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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口蜜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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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晋行刚刚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江东出声问:“不是她吧?”

“嗯。”

“我就说,荣慧珊的男朋友来找你,怎么可能是闵姜西让的。”

楚晋行不置可否,江东兀自道:“什么东西,狗急跳墙也不至于这么剑走偏锋。”

楚晋行道:“他说他爸是邵显康,江城二把,正好是负责教育这一块儿。”

江东说:“江城二把,官也不小了,怎么生个儿子跟智障一样,估计不是亲生的。”

楚晋行不接这种话,江东出声问:“打算怎么办?”

如果只是简单的冒名顶替假传圣旨,楚晋行和江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空搭理也就算了,但邵逸文错就错在冒了闵姜西的名,假传了她的圣旨,这不公然耍楚晋行玩儿呢嘛?

亏得楚晋行心里还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真的,但理智又告诉他,不可能,闵姜西怎么会把别人推到他这里来,结果,果然。

不怕一直平静如水,就怕在平静如水的湖面上丢一枚石子,然后再让他重新恢复平静,楚晋行恼了,被邵逸文给激怒。

他没有回答江东,而是打内线电话叫助理进来,很快助理敲门而入,楚晋行道:“拟一封邮件回给江城政府和教育局,就说感谢对方邀请先行入驻江城,但由于沟通上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先行这次只能谢邀了。”

助理点头应声,江东忙抬头道:“别发邮件,不正式,写好了打印出来,快递寄过去。”

助理看了看楚晋行,楚晋行没有反驳,助理这才说:“好,我马上叫人去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助理走后,楚晋行面不改色的说:“你又要干什么?”

江东说:“你一封邮件过去,邵逸文今天就能知道,那多没意思,一点层次感都没有。”

他所谓的层次感,是死的很有层次。

当天上午,邵逸文接到电话,对方说是先行的人,约他见面,邵逸文尚算平静的应下,等到挂断就忍不住喜形于色,暗道这也太快了吧,他早上才去见过楚晋行,当时楚晋行并没有给明确态度,他还狐疑,觉得闵姜西八成没这么大面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消息了。

心情极好的来到约定场所,邵逸文推门走进去,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笑着打招呼,“你好,久等久等…”

那人没回头,邵逸文还纳闷,等到走近看到正脸,顿时变了脸色。

江东正在打游戏,头不抬眼不睁的说:“坐。”

江东,邵逸文还是认识的,虽然两人没交集,但深城谁不认识江东呢,他没有坐,而是试探性的叫了声:“江先生,您怎么在这?”

江东说:“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邵逸文说:“我约了先行的人……”

江东打输了,又开了一局,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代表先行不行吗?嫌我不够级?”

邵逸文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您级别太高,这不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上不冷不热的说:“我最擅长‘杀鸡’。”

邵逸文又不是傻子,就算江东跟楚晋行走得近,先行谈项目也用不着江东出马,这分明就是个鸿门宴,可是人来了,他想走也走不了,尴尬的站了半晌,出声说:“没想到江先生游戏玩的这么好。”

江东说:“我只有游戏玩得好吗?”

邵逸文马上道:“您什么都做得好,现在想找您这么年轻有为又全能的人可不多了。”

江东说:“不多就是还有,你给我举几个例子。”

邵逸文没跟江东接触过,只在几个场合或远或近的看见过,对于江东的脾气,外面传得什么样的都有,但唯一意见统一的,就是别惹他。

脑子飞快转着,邵逸文道:“楚晋行楚先生,我觉得他也很厉害,白手起家创办先行和尚进,先行是国内教育机构顶尖品牌,尚进更是多个领域遍地开花,一般人专心做一样都未必能成功,楚先生是做什么都做得好,搞得大家都在争相模仿。”

江东说:“你在嘲讽我拼爹?”

他声音一如往常,不辨喜怒,邵逸文乍一听到,还愣了一下,随即才瞪大眼睛,出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楚晋行是白手起家,我呢?”

邵逸文一秒如临大敌,恐惧又警惕的回道:“您也非常优秀,英雄不问出处,您跟楚先生半路朋友,能不谋而合,在一起合作这么多年,又一起创办东行,就是强强联合,如果有一方没本事,也凑不到一起去。”

江东道:“你倒挺会说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也是急中生智,暗暗松了口气,赔笑道:“我实话实说。”

江东道:“我觉得你说话有点耳熟。”

邵逸文以为江东放下芥蒂,要跟他攀谈,连忙附和,“是吗?男的女的?”

“女的……”江东思忖片刻,突然说:“公关!对,你说话特像那些女公关,还是dk的风格。”

闻言,邵逸文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起,不仅提起,还分外膈应,什么叫他说话像女公关?虽然女公关都很会说话,但这话从江东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像是夸人。

他心底腹诽,嘴上没出声,江东主动道:“你这说话风格是跟dk女公关学的,还是跟荣慧珊学的?”

邵逸文脸色微变,很不安,也很尴尬,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像吗?”

江东说:“你天天跟这种声色场所的人泡在一起,自己感觉不出来,要是女公关哭喊着让你慢点,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活儿很好吧?”

邵逸文发誓,江东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难聊的人,比秦佔还难聊,明明都是中文字,可这些字在江东的组合之下,竟然能让人生出一种想死的冲动。

很生气,但是要笑,邵逸文脸上表情扭曲,“江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江东这局又赢了,放下手机,他眼皮一掀,看着邵逸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开玩笑了?”

江东脸很白,五官精致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平日里怎么看都是顾盼生姿,但眼下,邵逸文从里面看到了冷,让天灵盖儿都发麻的危险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句句带刺,邵逸文就算有气也能叫他给扎漏了,彻底的不敢怒也不敢言。

江东瞥了邵逸文一眼,不耐烦道:“跟你说话呢,非得砸一杯子才能说一句?”

邵逸文嘴唇火辣辣的疼,闻言,差点忘记江东上一句说什么,慌着回道:“不值钱……”

江东嗤笑,“荣家大丫鬟看上你什么了?”

邵逸文脸色忽白忽红,不敢跟江东对视,又怕他突然出手打人,只用余光瞄着,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们是同学。”

江东说:“同学多得是,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凭你长了张DK女公关的嘴?要说别人爱听我倒信,在大丫鬟面前,你不是老鸨面前谈真爱呢嘛。”

理是这个理,邵逸文心知肚明,可这话也是真的难听,犹如馊饭兑玻璃渣,又恶心又扎心,想死的冲动再次浮上脑海,邵逸文抿着肿胀的嘴唇,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江东拿起茶杯,邵逸文眼皮一跳,强忍着没有做遮挡的动作,绷得浑身肌肉生疼,茶杯拿到唇边,江东没喝,突然把水往旁边一泼,吓得邵逸文后退的同时,抬起手臂,待到反应过来,顿时臊红了脸。

江东就是故意的,不打人折磨人,他说:“我现在的心情,喝茶都平不了心,更静不了气,你说怎么办吧。”

邵逸文绷着神经回道:“我离开深城…”

江东瞥他一眼,“想得到挺美,人让你得罪个遍,你拍拍屁股想走就走,用不用我给你买机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脸色铁青,暗道之前让他滚出深城的就是江东,现在不让他走的也是江东,行不行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这是逼人去死?

江东催促,“说话!”

邵逸文如丧考妣,“您,您说怎么办…”

“我说啊……”江东口吻意味深长,“我怕你做不到,你做不到我又要生气,我最烦别人挑衅我,你确定要我说?”

邵逸文心中突然生出两个念头。一个是豁出命去跟江东拼了,死也比活受罪强;第二个念头,反正包间里没外人,他想给江东跪下,求求他别说了。

两个念头都很极端,短暂沉默,邵逸文心如死灰的道:“您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毕竟是我的错。”

江东说:“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诚心诚意认错,我也不为难你,你骂大丫鬟一顿,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

闻言,邵逸文吃惊的看着江东,表情像是听错了。

江东说:“不愿意?”他声音淡淡的,修长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握住了茶杯。

邵逸文被他吓怕了,赶忙道:“不关荣慧珊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去找楚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邵逸文大度,事实如此,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添一项罪名,毕竟荣慧珊背后还有秦佔,他得罪不起。

江东道:“谁也没说她指使的你,我就让你骂她,你骂不骂?”

邵逸文不是傻瓜,江东指桑骂槐了这么半天,讽刺他多少,就侮辱了荣慧珊多少,这会儿又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鬼都知道有诈。

江东盯着邵逸文的脸,面无表情的道:“想跟我玩有情有义?行,我成全你,回头我通知荣慧珊给你收尸。”

说罢,他作势掏手机打电话,邵逸文眼睛一瞪,“江先生…”

江东停下来看着他,邵逸文慌不择路,“您说话算话?”

江东道:“一个唾沫一个钉。”

邵逸文暗自咬牙,随后道:“她就是个寡妇,克夫……”

“欸,等等。”江东出声打断,“连名带姓,不然我心里不爽,重新来,说满一分钟,我放你走。”

邵逸文完全不知道江东心里想什么,他没听说江东跟荣慧珊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可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谁啊,眼下都快活不成了,还管以后怎么办,更何况荣慧珊也不是什么好鸟,她要是早帮忙,他也落不到今天这副田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及此处,邵逸文提了口气,中气十足的骂道:“荣慧珊就是个贱人,谁跟她在一起倒了八辈子的霉,小时候克母,嫁人了克夫,仗着自己认识几个混得好的朋友,硬是把自己抬到了深城名媛圈,社会大姐大的位置,以为谁都得给她几分脸,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是拾人牙慧,明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不知怎么给人端茶递水……“

江东看了眼腕表,示意还没到时间,因为他没喊停,邵逸文整整骂了两分钟,某一刻,江东说:“行了。”

邵逸文停下来,江东说:“走吧。”

邵逸文站在原地没动,江东瞥眼道:“干嘛,跟我待出感情来了,不想走?”

邵逸文脸色走马灯似的逛了一圈儿,最后说了句:“谢谢江先生。”说完,一溜烟儿的疾步走出包间,像是后面有鬼追。

待到包间里只剩一个人时,江东把踹在裤袋中的手机掏出来,翻出相册,里面有一段没有人的录像,点开,邵逸文的声音清晰传出,“荣慧珊就是个贱人……”

忍着又听了一遍,江东主要想听一下音质,感觉还挺好的,他发了个朋友圈,上传了视频,配字是:【有瓜同吃,江东出品,必属精品,可转发,可传阅,不用问,声音来源——荣家大丫鬟的现任男友。】

江东也是八百年不发一次朋友圈的人,他的好友里面有吃喝玩乐的伙伴,也有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才不管那么多,爱怎么样怎么样,谁敢管他啊。

可想而知,此条朋友圈一出,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一些人纷纷在下面留言。

【靠!好大一个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愧是东少,牛逼!】

【这男的嘴上活儿挺好啊……】

【这剧对外招商吗?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江东接到闵姜西的电话,饶有兴致的口吻说:“怎么才打过来,我等你半天了,平时不看手机的?”

闵姜西说:“你让他骂荣慧珊干吗?”

江东道:“我要说得不到的就毁掉,你信吗?”

闵姜西没出声,江东压低声音问:“你找我干嘛,怕我惹事?”

还真叫他给说对了,闵姜西当然知道江东在做什么,替她出气,邵逸文凭什么敢打着她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仗的还不是荣慧珊的势,可江东这么做,闵姜西怕他给自己招黑。

见她不说话,江东兀自道:“要是秦老二找我麻烦,你就当没看见,跟你没关系。”

闵姜西说:“谁动你一下试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邵逸文好不容易打江东那虎口逃生,想过直接离开深城,可是再一想,他把人得罪一个遍,但凡哪个想找他麻烦,他就算离开深城又怎么样,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与其躲,莫不如背水一战找个靠山。

荣慧珊刚被闵姜西隔着手机一通寒碜,紧接着又收到别人私发她的语音视频,说是圈内都传遍了,关键还不止一个人私发,问她怎么回事,荣慧珊波澜不惊,比起邵逸文那些污言碎语,闵姜西不带一个脏字的话,更是杀人诛心。

荣慧珊没找邵逸文,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两人见了面,荣慧珊什么都没说,邵逸文铁青着脸打量她的面色,开口道:“慧珊,我出事了……”

荣慧珊面不改色的坐在办公桌后,淡定的看着他,并不作答。

邵逸文眉头一蹙,“你怎么不问问我出什么事了?”

荣慧珊点了下手机,里面立马传来熟悉的男声:“荣慧珊就是个贱人,谁跟她在一起倒了八辈子的霉,小时候克母,嫁人了克夫,仗着自己认识几个混得好的朋友,硬是把自己抬到了深城名媛圈,社会大姐大的位置,以为谁都得给她几分脸,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是拾人牙慧……”

乍听到自己的声音,本人都会觉得陌生,邵逸文也是,他是听到了熟悉的台词,方才后知后觉,一把上前关掉桌上的手机,脸色难看到极致,慌着道:“是江东逼我说的,我没办法,我不骂你就得叫你来救我,我宁可自己挨打也不能把你叫到狼窝里来,你看看我的嘴,他神经病,说动手就动手……”

荣慧珊淡淡道:“他为什么打你?”

事到如今,邵逸文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去找楚晋行,打了闵姜西的旗号,骗他说是闵姜西让我去的,结果刚才江东就找来了。”

荣慧珊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意料之中,果然是楚晋行,闵姜西一提先行高层,她就想到了,只不过闵姜西嘴严,一个字都没说。

邵逸文这会儿顾不得看荣慧珊的脸色,自顾道:“本来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江城上赶着巴结他们,条件随他们开,我又不是来占他们的便宜,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他表情狰狞,扯到嘴角,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没有血,但是肿了,邵逸文就顶着这样一张脸进了DK,一路上不知多少人都看见了,一些女公关还惊讶的问他怎么回事,嘘寒问暖,若不是江东拿他跟女公关类比,邵逸文还没这么来气,如今进了DK,他都好像进了鸡窝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口吻说:“还没看出来吗,就是闵姜西不想让你做成这笔买卖。”

邵逸文眉心一蹙,的确是,秦佔那边她不同意,如今先行这边,楚晋行上午还说的好好的,下午江东就突然出现把他一顿磋磨,眼皮一掀,邵逸文沉声道:“闵姜西跟楚晋行说了什么?”

荣慧珊平静的口吻道:“她何止跟楚晋行说,刚刚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找你的麻烦,我替你挡了,她让我通知你,以后你休想跟秦佔做成一笔买卖。”

“艹!”邵逸文气到咬牙切齿,攥拳锤了下桌子,这一下带着十足的怒火,捶的很重,手都疼了,可是远远不抵心疼,想他背井离乡在深城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本想借着荣慧珊攀上秦佔这颗高枝,谁料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怒极,邵逸文骂道:“我他妈哪招惹她了,我好声好气的求她,就差把她端起来当菩萨供着,她反手就断我活路!”

荣慧珊说:“谁让你去招楚晋行了。”

邵逸文道:“不就借了她一个名?我手里的东西又不是假的,大不了当面跟她道歉就完了,至于把人往死里整吗?”

荣慧珊道:“你的死活在她眼里算什么,她现在就是公开扬言要断你的财路,关键她要是在秦佔面前煽风点火,怕是断的就不仅仅是财路,毕竟你打着她的旗号去找楚晋行,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怎么说。”

邵逸文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她要是跟楚晋行没一腿,我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怪不得我一提闵姜西,楚晋行还亲自见我,说的话也挺客气,感情俩人在同一栋大楼里玩灯下黑呢,秦佔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吗?”

荣慧珊拐弯抹角的道:“不管怎么说,现在闵姜西先发制人,揪住你打她旗号的把柄,你也确实做了,她叫人打你,你就得认。”

江东打邵逸文,明明不是闵姜西授意,荣慧珊轻描淡写,局中人立马钻得更深,邵逸文气到极处,点头道:“她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楚晋行光是听到她的名字都会有反应,我现在怀疑,就是闵姜西怕露出马脚,所以告诉楚晋行不能跟我签,不仅不能签,还得把事往大了闹,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我早说过,她不像看着那么好说话。”

邵逸文沉声道:“她要是把我往死里整,我就豁出去跟她杠一杠,看看是假借名号的罪更大,还是给秦佔戴绿帽子的罪更大。”

荣慧珊道:“且不说秦佔信不信你,别忘了还有楚晋行和江东,你敢跟闵姜西杠,后面有的是人排队替她打抱不平。”

邵逸文也就是一时气话,在荣慧珊面前爽快爽快嘴,他当然不敢得罪闵姜西,一个秦佔就够他受的,抬眼看向面前的荣慧珊,邵逸文问:“你了解秦佔,这件事他会怎么处理?”

荣慧珊悻悻的说:“以前我还能说自己了解秦佔,但人一旦谈了恋爱,脑子里装的什么,心里想的什么,不能用一贯逻辑来衡量,更何况枕边风的威力,闵姜西又是老师,她那张嘴,你也领教过。”

邵逸文拧着眉,面上佯装愤怒到失去理智,其实心里已然顿生一计,他不着痕迹的挑拨,“一面是闵姜西,一面是你,秦佔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荣慧珊怎会不知道邵逸文心里想什么,同样不动声色的回道:“那得看你要什么面子了。”

邵逸文从最高处开始试探,“闵姜西说不让秦佔跟我做生意,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荣慧珊说:“她好歹是女朋友,你在秦佔面前算什么。”

话是实话,可邵逸文听着也着实刺耳,他退一步道:“攀不起我躲得起,我现在也不想跟秦佔谈什么生意,她要是还想赶尽杀绝,你罩不罩我?”

荣慧珊道:“别人我不敢保证,秦佔这,他不会动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怕秦佔和江东因为荣慧珊闹出矛盾,她知道江东心里怎么想,替她和楚晋行出头是真的,没把荣慧珊放在眼里是真的,跟秦佔八字不合,逮着机会就想挑衅也是真的。

她不能说他做的错,但也不至于到表扬的地步,只告诉他不用搭理荣慧珊,女人之间的事,用不着男人插手。

江东说:“我不是怕秦老二不给力嘛,回头再让你受了委屈。”

闵姜西说:“想多了。”

江东说:“要是荣家大丫鬟跟秦老二哭天抢地,求他放过倒插门的小白脸,他手一松,被人白占便宜的是你。”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就是占了消息灵通的便宜,不然今天这事,秦佔会做,现在倒好,秦佔再做一遍还得排在你后面。”

“还怪我喽?”

闵姜西说:“不怪你怪谁,是谁说的低调?谁说的人外演一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大戏?”

江东道:“这话就看怎么说了,我要是不提你,有心人还是会觉得有你的关系,我要是明目张胆的提了你,那些心眼多的人,指不定还得猜出几层含义来,没准还以为我在欲盖弥彰,又憋着使什么坏,反正我做什么都是坏的,好事也是坏事。”

他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在说,闵姜西却一刹那被触动到,沉默片刻,她开口道:“我领你的情。”

江东煞是惊讶,“呦,怎么了这是?怎么还突然感动上了?”

闵姜西不咸不淡的道:“别总让我提醒你想太多,记在心里和感动是两码事,关键时刻我还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说:“那你要记得清楚一点,千万别忘了。”

两人聊天中途,秦佔打来电话,闵姜西毫不犹豫的选择重色轻哥,“别啰嗦了,我挂了。”

“干嘛?我正聊得开心。”

“老公的电话。”说罢,闵姜西直接挂断,接起了秦佔那边。

秦佔已经给她打了有一会儿,问:“跟谁通电话?”

闵姜西毫不遮掩的回答:“江东。”

秦佔声音不变,“我现在回家。”

闵姜西很敏感,直言道:“你看见江东发的视频了吧?”

“嗯,回家再聊,吃不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之前闵姜西还不大确定秦佔心底怎么想,闻言,她糟糕了一下午的心情瞬间变好,“买点你喜欢吃的水果,我晚上给你做水果杯。”

“好,等我半小时。”

半小时后,秦佔开门进来,闵姜西在厨房,秦佔直接把袋子提进去,闵姜西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立马奖励了秦佔一块刚出锅的酥肉,秦佔吃在嘴里还有点烫,吸着气嚼了几口才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吃吗?”

“手艺一如既往。”

“没有上升空间了吗?”

“已经摸到天花板了。”

“看来我必须要捅破天花板才行。”

“再等几天,你有时间,我帮你去厨师学校报个名。”

“我不去新东方,我小姨朋友去那学的,说是回来后做什么都像食堂菜,十个菜一个味。”

“我陪你回汉城,正好想小姨了。”

两人在厨房里,闵姜西做菜,秦佔洗水果,和谐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最后还是闵姜西主动问:“你不好奇江东为什么发视频整荣慧珊?”

秦佔不答反问:“邵逸文去先行找你说什么了?”

“他拿了份江城邀请铭誉国际和先行入驻的草拟书,让我来找你通融,我没同意,他又让我找先行高层,我没搭理,他一转头就打着我的旗号去找楚晋行,今天楚晋行打电话问我,我脸都没处放。”

秦佔面色如常,给闵姜西夹菜,说:“你不用管,专心弄高考的事,我来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给荣慧珊打电话要邵逸文的联系方式,她不给,非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从今往后,邵逸文别想跟你做成一笔生意,也别想占你一毛钱的便宜。”

秦佔只回了三个字:“说得好。”

闵姜西说:“我也没给荣慧珊留面子。”

秦佔说:“她先没管好自己的人,你给她留面子,谁给你留面子?”

闵姜西给秦佔夹菜,“江东让邵逸文录音,确实有挑衅的成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较劲。”

“知道。”

闵姜西看着秦佔的脸问:“会不会很憋气?”

谁不知道荣慧珊跟秦佔走得近,说得难听点,打狗还要看主人,江东这一遭十足的挑衅,与其说在侮辱荣慧珊,不如说是直接打了秦佔的脸,按道理秦佔一定会跟江东没完,他最要脸。

秦佔抬眼看向闵姜西,云淡风轻的说:“憋什么气,江东也是在替你出头,我又不是好赖不分,只要是对你好,我没气好生,就算有,也算不上憋。”

闵姜西在秦佔面前总是格外容易心软,拿着筷子没动,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秦佔问:“怎么了?”

闵姜西说:“你怎么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给闵姜西夹菜,“我只能对你这样。”

闵姜西现在耳根子越发的软,随便听点什么都想泪涌眼眶,她眼睛才刚刚水亮,秦佔马上道:“哭什么。”

闵姜西说:“没哭。”她确实没哭,只是有点感动罢了,也不是有点,是很感动。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泪点直逼笑点,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随便跟你说心里话了,毕竟我的心里话都很浪漫。”

闵姜西稍稍撇了下嘴角,“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感动。”说罢,她娓娓补道:“就是觉得你牺牲面子成全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秦佔挑了挑眉,“这话让你说的,哪还有点夫妻的情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合租关系。”

闵姜西猝不及防,笑了一声。

秦佔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我跟江东闹起来,外面觉得我在替荣慧珊出头,本来是邵逸文惹的事,结果最后还以为我跟荣慧珊之间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给江东看热闹的机会,更不会给任何人看笑话的可能,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在你面前,其他人都要自觉地往后靠靠。”

秦佔话音刚落,偏偏就有那不自觉的人,他手机响,荣慧珊打来的,他当着闵姜西的面接通,“喂。”

荣慧珊说:“阿佔,有时间吗?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秦佔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把邵逸文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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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包间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桌边的荣慧珊和邵逸文立马闻声抬头,当看见秦佔的脸时,邵逸文眼底明显露出紧张之色,下意识的站起来,荣慧珊本是意料之中,直到看见随秦佔一起进来的闵姜西。

秦佔没说会带闵姜西一起来。

包间中只有他们四个,秦佔和闵姜西脸上皆是表情淡淡,剩下的两人则是讪讪,荣慧珊率先开口,“阿佔,姜西,过来坐。”

秦佔和闵姜西迈步往桌边走,刚刚坐下,邵逸文便亲自倒了两杯茶,出声说:“姜西对不起,我不该打着你的旗号去找楚晋行,就像你跟慧珊说的,做人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了就是做了,我不辩解,只要你消气,我再挨一顿打,十顿打都是应该的。”

闵姜西没从这话里听出道歉的意思,倒是听出了楚晋行,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秦佔,闵姜西面无表情也不动声色,荣慧珊随后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看向对面的两人道:“姜西,我也跟你说句对不起,要不是邵逸文做出这种事,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对我意见这么大,今天阿佔在这,我当着他的面跟你保证,从今往后,邵逸文不会再去找阿佔办任何事,更不会占他半点便宜,包括我,你说得对,我该摆清自己的位置,朋友之间是相互的,总拖后腿算什么,今天阿佔没说你要来,不然我就提前把我跟阿佔之间的生意往来账目带过来给你看看,阿佔这些年确实一直在帮我,我心里感激,想着他给我机会,我也不能让他太亏,我们之间也是亲兄弟明算账,加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你让我一下子割掉,我舍不得……”

说话间,荣慧珊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颜微笑,“今天下午你说完之后,我就在整理账目,你放心,最多这个礼拜之内,我都整合好拿给你看,以后我不跟阿佔一起做生意了,我就本本分分做朋友应该做的事。”

瞧瞧,瞧瞧,闵姜西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超越了不爽,直达‘欣赏’的地步,她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可以录像就好了,这教科书级别的白莲花,程双看见一定拍案叫绝,陆遇迟看见一定觉得倪欢都是小菜一碟。

邵逸文和荣慧珊一前一后,一个卖惨一个卖可怜,知道的是闵姜西受委屈在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都把人家两个欺负成什么样了。

闵姜西没开口,身旁秦佔弹了弹烟灰,出声说:“谁欺负谁?不是姓邵的在欺负姜西吗?”

他声音又冷又淡,邵逸文当即头皮一麻,秦佔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

荣慧珊还是泫然若泣的模样,闻言,又气又压抑的说:“他有几个胆子敢欺负姜西,今天要不是江东打了他一顿,我也一定会叫人狠狠地修理他,我被他连累就算了,还让你也跟着一起丢脸,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她瞥向身旁大气都不敢喘的邵逸文,“你心里怎么想的,当着阿佔和姜西的面说清楚。”

邵逸文不敢直视对面的秦佔,微垂着视线道:“我对不起姜西,对不起阿佔,更对不住慧珊,我也没脸再在深城待下去,今天跟你们道完歉,我马上就走,不会再给你们添堵。”

秦佔眼皮一掀,“后路都想好了,得罪完拍拍屁股就想走,你当我是谁,你想踩一脚就踩一脚?”

邵逸文紧张的呼吸停滞,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我知道做错了,没脸再面对你们……”

秦佔声音陡然沉下,“没脸面对,那就把脸皮扒下来,把欠的还干净再走。”

邵逸文顿时头皮发麻,尤其是被秦佔看的那一眼,活像是脸皮已经被生生剥下来,他吓得不敢回话,僵硬的站在原地,荣慧珊心头一堵,打从进门到现在,闵姜西一声没吭,秦佔这是摆明了要替她出气。

暗自提了口气,荣慧珊出声说:“阿佔,邵逸文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错他已经犯了,现在无论他怎么说,你都不会原谅他,我替他向姜西道歉。”

秦佔说:“你不用给她道歉,谁的错谁买单。”

这话这一听像是在撇清荣慧珊,可在座的几人全都心知肚明,荣慧珊知道,秦佔这是没想给她面子,邵逸文也听出来,秦佔这是非要整他不可,闵姜西还是那副淡到极致,模糊了佛系和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她越不说话,荣慧珊心里越恨,恨闵姜西把秦佔当枪使。

心底不服,荣慧珊直接看向闵姜西说:“我知道你也没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更不会把我男朋友放在眼里,今天这事是邵逸文咎由自取,打他骂他,都是他应该受的,现在楚晋行已经让江东出手打了他一顿,又逼他录了那么长一段骂我的语音……”

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荣慧珊绷直了腰板,微顿,一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模样,几秒后继续道:“我跟江东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过任何仇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借机羞辱我,但邵逸文是我男朋友,他的锅我帮他背,包括楚晋行,我可以亲自登门道歉,因为我们不熟,他们打我的人,打我的脸,我没办法,只能认,但我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别让阿佔再打我一次脸?”

眼泪无声下落,却没有哭哭啼啼,明明是求人的话,却说的刚正不阿,这画面,男人看了是我见犹怜,女人看了是感同身受,除非是当事人,闵姜西只有恶心,她开口说:“抱歉我职业病犯了,你这话里面有很大的错误,我们平时教学生,都说要一视同仁,不能对外人客客气气,对自己人就为所欲为,这跟表里不一有什么区别?因为楚晋行和江东跟你们不熟,所以你们可以道歉,挨打也认了,怎么到秦佔这里,连追究都不行?就因为你跟秦佔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我跟秦佔是什么?他是不是也要顾虑一下我这个躺在家里,锅从天降的人?你说不愿意让秦佔为难,这点我也很赞同,那我们今天干脆跳过秦佔,单纯是你我和邵逸文之间,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又点了根烟,荣慧珊见他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挺闵姜西,心底顿时一阵翻涌,秦佔什么都没说,已是在挫她的脸面,在闵姜西没出现之前,这么多年,秦佔从来不会这样。

闵姜西坐着,荣慧珊站着,她不是故意沉默,这次是真的好半晌没说出来话,足足过去十秒,她才出声问:“你想怎么办?”

闵姜西道:“应该是做错的人说怎么弥补,而不是让被伤害的人提。”

想让她开口当恶人,闵姜西不吃这套。

荣慧珊说:“如果你只是不想看见他,我让他离开深城,以后你在哪,他就绕着你走,这辈子再也不给你碍眼;如果你想要面子,不一定非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把你认识我和认识的人都请来,我当众给你道歉,你缺的面子,我给你补回来。”

闵姜西道:“我想现在不是我误会你,是你在误会我,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是邵逸文,至于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你就算不给我道歉,也是理所应当,你要是给我道歉,我得念一句你这人心里有杆秤,还算公道,毕竟邵逸文为什么会找到我头上,又为什么敢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荣慧珊早知道闵姜西不是盏省油的灯,只不过当着秦佔的面,她还是这么大的脾气,这倒在荣慧珊意料之外,难不成闵姜西在秦佔面前也不避讳?

她正在迟疑,秦佔开了口:“姓邵的我动定了,你要是觉得没面子,跟他分手。”

荣慧珊看向秦佔,秦佔却没看她,微垂着眼皮,往烟灰缸里弹烟灰,荣慧珊心底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吃不准秦佔是在替谁说话,她知道,秦佔看不上邵逸文,她突然跟邵逸文在一起,也是想试探一下秦佔的态度,那秦佔这会儿是不是故意借题发挥?故意让她跟邵逸文分手?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荣慧珊,女人的第六感,她大抵猜到荣慧珊心中所想,顿时恶心涌上,心底有个冲动,她差点儿脱口而出:不需要邵逸文离开深城,你赶紧走吧,谁最招人烦,心里没数吗?

荣慧珊沉默半晌,开口道:“不用你动手,我惹出来的事,我善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眼底已经浮现出不耐,本不想当着闵姜西的面让荣慧珊太难堪,可她不识好歹,他沉声说:“你怎么善后?”

荣慧珊跟秦佔四目相对,余光瞥见的却是坐在秦佔身边的闵姜西,这么多年,秦佔身边的女人屈指可数,能靠近他的人本就不多,他一个都没放在眼里,冯婧筠一厢情愿,荣慧琳自作多情,栾小刁算是进退有度,但她不配,荣慧珊是圈内公认的秦佔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哪怕是姐姐的身份,可她从来没把他当过弟弟,她知道自己没戏,不光是门不当户不对,而是秦佔不喜欢她,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情。

认识快二十年,用不着任何人说,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又有谁能比当事人更有发言权?荣慧珊也曾幻想过,如果秦佔对她有爱情,哪怕是那么万分之一的想法,她也一定会用尽全力,把暧昧变成事实,可是没有,秦佔对她笑过,哭过,怒过,抱怨过,甚至依赖过,却唯独没有爱过,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露出蛛丝马迹,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占有欲藏在心底最深处,上了把自己都没有钥匙的锁,她以为秦佔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她也可以一辈子当他身边最重要的那个女人,直到闵姜西出现……

第一次从秦佔口中听到闵姜西,是他聘了她当家教,荣慧珊从别人口中听说,闵姜西特别漂亮,那时她还不以为意,漂亮的一抓一大把,秦佔看人又不看脸。

第二次从秦佔口中听说闵姜西,是他调侃的语气说,竟然能有人搞得定秦嘉定,甚至一度把秦嘉定给气疯了。

第三次从秦佔口中听说闵姜西,是她当了荣昊的家教,秦佔介绍的。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好像自从闵姜西出现,深城关于秦佔的话题里,总要多上她这号人,有次荣慧珊跟荣子昂通电话,荣子昂还说在香蜜湖附近看见两人一起压马路。

打从那时起,荣慧珊就知道她就算丢了钥匙,瞒得过所有人,也独独瞒不过她自己,她爱秦佔,自己不能拥有,更不能容忍别人拥有,凭什么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她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凭什么她苦了这么多年,心里就只剩这一件最宝贵的东西,老天还是要让她失望?

