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淡笑着回道:“是啊,家教的家教都挺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邵逸文道:“没看出来闵老师这么幽默。</a>”
闵姜西笑了笑,没打算接话,荣慧珊垫了句:“姜西长相和性格很不一样,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也被她的长相给蒙骗了。”
她脸上是一贯的随和笑容,如果心里没多想的,肯定觉得这话也没什么,但偏偏闵姜西就是那个会多想的,荣慧珊内涵她不是一次两次,桌上人大抵是先入为主,从不觉得怎样。
闵姜西懒得搭理荣慧珊,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当刺儿头,正准备不接茬就算了,结果身旁的秦佔忽然开口道:“她哪长得让你误会了?”
这声音不冷不热,不辨喜怒,秦佔平日里就算开玩笑也是这个调调,因此众人也没觉得有何异样,可闵姜西听出来了,他在怼荣慧珊。
荣慧珊看向秦佔,面不改色的说:“乍看姜西,觉得她很高冷,可能不太好亲近,其实性格很好,也爱开玩笑。”
这话说的尚算中肯,就连闵姜西也不能马上挑出毛病,秦佔却说:“她高冷也分人,跟不熟的人有什么好热络的,又不求人办事。”
荣慧珊笑道:“也是,你在身边还用得着求别人?”
秦佔说:“我求她求我她都不求。”
他语气随意,桌上人笑起来,荣一京也感觉到秦佔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几分火气,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行了,知道你的家教最好,小闵的耳钉你的纹身,成天暗搓搓的臭显摆。”
闻言,秦佔突然抬起在桌下握着闵姜西的手,他的左手,闵姜西的右手,两人中指处皆有一枚简单的银色指环,他瞥着荣一京说:“你自己瞎,这么明显的你看不见。”非看那些犄角旮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立马嫌弃的往旁边躲,“你恶不恶心啊?吃饭都牵着手,我说小闵怎么不夹菜呢。”
闵姜西说:“有情饮水饱。”
荣一京道:“关键你连口水都没喝,你俩都谈多久了,又不是热恋时期。”
闵姜西说:“我每天睁开眼,都觉得我们昨天才在一起。”
秦佔憋着笑,闵姜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登峰造极,这话明明是他说的,闵姜西还嫌他腻歪来着,果然,荣一京挑起半边眉毛,“小闵……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来之前跟你商量好了,求你这么说的?”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回道:“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他,他在外给我面子,其实都是我背地里求来的。”
秦佔终是忍俊不禁,露出笑模样,他一笑,桌上的人才跟着打趣,眼看大家都围着她转,闵姜西道:“荣一京说得对,我跟秦佔已经老夫老妻,懒得自己跟自己握手,才去牵对方的手,大家别忘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尚禹道:“是啊,怎么把慧珊姐和姐夫给忘了,差点吃错狗粮。”
邵逸文笑着说:“我跟慧珊的事都没法说给你们听。”
“怎么,少儿不宜吗?我满十八了。”
邵逸文道:“我不敢说,你们问慧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很快接道:“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她给尚禹夹菜,尚禹道:“不说那些少儿不宜的,说说你跟姐夫怎么在一起的总行吧?”
邵逸文默默给荣慧珊夹菜,并不言语,桌上很多人都看着荣慧珊,她面色如常的回道:“一见钟情行不行?”
“谁对谁?”
荣慧珊说:“我对他。”
尚禹挑眉,“一见钟情,那不是见色起意吗?”
荣慧珊道:“他长得不够我见色起意吗?”
“那倒不是,姐夫是帅的,我第一眼看见他,马上就想到佔哥,敢剃寸头的可不多,毕竟寸头是检验五官能不能打的唯一标准。”
尚禹的本意是想借着夸邵逸文,顺道也夸夸秦佔,但那句‘马上就想到佔哥’,端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实桌上的很多人,第一眼看见邵逸文,也多多少少想到秦佔,兴许是身边剃寸头的男人不多,邵逸文也是高鼻梁,轮廓清晰的类型,但要说多像,细看也并不像,秦佔不笑的时候气质很冷,都不是生人勿近,而是正常人看见会绕着走,邵逸文身上没有这种气场,尤其两人面对面坐着,就像一个原版,一个有些相似的仿版。
如果邵逸文不是坐在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多想,可他偏偏以荣慧珊男友的身份出现,谁都知道,荣慧珊之前嫁谢友邦是情非得已,但这个邵逸文,是她主动介绍给大家的,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众人心思各异。
邵逸文笑着说:“我还行,尤其跟你们坐在一起,我也就是个过得去的长相,剃这个发型是深城太热,我怕热,秦佔那种才是真的帅。”
秦佔闻言,弹了弹烟灰,“我图好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说:“有个性。”
闵姜西看得出来,邵逸文在拍秦佔的马屁,虽然他表现的八面玲珑,感觉像是照顾到每一个人,但他的主攻还是在秦佔和荣一京身上,荣一京和谁都那么客套,比秦佔好说话一万倍,也不会让邵逸文冷场,席间两人互动不少。
这场饭局与其说是荣慧珊要介绍男朋友给大家认识,还不如说是邵逸文的个人社交局,他跟每个人聊天,没有初次见面的局促和紧张,言语上倒也没有任何失误,可还是让闵姜西不喜。
一顿饭结束,荣慧珊要请大家换个地方玩,秦佔说:“我跟姜西不去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荣慧珊说:“知道你们不会去,回去路上慢点开车。”
邵逸文说:“我送送你们。”
他将两人送到车旁,出声说:“本想好好招待你们,这次不行,下次有机会再聚……方便留个电话吗?”
闵姜西故意问:“我的吗?”
邵逸文笑着回道:“可以吗?”
不等闵姜西出声,秦佔先开口:“留我的,找我就能找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拿出手机,秦佔报了电话号码,邵逸文拨通,而后道:“这是我的号码。”
秦佔手机响,他没掏出来,而是拿了车钥匙开车,邵逸文见状,“拜拜,下次见。”
闵姜西说:“谢谢你跟慧珊姐请我们吃饭,我们先走了。”
两人上车,车很快驶离饭店门口,秦佔问:“吃饱了吗?”
闵姜西如实回答:“没有。”
秦佔问:“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闵姜西说:“回家吧,冰箱里还有米酒,能做一份米酒汤圆。”
秦佔说:“一份不够,我们出去吃。”
闵姜西侧头,“你也没吃饱?”
秦佔目视前方,开口说:“看见就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话音落下,身下人明显一绷,“真的假的?”秦佔问。</a>
闵姜西说:“真的。”
秦佔忽然坐起来,垂目睨着面前的闵姜西,再次问:“你没跟我开玩笑?”
闵姜西说:“害怕了吗?”
秦佔说:“谁不敢谁孙子。”
闵姜西道:“别光叫板,干说不练假把式。”
黑暗中,两人面对面,秦佔沉默片刻,最终确认,“你别逗我,我很认真。”
闵姜西道:“说一万不如做一次。”
秦佔反手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灯光亮起,闵姜西拉过薄毯挡在身前,黑色的长发松散的盘在脑后,有几缕垂下来,坠在白皙光滑的脖颈处,她知道遮掩,秦佔还是赤条条的,闵姜西瞥了一眼,即便看过用过无数次,血液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往头顶冲。
秦佔浑然无意,坐在床边,盯着闵姜西的眼睛,“你要逗我玩,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他的潜台词是,他很认真,继续骗下去,他会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啰里吧嗦,你该不是只敢说不敢做,不敢就喊我一声奶奶,我当你没说过。”
秦佔二话没说,拿过手机,盯着闵姜西的脸,拨通了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秦佔自顾道:“联系民政局,我要领证。”
手机那头足足沉默了五秒钟,而后熟悉的声音传出,“什么证?”
秦佔道:“我去民政局领驾照吗?你说什么证?”
又是数秒的沉默,冼天佐试探性的问:“你要结婚?”
秦佔耐着性子,压扁了声音说:“是,我要结婚,跟闵姜西,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去办。”
电话挂断,秦佔仍旧一眨不眨的盯着闵姜西,闵姜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故意云淡风轻中带着几分挑衅,“脸这么黑,不想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佔绷着脸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今天绑也要给你绑过去。”
闵姜西眸子微微挑起,“半夜十一点就能强抢民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就抢了,谁能把我怎么样。”
“吼,好大的口气。”
闵姜西裹在毯子下调侃秦佔,某一刻,秦佔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揽到怀里,闵姜西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道:“你要说话算话。”
闵姜西心底刹那间化成了一滩水,头枕着秦佔的肩膀,她平静的说:“我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秦佔抱紧她,“我心里总觉着有诈。”
“什么诈,怕我骗婚?”
秦佔不答反问:“你为什么突然答应?”
闵姜西随口回答:“我想答应就答应,还需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秦佔的心还是半悬着,“总要有个契机。”她之前都死活不答应。
闵姜西道:“你猜中了。”
“嗯?”秦佔问:“我猜中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故意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秦佔突然道:“我今天活儿好?”
“嗯。”闵姜西无比坦然的应声。
秦佔眼带疑色,“你少诓我。”
闵姜西说:“真的,不然你说我为什么。”
秦佔道:“反正不是为这个。”毕竟他次次都这么卖力,第一次没惊艳到,第一百次没惊艳到,偏偏这次就感动了?
闵姜西说:“对自己有点信心,我就是图你的身体,你说一辈子,我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秦佔还是不信,闵姜西抬头捧住秦佔的脸,打量他的五官和眉眼,某一刻,她开口说:“我太喜欢你了,越看越喜欢,我想不到做什么才能哄你高兴,干脆做你老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我送给你。”
闵姜西不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来,哪怕此时此刻,亲耳听见,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曾经她做好形单影只孤独终老的准备,不羡慕也不嘲讽任何人的爱情,只是单纯觉得人活一世,不是一定非要有爱情,可秦佔突如其来,打破了她对将来的所有规划,甚至改变了她这个人,从此,她的喜怒哀乐里多了一个人参与,她一直小心翼翼,想要把这份牵挂降到最低,可如今,她彻底打开心上的那扇大门,既然舍不得拒之门外,那就干脆关在心底,再也不让他被外面的任何人觊觎。
秦佔闻言,一直紧绷的面孔上,唇角终于缓缓勾起,眼前蒙着一层闪闪的光,他回视着闵姜西,“今天什么日子?”
闵姜西学着秦佔平时的口吻,“想对你好就对你好,还看什么日子。”
秦佔将闵姜西搂入怀中,闵姜西抱住秦佔的背,她身前的毯子不知何时滑落,两具没有任何隔阂的身体贴在一起,一如两颗无比赤诚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听到秦佔说:“我太开心了,西宝,谢谢你。”
闵姜西鼻子有些酸,故作坦然的回道:“小事,不用客气。”
秦佔收紧双臂,把脸埋在她脖颈处,闵姜西拍着他的背,故意逗他,“激动就行了,用不着掉眼泪。”
秦佔闷声道:“西宝,你对我真好。”
闵姜西说:“我也没做亏本买卖,你对我也很好,我权衡利弊了很久,觉得亏不到。”
秦佔说:“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很好,特别好。”
闵姜西说:“跟现在一样就行,也不用特别费力,我怕你辛苦。”
说完之后,闵姜西自己都惊着了,她现在说情话都不用打草稿的吗?张口就来。
果然,秦佔轻笑出声,他一直在笑,闵姜西脸上挂不住,“这么好笑吗?”
“嗯。”
“笑点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你传染了,笑点又低又怪。”
闵姜西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笑点。”
秦佔低声道:“现在可以吗?”
“嗯?”闵姜西一时没回过神。
秦佔说:“我现在想侮辱你。”
闵姜西抽出毯子,一下罩在秦佔头上,趁乱想跑,被秦佔拦腰拖回床里,“嗯…”短促的一声闷哼,闵姜西被毫无预兆的顶撞。
秦佔呼吸略微沉重,看着闵姜西的目光,既有温柔又有狠意,闵姜西也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换了种身份后的第一次,两人刚开始没多久,秦佔手机响,他分身乏术,只觉得吵。
还是闵姜西把手机拿过来,轻声说:“冼天佐。”
一面是当下的温柔乡,一面是求来的英雄冢,秦佔着实为难了片刻,这才半撑着身体接通电话,声音低沉,“喂。”
冼天佐太熟悉秦佔,从一个字里就听出了几分不耐烦,还以为事办慢了,出声道:“现在可以去槐南路民政局,那的办公室主任已经赶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挂了电话,两人下床已是半小时后,闵姜西催着秦佔快点进浴室,洗澡的时候,闵姜西说:“领结婚证需要什么?”
秦佔正站在花洒下,水珠从头顶流下,他抹了把脸,“我也没结过,本人带身份证去就行吧?”
闵姜西说:“好像还需要别的东西…是不是户口本?”
“不知道。”
闵姜西以百米接力的速度,马不停蹄的洗完,裹着浴巾出来,拿起床边的手机查看,秦佔后脚出来时,听到她说:“确实需要户口本,我户口本在汉城。”
秦佔面不改色的说:“什么都不管用,今天结定了。”
闵姜西抬眼道:“没有户口本能行吗?”
秦佔说:“正好,直接把你户口迁到我家来。”
四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槐南路民政局门口,凌晨十二点多快一点,路上没有行人,就连车辆都很少,街边停着辆黑色越野车,冼天佐从车上下来,看见秦佔和闵姜西一起也没什么好好奇的,如果秦佔身边不是闵姜西,那才需要好奇。
三人一起往里走,民政局的门已经开了,只是不亮,上到二楼才有一间办公室里亮着灯,房门虚掩,冼天佐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个中年男人,正好张着嘴在打哈欠,突然看见门开了,赶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秦先生,闵小姐。”
还隔着两米远,男人就伸出手,秦佔抬手握了下,微笑着说:“辛苦了,这么晚打扰您。”
男人第一次见秦佔,听过太多关于他的传闻,没想到他这么客气,一时间受宠若惊,连连说:“没有没有,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大晚上折腾人家很不好意思,但闵姜西还是觉得这句为人民服务有够讽刺的,男人跟秦佔握完手,本也想跟她握,闵姜西手都抬起来了,结果男人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收回手,笑着说:“女士就不握了,二位请坐,出示一下身份证和户口本,我去复印。”
秦佔说:“我们来得急,户口本没带,今天先领证,过两天我让人把户口本复印件送过来,您帮下忙。”
没有商量,秦佔只是客气的通知,男人明显迟疑了一下,脸上笑容略显尴尬,闵姜西出声说:“我们带了身份证。”
男人犹豫片刻已经做出选择,点头说:“好,我今天先给二位办着,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
秦佔说:“麻烦了,您这个人情我记着。”
男人很快道:“小事小事,举手之劳。”话虽如此,可他脸上都笑出花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有时候甚至不需要那个人官职多大,只要恰好就够,秦佔和闵姜西只拿了身份证,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等,男人不在办公室里,房中还有一个电灯泡,冼天佐。
冼天佐坐在两人对面,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秦佔心情好极了,抬眼望去,“我要结婚了。”
冼天佐闻声,朝他看来,秦佔道:“你连一句恭喜都不说。”
冼天佐开口:“恭喜你们。”
秦佔说:“你这表情像是恭喜的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砸民政局的。”
闵姜西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对冼天佐说:“你跟程双什么时候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冼天佐一声没吭,只是瞬间红了脸,秦佔调侃道:“不声不响就把我老婆闺蜜给泡了,原来你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冼天佐垂着视线,肉眼可见的浑身紧绷,闵姜西道:“我跟秦佔结婚的事,现在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你可以偷偷告诉程双,她一定拉着你聊三个小时。”
闵姜西不是打趣他,是给他跟程双聊天的机会,冼天佐心里还记着闵姜西上次帮他的情,沉默片刻,出声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秦佔忍俊不禁,“这词是我爷爷结婚时听的吧?”
冼天佐道:“我没有太多漂亮话,真心祝福你们。”
闵姜西说:“谢谢,你是我们第一个证婚人,我也祝你日后的爱情顺风顺水。”
门外人敲门进来,手里已经拿着两个小红本,闵姜西心里紧张,秦佔两眼放光,然而男人把身份证还给他们时,没有把结婚证给他们,而是说:“两位要不要走一下领证流程?”
秦佔道:“我们都是第一次结婚,不太懂规矩,还有什么流程?”
男人道:“宣读誓词,但这个流程不是必须的,我跟二位说一声。”
不等闵姜西回答,秦佔说:“要。”
男人领路,来到宣读誓词处,那是办证大厅中的一个角落,被布置过,也不说多精致,更与隆重不沾一点边,可饶是谁都能看得出来,那里大写着‘幸福’二字,有气球拱门,有盛开不败的假花,最关键的,那里还有国徽。
秦佔和闵姜西站在台上,偌大的大厅里,只有这一处开着灯,也没有多余的人,可闵姜西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尤其当拿着红色誓词本的男人突然出声说:“今天是2021年5月22号,我是槐南路民政局公证员贾玉平,很高兴能为二位新人颁发结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问台上是秦佔先生吗?”
“是。”
熟悉的声音打耳边响起,这一刻,说不上为什么,闵姜西突然浑身一麻,紧接着,男人又问:“请问台上是闵姜西女士吗?”
闵姜西回:“是。”
“请问秦佔先生和闵姜西女士,二人是自愿结婚吗?”
秦佔和闵姜西异口同声:“是。”
“我国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夫妻双方应当互相忠实,互相尊重;家庭成员间应当敬老爱幼,互相帮助,共同维护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关系。请问你们能做到吗?”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能。”
“我国婚姻法规定,取得结婚证,即确立夫妻关系。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在这一刻成立,我衷心祝福你们,祝你们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男人合上誓词本,上前,将手中一式两份的小红本,分别递给秦佔和闵姜西,“恭喜,二位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闵姜西看着手中轻飘飘的小本子,有点迷糊,可人已经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太太。”
身边传来熟悉男声,闵姜西下意识侧头,看见秦佔正冲着她笑,闵姜西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秦佔此刻的笑容,眼里有光,简单的像个喊了很久棉花糖,终于得到的小孩子。
秦佔眼底的光是一层薄薄的泪,闵姜西没有因为嫁人想哭,却因为秦佔如此,她眼眶突然发热,同样亮着眼睛回视他,秦佔拉住闵姜西的手,闵姜西不着痕迹的用力回握。
贾玉平说:“二位也没带照片来吧?”
秦佔说:“不是在民政局拍吗?”
贾玉平道:“照相师那屋我平常不怎么去,那些设备我也没用过,还不知道会不会用。”
秦佔说:“阿佐替我们拍。”
贾玉平连连点头,“那好,我去给你们开门。”
冼天佐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成了摄影师,闵姜西跟秦佔往红布墙前面一坐,冼天佐站在照相机后面,没有任何提示,直接说:“好了。”
秦佔诧异:“拍了?我姿势都没摆好,你就拍好了?”
相机中显示着刚刚拍好的照片,秦佔和闵姜西都穿着白色的衬衫,一个酷帅一个美,堪称明星级的结婚照典范,只是脸上笑容较淡,那是,用秦佔的话说,姿势都没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能敬业一点?我一辈子就一次的事。”秦佔念叨冼天佐。
冼天佐不动声色,第二次拍的时候,出声问:“可以了吗?”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扬起唇角,问闵姜西:“准备好了吗?”
“嗯。”
秦佔突然说:“等一下。”
他捏了捏两侧脸颊,觉得肌肉僵硬,笑得不自然,闵姜西原本挺放松的,生生被秦佔给搞得坐立难安,连拍几组,秦佔都不满意,闵姜西说:“快点,等会其他人都来上班了。”
秦佔说:“以后要拿出来给孩子看的东西,不能马虎。”
他说的理所当然,当着冼天佐的面,闵姜西一瞬间难为情,脸上有些热,可这份热马上就窜回心底,她浑身都暖洋洋的。
主动把头偏向秦佔肩膀,闵姜西看向对面的照相机,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秦佔说:“我是不是要酷一点?”
闵姜西说:“随你,以后逢人就说我追的你。”
秦佔挺直背脊,刚开始的几张确实绷住没笑,可是抵不住身旁闵姜西笑得开心,她豁出去了,哪有什么面不面子,开心就笑,哪怕会被冼天佐看笑话,她也要让秦佔知道她有多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拍了很多张,秦佔嘴上说着不满意,可最后一张都没舍得删,全都打印出来,闵姜西拍板,选了张两人笑得最开心的一张放在结婚证上,这张本是两人笑场,一不小心被冼天佐给抓拍的,不严肃,不端庄,可饶是谁看了都会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笑。
贾玉平在外面等得哈欠连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三人从摄影房里盼出来,分明是困得眼泪直流,他也不浪费,顺道感慨了秦佔和闵姜西金童玉女,凌晨来领证的美好爱情。
照片贴在证书上,最后又下了刚戳,手续就算是全齐了。
往外走时,秦佔说:“剩余的手续我尽快让人送过来,我跟姜西结婚的事,想过些天再跟亲戚朋友说,民政局这边还要麻烦您费心。”
贾玉平道:“我明白,您放心,今天的事只有我们四个在场,绝对不会从我嘴里传出去,等您和秦太太什么时候官宣,我再来要个喜糖。”
秦佔心情好,笑着道:“喜糖一定有您一份,等我们办婚礼,我让阿佐亲自过来给您送请帖。”
贾玉平开心的像是自己又结了一次婚一样,笑得合不拢嘴,几人在街边分道扬镳,秦佔开车载闵姜西回家,车门刚关,他就忍不住道:“老婆。”
闵姜西忍着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佯装淡定的回道:“干嘛?”
秦佔说:“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闵姜西觉得这两个字很陌生,也有些难为情,可是名正言顺,她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秦佔倾身过来吻她,良久,低声说:“我们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的情绪后知后觉,一下就湿了眼眶,秦佔用拇指轻轻擦拭,轻笑着说:“别哭,开心的事。”
闵姜西眼皮一掀,“说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行吗?”
秦佔在笑,可眼中分明有泪,闵姜西看着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心疼,抱住秦佔的脖颈,贴着他颈后的纹身,秦佔用力搂紧她,闵姜西说:“我会对你好,像你对我一样。”
秦佔说:“我会对你比以前更好。”
闵姜西道:“我本来想找茬,说你婚前留一手,但我现在想当个温柔的老婆,要改掉找你茬的坏毛病。”
秦佔说:“不用改,在我这,你什么都好。”
闵姜西说:“希望你一辈子都这么盲目。”
“我要是不盲目,怕你真的把我眼睛抠出来。”
秦佔说的煞有其事,闵姜西猝不及防,边笑边道:“我想起浴池前两天跟我说的歇后语,闹着玩抠眼睛。”
秦佔问:“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下死手。”
秦佔说:“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下死手,你舍不得。”
闵姜西说:“是啊,连个正式的求婚都没有,我就上赶着嫁给你了。”
秦佔松开手臂,看着闵姜西道:“等戒指回来,我重新求一次。”
秦佔早就偷偷定了戒指,对方问他急不急,秦佔还说不急,因为没想过闵姜西会突然答应,结果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表情认真,闵姜西也知道他没开玩笑,出声道:“逗你玩的,你我结婚,何必要外人知道,我又不嫁那些看热闹的人。”
秦佔道:“跟家里人说一声,其他人先不告诉,我迫不及待想看他们一脸震惊的模样,尤其是荣一京,成天说我不行,我让他看看,我们结婚证都领了,他连八字都不会写。”
闵姜西道:“你可以无意间透露给欧阳阿姨,她会替你报仇,让荣一京死得更有节奏。”
秦佔笑道:“还是你狠……不愧是我老婆,我早就看你像我们家的人。”
闵姜西说:“以后谁欺负你,跟我说,我替你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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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政局出来,开车回家,安静的车内,清晰的传来一声新进微信消息的声音,这个时间段,冼天佐将车靠边停下,拿出手机一看,无一例外,熟悉的头像,发来一张图片,图片中两只小狗挤在一个角落,睡的正香。
冼天佐秒回:还没睡?
程双先是发来一个问号,而后道:不是对我设置自动回复了吧?
冼天佐:没有。
程双:不是十一点多就去睡觉了吗?
冼天佐如实回答:被叫醒了。
程双: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大晚上不让人睡觉。
冼天佐低头看着手机,眼神掺杂着几分温柔,秦佔。
程双当即改口:嗐,既然是甜佔,那我姑且忍了,换一个试试。
冼天佐:怎么还不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没好意思直说是尿憋醒的,婉转道:睡了一觉,没睡踏实。
冼天佐直男思维,担心的问:怎么了?
程双心说,想想的呗,可这种话目前也只能想想,她不好一边吊着冼天佐,一边撩着他,太不人道,临时编了句:没事儿,可能梦没做好。
冼天佐迟疑片刻,我能给打电话吗?
程双躺在床上,看到这句话,心都酥了,二话没说,主动给他打过去。
电话秒接,程双没出声,冼天佐刚开始也没出声,过了几秒才道:“做噩梦了吗?”
程双不好意思欺负老实人,如实回答:“没有。”
冼天佐沉默两秒,再次道:“哪不舒服?”
程双说:“没有。”
冼天佐说:“别太大压力,明天…”突然想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冼天佐改口,“不对,是今天下午,我陪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后知后觉,冼天佐说的是陪程春生一起去医院,她轻声道:“不用来,忙自己的事儿吧,我跟我爸也不是第一次去,熟门熟路。”
冼天佐说:“我没事。”
程双说:“这么晚都在忙,还说没事儿,我不跟聊了,快点儿睡觉吧,我挂了,下午不用过来,我爸也不想麻烦。”
听她要挂电话,冼天佐一时心急,集中心智,想到闵姜西曾说的那句话:我跟秦佔结婚的事,现在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可以偷偷告诉程双,她一定拉着聊三个小时。
“对了…”
冼天佐突然挤出两个字,程双纳闷儿,“嗯?怎么了?”
冼天佐喉结微动,想到要拿别人的八卦给自己做嫁衣,一时间还有些难为情,虽然是闵姜西亲口答应的,可毕竟是第一次做,紧张加局促,愣是过了几秒才道:“秦佔和闵姜西结婚了。”
“……谁?”
“秦佔和闵姜西。”
“在跟我开玩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我们刚刚一起从民政局出来,他们领了结婚证。”
程双震惊到无以复加,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为什么?”
冼天佐思忖片刻,出声回道:“因为互相喜欢吧。”
程双当然知道他们互相喜欢,她是想问:“他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领结婚证,这半夜三更的,民政局给他们开了后门?”
冼天佐规规矩矩的挨个回答:“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领证,我找了槐南路民政局办公室主任。”
程双隔机震惊,好半天没说话,而后突然道:“不行,我要给姜西打个电话……”
冼天佐道:“她说关机,怕骚扰她。”
这是闵姜西原话,要不怎么说知程双者莫若闵姜西,冼天佐觉得闵姜西这人很好,从不多言多语,就算帮人也不会大张旗鼓的邀功,这个情,他记在心里。
程双急得不行,抓心挠肝,冼天佐说:“等天亮再打给她。”
程双说:“我等不了了,丫竟然不声不响的把结婚证给领了!我的天…甜佔之前也没跟们透露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他很早之前就订了婚戒,戒指应该还没到,我看闵姜西手上戴的还是之前的指环。”
程双兀自叨念,“一定有原因,不会突如其来,姜西是个有规划的人,上学的时候,她连周一到周日吃什么都会提前安排好……”
冼天佐默默听着程双发神经,他今晚程都在,看见闵姜西的状态,一贯的冷静,只在拿到结婚证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他出声说:“闵姜西是自愿领的证。”
程双一不小心被戳中笑点,哭笑不得,“我没说甜佔逼她,她要是不乐意,民政局都能变殡仪馆,我是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到半夜三更去领证,她从来不冲动,甚至连惊喜都不喜欢,甜佔到底做什么了?”
冼天佐道:“秦佔也不是冲动的人。”
程双想到秦佔那些丰功伟绩,抱着怀疑的态度问:“确定?”
冼天佐破天荒get到程双的点,出声说:“他做每件事都是想好之后才做,包括打人,从来没打错,也从来没后悔,认识闵姜西之前,他身边很多人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喜欢的人身上,跟闵姜西在一起,他是认真的。”
程双冷静下来,轻声道:“我第一次听说这么多话,果然甜佔才是真爱。”
她开玩笑,冼天佐却当真了,下意识的道:“没有,我不喜欢秦佔。”
程双继续打趣,“我要告诉姜西,防火防盗防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低声说:“我喜欢。”
程双立马笑不出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攥住被子捂着嘴,生怕激动发出鸡叫。
她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冼天佐再次出声:“我真不喜欢秦佔,别多想,我想告诉,闵姜西认真,秦佔也很认真,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放心,他会对朋友好。”
程双快要把被子塞进嘴里,冼天佐怎么这么好笑,尤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要是当着他的面,怕是要笑得露出扁桃体来。
电话另一头持续安静,冼天佐坐立不安,轻声问:“在听吗?”
“嗯。”
“怎么不说话?”
程双眼泪都出来了,强撑着道:“学。”
冼天佐惯常沉默,不多时说:“我不会聊天。”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还有半句,他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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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说:“就是跟聊天挺费话费。”
跟别人一分钟就能聊完的事儿,跟冼天佐要三分钟。
闻言,冼天佐说:“我帮交。”
“嗤……”程双一不留神,终是露出马脚,既然已经暴露,她索性不遮挡,正大光明的笑。
冼天佐坐在车中,听着程双的笑声,不自觉的,唇角微微扬起。
半晌,程双笑够了,边抹眼泪边道:“我发现了,不是不会幽默,是冷幽默。”
冼天佐鼓足勇气,“不觉得我无聊?”
程双道:“我最烦那种知道自己有什么还非要炫耀的人。”
冼天佐被程双给拐迷糊了,她到底觉不觉得他无聊?
程双猜中冼天佐心中所想,七分无奈三分无语的口吻说:“不无聊,我要是觉得无聊,还会半夜三更不睡觉跟打电话?”
冼天佐问:“想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当即翻了个白眼儿,暗道他这种人就是不上道,捧都捧不起来,刚夸他一句,他就掉链子。
不冷不热,程双道:“我说想,就准备挂电话了?”
冼天佐沉默数秒,出声道:“要不困,我现在过去找。”
程双前一秒还在恼他,下一秒,愤怒化成水,连带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程双自己都纳闷儿,冼天佐这到底算会撩还是不会撩?
转瞬,烫手的山芋被抛回到她这边,程双脑子飞快旋转,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正当她迟疑,冼天佐那边兀自说:“我到楼下给打电话。”
程双心底跳漏了一拍,乖乖应声:“嗯。”
冼天佐说:“那我先挂了。”
“好。”
电话挂断,程双先是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来回,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弹跳下床,迅速冲进盥洗室里收拾。
从槐南路到程双家楼下,正常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冼天佐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程双接到电话时,手里还拿着眉笔,故作镇定的说:“稍等一下,我现在下来。”
冼天佐说:“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手机,程双赶紧把另一边眉毛也化好,看着镜中‘素颜’也挺精神的自己,想着在冼天佐面前挽回几分薄面,前些天她算得上蓬头垢面,脸和眼睛都是肿的,连程春生都劝她,“我本来挺好的,一看还以为我连百分之四十的希望都没有,难受未必能体现在脸上,难看一定会,小心天佐回过神来不要。”
程双自己都觉得自己前几天太丑了,距离上一次拥抱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她不想再让冼天佐看见那样狼狈的一面,收拾好,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客厅没开灯,一片黑暗,她摸黑来到阳台处,那里放置着一个大笼子,本以为两个小家伙肯定在睡觉,结果两道黑影,都扒在笼子边,疯狂的摇尾巴。
程双小声说:“们知道我醒了?狗耳朵吗?”
说罢,她又自顾叨念,“对,们确实是狗。”
打开笼子门,程双把两只小狗放出来,又一左一右的抱起,换鞋,出门,走到门卫处时,本想低调刷卡出去,结果保安偏偏眼神特好,走出来跟她打招呼,“程小姐,这么晚还出去啊?”
“啊,是,遛狗。”程双莫名心虚,尴尬赔笑。
保安道:“太晚了,外面估计不太安,还是在小区里面遛吧。”
程双正想着说点什么,一道熟悉的男声传出,“我等下送她回来。”
程双跟保安同时闻声侧望,只见大门外站着一抹颀长身影,保安比程双还高兴,笑着打招呼,“冼先生!”
冼天佐颔首回应,程双也不晓得保安怎么知道冼天佐姓什么,八成是程春生说的。
保安打开门,程双抱着狗往外走,冼天佐一手一个接住,程双拿出牵引绳挨个系上,冼天佐弯腰把两只小狗放在地上,两人两狗,一起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安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待到转身回安保室,另一名保安小声道:“我就说不可能这么晚遛狗,狗都没睡醒。”
“也只有爱情能让人起得这么早喽。”
冼天佐牵着小德牧,程双牵着小金毛,两人并肩往前走,出了小区大门口,顺着街边漫无目的的前行,程双早就想好话题,兴奋的道:“快跟我说说今天的细节,我都睡不着觉了。”
冼天佐侧头看向她,“什么细节?”
程双说:“姜西和甜佔领证的经过啊,姜西那厮果然关机了,要不来我都想去莱茵湾敲她家大门,让他俩新婚夜都过不消停。”
冼天佐一五一十的交代,除了秦佔调侃他泡老婆闺蜜,闵姜西祝他爱情顺顺利利。
程双听完,仍旧不可置信,“我怀疑我在做梦。”
冼天佐微微垂目,看着走在前方的小狗,慢半拍说:“我也是。”
“嗯?”程双侧头看向他,“说什么?”
冼天佐不好意思重复,他从没想过会在凌晨三点多还能见到程双,能跟她一起聊天,陪她一起遛狗。
程双后反劲儿,“也怀疑在做梦是吧?今天不是520也不是521,关键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姜西前阵子还说不着急结婚,结果丫不声不响的把证给领了,这是要后来者居上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越想越感叹,冼天佐不多言不多语,两人走穿一条马路,过十字路口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途经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程双瞥见里面有卖关东煮,她问:“饿不饿?”
冼天佐下意识的说:“不饿。”说完,也不算反应太慢,紧接着说:“想吃什么?”
程双说:“请我吃点关东煮吧,我没带钱。”
“嗯。”
两人一起走进便利店,冼天佐说:“每样都要。”
程双并不反驳,事实上她每样都喜欢吃,店员拿了个大份打包盒,装了满满一碗,冼天佐从她手上接过牵引绳,让她安心吃。
出了便利店,程双拿起一串鱼丸,很自然的递到冼天佐嘴边,“吃一个。”
冼天佐迟疑一下,还是张口吃了一颗,程双自己也吃了一颗,问:“好吃吗?”
“嗯。”
程双放下鱼丸,又拿起一串土豆,还是先给冼天佐,他来者不拒,两人往回走的路上,除了遛狗,又多了一个项目,喂食。
冼天佐以前没吃过关东煮,打从有印象开始,也没被人喂过,都是第一次,当然,有喜欢的人,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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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但总有一天,于某人,于某些人而言,意义非常。
闵姜西后反劲儿,兴奋地几乎一夜没睡好,听到手机闹钟响,竟然生出了一丝慌张感,刚要抬手去摸手机,一条手臂越过她,先一步关掉闹钟,闵姜西睁眼看到身旁的秦佔,诧异的问:“吵醒了?”
秦佔说:“我根本没睡着。”
闵姜西说:“一夜没睡?”
“嗯。”
“那怎么不叫我?”
“叫干嘛,本来想把闹钟关了,怕醒了跟我翻脸。”
闵姜西把脸埋在秦佔怀中,闷声说:“别怕,我以后不吓了。”
秦佔搂着闵姜西,扬起唇角叫道:“老婆。”
闵姜西也控制不住,唇角上扬,“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两人同时笑起来,都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闵姜西在洗手间里刷牙时,程双打来电话,她空不出嘴,给秦佔使了个眼神,秦佔划开接通键,只听得程双噼里啪啦的声音道:“来来来,给我说清楚,什么情况,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秦佔说:“怎么不能过了?”
“呦~”程双夸张的声音活像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这是谁啊,难道是传言中某人的老公?”
一句话,每个字都恰到好处的戳在秦佔的心坎儿上,他当即扬起唇角回道:“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老婆闺蜜,我的好盟友嘛。”
程双见坡下驴,“几日不见,身份有变,恭喜恭喜。”
秦佔说:“流水的身份,铁打的情义,同喜同喜。”
程双道:“我说什么来着,我一见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总感觉…肯定要跟我沾亲带故。”
秦佔说:“我也是,打从跟在医院走廊里彻夜长聊,我就决定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的闺蜜我也娶定了。”
程双道:“多的不说,我就想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她哄去民政局的,我昨晚一宿没睡着,睁眼闭眼都是这件事儿,俩得对我负责。”
秦佔道:“我昨天表现好,她心情突然一好,说领就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道:“快快,表演什么绝活儿了?”
秦佔瞥了眼弯在盥洗池前的闵姜西,口吻意味深长,“她不让我说。”
程双道:“我又不去跟别人求婚,单纯想开开眼。”
闵姜西吐了漱口水,咻的转身拿过手机,出声说:“敢拍着良心说,半夜睡不着觉是因为我和秦佔吗?”
程双很快道:“不是因为俩是因为谁啊?”
闵姜西不答反问:“谁告诉我俩领证的?”
程双一顿:“呃……我掐指一算。”
闵姜西说:“我们凌晨两三点才结束,跟冼天佐最少打了三个小时电话,难为八点不到就起来骚扰我,这么一看,还真是一夜没睡。”
她最善于云淡风轻的冷嘲热讽,程双被她怼的一愣一愣,挣扎道:“我拍着胸脯发誓,我俩才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
闵姜西反应超快,“俩见面了?”
程双翻白眼儿,“摆摊出去算卦好吗?我资助一个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差一个桌子吗?就算送我个镶金边的桌子我都不稀罕,深城最寸土寸金的是位置,给我包个CBD中心角,我专门给高精尖算卦。”
程双说:“姐,逗我,现在都是写在秦家户口本上的人了,别说CBD中心角,就坐汇安大厦避雷针上算卦都没人敢喊下来,现成的不相中,叫老公建一个黄金位置给,不行,不能想,太有钱了,我要抱大腿……”
程双疯了,从前秦佔是她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如今闵姜西也成了最有钱的人之一,程双觉得自己离铜臭味更近了一步。
一早上,闵姜西从刷牙洗脸到换衣服,都被程双牵扯着,尤其当程双知道自己先于其他人听到这个重量级八卦时,更是觉得自己富可敌国,感叹道:“我也就是不做八卦娱乐,们现在也不准备公开,不然这个独家头条给我,啧,想想都刺激。”
秦佔道:“我有娱乐公司,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
程双假客套,“别别别,们这才刚领证……”
秦佔如实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她好,们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一句话的事。”
程双终是没忍住,在手机里发出鸡叫,就差直接喊‘这回发达了’。
秦佔送闵姜西到深空大厦楼下,两人还排队买了三明治和奶茶,碰巧看见的人没有跌破眼镜,毕竟就算之前没有亲眼所见,也是早有耳闻,众人对闵姜西和秦佔的情,已从最初的看热闹,觉得不过是老师和客户之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风流轶事,到现在渐渐觉得好像不是昙花一现,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传出的消息都是‘秦佔纹身’,‘秦佔带闵姜西逛金店买戒指’,‘秦佔给闵姜西庆周年纪念日’,唯一能让众人拿出来垫几句牙的,就只有那个被传秦佔曾经想娶的荣慧珊,还有闵姜西的绯闻前男友楚晋行。
楚晋行,闵姜西已经有阵子没见到他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医院里,他进了停尸间,久久没有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上楼打卡,碰到陆遇迟才知道楚晋行回来了,陆遇迟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有人在楼下看见楚晋行进电梯。”
闵姜西心情很难形容,平静居多,但也有点难过,“现在家里有老人去世,基本都烧三七,孝顺点的烧个五七,我很久没听过谁家烧七七了,他在汉城待了那么久,也算尽孝了。”
陆遇迟道:“他回来好像丁恪都不知道。”
闵姜西说:“别总盯着楼上的人,我师兄不是答应以后少离开深城吗?”
闻言,陆遇迟美得两眼放光,从兜里面掏出一把包装纸五颜六色的糖果来,闵姜西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吃的那个吗?”
陆遇迟应声:“嗯,我前几天突然在网上看到,跟小时候一个味儿。”
闵姜西拆了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甜甜,“我还没给送喜糖,就先给我吃糖,搞得我很被动。”
陆遇迟看向闵姜西,慢半拍问:“什么情况?”
闵姜西朝他招了招手,陆遇迟附耳过来,闵姜西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我结婚了。”
陆遇迟瞳孔瞬间缩小,瞪眼看向闵姜西,闵姜西面色平静,“不用惊讶,是跟秦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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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迟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声音:“进来。”
推门走进去,丁恪从办公桌后抬起头,“什么事儿?”
陆遇迟边往里走边道:“想了。”
丁恪眼带威慑,不冷不热的说:“出去。”
陆遇迟充耳不闻,拉开客椅自顾坐下,“总这么凶。”
丁恪说:“一早上进来几回了?”
陆遇迟说:“才第二回。”
丁恪抿唇不语,神情分明在说,两回还少吗?
陆遇迟撑着下巴看着丁恪,一眨不眨,丁恪眉心轻蹙,搁着从前早就发飙了,但现在明知发飙没用,只能耐着性子道:“皮子又痒了?”
“嗯,有阵子没打我了。”陆遇迟面不改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眉心一蹙,发自内心的问:“贱骨头?”
陆遇迟不怒反笑,“骂我我都高兴。”
丁恪有气没处撒,蹙眉道:“赶紧上课去,别跟我这儿磨叽。”
陆遇迟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放在丁恪面前,丁恪绷着脸说:“之前给的还没吃完呢,桌子里面一堆。”
陆遇迟说:“这是姜西给的。”
丁恪瞥了眼陆遇迟,不信,闵姜西就不是那种会随身带糖的人,她带防狼工具还差不多。
陆遇迟对上丁恪狐疑的目光,语气肯定的说:“真的,姜西的喜糖。”
丁恪眉头蹙的更深,“什么喜糖?”
陆遇迟说:“她结婚了。”
此话一出,丁恪眉毛一挑,下意识的想说滚,可是看着陆遇迟的眼睛,他沉默数秒,出声道:“跟秦佔?”
“不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凌晨领的证。”
丁恪脸上的表情,完美复刻了十分钟之前的陆遇迟,那是震惊过后的失语,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遇迟见状,“没想到吧,我们这帮人里第一个结婚的竟然会是姜西,单了那么多年,男朋友找在我前头,婚结在我前头,用事实证明什么叫后来者居上,我西姐就是我西姐,无论男朋友还是老公,要找就找最牛逼的,我服了。”
丁恪沉默半分钟有余,仍旧处在余惊未退之中,恍惚着说:“怎么突然就想领证了?”
陆遇迟道:“我也纳闷儿,姜西说秦佔总送她礼物,总给她惊喜,她不想认输,所以憋个大招,要送就送对方最想要的礼,要赢就是完胜。”
丁恪忍俊不禁,扬起唇角道:“确实是她的性格,也只有她能办出这种事儿来。”
陆遇迟说:“爱情果真能改变一个人,秦佔愣把姜西从一男人勿近的思想给忽悠结婚了。”
丁恪拿起桌上的一颗糖,拆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姜西自从谈爱之后,是变了挺多,就是抠了点儿,喜糖都不自己准备,还蹭的。”
陆遇迟明知丁恪是什么意思,故意曲解,“生气她欺负我?那给她穿小鞋。”
丁恪瞥了眼陆遇迟,嗤声道:“她没跟秦佔之前,我都不敢惹她,现在她是秦太太,我给她穿小鞋,小心秦佔让我没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笑着道:“没事儿,我罩,只要咱俩还在一起,秦佔就不能动,非但不能动,还得请吃饭。”
丁恪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遇迟道:“姜西说没想过,她也不是爱走形式主义的人,平时秦佔送她花,她都嫌放家里碍事儿,对,他们领证没想往外传,现在她身边的就我和程双知道,她连小姨都没告诉呢。”
丁恪说:“我知道,这种事儿当事人不说,外人怎么好私底下传。”
对于领证这件事,闵姜西心中自有打算,身边这群人,她要分批次通知,比如闵婕,她要等到闵婕生产当天再说,给闵婕提提气;秦嘉定和荣昊,要等到丁叮高考完一起说,免得荣昊提前知道告诉给荣一京,就坏了秦佔在荣一京面前显摆的计划。
程春生的治疗挺顺利,程双请大家补吃生日宴,闵姜西跟秦佔刚一进门,程双就忍不住拔高声音打招呼,“哎呀,这不秦先生和秦太太吗?”
屋中还有陆遇迟丁恪,冼天佐和冼天佑,都是知道他们领证的人,闻言,除了冼天佐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有明显笑容。
秦佔道:“程总大寿,我们夫妻必须过来捧场。”
闵姜西说:“不仅要过来捧场,还要吃顿大餐。”
程双假意不悦,“看,刚有老公就忘了姐妹儿,胳膊肘往外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冼天佐说:“我请。”
很轻的两个字,立马让前一秒还挥斥方遒的程双熄了火,不仅熄火,还闹了个大红脸,桌上其余人皆是露出各异又心照不宣的笑容,程双屁股下面像是坐了个兔子,浑身难受,暗道冼天佐结什么话。
陆遇迟明知故问:“为什么天佐请啊?是不是程二背地里又欺负老实人了?”
程双红着脸说:“我请他吃过饭,他非要还我,这人就是客气……”
陆遇迟越过程双去看冼天佐,“她请吃的什么?麻辣烫还是关东煮?”
冼天佐诚实,“关东煮。”
陆遇迟道:“我就说,她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请吃关东煮,拉来天河宫买单,得吃多少顿能吃回来?”
冼天佐说:“没关系。”
陆遇迟还要说话,程双急声道:“学长!看他了!”
不等丁恪出声,陆遇迟当即耸肩,秦佔说:“谁也别跟我争,今天我请,们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是要给姜西老公的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程双酥到抱肩,闵姜西也有点坐不住,侧头,轻声道:“差不多就行,别显摆了。”
秦佔一本正经,“我就要显摆,不让我出去说,还不让我私底下说?”
陆遇迟道:“说说说,我们就爱听显摆。”
程双也说:“这帮人里第一对领证结婚的人,凭什么不显摆?要是我,我沿中心路挨个给行人递喜糖。”
秦佔说:“好想法。”
闵姜西道:“也不问问跟结婚的人乐不乐意。”
程双不敢侧头去看冼天佐的方向,自顾道:“我自己花钱买糖。”
冼天佑看向冼天佐,佯装无意的说:“哥,手里不是有糖果加工厂嘛,程双结婚的时候,资助她一点。”
冼天佐不苟言笑,开口道:“她喜欢自己去选。”
程双面色肉眼可见的再次涨红,桌上人都在默默看热闹,唯有秦佔开腔,“行了,都知道的事,俩干脆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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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连丁恪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以为两人还处在暧昧中,如今秦佔一句话,桌上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吃瓜了。
程双被秦佔说得腰杆子僵硬,明显不知所措,冼天佐沉默片刻,出声说:“们不是都知道。”
陆遇迟瞪眼道:“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俩在一起了?”
冼天佐问:“哪种在一起?”
“呃……”陆遇迟眨了眨眼,被冼天佐给问住了,原本他没往歪处想。
程双脸红得可以滴血,偏偏不知该说什么,丁恪笑着说:“今天是双喜临门吗?”
秦佔打定主意要替冼天佐做主,看着他道:“说句话。”
冼天佐说:“我会对她负责。”
陆遇迟大跌眼镜,望着程双,惊讶道:“怀孕啦?!”
程双咻的侧过头,恼羞成怒,“才怀孕了!”们家都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问:“那他对负什么责?”
程双立马转移怒意,看向冼天佐,压低声音道:“还能不能行了?”
她的意思,是怪冼天佐把话说的太大,太让人浮想联翩,冼天佐收到的讯号是,程双觉得他不够担当,所以短暂迟疑,他不着痕迹的提高了音量,郑重其事的说:“我喜欢程双,我也愿意等她。”
陆遇迟仍旧狐疑脸,追问道:“等什么?”
冼天佐说:“等她答应。”说罢,怕陆遇迟听不懂,又补了句:“跟我在一起。”
陆遇迟闻言,蹙眉道:“程二,也太欺负人了吧?”看看她都把冼天佐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不等程双回答,冼天佐抢先说:“不怪她。”
陆遇迟说:“不知道,她也特别喜欢,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程双的脸只有更红没有最红,下意识的起身,陆遇迟腾一下子站起来,本能往丁恪身后躲,程双扬声道:“学长!”
丁恪没有说陆遇迟,而是笑着道:“人家都这么说了,忍心让人一直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有口难言,冼天佐说:“没事,我不着急。”
就是他这句话,瞬间让程双心底所有的围墙轰然倒塌,她突然觉得委屈,替冼天佐委屈,沉默片刻,开口道:“跟他没关系,是我的原因,我爸前阵子查出点儿毛病,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在这种时候谈爱,有时候细想想挺对不起天佐欧巴的,一边享受他给我的温暖,一边又要吊着他。”
话音落下,包间突然鸦雀无声,众人脸上表情各异,秦佔闵姜西和冼天佑是早知道,冼天佐面无表情,视线微垂,眼底是对程双的心疼,陆遇迟和丁恪皆是意外,几秒后,陆遇迟先声问:“叔叔怎么了?”
程双道:“淋巴癌,们别担心,现在正在治疗中,挺好的。”
陆遇迟眉心微蹙,“什么时候的事儿?”
程双说:“我知道有一个多月了。”
“我就说最近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还问姜西……”陆遇迟看向闵姜西,突然顿住,而后说:“早知道?”
程双说:“是我不让姜西告诉,我挺长时间以前就觉得我爸怪怪的,还让甜佔找人去查我爸怎么了,姜西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兜不住才把实话告诉给姜西,姜西跟甜佔忙里忙外,又请专家又想办法,我比他们后知道。大家平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不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是这种苦只能给们添负担,知道了除了担心记挂,也帮不上其他忙,们看我现在多好,吃得下睡得着,我爸还说呢,听到姜西和甜佔领证的消息,感觉癌细胞都死了不少。”
程双笑着,眼睛亮亮的,一如既往的活泼开朗。
陆遇迟心底五味杂陈,一时间没有说话,丁恪道:“叔叔在哪儿住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没住院,他状态还可以,医生也说可以回家修养,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固定去医院看病,没事儿就回家。”
说罢,她看向陆遇迟,“别担心,都说了没事儿,不信等会儿跟我一起回家,看看我爸精神头比还足呢。”
陆遇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闵姜西跟秦佔结婚,大喜;程春生癌症,悲恸;他找不准该用什么样的心情,甚至什么样的表情去应对。
程双撑大眼睛,出声说:“好了好了,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妹夫请客吃饭,给我开心点儿!”
秦佔说:“叔叔在干嘛,不忙我叫人接他一起过来。”
程双说:“浴池今天要是不看见我爸,估计他饭都吃不下去,我就算为了他也得把我爸叫来。”
她当即给程春生打了通电话,程春生说刚喂完狗,听程双说秦佔和闵姜西请吃饭,他笑着道:“替我祝他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手机开了外音,闵姜西笑说:“叔叔,是我。”
程春生笑道:“姜西,恭喜啊。”
“谢谢叔叔,您在家吧,让秦佔叫人去接您,我们等您一起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不用,们快点吃吧,改天们有空,叔叔做东请们。”
闵姜西说:“今天是我跟秦佔领证后第一次跟大家在一起吃饭,您得给我们一个面子。”
程春生略有迟疑,秦佔出声道:“叔叔,我是秦佔。”
程春生笑道:“哎呦,现在要改口叫干女婿了。”
秦佔说:“我叫人去接您,您当面祝我俩早生贵子。”
程春生说:“行,我换身衣服,过去们沾沾喜气。”
程双说:“爸,也太势力了吧,我们喊就不来。”
程春生秒变脸,“结婚了吗?有老公吗?别说老公喊我,就算男朋友喊我,我都立马答应。”
程双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右手摸着心脏,左手扶着把手,谁也没料到,沉默是金的冼天佐会突然开口,说:“叔叔,我去接您。”
程春生先是一顿,紧接着问:“是天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
程春生高兴的不行,一连串的笑声,嘴上客气的说着不用,实际上隔着手机,大家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鱼尾纹,冼天佐起身,“我现在过去,到楼下给您打电话。”
他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一转眼,房门合上,包间中就只剩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却眉眼含笑的冼天佑。
闵姜西看着正对面一脸懵逼的程双,忍俊不禁,秦佔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我把阿佐交给,对他好点。”
陆遇迟掏出手机,不情不愿的说:“群名改了。”
程双掏出手机,原群名叫‘俊男美女和单身傻屌’,现在叫‘三人行西姐已婚’,她当即笑出声,闵姜西问:“他改成什么了?”
程双说:“自己看。”
闵姜西掏出手机,自顾道:“看着颇有先富带动后富的既视感。”
秦佔说:“等下阿佐回来,我跟丁恪阿佐也建个群。”
丁恪突然被点名,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就释然了,最起码证明,他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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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不在的时候,程双原形毕露,正跟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房门突然打开,程春生和冼天佐先后而入,她立马提了口气,一秒收声。
众人纷纷跟程春生打招呼,程春生一一回应,而后走至秦佔和闵姜西面前,笑着说:“恭喜恭喜,几天没见,现在要叫秦太太了。”
闵姜西莞尔,秦佔开心地合不拢嘴,几人说话的功夫,陆遇迟对左手边的程双说:“往那边儿去。”
程双看向他,“往哪边儿去?”
陆遇迟下巴一抬,示意程双往左窜,程双左手边还空了一个位置,然后是冼天佐和冼天佑,程双蹙眉,眼带警告,低声道:“让我爸坐那。”
陆遇迟说:“去,我挨着叔叔坐。”
程双说:“那咱俩换,我挨着学长。”
“啧。”陆遇迟蹙眉,“怎么这么磨叽呢?害怕他?他能吃人?”
程双不好意思,说话间,程春生已经跟秦佔和闵姜西聊完,迈步往这边走,陆遇迟先一步起身,走至程双身旁,硬生生将她从椅子上推起来,笑着说:“叔叔,来这儿。”
程双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还不等说话,只听得左边传来熟悉男声:“坐这。”
程双闻声望去,但见冼天佐起身,拉出旁边的空位,霎时,程双从脸皮麻到头皮,强装镇定的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路过丁恪的时候,笑着跟他打招呼,“丁恪看着气色不错,听程双说之前很忙,最近好点了吗?”
丁恪笑着回道:“是,跟上面申请了短时间内不出差,就留在深城。”
程春生说:“已经非常优秀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丁恪笑说:“在这房里我可不敢说优秀,都比我混得好,但您的话我一定听。”
程春生走到陆遇迟身旁,陆遇迟还站在椅背处,程春生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也有阵子没见了,比之前更帅了。”
陆遇迟道:“您就没有,您是一如既往的帅。”
程春生笑出声,“我最近减肥,比之前瘦了几斤,五官立体了点。”
陆遇迟说:“像周润发。”
程春生道:“我年轻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像郑少秋。”
程双实在忍不住,嫌弃道:“说胖还喘,看看这满屋子里谁不比长得帅?”
说罢,她看了眼对面,“那,秦佔,可甜可盐新晋帅新郎;我学长,三十像十八,可社会精英可居家实用;浴池,我嫌弃他一万年,但是颜值没得嘲;天佑弟弟就更不用说了,人又好长得又帅。”
闵姜西不声不响的看程双的热闹,程双是一紧张就话多的人,左边冼天佐,右边程春生,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已经开始用话多去掩饰心底的慌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她一顿群夸,陆遇迟说:“欸?什么意思,天佐欧巴差什么了?干嘛又欺负他?”
程双挑眉,“我怎么欺负他了?”
陆遇迟道:“夸一遍,就差天佐欧巴一个,不是欺负人家老实不会挑的理嘛?”
丁恪道:“自己傻,天佑和天佐是双胞胎,程双夸天佑,不就是连天佐也一起夸了?”
陆遇迟说:“那不一样,天佐欧巴和天佑除了长得一样,其他什么都不一样,就是帅也帅的不一个路子,程二还说天佑人好,搁着我这种心眼儿多的人就难免往歪处想,什么意思啊,天佐欧巴人不好吗?”
闵姜西看似正义,实则跟陆遇迟一唱一和,“叔叔还在呢,给她一点面子。”
不等陆遇迟开口,程春生先声道:“遇迟说的没错,我也要多想,凭什么不夸天佐?”
说话间,他侧头看向程双,“问呢,天佐怎么了?”
程双瞬间沦落众矢之的,病急乱投医,“甜佔,说句公道话。”
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秦佔身上,想着两人好歹是医院走廊彻夜长谈的革命友谊,当初她为了两人的爱情险些把自己的膀胱给贡献出去,就这感情,秦佔能不拉她一把?
秦佔跟程双目光相对,程双殷切,秦佔坦然,“我绝对挺,对阿佐有没有意见,除了天知地知,就是知我知,但是阿佐未必知道,索性把话说开了,堵住他们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当即脸红,暗道信错了人,竟然被当众捅了一刀。
放眼望去,满屋子没有一个好人,都在欺负她,正当程双思忖着该逆来顺受还是揭竿而起时,左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我知道。”
程双太怕这个声音,听见就忍不住想抖,以前嫌冼天佐话少,惜字如金,她现在恨不能他是个哑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她情难自禁的话来,她赶忙侧头,压低声音道:“别理他们。”
陆遇迟道:“别讲悄悄话,有什么话摆到台面上说。”
程双扭头凶道:“这么爱八卦,家改行开娱乐公司了?”
程春生说:“小点声,看看姜西,再看看,怪不得嫁不出去。”
程双不服气,“是没见到姜西脾气有多大。”
秦佔道:“我不同意,我老婆脾气好着呢。”
闵姜西默不作声,笑得温善纯良,拿起手边的茶壶,给秦佔倒了杯茶。
程双快要气死,闵姜西这不摆明了落井下石呢嘛,她最擅长杀人于无形,陆遇迟和程春生一左一右的夹击程双,到底把冼天佐给逼得坐不住椅子,出声说:“她不是没人要。”
程双不怕舌战群儒,就怕冼天佐突然开腔,他一开口,于她而言就是横扫千军的威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感叹,“不用替她找台阶,知女莫若父,都在我心里。”
冼天佐说:“我要。”
程双脑袋嗡一下子,顾不得多少人在,直接侧头道:“别说话,他们故意的!”
冼天佐面不改色,出声说:“我知道。”
程双看着他的脸,冼天佐肤色如常,她却满脸通红。
秦佔旁若无人的跟程春生聊天,“叔叔,您觉得阿佐怎么样?”
程春生毫不迟疑的回道:“好啊,哪都好。”
“当女婿呢?”
“更好,我就怕天佐不同意。”
秦佔看向冼天佐,“同不同意。”
冼天佐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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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想过,今天这个局上都是熟人,像闵姜西和陆遇迟,早已步入亲人行列,他们绝对要拿她和冼天佐的事儿开涮,只不过没想到,会涮的这么狠!怎么就公然聊到结婚的层面上了?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道打断:“等等,当事人还在呢,们是不是……也多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秦佔问:“不喜欢阿佐吗?”
犹如迎面扔过来一个软软的,粉红色的靠垫,程双丝毫不觉得疼,微顿,出声说:“喜欢啊。”
她突然放弃挣扎,实话实说,秦佔道:“那就好,就怕们两个有谁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既然一拍即合,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程双再次打断,“不是,先别撞,我们捋捋,我俩连爱都没谈,就让他认岳父,是不是快了点儿?”
秦佔问:“快吗?不是早晚的事?”
程春生小声嘀咕:“又不是认贼作父。”
一句话,逗得闵姜西当场笑出声,程双侧头去瞪程春生,奈何程春生完不看他,正跟陆遇迟讲话。
程双骑虎难下,看着闵姜西说:“能不能管管老公?”
事实证明,越是病急越不能乱投医,闵姜西收起笑容,侧头看了眼秦佔,“别看程双这样,其实她骨子里很保守,闪婚就算了,还是按部就班,从爱开始谈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看向程春生,“叔叔,您觉得呢?”
程春生说:“先谈爱好,天佐是好孩子,我也不想让他吃亏。”
程双咻的往右看去,蹙眉质问:“什么叫不想让他吃亏?”
程春生说:“现在买个水果还要先尝后买,更何况是结婚,谈爱不合适分手就行了,结婚还要离婚,麻烦。”
程双道:“人家甜佔和姜西刚结婚,就提离婚,合适吗?”
程春生说:“跟人家比什么,人家连结婚的勇气都有,连谈个爱都要畏手畏脚,也就天佐人好任欺负,说什么就是什么,换了我,我才不跟一起耗着。”
说罢,不等程双出声,程春生绕过她,兀自看着冼天佐道:“别听她找借口,我双手赞成跟她在一起,爱情是本能,更何况们都是年轻人,喜欢就喜欢了,都是单身,合情合理又不犯法,干嘛压抑自己的天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本来就上火,再憋出点毛病来……”
闵姜西完被戳到笑点,笑得低下头去,陆遇迟忍不住叫了声:“说得好!”
程春生看向陆遇迟,现场互动,“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遇迟说:“必须对啊!叔叔这番话囊括了天性,人性,以及性别的多样性,知识层面覆盖率之广,堪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我们大学教授都做不到。”
闵姜西趴在桌子上,笑到没声,秦佔伸手给她顺背,抬眼看向对面皆是脸红的程双和冼天佐,佯怒,“们还行不行?我刚娶的老婆,让们气得都喘不上气了。”
闵姜西那是气的吗?秦佔睁眼说瞎话都不怕闪着肾,程双抿着唇,又是被群殴的一刻,不知该反击程春生和陆遇迟,还是该回击秦佔,思前想后,她看着闵姜西道:“别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抬起头,当代步惊云,流血不流泪的人,愣是笑到热泪盈眶,边笑边道:“我什么都没说,这么多人,干嘛冲我来啊?”
程双两眼含怨的看着她,怪她不出手相助,还顺道落井下石。
秦佔说:“去欺负阿佐,别欺负我老婆。”
程双恼火,脱口而出,“他已经够可怜了,我欺负他干嘛?”
陆遇迟道:“还知道天佐欧巴可怜,那还不对他好一点儿?”
冼天佐说:“她对我很好。”
程春生说:“总替她说话,越这样她越欺负。”
冼天佐沉默片刻,波澜不惊的说:“我愿意。”
“吼!”陆遇迟忍不住起哄,闵姜西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又被冼天佐点到笑穴,重新趴在桌子上。
丁恪笑说:“千金难买人愿意,我们这群吃瓜群众还是别吃萝卜了,等吃喜糖吧。”
一帮人合起伙来,就差没把程双和冼天佐直接送入洞房,当然,秦佔表示可以送套新房,程双还真挺心动。
这顿饭最后虽然是秦佔买的单,但很难定义饭局的性质,刚开始还是庆祝他和闵姜西领了结婚证,中途都在撮合程双和冼天佐,陆遇迟跟丁恪坐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就像程春生说的,爱情是本能,干嘛压抑自己的天性,开心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后,一行人往外走,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叫了声:“嫂子。”
程双本能回头,见是冼天佑,她脸带诧色,听到他说:“让我哥送和叔叔回去,我送阿佔和姜西。”
“哦。”程双懵着点头,脸红红的,没有追寻他的那句嫂子是从何而来,只是说:“慢点儿开,路上小心。”
“知道。”
大家在饭店门口分开,冼天佐送程双和程春生回家,路上程春生邀请冼天佐上楼坐坐,程双说:“别总约他,他又不会拒绝,知道他等下有没有事儿?”
程春生问:“等下还有事吗?”
