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白松墨處理事情的方法沒變,可處於風暴中心的對象變了。
從懵懂單純幼稚天真未經世事的學生變成了飽受職場壓迫歧視,見慣了各種陰謀陽謀的打工人,長期經受現實社會毒打的他們,太容易分辨一個人是否「真誠」了。
白松墨這個大少爺把他們當成是不諳世事的小學生,打一棒子給一顆糖,還要讓他們對他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
因而白少爺上班之後,便多了一個叫「岳不群」的外號。
既然是偽君子,行事自然要像個偽君子。
所以,喻清棠挑了挑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哥,我看啊,很快就要有人屈尊降貴來我們這偏僻山村慰問你了。」
喻盛:「……」
臭小子,竟然敢拿他開涮了。
喻清棠的嘴巴就像是開了光一樣。
沒過幾天,一輛千萬級豪車的駛入讓不少愛車的鎮上年輕人都瘋狂了起來。
可當白松墨降下車窗自我介紹後問他們喻盛家怎麼走時,大家卻都冷著臉散開了。
他們對車感興趣,但對於車的主人,卻沒一點好感。
喻盛的身世不是秘密,城裡傳開的八卦,他們或多或少也聽說了。
白家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沒被人這樣冷待過的白松墨臉色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又繼續保持笑臉問路邊的在吃雪糕的少年,「小孩,我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喻盛家在哪個方向嗎?」
少年滿臉不耐煩的表情,在看了白松墨一眼後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而其他人都沒作聲。
無法求證這個答案的真假,白松墨只能半信半疑的讓司機開車。
當車子徹底從分岔口消失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指著少年說:「柳淙哥哥,你說謊了,說謊的不是好孩子。」
那條路是死路,過去之後是一個水塘,水塘對面是大山,根本到不了喻叔叔家。
柳淙哼了一聲,一口將剩下的雪糕全部吃完,用一個投籃的手勢將雪糕棍子丟盡了垃圾桶,又伸手輕輕壓了壓小女孩翹起的小辮子,認真地說:「對好人才是說謊,對大壞蛋,那不叫說謊,叫替天行道!」
小女孩懵懵懂懂。
旁邊一個少年劉越說:「大壞蛋要害的可是你的清棠哥哥,他要是被害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那麼好看的人了,你說柳淙該不該說謊?」
小女孩腦袋搖得跟鈴鐺一樣,「不要,清棠哥哥最好看了,柳淙哥哥你做得對!」
柳淙:「……」
呵。
小屁孩。
雙標還顏控!
柳淙買了
個雪糕給小女孩後,便和朋友一起去了何家。
進去時兩個人,出來時三個人。
柳淙試圖去摟喻清棠的肩膀,幾次都沒成功,但他並不氣餒,一邊嘗試一邊說:「光我們幾個人不夠吧,我看要不再叫幾個大人,我二叔就不錯,他最無賴了,對付白少爺那種『體面』人,我二叔最有辦法了,有他在,不愁白少爺不出血。」
二叔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愛占小便宜,特別記仇,為人處世又有些無賴刁鑽,讓二叔出面最合適不過了。
喻清棠劉越:「……」
開門,放二叔?
確定無疑,這是親侄子。
柳淙說風就是雨,他讓喻清棠和劉越先去水塘那邊拍下白松墨弄壞水塘的證據,自己則滿世界去找二叔了。
他找遍了村子才找到打牌的二叔,本來只想帶走一個無賴的他,離開的時候卻帶了十多個「無賴」。
因為聽他說了原委後,跟二叔一起打牌的人得知跟喻盛換了身份的人來村里耀武揚威了,立即都抄起了傢伙跟上了。
喻盛姓喻,是何老頭養大的,是他們蘭鎮的人,那白松墨千里迢迢跑來鎮上欺負喻盛,那就是沒把他們這些人當一回事。
水塘旁半山腰,抄近路來的劉越和喻清棠站在一棵樹上,劉越頻繁看向村子方向,忍不住道:「清棠,這麼久了,他不會沒搖到人吧?」
喻清棠說再等等,就聽耳邊響起了陣陣喊打的聲音。
劉越激動了,「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梁山好漢起義?」
喻清棠站得高,他看著路口烏泱泱的扛著钁頭鐵鍬和鐮刀的黑臉大漢說:「是蘭山好漢。」
劉越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但他看到村里人的陣勢後,頓時氣血翻湧,一整個把自己也代入了好漢的隊列中。
喻清棠不過看了眼手機,身邊就沒人了。
而手無寸鐵的劉越撕心裂肺的吼著「生死之交一碗酒」氣勢洶洶地衝下了山。
第481章 反派拿了炮灰真少爺劇本(45)
被一群人圍起來的時候,白松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正頭疼該怎麼把車從水塘里弄出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粗獷霸氣的聲音,「弄壞了水塘,必須讓他們賠償,否則就別想走出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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