荣慧珊无数次都想要跑回深城来,跑到秦佔面前,跟他说我爱你,可以不跟她在一起,但能不能,不要喜欢上别的女人……

内心的爱恨如疯长的蔓藤,嫉妒是藤上的刺,寸寸扎入五脏六腑,而荣慧珊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吃过大苦的人,早就修炼的铜皮铁骨,只是眼泪,还是会生理性的浮上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也没想逼荣慧珊,是她自己上赶着找麻烦,见多了她的眼泪,秦佔并不觉得此时此刻的眼泪,跟从前的有何不同,他只是生气,“行,男人是你自己挑的,你开心就好,想为他揽责还是撑腰,随便你,自己的人自己护,你把他看好了。”

说罢,他突然翻脸起身,椅子在地面推出刺耳声响,他拉起闵姜西的手臂,大步往外走。

荣慧珊的眼泪在秦佔拉着闵姜西转身之际掉落,包间中很快恢复静谧,就剩他们两个人,邵逸文闭眼,长舒一口气,像是虎口逃生,待到再睁眼,他马上侧头看向荣慧珊,急着道:“秦佔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这事算完了吗?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荣慧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喜怒,邵逸文伸手拉她的手,低声说:“你对我够意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荣慧珊没说话,也没看他,邵逸文打定主意要抱住她的大腿,暧昧的说:“慧珊,我是真的喜欢你……”

“放手。”

“我们在一起吧,我说真的。”

“放手。”

“我爱…”

他话音未落,荣慧珊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啪的一声响,他被扇得愣住,荣慧珊一眨不眨的看着邵逸文,出声道:“你配吗?我就是个寡妇,克母,还克夫,你注定要死的人,还想拉着我当垫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和闵姜西本就不是来吃饭的,没想久留,冼天佐知道,只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出来了,他电话都没打完,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他轻声说:“我等下打给你。”

电话刚挂断,秦佔就打开后车门,让闵姜西先上,随后自己低头跨进车里,关上车门,出声说:“叫人盯着邵逸文。”

秦佔口中的‘盯’,自然不止是盯这么简单,闵姜西看他脸色就知道,冼天佐话少,‘嗯’了一声,闵姜西说:“我气出了,不用搭理他。”

秦佔绷着脸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闵姜西说:“你想动他轻而易举,他不过仗着跟荣慧珊之间的关系,觉得有恃无恐,今天你已经把话放在这里,对他而言,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他心理上的折磨早就超过身体上的。”

秦佔说:“我要肉眼就能看见的。”

闵姜西故意调侃的口吻道:“皮肉伤疼在一时,他现在巴不得痛痛快快挨顿打,省的无时无刻都在惦记你要做什么,你一分钟不动,他就惦记一分钟,你一天不动,他就惦记一天,他会无时无刻的恐惧,也会无时无刻的后悔,为什么非要嘴欠,你一辈子不动,他就一辈子的阴影,杀人,要诛心。”

秦佔侧头,昏暗车厢中,他努力打量闵姜西的面色,几秒后说:“别委屈自己。”

闵姜西说:“你连荣慧珊的面子都没给,我还委屈什么。”

秦佔说:“你以为我会因为她让你受委屈?”

闵姜西道:“我以为多少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秦佔说翻脸就翻脸,话未见得多重,但态度摆在这里,如果荣慧珊执意护着邵逸文,秦佔跟她肯定要站对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神色不悦的瞥了眼闵姜西,也不顾车上还有冼天佐,兀自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闵姜西不好意思在冼天佐面前打情骂俏,低调的说:“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佔抢了先,“认识一百年也该分个对错黑白,谁的锅谁背,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好,赖谁?”

闵姜西眸子微挑,“你说这话不太合适吧?你可是护短大队长,帮亲不帮理的典范。”

不提还好,提起来秦佔更气,“你跟她比,谁更短?”

闵姜西知道秦佔在气什么,故意逗他,“那肯定是荣慧珊更短,我快174.”

秦佔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闵姜西扛了几秒,到底败下阵来,主动拉住他的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开不起玩笑。”

秦佔道:“你问阿佐觉得好笑吗?”

本就是一句气话,秦佔和闵姜西都没想过冼天佐会接,毕竟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结果,车前突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还蛮好笑。”

闻言,闵姜西和秦佔齐齐朝前看去,后视镜中映照出冼天佐的下半张脸,他抿着削薄的唇瓣,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棺材板脸。

慢半拍,秦佔说:“哪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每个人笑点不一样。”

闵姜西已经被冼天佐戳中笑点,扬起唇角笑起来,秦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不了闵姜西,冲着冼天佐说:“至于这么拿人的手短吗?不就是泡了她闺蜜,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冼天佐不回应,闵姜西说:“少欺负人。”

秦佔点头道:“行,你们是一伙的。”说罢,小声嘀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闵姜西越过秦佔,直接对冼天佐说:“天佐,不用叫人找邵逸文的麻烦。”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冼天佐眼皮都不会挑一下,他从来只听秦佔的话,可如果闵姜西说……

冼天佐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秦佔的手臂,没有跟他视线相对,秦佔道:“你用不着替荣慧珊周全。”

闵姜西说:“我跟她无亲无故,又不欠她,我要的是他们知道你的态度和立场,不要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做的一百分,我气消了,这事就算过了。”

秦佔暗道,感情这场鸿门宴是给他设的,还好他屁股一点没歪,不然准得后院着火,不对,以闵姜西的脾气,她能把后院给拆了,还能顺手搭个坟场。

虽然他从没想过心软,可心底还是难免后怕,想了想,秦佔道:“那要看你以什么方式说,你要是建议,我只能考虑一下,你要是以老婆的身份通知我,那我只能照办。”

闵姜西瞥眼看着秦佔,眼神完美诠释了内心活动,贱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片刻,闵姜西说:“命令你行不行?”

秦佔秒回,“当然行,将要在外,军令还有可能不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敢不听?”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冼天佐还在,秦佔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毫无顾忌的说:“阿佐又不是外人,等你忙完这几天,叫上程双,我们一起出来吃饭。”

闵姜西突然问:“程双最近怎么样?”

冼天佐一时无防,脱口而出,“挺好的。”

秦佔当即调侃,“看来联系的挺勤。”

闵姜西说:“谈恋爱联系的不勤,难不成走意识流?”

秦佔道:“你以为呢,他话少到有时候我都要靠猜。”

闵姜西再次被戳中笑点,而且是越想越想笑,越想越有画面感。

秦佔也来了好起劲儿,出声问:“你跟程双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车内昏暗,冼天佐红了耳朵,不说话,秦佔追问:“干嘛,我问什么私密话题了吗?问一下话多话少也不能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依旧不出声,闵姜西开口替他挡枪,“你跟外人话多不多?跟我怎么这么多话?”

秦佔说:“你长得好看。”

闵姜西道:“程二也好看。”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阿佐不是看脸的人,他可能都不觉得你长得好看。”

冼天佐道:“我长了眼睛。”

秦佔道:“你够了,巴结我老婆巴结的太明显。”他都看不下眼了。

冼天佐不反驳,谁叫他欠着闵姜西的情呢,闵姜西说:“我正式通知你,别欺负我妹夫。”

秦佔说:“程双不是比你大吗?”

闵姜西说:“我们排辈从来不按大小,我小姨有时候也要喊我姐。”

秦佔瞬间get到点,别说闵婕,他都要喊一声姜西姐,闵姜西的气场就属锅盖的,逮谁盖谁,无论是多大的锅,在她这都得消停眯着。

原本今天不会太开心,但是闵姜西说事过了,不再追究,秦佔见她是真没往心里去,加上一路调侃冼天佐,心情也好了不少,冼天佐把两人安全送回莱茵湾,得空时,马上掏出手机,拨通通话记录中最上面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不是程双不在,是她怕接的太快,被冼天佐发现她在守株待兔,接通时,程双和冼天佐因为各种原因,同时开口。

程双说:“你忙完…”

冼天佐说:“我刚忙…”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有点乱,又不约而同的道:“你先说。”

话音落下,程双轻笑出声:“难得啊,你竟然会跟我有默契。”

冼天佐惯常不知怎么接话,顿了几秒后道:“聊多就有了。”

程双也被他带的不太会接话,干巴巴的说:“哦,这样啊。”

她不讲话,逼得冼天佐主动问:“你在干什么?”

程双说:“刚从浴室出来。”

冼天佐脑子里立马不受控制的开始产生画面,他并不想侮辱程双,奈何止不住,视线微垂,他急于转移话题,“你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晚上吃的不多。”

“怎么了?”

“没怎么,天太热,没什么食欲。”

冼天佐说:“是有点热。”

程双在手机另一头疯狂撇嘴,他到底会不会接话啊,她给他台阶他都不下,给他梯子他都不上,她说吃的不多,难道他下一句不该是我请你吃饭吗?神他妈‘是有点热’。

程双气恼,突然不出声,冼天佐等了半晌,出声问:“你困了吗?”

程双故意不咸不淡的道:“嗯,困了。”

冼天佐顿了顿,“那你早点休息。”

程双说:“再、见。”

她挂断电话,一脸气闷,只不过没气一会儿就后悔了,冼天佐那个榆木脑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儿啊,现在好了,想他又没办法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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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刚挂断,秦佔就打开后车门,让闵姜西先上,随后自己低头跨进车里,关上车门,出声说:“叫人盯着邵逸文。”

秦佔口中的‘盯’,自然不止是盯这么简单,闵姜西看他脸色就知道,冼天佐话少,‘嗯’了一声,闵姜西说:“我气出了,不用搭理他。”

秦佔绷着脸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闵姜西说:“你想动他轻而易举,他不过仗着跟荣慧珊之间的关系,觉得有恃无恐,今天你已经把话放在这里,对他而言,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他心理上的折磨早就超过身体上的。”

秦佔说:“我要肉眼就能看见的。”

闵姜西故意调侃的口吻道:“皮肉伤疼在一时,他现在巴不得痛痛快快挨顿打,省的无时无刻都在惦记你要做什么,你一分钟不动,他就惦记一分钟,你一天不动,他就惦记一天,他会无时无刻的恐惧,也会无时无刻的后悔,为什么非要嘴欠,你一辈子不动,他就一辈子的阴影,杀人,要诛心。”

秦佔侧头,昏暗车厢中,他努力打量闵姜西的面色,几秒后说:“别委屈自己。”

闵姜西说:“你连荣慧珊的面子都没给,我还委屈什么。”

秦佔说:“你以为我会因为她让你受委屈?”

闵姜西道:“我以为多少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秦佔说翻脸就翻脸,话未见得多重,但态度摆在这里,如果荣慧珊执意护着邵逸文,秦佔跟她肯定要站对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神色不悦的瞥了眼闵姜西,也不顾车上还有冼天佐,兀自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闵姜西不好意思在冼天佐面前打情骂俏,低调的说:“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佔抢了先,“认识一百年也该分个对错黑白,谁的锅谁背,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好,赖谁?”

闵姜西眸子微挑,“你说这话不太合适吧?你可是护短大队长,帮亲不帮理的典范。”

不提还好,提起来秦佔更气,“你跟她比,谁更短?”

闵姜西知道秦佔在气什么,故意逗他,“那肯定是荣慧珊更短,我快174.”

秦佔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闵姜西扛了几秒,到底败下阵来,主动拉住他的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开不起玩笑。”

秦佔道:“你问阿佐觉得好笑吗?”

本就是一句气话,秦佔和闵姜西都没想过冼天佐会接,毕竟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结果,车前突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还蛮好笑。”

闻言,闵姜西和秦佔齐齐朝前看去,后视镜中映照出冼天佐的下半张脸,他抿着削薄的唇瓣,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棺材板脸。

慢半拍,秦佔说:“哪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每个人笑点不一样。”

闵姜西已经被冼天佐戳中笑点,扬起唇角笑起来,秦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不了闵姜西,冲着冼天佐说:“至于这么拿人的手短吗?不就是泡了她闺蜜,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冼天佐不回应,闵姜西说:“少欺负人。”

秦佔点头道:“行,你们是一伙的。”说罢,小声嘀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闵姜西越过秦佔,直接对冼天佐说:“天佐,不用叫人找邵逸文的麻烦。”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冼天佐眼皮都不会挑一下,他从来只听秦佔的话,可如果闵姜西说……

冼天佐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秦佔的手臂,没有跟他视线相对,秦佔道:“你用不着替荣慧珊周全。”

闵姜西说:“我跟她无亲无故,又不欠她,我要的是他们知道你的态度和立场,不要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做的一百分,我气消了,这事就算过了。”

秦佔暗道,感情这场鸿门宴是给他设的,还好他屁股一点没歪,不然准得后院着火,不对,以闵姜西的脾气,她能把后院给拆了,还能顺手搭个坟场。

虽然他从没想过心软,可心底还是难免后怕,想了想,秦佔道:“那要看你以什么方式说,你要是建议,我只能考虑一下,你要是以老婆的身份通知我,那我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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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闵姜西说:“命令你行不行?”

秦佔秒回,“当然行,将要在外,军令还有可能不受,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敢不听?”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冼天佐还在,秦佔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毫无顾忌的说:“阿佐又不是外人,等你忙完这几天,叫上程双,我们一起出来吃饭。”

闵姜西突然问:“程双最近怎么样?”

冼天佐一时无防,脱口而出,“挺好的。”

秦佔当即调侃,“看来联系的挺勤。”

闵姜西说:“谈恋爱联系的不勤,难不成走意识流?”

秦佔道:“你以为呢,他话少到有时候我都要靠猜。”

闵姜西再次被戳中笑点,而且是越想越想笑,越想越有画面感。

秦佔也来了好起劲儿,出声问:“你跟程双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内昏暗,冼天佐红了耳朵,不说话,秦佔追问:“干嘛,我问什么私密话题了吗?问一下话多话少也不能讲。”

冼天佐依旧不出声,闵姜西开口替他挡枪,“你跟外人话多不多?跟我怎么这么多话?”

秦佔说:“你长得好看。”

闵姜西道:“程二也好看。”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阿佐不是看脸的人,他可能都不觉得你长得好看。”

冼天佐道:“我长了眼睛。”

秦佔道:“你够了,巴结我老婆巴结的太明显。”他都看不下眼了。

冼天佐不反驳,谁叫他欠着闵姜西的情呢,闵姜西说:“我正式通知你,别欺负我妹夫。”

秦佔说:“程双不是比你大吗?”

闵姜西说:“我们排辈从来不按大小,我小姨有时候也要喊我姐。”

秦佔瞬间get到点,别说闵婕,他都要喊一声姜西姐,闵姜西的气场就属锅盖的,逮谁盖谁,无论是多大的锅,在她这都得消停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今天不会太开心,但是闵姜西说事过了,不再追究,秦佔见她是真没往心里去,加上一路调侃冼天佐,心情也好了不少,冼天佐把两人安全送回莱茵湾,得空时,马上掏出手机,拨通通话记录中最上面的那个人。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不是程双不在,是她怕接的太快,被冼天佐发现她在守株待兔,接通时,程双和冼天佐因为各种原因,同时开口。

程双说:“你忙完…”

冼天佐说:“我刚忙…”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有点乱,又不约而同的道:“你先说。”

话音落下,程双轻笑出声:“难得啊,你竟然会跟我有默契。”

冼天佐惯常不知怎么接话,顿了几秒后道:“聊多就有了。”

程双也被他带的不太会接话,干巴巴的说:“哦,这样啊。”

她不讲话,逼得冼天佐主动问:“你在干什么?”

程双说:“刚从浴室出来。”

冼天佐脑子里立马不受控制的开始产生画面,他并不想侮辱程双,奈何止不住,视线微垂,他急于转移话题,“你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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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怎么,天太热,没什么食欲。”

冼天佐说:“是有点热。”

程双在手机另一头疯狂撇嘴,他到底会不会接话啊,她给他台阶他都不下,给他梯子他都不上,她说吃的不多,难道他下一句不该是我请你吃饭吗?神他妈‘是有点热’。

程双气恼,突然不出声,冼天佐等了半晌,出声问:“你困了吗?”

程双故意不咸不淡的道:“嗯,困了。”

冼天佐顿了顿,“那你早点休息。”

程双说:“再、见。”

她挂断电话,一脸气闷,只不过没气一会儿就后悔了,冼天佐那个榆木脑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儿啊,现在好了,想他又没办法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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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想,她挂断电话时的那句‘再见’,说的还是有点刻意,但凡冼天佐用点心,应该能听出来吧?应该能吧?要是觉得不对劲儿,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就算不打电话,发个微信也行啊,总得给她个台阶下嘛。

拿着手机,程双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一会儿翻微信,一会儿看最近通话记录,一分钟没等到,五分钟没等到,十分钟的时候,程双火气再次上涌,撅起嘴,也不知是生冼天佐的气,还是生自己的闷气。

这个死棺材板儿!一根筋!

在卧室里待得憋气,程双出去,走到主卧门前敲门,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我在这呢。”

程双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程春生正坐在阳台沙发上训狗,血糕和鱼丸并排坐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严格来说,是他手里的零食,程春生抬起手,“握手。”

两只狗争相把爪子往他手上放,程春生一边喂零食,一边道:“好乖,一人一个,都有,不要急,不要抢,天气太热,戒骄戒躁……”

程双靠在墙边,轻蹙着眉头道:“大晚上不睡觉,还不让狗睡觉。”

程春生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医生建议我保持良好作息,让我八点之前睡觉,再早点连新闻联播都看不上,我们公司副总他妈今年九十三也没睡这么早,与其去床上干瞪眼,还不如陪陪它们。”

程双道:“我说一句说一百句,总有理由,人家九十三是熬夜熬出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道:“进去跟天佐打电话,别总盯着我。”

提起冼天佐,程双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他聊什么,他一天说不到一百字的人。”

程春生道:“那不正好,一天能说一万字,要是再找个能说的男朋友,我怕俩因为抢话吵起来。”

程双不咸不淡的道:“欸,别给我挖坑,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单人家。”

程双当即嗤笑一声:“在跟我开玩笑吗?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有多喜欢我。”

程春生说:“互相喜欢,又没人阻拦,就因为我生病,就拖着人家,天佐心里会怎么想。”

程双闻言,表情正色了几分,“他没什么想法,天经地义。”

程春生道:“又不是守孝,什么叫天经地义。”

他语气随意,程双却很是忌讳,当即翻脸,“烦不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敷衍,“嗯,我烦我烦……”

程双说:“吉人自有天相,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等身体好了,我跟他结婚都行,急什么。”

程春生道:“是挺急的,我这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有喜欢的人时来,我能理解的心情,我生病,谈爱,开心都会有负罪感,但反过来也一样,我就希望开开心心的,因为我的身体担心,这是没办法的事,但要让因为我的身体,连开心都要克制,我心里难受。”

程春生在说这话时,通程没有抬头,一直很认真的样子在训狗,可程双知道,他不敢抬头是因为怕她看见眼底的眼泪。

喉咙瞬间又酸又紧,程双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几秒后努力镇定自若的说:“没什么好难受的,要是我生病,还能在这时候给我找后妈?”

程春生道:“要是想让我找,我就找。”

程双用尽力在忍住的眼泪,被程春生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视线模糊,她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出声。

程春生摸了摸雪糕和鱼丸的头,宠溺的口吻道:“要是没遇到喜欢的人,我不会逼找男朋友,更不会逼一定要在我活着的时候结婚生孩子,我唯一急得就是,万一我不在了,谁来照顾,保护,受委屈的时候,有没有人替出头……”

程双口中酸涩,可却没有力气做吞咽的动作,两人隔着一米多远,她几乎看不清楚程春生的模样,只听得熟悉的声音道:“天佐挺好的,话不多,但是心里有数,可能他不懂女孩子的心,但总好过特别懂,他越懂我越不放心,不要总是变着花样的欺负他,在撒娇,说不定他以为真的生气,万一他身边再有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就没有任何优势了,男人都喜欢谈新鲜刺激的爱,想要温馨踏实的婚姻。”

程双吸了吸鼻子,成功的被程春生这番话动摇了军心,原本她还以为是冼天佐不解风情,难不成是她不善解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也是,她明知道冼天佐是块榆木疙瘩,还非得按照七窍玲珑心的标准要求他,且不说他做不到,这不自己找气生呢嘛。

程春生没有抬头看程双脸上的表情,自顾道:“天佐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妈妈走得早,好歹还有我,他只有一个弟弟,小时候出了什么事,都得他们自己拿主意,遇到任何危险和不开心,都得是哥哥出头,哥哥解决,他是这样的性格,有一部分是天生,我觉得很大程度也跟后天有关,吃过很多苦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甜,心里都会很高兴。”

程双打量程春生,狐疑他是不是背地里跟冼天佐通气了,怎么每句话都是在敲打她?

正想着,程春生话锋一转,突然说了句:“不过有弊就有利,完不用担心跟公婆之间产生矛盾,唯一的一个小叔子,我看着也蛮好说话的样子。”

程双终是忍不住,出声道:“打住打住,怎么就聊到家庭矛盾上了?现在八字顶多有一点,撇都没落下呢。”

程春生道:“谁不让落了。”

程双说:“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俩性格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谈爱,确实爱很重要,但怎么谈也一样重要,他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俩瞎子过河,到底是互相搀扶还是各走各的,现在谁也说不准,不是两个好人在一起,就能谈一段不分手的爱,这是说的话。”

程春生抬头看向程双,“跟天佐吵架了?”

程双回的很快,“没有啊。”

程春生眼带打量,“没有突然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倚着墙,抱着双臂,“我这是理智。”

程春生说:“我怎么不信呢,平时手机恨不能栓身上,二十四小时不离手,生怕错过人家的电话,这都出来多长时间了,连手机都没带。”

程双不愿点赞福尔摩春的犀利,死鸭子嘴硬道:“说过晚安了行不行?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春生道:“要说他有事,我都相信,平时凌晨一两点还在聊天,现在不到九点就睡了?”

程双第一反应,眼睛一瞪,“凌晨一两点还没睡?”

程春生道:“出来喝水,看见那房间灯还亮着,乐得跟傻子似的。”

程双伸手扶额,气得脑仁儿疼,暗道这个家是没法待了,她以为是她在监视程春生,感情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程春生给血糕和鱼丸喂水,把两只小狗放进笼子里面,出声说:“我去睡觉了。”

程双看着他潇洒的背影,问:“不再聊会儿?”

“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紧随其后往回走,“跟我聊天就这么犯困吗?”

程春生头也不回的道:“去找乐意听说话的人,我休息休息耳朵。”

推开主卧房门,程春生说:“晚安。”

程双撇撇嘴,“晚安吧。”成天气她。

再次回到房间,程双本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打算看手机,恰好赶上手机屏幕亮了,伴随着微信进来的声音,走过去,程双拿起手机一看,不仅有好几条未读微信,还有未接电话,显示着‘天佐欧巴’。

刹那,程双眼睛一亮,赶紧打开微信,果然,微信也是冼天佐发来的。

第一条是七分钟前发来的,睡了吗?

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我在楼下。

然后是刚刚发来的最新消息,生气了吗?

程双先是一目三行,而后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心底奇异的柔软,伴随着酥酥麻麻,她怕冼天佐跑了,清了清嗓子,给他回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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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接通,男人熟悉的声音,“喂。”

程双下意识的解释,“我刚在客厅跟我爸说话,手机在房里。”

“嗯。”冼天佐应声,而后问:“叔叔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不想早睡,刚被我唠叨的不行才回房间,八成是为了躲我。”

冼天佐说:“要睡了吗?”

程双不答反问:“还在我家楼下?”

“嗯。”

“那问我睡不睡干嘛,我要说困了,就不让我下去了?”

冼天佐沉默片刻,“能下来吗?”

程双憋着笑问:“想不想让我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只回了一个字,“想。”

程双脑海中有一个画面,原本一个紧闭的花苞瞬间炸开,都不是绽放,而是炸放,从床上弹起,她说:“等我。”

换好衣服,程双从房间出去,直奔阳台方向,两只小狗闻声竖起耳朵,从趴着变成站着,摇晃着尾巴,她轻车熟路的把笼门打开,给它们套牵引绳,万事俱备,一转身,当即吓得一激灵,“啊!”

几米外,程春生站在客厅里,淡定的说:“吓成这样,要偷狗吗?”

客厅没开灯,只有主卧门缝里露出来的微弱光线,程双头皮都麻了,慢半拍回道:“想吓死我吗?”

程春生走去饭厅倒水,淡淡道:“让天佐上来坐坐。”

程双边往门口走边说:“别想趁机不睡觉,我等下回来检查,快点儿睡。”

程春生说:“等回来,最起码两个小时之后了,约会就约会,还拿狗当幌子,别把狗累着。”

程双被怼的哑口无言,出声问:“要不要什么,我给带回来。”

程春生问:“要什么都行?”

程双直觉有诈,狐疑的口吻道:“说来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道:“灵丹妙药。”

程双道:“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找个老道?”

程春生说:“高兴,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药,去玩吧,我睡觉了。”

程双站在玄关处,看着程春生的背影,眼眶瞬间就热了,她很想喊一声爸,又很怕两人抱头痛哭的场面,医生说了,病人的情绪要尽量保持平和,想着,她咽下所有情绪,佯装无意的说了句:“晚安,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晚安,有没有事儿都别给我打电话,我真睡了。”

程春生推开主卧房门,头都没回,怎一个潇洒了得,程双又被他逗笑。

牵着两只狗从家里出来,程双刚一出门就看到冼天佐,他穿着一身黑,黑衬衫黑裤子,幸好有路灯,不然人都找不到,两人均往前走,程双率先开口,“怎么进来的?”

冼天佐说:“保安给我开的门。”

程双调侃道:“恐吓还是收买?”

冼天佐如实回答:“我没想进来,他们主动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扯起唇角,“怎么样,我家在这儿有没有势力?”

冼天佐看着程双的脸,突然道:“怎么了?”

程双微愣,“啊?”

冼天佐直勾勾盯着程双的眼睛,“为什么哭?”

程双没想到冼天佐这么仔细,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冼天佐平时木到极致,她以为他不会发现,笑了笑,程双说:“没事儿,日常感慨我有个好爸爸。”

冼天佐站在原地,三秒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程双的头,“一定会治好的。”

程双的眼泪一下子被冼天佐给拍出来,她抿着唇,嘴里一片酸涩,越是睁大眼睛,视线越是模糊,冼天佐身体略有迟疑,还是跨上前,将她抱住,程双闭上眼睛,贴着他的肩膀,闷声道:“我本来没想哭…”

冼天佐说:“没事,我不会告诉爸。”

程双瞬间哭笑不得,“是给我弄哭的。”

冼天佐有些茫然,沉默几秒后,出声道:“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抬手抹了把眼泪,主动退出怀抱,看着面前的人道:“不用给我道歉,我就随口一说,又没说做错了。”

冼天佐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程双当即挑眉,“都知道带纸在身上了?”

冼天佐说:“有备无患。”

程双把牵引绳递过去,把纸巾接过来,嘴里嘀咕着:“真让我大跌眼镜。”说罢,她又抬眼调侃,“是不是觉得卷纸不好带?”

冼天佐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淡定的说:“喜欢,我可以带。”

程双想笑,又有些想哭,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刻满了纠结,冼天佐见状,再次开口:“想吃什么,我给买。”

‘我给买’,于程双而言,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话,所以她也回了句情话,“不要花钱,我请。”

两人并肩往外走,程双牵着血糕,冼天佐牵着鱼丸,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保安室里值夜班的几人都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程小姐,又去遛狗?”

程双心里尴尬,面上又不得不跟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家狗越到晚上越精神,在家待不住。”

保安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捧道:“小狼狗和金毛是这样,体力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承认,她一秒就想歪了。

两人出了小区,冼天佐打开停靠在街边的副驾车门,从里面拎出一个桶,没错,就是装油漆的那种中号桶,外面裹着恒温袋,他递给程双,程双眼带诧色,“这什么?”

冼天佐说:“爱吃的。”

程双更诧异,什么她爱吃的要用桶来装?想着,她打开盖子,一阵凉气裹着浓郁的香草味,冲破夏日的燥热,让人心情愉悦,是香草味的冰淇淋,整整一桶。

冼天佐说:“是爱吃的那家。”

程双当然知道,一颗球要五十八块,这一桶得多少钱啊,她本能心痛,但更多的还是喜不自胜,抱着桶,她抬眼看着冼天佐,神情很是复杂。

冼天佐问:“怎么了?”

程双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就这么喜欢我?”

冼天佐说:“我不知道怎么哄开心,又不肯告诉我,对与不对,多担待。”

程双再也忍不了了,她忍他好久了,一手抱着桶,另一手抬起搂住冼天佐的脖颈,程双当街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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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身体瞬间绷紧,僵直着背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双想吃,出声问:“有勺子吗?”

冼天佐还在呆愣当中,闻言,慢了几秒回道:“我去买,等一下。”

程双本想逗逗他,调侃一下连冰淇淋都买了,还差个买勺的钱吗?但当看见冼天佐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又突然心软,算了,欺负他干嘛。

“一起去。”程双说。

两人两狗坐进车里,程双抱着冰淇淋桶坐在副驾,冼天佐把车停靠在超市门口,不多时,攥着一捆勺子出来,型号有大有小,大的快跟火锅漏勺差不多。

程双挑眉问:“买这么多干嘛?”

冼天佐说:“不知道喜欢用哪种。”

程双还没吃到冰淇淋,已经觉得嘴里甜甜的,不光嘴里,像是血液中都混杂了冰淇淋的味道。

坐进车里,程双再次打开桶盖,手中拿着第一眼最鄙视的‘大漏勺’,一口吃下去,满足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回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不要吃太多。”

程双道:“不让我多吃,还给我买这么多,不知道人性禁不起考验吗?”

冼天佐道:“还想吃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把大勺子,里面盛着满满的香草冰淇淋,已经送到他唇边,冼天佐余光瞥见程双伸过来的手臂,微顿,还是张开嘴。

程双说:“多吃点儿,我没那么小气。”

冼天佐不是秦佔,他不吃甜食,小时候是没得吃,长大了也不想报复性摄入,只因为是程双递过来的,仅此而已。

那么大一勺,冼天佐不可能一口吃完,他已经尽量多吃一点,程双把勺子拿回去,接着他剩下的继续吃,程双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把他当外人,冼天佐却因为这样的举动,瞬间红了耳根,眼睛不敢往程双那边看,他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些控制不住的画面。

程双抱着冰淇淋桶,像是拥有了一头鲸鱼的家猫,满足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冰淇淋管饱。”

冼天佐努力忍着心猿意马,出声接道:“关东煮想吃吗?”

程双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又问:“火锅?”

“不想。”

“麻辣烫?”

程双摇头,“别费力气了,现在给我个皇帝我都不换。”

冼天佐看她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他心疼,胃受得了吗?他有些后悔买了这么多。

侧头看着程双,冼天佐脱口而出,“想吃什么,我给做。”

程双正要本能的说不想,闻言侧头看向他,目光迟疑,“真的假的?”

“真的。”

“现在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哪儿做?”

冼天佐迟疑片刻,“我家,想去吗?”

程双心底一荡,热气快要冲破冰淇淋的寒气涌到头顶,她故作镇定,甚至眼带打量,“深更半夜,邀请妙龄女子回家,是想做饭吗?”

怕程双吃冰淇淋看不清楚,冼天佐还特意开了车内的灯,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程双清楚看见他耳根上的红迅速蔓延到脸上,唇角微动,冼天佐说:“我不会对做什么…我保证。”

他心里想的是上次看电影时,他实在是没忍住,估计再忍下去容易死人。

程双想的却是,啊?不会做什么啊,那还去个屁啊。

微微垂下视线,程双自顾吃着冰淇淋,没有马上说话,怕表现的太热情,会让冼天佐误以为她是个很开放的人,毕竟他以前明目张胆diss过她,就算是误会下说出的话,可心里要是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也不会这么说。

她在冼天佐面前,总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女人应该有的矜持,对,矜持一点,别高兴得像是要去冼天佐家里把他给做了一样。

程双不回应,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吃冰淇淋的时候,嘴巴比之前张得小了些,冼天佐看出来了,她在犹豫。

心底想着,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别害怕,不同意,我什么都不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一口冰淇淋含在口中,完没办法做吞咽的动作,冼天佐又说了句:“别把胃吃坏了,我给做虾。”

之前程双生日的时候,冼天佐做了一桌子的菜,都很好吃,程双最爱的还是那道红烧大虾。

兴许是被红烧大虾给诱惑了,程双侧头回道:“看在诚心诚意邀请我的份儿上,行吧,本来想请吃饭的,又省钱了。”

冼天佐心底高兴,面上不动声色的回道:“那我又让开心了。”

程双心里正想着其他事,乍一听还没听懂,直到反应过来,眸子一挑,“在内涵我抠吗?”