冼天佐说:“没有。”
程双一脸无语,抿着唇瓣,连话都不想讲,亲眼看见才明白,什么叫做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个都叫不醒,两个就更不用叫,就该安安静静的再给两人盖上一床被子。
半小时后,三人一起上楼,程双放下包直奔阳台,嘴里喊着:“血糕,鱼丸!”
笼子里两只小狗开心的站起来,扒着笼子晃尾巴,程春生道:“之前一直说想不到名字,突然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说做梦梦见吃关东煮,自己是吃货,还带着两只狗也当吃货。”
冼天佐看向阳台处,程双把狗放出来,一人两狗正玩得热闹,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周边好似嵌了一层金边,闪闪发亮,他没有戳穿,程双可不是梦见吃关东煮,她是真的有吃,吃了整整一大盒,最后剩下一串鱼丸和一串血糕,她实在吃不下,让他吃,冼天佐没说他从来不吃血,依旧是有求必应,然后程双突然说:“我想到了,就叫鱼丸和血糕!”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可千万别告诉我爸为什么,他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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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冼天佐觉得,程春生不像是会吃醋的样子,因为他刚到家不久就找理由进了书房,临走之前还说:“程双招待天佐,我公司有个会要开,估计要一两个小时,们要聊天最好去房间里。”
冼天佐不知说什么,木木的点了点头,眼看着书房门合上,客厅中只剩下两个人,程双无语到极致索性淡然处之,出声问:“喝什么?”
冼天佐说:“不用,我不渴。”
程双走去厨房,开冰箱倒了杯青梅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又续满,冼天佐坐在阳台沙发上逗狗,程双走回去,把杯子递给他,冼天佐接过,二话不说就往嘴边送,程双早就发现了,无论她递给他什么,冼天佐都照单收。
打开一旁的收纳柜,程双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拆开包装,随手掏出一颗白颜色的正方形小块,递到冼天佐唇边,他想都不想,直接张嘴,程双却收回手,挑眉道:“我给什么都敢吃?”
冼天佐抬眼看向程双,程双亮出手中袋子上的logo,上面赫然写着宠物零食的字样。
程双说:“看都不看,也不怕人给投毒。”
冼天佐说:“毒不死。”
程双再次把手伸到冼天佐嘴边,“那吃。”
冼天佐凑上前,刚要张口,程双咻的收回手,“还真吃!”
冼天佐说:“狗能吃的,人也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哭笑不得的说:“别人递给的东西也不看吗?”
冼天佐如实回答:“没人往我嘴里送东西。”顿了顿,又补了句:“除了。”
程双蹲下去喂狗,佯装无意的说:“小颜呢,俩没事儿还一起吃个饭,她不给夹菜?”
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
程双头不抬眼不睁,故意道:“哦,对不起。”
冼天佐道:“我没说,没关系。”
程双道:“不喜欢还难为自己,早点儿说,我以后不做了。”
冼天佐说:“没为难……递给我,我没不喜欢。”
程双心里乐开了花,偏偏脸上不动声色,故意不讲话,冼天佐坐在沙发上,程双蹲在他对面,两人中间还隔着两条狗,他盯着程双低下去的脸,沉默半晌,开口道:“生气了吗?”
程双说:“没有。”
冼天佐说:“我真没不喜欢。”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面上不辨喜怒,实则心里欢快地犹如夕阳下的奔跑,怎么说呢,在冼天佐之前,她没有过特别喜欢的人,哪怕是谈过一次爱,也仅仅觉得是时候该谈场爱了,对爱情,对男朋友,她没有过具体的想法,而冼天佐从一出现就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疯狂的撩拨着她,让她特想看见他那张棺材板儿脸上如果出现其他表情会是怎样。
程双承认自己有欺负冼天佐的嫌疑,可是怎么办呢,谁让冼天佐喜欢她呢。
程双‘一心一意’逗狗,目中无人,冼天佐看了她半晌,出声说:“不累吗?”
程双抬眼,不答反问:“要走?”
冼天佐说:“没有。”
程双说:“那问我累不累,不是让我去休息,好走吗?”
冼天佐说:“我怕蹲着不舒服。”
他不会撒谎,想什么就说什么,程双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沙发上,跟冼天佐隔着一个人的位置,鱼丸和血糕围在她脚边,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零食,程双打定主意不讲话,势要锻炼锻炼冼天佐的语言表达能力,熬了能有三分钟的样子,程双手里的零食都喂光了,冼天佐还是一句话没说。
程双脾气渐渐上来,几个意思,难道没什么想跟她说的?
起身,程双借着去扔零食袋的契机,把鱼丸和血糕带去客厅喂水,没有再回阳台,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冼天佐起身,走至程双身后,“我帮。”
程双说:“没事儿,去坐着吧。”
她蹲着看两只狗喝水,感受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两只狗喝完水满屋子溜达玩闹,程双起身,看着冼天佐道:“站这儿干嘛,怎么不去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呢?”
“我怎么了?”
“还做什么,我帮。”
“没事儿了。”
客厅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的却不是尴尬,而是暧昧,程双能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看着近在眼前的冼天佐,她控制着不去扑他的冲动。
几秒过后,程双主动开口:“看电视吗?”
很难想象,这个年代的年轻男女之间互动还会出现这么老土的词,可程双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娱乐项目,遛狗,外面天太热,总不能两人坐下开几盘游戏吧。
闻言,冼天佐说:“叔叔在开会。”
程双乍听还一愣,心想跟程春生有什么关系,紧接着想到程春生进书房之前说的话,后知后觉,慢半拍道:“我房里有投屏。”
说完程双就后悔了,啧,这叫什么话,这不是主动示好让步了嘛,如果冼天佐回手一句不方便,那她的老脸往哪儿……
“嗯。”面前的男人突然应了一声,而后说:“别打扰叔叔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赶鸭子上架,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听见一米外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她蹙了蹙眉,感觉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推开房门,程双径直往里走,冼天佐站在门边,本想问要不要关门,结果话到嘴边,没说,默默地关上房门。
程双房间不小,她又爱看电影,房里有专门的一个电影区域,地毯,懒人沙发,小茶几,零食柜,还有一个小冰箱,她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对面墙上的画卷上去,露出里面的投屏幕布。
见冼天佐还站在不远处,程双说:“坐啊。”
冼天佐往沙发上一坐,柔软的沙发立马陷进去,他从来没坐过这么软的沙发,浑身的肉都是软的。
程双问:“想看什么?”
冼天佐脑子一片空白,“都可以。”
程双道:“说一个大概范围,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
喜欢。冼天佐脑子里,心里,眼里,都只有程双这一个人,他怕说随便显得敷衍,急中生智,想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回答:“平时看哪些?”
程双说:“我什么都看,上到限制级下到动漫,只要好看就行。”
冼天佐说:“看想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挑眉,“怎么不问我看哪些限制级?一般人肯定会在意这个点。”
冼天佐的部注意力都在要跟程双一起看电影这件事上,哪顾得上看什么,看什么对他都是限制级,这种理由没法直说,冼天佐道:“我平时不看电影。”
程双问:“那想看吗?别又为难自己配合我。”
冼天佐言简意赅,“想,放吧。”
程双也紧张,爱情片,如果出现接吻画面,会不会显得她在蓄意勾引?动画片,显得她有卖萌之嫌;警匪片,冼天佐万一看入迷不搭理她怎么办?文艺片……
思忖片刻,程双说:“恐怖片敢看吗?姜西之前介绍我几个恐怖片,我爸害怕,一直没陪我看。”
冼天佐应声:“好,我陪看。”
仅仅四个字,我陪看,搞得程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找到电影投屏,窗外天大亮,阳光照得屏幕一片白,只能听到声音,看不见影像,程双又找到一把遥控器,把窗帘关上。
为了看电影,她房间的窗帘都是完遮光的,挡上后遮天蔽日,整个房间犹如电影院一般,只有屏幕上投来的光亮,此时屏幕也是昏暗的,程双摸黑走到零食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堆零食,摆在冼天佐面前,出声道:“喝饮料还是吃冰淇淋?”
就没有不吃这个选项,冼天佐说:“随便。”
程双转身往冰箱方向走,刚一转头,投屏里突然映出一只沾满血的手,再配上恐怖音效,她顿时吓得散脚,声音都喊不出来,脚下本能往后稍,脚跟踢在茶几边,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冼天佐一步跨上去,将人拦腰扶住,程双吓毛了,二话没说,转身贴在他胸前,不敢骂鬼,只能骂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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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音效还在持续,程双身体僵直,闭着眼睛,耳边是放大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冼天佐没有被屏幕里的东西吓到,可心跳也是咚咚,咚咚,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握了握,他强忍着想要搂她的冲动,慢半拍,出声说:“没事…过去了。”
程双心底余惊未退,后知后觉,自己的头抵在冼天佐胸前,准确来说,她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她都这样了,冼天佐怎么还跟个木头一样?心底的恐惧很快转化成恼火,程双抬起头,没有转身,轻声问:“里面演到哪儿了?”
冼天佐看着屏幕说:“还在出字幕。”
昏暗房间里,程双看见冼天佐模糊的面孔,他喉结明显,下颚弧线硬朗,唇形也很好看……程双觉得自己心底肯定住着一只鬼,色鬼,分分钟都在冲撞道德的牢笼,她就快控制不住,好想扑上去……
可心底马上有个声音说:不行,一直都是她主动,连表白都是,虽然爱情就该一视同仁,不分男女,可谁先习惯了低头,以后就要总低头,明明冼天佐也说过喜欢她,但他的行为一直都没表现出亲密,就更别说是冲动,冷静到让程双怀疑,他到底有多喜欢她?
有顾虑,有矜持,也有怀疑,程双没想更进一步,作势往后退,冼天佐却突然抬手,将她拉到怀中,“别回头。”
程双险些撞到冼天佐的下巴,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音响中传来惊悚音效,程双丝毫不觉得害怕,心跳很快,不是吓的,而是抱到了冼天佐,她没伸手,但冼天佐拉着她的手臂。
程双脸上酥酥麻麻,之前的生气顿时烟消云散,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喜欢。
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靠近都会觉得无比的开心,更何况是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感受对方身上的体温。
程双没讲话,嘴里的口水都快满了,却一直没敢往下咽,怕冼天佐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见血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可此时,他屏住了呼吸,但心跳不受他控制,他越想让它小声一点,心脏就跳的越快,最后,他怀疑程双一定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程双不是听见的,是贴的太近,夏天又穿的太少,感觉到了,她惊讶,原来冼天佐根本不像面儿上看见的那么云淡风轻,如果她心底藏着一只疯鹿,那么冼天佐心里就藏着一群疯鹿。
他心跳又重又快,并且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到最后程双甚至害怕他出什么毛病,忍不住开口问:“是不是怕看恐怖片?”
冼天佐本就紧张,程双突然开口,他更是心乱如麻,愣是几秒后才道:“没有。”
程双说:“那心跳怎么这么快?”
冼天佐无言以对,喉结上下一翻,程双听见吞咽声,她被撩得要死要活,正要抬手抱他的腰,房间突然变亮,像是白天——电影里黑了几分钟,突然转到天亮。
程双心底骂了声靠,这鬼还真会挑时候。
转头看了眼,电影这才开始,她往后退了一步,舒了口气,“吓死我了,要是我一个人看,估计早就抱头鼠窜了。”
冼天佐心底空落落的,他也不喜欢天亮。
程双走去小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回来坐在沙发上,沙发不大,但是很宽,足够她整个人窝进去,平时可以躺着看,如今多了一个人,两人各占一角,中间还空了大半个人的位置。
程双开了袋零食,自己吃了一口,而后把袋子递到冼天佐面前,冼天佐伸手拿了一块送进嘴里,程双问:“好吃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袋给,我再开一袋。”
“不用。”
“客气什么,我这儿零食有的是。”
冼天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桌上零食,默默记在心里,等着下次过来时买给程双。电影刚开始没有鬼出现,程双很放松,拆了袋妙脆角,吃了两个才想到把小帽子套在手指上,拿到冼天佐面前比划,“吃过这个吗?”
无一例外,冼天佐说:“没有。”
程双说:“这是小时候的零食,广告里打得就是套在手指上吃。”
冼天佐眼里没有零食,只有程双修长纤细的手指,本以为她会把手递到他嘴边,结果程双自己拿着手吃,一连吃了五个,没有他的份,冼天佐心底疯狂想要,嘴上依旧没说。
程双道:“把手给我。”
冼天佐递了一只手过来,程双抻平自己的手掌道:“像这样。”
冼天佐把手竖起来,伸直,男人的手掌宽大,手指更加修长,指节分明,筋络凸起,程双觉得自己可能要疯,她连冼天佐的手都发疯的喜欢,从袋子里掏出零食,程双一一套在冼天佐的指尖,一共套了五个。
冼天佐不动,乖乖的任由她摆布,程双说:“尝尝,这样比直接吃更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收回手,吃了食指上的那个,程双看在眼里,心底在尖叫,靠!靠!靠!太可爱了,为什么冼天佐吃妙脆角会这么可爱?!
程双两眼放光,暗道这个男人简直长在她的G点上,不管他动不动,怎么动,说不说,说什么,她都疯狂喜欢。
冼天佐低头吃第二个的时候,程双按捺着冲动问:“好吃吗?”
“嗯。”
“别什么都说好吃,给我点儿真实反馈。”
冼天佐说:“有点咸。”
程双说:“我替吃,再给推荐一款别的。”
冼天佐把手伸到程双嘴边,程双没控制住,脸一下子就红了,一直都是她喂他,突然调过来,好不适应,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拿,冼天佐却躲了一下,“不说套在手指上更好吃?”
程双脑袋嗡嗡的,耳边是放大的心跳声,足足愣了三秒才道:“我怕不喜欢。”
冼天佐重新把套着妙脆角的手指递到程双唇边,出声说:“别人不行,可以。”
程双仿佛听到了心被融化的声音,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输人不输阵,低下头,程双迅速把冼天佐手上另外三个妙脆角一口吃掉,房间光线变暗,电影里又到了晚上。
闵姜西给程双推荐的电影,都是实打实的恐怖,没有那么多花花套路,吓人就完了,秦佔和秦嘉定亲身测评,前者吓得两个月没敢再陪闵姜西一起看恐怖片,后者吓得不敢一个人睡,把昌叔喊到莱茵湾住了一阵子,程双的胆儿并没有比秦佔和秦嘉定大到哪里去,无意间见鬼一眼,她吓得七窍生烟,姿势都变了,从坐着变成跪着,背对幕布,想哭。
冼天佐见状,侧头看去,迟疑数秒,往程双身边挪了挪,出声说:“别害怕,都是假的。”
音响中传来众人的鬼哭狼嚎声,十分切合程双此时此刻的心境,她抓着沙发背问:“演到哪儿了?”
冼天佐说:“有一个人掉队了。”
程双立马脑补出接下来的剧情,并且完美代入到掉队者的心理,本能让她往沙发角落处瑟缩,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恐怖音效,以及女孩歇斯底里的恐怖尖叫,程双一头扎在抱枕当中,这是她看恐怖片时的常态,闵姜西陆遇迟,包括程春生都知道,就是不敢看还硬要看,生理心理双重折磨。
冼天佐见她快蜷成了一个鹌鹑,心底软到发疼,伸手拉住程双的手臂,轻声说:“没事…”
他越说没事,电影里喊声越凶,程双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某一刻,身体似乎被什么笼罩住,很温热,她后知后觉,那是某人的怀抱,冼天佐张开双臂抱着程双,低声说:“我帮关掉?”
咕咚一声,程双忍了好久的口水还是咽了,冼天佐坐在她身旁,侧身抱着她,房间昏暗,心鬼作祟,程双稍微扭身,抬起胳膊搂住冼天佐的脖颈,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想看,给我讲。”
冼天佐身体明显绷紧,僵了几秒,而后收拢手臂,将程双抱得更紧,没有回答。
他眼里哪还有什么电影,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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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也是,她跪在沙发上,抱着冼天佐的脖颈,别说鬼在电影里,就算站在她面前恐吓她放手,她也绝对不会放。
只有吵杂的声音,程双看不见画面,贴着冼天佐的耳根问:“怎么了?”
“什么?”
“里面演到哪儿了?”
冼天佐说:“女鬼把一个男的堵到洗手间里,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她眼珠子掉出来了,滚到男的脚边,瞳孔还在转…”
“别说了!”程双抱紧冼天佐的脖颈,他平淡的声线配上惊悚的音效,她仿佛亲眼目睹。
冼天佐听话收声,双臂不动声色的收拢了几厘米,程双带着一丝哭腔道:“怎么这么烦啊?”
冼天佐不知如何回应,关键不知道自己烦在哪里,程双闷声问:“一点儿都不怕?”
冼天佐想了想,回道:“我说不怕会生气?”
程双瘪嘴道:“我现在就挺生气。”
冼天佐沉默片刻,“别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问:“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冼天佐琢磨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如实回答:“不知道。”
程双无声勾起唇角,“我最烦敢直视恐怖片的人,嫉妒。”
冼天佐说:“都是假的。”
程双说:“吓人是真的。”
冼天佐说:“别怕,我陪看。”
程双说:“的解说比我直接看更吓人。”
“那我要怎么说?”
程双道:“得让我心情平和的接受。”
说罢,她随堂考试,“现在里面演什么?”
冼天佐说:“几个人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听到铁锹铲土的声音,问:“干嘛呢?”
冼天佐说:“挖土。”
“挖土干嘛?”
冼天佐看着电影中正在掘坟的画面,想着怎么说才能让程双好接受一点,思前想后,他开口道:“他们在想办法自救。”
日本电影,里面说的话程双也听不懂,只能感受到紧张慌乱的气氛,她问:“挖土怎么自救?”
好好一个电影,让她看得稀碎,原片是活着的人企图把女鬼的坟墓刨开,因为据说挖坟镇尸可以治鬼,结果坟里面是昨晚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女鬼的尸体,冼天佐接了个重任,程双的要求无疑是让他把恐怖片当片讲,怎么讲?
他慢半拍说:“他们以为土里面有想要的东西,结果没有。”
冼天佐掐头去尾,程双听得云山雾罩,恐怖感降低后,好奇感随之攀高,她问:“鬼现在出来了吗?”
“没有。”
“现在吓人吗?”
“……应该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大着胆子转过头,恰好画面给到死尸脸上,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两只眼眶空空的,程双吓尿了,咻得转过脸,揪着冼天佐的衣服,又惊又气,哼唧着道:“故意的吧!”
冼天佐百口莫辩,心底一瞬间有气,生电影的气,把程双吓成这样。
抱着她,冼天佐说:“别看了。”
程双嗔怒的口吻道:“还不如不跟一起看,现在心理阴影更重了!”
冼天佐不知怎么哄她才好,出声说:“对不起。”
程双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吓得腿都麻了。”
程双是有点儿腿麻,跪久了,没处赖,干脆怪在冼天佐头上,谁让他老实呢,她抱着他的脖颈,每说一句话,温热的呼吸都尽数扑洒在冼天佐脸庞,他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忍着喉结翻滚的冲动,低声说:“那怎么办?告诉我。”
冼天佐也烦自己,他总是猜不到程双心里想什么,说的话做的事总惹她不高兴。
程双闻言,暗自道:亲我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窗帘都挡了,鬼片都放了,抱都抱了,不亲等什么呢?难不成真要问过她同意?冼天佐可千万别问她,问了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他有时候就是过于保守,程双噘着嘴,闷声说:“自己想。”
冼天佐急得汗都出来了,浑身发燥,脑子里刚开始还在想怎么哄程双,可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就变成了那些龌龊的念头,他想亲她,想更用力的抱她,想把她按在沙发上,想让她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起了反应,冼天佐更慌,一面想压住心底的邪火,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那些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竟然都奇异的有了画面,不只有画面,就连主角之一都是程双的脸。
程双浑然不知冼天佐心里想什么,半晌没听到他出声,气愤的拍了下他的后脖颈,抬头想走,身体才往后几公分,冼天佐突然收紧手臂将她拉回来,程双还没等反应,后脑已经被人扣住,她被有些蛮横的拉近,唇嗑到什么东西,有些柔软又有些硬,她蹙眉,轻哼一声。
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程双看到近在咫尺的眉眼,冼天佐同样睁着眼睛,只不过对比程双的震惊,他眼底唯有一片昏暗的沉稳,依旧是波澜不惊。
唇上被没什么技术的蹭咬,程双整个人都呆了,毫无反抗,因此冼天佐才会很容易的探进去,有些小心翼翼,但随后就是坚定。
程双跟她初都没有这样接过吻,平时嘴炮王,实际上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脑袋霎时充血,她抬手抵住冼天佐的肩膀,本能往后躲,冼天佐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抱到自己腿上,不用再拧着身子,两人面对面,冼天佐吻得更凶。
程双吓着了,完听不见身后的鬼哭狼嚎,面前的冼天佐比鬼还恐怖,她挣不脱也推不开,到底等冼天佐一鼓作气吻够了才主动把唇移开。
程双浑身发软,垂着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冼天佐呼吸沉重,胸口起伏,抿了抿唇,半晌才敢去看程双的脸,眼底妄念未退,又平添懊悔。
他甚至不敢叫她的名字,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心想如果程双给他一巴掌,他绝对不会躲,可是没有,程双就这样老老实实的骑在他腿上,电影里天亮了,房间也亮了一片,冼天佐看到程双抿着的晶莹唇瓣,心下更是悔恨,她好心好意请他一起看电影,他怎么就有人不当非当禽兽呢。
“对不起……”冼天佐开口,声音很低,说罢,他缓缓抬起手,试探着拿到程双唇边,替她擦了擦唇上的湿润。
程双不躲也不吭声,冼天佐心下难受,尤其看见明显撑起的裤链,他更觉羞愧,想着把程双抱下去,手才搭在她腰间,程双突然眼皮一掀,盯着他的脸,冼天佐登时僵住。
程双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脸色红了又白,“……对不起。”
“我问为什么这么对我?”程双又问一遍,语气不辨喜怒。
电影转黑天,室内突然变得昏暗,冼天佐开口:“对不起。”他连让程双别生气的勇气都没有,准确来讲,是没脸说。
程双问:“对不起什么?”
冼天佐脸上能滴出血来,被程双问得哑口无言,程双本想逗逗他,结果看他这样又忍不住心疼,他什么人吧,明明是他做错,却偏偏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程双心底恼他,做都做了,嘴上偏偏不能说,瞪了他几秒,她忽然凑上前,重新吻上冼天佐的唇,她的唇很柔软,冼天佐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她亲吻,描绘……
程双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但莫名的想在冼天佐面前显摆显摆,就好比做饭难吃的人在不会做饭的人面前,总会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她卖力,不多时,冼天佐突然收紧手臂,用力将她贴在自己怀里,然后疯狂回吻。
程双还是有点怕,因为冼天佐太凶,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压抑到浑身硬如铁,克制都这样,不克制会怎样…程双怕的是这个,这男人看着像块冰,其实是易燃易爆物,不能点,容易炸。
亲密纠缠,程双落于下风,某一刻,冼天佐突然钳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开,程双慢半拍睁眼,有点懵,冼天佐微张着唇瓣,呼吸急促,程双问:“怎么了?”
冼天佐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一旁,起身快步走进洗手间,程双眨了眨眼,电影还在继续,她余光瞥见屏幕,马上吓得拿起遥控器暂停,好死不死,定格的画面也很吓人,她赶紧跑去没开灯的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道:“在干嘛?”
冼天佐说:“别进来。”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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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昏暗,程双没看见冼天佐的难堪处,只是狐疑怎么就把人给欺负自闭了呢?难不成冼天佐怕她?
站在洗手间门口,程双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一声没有,等了半晌,她出声道:“没事儿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没事。”
程双问:“怎么了?”
过了几秒,冼天佐说:“没事。”
程双说:“我能进来吗?”
这次冼天佐回的很快,“别进来…”
他声音略显急促,紧接着,程双听见‘啪’的一声响,冼天佐把洗手间房门给锁上了,眨了眨眼,程双有点儿懵,她这么多年都没用过洗手间的门锁,倒是被冼天佐给抢先用上了。
一时间哭笑不得,程双故意压了压门把手,出声道:“别吓我。”
冼天佐就在门后,两人一门之隔,他说:“我没事,借洗手间用一下,别管我……能别站在门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好,我去看动漫了,安心解决自己的事儿,当我不存在。”
说完,她当真转身就走,天地良心,程双以为冼天佐要用洗手间,怕她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可冼天佐心里虚,程双一句‘解决自己的事儿’,他在漆黑的洗手间里,脸都红透了,原来她都知道?
冼天佐这小三十年都没这么慌乱过,可以杀人不眨眼,但是不能再直视程双,他怕忍不住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说好了现在不谈爱,可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虽然他肯定会负责,但毕竟对程双不好,冼天佐越想越羞愧,可一边羞愧,一边控制不住渴望。
靠在洗手间墙壁上,冼天佐喉结翻滚,刚开始还觉得身后的瓷砖挺凉,但是没多久,瓷砖都被他的体温给烘热了。
程双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果断换了动漫来看,还故意放得声音挺大,让冼天佐知道门里的声音,门外听不见,冼天佐听着外面的动静,明明是动漫配音,多么天真烂漫,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抱住程双的手感,亲吻她唇瓣的触感,明知她就在门外,他好想开门出去……
眼睛适应了黑暗,冼天佐走到盥洗池处,开冷水洗脸,无济于事,身体某处在叫嚣,他想出去,跟程双说,我们在一起吧。这样的念头愈演愈烈,冼天佐想捅自己一刀,疯了,什么东西,抱一下就想亲,亲一下就想睡,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程双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屏幕里放着新番动漫,她心思完不在动漫上头,视线微垂,回忆着之前的一幕一幕,从冼天佐抱住她,到吻她,到突然把她拎起放到他腿上……只要想想就忍不住勾起唇角,程双高兴坏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惦记,那厮分明也想,而且还想的凶。
眼睛时不时的往洗手间方向看,已经十分钟了,里面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集动漫二十分钟,洗手间依旧鸦雀无声。
程双拿起手机,给冼天佐发了条微信,在里面睡着了?
洗手间中,手机突然响起,靠在最里面角落处的冼天佐蹙了蹙眉,单手拿起,屏幕照亮他的脸,他冷俊的眉眼下藏着三分忍耐,见是程双发来的,眼底更多了几分温柔,一只手占着,他用另一只手回复:没有。
程双很快发来一条,出来吧,我不会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盯着屏幕,没有马上回,手上动作无意识的加快,他羞愤无比,又难挡贪婪,心说,他怕,怕他自己会忍不住。
程双等了半天,冼天佐才回她,等一下。
程双眸子微挑,掂量不出冼天佐话中的语气,也猜不到他在里面干什么,打字道:是不是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其实她明知道冼天佐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就是故意逗他,冼天佐看见后认真了,甚至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程双想要惊喜,他拿什么给她?
程双等了几秒,见冼天佐意料之中的没回,她边笑边打字:逗的,别有心理负担,好好忙的,我看我的动漫去了。
程双放下手机,往沙发上一倒,把上一集动漫重新放了一遍。
冼天佐足足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个小时,‘啪’的一声轻响,随后洗手间房门打开,投影仪上还在播放动漫,程双躺在沙发上,眼睛已经闭上了,他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站在沙发旁看了一会儿,拿起毯子给她盖上,本想马上就走,可又控制不住多看她两眼。
许是心灵感应,程双迷迷糊糊突然睁开眼,冼天佐坐在茶几边,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程双蹙了下眉,“吓死我了。”
冼天佐说:“我走了,睡吧。”
程双借着半梦半醒的劲儿,伸手拉住冼天佐的手,轻声说:“别走…”
冼天佐对上她又娇又冤的目光,浑身像是被电流走了一圈儿,手指微颤,他握紧程双的手,“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张开手臂,冼天佐迟疑片刻,倾身向前,压低重心抱住程双。搂住想搂住的人,程双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轻哼一声,算了,主动就主动,服软就服软,有什么好计较的。
冼天佐咕咚吞咽了一口,在洗手间里折腾了一个小时,被程双抱一下就打回原形,他忍不住叫道:“程双…”
“嗯?”
冼天佐原本想说,我要走了,可是话到嘴边,“我喜欢。”
程双扬起唇角,闭着眼睛道:“多喜欢?”
冼天佐说:“……很喜欢。”
“很喜欢是多喜欢?”
冼天佐半晌没说话,程双道:“的形容词就这么匮乏?连个哄人的话都不……”
话未说完,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软,质地是柔软的,气场是坚硬的,程双本能的绷紧身体没有动,没有正眼,任由对方攻城略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唇上变轻,程双缓缓睁开眼,冼天佐撑在沙发旁,睨着她,低声道:“就是这种喜欢。”
程双浑身酥麻,舌头被猫偷走,难得的老实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我要走了。”
程双心底失落,但也不好总是拦他,出声说:“我送。”
冼天佐道:“不用了,睡吧。”
程双四肢发软,躺在沙发上道:“忙完找我。”
“嗯。”
程双就在等,冼天佐走之前会不会给她一个轻吻之类的,他不给也没关系,毕竟她对他要求不高,而且他今天的表现已经超乎预料,不能指望他一夜出师。
正想着,只见冼天佐手往腰后一伸,紧接着手上多出一把三寸小刀,他将刀递到程双面前,程双一眨不眨,表示疑惑,“干嘛?”
冼天佐说:“给。”
程双接过,她见过这把小刀,最早在澜会所打群架时,冼天佐赶来帮忙,就用了这把刀,程双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冼天佐,“给我干嘛?”
冼天佐说:“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我又不是姜西,给我刀我也防不了身。”
冼天佐说:“拿着玩吧,我走了。”
说话间,他突然起身,程双看着他的背影,太想叫住他了,可想了想还是没有,怕把他留下,她会忍不住对他做一些过分举动,冼天佐也是,不敢再多留半秒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卧室房门开了又关,冼天佐走了,把程双的心都给一起带走了,好在还留了个念想,程双看着手中的小刀,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她看见细细的血丝从指腹中蔓延。
赶紧翻身坐起,程双抽了张纸巾裹住手指,本能想把刀放下,可是想了想是冼天佐送的,她舍不得放下,就算划出点血又能怎样,只要不死,就是喜欢!
程双从卧室里出去,轻手轻脚的推开书房房门,怕程春生真的在开会,结果探头一看,书房没人,主卧也没人,家里找了一圈儿,都没人,程双掏出手机打给程春生,电话接通,她问:“在哪儿?”
程春生说:“我出来见朋友。”
程双气得翻白眼儿,“什么时候走的?”
程春生说:“走一个多小时了,不耽误们,省得们有顾虑。”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程双说:“赶紧给我回来,我都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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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快临近高考,可六一当天,丁叮还是放了一天假,闵姜西带她和秦嘉定荣昊一起出去过节,丁叮已经二十岁,不需要过儿童节,但这是荣昊成年前的最后一个儿童节,秦嘉定是最不想过的一个,奈何所有人都给他准备了礼物,他面无表情的问:“们故意气我吗?”
荣昊说:“我还能送四年儿童节礼物。”
秦嘉定脸色顿时更黑。
他们一起去湿地公园郊游,顶着大太阳骑了双人自行车,闵姜西和秦嘉定一起,荣昊和丁叮一起,美其名曰是男生出力,实际上是秦嘉定和荣昊争一辆车的前后位无果,闹掰了。
野餐找处阴凉的草坪铺上格子餐布,摆上闵姜西准备的蛋糕甜品,丁叮准备了各种闽城小吃,荣昊也做了炸鸡薯条,秦嘉定带了嘴,一共四个人,闵姜西准备了五双筷子,大家也不约而同的留了一处位置,那是给骆佳佳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给骆佳佳加油打气,祝她考高顺利,一路披荆斩棘,等到考试结束,大家一起出来庆祝,说好了的。
像是闵姜西这个年纪,早就明白什么叫世事无常,三个小的也常听‘计划没有变化快’,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懂,什么叫意外比明天先来,有些话是可以说完不算的,有些人也是会中途走散的。
看见那双没有人用的筷子,大家心思各异,却又心照不宣。
闵姜西跟丁叮闲聊,“现在心情怎么样?”
丁叮道:“我以为一天不复习,我心里肯定会惦记,结果什么都没想,完忘了考试的事。”
闵姜西说:“这种感觉就对了,什么叫胸有成竹,该学的都学了,到考场上再遇到不会的题,也会心平气和的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道:“就这么想,不会做的别人十有八|九也不会做,像我以前,我觉得都会做,结果考试成绩一出来,我班上说考得不好的学霸打一百三四,我打三十四。”
丁叮笑着说:“我倒没那么自信,我是觉得自己能考三十四,结果就考三十四。”
秦嘉定道:“最起码估分准。”
举起装着草莓汁的杯子,荣昊说:“祝考试时姜西姐附体,一骑绝尘,甩他们个十万八千里。”
秦嘉定也举起装着菠萝汁的杯子,“遇到难题就让我二叔附体,他当年考试时数学和英语满分,理综差三分满分。”
荣昊道:“什么意思,姜西姐不如二哥呗?”
秦嘉定眼球一瞥,“我实话实说,这么会挑毛拣刺,怎么不去挑燕窝?”
荣昊道:“嘴巴这么毒,我让去试鹤顶红了吗?”
丁叮赶忙道:“姜西姐和佔哥都很厉害,随便哪个附体都是老天助我,我不用考夜大和牛津,能让我稳过一本线就行。”
秦嘉定和荣昊异口同声:“那不行。”
说罢,两人互瞪一眼,荣昊道:“我妈前几天做梦,梦见考了五百八十多,我哥说他也做梦了,梦见考了七百零三分,两人公开打赌,一分十万,看最终成绩更靠近哪边。”
丁叮神色有一闪而逝的慌乱,紧接着摇头道:“七百多我可考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他俩差一百二十分,我妈和我哥取了个中间值,六百四以内我妈赢,六百四以上我哥赢,我哥下了血本,最后还加了个大注,如果我妈赢了,他答应我妈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要是我妈输了,以后相亲这事再也不要提。”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打量丁叮,但见她强装镇定,话都不会说了。
闵姜西问了嘴,“欧阳阿姨答应了吗?”
荣昊说:“答应了。”说完,他马上看向丁叮,补了句:“我妈不是说考不上六百四的意思,她就是跟我哥较劲。”
丁叮淡笑着说:“我知道,阿姨对我这么好,还帮我求符,我都戴着呢。”
荣昊道:“要是考到六百四以上,我妈一定开心,就算不能给我哥介绍相亲对象也无所谓。”
闵姜西举起杯子,“来,预祝丁叮考过六百四,顺带解救一下哥。”
野餐中途,秦佔打来电话,闵姜西接通。
“在干嘛?”他问。
闵姜西说:“午餐时间。”
秦佔带着几分怨念的口吻说:“好想一起去啊。”
闵姜西说:“忙的,这个局不接受二十七以上的大龄儿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二十八的秦佔哭笑不得的说:“感情就是拦我的?”
闵姜西说:“主要怕对影响不好,要保持大众对的一贯印象,不要人设崩塌。”
秦佔说:“我只配过清明,不配过六一是吗?”
闵姜西忍俊不禁,从吃饭的地方起身,走去远处接电话。
看着她的背影,荣昊低声嘀咕,“姜西姐变了,二哥也变了。”
丁叮说:“我有一次半夜下楼倒垃圾,还看到佔哥背着姜西姐在小区里面溜达。”
荣昊摇头感慨,“果然先下手为强。”
秦嘉定瞥眼过去,“晚上做梦,白天还做,不嫌累?”
荣昊跟他对视,蹙眉道:“又找什么茬?”
秦嘉定说:“那是我二婶。”
荣昊说:“还没结婚!”
闵姜西不在,丁叮很怕两人吵起来,出声打圆场,“喝点果汁吧,嗓子都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跟秦佔聊了几分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回来时,只听得荣昊问:“姜西姐,跟二哥什么时候结婚?”
闵姜西微愣,随即打量在座三人的表情,丁叮眼神示意,试图向闵姜西传播讯号,闵姜西秒懂,坐下,面色如常的说:“怎么了?”
荣昊说:“没怎么,就是好奇。”
闵姜西说:“这种事,看计划不如看心情,就像惊喜,我也给们准备了一个,只不过要等丁叮考完试。”
几人同时朝闵姜西看来,荣昊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惊喜?”
闵姜西说:“时候未到。”
荣昊问:“哪方面的?”
闵姜西想了想,“反正不能算实质性的物品。”
秦嘉定反应很快,“一个消息?”
闵姜西看向秦嘉定,“一定会喜欢……”说完,她又突然迟疑,“也可能会先生气后喜欢。”
秦嘉定狐疑又警惕的看着闵姜西,总觉得丫憋了一肚子坏水,什么消息能让他先生气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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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霖来了深城,秦佔跟他在雲山馆谈事,中途冼天佑进来,在秦佔耳边低声说了句话,秦佔面色无异,蒋承霖主动说:“有事就先走。”
秦佔道:“没事。”
蒋承霖说:“不用特意陪我,等有空我们再聊。”
秦佔说:“一个没约好的人,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吧。”
蒋承霖笑说:“我每次突然过来都是截别人的胡,深城一定有很多人视我为眼中钉。”
秦佔道:“视不视又能怎样,反正也拔不掉。”
蒋承霖脸上笑容更大,“我就喜欢这个跋扈劲儿。”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哎,真羡慕们这种家里人少事又少的,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秦佔调侃道:“不像,家里有皇位需要继承,总要谨言慎行。”
蒋承霖挑了挑眉,“寒碜我?”
秦佔道:“人少也有人少的缺陷,不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承霖讽刺,“我家里热不热闹?想不想跟我换?”
秦佔当即笑出声,不置可否。蒋承霖是蒋家老四,上面三个哥,跟他都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说蒋承霖家里有皇位需要继承,有玩笑成分,但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并不夸张,蒋家在岄州的势力,一如深城秦家,夜城乔家,区别是秦家只有秦佔和秦仹,乔家更是只有一个乔治笙,所以蒋承霖时不时的跟他面前长吁短叹,说四个儿子就玩出了九子夺嫡的场面,蒋家老爷子前一阵过寿时还说,希望他走的时候,儿子们能一个不缺的给他送终就成。
蒋承霖跟自家兄弟是仇人,跟秦佔倒是当兄弟,两人有什么都能直说,聊完正事,蒋承霖随口问:“跟女朋友怎么样了?”
秦佔故意变了变脸,淡淡道:“不是女朋友了。”
蒋承霖正要喝茶,闻言动作一顿,抬眼定睛看着秦佔,慢半拍说:“什么意思?”
秦佔道:“不想谈了。”
蒋承霖打量秦佔的面色,放下茶杯,试探性的说:“怎么搞的?吵架了?”
秦佔说:“没吵。”
蒋承霖靠着椅背,沉默片刻后说:“就怕不吵,如果连架都没得吵,那就真完了。”
秦佔看了眼蒋承霖的面色,问:“听这意思,四哥有故事?”
蒋承霖俊美的面孔上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慢半拍道:“没听过那句话嘛,这世上总会有个人教我们什么是爱,我们学会了,再去爱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也有人很幸运,一教就会,一拍即合。”
蒋承霖感慨,“只可惜我们都没有那么幸运啊。”
秦佔看着他感慨万千的模样,不敢再骗下去,突然说:“我结婚了。”
“嗯?”蒋承霖抬头看向秦佔。
秦佔眼底含笑,浑身都是掩饰不掉的幸福,甚至是炫耀,“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老婆。”
蒋承霖表情寸寸变化,从楞冲到惊讶,最终还是不敢确定,“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秦佔说:“上个月二十二号,没几个人知道,我家里就我爷爷知道,姜西家里她还没说。”
蒋承霖维持着惊讶脸,“们两个玩什么?”
秦佔笑着道:“我一直想跟她结婚,她那天心情好,突然答应,我们凌晨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蒋承霖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无语,秦佔喜上眉梢,太喜欢这种突然炫耀的感觉,明知故问:“看我干嘛,有这么惊讶吗?早晚都要结婚。”
蒋承霖眉头一蹙,“以前是谁说的,谁规定人这辈子一定要结婚?我就不结,谁能把我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边笑边道:“听着是有点耳熟。”
蒋承霖说:“打从第一眼看见家教,我就觉得她不是一般女人,后来怎么样,果然把也给收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不是,没跟我开玩笑?”
秦佔哭笑不得,“要给看看结婚证吗?”
蒋承霖始终不信,说:“给我看看。”
秦佔当即掏出手机,解锁,打开相册,几秒后把手机屏幕转向蒋承霖,蒋承霖看着照片中笑得无比灿烂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明明他都见过,其中一个还正坐在他面前,但那样开心的笑,一时间竟然让蒋承霖觉得有些陌生。
秦佔不厌其烦的举着手机,蒋承霖盯了足足七八秒,而后干脆把手机拿过去,放大看细节,秦佔笑说:“不是P的,我没这么无聊。”
蒋承霖盯着手机中的照片,良久,出声道:“没想过这么早就要随的礼份子。”
秦佔说:“是压根就没想过要给我随礼吧。”
蒋承霖道:“确实有过这种想法,我以为最少要等三十五之后才能定心。”
秦佔说:“我老婆原来还是不婚主义者。”
蒋承霖瞥了眼,不无嫌弃的说:“知道了,厉害,娶到这么优秀漂亮的老婆,我们体起立给鼓掌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坐着鼓掌也行。”
蒋承霖当真拍起手来,秦佔笑的不行,本来正事聊完,蒋承霖来深城还有其他事要做,结果秦佔这一自爆结婚,两人又在包间里面聊了好一会儿。
蒋承霖走后,秦佔给闵姜西打了个电话,闵姜西正跟秦嘉定他们在外吃海底捞,秦佔想加入,被无情拒绝,电话挂断,他又收到闵姜西发来的一条微信,说:晚上回家单独给开小灶。
秦佔勾起唇角,回了张闵姜西的嘟嘴卖萌照作为回应,从包间里出去,冼天佑站在门口,迎上前道:“他还在。”
秦佔抬头,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茫然,冼天佑秒懂,秦佔这是忘了。
两人一起从楼上下去,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男人正低头看表,抬头看见秦佔,立马起身,迈步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阿佔。”
认识秦佔的人很多,但管他喊阿佔的人真心不多,秦佔倒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金贵,但他不喜欢别人跟他套近乎,面色无异,他出声说:“什么时候来的?”
邵逸文倒也没抱怨,笑着回道:“没多久,听说上面有客人,我就在这坐着等了一会。”
秦佔问:“有事?”
邵逸文道:“有个好事想跟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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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原本要请秦佔吃饭,秦佔拒绝了,直接在雲山馆开了个包间,两人坐下,邵逸文一开口就是场面话,这些话他说的不费吹灰之力,秦佔却听得耳朵长茧,论溜须拍马,他分分钟能找出一百个比邵逸文拍得还好的人。
没多久,秦佔耐心耗光,出声道:“什么事,直说。”
邵逸文打量秦佔的面色,笑着问:“有兴趣把铭誉国际开到江城吗?”
秦佔点了根烟,不等他出声,邵逸文很快道:“我有很熟的朋友在江城正好负责教育这一块,我爸在市里也能帮上忙,如果铭誉国际在江城开分校,江城一定大力支持,各种资源都是最好的,这点不用担心。”
秦佔吐了口烟,不动声色的说:“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邵逸文道:“现在教育是大热领域,尤其像铭誉国际这种国内顶尖,在国外也有学校的顶级品牌,肯定有很多地方希望能把分校建过去,但江城很有诚意,我这有一份江城方的草拟书,先大致看看,哪不合适或者还需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显然是有备而来,秦佔接过去翻看,邵逸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秦佔会推脱给公司里的专业人士。
秦佔一目十行的扫着,中途还翻了页,邵逸文想给秦佔添杯茶,发现他杯中的茶还是满的,房间中安静了一会儿,某一刻,秦佔突然道:“做哪行的?”
邵逸文抬眼看去,只见秦佔垂着视线,表情不辨心情,他勾起唇角,慢半拍回道:“什么都做一点,小生意,跟肯定不能比。”
秦佔说:“随手一拿都是政府的企划案,这要是小生意,我的也没大到哪里去。”
邵逸文马上道:“给看这种企划案的人多了,不过是跑个腿,当个中间人,也就仗着我们认识,很多人想见的面见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合上封皮,抽了口烟,弹了弹烟灰,“企划做的挺好。”
邵逸文笑说:“我也觉得不错,不然不好意思拿给看。”
秦佔道:“但公司暂时没有入驻江城的打算。”
邵逸文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帮把话带到。”
秦佔说:“没有,正因为没有需要,所以不用谈条件。”
邵逸文笑道:“是生意人,都说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拢的条件,我说话也不爱拐弯抹角,要不让公司的人拟一份计划书,我拿给江城那边看看。”
秦佔道:“是荣慧珊男朋友,所以我不想浪费的时间,我们说话也必要云山雾罩,除非想走个过场,我拖上几天,让公司回一份江城方不可能同意的企划案,双方再拉扯几个月,最后不欢而散。”
说罢,秦佔又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我不在意外面怎么评价我,但我在意身边朋友怎么说。”
这是邵逸文第二次面对面跟秦佔说话,除了上次聚会,他中途还给秦佔打过两次电话,秦佔均以有事拒绝出来吃饭,邵逸文还是不敢太放肆,面不改色的接道:“好,我知道了,是敞亮人,我这个新朋友也不能让为难,主要我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算了算了,不聊这些,之前我跟慧珊聊天时说,江城本地有不少家里条件好,一心想把孩子送到好一点学校的家庭,虽然江城也有私立学校,但跟铭誉国际肯定没法比,我刚给的企划里最后一页也有标注,江城搜铭誉国际什么时候入驻的词条,在网上有大几十万,近百万,慧珊也说,要是铭誉国际能入驻江城,一定是双赢的事。”
秦佔依旧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开口道:“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邵逸文根本抓不准秦佔的路子,被问的一愣,本能的笑说:“这么突然,是想趁结婚之前,给我们当次伴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俩要是结婚,不是定居深城就是江城,深城有铭誉国际,到时我在江城开个分校,再苦不能苦孩子,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俩的孩子一定能在铭誉国际念书。”
邵逸文没想到秦佔会这么说,心底暗道这根本是捕风捉影的事,但面上不得不赔笑道:“不愧是舅舅,想得太周到了,那我先替我未来的儿子女儿谢过舅舅了。”
秦佔拿起茶杯说:“们有多快,我就有多快。”邵逸文司马昭之心,秦佔也会见招拆招,邵逸文等了他两三个小时,结果两人坐下不到半小时,荣一京给秦佔打电话,邵逸文顺势提议要走。
荣一京见到秦佔的时候,几乎一眼就看出他不怎么高兴,出声道:“怎么了?”
秦佔没出声,荣一京兀自猜测,“下午不是跟四哥在一起嘛,聊什么聊得这么不开心?”
秦佔说:“我来之前刚见过邵逸文。”
荣一京挑眉,“他找?”
秦佔把事一说,荣一京表情也是意味深长,“慧珊姐知道他来找吗?”
秦佔面无表情的道:“知不知道又能怎样,这次是她自己挑的人。”
荣一京也没替荣慧珊讲话,悻悻道:“可能真像说的,在看男人这一块,她眼神一直不怎么好。”
秦佔不置可否,荣一京说:“找机会提醒她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我没空,要说自己说。”
“邵逸文找的,说顺理成章。”
秦佔不冷不热的道:“很快也会顺理成章。”
荣一京秒懂,秦佔的言外之意,是邵逸文很快也会来找他。其实上次一面,荣一京就察觉出好些个不对劲,奈何太复杂,他一直忍着没问,今天话赶话,他压低声音说:“跟慧珊姐没事吧?”
秦佔道:“觉得有什么事?”
荣一京眼球一转,“我怎么觉得俩好像在冷战。”
秦佔眸色微沉,“别算上我,是她自己没事找事,我最近心情好得很。”
荣一京狐疑,“这心情一会好一会坏的,小闵又干嘛了,给哄这么高兴?”
秦佔闻言,终于等到这一刻,强忍着喜形于色,云淡风轻的说:“准备好份子钱,双份。”
荣一京蹙眉,“什么份子钱?”
秦佔说:“我俩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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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给荣慧珊打电话,荣慧珊说在DK做东请朋友,邵逸文过去,本以为马上就能见到人,谁料荣慧珊又晾了他一个多小时。
如今众人都知道他们是情侣关系,老板男朋友过来,下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把他请去了荣慧珊的私人休息室,荣慧珊推门进来时,邵逸文正靠在她的办公椅上,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听到开门声,邵逸文也头不抬眼不睁,荣慧珊迈步走近,一眼就瞥见桌上的白皮草拟书,她不动声色,开口说:“刚才谈了点生意上的事,一时间走不开。”
邵逸文说:“不用解释,知道是大忙人。”
他口吻淡淡中夹杂着几分酸,荣慧珊走到茶水台前,问:“喝什么?”
邵逸文道:“降火的。”
荣慧珊给他倒了杯茶,邵逸文喝了一口,随即微微挑眉,“怎么跟雲山馆里的一个味道?”
荣慧珊知道他故意找茬,如他所愿的接道:“什么时候去雲山馆了?”
“我刚从那回来。”
荣慧珊说:“那的茶不错,见朋友谈生意都可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说:“跟我这打广告来了?秦佔已经很有钱了,还帮着他挣我的钱,不会心痛吗?”
荣慧珊淡笑着回道:“钱花在哪都是花,何不花给自己人。”
邵逸文当即扯起唇角,笑容三分调侃三分轻嘲,“当他是自己人,他可未必当是自己人。”
荣慧珊不为所动,甚至不问缘由,只平静的喝茶,邵逸文忍不住自己说:“他连的面子都不给。”
荣慧珊放下茶杯,“去求他办事了?”
邵逸文觉得这个‘求’字很是刺耳,收回笑容道:“我诚心诚意找他一起做赚钱的买卖,明明是共赢的事,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不答应就算了,还故意找了个由头,非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他就答应,跟他熟,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荣慧珊看了眼草拟书的封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不改色的说:“跟他才见过一面,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找他谈合作,要是,会怎么想?”
邵逸文坐直了身子,看着对面的人道:“生意就是生意,谁会放着钱不赚?难不成我也得像一样,跟他认识个十几二十年,一起做生意才叫互相帮助?”
荣慧珊道:“他不跟做生意,一来没把当自己人,二来,他在跟我生气。”
邵逸文闻言,打量的目光扫着荣慧珊的脸,荣慧珊眼皮一掀,看着他道:“太急功近利了,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就是借机跟他们认识,顺道谈生意,他生我的气,觉得我眼光不好。”
邵逸文轻声嗤笑,“他看得还挺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又问:“那他能不能看出我跟是假爱?”
荣慧珊道:“想认识深城圈的人,我不想被家里相亲,替我挡麻烦,我自然要替搭桥,至于搭上他们之后,怎么谈,能不能谈成,我之前就跟说过,他们不是好说话的人,想借我跟他们攀关系,也就只能到现在这一步。”
邵逸文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慧珊,突然压低声音说:“要不我们假戏真做?我一定对好。”
荣慧珊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回视,几秒后,不答反问:“有这么急吗?”
几个字,问到了邵逸文的心坎处,他的确迫不及待的想搭上秦佔这条大船,想跟秦佔签下铭誉国际入驻江城的项目,因为这是他翻身的最好机会。他爸在江城政圈做二把位置,说起来他也是堂堂邵家的公子爷,但短就短在,他是个私生子,正妻为了维护他爸的名誉才选择忍气吞声,平时明里暗里没少给邵逸文气受,家里有任何好处,自然也都是给根儿红苗正的亲生儿子留着,邵逸文在江城基本很难立足,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来深城混。
现在他爸要搞政绩,想拉像铭誉国际或者先行这样的教育品牌入驻江城,邵逸文的哥哥弟弟都已经各方入手准备,他没有强硬的娘家人做后盾,只能靠自己,如果成了,绝对能在他爸面前立个头功,到时老头一声令下,他再回江城,就是荣归故里,天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遭了多少罪。
说起来,邵逸文和荣慧珊的经历还有点惊人的相似,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能了解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磋磨,两人又是初中同学,高中同校不同班,只不过没有走的太近,不是邵逸文不想结交,是荣慧珊从小就很警惕,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兜兜转转,两人又在深城重遇,恰逢荣慧珊需要帮忙,邵逸文很‘体贴’的递上了橄榄枝,本以为荣慧珊肯定不想被利用,但结果意外的顺利,她同意了。
短暂的沉默,邵逸文说:“帮帮我,我翻身了,一定记着的情,如果还想结婚,我娶。”
乍一听,多么的感人肺腑,可邵逸文眼底的请求,不是求婚的求,是求财的求。
荣慧珊道:“结婚就算了,还不至于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邵逸文说:“不谈感情更好办,开个价,我不跟讨价还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手指轻轻触碰着茶杯外壁,思忖半晌,出声道:“秦佔在跟我赌气,我去跟他说也没用,试试去找闵姜西。”
邵逸文当即蹙眉,几秒后道:“让我去找秦佔女朋友?”
荣慧珊道:“除了我,秦佔还会听闵姜西的话,要有本事就去搞定闵姜西。”
邵逸文眼带狐疑,“秦佔要知道我去找闵姜西,会不会翻脸?”
荣慧珊淡定的说:“是我男朋友,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把怎么样。”
邵逸文心底有些打鼓,危机感告诉他这样做有风险,可架不住太想翻身,都说富贵险中求,如今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荣慧珊会保他,这种话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邵逸文道:“了解闵姜西吗?”
荣慧珊道:“听说她跟楚晋行私交也很深,外面有传他们两个谈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她现在还在先行工作,拿最高的薪水,秦佔也没让她辞职,单从这点就能看出她不是一般的有能耐,要是不能说服她劝秦佔,看能不能改道劝劝楚晋行。”
邵逸文蹙了蹙眉,“她要是真跟楚晋行有过什么,我提不是往枪口上撞?”
荣慧珊道:“她连瓜田李下都不怕,会因为提一句就翻脸吗?如果她翻脸,那才是证明自己心里有鬼,而且也说了,江城很诚心邀请这些大的教育品牌,福利待遇优厚,是带着钱去谈合作,她没理由让碰一鼻子灰,如果她故意为难,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故意指桑骂槐。”
邵逸文也听说过一些闵姜西和荣慧珊之间的传闻,在他看来,闵姜西是秦佔正牌女友,荣慧珊是秦佔认识多年的好朋友,甚至算半个姐姐,闵姜西一出现就影响到荣慧珊的位置,荣慧珊看不惯闵姜西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女人都这么小气,他不想管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只想借机搞定自己的事,只要他能顺利完成这个项目,回江城,也就指日可待,到时管她荣慧珊还是谁,谁爱跟个克夫的寡妇在一起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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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去公司打卡,刚一进门,前台告诉她,“闵老师,会客室里有人等。”
闵姜西问:“什么人?”
前台说:“一个男的,姓邵。”
闵姜西脑中没什么概念,站在会客室门口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走进去,当她看见沙发上的人时,心底先是意外,随后有点意料之中,原来是他。
邵逸文看见闵姜西,很快起身,笑着打招呼,“姜西。”
闵姜西勾起唇角,微笑着说:“原来是。”
邵逸文道:“本来想在楼下等,上班时间太多人,怕一不留神没看见。”
闵姜西问:“有事吗?”
邵逸文道:“听说上午没课,我请吃饭吧。”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回道:“谢谢,不用了,我约了朋友,有什么事,直接在这说就行。”
邵逸文说:“在这不会影响吧?”
闵姜西半开玩笑的口吻道:“回头老板问起来,我就说来找我咨询上课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顺势就拍了个马屁,“智慧与美貌并存,佩服佩服。”
闵姜西在之前的饭局上见识过邵逸文的溜须拍马能力,一笑而过,客气的请他坐下,两人面对面,邵逸文秉持着一贯的作风,说正事之前先云山雾罩一番,夸完了先行夸闵姜西,闵姜西比秦佔有耐性,没有挑破,硬是等他扯完,主动说:“姜西,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拜托。”
闵姜西道:“太客气了,说。”
邵逸文道:“在教育领域工作,应该特别熟悉这行目前的前景,国家每年花费重金在教育上面,除了公立,现在也鼓励有资质的私立学校和教育机构,尤其像铭誉国际和先行这种顶尖级别,新闻里都是点名提的,各大城市都希望这样有实力的教育品牌入驻,我这里有江城拟邀两家的意向书,能不能麻烦从中帮忙牵个线?”
闵姜西回的很痛快,“可以,我去看看我们大老板和二老板在不在,跟他们谈。”
邵逸文笑着说:“姜西,是这样,我要见们公司老板也不是太难的事,关键这件事,他们拍不了板,还得他们上面的人说了算,如果层层往上递,费时又费力,我在江城也有些自己的人脉,目前有不少教育品牌都在积极跟当地政府和教育部门沟通,但江城上面还是很有诚意邀请铭誉国际和先行,我想着又在先行工作,又跟阿佔在一起,哪边都是一句话的事,这不赶紧过来跟商量一下,江城的草拟书我看了,这份是专门针对铭誉国际和先行方给出的优厚条件,其他品牌享受不到。”
邵逸文将草拟书放到闵姜西面前,他口吐莲花,公事里掺着私事,正经中混着恭维,闵姜西同样面带微笑,出声回道:“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教,充其量把我们大老板给请来,再往上的人,我也见不到,至于铭誉国际,直接找秦佔就行了,他工作上的事我更不了解。”
邵逸文笑着道:“别逗我了,帮帮忙,我们公是公,私是私,人情生意一起谈。”
闵姜西说:“别误会,我可不是从要人情的意思。”
邵逸文道:“也别误会,帮我牵线就是给我面子,已经是很大的人情,至于其他的,我们必须公事公办。”
闵姜西说:“难就难在我帮不上什么忙。”
邵逸文打趣又央求的口吻道:“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同校的学长,姜西,帮帮忙,肯开口,就是一句话的事,不然我要跑断腿了,不给我面子,多少也给江城百万莘莘学子和望子成龙的家长们一点面子,不然先看看草拟书,如果条件开得不好,我不会拿给看,要是觉得哪不满意,有什么要求,直接提,我让人跟江城那边反馈。”
闵姜西脸上始终挂着客气又为难的淡笑,“别,都说了,这事大老板都拍不了板,我在这看什么,至于秦佔那,我记得们之前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看看,他也不是啰嗦的人,行不行就一句话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听着闵姜西滴水不漏又丝毫不退的话,只能如实道:“不瞒说,阿佔看过草拟书,他也说条件开得很好,但又说铭誉国际目前没有入驻江城的打算,我想着只有谈不拢的价码,没有谈不成的买卖,阿佔这是差什么呢?”
闵姜西说:“们都是生意人,想不通的,我这个只会背背书本的脑袋就更不知道了。”
她的脑袋只会背背书本?在今天之前,邵逸文觉得可能是,也许秦佔相中了闵姜西的脸和她的简单,如今一看,她分明就是披着小白兔皮的野狐狸,看着好说话,结果他磨得嘴皮子都干了,还是原地不动。
心底已有些急躁,邵逸文垮着脸,突然软磨硬泡道:“大美女老师,姜西姐,我喊一声姐姐,就别跟小弟卖关子了行吗?跟阿佔开口,就一句话的事,心疼心疼翘首以待希望铭誉国际和先行入驻江城的学生和家长们,也心疼心疼我吧。”
邵逸文这些年在外面摸爬滚打,遇到比自己弱的就装强,遇到比自己强的自然要示弱,尤其在女人面前,他见过很多难搞的女强人,但只要男人肯拉下脸来服软,女人一般都会心软,更何况他长得又不丑,谁会忍心拒绝一个帅哥的撒娇请求呢?
闵姜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没当着邵逸文的面翻脸,她已是给了最大的面子,跟她这撒骄傲卖萌耍无赖,他以为他是谁啊?她这辈子只能容忍秦佔在她面前软磨硬泡,其他男人,她只有两个字,恶心,四个字,不自量力。
恢复正色脸,闵姜西说:“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
邵逸文不晓得闵姜西突然这么坚决是何原因,是欲擒故纵吗?
他试探性的叫了声:“姜西姐……”
闵姜西出声打断:“姐不敢当,要是让女朋友听见,我怕解释不清。”
邵逸文轻声说:“那就别让她听见。”
闵姜西看着邵逸文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回道:“敢当着秦佔的面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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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的女朋友,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撩,试探了一下,闵姜西不是能撩的动的人,邵逸文当即悬崖勒马,出声说:“叫姐怕阿佔误会,叫妹妹还吃亏,算了,还是本本分分喊姜西好了。”
闵姜西作势看了眼腕表,邵逸文说:“要忙了吧,那我不打扰了。”
闵姜西起身说:“我送送。”
邵逸文很快道:“不用,忙着。”
两人一起出了会客室,邵逸文往外面走,闵姜西往里面走,她当真没送。
陆遇迟迎面走过来,出声问:“什么人找?”
闵姜西低声说:“荣慧珊男朋友。”
陆遇迟挑了挑眉,“他来找干什么?”
闵姜西道:“让我跟秦佔说点事。”
陆遇迟瘪瘪嘴,低声嘀咕,“这才认识多久……”
闵姜西还没说邵逸文有意撩她,不然轻则陆遇迟翻脸,重则传到秦佔耳中,秦佔能把邵逸文剁碎了扔海里,闵姜西不乐意找事,想着拒了就算了,也没跟秦佔说,谁料隔天突然看见楚晋行来电,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闵姜西划开接通键,“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中传来男人的声音,因为久违,原本熟悉,现在都有些陌生,他问:“在忙吗?”
闵姜西很快回道:“没有,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
楚晋行道:“不用二十分钟,我就跟确认一件事,很快。”
闵姜西没想提醒楚晋行通话时间,闻言,心底还懊恼多这一句嘴干嘛,想解释,但话到嘴边还是作罢,怕说多错多,简单的道:“什么事?”
楚晋行问:“认识邵逸文吗?”
闵姜西微愣,顿了两秒才出声回道:“我认识,他怎么了?”
楚晋行道:“他来找我谈个项目,说是推荐的。”
闵姜西心底一翻,脸色也沉下脸,“是让先行入驻江城的项目吧?”
“嗯。”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提了口气,“不是我让他去的,他昨天来找我,我就拒绝了,不用理会他,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做生意也未必会有诚信。”
她强压着火气,可楚晋行还是听出来了,他说:“我知道了,不用在意,我就是问问。”
闵姜西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可她仍旧觉得自己做错了,认识邵逸文就是个错误,拿着手机,她兀自脸红,出声说:“不好意思,给添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道:“没什么麻烦,一个电话就能弄清楚,不耽误时间,去准备上课吧,马上要高考,学生老师心理压力都会有点儿大,调整好心态,提前祝学生金榜题名。”
闵姜西无意间瞥到阳台处的栀子花,江东给她时还是小小的一株,如今已经开了两朵小白花,站在客厅都能闻得到香味,她应声道:“谢谢,我们都会加油。”
电话挂断时,闵姜西看了眼通话时间,还不到一分钟,自打孙常美去世,楚晋行回汉城,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通话,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又怕提到孙常美,反而让楚晋行心里不好受,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类似近乡情怯,越想越做不到,只能在心底默默祝愿,希望楚晋行能尽早走出亲人去世的悲伤。
对楚晋行的有口难言只是一瞬间,对邵逸文的愤怒很快充斥闵姜西身,她脸色很冷,这股火憋在心头撒不出去可不行,几乎没有迟疑,她拿出手机,找到某人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里面传来荣慧珊的声音:“姜西?”
闵姜西连场面话都懒得讲,口吻在客气和冷淡之间,“不好意思打扰,我想找要一下邵逸文的电话号码。”
荣慧珊也不是听不出好赖,有些意外的问:“怎么了?”
闵姜西说:“让他解释一件事。”
“出什么事了?”
