首页 十八線女配穿進後宮演頂流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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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皇后從長椅上起身,走到穆晏清面前,不明所以,「怎麼好端端地眼圈就紅了?」

穆晏清沒想到,在所有人眼裡,她這麼一個賣主求榮的人,一舉一動和不經意間的喜好,卻仍在皇后的注意和記掛中。她自從來到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除了顧小川和採蓮,還是頭一回有人對她這麼細心周到。

「我……」穆晏清別過頭,抽了抽鼻子冷靜過來,連稱謂都顧不上,說:「是嬪妾失儀了,皇后娘娘待我如此親厚,我……嬪妾心中感動。」

皇后鬆了口氣,說:「本宮是六宮之主,當然要多對你們留心一些,只是宮裡嬪妃多,難免有不周到的時候,你不要介意才是。本宮與你相識雖晚,卻也知道你心性正直,伶俐通透。」她在穆晏清身旁坐下來,突然泛起幾分悵惘,接著說:「宮裡的女人,哪個不為了聖恩而殫精竭慮?你倒是不見得在這此事下功夫。既然日子漫長寂寥,若彼此之間不多一份關懷與信任,這日子就更難熬了。」

穆晏清忽地悟過來,皇后所說的通透,豈不也是自己?美貌多才的妃子比比皆是,個個都能為了爭奪寵愛去使出渾身解數,而只有皇后,是正妻,更是六宮典範,尋常嬪妃所爭的,她似乎不需要去爭,卻也不可以去爭。

夫君來與不來,笑與不笑,不在於皇后如何做,全在於他一時的喜樂。

蟬鳴蛙叫,蜻蜓在低飛盤旋,種種聒噪夾在燥熱的微風中更加遲遲不散,連牆角處剛長出來的嫩草都好似被這股沉悶壓著,遲遲沒有迎著艷陽而上。

顧甯川看到穆晏清終於走出景仁宮,身後還跟著拎了食盒的採蓮,說:「看來,皇后娘娘賞的糕點,夠主子好好享用一下午了。」

穆晏清領著他們走到一旁,正色道:「不,皇后這個食盒恰好助我一臂之力。我不和她們一起去探望太子,是想趁她們都有事忙,去見一個人。」

顧甯川眉心一擰,直覺到什麼東西。

「小川,你先回宮,若是驍嬪早回來問起,只說我悶得慌出去走走,你照常陪她練功就是。採蓮,你和我去一趟辛者庫,我想我們一直找的那位余公公,就在那裡。」

顧甯川立即說:「不,主子,辛者庫服役的人都是戴罪之身,我從前待過一段時日,裡頭什麼人都有。採蓮回去,我跟你走。」

「不,」穆晏清早就想得一清二楚,「我就是知道你從前待過,所以不能和你去。一來那裡的人容易認出你,這反而不好辦,二來,我……我不想你難受。」

裡面的人,說是豬狗不如都不為過,穆晏清思前想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小川再帶到那個灰色地帶。

顧甯川像被釘子釘住一樣,遲遲不願挪動腳步回去。

「我不會在那裡逗留多久,我的聰明,你還不相信嗎?」穆晏清笑了笑,「我只套問一些事情,馬上就回來,你回去等我就好。」

「好,」顧甯川嚴肅地點了點頭,「一個時辰後,若你還沒有回來,我就去辛者庫尋人。」

穆晏清反而驚奇地皺了皺眉,脫口而出:「你怎麼突然像個霸總?」

她把聽了新詞彙又有待解釋的顧甯川留在原地,瀟灑地走了。顧甯川沒有去糾結詞語的含義,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像個什麼,他只知道,這個遲遲沒有消息的余公公,突然就出現在辛者庫,還讓穆晏清知道了。

就如戰場上隱匿了許久的敵人,遍尋無果,到再次忽然出現時,通常都是一個原因——誘人深入。

穆晏清一路上就將頭上的釵飾卸下一些,乍看之下,就如某位娘娘宮裡的大宮女。而靠著食盒那獨一無二的鳳飛錦雲雕紋,她很快就在不需明說來處的情況下,暢通無阻地走進了辛者庫,再塞上一把銀子,領事太監就笑眯眯地帶她找到了余從。

二人正要答謝領事太監,這白髮蒼蒼的老宮人卻堆著滿臉的笑意抬起手,止住穆晏清的話,說:「二位來於何處,所為何事,老奴一概不在意。宮裡頭最不缺的就是不可明說的人和事,今日給二位行個方便,二位若要真心致謝,權當沒見過老奴,也沒來過此地即可。老奴只提醒姑娘一樣,雖說進了辛者庫的人,十有八九是不能再豎著出去,但姑娘若想在此處解決什麼人和事,人來人往還要洗乾淨地方,想要毫無痕跡只怕是難,還望姑娘三思。」

穆晏清一時啞然,像是一口氣堵在胸口,愣愣地看著領事太監遠走。

採蓮低聲說:「主子,小川說得沒錯,這裡的人都粗鄙,說話也沒點教養,怎麼這麼揣摩人呢?您不要和這種人計較。」

哪裡是說話粗鄙的問題,正是這樣熟悉的陰陽怪氣,才讓穆晏清隱約覺得那老太監說的句句真實,「我只是覺得,他說的話里好像有什麼重點是我需要把握的,可我又一時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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