冼天佐说:“我没觉得会省钱有什么不好。”

程双的心再次被准确狙击,他一晚上不知道要狙她多少遍,她心动到心烦,不由得撇了撇嘴,“切,吃了口冰淇淋就会说甜言蜜语了……”

冼天佐说:“那我以后要多吃点。”

他勇敢地讲出真心话,程双心底的疯鹿已经把鹿角给撞断了,怎么办,好想把他揪过来,使劲儿的蹂躏一番,他怎么会这么撩?关键他撩人还不自知,这个男人!这个祸害!这个……

“程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听到冼天佐的声音,程双本能转头,朝驾驶方向看去,冼天佐问:“还吃吗?”

“什么?”

“冰淇淋。”

程双瞥了眼手中半天没动的勺子,后知后觉,“哦,不吃了,留着肚子吃虾。”

冼天佐抬手,把头顶车灯关掉,车内立马陷入昏暗,程双在给冰淇淋桶盖盖子,耳听得身旁传来男人的声音:“我能抱吗?”

程双手指一颤,脑袋嗡的一声,空白,输人不输阵,她佯装坦然的侧过身,张开手臂,冼天佐压过来,抱住她。

跟喜欢的人拥抱,除了心跳很快之外,就是惦记变成现实的踏实,无比的满足,比吃一桶香草味的冰淇淋还要满足,可能是吃了太多冰淇淋,也可能是车内冷气开的比较足,程双这会儿还真有点冷,冼天佐的怀抱很温暖,她抱上去,又不由自主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冼天佐一动不敢动,怕一触而发,程双把原本向外侧的脸,调转冲着冼天佐的脖颈,“谢谢。”她声音很轻,而后扬起下巴,在他脸颊和耳根中间,亲了一下。

冼天佐仍旧没动,只是几秒后开口道:“我能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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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浑身战栗,过电一般,因为不好意思,嘴犟道:“我要说不能,怎么办?”

冼天佐沉默几秒,低声回道:“没办法。”

程双问:“没在心里骂我?”

“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

“嗯。”

“那现在心里想什么?不许迟疑,快问快答。”

冼天佐道:“。”

程双追问:“我什么?”

冼天佐说:“想。”

“我不是在这儿嘛,还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想亲。”

程双快要死了,生生被冼天佐给撩死的,本以为她在主导一切,可是兜兜转转,还是落入他的话题。

当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失控的内心,程双又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一抬下巴,又在冼天佐脸颊上亲了一口,“行了吧?”

她佯装淡定,甚至豪放,可天知道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颗蜂窝煤,打着‘破财免灾的主意,谁料冼天佐道:“可以说心里话吗?”

程双被他抱着,怀里揣着一只兔子,连带着脑袋也不怎么好用,茫然的问:“什么心里话?”

冼天佐说:“不太行。”

程双懵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热度翻了一番,强忍着悸动道:“怎么就不太行?”

冼天佐说:“我还是有点想。”

程双问:“只是有点儿?”

冼天佐改口:“很想。”

程双的心彻底软了,不光心,整个人都是软的,算了算了,搞什么狗屁套路,她太喜欢冼天佐了,喜欢到他想要什么,她都想给的地步,哪怕他突然说要跟她借点儿钱呢,鬼使神差也好,色迷心窍也罢,人生嘛,得不得意都要须尽欢。

主动退出冼天佐的怀抱,程双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唇瓣,“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此时的画面颇有点儿英勇就义时的飒爽,程双脑补女英雄被敌人俘获时的场景,心底正觉好笑,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软,她紧张,本能往后移,才刚移了两厘米,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动弹不得。

有些人看着冷冷淡淡,一副不似阳间人的做派,食的也不是人间的烟火,可是接起吻来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怎么形容呢……就特别欲念深重。

程双被固定住,进不敢攻,退不能守,唇齿被撬开,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冼天佐有没有睁眼,不敢把紧张表露在脸上,唯有偷偷的捏紧包带,心底无数个靠,以后谁再说冼天佐是老实人,她跟谁拼命!

深夜街头,静谧车中,没人喊停,程双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毕竟舌头被缠住,她好怕再这样下去,今晚的饭是吃不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扑通’一声,吓得程双咻的侧头,闻声望去,车后座光线更暗,她看了几秒才发现,后座上只剩雪糕一个,再一低头,看见鱼丸从副驾底座下爬出来。

程双扭身,想要伸手去捞,姿势不方便,冼天佐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鱼丸抱起,程双伸手摸着鱼丸的脑袋,“没事儿吧?睡癔症了?”

冼天佐接话,“可能是做恶梦了。”

别人说无所谓,可是冼天佐说,程双莫名的想笑,事实上她也勾起唇角,出声道:“我出门之前,我爸还嘱咐我,别把狗遛累了,这要是走在路上还不能摔着,狗要是倒霉,睡个觉都能从床上掉下来。”

冼天佐拎了拎鱼丸的脖颈,“没事,等下回去拿点零食给它。”

程双刚刚忘记要去冼天佐家里的事,冼天佐却没忘,把鱼丸递给程双抱着,他发动车,走的不是去程双家里的方向。

路上,程双动过想要不去的念头,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胃口,正相反,她怕自己一时冲动,捅了蜂窝煤,那就不是答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事,而是必须得对他负责,要负责就必须得有名分,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名无分的占他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程双出声道:“这么晚,还能买到虾吗?”

冼天佐说:“家里有。”

程双悄无声息的泄了气,得,出师未捷。

冼天佐问:“还想吃什么?”

程双说:“都行,主要刚才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已经不饿了。”

话音刚落,像是要故意打她的脸,程双胃里清楚的发出咕噜声,还不是一下,是一串。

程双暗暗憋气,如坐针毡,期待着冼天佐听不到,几秒后,身旁人出声说:“冰淇淋不能当饭吃。”

程双说:“有时候肚子叫也未必是饿。”

说完,肚子和胃叫嚣着发出令人恼羞成怒的声响,比上一次更大,更绵长,要是张张嘴定能跟程双battle起来,程双气到服气,放弃抵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饿了。”

这一次,肚子没有再叫,程双严重怀疑,她的器官成精了。

冼天佐说:“别怕,我不会对怎么样,吃完我送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嘴硬,“谁怕了,我怕害怕好不好?”

冼天佐目视前方,慢半拍说:“我没怕,还很高兴。”

程双指尖一软,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吐槽,“那是高兴的表情吗?”他的脸,要债都不用开口。

冼天佐说:“我没骗。”

程双见坡下驴,“那笑一个给我看看。”

冼天佐目不斜视,几秒后牵了牵唇角,程双强忍着笑道:“让我想起了四个大字,逼良为娼。”

冼天佐又恢复到那张扑克牌脸,问:“喜欢笑容多的吗?”

程双心说,谁爱看要账脸啊?但是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乍现,这说的不就是她自己嘛,她不仅爱看要账脸,甚至喜欢棺材板儿脸。

摸了摸腿上睡得正香的鱼丸,程双如实回答:“看对谁了,对别人,我肯定喜欢笑脸相迎的,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笑不笑都行,只要是就行。”

说完,程双没觉得臊得慌,反而是舒坦,只不过不太好意思正眼看冼天佐,也不晓得他受不受得了这种方式。

难为小金毛年纪轻轻,差点儿被程双摸秃了头,她话音落下,车内唯有静谧,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十秒,许是更久,熟悉的男声传来:“到家我再陪说话,我现在没办法仔细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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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冼天佐之前,程双鲜少有被人搞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除了闵姜西也就是程春生,他们会让她胸闷气短外带不服,而冼天佐会让她心跳加速,外带心服口服。

程双想,要不是她有毛病,愣是从冼天佐这句话中听出了心动,那就是冼天佐天生带着撩人特质,只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

腿上睡着狗,心里装着鹿,程双难得的安静,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二十分钟后,冼天佐把车驶入深城顶尖的几处富人区之一,车停在地下车库二层,两人先后下车,程双抱着鱼丸,冼天佐打开后车门,把仍旧熟睡的血糕也抱下来。

程双还不忘拎着冰淇淋桶,冼天佐走到她面前,先是接过鱼丸,跟血糕用同一只手抱着,另一手去拿冰淇淋桶,程双见状,出声说了句:“不用,我自己拿。”

冼天佐还是接过去,面色如常的说:“我不抢,都是的。”

程双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前有人包机去国外追她,也有人制造过浪漫惊喜,更有人情话连篇,让陆遇迟调侃,说他都心动了,可程双只觉得无感,偶尔还会觉得厌烦,从没有人能像冼天佐这样,哪怕一个举动都会让她心底疯狂打Cal。

冼天佐什么都不让程双拿,自己夹着两只狗,拎着一桶冰淇淋,两人从地下乘电梯上楼,顶层,两人站在密码门前,冼天佐说:“101000.”

他两只手都占着,程双按了密码,感觉门才打开一条缝,门内有股力量在往外挤,紧接着两道黑影从缝隙中窜出,程双始料未及,着实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冼天佐身后躲。

冼天佐挡在她身前,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大宝,二宝。”

那是两条成年德牧,体型巨大,背上的毛乌黑光亮,摇晃的大尾巴一半黑色一半黄色,原本很是兴奋,听到冼天佐的声音,立马原地坐下,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冼天佐转头看身后的程双,轻声说:“别害怕,它们不会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不怕狗,刚刚只是太突然,那档口,就算窜出两只兔子也会把她吓够呛,看着两只丰神俊朗的大狗,她出声问:“我能摸摸吗?”

冼天佐应声,程双从他身后走出来,面带微笑,挥了挥手,“hello……”打了声招呼,她皮笑肉不笑,低声道:“谁是大宝,谁是二宝?”

冼天佐叫了声:“大宝。”

话音落下,并排坐着的两只大狗,靠右的那一只,果断往前挪了半个身子,还是乖乖坐着的状态,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冼天佐看。

程双兴奋又新奇,尤其想到晚上老程教鱼丸和血糕握手的画面,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知道谁是认真谁是搞笑。

走到大宝面前,程双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大宝视若无睹,眼睛都不往她身上看一眼,越过她去看冼天佐,程双又去摸二宝,结果还是一样。

她扭头冲冼天佐道:“它们怎么目中无人呢?”

冼天佐说:“想跟它们互动?”

“它们困不困?困就算了,别打扰人家休息。”

冼天佐说:“第一次来,困了也要先打招呼。”

说罢,他看向两只乖乖的大狗,“右手。”

此话一出,大宝和二宝同时抬起右前爪,动作整齐划一,程双瞠目结舌,“它们能听懂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它们很聪明。”

程双赶紧亲切友好的跟两只大狗握了握手,“们好,我是程双,第一次登门拜访,打扰打扰。”

没有冼天佐的指令,大宝和二宝一直抬着右爪,程双好笑又心疼,出声说:“让它们放下吧,大晚上还要被迫营业,嘴上不说,估计心里骂我呢。”

“放。”冼天佐一声令下,两只大狗瞬间放下右爪,程双试着抬了抬,没抬动。

冼天佐让程双进屋,拿了双男士拖鞋给她,这么一折腾,血糕和鱼丸都醒了,追着大宝和二宝在一百多平的客厅里疯跑,这一层最少三百五十平,还有楼梯,可以通向上层,家具很少,除必须之外没有其他装饰,但装修又极好,大理石的电视墙上……没有电视,整面墙的酒柜……没有酒,很纠结的视觉效果,又豪又空。

冼天佐说:“坐,喝什么?”

程双坐在沙发上,出声回道:“不挑,有什么喝什么。”

冼天佐说:“等一下,我去给拿。”

程双说:“我跟一起去。”她刚坐下又站起来,走了几十步才到厨房区域,偌大的空间,除了厨台之外,就只有一个银灰色的冰箱,冼天佐打开保鲜层,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程双。

程双不渴,还是喝了一口,用轻松的口吻掩饰孤男寡女的紧张,“藏得这么深,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还是个隐形土豪。”

冼天佐沉默片刻,“说房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租的?”

“秦家的产业,开发时我在监管,顺带留了几套。”

“几套?还不止有一套?”程双酸了。

冼天佐如实回答:“楼下天佑在住,我有其他住处,不在这里。”

“啧啧啧……”程双感慨的直摇头,什么叫深藏不露,冼天佐开几十万的车,住几亿的豪宅,她调侃道:“原本我还觉得给我买这么多冰淇淋是破费了,现在一看,不把那家店给我买下来,都是没诚意。”

冼天佐默默地记在心里,嘴上说:“先吃饭,除了虾,还想吃什么?”

程双道:“有什么?”

冼天佐打开冰箱,让程双自己看,程双站在冰箱前,假意认真观望,实则脑子一团浆糊,满满的都是她来了冼天佐家,家里喘气儿的很多,但直立行走的就他们两个,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情来……

打开冷冻层,里面整齐码放的都是鱼,各种各样的鱼,程双想起冼天佐不喜欢鱼,但是爱吃鱼,她拿着一盒鳕鱼转过头,“我想吃煎鳕鱼。”

转身,程双才知道冼天佐距离她,比想象中还要近,他一手搭在冰箱门上,几乎把她蜷在有限的空间之中。

两人目光相对,程双清楚看到冼天佐眼底潜藏的东西,那哪里是想吃饭,分明是想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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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颤,程双问了句显而易见的话,“看我干嘛?”

冼天佐强压着心底的冲动,他想抱她,想亲她,但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吓着程双,他跟她保证过,保证不会欺负她。

两人对视,程双背后就是冰箱,冷气涔涔,面前是冼天佐,目光灼灼,一冷一热,她完不知所措,用尽力,程双思忖着,万一冼天佐要是提出什么要求,她答不答应?

正想着,只见冼天佐抬起手,从她手上接过那盒鳕鱼,出声说:“我给做。”

程双心底紧张,不敢撩他,小心又害羞的捋了下头发,冼天佐说:“我先去做,慢慢看。”

说罢,他转身往厨台方向走,程双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松了口气,冼天佐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厨房很大,分中西两处操作台,冼天佐在中餐区准备,程双在西餐区的冰箱前挑选食材,两人故意不看对方,心里又同时都惦记着彼此,程双不敢点火,冼天佐一直在克制。

选来选去,最后程双拿着一袋鸡蛋面走到冼天佐身旁,他看了一眼,程双说:“一个鱼一个虾,我再煮个面,齐活儿。”

冼天佐说:“冰箱里没有其他想吃的?”

程双道:“大晚上别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麻烦。”

程双说:“我最近休息,什么都不干,成天就在家躺着,顶多陪我爸逛逛超市遛遛狗,忙一天了,两个菜就够。”

冼天佐声音不易察觉的温和下来,“没事,我不累。”

程双就是管不住这张嘴,脱口而出:“我还心疼呢。”

说完的瞬间,程双就后悔了,倒不是害臊,而是刚刚想好不要撩他的,她脑补了自己扇自己嘴的画面,让她嘴欠!让她嘴欠!

果然,冼天佐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程双几乎不敢看他的脸,赶紧笑着往回找补,“跟开玩笑,主要还是担心自己吃胖了,哈哈哈……”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笑声,冼天佐不为所动,程双伸手摸了摸鼻子,更尴尬了。

冼天佐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扣着程双的后脑,二话没说,俯下身,程双只觉得眼前一黑,唇上多了熟悉的触感,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凉薄而炙热,冼天佐明明很冷淡的人,可是唇上的温度却很高,不仅唇,舌也一样。

程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身体犹如被细密的针尖扎过,仅有的一丝理智也是在嘲讽自己,求锤得锤,让她嘚瑟。

时间很漫长,在冼天佐抬起头的前一秒,他还含了下程双的下唇,程双垂着视线,口中湿润,她不得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冼天佐放在她后脑勺处的手,顺势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去外面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受不了这种压迫感,抬起头,强装泼辣的道:“这次怎么不问我能不能亲?”

冼天佐目光幽深而真诚,望着程双回道:“能亲吗?”

“能是能,倒是问……”

程双话音未落,冼天佐再次低下头,程双始料未及,没说完的话被他吞下,发出很轻的哼声。

半晌,冼天佐抬起头,程双脸色通红,这回是真臊了,不光臊,还吓了一跳,瞪眼道:“干嘛?”

冼天佐道:“说能。”

程双眼睛瞪得更大,“……耍我?”

冼天佐脸上没有明显的笑意,可是眼底有,程双无比的震惊,不可置信的道:“笑了!”

冼天佐说:“我不能笑吗?”

程双伸手挡着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活久见……”

冼天佐说:“去外面吃冰淇淋,慢点吃,我很快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又不想走了,放着这么超级无敌招人喜欢的冼天佐,她往哪走,她哪都不去,“我就在这儿看着做,偷个师学个艺。”

冼天佐心想,她在这里,他哪还有心思做饭,可是能看见她的诱惑太大,大到足够超过一切弊端。

程双见冼天佐突然一声不吭的往外走,暗道他怎么了,结果看到冼天佐去饭厅拎了把椅子,快走到自己面前时,程双才恍然大悟,果然,冼天佐把椅子往她身后一放,“坐着看。”

程双好想一把抱住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死棺材板儿,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腿软,浑身软。

安置好程双,冼天佐重新回到厨台前,动作利落的处理鱼虾,程双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背影,无数次升起各种邪念,耳边回响起程春生跟她说过的话,她动摇了,是不是该给冼天佐一个名分了。

“天佐欧巴。”

“嗯。”冼天佐没有回头。

程双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冼天佐沉默几秒,出声回道:“喜欢。”

程双无声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开始吃周川的醋?”

冼天佐道:“……我不是很想聊他。”

程双眼底含笑,“还吃醋呢?”

冼天佐没有回应,程双说:“小气,都跟解释很多遍了,身边也有人喜欢,我怎么没吃醋呢?”

冼天佐不说话,程双追着他道:“欸欸欸,又不理我。”

冼天佐说:“我在听。”

程双道:“我爸嫌我唠叨才装听不见,是不是也嫌我磨叽?”

“没有。”

“那怎么不跟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撒了谎,“我不会一心二用。”

程双好了伤疤忘了疼,在线作死,“我重要还是菜重要?”

其实她还想说一句,是我好吃还是菜好吃,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忍住了。

可饶是前者,也够冼天佐喝一壶的,他默默地打开水龙头,洗手,洗得很干净,像是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而后转身,走到程双面前,程双坐着不老实,双腿拿到椅子上,这会儿跑都跑不掉,抬眼道:“干嘛?”

冼天佐压下脸,低声问:“可以吗?”

程双眼神略微躲闪,嘴硬道:“不行。”

冼天佐继续问:“可以吗?”

“不行。”

“可以吗?”

他不厌其烦,程双寸寸失守,到底败下阵来,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冼天佐扣住她的后脑,侧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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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跟之前的不同,哪怕冼天佐比之前的几次还要克制,可程双还是敏锐的发现,不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萌发,很快就会一触即发,她想阻止,可是寻不到最好的契机,时间在她的犹豫中蹉跎,那种莫可名状的,像是蔓藤一样的东西正在迅速生长,攀爬,一分一分笼罩她的理智。

程双本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坐在椅子上被冼天佐吻着,她甚至已经在想,等下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明天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跟程春生说。

抵抗?

不抵抗?

放纵?

克制?

人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七情六欲,就连爱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要分做与不做。心底烦躁,正当程双想跟冼天佐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话还没等出口,冼天佐稍稍退离她的唇瓣,低声道:“我带出去吃。”

程双脑袋有点晕,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冼天佐道:“我没办法在家给做。”

程双八成知道原因,但又有两分不确定,正要问为什么,微垂的视线无意间落在身前男人的某处,她不是故意看,可是眼睛一旦看见,就再也没移开,冼天佐顺着程双的目光,发现她在看什么,顿时面红耳赤,人生第一次手忙脚乱,他抬手挡住程双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试着眨了眨眼,睫毛刮到温热的手掌心,她明知故问:“干嘛?”

冼天佐沉默数秒,低声回道:“……别看。”

程双说:“我看什么了?”

冼天佐意料之中的不回答,程双什么都看不到,等他等到快要睡着之际,听得熟悉的男声说:“我错了…”

“嗯?”

“我不该带回来。”

程双故意打趣,“怕我知道其实是隐形土豪?”

冼天佐问:“不怕吗?”

程双说:“答应我不会欺负我。”

冼天佐沉默半晌,突然说:“我要是骗呢。”

程双假意抓紧自己的衣领,装可怜,“要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盯着程双的脸,眼底的清明已经被妄念压制,他越想克制,那股邪火窜得越高,他恼恨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之低,同时又鄙视自己说到做不到的小人行径,想放她走,但更想把她抱上楼。

程双半天没听到回应,眼睛又看不见,心底还是有些虚,她出声问:“人呢?倒是出点儿动静,想把我哄睡着了吗?”

冼天佐做贼心虚,听露了一个字,以为程双戳穿了他内心的龌龊想法,他确实想把她哄睡了。

原本白皙的面孔,肉眼可见的变红,冼天佐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可以吗?”

“啊?”程双说:“什么可以吗?”

冼天佐拿出近三十年的勇气,开口道:“今晚留在这,可以吗?”

程双闻言,脑袋轰的一声,耳边甚至嗡嗡作响,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冼天佐口中说出来的,她以为他这种人,以后得是她来逼良为娼,结果……

程双怂了,不敢冒然挑衅,庆幸现如今看不到冼天佐,虽然是自欺欺人,但也总好过直面的尴尬,思忖片刻,她出声问:“说的留在这儿,是我想的那种留吗?”

冼天佐说:“看,都行。”

程双浑身过电一般,尤其是脸,密密麻麻如针扎,冼天佐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烫手的山芋再次来到她手上,程双一动不动,安静的坐了几秒,而后抬起手,将冼天佐罩在她眼前的手拿开。

眼睛重新看到光亮,程双轻轻蹙眉,微眯着视线,待到适应之后,这才抬眼看着面前的冼天佐,看了看他,又垂目看了看下面的尴尬,冼天佐被她打量,脸色变红,本能的想逃,他才刚一动,程双抓住他的衣袖,出声道:“想让我留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看着程双,眼底有尴尬,有纠结,但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冲动,他说:“想。”

程双道:“那跑什么?”

冼天佐不出声,程双望着他道:“懂不懂女人心啊,想让我答应,总得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吧?”

冼天佐想说不会,话到嘴边停住了,慢两秒换成,“我喜欢。”

“嗯,我知道。”

“我会对好。”

“说过了。”

“……想要什么,我都尽力给。”

程双饶有兴致的说:“以前我只想图人,现在知道这么有钱,我能不能两样都图?”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恩什么恩啊,一提钱就不高兴,果然都是假的……”

“没有,我没不高兴。”

程双说:“那拉着一张脸,好像我欠钱一样。”

冼天佐看着程双,程双真怕给他逼急了,他回手揍她一顿,正迟疑着要不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只见冼天佐动了动唇角,极其吃力的做出一个从来不做的表情,程双看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靠!这是笑啊!

笑出声,程双说:“牛,实力演绎什么叫笑比哭难看。”

冼天佐顺势放下唇角,出声说:“房子钱都是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喜欢我都给。”

程双不想问真的假的,因为他是冼天佐,人生第一次,她不是因为巨款而感到开心,单纯的因为这句甜言蜜语而开心,其实也不是甜言蜜语,因为冼天佐说的是真的。

仰头看着冼天佐,程双脸上没有笑容,目光也是他看不懂的意味深长,两人四目相对,某一刻,程双借着冼天佐手臂的力量,在椅子上站起来,瞬间比他高很多。

居高临下,程双张开双臂,冼天佐看着她,几秒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动作一点都不激烈,堪称温柔,他手臂太稳,可程双却觉得心已经晃到了嗓子眼儿,她完不敢开口讲话,任由冼天佐抱着她从厨房往外走。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程双始料未及,她知道,只要她喊停,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在床上,冼天佐也一定不会逼她,是她自己不想喊停,她没这个出息喊停,她就承认了,她对冼天佐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他就是她一碰就中的病,她红尘中摸爬滚打了二十七年,到底还是拜倒在这份冷漠的温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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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本来就大,加上家具很少,就更显得空旷,几只狗不知跑到哪里去玩,客厅里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冼天佐抱着程双,迈步往楼梯方向走去。

几个小时后,程双后知后觉的想,如果不是冼天佐家太大,如果不是太安静,要么两人就直接上楼了,要么听不见开门声也就算了,那么多可能性,可偏偏就撞上了。

那是输入密码进门的声音,滴的一声,不大,但足够下一秒就迈上台阶的两人听到,程双心底本能的跳漏了一拍,明明光明正大,可又莫名的做贼心虚,她不着痕迹的抓了下冼天佐的肩膀,转头,与此同时,冼天佐也转过身。

从玄关处走出一抹黑影,个子不高,身形纤细,穿着黑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长发及腰,大宝二宝闻声从某处跑来,兴奋地站在女人面前摇尾巴,女人第一秒还没有发觉异样,正要伸手去触碰二宝的头,似是直觉,她转头看向楼梯口。

三人六目相对,程双看见一张并不熟识,却过目难忘的脸,小颜。

小颜也看着程双,那对本就冷漠的双眼里,气温骤降十度,除了冷,还有刹那间的锋利和狠辣,程双在冼天佐怀里都没有安感,可见那股杀伤力有多强。

血糕和鱼丸腿短,姗姗来迟,摇晃着尾巴往小颜脚边靠近,小颜收回看着程双的视线,低头看了眼两只小狗,她身上气场太寒,寒中又带着浓浓的尖锐,像是刀片,看得人心惊肉跳,程双第一反应,就是小颜会一脚踹过去,所以她慌着叫道:“血糕!鱼丸!”

两只小狗闻声望来,程双蹙眉,企图跟狗心灵感应,让它们赶紧过来,离小颜远点,小颜看在心里,却觉得程双是故意冲她来的,她一言不发,弯下腰,两只手各抓着一只小狗的后脖颈,直接提起来。

程双急得瞪眼,“干什么?”

她想从冼天佐手臂上下来,他却抱着不放,小颜白着脸,冷眼看过来,程双心底打怵,因为这种眼神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她脑中灵光乍现,想到冼天佐也很冷,但他从来不会用这种目光看她,像是会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又惧又急,如今只剩下惧,程双分贝不自觉的降低,“我的狗……”

小颜道:“谁说是的,写名字了吗?”

程双一哽,满脸茫然,她怕再多说一个字,小颜会当场往血糕和鱼丸身上刻字。

房里多了一个人,可沉寂下来却更加安静,死一般的静,几秒后,冼天佐说:“是她的。”

隔着几米远,小颜看着冼天佐,目光里只有冷漠,没有杀气,她说:“我要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这事儿程双哪能忍,急得出声:“欸…”

小颜停下脚步,扭头看她,那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程双知道她是秦家人,曾经跟在闵姜西身边的保镖,保镖应该是保护人,可小颜身上散发出的不是安感,是危险,好像谁敢靠近半步,她就让对方有来无回。

这么多年,程双在吵架方面从来没觉得自己怂过,更何况今天这事儿,自己还完占理,可是不敢说话,压迫感太强,那感觉就像看恐怖片,想看,可是生理上不允许注视。

她想说点什么,话哽在喉咙处,完张不开嘴。

程双把希望寄托在冼天佐身上,希望他能出声阻止,然而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小颜提着血糕和鱼丸走出去,听到关门声的刹那,程双无法形容这一秒的感受,像是被强盗冲进家里洗劫一空,她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她唯一指望的人,给她的只有失望。

挺了挺身,程双想要从冼天佐怀抱中下地,冼天佐轻柔的将她放下,程双一言不发,甚至没看他一眼,绕过人往客厅走,拿起沙发上的包,她又往玄关方向去,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腕,程双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一个字都不想听,先一步道:“我现在不想说话,放手,我要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它们不会有事,我给拿回来。”

要不是天灵盖挡着,程双的火肯定能从头顶冒出来,不看冼天佐的脸,她怒极反静,淡淡道:“我不要了,反正是的狗,想送谁就送谁。”

她挣脱冼天佐的手,快步往玄关走,冼天佐跟上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从哪开始,他只能笨拙的拉住程双的手臂,“别走…”

程双又气又委屈,一言不发的挣脱,穿上鞋去开门,冼天佐不想让程双走,所以干脆了当的伸手挡在门前,程双被这个动作搞得怒火中烧,咻的抬眼看向他,“干嘛,想逼良为娼吗?”

冼天佐说:“我一定给拿回来。”

程双心底已经气笑了,他到底明不明白,这是狗的问题吗?小颜三更半夜输他家密码,进他家房门,抢她的狗,他还什么都不说,几个意思啊?亏得她刚刚还打算托付终身,好嘛,她不仅不是第一个登他家大门的女人,她来这一趟,还把狗给搭进去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出去都怕让人笑话!

不能想,程双喉咙酸到发疼,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甚至连架都懒得吵,她极其平静的口吻说:“我现在想回家,不可以吗?”

冼天佐跟程双对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在生气,可他不知道怎么哄,沉默片刻,出声说:“我送。”

他收回抵在门框处的手,两人先后出门进电梯,冼天佐按了负二层,程双按了一层,电梯在一层停下,程双率先跨出去,冼天佐紧随其后,她第一次来这儿,车之前直接停在地下车库,她并不知道小区大门在哪,气急败坏,无头苍蝇似的走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心底更是憋气。

冼天佐在她身后跟着,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更是气上加气,走了几分钟才看到一扇门,也不管是大门还是侧门,程双直接出去,站在街口准备打车,计程车招手停在她面前,程双刚拉开副驾车门,见冼天佐拉后车门,她扭头道:“坐还是我坐?”

冼天佐回视她,“我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不用,我找得到回家的路。”

冼天佐说:“我把带出来,也要安的送回去。”

程双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让人看笑话,什么都没说,直接坐进车里,说了位置,冼天佐坐在后座,司机一看两人的状态,一个字都没多说,三人一路无言。

到了熟悉的地方,程双拿起手机,正要扫码付钱,后座递过来一张一百的,“谢谢,不用找。”

司机很心动,但也很纠结,看了眼程双,程双还是扫了码,“谢谢您。”

说罢,她推门下车,快步往小区门口走,身后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冼天佐跟上来,拉住她的包带,程双没拽动,只好原地站住。

冼天佐说:“别生气,血糕和鱼丸都是的,我也是。”

这话要是放在平日里,程双能高兴得飞起,可如今在气头上,她只觉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气急,她出声说:“要不起,都给她。”

想到冼天佐对小颜的纵容,程双要偷偷攥紧拳头才能忍住不泪崩。

冼天佐闻言,沉默,程双想走,拽了拽包,他不松手,她又不想跟他说话,干脆包都不要了,松手往大门口走,耳边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冼天佐没跟上来,程双一边走,视线一边模糊,眼看着就到门卫处,她又不敢哭的太难看,怕让熟人看见,丢脸不说,更怕传到程春生耳朵里。

这叫什么事儿吧,高高兴兴的出来,结果狗也没了,包也没了,冼天佐……怕是也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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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看着程双进了小区,十分钟后打给她,程双挂断,再打,她直接关机,确定她现在安到家,他转身打车回住处。

小颜跟他住同一栋,在冼天佑楼下,冼天佐站在她家门口,按门铃,没人开,他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微信上是小颜一个多小时前发给他的消息:在家吗?

她平日从不会无缘无故去他家里,除非去找药和医用品,冼天佐没啰嗦,输了密码,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亮的,冼天佐往里走,半路看见跑过来的血糕,想到程双,他心头酸软,明明想让她开心,却又惹她生气了。

弯腰,冼天佐单手捞起血糕,目光在客厅中搜寻鱼丸的身影,一层没有,冼天佐来到二层,二层没开灯,他也没挨个房间找,而是直接来到某扇门前,出声说:“哪不舒服?”

门内没人应,冼天佐说:“我叫人过来。”

话音落下,小颜的声音传来,“我不看。”

冼天佐说:“我把药箱给,狗在哪?”

鸦雀无声,半晌,冼天佐道:“我喜欢程双,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结婚,要什么都行,不能抢她的东西,狗在哪?”

门内还是没人回应,冼天佐二话没说,直接推开房门,房间一片黑暗,他却如履平地,径直走到床边,那里背身侧躺着一具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把狗给我。”

他声音不凶,只是一贯的淡漠,但态度是不容置喙的,几秒后,只听得小颜道:“喜欢她什么?”

冼天佐说:“跟她在一起,我很高兴。”

小颜沉默良久,依旧声音很平,不辨喜怒的问:“我哪不如她?”

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很多年前就说过。”

小颜道:“我可以跟她一样。”

冼天佐说:“就是,也变不成她。”

“我能为死,她能吗?”

哪怕是谈到生死,小颜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冼天佐说:“我不需要她为我死,如果她有需要,我可以为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颜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波澜,那是压抑到极致下的微微失控,不敏感的人甚至不易察觉,“对她这么好,她值吗?”

冼天佐说:“她也喜欢我,这一点就够了。”

小颜道:“我要是动她,也要动我?”