闵姜西压着脾气道:“这件事跟没关系,我不想迁怒别人,麻烦把邵逸文的号码给我。”
荣慧珊道:“别生气,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我亲自带邵逸文去找。”
闵姜西早看他们不爽了,既然荣慧珊偏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机关枪一扫就是一帮,她出声道:“邵逸文是做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说:“他做生意,在深城有餐饮和健身房,好像在外地也有一些外贸生意。”
闵姜西道:“他跟说的吗?如果没亲眼看见,最好找人确认一下。”
荣慧珊说:“我去他开的餐厅里吃过饭,到底出什么事了?”
闵姜西说:“说出来我都想笑,我还以为他本职是骗子,很难想象他会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的这么没有含金量,现在连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都知道撒谎要注意时间和场合,很可能他人还没到家,老师和家长就已经通过电话了,他三十好几的人竟然没想到?要是没想到,我只能说他智商确实不怎么高,要是明知故犯,想要富贵险中求,那不好意思,我明确的告诉他,他什么都求不到,做人直白点好,他可以当面给我脸色看,但不能背地里恶心我。”
荣慧珊听着闵姜西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别说没给过她一分一毫的面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暗暗沉下脸,她不急不缓的道:“说了这么半天,还没说邵逸文做了什么。”
“他来找我,让我在秦佔和先行高层面前替他说话,促成一笔买卖,我没答应,他转身跑去找先行高层,说是我让他去找的,说,他这是什么操作?”
闵姜西声音很平淡,可态度却很咄咄逼人,还带着明显的嘲讽。
荣慧珊马上问:“他跑去找谁了?”
闵姜西反问:“找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冤没冤枉他,他在外面打着谁的旗号招摇撞骗,端着一盆脏水往谁头上泼!”
荣慧珊道:“要是真的,不用骂,我跟他没完。”
闵姜西说:“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任何交情,因为秦佔才见过一面,我有心给他留脸面,他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从今往后,他别想跟秦佔做一分钱的生意,更别想占秦佔一分钱的便宜。”
这话不管说者有没有心,但听者肯定是有意,越有意就越刺耳,荣慧珊道:“姜西,别这么大气性,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绝,一码归一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也说了,我性格跟长相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怕太难做,信不信我让人打邵逸文一顿?”
荣慧珊意味深长的说:“那我谢谢给我这个面子。”
闵姜西说:“不用谢,这是我最后一次为难自己,但我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恶心,我会告诉秦佔离邵逸文这种人远点,我看见都心烦。”
荣慧珊听着闵姜西明目张胆的示威,出声说:“要是邵逸文的错,我让他当面给道歉,要打要骂随,孤立人还是算了吧,像小学生吵架,幼稚。”
闵姜西说:“幼稚?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吗?”
荣慧珊说:“我知道现在在气头上…”
她话未说完,闵姜西冷声打断,“不知道,知道邵逸文背地里喊我姐姐,还让我心疼心疼他吗?我没告诉秦佔,不是给谁留面子,我是怕秦佔把他打残打死了,给秦佔添麻烦,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距离和尺度,一味的索取,跟牛皮糖一样粘上就甩不掉,只能逼得别人给他撕下来扔的远远的,谁家都不是开救济堂和收容所,谁也没有义务一定要照顾谁,交情是双方的,给脸也是互相的。”
闵姜西今天确实很气,气邵逸文的不自量力,气荣慧珊的暗地较劲,所以她没留情面,就差指名道姓。
荣慧珊怎会听不出来,沉默片刻,她说:“姜西,这是觉得我平时占了阿佔的便宜,所以才连带我身边的人也看不惯?”
闵姜西不慌不忙的回道:“跟秦佔之间是们的私交,我管不着也从来不管,但邵逸文惹到我头上,我没道理忍他,毕竟我跟之间也没有多熟。”
说罢,不待荣慧珊回应,闵姜西又兀自补了一句:“用不着跟我较劲,我也没见荣一京和其他人看我不顺眼,除非把性别摆在友情前面,我劝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因为秦佔没把当女人,只是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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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晋行刚刚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江东出声问:“不是她吧?”
“嗯。”
“我就说,荣慧珊的男朋友来找,怎么可能是闵姜西让的。”
楚晋行不置可否,江东兀自道:“什么东西,狗急跳墙也不至于这么剑走偏锋。”
楚晋行道:“他说他爸是邵显康,江城二把,正好是负责教育这一块儿。”
江东说:“江城二把,官也不小了,怎么生个儿子跟智障一样,估计不是亲生的。”
楚晋行不接这种话,江东出声问:“打算怎么办?”
如果只是简单的冒名顶替假传圣旨,楚晋行和江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空搭理也就算了,但邵逸文错就错在冒了闵姜西的名,假传了她的圣旨,这不公然耍楚晋行玩儿呢嘛?
亏得楚晋行心里还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真的,但理智又告诉他,不可能,闵姜西怎么会把别人推到他这里来,结果,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一直平静如水,就怕在平静如水的湖面上丢一枚石子,然后再让他重新恢复平静,楚晋行恼了,被邵逸文给激怒。
他没有回答江东,而是打内线电话叫助理进来,很快助理敲门而入,楚晋行道:“拟一封邮件回给江城政府和教育局,就说感谢对方邀请先行入驻江城,但由于沟通上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先行这次只能谢邀了。”
助理点头应声,江东忙抬头道:“别发邮件,不正式,写好了打印出来,快递寄过去。”
助理看了看楚晋行,楚晋行没有反驳,助理这才说:“好,我马上叫人去拟。”
助理走后,楚晋行面不改色的说:“又要干什么?”
江东说:“一封邮件过去,邵逸文今天就能知道,那多没意思,一点层次感都没有。”
他所谓的层次感,是死的很有层次。
当天上午,邵逸文接到电话,对方说是先行的人,约他见面,邵逸文尚算平静的应下,等到挂断就忍不住喜形于色,暗道这也太快了吧,他早上才去见过楚晋行,当时楚晋行并没有给明确态度,他还狐疑,觉得闵姜西八成没这么大面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消息了。
心情极好的来到约定场所,邵逸文推门走进去,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笑着打招呼,“好,久等久等…”
那人没回头,邵逸文还纳闷,等到走近看到正脸,顿时变了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正在打游戏,头不抬眼不睁的说:“坐。”
江东,邵逸文还是认识的,虽然两人没交集,但深城谁不认识江东呢,他没有坐,而是试探性的叫了声:“江先生,您怎么在这?”
江东说:“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邵逸文说:“我约了先行的人……”
江东打输了,又开了一局,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代表先行不行吗?嫌我不够级?”
邵逸文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您级别太高,这不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嘛。”
江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上不冷不热的说:“我最擅长‘杀鸡’。”
邵逸文又不是傻子,就算江东跟楚晋行走得近,先行谈项目也用不着江东出马,这分明就是个鸿门宴,可是人来了,他想走也走不了,尴尬的站了半晌,出声说:“没想到江先生游戏玩的这么好。”
江东说:“我只有游戏玩得好吗?”
邵逸文马上道:“您什么都做得好,现在想找您这么年轻有为又能的人可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说:“不多就是还有,给我举几个例子。”
邵逸文没跟江东接触过,只在几个场合或远或近的看见过,对于江东的脾气,外面传得什么样的都有,但唯一意见统一的,就是别惹他。
脑子飞快转着,邵逸文道:“楚晋行楚先生,我觉得他也很厉害,白手起家创办先行和尚进,先行是国内教育机构顶尖品牌,尚进更是多个领域遍地开花,一般人专心做一样都未必能成功,楚先生是做什么都做得好,搞得大家都在争相模仿。”
江东说:“在嘲讽我拼爹?”
他声音一如往常,不辨喜怒,邵逸文乍一听到,还愣了一下,随即才瞪大眼睛,出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楚晋行是白手起家,我呢?”
邵逸文一秒如临大敌,恐惧又警惕的回道:“您也非常优秀,英雄不问出处,您跟楚先生半路朋友,能不谋而合,在一起合作这么多年,又一起创办东行,就是强强联合,如果有一方没本事,也凑不到一起去。”
江东道:“倒挺会说话的。”
邵逸文也是急中生智,暗暗松了口气,赔笑道:“我实话实说。”
江东道:“我觉得说话有点耳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以为江东放下芥蒂,要跟他攀谈,连忙附和,“是吗?男的女的?”
“女的……”江东思忖片刻,突然说:“公关!对,说话特像那些女公关,还是DK的风格。”
闻言,邵逸文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起,不仅提起,还分外膈应,什么叫他说话像女公关?虽然女公关都很会说话,但这话从江东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像是夸人。
他心底腹诽,嘴上没出声,江东主动道:“这说话风格是跟DK女公关学的,还是跟荣慧珊学的?”
邵逸文脸色微变,很不安,也很尴尬,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像吗?”
江东说:“天天跟这种声色场所的人泡在一起,自己感觉不出来,要是女公关哭喊着让慢点,不会真以为自己活儿很好吧?”
邵逸文发誓,江东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难聊的人,比秦佔还难聊,明明都是中文字,可这些字在江东的组合之下,竟然能让人生出一种想死的冲动。
很生气,但是要笑,邵逸文脸上表情扭曲,“江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江东这局又赢了,放下手机,他眼皮一掀,看着邵逸文道:“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开玩笑了?”
江东脸很白,五官精致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平日里怎么看都是顾盼生姿,但眼下,邵逸文从里面看到了冷,让天灵盖儿都发麻的危险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另一边,楚晋行刚刚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江东出声问:“不是她吧?”
“嗯。”
“我就说,荣慧珊的男朋友来找你,怎么可能是闵姜西让的。”
楚晋行不置可否,江东兀自道:“什么东西,狗急跳墙也不至于这么剑走偏锋。”
楚晋行道:“他说他爸是邵显康,江城二把,正好是负责教育这一块儿。”
江东说:“江城二把,官也不小了,怎么生个儿子跟智障一样,估计不是亲生的。”
楚晋行不接这种话,江东出声问:“打算怎么办?”
如果只是简单的冒名顶替假传圣旨,楚晋行和江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空搭理也就算了,但邵逸文错就错在冒了闵姜西的名,假传了她的圣旨,这不公然耍楚晋行玩儿呢嘛?
亏得楚晋行心里还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真的,但理智又告诉他,不可能,闵姜西怎么会把别人推到他这里来,结果,果然。
不怕一直平静如水,就怕在平静如水的湖面上丢一枚石子,然后再让他重新恢复平静,楚晋行恼了,被邵逸文给激怒。
他没有回答江东,而是打内线电话叫助理进来,很快助理敲门而入,楚晋行道:“拟一封邮件回给江城政府和教育局,就说感谢对方邀请先行入驻江城,但由于沟通上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先行这次只能谢邀了。”
助理点头应声,江东忙抬头道:“别发邮件,不正式,写好了打印出来,快递寄过去。”
助理看了看楚晋行,楚晋行没有反驳,助理这才说:“好,我马上叫人去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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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邵逸文还是认识的,虽然两人没交集,但深城谁不认识江东呢,他没有坐,而是试探性的叫了声:“江先生,您怎么在这?”
江东说:“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邵逸文说:“我约了先行的人……”
江东打输了,又开了一局,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代表先行不行吗?嫌我不够级?”
邵逸文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您级别太高,这不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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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又不是傻子,就算江东跟楚晋行走得近,先行谈项目也用不着江东出马,这分明就是个鸿门宴,可是人来了,他想走也走不了,尴尬的站了半晌,出声说:“没想到江先生游戏玩的这么好。”
江东说:“我只有游戏玩得好吗?”
邵逸文马上道:“您什么都做得好,现在想找您这么年轻有为又全能的人可不多了。”
江东说:“不多就是还有,你给我举几个例子。”
邵逸文没跟江东接触过,只在几个场合或远或近的看见过,对于江东的脾气,外面传得什么样的都有,但唯一意见统一的,就是别惹他。
脑子飞快转着,邵逸文道:“楚晋行楚先生,我觉得他也很厉害,白手起家创办先行和尚进,先行是国内教育机构顶尖品牌,尚进更是多个领域遍地开花,一般人专心做一样都未必能成功,楚先生是做什么都做得好,搞得大家都在争相模仿。”
江东说:“你在嘲讽我拼爹?”
他声音一如往常,不辨喜怒,邵逸文乍一听到,还愣了一下,随即才瞪大眼睛,出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楚晋行是白手起家,我呢?”
邵逸文一秒如临大敌,恐惧又警惕的回道:“您也非常优秀,英雄不问出处,您跟楚先生半路朋友,能不谋而合,在一起合作这么多年,又一起创办东行,就是强强联合,如果有一方没本事,也凑不到一起去。”
江东道:“你倒挺会说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也是急中生智,暗暗松了口气,赔笑道:“我实话实说。”
江东道:“我觉得你说话有点耳熟。”
邵逸文以为江东放下芥蒂,要跟他攀谈,连忙附和,“是吗?男的女的?”
“女的……”江东思忖片刻,突然说:“公关!对,你说话特像那些女公关,还是dk的风格。”
闻言,邵逸文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起,不仅提起,还分外膈应,什么叫他说话像女公关?虽然女公关都很会说话,但这话从江东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像是夸人。
他心底腹诽,嘴上没出声,江东主动道:“你这说话风格是跟dk女公关学的,还是跟荣慧珊学的?”
邵逸文脸色微变,很不安,也很尴尬,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像吗?”
江东说:“你天天跟这种声色场所的人泡在一起,自己感觉不出来,要是女公关哭喊着让你慢点,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活儿很好吧?”
邵逸文发誓,江东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难聊的人,比秦佔还难聊,明明都是中文字,可这些字在江东的组合之下,竟然能让人生出一种想死的冲动。
很生气,但是要笑,邵逸文脸上表情扭曲,“江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江东这局又赢了,放下手机,他眼皮一掀,看着邵逸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开玩笑了?”
江东脸很白,五官精致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平日里怎么看都是顾盼生姿,但眼下,邵逸文从里面看到了冷,让天灵盖儿都发麻的危险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句句带刺,邵逸文就算有气也能叫他给扎漏了,彻底的不敢怒也不敢言。
江东瞥了邵逸文一眼,不耐烦道:“跟你说话呢,非得砸一杯子才能说一句?”
邵逸文嘴唇火辣辣的疼,闻言,差点忘记江东上一句说什么,慌着回道:“不值钱……”
江东嗤笑,“荣家大丫鬟看上你什么了?”
邵逸文脸色忽白忽红,不敢跟江东对视,又怕他突然出手打人,只用余光瞄着,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们是同学。”
江东说:“同学多得是,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凭你长了张DK女公关的嘴?要说别人爱听我倒信,在大丫鬟面前,你不是老鸨面前谈真爱呢嘛。”
理是这个理,邵逸文心知肚明,可这话也是真的难听,犹如馊饭兑玻璃渣,又恶心又扎心,想死的冲动再次浮上脑海,邵逸文抿着肿胀的嘴唇,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江东拿起茶杯,邵逸文眼皮一跳,强忍着没有做遮挡的动作,绷得浑身肌肉生疼,茶杯拿到唇边,江东没喝,突然把水往旁边一泼,吓得邵逸文后退的同时,抬起手臂,待到反应过来,顿时臊红了脸。
江东就是故意的,不打人折磨人,他说:“我现在的心情,喝茶都平不了心,更静不了气,你说怎么办吧。”
邵逸文绷着神经回道:“我离开深城…”
江东瞥他一眼,“想得到挺美,人让你得罪个遍,你拍拍屁股想走就走,用不用我给你买机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脸色铁青,暗道之前让他滚出深城的就是江东,现在不让他走的也是江东,行不行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这是逼人去死?
江东催促,“说话!”
邵逸文如丧考妣,“您,您说怎么办…”
“我说啊……”江东口吻意味深长,“我怕你做不到,你做不到我又要生气,我最烦别人挑衅我,你确定要我说?”
邵逸文心中突然生出两个念头。一个是豁出命去跟江东拼了,死也比活受罪强;第二个念头,反正包间里没外人,他想给江东跪下,求求他别说了。
两个念头都很极端,短暂沉默,邵逸文心如死灰的道:“您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毕竟是我的错。”
江东说:“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诚心诚意认错,我也不为难你,你骂大丫鬟一顿,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
闻言,邵逸文吃惊的看着江东,表情像是听错了。
江东说:“不愿意?”他声音淡淡的,修长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握住了茶杯。
邵逸文被他吓怕了,赶忙道:“不关荣慧珊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去找楚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邵逸文大度,事实如此,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添一项罪名,毕竟荣慧珊背后还有秦佔,他得罪不起。
江东道:“谁也没说她指使的你,我就让你骂她,你骂不骂?”
邵逸文不是傻瓜,江东指桑骂槐了这么半天,讽刺他多少,就侮辱了荣慧珊多少,这会儿又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鬼都知道有诈。
江东盯着邵逸文的脸,面无表情的道:“想跟我玩有情有义?行,我成全你,回头我通知荣慧珊给你收尸。”
说罢,他作势掏手机打电话,邵逸文眼睛一瞪,“江先生…”
江东停下来看着他,邵逸文慌不择路,“您说话算话?”
江东道:“一个唾沫一个钉。”
邵逸文暗自咬牙,随后道:“她就是个寡妇,克夫……”
“欸,等等。”江东出声打断,“连名带姓,不然我心里不爽,重新来,说满一分钟,我放你走。”
邵逸文完全不知道江东心里想什么,他没听说江东跟荣慧珊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可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谁啊,眼下都快活不成了,还管以后怎么办,更何况荣慧珊也不是什么好鸟,她要是早帮忙,他也落不到今天这副田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及此处,邵逸文提了口气,中气十足的骂道:“荣慧珊就是个贱人,谁跟她在一起倒了八辈子的霉,小时候克母,嫁人了克夫,仗着自己认识几个混得好的朋友,硬是把自己抬到了深城名媛圈,社会大姐大的位置,以为谁都得给她几分脸,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是拾人牙慧,明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不知怎么给人端茶递水……“
江东看了眼腕表,示意还没到时间,因为他没喊停,邵逸文整整骂了两分钟,某一刻,江东说:“行了。”
邵逸文停下来,江东说:“走吧。”
邵逸文站在原地没动,江东瞥眼道:“干嘛,跟我待出感情来了,不想走?”
邵逸文脸色走马灯似的逛了一圈儿,最后说了句:“谢谢江先生。”说完,一溜烟儿的疾步走出包间,像是后面有鬼追。
待到包间里只剩一个人时,江东把踹在裤袋中的手机掏出来,翻出相册,里面有一段没有人的录像,点开,邵逸文的声音清晰传出,“荣慧珊就是个贱人……”
忍着又听了一遍,江东主要想听一下音质,感觉还挺好的,他发了个朋友圈,上传了视频,配字是:【有瓜同吃,江东出品,必属精品,可转发,可传阅,不用问,声音来源——荣家大丫鬟的现任男友。】
江东也是八百年不发一次朋友圈的人,他的好友里面有吃喝玩乐的伙伴,也有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才不管那么多,爱怎么样怎么样,谁敢管他啊。
可想而知,此条朋友圈一出,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一些人纷纷在下面留言。
【靠!好大一个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愧是东少,牛逼!】
【这男的嘴上活儿挺好啊……】
【这剧对外招商吗?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江东接到闵姜西的电话,饶有兴致的口吻说:“怎么才打过来,我等你半天了,平时不看手机的?”
闵姜西说:“你让他骂荣慧珊干吗?”
江东道:“我要说得不到的就毁掉,你信吗?”
闵姜西没出声,江东压低声音问:“你找我干嘛,怕我惹事?”
还真叫他给说对了,闵姜西当然知道江东在做什么,替她出气,邵逸文凭什么敢打着她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仗的还不是荣慧珊的势,可江东这么做,闵姜西怕他给自己招黑。
见她不说话,江东兀自道:“要是秦老二找我麻烦,你就当没看见,跟你没关系。”
闵姜西说:“谁动你一下试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邵逸文好不容易打江东那虎口逃生,想过直接离开深城,可是再一想,他把人得罪一个遍,但凡哪个想找他麻烦,他就算离开深城又怎么样,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与其躲,莫不如背水一战找个靠山。
荣慧珊刚被闵姜西隔着手机一通寒碜,紧接着又收到别人私发她的语音视频,说是圈内都传遍了,关键还不止一个人私发,问她怎么回事,荣慧珊波澜不惊,比起邵逸文那些污言碎语,闵姜西不带一个脏字的话,更是杀人诛心。
荣慧珊没找邵逸文,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两人见了面,荣慧珊什么都没说,邵逸文铁青着脸打量她的面色,开口道:“慧珊,我出事了……”
荣慧珊面不改色的坐在办公桌后,淡定的看着他,并不作答。
邵逸文眉头一蹙,“你怎么不问问我出什么事了?”
荣慧珊点了下手机,里面立马传来熟悉的男声:“荣慧珊就是个贱人,谁跟她在一起倒了八辈子的霉,小时候克母,嫁人了克夫,仗着自己认识几个混得好的朋友,硬是把自己抬到了深城名媛圈,社会大姐大的位置,以为谁都得给她几分脸,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是拾人牙慧……”
乍听到自己的声音,本人都会觉得陌生,邵逸文也是,他是听到了熟悉的台词,方才后知后觉,一把上前关掉桌上的手机,脸色难看到极致,慌着道:“是江东逼我说的,我没办法,我不骂你就得叫你来救我,我宁可自己挨打也不能把你叫到狼窝里来,你看看我的嘴,他神经病,说动手就动手……”
荣慧珊淡淡道:“他为什么打你?”
事到如今,邵逸文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去找楚晋行,打了闵姜西的旗号,骗他说是闵姜西让我去的,结果刚才江东就找来了。”
荣慧珊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意料之中,果然是楚晋行,闵姜西一提先行高层,她就想到了,只不过闵姜西嘴严,一个字都没说。
邵逸文这会儿顾不得看荣慧珊的脸色,自顾道:“本来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江城上赶着巴结他们,条件随他们开,我又不是来占他们的便宜,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他表情狰狞,扯到嘴角,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没有血,但是肿了,邵逸文就顶着这样一张脸进了DK,一路上不知多少人都看见了,一些女公关还惊讶的问他怎么回事,嘘寒问暖,若不是江东拿他跟女公关类比,邵逸文还没这么来气,如今进了DK,他都好像进了鸡窝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口吻说:“还没看出来吗,就是闵姜西不想让你做成这笔买卖。”
邵逸文眉心一蹙,的确是,秦佔那边她不同意,如今先行这边,楚晋行上午还说的好好的,下午江东就突然出现把他一顿磋磨,眼皮一掀,邵逸文沉声道:“闵姜西跟楚晋行说了什么?”
荣慧珊平静的口吻道:“她何止跟楚晋行说,刚刚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找你的麻烦,我替你挡了,她让我通知你,以后你休想跟秦佔做成一笔买卖。”
“艹!”邵逸文气到咬牙切齿,攥拳锤了下桌子,这一下带着十足的怒火,捶的很重,手都疼了,可是远远不抵心疼,想他背井离乡在深城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本想借着荣慧珊攀上秦佔这颗高枝,谁料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怒极,邵逸文骂道:“我他妈哪招惹她了,我好声好气的求她,就差把她端起来当菩萨供着,她反手就断我活路!”
荣慧珊说:“谁让你去招楚晋行了。”
邵逸文道:“不就借了她一个名?我手里的东西又不是假的,大不了当面跟她道歉就完了,至于把人往死里整吗?”
荣慧珊道:“你的死活在她眼里算什么,她现在就是公开扬言要断你的财路,关键她要是在秦佔面前煽风点火,怕是断的就不仅仅是财路,毕竟你打着她的旗号去找楚晋行,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怎么说。”
邵逸文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她要是跟楚晋行没一腿,我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怪不得我一提闵姜西,楚晋行还亲自见我,说的话也挺客气,感情俩人在同一栋大楼里玩灯下黑呢,秦佔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吗?”
荣慧珊拐弯抹角的道:“不管怎么说,现在闵姜西先发制人,揪住你打她旗号的把柄,你也确实做了,她叫人打你,你就得认。”
江东打邵逸文,明明不是闵姜西授意,荣慧珊轻描淡写,局中人立马钻得更深,邵逸文气到极处,点头道:“她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楚晋行光是听到她的名字都会有反应,我现在怀疑,就是闵姜西怕露出马脚,所以告诉楚晋行不能跟我签,不仅不能签,还得把事往大了闹,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我早说过,她不像看着那么好说话。”
邵逸文沉声道:“她要是把我往死里整,我就豁出去跟她杠一杠,看看是假借名号的罪更大,还是给秦佔戴绿帽子的罪更大。”
荣慧珊道:“且不说秦佔信不信你,别忘了还有楚晋行和江东,你敢跟闵姜西杠,后面有的是人排队替她打抱不平。”
邵逸文也就是一时气话,在荣慧珊面前爽快爽快嘴,他当然不敢得罪闵姜西,一个秦佔就够他受的,抬眼看向面前的荣慧珊,邵逸文问:“你了解秦佔,这件事他会怎么处理?”
荣慧珊悻悻的说:“以前我还能说自己了解秦佔,但人一旦谈了恋爱,脑子里装的什么,心里想的什么,不能用一贯逻辑来衡量,更何况枕边风的威力,闵姜西又是老师,她那张嘴,你也领教过。”
邵逸文拧着眉,面上佯装愤怒到失去理智,其实心里已然顿生一计,他不着痕迹的挑拨,“一面是闵姜西,一面是你,秦佔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荣慧珊怎会不知道邵逸文心里想什么,同样不动声色的回道:“那得看你要什么面子了。”
邵逸文从最高处开始试探,“闵姜西说不让秦佔跟我做生意,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荣慧珊说:“她好歹是女朋友,你在秦佔面前算什么。”
话是实话,可邵逸文听着也着实刺耳,他退一步道:“攀不起我躲得起,我现在也不想跟秦佔谈什么生意,她要是还想赶尽杀绝,你罩不罩我?”
荣慧珊道:“别人我不敢保证,秦佔这,他不会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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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说他做的错,但也不至于到表扬的地步,只告诉他不用搭理荣慧珊,女人之间的事,用不着男人插手。
江东说:“我不是怕秦老二不给力嘛,回头再让你受了委屈。”
闵姜西说:“想多了。”
江东说:“要是荣家大丫鬟跟秦老二哭天抢地,求他放过倒插门的小白脸,他手一松,被人白占便宜的是你。”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就是占了消息灵通的便宜,不然今天这事,秦佔会做,现在倒好,秦佔再做一遍还得排在你后面。”
“还怪我喽?”
闵姜西说:“不怪你怪谁,是谁说的低调?谁说的人外演一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大戏?”
江东道:“这话就看怎么说了,我要是不提你,有心人还是会觉得有你的关系,我要是明目张胆的提了你,那些心眼多的人,指不定还得猜出几层含义来,没准还以为我在欲盖弥彰,又憋着使什么坏,反正我做什么都是坏的,好事也是坏事。”
他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在说,闵姜西却一刹那被触动到,沉默片刻,她开口道:“我领你的情。”
江东煞是惊讶,“呦,怎么了这是?怎么还突然感动上了?”
闵姜西不咸不淡的道:“别总让我提醒你想太多,记在心里和感动是两码事,关键时刻我还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说:“那你要记得清楚一点,千万别忘了。”
两人聊天中途,秦佔打来电话,闵姜西毫不犹豫的选择重色轻哥,“别啰嗦了,我挂了。”
“干嘛?我正聊得开心。”
“老公的电话。”说罢,闵姜西直接挂断,接起了秦佔那边。
秦佔已经给她打了有一会儿,问:“跟谁通电话?”
闵姜西毫不遮掩的回答:“江东。”
秦佔声音不变,“我现在回家。”
闵姜西很敏感,直言道:“你看见江东发的视频了吧?”
“嗯,回家再聊,吃不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之前闵姜西还不大确定秦佔心底怎么想,闻言,她糟糕了一下午的心情瞬间变好,“买点你喜欢吃的水果,我晚上给你做水果杯。”
“好,等我半小时。”
半小时后,秦佔开门进来,闵姜西在厨房,秦佔直接把袋子提进去,闵姜西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立马奖励了秦佔一块刚出锅的酥肉,秦佔吃在嘴里还有点烫,吸着气嚼了几口才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吃吗?”
“手艺一如既往。”
“没有上升空间了吗?”
“已经摸到天花板了。”
“看来我必须要捅破天花板才行。”
“再等几天,你有时间,我帮你去厨师学校报个名。”
“我不去新东方,我小姨朋友去那学的,说是回来后做什么都像食堂菜,十个菜一个味。”
“我陪你回汉城,正好想小姨了。”
两人在厨房里,闵姜西做菜,秦佔洗水果,和谐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最后还是闵姜西主动问:“你不好奇江东为什么发视频整荣慧珊?”
秦佔不答反问:“邵逸文去先行找你说什么了?”
“他拿了份江城邀请铭誉国际和先行入驻的草拟书,让我来找你通融,我没同意,他又让我找先行高层,我没搭理,他一转头就打着我的旗号去找楚晋行,今天楚晋行打电话问我,我脸都没处放。”
秦佔面色如常,给闵姜西夹菜,说:“你不用管,专心弄高考的事,我来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给荣慧珊打电话要邵逸文的联系方式,她不给,非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从今往后,邵逸文别想跟你做成一笔生意,也别想占你一毛钱的便宜。”
秦佔只回了三个字:“说得好。”
闵姜西说:“我也没给荣慧珊留面子。”
秦佔说:“她先没管好自己的人,你给她留面子,谁给你留面子?”
闵姜西给秦佔夹菜,“江东让邵逸文录音,确实有挑衅的成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较劲。”
“知道。”
闵姜西看着秦佔的脸问:“会不会很憋气?”
谁不知道荣慧珊跟秦佔走得近,说得难听点,打狗还要看主人,江东这一遭十足的挑衅,与其说在侮辱荣慧珊,不如说是直接打了秦佔的脸,按道理秦佔一定会跟江东没完,他最要脸。
秦佔抬眼看向闵姜西,云淡风轻的说:“憋什么气,江东也是在替你出头,我又不是好赖不分,只要是对你好,我没气好生,就算有,也算不上憋。”
闵姜西在秦佔面前总是格外容易心软,拿着筷子没动,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秦佔问:“怎么了?”
闵姜西说:“你怎么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给闵姜西夹菜,“我只能对你这样。”
闵姜西现在耳根子越发的软,随便听点什么都想泪涌眼眶,她眼睛才刚刚水亮,秦佔马上道:“哭什么。”
闵姜西说:“没哭。”她确实没哭,只是有点感动罢了,也不是有点,是很感动。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泪点直逼笑点,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随便跟你说心里话了,毕竟我的心里话都很浪漫。”
闵姜西稍稍撇了下嘴角,“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感动。”说罢,她娓娓补道:“就是觉得你牺牲面子成全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秦佔挑了挑眉,“这话让你说的,哪还有点夫妻的情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合租关系。”
闵姜西猝不及防,笑了一声。
秦佔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我跟江东闹起来,外面觉得我在替荣慧珊出头,本来是邵逸文惹的事,结果最后还以为我跟荣慧珊之间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给江东看热闹的机会,更不会给任何人看笑话的可能,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在你面前,其他人都要自觉地往后靠靠。”
秦佔话音刚落,偏偏就有那不自觉的人,他手机响,荣慧珊打来的,他当着闵姜西的面接通,“喂。”
荣慧珊说:“阿佔,有时间吗?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秦佔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把邵逸文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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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包间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桌边的荣慧珊和邵逸文立马闻声抬头,当看见秦佔的脸时,邵逸文眼底明显露出紧张之色,下意识的站起来,荣慧珊本是意料之中,直到看见随秦佔一起进来的闵姜西。
秦佔没说会带闵姜西一起来。
包间中只有他们四个,秦佔和闵姜西脸上皆是表情淡淡,剩下的两人则是讪讪,荣慧珊率先开口,“阿佔,姜西,过来坐。”
秦佔和闵姜西迈步往桌边走,刚刚坐下,邵逸文便亲自倒了两杯茶,出声说:“姜西对不起,我不该打着你的旗号去找楚晋行,就像你跟慧珊说的,做人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了就是做了,我不辩解,只要你消气,我再挨一顿打,十顿打都是应该的。”
闵姜西没从这话里听出道歉的意思,倒是听出了楚晋行,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秦佔,闵姜西面无表情也不动声色,荣慧珊随后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看向对面的两人道:“姜西,我也跟你说句对不起,要不是邵逸文做出这种事,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对我意见这么大,今天阿佔在这,我当着他的面跟你保证,从今往后,邵逸文不会再去找阿佔办任何事,更不会占他半点便宜,包括我,你说得对,我该摆清自己的位置,朋友之间是相互的,总拖后腿算什么,今天阿佔没说你要来,不然我就提前把我跟阿佔之间的生意往来账目带过来给你看看,阿佔这些年确实一直在帮我,我心里感激,想着他给我机会,我也不能让他太亏,我们之间也是亲兄弟明算账,加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你让我一下子割掉,我舍不得……”
说话间,荣慧珊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颜微笑,“今天下午你说完之后,我就在整理账目,你放心,最多这个礼拜之内,我都整合好拿给你看,以后我不跟阿佔一起做生意了,我就本本分分做朋友应该做的事。”
瞧瞧,瞧瞧,闵姜西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超越了不爽,直达‘欣赏’的地步,她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可以录像就好了,这教科书级别的白莲花,程双看见一定拍案叫绝,陆遇迟看见一定觉得倪欢都是小菜一碟。
邵逸文和荣慧珊一前一后,一个卖惨一个卖可怜,知道的是闵姜西受委屈在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都把人家两个欺负成什么样了。
闵姜西没开口,身旁秦佔弹了弹烟灰,出声说:“谁欺负谁?不是姓邵的在欺负姜西吗?”
他声音又冷又淡,邵逸文当即头皮一麻,秦佔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
荣慧珊还是泫然若泣的模样,闻言,又气又压抑的说:“他有几个胆子敢欺负姜西,今天要不是江东打了他一顿,我也一定会叫人狠狠地修理他,我被他连累就算了,还让你也跟着一起丢脸,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她瞥向身旁大气都不敢喘的邵逸文,“你心里怎么想的,当着阿佔和姜西的面说清楚。”
邵逸文不敢直视对面的秦佔,微垂着视线道:“我对不起姜西,对不起阿佔,更对不住慧珊,我也没脸再在深城待下去,今天跟你们道完歉,我马上就走,不会再给你们添堵。”
秦佔眼皮一掀,“后路都想好了,得罪完拍拍屁股就想走,你当我是谁,你想踩一脚就踩一脚?”
邵逸文紧张的呼吸停滞,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我知道做错了,没脸再面对你们……”
秦佔声音陡然沉下,“没脸面对,那就把脸皮扒下来,把欠的还干净再走。”
邵逸文顿时头皮发麻,尤其是被秦佔看的那一眼,活像是脸皮已经被生生剥下来,他吓得不敢回话,僵硬的站在原地,荣慧珊心头一堵,打从进门到现在,闵姜西一声没吭,秦佔这是摆明了要替她出气。
暗自提了口气,荣慧珊出声说:“阿佔,邵逸文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错他已经犯了,现在无论他怎么说,你都不会原谅他,我替他向姜西道歉。”
秦佔说:“你不用给她道歉,谁的错谁买单。”
这话这一听像是在撇清荣慧珊,可在座的几人全都心知肚明,荣慧珊知道,秦佔这是没想给她面子,邵逸文也听出来,秦佔这是非要整他不可,闵姜西还是那副淡到极致,模糊了佛系和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她越不说话,荣慧珊心里越恨,恨闵姜西把秦佔当枪使。
心底不服,荣慧珊直接看向闵姜西说:“我知道你也没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更不会把我男朋友放在眼里,今天这事是邵逸文咎由自取,打他骂他,都是他应该受的,现在楚晋行已经让江东出手打了他一顿,又逼他录了那么长一段骂我的语音……”
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荣慧珊绷直了腰板,微顿,一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模样,几秒后继续道:“我跟江东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过任何仇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借机羞辱我,但邵逸文是我男朋友,他的锅我帮他背,包括楚晋行,我可以亲自登门道歉,因为我们不熟,他们打我的人,打我的脸,我没办法,只能认,但我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别让阿佔再打我一次脸?”
眼泪无声下落,却没有哭哭啼啼,明明是求人的话,却说的刚正不阿,这画面,男人看了是我见犹怜,女人看了是感同身受,除非是当事人,闵姜西只有恶心,她开口说:“抱歉我职业病犯了,你这话里面有很大的错误,我们平时教学生,都说要一视同仁,不能对外人客客气气,对自己人就为所欲为,这跟表里不一有什么区别?因为楚晋行和江东跟你们不熟,所以你们可以道歉,挨打也认了,怎么到秦佔这里,连追究都不行?就因为你跟秦佔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我跟秦佔是什么?他是不是也要顾虑一下我这个躺在家里,锅从天降的人?你说不愿意让秦佔为难,这点我也很赞同,那我们今天干脆跳过秦佔,单纯是你我和邵逸文之间,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又点了根烟,荣慧珊见他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挺闵姜西,心底顿时一阵翻涌,秦佔什么都没说,已是在挫她的脸面,在闵姜西没出现之前,这么多年,秦佔从来不会这样。
闵姜西坐着,荣慧珊站着,她不是故意沉默,这次是真的好半晌没说出来话,足足过去十秒,她才出声问:“你想怎么办?”
闵姜西道:“应该是做错的人说怎么弥补,而不是让被伤害的人提。”
想让她开口当恶人,闵姜西不吃这套。
荣慧珊说:“如果你只是不想看见他,我让他离开深城,以后你在哪,他就绕着你走,这辈子再也不给你碍眼;如果你想要面子,不一定非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把你认识我和认识的人都请来,我当众给你道歉,你缺的面子,我给你补回来。”
闵姜西道:“我想现在不是我误会你,是你在误会我,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是邵逸文,至于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你就算不给我道歉,也是理所应当,你要是给我道歉,我得念一句你这人心里有杆秤,还算公道,毕竟邵逸文为什么会找到我头上,又为什么敢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荣慧珊早知道闵姜西不是盏省油的灯,只不过当着秦佔的面,她还是这么大的脾气,这倒在荣慧珊意料之外,难不成闵姜西在秦佔面前也不避讳?
她正在迟疑,秦佔开了口:“姓邵的我动定了,你要是觉得没面子,跟他分手。”
荣慧珊看向秦佔,秦佔却没看她,微垂着眼皮,往烟灰缸里弹烟灰,荣慧珊心底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吃不准秦佔是在替谁说话,她知道,秦佔看不上邵逸文,她突然跟邵逸文在一起,也是想试探一下秦佔的态度,那秦佔这会儿是不是故意借题发挥?故意让她跟邵逸文分手?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荣慧珊,女人的第六感,她大抵猜到荣慧珊心中所想,顿时恶心涌上,心底有个冲动,她差点儿脱口而出:不需要邵逸文离开深城,你赶紧走吧,谁最招人烦,心里没数吗?
荣慧珊沉默半晌,开口道:“不用你动手,我惹出来的事,我善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眼底已经浮现出不耐,本不想当着闵姜西的面让荣慧珊太难堪,可她不识好歹,他沉声说:“你怎么善后?”
荣慧珊跟秦佔四目相对,余光瞥见的却是坐在秦佔身边的闵姜西,这么多年,秦佔身边的女人屈指可数,能靠近他的人本就不多,他一个都没放在眼里,冯婧筠一厢情愿,荣慧琳自作多情,栾小刁算是进退有度,但她不配,荣慧珊是圈内公认的秦佔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哪怕是姐姐的身份,可她从来没把他当过弟弟,她知道自己没戏,不光是门不当户不对,而是秦佔不喜欢她,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情。
认识快二十年,用不着任何人说,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又有谁能比当事人更有发言权?荣慧珊也曾幻想过,如果秦佔对她有爱情,哪怕是那么万分之一的想法,她也一定会用尽全力,把暧昧变成事实,可是没有,秦佔对她笑过,哭过,怒过,抱怨过,甚至依赖过,却唯独没有爱过,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露出蛛丝马迹,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占有欲藏在心底最深处,上了把自己都没有钥匙的锁,她以为秦佔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她也可以一辈子当他身边最重要的那个女人,直到闵姜西出现……
第一次从秦佔口中听到闵姜西,是他聘了她当家教,荣慧珊从别人口中听说,闵姜西特别漂亮,那时她还不以为意,漂亮的一抓一大把,秦佔看人又不看脸。
第二次从秦佔口中听说闵姜西,是他调侃的语气说,竟然能有人搞得定秦嘉定,甚至一度把秦嘉定给气疯了。
第三次从秦佔口中听说闵姜西,是她当了荣昊的家教,秦佔介绍的。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好像自从闵姜西出现,深城关于秦佔的话题里,总要多上她这号人,有次荣慧珊跟荣子昂通电话,荣子昂还说在香蜜湖附近看见两人一起压马路。
打从那时起,荣慧珊就知道她就算丢了钥匙,瞒得过所有人,也独独瞒不过她自己,她爱秦佔,自己不能拥有,更不能容忍别人拥有,凭什么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她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凭什么她苦了这么多年,心里就只剩这一件最宝贵的东西,老天还是要让她失望?
荣慧珊无数次都想要跑回深城来,跑到秦佔面前,跟他说我爱你,可以不跟她在一起,但能不能,不要喜欢上别的女人……
内心的爱恨如疯长的蔓藤,嫉妒是藤上的刺,寸寸扎入五脏六腑,而荣慧珊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吃过大苦的人,早就修炼的铜皮铁骨,只是眼泪,还是会生理性的浮上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也没想逼荣慧珊,是她自己上赶着找麻烦,见多了她的眼泪,秦佔并不觉得此时此刻的眼泪,跟从前的有何不同,他只是生气,“行,男人是你自己挑的,你开心就好,想为他揽责还是撑腰,随便你,自己的人自己护,你把他看好了。”
说罢,他突然翻脸起身,椅子在地面推出刺耳声响,他拉起闵姜西的手臂,大步往外走。
荣慧珊的眼泪在秦佔拉着闵姜西转身之际掉落,包间中很快恢复静谧,就剩他们两个人,邵逸文闭眼,长舒一口气,像是虎口逃生,待到再睁眼,他马上侧头看向荣慧珊,急着道:“秦佔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这事算完了吗?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荣慧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喜怒,邵逸文伸手拉她的手,低声说:“你对我够意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荣慧珊没说话,也没看他,邵逸文打定主意要抱住她的大腿,暧昧的说:“慧珊,我是真的喜欢你……”
“放手。”
“我们在一起吧,我说真的。”
“放手。”
“我爱…”
他话音未落,荣慧珊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啪的一声响,他被扇得愣住,荣慧珊一眨不眨的看着邵逸文,出声道:“你配吗?我就是个寡妇,克母,还克夫,你注定要死的人,还想拉着我当垫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和闵姜西本就不是来吃饭的,没想久留,冼天佐知道,只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出来了,他电话都没打完,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他轻声说:“我等下打给你。”
电话刚挂断,秦佔就打开后车门,让闵姜西先上,随后自己低头跨进车里,关上车门,出声说:“叫人盯着邵逸文。”
秦佔口中的‘盯’,自然不止是盯这么简单,闵姜西看他脸色就知道,冼天佐话少,‘嗯’了一声,闵姜西说:“我气出了,不用搭理他。”
秦佔绷着脸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闵姜西说:“你想动他轻而易举,他不过仗着跟荣慧珊之间的关系,觉得有恃无恐,今天你已经把话放在这里,对他而言,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他心理上的折磨早就超过身体上的。”
秦佔说:“我要肉眼就能看见的。”
闵姜西故意调侃的口吻道:“皮肉伤疼在一时,他现在巴不得痛痛快快挨顿打,省的无时无刻都在惦记你要做什么,你一分钟不动,他就惦记一分钟,你一天不动,他就惦记一天,他会无时无刻的恐惧,也会无时无刻的后悔,为什么非要嘴欠,你一辈子不动,他就一辈子的阴影,杀人,要诛心。”
秦佔侧头,昏暗车厢中,他努力打量闵姜西的面色,几秒后说:“别委屈自己。”
闵姜西说:“你连荣慧珊的面子都没给,我还委屈什么。”
秦佔说:“你以为我会因为她让你受委屈?”
闵姜西道:“我以为多少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秦佔说翻脸就翻脸,话未见得多重,但态度摆在这里,如果荣慧珊执意护着邵逸文,秦佔跟她肯定要站对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神色不悦的瞥了眼闵姜西,也不顾车上还有冼天佐,兀自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闵姜西不好意思在冼天佐面前打情骂俏,低调的说:“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佔抢了先,“认识一百年也该分个对错黑白,谁的锅谁背,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好,赖谁?”
闵姜西眸子微挑,“你说这话不太合适吧?你可是护短大队长,帮亲不帮理的典范。”
不提还好,提起来秦佔更气,“你跟她比,谁更短?”
闵姜西知道秦佔在气什么,故意逗他,“那肯定是荣慧珊更短,我快174.”
秦佔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闵姜西扛了几秒,到底败下阵来,主动拉住他的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开不起玩笑。”
秦佔道:“你问阿佐觉得好笑吗?”
本就是一句气话,秦佔和闵姜西都没想过冼天佐会接,毕竟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结果,车前突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还蛮好笑。”
闻言,闵姜西和秦佔齐齐朝前看去,后视镜中映照出冼天佐的下半张脸,他抿着削薄的唇瓣,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棺材板脸。
慢半拍,秦佔说:“哪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每个人笑点不一样。”
闵姜西已经被冼天佐戳中笑点,扬起唇角笑起来,秦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不了闵姜西,冲着冼天佐说:“至于这么拿人的手短吗?不就是泡了她闺蜜,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冼天佐不回应,闵姜西说:“少欺负人。”
秦佔点头道:“行,你们是一伙的。”说罢,小声嘀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闵姜西越过秦佔,直接对冼天佐说:“天佐,不用叫人找邵逸文的麻烦。”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冼天佐眼皮都不会挑一下,他从来只听秦佔的话,可如果闵姜西说……
冼天佐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秦佔的手臂,没有跟他视线相对,秦佔道:“你用不着替荣慧珊周全。”
闵姜西说:“我跟她无亲无故,又不欠她,我要的是他们知道你的态度和立场,不要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做的一百分,我气消了,这事就算过了。”
秦佔暗道,感情这场鸿门宴是给他设的,还好他屁股一点没歪,不然准得后院着火,不对,以闵姜西的脾气,她能把后院给拆了,还能顺手搭个坟场。
虽然他从没想过心软,可心底还是难免后怕,想了想,秦佔道:“那要看你以什么方式说,你要是建议,我只能考虑一下,你要是以老婆的身份通知我,那我只能照办。”
闵姜西瞥眼看着秦佔,眼神完美诠释了内心活动,贱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片刻,闵姜西说:“命令你行不行?”
秦佔秒回,“当然行,将要在外,军令还有可能不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敢不听?”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冼天佐还在,秦佔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毫无顾忌的说:“阿佐又不是外人,等你忙完这几天,叫上程双,我们一起出来吃饭。”
闵姜西突然问:“程双最近怎么样?”
冼天佐一时无防,脱口而出,“挺好的。”
秦佔当即调侃,“看来联系的挺勤。”
闵姜西说:“谈恋爱联系的不勤,难不成走意识流?”
秦佔道:“你以为呢,他话少到有时候我都要靠猜。”
闵姜西再次被戳中笑点,而且是越想越想笑,越想越有画面感。
秦佔也来了好起劲儿,出声问:“你跟程双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车内昏暗,冼天佐红了耳朵,不说话,秦佔追问:“干嘛,我问什么私密话题了吗?问一下话多话少也不能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依旧不出声,闵姜西开口替他挡枪,“你跟外人话多不多?跟我怎么这么多话?”
秦佔说:“你长得好看。”
闵姜西道:“程二也好看。”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阿佐不是看脸的人,他可能都不觉得你长得好看。”
冼天佐道:“我长了眼睛。”
秦佔道:“你够了,巴结我老婆巴结的太明显。”他都看不下眼了。
冼天佐不反驳,谁叫他欠着闵姜西的情呢,闵姜西说:“我正式通知你,别欺负我妹夫。”
秦佔说:“程双不是比你大吗?”
闵姜西说:“我们排辈从来不按大小,我小姨有时候也要喊我姐。”
秦佔瞬间get到点,别说闵婕,他都要喊一声姜西姐,闵姜西的气场就属锅盖的,逮谁盖谁,无论是多大的锅,在她这都得消停眯着。
原本今天不会太开心,但是闵姜西说事过了,不再追究,秦佔见她是真没往心里去,加上一路调侃冼天佐,心情也好了不少,冼天佐把两人安全送回莱茵湾,得空时,马上掏出手机,拨通通话记录中最上面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不是程双不在,是她怕接的太快,被冼天佐发现她在守株待兔,接通时,程双和冼天佐因为各种原因,同时开口。
程双说:“你忙完…”
冼天佐说:“我刚忙…”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有点乱,又不约而同的道:“你先说。”
话音落下,程双轻笑出声:“难得啊,你竟然会跟我有默契。”
冼天佐惯常不知怎么接话,顿了几秒后道:“聊多就有了。”
程双也被他带的不太会接话,干巴巴的说:“哦,这样啊。”
她不讲话,逼得冼天佐主动问:“你在干什么?”
程双说:“刚从浴室出来。”
冼天佐脑子里立马不受控制的开始产生画面,他并不想侮辱程双,奈何止不住,视线微垂,他急于转移话题,“你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晚上吃的不多。”
“怎么了?”
“没怎么,天太热,没什么食欲。”
冼天佐说:“是有点热。”
程双在手机另一头疯狂撇嘴,他到底会不会接话啊,她给他台阶他都不下,给他梯子他都不上,她说吃的不多,难道他下一句不该是我请你吃饭吗?神他妈‘是有点热’。
程双气恼,突然不出声,冼天佐等了半晌,出声问:“你困了吗?”
程双故意不咸不淡的道:“嗯,困了。”
冼天佐顿了顿,“那你早点休息。”
程双说:“再、见。”
她挂断电话,一脸气闷,只不过没气一会儿就后悔了,冼天佐那个榆木脑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儿啊,现在好了,想他又没办法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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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口中的‘盯’,自然不止是盯这么简单,闵姜西看他脸色就知道,冼天佐话少,‘嗯’了一声,闵姜西说:“我气出了,不用搭理他。”
秦佔绷着脸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闵姜西说:“你想动他轻而易举,他不过仗着跟荣慧珊之间的关系,觉得有恃无恐,今天你已经把话放在这里,对他而言,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他心理上的折磨早就超过身体上的。”
秦佔说:“我要肉眼就能看见的。”
闵姜西故意调侃的口吻道:“皮肉伤疼在一时,他现在巴不得痛痛快快挨顿打,省的无时无刻都在惦记你要做什么,你一分钟不动,他就惦记一分钟,你一天不动,他就惦记一天,他会无时无刻的恐惧,也会无时无刻的后悔,为什么非要嘴欠,你一辈子不动,他就一辈子的阴影,杀人,要诛心。”
秦佔侧头,昏暗车厢中,他努力打量闵姜西的面色,几秒后说:“别委屈自己。”
闵姜西说:“你连荣慧珊的面子都没给,我还委屈什么。”
秦佔说:“你以为我会因为她让你受委屈?”
闵姜西道:“我以为多少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秦佔说翻脸就翻脸,话未见得多重,但态度摆在这里,如果荣慧珊执意护着邵逸文,秦佔跟她肯定要站对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神色不悦的瞥了眼闵姜西,也不顾车上还有冼天佐,兀自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闵姜西不好意思在冼天佐面前打情骂俏,低调的说:“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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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眸子微挑,“你说这话不太合适吧?你可是护短大队长,帮亲不帮理的典范。”
不提还好,提起来秦佔更气,“你跟她比,谁更短?”
闵姜西知道秦佔在气什么,故意逗他,“那肯定是荣慧珊更短,我快174.”
秦佔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闵姜西扛了几秒,到底败下阵来,主动拉住他的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开不起玩笑。”
秦佔道:“你问阿佐觉得好笑吗?”
本就是一句气话,秦佔和闵姜西都没想过冼天佐会接,毕竟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结果,车前突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还蛮好笑。”
闻言,闵姜西和秦佔齐齐朝前看去,后视镜中映照出冼天佐的下半张脸,他抿着削薄的唇瓣,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棺材板脸。
慢半拍,秦佔说:“哪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每个人笑点不一样。”
闵姜西已经被冼天佐戳中笑点,扬起唇角笑起来,秦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不了闵姜西,冲着冼天佐说:“至于这么拿人的手短吗?不就是泡了她闺蜜,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冼天佐不回应,闵姜西说:“少欺负人。”
秦佔点头道:“行,你们是一伙的。”说罢,小声嘀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闵姜西越过秦佔,直接对冼天佐说:“天佐,不用叫人找邵逸文的麻烦。”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冼天佐眼皮都不会挑一下,他从来只听秦佔的话,可如果闵姜西说……
冼天佐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秦佔的手臂,没有跟他视线相对,秦佔道:“你用不着替荣慧珊周全。”
闵姜西说:“我跟她无亲无故,又不欠她,我要的是他们知道你的态度和立场,不要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做的一百分,我气消了,这事就算过了。”
秦佔暗道,感情这场鸿门宴是给他设的,还好他屁股一点没歪,不然准得后院着火,不对,以闵姜西的脾气,她能把后院给拆了,还能顺手搭个坟场。
虽然他从没想过心软,可心底还是难免后怕,想了想,秦佔道:“那要看你以什么方式说,你要是建议,我只能考虑一下,你要是以老婆的身份通知我,那我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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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闵姜西说:“命令你行不行?”
秦佔秒回,“当然行,将要在外,军令还有可能不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敢不听?”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冼天佐还在,秦佔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毫无顾忌的说:“阿佐又不是外人,等你忙完这几天,叫上程双,我们一起出来吃饭。”
闵姜西突然问:“程双最近怎么样?”
冼天佐一时无防,脱口而出,“挺好的。”
秦佔当即调侃,“看来联系的挺勤。”
闵姜西说:“谈恋爱联系的不勤,难不成走意识流?”
秦佔道:“你以为呢,他话少到有时候我都要靠猜。”
闵姜西再次被戳中笑点,而且是越想越想笑,越想越有画面感。
秦佔也来了好起劲儿,出声问:“你跟程双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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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依旧不出声,闵姜西开口替他挡枪,“你跟外人话多不多?跟我怎么这么多话?”
秦佔说:“你长得好看。”
闵姜西道:“程二也好看。”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阿佐不是看脸的人,他可能都不觉得你长得好看。”
冼天佐道:“我长了眼睛。”
秦佔道:“你够了,巴结我老婆巴结的太明显。”他都看不下眼了。
冼天佐不反驳,谁叫他欠着闵姜西的情呢,闵姜西说:“我正式通知你,别欺负我妹夫。”
秦佔说:“程双不是比你大吗?”
闵姜西说:“我们排辈从来不按大小,我小姨有时候也要喊我姐。”
秦佔瞬间get到点,别说闵婕,他都要喊一声姜西姐,闵姜西的气场就属锅盖的,逮谁盖谁,无论是多大的锅,在她这都得消停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今天不会太开心,但是闵姜西说事过了,不再追究,秦佔见她是真没往心里去,加上一路调侃冼天佐,心情也好了不少,冼天佐把两人安全送回莱茵湾,得空时,马上掏出手机,拨通通话记录中最上面的那个人。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不是程双不在,是她怕接的太快,被冼天佐发现她在守株待兔,接通时,程双和冼天佐因为各种原因,同时开口。
程双说:“你忙完…”
冼天佐说:“我刚忙…”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有点乱,又不约而同的道:“你先说。”
话音落下,程双轻笑出声:“难得啊,你竟然会跟我有默契。”
冼天佐惯常不知怎么接话,顿了几秒后道:“聊多就有了。”
程双也被他带的不太会接话,干巴巴的说:“哦,这样啊。”
她不讲话,逼得冼天佐主动问:“你在干什么?”
程双说:“刚从浴室出来。”
冼天佐脑子里立马不受控制的开始产生画面,他并不想侮辱程双,奈何止不住,视线微垂,他急于转移话题,“你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晚上吃的不多。”
“怎么了?”
“没怎么,天太热,没什么食欲。”
冼天佐说:“是有点热。”
程双在手机另一头疯狂撇嘴,他到底会不会接话啊,她给他台阶他都不下,给他梯子他都不上,她说吃的不多,难道他下一句不该是我请你吃饭吗?神他妈‘是有点热’。
程双气恼,突然不出声,冼天佐等了半晌,出声问:“你困了吗?”
程双故意不咸不淡的道:“嗯,困了。”
冼天佐顿了顿,“那你早点休息。”
程双说:“再、见。”
她挂断电话,一脸气闷,只不过没气一会儿就后悔了,冼天佐那个榆木脑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儿啊,现在好了,想他又没办法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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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想,她挂断电话时的那句‘再见’,说的还是有点刻意,但凡冼天佐用点心,应该能听出来吧?应该能吧?要是觉得不对劲儿,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就算不打电话,发个微信也行啊,总得给她个台阶下嘛。
拿着手机,程双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一会儿翻微信,一会儿看最近通话记录,一分钟没等到,五分钟没等到,十分钟的时候,程双火气再次上涌,撅起嘴,也不知是生冼天佐的气,还是生自己的闷气。
这个死棺材板儿!一根筋!
在卧室里待得憋气,程双出去,走到主卧门前敲门,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我在这呢。”
程双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程春生正坐在阳台沙发上训狗,血糕和鱼丸并排坐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严格来说,是他手里的零食,程春生抬起手,“握手。”
两只狗争相把爪子往他手上放,程春生一边喂零食,一边道:“好乖,一人一个,都有,不要急,不要抢,天气太热,戒骄戒躁……”
程双靠在墙边,轻蹙着眉头道:“大晚上不睡觉,还不让狗睡觉。”
程春生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医生建议我保持良好作息,让我八点之前睡觉,再早点连新闻联播都看不上,我们公司副总他妈今年九十三也没睡这么早,与其去床上干瞪眼,还不如陪陪它们。”
程双道:“我说一句说一百句,总有理由,人家九十三是熬夜熬出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道:“进去跟天佐打电话,别总盯着我。”
提起冼天佐,程双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他聊什么,他一天说不到一百字的人。”
程春生道:“那不正好,一天能说一万字,要是再找个能说的男朋友,我怕俩因为抢话吵起来。”
程双不咸不淡的道:“欸,别给我挖坑,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单人家。”
程双当即嗤笑一声:“在跟我开玩笑吗?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有多喜欢我。”
程春生说:“互相喜欢,又没人阻拦,就因为我生病,就拖着人家,天佐心里会怎么想。”
程双闻言,表情正色了几分,“他没什么想法,天经地义。”
程春生道:“又不是守孝,什么叫天经地义。”
他语气随意,程双却很是忌讳,当即翻脸,“烦不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敷衍,“嗯,我烦我烦……”
程双说:“吉人自有天相,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等身体好了,我跟他结婚都行,急什么。”
程春生道:“是挺急的,我这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有喜欢的人时来,我能理解的心情,我生病,谈爱,开心都会有负罪感,但反过来也一样,我就希望开开心心的,因为我的身体担心,这是没办法的事,但要让因为我的身体,连开心都要克制,我心里难受。”
程春生在说这话时,通程没有抬头,一直很认真的样子在训狗,可程双知道,他不敢抬头是因为怕她看见眼底的眼泪。
喉咙瞬间又酸又紧,程双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几秒后努力镇定自若的说:“没什么好难受的,要是我生病,还能在这时候给我找后妈?”
程春生道:“要是想让我找,我就找。”
程双用尽力在忍住的眼泪,被程春生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视线模糊,她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出声。
程春生摸了摸雪糕和鱼丸的头,宠溺的口吻道:“要是没遇到喜欢的人,我不会逼找男朋友,更不会逼一定要在我活着的时候结婚生孩子,我唯一急得就是,万一我不在了,谁来照顾,保护,受委屈的时候,有没有人替出头……”
程双口中酸涩,可却没有力气做吞咽的动作,两人隔着一米多远,她几乎看不清楚程春生的模样,只听得熟悉的声音道:“天佐挺好的,话不多,但是心里有数,可能他不懂女孩子的心,但总好过特别懂,他越懂我越不放心,不要总是变着花样的欺负他,在撒娇,说不定他以为真的生气,万一他身边再有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就没有任何优势了,男人都喜欢谈新鲜刺激的爱,想要温馨踏实的婚姻。”
程双吸了吸鼻子,成功的被程春生这番话动摇了军心,原本她还以为是冼天佐不解风情,难不成是她不善解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也是,她明知道冼天佐是块榆木疙瘩,还非得按照七窍玲珑心的标准要求他,且不说他做不到,这不自己找气生呢嘛。
程春生没有抬头看程双脸上的表情,自顾道:“天佐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妈妈走得早,好歹还有我,他只有一个弟弟,小时候出了什么事,都得他们自己拿主意,遇到任何危险和不开心,都得是哥哥出头,哥哥解决,他是这样的性格,有一部分是天生,我觉得很大程度也跟后天有关,吃过很多苦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甜,心里都会很高兴。”
程双打量程春生,狐疑他是不是背地里跟冼天佐通气了,怎么每句话都是在敲打她?
正想着,程春生话锋一转,突然说了句:“不过有弊就有利,完不用担心跟公婆之间产生矛盾,唯一的一个小叔子,我看着也蛮好说话的样子。”
程双终是忍不住,出声道:“打住打住,怎么就聊到家庭矛盾上了?现在八字顶多有一点,撇都没落下呢。”
程春生道:“谁不让落了。”
程双说:“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俩性格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谈爱,确实爱很重要,但怎么谈也一样重要,他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俩瞎子过河,到底是互相搀扶还是各走各的,现在谁也说不准,不是两个好人在一起,就能谈一段不分手的爱,这是说的话。”
程春生抬头看向程双,“跟天佐吵架了?”
程双回的很快,“没有啊。”
程春生眼带打量,“没有突然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倚着墙,抱着双臂,“我这是理智。”
程春生说:“我怎么不信呢,平时手机恨不能栓身上,二十四小时不离手,生怕错过人家的电话,这都出来多长时间了,连手机都没带。”
程双不愿点赞福尔摩春的犀利,死鸭子嘴硬道:“说过晚安了行不行?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春生道:“要说他有事,我都相信,平时凌晨一两点还在聊天,现在不到九点就睡了?”
程双第一反应,眼睛一瞪,“凌晨一两点还没睡?”
程春生道:“出来喝水,看见那房间灯还亮着,乐得跟傻子似的。”
程双伸手扶额,气得脑仁儿疼,暗道这个家是没法待了,她以为是她在监视程春生,感情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程春生给血糕和鱼丸喂水,把两只小狗放进笼子里面,出声说:“我去睡觉了。”
程双看着他潇洒的背影,问:“不再聊会儿?”
“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紧随其后往回走,“跟我聊天就这么犯困吗?”
程春生头也不回的道:“去找乐意听说话的人,我休息休息耳朵。”
推开主卧房门,程春生说:“晚安。”
程双撇撇嘴,“晚安吧。”成天气她。
再次回到房间,程双本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打算看手机,恰好赶上手机屏幕亮了,伴随着微信进来的声音,走过去,程双拿起手机一看,不仅有好几条未读微信,还有未接电话,显示着‘天佐欧巴’。
刹那,程双眼睛一亮,赶紧打开微信,果然,微信也是冼天佐发来的。
第一条是七分钟前发来的,睡了吗?
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我在楼下。
然后是刚刚发来的最新消息,生气了吗?
程双先是一目三行,而后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心底奇异的柔软,伴随着酥酥麻麻,她怕冼天佐跑了,清了清嗓子,给他回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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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接通,男人熟悉的声音,“喂。”
程双下意识的解释,“我刚在客厅跟我爸说话,手机在房里。”
“嗯。”冼天佐应声,而后问:“叔叔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不想早睡,刚被我唠叨的不行才回房间,八成是为了躲我。”
冼天佐说:“要睡了吗?”
