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被盯了一下,連忙表示:「徐總,她沒說謊,的確是這樣的。」
追人都追到波士頓去了,可不是死皮賴臉嗎?
「打電話給徐霽。」徐文芥的時間不多,沒時間廢話,他瞥了一眼手錶,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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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宜國際機場T2航站樓出站口。
一個長相極為出眾的男人站了快有十分鐘,一身黑色羽絨服內搭菸灰色衛衣,身高腿長,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疏離感,看著像在等人。
徐霽頻頻看了幾眼未讀消息列表,手機安安靜靜的,周圍也沒有熟悉的身影。
他垂眸打開通訊錄,就著列表第一個聯繫人撥了過去。電話通了但沒人接,他想小姑娘可能是因為有事耽擱了,忘了和他報備。
第二次打過去時依舊是這個狀態,尤其是現在還處在敏感時期,事情尚未解決,徐文芥的存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很難不多想。
他立馬給陳特助撥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他,一邊聯繫警局報案。
第三個電話打給費呈,男人聲音低沉穩重,罕見的帶了些焦急的意味:「儘快,查一下雲妗和徐文芥的定位,十分鐘內給我。」
駛出機場方向的360度高架上,一輛黑色的路虎正疾馳在即將降臨的暮色里,幾乎開出了550公里每小時的架勢。
電腦鍵盤經過一陣清脆的敲擊聲,十分鐘後,費呈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老闆,我們的信號被屏蔽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兩人在同一個地方。」
他有些為難:「沒法那麼快,還需要一點時間破解。」
「需要多久?」徐霽臉色不是很好,握著手機的修長指骨在邊緣收緊,鼓起的青筋明顯,「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
「大約半個小時。」費呈道。
徐霽沒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沒多久,放在真皮坐墊上的手機又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不出意外,是徐文芥打來的。
到了這個地步,徐文芥也懶得和他裝,直截了當提出自己的條件:「徐霽,我就直說了,你女人和你媽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撤案,我什麼時候放人。」
「怎麼樣?很簡單吧。魚死網破和各退一步,應該很好抉擇吧。」
見對面沒吭聲,徐文芥大笑起來,「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來玩個別的。」
「這兩個人里你挑一個帶走,或者一隻手換一個人也可以。」他繼續說,「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否則我也太虧了。」
雲妗靠在牆角,眼神很平靜,只會在他目光掃過來的時候露出悲傷,背後手已經磨得通紅,將將欲斷。
後面的對話她聽不見,不知道徐霽說了什麼,他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在她身上停留了幾許,夾雜著令人不適的興奮。
徐文芥忽然走過來在她面前停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下屬邊上耳語了幾句,搖了搖頭得出結論,「還不夠慘。」
雲妗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本能地繃緊了身體往後縮了縮,看見徐文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一左一右兩個下屬向她走過來,身上驀然傳來幾陣痛楚,反應過來之後,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已然留下紅印。
「可以給我倒杯水嗎?」少女閉著眼睛,蝶翼一般的睫毛顫抖,臉上的妝被水沖毀,唇色蒼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立在旁邊兇巴巴的大高個兒聽見聲音愣了一下,這女人這麼脆弱的嗎,怎麼才一會兒就病歪歪的了,這麼嬌氣,不給她喝點兒水恐怕要暈過去了。
他木著臉隨便弄了點水過來,往雲妗面前一丟,被徐文芥喊住,「站住,我是你主子還是她是你主子,這麼聽她的話呢?」
大高個兒那張面癱臉上依舊毫無表情,「抱歉,徐總。」
徐文芥看著他心煩,「給我看好了,要是人跑了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雲妗自然是沒喝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紙杯里的水,她靠在牆上,琢磨著一會兒趁亂的逃跑路線,算算時間,徐霽應該也快來了。
徐文芥打拼了半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他那點錢和地位,這回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鋌而走險,才選擇如此偏激的方式強迫徐霽讓步。
此番前來必定找好了退路,她必須為自己拖延時間,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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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外面隱約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守在倉庫門口的下屬急忙跑進來稟報:「徐總,徐霽已經到了。」
徐文芥眼裡很快迸發出濃烈的怨恨情緒,他丟下一句「把人給我看好了」,合了合西裝,便轉身往外面走去。
遠遠的還能聽見交談的聲音:「幾個人?」
下屬:「兩個人,徐霽身邊還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瞧著像是助理。」
「我們的人里里外外都已經安排妥當,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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