冼天佐说:“我跟是家人。”

只六个字,无需多说其他,他们都是无父无母,从小吃过大苦的人,被至亲抛弃,贩卖,亲情于他们而言,原本比纸薄,比刀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想要,嘴上说着不想要,只因为嚷了也得不到。

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来到秦家,秦家人护短,他们用了很多年才开始相信,人和人之间是可以彼此照拂,彼此信任的,秦佔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的存在都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他们是朋友,是家人,家人之间不可以背叛,更不能伤害;正因为是家人,冼天佐才包容她,没在程双面前让她难堪。

良久,小颜拢在被子下的手伸出来,手里揪着鱼丸的脖颈,鱼丸睡着了,迷迷瞪瞪哼了几声。

冼天佐把鱼丸接过来,出声道:“哪不舒服?”

小颜微弓着身子侧躺,闭着眼睛,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涌出,胃里翻搅似的疼,她不确定眼泪是出于心疼还是胃疼,咬紧牙关,她强撑着道:“走吧。”

她不想再跟冼天佐说话,因为越来越难伪装无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轻车熟路的找到床头灯开关,打开,他从来没来过小颜的卧室,准确的说是二楼,但小颜依赖他依赖得明目张胆,整个房子连格局带摆设都一模一样,他来她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灯亮,冼天佐看清小颜的脸色,出声说:“我叫医生。”

小颜闭着眼睛,低声道:“我胃药吃完了,给我拿点。”

她胃病挺重,但能疼到让她变了脸色的地步,屈指可数,想到早前就有胃穿孔的经历,冼天佐说:“起来,去医院。”

小颜想说不去,让冼天佐去给程双还狗,可这样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他们是亲人,是朋友,是战友,却独独不是那种关系,她剃头挑子热了这么多年,冼天佐明确拒绝过一次,她没再提,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但他说他以后会结婚。

他向来说一不二,小颜此时的心如刀绞,是提前看见冼天佐跟程双结婚的那一天,除非程双不要他了,不然他不会失言,心底疼到极致,可她仍旧想,如果程双要是负了冼天佐,她一定会杀了她。

……

程双气得一晚上没开机,不想听冼天佐说任何话,也不想自己神经病似的看手机,然后逼迫自己装作没看见,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个屁!就算冼天佐把理由说出花儿来,她也有理由生气。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眼睛没看,心里也没招消停,程双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从房间出去,程春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第一句话问:“血糕和鱼丸呢?”

程双早就想好了说辞,“放冼天佐家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他家里干嘛?”

“让他帮我训训狗,他家里养了两只大德牧。”

程春生说:“可真会给人找活,天佐那么忙,哪有时间帮训狗,我这成天在家闲着没事做,刚给自己培养点爱好,还把根源给掐了。”

程双说:“就是怕累着,看电视不香吗?”

程春生瞥眼看向程双,见她眼睛里有血丝,不由得道:“眼睛怎么了,没睡好?”

“嗯,想血糕和鱼丸想的。”

“想就接回来,打声招呼就行了。”

“不行,说好了严格训练,慈母多败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人是高级动物,都要这么拼命,狗也得努努力,总不能混吃等死吧?”

电视里放着新闻,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程双顺嘴胡掰,倒也把程春生给糊弄过去了,他说:“高考结束,姜西也能休息休息。”

程双道:“今天周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日。”

“姜西放假,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放下靠垫,程双起身回卧室,拿起手机时才想起自己关机了,不想开机看见某人的消息,她拿起一旁的iPad,准备在QQ上呼叫闵姜西,现在人大多数用微信,也不晓得闵姜西能不能收到。

打开QQ,里面亮起一排红色的未读消息,程双一眼就看见杰仔的头像,他说:老板,在吗在吗?

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

程双怕有什么急事,回道:刚看见,什么事儿?

杰仔回的倒快,老板手机怎么了?我给发微信没回,打电话关机,我看显示iPad在线。

程双道:没电关机了,充电忘了开。

杰仔:嗐,吓我一跳,搞得我这通猜,以为手机丢了,或者让人给抢了。

程双:就戏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杰仔发来一张骚气蓬勃的表情包,而后道:老板,猜我要跟说什么?

程双:看这样,也不像是坏事儿,不然不能这么嘚瑟,说吧,是不是签了什么大单?

杰仔立马发来一张惊恐的表情包,而后说: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而且我签单也不能半夜三更吧,那岂不是让人误会我出去出卖色相去了。

程双:放心,的色相很助于别人清心寡欲。

杰仔发来一个老和尚敲木鱼的图片,两人互相斗图几轮,程双说:赶紧的,WiFi不花钱啊?

杰仔道:我昨晚陪朋友去医院,猜我看见谁了?我看见绯闻前男友了!

程双乍看还是懵的,很快打字道:看见陆遇迟了?

杰仔说:遇迟哥不是前前绯闻男友嘛,我说的是冼天佐。

看见这三个字,程双心底猛的一揪,真是躲过了电话,躲过了微信,竟然折在QQ上了,还不等她回答,杰仔又发过来一句话:他陪个年轻女孩一起来的,那么晚,估计是女朋友,长头发,瘦瘦的,看侧脸挺漂亮,怪不得突然就不跟他组CP了,原来他名草有主啊。

程双反复看着屏幕上的字,生怕自己错看漏看一个,可是看了很多遍,还是一样,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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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年磨一剑,高考的时间差不多够磨两把剑,十七八年,六七千天,多少家长望子成龙,盼望着一举高中;多少家庭釜底抽薪,就看这背水一战;多少孩子日夜煎熬,只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管怎样,快点结束就好。

丁叮刚来深城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还很长,上不完的课,学不完的知识点,背不完的单词,度秒如年的日子,可是一晃儿,她马上也要上战场了。

闵姜西跟她商量,高考前两天停掉了所有科目的课程,让她自己修整放松,丁叮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慌张,甚至意外的平静,她早已经习惯了早上六点半起床,听着听力洗漱吃早餐,上午背背古文刷刷英语卷子,下午专攻理综,复习错题本上的漏洞,晚上插着耳机在附近走圈,现在听英语听力就跟听中文一样,基本毫无压力。

晚上七点钟,丁叮穿着一身蓝白条运动服从楼上下来,天还没暗,小区里人很多,对面广场空地上,还有一波跳广场舞的,她怕听不清听力,干脆从后门出了小区,顺着街边往前走。

这附近她还算熟,不怕迷路,走了能有半小时的样子,她忽然看到面前熟悉的小区,是她刚来深城时落脚的地方,自打年后从乌斯特回来搬到莱茵湾,她再也没来过这里,鬼使神差,丁叮跟着一个刷卡进门的住户一起进了小区。

这边比莱茵湾安静,丁叮在小区里面绕圈,刚开始天还是蒙蒙亮,后来天色暗下去,只有路灯亮着,她走出了一身汗,想着再走一圈就回去,耳机里的听力已经在循环第二遍,正好一二节切换的中间空挡,丁叮听到软糯的声音:“喵~”

停下脚步,丁叮闻声望去,只见两米外的路灯下,坐着一只白底花斑的猫,她登时露出意外之色,心底又惊又喜,不由得把心里话嘀咕出声:“是啊?”

丁叮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能遇到这只猫,以前她在这里住的时候,跟它打过几次照面,她没有猫粮,后来都习惯下楼的时候,兜里揣一根火腿肠。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丁叮生怕吓跑它,面带笑容,声音温和的说:“Hi,还在这里,一直没搬家吗?”

猫咪坐在原地一动没动,有意无意的咧开嘴,“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来到它面前,慢慢蹲下,确定它不会掉头就跑,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它的头,猫咪微微眯起眼睛,模糊了享受和害怕,“瞄~”

丁叮问:“最近还好吗?”

“喵~”

“我搬家了,挺突然的,走之前也没来得及跟说,还记得我吗?”

“喵~”

丁叮心底说不上的柔软,她没养过猫,小时候还有点怕,但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故友重逢,心底满满的都是惦念。

“我今天没带火腿肠,饿不饿?”

“瞄~”

丁叮觉得它肯定能听懂自己说话,不然不会每一声都瞄在坎儿上,她道:“我给买火腿肠吧?”

“瞄~喵~”

瞧瞧,强烈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已经摸了它半天,暗自吸了口气,拿出另一只手,小心谨慎的将猫咪抱起来,其实她也怕挠,关键她还没打过狂犬疫苗,不过好在猫咪很乖,没有做出什么让她炸头皮的举动。

抱着猫,丁叮出了小区,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包火腿肠,准备一次性让它吃饱再回家,排队结账时,身前有一对夫妻,女人说:“小区里流浪猫狗越来越多,我看好多人都不满,今天去物业还有人反应,让赶紧处理,怕咬到人,有人说让专门收养流浪动物的机构过来。”

男人道:“想太多,他们哪有这闲工夫,估计直接让保安抓走卖了,或者直接吃了。”

女人蹙眉,“啊?不会吧?”

男人道:“之前大家都说小区湖里丢锦鲤,还丢乌龟,有人说是保安监守自盗给抓走吃了,我也好奇,监控是摆设吗?要不是自己人,为什么看不到怎么丢的。”

两人结账往外走,丁叮给了一包火腿肠的钱,出门找了处空地喂猫,猫咪一口气吃了两根,丁叮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想跟我回家吗?想就喵一声。”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猫咪真就‘瞄’了一声,丁叮以前做事总是犹豫不决,后来有意在改这个毛病,如今说出来的话更应该一个唾沫一个钉,所以她毫不犹豫,抱起猫,“走,我们回家,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流浪了。”

丁叮没有后悔做这个决定,因为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很开心,明天见到秦嘉定的时候,得跟他取取经,猫咪具体要怎么样,而且怎么看男女啊?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快走到莱茵湾大门口,丁叮一眼就看见街边停靠的敞篷跑车,跑车是少见的墨绿色,路灯一照泛着星光,她只是瞥见驾驶席处男人的后脑勺,立马就知道那人是谁。

心底顿生异样,他怎么在这?

是来找她的吗?丁叮心底的声音很小,饶是如此,她还是很快就自我否定,莱茵湾住的人多了,秦佔,闵姜西,秦嘉定,荣一京干嘛非要来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丁叮的角度,她看不见车内荣一京的举动,只见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两秒后,她手机响起。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京哥’来电字样,丁叮心底何止五味,迟疑片刻,她划开接通键,“喂,京哥。”

荣一京的声音传来,“丁叮,怎么样,明天就要考试了,紧张吗?”

丁叮说:“还好。”

其实她对考试一点都不紧张,只是现在很紧张,所以中和来讲,还好。

荣一京淡笑着道:“别紧张,闵老师都说没问题,一定会顺顺利利。”

“谢谢京哥。”

“谢我干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请吃庆功宴。”

丁叮望着跑车内男人的背影,出声说:“我一定会好好考,不会让们失望。”

荣一京道:“我们希望顺利,不是要求必须要考到多少分,尽力就够了,谁也不会因为分数就对失望,我给打电话,单纯的送上一份鼓励,千万别有压力。”

丁叮说:“我明白,自己的人生不该活成别人希望的样子,大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是压力,是动力,我想给们交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轻笑着道:“加油,后面还有荣昊和秦嘉定,给他们两个立个标杆。”

丁叮说:“今年他们送我去考试,等他们考试的时候,我也去送他们。”

荣一京道:“他们都去送?那我明天也一起去,几点从莱茵湾出发,我来找。”

丁叮下意识的说:“不用了……”

荣一京说:“小闵肯定去,二哥去不去?”

丁叮如实道:“佔哥好像也会去…”

荣一京一拍方向盘,“他都去,那我更要去了,我给做个应援横幅好不好?”

丁叮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下意识的道:“不用…”

荣一京笑出声:“别不好意思,听说有些家长穿旗袍,叫旗开得胜,我让二哥背两把刀过去,咱们大杀四方。”

丁叮望着车内的荣一京,无声勾起唇角,“不了,都是文化人,还是带块匾吧。”

荣一京一愣,随即道:“金榜题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轻声笑着:“是。”

两人鲜少能聊这么久,天气热,丁叮抱着猫的胳膊都湿透了,猫咪很乖,可能是没被人这么亲近过,所以哪怕热,也是一动不动。

半晌,还是荣一京先出声:“九点多了,明天要早起,快休息吧,等考完试,一起出来吃饭。”

丁叮看着停在街边良久的墨绿色跑车,鬼使神差的叫了声:“京哥。”

“嗯?怎么了?”

“现在有时间吗?我请吃冷饮。”

荣一京下意识的说:“等考完试的,我现在跟朋友在一起,或者明天我请吃。”

丁叮近乎贪婪的望着那抹背影,回道:“好,那我挂了,京哥再见。”

“嗯,拜拜,早点休息,明天见。”

电话挂断,丁叮站在原地,本以为荣一京直接开走就算了,但这世上更多的结果是不如人意,荣一京好端端的坐在车里,莫名其妙的就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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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灵异事件,很多事就是难以用常理来解释,荣一京本该一脚油门踩下去,可他偏偏要回头,总感觉身后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回头,这一转头,他精准无比的对上了几米外丁叮的视线。

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能说的上来的是意外,还有点小小的尴尬,但更多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荣一京望着一身蓝白条运动服的丁叮,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猫,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脸颊热得有些发红。

最少有五秒,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四目相对,最后还是丁叮率先开口,叫了声:“京哥。”

荣一京像是被人敲了下后脑勺,后知后觉,扬起唇角道:“丁叮……上车。”

丁叮坐上了车门会飞起的跑车副驾,荣一京升起顶棚,开了空调,车内迅速凉快起来,荣一京看着丁叮怀中的猫,眸子微挑,“欸?是它啊。”

丁叮被荣一京说的微愣,荣一京自顾说:“是不是奥园里那只猫?”

丁叮闻言,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幅画面,早前荣一京去奥园找她的时候,还逗过这只猫,她惊讶的说:“还记得它。”

荣一京说:“它很好记啊,像奶牛,头顶还有块月亮。”

丁叮低头看怀中安静乖巧的猫咪,它白底花斑,但花斑不是黑色,有点黄咖,头顶有块杂毛,不是完整的月牙,她看了这么多次也没觉得像月亮,可荣一京说完,她立马觉得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抬手挠了挠猫咪的头,猫咪微微缩着脖子,眯着眼睛,一脸享受,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丁叮说:“半小时前决定的。”

荣一京漂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么突然,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丁叮道:“突然碰见,有种我们很有缘,它该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荣一京牵起唇角,“酷,说做就做,干脆利落。”

丁叮道:“我从来没养过猫,明天见到嘉定,还要跟他取经。”

荣一京道:“跟他取经就对了,没有他没养过的动物。”

他修长的手指在猫咪头上抓着,“取名了吗?”

丁叮说:“没有。”

“有想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说:“帮它取一个吧。”

荣一京看着猫咪,几秒后,突然道:“如花怎么样?”

丁叮看了眼荣一京,又看了眼猫咪,没有马上说话,荣一京说:“不是想的那个如花,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丁叮说:“那为什么不叫美眷,或者流年。”

荣一京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道:“这俩名字都没有如花有特色嘛。”

丁叮没出声,荣一京问:“不喜欢?”

丁叮说:“倒也不是不喜欢……”她低着头,摸着猫咪的身子,欲言又止。

荣一京终是忍不住,笑出声:“跟闹着玩的。”

丁叮说:“我可以接受小花,甚至小美。”

荣一京说:“这些都配不上它的气质,让我来好好想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思忖,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逗丁叮玩,沉默片刻,他出声说:“今天是六月六号,六月六,六六大顺…叫顺子怎么样?”

丁叮噗嗤笑出声,荣一京挑起半边眉毛,“不好听吗?”

丁叮说:“顺子蛮好,听了就很开心。”

荣一京说:“主要是旺,明天高考,它今天出现,注定预示事事顺意,求仁得仁。”

不管荣一京是不是天生嘴好,对谁都这么体贴,反正丁叮还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温柔真好。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猫咪道:“顺子,谢谢京哥。”

“喵~”

荣一京挑眉,“呦,这么上道?”

丁叮笑道:“我总觉得它能听懂我们说话。”

荣一京说:“顺子,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

“想吃小鱼干吗?”

“喵~”

“我把送回奥园好不好?”

顺子没有继续喵,荣一京和丁叮对视一眼,四目惊讶,荣一京道:“嘿,它还真成精了。”

两人一猫坐在车中,顺子成了主角,他们都围着它说话,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分钟,荣一京突然看了眼腕表,丁叮敏感的说:“快去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去开车门,“京哥再见。”

车门锁不在惯常的位置,丁叮把手伸过去才发现找不到地方,正尴尬,身侧荣一京道:“我没事,现在九点三十五,我带去附近吃冷饮,争取十点半之前把送回来。”

丁叮说:“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么,把安带系上,小心点别勒到顺子。”

荣一京是好声好气的不容置喙,丁叮也习惯了听他的话,墨绿色跑车驶离莱茵湾,很快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荣一京按下中控,副驾车门自动升起,丁叮抱着顺子下车,等荣一京锁好车,两人一起往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冷饮的时候,荣一京把顺子接到他手上,低头逗它玩,嘴上说着:“等会我送回去,顺子我先帮照看两天,这两天专心考试,我带它去做个检查,看看需不需要打针或者吃药,等后天结束,我完璧归赵。”

丁叮抬眼说:“别麻烦了,等我考完试带它去。”

荣一京道:“别管了,我保证不给弄丢弄瘦了。”

丁叮明知挣不过荣一京,只好道:“谢谢京哥,麻烦。”

荣一京说:“我跟顺子也有缘,世界这么大,不是谁跟谁都有机会见第二次面的,是不是顺子?”

他没看丁叮,像是在跟顺子说话,顺子神了,微眯着视线,“喵~”

荣一京弯起眼睛,手指点着它头顶的月亮,“个小机灵鬼,建国后不能成精不知道吗?小心我举报。”

丁叮坐在对面,余光瞥着荣一京和顺子,嘴里的冰淇淋直接甜到心里,顺子能遇到一个不再让它流浪的人,是它的幸运,那她遇到荣一京,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呢,就像荣一京说的,世界这么大,不是谁跟谁都有机会见第二次面,他们不仅见了第二次,还见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想想没认识荣一京的那些年,丁叮暗自感慨,怪不得都说人要开眼界,没见过好的,合适也叫最好,可是见过最美的风景,从此往后,无论走到哪里,脑中都是最美的那片风景。

于她而言,荣一京是展柜上最贵的那款奢侈包,是她连洗手间都买不起的豪宅,是她看见却不能拥有的美丽风景,可她见识过了,虽不自量力,但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在她的梦里,她会拼尽力追赶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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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丁叮接到闵姜西的电话,说她在楼下,丁叮猜到可能不是闵姜西自己,但她没想到,推开楼下安门,看见一帮人,大家站在阳光下,约好了似的,清一色的戴着墨镜,乍一看还以为是高颜值的劫匪团伙。

荣昊率先出声打招呼,“丁叮姐。”

丁叮的目光只在荣一京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笑着回应,一一打招呼。

荣昊指着身上的白色T恤说:“丁叮姐,看。”

丁叮看了一眼,毫不迟疑的说:“好看。”

“不是,仔细看,这什么?”

丁叮认真看了一眼,T恤上的图案有些抽象,她问:“是马吗?”

荣昊正儿八经的点头,“是,祝一马当先,马到功成,我特意选的!”

丁叮笑起来,“幸好我没说是驴,其实我第一眼看着有点儿像驴。”

闵姜西跟着乐出声,荣一京道:“我说什么来着,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像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蹙眉,“正常人的逻辑,谁会把驴穿在身上?”

荣一京道:“我们是正常人的逻辑,但不是正常人。”

荣昊透过墨镜瞪向荣一京,丁叮赶忙说:“谢谢,借吉言。”

秦嘉定说:“我没他那么多花架子,丁叮姐,祝考试顺利。”

丁叮笑着应声:“谢谢,我一定加油。”

秦佔说:“没那么多花架子,穿红衣服干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重新把目光落到秦嘉定身上,他今天穿了件红色T恤,闵姜西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穿得这么鲜艳,阳光一照仿佛随时都能烧起来,她猜到他肯定是为了丁叮穿的,只是没戳破,毕竟他脸皮薄。

秦佔却忍不住,他认识秦嘉定十五年,上一次看见秦嘉定穿红色,还是他百天时,秦予安心血来潮点名要给他穿个带福字的红肚兜。

秦嘉定死不承认,“我随便穿了一件。”

荣昊说:“不可能,衣柜里就不可能有红色衣服,还是纯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话锋一转,“我二婶都能穿红色,我怎么不能穿?”

丁叮看了眼闵姜西,闵姜西没穿旗袍,穿着黑裤子红衬衫,肤白貌美,她第一眼被惊到,还以为是惊艳,如今想来,分明是闵姜西平时也不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闵姜西道:“我跟嘉定约好的,今天我俩姐弟装。”

关键时刻,还得她来给秦嘉定兜底,荣昊佯装不满,“怎么没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秦嘉定不咸不淡的说:“红色的驴想想都吓人。”

两人惯常争吵,荣一京说:“行了行了,省点力气,吃完早餐再吵。”

之所以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原本就想约着一起吃顿早餐,往外走时,闵姜西问丁叮,“身份证,准考证,手表,文具袋,都带齐了吗?”

丁叮当众检查了了一下书包,“嗯,都带了。”

闵姜西说:“什么都不要想,就当是平时测验,叫不准的题做标注,等到都答完再回头确认,不会做的题直接放弃,不要在没答完之前对一道题浪费时间,也不用管别人的答题速度,有人快有人慢,很正常。”

丁叮听话点头,几人一路出了小区,街边停着几辆车,荣一京主动道:“丁叮跟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人分两辆车,没有绕路开太远,而是顺着考场方向,中途下车吃早餐,是一家海城餐厅,刚一落座,荣昊就说:“有状元糕吗?”

店员说:“有的,请问需要几份呢?”

荣昊嘀咕,“也不知道跟海城的味道一不一样……”

说着,他看向对面,“丁叮姐,上次我哥给带的状元糕,觉得好吃吗?”

闻言,丁叮下意识的露出茫然和诧色,荣昊以为她忘了,提醒道:“就是一个黑红色的食盒,里面有好几样点心。”

丁叮表情直接从茫然变成懵然,荣一京道:“费这么多话,今天就丁叮考试,只要一份,谁也别占她的好运气。”

有些话,说者无心,可是听者十足的有意,丁叮心底不受控制的滑过一道电流,她不善掩饰,垂下视线,生怕露出马脚。

闵姜西和秦佔都知道怎么回事,前者跟丁叮说话,后者跟荣一京说话,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岔开。

独一份的状元糕,荣一京让店员摆在丁叮面前,店员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顺势笑着道:“祝您金榜题名。”

丁叮微笑着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一定没问题,等考完试,我们还来这吃。”

闵姜西不知道荣一京对身边其他女性是什么态度,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必须承认,荣一京体贴起来,八成没有哪个女人扛得住,正想着,身旁秦佔说:“等丁叮考完试,给我老婆送份‘谢恩糕’。”

他没抬头,拿着筷子给闵姜西夹蟹黄小笼包,荣一京却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当即侧头道:“我是得感谢小闵,但我上哪给弄什么‘谢恩糕’去?”

秦佔说:“我管上哪弄,给丁叮安排状元糕,就得给我老婆安排谢恩糕。”

荣一京哭笑不得的说:“人小闵都没说什么,跟这吃的哪门子闲醋?”

秦佔说:“没有谢恩糕也行,登门拜谢。”

不等荣一京出声,丁叮先声说:“我给闵老师做,闵老师这一年帮了我太多,我早就想好要送份礼物,谢谢佔哥提醒我,我就送谢恩糕。”

闵姜西抬眼道:“别听他的,他闹着玩。”

秦佔不苟言笑的道:“我认真的。”

闵姜西侧头看他,秦佔不跟她对视,继续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点心,闵姜西生不起气来,她收回觉得荣一京让人难以抗拒的想法,只有秦佔才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对丁叮说:“二哥不是冲,他只是单纯的刁难我哥。”

秦嘉定说:“看不出来吗,丁叮姐也是单纯的站京叔而已。”

丁叮像是被人刨出了心底的秘密,刹那间紧张无措,荣一京面不改色,笑着说:“还是嘉定有眼色,我跟丁叮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她不向着我还能向着二叔?”

闻言,秦佔和闵姜西一模一样的动作,同步朝荣一京看去,荣一京说:“我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

闵姜西用余光去瞥丁叮,但见她安静的垂着视线,一口一口的吃着状元糕。

欧阳卿要认丁叮当干女儿,虽说只是个干的,可从今往后跟荣一京也是兄妹关系,荣家又不是普通家庭,欧阳卿也不是谁都认,这种关系早晚要在圈内传开,那让丁叮这个当妹妹的,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喜欢哥哥?

闵姜西第一反应,到底是欧阳卿想认,还是荣一京撺掇欧阳卿认。

秦佔不动声色的说:“好事都赶在一起了。”

荣一京随口搭腔,“还有什么好事?”

秦佔道:“我跟西宝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荣一京面不改色,闵姜西稍微有点始料未及,再看桌上三个小的,丁叮夹着状元糕看向对面的秦佔,秦嘉定侧头,目不转睛,荣昊更是直接拿掉了筷子上的小笼包。

荣一京见状,故意淡定的说:“们还不知道呢吧,他俩结婚了。”

秦嘉定还是一眨不眨,丁叮和荣昊一个暗自吃惊,一个明目震惊,荣昊问:“结婚?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么不知道?”

荣一京说:“人家结婚还要问过的同意吗?”

“不是……”荣昊懵了,不想跟荣一京对话,直接看向闵姜西,“姜西姐,是真的吗?”

闵姜西没料到秦佔这会儿就说了,之前说好等丁叮考完试再说的,赶鸭子上架,她点了下头,“是真的。”

荣昊的眼睛肉眼可见的撑到最大,闵姜西看了看三张各异的脸,讲课专用认真脸道:“不是想瞒们,主要想在今天给们一个惊喜,不过看现在的气氛,们…不是很惊喜?”

话音落下几秒,丁叮第一个勾起唇角,开口道:“是太惊喜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恭喜佔哥,恭喜姜西姐。”

说着,她突然眼眶含泪,荣一京问:“怎么了?”

丁叮尴尬的抬手擦眼泪,摇摇头,说不出来话,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好开心,秦佔和闵姜西坐在一起,就是爱情的样子,从相识到爱,再到结婚,一切都美好的让人羡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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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丁叮之后,荣昊也后知后觉的表现出震惊,狂喜,语无伦次,场面失控等状态,荣一京调侃,“亲哥还没结婚呢,悠着点。”

荣昊想也不想的回道:“我怕是等不到结婚了,还是在有激情的时候尽情发挥吧。”

秦佔和闵姜西皆是笑起来,荣一京挑眉,“这是什么话,正值少年,不许胡说。”

荣昊说:“我就是活到八十,也未必能结婚。”

闵姜西笑到颤抖,秦佔也难得的咧开唇角,边笑边道:“知哥莫若弟,小二慧眼独具。”

这边荣一京跟荣昊掰扯,另一边,闵姜西看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秦嘉定,低声询问:“hi,定哥,生气了吗?”

秦嘉定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又说:“怪我,二叔想早说,我想现在说,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小矫情,总想把特殊的事情在特殊的日子纪念一下,我的错。”

一旁的荣一京心说,闵姜西要是矫情,怕是这世上没有不矫情的女人了,她连去领结婚证都能心血来潮。

果然,秦佔出声说:“不怪她,我想分批接受大家的祝福。”

荣一京忍不住道:“想分批炫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淡淡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辈子都结不了婚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荣一京顿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差点想跟秦佔打个赌,但转念一想,可千万别把自己给装进去,划不来划不来。

秦嘉定说:“我没生气。”

他面无表情,就连闵姜西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小心的打量他的面色,秦嘉定道:“非得让我像荣昊一样吗?我要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闵姜西给他夹了生煎,温声说:“多吃点,一起消化。”

吃完早餐,几人开车去考场,丁叮学籍挂在铭誉国际下面,考试的地点在一处初中,现场隔着一条街就封路了,禁止通行,鸣笛,喧哗,下车后,丁叮主动道:“不用送了,前面就是,我自己进去就行,们快回去休息吧。”

荣一京道:“现在八点二十,还进不去,我们陪一会。”

闵姜西怕荣一京把丁叮的情绪搞紧张了,出声说:“丁叮带秦同学和荣同学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氛围,说不定荣同学明年也在这里考试。”

丁叮巴不得,连忙应下,不是不想看见荣一京,是看见后会六神无主,什么时候迷糊都行,只有这两天不可以,她身上背了太多人的付出和期望,别人不说,单是想让荣一京开心的欲望,就超过想要放纵多看他两眼的欲望。

丁叮带着秦嘉定和荣昊往前走,身后是三个成年人的目送,看着他们的背影,荣一京感慨,“年轻真好。”

秦佔说:“未必会一直年轻,但的女朋友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荣一京幽幽侧头,对秦佔是敢怒却无言,突然冲着闵姜西说了句:“弟妹,能不能管管他了?”

闵姜西被这一声弟妹叫的手臂发麻,秦佔先声说:“占谁便宜呢。”

荣一京说:“本来就比我小。”

秦佔蛮不讲理,“我可以比小,我老婆不可以,我都要喊姐的人,跟她说话注意措辞。”

荣一京气极反笑,“想秀恩爱想疯了吧。”见缝插针不说,还滴水不漏。

秦佔毫不掩饰的回道:“我太想了,要不是她不同意,我想拿个扩音器站在街边,让每个人跟我说恭喜。”

荣一京被麻得伸手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躲边说:“现在不止闷骚,已经达到恶心了……”

秦佔一揽闵姜西的肩膀,挑衅道:“我有老婆,有吗?”

荣一京刚想拉闵姜西入伙,闵姜西头一歪,靠着秦佔的肩膀道:“低调点。”

荣一京:“……好好一小闵,被给祸害成这样,我心不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有招想去。”

荣一京说:“我想死去。”

闵姜西说:“那就是没招。”

荣一京看着面前个高腿长,隔着半条街站着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个人,第七十八次认真的发出疑问:“结婚好玩吗?”

秦佔和闵姜西异口同声:“好玩。”

荣一京来了兴致,“来来来,快问快答,让我测试一下们的新婚默契,一到十分,喜欢对方有几分。”

秦佔和闵姜西一同说:“十二分。”

荣一京挑眉,“怎么来的十二分?”

秦佔炫耀,“没老婆的人不懂,跟说也说不明白。”

这一刻,荣一京是真心遭受了打击,“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的人,往后余生漫漫,只有咱俩携手并肩,现在中途劈腿了不说,还跟别人把默契培养的这么好,说,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被荣一京认真吃醋的表情给恶心到,当即变了脸,闵姜西默默地从秦佔身边挪开,出声说:“们算旧账可以,别溅我一身血。”

秦佔说:“红衣服看不出来。”

闵姜西说:“这身红衣服是为丁叮穿的,溅上血不吉利。”

荣一京对秦佔说:“我给小闵面子,今天放过。”

秦佔说:“是给我老婆面子吗?”

身边没别人,荣一京光明正大的说:“我就给丁叮面子怎么了?能把我怎么样?”

秦佔不紧不慢的说:“我看丁叮考完试,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要去外地读大学,以后不用再有压力了,只要不想,可以一辈子看不见她。”

秦佔用最克制的口吻,说最扎心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明知有套,还是眼带狐疑的说了句:“她不是要考深大吗?”

秦佔说:“深大是想上就上的?哪都有大学,近了岄州,远了海城,夜城,丁叮跟姜西说,她也在犹豫。”

荣一京不信秦佔,看向闵姜西,“她到现在还没定志愿?”

闵姜西说:“一切都要看成绩,同样的分数,报学校上也有很大讲究。”

荣一京没经历过国内高考,读书对他而言,只是必须要走的过场,至于在哪走,家里早有打算,从来不需要他花心思,他近一年对高考颇有研究,也是因为丁叮,是啊,苦读这么多年,当然希望付出换得的利益最大化,如果去外地能有更好的前途,丁叮还会留在深城吗?

心底刹那间想了很多,荣一京面色无异的说:“她没问题,要是真报了深城之外的大学,到时我去送她。”

秦佔说:“这干哥哥可比亲哥靠谱多了。”

荣一京道:“严宇也一直惦记着,不敢在丁叮面前出现,怕影响她心情,还想等丁叮考完试见一面。”

秦佔说:“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准备家里办还是外面办,要是对外,我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

荣一京当即嫌弃,“是想去凑热闹吗?想上我妈面前炫耀结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唇角一勾,“确实有这个想法。”

荣一京:“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三人一直没走,站在街边聊天,聊到八点四十,荣一京给荣昊打电话,问:“进考场了吗?”