程双不答反问:“还在我家楼下?”
“嗯。”
“那问我睡不睡干嘛,我要说困了,就不让我下去了?”
冼天佐沉默片刻,“能下来吗?”
程双憋着笑问:“想不想让我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只回了一个字,“想。”
程双脑海中有一个画面,原本一个紧闭的花苞瞬间炸开,都不是绽放,而是炸放,从床上弹起,她说:“等我。”
换好衣服,程双从房间出去,直奔阳台方向,两只小狗闻声竖起耳朵,从趴着变成站着,摇晃着尾巴,她轻车熟路的把笼门打开,给它们套牵引绳,万事俱备,一转身,当即吓得一激灵,“啊!”
几米外,程春生站在客厅里,淡定的说:“吓成这样,要偷狗吗?”
客厅没开灯,只有主卧门缝里露出来的微弱光线,程双头皮都麻了,慢半拍回道:“想吓死我吗?”
程春生走去饭厅倒水,淡淡道:“让天佐上来坐坐。”
程双边往门口走边说:“别想趁机不睡觉,我等下回来检查,快点儿睡。”
程春生说:“等回来,最起码两个小时之后了,约会就约会,还拿狗当幌子,别把狗累着。”
程双被怼的哑口无言,出声问:“要不要什么,我给带回来。”
程春生问:“要什么都行?”
程双直觉有诈,狐疑的口吻道:“说来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道:“灵丹妙药。”
程双道:“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找个老道?”
程春生说:“高兴,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药,去玩吧,我睡觉了。”
程双站在玄关处,看着程春生的背影,眼眶瞬间就热了,她很想喊一声爸,又很怕两人抱头痛哭的场面,医生说了,病人的情绪要尽量保持平和,想着,她咽下所有情绪,佯装无意的说了句:“晚安,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晚安,有没有事儿都别给我打电话,我真睡了。”
程春生推开主卧房门,头都没回,怎一个潇洒了得,程双又被他逗笑。
牵着两只狗从家里出来,程双刚一出门就看到冼天佐,他穿着一身黑,黑衬衫黑裤子,幸好有路灯,不然人都找不到,两人均往前走,程双率先开口,“怎么进来的?”
冼天佐说:“保安给我开的门。”
程双调侃道:“恐吓还是收买?”
冼天佐如实回答:“我没想进来,他们主动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扯起唇角,“怎么样,我家在这儿有没有势力?”
冼天佐看着程双的脸,突然道:“怎么了?”
程双微愣,“啊?”
冼天佐直勾勾盯着程双的眼睛,“为什么哭?”
程双没想到冼天佐这么仔细,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冼天佐平时木到极致,她以为他不会发现,笑了笑,程双说:“没事儿,日常感慨我有个好爸爸。”
冼天佐站在原地,三秒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程双的头,“一定会治好的。”
程双的眼泪一下子被冼天佐给拍出来,她抿着唇,嘴里一片酸涩,越是睁大眼睛,视线越是模糊,冼天佐身体略有迟疑,还是跨上前,将她抱住,程双闭上眼睛,贴着他的肩膀,闷声道:“我本来没想哭…”
冼天佐说:“没事,我不会告诉爸。”
程双瞬间哭笑不得,“是给我弄哭的。”
冼天佐有些茫然,沉默几秒后,出声道:“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抬手抹了把眼泪,主动退出怀抱,看着面前的人道:“不用给我道歉,我就随口一说,又没说做错了。”
冼天佐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程双当即挑眉,“都知道带纸在身上了?”
冼天佐说:“有备无患。”
程双把牵引绳递过去,把纸巾接过来,嘴里嘀咕着:“真让我大跌眼镜。”说罢,她又抬眼调侃,“是不是觉得卷纸不好带?”
冼天佐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淡定的说:“喜欢,我可以带。”
程双想笑,又有些想哭,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刻满了纠结,冼天佐见状,再次开口:“想吃什么,我给买。”
‘我给买’,于程双而言,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话,所以她也回了句情话,“不要花钱,我请。”
两人并肩往外走,程双牵着血糕,冼天佐牵着鱼丸,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保安室里值夜班的几人都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程小姐,又去遛狗?”
程双心里尴尬,面上又不得不跟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家狗越到晚上越精神,在家待不住。”
保安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捧道:“小狼狗和金毛是这样,体力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承认,她一秒就想歪了。
两人出了小区,冼天佐打开停靠在街边的副驾车门,从里面拎出一个桶,没错,就是装油漆的那种中号桶,外面裹着恒温袋,他递给程双,程双眼带诧色,“这什么?”
冼天佐说:“爱吃的。”
程双更诧异,什么她爱吃的要用桶来装?想着,她打开盖子,一阵凉气裹着浓郁的香草味,冲破夏日的燥热,让人心情愉悦,是香草味的冰淇淋,整整一桶。
冼天佐说:“是爱吃的那家。”
程双当然知道,一颗球要五十八块,这一桶得多少钱啊,她本能心痛,但更多的还是喜不自胜,抱着桶,她抬眼看着冼天佐,神情很是复杂。
冼天佐问:“怎么了?”
程双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就这么喜欢我?”
冼天佐说:“我不知道怎么哄开心,又不肯告诉我,对与不对,多担待。”
程双再也忍不了了,她忍他好久了,一手抱着桶,另一手抬起搂住冼天佐的脖颈,程双当街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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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身体瞬间绷紧,僵直着背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双想吃,出声问:“有勺子吗?”
冼天佐还在呆愣当中,闻言,慢了几秒回道:“我去买,等一下。”
程双本想逗逗他,调侃一下连冰淇淋都买了,还差个买勺的钱吗?但当看见冼天佐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又突然心软,算了,欺负他干嘛。
“一起去。”程双说。
两人两狗坐进车里,程双抱着冰淇淋桶坐在副驾,冼天佐把车停靠在超市门口,不多时,攥着一捆勺子出来,型号有大有小,大的快跟火锅漏勺差不多。
程双挑眉问:“买这么多干嘛?”
冼天佐说:“不知道喜欢用哪种。”
程双还没吃到冰淇淋,已经觉得嘴里甜甜的,不光嘴里,像是血液中都混杂了冰淇淋的味道。
坐进车里,程双再次打开桶盖,手中拿着第一眼最鄙视的‘大漏勺’,一口吃下去,满足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回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不要吃太多。”
程双道:“不让我多吃,还给我买这么多,不知道人性禁不起考验吗?”
冼天佐道:“还想吃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把大勺子,里面盛着满满的香草冰淇淋,已经送到他唇边,冼天佐余光瞥见程双伸过来的手臂,微顿,还是张开嘴。
程双说:“多吃点儿,我没那么小气。”
冼天佐不是秦佔,他不吃甜食,小时候是没得吃,长大了也不想报复性摄入,只因为是程双递过来的,仅此而已。
那么大一勺,冼天佐不可能一口吃完,他已经尽量多吃一点,程双把勺子拿回去,接着他剩下的继续吃,程双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把他当外人,冼天佐却因为这样的举动,瞬间红了耳根,眼睛不敢往程双那边看,他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些控制不住的画面。
程双抱着冰淇淋桶,像是拥有了一头鲸鱼的家猫,满足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冰淇淋管饱。”
冼天佐努力忍着心猿意马,出声接道:“关东煮想吃吗?”
程双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又问:“火锅?”
“不想。”
“麻辣烫?”
程双摇头,“别费力气了,现在给我个皇帝我都不换。”
冼天佐看她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他心疼,胃受得了吗?他有些后悔买了这么多。
侧头看着程双,冼天佐脱口而出,“想吃什么,我给做。”
程双正要本能的说不想,闻言侧头看向他,目光迟疑,“真的假的?”
“真的。”
“现在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哪儿做?”
冼天佐迟疑片刻,“我家,想去吗?”
程双心底一荡,热气快要冲破冰淇淋的寒气涌到头顶,她故作镇定,甚至眼带打量,“深更半夜,邀请妙龄女子回家,是想做饭吗?”
怕程双吃冰淇淋看不清楚,冼天佐还特意开了车内的灯,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程双清楚看见他耳根上的红迅速蔓延到脸上,唇角微动,冼天佐说:“我不会对做什么…我保证。”
他心里想的是上次看电影时,他实在是没忍住,估计再忍下去容易死人。
程双想的却是,啊?不会做什么啊,那还去个屁啊。
微微垂下视线,程双自顾吃着冰淇淋,没有马上说话,怕表现的太热情,会让冼天佐误以为她是个很开放的人,毕竟他以前明目张胆diss过她,就算是误会下说出的话,可心里要是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也不会这么说。
她在冼天佐面前,总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女人应该有的矜持,对,矜持一点,别高兴得像是要去冼天佐家里把他给做了一样。
程双不回应,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吃冰淇淋的时候,嘴巴比之前张得小了些,冼天佐看出来了,她在犹豫。
心底想着,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别害怕,不同意,我什么都不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一口冰淇淋含在口中,完没办法做吞咽的动作,冼天佐又说了句:“别把胃吃坏了,我给做虾。”
之前程双生日的时候,冼天佐做了一桌子的菜,都很好吃,程双最爱的还是那道红烧大虾。
兴许是被红烧大虾给诱惑了,程双侧头回道:“看在诚心诚意邀请我的份儿上,行吧,本来想请吃饭的,又省钱了。”
冼天佐心底高兴,面上不动声色的回道:“那我又让开心了。”
程双心里正想着其他事,乍一听还没听懂,直到反应过来,眸子一挑,“在内涵我抠吗?”
冼天佐说:“我没觉得会省钱有什么不好。”
程双的心再次被准确狙击,他一晚上不知道要狙她多少遍,她心动到心烦,不由得撇了撇嘴,“切,吃了口冰淇淋就会说甜言蜜语了……”
冼天佐说:“那我以后要多吃点。”
他勇敢地讲出真心话,程双心底的疯鹿已经把鹿角给撞断了,怎么办,好想把他揪过来,使劲儿的蹂躏一番,他怎么会这么撩?关键他撩人还不自知,这个男人!这个祸害!这个……
“程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听到冼天佐的声音,程双本能转头,朝驾驶方向看去,冼天佐问:“还吃吗?”
“什么?”
“冰淇淋。”
程双瞥了眼手中半天没动的勺子,后知后觉,“哦,不吃了,留着肚子吃虾。”
冼天佐抬手,把头顶车灯关掉,车内立马陷入昏暗,程双在给冰淇淋桶盖盖子,耳听得身旁传来男人的声音:“我能抱吗?”
程双手指一颤,脑袋嗡的一声,空白,输人不输阵,她佯装坦然的侧过身,张开手臂,冼天佐压过来,抱住她。
跟喜欢的人拥抱,除了心跳很快之外,就是惦记变成现实的踏实,无比的满足,比吃一桶香草味的冰淇淋还要满足,可能是吃了太多冰淇淋,也可能是车内冷气开的比较足,程双这会儿还真有点冷,冼天佐的怀抱很温暖,她抱上去,又不由自主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冼天佐一动不敢动,怕一触而发,程双把原本向外侧的脸,调转冲着冼天佐的脖颈,“谢谢。”她声音很轻,而后扬起下巴,在他脸颊和耳根中间,亲了一下。
冼天佐仍旧没动,只是几秒后开口道:“我能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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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浑身战栗,过电一般,因为不好意思,嘴犟道:“我要说不能,怎么办?”
冼天佐沉默几秒,低声回道:“没办法。”
程双问:“没在心里骂我?”
“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
“嗯。”
“那现在心里想什么?不许迟疑,快问快答。”
冼天佐道:“。”
程双追问:“我什么?”
冼天佐说:“想。”
“我不是在这儿嘛,还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想亲。”
程双快要死了,生生被冼天佐给撩死的,本以为她在主导一切,可是兜兜转转,还是落入他的话题。
当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失控的内心,程双又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一抬下巴,又在冼天佐脸颊上亲了一口,“行了吧?”
她佯装淡定,甚至豪放,可天知道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颗蜂窝煤,打着‘破财免灾的主意,谁料冼天佐道:“可以说心里话吗?”
程双被他抱着,怀里揣着一只兔子,连带着脑袋也不怎么好用,茫然的问:“什么心里话?”
冼天佐说:“不太行。”
程双懵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热度翻了一番,强忍着悸动道:“怎么就不太行?”
冼天佐说:“我还是有点想。”
程双问:“只是有点儿?”
冼天佐改口:“很想。”
程双的心彻底软了,不光心,整个人都是软的,算了算了,搞什么狗屁套路,她太喜欢冼天佐了,喜欢到他想要什么,她都想给的地步,哪怕他突然说要跟她借点儿钱呢,鬼使神差也好,色迷心窍也罢,人生嘛,得不得意都要须尽欢。
主动退出冼天佐的怀抱,程双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唇瓣,“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此时的画面颇有点儿英勇就义时的飒爽,程双脑补女英雄被敌人俘获时的场景,心底正觉好笑,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软,她紧张,本能往后移,才刚移了两厘米,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动弹不得。
有些人看着冷冷淡淡,一副不似阳间人的做派,食的也不是人间的烟火,可是接起吻来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怎么形容呢……就特别欲念深重。
程双被固定住,进不敢攻,退不能守,唇齿被撬开,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冼天佐有没有睁眼,不敢把紧张表露在脸上,唯有偷偷的捏紧包带,心底无数个靠,以后谁再说冼天佐是老实人,她跟谁拼命!
深夜街头,静谧车中,没人喊停,程双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毕竟舌头被缠住,她好怕再这样下去,今晚的饭是吃不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扑通’一声,吓得程双咻的侧头,闻声望去,车后座光线更暗,她看了几秒才发现,后座上只剩雪糕一个,再一低头,看见鱼丸从副驾底座下爬出来。
程双扭身,想要伸手去捞,姿势不方便,冼天佐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鱼丸抱起,程双伸手摸着鱼丸的脑袋,“没事儿吧?睡癔症了?”
冼天佐接话,“可能是做恶梦了。”
别人说无所谓,可是冼天佐说,程双莫名的想笑,事实上她也勾起唇角,出声道:“我出门之前,我爸还嘱咐我,别把狗遛累了,这要是走在路上还不能摔着,狗要是倒霉,睡个觉都能从床上掉下来。”
冼天佐拎了拎鱼丸的脖颈,“没事,等下回去拿点零食给它。”
程双刚刚忘记要去冼天佐家里的事,冼天佐却没忘,把鱼丸递给程双抱着,他发动车,走的不是去程双家里的方向。
路上,程双动过想要不去的念头,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胃口,正相反,她怕自己一时冲动,捅了蜂窝煤,那就不是答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事,而是必须得对他负责,要负责就必须得有名分,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名无分的占他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程双出声道:“这么晚,还能买到虾吗?”
冼天佐说:“家里有。”
程双悄无声息的泄了气,得,出师未捷。
冼天佐问:“还想吃什么?”
程双说:“都行,主要刚才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已经不饿了。”
话音刚落,像是要故意打她的脸,程双胃里清楚的发出咕噜声,还不是一下,是一串。
程双暗暗憋气,如坐针毡,期待着冼天佐听不到,几秒后,身旁人出声说:“冰淇淋不能当饭吃。”
程双说:“有时候肚子叫也未必是饿。”
说完,肚子和胃叫嚣着发出令人恼羞成怒的声响,比上一次更大,更绵长,要是张张嘴定能跟程双battle起来,程双气到服气,放弃抵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饿了。”
这一次,肚子没有再叫,程双严重怀疑,她的器官成精了。
冼天佐说:“别怕,我不会对怎么样,吃完我送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嘴硬,“谁怕了,我怕害怕好不好?”
冼天佐目视前方,慢半拍说:“我没怕,还很高兴。”
程双指尖一软,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吐槽,“那是高兴的表情吗?”他的脸,要债都不用开口。
冼天佐说:“我没骗。”
程双见坡下驴,“那笑一个给我看看。”
冼天佐目不斜视,几秒后牵了牵唇角,程双强忍着笑道:“让我想起了四个大字,逼良为娼。”
冼天佐又恢复到那张扑克牌脸,问:“喜欢笑容多的吗?”
程双心说,谁爱看要账脸啊?但是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乍现,这说的不就是她自己嘛,她不仅爱看要账脸,甚至喜欢棺材板儿脸。
摸了摸腿上睡得正香的鱼丸,程双如实回答:“看对谁了,对别人,我肯定喜欢笑脸相迎的,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笑不笑都行,只要是就行。”
说完,程双没觉得臊得慌,反而是舒坦,只不过不太好意思正眼看冼天佐,也不晓得他受不受得了这种方式。
难为小金毛年纪轻轻,差点儿被程双摸秃了头,她话音落下,车内唯有静谧,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十秒,许是更久,熟悉的男声传来:“到家我再陪说话,我现在没办法仔细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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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冼天佐之前,程双鲜少有被人搞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除了闵姜西也就是程春生,他们会让她胸闷气短外带不服,而冼天佐会让她心跳加速,外带心服口服。
程双想,要不是她有毛病,愣是从冼天佐这句话中听出了心动,那就是冼天佐天生带着撩人特质,只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
腿上睡着狗,心里装着鹿,程双难得的安静,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二十分钟后,冼天佐把车驶入深城顶尖的几处富人区之一,车停在地下车库二层,两人先后下车,程双抱着鱼丸,冼天佐打开后车门,把仍旧熟睡的血糕也抱下来。
程双还不忘拎着冰淇淋桶,冼天佐走到她面前,先是接过鱼丸,跟血糕用同一只手抱着,另一手去拿冰淇淋桶,程双见状,出声说了句:“不用,我自己拿。”
冼天佐还是接过去,面色如常的说:“我不抢,都是的。”
程双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前有人包机去国外追她,也有人制造过浪漫惊喜,更有人情话连篇,让陆遇迟调侃,说他都心动了,可程双只觉得无感,偶尔还会觉得厌烦,从没有人能像冼天佐这样,哪怕一个举动都会让她心底疯狂打Cal。
冼天佐什么都不让程双拿,自己夹着两只狗,拎着一桶冰淇淋,两人从地下乘电梯上楼,顶层,两人站在密码门前,冼天佐说:“101000.”
他两只手都占着,程双按了密码,感觉门才打开一条缝,门内有股力量在往外挤,紧接着两道黑影从缝隙中窜出,程双始料未及,着实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冼天佐身后躲。
冼天佐挡在她身前,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大宝,二宝。”
那是两条成年德牧,体型巨大,背上的毛乌黑光亮,摇晃的大尾巴一半黑色一半黄色,原本很是兴奋,听到冼天佐的声音,立马原地坐下,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冼天佐转头看身后的程双,轻声说:“别害怕,它们不会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不怕狗,刚刚只是太突然,那档口,就算窜出两只兔子也会把她吓够呛,看着两只丰神俊朗的大狗,她出声问:“我能摸摸吗?”
冼天佐应声,程双从他身后走出来,面带微笑,挥了挥手,“hello……”打了声招呼,她皮笑肉不笑,低声道:“谁是大宝,谁是二宝?”
冼天佐叫了声:“大宝。”
话音落下,并排坐着的两只大狗,靠右的那一只,果断往前挪了半个身子,还是乖乖坐着的状态,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冼天佐看。
程双兴奋又新奇,尤其想到晚上老程教鱼丸和血糕握手的画面,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知道谁是认真谁是搞笑。
走到大宝面前,程双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大宝视若无睹,眼睛都不往她身上看一眼,越过她去看冼天佐,程双又去摸二宝,结果还是一样。
她扭头冲冼天佐道:“它们怎么目中无人呢?”
冼天佐说:“想跟它们互动?”
“它们困不困?困就算了,别打扰人家休息。”
冼天佐说:“第一次来,困了也要先打招呼。”
说罢,他看向两只乖乖的大狗,“右手。”
此话一出,大宝和二宝同时抬起右前爪,动作整齐划一,程双瞠目结舌,“它们能听懂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它们很聪明。”
程双赶紧亲切友好的跟两只大狗握了握手,“们好,我是程双,第一次登门拜访,打扰打扰。”
没有冼天佐的指令,大宝和二宝一直抬着右爪,程双好笑又心疼,出声说:“让它们放下吧,大晚上还要被迫营业,嘴上不说,估计心里骂我呢。”
“放。”冼天佐一声令下,两只大狗瞬间放下右爪,程双试着抬了抬,没抬动。
冼天佐让程双进屋,拿了双男士拖鞋给她,这么一折腾,血糕和鱼丸都醒了,追着大宝和二宝在一百多平的客厅里疯跑,这一层最少三百五十平,还有楼梯,可以通向上层,家具很少,除必须之外没有其他装饰,但装修又极好,大理石的电视墙上……没有电视,整面墙的酒柜……没有酒,很纠结的视觉效果,又豪又空。
冼天佐说:“坐,喝什么?”
程双坐在沙发上,出声回道:“不挑,有什么喝什么。”
冼天佐说:“等一下,我去给拿。”
程双说:“我跟一起去。”她刚坐下又站起来,走了几十步才到厨房区域,偌大的空间,除了厨台之外,就只有一个银灰色的冰箱,冼天佐打开保鲜层,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程双。
程双不渴,还是喝了一口,用轻松的口吻掩饰孤男寡女的紧张,“藏得这么深,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还是个隐形土豪。”
冼天佐沉默片刻,“说房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租的?”
“秦家的产业,开发时我在监管,顺带留了几套。”
“几套?还不止有一套?”程双酸了。
冼天佐如实回答:“楼下天佑在住,我有其他住处,不在这里。”
“啧啧啧……”程双感慨的直摇头,什么叫深藏不露,冼天佐开几十万的车,住几亿的豪宅,她调侃道:“原本我还觉得给我买这么多冰淇淋是破费了,现在一看,不把那家店给我买下来,都是没诚意。”
冼天佐默默地记在心里,嘴上说:“先吃饭,除了虾,还想吃什么?”
程双道:“有什么?”
冼天佐打开冰箱,让程双自己看,程双站在冰箱前,假意认真观望,实则脑子一团浆糊,满满的都是她来了冼天佐家,家里喘气儿的很多,但直立行走的就他们两个,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情来……
打开冷冻层,里面整齐码放的都是鱼,各种各样的鱼,程双想起冼天佐不喜欢鱼,但是爱吃鱼,她拿着一盒鳕鱼转过头,“我想吃煎鳕鱼。”
转身,程双才知道冼天佐距离她,比想象中还要近,他一手搭在冰箱门上,几乎把她蜷在有限的空间之中。
两人目光相对,程双清楚看到冼天佐眼底潜藏的东西,那哪里是想吃饭,分明是想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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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颤,程双问了句显而易见的话,“看我干嘛?”
冼天佐强压着心底的冲动,他想抱她,想亲她,但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吓着程双,他跟她保证过,保证不会欺负她。
两人对视,程双背后就是冰箱,冷气涔涔,面前是冼天佐,目光灼灼,一冷一热,她完不知所措,用尽力,程双思忖着,万一冼天佐要是提出什么要求,她答不答应?
正想着,只见冼天佐抬起手,从她手上接过那盒鳕鱼,出声说:“我给做。”
程双心底紧张,不敢撩他,小心又害羞的捋了下头发,冼天佐说:“我先去做,慢慢看。”
说罢,他转身往厨台方向走,程双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松了口气,冼天佐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厨房很大,分中西两处操作台,冼天佐在中餐区准备,程双在西餐区的冰箱前挑选食材,两人故意不看对方,心里又同时都惦记着彼此,程双不敢点火,冼天佐一直在克制。
选来选去,最后程双拿着一袋鸡蛋面走到冼天佐身旁,他看了一眼,程双说:“一个鱼一个虾,我再煮个面,齐活儿。”
冼天佐说:“冰箱里没有其他想吃的?”
程双道:“大晚上别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麻烦。”
程双说:“我最近休息,什么都不干,成天就在家躺着,顶多陪我爸逛逛超市遛遛狗,忙一天了,两个菜就够。”
冼天佐声音不易察觉的温和下来,“没事,我不累。”
程双就是管不住这张嘴,脱口而出:“我还心疼呢。”
说完的瞬间,程双就后悔了,倒不是害臊,而是刚刚想好不要撩他的,她脑补了自己扇自己嘴的画面,让她嘴欠!让她嘴欠!
果然,冼天佐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程双几乎不敢看他的脸,赶紧笑着往回找补,“跟开玩笑,主要还是担心自己吃胖了,哈哈哈……”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笑声,冼天佐不为所动,程双伸手摸了摸鼻子,更尴尬了。
冼天佐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扣着程双的后脑,二话没说,俯下身,程双只觉得眼前一黑,唇上多了熟悉的触感,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凉薄而炙热,冼天佐明明很冷淡的人,可是唇上的温度却很高,不仅唇,舌也一样。
程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身体犹如被细密的针尖扎过,仅有的一丝理智也是在嘲讽自己,求锤得锤,让她嘚瑟。
时间很漫长,在冼天佐抬起头的前一秒,他还含了下程双的下唇,程双垂着视线,口中湿润,她不得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冼天佐放在她后脑勺处的手,顺势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去外面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受不了这种压迫感,抬起头,强装泼辣的道:“这次怎么不问我能不能亲?”
冼天佐目光幽深而真诚,望着程双回道:“能亲吗?”
“能是能,倒是问……”
程双话音未落,冼天佐再次低下头,程双始料未及,没说完的话被他吞下,发出很轻的哼声。
半晌,冼天佐抬起头,程双脸色通红,这回是真臊了,不光臊,还吓了一跳,瞪眼道:“干嘛?”
冼天佐道:“说能。”
程双眼睛瞪得更大,“……耍我?”
冼天佐脸上没有明显的笑意,可是眼底有,程双无比的震惊,不可置信的道:“笑了!”
冼天佐说:“我不能笑吗?”
程双伸手挡着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活久见……”
冼天佐说:“去外面吃冰淇淋,慢点吃,我很快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又不想走了,放着这么超级无敌招人喜欢的冼天佐,她往哪走,她哪都不去,“我就在这儿看着做,偷个师学个艺。”
冼天佐心想,她在这里,他哪还有心思做饭,可是能看见她的诱惑太大,大到足够超过一切弊端。
程双见冼天佐突然一声不吭的往外走,暗道他怎么了,结果看到冼天佐去饭厅拎了把椅子,快走到自己面前时,程双才恍然大悟,果然,冼天佐把椅子往她身后一放,“坐着看。”
程双好想一把抱住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死棺材板儿,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腿软,浑身软。
安置好程双,冼天佐重新回到厨台前,动作利落的处理鱼虾,程双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背影,无数次升起各种邪念,耳边回响起程春生跟她说过的话,她动摇了,是不是该给冼天佐一个名分了。
“天佐欧巴。”
“嗯。”冼天佐没有回头。
程双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冼天佐沉默几秒,出声回道:“喜欢。”
程双无声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开始吃周川的醋?”
冼天佐道:“……我不是很想聊他。”
程双眼底含笑,“还吃醋呢?”
冼天佐没有回应,程双说:“小气,都跟解释很多遍了,身边也有人喜欢,我怎么没吃醋呢?”
冼天佐不说话,程双追着他道:“欸欸欸,又不理我。”
冼天佐说:“我在听。”
程双道:“我爸嫌我唠叨才装听不见,是不是也嫌我磨叽?”
“没有。”
“那怎么不跟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撒了谎,“我不会一心二用。”
程双好了伤疤忘了疼,在线作死,“我重要还是菜重要?”
其实她还想说一句,是我好吃还是菜好吃,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忍住了。
可饶是前者,也够冼天佐喝一壶的,他默默地打开水龙头,洗手,洗得很干净,像是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而后转身,走到程双面前,程双坐着不老实,双腿拿到椅子上,这会儿跑都跑不掉,抬眼道:“干嘛?”
冼天佐压下脸,低声问:“可以吗?”
程双眼神略微躲闪,嘴硬道:“不行。”
冼天佐继续问:“可以吗?”
“不行。”
“可以吗?”
他不厌其烦,程双寸寸失守,到底败下阵来,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冼天佐扣住她的后脑,侧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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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跟之前的不同,哪怕冼天佐比之前的几次还要克制,可程双还是敏锐的发现,不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萌发,很快就会一触即发,她想阻止,可是寻不到最好的契机,时间在她的犹豫中蹉跎,那种莫可名状的,像是蔓藤一样的东西正在迅速生长,攀爬,一分一分笼罩她的理智。
程双本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坐在椅子上被冼天佐吻着,她甚至已经在想,等下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明天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跟程春生说。
抵抗?
不抵抗?
放纵?
克制?
人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七情六欲,就连爱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要分做与不做。心底烦躁,正当程双想跟冼天佐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话还没等出口,冼天佐稍稍退离她的唇瓣,低声道:“我带出去吃。”
程双脑袋有点晕,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冼天佐道:“我没办法在家给做。”
程双八成知道原因,但又有两分不确定,正要问为什么,微垂的视线无意间落在身前男人的某处,她不是故意看,可是眼睛一旦看见,就再也没移开,冼天佐顺着程双的目光,发现她在看什么,顿时面红耳赤,人生第一次手忙脚乱,他抬手挡住程双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试着眨了眨眼,睫毛刮到温热的手掌心,她明知故问:“干嘛?”
冼天佐沉默数秒,低声回道:“……别看。”
程双说:“我看什么了?”
冼天佐意料之中的不回答,程双什么都看不到,等他等到快要睡着之际,听得熟悉的男声说:“我错了…”
“嗯?”
“我不该带回来。”
程双故意打趣,“怕我知道其实是隐形土豪?”
冼天佐问:“不怕吗?”
程双说:“答应我不会欺负我。”
冼天佐沉默半晌,突然说:“我要是骗呢。”
程双假意抓紧自己的衣领,装可怜,“要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盯着程双的脸,眼底的清明已经被妄念压制,他越想克制,那股邪火窜得越高,他恼恨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之低,同时又鄙视自己说到做不到的小人行径,想放她走,但更想把她抱上楼。
程双半天没听到回应,眼睛又看不见,心底还是有些虚,她出声问:“人呢?倒是出点儿动静,想把我哄睡着了吗?”
冼天佐做贼心虚,听露了一个字,以为程双戳穿了他内心的龌龊想法,他确实想把她哄睡了。
原本白皙的面孔,肉眼可见的变红,冼天佐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可以吗?”
“啊?”程双说:“什么可以吗?”
冼天佐拿出近三十年的勇气,开口道:“今晚留在这,可以吗?”
程双闻言,脑袋轰的一声,耳边甚至嗡嗡作响,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冼天佐口中说出来的,她以为他这种人,以后得是她来逼良为娼,结果……
程双怂了,不敢冒然挑衅,庆幸现如今看不到冼天佐,虽然是自欺欺人,但也总好过直面的尴尬,思忖片刻,她出声问:“说的留在这儿,是我想的那种留吗?”
冼天佐说:“看,都行。”
程双浑身过电一般,尤其是脸,密密麻麻如针扎,冼天佐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烫手的山芋再次来到她手上,程双一动不动,安静的坐了几秒,而后抬起手,将冼天佐罩在她眼前的手拿开。
眼睛重新看到光亮,程双轻轻蹙眉,微眯着视线,待到适应之后,这才抬眼看着面前的冼天佐,看了看他,又垂目看了看下面的尴尬,冼天佐被她打量,脸色变红,本能的想逃,他才刚一动,程双抓住他的衣袖,出声道:“想让我留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看着程双,眼底有尴尬,有纠结,但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冲动,他说:“想。”
程双道:“那跑什么?”
冼天佐不出声,程双望着他道:“懂不懂女人心啊,想让我答应,总得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吧?”
冼天佐想说不会,话到嘴边停住了,慢两秒换成,“我喜欢。”
“嗯,我知道。”
“我会对好。”
“说过了。”
“……想要什么,我都尽力给。”
程双饶有兴致的说:“以前我只想图人,现在知道这么有钱,我能不能两样都图?”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恩什么恩啊,一提钱就不高兴,果然都是假的……”
“没有,我没不高兴。”
程双说:“那拉着一张脸,好像我欠钱一样。”
冼天佐看着程双,程双真怕给他逼急了,他回手揍她一顿,正迟疑着要不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只见冼天佐动了动唇角,极其吃力的做出一个从来不做的表情,程双看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靠!这是笑啊!
笑出声,程双说:“牛,实力演绎什么叫笑比哭难看。”
冼天佐顺势放下唇角,出声说:“房子钱都是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喜欢我都给。”
程双不想问真的假的,因为他是冼天佐,人生第一次,她不是因为巨款而感到开心,单纯的因为这句甜言蜜语而开心,其实也不是甜言蜜语,因为冼天佐说的是真的。
仰头看着冼天佐,程双脸上没有笑容,目光也是他看不懂的意味深长,两人四目相对,某一刻,程双借着冼天佐手臂的力量,在椅子上站起来,瞬间比他高很多。
居高临下,程双张开双臂,冼天佐看着她,几秒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动作一点都不激烈,堪称温柔,他手臂太稳,可程双却觉得心已经晃到了嗓子眼儿,她完不敢开口讲话,任由冼天佐抱着她从厨房往外走。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程双始料未及,她知道,只要她喊停,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在床上,冼天佐也一定不会逼她,是她自己不想喊停,她没这个出息喊停,她就承认了,她对冼天佐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他就是她一碰就中的病,她红尘中摸爬滚打了二十七年,到底还是拜倒在这份冷漠的温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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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本来就大,加上家具很少,就更显得空旷,几只狗不知跑到哪里去玩,客厅里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冼天佐抱着程双,迈步往楼梯方向走去。
几个小时后,程双后知后觉的想,如果不是冼天佐家太大,如果不是太安静,要么两人就直接上楼了,要么听不见开门声也就算了,那么多可能性,可偏偏就撞上了。
那是输入密码进门的声音,滴的一声,不大,但足够下一秒就迈上台阶的两人听到,程双心底本能的跳漏了一拍,明明光明正大,可又莫名的做贼心虚,她不着痕迹的抓了下冼天佐的肩膀,转头,与此同时,冼天佐也转过身。
从玄关处走出一抹黑影,个子不高,身形纤细,穿着黑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长发及腰,大宝二宝闻声从某处跑来,兴奋地站在女人面前摇尾巴,女人第一秒还没有发觉异样,正要伸手去触碰二宝的头,似是直觉,她转头看向楼梯口。
三人六目相对,程双看见一张并不熟识,却过目难忘的脸,小颜。
小颜也看着程双,那对本就冷漠的双眼里,气温骤降十度,除了冷,还有刹那间的锋利和狠辣,程双在冼天佐怀里都没有安感,可见那股杀伤力有多强。
血糕和鱼丸腿短,姗姗来迟,摇晃着尾巴往小颜脚边靠近,小颜收回看着程双的视线,低头看了眼两只小狗,她身上气场太寒,寒中又带着浓浓的尖锐,像是刀片,看得人心惊肉跳,程双第一反应,就是小颜会一脚踹过去,所以她慌着叫道:“血糕!鱼丸!”
两只小狗闻声望来,程双蹙眉,企图跟狗心灵感应,让它们赶紧过来,离小颜远点,小颜看在心里,却觉得程双是故意冲她来的,她一言不发,弯下腰,两只手各抓着一只小狗的后脖颈,直接提起来。
程双急得瞪眼,“干什么?”
她想从冼天佐手臂上下来,他却抱着不放,小颜白着脸,冷眼看过来,程双心底打怵,因为这种眼神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她脑中灵光乍现,想到冼天佐也很冷,但他从来不会用这种目光看她,像是会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又惧又急,如今只剩下惧,程双分贝不自觉的降低,“我的狗……”
小颜道:“谁说是的,写名字了吗?”
程双一哽,满脸茫然,她怕再多说一个字,小颜会当场往血糕和鱼丸身上刻字。
房里多了一个人,可沉寂下来却更加安静,死一般的静,几秒后,冼天佐说:“是她的。”
隔着几米远,小颜看着冼天佐,目光里只有冷漠,没有杀气,她说:“我要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这事儿程双哪能忍,急得出声:“欸…”
小颜停下脚步,扭头看她,那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程双知道她是秦家人,曾经跟在闵姜西身边的保镖,保镖应该是保护人,可小颜身上散发出的不是安感,是危险,好像谁敢靠近半步,她就让对方有来无回。
这么多年,程双在吵架方面从来没觉得自己怂过,更何况今天这事儿,自己还完占理,可是不敢说话,压迫感太强,那感觉就像看恐怖片,想看,可是生理上不允许注视。
她想说点什么,话哽在喉咙处,完张不开嘴。
程双把希望寄托在冼天佐身上,希望他能出声阻止,然而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小颜提着血糕和鱼丸走出去,听到关门声的刹那,程双无法形容这一秒的感受,像是被强盗冲进家里洗劫一空,她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她唯一指望的人,给她的只有失望。
挺了挺身,程双想要从冼天佐怀抱中下地,冼天佐轻柔的将她放下,程双一言不发,甚至没看他一眼,绕过人往客厅走,拿起沙发上的包,她又往玄关方向去,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腕,程双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一个字都不想听,先一步道:“我现在不想说话,放手,我要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它们不会有事,我给拿回来。”
要不是天灵盖挡着,程双的火肯定能从头顶冒出来,不看冼天佐的脸,她怒极反静,淡淡道:“我不要了,反正是的狗,想送谁就送谁。”
她挣脱冼天佐的手,快步往玄关走,冼天佐跟上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从哪开始,他只能笨拙的拉住程双的手臂,“别走…”
程双又气又委屈,一言不发的挣脱,穿上鞋去开门,冼天佐不想让程双走,所以干脆了当的伸手挡在门前,程双被这个动作搞得怒火中烧,咻的抬眼看向他,“干嘛,想逼良为娼吗?”
冼天佐说:“我一定给拿回来。”
程双心底已经气笑了,他到底明不明白,这是狗的问题吗?小颜三更半夜输他家密码,进他家房门,抢她的狗,他还什么都不说,几个意思啊?亏得她刚刚还打算托付终身,好嘛,她不仅不是第一个登他家大门的女人,她来这一趟,还把狗给搭进去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出去都怕让人笑话!
不能想,程双喉咙酸到发疼,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甚至连架都懒得吵,她极其平静的口吻说:“我现在想回家,不可以吗?”
冼天佐跟程双对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在生气,可他不知道怎么哄,沉默片刻,出声说:“我送。”
他收回抵在门框处的手,两人先后出门进电梯,冼天佐按了负二层,程双按了一层,电梯在一层停下,程双率先跨出去,冼天佐紧随其后,她第一次来这儿,车之前直接停在地下车库,她并不知道小区大门在哪,气急败坏,无头苍蝇似的走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心底更是憋气。
冼天佐在她身后跟着,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更是气上加气,走了几分钟才看到一扇门,也不管是大门还是侧门,程双直接出去,站在街口准备打车,计程车招手停在她面前,程双刚拉开副驾车门,见冼天佐拉后车门,她扭头道:“坐还是我坐?”
冼天佐回视她,“我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不用,我找得到回家的路。”
冼天佐说:“我把带出来,也要安的送回去。”
程双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让人看笑话,什么都没说,直接坐进车里,说了位置,冼天佐坐在后座,司机一看两人的状态,一个字都没多说,三人一路无言。
到了熟悉的地方,程双拿起手机,正要扫码付钱,后座递过来一张一百的,“谢谢,不用找。”
司机很心动,但也很纠结,看了眼程双,程双还是扫了码,“谢谢您。”
说罢,她推门下车,快步往小区门口走,身后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冼天佐跟上来,拉住她的包带,程双没拽动,只好原地站住。
冼天佐说:“别生气,血糕和鱼丸都是的,我也是。”
这话要是放在平日里,程双能高兴得飞起,可如今在气头上,她只觉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气急,她出声说:“要不起,都给她。”
想到冼天佐对小颜的纵容,程双要偷偷攥紧拳头才能忍住不泪崩。
冼天佐闻言,沉默,程双想走,拽了拽包,他不松手,她又不想跟他说话,干脆包都不要了,松手往大门口走,耳边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冼天佐没跟上来,程双一边走,视线一边模糊,眼看着就到门卫处,她又不敢哭的太难看,怕让熟人看见,丢脸不说,更怕传到程春生耳朵里。
这叫什么事儿吧,高高兴兴的出来,结果狗也没了,包也没了,冼天佐……怕是也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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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看着程双进了小区,十分钟后打给她,程双挂断,再打,她直接关机,确定她现在安到家,他转身打车回住处。
小颜跟他住同一栋,在冼天佑楼下,冼天佐站在她家门口,按门铃,没人开,他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微信上是小颜一个多小时前发给他的消息:在家吗?
她平日从不会无缘无故去他家里,除非去找药和医用品,冼天佐没啰嗦,输了密码,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亮的,冼天佐往里走,半路看见跑过来的血糕,想到程双,他心头酸软,明明想让她开心,却又惹她生气了。
弯腰,冼天佐单手捞起血糕,目光在客厅中搜寻鱼丸的身影,一层没有,冼天佐来到二层,二层没开灯,他也没挨个房间找,而是直接来到某扇门前,出声说:“哪不舒服?”
门内没人应,冼天佐说:“我叫人过来。”
话音落下,小颜的声音传来,“我不看。”
冼天佐说:“我把药箱给,狗在哪?”
鸦雀无声,半晌,冼天佐道:“我喜欢程双,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结婚,要什么都行,不能抢她的东西,狗在哪?”
门内还是没人回应,冼天佐二话没说,直接推开房门,房间一片黑暗,他却如履平地,径直走到床边,那里背身侧躺着一具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把狗给我。”
他声音不凶,只是一贯的淡漠,但态度是不容置喙的,几秒后,只听得小颜道:“喜欢她什么?”
冼天佐说:“跟她在一起,我很高兴。”
小颜沉默良久,依旧声音很平,不辨喜怒的问:“我哪不如她?”
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很多年前就说过。”
小颜道:“我可以跟她一样。”
冼天佐说:“就是,也变不成她。”
“我能为死,她能吗?”
哪怕是谈到生死,小颜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冼天佐说:“我不需要她为我死,如果她有需要,我可以为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颜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波澜,那是压抑到极致下的微微失控,不敏感的人甚至不易察觉,“对她这么好,她值吗?”
冼天佐说:“她也喜欢我,这一点就够了。”
小颜道:“我要是动她,也要动我?”
冼天佐说:“我跟是家人。”
只六个字,无需多说其他,他们都是无父无母,从小吃过大苦的人,被至亲抛弃,贩卖,亲情于他们而言,原本比纸薄,比刀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想要,嘴上说着不想要,只因为嚷了也得不到。
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来到秦家,秦家人护短,他们用了很多年才开始相信,人和人之间是可以彼此照拂,彼此信任的,秦佔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的存在都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他们是朋友,是家人,家人之间不可以背叛,更不能伤害;正因为是家人,冼天佐才包容她,没在程双面前让她难堪。
良久,小颜拢在被子下的手伸出来,手里揪着鱼丸的脖颈,鱼丸睡着了,迷迷瞪瞪哼了几声。
冼天佐把鱼丸接过来,出声道:“哪不舒服?”
小颜微弓着身子侧躺,闭着眼睛,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涌出,胃里翻搅似的疼,她不确定眼泪是出于心疼还是胃疼,咬紧牙关,她强撑着道:“走吧。”
她不想再跟冼天佐说话,因为越来越难伪装无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轻车熟路的找到床头灯开关,打开,他从来没来过小颜的卧室,准确的说是二楼,但小颜依赖他依赖得明目张胆,整个房子连格局带摆设都一模一样,他来她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灯亮,冼天佐看清小颜的脸色,出声说:“我叫医生。”
小颜闭着眼睛,低声道:“我胃药吃完了,给我拿点。”
她胃病挺重,但能疼到让她变了脸色的地步,屈指可数,想到早前就有胃穿孔的经历,冼天佐说:“起来,去医院。”
小颜想说不去,让冼天佐去给程双还狗,可这样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他们是亲人,是朋友,是战友,却独独不是那种关系,她剃头挑子热了这么多年,冼天佐明确拒绝过一次,她没再提,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但他说他以后会结婚。
他向来说一不二,小颜此时的心如刀绞,是提前看见冼天佐跟程双结婚的那一天,除非程双不要他了,不然他不会失言,心底疼到极致,可她仍旧想,如果程双要是负了冼天佐,她一定会杀了她。
……
程双气得一晚上没开机,不想听冼天佐说任何话,也不想自己神经病似的看手机,然后逼迫自己装作没看见,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个屁!就算冼天佐把理由说出花儿来,她也有理由生气。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眼睛没看,心里也没招消停,程双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从房间出去,程春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第一句话问:“血糕和鱼丸呢?”
程双早就想好了说辞,“放冼天佐家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他家里干嘛?”
“让他帮我训训狗,他家里养了两只大德牧。”
程春生说:“可真会给人找活,天佐那么忙,哪有时间帮训狗,我这成天在家闲着没事做,刚给自己培养点爱好,还把根源给掐了。”
程双说:“就是怕累着,看电视不香吗?”
程春生瞥眼看向程双,见她眼睛里有血丝,不由得道:“眼睛怎么了,没睡好?”
“嗯,想血糕和鱼丸想的。”
“想就接回来,打声招呼就行了。”
“不行,说好了严格训练,慈母多败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人是高级动物,都要这么拼命,狗也得努努力,总不能混吃等死吧?”
电视里放着新闻,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程双顺嘴胡掰,倒也把程春生给糊弄过去了,他说:“高考结束,姜西也能休息休息。”
程双道:“今天周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日。”
“姜西放假,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放下靠垫,程双起身回卧室,拿起手机时才想起自己关机了,不想开机看见某人的消息,她拿起一旁的iPad,准备在QQ上呼叫闵姜西,现在人大多数用微信,也不晓得闵姜西能不能收到。
打开QQ,里面亮起一排红色的未读消息,程双一眼就看见杰仔的头像,他说:老板,在吗在吗?
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
程双怕有什么急事,回道:刚看见,什么事儿?
杰仔回的倒快,老板手机怎么了?我给发微信没回,打电话关机,我看显示iPad在线。
程双道:没电关机了,充电忘了开。
杰仔:嗐,吓我一跳,搞得我这通猜,以为手机丢了,或者让人给抢了。
程双:就戏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杰仔发来一张骚气蓬勃的表情包,而后道:老板,猜我要跟说什么?
程双:看这样,也不像是坏事儿,不然不能这么嘚瑟,说吧,是不是签了什么大单?
杰仔立马发来一张惊恐的表情包,而后说: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而且我签单也不能半夜三更吧,那岂不是让人误会我出去出卖色相去了。
程双:放心,的色相很助于别人清心寡欲。
杰仔发来一个老和尚敲木鱼的图片,两人互相斗图几轮,程双说:赶紧的,WiFi不花钱啊?
杰仔道:我昨晚陪朋友去医院,猜我看见谁了?我看见绯闻前男友了!
程双乍看还是懵的,很快打字道:看见陆遇迟了?
杰仔说:遇迟哥不是前前绯闻男友嘛,我说的是冼天佐。
看见这三个字,程双心底猛的一揪,真是躲过了电话,躲过了微信,竟然折在QQ上了,还不等她回答,杰仔又发过来一句话:他陪个年轻女孩一起来的,那么晚,估计是女朋友,长头发,瘦瘦的,看侧脸挺漂亮,怪不得突然就不跟他组CP了,原来他名草有主啊。
程双反复看着屏幕上的字,生怕自己错看漏看一个,可是看了很多遍,还是一样,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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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年磨一剑,高考的时间差不多够磨两把剑,十七八年,六七千天,多少家长望子成龙,盼望着一举高中;多少家庭釜底抽薪,就看这背水一战;多少孩子日夜煎熬,只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管怎样,快点结束就好。
丁叮刚来深城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还很长,上不完的课,学不完的知识点,背不完的单词,度秒如年的日子,可是一晃儿,她马上也要上战场了。
闵姜西跟她商量,高考前两天停掉了所有科目的课程,让她自己修整放松,丁叮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慌张,甚至意外的平静,她早已经习惯了早上六点半起床,听着听力洗漱吃早餐,上午背背古文刷刷英语卷子,下午专攻理综,复习错题本上的漏洞,晚上插着耳机在附近走圈,现在听英语听力就跟听中文一样,基本毫无压力。
晚上七点钟,丁叮穿着一身蓝白条运动服从楼上下来,天还没暗,小区里人很多,对面广场空地上,还有一波跳广场舞的,她怕听不清听力,干脆从后门出了小区,顺着街边往前走。
这附近她还算熟,不怕迷路,走了能有半小时的样子,她忽然看到面前熟悉的小区,是她刚来深城时落脚的地方,自打年后从乌斯特回来搬到莱茵湾,她再也没来过这里,鬼使神差,丁叮跟着一个刷卡进门的住户一起进了小区。
这边比莱茵湾安静,丁叮在小区里面绕圈,刚开始天还是蒙蒙亮,后来天色暗下去,只有路灯亮着,她走出了一身汗,想着再走一圈就回去,耳机里的听力已经在循环第二遍,正好一二节切换的中间空挡,丁叮听到软糯的声音:“喵~”
停下脚步,丁叮闻声望去,只见两米外的路灯下,坐着一只白底花斑的猫,她登时露出意外之色,心底又惊又喜,不由得把心里话嘀咕出声:“是啊?”
丁叮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能遇到这只猫,以前她在这里住的时候,跟它打过几次照面,她没有猫粮,后来都习惯下楼的时候,兜里揣一根火腿肠。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丁叮生怕吓跑它,面带笑容,声音温和的说:“Hi,还在这里,一直没搬家吗?”
猫咪坐在原地一动没动,有意无意的咧开嘴,“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来到它面前,慢慢蹲下,确定它不会掉头就跑,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它的头,猫咪微微眯起眼睛,模糊了享受和害怕,“瞄~”
丁叮问:“最近还好吗?”
“喵~”
“我搬家了,挺突然的,走之前也没来得及跟说,还记得我吗?”
“喵~”
丁叮心底说不上的柔软,她没养过猫,小时候还有点怕,但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故友重逢,心底满满的都是惦念。
“我今天没带火腿肠,饿不饿?”
“瞄~”
丁叮觉得它肯定能听懂自己说话,不然不会每一声都瞄在坎儿上,她道:“我给买火腿肠吧?”
“瞄~喵~”
瞧瞧,强烈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已经摸了它半天,暗自吸了口气,拿出另一只手,小心谨慎的将猫咪抱起来,其实她也怕挠,关键她还没打过狂犬疫苗,不过好在猫咪很乖,没有做出什么让她炸头皮的举动。
抱着猫,丁叮出了小区,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包火腿肠,准备一次性让它吃饱再回家,排队结账时,身前有一对夫妻,女人说:“小区里流浪猫狗越来越多,我看好多人都不满,今天去物业还有人反应,让赶紧处理,怕咬到人,有人说让专门收养流浪动物的机构过来。”
男人道:“想太多,他们哪有这闲工夫,估计直接让保安抓走卖了,或者直接吃了。”
女人蹙眉,“啊?不会吧?”
男人道:“之前大家都说小区湖里丢锦鲤,还丢乌龟,有人说是保安监守自盗给抓走吃了,我也好奇,监控是摆设吗?要不是自己人,为什么看不到怎么丢的。”
两人结账往外走,丁叮给了一包火腿肠的钱,出门找了处空地喂猫,猫咪一口气吃了两根,丁叮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想跟我回家吗?想就喵一声。”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猫咪真就‘瞄’了一声,丁叮以前做事总是犹豫不决,后来有意在改这个毛病,如今说出来的话更应该一个唾沫一个钉,所以她毫不犹豫,抱起猫,“走,我们回家,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流浪了。”
丁叮没有后悔做这个决定,因为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很开心,明天见到秦嘉定的时候,得跟他取取经,猫咪具体要怎么样,而且怎么看男女啊?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快走到莱茵湾大门口,丁叮一眼就看见街边停靠的敞篷跑车,跑车是少见的墨绿色,路灯一照泛着星光,她只是瞥见驾驶席处男人的后脑勺,立马就知道那人是谁。
心底顿生异样,他怎么在这?
是来找她的吗?丁叮心底的声音很小,饶是如此,她还是很快就自我否定,莱茵湾住的人多了,秦佔,闵姜西,秦嘉定,荣一京干嘛非要来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丁叮的角度,她看不见车内荣一京的举动,只见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两秒后,她手机响起。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京哥’来电字样,丁叮心底何止五味,迟疑片刻,她划开接通键,“喂,京哥。”
荣一京的声音传来,“丁叮,怎么样,明天就要考试了,紧张吗?”
丁叮说:“还好。”
其实她对考试一点都不紧张,只是现在很紧张,所以中和来讲,还好。
荣一京淡笑着道:“别紧张,闵老师都说没问题,一定会顺顺利利。”
“谢谢京哥。”
“谢我干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请吃庆功宴。”
丁叮望着跑车内男人的背影,出声说:“我一定会好好考,不会让们失望。”
荣一京道:“我们希望顺利,不是要求必须要考到多少分,尽力就够了,谁也不会因为分数就对失望,我给打电话,单纯的送上一份鼓励,千万别有压力。”
丁叮说:“我明白,自己的人生不该活成别人希望的样子,大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是压力,是动力,我想给们交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轻笑着道:“加油,后面还有荣昊和秦嘉定,给他们两个立个标杆。”
丁叮说:“今年他们送我去考试,等他们考试的时候,我也去送他们。”
荣一京道:“他们都去送?那我明天也一起去,几点从莱茵湾出发,我来找。”
丁叮下意识的说:“不用了……”
荣一京说:“小闵肯定去,二哥去不去?”
丁叮如实道:“佔哥好像也会去…”
荣一京一拍方向盘,“他都去,那我更要去了,我给做个应援横幅好不好?”
丁叮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下意识的道:“不用…”
荣一京笑出声:“别不好意思,听说有些家长穿旗袍,叫旗开得胜,我让二哥背两把刀过去,咱们大杀四方。”
丁叮望着车内的荣一京,无声勾起唇角,“不了,都是文化人,还是带块匾吧。”
荣一京一愣,随即道:“金榜题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轻声笑着:“是。”
两人鲜少能聊这么久,天气热,丁叮抱着猫的胳膊都湿透了,猫咪很乖,可能是没被人这么亲近过,所以哪怕热,也是一动不动。
半晌,还是荣一京先出声:“九点多了,明天要早起,快休息吧,等考完试,一起出来吃饭。”
丁叮看着停在街边良久的墨绿色跑车,鬼使神差的叫了声:“京哥。”
“嗯?怎么了?”
“现在有时间吗?我请吃冷饮。”
荣一京下意识的说:“等考完试的,我现在跟朋友在一起,或者明天我请吃。”
丁叮近乎贪婪的望着那抹背影,回道:“好,那我挂了,京哥再见。”
“嗯,拜拜,早点休息,明天见。”
电话挂断,丁叮站在原地,本以为荣一京直接开走就算了,但这世上更多的结果是不如人意,荣一京好端端的坐在车里,莫名其妙的就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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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灵异事件,很多事就是难以用常理来解释,荣一京本该一脚油门踩下去,可他偏偏要回头,总感觉身后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回头,这一转头,他精准无比的对上了几米外丁叮的视线。
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能说的上来的是意外,还有点小小的尴尬,但更多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荣一京望着一身蓝白条运动服的丁叮,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猫,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脸颊热得有些发红。
最少有五秒,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四目相对,最后还是丁叮率先开口,叫了声:“京哥。”
荣一京像是被人敲了下后脑勺,后知后觉,扬起唇角道:“丁叮……上车。”
丁叮坐上了车门会飞起的跑车副驾,荣一京升起顶棚,开了空调,车内迅速凉快起来,荣一京看着丁叮怀中的猫,眸子微挑,“欸?是它啊。”
丁叮被荣一京说的微愣,荣一京自顾说:“是不是奥园里那只猫?”
丁叮闻言,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幅画面,早前荣一京去奥园找她的时候,还逗过这只猫,她惊讶的说:“还记得它。”
荣一京说:“它很好记啊,像奶牛,头顶还有块月亮。”
丁叮低头看怀中安静乖巧的猫咪,它白底花斑,但花斑不是黑色,有点黄咖,头顶有块杂毛,不是完整的月牙,她看了这么多次也没觉得像月亮,可荣一京说完,她立马觉得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抬手挠了挠猫咪的头,猫咪微微缩着脖子,眯着眼睛,一脸享受,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丁叮说:“半小时前决定的。”
荣一京漂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么突然,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丁叮道:“突然碰见,有种我们很有缘,它该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荣一京牵起唇角,“酷,说做就做,干脆利落。”
丁叮道:“我从来没养过猫,明天见到嘉定,还要跟他取经。”
荣一京道:“跟他取经就对了,没有他没养过的动物。”
他修长的手指在猫咪头上抓着,“取名了吗?”
丁叮说:“没有。”
“有想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说:“帮它取一个吧。”
荣一京看着猫咪,几秒后,突然道:“如花怎么样?”
丁叮看了眼荣一京,又看了眼猫咪,没有马上说话,荣一京说:“不是想的那个如花,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丁叮说:“那为什么不叫美眷,或者流年。”
荣一京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道:“这俩名字都没有如花有特色嘛。”
丁叮没出声,荣一京问:“不喜欢?”
丁叮说:“倒也不是不喜欢……”她低着头,摸着猫咪的身子,欲言又止。
荣一京终是忍不住,笑出声:“跟闹着玩的。”
丁叮说:“我可以接受小花,甚至小美。”
荣一京说:“这些都配不上它的气质,让我来好好想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思忖,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逗丁叮玩,沉默片刻,他出声说:“今天是六月六号,六月六,六六大顺…叫顺子怎么样?”
丁叮噗嗤笑出声,荣一京挑起半边眉毛,“不好听吗?”
丁叮说:“顺子蛮好,听了就很开心。”
荣一京说:“主要是旺,明天高考,它今天出现,注定预示事事顺意,求仁得仁。”
不管荣一京是不是天生嘴好,对谁都这么体贴,反正丁叮还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温柔真好。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猫咪道:“顺子,谢谢京哥。”
“喵~”
荣一京挑眉,“呦,这么上道?”
丁叮笑道:“我总觉得它能听懂我们说话。”
荣一京说:“顺子,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
“想吃小鱼干吗?”
“喵~”
“我把送回奥园好不好?”
顺子没有继续喵,荣一京和丁叮对视一眼,四目惊讶,荣一京道:“嘿,它还真成精了。”
两人一猫坐在车中,顺子成了主角,他们都围着它说话,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分钟,荣一京突然看了眼腕表,丁叮敏感的说:“快去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去开车门,“京哥再见。”
车门锁不在惯常的位置,丁叮把手伸过去才发现找不到地方,正尴尬,身侧荣一京道:“我没事,现在九点三十五,我带去附近吃冷饮,争取十点半之前把送回来。”
丁叮说:“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么,把安带系上,小心点别勒到顺子。”
荣一京是好声好气的不容置喙,丁叮也习惯了听他的话,墨绿色跑车驶离莱茵湾,很快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荣一京按下中控,副驾车门自动升起,丁叮抱着顺子下车,等荣一京锁好车,两人一起往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冷饮的时候,荣一京把顺子接到他手上,低头逗它玩,嘴上说着:“等会我送回去,顺子我先帮照看两天,这两天专心考试,我带它去做个检查,看看需不需要打针或者吃药,等后天结束,我完璧归赵。”
丁叮抬眼说:“别麻烦了,等我考完试带它去。”
荣一京道:“别管了,我保证不给弄丢弄瘦了。”
丁叮明知挣不过荣一京,只好道:“谢谢京哥,麻烦。”
荣一京说:“我跟顺子也有缘,世界这么大,不是谁跟谁都有机会见第二次面的,是不是顺子?”
他没看丁叮,像是在跟顺子说话,顺子神了,微眯着视线,“喵~”
荣一京弯起眼睛,手指点着它头顶的月亮,“个小机灵鬼,建国后不能成精不知道吗?小心我举报。”
丁叮坐在对面,余光瞥着荣一京和顺子,嘴里的冰淇淋直接甜到心里,顺子能遇到一个不再让它流浪的人,是它的幸运,那她遇到荣一京,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呢,就像荣一京说的,世界这么大,不是谁跟谁都有机会见第二次面,他们不仅见了第二次,还见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想想没认识荣一京的那些年,丁叮暗自感慨,怪不得都说人要开眼界,没见过好的,合适也叫最好,可是见过最美的风景,从此往后,无论走到哪里,脑中都是最美的那片风景。
于她而言,荣一京是展柜上最贵的那款奢侈包,是她连洗手间都买不起的豪宅,是她看见却不能拥有的美丽风景,可她见识过了,虽不自量力,但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在她的梦里,她会拼尽力追赶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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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丁叮接到闵姜西的电话,说她在楼下,丁叮猜到可能不是闵姜西自己,但她没想到,推开楼下安门,看见一帮人,大家站在阳光下,约好了似的,清一色的戴着墨镜,乍一看还以为是高颜值的劫匪团伙。
荣昊率先出声打招呼,“丁叮姐。”
丁叮的目光只在荣一京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笑着回应,一一打招呼。
荣昊指着身上的白色T恤说:“丁叮姐,看。”
丁叮看了一眼,毫不迟疑的说:“好看。”
“不是,仔细看,这什么?”
丁叮认真看了一眼,T恤上的图案有些抽象,她问:“是马吗?”
荣昊正儿八经的点头,“是,祝一马当先,马到功成,我特意选的!”
丁叮笑起来,“幸好我没说是驴,其实我第一眼看着有点儿像驴。”
闵姜西跟着乐出声,荣一京道:“我说什么来着,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像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蹙眉,“正常人的逻辑,谁会把驴穿在身上?”
荣一京道:“我们是正常人的逻辑,但不是正常人。”
荣昊透过墨镜瞪向荣一京,丁叮赶忙说:“谢谢,借吉言。”
秦嘉定说:“我没他那么多花架子,丁叮姐,祝考试顺利。”
丁叮笑着应声:“谢谢,我一定加油。”
秦佔说:“没那么多花架子,穿红衣服干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重新把目光落到秦嘉定身上,他今天穿了件红色T恤,闵姜西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穿得这么鲜艳,阳光一照仿佛随时都能烧起来,她猜到他肯定是为了丁叮穿的,只是没戳破,毕竟他脸皮薄。
秦佔却忍不住,他认识秦嘉定十五年,上一次看见秦嘉定穿红色,还是他百天时,秦予安心血来潮点名要给他穿个带福字的红肚兜。
秦嘉定死不承认,“我随便穿了一件。”
荣昊说:“不可能,衣柜里就不可能有红色衣服,还是纯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话锋一转,“我二婶都能穿红色,我怎么不能穿?”
丁叮看了眼闵姜西,闵姜西没穿旗袍,穿着黑裤子红衬衫,肤白貌美,她第一眼被惊到,还以为是惊艳,如今想来,分明是闵姜西平时也不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闵姜西道:“我跟嘉定约好的,今天我俩姐弟装。”
关键时刻,还得她来给秦嘉定兜底,荣昊佯装不满,“怎么没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秦嘉定不咸不淡的说:“红色的驴想想都吓人。”
两人惯常争吵,荣一京说:“行了行了,省点力气,吃完早餐再吵。”
之所以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原本就想约着一起吃顿早餐,往外走时,闵姜西问丁叮,“身份证,准考证,手表,文具袋,都带齐了吗?”
丁叮当众检查了了一下书包,“嗯,都带了。”
闵姜西说:“什么都不要想,就当是平时测验,叫不准的题做标注,等到都答完再回头确认,不会做的题直接放弃,不要在没答完之前对一道题浪费时间,也不用管别人的答题速度,有人快有人慢,很正常。”
丁叮听话点头,几人一路出了小区,街边停着几辆车,荣一京主动道:“丁叮跟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人分两辆车,没有绕路开太远,而是顺着考场方向,中途下车吃早餐,是一家海城餐厅,刚一落座,荣昊就说:“有状元糕吗?”
