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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一天政務,不是在與大臣們商議要事,便是伏案批閱公文,一整天下來,蕭羈的骨頭都要僵化了。

鐘行帶著新的公文進來時,沒在案前看到蕭羈,便問裡面的短兵親衛,蕭羈身邊的人都知曉他的身份,便給他指了指路。

等他按照親衛所指的路線找過去時,看到的就是在奢華寢殿練武的蕭羈。

「陛下……」

鐘行上前,靜靜看了片刻,等蕭羈注意到他後停了下來,才道:「舅父,這是御史府送來的奏章。」

蕭羈睨了一眼那厚厚一挪公文,臉瞬間黑了,「又是彈劾誰的?」

他這還沒正式登基呢,每日就這麼多的公事要處理,若登基當了皇帝,他還有一點自己的私人時間嗎?

鐘行咳了一聲,說了幾個字。

蕭羈在擦拭劍,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才聽見鐘行說了什麼。

戾帝?

「戾」這個字,是大臣們給陳申的諡號。

在這件事,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們態度出奇的一致,在有人提出了「戾」字後,不論是隨著蕭羈打仗的文臣武將還是長安的前朝大臣世家,幾乎沒什麼爭議就同意了。

陳申有罪,罪在社稷,罪在千秋,似乎早已成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但最終下定論的,是蕭羈。

大臣們那點心思,蕭羈早就一覽無餘,恰巧他也沒心思在這樣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這件事便就這樣蓋棺定論了。

前朝過去了,可天下並未太平,百姓依舊活的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生怕這短暫的平靜會被更大的風暴打破。

人命賤如草。

他們知道。

可他們還是想活。

蕭羈打開了奏章,第一個被彈劾的是一位出身在鐘鳴鼎食之家的世家公子,從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活得比皇子還要瀟灑恣意,本就是家境殷實的大世家,在他與長安之間早早地選擇了投靠北地,又在他入主長安後捐糧捐衣,做了不少好事,也得了封賞,一時間風頭無兩,連他們家族在朝中主事的老人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更遑論下面被嬌寵長大的公子了。

第一份奏章很快就看完了。

見蕭羈臉色不好看,鐘行便小心措辭問道:「舅父,是殺人案嗎?」

蕭羈沒說話,卻將奏章拋給了他。

鐘行起初不敢看。

他本來就一身反骨,也從不認為皇帝真就是「受命於天其壽永昌」高人一等,但舅父卻是他心目中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高山,是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神,故而他並不願意對舅父有半分不敬。

但蕭羈讓他看,他便也就看了。

才看了沒多久,鐘行便冷哼一聲,「真是好大的口氣,知道的以為是他們家的糧倉救了長安城的百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是他們家打下來的!」

罵了一句,他又繼續看,越看臉色越青,越看脾氣越爆,最後氣得狠狠罵道:「簡直是反了天了,不過是一株順風而倒的牆頭草,鑲了個金邊,貼了個百年世家的名號,真就以為自己是金子了?」

放下奏章,他主動請纓道:「舅父,這事交給我,我保證為那些枉死的姑娘討回公道,不給這所謂世家扒一層皮,我便不姓鍾!」

蕭羈本來有氣,見他都跟著周進等老臣歷練了許久還是這副赤子之心暴脾氣,便覺好笑不已,「斷案是廷尉府的事,你沒資格插手。」

鐘行立即道:「那我就自請調去廷尉府,我不做這個郎中令了!」

人人艷羨求而不得的郎中令,天子心腹重臣,他說不當就不當,只為了替那些與他素未謀面的百姓討回公道,只為胸腔中那經久不息的一簇烈火。

蕭羈還是搖頭,「此事你不要插手,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鐘行有些不服氣,他明明是最適合去廷尉府的人,不僅晏兒他們這麼說過,就連周進周大人和原廷尉李聰有如此評價他。

但他腦海里很快就閃過一個人影。

蕭羈含笑看著他,似乎想聽聽他的答案。

鐘行從善如流,緩緩拋出兩個字,「王

毋?」

……

回到殿中,蕭羈在處理公文,鐘行便將他的旨意吩咐給了同樣在殿內伺候的王毋。

明明是委以重任,可王毋臉上卻幾乎看不到半點喜色,他木著臉,平靜地接下了旨意,在他轉身欲走時,鐘行忽然發現了什麼,叫住了他。

「等等,你這個……」

他還沒碰到王毋,似有所察的王毋已經後退了一步,他恭敬而警惕地看著鐘行,手卻不怎麼老實,偷偷將腰間佩戴的一枚木雕藏了起來。

鐘行見此,不由露出瞭然之色。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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