荣昊说:“人很多,还在排队。”

“把手机给她。”

几秒后,手机中传出丁叮的声音,“京哥。”

荣一京说:“加油,我们等出来。”

电话挂断,秦佔道:“自己想等,干嘛拉着所有人,我等下还有事。”

荣一京说:“谁不让走了,小闵陪我就行。”

秦佔透过墨镜剜了眼荣一京,暗道,吓唬他就对了,其实闵姜西跟他说,丁叮早就决心考深大,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继丁叮之后,荣昊也后知后觉的表现出震惊,狂喜,语无伦次,场面失控等状态,荣一京调侃,“你亲哥还没结婚呢,悠着点。”

荣昊想也不想的回道:“我怕是等不到你结婚了,还是在有激情的时候尽情发挥吧。”

秦佔和闵姜西皆是笑起来,荣一京挑眉,“这是什么话,你正值少年,不许胡说。”

荣昊说:“我就是活到八十,你也未必能结婚。”

闵姜西笑到颤抖,秦佔也难得的咧开唇角,边笑边道:“知哥莫若弟,小二慧眼独具。”

这边荣一京跟荣昊掰扯,另一边,闵姜西看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秦嘉定,低声询问:“hi,定哥,生气了吗?”

秦嘉定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又说:“怪我,你二叔想早说,我想现在说,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小矫情,总想把特殊的事情在特殊的日子纪念一下,我的错。”

一旁的荣一京心说,闵姜西要是矫情,怕是这世上没有不矫情的女人了,她连去领结婚证都能心血来潮。

果然,秦佔出声说:“不怪她,我想分批接受大家的祝福。”

荣一京忍不住道:“你想分批炫耀吧。”

秦佔淡淡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辈子都结不了婚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顿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差点想跟秦佔打个赌,但转念一想,可千万别把自己给装进去,划不来划不来。

秦嘉定说:“我没生气。”

他面无表情,就连闵姜西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小心的打量他的面色,秦嘉定道:“非得让我像荣昊一样吗?我要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闵姜西给他夹了生煎,温声说:“多吃点,一起消化。”

吃完早餐,几人开车去考场,丁叮学籍挂在铭誉国际下面,考试的地点在一处初中,现场隔着一条街就封路了,禁止通行,鸣笛,喧哗,下车后,丁叮主动道:“不用送了,前面就是,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荣一京道:“现在八点二十,还进不去,我们陪你一会。”

闵姜西怕荣一京把丁叮的情绪搞紧张了,出声说:“丁叮带秦同学和荣同学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氛围,说不定荣同学明年也在这里考试。”

丁叮巴不得,连忙应下,不是不想看见荣一京,是看见后会六神无主,什么时候迷糊都行,只有这两天不可以,她身上背了太多人的付出和期望,别人不说,单是想让荣一京开心的欲望,就超过想要放纵多看他两眼的欲望。

丁叮带着秦嘉定和荣昊往前走,身后是三个成年人的目送,看着他们的背影,荣一京感慨,“年轻真好。”

秦佔说:“你未必会一直年轻,但你的女朋友可以。”

闻言,荣一京幽幽侧头,对秦佔是敢怒却无言,突然冲着闵姜西说了句:“弟妹,你能不能管管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被这一声弟妹叫的手臂发麻,秦佔先声说:“占谁便宜呢。”

荣一京说:“你本来就比我小。”

秦佔蛮不讲理,“我可以比你小,我老婆不可以,我都要喊姐的人,你跟她说话注意措辞。”

荣一京气极反笑,“你想秀恩爱想疯了吧。”见缝插针不说,还滴水不漏。

秦佔毫不掩饰的回道:“我太想了,要不是她不同意,我想拿个扩音器站在街边,让每个人跟我说恭喜。”

荣一京被麻得伸手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躲边说:“你现在不止闷骚,已经达到恶心了……”

秦佔一揽闵姜西的肩膀,挑衅道:“我有老婆,你有吗?”

荣一京刚想拉闵姜西入伙,闵姜西头一歪,靠着秦佔的肩膀道:“低调点。”

荣一京:“……好好一小闵,被你给祸害成这样,我心不甘啊!”

秦佔:“有招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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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说:“那就是没招。”

荣一京看着面前个高腿长,隔着半条街站着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个人,第七十八次认真的发出疑问:“结婚好玩吗?”

秦佔和闵姜西异口同声:“好玩。”

荣一京来了兴致,“来来来,快问快答,让我测试一下你们的新婚默契,一到十分,喜欢对方有几分。”

秦佔和闵姜西一同说:“十二分。”

荣一京挑眉,“怎么来的十二分?”

秦佔炫耀,“没老婆的人不懂,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这一刻,荣一京是真心遭受了打击,“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往后余生漫漫,只有咱俩携手并肩,现在你中途劈腿了不说,还跟别人把默契培养的这么好,你说,你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被荣一京认真吃醋的表情给恶心到,当即变了脸,闵姜西默默地从秦佔身边挪开,出声说:“你们算旧账可以,别溅我一身血。”

秦佔说:“红衣服看不出来。”

闵姜西说:“这身红衣服是为丁叮穿的,溅上血不吉利。”

荣一京对秦佔说:“我给小闵面子,今天放过你。”

秦佔说:“你是给我老婆面子吗?”

身边没别人,荣一京光明正大的说:“我就给丁叮面子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佔不紧不慢的说:“我看丁叮考完试,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要去外地读大学,以后你不用再有压力了,只要你不想,你可以一辈子看不见她。”

秦佔用最克制的口吻,说最扎心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明知有套,还是眼带狐疑的说了句:“她不是要考深大吗?”

秦佔说:“深大是想上就上的?哪都有大学,近了岄州,远了海城,夜城,丁叮跟姜西说,她也在犹豫。”

荣一京不信秦佔,看向闵姜西,“她到现在还没定志愿?”

闵姜西说:“一切都要看成绩,同样的分数,报学校上也有很大讲究。”

荣一京没经历过国内高考,读书对他而言,只是必须要走的过场,至于在哪走,家里早有打算,从来不需要他花心思,他近一年对高考颇有研究,也是因为丁叮,是啊,苦读这么多年,当然希望付出换得的利益最大化,如果去外地能有更好的前途,丁叮还会留在深城吗?

心底刹那间想了很多,荣一京面色无异的说:“她没问题,要是真报了深城之外的大学,到时我去送她。”

秦佔说:“你这干哥哥可比亲哥靠谱多了。”

荣一京道:“严宇也一直惦记着,不敢在丁叮面前出现,怕影响她心情,还想等丁叮考完试见一面。”

秦佔说:“你妈要认丁叮当干女儿,准备家里办还是外面办,要是对外,我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

荣一京当即嫌弃,“你是想去凑热闹吗?你想上我妈面前炫耀你结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唇角一勾,“确实有这个想法。”

荣一京:“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三人一直没走,站在街边聊天,聊到八点四十,荣一京给荣昊打电话,问:“进考场了吗?”

荣昊说:“人很多,还在排队。”

“你把手机给她。”

几秒后,手机中传出丁叮的声音,“京哥。”

荣一京说:“加油,我们等你出来。”

电话挂断,秦佔道:“你自己想等,干嘛拉着所有人,我等下还有事。”

荣一京说:“谁不让你走了,小闵陪我就行。”

秦佔透过墨镜剜了眼荣一京,暗道,吓唬他就对了,其实闵姜西跟他说,丁叮早就决心考深大,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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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坐在考场,以为自己会很紧张,结果意外的非常平静,两名监考老师当众拆开密封卷,说了几句提醒的话后,考试开始。

丁叮接到卷子,第一件事就是填写姓名和证件号,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大家翻阅卷子的沙沙响,一口气坐下来,只剩作文,看了眼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她平日里写作文只需要半小时,有时候更快,剩余的时间还能重新检查一遍。

做得顺不顺利,丁叮自己心里有数,考题没有想象中的难,她本就没紧张的心更加放松,认真看了眼作文:韩愈说: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高适说: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孟郊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夜大校长也曾说过:梦想是让祖国更强大的原动力。古往今来,梦想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请结合上述材料,要求:自拟标题,自立题意,文体不限,不得透漏本人真实信息,不得抄袭剽窃,创作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作文。

先行的老师都很牛,更何况是特意找来教她的,除了陆遇迟之外,其余都是A级家教,她的语文老师连作文题目都押对了,丁叮也背过一篇老师精修的稿子,不用她完一字不落的默出来,只要写个七七八八,估计五十五分跑不掉,她该暗自庆幸,毫不犹豫的落笔才对,可是面对一字没有的作文格,丁叮却突生叛逆,在第一行空了几隔,写下题目《白日梦》。

我今年二十岁,七岁上学,懵懵懂懂,蹉跎了十几年的时光,只在最后这一年才努力用功读书,跟所有坐在考场的考生一样,我也想考个好大学,从前十几年坚持这么想,只是因为常理如此,就像毕业后,大家都说要找个好工作,但十个月之前,我突然改变了这种随波逐流的念头,因为我遇见了一个人,开始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白日梦。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写下这样的一番话,我该拿出老师教的排比,自己背的诗句,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梦想着当一个拥有神圣职业的普通人,希望以后可以在岗位上发光发热,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我愿意在自己最重要的一刻,孤注一掷的跟他说一声,为了,我也要拼尽力,我没有很多,但我可以给所有。

在遇到他之前,我觉得自己平平无奇,但还算懂事,遇到他之后我才明白,我特别平平无奇,就连觉得自己懂事,也只是因为太自以为是,我想像他一样聪明,一样通透,一样肆意,一样自由,跟他为数不多的见面,每一次,他都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我希望他能看见我,但我又不希望他看见我,所以我悄悄地把他藏在梦里,只敢偷偷的对自己说,要加油,让他看见更好的自己。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认识了很多人,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他们都让我迅速明白,再熟悉的人也只能给予一段时间的依靠,人始终还是要学着自己长大,长成可以保护其他人的模样。

这一年,我改掉了很多坏习惯,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不敢承担……在决定写下这样一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在心底估算得失,如果只给我一半甚至更低的分,我想其他科目就要更努力了,不过无所谓,我没有后悔,更没有害怕,因为这是我的白日梦,在我的梦里,我想像他一样肆无忌惮,他说年轻就是资本,我觉得更准确来讲,是年轻又努力,就是资本。对了,我现在变得比以前更自信,对于考试,对于追赶他的脚步,都没在怕的。

谢谢茫茫人海中,来我梦境一游的人,谢谢们看见我平平无奇的小梦想,考试会结束,但我的白日梦还在继续,最后,还是希望自己‘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是为了扣题,只因为他是个幽默的人。

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任何停顿,丁叮画下句号的时候,心底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像是迟来的叛逆期,在高考作文上表白,她也算另类了一把。

校内在考试,校外秦佔有事先走,闵姜西和荣一京带着秦嘉定和荣昊,找了家附近的游戏城打发时间,荣昊大方,直接买了几百块钱的币,一人一大盒,荣一京说:“想在这养老吗?”

荣昊说:“丁叮姐考两天,我们最起码得进来四次,游戏打得又不好,费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荣一京瞥了眼闵姜西手中的盒子,她那里的游戏币明显比他的少了半层,他撇嘴道:“亏我还以为是亲生的,向着我,感情是没瞧得起我。”

荣昊说:“给个机会,跟姜西姐好好学学。”

说完,荣昊跟秦嘉定自顾走开,两人早就私下里商量好过来玩什么,甩人甩得那叫一个快,根本不像是平日里冤家路窄的样子。

荣一京侧头看向闵姜西,“您受累教教我吧。”

闵姜西问:“想玩什么?”

荣一京眺目远望,“都行,反正哪个都不擅长。”

闵姜西说:“去玩打枪的,荣同学平时最爱玩,练好了挫他。”

荣一京说:“放心,我很聪明的,只管领我进门,我自己可以带发修行。”

两人来到一台双人游戏机前,闵姜西下意识的从盒子里拿游戏币,还不等放,荣一京抢先道:“别,我来。”

他嗖嗖装了八个游戏币,闵姜西说:“这么客气干嘛。”

荣一京说:“绅士惯了,不能让女士消费。”

闵姜西拿起架子上的仿真枪,似笑非笑的说:“那是,家大业大。”指的是荣一京那盒快要溢出来的游戏币,荣一京就是嫌丢人,巴不得早点消费了。

两人隔着半米远,并排站在机器面前,闵姜西实时解说,荣一京上道很快,倒也有七分的默契,连过几局,荣一京来了兴致,越玩越起劲儿,最后一枪爆头之后,情不自禁的对闵姜西伸出手掌,闵姜西拍了一下,以资鼓励。

两人身后,几米开外,站着几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已经看了闵姜西和荣一京半天,见两人击掌,中间一人更是直接蹙眉,眼带狐疑,视线落在闵姜西后脑勺上,狐疑直接变成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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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正玩得热火朝天,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顺势往左转头,身后人故意躲到右边,他又从右侧回了下头,这才看见身后的几人,“们啊,怎么来这了?”

打头的女人笑着道:“我家就在附近,我还想问呢,怎么在这?”

荣一京没提丁叮,随口说:“陪荣昊过来玩。”

女人问:“荣昊呢?”

荣一京不答反问:“找他有事?”

女人撇了撇嘴,“问问都不行?”

荣一京说:“自己找,他刚才还在对面。”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熟,尤其打头的那个,在荣慧珊的美容院开业典礼上见过,跟荣慧珊走的很近,对方根本无意跟她打招呼,她也懒得跟不熟的人客套,投了四个游戏币,开启单人模式。

刚准备开始,只听得女人出声说:“佔哥在哪?”

荣一京说:“他不在。”

女人瞪了瞪眼,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视线划过闵姜西的背影,慢半拍道:“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故意道:“有意见?”

女人似笑非笑的道:“佔哥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荣一京说:“过来。”

“干嘛?”

“我帮把脑袋里的水空空。”

女人撇嘴道:“还不让人好奇了。”

荣一京说:“想当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吗?”

女人说:“威胁还是恐吓?”

荣一京一本正经的说:“有本事去告诉秦佔,看我和他谁先把灭口。”

“啧,最毒男人心……”

两人说话的功夫,闵姜西已经端着枪爆了七个人的头,女人嘴上跟荣一京说着话,实则眼里一直在观察闵姜西,她们不是没打过照面,可闵姜西却完无视她们,目中无人,女人心底更是来气,不由得道:“打得还行。”

荣一京道:“说的很牛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道:“不信?我开一局给看看。”

荣一京知道闵姜西不爱跟不熟的人交际,打着故意把人支走的主意道:“去那边,我跟开一局对打。”

女人说:“这不现成的嘛。”

荣一京道:“没看见人家在玩?”

女人说:“佔哥女朋友,我见过,等下我跟她开一局。”

荣一京说:“问过人家的意思了嘛,人家想不想跟玩?”

女人道:“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闵姜西目不斜视的说:“等我打完这局。”

女人站在旁边,这一等,十几分钟过去了,闵姜西不仅没打完,还用四个游戏币打出本台机器的最高分,每过一局,屏幕上都有刷新纪录的显示。

荣一京从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摇旗呐喊,“西姐加油!”

几个女人被干晒了半天,心态自然跟荣一京比不了,其中一个说:“要是不知道佔哥女朋友是先行的,我还以为是职业打游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不知道的多得是,人家是德智体美劳面开花。”

打头的女人很快道:“佔哥知道知道的这么多吗?”

荣一京一抬手,女人立马闪开,荣一京站在原地,招招手,脸上表情很是平和,“来,过来。”

女人躲在其他人身后,“不来。”

闵姜西转头道:“还玩吗?”

女人跟闵姜西四目相对,下意识的瞥了眼游戏机屏幕,不是闵姜西没打通,是她主动放弃继续,她游戏打得好不好,有目共睹,可女人已是赶鸭子上架,不能说不玩,她从人后走出来,面色如常的说:“开一局。”

她站在游戏机前面,拿起仿真枪,闵姜西淡定的往自己那边投了四个币,没有下一步动作,几秒钟的空白很是微妙,足够女人自己心里掉面子,她转过身,从朋友手中的盒子里摸了四个币投进去,选的是对战模式。

对战模式是两人打同一地图,看谁过关时间最短,闵姜西枪枪爆头,结果毫无悬念,她率先过关,左边半个屏幕立马一片鲜红,显示了GAMEOVER。

身后站着四个人,女人们鸦雀无声,只有荣一京给闵姜西叫好,“西姐牛掰,不愧是我师傅。”

闵姜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的师傅,荣一京往前走了一步,扒了扒女人的肩膀,“行了吧?让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心里好受了。”

女人说:“一局能看出什么,我还想跟佔哥女朋友多玩一会,又不蹭的游戏币,着什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善和针对的气息,明示暗示了半天,对方不下台阶,他叫了声:“岳圣仪…”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闵姜西先一步道:“没事,跟谁玩都是玩,们先去玩别的,都在这看着,她心里压力大,发挥不出来,我单独跟她打几局。”

荣一京跟闵姜西视线对上,两人都是聪明人,脸上不显山不露水,可心里都明白,看出来了,谁也不是傻子,荣一京有心兜一下,没兜住。

临走之前,他嘱咐道:“岳圣仪,跟嫂子好好玩,输了就认,别玩不起。”

女人端着枪,“知道啦,我会让着她的。”

不等荣一京出声,闵姜西说:“放心,我等下去找们。”

荣一京刚开始会担心岳圣仪对闵姜西怎么样,现在是替岳圣仪捏把冷汗,如果非要起刺儿,那就自求多福吧,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

荣一京跟几个女人一起走开,游戏机前只剩闵姜西和岳圣仪两人,闵姜西一言不发,按了开始,岳圣仪神贯注,本想着挫闵姜西一局再开口,谁料闵姜西用更短的时间把她挫得片甲不留,而后默不作声的又投了四个币。

岳圣仪心底憋着口气,也不说话,同样投了四个币,几分钟后,自己这半边屏幕一片鲜红,无一例外的GAMEOVER。

但凡玩游戏的人都懂这种感觉,像是现实中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对,比现实中被人打脸更来气,更何况打脸的人就站在身边,程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完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连三局,岳圣仪心态崩了,咬牙都挺不住了,开口道:“我们跟不熟,但是佔哥女朋友,每次见面,大家也都给面子,但不能仗着佔哥女朋友的身份,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吧,真当大家都是软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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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慌不忙的道:“我当谁是软柿子了?要想赢直接说,我让一局。”

岳圣仪当即嗤笑一声:“佔哥是敞亮人,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说,怎么找的女朋友还喜欢拐弯抹角呢。”

闵姜西道:“那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不用每句话都提秦佔,我不会去他面前告的状。”

她一句直接戳穿对方的心思,岳圣仪用更大的嘲笑去掩饰心底的尴尬,“我敢说就没怕告状,佔哥在这我一样敢说。”

闵姜西道:“他挺忙的,没空特地跑过来听人抱怨,直截了当的说,谁是软柿子,我捏谁了?”

岳圣仪头一侧,冷着脸道:“欺负慧珊姐了!”

闵姜西见过的黑脸多了,秦佔的,江东的,甚至楚晋行的,以为摆张黑脸就能吓唬住人,她心里想的是笑死人,所以没忍住唇角微微扬起,态度良好的说:“我怎么欺负她了?”

闵姜西确实是笑点低没忍住,可这副表情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十足的挑衅,女反一也就是这个剧本。

岳圣仪气不打一处来,更觉得闵姜西是个心机婊,蹙眉道:“敢做还不敢认?我不跟掰扯圈里都在传的视频是怎么来的,也不会承认,我就问,是不是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闵姜西来了兴致,三分认真的口吻道:“可以跟我掰扯视频的事,我没有邵逸文的电话,把他叫过来,要是江东有空,我也可以把他叫过来,让当事人面对面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姜西就是不怕事,甚至挑衅,她能一个电话把江东喊过来,完没避讳跟江东之间的私交,但话必须说的刺耳,不然打动不了一个只听片面之词的半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不待对方接话,闵姜西又自顾补了一句:“还有,什么叫我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我还想问,秦佔为什么一定要替荣慧珊出头?她自己没手没脚还是没有其他朋友?不也是她朋友吗,为什么不去出头?”

岳圣仪没想到闵姜西这么明目张胆,已经突破了直白的界限,直接是盛气凌人的地步,心底一急,她出声说:“邵逸文的错,们找邵逸文就好了,找慧珊姐的茬干嘛?慧珊姐跟江东根本不认识,我不信他平白无故为什么非要玩这么一出,佔哥跟慧珊姐多年的交情,现在竟然一点都不管,要说没人从中掺和,谁信?”

闵姜西道:“邵逸文惹的事,我是受害者,现在受害者都被无关紧要的人指着鼻子质问,更何况是荣慧珊,她跟邵逸文的关系,好歹比我近得多吧?”

岳圣仪跟她玩逻辑,闵姜西是她太奶奶,果然,岳圣仪又被噎了一下,明显卡了两秒才道:“有因才有果,我不是平白无故来找麻烦,因为太欺负人在先,也不用不承认,长个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我就不提视频的事,佔哥跟江东关系那么差,江东欺负人都欺负成这样了,还是欺负到慧珊姐头上,佔哥竟然无动于衷,敢说不是因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

闵姜西道:“我说了,不仅跟秦佔说过,我跟荣慧珊也说过,从今往后,不许邵逸文占秦佔半毛钱的便宜,当朋友就安安心心的当朋友,交情都是互相的,对我好,我才对好,秦佔对荣慧珊不差,但他不是荣慧珊爸妈,没道理什么事都替她善后,我不喜欢荣慧珊,荣慧珊知道,来找我之前没问问她吗?”

岳圣仪脸色突然一红,没想到闵姜西这么直白不留情面,直接问到她哑口无言,比刚刚打游戏连输三局还要耻辱,耻辱得恨不能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变了几变,岳圣仪强弩之末,垂死挣扎,“就因为不喜欢,就从中影响别人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不觉得过分吗?”

闵姜西道:“我跟熟吗?就因为想替荣慧珊打抱不平,突然跑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以什么分身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做?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还要经过同意?”

闵姜西几个连番的质问,一口气把岳圣仪压到谷底,岳圣仪脸色肉眼可见的从通红变成煞白,再到铁青,她心底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被闵姜西给欺负了。

没人给她台阶下,她只能自己找,“行,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闵姜西道:“我没资格管交朋友的喜好,也千万别来质疑我的人品,尽管回去跟荣慧珊说,我就是不喜欢她,请她以后管好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给我和秦佔添麻烦,秦佔兴许会念着多年友情得过且过,我跟她又没有交情,别到时惹到我,我翻脸还说我欺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骨子里想跟闵姜西辩上几句,总不能这样铩羽而归,可理智告诉她,再吵下去,怕是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会被抽走,闵姜西这人,何止像外面传得那样端着,她分明就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猖狂至极!

这一刻,岳圣仪没有想到秦佔,只是单纯地畏惧闵姜西,她以为自己很酷,实则很没出息的回了句:“放心,我会把今天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慧珊姐。”

闵姜西回了两个字:“去吧。”

岳圣仪心态彻底炸掉,闵姜西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像是在说狗。

闵姜西表情平和,不是她想把人当狗,实在是有些人不想当然,非要当传话狗,她除了说去吧,还能说什么。

岳圣仪转身离开,连同伴都没顾上,闵姜西在偌大的游戏城里找到荣一京,他正坐在一辆车里开赛车,闵姜西腿一迈,坐在他隔壁,荣一京余光一瞥,随后道:“玩完了?”

闵姜西应了一声,投币,“我们联机。”

荣一京好奇又忐忑,“没事吧?”

闵姜西道:“问我还是她?”

荣一京道:“说实话,我更好奇她。”

闵姜西说:“不知道,我说的很客气,只用了三成功力,而且不关她的事,她就是从中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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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多聪明的人,打从岳圣仪跃跃欲试的冲闵姜西使劲儿,他就猜出对方想干什么,但他更看出闵姜西没想把这事压下来,所以闵姜西让他走,他就先走了。

如今听闵姜西这话,更是完没避讳,荣一京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道:“她找给荣慧珊打抱不平?”

“嗯。”

“闲的,别搭理她。”

闵姜西说:“她一腔正义,我要是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回头憋坏了再赖上我。”

荣一京道:“她平时跟荣慧珊走得近,又没什么脑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闵姜西说:“是感觉脑袋不大好使,所有人都没说什么,只有她眼巴巴的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

两人联机赛车,说话的同时,眼睛都盯着屏幕,荣一京转动方向盘,出声说:“不是我偏袒荣慧珊说话,她来找,肯定不是荣慧珊授意,荣慧珊比她聪明多了,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闵姜西道:“说这个我信。”

但凡荣慧珊是个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人,也不可能在秦佔和荣一京的眼皮子底下待这么多年,荣慧珊的惯用伎俩是对所有人都好,好到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大好人。

闵姜西口吻如常,不辨喜怒,荣一京也吃不准她是真没生气还是装没生气,开口道:“归根到底都是邵逸文那碎催惹出来的祸,阿佔要是替荣慧珊出这个头,不管是不是冲着江东去,也总有人会说是冲着去,他肯定不会把推到为难的境地,至于荣慧珊那边,我们有时候真是有心无力,都不想说她,什么极品人渣都让她给碰见了,这回好,受了憋屈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

闵姜西道:“肯定有很多人觉得,因为我,荣慧珊才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别多想。”

闵姜西道:“我又不在乎,我当着秦佔和荣慧珊的面也敢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人规定跟一个人在一起,还非要对他的朋友爱屋及乌吧?”

荣一京当即勾起唇角,“这脾气,够酷,难怪阿佔被吃得死死的。”

闵姜西道:“不是我非要吃他,非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谁轻谁重,实在是事摆在这里,对方先让我难看,我也不好为难自己让他们身而退,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只能还一个彼此彼此。”

荣一京道:“这事一点毛病都没有,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不好开口,等下我找机会跟阿佔说。”

游戏屏幕里一个急转弯,闵姜西转动方向盘,一个漂移,嘴上道:“说什么?”

荣一京道:“今天这事,纯属躺枪,让他给出头。”

闵姜西不苟言笑的说:“我拿当朋友,明着骂我不好吧?”

荣一京下意识的侧头,“怎么了?”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我在心里就是那种随时随地要找秦佔哭鼻子求出头的柔弱形象吗?”

荣一京始料未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正因为不屑做这种事,我替做,让阿佔去敲打敲打那些拎不清的人,省得心里不舒服。”

闵姜西一脚油门,直接冲过终点线,与此同时,荣一京那头显示了GAMEOVER的字样,她侧头说:“我一直都是赢的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悔恨的拍了拍方向盘,侧头回道:“何止高风亮节,简直宰相肚里能撑船。”

闵姜西当即道:“别给我扣高帽子,我不是替刚才那人着想,更不是替荣慧珊着想,我不想让秦佔惹事。”

铭誉国际风波已过,网络跟大众都是善于遗忘的群体,可闵姜西不会忘,秦佔隐约说过有人要整秦家,她来回出门,身边保镖也只多不少,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一个危机过去,不代表整个毒疮清除,闵姜西管邵逸文是死是活,但她不能让秦佔冲动,给外人揪住他把柄的机会。

荣一京知道邝家的事,但他不清楚闵姜西知道多少,听到这话,认真的感慨:“家有贤妻啊。”

闵姜西更是一脸正经的开玩笑,“一般我能做到的事,从来不求别人。”

荣一京道:“有教他们,我就放心了。”

闵姜西问:“指荣昊还是丁叮?”

荣一京眸子一挑,“被某人带坏了。”

闵姜西说:“没记恨我让丁叮从奥园搬走吧?”

荣一京心底一激灵,赶忙明哲保身的回道:“不敢不敢,这是哪的话…”

闵姜西说:“我能教丁叮的,除了知识之外,就只有心狠手辣,温柔是不可能温柔的。”

荣一京说:“教得好,这年头人不狠站不稳,反正都要狠,不是自己对别人狠,就是别人对自己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但丁叮永远变不成我,她比我善良。”

荣一京想说这倒是,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比她勇敢。”

闵姜西说:“那也不见得,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缺什么都不缺勇气。”

荣一京道:“说的好像老了一样。”

闵姜西道:“我今年年底就二十七了,丁叮才二十,荣昊十八,嘉定还不到十五,前两年还不觉得比嘉定大一轮是多么恐怖的事,现在渐渐觉得了。”

荣一京道:“以前是姐姐,现在是二婶,毕竟长了一辈的人,有点岁数挺好,关键长得好看啊,以前是漂亮小姐姐,以后是漂亮大姐姐,美人在骨,不在皮,别怕。”

闵姜西看着荣一京,脸上没有丝毫被捧的五迷三道的笑容,只是感慨的说了句:“难怪丁叮会这么喜欢。”

荣一京当即趴在方向盘上,垮着脸求饶,“姜西姐,我求了,咱能不聊这个话题了吗?”

闵姜西问:“为什么不能聊?走心了?”

荣一京直接往方向盘上撞头,闵姜西说:“荣昊和嘉定来了。”

荣一京下意识的抬起头,回身去看,身后根本没人,他看向闵姜西,闵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哎呀,看错了。”

荣一京瘫靠在椅背上,彻底放弃抵抗,想找秦佔告状,但是转念一想,顶多就是被挫者联盟,起不到丝毫震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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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连考生带家长,外面人山人海,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等候在外的几人,除了秦佔之外,都在。

大家约好了不问考得如何,闵姜西说:“辛苦了,考完一科少一科。”

丁叮说:“下科开始们别来了,人这么多,天又这么热,我感觉考得不错,挺顺利的。”

闵姜西道:“我们也没在外面干等,附近有个游戏城,我们一直在里面玩,刚过来。”

荣一京说:“走,吃饭去。”

荣昊倍儿八卦,“丁叮姐,今年作文题目是什么?”

丁叮说:“关于梦想的。”

荣昊道:“老调重弹,我们老师都说今年有可能出这个。”

闵姜西说:“好像黄老师也给押了一篇关于梦想的范文吧?”

丁叮心虚的点点头,闵姜西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躲闪,没说其他,揽着她的肩膀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几人在一起吃饭,秦佔还特地抽空打了个电话,告诉丁叮下午的数学不用慌,遇到难题的时候想想他,荣一京说:“想有什么用,还真能附身啊?”

秦佔明着没说什么,荣一京转头就收到一条微信,秦佔发来的:当着丁叮的面,我给一次机会,少惹我,不让她想我,难道想吗?

荣一京暗自深呼吸,刚被闵姜西调侃完,又被秦佔揉捏,他就说,两口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吃完饭,闵姜西说:“我想给丁叮押几道题,也让她休息一会,们先走吧,我陪她就行。”

荣一京说:“我送小二和嘉定回去,晚上见。”

等到人走完,闵姜西出声问:“怎么了?今天提到作文的时候,感觉有点欲言又止。”

丁叮没跟闵姜西撒谎,如实回答,后面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今年的语文卷子不难,我没遇到不会答的题,有两个叫不太准的,前面九十分,保守估计,八十分我应该可以拿到,就是作文我不敢保证,但我没跑题。”

闵姜西说:“只要不胡编乱造,说些风马牛不相及,明显有问题的言论,零分首先排除,高考作文审批是三个人同时看,取平均分,像是字迹工整,段落分行舒服,这些都会相应加些印象分,毕竟审批老师几天之内要看成千上万份作文,很多时候都是过眼不过脑。”

丁叮点头,“嗯,黄老师跟我说过。”

闵姜西道:“作文分高分低,有时候还真是拼运气,是让老师眼前一亮,还是赶上他们心情正烦躁的时候,觉得在高考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还要玩叛逆,这些都是看几率的,写都写了,现在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专心考好之后的科目,毕竟往后的几科没有让临场发挥的余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脸上没有不安,反而是坦然居多,“我落笔之前就想过,这样的责任我承不承担得起,我能,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的,正常状态下,老师让我把作文估到四十五分,我写的那篇,最差也应该会给我二十分,这二十五分,可能会影响我考深大,如果深大上不了,我就报深大附属医科大学,也是一本,我之前查过资料,他们的儿科很好,无论深大还是深大医科,进去后我还是会一样认真读书,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丁叮,沉默数秒,缓缓勾起唇角。

丁叮见她不说话,有些忐忑的问:“闵老师,我让失望了吗?”