店员说:“有的,请问需要几份呢?”
荣昊嘀咕,“也不知道跟海城的味道一不一样……”
说着,他看向对面,“丁叮姐,上次我哥给带的状元糕,觉得好吃吗?”
闻言,丁叮下意识的露出茫然和诧色,荣昊以为她忘了,提醒道:“就是一个黑红色的食盒,里面有好几样点心。”
丁叮表情直接从茫然变成懵然,荣一京道:“费这么多话,今天就丁叮考试,只要一份,谁也别占她的好运气。”
有些话,说者无心,可是听者十足的有意,丁叮心底不受控制的滑过一道电流,她不善掩饰,垂下视线,生怕露出马脚。
闵姜西和秦佔都知道怎么回事,前者跟丁叮说话,后者跟荣一京说话,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岔开。
独一份的状元糕,荣一京让店员摆在丁叮面前,店员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顺势笑着道:“祝您金榜题名。”
丁叮微笑着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一定没问题,等考完试,我们还来这吃。”
闵姜西不知道荣一京对身边其他女性是什么态度,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必须承认,荣一京体贴起来,八成没有哪个女人扛得住,正想着,身旁秦佔说:“等丁叮考完试,给我老婆送份‘谢恩糕’。”
他没抬头,拿着筷子给闵姜西夹蟹黄小笼包,荣一京却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当即侧头道:“我是得感谢小闵,但我上哪给弄什么‘谢恩糕’去?”
秦佔说:“我管上哪弄,给丁叮安排状元糕,就得给我老婆安排谢恩糕。”
荣一京哭笑不得的说:“人小闵都没说什么,跟这吃的哪门子闲醋?”
秦佔说:“没有谢恩糕也行,登门拜谢。”
不等荣一京出声,丁叮先声说:“我给闵老师做,闵老师这一年帮了我太多,我早就想好要送份礼物,谢谢佔哥提醒我,我就送谢恩糕。”
闵姜西抬眼道:“别听他的,他闹着玩。”
秦佔不苟言笑的道:“我认真的。”
闵姜西侧头看他,秦佔不跟她对视,继续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点心,闵姜西生不起气来,她收回觉得荣一京让人难以抗拒的想法,只有秦佔才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对丁叮说:“二哥不是冲,他只是单纯的刁难我哥。”
秦嘉定说:“看不出来吗,丁叮姐也是单纯的站京叔而已。”
丁叮像是被人刨出了心底的秘密,刹那间紧张无措,荣一京面不改色,笑着说:“还是嘉定有眼色,我跟丁叮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她不向着我还能向着二叔?”
闻言,秦佔和闵姜西一模一样的动作,同步朝荣一京看去,荣一京说:“我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
闵姜西用余光去瞥丁叮,但见她安静的垂着视线,一口一口的吃着状元糕。
欧阳卿要认丁叮当干女儿,虽说只是个干的,可从今往后跟荣一京也是兄妹关系,荣家又不是普通家庭,欧阳卿也不是谁都认,这种关系早晚要在圈内传开,那让丁叮这个当妹妹的,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喜欢哥哥?
闵姜西第一反应,到底是欧阳卿想认,还是荣一京撺掇欧阳卿认。
秦佔不动声色的说:“好事都赶在一起了。”
荣一京随口搭腔,“还有什么好事?”
秦佔道:“我跟西宝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荣一京面不改色,闵姜西稍微有点始料未及,再看桌上三个小的,丁叮夹着状元糕看向对面的秦佔,秦嘉定侧头,目不转睛,荣昊更是直接拿掉了筷子上的小笼包。
荣一京见状,故意淡定的说:“们还不知道呢吧,他俩结婚了。”
秦嘉定还是一眨不眨,丁叮和荣昊一个暗自吃惊,一个明目震惊,荣昊问:“结婚?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么不知道?”
荣一京说:“人家结婚还要问过的同意吗?”
“不是……”荣昊懵了,不想跟荣一京对话,直接看向闵姜西,“姜西姐,是真的吗?”
闵姜西没料到秦佔这会儿就说了,之前说好等丁叮考完试再说的,赶鸭子上架,她点了下头,“是真的。”
荣昊的眼睛肉眼可见的撑到最大,闵姜西看了看三张各异的脸,讲课专用认真脸道:“不是想瞒们,主要想在今天给们一个惊喜,不过看现在的气氛,们…不是很惊喜?”
话音落下几秒,丁叮第一个勾起唇角,开口道:“是太惊喜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恭喜佔哥,恭喜姜西姐。”
说着,她突然眼眶含泪,荣一京问:“怎么了?”
丁叮尴尬的抬手擦眼泪,摇摇头,说不出来话,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好开心,秦佔和闵姜西坐在一起,就是爱情的样子,从相识到爱,再到结婚,一切都美好的让人羡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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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丁叮之后,荣昊也后知后觉的表现出震惊,狂喜,语无伦次,场面失控等状态,荣一京调侃,“亲哥还没结婚呢,悠着点。”
荣昊想也不想的回道:“我怕是等不到结婚了,还是在有激情的时候尽情发挥吧。”
秦佔和闵姜西皆是笑起来,荣一京挑眉,“这是什么话,正值少年,不许胡说。”
荣昊说:“我就是活到八十,也未必能结婚。”
闵姜西笑到颤抖,秦佔也难得的咧开唇角,边笑边道:“知哥莫若弟,小二慧眼独具。”
这边荣一京跟荣昊掰扯,另一边,闵姜西看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秦嘉定,低声询问:“hi,定哥,生气了吗?”
秦嘉定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又说:“怪我,二叔想早说,我想现在说,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小矫情,总想把特殊的事情在特殊的日子纪念一下,我的错。”
一旁的荣一京心说,闵姜西要是矫情,怕是这世上没有不矫情的女人了,她连去领结婚证都能心血来潮。
果然,秦佔出声说:“不怪她,我想分批接受大家的祝福。”
荣一京忍不住道:“想分批炫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淡淡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辈子都结不了婚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荣一京顿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差点想跟秦佔打个赌,但转念一想,可千万别把自己给装进去,划不来划不来。
秦嘉定说:“我没生气。”
他面无表情,就连闵姜西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小心的打量他的面色,秦嘉定道:“非得让我像荣昊一样吗?我要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闵姜西给他夹了生煎,温声说:“多吃点,一起消化。”
吃完早餐,几人开车去考场,丁叮学籍挂在铭誉国际下面,考试的地点在一处初中,现场隔着一条街就封路了,禁止通行,鸣笛,喧哗,下车后,丁叮主动道:“不用送了,前面就是,我自己进去就行,们快回去休息吧。”
荣一京道:“现在八点二十,还进不去,我们陪一会。”
闵姜西怕荣一京把丁叮的情绪搞紧张了,出声说:“丁叮带秦同学和荣同学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氛围,说不定荣同学明年也在这里考试。”
丁叮巴不得,连忙应下,不是不想看见荣一京,是看见后会六神无主,什么时候迷糊都行,只有这两天不可以,她身上背了太多人的付出和期望,别人不说,单是想让荣一京开心的欲望,就超过想要放纵多看他两眼的欲望。
丁叮带着秦嘉定和荣昊往前走,身后是三个成年人的目送,看着他们的背影,荣一京感慨,“年轻真好。”
秦佔说:“未必会一直年轻,但的女朋友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荣一京幽幽侧头,对秦佔是敢怒却无言,突然冲着闵姜西说了句:“弟妹,能不能管管他了?”
闵姜西被这一声弟妹叫的手臂发麻,秦佔先声说:“占谁便宜呢。”
荣一京说:“本来就比我小。”
秦佔蛮不讲理,“我可以比小,我老婆不可以,我都要喊姐的人,跟她说话注意措辞。”
荣一京气极反笑,“想秀恩爱想疯了吧。”见缝插针不说,还滴水不漏。
秦佔毫不掩饰的回道:“我太想了,要不是她不同意,我想拿个扩音器站在街边,让每个人跟我说恭喜。”
荣一京被麻得伸手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躲边说:“现在不止闷骚,已经达到恶心了……”
秦佔一揽闵姜西的肩膀,挑衅道:“我有老婆,有吗?”
荣一京刚想拉闵姜西入伙,闵姜西头一歪,靠着秦佔的肩膀道:“低调点。”
荣一京:“……好好一小闵,被给祸害成这样,我心不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有招想去。”
荣一京说:“我想死去。”
闵姜西说:“那就是没招。”
荣一京看着面前个高腿长,隔着半条街站着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个人,第七十八次认真的发出疑问:“结婚好玩吗?”
秦佔和闵姜西异口同声:“好玩。”
荣一京来了兴致,“来来来,快问快答,让我测试一下们的新婚默契,一到十分,喜欢对方有几分。”
秦佔和闵姜西一同说:“十二分。”
荣一京挑眉,“怎么来的十二分?”
秦佔炫耀,“没老婆的人不懂,跟说也说不明白。”
这一刻,荣一京是真心遭受了打击,“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的人,往后余生漫漫,只有咱俩携手并肩,现在中途劈腿了不说,还跟别人把默契培养的这么好,说,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被荣一京认真吃醋的表情给恶心到,当即变了脸,闵姜西默默地从秦佔身边挪开,出声说:“们算旧账可以,别溅我一身血。”
秦佔说:“红衣服看不出来。”
闵姜西说:“这身红衣服是为丁叮穿的,溅上血不吉利。”
荣一京对秦佔说:“我给小闵面子,今天放过。”
秦佔说:“是给我老婆面子吗?”
身边没别人,荣一京光明正大的说:“我就给丁叮面子怎么了?能把我怎么样?”
秦佔不紧不慢的说:“我看丁叮考完试,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要去外地读大学,以后不用再有压力了,只要不想,可以一辈子看不见她。”
秦佔用最克制的口吻,说最扎心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明知有套,还是眼带狐疑的说了句:“她不是要考深大吗?”
秦佔说:“深大是想上就上的?哪都有大学,近了岄州,远了海城,夜城,丁叮跟姜西说,她也在犹豫。”
荣一京不信秦佔,看向闵姜西,“她到现在还没定志愿?”
闵姜西说:“一切都要看成绩,同样的分数,报学校上也有很大讲究。”
荣一京没经历过国内高考,读书对他而言,只是必须要走的过场,至于在哪走,家里早有打算,从来不需要他花心思,他近一年对高考颇有研究,也是因为丁叮,是啊,苦读这么多年,当然希望付出换得的利益最大化,如果去外地能有更好的前途,丁叮还会留在深城吗?
心底刹那间想了很多,荣一京面色无异的说:“她没问题,要是真报了深城之外的大学,到时我去送她。”
秦佔说:“这干哥哥可比亲哥靠谱多了。”
荣一京道:“严宇也一直惦记着,不敢在丁叮面前出现,怕影响她心情,还想等丁叮考完试见一面。”
秦佔说:“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准备家里办还是外面办,要是对外,我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
荣一京当即嫌弃,“是想去凑热闹吗?想上我妈面前炫耀结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唇角一勾,“确实有这个想法。”
荣一京:“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三人一直没走,站在街边聊天,聊到八点四十,荣一京给荣昊打电话,问:“进考场了吗?”
荣昊说:“人很多,还在排队。”
“把手机给她。”
几秒后,手机中传出丁叮的声音,“京哥。”
荣一京说:“加油,我们等出来。”
电话挂断,秦佔道:“自己想等,干嘛拉着所有人,我等下还有事。”
荣一京说:“谁不让走了,小闵陪我就行。”
秦佔透过墨镜剜了眼荣一京,暗道,吓唬他就对了,其实闵姜西跟他说,丁叮早就决心考深大,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继丁叮之后,荣昊也后知后觉的表现出震惊,狂喜,语无伦次,场面失控等状态,荣一京调侃,“你亲哥还没结婚呢,悠着点。”
荣昊想也不想的回道:“我怕是等不到你结婚了,还是在有激情的时候尽情发挥吧。”
秦佔和闵姜西皆是笑起来,荣一京挑眉,“这是什么话,你正值少年,不许胡说。”
荣昊说:“我就是活到八十,你也未必能结婚。”
闵姜西笑到颤抖,秦佔也难得的咧开唇角,边笑边道:“知哥莫若弟,小二慧眼独具。”
这边荣一京跟荣昊掰扯,另一边,闵姜西看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秦嘉定,低声询问:“hi,定哥,生气了吗?”
秦嘉定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又说:“怪我,你二叔想早说,我想现在说,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小矫情,总想把特殊的事情在特殊的日子纪念一下,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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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忍不住道:“你想分批炫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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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定说:“我没生气。”
他面无表情,就连闵姜西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小心的打量他的面色,秦嘉定道:“非得让我像荣昊一样吗?我要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闵姜西给他夹了生煎,温声说:“多吃点,一起消化。”
吃完早餐,几人开车去考场,丁叮学籍挂在铭誉国际下面,考试的地点在一处初中,现场隔着一条街就封路了,禁止通行,鸣笛,喧哗,下车后,丁叮主动道:“不用送了,前面就是,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荣一京道:“现在八点二十,还进不去,我们陪你一会。”
闵姜西怕荣一京把丁叮的情绪搞紧张了,出声说:“丁叮带秦同学和荣同学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氛围,说不定荣同学明年也在这里考试。”
丁叮巴不得,连忙应下,不是不想看见荣一京,是看见后会六神无主,什么时候迷糊都行,只有这两天不可以,她身上背了太多人的付出和期望,别人不说,单是想让荣一京开心的欲望,就超过想要放纵多看他两眼的欲望。
丁叮带着秦嘉定和荣昊往前走,身后是三个成年人的目送,看着他们的背影,荣一京感慨,“年轻真好。”
秦佔说:“你未必会一直年轻,但你的女朋友可以。”
闻言,荣一京幽幽侧头,对秦佔是敢怒却无言,突然冲着闵姜西说了句:“弟妹,你能不能管管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被这一声弟妹叫的手臂发麻,秦佔先声说:“占谁便宜呢。”
荣一京说:“你本来就比我小。”
秦佔蛮不讲理,“我可以比你小,我老婆不可以,我都要喊姐的人,你跟她说话注意措辞。”
荣一京气极反笑,“你想秀恩爱想疯了吧。”见缝插针不说,还滴水不漏。
秦佔毫不掩饰的回道:“我太想了,要不是她不同意,我想拿个扩音器站在街边,让每个人跟我说恭喜。”
荣一京被麻得伸手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躲边说:“你现在不止闷骚,已经达到恶心了……”
秦佔一揽闵姜西的肩膀,挑衅道:“我有老婆,你有吗?”
荣一京刚想拉闵姜西入伙,闵姜西头一歪,靠着秦佔的肩膀道:“低调点。”
荣一京:“……好好一小闵,被你给祸害成这样,我心不甘啊!”
秦佔:“有招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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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说:“那就是没招。”
荣一京看着面前个高腿长,隔着半条街站着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个人,第七十八次认真的发出疑问:“结婚好玩吗?”
秦佔和闵姜西异口同声:“好玩。”
荣一京来了兴致,“来来来,快问快答,让我测试一下你们的新婚默契,一到十分,喜欢对方有几分。”
秦佔和闵姜西一同说:“十二分。”
荣一京挑眉,“怎么来的十二分?”
秦佔炫耀,“没老婆的人不懂,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这一刻,荣一京是真心遭受了打击,“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往后余生漫漫,只有咱俩携手并肩,现在你中途劈腿了不说,还跟别人把默契培养的这么好,你说,你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被荣一京认真吃醋的表情给恶心到,当即变了脸,闵姜西默默地从秦佔身边挪开,出声说:“你们算旧账可以,别溅我一身血。”
秦佔说:“红衣服看不出来。”
闵姜西说:“这身红衣服是为丁叮穿的,溅上血不吉利。”
荣一京对秦佔说:“我给小闵面子,今天放过你。”
秦佔说:“你是给我老婆面子吗?”
身边没别人,荣一京光明正大的说:“我就给丁叮面子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佔不紧不慢的说:“我看丁叮考完试,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要去外地读大学,以后你不用再有压力了,只要你不想,你可以一辈子看不见她。”
秦佔用最克制的口吻,说最扎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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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说:“深大是想上就上的?哪都有大学,近了岄州,远了海城,夜城,丁叮跟姜西说,她也在犹豫。”
荣一京不信秦佔,看向闵姜西,“她到现在还没定志愿?”
闵姜西说:“一切都要看成绩,同样的分数,报学校上也有很大讲究。”
荣一京没经历过国内高考,读书对他而言,只是必须要走的过场,至于在哪走,家里早有打算,从来不需要他花心思,他近一年对高考颇有研究,也是因为丁叮,是啊,苦读这么多年,当然希望付出换得的利益最大化,如果去外地能有更好的前途,丁叮还会留在深城吗?
心底刹那间想了很多,荣一京面色无异的说:“她没问题,要是真报了深城之外的大学,到时我去送她。”
秦佔说:“你这干哥哥可比亲哥靠谱多了。”
荣一京道:“严宇也一直惦记着,不敢在丁叮面前出现,怕影响她心情,还想等丁叮考完试见一面。”
秦佔说:“你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准备家里办还是外面办,要是对外,我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
荣一京当即嫌弃,“你是想去凑热闹吗?你想上我妈面前炫耀你结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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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没走,站在街边聊天,聊到八点四十,荣一京给荣昊打电话,问:“进考场了吗?”
荣昊说:“人很多,还在排队。”
“你把手机给她。”
几秒后,手机中传出丁叮的声音,“京哥。”
荣一京说:“加油,我们等你出来。”
电话挂断,秦佔道:“你自己想等,干嘛拉着所有人,我等下还有事。”
荣一京说:“谁不让你走了,小闵陪我就行。”
秦佔透过墨镜剜了眼荣一京,暗道,吓唬他就对了,其实闵姜西跟他说,丁叮早就决心考深大,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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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坐在考场,以为自己会很紧张,结果意外的非常平静,两名监考老师当众拆开密封卷,说了几句提醒的话后,考试开始。
丁叮接到卷子,第一件事就是填写姓名和证件号,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大家翻阅卷子的沙沙响,一口气坐下来,只剩作文,看了眼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她平日里写作文只需要半小时,有时候更快,剩余的时间还能重新检查一遍。
做得顺不顺利,丁叮自己心里有数,考题没有想象中的难,她本就没紧张的心更加放松,认真看了眼作文:韩愈说: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高适说: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孟郊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夜大校长也曾说过:梦想是让祖国更强大的原动力。古往今来,梦想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请结合上述材料,要求:自拟标题,自立题意,文体不限,不得透漏本人真实信息,不得抄袭剽窃,创作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作文。
先行的老师都很牛,更何况是特意找来教她的,除了陆遇迟之外,其余都是A级家教,她的语文老师连作文题目都押对了,丁叮也背过一篇老师精修的稿子,不用她完一字不落的默出来,只要写个七七八八,估计五十五分跑不掉,她该暗自庆幸,毫不犹豫的落笔才对,可是面对一字没有的作文格,丁叮却突生叛逆,在第一行空了几隔,写下题目《白日梦》。
我今年二十岁,七岁上学,懵懵懂懂,蹉跎了十几年的时光,只在最后这一年才努力用功读书,跟所有坐在考场的考生一样,我也想考个好大学,从前十几年坚持这么想,只是因为常理如此,就像毕业后,大家都说要找个好工作,但十个月之前,我突然改变了这种随波逐流的念头,因为我遇见了一个人,开始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白日梦。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写下这样的一番话,我该拿出老师教的排比,自己背的诗句,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梦想着当一个拥有神圣职业的普通人,希望以后可以在岗位上发光发热,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我愿意在自己最重要的一刻,孤注一掷的跟他说一声,为了,我也要拼尽力,我没有很多,但我可以给所有。
在遇到他之前,我觉得自己平平无奇,但还算懂事,遇到他之后我才明白,我特别平平无奇,就连觉得自己懂事,也只是因为太自以为是,我想像他一样聪明,一样通透,一样肆意,一样自由,跟他为数不多的见面,每一次,他都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我希望他能看见我,但我又不希望他看见我,所以我悄悄地把他藏在梦里,只敢偷偷的对自己说,要加油,让他看见更好的自己。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认识了很多人,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他们都让我迅速明白,再熟悉的人也只能给予一段时间的依靠,人始终还是要学着自己长大,长成可以保护其他人的模样。
这一年,我改掉了很多坏习惯,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不敢承担……在决定写下这样一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在心底估算得失,如果只给我一半甚至更低的分,我想其他科目就要更努力了,不过无所谓,我没有后悔,更没有害怕,因为这是我的白日梦,在我的梦里,我想像他一样肆无忌惮,他说年轻就是资本,我觉得更准确来讲,是年轻又努力,就是资本。对了,我现在变得比以前更自信,对于考试,对于追赶他的脚步,都没在怕的。
谢谢茫茫人海中,来我梦境一游的人,谢谢们看见我平平无奇的小梦想,考试会结束,但我的白日梦还在继续,最后,还是希望自己‘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是为了扣题,只因为他是个幽默的人。
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任何停顿,丁叮画下句号的时候,心底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像是迟来的叛逆期,在高考作文上表白,她也算另类了一把。
校内在考试,校外秦佔有事先走,闵姜西和荣一京带着秦嘉定和荣昊,找了家附近的游戏城打发时间,荣昊大方,直接买了几百块钱的币,一人一大盒,荣一京说:“想在这养老吗?”
荣昊说:“丁叮姐考两天,我们最起码得进来四次,游戏打得又不好,费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荣一京瞥了眼闵姜西手中的盒子,她那里的游戏币明显比他的少了半层,他撇嘴道:“亏我还以为是亲生的,向着我,感情是没瞧得起我。”
荣昊说:“给个机会,跟姜西姐好好学学。”
说完,荣昊跟秦嘉定自顾走开,两人早就私下里商量好过来玩什么,甩人甩得那叫一个快,根本不像是平日里冤家路窄的样子。
荣一京侧头看向闵姜西,“您受累教教我吧。”
闵姜西问:“想玩什么?”
荣一京眺目远望,“都行,反正哪个都不擅长。”
闵姜西说:“去玩打枪的,荣同学平时最爱玩,练好了挫他。”
荣一京说:“放心,我很聪明的,只管领我进门,我自己可以带发修行。”
两人来到一台双人游戏机前,闵姜西下意识的从盒子里拿游戏币,还不等放,荣一京抢先道:“别,我来。”
他嗖嗖装了八个游戏币,闵姜西说:“这么客气干嘛。”
荣一京说:“绅士惯了,不能让女士消费。”
闵姜西拿起架子上的仿真枪,似笑非笑的说:“那是,家大业大。”指的是荣一京那盒快要溢出来的游戏币,荣一京就是嫌丢人,巴不得早点消费了。
两人隔着半米远,并排站在机器面前,闵姜西实时解说,荣一京上道很快,倒也有七分的默契,连过几局,荣一京来了兴致,越玩越起劲儿,最后一枪爆头之后,情不自禁的对闵姜西伸出手掌,闵姜西拍了一下,以资鼓励。
两人身后,几米开外,站着几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已经看了闵姜西和荣一京半天,见两人击掌,中间一人更是直接蹙眉,眼带狐疑,视线落在闵姜西后脑勺上,狐疑直接变成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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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正玩得热火朝天,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顺势往左转头,身后人故意躲到右边,他又从右侧回了下头,这才看见身后的几人,“们啊,怎么来这了?”
打头的女人笑着道:“我家就在附近,我还想问呢,怎么在这?”
荣一京没提丁叮,随口说:“陪荣昊过来玩。”
女人问:“荣昊呢?”
荣一京不答反问:“找他有事?”
女人撇了撇嘴,“问问都不行?”
荣一京说:“自己找,他刚才还在对面。”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熟,尤其打头的那个,在荣慧珊的美容院开业典礼上见过,跟荣慧珊走的很近,对方根本无意跟她打招呼,她也懒得跟不熟的人客套,投了四个游戏币,开启单人模式。
刚准备开始,只听得女人出声说:“佔哥在哪?”
荣一京说:“他不在。”
女人瞪了瞪眼,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视线划过闵姜西的背影,慢半拍道:“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故意道:“有意见?”
女人似笑非笑的道:“佔哥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荣一京说:“过来。”
“干嘛?”
“我帮把脑袋里的水空空。”
女人撇嘴道:“还不让人好奇了。”
荣一京说:“想当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吗?”
女人说:“威胁还是恐吓?”
荣一京一本正经的说:“有本事去告诉秦佔,看我和他谁先把灭口。”
“啧,最毒男人心……”
两人说话的功夫,闵姜西已经端着枪爆了七个人的头,女人嘴上跟荣一京说着话,实则眼里一直在观察闵姜西,她们不是没打过照面,可闵姜西却完无视她们,目中无人,女人心底更是来气,不由得道:“打得还行。”
荣一京道:“说的很牛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道:“不信?我开一局给看看。”
荣一京知道闵姜西不爱跟不熟的人交际,打着故意把人支走的主意道:“去那边,我跟开一局对打。”
女人说:“这不现成的嘛。”
荣一京道:“没看见人家在玩?”
女人说:“佔哥女朋友,我见过,等下我跟她开一局。”
荣一京说:“问过人家的意思了嘛,人家想不想跟玩?”
女人道:“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闵姜西目不斜视的说:“等我打完这局。”
女人站在旁边,这一等,十几分钟过去了,闵姜西不仅没打完,还用四个游戏币打出本台机器的最高分,每过一局,屏幕上都有刷新纪录的显示。
荣一京从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摇旗呐喊,“西姐加油!”
几个女人被干晒了半天,心态自然跟荣一京比不了,其中一个说:“要是不知道佔哥女朋友是先行的,我还以为是职业打游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不知道的多得是,人家是德智体美劳面开花。”
打头的女人很快道:“佔哥知道知道的这么多吗?”
荣一京一抬手,女人立马闪开,荣一京站在原地,招招手,脸上表情很是平和,“来,过来。”
女人躲在其他人身后,“不来。”
闵姜西转头道:“还玩吗?”
女人跟闵姜西四目相对,下意识的瞥了眼游戏机屏幕,不是闵姜西没打通,是她主动放弃继续,她游戏打得好不好,有目共睹,可女人已是赶鸭子上架,不能说不玩,她从人后走出来,面色如常的说:“开一局。”
她站在游戏机前面,拿起仿真枪,闵姜西淡定的往自己那边投了四个币,没有下一步动作,几秒钟的空白很是微妙,足够女人自己心里掉面子,她转过身,从朋友手中的盒子里摸了四个币投进去,选的是对战模式。
对战模式是两人打同一地图,看谁过关时间最短,闵姜西枪枪爆头,结果毫无悬念,她率先过关,左边半个屏幕立马一片鲜红,显示了GAMEOVER。
身后站着四个人,女人们鸦雀无声,只有荣一京给闵姜西叫好,“西姐牛掰,不愧是我师傅。”
闵姜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的师傅,荣一京往前走了一步,扒了扒女人的肩膀,“行了吧?让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心里好受了。”
女人说:“一局能看出什么,我还想跟佔哥女朋友多玩一会,又不蹭的游戏币,着什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善和针对的气息,明示暗示了半天,对方不下台阶,他叫了声:“岳圣仪…”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闵姜西先一步道:“没事,跟谁玩都是玩,们先去玩别的,都在这看着,她心里压力大,发挥不出来,我单独跟她打几局。”
荣一京跟闵姜西视线对上,两人都是聪明人,脸上不显山不露水,可心里都明白,看出来了,谁也不是傻子,荣一京有心兜一下,没兜住。
临走之前,他嘱咐道:“岳圣仪,跟嫂子好好玩,输了就认,别玩不起。”
女人端着枪,“知道啦,我会让着她的。”
不等荣一京出声,闵姜西说:“放心,我等下去找们。”
荣一京刚开始会担心岳圣仪对闵姜西怎么样,现在是替岳圣仪捏把冷汗,如果非要起刺儿,那就自求多福吧,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
荣一京跟几个女人一起走开,游戏机前只剩闵姜西和岳圣仪两人,闵姜西一言不发,按了开始,岳圣仪神贯注,本想着挫闵姜西一局再开口,谁料闵姜西用更短的时间把她挫得片甲不留,而后默不作声的又投了四个币。
岳圣仪心底憋着口气,也不说话,同样投了四个币,几分钟后,自己这半边屏幕一片鲜红,无一例外的GAMEOVER。
但凡玩游戏的人都懂这种感觉,像是现实中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对,比现实中被人打脸更来气,更何况打脸的人就站在身边,程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完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连三局,岳圣仪心态崩了,咬牙都挺不住了,开口道:“我们跟不熟,但是佔哥女朋友,每次见面,大家也都给面子,但不能仗着佔哥女朋友的身份,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吧,真当大家都是软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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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慌不忙的道:“我当谁是软柿子了?要想赢直接说,我让一局。”
岳圣仪当即嗤笑一声:“佔哥是敞亮人,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说,怎么找的女朋友还喜欢拐弯抹角呢。”
闵姜西道:“那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不用每句话都提秦佔,我不会去他面前告的状。”
她一句直接戳穿对方的心思,岳圣仪用更大的嘲笑去掩饰心底的尴尬,“我敢说就没怕告状,佔哥在这我一样敢说。”
闵姜西道:“他挺忙的,没空特地跑过来听人抱怨,直截了当的说,谁是软柿子,我捏谁了?”
岳圣仪头一侧,冷着脸道:“欺负慧珊姐了!”
闵姜西见过的黑脸多了,秦佔的,江东的,甚至楚晋行的,以为摆张黑脸就能吓唬住人,她心里想的是笑死人,所以没忍住唇角微微扬起,态度良好的说:“我怎么欺负她了?”
闵姜西确实是笑点低没忍住,可这副表情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十足的挑衅,女反一也就是这个剧本。
岳圣仪气不打一处来,更觉得闵姜西是个心机婊,蹙眉道:“敢做还不敢认?我不跟掰扯圈里都在传的视频是怎么来的,也不会承认,我就问,是不是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闵姜西来了兴致,三分认真的口吻道:“可以跟我掰扯视频的事,我没有邵逸文的电话,把他叫过来,要是江东有空,我也可以把他叫过来,让当事人面对面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姜西就是不怕事,甚至挑衅,她能一个电话把江东喊过来,完没避讳跟江东之间的私交,但话必须说的刺耳,不然打动不了一个只听片面之词的半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不待对方接话,闵姜西又自顾补了一句:“还有,什么叫我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我还想问,秦佔为什么一定要替荣慧珊出头?她自己没手没脚还是没有其他朋友?不也是她朋友吗,为什么不去出头?”
岳圣仪没想到闵姜西这么明目张胆,已经突破了直白的界限,直接是盛气凌人的地步,心底一急,她出声说:“邵逸文的错,们找邵逸文就好了,找慧珊姐的茬干嘛?慧珊姐跟江东根本不认识,我不信他平白无故为什么非要玩这么一出,佔哥跟慧珊姐多年的交情,现在竟然一点都不管,要说没人从中掺和,谁信?”
闵姜西道:“邵逸文惹的事,我是受害者,现在受害者都被无关紧要的人指着鼻子质问,更何况是荣慧珊,她跟邵逸文的关系,好歹比我近得多吧?”
岳圣仪跟她玩逻辑,闵姜西是她太奶奶,果然,岳圣仪又被噎了一下,明显卡了两秒才道:“有因才有果,我不是平白无故来找麻烦,因为太欺负人在先,也不用不承认,长个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我就不提视频的事,佔哥跟江东关系那么差,江东欺负人都欺负成这样了,还是欺负到慧珊姐头上,佔哥竟然无动于衷,敢说不是因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
闵姜西道:“我说了,不仅跟秦佔说过,我跟荣慧珊也说过,从今往后,不许邵逸文占秦佔半毛钱的便宜,当朋友就安安心心的当朋友,交情都是互相的,对我好,我才对好,秦佔对荣慧珊不差,但他不是荣慧珊爸妈,没道理什么事都替她善后,我不喜欢荣慧珊,荣慧珊知道,来找我之前没问问她吗?”
岳圣仪脸色突然一红,没想到闵姜西这么直白不留情面,直接问到她哑口无言,比刚刚打游戏连输三局还要耻辱,耻辱得恨不能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变了几变,岳圣仪强弩之末,垂死挣扎,“就因为不喜欢,就从中影响别人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不觉得过分吗?”
闵姜西道:“我跟熟吗?就因为想替荣慧珊打抱不平,突然跑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以什么分身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做?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还要经过同意?”
闵姜西几个连番的质问,一口气把岳圣仪压到谷底,岳圣仪脸色肉眼可见的从通红变成煞白,再到铁青,她心底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被闵姜西给欺负了。
没人给她台阶下,她只能自己找,“行,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闵姜西道:“我没资格管交朋友的喜好,也千万别来质疑我的人品,尽管回去跟荣慧珊说,我就是不喜欢她,请她以后管好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给我和秦佔添麻烦,秦佔兴许会念着多年友情得过且过,我跟她又没有交情,别到时惹到我,我翻脸还说我欺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骨子里想跟闵姜西辩上几句,总不能这样铩羽而归,可理智告诉她,再吵下去,怕是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会被抽走,闵姜西这人,何止像外面传得那样端着,她分明就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猖狂至极!
这一刻,岳圣仪没有想到秦佔,只是单纯地畏惧闵姜西,她以为自己很酷,实则很没出息的回了句:“放心,我会把今天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慧珊姐。”
闵姜西回了两个字:“去吧。”
岳圣仪心态彻底炸掉,闵姜西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像是在说狗。
闵姜西表情平和,不是她想把人当狗,实在是有些人不想当然,非要当传话狗,她除了说去吧,还能说什么。
岳圣仪转身离开,连同伴都没顾上,闵姜西在偌大的游戏城里找到荣一京,他正坐在一辆车里开赛车,闵姜西腿一迈,坐在他隔壁,荣一京余光一瞥,随后道:“玩完了?”
闵姜西应了一声,投币,“我们联机。”
荣一京好奇又忐忑,“没事吧?”
闵姜西道:“问我还是她?”
荣一京道:“说实话,我更好奇她。”
闵姜西说:“不知道,我说的很客气,只用了三成功力,而且不关她的事,她就是从中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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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多聪明的人,打从岳圣仪跃跃欲试的冲闵姜西使劲儿,他就猜出对方想干什么,但他更看出闵姜西没想把这事压下来,所以闵姜西让他走,他就先走了。
如今听闵姜西这话,更是完没避讳,荣一京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道:“她找给荣慧珊打抱不平?”
“嗯。”
“闲的,别搭理她。”
闵姜西说:“她一腔正义,我要是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回头憋坏了再赖上我。”
荣一京道:“她平时跟荣慧珊走得近,又没什么脑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闵姜西说:“是感觉脑袋不大好使,所有人都没说什么,只有她眼巴巴的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
两人联机赛车,说话的同时,眼睛都盯着屏幕,荣一京转动方向盘,出声说:“不是我偏袒荣慧珊说话,她来找,肯定不是荣慧珊授意,荣慧珊比她聪明多了,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闵姜西道:“说这个我信。”
但凡荣慧珊是个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人,也不可能在秦佔和荣一京的眼皮子底下待这么多年,荣慧珊的惯用伎俩是对所有人都好,好到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大好人。
闵姜西口吻如常,不辨喜怒,荣一京也吃不准她是真没生气还是装没生气,开口道:“归根到底都是邵逸文那碎催惹出来的祸,阿佔要是替荣慧珊出这个头,不管是不是冲着江东去,也总有人会说是冲着去,他肯定不会把推到为难的境地,至于荣慧珊那边,我们有时候真是有心无力,都不想说她,什么极品人渣都让她给碰见了,这回好,受了憋屈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
闵姜西道:“肯定有很多人觉得,因为我,荣慧珊才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别多想。”
闵姜西道:“我又不在乎,我当着秦佔和荣慧珊的面也敢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人规定跟一个人在一起,还非要对他的朋友爱屋及乌吧?”
荣一京当即勾起唇角,“这脾气,够酷,难怪阿佔被吃得死死的。”
闵姜西道:“不是我非要吃他,非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谁轻谁重,实在是事摆在这里,对方先让我难看,我也不好为难自己让他们身而退,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只能还一个彼此彼此。”
荣一京道:“这事一点毛病都没有,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不好开口,等下我找机会跟阿佔说。”
游戏屏幕里一个急转弯,闵姜西转动方向盘,一个漂移,嘴上道:“说什么?”
荣一京道:“今天这事,纯属躺枪,让他给出头。”
闵姜西不苟言笑的说:“我拿当朋友,明着骂我不好吧?”
荣一京下意识的侧头,“怎么了?”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我在心里就是那种随时随地要找秦佔哭鼻子求出头的柔弱形象吗?”
荣一京始料未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正因为不屑做这种事,我替做,让阿佔去敲打敲打那些拎不清的人,省得心里不舒服。”
闵姜西一脚油门,直接冲过终点线,与此同时,荣一京那头显示了GAMEOVER的字样,她侧头说:“我一直都是赢的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悔恨的拍了拍方向盘,侧头回道:“何止高风亮节,简直宰相肚里能撑船。”
闵姜西当即道:“别给我扣高帽子,我不是替刚才那人着想,更不是替荣慧珊着想,我不想让秦佔惹事。”
铭誉国际风波已过,网络跟大众都是善于遗忘的群体,可闵姜西不会忘,秦佔隐约说过有人要整秦家,她来回出门,身边保镖也只多不少,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一个危机过去,不代表整个毒疮清除,闵姜西管邵逸文是死是活,但她不能让秦佔冲动,给外人揪住他把柄的机会。
荣一京知道邝家的事,但他不清楚闵姜西知道多少,听到这话,认真的感慨:“家有贤妻啊。”
闵姜西更是一脸正经的开玩笑,“一般我能做到的事,从来不求别人。”
荣一京道:“有教他们,我就放心了。”
闵姜西问:“指荣昊还是丁叮?”
荣一京眸子一挑,“被某人带坏了。”
闵姜西说:“没记恨我让丁叮从奥园搬走吧?”
荣一京心底一激灵,赶忙明哲保身的回道:“不敢不敢,这是哪的话…”
闵姜西说:“我能教丁叮的,除了知识之外,就只有心狠手辣,温柔是不可能温柔的。”
荣一京说:“教得好,这年头人不狠站不稳,反正都要狠,不是自己对别人狠,就是别人对自己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但丁叮永远变不成我,她比我善良。”
荣一京想说这倒是,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比她勇敢。”
闵姜西说:“那也不见得,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缺什么都不缺勇气。”
荣一京道:“说的好像老了一样。”
闵姜西道:“我今年年底就二十七了,丁叮才二十,荣昊十八,嘉定还不到十五,前两年还不觉得比嘉定大一轮是多么恐怖的事,现在渐渐觉得了。”
荣一京道:“以前是姐姐,现在是二婶,毕竟长了一辈的人,有点岁数挺好,关键长得好看啊,以前是漂亮小姐姐,以后是漂亮大姐姐,美人在骨,不在皮,别怕。”
闵姜西看着荣一京,脸上没有丝毫被捧的五迷三道的笑容,只是感慨的说了句:“难怪丁叮会这么喜欢。”
荣一京当即趴在方向盘上,垮着脸求饶,“姜西姐,我求了,咱能不聊这个话题了吗?”
闵姜西问:“为什么不能聊?走心了?”
荣一京直接往方向盘上撞头,闵姜西说:“荣昊和嘉定来了。”
荣一京下意识的抬起头,回身去看,身后根本没人,他看向闵姜西,闵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哎呀,看错了。”
荣一京瘫靠在椅背上,彻底放弃抵抗,想找秦佔告状,但是转念一想,顶多就是被挫者联盟,起不到丝毫震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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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连考生带家长,外面人山人海,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等候在外的几人,除了秦佔之外,都在。
大家约好了不问考得如何,闵姜西说:“辛苦了,考完一科少一科。”
丁叮说:“下科开始们别来了,人这么多,天又这么热,我感觉考得不错,挺顺利的。”
闵姜西道:“我们也没在外面干等,附近有个游戏城,我们一直在里面玩,刚过来。”
荣一京说:“走,吃饭去。”
荣昊倍儿八卦,“丁叮姐,今年作文题目是什么?”
丁叮说:“关于梦想的。”
荣昊道:“老调重弹,我们老师都说今年有可能出这个。”
闵姜西说:“好像黄老师也给押了一篇关于梦想的范文吧?”
丁叮心虚的点点头,闵姜西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躲闪,没说其他,揽着她的肩膀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几人在一起吃饭,秦佔还特地抽空打了个电话,告诉丁叮下午的数学不用慌,遇到难题的时候想想他,荣一京说:“想有什么用,还真能附身啊?”
秦佔明着没说什么,荣一京转头就收到一条微信,秦佔发来的:当着丁叮的面,我给一次机会,少惹我,不让她想我,难道想吗?
荣一京暗自深呼吸,刚被闵姜西调侃完,又被秦佔揉捏,他就说,两口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吃完饭,闵姜西说:“我想给丁叮押几道题,也让她休息一会,们先走吧,我陪她就行。”
荣一京说:“我送小二和嘉定回去,晚上见。”
等到人走完,闵姜西出声问:“怎么了?今天提到作文的时候,感觉有点欲言又止。”
丁叮没跟闵姜西撒谎,如实回答,后面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今年的语文卷子不难,我没遇到不会答的题,有两个叫不太准的,前面九十分,保守估计,八十分我应该可以拿到,就是作文我不敢保证,但我没跑题。”
闵姜西说:“只要不胡编乱造,说些风马牛不相及,明显有问题的言论,零分首先排除,高考作文审批是三个人同时看,取平均分,像是字迹工整,段落分行舒服,这些都会相应加些印象分,毕竟审批老师几天之内要看成千上万份作文,很多时候都是过眼不过脑。”
丁叮点头,“嗯,黄老师跟我说过。”
闵姜西道:“作文分高分低,有时候还真是拼运气,是让老师眼前一亮,还是赶上他们心情正烦躁的时候,觉得在高考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还要玩叛逆,这些都是看几率的,写都写了,现在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专心考好之后的科目,毕竟往后的几科没有让临场发挥的余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脸上没有不安,反而是坦然居多,“我落笔之前就想过,这样的责任我承不承担得起,我能,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的,正常状态下,老师让我把作文估到四十五分,我写的那篇,最差也应该会给我二十分,这二十五分,可能会影响我考深大,如果深大上不了,我就报深大附属医科大学,也是一本,我之前查过资料,他们的儿科很好,无论深大还是深大医科,进去后我还是会一样认真读书,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丁叮,沉默数秒,缓缓勾起唇角。
丁叮见她不说话,有些忐忑的问:“闵老师,我让失望了吗?”
闵姜西摇摇头,“我刚刚想到佳佳,去年的这段时间,我总在跟她说,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就像中考,小考,现在连幼儿园都要考试,为什么偏偏要把高考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它甚至连未来都不能决定,决定未来的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闵姜西看着丁叮,眼带欣慰的说:“比起这一年内积累的知识,增长的分数,我更开心的,是开始学着选择人生,在考试之前,我从来不敢说,高考的时候我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面了解什么叫电位差,一面熟练的背诵各种化学方程式,可生活中我们连电闸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像人说的那样,化学学得好,分分钟就能配个毒出来,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学习没有用,对那些勤学苦读的学霸们特别不公平,毕竟我就是知识的最直接受益者,我可以把十几二十年的辛苦变现,但更多的人大学毕业后做着跟自己本职毫无关系的工作,更别说是高中时学的这点东西,两年不用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些年大家都早讨论应试教育,有人喊机械,有人喊悲哀,有人说高考是留给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最后一次的公平,这些声音或对或错,现实里也只能是对号入座,毕竟像秦佔和荣一京,他们甚至不用参加高考,人生一样前程似锦,楚晋行是典型的寒门,但觉得他能走到今天,只是因为高考考了省第一吗?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每一次都在力以赴,我们看到他的成功只是结果,他不是没有失败,只是没有倒下,我今天说开心,不是因为在考高作文上叛逆了一把,是因为告诉我,在叛逆的时候也是清醒留有底线的,并且心甘情愿为自己负责,这就够了。”
丁叮从闵姜西这番话里,不仅听到了嘉奖,也听到了批评,她认真的点头,“以后我会更小心,凡事三思后行。”
闵姜西道:“我的话听听就好,觉得有用的就试试,觉得没用的就左耳进右耳出,经历过的人总是希望亲近的人走捷径,恨不能丝毫差错都不出,一条大路通罗马,但我们都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又有谁是真的很听父母长辈老师朋友的话,日后要是遇见忠言逆耳的人,不要不高兴,因为他们是吃过走弯路的亏,希望好,自己也要时刻提醒自己,肆意和冲动是在相对实力的基础上,今天是深大和深大医科之间让选择,觉得哪个都行,如果是一本和二本之间,还这么做,那就是实力不够的鲁莽,我可能明面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瞧不起。”
闵姜西从不对丁叮说重话,但最后一句,丁叮心底咯噔一下,像是醍醐灌顶,也是悬崖边的警钟,她不想让闵姜西失望,更不想让她瞧不起,所以,是不是越努力,越有能力,能获得的肆无忌惮就更多一点?
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往后的这几科,她必须要考好,一定要考好,也许只有最终的成绩才能给出答案,她到底是实力之下的鲁莽,还是实力之上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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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先把秦嘉定送回去,而后送荣昊回家,刚一进门,欧阳卿就追着问:“丁叮考得怎么样?”
荣一京道:“说是挺好的。”
欧阳卿松了口气,“那就好…”
荣一京说:“有给求的符,考得能不好嘛。”
欧阳卿知道荣一京就是嘴甜,出声说:“还得是她自己努力,要是自己不想好,多厉害的老师,多厉害的菩萨也帮不上她的忙。”
荣一京甜话张口就来,“还是我妈通透。”
欧阳卿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等她考完试,带她回来吃饭,正好这两天爸也要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认亲宴办了。”
荣一京道:“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往门口方向去,欧阳卿扭头道:“成天有事,回来一趟沙发都坐不热…”
荣一京站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道:“骂我可以,别生气,时刻记着自己是大美女,美女不能发脾气。”
欧阳卿还是生气,但这气只剩三四成,根本成不了大事,佯怒,她嘴上道:“赶紧走吧,看见就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给买最爱的那家下午茶,等下叫人送来,走了,不要太想我。”
听到关门声,欧阳卿心底顿生想念,她亲生的儿子,长得帅,嘴巴又甜,又会赚钱,本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事实上她身边的朋友看见荣一京,也都会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句优秀,可要是拉亲家,免谈,荣一京就是圈内公认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
门当户对的,人家不会让女儿找个这么能玩的老公,一些成天花枝招展缠着荣一京,做梦想进荣家门的女人,欧阳卿又看不上,这些年欧阳卿已经被荣一京磨得没了脾气,一度觉得只要荣一京想结婚,女方家世干净就行,可就这么低的标准,荣一京都做不到。
说他不孝,他除了不结婚之外,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说他孝,算了算了,简直是笑话。
荣一京有点柳絮过敏,刚一下楼就觉得鼻子痒,想打喷嚏,迈开长腿迅速上车,他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面传来均匀的嘟嘟声,响了三声,对方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京哥。”
荣一京道:“今天跟闵姜西都说什么了?”
没错,手机另一头的人,正是岳圣仪。
闻言,岳圣仪顿了几秒,而后道:“她跟说什么了?”
荣一京道:“现在是我问。”
他声音没有波澜,乍听没有喜怒,但熟人都知道,他这种口吻不是在开玩笑。
岳圣仪又沉默了几秒,出声说:“我问她,是不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拿着手机,墨镜在头顶,他俊美的面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开口道:“不是脑子进水了,是根本没有脑子,谁让跑去闵姜西面前指手画脚的?”
岳圣仪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害怕了,大家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超过五年,平时也算熟,荣一京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没有真的翻过脸,最起码对她没有过。
心底恐惧比委屈大,她不敢出声,荣一京道:“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我拦都拦不住,一心求死说的就是这种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勇敢?打谁脸呢?闵姜西还是秦佔?”
帽子一顶比一顶大,岳圣仪低声说:“跟佔哥没关系…”
荣一京嗤笑,“吼,摘得可真清,找秦佔女朋友麻烦,还说跟他没关系,当时我还在呢,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岳圣仪被连骂带吓,眼泪掉下来,轻啜出声。
荣一京道:“别跟我这装可怜,我看就是平时安生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都敢掺和,什么人都敢试试,试了,结果怎么样,闵姜西的回答还满意吗?”
岳圣仪只是哭,荣一京道:“我告诉,还有身边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人,不想跟闵姜西做朋友,没人管们,但们要想去她那说三道四,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秦佔耳朵里,信不信他能让连哭都找不到调?”
岳圣仪哭声更大,“我跟闵姜西又没什么仇,就是看不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江东为什么非让邵逸文说那些话,还明目张胆的发在朋友圈里,这不摆明了借题发挥,冲着慧珊姐来的嘛,佔哥也不管,就任由江东这么欺负人,我就是看不惯!”
荣一京道:“看不惯找江东去,找闵姜西干什么?她让江东做的吗?”
岳圣仪说:“她今天都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承认跟江东走得近,说一个电话就能让江东去游戏城。”
荣一京眼底除了不耐,又多了几分厌恶,“是傻子吗?闵姜西说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别去招惹她,她要是真把江东喊去,能怎么样?的结果就是下一个邵逸文!”
岳圣仪道:“那她跟江东的事就不说了?”
“说什么,我跟还认识呢,没脑子,我也没脑子吗?”
岳圣仪也不知是被问住了,还是心底不满,只不过嘴上没敢反驳。
荣一京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提醒一句,秦佔不来找,不是他给面子,是闵姜西不想在背地里传话,想替慧珊姐出头之前,也掂量掂量会不会给她惹麻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没关系的事,往后少掺和。”
说罢,荣一京直接挂断,懒得听那些无脑的义气话,这事他私下里跟秦佔通过气,也知道部的事情经过,都说是邵逸文起的头,跟荣慧珊无关,可秦佔气得要死,气荣慧珊找了这么个碎催,有眼无珠。
荣一京也气,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主动给荣慧珊打电话,因为问也是白问,荣慧珊执意保邵逸文,别说秦佔,他都无语。
兴许在岳圣仪等人眼中,秦佔是重色轻友,连带着荣一京也跟着站队,可只有秦佔和荣一京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哀其不幸又怒其眼瞎,失望,只有失望能诠释内心的所有复杂感受。
另一边,被荣一京骂得狗血喷头的岳圣仪放下手机,一个没忍住,从轻声哽咽到嚎啕大哭,身旁人递上纸巾,温声道:“替我受委屈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荣慧珊抬起手,帮岳圣仪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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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圣仪哽咽:“傻子都知道江东为什么让邵逸文那么说,我不信佔哥不知道,他还听闵姜西的话不管不问,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她哭得眼泪模糊视线,没看见荣慧珊眼底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荣慧珊开口,依旧是温声细语,“不怪别人,是邵逸文主动惹的事,阿佔也很难做。”
岳圣仪声音陡然拔高,“邵逸文不就是去找了楚晋行嘛,怎么没人跟佔哥说,楚晋行一听是闵姜西让他来找的,立马就亲自接见,闵姜西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跟楚晋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荣慧珊还是压低声音道:“别胡说。”
岳圣仪委屈,边哭边道:“我说错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白了不就是闵姜西看不惯,借题发挥,揪住一点小事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她什么意思,逼佔哥在和她之间站队吗?她就算不为别人着想,难道也不为佔哥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佔哥怕了江东…佔哥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窝囊气都咽得下去……“
这种长个脑子就能看出来的事,真不需要别人多说,荣慧珊比任何人都清楚,岳圣仪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拿刀戳她的心口窝,是,闵姜西此举就是要秦佔站队,而秦佔的立场也很清晰,自打那天饭店里见过一面,两人再无交集。
闵姜西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把秦佔从她身边抢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小心翼翼守了近二十年的人。
闵姜西凭什么?
垂下视线,荣慧珊一言不发,岳圣仪发泄完,也开始顾及到身边人的状态,擦了擦眼泪,侧头道:“慧珊姐,我是这边的人,女朋友了不起啊,今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等佔哥不要她那天,她屁都不是,我们走着瞧。”
荣慧珊抬眼看向岳圣仪,温声道:“的情我都记着,包括今天受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红着眼睛说:“主要人太好了,不争不抢,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斗不过那些心机婊。”
荣慧珊垂眸,脸上带着苦笑。
岳圣仪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她才跟佔哥认识多久,不止我一个人对她不爽,只是我第一个忍不住说出来而已,就算佔哥为了她找我麻烦,我也敢把问闵姜西的话,当着佔哥的面再说一遍,我就受不了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荣慧珊拉着岳圣仪的手,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道:“我知道挺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闵姜西对我都能这样,对更不会留情面。”
岳圣仪想起今天在游戏城丢的脸,心底越发的气恨,黑着脸道:“她倒会做好人,还跟京哥说不告诉佔哥,两头讨好,搞得我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京哥又把我一顿骂,我现在都怀疑她怎么跟京哥说的。”
荣慧珊道:“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出去玩几天。”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看向荣慧珊,荣慧珊眼中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深长,真诚的说:“听我的话,找个地方散散心,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岳圣仪也不是傻子,很快道:“是说闵姜西会在佔哥那说我的坏话?”
荣慧珊说:“我不以恶意揣度她,但是没必要把也搅进来,仗义,我知道,我不想让被人当枪使,听我的,出去玩一阵,等到事情过去,我给打电话。”
其实岳圣仪心里也在打鼓,她没跟闵姜西深交过,抱着打抱不平的心冲上去,结果被闵姜西一顿打脸,刚刚荣一京也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要是让秦佔知道……秦佔,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大家也是怀着三分忌惮,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岳圣仪越想心越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都想捞个仗义的名声,可谁也不想落得个比当事人还惨的下场,划不来。
岳圣仪短暂思忖,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淡淡道:“我也不想给添麻烦,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我出去玩几天。”
荣慧珊说:“放心去,有我在。”
听到这话,岳圣仪心里还算有些安感,毕竟荣慧珊跟秦佔的交情还在,而且如今是因为闵姜西才闹矛盾,指不定哪天就分了,到时秦佔和荣慧珊还是一样交好,荣慧珊会记着她在这时挺身而出的情,至于秦佔,当然也不会计较。
小算盘打得倍儿响,岳圣仪打了声招呼后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荣慧珊接到岳圣仪发来的微信,说是已经在机场了,还有半个小时登机,荣慧珊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冷意,回复的话却是充满关心和温暖。
掐算着时间,岳圣仪已经登机,荣慧珊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打出去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着‘阿佔’的字样,手机中传来嘟嘟的连接声,一共响了十声,最后切换成人工,告诉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荣慧珊再打,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她秒懂,不是秦佔没看见,是故意不想接,她又打了一次,暗道以秦佔的脾气,如果是存心跟她较劲儿,肯定还是不会接,谁料电话竟然通了。
秦佔没出声,荣慧珊没听见嘟嘟声,看了眼屏幕上正在跳动的秒数才后知后觉,出声道:“还生气呢?”
秦佔不辨喜怒的说:“有事?”
荣慧珊说:“晚上出来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事?”
秦佔口吻淡到极致,不带任何情绪,荣慧珊心底衡量,认识这么多年,见过秦佔暴跳如雷,也见过他压根儿不接电话,但是像这样,搭理又很疏离,像是在应付一个陌生人,不对,秦佔可不会应付陌生人,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不得不应付她,没错,没人比荣慧珊更知道秦佔的软肋在哪,他会记别人的好,能记一辈子,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就凭这一点,秦佔就不可能轻易跟她翻脸。
沉默片刻,荣慧珊道:“非要这种方式说话吗?”
秦佔道:“我还有五分钟开会。”
荣慧珊顿了几秒,“今天岳圣仪碰巧遇见姜西,两人说了几句,我也不敢给姜西打电话,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给她添麻烦了。”
本以为秦佔会发脾气,最起码也会追问一些细节,谁料他那边还是淡漠的口吻:“还有事吗?”
荣慧珊一哽,没有马上说话,秦佔没等,两秒后便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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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打给岳圣仪,她关机,他没什么好耐性,转手打给冼天佐,“叫人找岳圣仪。”
冼天佐应声挂断,人已经走到小区门口,迟疑片刻,还是迈步往前,门卫处的保安已经看了他半天,见冼天佐走来,主动打开大门,笑着打招呼,“冼先生。”
冼天佐没有往里走,站在门口,伸手递过一个牛皮文件袋,出声道:“麻烦替我给程双。”
保安接过,点头说:“好的,我亲自给程小姐送过去。”
“谢谢。”
冼天佐转身往外走,保安就没见冼天佐笑过,托他成天面无表情的福,外人也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待他走远,另一名保安凑上前,出声说:“最近两天没见程小姐半夜出来遛狗了。”
拿着文件袋的保安说:“可能狗的生物钟调整过来了。”
说完,两人自顾笑笑,保安按了程家门铃,很快,可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声:“您好。”
保安说:“您好程小姐,刚刚冼先生过来,让我拿个东西给您。”
说着,他将牛皮袋往前晃了晃,程双微顿,而后道:“好,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下楼,跟保安打了声招呼,顺利拿到牛皮纸袋,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很薄,转身途中,她就忍不住打开,果然,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程双随意一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购买合同几个字,而后是更熟悉的字眼,‘半甜’冰淇淋店。站在原地,程双从一目十行到逐字逐句,篇看下来,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家她最爱的冰淇淋店,现在出售了,购买人那里,赫然写着程双二字。
脑袋嗡的一声,程双赶紧往后翻,同样的A4纸,第二张上面只有手写的几个字:别生气了。
要不是看见这四个字,程双都要觉得这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她人在家中坐,商铺从天上来,签名和手印都不是她的,关键她看见交易价格那一栏,个十百千万……百万,千万……一个人站在电梯口,程双微张着嘴,缺氧到伸手扶额,她再也不笑话韩剧里的夸张演绎,因为正常人无语到极致,确实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直到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意外的看着无语中的程双,程双这才回过神,顺势进电梯,回家。
刚进家门,客厅中的程春生问:“天佐给送什么了?”
程双用尽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波涛汹涌,面色无异的说:“不告诉。”
她故作轻松,混淆视听,见程春生没多想,她自顾回房,房门关上,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冼天佐,号码连着播出去五位,程双猛地停下,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把冼天佐给拉进黑名单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先服软跟他说话?
不行,她不能低这个头,别说一句话,她现在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可是一肚子的气,程双快要憋炸了,不能直接打给冼天佐,又不能跟程春生说,程双想来想去,还是打给闵姜西。
电话接通,程双先问:“干嘛呢?”
闵姜西那边有些吵,她说:“刚把丁叮送进考场。”
程双说:“身边有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没有,下午没让他们来,怎么了?”
闻言,程双一瞬间情绪失控,话没说出来,眼泪先出来了,她紧抿着唇瓣,忍着没出声。
闵姜西察觉不对,赶忙问:“出什么事了?叔叔哪不舒服吗?”
程双张嘴,深呼吸,而后说:“不是我爸。”
闵姜西微顿,“冼天佐?”
程双不置可否,闵姜西暗暗松了口气,“他又怎么惹了?”
程双红着眼眶,委屈的说:“我恨死他了。”
闵姜西意外,“都达到很的地步了,这么严重?”
程双说:“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闵姜西道:“别光说结论,把原因也说出来。”
程双把那天在冼天佐家里被小颜强行抢狗的经历一说,越说越来气,“这我也忍了,他的狗嘛,他想给谁就给谁,他刚刚又给我送来一份购买商铺的合同,说他什么意思?拿钱砸人啊?我是喜欢钱,可我不至于为了钱出卖尊严和脸面,别说一千万,这事儿就是几个一千万也摆平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觉得在秀恩爱?”
程双眼泪还没擦干,闻言,闷声说:“我秀什么恩爱啊,哪儿还有爱啊,我现在有的就是一腔怒火,吃不吃爆米花,我给表演个徒手爆花。”
闵姜西说:“最喜欢吃半甜家的香草冰淇淋,他没给买冰淇淋,直接整家店都买下来送给,这还不够浪漫吗?别挑人家把价钱标上去,合同,没价钱才是不合法,而且他那样的脾气,八成想不到用钱砸人,他要想伤,用拳头不好吗?”
程双道:“我的自尊受伤了,受伤了懂吗?这是一千万能摆平的事儿吗?”
闵姜西说:“钱未必能摆平,但是整家冰淇淋店可以。”
程双心底微动,但是不愿承认心软,嘴硬道:“跟冰淇淋没关系,十家冰淇淋店都不行。”
闵姜西道:“深城只有一家半甜,只有他家的香草冰淇淋,说吃一辈子都不会腻,以前总担心他家冰淇淋卖太贵,万一哪天倒闭了怎么办,现在不用担心了,恭喜程总,又多了一个新老板的身份。”
程双心焦,“我没跟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闵姜西道:“我现在很好奇,继续冷着他,他还会想出什么刁钻的哄人办法,还跟他说过喜欢什么?”
程双憋着嘴,不想回忆跟冼天佐在一起的画面,以前有多甜,那晚就有多伤,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她的东西呢,在他家里,光明长大的欺负她,他还不管。
去丫的,程双咽了咽口中的酸涩,“他以为他送什么我都会要?我这儿是破烂回收站吗?我给他寄回去,不仅寄回去,我再外带封个大红包给他,谢谢他这段时间陪我逗闷子,我开心的很,大家金钱交易,谁也别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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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打给秦佔,言简意赅,“岳圣仪订了去英国的机票,在飞机上。”
秦佔道:“叫人把她带回来。”
冼天佐说:“她二十分钟后在HK转机,我让那边的人过去一趟。”
电话挂断,秦佔给荣一京打过去,接通,荣一京惯常油腔滑调,“哎呦,正想呢,想佔佔佔佔到,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秦佔不接话茬,自顾说:“晚上我做东,老地方,七点,把所有人都叫上。”
荣一京闻言,狐疑道:“什么情况?”
“让叫就叫。”
荣一京问:“晚上不跟小闵一起吃饭?”
秦佔说:“我等下给她打电话。”
荣一京道:“我早答应跟小闵他们一起吃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后知后觉,“对了,今天丁叮考试。”
荣一京越不想提哪壶,秦佔越是提哪壶,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那晚上跟他们吃,不用来我这。”
荣一京从五分狐疑上升到十分狐疑,“想干嘛?”
秦佔道:“要不想跟丁叮他们一起吃,也可以来我这边。”
荣一京被秦佔搞得焦躁,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又气又没辙,“信不信我撺掇小闵跟离婚?”
秦佔忍不住眼露嘲讽,“快去,看她能不能把说得立地成佛。”
荣一京问:“好端端的干嘛请吃饭?”
秦佔道:“不总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我,说我现在不合群,今天把人都叫齐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落下。”
荣一京试探,“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秦佔说:“开会,挂了。”
“欸,叫不叫荣慧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随便,想叫就叫。”
“什么叫我想叫就叫,想不想叫?”
秦佔说:“通知她,她想来就来。”
荣一京担心的口吻问:“到底搞什么?”
秦佔说:“叙旧,聊天,要感兴趣就放丁叮的鸽子,我给留个位子。”
荣一京心底气得不行,嘴上偏云淡风轻的说:“谁乐意看那张臭脸,是小闵不好看吗?”
说罢,不等秦佔出声,他率先挂断。
下午五点十分,秦佔打给闵姜西,“接到丁叮了吗?”
闵姜西说:“真会卡时间,我们刚碰头。”
秦佔骄傲的道:“我是谁啊。”
闵姜西说:“普普通通一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眼底尽是笑意,出声问:“荣一京跟们在一起吧?”
“嗯,找他?”
“我找他干嘛,他长得好看吗?”
