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不再說什麼,快步離去。
徐五德看著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
「不就是五成嗎?就算輸了又怎樣!老爺我賭了!」
徐五德一時間感覺自己回到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他有萬丈雄心,敢賭敢壓。
所以短短几年把徐家做到涼州城首富。
現在,就算沒了五成糧食也比以前強,他有什麼婆媽的,還輸得起!
不過,基於業界良心,這麼重大的事,他也得去通知一下其他商戶朋友。
徐五德馬不停蹄就把涼州城十幾個有頭有臉的商戶喊到了家中。
可誰知,卻遭到了一堆人的恥笑。
「徐兄,你若是無其他事,我們就走了。」
「我看他還未從三夫人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怎麼這種事也信……」
「怪不得最近不見人,原來是去研究法天象地去了……」
「走了走了……」
徐五德氣的喊:「反正我告知你們了,信不信自己決定,我家五十畝莊稼地,這就著人收去了!」
「五十畝地,還是徐兄有魄力。佩服,佩服!」一人說著佩服,語氣卻幸災樂禍。
好像已經看到涼州首富的位子已經換人坐了。
「徐兄,放心吧,就算蝗蟲把我家糧食都吃光,我還是記你今天這句提醒,走了,有空去我那喝茶。」
……
最後,只有三人留了下來。
第一卷:默認
第160章 他們的死活與我們無關
桑寧一路低著頭。
有婦人捧著一顆鵝蛋攔住她。
「是桑小娘子麼,你婆婆昨天給了把子菜,還你個鵝蛋。」
那婦人把鵝蛋往桑寧手裡一放,就走了。
鵝蛋還是熱的,好像是剛下的,但是乾乾淨淨。
也可能是剛煮熟?
桑寧不確定,捧著鵝蛋回家。
老夫人在廚房磨麵,她進去,拿著鵝蛋問:「娘,剛有人給了我鵝蛋,是不是那個鵝嬸?」
「那就是了,這個人就是這樣,給點什麼就非得還回來。」
聽老夫人的口氣,似乎與鵝嬸很熟稔。
「那個鵝嬸精神正常嗎?」桑寧就好奇的問。
「除了把鵝當兒子養,人孤僻了些,其他很正常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
「聽村民說,前幾年,鵝嬸男人生病,家裡難的揭不開鍋了,她兒子就想跟人出去跑鏢賺點錢。
誰成想第一趟就遇到了山匪,她兒子實誠,護著貨物不放手,就被人砍死了。
鵝嬸男人一聽噩耗就斷了氣,鵝嬸也瘋了,抱著兒子養的鵝喊兒子。後來鏢局老闆請人把她治好了,只是她還是把那鵝當兒子。
村里人就喊她鵝嬸了。」
聽著真讓人難過,但還有更讓人難過的。
老夫人頓了一會兒才又說:「你猜她兒子護著的貨物是啥?不過一車黃土而已。
人家鏢局分了兩撥,讓新人護著那車土轉移視線,別人都跑了,偏她兒子拼命護著……哎,人命沒一車土值錢。」
不是人命沒一車土值錢。
是窮困兜不住底的生活,是家人再承受不住的雪霜,讓他以為任何貨物都比他值錢。
丟了命也要保住貨。
因為他們賠不起。
桑寧心情更不好的出了廚房。
霍長安不在家,她問錦繡,錦繡說:「四叔打不過猛叔,氣跑了!」
桑寧:「???」
這咋回事?
還是鳳兒看的明白。
「四叔跟著猛叔練刀,四叔學不會,猛叔說二公子一遍就會了,然後四叔就出門了。」
老夫人說過,霍長安生出來就弱,從小身子就跟缺點什麼似的,後來養好了。
平時看著也很有力氣,但一練功夫就暈。
剛開始侯爺還以為他是裝的。
太醫查都查不出毛病來。
後來他自己不服氣,硬是跟著練了幾年功夫,倒也練出點保命功夫來,不再暈了。
就是資質不大行,怎麼都練不出火候。
自從來到涼州,他重新撿起武學,老夫人眼見著他一日比一日強,像是開竅了一般。
但可能還是比他的兄長弱點?
這孩子是不是又心急了。
桑寧想著就出門瞧。
然後就看見炎猛坐在不遠處一面廢棄的斷牆上,目光沉思。
「你在這幹啥?霍長安呢?」
炎猛跳下來,略一沉吟。
指了指村落邊緣的山巒。
「去了那邊林子,您過去瞧瞧吧!」
怪讓人不放心的。
主上自從看了信,臉色白的發虛,不准他跟著。
也不知道爹的信里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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