闵姜西摇摇头,“我刚刚想到佳佳,去年的这段时间,我总在跟她说,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就像中考,小考,现在连幼儿园都要考试,为什么偏偏要把高考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它甚至连未来都不能决定,决定未来的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闵姜西看着丁叮,眼带欣慰的说:“比起这一年内积累的知识,增长的分数,我更开心的,是开始学着选择人生,在考试之前,我从来不敢说,高考的时候我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面了解什么叫电位差,一面熟练的背诵各种化学方程式,可生活中我们连电闸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像人说的那样,化学学得好,分分钟就能配个毒出来,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学习没有用,对那些勤学苦读的学霸们特别不公平,毕竟我就是知识的最直接受益者,我可以把十几二十年的辛苦变现,但更多的人大学毕业后做着跟自己本职毫无关系的工作,更别说是高中时学的这点东西,两年不用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些年大家都早讨论应试教育,有人喊机械,有人喊悲哀,有人说高考是留给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最后一次的公平,这些声音或对或错,现实里也只能是对号入座,毕竟像秦佔和荣一京,他们甚至不用参加高考,人生一样前程似锦,楚晋行是典型的寒门,但觉得他能走到今天,只是因为高考考了省第一吗?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每一次都在力以赴,我们看到他的成功只是结果,他不是没有失败,只是没有倒下,我今天说开心,不是因为在考高作文上叛逆了一把,是因为告诉我,在叛逆的时候也是清醒留有底线的,并且心甘情愿为自己负责,这就够了。”

丁叮从闵姜西这番话里,不仅听到了嘉奖,也听到了批评,她认真的点头,“以后我会更小心,凡事三思后行。”

闵姜西道:“我的话听听就好,觉得有用的就试试,觉得没用的就左耳进右耳出,经历过的人总是希望亲近的人走捷径,恨不能丝毫差错都不出,一条大路通罗马,但我们都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又有谁是真的很听父母长辈老师朋友的话,日后要是遇见忠言逆耳的人,不要不高兴,因为他们是吃过走弯路的亏,希望好,自己也要时刻提醒自己,肆意和冲动是在相对实力的基础上,今天是深大和深大医科之间让选择,觉得哪个都行,如果是一本和二本之间,还这么做,那就是实力不够的鲁莽,我可能明面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瞧不起。”

闵姜西从不对丁叮说重话,但最后一句,丁叮心底咯噔一下,像是醍醐灌顶,也是悬崖边的警钟,她不想让闵姜西失望,更不想让她瞧不起,所以,是不是越努力,越有能力,能获得的肆无忌惮就更多一点?

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往后的这几科,她必须要考好,一定要考好,也许只有最终的成绩才能给出答案,她到底是实力之下的鲁莽,还是实力之上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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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先把秦嘉定送回去,而后送荣昊回家,刚一进门,欧阳卿就追着问:“丁叮考得怎么样?”

荣一京道:“说是挺好的。”

欧阳卿松了口气,“那就好…”

荣一京说:“有给求的符,考得能不好嘛。”

欧阳卿知道荣一京就是嘴甜,出声说:“还得是她自己努力,要是自己不想好,多厉害的老师,多厉害的菩萨也帮不上她的忙。”

荣一京甜话张口就来,“还是我妈通透。”

欧阳卿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等她考完试,带她回来吃饭,正好这两天爸也要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认亲宴办了。”

荣一京道:“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往门口方向去,欧阳卿扭头道:“成天有事,回来一趟沙发都坐不热…”

荣一京站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道:“骂我可以,别生气,时刻记着自己是大美女,美女不能发脾气。”

欧阳卿还是生气,但这气只剩三四成,根本成不了大事,佯怒,她嘴上道:“赶紧走吧,看见就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给买最爱的那家下午茶,等下叫人送来,走了,不要太想我。”

听到关门声,欧阳卿心底顿生想念,她亲生的儿子,长得帅,嘴巴又甜,又会赚钱,本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事实上她身边的朋友看见荣一京,也都会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句优秀,可要是拉亲家,免谈,荣一京就是圈内公认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

门当户对的,人家不会让女儿找个这么能玩的老公,一些成天花枝招展缠着荣一京,做梦想进荣家门的女人,欧阳卿又看不上,这些年欧阳卿已经被荣一京磨得没了脾气,一度觉得只要荣一京想结婚,女方家世干净就行,可就这么低的标准,荣一京都做不到。

说他不孝,他除了不结婚之外,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说他孝,算了算了,简直是笑话。

荣一京有点柳絮过敏,刚一下楼就觉得鼻子痒,想打喷嚏,迈开长腿迅速上车,他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面传来均匀的嘟嘟声,响了三声,对方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京哥。”

荣一京道:“今天跟闵姜西都说什么了?”

没错,手机另一头的人,正是岳圣仪。

闻言,岳圣仪顿了几秒,而后道:“她跟说什么了?”

荣一京道:“现在是我问。”

他声音没有波澜,乍听没有喜怒,但熟人都知道,他这种口吻不是在开玩笑。

岳圣仪又沉默了几秒,出声说:“我问她,是不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拿着手机,墨镜在头顶,他俊美的面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开口道:“不是脑子进水了,是根本没有脑子,谁让跑去闵姜西面前指手画脚的?”

岳圣仪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害怕了,大家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超过五年,平时也算熟,荣一京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没有真的翻过脸,最起码对她没有过。

心底恐惧比委屈大,她不敢出声,荣一京道:“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我拦都拦不住,一心求死说的就是这种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勇敢?打谁脸呢?闵姜西还是秦佔?”

帽子一顶比一顶大,岳圣仪低声说:“跟佔哥没关系…”

荣一京嗤笑,“吼,摘得可真清,找秦佔女朋友麻烦,还说跟他没关系,当时我还在呢,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岳圣仪被连骂带吓,眼泪掉下来,轻啜出声。

荣一京道:“别跟我这装可怜,我看就是平时安生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都敢掺和,什么人都敢试试,试了,结果怎么样,闵姜西的回答还满意吗?”

岳圣仪只是哭,荣一京道:“我告诉,还有身边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人,不想跟闵姜西做朋友,没人管们,但们要想去她那说三道四,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秦佔耳朵里,信不信他能让连哭都找不到调?”

岳圣仪哭声更大,“我跟闵姜西又没什么仇,就是看不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江东为什么非让邵逸文说那些话,还明目张胆的发在朋友圈里,这不摆明了借题发挥,冲着慧珊姐来的嘛,佔哥也不管,就任由江东这么欺负人,我就是看不惯!”

荣一京道:“看不惯找江东去,找闵姜西干什么?她让江东做的吗?”

岳圣仪说:“她今天都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承认跟江东走得近,说一个电话就能让江东去游戏城。”

荣一京眼底除了不耐,又多了几分厌恶,“是傻子吗?闵姜西说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别去招惹她,她要是真把江东喊去,能怎么样?的结果就是下一个邵逸文!”

岳圣仪道:“那她跟江东的事就不说了?”

“说什么,我跟还认识呢,没脑子,我也没脑子吗?”

岳圣仪也不知是被问住了,还是心底不满,只不过嘴上没敢反驳。

荣一京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提醒一句,秦佔不来找,不是他给面子,是闵姜西不想在背地里传话,想替慧珊姐出头之前,也掂量掂量会不会给她惹麻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没关系的事,往后少掺和。”

说罢,荣一京直接挂断,懒得听那些无脑的义气话,这事他私下里跟秦佔通过气,也知道部的事情经过,都说是邵逸文起的头,跟荣慧珊无关,可秦佔气得要死,气荣慧珊找了这么个碎催,有眼无珠。

荣一京也气,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主动给荣慧珊打电话,因为问也是白问,荣慧珊执意保邵逸文,别说秦佔,他都无语。

兴许在岳圣仪等人眼中,秦佔是重色轻友,连带着荣一京也跟着站队,可只有秦佔和荣一京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哀其不幸又怒其眼瞎,失望,只有失望能诠释内心的所有复杂感受。

另一边,被荣一京骂得狗血喷头的岳圣仪放下手机,一个没忍住,从轻声哽咽到嚎啕大哭,身旁人递上纸巾,温声道:“替我受委屈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荣慧珊抬起手,帮岳圣仪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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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圣仪哽咽:“傻子都知道江东为什么让邵逸文那么说,我不信佔哥不知道,他还听闵姜西的话不管不问,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她哭得眼泪模糊视线,没看见荣慧珊眼底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荣慧珊开口,依旧是温声细语,“不怪别人,是邵逸文主动惹的事,阿佔也很难做。”

岳圣仪声音陡然拔高,“邵逸文不就是去找了楚晋行嘛,怎么没人跟佔哥说,楚晋行一听是闵姜西让他来找的,立马就亲自接见,闵姜西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跟楚晋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荣慧珊还是压低声音道:“别胡说。”

岳圣仪委屈,边哭边道:“我说错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白了不就是闵姜西看不惯,借题发挥,揪住一点小事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她什么意思,逼佔哥在和她之间站队吗?她就算不为别人着想,难道也不为佔哥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佔哥怕了江东…佔哥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窝囊气都咽得下去……“

这种长个脑子就能看出来的事,真不需要别人多说,荣慧珊比任何人都清楚,岳圣仪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拿刀戳她的心口窝,是,闵姜西此举就是要秦佔站队,而秦佔的立场也很清晰,自打那天饭店里见过一面,两人再无交集。

闵姜西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把秦佔从她身边抢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小心翼翼守了近二十年的人。

闵姜西凭什么?

垂下视线,荣慧珊一言不发,岳圣仪发泄完,也开始顾及到身边人的状态,擦了擦眼泪,侧头道:“慧珊姐,我是这边的人,女朋友了不起啊,今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等佔哥不要她那天,她屁都不是,我们走着瞧。”

荣慧珊抬眼看向岳圣仪,温声道:“的情我都记着,包括今天受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红着眼睛说:“主要人太好了,不争不抢,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斗不过那些心机婊。”

荣慧珊垂眸,脸上带着苦笑。

岳圣仪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她才跟佔哥认识多久,不止我一个人对她不爽,只是我第一个忍不住说出来而已,就算佔哥为了她找我麻烦,我也敢把问闵姜西的话,当着佔哥的面再说一遍,我就受不了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荣慧珊拉着岳圣仪的手,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道:“我知道挺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闵姜西对我都能这样,对更不会留情面。”

岳圣仪想起今天在游戏城丢的脸,心底越发的气恨,黑着脸道:“她倒会做好人,还跟京哥说不告诉佔哥,两头讨好,搞得我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京哥又把我一顿骂,我现在都怀疑她怎么跟京哥说的。”

荣慧珊道:“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出去玩几天。”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看向荣慧珊,荣慧珊眼中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深长,真诚的说:“听我的话,找个地方散散心,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岳圣仪也不是傻子,很快道:“是说闵姜西会在佔哥那说我的坏话?”

荣慧珊说:“我不以恶意揣度她,但是没必要把也搅进来,仗义,我知道,我不想让被人当枪使,听我的,出去玩一阵,等到事情过去,我给打电话。”

其实岳圣仪心里也在打鼓,她没跟闵姜西深交过,抱着打抱不平的心冲上去,结果被闵姜西一顿打脸,刚刚荣一京也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要是让秦佔知道……秦佔,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大家也是怀着三分忌惮,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岳圣仪越想心越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都想捞个仗义的名声,可谁也不想落得个比当事人还惨的下场,划不来。

岳圣仪短暂思忖,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淡淡道:“我也不想给添麻烦,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我出去玩几天。”

荣慧珊说:“放心去,有我在。”

听到这话,岳圣仪心里还算有些安感,毕竟荣慧珊跟秦佔的交情还在,而且如今是因为闵姜西才闹矛盾,指不定哪天就分了,到时秦佔和荣慧珊还是一样交好,荣慧珊会记着她在这时挺身而出的情,至于秦佔,当然也不会计较。

小算盘打得倍儿响,岳圣仪打了声招呼后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荣慧珊接到岳圣仪发来的微信,说是已经在机场了,还有半个小时登机,荣慧珊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冷意,回复的话却是充满关心和温暖。

掐算着时间,岳圣仪已经登机,荣慧珊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打出去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着‘阿佔’的字样,手机中传来嘟嘟的连接声,一共响了十声,最后切换成人工,告诉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荣慧珊再打,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她秒懂,不是秦佔没看见,是故意不想接,她又打了一次,暗道以秦佔的脾气,如果是存心跟她较劲儿,肯定还是不会接,谁料电话竟然通了。

秦佔没出声,荣慧珊没听见嘟嘟声,看了眼屏幕上正在跳动的秒数才后知后觉,出声道:“还生气呢?”

秦佔不辨喜怒的说:“有事?”

荣慧珊说:“晚上出来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事?”

秦佔口吻淡到极致,不带任何情绪,荣慧珊心底衡量,认识这么多年,见过秦佔暴跳如雷,也见过他压根儿不接电话,但是像这样,搭理又很疏离,像是在应付一个陌生人,不对,秦佔可不会应付陌生人,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不得不应付她,没错,没人比荣慧珊更知道秦佔的软肋在哪,他会记别人的好,能记一辈子,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就凭这一点,秦佔就不可能轻易跟她翻脸。

沉默片刻,荣慧珊道:“非要这种方式说话吗?”

秦佔道:“我还有五分钟开会。”

荣慧珊顿了几秒,“今天岳圣仪碰巧遇见姜西,两人说了几句,我也不敢给姜西打电话,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给她添麻烦了。”

本以为秦佔会发脾气,最起码也会追问一些细节,谁料他那边还是淡漠的口吻:“还有事吗?”

荣慧珊一哽,没有马上说话,秦佔没等,两秒后便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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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打给岳圣仪,她关机,他没什么好耐性,转手打给冼天佐,“叫人找岳圣仪。”

冼天佐应声挂断,人已经走到小区门口,迟疑片刻,还是迈步往前,门卫处的保安已经看了他半天,见冼天佐走来,主动打开大门,笑着打招呼,“冼先生。”

冼天佐没有往里走,站在门口,伸手递过一个牛皮文件袋,出声道:“麻烦替我给程双。”

保安接过,点头说:“好的,我亲自给程小姐送过去。”

“谢谢。”

冼天佐转身往外走,保安就没见冼天佐笑过,托他成天面无表情的福,外人也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待他走远,另一名保安凑上前,出声说:“最近两天没见程小姐半夜出来遛狗了。”

拿着文件袋的保安说:“可能狗的生物钟调整过来了。”

说完,两人自顾笑笑,保安按了程家门铃,很快,可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声:“您好。”

保安说:“您好程小姐,刚刚冼先生过来,让我拿个东西给您。”

说着,他将牛皮袋往前晃了晃,程双微顿,而后道:“好,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下楼,跟保安打了声招呼,顺利拿到牛皮纸袋,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很薄,转身途中,她就忍不住打开,果然,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程双随意一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购买合同几个字,而后是更熟悉的字眼,‘半甜’冰淇淋店。站在原地,程双从一目十行到逐字逐句,篇看下来,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家她最爱的冰淇淋店,现在出售了,购买人那里,赫然写着程双二字。

脑袋嗡的一声,程双赶紧往后翻,同样的A4纸,第二张上面只有手写的几个字:别生气了。

要不是看见这四个字,程双都要觉得这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她人在家中坐,商铺从天上来,签名和手印都不是她的,关键她看见交易价格那一栏,个十百千万……百万,千万……一个人站在电梯口,程双微张着嘴,缺氧到伸手扶额,她再也不笑话韩剧里的夸张演绎,因为正常人无语到极致,确实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直到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意外的看着无语中的程双,程双这才回过神,顺势进电梯,回家。

刚进家门,客厅中的程春生问:“天佐给送什么了?”

程双用尽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波涛汹涌,面色无异的说:“不告诉。”

她故作轻松,混淆视听,见程春生没多想,她自顾回房,房门关上,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冼天佐,号码连着播出去五位,程双猛地停下,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把冼天佐给拉进黑名单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先服软跟他说话?

不行,她不能低这个头,别说一句话,她现在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可是一肚子的气,程双快要憋炸了,不能直接打给冼天佐,又不能跟程春生说,程双想来想去,还是打给闵姜西。

电话接通,程双先问:“干嘛呢?”

闵姜西那边有些吵,她说:“刚把丁叮送进考场。”

程双说:“身边有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没有,下午没让他们来,怎么了?”

闻言,程双一瞬间情绪失控,话没说出来,眼泪先出来了,她紧抿着唇瓣,忍着没出声。

闵姜西察觉不对,赶忙问:“出什么事了?叔叔哪不舒服吗?”

程双张嘴,深呼吸,而后说:“不是我爸。”

闵姜西微顿,“冼天佐?”

程双不置可否,闵姜西暗暗松了口气,“他又怎么惹了?”

程双红着眼眶,委屈的说:“我恨死他了。”

闵姜西意外,“都达到很的地步了,这么严重?”

程双说:“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闵姜西道:“别光说结论,把原因也说出来。”

程双把那天在冼天佐家里被小颜强行抢狗的经历一说,越说越来气,“这我也忍了,他的狗嘛,他想给谁就给谁,他刚刚又给我送来一份购买商铺的合同,说他什么意思?拿钱砸人啊?我是喜欢钱,可我不至于为了钱出卖尊严和脸面,别说一千万,这事儿就是几个一千万也摆平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觉得在秀恩爱?”

程双眼泪还没擦干,闻言,闷声说:“我秀什么恩爱啊,哪儿还有爱啊,我现在有的就是一腔怒火,吃不吃爆米花,我给表演个徒手爆花。”

闵姜西说:“最喜欢吃半甜家的香草冰淇淋,他没给买冰淇淋,直接整家店都买下来送给,这还不够浪漫吗?别挑人家把价钱标上去,合同,没价钱才是不合法,而且他那样的脾气,八成想不到用钱砸人,他要想伤,用拳头不好吗?”

程双道:“我的自尊受伤了,受伤了懂吗?这是一千万能摆平的事儿吗?”

闵姜西说:“钱未必能摆平,但是整家冰淇淋店可以。”

程双心底微动,但是不愿承认心软,嘴硬道:“跟冰淇淋没关系,十家冰淇淋店都不行。”

闵姜西道:“深城只有一家半甜,只有他家的香草冰淇淋,说吃一辈子都不会腻,以前总担心他家冰淇淋卖太贵,万一哪天倒闭了怎么办,现在不用担心了,恭喜程总,又多了一个新老板的身份。”

程双心焦,“我没跟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闵姜西道:“我现在很好奇,继续冷着他,他还会想出什么刁钻的哄人办法,还跟他说过喜欢什么?”

程双憋着嘴,不想回忆跟冼天佐在一起的画面,以前有多甜,那晚就有多伤,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她的东西呢,在他家里,光明长大的欺负她,他还不管。

去丫的,程双咽了咽口中的酸涩,“他以为他送什么我都会要?我这儿是破烂回收站吗?我给他寄回去,不仅寄回去,我再外带封个大红包给他,谢谢他这段时间陪我逗闷子,我开心的很,大家金钱交易,谁也别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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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打给秦佔,言简意赅,“岳圣仪订了去英国的机票,在飞机上。”

秦佔道:“叫人把她带回来。”

冼天佐说:“她二十分钟后在HK转机,我让那边的人过去一趟。”

电话挂断,秦佔给荣一京打过去,接通,荣一京惯常油腔滑调,“哎呦,正想呢,想佔佔佔佔到,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秦佔不接话茬,自顾说:“晚上我做东,老地方,七点,把所有人都叫上。”

荣一京闻言,狐疑道:“什么情况?”

“让叫就叫。”

荣一京问:“晚上不跟小闵一起吃饭?”

秦佔说:“我等下给她打电话。”

荣一京道:“我早答应跟小闵他们一起吃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后知后觉,“对了,今天丁叮考试。”

荣一京越不想提哪壶,秦佔越是提哪壶,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那晚上跟他们吃,不用来我这。”

荣一京从五分狐疑上升到十分狐疑,“想干嘛?”

秦佔道:“要不想跟丁叮他们一起吃,也可以来我这边。”

荣一京被秦佔搞得焦躁,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又气又没辙,“信不信我撺掇小闵跟离婚?”

秦佔忍不住眼露嘲讽,“快去,看她能不能把说得立地成佛。”

荣一京问:“好端端的干嘛请吃饭?”

秦佔道:“不总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我,说我现在不合群,今天把人都叫齐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落下。”

荣一京试探,“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秦佔说:“开会,挂了。”

“欸,叫不叫荣慧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随便,想叫就叫。”

“什么叫我想叫就叫,想不想叫?”

秦佔说:“通知她,她想来就来。”

荣一京担心的口吻问:“到底搞什么?”

秦佔说:“叙旧,聊天,要感兴趣就放丁叮的鸽子,我给留个位子。”

荣一京心底气得不行,嘴上偏云淡风轻的说:“谁乐意看那张臭脸,是小闵不好看吗?”

说罢,不等秦佔出声,他率先挂断。

下午五点十分,秦佔打给闵姜西,“接到丁叮了吗?”

闵姜西说:“真会卡时间,我们刚碰头。”

秦佔骄傲的道:“我是谁啊。”

闵姜西说:“普普通通一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眼底尽是笑意,出声问:“荣一京跟们在一起吧?”

“嗯,找他?”

“我找他干嘛,他长得好看吗?”

话音刚落,手机中隐约传出荣一京的声音:“别说我坏话,我听得见。”

闵姜西对荣一京竖起大拇指,其实两人隔着一米远,周围又乱糟糟,荣一京什么都听不见,纯靠第六感,他觉得秦佔肯定没说好话。

秦佔自顾对闵姜西说:“晚上让荣一京请们吃饭,我这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不能陪们了。”

闵姜西一如既往的爽快,“没事,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秦佔酸道:“回的这么干脆,像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闵姜西稍微走远一点,压低声音说:“忙完早点回家,我单独给开小灶。”

秦佔控制不住唇角上扬,说:“老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就想叫一声。”

闵姜西说:“不用觉得愧疚,更不用感谢我的大度,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去忙吧。”

秦佔轻笑出声:“老婆万岁。”

闵姜西说:“万岁不至于,长命百岁就挺好。”

秦佔道:“其实我想说理解万岁,嘴不听使唤。”

“肯定满脑子想的都是我。”

“可不是,想起气都消了大半,晚上等我回去。”

秦佔又是一时嘴快,果然,闵姜西问:“怎么了,谁惹生气了?”

秦佔顺嘴道:“公司里的人,干吃饭不干活。”

闵姜西劝道:“脾气好点,多跟我学学,生气也要解决,和颜悦色也要解决,何必落个脾气不好的名声。”

秦佔笑着,温声道:“老婆说得对,我们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拿着手机,一直走到要上车的地方,荣一京扬声道:“问他有完没完了,成天这么腻歪,也不嫌累。”

秦佔道:“问他,想不想让我跟丁叮聊聊。”

闵姜西憋着笑,“好了,我们要去吃饭了,好好工作,晚上见。”

电话挂断,荣一京无一例外的调侃秦佔,闵姜西说:“不是他不想挂,是我不想挂。”

“啧啧啧。”荣一京感慨,“小闵,为这段爱情牺牲太多了。”

闵姜西说:“但我有秦佔了啊。”

特别普通的一句话,没有一个字里带着爱,可丁叮和荣昊都听出了爱情的味道,有过喜欢的人,方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就是拥有对方,牺牲再多也无所谓。

秦嘉定突然勾起唇角,他没有笑出声,只是默默地在笑,可饶是如此,这画面落在荣昊眼里,也不亚于看见活得数码宝贝,他震惊,“笑什么?”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秦嘉定,秦嘉定竟然没有收回脸上的笑,坦然道:“高兴不行吗?”

荣昊要惊呆了,跟秦嘉定认识这么多年,从秦嘉定脸上看见笑容的次数,一如新闻里突然爆哪天能看见流星雨,别说他,其他人也都跟着傻眼,荣一京问:“哪让觉着很幽默了?”

秦嘉定说:“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二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眨了眨眼,慢半拍道:“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早上得知的消息,别人都已经震惊开心过,之前秦嘉定一点反应都没有,害的闵姜西提心吊胆,以为他老人家被瞒不开心,谁料他是憋在心里酝酿,如今终于发酵,坐在这里都一直笑个不停。

闵姜西忍不住说:“定哥,不要笑了,我现在有点芒刺在背。”

秦嘉定唇角落不下去,边笑边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闵姜西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嗯…当初说的很多,具体指哪一句?”

秦嘉定道:“早晚要写在我们家的户口本上。”

闵姜西视线微眯,“说过这句话吗?”

秦嘉定道:“我跟我二叔说过。”

闵姜西道:“我把当兄弟,把我当长辈,看来有所预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嘉定道:“我二叔说了,有些人,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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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的饭局,甭管什么事,一个电话,就算不在深城的人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参加,晚上六点五十,秦佔出现在饭店包间,里面早就坐好了一帮人,男男女女,见着他皆是笑着打招呼,“佔哥。”

“二哥。”

尚禹问:“嫂子怎么没一起来?”

秦佔道:“她晚上有约。”

秦佔走至主位处落座,身旁还留着两个空位,他随口说:“还有谁没到?”

尚禹没敢提荣慧珊,说了句:“京哥还没来呢。”

秦佔说:“他不过来。”

“啊?”尚禹意外,“京哥通知的我们,他不来?”

秦佔说:“他也约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招呼店员把身旁的两个座椅撤掉,旁人见他没提荣慧珊,自然也不敢多话,店员刚把椅子搬到门口,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出声打招呼,“荣小姐。”

闻言,众人抬眼的抬眼,转头的转头,只见穿着一条黑色过膝中长裙的荣慧珊迈步走进来,能有那么三秒钟的安静,不知谁率先叫了声:“慧珊姐。”

有人打头,其余人也都接二连三的打招呼,荣慧珊面带微笑,一如往常,漂亮还是漂亮,只不过看起来略显疲惫,可能是涂了裸色口红的缘故。

平日里毫无疑问,荣慧珊肯定是坐主位,如果秦佔和荣一京在,她也定是坐在他们旁边,可秦佔刚刚叫人把身边的椅子撤了,看见荣慧珊进门,脸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自顾抽烟,众人心思各异,不知道秦佔心里怎么想的,更不敢冒然给台阶,生怕马屁拍到马腿上。

荣慧珊已经快走到桌边,大家都坐着,没一个起身,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想着总会有人出头,轮不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是不明所以的店员开口说:“荣小姐,给您加把椅子,您坐哪?”

荣慧珊说:“坐哪都行,就这吧。”

她站在哪就是哪,恰好是尚禹和陆鸣中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椅子往两边搬,空出中间位置,店员添了把椅子,荣慧珊坐下。

整个过程,肉眼可见的尴尬,因为秦佔不出声,没人敢接话,原本很热闹的场合,突然就陷入了安静,荣慧珊左右看看,淡笑着道:“怎么我一来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心思各异,想着荣慧珊不会不请自来,今天是秦佔做东,肯定是秦佔让的,他们两个多年的交情,秦佔能为她进国外的警局,这种关系,不可能因为一点事情就闹掰,虽然视频的事在圈内都传开了,秦佔没有丝毫动作,大家都传,因为闵姜西,秦佔跟荣慧珊关系十分紧张。

场面实在是太尴尬,有女人忍不住笑着打圆场,“我们刚刚在点菜,慧珊姐也点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说:“我随便。”说着,她又补了句:“他家的椒盐帝王蟹和鲍鱼炖猪手点了吗?”

“点了,这是佔哥的回头菜。”

荣慧珊说:“点了就行。”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荣慧珊虽然没提秦佔半个字,可心里一直想着,接下来就看秦佔是什么态度了。

秦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没有看荣慧珊,不冷不热的说:“点们想吃的,不用管我。”

尚禹企图活跃气氛,一本正经的问:“佔哥是不是晚上还有安排?”

“嗯,回家还有一顿。”

秦佔云淡风轻,尚禹却瞬间如鲠在喉,有种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错觉,这话让他怎么接嘛,提到闵姜西,怕身旁的荣慧珊不高兴,不接,他起的话茬,不能让秦佔把话撂在地上。

正两难,只听得右侧传来陆鸣的声音,如常道:“这两天高考,嫂子可以放假了吧?”

秦佔说:“只有高三放假,高一高二都正常上课,她要休息得等到六月底七月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鸣道:“对,荣昊高二,嘉定才高一,我以为都放了。”

秦佔说:“荣昊和秦嘉定自己给自己放假,嫂子这几天也跟正式放假差不多。”

陆鸣笑说:“怪不得有空给做宵夜。”

秦佔道:“我的家庭地位,难道只有她放假才能吃上一顿宵夜吗?”

见他开起了玩笑,一帮人暗自松了口气,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尚禹见秦佔挺高兴的,又不着痕迹的往右偷看荣慧珊的脸色,她神色如常,他暗暗后悔,怎么就没有陆鸣的胆量,场子活活是被陆鸣给救起来的。

点餐簿传了一圈,最终落到店员手上,店员出声道:“我给大家确认一下菜单。”

秦佔说:“不用了。”

店员问:“现在就上菜吗?”

秦佔说:“再等等,还有人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应声往外走,尚禹问:“还有谁没到?”

秦佔拿起酒杯,自顾喝了口酒,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气氛突然又尴尬起来,尚禹想死的心都有,暗道是今天倒霉,还是他真的不会接话?

饭桌上,有女人主动跟秦佔说:“佔哥,我家在南湖那新开了一家温泉会所,有空可以过去玩玩。”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两张私人会员卡,递给秦佔。

要是给一张,秦佔就随手接了,但给的是两张,他说:“有时间我们过去玩。”

一句‘我们’,谁都知道指的是谁,打从荣慧珊进门到现在,秦佔没跟她说过一个字,打过一声招呼,甚至连荣慧珊有意示好,秦佔都没回应,这举动突然又让众人心底狐疑,既然秦佔喊荣慧珊来饭局,但是不理她又是什么情况?看不懂。

包间中还是有聊天声,但大家心里都绷着一根弦,所有的笑容和热闹都是假象,生怕哪句话一不小心就炸了火药库。

这样的气氛一共维持了十几分钟,某一刻,包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没有丝毫预兆,自然不是饭店的服务人员,有人正对门口,抬眼看去,是熟悉的身影,岳圣仪。

岳圣仪进门后就站在门边,别说脸色,她连头都不敢抬,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尚禹跟她关系不错,见状,诧异道:“干嘛?”

岳圣仪一声不吭,荣慧珊打从转头的第一秒,眼底已经闪过一抹意外,她就知道秦佔在这当口请客,不会是平白无故,但是岳圣仪上飞机都被找回来了,他就这么护着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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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看出不对,很快,包间中变得鸦雀无声,尚禹不是傻子,岳圣仪平时那么张扬一人,眼下突然变成了哑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房间里能让她忌惮成这样的人,只有主位处的秦佔。

虽然不晓得岳圣仪怎么会惹到秦佔头上,可如今这场面,也不能让大家看了笑话,几乎没有迟疑,尚禹第一个起身,迈步走到岳圣仪面前,挡住她跟众人的视线,出声道:“怎么回事?”

一瞬间,岳圣仪眼前变得模糊,耳听得低沉男声传出,“进来。”

是秦佔,岳圣仪生理性的微微发颤,尚禹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岳圣仪不敢耽搁,迈步往里走,站在距离桌边还有两米的距离,她小心翼翼的抬眼,低声叫道:“佔哥。”

秦佔说:“找还真不容易,都在等开席。”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秦佔跟荣慧珊闹了矛盾,跟岳圣仪又有什么关系?

岳圣仪在转机时被人从机场带走,整个过程秦家人只对她说过一句话,“二少让回深城。”

七个字,岳圣仪心都凉了,想过给荣慧珊发消息,可是保镖一直都在,她没机会,主要也想明白了,秦佔要是执意替闵姜西出头,她找荣慧珊也是白搭,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想到秦佔把闵姜西看得这么重。

现在想通了,也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不说,岳圣仪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种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对秦佔本身的恐惧,两者加在一起,让她心理防线面崩溃,当场就掉了眼泪,“对不起佔哥…”

此话一出,桌上人皆是神情各异,秦佔淡淡道:“哭什么,叫过来吃饭,又不让买单,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站在原地,哽咽出声,谁都不说话,包括荣慧珊在内,只有尚禹从旁搬了把椅子,就放在自己跟荣慧珊中间,低声道:“佔哥让坐下,赶紧的。”

岳圣仪被尚禹拽到桌边,荣慧珊这才起身帮她弄了下椅子,待到三人重新坐下,整个包间中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秦佔说:“人到齐了,上菜吧。”

店员陆续开始走菜,很快偌大的圆桌就被填满,但是无人动筷,开玩笑,这是吃饭的场合嘛,看戏都不敢把眼睛睁太大,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秦佔抬手拿酒瓶,岳圣仪心虚,吓到浑身紧绷,别说她,桌上其他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酒瓶子飞到谁那里,然而事实上,秦佔只是倒了杯酒,抬眼道:“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主要是好久没聚的这么齐,今天我做东,感谢大家给我面子,该来的都来了。”

秦佔这话,摆明了话里有话,一群人互相偷看其他人的脸色和举动,见没人举杯,也都静着不动。

秦佔拎起酒杯,“先喝一杯吧。”

闻言,一个两个纷纷拿起酒杯,包括荣慧珊和岳圣仪,别人喝酒还只是提心吊胆,她们两个,前者是无滋无味,后者是寸寸心凉。

秦佔放下酒杯,自顾道:“这半年很少一起出来玩,听说有人背地里埋怨我重色轻友,有这回事吗?”