话音刚落,手机中隐约传出荣一京的声音:“别说我坏话,我听得见。”
闵姜西对荣一京竖起大拇指,其实两人隔着一米远,周围又乱糟糟,荣一京什么都听不见,纯靠第六感,他觉得秦佔肯定没说好话。
秦佔自顾对闵姜西说:“晚上让荣一京请们吃饭,我这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不能陪们了。”
闵姜西一如既往的爽快,“没事,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秦佔酸道:“回的这么干脆,像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闵姜西稍微走远一点,压低声音说:“忙完早点回家,我单独给开小灶。”
秦佔控制不住唇角上扬,说:“老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就想叫一声。”
闵姜西说:“不用觉得愧疚,更不用感谢我的大度,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去忙吧。”
秦佔轻笑出声:“老婆万岁。”
闵姜西说:“万岁不至于,长命百岁就挺好。”
秦佔道:“其实我想说理解万岁,嘴不听使唤。”
“肯定满脑子想的都是我。”
“可不是,想起气都消了大半,晚上等我回去。”
秦佔又是一时嘴快,果然,闵姜西问:“怎么了,谁惹生气了?”
秦佔顺嘴道:“公司里的人,干吃饭不干活。”
闵姜西劝道:“脾气好点,多跟我学学,生气也要解决,和颜悦色也要解决,何必落个脾气不好的名声。”
秦佔笑着,温声道:“老婆说得对,我们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拿着手机,一直走到要上车的地方,荣一京扬声道:“问他有完没完了,成天这么腻歪,也不嫌累。”
秦佔道:“问他,想不想让我跟丁叮聊聊。”
闵姜西憋着笑,“好了,我们要去吃饭了,好好工作,晚上见。”
电话挂断,荣一京无一例外的调侃秦佔,闵姜西说:“不是他不想挂,是我不想挂。”
“啧啧啧。”荣一京感慨,“小闵,为这段爱情牺牲太多了。”
闵姜西说:“但我有秦佔了啊。”
特别普通的一句话,没有一个字里带着爱,可丁叮和荣昊都听出了爱情的味道,有过喜欢的人,方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就是拥有对方,牺牲再多也无所谓。
秦嘉定突然勾起唇角,他没有笑出声,只是默默地在笑,可饶是如此,这画面落在荣昊眼里,也不亚于看见活得数码宝贝,他震惊,“笑什么?”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秦嘉定,秦嘉定竟然没有收回脸上的笑,坦然道:“高兴不行吗?”
荣昊要惊呆了,跟秦嘉定认识这么多年,从秦嘉定脸上看见笑容的次数,一如新闻里突然爆哪天能看见流星雨,别说他,其他人也都跟着傻眼,荣一京问:“哪让觉着很幽默了?”
秦嘉定说:“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二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眨了眨眼,慢半拍道:“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早上得知的消息,别人都已经震惊开心过,之前秦嘉定一点反应都没有,害的闵姜西提心吊胆,以为他老人家被瞒不开心,谁料他是憋在心里酝酿,如今终于发酵,坐在这里都一直笑个不停。
闵姜西忍不住说:“定哥,不要笑了,我现在有点芒刺在背。”
秦嘉定唇角落不下去,边笑边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闵姜西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嗯…当初说的很多,具体指哪一句?”
秦嘉定道:“早晚要写在我们家的户口本上。”
闵姜西视线微眯,“说过这句话吗?”
秦嘉定道:“我跟我二叔说过。”
闵姜西道:“我把当兄弟,把我当长辈,看来有所预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嘉定道:“我二叔说了,有些人,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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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的饭局,甭管什么事,一个电话,就算不在深城的人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参加,晚上六点五十,秦佔出现在饭店包间,里面早就坐好了一帮人,男男女女,见着他皆是笑着打招呼,“佔哥。”
“二哥。”
尚禹问:“嫂子怎么没一起来?”
秦佔道:“她晚上有约。”
秦佔走至主位处落座,身旁还留着两个空位,他随口说:“还有谁没到?”
尚禹没敢提荣慧珊,说了句:“京哥还没来呢。”
秦佔说:“他不过来。”
“啊?”尚禹意外,“京哥通知的我们,他不来?”
秦佔说:“他也约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招呼店员把身旁的两个座椅撤掉,旁人见他没提荣慧珊,自然也不敢多话,店员刚把椅子搬到门口,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出声打招呼,“荣小姐。”
闻言,众人抬眼的抬眼,转头的转头,只见穿着一条黑色过膝中长裙的荣慧珊迈步走进来,能有那么三秒钟的安静,不知谁率先叫了声:“慧珊姐。”
有人打头,其余人也都接二连三的打招呼,荣慧珊面带微笑,一如往常,漂亮还是漂亮,只不过看起来略显疲惫,可能是涂了裸色口红的缘故。
平日里毫无疑问,荣慧珊肯定是坐主位,如果秦佔和荣一京在,她也定是坐在他们旁边,可秦佔刚刚叫人把身边的椅子撤了,看见荣慧珊进门,脸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自顾抽烟,众人心思各异,不知道秦佔心里怎么想的,更不敢冒然给台阶,生怕马屁拍到马腿上。
荣慧珊已经快走到桌边,大家都坐着,没一个起身,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想着总会有人出头,轮不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是不明所以的店员开口说:“荣小姐,给您加把椅子,您坐哪?”
荣慧珊说:“坐哪都行,就这吧。”
她站在哪就是哪,恰好是尚禹和陆鸣中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椅子往两边搬,空出中间位置,店员添了把椅子,荣慧珊坐下。
整个过程,肉眼可见的尴尬,因为秦佔不出声,没人敢接话,原本很热闹的场合,突然就陷入了安静,荣慧珊左右看看,淡笑着道:“怎么我一来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心思各异,想着荣慧珊不会不请自来,今天是秦佔做东,肯定是秦佔让的,他们两个多年的交情,秦佔能为她进国外的警局,这种关系,不可能因为一点事情就闹掰,虽然视频的事在圈内都传开了,秦佔没有丝毫动作,大家都传,因为闵姜西,秦佔跟荣慧珊关系十分紧张。
场面实在是太尴尬,有女人忍不住笑着打圆场,“我们刚刚在点菜,慧珊姐也点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说:“我随便。”说着,她又补了句:“他家的椒盐帝王蟹和鲍鱼炖猪手点了吗?”
“点了,这是佔哥的回头菜。”
荣慧珊说:“点了就行。”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荣慧珊虽然没提秦佔半个字,可心里一直想着,接下来就看秦佔是什么态度了。
秦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没有看荣慧珊,不冷不热的说:“点们想吃的,不用管我。”
尚禹企图活跃气氛,一本正经的问:“佔哥是不是晚上还有安排?”
“嗯,回家还有一顿。”
秦佔云淡风轻,尚禹却瞬间如鲠在喉,有种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错觉,这话让他怎么接嘛,提到闵姜西,怕身旁的荣慧珊不高兴,不接,他起的话茬,不能让秦佔把话撂在地上。
正两难,只听得右侧传来陆鸣的声音,如常道:“这两天高考,嫂子可以放假了吧?”
秦佔说:“只有高三放假,高一高二都正常上课,她要休息得等到六月底七月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鸣道:“对,荣昊高二,嘉定才高一,我以为都放了。”
秦佔说:“荣昊和秦嘉定自己给自己放假,嫂子这几天也跟正式放假差不多。”
陆鸣笑说:“怪不得有空给做宵夜。”
秦佔道:“我的家庭地位,难道只有她放假才能吃上一顿宵夜吗?”
见他开起了玩笑,一帮人暗自松了口气,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尚禹见秦佔挺高兴的,又不着痕迹的往右偷看荣慧珊的脸色,她神色如常,他暗暗后悔,怎么就没有陆鸣的胆量,场子活活是被陆鸣给救起来的。
点餐簿传了一圈,最终落到店员手上,店员出声道:“我给大家确认一下菜单。”
秦佔说:“不用了。”
店员问:“现在就上菜吗?”
秦佔说:“再等等,还有人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应声往外走,尚禹问:“还有谁没到?”
秦佔拿起酒杯,自顾喝了口酒,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气氛突然又尴尬起来,尚禹想死的心都有,暗道是今天倒霉,还是他真的不会接话?
饭桌上,有女人主动跟秦佔说:“佔哥,我家在南湖那新开了一家温泉会所,有空可以过去玩玩。”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两张私人会员卡,递给秦佔。
要是给一张,秦佔就随手接了,但给的是两张,他说:“有时间我们过去玩。”
一句‘我们’,谁都知道指的是谁,打从荣慧珊进门到现在,秦佔没跟她说过一个字,打过一声招呼,甚至连荣慧珊有意示好,秦佔都没回应,这举动突然又让众人心底狐疑,既然秦佔喊荣慧珊来饭局,但是不理她又是什么情况?看不懂。
包间中还是有聊天声,但大家心里都绷着一根弦,所有的笑容和热闹都是假象,生怕哪句话一不小心就炸了火药库。
这样的气氛一共维持了十几分钟,某一刻,包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没有丝毫预兆,自然不是饭店的服务人员,有人正对门口,抬眼看去,是熟悉的身影,岳圣仪。
岳圣仪进门后就站在门边,别说脸色,她连头都不敢抬,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尚禹跟她关系不错,见状,诧异道:“干嘛?”
岳圣仪一声不吭,荣慧珊打从转头的第一秒,眼底已经闪过一抹意外,她就知道秦佔在这当口请客,不会是平白无故,但是岳圣仪上飞机都被找回来了,他就这么护着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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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看出不对,很快,包间中变得鸦雀无声,尚禹不是傻子,岳圣仪平时那么张扬一人,眼下突然变成了哑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房间里能让她忌惮成这样的人,只有主位处的秦佔。
虽然不晓得岳圣仪怎么会惹到秦佔头上,可如今这场面,也不能让大家看了笑话,几乎没有迟疑,尚禹第一个起身,迈步走到岳圣仪面前,挡住她跟众人的视线,出声道:“怎么回事?”
一瞬间,岳圣仪眼前变得模糊,耳听得低沉男声传出,“进来。”
是秦佔,岳圣仪生理性的微微发颤,尚禹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岳圣仪不敢耽搁,迈步往里走,站在距离桌边还有两米的距离,她小心翼翼的抬眼,低声叫道:“佔哥。”
秦佔说:“找还真不容易,都在等开席。”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秦佔跟荣慧珊闹了矛盾,跟岳圣仪又有什么关系?
岳圣仪在转机时被人从机场带走,整个过程秦家人只对她说过一句话,“二少让回深城。”
七个字,岳圣仪心都凉了,想过给荣慧珊发消息,可是保镖一直都在,她没机会,主要也想明白了,秦佔要是执意替闵姜西出头,她找荣慧珊也是白搭,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想到秦佔把闵姜西看得这么重。
现在想通了,也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不说,岳圣仪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种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对秦佔本身的恐惧,两者加在一起,让她心理防线面崩溃,当场就掉了眼泪,“对不起佔哥…”
此话一出,桌上人皆是神情各异,秦佔淡淡道:“哭什么,叫过来吃饭,又不让买单,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站在原地,哽咽出声,谁都不说话,包括荣慧珊在内,只有尚禹从旁搬了把椅子,就放在自己跟荣慧珊中间,低声道:“佔哥让坐下,赶紧的。”
岳圣仪被尚禹拽到桌边,荣慧珊这才起身帮她弄了下椅子,待到三人重新坐下,整个包间中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秦佔说:“人到齐了,上菜吧。”
店员陆续开始走菜,很快偌大的圆桌就被填满,但是无人动筷,开玩笑,这是吃饭的场合嘛,看戏都不敢把眼睛睁太大,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秦佔抬手拿酒瓶,岳圣仪心虚,吓到浑身紧绷,别说她,桌上其他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酒瓶子飞到谁那里,然而事实上,秦佔只是倒了杯酒,抬眼道:“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主要是好久没聚的这么齐,今天我做东,感谢大家给我面子,该来的都来了。”
秦佔这话,摆明了话里有话,一群人互相偷看其他人的脸色和举动,见没人举杯,也都静着不动。
秦佔拎起酒杯,“先喝一杯吧。”
闻言,一个两个纷纷拿起酒杯,包括荣慧珊和岳圣仪,别人喝酒还只是提心吊胆,她们两个,前者是无滋无味,后者是寸寸心凉。
秦佔放下酒杯,自顾道:“这半年很少一起出来玩,听说有人背地里埋怨我重色轻友,有这回事吗?”
众人纷纷垂着视线,无人接话,荣慧珊没低头,但也没看正对面的秦佔。
五秒过去,秦佔道:“一个个的干嘛呢,我不是教导主任,没想找们麻烦,难得有空,大家坐下一起聊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是无人回应,秦佔扯起唇角,淡笑着道:“感情每个都在背地里埋怨过我。”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率先出声:“没有。”
有第一个发声,就有第二个发声,众人都说着没有,秦佔道:“大家认识不是一年两年,没什么不能说的话,能背地里说,就能当面说,要真是我的毛病,我认。”
他这么一说,包间又恢复到落针可闻的状态,秦佔又点根烟,抽了一口才道:“岳圣仪,说。”
在人群中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的岳圣仪,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脸色都变了,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她本能摇头,“没有…”
秦佔道:“别说没有,要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会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岳圣仪闻言,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罪到秦佔头上,岳圣仪六神无主,本以为身旁的荣慧珊会替她出头说话,谁料荣慧珊一言不发,她心里怪荣慧珊,但更想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给秦佔的,荣一京肯定不会,他已经打过电话骂了她,会是闵姜西吗?是不是闵姜西在秦佔面前添油加醋,所以秦佔才会这么大动干戈。
在她思忖的过程中,秦佔道:“我问,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岳圣仪浑身鸡皮疙瘩泛起,赶忙摇头回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我不是找她麻烦,我就是有些事弄不清楚……”
“什么事弄不清?”
岳圣仪人生第一次动了轻生的念头,不光是当众丢人,而是秦佔的咄咄逼人,她完招架不住,直到这一刻她才切身的体会到荣一京说过的话,关她什么事?轮得到她来出头打抱不平?
如今她被秦佔当众质问,荣慧珊就坐在她身边,怎么不见荣慧珊出来替她说话呢?
万语千言,岳圣仪只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大傻逼,现在骑虎难下,她怎么能把问闵姜西的话再当着秦佔的面说一遍,哑巴吃黄连,她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话没说明白之前,用不着道歉,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可能把怎么样,我们就事论事,有什么事弄不清楚,问我也是一样的,我跟好歹比闵姜西跟熟,问,我肯定告诉。”
岳圣仪像是一个被越压越狠的弹簧,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爆炸,秦佔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刨根问底儿,道歉都不行,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秦佔道:“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耐着性子跟聊天,别惹我生气。”
岳圣仪到底是扛不住,咬紧牙关,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荣慧珊眼皮一掀,出声说:“都是我的错,跟圣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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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中终于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本以为荣慧珊会让眼下的局势有所改观,但秦佔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岳圣仪道:“我最后问一遍,有什么事弄不清?”
他声音已经沉下来,又说了‘最后’,尚禹本能的在桌下踹了脚岳圣仪,提醒她不要再挑战秦佔的耐性,岳圣仪垂着头,被逼到死路,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不帮慧珊姐,是不是闵姜西不让。”
此话一出,众人暗暗心惊,尚禹更是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岳圣仪。
不等秦佔开口,荣慧珊先说:“圣仪就是一时冲动,不会办事,她没想…”
她话未说完,秦佔面无表情的打断,“我是没有脑子吗,还用别人告诉我怎么做事?闵姜西从来没说过半个字,包括今天去找她。”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抬起头,跟秦佔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没有那么多害怕,而是惊讶,不是闵姜西说的?那是谁说的?
荣慧珊心底跳漏了一拍,她太清楚秦佔这句话的背后含义,为了摘清闵姜西,他不惜把她推出去,从前他肯定不会,绝对不会。
桌上一众人直到现在才听明白,感情岳圣仪为了荣慧珊去找闵姜西了,虽然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肯定是闵姜西说了什么,可谁会真傻得跑去闵姜西面前说三道四啊。
岳圣仪也用仅有的理智迅速排除可疑人选,首先不可能是她身边的几个女人,她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也不敢把这种事捅出去,有害无利;荣一京也不可能,他下午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到此为止;秦佔亲口说不是闵姜西,他的表情不是在撒谎,那么……好像知情人就只剩下荣慧珊了。
岳圣仪很不愿意往荣慧珊身上想,毕竟她是为荣慧珊出头,荣慧珊出卖她有什么好处?但除了她没有其他人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沉默,岳圣仪道:“是谁告诉的?”
她豁出去了,今天就算秦佔要整她,她也认了,但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尚禹在桌下偷着踢她,让她别犯浑,岳圣仪置之不理,秦佔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回应。
时间一久,原本尴尬的气氛悄然间就变得微妙起来,毕竟秦佔可不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更不会撒谎去护一个人,所以,真的不是闵姜西,但他又不开口,那么,出卖岳圣仪的人,肯定是大家都认识的人,而且,说不定就在桌上,如此一来,渐渐的,众人心底仿佛有了答案。
果然,荣慧珊开口:“是我说的,这件事跟圣仪没关系,归根到底都是我惹出来的,要找就找我。”
岳圣仪垂下视线,恐惧被不正常的冷静所掩盖,一言不发。
秦佔说:“今天在这坐着的,最少也认识三四年以上,我当大家是朋友,自认为平时没有哪招待不周的地方,也或许我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让们对我心生成见。”
“没有…”
“没有二哥,我对一点成见都没有,也从来没在背地里说过半句不是。”
“我也是,我要是在任何场合说过任何不好的话,出门车祸。”
“我一辈子记着佔哥对我的好,佔哥平时说我几句也是为我好,我知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些年我在外地出事,是二哥赶过去捞得我,我爸妈都说,要没有二哥,他俩都没儿子送终,我心里想过二哥自从谈爱之后,很少出来跟大家一起聚,但二哥私下里跟我还是正常见面吃饭,我对二哥一点意见都没有,谁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就埋怨二哥,我第一个跟他绝交。”
秦佔一句话,成了众人纷纷表忠心的大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表明立场,尚禹脸色不好看,起身道:“佔哥,我嘴欠,当着大家伙的面开过几次玩笑,但我发誓,我心里从没埋怨过一秒,对嫂子更是没有半点意见,我这人是知道的,啥啥都不行,嘴炮第一名,有时候大家都来,就不在,我心里也怪怪的,总觉得少一个不成局……啧,说多了好像是解释,嘴贱就是嘴贱,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没说的,对不起了佔哥。”
他拿起酒瓶,连倒三杯,也连喝了三杯。
这会功夫,也没谁看谁的热闹,大家都是热闹,无一幸免。
酒杯不小,尚禹倒的满,喝的快,喝完脸色煞白,眼睛却是红的。
秦佔说:“坐下。”
他表情淡淡,口吻更淡,尚禹默默落座,脸上发烧。
秦佔说:“们觉得我今天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给闵姜西出头吗?是,我是要给她出头,且不说她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有,就算她错,她的头,我也替她出定了,就一个原因,她是我放在这的人。”
秦佔点了点心口窝的位置,“我这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连我妈都不行,们掂量掂量,凭什么招惹她?惹得起吗?谁给的勇气,让去招惹我放在心里的人?”
所有人都垂着视线,没看到比岳圣仪脸色更难看的是荣慧珊,她能控制面无表情,控制不住面色煞白,像是被抽干血的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在这里,秦佔句句替她出头,荣慧珊在这里,秦佔视而不见,她听见熟悉的低沉男声,用熟悉的口吻冷声说道:“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为什么没管视频的事,很简单,邵逸文先让闵姜西丢脸,也顺道打了我的脸,他这种人都有人护,我怎么不能护着闵姜西?自己的人自己管,在当别人朋友之前,我首先是闵姜西最亲近的人,任何人想跟她比,先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些年我对朋友什么样,大家心里有数,我也不想翻脸,更不想把事做绝,除非有谁不想处了,今天借着这次机会,我干脆把话一次性挑明了,闵姜西,们可以不处,但不能招惹,哪怕她哪里得罪们,别找她,找我,就记着一件事,惹她就是惹我,惹我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好说,要是惹了她,没完。”
岳圣仪知道自己找错人,到头来卖她的竟然是荣慧珊,她起身,拿起酒杯说:“佔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鬼上身,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亲自给嫂子赔礼道歉。”
秦佔坐着,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掀一下,淡漠的道:“要庆幸我不找麻烦,不是看在我跟认识的份上,而是闵姜西不愿意我因为她跟翻脸,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跟我,也就到此为止。”
岳圣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秦佔,其他人也皆是面露惊诧,尚禹更是情急之下叫了声:“佔哥…”
秦佔盯着岳圣仪,自顾道:“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桌上的其他人,们爱怎么处怎么处,跟我没关系。”
岳圣仪急了,慌着叫道:“佔哥,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犯了,我去给嫂子道…”
秦佔冷声打断:“再去找她一次试试。”
岳圣仪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眶含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本尚禹还想替岳圣仪求情,可秦佔的面色太难看,神情也太锋利,这种时候,没人敢说话,往常都还指望荣慧珊,但此时此刻,恐怕荣慧珊才是最尴尬的那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在秦佔面前告的状,如今岳圣仪落得这幅田地,她又在其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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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经上齐,满桌子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秦佔兀自倒了杯酒,面色坦然的说:“好久没聚,我也不想一露面就惹人心烦,还是那句话,愿意当朋友,我们一如既往,不愿意,大家好聚好散,要是还有什么膈应的地方,今天一次性说出来,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别跟心里憋着,背地里三五成群说三道四,没必要。”
包间鸦雀无声,只有岳圣仪压抑着哽咽道:“佔哥,我错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佔神情很淡,口吻更淡,“现在提交情,去找闵姜西的时候,怎么没看在我的面子上?”
岳圣仪眼睛通红,眼泪掉下来,主要是有口难言,她想说自己一时冲动替荣慧珊出头,可荣慧珊从来没让她去出头,她现在就是典型的枪打出头鸟,费力不讨好,关键代价太大了,大到她承受不起。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岳圣仪还是那句:“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别说了,就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才把气咽到肚子里,知不知道我现在看见就不爽?”
他话音落下,桌上好些人都吓得悄然屏住呼吸,岳圣仪更是直接脸色煞白,惊恐有之,丢脸有之,更多的,是绝望。
秦佔是什么样的脾气,在座的都了解,正因为了解,才知道没得商量。
看了看一桌子的人,秦佔问:“都没有想说的?”
无人回应,秦佔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出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往后谁再触霉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他起身,左右两边的人吓了一跳,抬眼看他,秦佔说:“我在这们也吃不好,先走了,改天再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径自往外走,一路上店员笑着跟他点头打招呼,他刚出大门口,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阿佔。”
秦佔听出是谁,转身,看见几米外的荣慧珊。
“有事?”秦佔脸上无甚表情,跟在包间中一样。
荣慧珊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眶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秦佔原地站了片刻,开口道:“没事我先走了。”
他欲转身,荣慧珊道:“要是不高兴,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佔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所有人。”
荣慧珊眼前蒙了一层厚重的水雾,眼泪却没有掉下来,沉默数秒,低声说:“我现在跟他们是一样的?”
秦佔毫不犹豫的回答:“是。”说完,他又补了半句:“在闵姜西的事情上,所有人都一样。”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荣慧珊眼中一直悬着的眼泪,终是没有抵得过重心引力,啪嗒一下坠落,视线清明了不少,她也如愿以偿看到了秦佔的脸,他的脸上没有怒意,有的只有冷静到极致的冷淡。
秦佔是性情中人,只要感情在,没有血缘的朋友也能当亲的兄弟姐妹,同理,对没有感情的亲人,像是他妈,他可以多少年不见一面。
对她,秦佔始终是不同的,这点不光荣慧珊自己感觉得到,身边人也都知道,可是如今,秦佔把她归类到人人平等那一栏里,她不知跟多少人一样,而她的对面,只有一个闵姜西,那个秦佔指着心口,说住在他那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不是一滴一滴,而是成串,可荣慧珊脸上却不见任何伤心或是难过,这种画面难免有些诡异,正常人看见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如果是演戏,观众都会觉得她戏不好,连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可是只有荣慧珊自己心里明白,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不曾真的在人前表露过真情,她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真的心疼,她早就把心锁在箱子里,挖最深的坑,埋最多的土,藏的严严实实,可是这一瞬间,什么都是白搭,其实秦佔不用多说,他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已经足够她肝肠寸断。
秦佔见状,开口道:“别哭了。”
这三个字不轻不重,荣慧珊一时恍惚,不确定秦佔是要哄她,还是……
不等她多想,秦佔再次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对着把放在心里的男人流,把眼睛擦亮一点,找个把当成唯一的男人,受了委屈,他会无条件替出头,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都有选择,不是第一,更不是唯一。”
说完,秦佔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荣慧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上了街边停靠的车,车子启动,几秒就远离她的视线。
抬手擦眼泪,荣慧珊想让自己停下,奈何泪水不止,她擦了一下,两下,越擦越多,她仍旧没有其他情绪,不会突然崩溃,不会嚎啕大哭,更没办法歇斯底里,她能看见心里的一把刀,刀尖对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狠狠地往下戳,哪怕秦佔走了,这把刀也没有放过她。
心如刀绞,荣慧珊脑子还在清晰的转动,秦佔说他心里唯一住着的人是闵姜西,那若是闵姜西消失了,秦佔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就顺理成章的空出来了?
没错吧?没错,不怪秦佔,他这么好,从小到大都这么好,他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闵姜西,她不配住在秦佔心里,不要说唯一,众多之一也不可以。
荣慧珊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时,眼泪也同时收住,眼底没有恨,无波无澜,她从来不怕丢脸,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她几岁时就懂,输只是暂时的,还没到最后,怎么知道谁才是最终住在秦佔心里的唯一。
暗自深呼吸,荣慧珊已经恢复如常,开车回家,进了家门,刚一开玄关处的灯,就见客厅地上一片狼藉,沙发垫,啤酒罐,红酒瓶,还有本该在茶几上的东西,如今都在地上,像是被人打劫过……
荣慧珊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而后便淡定的低头换鞋,高跟鞋才脱下来一只,耳听得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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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抬头,荣慧珊自顾脱下另一只高跟鞋,穿着拖鞋往里走,拎着酒瓶,一脸胡茬的邵逸文死死盯着旁若无人的荣慧珊,看她径直往主卧门口走,他几步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我跟说话呢。”
荣慧珊依旧没看他,淡淡道:“我给订机票,想去哪。”
邵逸文蹙起眉头,微眯着带血丝的眼睛说:“什么去哪?”
荣慧珊道:“离开深城,爱去哪去哪。”
邵逸文怒极反笑,“跟我开玩笑吗?”
荣慧珊道:“只要离开深城,躲得远远的,秦佔不会找麻烦。”
邵逸文打量荣慧珊的脸,慢半拍道:“跟秦佔见面了?”
荣慧珊拿出手机,“我现在给订,明天走,国内国外都可以。”
“为我跟秦佔吵架了?”
“欧洲还是美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哭还是假哭?”邵逸文抬手,摸了摸荣慧珊的脸。
荣慧珊不为所动,“法国吧,明天早上七点起飞,我给订头等舱。”
荣慧珊站在邵逸文面前,低头操作,某一刻,邵逸文忽然夺走她的手机,“我哪都不去,就在深城陪着。”
荣慧珊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唯有波澜不惊,淡定的问:“想死吗?”
邵逸文仰头喝酒,而后徒手捏瘪了空啤酒罐,看着荣慧珊,一字一句的道:“我信不过秦佔,说不定我前脚一走,他后脚立马派人整我,我哪都不去,只有身边最安。”
荣慧珊道:“我见了秦佔,这事了了。”
邵逸文问:“怎么了的?又在他面前装可怜了?”
荣慧珊说:“现在圈内人都知道得罪了秦佔,在深城的生意做不下去,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给两千万,走吧。”
邵逸文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两千万…哈……”
荣慧珊道:“在深城有多少资产,心知肚明,我开价很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说:“七千万。”
荣慧珊面无表情,“在开玩笑。”
邵逸文说:“今天我爸突然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楚晋行竟然给江城政府写了回信,说是因为沟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先行不能入驻江城,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江城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想荣归故里,结果现在落个无颜面对江城父老的下场……”
脸上的嗤笑混杂着悲哀,不甘,绝望,邵逸文压下所有的情绪,或者说,他将所有情绪合理转嫁到利益头上,看着荣慧珊,他不急不缓的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很多年的未来,五千万应该也很公道吧?”
荣慧珊道:“的以前和未来,轮不到我来买单。”
邵逸文嗤笑,“别啊,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日,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分手,七千万而已,对荣大小姐而言,应该就是指头缝里流出来的一点东西,痛快给,我痛快走,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是假的。”
最后一句话,赤裸裸的威胁,荣慧珊说:“三千万,我的极致,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同样不用我说,原本我只想找搪塞我家里人,现在搞得我到处给收拾烂摊子,计算过我的损失吗?”
闻言,邵逸文突然夸张的笑了笑,表情扭曲到像是台上的小丑,他忍不住问:“找我只是为了敷衍家里人吗?”
荣慧珊不语,邵逸文好笑的看着她,几秒后,开口道:“看不出来,原来真的喜欢秦佔,怪不得闵姜西看这么不顺眼。”
此话一出,荣慧珊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心里的冰像是被人一锥刺在当中,周围都是裂缝,缝隙中渗着惊讶,但更多的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见状,微微挑眉,“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反驳,说我胡说八道?”
荣慧珊道:“含血喷人我见得多了。”
邵逸文站在原地笑起来,完看戏的样子,半晌才道:“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一次机会,现在谈还是七千,过了这村没这店,等想明白来找我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荣慧珊一言不发,绕过他推开主卧房门,随手上锁。
只有一个人在,荣慧珊绷着脸,直奔大衣柜,打开第三格柜门,她的手穿过众多垂着长尾的礼服裙,从最深处摸到什么东西,一把拿出来——那是个三四十厘米长的木盒,虽然被保管的很好,可是也能一眼就看出年代感,盒盖上有一串外文,不认识法语的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老牌巧克力的牌子,荣慧珊收到的,秦佔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觉得是礼物,但秦佔当年确实是随手一给,那年她十二岁,秦佔九岁。
打开盒子,里面的巧克力早就吃光了,只有一些照片和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这里面的东西,荣慧珊看过几万遍,哪个东西在什么位置,她如数家珍,小玩意没少,她马上拿起照片一一翻看,为数不多的几十张照片,基本都是她二十岁之前照的,里面的每一张都有秦佔在,秦佔在各种聚会上喝多被偷拍,或者清醒时被偷拍的背影,荣慧珊不用查总数,只是在该有的位置没有看到该有的照片,她脸色瞬间抽干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这是她的藏宝箱,每个女孩子小的时候都有,装各种饰品和最喜欢的东西,理智告诉荣慧珊,她不该留着这样的东西存在,可感性又告诉她,没有这个东西,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身边所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利用她,唯有秦佔,他就是最简单,最纯净的对她,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会对她摆脸色发脾气,可荣慧珊从没有一次真的生他的气,因为秦佔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哪怕连荣一京,也是因为大家都姓荣,所以平时才多照顾一二。
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秦佔,她唯一放在心底,小心翼翼想要藏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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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靠在客卧床上喝酒,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荣慧珊来到床前,出声道:“给我。”
邵逸文吊儿郎当的说:“给什么?”
荣慧珊说:“七千万,我给。”
闻言,邵逸文勾起唇角,“怎么突然想通了?”
荣慧珊说:“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容我几天。”
邵逸文道:“没问题,我们什么关系啊,几十天都行,我在这待得挺舒服的。”
说着,他抻了个懒腰,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在客卧睡过觉吗?要不要一起?”
荣慧珊说:“把东西还给我。”
邵逸文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东西啊?吃的还是用的?”
荣慧珊面无表情的回道:“照片。”
邵逸文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道:“不急,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我们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眨不眨的站在原地,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邵逸文径自道:“原来暗秦佔,那他当初说要娶,怎么不嫁他?”
荣慧珊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邵逸文沉吟片刻,“觉得他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不对啊,秦佔和前夫相比,谁是玉谁是瓦?不至于因为秦佔不是真心想娶,就负气嫁给前夫吧?要是这样,那脾气还真够大的。”
他完是戏谑的口吻,像是拿着尚方宝剑,为所欲为。
荣慧珊还是不出声,邵逸文饶有兴致的说:“别不说话嘛,好歹我们也谈过一段,分手前连句真心话都不能讲?”
荣慧珊终于开口:“把照片给我。”
邵逸文道:“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找我跟假装谈爱。”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片刻,荣慧珊说:“没错,我找不是为了敷衍我家里人,我是为了秦佔。”
邵逸文意料之中,“想看交了男朋友,秦佔有没有什么反应吗?”
荣慧珊不置可否,邵逸文笑容中掺着几分嘲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一旦涉及爱情,再聪明的女人也会露出愚蠢的一面,我说话直白,别不高兴,但凡秦佔对有一丝一毫的爱情,他会眼看着嫁人那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邵逸文收敛笑容,佯装认真的说:“对,他跑去加拿大把前夫打个半死是吧?嗯,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尤其对这种从小藏着人家照片,一单就单好多年的,我能想到,那一瞬间肯定恨不得前夫直接死了,好让光明正大的跟秦佔在一起,只可惜不凑巧,秦佔那会已经跟闵姜西在一起,心里一定又开心又难过吧?”
荣慧珊望着躺在她床上的邵逸文,脸上越是风平浪静,内心越是风起云涌,他肆无忌惮的剥开她的伤疤,又嘲弄得将伤口撕得更大,只一瞬间,荣慧珊心里便下了决定,她要他死。
“说说嘛,我对和秦佔的事挺好奇的。”邵逸文仗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掐住了荣慧珊的三寸,毫无顾忌的挑衅。
荣慧珊说:“我跟最大的不同,我有自知之明,私生子就有点私生子的觉悟,别总做异想天开的梦。”
此话一出,邵逸文脸上的笑容明显退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荣慧珊,五秒不止,他突然重新扯起唇角,出声道:“看来我戳到痛处了。”
荣慧珊说:“我今天的一切,都靠我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机会我给过,没用,不但驾驭不了,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只能靠偷偷摸摸再赚上一笔,的格局注定只能走到这里,犯不着拉着我跟一起倒霉,更不用从我身上找平衡,我们不一样。”
邵逸文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看着荣慧珊,他沉声问:“瞧不起我?”
荣慧珊道:“瞧得起瞧不起,有什么关系,用我瞧得起吗?”
邵逸文说:“怪不得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感情拿我当秦佔的替代品?”
荣慧珊说:“该感谢自己的外形跟他有几分相像。”
邵逸文脸色渐冷,某一刻,他突然从床上跨下,两步来到荣慧珊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咬着牙道:“别跟我提秦佔,就是因为他,我现在才一无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站在原地,脚跟都没挪一下,面不改色,她淡定的说:“把照片放好了,多一个褶,我一毛钱都不给。”
说罢,荣慧珊转身往门口走,才走了几步,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荣慧珊被拉得一个踉跄,还没等出声,人已经被邵逸文甩在墙壁上,始料未及,她的后脑磕了一下,眼前顿时一片白芒。
看不清人,她只听得邵逸文咬牙切齿的说:“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连秦佔的照片都不如。
荣慧珊不言不语,目中无人,邵逸文低头吻她,她没反应,他用力咬她的唇,他已经尝到了铁锈味,她还是没反应,他手往下一捞,提起她的裙摆往里摸,她依旧不为所动,番折腾下来,邵逸文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他妈是死人吗?”
“跟前夫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无论他做什么,骂什么,荣慧珊就安静的贴靠在墙壁上,眼皮一掀,出声说:“我前夫有病,最好离我远点。”
邵逸文酒精上头,又怒火攻心,“老子不怕得病,睡算是拿点利息钱。”
荣慧珊说:“不怕得病,怕不怕没钱?怕不怕跟我一起死?要是有种,现在就睡,不睡是狗娘养的。”
邵逸文跟荣慧珊离的很近,近到清楚看见她眼中的冷血和空洞,像是望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无尽的黑,女人疯起来命都不要,他可不想给她陪葬,更不想落得个为睡寡妇丧命的臭名。
缓缓松开手,邵逸文往后退了两步,面带微笑,而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晚安。”
荣慧珊走出客卧,回到主卧,把门反锁,一人多高的镜子里映照出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微肿,双目死水一样沉静,她心底想的只有一件事,照片,如果要不回,那就让它跟邵逸文一起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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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给闵姜西打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呼吸急促的打了声招呼,“喂…”
秦佔一愣,“在干嘛?”
闵姜西说:“打球。”
“打什么球?”
“跟嘉定,荣昊还有丁叮,2V2打篮球。”
秦佔说:“谁输了跟一伙?”
闵姜西道:“又不是踢足球,我篮球打得还行好不好?”
秦佔笑道:“等我,我马上回去,我跟一起挫他们。”
闵姜西问:“这么早就忙完了?”
“嗯,速战速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没在体育馆,在室外篮球场。”
“好,等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秦佔走进莱茵湾,迈步往篮球场方向走,隔着十米远就听到蓝球敲击篮板的声音,然后……竟然还有哨声。
荣一京吐出脖子上挂着的哨,出声道:“小二刚才阻挡犯规,丁叮罚球。”
荣昊呼哧带喘,“我犯规了吗?”
荣一京伸手比划,“都碰手腕了,还不犯规?质疑裁判,小心我加罚一球。”
荣昊撇嘴,丁叮站在二分线罚球,直接空心,闵姜西说:“好球。”
荣昊说:“姜西姐,哪伙的?”
闵姜西说:“坦然的欣赏对手,这是一种美德。”
荣昊心塞,队友队友不给力,裁判裁判吹偏哨,这球是没法打了,正暗暗吐槽,只见篮筐下拿着球的秦嘉定,突然大力把球朝他扔过来,不对,这角度和力道,分明是冲着他身后,果然,当荣昊转过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秦佔,他接过球,一个远距离三分,刷网入筐。
丁叮叫道:“佔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也出声道:“二哥。”
秦佔看向闵姜西,球场上的金卤灯照在他脸上,他眼睛闪着光,出声说:“快夸我。”
闵姜西竖起大拇指,“棒。”
荣一京看不下眼,吹了声哨,“欸,那个路人,让一让,别影响别人打球。”
秦佔走到长椅边,那里放着两壶果汁,一看就是从家里拿的,他抽了个新纸杯,倒了一杯,走回球场递到闵姜西唇边,闵姜西正好渴了,手心又脏,懒得去拿杯子,就着秦佔的手喝了大半杯。
荣一京见状,阴阳怪气的道:“嘉定,我要是,我可忍不了了。”
秦嘉定默不作声的走到长椅处,刚刚秦佔倒了杯草莓汁,他又倒了杯菠萝的,都以为他是自己要喝,谁料他走到球场中间,递给闵姜西,闵姜西喝饱了,还是拿起来,一口干了,“谢谢定哥。”
秦佔侧头看向荣一京,“看见了吗?这是家庭地位,算了,跟个光棍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荣一京气得心绞痛,出声喊道:“小二…”
荣昊说:“要喝自己倒。”
荣一京叹气,“家门不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再打十分钟,丁叮回家睡觉。”
四人重新回到场上,秦佔走到长椅处坐下,荣一京跟他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球场上声音很大,他低声道:“晚上什么情况?”
秦佔眼睛盯在闵姜西身上,淡淡道:“没情况。”
荣一京道:“七点吃饭,八点就回来了,算上路上时间,就去买了个单?”
闵姜西从荣昊那接了球,标准的三步上篮,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说了我做东。”
荣一京说:“总感觉错过了一场大戏。”
秦佔道:“谁让不去,宁可跟这吹哨。”
荣一京同样望着球场,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老了,看热闹都不积极了。”
秦佔说:“这不看得挺热闹的嘛。”
荣一京说:“小闵这三步篮上的,有点水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少拿我老婆当幌子。”
荣一京目不斜视,“也少往沟里带我。”
场上又是蓝球声,又是球鞋摩擦橡胶地面的咯吱声,场下秦佔和荣一京,乍看之下像是谁也不搭理谁,实则嘴巴一直没停过,正说着,荣一京突然吹了声哨,声音尖锐刺耳,直吵得秦佔本能蹙眉,想侧头骂他。
荣一京起身,“小二,进攻犯规,丁叮罚两球。”
荣昊心态崩了,“犯规就犯规,为什么要罚球?”
荣一京说:“已经第四次犯规,我按照国际蓝联规定判的,有什么异议?”
荣昊气闷,把球递给丁叮,丁叮连罚两球,两球都中,荣一京吹了声哨,“继续。”
待他坐下,秦佔道:“浪死算了。”
“我怎么了?”
“没这意思,就别给她想象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试过划清界限,在她回乌斯特,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好意非要用恶意来表达,那她感受到的伤害,算我的错,还是她脆弱?”
秦佔没说话,因为很多事确实不能用理论来解决,而且荣一京原本就跟他不一样,荣一京是骨子里的温柔,或者说是绅士,等闲不愿伤害别人,尤其是女人,更何况丁叮还是严宇的同父异母妹妹,这种关系就更难处理。
打完最后几分钟,场上四人都累得够呛,荣一京带荣昊回家,丁叮跟两人道别,荣一京说:“明天见。”
丁叮说:“真的不用来送我…”
荣一京道:“不用管,安心睡觉,安心考试,我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闵姜西说:“们慢点,我们送丁叮回去。”
几人在球场分道扬镳,闵姜西跟秦佔一路把丁叮和秦嘉定都送上楼,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两人手牵手,秦佔说:“辛苦了。”
闵姜西说:“有什么好辛苦的,玩了一整天。”
秦佔说:“中途不也受了窝囊气?”
闻言,闵姜西抬眼看向他,慢半拍道:“荣一京跟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荣慧珊说的。”
闵姜西转脸看向前方,如常道:“乍听意外,细想就是意料之中。”
秦佔道:“我晚上约了他们见面,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谁再跟面前说一句废话,直接弄她,不用给我面子。”
闵姜西侧头问:“不会说我们领证了吧?”
秦佔反问:“我教训他们,非得因为是我老婆?”
闵姜西说:“再忍两天,准确来说是一天,明天丁叮考完试,我们回汉城,等我吓唬完我小姨,之后随便跟人说。”
闵姜西就想让闵婕先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秦佔说:“就坏吧,没事憋着吓孕妇。”
闵姜西突然抬起秦佔的左手,看了眼他手上的腕表,“这个点她应该还没睡,我给她打个电话。”
闵姜西刚刚掏出手机,还没等拨号,屏幕上突然显示着‘江叔叔’来电的字样。
闵姜西本能诧异了一下,心想江悦庭这种时候打给她,不会是闵婕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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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接通键,闵姜西说:“江叔叔。”
江悦庭声音沉稳中隐隐听得出紧张,“姜西,小姨刚进手术室。”
虽是意料之中,可闵姜西仍忍不住握紧手机,“要生了吗?白天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要过几天,怎么这么突然?”
江悦庭说:“估计今晚就要生,看那边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一趟,小姨一定很想看见。”
闵姜西想都没想,“我现在就回去,麻烦您先替我照顾她。”
江悦庭说:“别着急,今晚回不来,明天回来也一样,这里有我。”
“好,谢谢江叔叔,您那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说话途中,秦佔已经在查回汉城的机票,最近一班民航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班是明天早上的,闵姜西肯定等不急,他走到一旁,给冼天佐打了个电话。
冼天佐接通,秦佔说:“我跟姜西要马上回汉城,民航飞不了,安排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几乎是同时挂断,闵姜西难得一见的紧张,秦佔说:“别慌,我让阿佐去安排,今晚一定能回去,先上楼收拾东西,这次回去多待几天,陪陪小姨。”
回到家,闵姜西摊开两个行李箱,一面装自己的,一面装秦佔的,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秦嘉定接通,“二叔。”
秦佔说:“姨姥姥要生了,现在跟我们去汉城,还是等明天丁叮考完试再去?”
秦嘉定忙问:“男孩还是女孩?”
秦佔说:“还不知道。”
秦嘉定道:“们先过去,我跟荣昊答应陪丁叮姐考完,明天下午我再过去。”
秦佔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不告诉丁叮,免得吵到她休息,等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说一声。”
秦嘉定应声:“知道,们放心先走,告诉二婶不要着急,她现在一定慌里慌张。”
秦佔瞄了眼正慌里慌张装行李的闵姜西,不动声色的回道:“她什么时候慌过,稳得很。”
秦嘉定道:“姨姥姥要是生了,告诉我,无论多晚我都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第一时间告诉。”
秦佔挂了秦嘉定的电话,无缝衔接,又打给荣一京,荣一京说:“这才刚分开多久,这么快又想我了?”
秦佔道:“明天负责接送丁叮。”
荣一京闻言微愣,“小闵怎么了?”
秦佔说:“我们要回汉城。”
荣一京更惊讶,“她小姨要生了?”
“嗯。”
“生没生?知不知道男孩女孩?”
“还不知道,我们随时走,明天接管他们三个。”
荣一京说:“江悦庭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没说话,荣一京压低声音调侃,“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吧?开心又郁闷,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同时,又不得不认个大舅哥……”
他越说越想笑,秦佔被准确狙击,当场嘲讽回去,“彼此彼此,也马上就要多个干妹妹了,明天好好送妹妹考试,我们要在汉城多待几天,什么时候办认亲宴,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参加。”
说完,不等荣一京回应,秦佔单方面把电话挂了。
闵姜西把两个行李箱拉好提起来,又给江悦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没等她叫人,江悦庭先激动的说:“生了,小姨生了个女儿,护士刚出来告诉我,是个女孩,我跟小姨都想要个女孩,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正要给打电话,就打来了……”
隔着手机,闵姜西都能感受到江悦庭的喜不自胜,她想笑,可却一瞬间鼻酸,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秦佔上前,一手揽着闵姜西的肩膀,另一手拿过手机,出声说:“小姨夫,恭喜您和小姨,也欢迎妹妹来到家里。”
江悦庭也哭了,强自镇定的说:“谢谢,跟姜西也别担心了,母女平安,小姨等下马上要出来,我先去看她…“
秦佔道:“好,您忙,我先挂了。”
秦佔挂断,伸手摸着怀中闵姜西的头,温声说:“别哭,这是好事,小姨想生个女孩,结果就来个女孩,求仁得仁。”
闵姜西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秦佔伸手帮她擦,“没事,小姨夫说了,母女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喉咙发紧,低声道:“她最怕疼了。”
秦佔说:“小姨想要,吃苦她也觉得值得,要是不想要,我们就不要孩子。”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但见他面色如常,完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她说:“我又不怕疼。”
秦佔道:“说实话,我还不想要孩子,医疗技术再好,也要遭罪。”
“就这?”
“不然呢?”
闵姜西说:“让家里人听到,小心被逐出家门。”
秦佔面色如常,“别人家不知道,我们家还真不会,要不要孩子是自己的事,如果非要传宗接代,还有秦嘉定,轮不着我把豁出去赚孝心。”
闵姜西张开双臂,抱住秦佔的腰,把脸贴在他肩膀处,秦佔轻声说:“干嘛?现在感动的点快要跟笑点一样低了。”
闵姜西说:“我是感慨自己眼光好,都说豪门难嫁,们家根本没门槛,都说高门大户在乎孩子,家别说男女,说不生就不生,们家有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猝不及防的被戳中笑点,边笑边道:“现在有没有怀疑我骗婚?”
闵姜西道:“我怀疑们家骗婚。”
秦佔道:“这话不能让我爷爷听到,说他不算有钱人都行,说他不真诚,他可能要跟讲讲道理。”
闵姜西终是勾起唇角,破涕为笑,秦佔哄着道:“别难受了,听说顺产生孩子,生完立马就不疼了。”
闵姜西抬起头,秦佔先一步道:“想问我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有过私生子?”
闵姜西道:“如实招来。”
秦佔道:“怪我知识面太广,我以后尽量少听说。”
闵姜西把他拉下来,主动吻他的唇,很认真,很缠绵,好久好久,喘不过气才放开,秦佔低声说:“我们坐私人飞机走,手续没那么快办下来…”
他明目张胆的暗示,闵姜西二话没说,直接把秦佔往床上一推,跨在他身上,解他腰间的皮带,秦佔说:“慢点儿…”
闵姜西说:“别动,我要给生孩子。”一个还不够,最少两个,最好三个,秦佔这男人,闵姜西多次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使计谋,让她感动之后再冲动,她该小心提防,可事实上,她只能做到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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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和秦佔正在‘计划生育’中途,冼天佐打来电话,说是两个半小时之后可以飞,秦佔‘唔’了一声:“一个小时后过来…”
接我,他话未说完,只见闵姜西对他摇了摇头,秦佔停顿片刻,出声说:“等下打给。”
他挂断,低声问:“怎么了?”
闵姜西搂着秦佔的脖颈,软绵绵的说:“不用他来接我们,程二正跟他闹别扭…”
秦佔边做边问:“为什么?”
闵姜西说不出来话,秦佔故意道:“我停下等一会?”
闵姜西毫不迟疑的拍了他一巴掌,秦佔立马老实,半小时后,两人在浴室洗澡,闵姜西把经过一说,秦佔道:“不用担心,阿佐不喜欢小颜,只把她当家人。”
闵姜西道:“我知道,冼天佐那样的性格,他要是喜欢别人,怎么会落到程二手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二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跟我说气得都想偷吃她爸的降压丸了。”
秦佔道:“小颜的确喜欢阿佐,阿佐也明确拒绝过,他们从几岁就认识,别说进同一个家门,就是进同一个洗手间我都相信,小颜抢程双的狗,理由只有一个,程双抢了冼天佐,所以她也要拿程双一样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迅速捋清逻辑,“合着冼天佐在小颜心里,就跟条狗一样?”
秦佔冲掉头顶的泡沫,睁开眼,“虽然但是,说的我无法反驳。”
闵姜西忍俊不禁,“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程二听见,骂冼天佐是狗,她八成会咬人。”
秦佔说:“不是十成吗?”
闵姜西说:“她正在气头上,端都要端出两分架子来。”
秦佔问:“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哄?”
闵姜西说:“在明目张胆给冼天佐要正确答案吗?”
秦佔抽了架子上的大毛巾,罩在闵姜西头上,边擦边道:“我给吹头发,换个标准答案行不行?不看我的面子,也不看阿佐的面子,单说不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正确答案,他找不到,伤心难过,气得要吃降压丸的人是程双,得给程双留条活路吧?”
闵姜西煞有其事,“好像有点道理。”
秦佔说:“还有,今天是妹妹来家里报道的日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在古代要普天同庆,给阿佐指条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妹妹,闵姜西心底百味杂陈,说高兴吧,好像又兴奋不起来,说不高兴,那自然也不可能,她说:“我现在心情好奇怪。”
秦佔说:“活到这么大,突然多了个亲人,谁心情都会奇怪。”
他一语中的,闵姜西瞬间了然,对,就是这种感觉,活了二三十年,本以为往后余生都要跟闵婕相依为命,结果中途突然冒出个有血缘的亲人,就算做了八个月的心理准备,她仍旧‘近亲情怯’。
秦佔擦拭着闵姜西的长发,云淡风轻的道:“还有一个原因,说了怕不高兴。”
闵姜西道:“说,恕无罪。”
秦佔道:“很多年,一直都是跟小姨两个人,只能把她当亲人,后来多了我,我不一样,我这么可爱,认同我是早晚的事,但没办法把江悦庭当亲人,最起码目前看还不能完没有芥蒂,对他只是因为小姨喜欢,所以当他是一家人,现在他们生了女儿,这个妹妹骨子里只有一半是小姨的血,所以对她,当然也只有一半的亲。”
闵姜西听后,心底的狐疑更加通透,她平静的道:“我就说……原来是骨子里的自私。”
秦佔很快道:“不是自私,是戒备心有点强。”
闵姜西道:“不用美化我,我没生气,要不说,我还以为自己天生冷血,对我小姨的亲生女儿都开心不起来。”
秦佔说:“现在还没看到,没交情的时候,看的都是人情,说不定亲眼看见,再相处几天就特别喜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突然道:“还挺了解我的。”
秦佔眼底尽是得意,“那还用说。”
闵姜西道:“我身上的劣根性,也看得一清二楚。”
秦佔半真半假的道:“不许这么说自己,在我眼里没有缺点。”
闵姜西说:“我连血缘都在算计,不觉得很冷血吗?”
秦佔说:“这年头烂好人比有原则的坏人还讨厌,要是个仙女成天心怀天下,我可能不会觉得把我放在心里是个多神圣的事,反正阿猫阿狗都能被放在心里。”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异口同声,闵姜西说:“冼天佐是…”
秦佔说:“阿佐是狗。”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梗,闵姜西笑的不行,“不能让程二听见,也不能让小颜听见,不然我们会被她们两个合伙干掉。”
秦佔道:“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两人从浴室出去,闵姜西换衣服,秦佔给冼天佐打电话,冼天佐秒接,出声说:“我在莱茵湾门口。”
秦佔道:“不用送我们,去忙的,姜西让我给带句话……”
秦佔说完,冼天佐那边意料之中的没有声音,秦佔说:“不用谢,人情记着就好。”
挂了电话,两人收拾完一起下楼出小区,冼天佐没走,迎上前拿行李,秦佔说:“还不走,早知道这两天焦头烂额,我就不该找。”
冼天佐默不作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闵姜西说:“快去哄程双吧,不用送我们。”
冼天佐说:“先送们去机场。”
秦佔道:“要是话多,我们图个路上聊天,送还不如坐无人驾驶,赶紧走吧。”
秦佔和闵姜西到底也没让冼天佐送,他看着车辆驶离,心里想着之前秦佔跟他说过的话,程双脾气大,但是心软,哄她只能智取,不能强来,他今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快递,刚开始还怀疑,他向来只买实体物品的人,后来快递说了寄件人姓程,他才出面去拿。
快递是个文件袋,很薄,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他之前送过去的合同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配了张纸条,上面写道:谢谢百忙当中抽空陪我消遣,心情已好,深表感谢,家里有事,只能见字如面,祝好,勿念。
下面是六个阿拉伯数字,冼天佐研究了半天,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其他含义,最后某一刻突然后知后觉,这是银行卡密码,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利刀子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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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开车回家,快要进电梯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哥。”
转身,无一例外看见两米外一模一样的脸,冼天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冼天佑去外地办事,已经走了一个多礼拜,闻言,出声回道:“上午。”
两人一同进电梯,冼天佐问:“顺利吗?”
冼天佑应声,顿了几秒,开口道:“怎么了?”
冼天佐面无表情,“没怎么。”
冼天佑说:“出什么事了吗?”
冼天佐说:“没有。”
冼天佑余光瞥着那张旁人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慢半拍道:“跟程双闹别扭了?”
冼天佐一言不发,电梯在某层停下,冼天佑说:“我先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迈出电梯一步,身后传来冼天佐的声音:“等一下。”
冼天佑转头,两张完复刻下来的脸,神情却截然不同。
半分钟后,顶层,冼天佑跟着冼天佐一同上来,房门打开,两条高大的德牧犬快速从里面跑来,慢几秒,又跟上两个矮小的胖滚滚,一条金毛幼犬,一条德牧幼犬。
摸了摸大宝和二宝的头,冼天佐弯下腰,一手一个,提着鱼丸和血糕往里走,冼天佑同样揉了揉大宝和二宝的头,跟着往里走,冼天佐在厨房,开了两盒罐头,鱼丸和血糕一狗一个。
大宝和二宝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垂涎,动作又很克制,冼天佑打开抽屉,拿了两条零食分给它们,它们这才跑去别处。
回想起刚刚在电梯里,冼天佐叫住他,只说了四个字:“有事问。”
冼天佑大抵猜到是什么事,也猜到冼天佐肯定很难开口,所以他主动问:“跟程双吵架了?”
冼天佐背对冼天佑,淡淡道:“没有。”
冼天佑问:“程双跟吵架了?”
冼天佐:“嗯。”
冼天佑问:“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小颜抢了鱼丸和血糕。”
冼天佑瞥着冼天佐脚边两只甩开腮帮子吃宵夜的小狗,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见面的?”
冼天佐说:“前几天。”
冼天佑问:“在哪?”
冼天佐说:“就在这。”
冼天佑有些意外,眸子微挑,“带程双回家了?”
“嗯。”
冼天佑慢半拍道:“小颜受伤还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
“现在好些了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早已习惯从冼天佐的惜字如金下整理信息,听后,出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那的胃药之前就被她吃完了,她平时也不会来这。”
冼天佐说:“她不接我电话,替我把狗送过去。”
冼天佑道:“不把话说清楚,程双怎么会要从小颜那拿回来的东西,我去也一样吃闭门羹。”
冼天佐道:“她不见我。”
冼天佑说:“人家生气了,当然不想见,别告诉我,打从们吵架到现在,俩一次面都没见过。”
冼天佐不言语,冼天佑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只剩无声叹息,兀自平复了半晌,冼天佑抬眼道:“程双为什么生气,总知道吧?”
这题冼天佐会,他说:“小颜抢了她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冼天佐自己检讨了几天,出声回道:“她不喜欢小颜。”
冼天佑道:“她跟小颜无冤无仇,干嘛平白无故的不喜欢小颜?”
冼天佐说:“她们以前见过,有过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十分好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冼天佐言简意赅,冼天佑倚在冰箱门处道:“那算是冤家路窄了。”
冼天佐道:“替我把狗给她,顺道跟她说一下小颜。”
冼天佑眼底五分惊诧五分慌,“还想让我去程双面前夸小颜?”
冼天佐回视冼天佑,两秒后道:“不是夸,实话实说。”
冼天佑强忍着哭笑不得的冲动,表情认真的道:“哥,是这么回事,可能对程双生气的点有所误会。”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冼天佑,此时无声胜有声。
冼天佑自顾道:“觉得程双生气,是小颜抢了她的狗,这当然是导火线之一,但这只是导火线,包括说她们两个以前就有过过节,那也顶多是火上浇的油,并不是油本身,才是导致所有事情的根源。”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再跟她解释,我跟小颜之间很清白。”
冼天佑道:“我当然知道们之间很清白,但程双一定会想,为什么小颜会突然打开家的门?跟她解释了吗?”
冼天佐微顿,而后道:“她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道:“如果在程双家里,周川突然推门进去,会怎么想?”
冼天佐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突然变暗,这画面,他想到都浑身难受。
冼天佑继续道:“周川不仅进去,还拿走了送给程双的东西,会先在意被拿走了什么,还是周川怎么进的程双家门,或者周川为什么知道程双家的密码,再往深一点,他为什么会来,来过几次,他们是什么关系,亲密到连家门都随便进的地步……”
冼天佑每说一句话,冼天佐脑中的画面感就更深更强烈,强到他原本已经忘记周川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却被冼天佑说的想去找周川,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进程双的家门。
冼天佑异样就看出冼天佐心中所想,马上道:“我举个例子而已,跟周川没关系,别当真。”
没有什么能比感同身受更让人顿悟,冼天佐突然弯腰捞起鱼丸和血糕,迈步往外走,冼天佑也没拦着,对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大宝和二宝熟悉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没了狗,程双和程春生下楼遛自己,程春生已经接受治疗一段时间,医生说效果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双今天在微信上还跟程佑礼聊了几句,程佑礼告诉她,不仅要患者心情放松,患者家属的心情更要放松,好的氛围是一个良性循环,程双一想到冼天佐,每次气得想哭的时候,就把程佑礼的话掏出来默念,不能哭,要心情好,她好程春生就好。
程春生是特别敏锐的人,感觉出程双和冼天佐之间肯定出了问题,但他一直没问,怕给程双压力,毕竟费力演戏太累了。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程春生知道程双在撒谎,程双知道程春生看破不说破,其实心里都挺难过,但都要装作没事人的模样。
走了五千步,程双说:“我有点儿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问:“想吃什么,我请。”
程双想了想,“嗯……我想吃乱炖,浴池今天在群里发了照片,说是找到一家特别地道的东北菜馆,我突然想吃他们在铁锅边上贴出来的小花卷。”
“知道在哪吗?”
“有点儿远,在南门路那边。”
程春生说:“又没什么事,走,也拍照片馋遇迟。”
程双挽着程春生的手臂,头往他肩膀上一靠,“果然还是我的金主爸爸最好了,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程春生说:“那是,我买单,能不好嘛。”
“嗐,要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啊。”
两人边往边往地下车库走,准备去取车,某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男声:“叔叔。”
程双还没反应过来,程春生先停下脚步,转头去看,等到程双也转过头,猝不及防的看见冼天佐,原本平静的心咯噔一晃,说不上是疼还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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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生微微挑眉,笑着打招呼,“天佐啊,什么时候来的?刚顾着跟程双说话,都没看见。”
冼天佐说:“刚到。”
他手中拉着牵引绳,鱼丸和血糕冲着程双的方向使劲,冼天佐顺势走上前,鱼丸立马跳起来往程双腿上扑,血糕闻了闻程双和程春生的腿,猛摇尾巴。
程双突然被戳泪点,拼命忍着,不敢在程春生面前露馅儿,她跟冼天佐生气,本不想再碰他的东西,可一看见鱼丸和血糕,心里又纠结的难受,他是他,狗是无辜的,而且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程春生肯定会看出端倪。
短暂权衡,程双蹲下去,佯装无意的跟两只小狗互动,“鱼丸,血糕,几天没见,们还记得我啊。”
冼天佐垂目看着程双,程春生笑着问:“天佐吃饭了吗?”
冼天佐如实回道:“没有。”
程春生说:“正好,我跟程双要去吃饭,一起去,们等两分钟,我把鱼丸和雪糕送回去。”
程双没抬头,兀自道:“他有事儿,别耽误他了。”
程春生问:“等下还有其他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都忙完了。”
程春生笑说:“行,我先把它们送回去,跟程双聊一会。”
程春生从冼天佐手中接过牵引绳,程双哑巴吃黄连,短时间内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能任由程春生牵狗离开,她看着程春生的背影,程春生很高兴,她听不见他嘀咕什么,八成在说回家给它们吃零食。
冼天佐站在程双面前,见她目中无人,待程春生走远,他主动开口:“对不起。”
他才说了三个字,程双开口道:“什么都不用说了,鱼丸和血糕我留下,我爸喜欢,多少钱,算我跟买的。”
她抬眼看着冼天佐,面色坦然,实则喉咙都酸得发疼。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我知道不是狗的问题,我跟小颜是家人,不是想得那种关系。”
程双说:“不用跟我解释,我们也不是情侣关系,跟谁当家人是的事儿,之前纸上忘记说,那天是我鲁莽了,我不该跟发脾气,本来就没有不高兴的资格,狗是的,爱给谁给谁,家也是的,爱让谁进让谁进,千万别跟我道歉,我会怀疑在故意寒碜我。”
冼天佐心里难受,脸上表现不出来,关键嘴也不好使,“别这么说。”
程双闻言,轻笑出声:“不想听我说话?好,那我不说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说罢,她抬腿要走,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臂,“程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鼻子都酸了,咬了下牙,强咽下口中的酸涩,“我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是我手欠嘴也欠,非要撩,其实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对…”
话未说完,她被拉得往前一冲,脸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冼天佐用力抱着她,力气大到她她有片刻的恍惚,是不是撞在墙上面。
熟悉的低沉男声从头顶传来,“别后悔……后悔也晚了,我不会放走。”
程双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从睫毛下汹涌而出,她越想干脆利落,他越要把她变得婆婆妈妈,这个挨千刀的死男人。
抱着程双,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小颜,我喜欢的人是,可以生气,我哄,别说后悔。”
程双心里又疼又软,恨自己没出息,不想任由自己放纵,她试着挣脱,才一动,冼天佐立马收紧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从密不透风到动弹不得,她像是被人上了块夹板,气都喘不过来。
“放手。”
程双逼自己狠下心,冼天佐不回应,同样也没放手。
程双说:“觉得我们之间合适吗?我喜欢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她没撒谎,当初哈韩的时候,她都不记得换过多少任的老公,离婚速度跟上新速度成正比,万一再遇上哪个质量高的男团,用陆遇迟的话说: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身家扛得住,身体也扛不住啊!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微僵,紧接着,他更用力抱她,她被勒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呼,心里骂了声靠,这厮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以后不会让不开心,就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
程双本是带着怒气和防备而来,做足了准备,就没想给冼天佐任何机会,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的绕过层层防守,直接戳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程双心软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再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唯有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冼天佐更怕,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试着跟任何人解释过什么,眼下,他出声道:“我发誓,我没有喜欢小颜,除了之外,我没有喜欢任何人,小颜那天胃不舒服,去我那拿药,她没事不会来我家,要是不信,可以问阿佑,也可以问秦佔,我没有骗,她不该抢的东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程双没听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眼下却活像是她在逼良为娼一样,心里更难过,程双闭着眼睛,紧抿着唇瓣,不让酸涩溢出来。
冼天佐看不见程双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真怕她不喜欢他了,他又紧了紧手臂,程双顿时出声:“放开…”
“不放。”
“…放开……”
程双感觉内脏都受到压迫,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她抬起垂着的双手,用力朝冼天佐腰上掐去,谁料冼天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程双又没脸大声喊救命,情急之下,她手指往他裤链处探去。
冼天佐吓得一激灵,本能松手后退,程双张嘴原地喘气,眼睛狠狠瞪着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
小区里有人经过,程双已经视而不见,满眼喷火的看着冼天佐,这个企图谋杀她的狗男人,冼天佐定在原地,完不知所措,直等到路人经过,才动了动嘴,出声道:“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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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被冼天佐折磨到想仰天长啸,但现实中的确豁不出脸去,这口气郁结于胸,她感觉自己都要吐血了,冼天佐打哪儿看出她原谅他了?难不成……他以为她刚才是故意想摸他?
