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鶴持斧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第7章

藥局的臘藥做得差不多,呂鶴遲便用工錢自己買了絳布縫口袋,編了五色線打結子。一個裡面裝了婦人雜病湯三劑,打百世吉祥結;一個裝金瘡生肌膏三罐,打雙色金魚結。花娘收了臘藥,親手打兩朵絹布花兒回贈,呂遂願高高興興戴在髮髻上;沈鯉追收了臘藥,親口說「沒見過這般難看的金魚結」,呂鶴遲要給他換一個小妹打得好看的,他又不干。晌午剛過,後院突然傳來哀嚎,呂遂願跑過去又跑過來:「阿姐!那兵油子的鳥被鋸子給切了!」李年竟一時沒聽懂什麼「鳥」,跟兩姐妹一起急急跑去院子裡去看。無人注意到沈鯉追驀然變了臉色。那些雜役兵吃了飯在院裡歇著,年紀老的和年紀小的撕鬧,拿了木工鋸子作勢要切人家的卵蛋,反被那力氣大的年輕人抬手一推跌倒在地,自己沒咋樣,把旁邊躺地上吃吃笑的看客給剌開了褲子。「切著鳥了!切著鳥了!」中年漢子捂著屁股在地上縮成個球,「天殺的!老子還沒兒子呢!」他傷得很是巧,正正噹噹就在藥局裡,現場就有兩個大夫;偏偏又傷得不巧,唯一能給他急救的是個女醫。那女醫剝他褲子像剝筍皮,偌大一個漢子光著腚趴在門板上被她包屁股蛋,十來個人圍著他看她給他包屁股蛋。聽她說:「卵蛋無事,只是破了皮,屁股傷口也不大,抹了止血藥,幾日就能結痂。」那漢子埋頭嗚嗚哭,也不知道哭什麼。被人把下半身蓋著抬去家裡了。雜役兵們此時再看呂鶴遲,眼神就輕佻浮浪起來:「小娘子看男人子孫根這般不害臊,也不知是瞧了多少了?」「那不得是如地里的野菜拔了又拔,拔不完吶!」「不如給爺爺也看看,大不大!長不長!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可曾婚配?若看過爺爺的鳥兒,就給爺爺做個婆娘如何?」呂遂願這回先不著急,望向呂鶴遲,看她阿姐怎麼個章程。呂鶴遲收拾藥包,笑眯眯地:「沒看夠,再看幾個。」說時遲那時快,呂遂願衝上前就近薅住個小兵,反剪他兩臂。呂鶴遲提著她那斧子,疾步走過來對著褲襠就是一斧。實在沒給旁人反應的時間,那小兵沒嚎沒叫…

藥局的臘藥做得差不多,呂鶴遲便用工錢自己買了絳布縫口袋,編了五色線打結子。一個裡面裝了婦人雜病湯三劑,打百世吉祥結;一個裝金瘡生肌膏三罐,打雙色金魚結。

花娘收了臘藥,親手打兩朵絹布花兒回贈,呂遂願高高興興戴在髮髻上;沈鯉追收了臘藥,親口說「沒見過這般難看的金魚結」,呂鶴遲要給他換一個小妹打得好看的,他又不干。

晌午剛過,後院突然傳來哀嚎,呂遂願跑過去又跑過來:「阿姐!那兵油子的鳥被鋸子給切了!」

李年竟一時沒聽懂什麼「鳥」,跟兩姐妹一起急急跑去院子裡去看。

無人注意到沈鯉追綠驀然變了臉色。

那些雜役兵吃了飯在院裡歇著,年紀老的和年紀小的撕鬧,拿了木工鋸子作勢要切人家的卵蛋,反被那力氣大的年輕人抬手一推跌倒在地,自己沒咋樣,把旁邊躺地上吃吃笑的看客給剌開了褲子。

「切著鳥了!切著鳥了!」中年漢子捂著屁股在地上縮成個球,「天殺的!老子還沒兒子呢!」

他傷得很是巧,正正噹噹就在藥局裡,現場就有兩個大夫;偏偏又傷得不巧,唯一能給他急救的是個女醫。

那女醫剝他褲子像剝筍皮,偌大一個漢子光著腚趴在門板上被她包屁股蛋,十來個人圍著他看她給他包屁股蛋。聽她說:「卵蛋無事,只是破了皮,屁股傷口也不大,抹了止血藥,幾日就能結痂。」

那漢子埋頭嗚嗚哭,也不知道哭什麼。被人把下半身蓋著抬去家裡了。

雜役兵們此時再看呂鶴遲,眼神就輕佻浮浪起來:「小娘子看男人子孫根這般不害臊,也不知是瞧了多少了?」

「那不得是如地里的野菜拔了又拔,拔不完吶!」

「不如給爺爺也看看,大不大!長不長!哈哈哈哈哈!」

「小娘子可曾婚配?若看過爺爺的鳥兒,就給爺爺做個婆娘如何?」

呂遂願這回先不著急,望向呂鶴遲,看她阿姐怎麼個章程。

呂鶴遲收拾藥包,笑眯眯地:「沒看夠,再看幾個。」

說時遲那時快,呂遂願衝上前就近薅住個小兵,反剪他兩臂。呂鶴遲提著她那斧子,疾步走過來對著褲襠就是一斧。

實在沒給旁人反應的時間,那小兵沒嚎沒叫,渾身一抖,襠下一陣溫熱。

鋒利的斧尖準確無誤地劃開腰帶和襠布,褲子掉了,還尿了一地。

呂鶴遲站起身來,滿懷期待地轉頭問,「哪位爺再給咱看看?」呂遂願放開手裡這個嚇癱了的,滿場抓「小雞」。

「你你你你要砍偏了那可是出人命的!要吃官司的!」年紀大點跑得慢,又被呂遂願逮住,送到呂鶴遲面前。

「那就死球嘍,」呂鶴遲歡快地說了句當地方言:「莫慌,給你縫好了下葬哩。」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院裡總算消停了,姐妹倆立了威,在那兒偷著笑。只有李年如同失了魂魄,再也不敢瞧呂鶴遲一眼。

沈鯉追倚在門邊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看完院裡的看廳堂里的。當然主要還是在看呂鶴遲,看不明白的那種看。等她端藥來時,不由得反問他:「有事?」

「你是出家了嗎,沒打算嫁人?」看把那鼠膽男人嚇得,姻緣這就沒了。

別說他,饒是自己這般見過大場面的,看她扒男人褲子時也是驚得瞪圓了眼。

呂鶴遲端正地坐著,神色悲悽:「是的,出家了。少時曾嫁過人,連死了三任丈夫,第四個還沒等我過門就一夜暴斃;所以師父把我八字壓在神台底下,祭給紫極光明閻羅大帝不得再嫁,否則夫家血脈盡絕。」

沒一句實話。「瞎話編不利索,扒人褲子倒是厲害。」

呂鶴遲坦然地承下這份「誇獎」:「小郎君沒見過扒人褲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