众人纷纷垂着视线,无人接话,荣慧珊没低头,但也没看正对面的秦佔。

五秒过去,秦佔道:“一个个的干嘛呢,我不是教导主任,没想找们麻烦,难得有空,大家坐下一起聊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是无人回应,秦佔扯起唇角,淡笑着道:“感情每个都在背地里埋怨过我。”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率先出声:“没有。”

有第一个发声,就有第二个发声,众人都说着没有,秦佔道:“大家认识不是一年两年,没什么不能说的话,能背地里说,就能当面说,要真是我的毛病,我认。”

他这么一说,包间又恢复到落针可闻的状态,秦佔又点根烟,抽了一口才道:“岳圣仪,说。”

在人群中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的岳圣仪,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脸色都变了,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她本能摇头,“没有…”

秦佔道:“别说没有,要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会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岳圣仪闻言,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罪到秦佔头上,岳圣仪六神无主,本以为身旁的荣慧珊会替她出头说话,谁料荣慧珊一言不发,她心里怪荣慧珊,但更想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给秦佔的,荣一京肯定不会,他已经打过电话骂了她,会是闵姜西吗?是不是闵姜西在秦佔面前添油加醋,所以秦佔才会这么大动干戈。

在她思忖的过程中,秦佔道:“我问,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岳圣仪浑身鸡皮疙瘩泛起,赶忙摇头回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我不是找她麻烦,我就是有些事弄不清楚……”

“什么事弄不清?”

岳圣仪人生第一次动了轻生的念头,不光是当众丢人,而是秦佔的咄咄逼人,她完招架不住,直到这一刻她才切身的体会到荣一京说过的话,关她什么事?轮得到她来出头打抱不平?

如今她被秦佔当众质问,荣慧珊就坐在她身边,怎么不见荣慧珊出来替她说话呢?

万语千言,岳圣仪只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大傻逼,现在骑虎难下,她怎么能把问闵姜西的话再当着秦佔的面说一遍,哑巴吃黄连,她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话没说明白之前,用不着道歉,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可能把怎么样,我们就事论事,有什么事弄不清楚,问我也是一样的,我跟好歹比闵姜西跟熟,问,我肯定告诉。”

岳圣仪像是一个被越压越狠的弹簧,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爆炸,秦佔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刨根问底儿,道歉都不行,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秦佔道:“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耐着性子跟聊天,别惹我生气。”

岳圣仪到底是扛不住,咬紧牙关,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荣慧珊眼皮一掀,出声说:“都是我的错,跟圣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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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中终于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本以为荣慧珊会让眼下的局势有所改观,但秦佔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岳圣仪道:“我最后问一遍,有什么事弄不清?”

他声音已经沉下来,又说了‘最后’,尚禹本能的在桌下踹了脚岳圣仪,提醒她不要再挑战秦佔的耐性,岳圣仪垂着头,被逼到死路,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不帮慧珊姐,是不是闵姜西不让。”

此话一出,众人暗暗心惊,尚禹更是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岳圣仪。

不等秦佔开口,荣慧珊先说:“圣仪就是一时冲动,不会办事,她没想…”

她话未说完,秦佔面无表情的打断,“我是没有脑子吗,还用别人告诉我怎么做事?闵姜西从来没说过半个字,包括今天去找她。”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抬起头,跟秦佔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没有那么多害怕,而是惊讶,不是闵姜西说的?那是谁说的?

荣慧珊心底跳漏了一拍,她太清楚秦佔这句话的背后含义,为了摘清闵姜西,他不惜把她推出去,从前他肯定不会,绝对不会。

桌上一众人直到现在才听明白,感情岳圣仪为了荣慧珊去找闵姜西了,虽然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肯定是闵姜西说了什么,可谁会真傻得跑去闵姜西面前说三道四啊。

岳圣仪也用仅有的理智迅速排除可疑人选,首先不可能是她身边的几个女人,她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也不敢把这种事捅出去,有害无利;荣一京也不可能,他下午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到此为止;秦佔亲口说不是闵姜西,他的表情不是在撒谎,那么……好像知情人就只剩下荣慧珊了。

岳圣仪很不愿意往荣慧珊身上想,毕竟她是为荣慧珊出头,荣慧珊出卖她有什么好处?但除了她没有其他人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沉默,岳圣仪道:“是谁告诉的?”

她豁出去了,今天就算秦佔要整她,她也认了,但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尚禹在桌下偷着踢她,让她别犯浑,岳圣仪置之不理,秦佔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回应。

时间一久,原本尴尬的气氛悄然间就变得微妙起来,毕竟秦佔可不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更不会撒谎去护一个人,所以,真的不是闵姜西,但他又不开口,那么,出卖岳圣仪的人,肯定是大家都认识的人,而且,说不定就在桌上,如此一来,渐渐的,众人心底仿佛有了答案。

果然,荣慧珊开口:“是我说的,这件事跟圣仪没关系,归根到底都是我惹出来的,要找就找我。”

岳圣仪垂下视线,恐惧被不正常的冷静所掩盖,一言不发。

秦佔说:“今天在这坐着的,最少也认识三四年以上,我当大家是朋友,自认为平时没有哪招待不周的地方,也或许我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让们对我心生成见。”

“没有…”

“没有二哥,我对一点成见都没有,也从来没在背地里说过半句不是。”

“我也是,我要是在任何场合说过任何不好的话,出门车祸。”

“我一辈子记着佔哥对我的好,佔哥平时说我几句也是为我好,我知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些年我在外地出事,是二哥赶过去捞得我,我爸妈都说,要没有二哥,他俩都没儿子送终,我心里想过二哥自从谈爱之后,很少出来跟大家一起聚,但二哥私下里跟我还是正常见面吃饭,我对二哥一点意见都没有,谁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就埋怨二哥,我第一个跟他绝交。”

秦佔一句话,成了众人纷纷表忠心的大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表明立场,尚禹脸色不好看,起身道:“佔哥,我嘴欠,当着大家伙的面开过几次玩笑,但我发誓,我心里从没埋怨过一秒,对嫂子更是没有半点意见,我这人是知道的,啥啥都不行,嘴炮第一名,有时候大家都来,就不在,我心里也怪怪的,总觉得少一个不成局……啧,说多了好像是解释,嘴贱就是嘴贱,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没说的,对不起了佔哥。”

他拿起酒瓶,连倒三杯,也连喝了三杯。

这会功夫,也没谁看谁的热闹,大家都是热闹,无一幸免。

酒杯不小,尚禹倒的满,喝的快,喝完脸色煞白,眼睛却是红的。

秦佔说:“坐下。”

他表情淡淡,口吻更淡,尚禹默默落座,脸上发烧。

秦佔说:“们觉得我今天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给闵姜西出头吗?是,我是要给她出头,且不说她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有,就算她错,她的头,我也替她出定了,就一个原因,她是我放在这的人。”

秦佔点了点心口窝的位置,“我这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连我妈都不行,们掂量掂量,凭什么招惹她?惹得起吗?谁给的勇气,让去招惹我放在心里的人?”

所有人都垂着视线,没看到比岳圣仪脸色更难看的是荣慧珊,她能控制面无表情,控制不住面色煞白,像是被抽干血的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在这里,秦佔句句替她出头,荣慧珊在这里,秦佔视而不见,她听见熟悉的低沉男声,用熟悉的口吻冷声说道:“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为什么没管视频的事,很简单,邵逸文先让闵姜西丢脸,也顺道打了我的脸,他这种人都有人护,我怎么不能护着闵姜西?自己的人自己管,在当别人朋友之前,我首先是闵姜西最亲近的人,任何人想跟她比,先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些年我对朋友什么样,大家心里有数,我也不想翻脸,更不想把事做绝,除非有谁不想处了,今天借着这次机会,我干脆把话一次性挑明了,闵姜西,们可以不处,但不能招惹,哪怕她哪里得罪们,别找她,找我,就记着一件事,惹她就是惹我,惹我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好说,要是惹了她,没完。”

岳圣仪知道自己找错人,到头来卖她的竟然是荣慧珊,她起身,拿起酒杯说:“佔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鬼上身,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亲自给嫂子赔礼道歉。”

秦佔坐着,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掀一下,淡漠的道:“要庆幸我不找麻烦,不是看在我跟认识的份上,而是闵姜西不愿意我因为她跟翻脸,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跟我,也就到此为止。”

岳圣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秦佔,其他人也皆是面露惊诧,尚禹更是情急之下叫了声:“佔哥…”

秦佔盯着岳圣仪,自顾道:“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桌上的其他人,们爱怎么处怎么处,跟我没关系。”

岳圣仪急了,慌着叫道:“佔哥,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犯了,我去给嫂子道…”

秦佔冷声打断:“再去找她一次试试。”

岳圣仪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眶含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本尚禹还想替岳圣仪求情,可秦佔的面色太难看,神情也太锋利,这种时候,没人敢说话,往常都还指望荣慧珊,但此时此刻,恐怕荣慧珊才是最尴尬的那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在秦佔面前告的状,如今岳圣仪落得这幅田地,她又在其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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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经上齐,满桌子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秦佔兀自倒了杯酒,面色坦然的说:“好久没聚,我也不想一露面就惹人心烦,还是那句话,愿意当朋友,我们一如既往,不愿意,大家好聚好散,要是还有什么膈应的地方,今天一次性说出来,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别跟心里憋着,背地里三五成群说三道四,没必要。”

包间鸦雀无声,只有岳圣仪压抑着哽咽道:“佔哥,我错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佔神情很淡,口吻更淡,“现在提交情,去找闵姜西的时候,怎么没看在我的面子上?”

岳圣仪眼睛通红,眼泪掉下来,主要是有口难言,她想说自己一时冲动替荣慧珊出头,可荣慧珊从来没让她去出头,她现在就是典型的枪打出头鸟,费力不讨好,关键代价太大了,大到她承受不起。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岳圣仪还是那句:“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别说了,就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才把气咽到肚子里,知不知道我现在看见就不爽?”

他话音落下,桌上好些人都吓得悄然屏住呼吸,岳圣仪更是直接脸色煞白,惊恐有之,丢脸有之,更多的,是绝望。

秦佔是什么样的脾气,在座的都了解,正因为了解,才知道没得商量。

看了看一桌子的人,秦佔问:“都没有想说的?”

无人回应,秦佔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出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往后谁再触霉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他起身,左右两边的人吓了一跳,抬眼看他,秦佔说:“我在这们也吃不好,先走了,改天再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径自往外走,一路上店员笑着跟他点头打招呼,他刚出大门口,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阿佔。”

秦佔听出是谁,转身,看见几米外的荣慧珊。

“有事?”秦佔脸上无甚表情,跟在包间中一样。

荣慧珊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眶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秦佔原地站了片刻,开口道:“没事我先走了。”

他欲转身,荣慧珊道:“要是不高兴,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佔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所有人。”

荣慧珊眼前蒙了一层厚重的水雾,眼泪却没有掉下来,沉默数秒,低声说:“我现在跟他们是一样的?”

秦佔毫不犹豫的回答:“是。”说完,他又补了半句:“在闵姜西的事情上,所有人都一样。”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荣慧珊眼中一直悬着的眼泪,终是没有抵得过重心引力,啪嗒一下坠落,视线清明了不少,她也如愿以偿看到了秦佔的脸,他的脸上没有怒意,有的只有冷静到极致的冷淡。

秦佔是性情中人,只要感情在,没有血缘的朋友也能当亲的兄弟姐妹,同理,对没有感情的亲人,像是他妈,他可以多少年不见一面。

对她,秦佔始终是不同的,这点不光荣慧珊自己感觉得到,身边人也都知道,可是如今,秦佔把她归类到人人平等那一栏里,她不知跟多少人一样,而她的对面,只有一个闵姜西,那个秦佔指着心口,说住在他那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不是一滴一滴,而是成串,可荣慧珊脸上却不见任何伤心或是难过,这种画面难免有些诡异,正常人看见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如果是演戏,观众都会觉得她戏不好,连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可是只有荣慧珊自己心里明白,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不曾真的在人前表露过真情,她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真的心疼,她早就把心锁在箱子里,挖最深的坑,埋最多的土,藏的严严实实,可是这一瞬间,什么都是白搭,其实秦佔不用多说,他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已经足够她肝肠寸断。

秦佔见状,开口道:“别哭了。”

这三个字不轻不重,荣慧珊一时恍惚,不确定秦佔是要哄她,还是……

不等她多想,秦佔再次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对着把放在心里的男人流,把眼睛擦亮一点,找个把当成唯一的男人,受了委屈,他会无条件替出头,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都有选择,不是第一,更不是唯一。”

说完,秦佔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荣慧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上了街边停靠的车,车子启动,几秒就远离她的视线。

抬手擦眼泪,荣慧珊想让自己停下,奈何泪水不止,她擦了一下,两下,越擦越多,她仍旧没有其他情绪,不会突然崩溃,不会嚎啕大哭,更没办法歇斯底里,她能看见心里的一把刀,刀尖对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狠狠地往下戳,哪怕秦佔走了,这把刀也没有放过她。

心如刀绞,荣慧珊脑子还在清晰的转动,秦佔说他心里唯一住着的人是闵姜西,那若是闵姜西消失了,秦佔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就顺理成章的空出来了?

没错吧?没错,不怪秦佔,他这么好,从小到大都这么好,他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闵姜西,她不配住在秦佔心里,不要说唯一,众多之一也不可以。

荣慧珊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时,眼泪也同时收住,眼底没有恨,无波无澜,她从来不怕丢脸,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她几岁时就懂,输只是暂时的,还没到最后,怎么知道谁才是最终住在秦佔心里的唯一。

暗自深呼吸,荣慧珊已经恢复如常,开车回家,进了家门,刚一开玄关处的灯,就见客厅地上一片狼藉,沙发垫,啤酒罐,红酒瓶,还有本该在茶几上的东西,如今都在地上,像是被人打劫过……

荣慧珊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而后便淡定的低头换鞋,高跟鞋才脱下来一只,耳听得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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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抬头,荣慧珊自顾脱下另一只高跟鞋,穿着拖鞋往里走,拎着酒瓶,一脸胡茬的邵逸文死死盯着旁若无人的荣慧珊,看她径直往主卧门口走,他几步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我跟说话呢。”

荣慧珊依旧没看他,淡淡道:“我给订机票,想去哪。”

邵逸文蹙起眉头,微眯着带血丝的眼睛说:“什么去哪?”

荣慧珊道:“离开深城,爱去哪去哪。”

邵逸文怒极反笑,“跟我开玩笑吗?”

荣慧珊道:“只要离开深城,躲得远远的,秦佔不会找麻烦。”

邵逸文打量荣慧珊的脸,慢半拍道:“跟秦佔见面了?”

荣慧珊拿出手机,“我现在给订,明天走,国内国外都可以。”

“为我跟秦佔吵架了?”

“欧洲还是美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哭还是假哭?”邵逸文抬手,摸了摸荣慧珊的脸。

荣慧珊不为所动,“法国吧,明天早上七点起飞,我给订头等舱。”

荣慧珊站在邵逸文面前,低头操作,某一刻,邵逸文忽然夺走她的手机,“我哪都不去,就在深城陪着。”

荣慧珊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唯有波澜不惊,淡定的问:“想死吗?”

邵逸文仰头喝酒,而后徒手捏瘪了空啤酒罐,看着荣慧珊,一字一句的道:“我信不过秦佔,说不定我前脚一走,他后脚立马派人整我,我哪都不去,只有身边最安。”

荣慧珊道:“我见了秦佔,这事了了。”

邵逸文问:“怎么了的?又在他面前装可怜了?”

荣慧珊说:“现在圈内人都知道得罪了秦佔,在深城的生意做不下去,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给两千万,走吧。”

邵逸文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两千万…哈……”

荣慧珊道:“在深城有多少资产,心知肚明,我开价很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说:“七千万。”

荣慧珊面无表情,“在开玩笑。”

邵逸文说:“今天我爸突然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楚晋行竟然给江城政府写了回信,说是因为沟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先行不能入驻江城,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江城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想荣归故里,结果现在落个无颜面对江城父老的下场……”

脸上的嗤笑混杂着悲哀,不甘,绝望,邵逸文压下所有的情绪,或者说,他将所有情绪合理转嫁到利益头上,看着荣慧珊,他不急不缓的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很多年的未来,五千万应该也很公道吧?”

荣慧珊道:“的以前和未来,轮不到我来买单。”

邵逸文嗤笑,“别啊,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日,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分手,七千万而已,对荣大小姐而言,应该就是指头缝里流出来的一点东西,痛快给,我痛快走,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是假的。”

最后一句话,赤裸裸的威胁,荣慧珊说:“三千万,我的极致,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同样不用我说,原本我只想找搪塞我家里人,现在搞得我到处给收拾烂摊子,计算过我的损失吗?”

闻言,邵逸文突然夸张的笑了笑,表情扭曲到像是台上的小丑,他忍不住问:“找我只是为了敷衍家里人吗?”

荣慧珊不语,邵逸文好笑的看着她,几秒后,开口道:“看不出来,原来真的喜欢秦佔,怪不得闵姜西看这么不顺眼。”

此话一出,荣慧珊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心里的冰像是被人一锥刺在当中,周围都是裂缝,缝隙中渗着惊讶,但更多的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见状,微微挑眉,“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反驳,说我胡说八道?”

荣慧珊道:“含血喷人我见得多了。”

邵逸文站在原地笑起来,完看戏的样子,半晌才道:“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一次机会,现在谈还是七千,过了这村没这店,等想明白来找我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荣慧珊一言不发,绕过他推开主卧房门,随手上锁。

只有一个人在,荣慧珊绷着脸,直奔大衣柜,打开第三格柜门,她的手穿过众多垂着长尾的礼服裙,从最深处摸到什么东西,一把拿出来——那是个三四十厘米长的木盒,虽然被保管的很好,可是也能一眼就看出年代感,盒盖上有一串外文,不认识法语的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老牌巧克力的牌子,荣慧珊收到的,秦佔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觉得是礼物,但秦佔当年确实是随手一给,那年她十二岁,秦佔九岁。

打开盒子,里面的巧克力早就吃光了,只有一些照片和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这里面的东西,荣慧珊看过几万遍,哪个东西在什么位置,她如数家珍,小玩意没少,她马上拿起照片一一翻看,为数不多的几十张照片,基本都是她二十岁之前照的,里面的每一张都有秦佔在,秦佔在各种聚会上喝多被偷拍,或者清醒时被偷拍的背影,荣慧珊不用查总数,只是在该有的位置没有看到该有的照片,她脸色瞬间抽干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这是她的藏宝箱,每个女孩子小的时候都有,装各种饰品和最喜欢的东西,理智告诉荣慧珊,她不该留着这样的东西存在,可感性又告诉她,没有这个东西,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身边所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利用她,唯有秦佔,他就是最简单,最纯净的对她,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会对她摆脸色发脾气,可荣慧珊从没有一次真的生他的气,因为秦佔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哪怕连荣一京,也是因为大家都姓荣,所以平时才多照顾一二。

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秦佔,她唯一放在心底,小心翼翼想要藏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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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靠在客卧床上喝酒,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荣慧珊来到床前,出声道:“给我。”

邵逸文吊儿郎当的说:“给什么?”

荣慧珊说:“七千万,我给。”

闻言,邵逸文勾起唇角,“怎么突然想通了?”

荣慧珊说:“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容我几天。”

邵逸文道:“没问题,我们什么关系啊,几十天都行,我在这待得挺舒服的。”

说着,他抻了个懒腰,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在客卧睡过觉吗?要不要一起?”

荣慧珊说:“把东西还给我。”

邵逸文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东西啊?吃的还是用的?”

荣慧珊面无表情的回道:“照片。”

邵逸文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道:“不急,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我们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眨不眨的站在原地,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邵逸文径自道:“原来暗秦佔,那他当初说要娶,怎么不嫁他?”

荣慧珊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邵逸文沉吟片刻,“觉得他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不对啊,秦佔和前夫相比,谁是玉谁是瓦?不至于因为秦佔不是真心想娶,就负气嫁给前夫吧?要是这样,那脾气还真够大的。”

他完是戏谑的口吻,像是拿着尚方宝剑,为所欲为。

荣慧珊还是不出声,邵逸文饶有兴致的说:“别不说话嘛,好歹我们也谈过一段,分手前连句真心话都不能讲?”

荣慧珊终于开口:“把照片给我。”

邵逸文道:“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找我跟假装谈爱。”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片刻,荣慧珊说:“没错,我找不是为了敷衍我家里人,我是为了秦佔。”

邵逸文意料之中,“想看交了男朋友,秦佔有没有什么反应吗?”

荣慧珊不置可否,邵逸文笑容中掺着几分嘲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一旦涉及爱情,再聪明的女人也会露出愚蠢的一面,我说话直白,别不高兴,但凡秦佔对有一丝一毫的爱情,他会眼看着嫁人那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邵逸文收敛笑容,佯装认真的说:“对,他跑去加拿大把前夫打个半死是吧?嗯,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尤其对这种从小藏着人家照片,一单就单好多年的,我能想到,那一瞬间肯定恨不得前夫直接死了,好让光明正大的跟秦佔在一起,只可惜不凑巧,秦佔那会已经跟闵姜西在一起,心里一定又开心又难过吧?”

荣慧珊望着躺在她床上的邵逸文,脸上越是风平浪静,内心越是风起云涌,他肆无忌惮的剥开她的伤疤,又嘲弄得将伤口撕得更大,只一瞬间,荣慧珊心里便下了决定,她要他死。

“说说嘛,我对和秦佔的事挺好奇的。”邵逸文仗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掐住了荣慧珊的三寸,毫无顾忌的挑衅。

荣慧珊说:“我跟最大的不同,我有自知之明,私生子就有点私生子的觉悟,别总做异想天开的梦。”

此话一出,邵逸文脸上的笑容明显退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荣慧珊,五秒不止,他突然重新扯起唇角,出声道:“看来我戳到痛处了。”

荣慧珊说:“我今天的一切,都靠我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机会我给过,没用,不但驾驭不了,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只能靠偷偷摸摸再赚上一笔,的格局注定只能走到这里,犯不着拉着我跟一起倒霉,更不用从我身上找平衡,我们不一样。”

邵逸文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看着荣慧珊,他沉声问:“瞧不起我?”

荣慧珊道:“瞧得起瞧不起,有什么关系,用我瞧得起吗?”

邵逸文说:“怪不得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感情拿我当秦佔的替代品?”

荣慧珊说:“该感谢自己的外形跟他有几分相像。”

邵逸文脸色渐冷,某一刻,他突然从床上跨下,两步来到荣慧珊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咬着牙道:“别跟我提秦佔,就是因为他,我现在才一无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站在原地,脚跟都没挪一下,面不改色,她淡定的说:“把照片放好了,多一个褶,我一毛钱都不给。”

说罢,荣慧珊转身往门口走,才走了几步,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荣慧珊被拉得一个踉跄,还没等出声,人已经被邵逸文甩在墙壁上,始料未及,她的后脑磕了一下,眼前顿时一片白芒。

看不清人,她只听得邵逸文咬牙切齿的说:“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连秦佔的照片都不如。

荣慧珊不言不语,目中无人,邵逸文低头吻她,她没反应,他用力咬她的唇,他已经尝到了铁锈味,她还是没反应,他手往下一捞,提起她的裙摆往里摸,她依旧不为所动,番折腾下来,邵逸文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他妈是死人吗?”

“跟前夫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无论他做什么,骂什么,荣慧珊就安静的贴靠在墙壁上,眼皮一掀,出声说:“我前夫有病,最好离我远点。”

邵逸文酒精上头,又怒火攻心,“老子不怕得病,睡算是拿点利息钱。”

荣慧珊说:“不怕得病,怕不怕没钱?怕不怕跟我一起死?要是有种,现在就睡,不睡是狗娘养的。”

邵逸文跟荣慧珊离的很近,近到清楚看见她眼中的冷血和空洞,像是望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无尽的黑,女人疯起来命都不要,他可不想给她陪葬,更不想落得个为睡寡妇丧命的臭名。

缓缓松开手,邵逸文往后退了两步,面带微笑,而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晚安。”

荣慧珊走出客卧,回到主卧,把门反锁,一人多高的镜子里映照出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微肿,双目死水一样沉静,她心底想的只有一件事,照片,如果要不回,那就让它跟邵逸文一起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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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给闵姜西打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呼吸急促的打了声招呼,“喂…”

秦佔一愣,“在干嘛?”

闵姜西说:“打球。”

“打什么球?”

“跟嘉定,荣昊还有丁叮,2V2打篮球。”

秦佔说:“谁输了跟一伙?”

闵姜西道:“又不是踢足球,我篮球打得还行好不好?”

秦佔笑道:“等我,我马上回去,我跟一起挫他们。”

闵姜西问:“这么早就忙完了?”

“嗯,速战速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没在体育馆,在室外篮球场。”

“好,等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秦佔走进莱茵湾,迈步往篮球场方向走,隔着十米远就听到蓝球敲击篮板的声音,然后……竟然还有哨声。

荣一京吐出脖子上挂着的哨,出声道:“小二刚才阻挡犯规,丁叮罚球。”

荣昊呼哧带喘,“我犯规了吗?”

荣一京伸手比划,“都碰手腕了,还不犯规?质疑裁判,小心我加罚一球。”

荣昊撇嘴,丁叮站在二分线罚球,直接空心,闵姜西说:“好球。”

荣昊说:“姜西姐,哪伙的?”

闵姜西说:“坦然的欣赏对手,这是一种美德。”

荣昊心塞,队友队友不给力,裁判裁判吹偏哨,这球是没法打了,正暗暗吐槽,只见篮筐下拿着球的秦嘉定,突然大力把球朝他扔过来,不对,这角度和力道,分明是冲着他身后,果然,当荣昊转过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秦佔,他接过球,一个远距离三分,刷网入筐。

丁叮叫道:“佔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也出声道:“二哥。”

秦佔看向闵姜西,球场上的金卤灯照在他脸上,他眼睛闪着光,出声说:“快夸我。”

闵姜西竖起大拇指,“棒。”

荣一京看不下眼,吹了声哨,“欸,那个路人,让一让,别影响别人打球。”

秦佔走到长椅边,那里放着两壶果汁,一看就是从家里拿的,他抽了个新纸杯,倒了一杯,走回球场递到闵姜西唇边,闵姜西正好渴了,手心又脏,懒得去拿杯子,就着秦佔的手喝了大半杯。

荣一京见状,阴阳怪气的道:“嘉定,我要是,我可忍不了了。”

秦嘉定默不作声的走到长椅处,刚刚秦佔倒了杯草莓汁,他又倒了杯菠萝的,都以为他是自己要喝,谁料他走到球场中间,递给闵姜西,闵姜西喝饱了,还是拿起来,一口干了,“谢谢定哥。”

秦佔侧头看向荣一京,“看见了吗?这是家庭地位,算了,跟个光棍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荣一京气得心绞痛,出声喊道:“小二…”

荣昊说:“要喝自己倒。”

荣一京叹气,“家门不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再打十分钟,丁叮回家睡觉。”

四人重新回到场上,秦佔走到长椅处坐下,荣一京跟他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球场上声音很大,他低声道:“晚上什么情况?”

秦佔眼睛盯在闵姜西身上,淡淡道:“没情况。”

荣一京道:“七点吃饭,八点就回来了,算上路上时间,就去买了个单?”

闵姜西从荣昊那接了球,标准的三步上篮,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说了我做东。”

荣一京说:“总感觉错过了一场大戏。”

秦佔道:“谁让不去,宁可跟这吹哨。”

荣一京同样望着球场,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老了,看热闹都不积极了。”

秦佔说:“这不看得挺热闹的嘛。”

荣一京说:“小闵这三步篮上的,有点水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少拿我老婆当幌子。”

荣一京目不斜视,“也少往沟里带我。”

场上又是蓝球声,又是球鞋摩擦橡胶地面的咯吱声,场下秦佔和荣一京,乍看之下像是谁也不搭理谁,实则嘴巴一直没停过,正说着,荣一京突然吹了声哨,声音尖锐刺耳,直吵得秦佔本能蹙眉,想侧头骂他。

荣一京起身,“小二,进攻犯规,丁叮罚两球。”

荣昊心态崩了,“犯规就犯规,为什么要罚球?”

荣一京说:“已经第四次犯规,我按照国际蓝联规定判的,有什么异议?”

荣昊气闷,把球递给丁叮,丁叮连罚两球,两球都中,荣一京吹了声哨,“继续。”

待他坐下,秦佔道:“浪死算了。”

“我怎么了?”

“没这意思,就别给她想象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试过划清界限,在她回乌斯特,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好意非要用恶意来表达,那她感受到的伤害,算我的错,还是她脆弱?”

秦佔没说话,因为很多事确实不能用理论来解决,而且荣一京原本就跟他不一样,荣一京是骨子里的温柔,或者说是绅士,等闲不愿伤害别人,尤其是女人,更何况丁叮还是严宇的同父异母妹妹,这种关系就更难处理。

打完最后几分钟,场上四人都累得够呛,荣一京带荣昊回家,丁叮跟两人道别,荣一京说:“明天见。”

丁叮说:“真的不用来送我…”

荣一京道:“不用管,安心睡觉,安心考试,我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闵姜西说:“们慢点,我们送丁叮回去。”

几人在球场分道扬镳,闵姜西跟秦佔一路把丁叮和秦嘉定都送上楼,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两人手牵手,秦佔说:“辛苦了。”

闵姜西说:“有什么好辛苦的,玩了一整天。”

秦佔说:“中途不也受了窝囊气?”

闻言,闵姜西抬眼看向他,慢半拍道:“荣一京跟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荣慧珊说的。”

闵姜西转脸看向前方,如常道:“乍听意外,细想就是意料之中。”

秦佔道:“我晚上约了他们见面,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谁再跟面前说一句废话,直接弄她,不用给我面子。”

闵姜西侧头问:“不会说我们领证了吧?”

秦佔反问:“我教训他们,非得因为是我老婆?”

闵姜西说:“再忍两天,准确来说是一天,明天丁叮考完试,我们回汉城,等我吓唬完我小姨,之后随便跟人说。”

闵姜西就想让闵婕先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秦佔说:“就坏吧,没事憋着吓孕妇。”

闵姜西突然抬起秦佔的左手,看了眼他手上的腕表,“这个点她应该还没睡,我给她打个电话。”

闵姜西刚刚掏出手机,还没等拨号,屏幕上突然显示着‘江叔叔’来电的字样。

闵姜西本能诧异了一下,心想江悦庭这种时候打给她,不会是闵婕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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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接通键,闵姜西说:“江叔叔。”

江悦庭声音沉稳中隐隐听得出紧张,“姜西,小姨刚进手术室。”

虽是意料之中,可闵姜西仍忍不住握紧手机,“要生了吗?白天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要过几天,怎么这么突然?”

江悦庭说:“估计今晚就要生,看那边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一趟,小姨一定很想看见。”

闵姜西想都没想,“我现在就回去,麻烦您先替我照顾她。”

江悦庭说:“别着急,今晚回不来,明天回来也一样,这里有我。”

“好,谢谢江叔叔,您那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说话途中,秦佔已经在查回汉城的机票,最近一班民航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班是明天早上的,闵姜西肯定等不急,他走到一旁,给冼天佐打了个电话。

冼天佐接通,秦佔说:“我跟姜西要马上回汉城,民航飞不了,安排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几乎是同时挂断,闵姜西难得一见的紧张,秦佔说:“别慌,我让阿佐去安排,今晚一定能回去,先上楼收拾东西,这次回去多待几天,陪陪小姨。”

回到家,闵姜西摊开两个行李箱,一面装自己的,一面装秦佔的,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秦嘉定接通,“二叔。”

秦佔说:“姨姥姥要生了,现在跟我们去汉城,还是等明天丁叮考完试再去?”

秦嘉定忙问:“男孩还是女孩?”

秦佔说:“还不知道。”

秦嘉定道:“们先过去,我跟荣昊答应陪丁叮姐考完,明天下午我再过去。”

秦佔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不告诉丁叮,免得吵到她休息,等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说一声。”

秦嘉定应声:“知道,们放心先走,告诉二婶不要着急,她现在一定慌里慌张。”

秦佔瞄了眼正慌里慌张装行李的闵姜西,不动声色的回道:“她什么时候慌过,稳得很。”

秦嘉定道:“姨姥姥要是生了,告诉我,无论多晚我都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第一时间告诉。”

秦佔挂了秦嘉定的电话,无缝衔接,又打给荣一京,荣一京说:“这才刚分开多久,这么快又想我了?”

秦佔道:“明天负责接送丁叮。”

荣一京闻言微愣,“小闵怎么了?”

秦佔说:“我们要回汉城。”

荣一京更惊讶,“她小姨要生了?”

“嗯。”

“生没生?知不知道男孩女孩?”