神经病吧!他才是变态,他们家都是变态!
气到极致,又发不出来,某一瞬间,程双没顶住,眼前突然就一片模糊。
冼天佐见状,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随即迈步上前,程双立马后退一步,“就站那儿…”
冼天佐没再动,程双压抑着哽咽道:“想干嘛啊?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吧?我都承认我以前嘴欠手也欠,撩扯谁不行,非要撩,我错了还不行吗?”干嘛报复心这么强,非要往死里整她。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说:“后悔了。”
他声音不同往常,除了一贯的淡漠之外,还有让她一听就心里揪痛的情绪。
程双知道冼天佐肯定想歪了,但她不想解释,狠心又往自己心口戳了一刀,“是,后悔了,趁着大家没怎么样之前,好聚好散行不行?”
眼泪汹涌,程双不想在冼天佐面前太过狼狈,伸手去擦,视线短暂清晰,她仿佛看到面前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板儿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复杂神情。
能在冼天佐的脸上看到复杂二字,程双觉得自己八成是看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自调节呼吸,程双想把眼泪憋回去,良久,她听到冼天佐说:“没怎么样。”
程双片刻晃神,一时间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懂,直到冼天佐再次开口:“我们没怎么样吗?”
程双心底咯噔一下,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后怕,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宗旨,她佯装淡定的说:“我是跟拉手了,也接吻了,我以为是自愿的,要是让为难了,我再跟说声对不起,或者想要什么补偿,我能做到的,不跟讨价还价。”
冼天佐一声不吭,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双,程双心虚,关键是害怕,她承认她怂,莫名的总怕冼天佐打她。
两人对立十秒有余,程双每一刻都在警惕冼天佐会突然冲过来揍她一顿,又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掉头一走了之,也许,他临走前会问一句:喜欢过我吗?
程双已经陷入无限的脑补模式,冼天佐突然开口:“我知道在生气,我不会哄人,能不能告诉我…“
只是这句话,程双就差点儿泪奔,结果冼天佐又低声补了句:“我不想不开心。”
忍!她要忍!程佑礼说了,家属的情绪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为了老程……
程双攥紧拳头,微张着唇瓣,呼—吸—呼—吐出了体内所有的空气,她突然嘴一瘪,哽咽出声:“唔…”
从哽咽到崩溃,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程双站在原地哭起来,这会儿也顾不得身边有没有路人经过,爱看看去吧,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管得着别人怎么样。
闭着眼睛,程双干脆来了个掩耳盗铃,她没看见冼天佐什么时候走过来,只觉得自己被重新揽入熟悉的怀抱,依旧很紧,这一次,她却完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怕冼天佐说:要是不开心,那我就离远远的。如果他真的这么说,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冼天佐抱着她,轻声道:“能别哭了吗?”
程双心焦,拔高调门道:“不能!”她以为自己会说的义愤填膺霸气十足,可现实中声音又低又闷,活像个哑炮。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少流点眼泪。”
程双懵了几秒,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家不流眼泪的哭还叫哭?”
冼天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二十年前,还是二十五年前,反正太久了,久到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哭的概念,平日里看见别人哭,他也是麻木无视的,唯有程双,别说哭,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会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
低下头,冼天佐把脸贴在程双头顶,轻声说:“教我,我快点学。”
程双会错意,一股恶气顶上来,一边推人一边道:“什么意思?”
冼天佐没松手,“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想哄开心。”
闻言,程双手上没了力气,准确来讲,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她还以为冼天佐暗讽她谈过很多次爱,说她经验丰富呢。
几番折腾下来,程双仅剩不多的战斗力也随着体力一起私奔了,心,只剩下柔软,还有生不起气的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动不动的任由冼天佐抱着,程双平静的道:“想清楚了,没谈过爱,以前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敢撩,所以觉得我挺特别的,其实我就一普通人,一般有钱,一般漂亮,性格更一般,大多数女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她们没有的,我兴许还有,掂量好,的肾上腺素能撑多久,别动不动就天长地久。”
冼天佐沉默半晌,“我有印象开始就跟着养父养母,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我在十二岁之前都做过,大多数男人有什么样的毛病,我不知道,但我做的,不能用毛病来形容……之前一直没有跟聊这个话题,怕听了之后会后悔,程双,别后悔行吗?我会对好,也会保护,我哪做得不好,告诉我,尽量让满意。”
“就是个王八蛋!”程双像是突然生气,气息都是颤抖的。
冼天佐收紧手臂,怕她下一秒就会挣脱离开,程双抬手搂住冼天佐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故意的吧?”
冼天佐用抱得更紧作为回应,程双在他怀里失声大哭,他用余光吓走企图凑近想看热闹的遛弯儿群众。
一分钟后,哭声变成很轻的啜泣,程双满脸湿漉漉的,有汗,有眼泪,也有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她闷声问:“带纸了吗?”
冼天佐从裤袋中掏出一包纸巾,程双想退出来擤鼻涕,他还抱着她不放,她挣了挣,没挣动,“松手…”
冼天佐稍微松开一些,没放,够程双把手拿到面前擤鼻涕,程双不是豁出脸能对着他干这种事,实在是没精力跟他磨,鼻涕快流下来了,她抽了纸,索性大力的擤,擤个痛快。
她刚擤完,冼天佐顺势把纸拿走,在程双的一脸茫然下,继续收紧手臂,抱着她。
程双一颗心被揉的细碎,只剩下叹气。
“冼天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那说一句能让我开心的话,我就原谅。”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绷了一下,她心底暗笑,吓不死丫的。
冼天佐半晌没出声,程双故意道:“无话可说?”
冼天佐说:“等一下。”
“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
“让我开心的话还要想这么久才说?”
“……我怕说错了又生气。”
“什么意思,我经常无理取闹吗?”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唔二一…”
冼天佐很快很低的嘟囔了一句,程双蹙眉,“说什么?”
冼天佐沉默片刻,清楚的说:“我爱。”
程双看不见冼天佐的脸,看不见他的脸有多红,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本命年陆遇迟非塞给她的红袜子,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子,保不齐都听过多少遍的我爱,程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竟然还会心动,疯狂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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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埋在冼天佐怀中,程双又想哭又想笑,整张脸上都是哭笑不得,就快抽筋了,冼天佐抱着她,又恢复到以往的哑巴模式,一声没有,良久,程双把心一横,出声说:“得,我也不挣扎了…”
冼天佐没说话,程双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就仗着我喜欢。”
冼天佐说:“我也是。”
“是什么?唔二一吗?”
冼天佐一言不发,平日里的白脸早就变成了大红脸。
程双挣了挣,“放开…”
“不放。”
程双翻了个白眼,“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冼天佐闻言,迅速将手臂松开几寸,但仍旧没放开,程双心底气恼,但更多的是甜蜜,她佯装严肃的开口:“冼天佐,我跟说个事儿。”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在一起吧。”程双说的云淡风轻。
冼天佐一顿,想放手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又怕她是故意骗他,所以手没松,警惕的问:“没骗我?”
程双道:“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冼天佐这才松了手,低头去看程双的脸,他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程双是故作深沉,绷着一张脸,两人四目相对,程双先一步道:“想清楚了,我…”
她话未说完,冼天佐道:“我同意。”
程双第一次见他说话说得这么利索,心底想笑,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那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男朋友了。”
冼天佐不敢相信,他赤手空拳而来,对哄好她这件事都没有任何信心,这怎么还有意外惊喜呢?
程双抬眼看着他道:“这什么表情?不乐意?”
冼天佐盯了程双几秒,突然一把将她抱起,程双始料未及,一瞬间双脚离地一米远,她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本能的抓住冼天佐的头。
正所谓站的高望的远,视线一好,程双竟无意中看见几米外站在树边的两个熟悉身影,都穿着小区保安的制服,对方短暂跟程双目光相对,紧接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掉头往别处巡逻。
程双欲哭无泪,心想继凌晨遛狗之后,她又有新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正闭眼怀疑人生,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哈哈,出来散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睁眼,看见从身后走过来的一家五口,跟她打招呼的人是楼上的邻居,跟她爸也是生意伙伴,身边还有他太太,儿子,儿媳,孙子……一家老小,整整齐齐。
程双顾不得这会儿是什么姿势,赶忙笑着回应:“李叔叔,张阿姨。”
对方儿子和儿媳也朝着她笑,程双尴尬的赔笑,手动掖了掖耳边的碎发。
小孩子今年两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候,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程双,突然原地停下来,咧嘴朝她摆手,出于礼貌,程双挥手回应。
整个过程已经进行了超过五秒,程双还被冼天佐举在半空,但凡过得去,她都不会这么想杀人,实在是冼天佐抬目中无人。
她面上堆笑,拍了拍冼天佐的头,“放我下来…”
冼天佐放她下来,中年男人问:“爸爸今天没在家?”
程双笑说:“他在,刚上楼把狗送回去,我们要出去吃饭。”
男人点头微笑,随之目光落在程双身边的冼天佐身上,“男朋友?”
程双点点头,随后给两边介绍,“冼天佐,这是李叔叔,张阿姨,哥哥嫂子,还有我们最可爱的嘟嘟。”
程双弯腰摸了摸小朋友帽子上的风车,如今只有跟小朋友对视,才能短暂的逃避这该死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冲着对面一大帮人点头,老两口都夸冼天佐很帅,程双笑说:“就还行…”
大家客套了几句,一帮人继续往前走,原地只剩下程双和冼天佐,程双脸上的笑容只维持到对方走出五米远,等到他们一拐弯,立马变得凶神恶煞,斜眼瞥向冼天佐。
本想数落他一顿,谁料,她看到了冼天佐的笑脸。
程双之前强迫冼天佐笑过,他也配合了,不过那笑容,比哭难看,但此时此刻,他唇角扬起明显的弧度,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程双说不上是心动还是心惊,恍惚还以为自己认错人,面前站着的只是跟冼天佐一模一样的冼天佑。
凶脸变成警惕脸,程双道:“发什么神经?”
冼天佐不说话,只看着她,默不作声的笑,程双恐吓,“别这么看我,把笑收回去……”
冼天佐刚一抬手,程双立马尖叫出声,弹簧似的往后跳了一步,冼天佐迈步往前,程双掉头,撒丫子就跑,她发誓,如果冼天佐敢追,她就敢喊救命,丢脸跟丢性命比起来,前者简直不值一提。
她玩命的跑,没多久就看见前面的一家五口,以及从对面而来的程春生,他们正在聊天,程双唯有悬崖勒马,一转头,冼天佐就在几米外,正朝着她走来,好在,他脸上已经没有令她浑身不适的笑容。
一家五口跟程春生话别,程春生往前走,看见路中间鬼鬼祟祟的程双,出声道:“干嘛呢?”
程双闻声跑到程春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道:“爸,快保护我,有人疯了。”
冼天佐走至程春生面前,微笑着叫道:“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也没在冼天佐脸上见过这么……嗯,温和的神情,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无波无澜的回道:“刚上楼又干了点别的事,耽搁了。”
冼天佐说:“没事。”
程春生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和好如初了,面不改色的说:“走吧,去吃饭。”
三人一起往外走,冼天佐站程春生左边,程双站他右边,路上,程双佯装无意,“爸。”
“嗯?”
“我答应他了。”
程春生看了眼程双,“答应什么了?”
程双不好意思看他,低头看着路,随口道:“他非要追我,成天磨磨唧唧,我嫌烦,刚答应他了。”
程春生一脸意外,“们才在一起吗?我以为们一直在谈爱。”
程双回给他一个人艰不拆的表情,示意他不要再说,程春生看向冼天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有受的,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我包退不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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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说:“不退。”
程春生笑着道:“我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
程双蹙眉,“什么意思?我很重吗?”
程春生说:“以前是我一个人供着,现在有人帮我分担,我今晚睡觉可能会笑出声来。”
程双道:“我是祖宗吗,还需要人供着?”
程春生说:“不是吗?看都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欺负他什么了,是没看见他欺负我的时候……”程双提起来就一肚子邪火。
程春生道:“都给天佐欺负笑了,我猜他一定是哭不出来才笑。”
程家家风,揶揄人不带脏字,程双猝不及防,猛戳笑点,原来蓄势待发准备反驳一番,闻言,只剩下笑,笑到没力气走路,半挂在程春生身上。
程春生和冼天佐只能停下来看着她笑,前者还对后者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也看见了,这孩子脑子不怎么好。”
冼天佐看向捂着肚子,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程双,再次勾起唇角,轻声回道:“不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说:“那说好了,我们家货一出手,不退也不换了。”
“嗯。”
程双听着他们两个目中无人的对话,情绪从脱缰的野马渐渐回归正常,又从正常变得有点低落,程春生这是在托付冼天佐。
拉住程春生的手,程双若无其事的道:“咱也别太黑心,谈个爱就想赖上人家,又不是结婚,退一万步来讲,结婚还有离的呢,要给人选择的自由,这一上来就赶鸭子上架,本来他就总觉得我是逼良为娼,感情咱们一家子土匪。”
程春生说:“很明显吗?我已经很克制了。”
程双认真的点了点头,冼天佐说:“不用克制。”
程双立马瞥他一眼,低声恐吓,“少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程春生说:“少欺负老实人。”
程双挑眉,“俩一伙的是吧?行,们等我把甜佔和姜西喊出来…”
程双想请他们吃饭,冼天佐说:“他们不在深城。”
“啊?”程双抬眼,诧异道:“他们去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汉城。”
程双更诧异,她白天还跟闵姜西通过电话,顿了顿,她很快道:“不会是小姨要生了吧?”
冼天佐如常回答:“不知道。”
程双下意识的说:“没问?”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冼天佐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果然,他开口回道:“没有。”
程双只怪自己多此一举,拿出手机打给闵姜西,电话通了,闵姜西的声音传来,“喂。”
程双激动的说:“是不是小姨要生了?”
闵姜西说:“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程双比自己生了还激动,“小姨太棒了!她不一直想要个女儿嘛,要什么来什么。”
闵姜西说:“她之前让所有人帮她一起祈祷生个女孩,现在如愿以偿,功劳是大家的。”
程双打趣道:“也别这么说,让小姨夫听见了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反应很快,“跟冼天佐在一起?”
程双余光瞥着左侧的人,“啊。”
闵姜西意味深长的说:“恭喜。”
程双不接话茬,故意转移话题,“还没飞呢?”
闵姜西说:“我在飞机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么狂,飞机上还接电话?”
“秦佔的飞机。”
程双顿时深吸一口气,抽了抽眼皮,“当我没问好吗?”
“可以,等我回来,请我去雍雅山房吃一个礼拜。”
程双瞪眼,“凭什么?”
“凭跟冼天佐和好,散伙饭不请都算了,和好饭还不请,说不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说:“妹妹取名字了吗?”
闵姜西道:“江恩。”
程双嘀咕,“江恩,恩,挺中性的。”
闵姜西道:“名字是早就定好的,无论男女都叫江恩。”
程双随口一问:“有什么说法吗?”
闵姜西道:“我小姨觉得这个孩子能来到世上不容易,认识江叔叔,孩子自己,包括江东同意,这些都是她要感恩的。”
程双轻声说:“小姨从来都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想到所有人,最后才是自己,好在小公主现在平安来到身边,就当好事多磨了,母女都很好吧?”
“嗯,刚打了电话,都好。”
程双说:“替我和我爸跟小姨说声恭喜。”
闵姜西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程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身边的人。”
程双后知后觉,云淡风轻的说:“我又不是他代言人…”
手机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男声:“跟说,阿佐很有钱,与其生闷气,不如敲他的竹杠,会有惊喜。”
程双乍听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道:“甜佔啊,吓死我了。”
秦佔说:“还有其他男人接西宝电话吗?”
程双赶忙赔笑,“没有没有,别想歪了,是我胆子小。”
秦佔道:“我跟说认真的,跟阿佐不用吵架,他又不爱说话,会被他气死,就敲他竹杠,开心,他也开心。”
程双皮笑如不笑,“真是深城好兄弟。”
秦佔说:“不客气,虽然我跟西宝不吵架,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程双马上道:“明白,放心,有我在,就算我冒着我跟姜西闹掰的风险,都必须让们地久天长。”
秦佔说:“好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讲义气。”
两人聊了几句,手机又回到闵姜西手中,她说:“别担心,等我到汉城再跟联系。”
程双道:“有空给我拍张妹妹的照片,之前一直不知道生男生女,我也没定礼物,等我这两天安排一下。”
闵姜西道:“要双份,还有身边那位。”
程双说:“知道了,我爸也会送的,就这样,挂了,拜拜…”
她火急火燎的挂断,做贼都没有她心虚。
闵姜西收起手机,自顾道:“冼天佐效率还挺快的,原本还担心他搞不定。”
秦佔低头玩数独,“还不是方针制定得好。”
闵姜西说:“主要看人,换一个软磨硬泡,程二说不定就报警了。”
秦佔说:“关键警察又不敢抓,她会更生气。”
闵姜西想到那副画面,一时间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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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汉城时已经是八号凌晨,江悦庭派人来接,闵姜西和秦佔一路顺利来到医院,拐进走廊时,看到长椅上坐着几个年轻男人,见惯了秦家保镖,闵姜西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普通人和保镖的区别,怕吵到闵婕休息,闵姜西没有敲门,轻轻推开,套间客厅里亮着灯,鞋子踩在地毯上,鸦雀无声。
套间一共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虚掩,有暖黄色的光透出来,闵姜西和秦佔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很低的对话声,既然有人说话,那就是还没有休息。
闵姜西推门往里走,很快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闵婕,江悦庭坐在床边,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搭在病床边的小床上,从闵姜西的角度,她看不见小床里的人。
闵婕先江悦庭看见门口进人,出声道:“西宝,阿佔。”
秦佔温声道:“小姨。”
江悦庭转身打招呼,闵姜西叫了声:“江叔叔。”
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轻声说:“这么快就到了,我刚还说出去接们。”
秦佔说:“路上车少。”
闵姜西来到小床前,垂目往里看,那是掌心大小的一张脸,本以为会像想象中一样皱巴巴的,实际上还挺饱满,五官也很清晰,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眼睛一定小不了,加之穿着白颜色的木耳边小衣服,倒也意料之外的不那么吓人。
对,闵姜西想象中的婴儿是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站在闵姜西身旁,屏气凝神的打量,闵婕观察两人脸上的表情,出声问:“怎么样?”
秦佔勾起唇角,“可爱。”
他怀中抱着两束花,一束粉玫瑰一束向日葵,看向病床上的闵婕道:“小姨,玫瑰送您,向日葵送妹妹。”
闵婕喜欢玫瑰,至于江恩,大家都希望她像阳光一样,温暖开心就好。
闵婕笑说:“我替她谢谢姐夫。”
一句姐夫,正说到秦佔心缝里,江悦庭从他手上接过花,让他和闵姜西坐下休息,秦佔对闵婕说:“小姨,我跟西宝也有个好消息跟您说。”
闵婕问:“什么好消息?”
秦佔想想都止不住笑,“我跟西宝领证了。”
看到闵婕脸上明显的错愕,以及江悦庭的侧目,秦佔心里舒坦了,所谓炫耀,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嘛。
短暂惊愕,闵婕说:“结婚证吗?”
秦佔笑着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当即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江悦庭赶忙上前,低声说:“不能起来,躺着说。”
闵婕又被生生按下去,激动又意外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秦佔说:“五月二十二号。”
不是五二零,也不是五二一,闵婕一头雾水,“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秦佔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临时决定的。”
闵婕一张脸上写满了错愕,就连笑都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而起,她出声解释:“阿佔,我不是不高兴,我就是…”
秦佔说:“太意外了。”
闵婕说:“是啊,这也太突然了,西宝从来没跟我提过。”
秦佔说:“她也没跟我提过。”
江悦庭先声说:“恭喜们。”
秦佔微笑,“谢谢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也把视线从婴儿床上移开,淡笑着道:“谢谢江叔叔。”
闵婕用了半分钟才逐渐适应,打量秦佔和闵姜西的面色,狐疑道:“们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闵姜西说:“逗个孕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闵婕说:“给我看看们结婚证。”
闵姜西说:“没带。”
秦佔说:“我带了。”
说着,他打开闵姜西的背包侧面,从里面拿出两个通红的小本,闵姜西暗暗傻眼,出声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秦佔道:“去换衣服的时候。”
闵姜西无语。
闵婕和江悦庭一人拿着一本看,脸上是同款的笑容,只是闵婕看着看着,突然就热泪盈眶,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掉,不等秦佔去拿纸,江悦庭先一步抬手给她擦,轻声说:“现在身体虚,别掉眼泪,对眼睛不好。”
秦佔递了纸巾,“小姨,以后我替照顾西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笑着点头,低声说:“好,我太开心了,谢谢阿佔。”
闵姜西很难适应这样的场合,很多年,都是她跟闵婕相依为命,习惯了只有两个人抱团取暖,如今闵婕身边多了江悦庭,她身边也有了秦佔,像是一个两口之家突然变成了四口之家,就算是温暖幸福,她也会本能不适,不在她一贯的处理范围之内。
因为尴尬,闵姜西不动声色的说:“谢他干什么,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闵婕说:“不是一定要结婚,我只是感谢有人这么爱,也有一个这么爱的人。”
闵姜西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些年,闵婕心里一直有愧,她觉得是自己没有把闵姜西带好,让闵姜西排斥异性,排斥爱情,更别提婚姻,如今她有了秦佔,还结婚了,某种程度而言,闵婕的高兴大于她。
心里都懂,闵姜西只字未说,秦佔笑着,低声道:“西宝说的没错,不是您谢我,是我谢您,谢谢您把她教的这么好,所以她能把我和秦嘉定都教好。”
闵婕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她比我好得多,从她上初三开始,就是她教我。”
秦佔故意开玩笑,“那西宝还挺早熟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有人敲门,护士从外面进来,看见秦佔和闵姜西,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而后走至病床边,礼貌的道:“您觉得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闵婕说:“没有。”
护士说:“您剖腹产,麻药会在术后四到六个小时消失,您要是疼得特别厉害,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来什么,闵婕几乎不敢看闵姜西的脸,硬着头皮摇头,说不疼,护士又嘱咐了一些剖腹产的术后注意事项,江悦庭跟她一同出去。
待到房里只剩三个人的时候,闵婕说:“阿佔,这有点心。”
“好。”秦佔也听出不对劲,只能装看不明白。
闵姜西问:“不是想顺产吗,怎么剖腹产了?”
闵婕故作淡定的说:“突然有点怕疼,就想还是剖了算了。”
闵姜西问:“我说了八号晚上就回来,就差这一天?”
闵婕道:“医生说七号没手术,八号排的比较多…”
闵姜西转身往外走,闵婕急得差点坐起来,“去哪?”
闵姜西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让我去问江叔叔,还是自己说。”
闵婕明显心虚,欲言又止,沉默片刻,看向秦佔,“能管住老婆吗?”
秦佔看了眼闵姜西,喉结微动,转而看向闵婕,低声道:“小姨,坦白从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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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看向一脸高压的闵姜西,低声说:“别这么凶嘛,当着老公我女儿的面,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闵姜西说:“趁我把老公也叫进来之前,我们还能好说好商量。”
闵婕看秦佔,秦佔别开视线,“小姨先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
“欸…”
闵婕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风飘走,短暂迟疑,随即眼睛一闭,赤裸裸的装睡。
闵姜西迈步上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约莫过了十几秒的样子,闵婕微微眯起眼,无一例外,看到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闵姜西,伸手摸了摸胸口,闵婕垮着脸道:“我是孕妇,能不能别这样吓唬我?”
闵姜西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产妇。”
闵婕道:“产妇也禁不住午夜惊魂啊。”
闵姜西问:“为什么剖腹产?”
闵婕主动过去拉住闵姜西的手,“那我说了,不能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出声,闵婕就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主,做不到的事从不承诺,也不用利诱,向来是威逼。
垂下视线,闵婕小声道:“我不小心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想着干脆剖了算了,也省的糟顺产的罪…”
说着,她抬眼打量闵姜西的表情,很快补道:“不是江叔叔照顾的不好,纯怨我自己,我趁着他去洗手间的功夫自己出去溜达,一不留神,也没有很严重,就是稍微有点闪到,看我没事,孩子也好好的,真没事…”
闵姜西道:“门口保镖怎么回事?”
闵婕眼球一飘,“门口有保镖吗?嗯……可能是防人偷拍吧。”
闵姜西再次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闵婕。
门外,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又在微信上回复了荣一京,抬眼,看到江悦庭从对面走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面带微笑,“怎么不进去坐?”
秦佔道:“姜西跟小姨在聊天。”
都是聪明人,什么聊不聊的,江悦庭秒懂,附和了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问:“小姨不是想顺产吗?怎么突然选择剖腹产了?”
江悦庭歉疚的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把她照顾好,我昨天出去接电话,她一个人下楼了,在楼下出了意外,幸好就在医院…”
秦佔问:“没人跟着小姨?”
江悦庭道:“她不让保镖跟。”
秦佔:“小姨一个人下楼干什么?”
江悦庭道:“她说孕妇都会心血来潮,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秦佔越听越觉得不大对劲儿,闵婕快四十了,高龄产妇,自打怀孕之后,所有人对她都像是对保护动物,决定留下孩子之后,闵婕自己也是十分小心,半个月前就住到医院养着,就算心血来潮,也不会赶在快要生的时候任性。
有些话,秦佔不方便多说,跟对方是不是江悦庭无关,反倒是江悦庭主动说:“我调了医院监控,确实是小婕自己出的病房,楼下监控我也看了,她下楼后直接往医院门口走,过马路的时候被个骑车的外卖员撞到。”
秦佔问:“肇事者现在在哪?”
江悦庭说:“在警察局,他是聋哑人,审讯有障碍,警察说要找专人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小姨住进来之后,有出过医院大门吗?”
江悦庭说:“没有,她就怕像之前一样被拍到,连下楼都很小心,所以我才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出医院大门,问她,她说想吃冰淇淋,怕我不让她吃。”
秦佔暗道,这种理由,闵婕要是敢跟闵姜西说,闵姜西就敢让她再感受一次生孩子的恐惧。
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门内已经半晌没有动静,江悦庭说:“等下劝劝姜西,别让她太逼小婕了,这件事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我们私下处理,她刚生完孩子,医生让她好好休息,她毕竟不是年轻妈妈,恢复元气也比其他人要慢,别给她太大压力。”
“嗯,我先把她带走,您跟小姨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过来。”
商量好,秦佔和江悦庭先后脚走近病房,正赶上闵姜西拿着包起身,面色如常,他们赶紧去看闵婕的脸色,还好,闵婕也还正常。
四人打好招呼,闵姜西和秦佔一同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秦佔道:“先别生气,小姨现在身体虚,她不想说,问她也是给她压力,我刚跟小姨夫聊了几句,这事我们私下处理。”
闵姜西说:“看监控了吗?”
“看了,小姨自己出的病房,也是自己出的医院大门。”
“说肇事者是聋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姨夫也这么说,想见,我陪去警察局。”
两人来到电梯前,乘电梯下楼时,闵姜西说:“查她昨天出事前的通话记录。”
秦佔侧头,“也怀疑有人故意叫她下楼?”
闵姜西绷着脸,“不仅有人故意叫她下楼,还是个熟人,熟到她宁可自己背上不负责任的骂名,也不能把那个人供出来。”
秦佔觉得这件事复杂了,什么人能一个电话把闵婕叫下楼,还让她主动不带保镖,哪怕出了事也要自己背黑锅,她在怕什么?怕大家会把责任归咎到那个人头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只是普通见面,闵婕何必背着人?
只是短暂一想,秦佔脑中立马蹦出一个人选,要是那个人,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他能想到,闵姜西不会想不到,但她什么都没说,秦佔也就不上赶着‘挑拨离间’,毕竟事关人命,还是两条,哪怕怀疑都是一种变相的攻击。
乘车回家,路上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低声安慰,“母女平安就是大家最大的愿望,其他事走脑就行,别上情绪,情绪影响判断。”
闵姜西的确生气,因为恐惧引发的愤怒,万一,万一闵婕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感受到秦佔的温柔,闵姜西试着收回倒刺,渐渐放平情绪,侧头看了眼车外,她说:“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还好,不饿,直接回家吧。”
闵姜西说:“我饿了,陪我吃点。”
车子临时改道,停在汉城最大的夜市区,两人下车,慢慢走进灯火阑珊处,隐匿在一片喧嚣当中,闵姜西请秦佔吃油焖大虾,戴着手套帮他剥虾,秦佔一度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异样。
正因为看不出来,他才说:“别不开心,我们这次回来多待一阵,该查的查,该清的清,这样我都吃不下了。”
闵姜西抬眼道:“我没不开心,非让我给笑一个吗?”
说着,她冲着秦佔扬起唇角,本就漂亮的脸上,立马绽开一个僵硬,但却仍旧好看的笑容。
秦佔哭笑不得,闵姜西放了个剥好的虾在他盘中,如常道:“之前很生气,现在没有了,说得对,情绪影响判断,不光影响判断,还影响身边人,我带回来玩,就是想让开心,没必要因为别人搞得我们集体抑郁。”
她剥虾的手法干脆利落,说话间又剥了一个,还是放到秦佔盘中,“不用担心我,来了汉城,吃好,喝好,玩好,之前来的季节不对,还说汉城不好,这次我就让见识一下我们汉城的好。”
秦佔夹起虾肉送到闵姜西唇边,她一躲,“自己吃。”
秦佔说:“自打当了汉城女婿,我看汉城比深城还顺眼,吃一个,都是自己剥的,让人看见还以为怕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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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一起塞给秦佔,光油焖大虾就点了三种口味,主食有四五样,怕他太干,又点了一荤一素两种汤,秦佔鲜少吃撑,起身要去结账,闵姜西说:“买过了。”
秦佔道:“老板心里肯定想,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出来吃饭,还是女方买单,我一定人格魅力超强,特别喜欢我,上赶着的那种。”
闵姜西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不是吗?”
秦佔当即笑出声,“太给面子了。”
闵姜西道:“有点自信,我就是特别喜欢。”
秦佔眼带打量,“怎么突然这么宠我?”
闵姜西说:“因为有在,我才没那么生气,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饭。”
秦佔懂她的言外之意,两人在一起这几年,不光他变了,闵姜西一样变了,眸子微挑,秦佔故意说:“感情不是空穴来风?”
闵姜西顺势回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秦佔道:“别当老师了,比我适合当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难道不是更适合当夫人吗?”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旁若无人的笑起来,一路往外走,不少年轻客人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两人坦坦荡荡,秦佔心心念念,怎么就没个有好奇心的人上来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好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老婆。
现如今闵姜西的女友身份已经满足不了秦佔,他好想逮谁跟谁炫耀,奈何汉城人民挺热情,就是不八卦。
两人到家已经凌晨三四点,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闵姜西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睁开眼睛,还没看时间,光看窗帘外透过来的亮光,就知道时间尚早,果然,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十九。
放下手机轻轻转身,怕吵醒秦佔,结果一转头,身边是空的,闵姜西一愣,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本能的下床去找人。
秦佔不在洗手间,闵姜西出了卧室,客厅里也没见人,她正要给他打电话,就见一抹高大身影从阳台方向闪现。
秦佔赤着上身,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夹着烟,看见闵姜西,微顿,“怎么起这么早?”
闵姜西说:“怎么起这么早?”
秦佔把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出声回道:“我昨晚让人查了小姨的通话记录,她出事前接到一个通话十五秒的号码,现在那个号码打过去是关机,我让人找机主,他们刚刚找到,机主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直住在养老院里,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闵姜西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快点睡觉吧,总共也没睡三个小时。”
秦佔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去趟医院,不用跟我一起去,好好在家睡觉。”
秦佔说:“我不困,跟一起过去。”
闵姜西心疼,“去也就看一眼,中午我给打电话再来。”
秦佔说:“我才不自己在家待着,在哪我在哪。”
他迈步往卧室方向走,要进去洗漱,闵姜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秦佔说:“摸摸,昨天那顿差点把我腹肌撑没了。”
闵姜西上下滑了几次,“明明还有。”
秦佔说:“这才来第一天。”
闵姜西说:“偶像包袱还挺重,平时也不露,给谁看?”
秦佔道:“不就是相中我的皮囊,被我的色相吸引了吗?”
闵姜西眼底含笑,嘴上道:“好看的皮囊多了。”
秦佔说:“有趣的灵魂仅此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是这么有钱的灵魂,仅此一个。”
秦佔始料未及,挑眉说:“我以为看上我的灵魂,原来看上我的钱。”
闵姜西说:“现在知道也晚了。”
秦佔道:“啧,果然让一个女人露出本质的最直接办法就是跟她结婚。”
闵姜西问:“后悔了?”
秦佔说:“后什么悔,喜欢的东西我有的是,不用羡慕任何人。”
闵姜西勾起唇角,“确实有的是。”
有的是可爱。
早上八点多,闵姜西跟秦佔来到医院,正赶上医生护士都在闵婕房里,她麻药劲过了,疼得不行,没想到闵姜西来得这么早,闵婕上一秒还在跟医生说疼,下一秒,立马改口说:“还行,没问题。”
医生一脸茫然,两秒后,闵姜西从身后走上前,“在医院还敢撒谎,我都听见了。”
秦佔叫了声:“小姨,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点头回应,闵婕忍着疼,微笑着打招呼,“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在家多睡一会?”
秦佔道:“睡好了。”
闵婕说:“们从医院走时都几点了,不是让们下午睡好了再来…”
闵姜西道:“别转移话题,如实跟医生反馈,一点折扣都不要打,要嫌我碍事,我先出去。”
闵婕惹不起闵姜西,老老实实回答医生的问题,医生让护士给她加止疼药,随后带着护士一同出去。
秦佔问:“嗯嗯呢?”
江悦庭说:“在隔壁,我带去看看。”
两人故意离开,闵姜西坐在椅子上,闵婕主动说:“身后桌子上有樱桃。”
闵姜西说:“不想吃,昨晚吃多了。”
闵婕问:“昨晚带阿佔去吃饭了吗?”
“嗯,带他去夜市里吃了小龙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他现在觉得汉城山美人美哪都美,回家看见路边的花,都说这的花比深城开的好看。”
闵婕笑道:“他是娶了汉城老婆,不敢说一句不好,前两年不还吐槽汉城哪哪都不好,跟他八字不合嘛。”
闵姜西说:“他最会见我下菜碟。”
闵婕说:“我昨晚睡不着就在想,结婚了,竟然都结婚了,要是妈妈和外婆知道,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闵姜西说:“等出院之后养好身体,我们带秦佔一起去看看她们。”
闵婕应声:“是要过去一趟,让她们看看女婿和外孙女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闵婕已经完放松下来,没想到闵姜西会突然问:“昨天谁给打电话,让下楼?”
闵婕脸上第一秒的楞冲是真的,因为始料未及,等到之后的茫然就是装的,她看向闵姜西,“啊?什么电话?”
闵姜西面色如常的说道:“我查了那个号码,是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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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企图死鸭子嘴硬,“什么江东,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闵姜西神色坦然,“不想聊就不聊,好好休息。”
闵婕一眨不眨的道:“要干嘛?”
闵姜西说:“我去跟江叔叔聊聊。”
闵婕明明慌了,还努力镇定的道:“等等,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道:“既然听不懂我的意思,我跟也说不清楚,我去找能听明白的人说。”
闵婕又想起身,闵姜西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臂,“急什么?”
闵婕说:“别去找江叔叔…”
闵姜西说:“躺好,别扯到伤口。”
闵婕拉着闵姜西的手,看着她道:“西宝,先冷静一点,不是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面不改色,“我很冷静,也别着急,反正通话内容不光一个人知道,说不说我都要去找江东。”
闵婕手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方向,而后低声道:“没跟江叔叔提过吧?”
闵姜西道:“目前还没有。”
闵婕道:“千万不能跟他说。”
闵姜西问:“为什么?江东跟说了什么?”
闵姜西身边有个神通广大的秦佔,闵婕就知道瞒不住,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她不是怕死,而是怕不说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闵姜西肉眼可见她的纠结,到底是于心不忍,出声说:“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背锅的反而是江东。”
闻言,闵婕立马看向闵姜西,这一刻觉悟顿起,暗道犯什么别犯法,遇见谁也别遇闵姜西。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闵婕神情复杂的说:“昨天晚上七点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我现在开心吗,我刚开始还没听出来是谁,后来想起是江东,我还听到他那边传来的背景音,就是医院对面那家海鲜城放的酬宾活动,不是他让我下楼,是我自己要下去的,我发誓,我拿我人品发誓!”
闵婕的重点都放在怕闵姜西把责任怪在江东头上,闵姜西却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看见江东本人了吗?”
闵婕明显一愣,慢半拍道:“没有…”
闵姜西说:“也就是只听声音,觉得给打电话的人是江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不敢乱说话,她只见过江东几面,虽然江东的声音挺特别,她昨天很快就反应过来,但这种话,她不能多说,思忖片刻,她开口道:“是我主观了,对方从来没透露身份。”
闵姜西这会儿也交了实底儿,“秦佔查了昨天给打电话的号码,机主是住在养老院很多年的老太太,身份证也一直放在养老院里保管。”
闵婕都懵了,茫然的看着闵姜西,闵姜西道:“这事没想的那么简单,以为扯两句谎话就能瞒得住江叔叔?越想替谁隐瞒,结果很可能把所有矛头都指到他身上,如果连都认定是他,其他人会怎么想,江叔叔会怎么想?”
闵婕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委屈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闵姜西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淡定的道:“把眼泪收回去,不然我们今天到此为止。”
闵婕连连点头,憋了一口气,硬生生忍住眼泪。
闵姜西道:“没人会怪,整件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更没人觉得故意往江东身上泼脏水,心里怎么想,大家都有数。”
闵婕点头,委屈却不敢哭,一脸认真的说:“我是什么智商,们更应该知道。”
闵姜西险些被闵婕给气笑了,“在自知之明这方面,一向领先,也不是没有优点。”
闵婕说:“什么自知之明,就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听着像江东的声音,就自作主张的跑下去,幸好嗯嗯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又悄无声息的沉下脸,“嗯嗯很重要,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嗯嗯?别说现在不确定给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就算是江东,也不是撒谎包庇的理由,他是别人的孩子,对他心软,嗯嗯就不是的孩子?的孩子凭什么就要比别人更不值钱?”
闵婕紧抿着唇瓣,明明想大哭,但是不敢,只能不停地拿纸擦眼泪,忍比哭还难受。
闵姜西道:“小时候保护我,我长大了保护,现在嗯嗯还小,她保护不了,她还需要的保护,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后怕跟后悔差的不是一个字,应该明白。”
闵婕乖乖点头。
中途秦佔和江悦庭想过来看看,才推开一条门缝,听见数落闵婕的闵姜西,秦佔赶忙给关上,往后退了一步,江悦庭眼底多少带着几分紧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秦佔面不改色的说:“还在聊天,小姨劝姜西结婚之后脾气要改改。”
江悦庭说:“我看姜西脾气挺好的,小姨还有点怕她。”
秦佔心说,闵姜西那脾气,谁不怕啊。
闵婕属于意外惊吓后剖腹生产,产后体虚,江悦庭也不想让她再费神,江恩直接交给专人喂养,刚喂完的小宝宝睁开眼睛到处看,江悦庭见秦佔站在一旁,出声问:“要不要抱抱?”
秦佔一口回绝:“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说:“跟姜西准备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秦佔说:“看她,我都随便。”
江悦庭说:“姜西是老师,们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教育的很好。”
秦佔眼底露出温柔神情,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婴儿床里的小东西,某一刻突然萌生了一股念头,“这么小能抱吗?”
江悦庭侧头回视他,“可以,我教。”
他小心轻柔,动作略显僵硬的把江恩抱起来,笑眯眯的说:“嗯嗯,快看,这是姐夫。”
说话间,他把手臂伸向秦佔,秦佔霎时如临大敌,有些慌张的说:“哪个手在前…”
育婴师从旁指导,秦佔浑身僵直的接过了江恩,怀中的小人儿朝他一咧嘴,秦佔惊讶的说:“她笑了。”
江悦庭道:“看来她更喜欢姐夫。”
闵姜西从闵婕房里出来,客厅中没人,她来到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的就是秦佔抱着江恩,和江悦庭并肩而立的画面,一瞬间,她有些出戏,谁能想到,有一天秦佔会跟江悦庭做了亲戚,江东会成了秦佔的大舅哥,想到江东……闵姜西鲜少的心里微酸,如果把秦佔换成江东,这幅画面应该更为和谐吧,一面是老来得女的喜悦,一面是谋害后妈的黑锅,不知道江东知道自己又当哥又背锅之后,到底哪个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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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进去看江恩,秦佔侧头道:“要不要抱抱?”
闵姜西意料之中的说:“不用,抱着吧。”
秦佔显摆自己刚学会几分钟的技能,“不用怕,很好抱,我教。”
闵姜西果断拒绝,“我看看就挺好。”
江恩朝着闵姜西抽了抽嘴角,秦佔说:“看看姐姐,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婴儿。”
江悦庭说:“姜西不喜欢孩子?”
闵姜西道:“没跟这么小的打过交道,她又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不是怕婴儿,我怕不讲理。”
江悦庭笑着说:“等她再长大一点,教她讲道理。”
闵姜西说:“我小姨惯孩子,您在旁边把控一下尺度,别把她养成个混世女魔王。”
江悦庭道:“我总说女孩子要宠,小姨还怕我把她惯坏了。”他盯着江恩的脸,眉眼含笑,可一瞬间却又像是透过江恩在看别人,“对孩子教育这一块,我是反面教材,没有发言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懂,秦佔自然不会接话,闵姜西短暂迟疑,出声问:“江东知道吗?”
江悦庭神色微变,“我还没跟他联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东说,不说像是不在乎,可说了,江东不会高兴。
侧头看向闵姜西,江悦庭问:“们最近有联系吗?”
闵姜西说:“前几天打过一次电话。”
江悦庭点点头,“他挺好的?”
闵姜西说:“我没看到他本人,听声音还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江悦庭微笑,五分欣慰,五分歉疚。
中午闵姜西和秦佔从医院离开,闵姜西掐算着时间打给秦嘉定,电话接通,里面人叫道:“二婶。”
闵姜西说:“突然听到这样的称呼,我还有点陌生。”
秦嘉定说:“习惯就好,我背地里叫过很多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好吧,们接到丁叮了吗?”
秦嘉定:“她在我身边。”
很快,手机递到丁叮手上,她出声道:“闵老师。”
闵姜西说:“不好意思,昨晚临时回汉城,今天没能陪一起考试。”
丁叮忙道:“没事,小姨和宝宝要紧,听嘉定说小姨生了个女孩,一定很可爱吧?”
“嗯……实话实说,就还好。”
丁叮忍俊不禁,“宝宝都是越长越漂亮,放心吧。”
闵姜西说:“又不是我女儿,要担心的也是我小姨。”
丁叮道:“我给小姨和宝宝都准备了礼物,等嘉定去汉城的时候,让他一起带过去。”
闵姜西笑说:“替我小姨和嗯嗯谢谢。”
丁叮问:“哪个en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大名是恩怨的恩,小名是口子旁的嗯。”
丁叮说:“嗯嗯,好可爱。”
闵姜西道:“希望她长大也能像名字一样可爱。”
秦佔心底腹诽,明明是祝福的话,但是从闵姜西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还带着一股挑衅。
闵姜西没问丁叮考得怎么样,是她主动说:“闵老师,我理综考得很顺利,不用担心,下午最后一科英语,我也一定好好考。”
闵姜西说:“我很放心,加油,等胜利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丁叮把手机还给秦嘉定,荣昊道:“今晚就去汉城?”
秦嘉定‘嗯’了一声。
荣一京说:“干嘛,舍不得嘉定走?”
荣昊瞬间绷起脸,连一个嫌弃的表情都不留给他。
丁叮替荣昊说:“我们都给小姨和宝宝准备了礼物,麻烦嘉定一起带去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还麻烦嘉定干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送。”
说话途中,他正在看手机,“正好,今晚七点零五有一班飞汉城的飞机,丁叮五点考完,来得及。”
闻言,荣昊咻的抬起头,“我们要去汉城吗?”
荣一京不答反问:“还有其他安排?”
荣昊说:“没有。”
荣一京又看向丁叮,“呢?”
丁叮明显眼带诧色,微顿,本能道:“我就不去了,们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就行。”
荣一京猜到她在顾虑什么,无外乎是去汉城的机票和其他费用,他说:“这一年备战高考辛苦了,我也一直不知道送什么好,正好,大家一起去汉城玩,之前去过汉城吗?”
丁叮先是摇头,紧接着马上道:“不辛苦,每个人的高三都这样,好好学习是应该的,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我不要礼物…”
她近乎慌张的拒绝,生怕再占荣一京更多的便宜,荣昊出声道:“丁叮姐,一起去嘛,我们一起过去给姜西姐个惊喜,差一个人都不齐,没意思。”
难得秦嘉定也开口说:“本来我二婶也想请大家一起过去玩,她不让我告诉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大家里面有我的份吗?”
秦嘉定说:“丁叮姐和荣昊肯定有,其他人我不知道。”
荣一京说:“我们今晚偷偷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能掉队。”
他不给丁叮拒绝的机会,荣昊也一直跟在她身旁念叨,中午四人一起吃饭,去的是海鲜城,要自己挑食材,荣昊和秦嘉定熟门熟路,刚一进门就没了人影,丁叮跟在荣一京身旁,荣一京问:“想吃什么,我带去选。”
丁叮说:“不用,我都行。”
荣一京道:“闽城人也喜欢吃海鲜。”
“是。”
两人走到展示海鲜的区域,荣一京让人选了只最大的帝王蟹,“下午最后一科,来个四平八稳。”
丁叮心里压力很大,低声道:“京哥。”
“嗯?”
“我真的不去汉城了,们过去,替我把心意带到就行,还有…这两天一直请客吃饭,我心里过意不去,别花这么多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见丁叮是真被逼急了,怕影响她心情,轻声道:“这样,我知道考完试之后肯定还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去汉城玩几天,回头是打工也好,兼职也好,把机票钱给我。”
丁叮抬眼打量荣一京的脸色,他神色如常,依旧温柔,不敢与他对视,丁叮很快别开视线,轻声说:“没生气吧?”
荣一京莞尔,淡笑着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时候偷偷给我转账,别让嘉定和荣昊看见,省得他们心里不好受,他们都是花家里的钱花惯了,还没有自己挣钱的觉悟。”
丁叮说:“他们年纪还小。”
荣一京说:“嘉定勉强还能跟小沾点边,荣昊都多大了,他十二岁才知道信用卡还有上限一说,家里每个月给他零用钱,我还得再给他一份,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丁叮说:“那也是家里条件允许,荣昊已经很好了,对身边人都很照顾。”
荣一京说:“那倒是,他性格还可以,尤其这一两年跟闵老师混,又受教了不少,这样就行,我们家对他也没太高的要求。”
丁叮说:“谢谢京哥,我这一年也从闵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要不是,我见不到闵老师,以前我不懂事,说过一些幼稚的话,也做过很多不成熟的事,别跟我一般见识。”
荣一京闻言,侧过头,打趣道:“这不是感谢我,是借我跟闵姜西表白啊。”
丁叮说:“都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更感谢谁?”
他随口开玩笑,丁叮却特别较真儿,一时没回答上来,脑子里飞快的盘算。
荣一京见状,叹气道:“哎,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丁叮脱口而出,“也是真感谢。”
荣一京挑眉,“我都这么说了,还排第二?”
丁叮道:“说真话可能一时为难,为了客套说假话,可能难为一辈子。”
荣一京道:“闵老师跟说的?”
“嗯。”
荣一京放弃挣扎,点头说:“们几个一看就是她教出来的。”
丁叮不懂荣一京的言外之意,荣一京是想说,跟闵姜西一样的一丝不苟,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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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最后一科考完是五点,荣一京四点五十八打给欧阳卿,欧阳卿说:“考完了吗?我正要打给,晚上接丁叮回来吃饭。”
荣一京道:“我也正要跟说,我带小二嘉定和丁叮去汉城玩几天。”
欧阳卿问:“什么时候去?”
“马上,七点的飞机。”
欧阳卿忍不住提高调门儿,“今天就走?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荣昊也没跟我提过。”
荣一京道:“临时决定的。”
欧阳卿道:“我之前不就跟说了,丁叮考完试带她回家吃饭,爸明天回来,我们找个好日子把认亲宴办……”
“好了好了,这边打交卷铃了,我们又不去汉城定居,过去玩两天就回来了,先挂了,拜拜。”
荣一京挂断,从远一点的位置走到荣昊和秦嘉定身边,两手分别搭在两人肩膀上,“看见人了吗?”
荣昊说:“我是孙悟空吗?”
荣一京道:“想大师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斜眼瞪他,荣一京笑道:“我说是三师弟,想哪去了。”
荣昊一耸肩,企图甩到荣一京的手,荣一京不仅不放,反而手臂一揽,圈住荣昊的脖子,荣昊挣了几下没挣动,战术性放弃抵抗。
三人没有站在大门口第一排,纯仗着身高优势一览无遗,打铃过后不久,里面渐渐走出一个个身影,或男或女,或高或矮,但脸上清一色的稚气未脱,荣一京闲着没事往里瞄,那么多人,多到亲生父母隔着五米远都认不出自家孩子,说来也怪,荣一京竟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丁叮。
丁叮穿得并不显眼,荣一京也并不觉得她长得有多特别,但就是看见了,隔着几十米开外,她夹在人群之中,细看还不是一个人,身旁站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生,穿着白颜色的T恤,还挺帅,两人手臂快要挨到一起,在说话。
荣一京看见她超过五秒,身前的秦嘉定才说:“我看见丁叮姐了。”
荣昊问:“哪呢?”
秦嘉定说:“左边,穿黄裙子的女生身后。”
荣昊闻声望去,又过了一会儿才道:“看见了……欸?丁叮姐跟谁说话呢?”
丁叮从乌斯特来深城,一直在家补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认识附近几家小饭店的老板,看见她跟陌生人说话,荣昊也很好奇。
还有几米就到大门口,丁叮看见外面的几个人,荣昊朝她挥手,她笑着招手回应,她身旁的男生跟她一起出来,出声说:“我先走了,微信联系。”
丁叮点头,“好。”
男生走后,荣昊问:“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说:“他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叫我,我才知道他也来深城念书了。”
荣昊说:“那还真是巧。”
荣一京道:“先上车再说。”
马路对面,一辆香槟色宾利停在那里,看见四人身影,司机下车开门,荣一京坐副驾,三个小的坐后面,考试不能带手机,丁叮之前把手机放车上,这会儿荣一京从储物箱里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京哥。”
“不客气,终于考完了,一身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如果非要想,就想怎么玩。”
荣昊说:“我想吃油焖大虾,姜西姐之前给我们做过,她说汉城的比她做的还好吃。”
荣一京道:“吃,吃到让汉城的小龙虾一看见就闻风丧胆。”
荣昊看向秦嘉定,“之前不是去过汉城嘛,汉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秦嘉定道:“不是奔着吃去的,姨姥姥朋友开了家私房菜,带过去。”
两人聊天的功夫,丁叮开机,看到三分钟前,闵姜西给她发的微信,一个边哭边奔跑的表情包,配字是‘解脱了’。
她勾起唇角回道:闵老师,我突然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几乎秒回:讲来听听。
丁叮:除了作文不确定之外,其他科我都觉得考得很好,我是不是膨胀了?
闵姜西:没有实力的乐观才叫膨胀,这一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没人比自己更清楚,都觉得很好,肯定没问题,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上深大的礼物了?
丁叮很快回道:别别别,万一没考上,丢脸。
闵姜西:深大附属医科也很好。
丁叮:我现在心情很平静,都不想求佛祖保佑我一定能考上深大。
闵姜西:看来是保附属医科,争取深大。
丁叮始终扬着唇角,此时的心情就是轻松,平静,还有被自信填满的充实,从前很多年,她都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从来没体会过学习的快乐,更谬论掌控分数的自信,原来自信的感觉这么好。
手机屏幕突然变成了来电显示,是一串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丁叮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里传出男声:“我微信加了,看见了吗?”
丁叮微愣,“韩信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生笑道:“不会把我忘了吧?”
丁叮说:“没有,刚才有事耽搁了。”
男生问:“这两天有没有空?好多年没见,老同学叙叙旧。”
丁叮说:“我要去汉城,得过几天能回来。”
“去旅游吗?”
“嗯,算是吧。”
男生说:“羡慕,说的我也想去了。”
丁叮说:“有空过去玩。”
“招待我吗?”
丁叮说:“我也是第一次去。”
男生说:“是自己去,还是跟别人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其他朋友。”
男生说:“那好吧,玩得开心点,要是回深城,随时联系我,我请吃饭。”
“好,拜拜。”
丁叮挂断电话,坐在身旁的荣昊出声道:“他是不是要追啊?”
丁叮侧头,惊讶加茫然,“没有,我跟他从初中毕业就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荣昊道:“我看他挺殷勤的,是不是问跟谁一起去汉城?”
丁叮道:“可能老同学突然见面,说话没那么多顾及,想多了,他刚上初一就是我们班班草,学习又好,也会打篮球,我记得他还得过什么乐器的二等奖,忘了是小提琴还是钢琴,反正挺厉害的,后来直接一跃成了校草。”
荣昊道:“他有多帅多牛逼,跟他想约不冲突。”
丁叮笑得吃力,“我的意思是,他从小到大不缺人追,不会看上我,估计就是突然在深城看见以前在乌斯特一起读书的同学,觉得特别巧,他也是高二下班学期才转过来,忙着学习,在这边没有太多朋友。”
副驾处传来荣一京的声音:“小二说得对,他很好,也不差。”
丁叮心跳顿时跳漏了一拍,这是跟韩信阳在一起说多少句话都不会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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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闵姜西跟秦嘉定联系的时候,他也没说不是一个人来汉城,直到接机的时候,从里面鱼贯而出四张熟悉的面孔,晚上十点多,荣一京脸上还罩着一副茶色大墨镜,笑着挥手,“Hi,深城观光团来了。”
荣昊叫道:“姜西姐,二哥。”
闵姜西和秦佔走上前,丁叮微笑着道:“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说:“们几个竟然合起伙来骗我。”
荣昊叛变的最快,“我哥不让说。”
秦佔对荣一京说:“人都送到了,回去吧。”
荣一京说:“我不回去,在这,我哪都不去。”
话音落下,五张脸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除了丁叮,其余都是忍着嫌弃。
秦佔沉默片刻,沉声说:“要不想克死异乡,从现在开始最好当个哑巴。”
荣一京看向闵姜西,“这就是们汉城女婿的待客之道,还管不管了?”
闵姜西说:“带他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来汉城,主要是开心,他想怎么样怎么样,爱干什么干什么,等回深城我再帮主持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当即似笑非笑,“宠他,我怎么听出一股宠儿子的感觉?”
秦佔刚一抬手,荣一京立马往荣昊身后躲,荣昊也够大义灭亲,荣一京凑近的同时,他脚下生风闪开,搞得荣一京差点儿撞到丁叮身上,只好悬崖勒马,离她还有十公分处站定,自我调侃,“女生的身后不能躲。”
丁叮暗道,可以躲,只要他有需要,她可以保护他。
目视整个经过的秦佔面不改色,只是眼底闪过无语的嘲讽,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看我搭理吗?”
一行人迈步往外走,闵姜西问:“没在飞机上吃东西吧?”
提起这个荣昊就忍不住吐槽,“头等舱没位置,商务舱也没有,我们坐经济舱来的,给的什么东西,看着就不想吃。”
荣一京道:“临时买票,有位置就不错了。”
默默退掉头等舱,跟他们一起坐经济舱过来的秦嘉定,一声没吭,虽然他也觉得经济舱的条件确实可以吐槽。
闵姜西说:“没吃正好,请们去吃好吃的,饿了还能多吃一点。”
荣昊说:“都十点多了,我晚上七点之后什么都不能吃。”
秦嘉定说:“得了吧,之前七点之后还吃冰淇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吃了?”
“上个礼拜三,七点过了才把冰淇淋吃完。”
荣昊努力回忆起那天的画面,慢半拍蹙起眉头,“就说是不是闲的,还偷偷记我吃东西的时间。”
秦嘉定道:“为了打的脸。”
两人一路走一路呛,闵姜西说:“汉城比深城还热,们自己注意点,火气太大容易自燃。”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冷气十足的机场,一瞬间,热浪冲的人想原地后退,好在车就停在不远处,原打算接一个人,如今接到一个团,闵姜西很自然的对秦佔说:“我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们两个坐后面车吧。”
秦佔应声,荣一京从旁挑拨,“啧啧啧,看看这地位。”
秦佔道:“不想坐车,没人拦着走。”
荣一京说:“不可能,在哪我在…”
话未说完,秦佔突然转身出黑手,荣一京依旧是早有防备,堪堪躲开。表面上看,荣一京怕秦佔,但细看,秦佔也怕了荣一京,从他单独上了副驾就可见一斑。
荣一京一弯腰,坐进了后面,车上又是冷气十足,他在宽敞的后座伸了伸被蜷了三个小时的大长腿,秦佔开车窗抽烟,“现在民航生意这么好了,头等和商务都订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打开天窗说亮话,“丁叮自己出机票钱。”
秦佔闻言,顿时笑得意味深长。
荣一京道:“我要跟老婆告状,笑贫。”
秦佔说:“我笑娼。”
“谁是娼?”
回应荣一京的,是秦佔更嘲讽挑衅的笑声。
荣一京靠在椅背上,懒懒的道:“收起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嘉定要来汉城,小二眼馋,我能带他们两个过来,单把丁叮留下?严宇一天两三个电话打来磨叽,好像我是监考老师,能亲眼看见丁叮考什么样似的,他不敢见丁叮,让我替他当好人,我纯粹是替亲哥出征。”
秦佔道:“之前不还担心她误会,现在又不担心了?”
荣一京道:“她毕竟是严宇妹妹,我泡也不行,伤更不行,主要卡在她要高考,万一再因为我出个什么纰漏,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好在这孩子听劝,我跟她说过几次,她也都能听进去,老婆也说,她这一年很努力,正常发挥,一本没问题,能从个英语发音都发不好的半吊子,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要给点奖励,人不能一味地压榨,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触底反弹,尤其对女生,越夸越优秀。”
秦佔说:“现在她考也考完了,没有后顾之忧,万一哪天突然再跟表白,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忽悠她?”
后座的荣一京破天荒的没有马上口吐莲花,秦佔看热闹,“我就说满嘴的仁义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淡淡道:“幸好丁叮没事。”
他声音不大,秦佔一时间没听清楚,“叨叨什么?”
荣一京说:“我觉得她喜欢我,就是看我对她好,她初来乍到,身边没有熟人,没有安感,很容易对关心她的人产生好感,加上我又长得好,又有钱,这种喜欢很容易被替代,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给她介绍裴峥,亏我还觉得裴峥算个人,反正总比我好,结果险些阴沟里翻了船。”
秦佔道:“是今天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一京道:“我是很多年都没有反思过,是不是这些年活得太顺风顺水,很多事都爱想当然,尤其对丁叮这种,我从一开始就站在高处看她,没瞧得上她对我的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在哄,她相信我,才在她妈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打给我,我没让她明白出事了可以找信任的人,倒是教会她以后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我以为裴峥会对她好,结果裴峥把她当垫脚石,背地里欺负她,她没跟我说过一个字,半句抱怨都没有,这些都是我让她明白的,说的还真对,我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只会坑人。”
他还是自我调侃的口吻,秦佔却知道他认真了,朝着窗外吐了口烟,出声说:“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我嫌家里人没把我教好,我不是也没教好秦嘉定,想的永远比做的好,不是个每个人的存在带来的都是正面信息。”
荣一京不满,“什么意思,我是负能量吗?”
秦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严宇本来就是半个亲哥,到这,充其量算个没正式认亲的干哥哥,占着干哥哥的位置,操着当爸的心,拿她当女儿养?”
荣一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越来越像小闵,我不就说了一句她把当儿子宠嘛,记仇到现在。”
秦佔道:“那更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把丁叮当女儿。”
荣一京咝了一声,自己挖坑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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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直接停到夜市城门口,闵姜西照顾三个小的,同时也不忘问荣一京的意见,荣一京道:“的地盘,做主。”
闵姜西说:“那就去昨天那家,秦佔也觉得好吃。”
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有荣一京见缝插针的酸,“这明目张胆的哄老公就不好了吧?”
秦佔道:“是不是找抽,不去最好吃的那家,非选难吃的?”
荣一京笑得很欠揍,“不行吗?我怕连续两天吃腻了,我对才是真爱。”
荣昊都看不下眼了,蹙眉道:“俩快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他看看。”
秦佔说:“他配吗?”
荣昊一脸嫌弃,没出声,荣一京又来撩他,“嘿,他这么侮辱亲哥,还装聋作哑的…”
六月份的汉城,夜市里灯火通明,街上随处可见说着方言的本地人,一行六人十分乍眼,除了丁叮普通身高之外,皆是身长貌美,闵姜西和秦佔虽没手牵手,但是离得很近,就算不认识,也能一眼看出两人关系亲密。
一些年轻人已经认出来,不由得偷偷侧目,秦嘉定发现有人拿手机偷拍,他故意偏过头,只留下个戴着帽子的后脑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进了昨天那家店,门口收银台处的老板一眼就认出熟面孔,笑着打招呼,“今天带朋友过来了。”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是,您这里还有包间吗?”
老板说:“还有一间大的,平时都是给十几个人用,我让人带们过去。”
喊来店员带路,六人进了包间,闵姜西点了半个菜单的东西,荣一京虚情假意的抬手,“别点了别点了,我们不会挑的理。”
秦佔说:“五扎啤酒,们几个喝什么,自己点。”
店员迅速下单,荣一京道:“五扎,也太小看小闵了吧。”
秦佔说:“她不喝,远道过来,我招呼招呼。”
荣一京说:“咱俩喝?那别点多,一扎就够。”
店员眼带打量,像是不知道听谁的好,闵姜西说:“不用改,就这些,谢谢。”
店员走后,荣一京说:“别喝太多,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医院呢,让小闵小姨闻到我们一身的酒味,那多失礼。”
秦佔道:“没人让早上五点钟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状态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秦佔斜他一眼,“谁让舟车劳顿了?”
有些话,只有自己人才能一下子听懂,荣一京被秦佔掐着话把儿,顿时转移话题,“小闵,汉城什么地方最好玩?不用带我们去,小姨刚生,跟阿佔多陪陪她,我带他们几个到处转转。”
闵姜西也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她本以为闵婕是顺产,她陪个几天再请丁叮和荣昊一起过来,现在事都赶在一起,她也没客气,“看们想在市区内近一点的地方,还是想去远一点,近的欢乐谷,黄鹤楼,东湖,等下吃完饭们要是不困,我们一起去长江大桥,远的就是常美生态园,从这边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但是园区很大,玩个三四天都可以。”
荣一京说:“行,那我们明天先去医院看小姨,然后我带他们三个去生态园,省得我们在身边,还要抽空管我们。”
他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但为人处世向来舒服,闵姜西不是第一次发现,也不是第一次感慨,丁叮会喜欢上荣一京,再正常不过,荣一京除了女朋友换得勤快,至今为止,还没发现他其他地方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而且就算他女朋友换得勤,也跟任何局外人无关,除了他爸妈有权叨叨几句,秦佔敢拿来开涮,别人有什么权利指指点点,熟人不会,陌生人不敢,暗他的人,更没资格。
有人敲门,两个店员端着十几斤的小龙虾拼盘上来,闵姜西戴上手套,出声道:“丁叮和荣昊,们自己剥,我就不招呼了。”
丁叮说:“好,我自己来。”
荣昊也说:“小龙虾就得自己剥,别人剥的没灵魂。”
闵姜西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懂事,一个吃货,都是不会用她帮忙的人,至于秦佔和秦嘉定,叔侄俩同款的怪,都是嫌麻烦,宁肯不吃的人,她戴着手套,先剥了一盘给秦嘉定,再剥才是给秦佔。
席间,秦佔手机响,他接通,听里面的人说话,神色无意,听到最后才‘嗯’了一声,挂断,继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和荣一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想公开聊的话题才是这种态度,两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荣一京主动说:“今天大家都有点累,尤其丁叮,考了一天试,又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先休息,反正有的是时间,明天再去长江大桥。”
丁叮立马点头,“闵老师和佔哥,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闵姜西说:“我给们订了酒店,就在我家对面,一起过去。”
从饭店到酒店,目送几人上电梯,闵姜西和秦佔并肩往外走,出了酒店大门,秦佔说:“肇事的外卖员在警察局里,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警察调查的结果,就是表面那些,的确是聋哑人,背后有公司,外地人,单身,独居。”
闵姜西一听这话就是有后文,她问:“查到的呢?”
秦佔尽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他祖籍岄州,以前在深城跟雷坤,半年前才来汉城,他没结婚,但是有孩子,女孩,五岁,目前跟女方在岄州生活,除此之外,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刚刚查到的,他女儿白血病,女方账户里半年前有笔二百万的进账,雷坤给的。”
雷坤,闵姜西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一听脑子里就有了画面,当初秦佔把雷坤弟弟抓走,雷毅又抓了她,两边险些没闹大,雷坤,楚晋行的朋友。
秦佔道:“我只说查到的东西,怎么判断自己拿主意。”
闵姜西道:“原本我也不信是江东,他要不想让我小姨生这个孩子,不用等到现在,如今又牵扯到雷坤,现在我敢肯定,一定不是江东,他就算要做,也绝对不会找雷坤的人。”
因为江东绝不可能拖上楚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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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道:“在吃江东的醋,还是楚晋行的醋?”
秦佔被说中心事,死鸭子嘴硬,“从哪看出来的?”
闵姜西道:“我在用理智判断,不是盲目的相信江东和楚晋行。”
秦佔心底腹诽,江东满嘴跑火车,有什么好信的,至于楚晋行…张扬当初在国外怎么死的,至今还是个谜,他只是找不到雷坤做的证据,又不爱在闵姜西面前光靠一张嘴说。
面色无异,秦佔道:“那个外卖员的背景,要是警察不想深挖,自然就是表面这些,但小姨出事,无论还是江悦庭,都不可能轻易作罢,所以挖他的底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小姨出事前还接到疑似江东打来的电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东,太顺利,反而让人怀疑。”
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除非江东故意的,那他仗得就只有对他的信任,信他,就不是他做的,不信,他百口莫辩。”
这次轮到闵姜西没有回应,两人迈步往马路对面走,中途,闵姜西手机响,江悦庭打来的,秦佔也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两人心照不宣,大抵猜到是什么原因。
接通,闵姜西如常叫道:“江叔叔。”
江悦庭道:“姜西,还没休息吧?”
“没有,什么事您说。”
“我想明天回趟深城,明天有空来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有空,您有公事随时去忙,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陪陪我小姨。”
江悦庭说:“不是公事,我回深城找江东。”
聪明人之间说话,没必要太多拐弯抹角,闵姜西主动说:“您是查了那个外卖员的底吗?”
江悦庭说:“我猜也应该知道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们一个交代。”
他没有故作愤怒,反而十分理智,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闵姜西觉得,江悦庭是认真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做做样子。
闵姜西道:“您还没跟江东说嗯嗯的事吧?”
这个话题是江悦庭的软肋,不说,像是对不住闵婕,说了,激怒江东,他在事业上有多成功,在家庭上就有多失败,成功人士最难接受的就是自己失败的一面,他声音明显低落了几分,“还没有,我准备这次回去跟他说。”
闵姜西道:“我也正要给他打电话,要是您没其他事回深城办,我就直接在电话里跟他说。”
江悦庭一时间拿不准闵姜西的意思,“有些事在电话里未必说得清楚。”
闵姜西道:“说得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简单。”
江悦庭问:“相信他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信。”
江悦庭沉默半晌,说了句:“谢谢,姜西。”
这句谢谢不光是表面含义,闵姜西懂,秦佔也懂,电话挂断时,秦佔说:“江东疯起来乱咬人,小心点。”
闵姜西说:“我去问他,总好过他爸问他,他要是跟他爸发疯,倒霉的是我小姨。”
越亲近的人越不能接受被怀疑,哪怕来问,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如果这种伤害必须有,那总要有人出面把伤害降到最低,江悦庭又怎么会不明白闵姜西的用意,她去替他做坏人,但前提是,闵姜西相信江东。
秦佔说:“实在不行,我忍着恶心打给他。”
本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可闵姜西还是没能忍住笑,她嗤了一声,“要是打给江东,原本不是他做的,他可能会为了跟抬杠应下来。”
秦佔顺势吐槽,“真就一点都不怀疑他?”
闵姜西说:“怀疑,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回家,秦佔不乐意听江东的动静,径直去浴室里洗澡,闵姜西坐在客厅沙发上,拨通江东的号码,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响就是六七声,就在闵姜西以为很可能打不通的时候,里面传来江东的声音:“喂?”
背景音很吵,不用看也知道是夜店或者其他娱乐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能听见吗?”
“等一下……”
江东拎着手机去了分贝低的区域,嬉笑道:“什么风把给吹来了?”
闵姜西说:“猜。”
江东乐出声:“呦,还有兴致跟我逗闷子呢,看来心情很好啊。”
闵姜西问:“现在心情怎么样?”
江东道:“没打电话之前一般般,现在还行,干嘛,有事找我帮忙?”
闵姜西道:“我小姨生了。”
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江东听到耳中,刚开始的两三秒像是毫无感觉,但声音已经不自觉的放低了几分,“跟我说这个干嘛,还想让我说声恭喜?”
江东在心里骂闵姜西阴损,明明前面几句说的都还是人话,感情在这杀他个措手不及。
闵姜西道:“我都没说恭喜,要的恭喜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炫耀?”
闵姜西说:“我没这么无聊,要是缓过来了,我问个事。”
江东根本没有缓过来,反而是刚回神,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江悦庭又有孩子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嫌弃江悦庭,嫌弃他的所有,无论好还是坏,可在这一秒,他竟然疯狂的心酸,有些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酸到喉咙发紧,江东随口问:“什么事?”
闵姜西说:“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江东眉头一蹙,像是被刺到,他知道自己该维持理智,该漂亮的嘲讽,可事实上,他还是动了怒,“还真拿她当我后妈了,我没找她,她还想来找我?”
听到他这种反应,闵姜西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没事了,玩吧。”
江东道:“耍我?”
闵姜西说:“对不起,替我自己说的。”
江东敏锐的察觉出不对,“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说:“我想问的,告诉我了,对不起,告诉我小姨生孩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想问什么?”
后知后觉,他重新掂量闵姜西之前问过的那句话,‘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他问:“小姨怎么了?”
秦佔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闵姜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道:“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小姨接了个声音很像的电话,诱导她一个人从医院里出去,她正常过马路,被个送外卖的聋哑人骑车撞了,这人半年前还在雷坤手下做事。”
江东故意道:“看来小姨身体挺好,被撞完还能顺利生孩子,生完孩子还不忘告我的状。”
闵姜西说:“我挂了。”
江东道:“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闵姜西道:“我没想说,自己问的。”
江东道:“整这出不就是想让我问。”
闵姜西道:“我要说百分百信,鬼都不信,过来探探口风,不是,还有什么好聊的。”
江东嗤了一声:“我还没承认,就替我做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长了脑子。”
江东说:“看来有人比我还急,不想让人分我家产。”
闵姜西说:“要想知道,我找到人告诉一声。”
江东突然说:“秦老二在身边吧。”
秦佔还真坐在闵姜西身边抽烟,闻声,缓缓侧头。
闵姜西问:“干什么?”
江东道:“这么信我,他心里作何感想?有没有想到上次疯狗一样冲进我办公室里咬我那回?”
秦佔瞬间沉下脸,闵姜西很快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说:“有空多想想自己吧,与其担心谁想分家产,不如担心谁想让直接扫地出门。”
说罢,闵姜西径自挂断,无缝衔接,侧头对秦佔说:“别理他,就当可怜他被迫多了个妹妹,不用跟他吵,他自己会烦死。”
她劝人劝在点儿上,秦佔不着痕迹的卸掉浑身戾气,沉声道:“活该他看着他爸和别人一家三口。”
闵姜西心说,秦佔才是真的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闵姜西通完电话,江东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比起被人在背后泼脏水的愤怒,他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他问不出口,反正无论男女,江悦庭都会很喜欢吧,因为不喜欢南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他,那么喜欢闵婕,无论如何都要跟她结婚,一家三口……
江东勾起唇角,明明心里不屑的很,可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有人从面前走过,江东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企图用理智压下这股汹涌的酸涩,心里嘲讽自己神经病,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刚出生的小崽子较劲儿,无所谓,爱谁谁,这世道缺了谁都能活。
心情不好,江东径直往外走,出了夜店坐进车里,打给楚晋行。
电话接通,淡漠男声传来,“喂。”
江东同样淡淡,“在哪?”
楚晋行几乎立即就听出江东情绪不好,“家。”
江东说:“我过去。”
半小时后,江东站在楚晋行家门口,自己输密码开门,三百多平的房子,入眼一片黑暗,要不是两人提前通过电话,饶是谁都会以为家里没人,江东跨进去,换拖鞋往里走。
主卧门口映出暖色暗光,江东走到门边,看到坐在床边的楚晋行,他手里拿着一副床头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心里突然酸涩,江东道:“外婆现在一定过得挺开心的。”
楚晋行没抬头,江东又道:“闵姜西说好人去世后上天堂,外婆她外婆,没准还能遇上,还能一起做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将相框轻轻放回到床头边,起身来到门口,没关灯,只是伸手带上房门。
跟孙常美生活的这些年,向来是孙常美睡主卧,楚晋行睡次卧,孙常美去世之后,主卧的灯从来没关过,这样楚晋行会觉得她一直都在,人是最会利己的动物,很多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宁愿自欺欺人。
两人来到书房,楚晋行波澜不惊的问:“怎么了?”
江东往沙发上一靠,“终于有人给我爸养老了,我不用怕再梦见我妈,她骂我不孝。”
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江东强迫自己说的云淡风轻。
楚晋行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淡淡道:“她小姨怎么样?”
江东侧过头,蹙眉,“这就是关心的重点?”
楚晋行道:“我该关心性别和名字吗?“
江东别开视线,“最关心闵姜西。”
楚晋行没回应。
书房陷入沉默,两人谁都不尴尬,毕竟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半天没话讲,不知过了多久,楚晋行合上电脑,“吃不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少爷口吻:“先做着吧,看心情。”
楚晋行煮了一碗面,咸菜肉丁的码子,江东一看就知道是孙常美生前做的咸菜,他拿着筷子,边搅拌边道:“不吃?”
楚晋行说:“本来就没剩多少,都让吃了。”
江东说:“我还不是怕睹物思人,又舍不得吃,放坏了又心疼。”
说完,他低头吃了一大口面,特别熟悉的味道,吃一口都是画面感,那是孙常美还活着的时候,老太太会站在厨台前煮面,他跟楚晋行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等开饭,老太太经常以为自己说的是普通话,实际上连汉普都算不上,江东从刚开始的听不懂,到后来的渐渐听懂,再到沟通无障碍,偶尔还能飙上几句汉城话。
不记得多少年了,就像是家人一样,如今就这么没了,哪怕存了一万张照片,触目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面孔,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声说半句话。
楚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有些事求不到就算了。”
江东心底咯噔一沉,紧接着抬起头道:“看我稀罕吗?”
楚晋行习惯性的做完饭,靠在厨台边开着排烟机抽烟,目不斜视的说:“对别人没有期待,轻松的是自己。”
江东道:“想多了,要说我心里唯一在乎的点,也是替我妈不值得,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用他喂饭还是用他给钱,他多关心我一句,我都觉得虚伪。”
楚晋行道:“这种人,我要是爸,我也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气到发笑,“我是不讨喜,学不会服软,更学不会虚情假意,所以他赶紧趁着能生时再生一个就对了,这是看出来我不会给他养老送终。”
楚晋行道:“也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和爸走得近,不喜欢就离远点。”
这话,江东无法反驳,门头吃面,嘴里吐槽,“是舍不得放料吗?这么一大碗面,就这点料。”
楚晋行淡淡道:“反正又不是真想吃,报复性吃饭,吃什么都无所谓。”
江东胃疼,气的,突然起身往外走,楚晋行视而不见,不多时,江东拎了瓶红酒回来,打开倒在醒酒器中,自顾吃面。
楚晋行连抽了几根烟,抬腿要走,江东说:“帮我联系一下雷坤。”
楚晋行说:“找他干什么?”
江东吃中餐面配红酒,喝了一口后,面色不辨喜怒的道:“有人打着我的旗号给闵婕打电话,把她骗出医院,撞她的人表面上是个外卖员,实际上在雷坤手下做过事。”
楚晋行没想到还有这桩事,沉默片刻后道:“人有没有事?”
江东道:“听闵姜西的态度,不像是有大事,不然早急了。”
楚晋行问:“她是什么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故意卖了个关子,“她啊……”眼皮一掀,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无条件相信我,说奇不奇怪,可能我个人魅力太强了?”
楚晋行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而后道:“我现在找雷坤。”
电话打到雷坤那里,雷坤很快接了,“阿晋。”
楚晋行问:“说话方便吗?”
雷坤说:“等一下。”
几秒后,雷坤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事?”
楚晋行开门见山,“认识一个叫杨涛的人吗?”
雷坤那边微顿,而后道:“我认识两个杨涛,说哪一个?”
楚晋行道:“他是聋哑人。”
雷坤说:“我认识,他怎么了?”
楚晋行道:“他在汉城撞了闵姜西的小姨,她小姨是孕妇,差点搞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坤跟闵姜西之间,交浅缘深,别的不论,他太知道闵姜西在楚晋行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微沉,紧接着道:“如果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底细我很清楚,他大名杨涛,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大家都喊他‘聋涛’,他双耳失聪是小时候发烧没钱治,硬烧坏的,至于不会说话,一年前他在外地让仇家抓到,把舌头割了一半,后来就不在这行混了。”
楚晋行道:“他有孩子?”
雷论说:“有,一个女孩,这行刀口舔血,挣得都是玩儿命钱,他不敢把老婆孩子带在身边,连结婚证都不敢领,当时也是出了这件事,他把他老婆孩子都送走了。”
楚晋行问:“给过他安家费?”
雷坤说:“我给了他老婆二百万,这是给孩子治病的钱,怎么了,有人查到我头上,怀疑我让聋涛去撞闵姜西的家人?”
楚晋行道:“闵姜西的小姨和江东他爸结婚了,她小姨出事前,有人以江东的身份诱导她出医院。”
一旁的江东闻言,悻悻的蹙了下眉,像是突然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雷坤闻言,明显沉默了几秒,想必也是意外,慢半拍道:“打着江东的旗号?那现在是怀疑江东叫我找人做的?”
楚晋行说:“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雷坤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白饭的,巧合成这样,再说偶然事件,鬼都不信,他说:“聋涛现在在哪?”
“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道:“我马上过去一趟。”
楚晋行说:“让江东跟一起去。”
正在喝红酒的江东突然掀了下眼皮,楚晋行没理他,又跟雷坤说了几句,自顾挂断。
江东放下高脚杯,“谁说我要去汉城?”
楚晋行道:“就这么怕闵婕和那个孩子。”
江东当即嗤笑,笑了好几声才说:“我发现现在是越来越幽默了。”
楚晋行不苟言笑,“有人一口气做两个黑锅,们两个不一起过去,对不住背后人的一片苦心。”
江东道:“我怎么觉得是三个黑锅呢,雷坤跟走得比较近吧,我又叫不动他,信不信,秦老二查到是雷坤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想躲,让我去汉城可以,也去。”
楚晋行看着江东,眼神淡漠,江东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痞样,他们心里都明白,江东拖着楚晋行去汉城,无外乎因为闵姜西在汉城。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不多时,楚晋行别开视线,边往外走边说:“订机票。”
江东眼底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楚晋行走了,偌大的饭厅只剩他一个人,面已经吃光了,平时他吃东西想剩就剩,遇到心情不顺的时候,看一眼就饱了,唯独在楚晋行这,他舍不得浪费,因为都是孙常美留下的,当真是吃一顿少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有句话说对了,他就是不敢去汉城,虽然他不想承认,深城是他的地方,他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让闵婕来,甚至不喜欢江悦庭回来,但汉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地方,他这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仰头,江东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酒是上好的酒,可酸也是真的酸。
……
隔天上午十点,闵姜西跟秦佔一起出小区来到对面酒店,还没到酒店门口,就看几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荣一京,荣昊和秦嘉定脸上都戴着墨镜,丁叮笑着挥手,“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特意没有早起,笑着说:“睡得好吗?”
大家都说挺好的,荣一京说:“汉城怎么比深城还热,天上像是下火了。”
秦佔说:“怕晒黑当不了小白脸?”
荣一京道:“要不怎么说这种人心术不正,想让所有人都陪一起黑脸?”
他一语双光,其实秦佔并不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当然,跟荣一京不能比,跟江东更不能比,不然深城也不会给俩人起‘黑白无常’的绰号。
室外温度三十五,荣昊站了几秒就嚷着要上车,秦嘉定说:“胖子都怕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可倒矮子晒不着。”
眼看着一米七六的秦嘉定就要翻脸,丁叮忙往两人身后的阴影处挪了半步,笑着说:“是有好处。”
闵姜西说:“上车再吵,省得把舌头晒黑了。”
半小时后,医院,推开病房门,闵婕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被江悦庭和护理搀着在地上走路,前一秒还疼得呲牙咧嘴,下一秒看见闵姜西,立马毫无痕迹的收回,再一看,闵姜西身后进来一帮人。
闵姜西打招呼,“江叔叔,小姨,大家过来看。”
秦嘉定叫道:“姨姥姥。”
荣昊也喊:“小姨。”
刚在车上纠结了半天,到底该跟谁一起叫的丁叮,温声道:“小姨,您好。”
闵婕被三个花样年华的孩子围住,顿时又惊又喜,“哎呀,定定,昊昊,这是丁叮吧,们什么时候来的?”
秦嘉定说:“昨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我们想昨晚来看您,怕影响您休息,只好现在来了。”
几人手里又是花又是礼盒,闵婕咬牙忍着疼,笑着招呼,“快来这边坐。”
往前走的时候,荣一京不紧不慢,温和的道:“您好,我是荣一京。”
闵婕笑说:“昊昊的哥哥,我知道,看,西宝也没提前告诉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帅哥美女,我也没化妆,太失礼了……”
荣一京道:“您要是化完妆,就是我们失礼了,您给我们留点面子。”
好听话闵婕听得多了,像荣一京这么好听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悦庭招呼大家落座,荣一京礼貌颔首,而后不着痕迹的朝秦佔挤眉弄眼,秦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懒得搭理他,荣一京笑得阳光灿烂,这八卦可真好看。
好在套间大,人都坐得下,一句我一句倒也热闹,闵姜西不是话多的,专心坐在一旁陪着,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程二’来电的字样,她接通,“喂。”
程双说:“医院不让我们进,下来接一下。”
闵姜西闻言,下意识懵了两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知道程双不会一个人来汉城,八成是跟冼天佐一起来的,结果到了楼下才看见,不光冼天佐,还有程春生,她忙快步上前,先声道:“程叔叔。”
程春生笑说:“姜西,没提前跟打招呼,我们大部队贸然来访了。”
闵姜西心底又感动又担心,“这么远,您还亲自过来…”
程春生道:“不光是冲,我跟小姨也是老交情了,她生孩子,我一定得过来看看。”
闵姜西笑说:“我小姨挺好的,我带们一起上去。”
程双说:“等一会儿。”
闵姜西看向程双,但见程双望着其他方向,她问:“怎么了?”
程双说:“浴池和丁恪去对面买花了。”
正说着,医院对面一家花店里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又是抱又是提,满身的花,活像是俩卖花的。
闵姜西又一次意料之外,怪不得程春生说大部队呢。
陆遇迟隔着半条街看见闵姜西,扬声说:“小姨生孩子都不告诉我,想等满月宴再通知我啊?”
走近,丁恪把手上的花篮递给程双,陆遇迟也分了两束花给程春生和冼天佐,在一片道谢声里,闵姜西道:“我也没告诉程双,她男朋友跟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男朋友,成功把程双和冼天佐给叫紧张了,程双眼神飘忽,不敢固定,冼天佐道:“是我说的。”
陆遇迟看了看程双,又看了看冼天佐,惊讶到当众用手肘拐了下程双,程双蹙眉,“干嘛?”
陆遇迟问:“什么情况?”
程双用泼辣掩盖尴尬,“什么什么情况,还不明显嘛,这我男朋友,们都见过,不用我再介绍了。”
闻言,陆遇迟当街笑得花枝乱颤,程双被笑毛了,侧头说:“笑屁笑?”
陆遇迟被点到笑穴,笑的不行,程双脸红脖子粗,“学长,看他了!”
丁恪站在原地,也是忍俊不禁,边笑边说:“好事儿,他替高兴。”
程双见丁恪不管,只好自己动手,要去掐陆遇迟的胳膊,陆遇迟躲得很快,故意往冼天佐身后闪,程双说:“抓住他。”
冼天佐站在原地没动,“不敢得罪朋友。”
别人说这种话也不见得多好笑,关键是冼天佐一脸正色,一本正经,连闵姜西都忍不住低头憋笑。
程双心力交瘁,血压飙升,“们自己玩儿吧,我不跟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她快步往前走,走太急,高跟鞋崴了一下,冼天佐动作超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干脆光明正大的牵住他的手,扭头说:“这我男朋友,怎么了?笑什么笑?小心他打们!”
陆遇迟小声念叨:“不就男朋友嘛,谁没有啊……”
身旁的丁恪说:“少找茬儿,我可打不过他。”
闵姜西跟程春生站在一起,六个人两两并肩往里走,上楼才发现病房中人也不少,又都是熟面孔,光打招呼就花了半分钟,秦嘉定和荣昊喊浴池哥,丁叮喊陆老师,秦佔和荣一京跟程春生问候,程春生又跟闵婕和江悦庭寒暄……场面一度让闵姜西透不过气来。
得知程双在跟冼天佐谈爱,以荣一京为首的震惊小团体又顺路吃了个瓜,还是个甜瓜,荣一京眼睛和嘴巴都合不上,一眨不眨的道:“阿佐竟然也会学人谈爱……要是阿佑我都觉得正常。”
冼天佐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就只安静的坐着,闵婕道:“俩人看着就登对,程大哥有福。”
程春生笑说:“才有福气,现在是两个女儿,姜西还给找了个这么好的外甥女婿。”
闵婕道:“外甥女婿当然没得挑,主要我还多了个帅外孙呢。”
秦嘉定正低头看手机,被荣昊偷着用胳膊碰了一下,慢半拍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他就是那个孙子。
一帮人在病房里坐了二十分钟,医护人员进来,大家就顺势提议要走,闵婕挨个道别,中午秦佔和闵姜西请吃饭,吃完荣一京直接原地组团,把秦嘉定荣昊和丁叮都带去常美生态园,程春生和程双现在都没上班,秦佔让冼天佐照顾他们,剩下陆遇迟和丁恪,两人更不用他们管,丁恪对汉城就挺熟。
下午三点多,闵姜西和秦佔回到家,一起进了浴室,微凉的水兜头浇下,闵姜西被秦佔抱在怀里,感受到的还是他滚热的皮肤,秦佔往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边,低头吻她,闵姜西闭着眼睛,吻着吻着快要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重新将她拉回花洒下,挤了沐浴露帮她涂,“快点洗完睡觉。”
从回来到现在,两人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迎来送往,连睡觉时间都没有,闵姜西头往前一垂,抵在秦佔锁骨处,秦佔揽着她,帮她洗后背。
闵姜西抬手抱住秦佔的腰,仰起头,秦佔低头睨着她的脸,闵姜西闭着眼睛,唇瓣粉红,他垂下去亲了她一下,闵姜西不为所动,保持这个姿势,秦佔又低头亲了一下,这一下比上次要重,闵姜西还是不动,秦佔手臂一紧,两人之间立马严丝合缝,他俯身,撬开她的唇齿。
浴室里的水一直在流,除了水声,还有难掩的轻啜,被秦佔放在床上那一刻,闵姜西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鱼,一条被抽了骨头的鱼,然而秦佔还在继续,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闵姜西有点冷,抱住秦佔的背,摸到他后背的一片湿润,不知是没擦干的水还是汗。
最后一秒,闵姜西用力抱紧秦佔,秦佔把头垂在她耳边,努力控制着气息,低声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闵姜西低声道:“都行。”
秦佔说:“那就都要。”
闵姜西心想,不说怕我疼不要孩子吗?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实在是太困,她没力气出声调侃他,只想睡觉,秦佔帮她善后,闵姜西眼睛一闭,很快就意识无。
再睁眼,天还是亮的,闵姜西摸到床头边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江东’来电的字样。
秦佔还贴在她后背处睡觉,闵姜西已经悄悄地整理好语气,划开接通键,“喂?”
熟悉的男声传来,“我来汉城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觉得她在深城认识的人,就快聚在汉城了,脑仁儿有一瞬间炸裂,迟疑片刻,她说:“在哪?”
江东说了地址,正是她之前带他去吃过饭的地方,不等闵姜西出声,江东又补了句:“一个人来,我看见某些人吃不下饭。”
闵姜西道:“想多了,他也不想看见。”
电话挂断,身旁的秦佔也醒了,睡眼惺冲,声音低沉:“谁?”
闵姜西说:“江东来汉城了。”说着,她掀开身上薄薄的空调被,起身的时候,露出后腰处的半边老鹰翅膀,“我一个人去,让人跟着我就行。”
秦佔靠在床头,问:“他一个人来的?”
闵姜西打开衣柜穿衣服,背对着秦佔说:“没问。”
秦佔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闵姜西下楼的时候,有人在楼下打开车门等她,她弯腰上车,来到熟悉的饭店,老板看见闵姜西很是惊喜,笑着打招呼,“欸,好久不见。”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刚休假。”
老板道:“是不是约了朋友?”
“是。”
“我就看他眼熟,最里面那个包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来到包间门前,敲门,门内传来男声:“进来。”
光听声音,闵姜西就知道是谁,推开房门,意料之中,她看到坐在正对面的一张精致面孔,怎么说呢,江东这张脸,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虽然相处起来很糟心,但每每看到还是会‘动心’。
江东看向闵姜西,本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临时勾勒出一个并不走心的笑容,“呦,来得还挺快。”
包间中不止江东一个人,背对门口方向的男人转头,闵姜西看到他的脸,晃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雷坤。
她走进来带上房门,雷坤坐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闵姜西说:“是有蛮久。”
江东说:“没看到阿晋?”
闵姜西看着江东,江东睁着眼睛说瞎话,“阿晋也跟我们一起过来的,他刚走。”
雷坤垂目点烟,心想楚晋行刚下飞机就走了,不晓得江东何意。
圆桌,闵姜西选了处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像是没听见,面不改色的说:“还没吃饭吧,先点菜。”
江东道:“俩嫌疑人都跟面前坐着了,没什么想说的?”
闵姜西看向雷坤,“是什么口味,我帮推荐几道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此之前,雷坤跟闵姜西有过一面之缘,他只知道楚晋行喜欢她,可以为她豁出命去,楚晋行是什么样的人,雷坤再了解不过,能让楚晋行放在心上,雷坤觉得闵姜西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果然,她很不一般,说无视江东就无视江东,关键对他,也是意料之外的态度。
“随便。”雷坤看似言简意赅,实则心里多了几分好奇。
闵姜西果真叫了店员进来,认真点单,她记得江东喜欢吃什么,又点了几道上次江东也没吃过的。
店员走后,雷坤主动道:“昨晚阿晋打给我,说了小姨的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闵姜西说:“有惊无险,幸好离医院近,没有生命危险。”
“呸。”身旁江东唾了一口,嫌弃的放下茶杯,“们继续。”
雷坤不知道江东和闵姜西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只觉得闵姜西能把旁若无人做的跟目中无人一样,也是门技术,他直言道:“撞小姨的人,以前确实跟过我,我也给他老婆孩子打过一笔钱,因为他小孩白血病,应该查得到。”
闵姜西说:“我没有怀疑江东,之所以给他打电话,也是想多个人一起生气,就多个人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江东眼皮一掀,蹙眉道:“利用我?”
闵姜西道:“别说的这么难听。”
江东道:“那形容形容?”
闵姜西说:“互相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嗤笑,“别有辱斯文了行吗?”
雷坤一看两人这状态,虽然句句冷嘲热讽,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他原本还以为江东不想来汉城,是被楚晋行硬给拽来的,正愁楚晋行走后,万一江东犯浑,他可管不了,如今一看,倒是他多虑了。
雷坤说:“杨涛现在在警察吧?等下带我过去,要是信得过我,我亲自问他。”
闵姜西道:“他在警察局里什么都不肯说,警察找了懂手语的人跟他交流,他说看不懂,通程只表达自己不是故意的,昨天有人交了保释金,他现在不在警察局。”
江东问:“什么人交的保释金?”
闵姜西说:“我。”
江东看着她,紧接着道:“他在秦老二那?”
闵姜西不置可否。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加害,虽然闵婕和江恩母女平安,但谁晓得这是肇事者的一时失手,还是闵婕自己傻人有傻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没的就不是一个人的性命。
肇事者摆明了装傻充愣,秦佔也懒得在警察局里浪费时间,干脆叫人交了保释金把人提出来,至于他用什么方法问,闵姜西心知肚明,却不想干涉,很多时候不是她不讲原则,而是背地里做这种事的人,先破坏规则。
妇人之仁,在她这里不存在。
气氛正僵持之际,店员敲门进来上菜,无论这一桌三个人坐在一起,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饭菜的香是真的,闵姜西道:“先吃饭吧,欢迎来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话是对雷坤说的,雷坤道:“汉城我来过几次。”
江东马上说:“跟阿晋一起来的吗?”
雷坤直觉这是个圈套,“不是。”
江东说:“这家饭店之前来没来过?”
“没有。”
“之前阿晋带我来过,是他和闵姜西上学时候常吃的一家饭店。”
江东故意说得让人想歪,雷坤一时间也不确定闵姜西跟楚晋行上学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段什么,直到闵姜西给江东夹了一筷子菜,江东也是受宠若惊,“干嘛对我这么殷勤?”
闵姜西说:“恭喜,老来得妹。”
闻言,江东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想凶,想气,想翻脸,但最终,只化作一个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问出了在他脑中盘旋了几十个小时的疑问:“叫什么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闵姜西回道:“大名江恩,小名嗯嗯,口字旁的嗯。”
江东半真半假的道:“得,我回去就琢磨琢磨改姓的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桌上,雷坤听着闵姜西和江东唇枪舌战,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心里堵得慌,别的不说,只感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闵姜西像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剜心不眨眼,杀人不见血,江东在她这里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吃饭中途,闵姜西手机响,秦佔打来的,“吃完了吗?”
“还没有。”
江东猜到是谁,头也不抬的说:“告诉他把人带过来,还等我们去找他?”
闵姜西拿着手机说:“雷坤也来汉城了,他想亲自问杨涛。”
秦佔就是想跟闵姜西说这事,“他刚被送去医院。”
闵姜西神色一变,“他怎么了?”
秦佔说:“自杀。”
包间中很安静,可江东和雷坤还是听不清楚秦佔说了什么,只感觉情况不对,直到闵姜西问:“在哪家医院?”
电话挂断,雷坤先声问:“杨涛出事了?”
闵姜西起身道:“他自杀,现在被送到四医。”
雷坤脸上不辨喜怒,同样起身准备走,江东最后一个站起来,意味深长的道:“是自杀还是被秦老二逼得活不起了?”
闵姜西一声不吭,三人很快出门,街边停着一排车,有秦佔的人,有江东的人,也有雷坤的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闵姜西的车打头,其余车辆紧随其后,来到医院门口,闵姜西刚下车就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秦佔穿着黑色的T恤,戴着黑色的墨镜,寸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整个人往那一站就特别乍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刚站到一起,后面两辆车的车门随之打开,雷坤和江东先后下车,江东讨厌汉城,顺带着连这里的太阳都厌恶,刺得人睁不开眼。
雷坤走到秦佔面前,不动声色的问:“他在几楼?”
秦佔说:“急诊,二楼。”
雷坤别开视线往前跨了一步,秦佔淡淡道:“没救活。”
闻言,雷坤脚步一顿,闵姜西心底不可抑制猛地一沉,像是漏了底儿,雷坤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江东来到秦佔面前,不冷不热的道:“干嘛,屈打成招没玩好,玩脱了?”
两人都是一八五以上的个子,面对面站着,别人看是养眼舒心,闵姜西却在失神和提心吊胆之间徘徊,站在他们身旁,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有一方突然动手。
秦佔破天荒的没有被激怒,而是同样的口吻回道:“来汉城看爸,还是看妹?”
江东怒极反笑,“看玩出人命,怎么收场。”
秦佔说:“一只鸡是杀,两只鸡也是宰,我顺道送一程?”
江东脸上尽是嘲讽,对闵姜西说:“听见了吧,还敢跟杀人狂谈爱,也不怕他哪天心血来潮把也给剁了。”
闵姜西面色平静的说:“这是我老公。”
江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呀,跟我显摆关键时刻的伉俪情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领证了,合法夫妻,要看结婚证吗?”
江东脸上的嘲讽有片刻僵住,虽然他很快调整,可秦佔还是看见了。
江东打量闵姜西,足有三五秒没说话,秦佔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这种喜悦就连看见江东都没有削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心情大好,他也就不吝啬话语,当着江东的面,跟闵姜西解释:“我没动他,他自己身上藏了药。”
闵姜西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低声说:“会不会牵连到?”
“不会。”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江东突然道:“算瞎了眼。”
闵姜西侧头时,江东已经从她面前走开,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突然就发了脾气。
雷坤以杨涛家属的名义跟医院接触,得知杨涛是服用化学剧毒,送到医院时还有口气,但最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他去停尸间,没有在尸体上发现明显虐待的痕迹,只是因为服毒,整张脸都呈现紫黑色,煞是骇人。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可身处这行的人才明白,一旦踏入这行,断条腿能走出去的都算是命好,金腰带没见过几人戴,可处处都是无名骸。
雷坤还记得当初杨涛说要退出这行,说想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赚点安心钱的画面,他当时就告诉杨涛,走不掉的,这条路从踏上开始,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杨涛说他明白,可他眼眶含泪,边笑边比划,说自己已经听不见,现在又不能说话,不想等到女儿长大,他连看都看不见。
他怕再继续下去,会被人把眼睛也给剜了,可是退出,躲到这么远的汉城,却还是没能保住命。
雷坤低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滴眼泪,默默地拉上白布盖上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从停尸间里出来时,正赶上两名警察过来,医院感觉雷坤不像是杨涛的家属,杨涛又是服毒而死,怕是谋杀,偷偷报了警,警察问:“好,请问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雷坤说:“朋友。”
警察道:“之前不是说家属?”
雷坤道:“没有血缘的兄弟,们还要检查DNA?”
警察被噎了一下,随即道:“朋友为什么服剧毒,知道吗?”
“不知道。”
“能联系上他直系家属吗?”
“不能。”
警察一看他这态度,再看整个状态,狐疑道:“麻烦跟我们回趟警局。”
江东走上前,雷坤不以为意,看着他道:“没事,我善后。”
雷坤跟警察走了,医院走廊里只剩江东一个人,秦佔和闵姜西根本没上来,急诊楼,人来人往,生死好像都是儿戏,有那么一瞬间,只一瞬间,江东突然觉得有点孤单,他折腾江悦庭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他跟别人一家三口;闵姜西,他一直想说服她甩了秦佔跟楚晋行,结果她说她跟秦佔领证了。
怎么他想的都事与愿违,他命里注定所有看重的,最后都得是别人的?如今就连想来汉城看一眼肇事者,肇事者都能突然横死……江东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走吧,都走吧,他谁都不稀罕,他就稀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把黑锅扣在他头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昨天闵姜西还对他恨之入骨,怀疑一个人是多坏的心才能故意去撞一个孕妇,现在她明白了,杨涛就没想活,但这肯定不是良心发现,她怕就怕在此处,一个人连死都不怕。
坐在车上,闵姜西掌心一片滑腻,秦佔过来拉她的手,侧头看着她,“不关的事,是我要把他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
闵姜西想都不想,马上握紧秦佔的手,“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逼的。”
秦佔说:“我疏忽了,没想到他早就想死。”
闵姜西道:“他这么做,不仅承认整件事不是偶然,还把也给拖累了。”
秦佔突然问:“真的相信江东?”
闵姜西说:“他不是想不出这种损招一箭双雕,但他不会这么做。”
秦佔道:“就因为雷坤跟楚晋行走得近?”
闵姜西道:“很难讲,我要说是女人的直觉,是不是要说我不讲道理?”
秦佔淡淡道:“就是觉得这么相信他,心里有点不爽。”
“只是有点吗?”
“嗯,一点点。”秦佔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得意道:“他听说我们领证,脸都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笑不出来,只觉得无语,怎么男人的快乐来的这么简单。
秦佔越想越可乐,只恨当时自己怎么没雪上加点霜,直接把江东气死算了。
秦佔坐在身旁高兴,闵姜西问:“跟江东有一起得罪过什么人吗?”
秦佔微微侧头,“一起得罪我们两个,觉得这种人存在吗?”
闵姜西想想也是,得罪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得罪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秦佔见她心事重重,绞尽脑汁的模样,淡定的说道:“怀疑有人设局挑拨我和江东?我跟他还用挑?”
闵姜西道:“我相信不是他,和他现在才相安无事,但凡我信,我小姨说听到江东的声音,杨涛又是雷坤的人,现在又死在这里,哪一步不是逼们往死里掐的矛盾?”
秦佔不可反驳,的确如此,他至今没动江东的理由,也是因为闵姜西的一句相信,相信不是江东做的。
信任这种东西,特别虚无缥缈,求不得,赌运气。
闵姜西道:“现在杨涛死了,可以说他是提前被江东收买,江东同样可以觉得是故意让他背黑锅,们关系本来就差,不用煽风点火,往那一放自己就着了。”
秦佔说:“我不信江东,我信。”
闵姜西道:“别这样,我压力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能从众多人里选我当老公,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是凡人。”
闵姜西侧头说:“都多少天了,还没新鲜够?”
秦佔佯怒,“领证才几天就腻了?”
闵姜西说:“我们跟没领证之前有区别吗?”
秦佔想都不想的回道:“江东再也别想把从我身边忽悠走。”
闵姜西说:“我在心里,耳根子就这么软。”
秦佔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
闵姜西想起今天江东说,楚晋行也来了汉城,但他都没露面,有些人就是太知道分寸,太晓得避嫌。
车一路往前开,路上,秦佔道:“目前看,黑锅是江东在背,他查他的锅,我查谁拿小姨当枪使。”
男人之间的恩怨很难说清楚,秦佔跟江东之间的仇,更是小孩尿床,说来话长,他才不会担上给江东洗白的污名,他纯粹不能看有人伤害闵姜西的亲人。
另一头,背着黑锅的江东接到楚晋行的电话,楚晋行问:“怎么样了?”
江东道:“杨涛死了,服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问:“在警察局?”
江东说:“在秦老二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黑我……”
话虽如此,但情绪居多,心里也未必真这样想。
楚晋行停顿两秒,而后道:“他不会拿闵婕来坑。”
江东下意识的道:“还替他说话…”知不知道他已经跟闵姜西领证了?
后半句,江东突然就憋住了,没敢说,怕楚晋行会伤心。
好在他跟秦佔之间的矛盾基础打得十分坚实,楚晋行一时间也没听出哪里不对,淡定的道:“问题出在杨涛身上,查他就行了。”
江东郁闷,“雷坤说他善后,刚被当地警察带走。”
楚晋行说:“不用插手。”
江东问:“在哪呢?”
“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去看外婆了?”
“嗯。”
“我也过去看看。”
楚晋行道:“不用来,我马上回去了。”
江东说:“到市区给我打电话,去老杨家吃饭,之前让闵姜西气得吃不下去。”
‘老杨饭店’是中午闵姜西请客的地方,也是江东每次来汉城,楚晋行都会带他去的地方,两人约好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起来到熟悉的饭店门口。
闵姜西跟秦佔刚从闵婕那出来,秦佔点名要去闵姜西最想去的地方,闵姜西也是下午没吃几口,想着好地方都带江东来过,不可能亏了秦佔,结果两人刚从车上下来,一侧头,就看见同样从车中下来的熟悉身影。
一瞬间,闵姜西想把秦佔推回车里,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江东和楚晋行,几乎同时侧头朝他们看过来。
江东活活被气笑了,闵姜西猜他此时的心情,肯定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汉城这么大,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人两两相望,神情各异,闵姜西勾起唇角,对楚晋行笑了笑,“这么巧。”
楚晋行说:“也特意来他家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应声:“我每次回汉城都要过来。”
搁着从前,江东肯定看热闹不嫌事,绝对要撺掇一起吃,但今天他格外低调,也不看闵姜西和秦佔,只淡淡道:“突然倒胃口了,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自顾掉头往另一边走,楚晋行看向闵姜西,“我们先走了。”
闵姜西微笑着点头,“好。”
短暂相遇,隔着几米远,一共说了不到三十个字,闵姜西看着楚晋行的背影,说心里无波无澜那是撒谎,那是她整个年少时期的偶像,当然,现在也是,原本他们可以当朋友,可现在只能这样,装作不尴不尬,实则心里都在避嫌。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往饭店门口走,“他下午也在?”
“没有。”
“算他有眼色。”
闵姜西道:“还让人家多有眼色,饭店都让先吃。”
秦佔说:“看见他就烦,尤其他看的眼神,不知道是有夫之妇?”
闵姜西突然被提醒,后知后觉,刚刚可是江东嚷着要走,以他的性格,他可不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人,难不成,他是害怕秦佔在楚晋行面前炫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遇迟突然接到程双的电话,说是闵婕生了,问他要不要去汉城,他还手里还带着几个初中生,没放假,原本只想请一天,丁恪听说后,出声道:“多请几天。”
陆遇迟诧异,丁恪又补了句:“我跟一起过去。”
陆遇迟说:“有事儿要去汉城?”
丁恪以为自己说的很直白,闻言,不由得瞪向陆遇迟,陆遇迟被他看了几秒,突然醍醐灌顶,“啊,是专门陪我去的,sorr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不容易把陆遇迟塞进计程车,丁恪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说了酒店地址,司机扣下空车牌,轻声嘀咕:“怎么喝这么多…”
丁恪马上道:“我看着他,不会让他吐在车里,他要是吐了,我给您出洗车钱。”
司机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但丁恪这么一说,他又赶忙道:“没关系,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们是刚从船上下来?”
丁恪应声:“是。”
他说普通话,司机道:“从哪过来的?”
丁恪说:“深城。”
陆遇迟哼唧着叫道:“鹏鹏…”
丁恪充耳不闻,自顾跟司机聊天,陆遇迟朝着丁恪伸出胳膊,要抱他,丁恪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腕,陆遇迟含糊着念叨:“鹏鹏…我有点儿恶心……”
司机马上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随时准备停车,丁恪问:“想吐吗?”
“嗯。”
“停车让下去?”
“……不用,我吐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道:“这么说师傅就放心了。”
司机说:“我慢点开,他要不舒服,我随时靠边停。”
陆遇迟歪下头,枕在丁恪肩膀上,丁恪没动,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后视镜中司机的下半边脸,同样,司机肯定也能看见后座上的两人,车内陷入静谧,等红灯的时候,司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是特意约朋友一起来汉城玩的?”
丁恪回答:“是。”
司机问:“都玩了哪些地方?”
丁恪说:“这两天天太热,我们刚出来。”
司机道:“从哪来的?”
“深城。”
“深城没有汉城热?”
“那边还没到三十七八度。”
“明后天更热,报的高温三十九,一般都要过四十。”
丁恪说:“那我们只能在酒店待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问:“们都是深城人?”
“我是蓉城人,他是冬城的。”
司机好奇,“这么远一起约着来汉城玩?”
丁恪说:“没有,我们在一起工作。”
司机笑说:“看们年纪都不大,要不说工作,我还以为们在上学。”
丁恪笑了笑。
回程的路最少半个小时,司机健谈,丁恪也一直陪着,许是聊顺了,司机出声问:“有女朋友吗?”
丁恪说:“有男朋友。”
司机一时没敢相信,明显疑问的口吻:“啊?男朋友?”
丁恪身边挨着熟睡的陆遇迟,声音如常道:“嗯,没听错,我有男朋友。”
司机没料到自己开夜车还吃了个大瓜,心底意外的同时,嘴上很快道:“都好,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大家都不在意性别,在一起还是合得来最重要。”
车窗开着缝,阵阵夜风吹过,两边是长江大桥的夜景,丁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可能有点吧,也可能是身处汉城,没那么多顾忌,但最重要的,他能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如果这个人是陆遇迟,那他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没再说话,丁恪以为这一路也不会再有什么交流,谁料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身边人,比如同事或者朋友,支持吗?我家里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今年大学刚毕业,女孩读初中,大的我们从小就没打下沟通的基础,像他长到现在这么大,我们都没单独聊过天,女孩也在叛逆期,我们想聊,她完不跟我们聊,家长也不知道孩子心里想什么,想关心都没处下口。”
丁恪说:“您怕他们也找个同性朋友谈爱?”
司机道:“嗐,您要说我们当父母害怕孩子怎么样,吃得饱不饱,住得好不好,受没受委屈,小的担心学习成绩,大的担心找工作,愁的地方多了,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开心,您说现在的社会压力多大啊,能过好这辈子多不容易,遇见那种父母能给座金山银山的行,像我们普通的小老百姓,不就努力过个温饱嘛,不瞒您说,前几天我在大学城附近拉了俩女孩子,刚开始我还没看出来,后来她俩坐在车上大哭,我一问才知道,俩人谈朋友,家里不同意,都闹到学校去了,非让她们退学,她们其中一个是外地人,俩人一起跑出来,要去江边,我哪敢带她们去啊,一通劝,找个平地给放下了,那两天我心里总不舒服,就害怕出事,我一想,这要有一个是我孩子,我什么都不想,好好的,活着就行。”
丁恪早过了十几二十岁,年少无知的时候,不会一时冲动,更不会寻死觅活,只不过在陌生的城市,听到陌生人的心里话,他心底深处还是会有波动,“有时候仔细想想,不是俩男的或者俩女的在一起惹的祸,是现实中本来就存在很多偏见,就算一男一女在一起,家庭,学历,外貌,性格,什么都能被人诟病,但这些东西放在两个同性身上,立马就只剩下一种声音,不正常,有病,恶心。有些开明的家长觉得无所谓,有些传统的家长,孩子还要顾及长辈的脸面,怕他们被骂没把孩子教好,制造困难的人,永远比正处于困难中的人多,原本不该被拿出来另眼相看的一件事儿,不知怎么就成了一个热议话题。”
司机说:“可能我们这辈人思想还是落后了,我们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平平安安过好这一生就行,不用经历太多挫折,也不用承受那么多压力。”
丁恪淡笑着道:“您不用太担心,不是叛逆的小孩就一定要找个同性谈爱,也不是看了身边有这样的人,自己也会有样学样,从小读了那么多名人轶事,也没看谁立马就乖巧懂事儿,有人不接受,就有人接受,您也说了,社会在变,只要合情,早晚都会变得合理。”
一路聊着天,车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司机主动下车帮丁恪把陆遇迟拉出来,还问需不需要送上楼,丁恪拉过陆遇迟的手臂,绕到自己肩上,微笑着道:“不用了,谢谢您,您是个好爸爸。”
司机笑着跟丁恪摆了下手,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很快融入夜色和车流,日子还要继续过,养家糊口的钱也要继续赚。
丁恪把陆遇迟弄到楼上,陆遇迟往床上一倒,手机从裤袋里溜出来,砸到地毯上,丁恪本能的弯腰去捡,看到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电光火石,他突然想起之前手机响个不停,陆遇迟把手机静音,一晚上都没拿出来。
知道自己不该看陆遇迟的手机,丁恪甚至努力说服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不能干这种没道德的事儿,可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输入密码,他就看一眼,不管有没有猫腻,等陆遇迟醒了,他都会如实告诉他。
点开微信,看见最上面的联系人,是个男人的头像,未读内容也只有一句话:回深城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无休,等。
丁恪还兀自冷静,直到点开头像的大图,不是网络图片,一看就是真人自拍,超帅,他瞬间就拉下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是女的,丁恪也许都不会动怒,但是个超帅的,陌生男人,而且一看这种回答,就不像是单方面撩闲,一定是陆遇迟前面说了什么,对方才会回这样的话,想起之前响个不停的手机,以及陆遇迟一晚上的欲盖弥彰,要不是心里发虚,他静什么音,还骗他说是陆宝。
大爷的!
冷眼瞥向面前床上死过去的陆遇迟,丁恪出声道:“起来。”
陆遇迟充耳不闻,丁恪不轻不重的踹了下他的脚踝,“起来。”
陆遇迟哼了一声,翻身,抱住被子,丁恪道:“少给我装,小豪是谁?”
陆遇迟只听到丁恪的声音,但完听不清他说什么,闭着眼睛,低声呓语,“鹏鹏…”
丁恪快要气死,真想狠狠地一脚踹过去,但在此之前,他还愿意再给陆遇迟一次机会。拿着手机,丁恪翻到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是串没存名字的号码,丁恪看着时间,就是之前他突然出现在门口,陆遇迟小声鬼鬼祟祟接的那个。
电话打过去,丁恪眼睛看的是床上熟睡的陆遇迟,他不记得现在是后半夜,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半天,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沙哑男声:“喂?”
丁恪问:“是小豪吗?”
里面明显顿了几秒,而后说:“不是,打错了。”
丁恪一言未发,对面却没有马上挂,又是几秒钟的停顿,非常微妙,最后还是对方先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本想给陆遇迟找个台阶,结果找来找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半夜陆遇迟突然惊醒,梦里面发现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他想跑过去通知丁恪,但一路上怎么跑都跑不动,双腿像灌铅一样,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房间里还亮着灯,但身边空无一人。
废了半天劲儿才从被子下脱身,陆遇迟瞥见床尾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凌晨三点五十二,下床下猛了,他还有点儿眼冒金星,但是急着去找丁恪,眼前还看不清东西,人已经凭着记忆走到门口。
客厅没开灯,陆遇迟刚开始也没注意,径直往另一间卧室走,连着走了好几步才猛然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抬眼看去,熟悉的轮廓,丁恪穿着出门时的一身衣服,胳膊横在额头处。
陆遇迟走过去,看见茶几烟灰缸里都堆满了,心底咯噔一下,他就怕丁恪突然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蹲下身,他轻轻拍了拍丁恪,“鹏鹏…”
他以为丁恪睡着了,结果丁恪闭着眼睛,声音清晰,“背着我干什么了?”
陆遇迟闻言,当场懵掉,“…我没干什么啊。”
丁恪道:“想清楚再说。”
陆遇迟酒劲儿还没醒,脑子又胀又疼,无法思考,他本能道:“我想清楚了,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强忍怒意,声音很平,“今天给谁打电话?”
陆遇迟顺着丁恪的思路想,半晌后道:“我今天没给人打电话…哦,对,我给我妈打了一个,让她好好跟陆宝说不买游戏机的事儿,我怕他俩吵架,我爸出差没在家…”
陆遇迟自顾说着,丁恪已经蹙起眉头,忍不住打断:“小豪是谁?”
陆遇迟突然没了动静,丁恪睁开眼,缓缓侧头,但见陆遇迟有点懵逼又有点躲闪,他瞬间心底一沉,不是愤怒,而是恐惧,陆遇迟的表情,分明是逃避。
短暂几秒,丁恪收回目光,他二话不说,翻身而起,迈步就要走,陆遇迟一把拉住他,“鹏…”
他话一出口,盛怒下的丁恪突然一脚踹过来,正踹在陆遇迟小腿骨处,他当即闷哼一声,本能松手,丁恪又往前走了一步,胳膊再次被人拉住,无一例外,还是陆遇迟,陆遇迟慌着道:“怎么了?”
丁恪气得脸都白了,想大声的骂,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遇迟见状,后知后觉,“等等,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丁恪怒极,“编,我给时间编!”
陆遇迟问:“看见什么了?”
丁恪险些被气到猝死,不答反问:“想让我看见什么?出门前跟谁在打电话,陆宝还是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一时语塞,丁恪心头猛地一疼,怎么绿帽子认准他一人儿了,换汤不换药的戴,万语千言,话到嘴边,丁恪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不想骂,不想叫个对错,更不想弄得狼狈不堪。
“松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陆遇迟二话不说,拖着他往房间方向走,丁恪被拉得走了几步,待到反应过来,大怒,“松手!我他妈让松手……”
丁恪最愤怒的就是这点,打不过陆遇迟,让他从心里到生理双重打击。
陆遇迟硬是把丁恪拽到房间里,眼看着他还要往床边走,丁恪更是气得脸都红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正准备动手之际,只见陆遇迟抄起床边的手机,没再动。
丁恪红着脸站在陆遇迟身旁,刹那间,有种被打脸的既视感,原来不是要睡他。
陆遇迟单手解锁,拨通最近联系人,开了外音,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直到里面传来人工客服,说是暂时无法接通。
丁恪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要是没鬼,他从此信佛。
陆遇迟又打,还是一样,丁恪冷声道:“松开我,有意思吗?”
陆遇迟翻到微信,看见小豪给他回的那句话,按了语音:“有空把之前发的那些图片,再给我发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音过去,不多时,对方回道:“哥,之前有人给我打电话,不会暴露了吧?”
陆遇迟直接被气笑,“我给打电话,接。”
丁恪静静地看着陆遇迟表演,看他打过去,对方秒接,“哥。”
陆遇迟道:“都办好了吗?”
男人说:“办好了,订的墨绿款深城没货,查了一下,最近岄州店里有一辆,本来也是有人订的,但对方临时要改其他颜色,我让人把岄州那辆运回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车主要写别人的名字,我问了,这个确实要本人出面,看这样行不行,到时候先把车送人,惊喜有了,然后再抽空带人过来上本,这个是车管所那边的流程,我问了好多人,真不能直接办。”
陆遇迟明知故问:“车主谁的名字?”
他把对方问的一愣,明显狐疑,“不是丁恪吗?要改车主?”
陆遇迟看着身旁一脸复杂的丁恪,平静的说:“不改,我喝多了。”
男人说:“晚上十二点多有人拿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迷迷糊糊就接了,想起之前说的保密,赶紧说打错了,没被发现吧?”
陆遇迟一眨不眨的盯着丁恪的脸,“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开了外音的手机里,清楚传来男人的疑惑声。
陆遇迟看着丁恪,开口道:“我跟认识多久了?”
手机中的小豪如实回答:“三天前认识的…是不是朋友也在身边?”说罢,不等陆遇迟开口,他兀自说:“哎呦,我的哥哥啊,可千万不要误会遇迟哥,我跟他确实是刚认识,他来店里买车,我们店里视频都有的,没看我俩微信聊天记录吗?说的都是跟车有关的,遇迟哥在我们店里给订了辆奥迪R8,选中了墨绿色,我们店里没有这个颜色,白天我还给遇迟哥打电话,问他岄州有一辆,是别人订的,但是保证新车没开过,他要说行,我赶紧叫人运回来,哥,我有女朋友,要不等下我把我和我女朋友照片给们发过去?”
他说话途中,陆遇迟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恪,丁恪的面色由黑转红,又从红转到了白,走马灯都没这么热闹,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给陆遇迟使眼色,示意陆遇迟挂掉。
陆遇迟说:“谢谢帮我解释。”
小豪连忙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撒谎,就该早点说清楚。”
陆遇迟道:“不好意思打扰,早点休息。”
小豪客气的应声:“劝劝哥哥,别让他生我气,我先挂了,晚安。”
电话挂断,陆遇迟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看着丁恪,丁恪无颜面对,先发制人,“看什么看,怪谁?”
陆遇迟说:“怪我。”
他酒还没有完醒,眼尾微垂,声音暗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恼羞成怒,“怎么好好一东西,到这儿就变味儿呢?”
明明是惊喜,结果活脱玩儿成了惊吓,选个绿色的车,差点儿让他误以为又被戴了绿帽子。
陆遇迟说:“我不好,别生气。”
丁恪最生气的就是这点,陆遇迟太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这口气没处撒,生生憋成内伤。
丁恪想把手臂抽回来,陆遇迟紧抓着不放,丁恪借题发挥,“松开,不嫌…”
话未说完,陆遇迟突然一用力,又顺势一推,丁恪被按倒在床上,整个脖颈被人扣住,下巴抬起,吻,突如其来,带着浓浓的酒精和某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丁恪绷紧身体,无声挣扎,然而丝毫作用都不起,该被压还是被压。
一个很长很深的吻,到最后丁恪已经放弃抵抗,陆遇迟头一垂,贴在丁恪耳边,很低的声音道:“又惹生气了。”
丁恪心底突地一跳,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陆遇迟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歉疚,丁恪心里翻搅,忍不住道:“成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干嘛给我买车,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儿了?”
陆遇迟轻声说:“什么都没干,就想给换辆车,我都开A7,开A6,我心里难受。”
丁恪愣是被气笑了,笑了半晌才道:“是不是有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说:“选择困难症犯了,墨绿色和银色之间纠结了好久,想两辆都给买,又怕骂我。”
丁恪心底暖到发酸,连带着眼眶都是热的,偏偏嘴上叫狠,“信不信我打?”
陆遇迟叫道:“鹏鹏…”
丁恪没好声:“干嘛?”
陆遇迟道:“两个颜色的都买,好不好?”
丁恪以为自己会暴打陆遇迟,可事实上他完没力气,打从心里,服了。
动了动喉结,丁恪平静的道:“我不是买不起,不用买。”
陆遇迟说:“我就要给买,两个颜色都买,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丁恪道:“两三百万一辆,钱多了烧的?平时大手大脚,我也没见攒钱,是不是从家里要的?”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抢劫去了?”
“我之前买了铭誉国际的股票,刚套现,赚了五百多万,我都给花,喜欢什么,我都给买。”
丁恪被身上的大高个儿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沉又热,但他一点都不想推开,这个瓜皮,果然颜值都是用智商换的。
没听到丁恪说话,陆遇迟伸手摸了摸丁恪的脸,低声撒娇,“鹏鹏,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骗,我以后再也不跟玩儿浪漫了行吗?”
丁恪说:“不行。”
陆遇迟猛地一抬头,垮着张脸睨着丁恪,丁恪道:“说玩儿就玩儿,说不玩儿就不玩儿,耍我玩儿呢?”
陆遇迟憋着嘴道:“那怎么办?”
丁恪说:“刚认识三天就一口一个哥叫着,们很熟吗?”
陆遇迟眨了眨眼,缓了缓神儿,慢半拍道:“说小豪?”
丁恪道:“他没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道:“之前去店里的时候,他说过一次,没记住,加了微信,上面直接显示的小豪。”
丁恪还以为是陆遇迟搞得备注。
“他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丁恪问。
陆遇迟当即摇了摇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特意选了家离市中很远的4S店,他根本不认识我们是谁,我去店里的时候也是副武装,等买完车我就把他删了…”
他生怕丁恪觉得他成事不足,丁恪心里难过,一把将人拉下来,堵上他那张惯会戳人心的嘴,有些事,一触即发,有些火,一点就着,丁恪就是嫌这两天太频繁,才张罗出门转转,结果今天这顿还是没躲过去,只是时间象征性的往后推迟了几个小时而已。
两人都很凶,拿出了要把对方拆了的架势,结束后,丁恪不想睁眼,陆遇迟却是意外的醒了酒,趴在旁边念叨:“这醋吃得我好突然,还趁我喝多了解释不清打我,不能因为我是男的,打我就不算家暴吧?看看这腿,还怎么穿短裤,啧啧啧……”
丁恪只说两个字:“闭嘴。”
陆遇迟说:“我感觉到了,特别喜欢我,不然不会动不动就发飙,发吧,打是亲骂是爱,踹一脚才是谈爱。”
丁恪突然睁开眼,眼底略微泛着红血丝,陆遇迟咻的闭嘴,拿过手机,之前两人忙着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小豪发来一堆跑车图片,一共四十八张,丁恪心里舒坦了,细节见人品,如果不是四十八张,他还要怀疑之前中间是不是穿插了什么撩闲的话。
陆遇迟太好了,不光要防着女人动心,更要防止男人不轨,尤其是长得比他帅的男人,想起在车上,司机问会不会很难,丁恪心想,气质是难,太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春生来汉城探望闵婕之后,马上以约了老朋友为名,一溜烟闪得比谁都快,程双又不傻,这是又把她推给冼天佐了。
冼天佐继感谢闵姜西之后,又默默地记住了未来老丈人的人情。
只剩程双和冼天佐两人,程双表面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实则内心时刻翻江倒海,强忍着一不留神就笑出声的冲动。
上午九点多,两人坐在酒店餐厅里吃东西,冼天佐主动问:“想去哪玩?”
程双明知故问:“没事儿吗?不用马上回深城?”
“嗯,没事。”
程双道:“我都行。”
冼天佐没说话,心里默默地想着等下带她去哪里玩,程双也没说话,心里默默想着长日漫漫,她要怎么逗他才好。
早饭吃完,冼天佐问:“想好了吗?”
“嗯?想什么?”
“去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认真的想了下,然后说:“不知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去。”
冼天佐问:“怕不怕累?”
程双问:“哪种累?”
冼天佐说:“要流汗。”
程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激动到拿起面前的果汁,佯装淡定的回道:“不怕。”
冼天佐道:“外面太热,不适合户外,我带做室内运动。”
“咳…”正在喝果汁的程双,突然呛了一下,“咳咳……”
冼天佐动作迅速的抽了纸巾递过去,程双接过,擦了擦混合了果汁的口水。
冼天佐问:“没事吗?”
程双摇了摇头,紧接着抬眼看向他,“什么室内运动?”
冼天佐难得的‘浪漫’,“等下做了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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