“还不知道,我们随时走,明天接管他们三个。”

荣一京说:“江悦庭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没说话,荣一京压低声音调侃,“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吧?开心又郁闷,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同时,又不得不认个大舅哥……”

他越说越想笑,秦佔被准确狙击,当场嘲讽回去,“彼此彼此,也马上就要多个干妹妹了,明天好好送妹妹考试,我们要在汉城多待几天,什么时候办认亲宴,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参加。”

说完,不等荣一京回应,秦佔单方面把电话挂了。

闵姜西把两个行李箱拉好提起来,又给江悦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没等她叫人,江悦庭先激动的说:“生了,小姨生了个女儿,护士刚出来告诉我,是个女孩,我跟小姨都想要个女孩,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正要给打电话,就打来了……”

隔着手机,闵姜西都能感受到江悦庭的喜不自胜,她想笑,可却一瞬间鼻酸,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秦佔上前,一手揽着闵姜西的肩膀,另一手拿过手机,出声说:“小姨夫,恭喜您和小姨,也欢迎妹妹来到家里。”

江悦庭也哭了,强自镇定的说:“谢谢,跟姜西也别担心了,母女平安,小姨等下马上要出来,我先去看她…“

秦佔道:“好,您忙,我先挂了。”

秦佔挂断,伸手摸着怀中闵姜西的头,温声说:“别哭,这是好事,小姨想生个女孩,结果就来个女孩,求仁得仁。”

闵姜西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秦佔伸手帮她擦,“没事,小姨夫说了,母女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喉咙发紧,低声道:“她最怕疼了。”

秦佔说:“小姨想要,吃苦她也觉得值得,要是不想要,我们就不要孩子。”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但见他面色如常,完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她说:“我又不怕疼。”

秦佔道:“说实话,我还不想要孩子,医疗技术再好,也要遭罪。”

“就这?”

“不然呢?”

闵姜西说:“让家里人听到,小心被逐出家门。”

秦佔面色如常,“别人家不知道,我们家还真不会,要不要孩子是自己的事,如果非要传宗接代,还有秦嘉定,轮不着我把豁出去赚孝心。”

闵姜西张开双臂,抱住秦佔的腰,把脸贴在他肩膀处,秦佔轻声说:“干嘛?现在感动的点快要跟笑点一样低了。”

闵姜西说:“我是感慨自己眼光好,都说豪门难嫁,们家根本没门槛,都说高门大户在乎孩子,家别说男女,说不生就不生,们家有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猝不及防的被戳中笑点,边笑边道:“现在有没有怀疑我骗婚?”

闵姜西道:“我怀疑们家骗婚。”

秦佔道:“这话不能让我爷爷听到,说他不算有钱人都行,说他不真诚,他可能要跟讲讲道理。”

闵姜西终是勾起唇角,破涕为笑,秦佔哄着道:“别难受了,听说顺产生孩子,生完立马就不疼了。”

闵姜西抬起头,秦佔先一步道:“想问我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有过私生子?”

闵姜西道:“如实招来。”

秦佔道:“怪我知识面太广,我以后尽量少听说。”

闵姜西把他拉下来,主动吻他的唇,很认真,很缠绵,好久好久,喘不过气才放开,秦佔低声说:“我们坐私人飞机走,手续没那么快办下来…”

他明目张胆的暗示,闵姜西二话没说,直接把秦佔往床上一推,跨在他身上,解他腰间的皮带,秦佔说:“慢点儿…”

闵姜西说:“别动,我要给生孩子。”一个还不够,最少两个,最好三个,秦佔这男人,闵姜西多次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使计谋,让她感动之后再冲动,她该小心提防,可事实上,她只能做到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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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和秦佔正在‘计划生育’中途,冼天佐打来电话,说是两个半小时之后可以飞,秦佔‘唔’了一声:“一个小时后过来…”

接我,他话未说完,只见闵姜西对他摇了摇头,秦佔停顿片刻,出声说:“等下打给。”

他挂断,低声问:“怎么了?”

闵姜西搂着秦佔的脖颈,软绵绵的说:“不用他来接我们,程二正跟他闹别扭…”

秦佔边做边问:“为什么?”

闵姜西说不出来话,秦佔故意道:“我停下等一会?”

闵姜西毫不迟疑的拍了他一巴掌,秦佔立马老实,半小时后,两人在浴室洗澡,闵姜西把经过一说,秦佔道:“不用担心,阿佐不喜欢小颜,只把她当家人。”

闵姜西道:“我知道,冼天佐那样的性格,他要是喜欢别人,怎么会落到程二手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二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跟我说气得都想偷吃她爸的降压丸了。”

秦佔道:“小颜的确喜欢阿佐,阿佐也明确拒绝过,他们从几岁就认识,别说进同一个家门,就是进同一个洗手间我都相信,小颜抢程双的狗,理由只有一个,程双抢了冼天佐,所以她也要拿程双一样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迅速捋清逻辑,“合着冼天佐在小颜心里,就跟条狗一样?”

秦佔冲掉头顶的泡沫,睁开眼,“虽然但是,说的我无法反驳。”

闵姜西忍俊不禁,“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程二听见,骂冼天佐是狗,她八成会咬人。”

秦佔说:“不是十成吗?”

闵姜西说:“她正在气头上,端都要端出两分架子来。”

秦佔问:“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哄?”

闵姜西说:“在明目张胆给冼天佐要正确答案吗?”

秦佔抽了架子上的大毛巾,罩在闵姜西头上,边擦边道:“我给吹头发,换个标准答案行不行?不看我的面子,也不看阿佐的面子,单说不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正确答案,他找不到,伤心难过,气得要吃降压丸的人是程双,得给程双留条活路吧?”

闵姜西煞有其事,“好像有点道理。”

秦佔说:“还有,今天是妹妹来家里报道的日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在古代要普天同庆,给阿佐指条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妹妹,闵姜西心底百味杂陈,说高兴吧,好像又兴奋不起来,说不高兴,那自然也不可能,她说:“我现在心情好奇怪。”

秦佔说:“活到这么大,突然多了个亲人,谁心情都会奇怪。”

他一语中的,闵姜西瞬间了然,对,就是这种感觉,活了二三十年,本以为往后余生都要跟闵婕相依为命,结果中途突然冒出个有血缘的亲人,就算做了八个月的心理准备,她仍旧‘近亲情怯’。

秦佔擦拭着闵姜西的长发,云淡风轻的道:“还有一个原因,说了怕不高兴。”

闵姜西道:“说,恕无罪。”

秦佔道:“很多年,一直都是跟小姨两个人,只能把她当亲人,后来多了我,我不一样,我这么可爱,认同我是早晚的事,但没办法把江悦庭当亲人,最起码目前看还不能完没有芥蒂,对他只是因为小姨喜欢,所以当他是一家人,现在他们生了女儿,这个妹妹骨子里只有一半是小姨的血,所以对她,当然也只有一半的亲。”

闵姜西听后,心底的狐疑更加通透,她平静的道:“我就说……原来是骨子里的自私。”

秦佔很快道:“不是自私,是戒备心有点强。”

闵姜西道:“不用美化我,我没生气,要不说,我还以为自己天生冷血,对我小姨的亲生女儿都开心不起来。”

秦佔说:“现在还没看到,没交情的时候,看的都是人情,说不定亲眼看见,再相处几天就特别喜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突然道:“还挺了解我的。”

秦佔眼底尽是得意,“那还用说。”

闵姜西道:“我身上的劣根性,也看得一清二楚。”

秦佔半真半假的道:“不许这么说自己,在我眼里没有缺点。”

闵姜西说:“我连血缘都在算计,不觉得很冷血吗?”

秦佔说:“这年头烂好人比有原则的坏人还讨厌,要是个仙女成天心怀天下,我可能不会觉得把我放在心里是个多神圣的事,反正阿猫阿狗都能被放在心里。”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异口同声,闵姜西说:“冼天佐是…”

秦佔说:“阿佐是狗。”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梗,闵姜西笑的不行,“不能让程二听见,也不能让小颜听见,不然我们会被她们两个合伙干掉。”

秦佔道:“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两人从浴室出去,闵姜西换衣服,秦佔给冼天佐打电话,冼天佐秒接,出声说:“我在莱茵湾门口。”

秦佔道:“不用送我们,去忙的,姜西让我给带句话……”

秦佔说完,冼天佐那边意料之中的没有声音,秦佔说:“不用谢,人情记着就好。”

挂了电话,两人收拾完一起下楼出小区,冼天佐没走,迎上前拿行李,秦佔说:“还不走,早知道这两天焦头烂额,我就不该找。”

冼天佐默不作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闵姜西说:“快去哄程双吧,不用送我们。”

冼天佐说:“先送们去机场。”

秦佔道:“要是话多,我们图个路上聊天,送还不如坐无人驾驶,赶紧走吧。”

秦佔和闵姜西到底也没让冼天佐送,他看着车辆驶离,心里想着之前秦佔跟他说过的话,程双脾气大,但是心软,哄她只能智取,不能强来,他今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快递,刚开始还怀疑,他向来只买实体物品的人,后来快递说了寄件人姓程,他才出面去拿。

快递是个文件袋,很薄,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他之前送过去的合同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配了张纸条,上面写道:谢谢百忙当中抽空陪我消遣,心情已好,深表感谢,家里有事,只能见字如面,祝好,勿念。

下面是六个阿拉伯数字,冼天佐研究了半天,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其他含义,最后某一刻突然后知后觉,这是银行卡密码,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利刀子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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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开车回家,快要进电梯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哥。”

转身,无一例外看见两米外一模一样的脸,冼天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冼天佑去外地办事,已经走了一个多礼拜,闻言,出声回道:“上午。”

两人一同进电梯,冼天佐问:“顺利吗?”

冼天佑应声,顿了几秒,开口道:“怎么了?”

冼天佐面无表情,“没怎么。”

冼天佑说:“出什么事了吗?”

冼天佐说:“没有。”

冼天佑余光瞥着那张旁人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慢半拍道:“跟程双闹别扭了?”

冼天佐一言不发,电梯在某层停下,冼天佑说:“我先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迈出电梯一步,身后传来冼天佐的声音:“等一下。”

冼天佑转头,两张完复刻下来的脸,神情却截然不同。

半分钟后,顶层,冼天佑跟着冼天佐一同上来,房门打开,两条高大的德牧犬快速从里面跑来,慢几秒,又跟上两个矮小的胖滚滚,一条金毛幼犬,一条德牧幼犬。

摸了摸大宝和二宝的头,冼天佐弯下腰,一手一个,提着鱼丸和血糕往里走,冼天佑同样揉了揉大宝和二宝的头,跟着往里走,冼天佐在厨房,开了两盒罐头,鱼丸和血糕一狗一个。

大宝和二宝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垂涎,动作又很克制,冼天佑打开抽屉,拿了两条零食分给它们,它们这才跑去别处。

回想起刚刚在电梯里,冼天佐叫住他,只说了四个字:“有事问。”

冼天佑大抵猜到是什么事,也猜到冼天佐肯定很难开口,所以他主动问:“跟程双吵架了?”

冼天佐背对冼天佑,淡淡道:“没有。”

冼天佑问:“程双跟吵架了?”

冼天佐:“嗯。”

冼天佑问:“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小颜抢了鱼丸和血糕。”

冼天佑瞥着冼天佐脚边两只甩开腮帮子吃宵夜的小狗,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见面的?”

冼天佐说:“前几天。”

冼天佑问:“在哪?”

冼天佐说:“就在这。”

冼天佑有些意外,眸子微挑,“带程双回家了?”

“嗯。”

冼天佑慢半拍道:“小颜受伤还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

“现在好些了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早已习惯从冼天佐的惜字如金下整理信息,听后,出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那的胃药之前就被她吃完了,她平时也不会来这。”

冼天佐说:“她不接我电话,替我把狗送过去。”

冼天佑道:“不把话说清楚,程双怎么会要从小颜那拿回来的东西,我去也一样吃闭门羹。”

冼天佐道:“她不见我。”

冼天佑说:“人家生气了,当然不想见,别告诉我,打从们吵架到现在,俩一次面都没见过。”

冼天佐不言语,冼天佑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只剩无声叹息,兀自平复了半晌,冼天佑抬眼道:“程双为什么生气,总知道吧?”

这题冼天佐会,他说:“小颜抢了她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冼天佐自己检讨了几天,出声回道:“她不喜欢小颜。”

冼天佑道:“她跟小颜无冤无仇,干嘛平白无故的不喜欢小颜?”

冼天佐说:“她们以前见过,有过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十分好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冼天佐言简意赅,冼天佑倚在冰箱门处道:“那算是冤家路窄了。”

冼天佐道:“替我把狗给她,顺道跟她说一下小颜。”

冼天佑眼底五分惊诧五分慌,“还想让我去程双面前夸小颜?”

冼天佐回视冼天佑,两秒后道:“不是夸,实话实说。”

冼天佑强忍着哭笑不得的冲动,表情认真的道:“哥,是这么回事,可能对程双生气的点有所误会。”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冼天佑,此时无声胜有声。

冼天佑自顾道:“觉得程双生气,是小颜抢了她的狗,这当然是导火线之一,但这只是导火线,包括说她们两个以前就有过过节,那也顶多是火上浇的油,并不是油本身,才是导致所有事情的根源。”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再跟她解释,我跟小颜之间很清白。”

冼天佑道:“我当然知道们之间很清白,但程双一定会想,为什么小颜会突然打开家的门?跟她解释了吗?”

冼天佐微顿,而后道:“她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道:“如果在程双家里,周川突然推门进去,会怎么想?”

冼天佐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突然变暗,这画面,他想到都浑身难受。

冼天佑继续道:“周川不仅进去,还拿走了送给程双的东西,会先在意被拿走了什么,还是周川怎么进的程双家门,或者周川为什么知道程双家的密码,再往深一点,他为什么会来,来过几次,他们是什么关系,亲密到连家门都随便进的地步……”

冼天佑每说一句话,冼天佐脑中的画面感就更深更强烈,强到他原本已经忘记周川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却被冼天佑说的想去找周川,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进程双的家门。

冼天佑异样就看出冼天佐心中所想,马上道:“我举个例子而已,跟周川没关系,别当真。”

没有什么能比感同身受更让人顿悟,冼天佐突然弯腰捞起鱼丸和血糕,迈步往外走,冼天佑也没拦着,对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大宝和二宝熟悉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没了狗,程双和程春生下楼遛自己,程春生已经接受治疗一段时间,医生说效果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双今天在微信上还跟程佑礼聊了几句,程佑礼告诉她,不仅要患者心情放松,患者家属的心情更要放松,好的氛围是一个良性循环,程双一想到冼天佐,每次气得想哭的时候,就把程佑礼的话掏出来默念,不能哭,要心情好,她好程春生就好。

程春生是特别敏锐的人,感觉出程双和冼天佐之间肯定出了问题,但他一直没问,怕给程双压力,毕竟费力演戏太累了。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程春生知道程双在撒谎,程双知道程春生看破不说破,其实心里都挺难过,但都要装作没事人的模样。

走了五千步,程双说:“我有点儿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问:“想吃什么,我请。”

程双想了想,“嗯……我想吃乱炖,浴池今天在群里发了照片,说是找到一家特别地道的东北菜馆,我突然想吃他们在铁锅边上贴出来的小花卷。”

“知道在哪吗?”

“有点儿远,在南门路那边。”

程春生说:“又没什么事,走,也拍照片馋遇迟。”

程双挽着程春生的手臂,头往他肩膀上一靠,“果然还是我的金主爸爸最好了,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程春生说:“那是,我买单,能不好嘛。”

“嗐,要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啊。”

两人边往边往地下车库走,准备去取车,某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男声:“叔叔。”

程双还没反应过来,程春生先停下脚步,转头去看,等到程双也转过头,猝不及防的看见冼天佐,原本平静的心咯噔一晃,说不上是疼还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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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生微微挑眉,笑着打招呼,“天佐啊,什么时候来的?刚顾着跟程双说话,都没看见。”

冼天佐说:“刚到。”

他手中拉着牵引绳,鱼丸和血糕冲着程双的方向使劲,冼天佐顺势走上前,鱼丸立马跳起来往程双腿上扑,血糕闻了闻程双和程春生的腿,猛摇尾巴。

程双突然被戳泪点,拼命忍着,不敢在程春生面前露馅儿,她跟冼天佐生气,本不想再碰他的东西,可一看见鱼丸和血糕,心里又纠结的难受,他是他,狗是无辜的,而且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程春生肯定会看出端倪。

短暂权衡,程双蹲下去,佯装无意的跟两只小狗互动,“鱼丸,血糕,几天没见,们还记得我啊。”

冼天佐垂目看着程双,程春生笑着问:“天佐吃饭了吗?”

冼天佐如实回道:“没有。”

程春生说:“正好,我跟程双要去吃饭,一起去,们等两分钟,我把鱼丸和雪糕送回去。”

程双没抬头,兀自道:“他有事儿,别耽误他了。”

程春生问:“等下还有其他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都忙完了。”

程春生笑说:“行,我先把它们送回去,跟程双聊一会。”

程春生从冼天佐手中接过牵引绳,程双哑巴吃黄连,短时间内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能任由程春生牵狗离开,她看着程春生的背影,程春生很高兴,她听不见他嘀咕什么,八成在说回家给它们吃零食。

冼天佐站在程双面前,见她目中无人,待程春生走远,他主动开口:“对不起。”

他才说了三个字,程双开口道:“什么都不用说了,鱼丸和血糕我留下,我爸喜欢,多少钱,算我跟买的。”

她抬眼看着冼天佐,面色坦然,实则喉咙都酸得发疼。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我知道不是狗的问题,我跟小颜是家人,不是想得那种关系。”

程双说:“不用跟我解释,我们也不是情侣关系,跟谁当家人是的事儿,之前纸上忘记说,那天是我鲁莽了,我不该跟发脾气,本来就没有不高兴的资格,狗是的,爱给谁给谁,家也是的,爱让谁进让谁进,千万别跟我道歉,我会怀疑在故意寒碜我。”

冼天佐心里难受,脸上表现不出来,关键嘴也不好使,“别这么说。”

程双闻言,轻笑出声:“不想听我说话?好,那我不说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说罢,她抬腿要走,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臂,“程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鼻子都酸了,咬了下牙,强咽下口中的酸涩,“我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是我手欠嘴也欠,非要撩,其实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对…”

话未说完,她被拉得往前一冲,脸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冼天佐用力抱着她,力气大到她她有片刻的恍惚,是不是撞在墙上面。

熟悉的低沉男声从头顶传来,“别后悔……后悔也晚了,我不会放走。”

程双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从睫毛下汹涌而出,她越想干脆利落,他越要把她变得婆婆妈妈,这个挨千刀的死男人。

抱着程双,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小颜,我喜欢的人是,可以生气,我哄,别说后悔。”

程双心里又疼又软,恨自己没出息,不想任由自己放纵,她试着挣脱,才一动,冼天佐立马收紧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从密不透风到动弹不得,她像是被人上了块夹板,气都喘不过来。

“放手。”

程双逼自己狠下心,冼天佐不回应,同样也没放手。

程双说:“觉得我们之间合适吗?我喜欢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她没撒谎,当初哈韩的时候,她都不记得换过多少任的老公,离婚速度跟上新速度成正比,万一再遇上哪个质量高的男团,用陆遇迟的话说: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身家扛得住,身体也扛不住啊!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微僵,紧接着,他更用力抱她,她被勒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呼,心里骂了声靠,这厮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以后不会让不开心,就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

程双本是带着怒气和防备而来,做足了准备,就没想给冼天佐任何机会,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的绕过层层防守,直接戳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程双心软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再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唯有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冼天佐更怕,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试着跟任何人解释过什么,眼下,他出声道:“我发誓,我没有喜欢小颜,除了之外,我没有喜欢任何人,小颜那天胃不舒服,去我那拿药,她没事不会来我家,要是不信,可以问阿佑,也可以问秦佔,我没有骗,她不该抢的东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程双没听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眼下却活像是她在逼良为娼一样,心里更难过,程双闭着眼睛,紧抿着唇瓣,不让酸涩溢出来。

冼天佐看不见程双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真怕她不喜欢他了,他又紧了紧手臂,程双顿时出声:“放开…”

“不放。”

“…放开……”

程双感觉内脏都受到压迫,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她抬起垂着的双手,用力朝冼天佐腰上掐去,谁料冼天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程双又没脸大声喊救命,情急之下,她手指往他裤链处探去。

冼天佐吓得一激灵,本能松手后退,程双张嘴原地喘气,眼睛狠狠瞪着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

小区里有人经过,程双已经视而不见,满眼喷火的看着冼天佐,这个企图谋杀她的狗男人,冼天佐定在原地,完不知所措,直等到路人经过,才动了动嘴,出声道:“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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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被冼天佐折磨到想仰天长啸,但现实中的确豁不出脸去,这口气郁结于胸,她感觉自己都要吐血了,冼天佐打哪儿看出她原谅他了?难不成……他以为她刚才是故意想摸他?

神经病吧!他才是变态,他们家都是变态!

气到极致,又发不出来,某一瞬间,程双没顶住,眼前突然就一片模糊。

冼天佐见状,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随即迈步上前,程双立马后退一步,“就站那儿…”

冼天佐没再动,程双压抑着哽咽道:“想干嘛啊?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吧?我都承认我以前嘴欠手也欠,撩扯谁不行,非要撩,我错了还不行吗?”干嘛报复心这么强,非要往死里整她。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说:“后悔了。”

他声音不同往常,除了一贯的淡漠之外,还有让她一听就心里揪痛的情绪。

程双知道冼天佐肯定想歪了,但她不想解释,狠心又往自己心口戳了一刀,“是,后悔了,趁着大家没怎么样之前,好聚好散行不行?”

眼泪汹涌,程双不想在冼天佐面前太过狼狈,伸手去擦,视线短暂清晰,她仿佛看到面前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板儿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复杂神情。

能在冼天佐的脸上看到复杂二字,程双觉得自己八成是看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自调节呼吸,程双想把眼泪憋回去,良久,她听到冼天佐说:“没怎么样。”

程双片刻晃神,一时间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懂,直到冼天佐再次开口:“我们没怎么样吗?”

程双心底咯噔一下,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后怕,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宗旨,她佯装淡定的说:“我是跟拉手了,也接吻了,我以为是自愿的,要是让为难了,我再跟说声对不起,或者想要什么补偿,我能做到的,不跟讨价还价。”

冼天佐一声不吭,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双,程双心虚,关键是害怕,她承认她怂,莫名的总怕冼天佐打她。

两人对立十秒有余,程双每一刻都在警惕冼天佐会突然冲过来揍她一顿,又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掉头一走了之,也许,他临走前会问一句:喜欢过我吗?

程双已经陷入无限的脑补模式,冼天佐突然开口:“我知道在生气,我不会哄人,能不能告诉我…“

只是这句话,程双就差点儿泪奔,结果冼天佐又低声补了句:“我不想不开心。”

忍!她要忍!程佑礼说了,家属的情绪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为了老程……

程双攥紧拳头,微张着唇瓣,呼—吸—呼—吐出了体内所有的空气,她突然嘴一瘪,哽咽出声:“唔…”

从哽咽到崩溃,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程双站在原地哭起来,这会儿也顾不得身边有没有路人经过,爱看看去吧,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管得着别人怎么样。

闭着眼睛,程双干脆来了个掩耳盗铃,她没看见冼天佐什么时候走过来,只觉得自己被重新揽入熟悉的怀抱,依旧很紧,这一次,她却完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怕冼天佐说:要是不开心,那我就离远远的。如果他真的这么说,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冼天佐抱着她,轻声道:“能别哭了吗?”

程双心焦,拔高调门道:“不能!”她以为自己会说的义愤填膺霸气十足,可现实中声音又低又闷,活像个哑炮。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少流点眼泪。”

程双懵了几秒,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家不流眼泪的哭还叫哭?”

冼天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二十年前,还是二十五年前,反正太久了,久到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哭的概念,平日里看见别人哭,他也是麻木无视的,唯有程双,别说哭,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会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

低下头,冼天佐把脸贴在程双头顶,轻声说:“教我,我快点学。”

程双会错意,一股恶气顶上来,一边推人一边道:“什么意思?”

冼天佐没松手,“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想哄开心。”

闻言,程双手上没了力气,准确来讲,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她还以为冼天佐暗讽她谈过很多次爱,说她经验丰富呢。

几番折腾下来,程双仅剩不多的战斗力也随着体力一起私奔了,心,只剩下柔软,还有生不起气的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动不动的任由冼天佐抱着,程双平静的道:“想清楚了,没谈过爱,以前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敢撩,所以觉得我挺特别的,其实我就一普通人,一般有钱,一般漂亮,性格更一般,大多数女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她们没有的,我兴许还有,掂量好,的肾上腺素能撑多久,别动不动就天长地久。”

冼天佐沉默半晌,“我有印象开始就跟着养父养母,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我在十二岁之前都做过,大多数男人有什么样的毛病,我不知道,但我做的,不能用毛病来形容……之前一直没有跟聊这个话题,怕听了之后会后悔,程双,别后悔行吗?我会对好,也会保护,我哪做得不好,告诉我,尽量让满意。”

“就是个王八蛋!”程双像是突然生气,气息都是颤抖的。

冼天佐收紧手臂,怕她下一秒就会挣脱离开,程双抬手搂住冼天佐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故意的吧?”

冼天佐用抱得更紧作为回应,程双在他怀里失声大哭,他用余光吓走企图凑近想看热闹的遛弯儿群众。

一分钟后,哭声变成很轻的啜泣,程双满脸湿漉漉的,有汗,有眼泪,也有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她闷声问:“带纸了吗?”

冼天佐从裤袋中掏出一包纸巾,程双想退出来擤鼻涕,他还抱着她不放,她挣了挣,没挣动,“松手…”

冼天佐稍微松开一些,没放,够程双把手拿到面前擤鼻涕,程双不是豁出脸能对着他干这种事,实在是没精力跟他磨,鼻涕快流下来了,她抽了纸,索性大力的擤,擤个痛快。

她刚擤完,冼天佐顺势把纸拿走,在程双的一脸茫然下,继续收紧手臂,抱着她。

程双一颗心被揉的细碎,只剩下叹气。

“冼天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那说一句能让我开心的话,我就原谅。”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绷了一下,她心底暗笑,吓不死丫的。

冼天佐半晌没出声,程双故意道:“无话可说?”

冼天佐说:“等一下。”

“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

“让我开心的话还要想这么久才说?”

“……我怕说错了又生气。”

“什么意思,我经常无理取闹吗?”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唔二一…”

冼天佐很快很低的嘟囔了一句,程双蹙眉,“说什么?”

冼天佐沉默片刻,清楚的说:“我爱。”

程双看不见冼天佐的脸,看不见他的脸有多红,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本命年陆遇迟非塞给她的红袜子,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子,保不齐都听过多少遍的我爱,程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竟然还会心动,疯狂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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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埋在冼天佐怀中,程双又想哭又想笑,整张脸上都是哭笑不得,就快抽筋了,冼天佐抱着她,又恢复到以往的哑巴模式,一声没有,良久,程双把心一横,出声说:“得,我也不挣扎了…”

冼天佐没说话,程双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就仗着我喜欢。”

冼天佐说:“我也是。”

“是什么?唔二一吗?”

冼天佐一言不发,平日里的白脸早就变成了大红脸。

程双挣了挣,“放开…”

“不放。”

程双翻了个白眼,“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冼天佐闻言,迅速将手臂松开几寸,但仍旧没放开,程双心底气恼,但更多的是甜蜜,她佯装严肃的开口:“冼天佐,我跟说个事儿。”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在一起吧。”程双说的云淡风轻。

冼天佐一顿,想放手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又怕她是故意骗他,所以手没松,警惕的问:“没骗我?”

程双道:“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冼天佐这才松了手,低头去看程双的脸,他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程双是故作深沉,绷着一张脸,两人四目相对,程双先一步道:“想清楚了,我…”

她话未说完,冼天佐道:“我同意。”

程双第一次见他说话说得这么利索,心底想笑,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那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男朋友了。”

冼天佐不敢相信,他赤手空拳而来,对哄好她这件事都没有任何信心,这怎么还有意外惊喜呢?

程双抬眼看着他道:“这什么表情?不乐意?”

冼天佐盯了程双几秒,突然一把将她抱起,程双始料未及,一瞬间双脚离地一米远,她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本能的抓住冼天佐的头。

正所谓站的高望的远,视线一好,程双竟无意中看见几米外站在树边的两个熟悉身影,都穿着小区保安的制服,对方短暂跟程双目光相对,紧接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掉头往别处巡逻。

程双欲哭无泪,心想继凌晨遛狗之后,她又有新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正闭眼怀疑人生,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哈哈,出来散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睁眼,看见从身后走过来的一家五口,跟她打招呼的人是楼上的邻居,跟她爸也是生意伙伴,身边还有他太太,儿子,儿媳,孙子……一家老小,整整齐齐。

程双顾不得这会儿是什么姿势,赶忙笑着回应:“李叔叔,张阿姨。”

对方儿子和儿媳也朝着她笑,程双尴尬的赔笑,手动掖了掖耳边的碎发。

小孩子今年两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候,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程双,突然原地停下来,咧嘴朝她摆手,出于礼貌,程双挥手回应。

整个过程已经进行了超过五秒,程双还被冼天佐举在半空,但凡过得去,她都不会这么想杀人,实在是冼天佐抬目中无人。

她面上堆笑,拍了拍冼天佐的头,“放我下来…”

冼天佐放她下来,中年男人问:“爸爸今天没在家?”

程双笑说:“他在,刚上楼把狗送回去,我们要出去吃饭。”

男人点头微笑,随之目光落在程双身边的冼天佐身上,“男朋友?”

程双点点头,随后给两边介绍,“冼天佐,这是李叔叔,张阿姨,哥哥嫂子,还有我们最可爱的嘟嘟。”

程双弯腰摸了摸小朋友帽子上的风车,如今只有跟小朋友对视,才能短暂的逃避这该死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冲着对面一大帮人点头,老两口都夸冼天佐很帅,程双笑说:“就还行…”

大家客套了几句,一帮人继续往前走,原地只剩下程双和冼天佐,程双脸上的笑容只维持到对方走出五米远,等到他们一拐弯,立马变得凶神恶煞,斜眼瞥向冼天佐。

本想数落他一顿,谁料,她看到了冼天佐的笑脸。

程双之前强迫冼天佐笑过,他也配合了,不过那笑容,比哭难看,但此时此刻,他唇角扬起明显的弧度,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程双说不上是心动还是心惊,恍惚还以为自己认错人,面前站着的只是跟冼天佐一模一样的冼天佑。

凶脸变成警惕脸,程双道:“发什么神经?”

冼天佐不说话,只看着她,默不作声的笑,程双恐吓,“别这么看我,把笑收回去……”

冼天佐刚一抬手,程双立马尖叫出声,弹簧似的往后跳了一步,冼天佐迈步往前,程双掉头,撒丫子就跑,她发誓,如果冼天佐敢追,她就敢喊救命,丢脸跟丢性命比起来,前者简直不值一提。

她玩命的跑,没多久就看见前面的一家五口,以及从对面而来的程春生,他们正在聊天,程双唯有悬崖勒马,一转头,冼天佐就在几米外,正朝着她走来,好在,他脸上已经没有令她浑身不适的笑容。

一家五口跟程春生话别,程春生往前走,看见路中间鬼鬼祟祟的程双,出声道:“干嘛呢?”

程双闻声跑到程春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道:“爸,快保护我,有人疯了。”

冼天佐走至程春生面前,微笑着叫道:“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也没在冼天佐脸上见过这么……嗯,温和的神情,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无波无澜的回道:“刚上楼又干了点别的事,耽搁了。”

冼天佐说:“没事。”

程春生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和好如初了,面不改色的说:“走吧,去吃饭。”

三人一起往外走,冼天佐站程春生左边,程双站他右边,路上,程双佯装无意,“爸。”

“嗯?”

“我答应他了。”

程春生看了眼程双,“答应什么了?”

程双不好意思看他,低头看着路,随口道:“他非要追我,成天磨磨唧唧,我嫌烦,刚答应他了。”

程春生一脸意外,“们才在一起吗?我以为们一直在谈爱。”

程双回给他一个人艰不拆的表情,示意他不要再说,程春生看向冼天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有受的,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我包退不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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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说:“不退。”

程春生笑着道:“我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

程双蹙眉,“什么意思?我很重吗?”

程春生说:“以前是我一个人供着,现在有人帮我分担,我今晚睡觉可能会笑出声来。”

程双道:“我是祖宗吗,还需要人供着?”

程春生说:“不是吗?看都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欺负他什么了,是没看见他欺负我的时候……”程双提起来就一肚子邪火。

程春生道:“都给天佐欺负笑了,我猜他一定是哭不出来才笑。”

程家家风,揶揄人不带脏字,程双猝不及防,猛戳笑点,原来蓄势待发准备反驳一番,闻言,只剩下笑,笑到没力气走路,半挂在程春生身上。

程春生和冼天佐只能停下来看着她笑,前者还对后者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也看见了,这孩子脑子不怎么好。”

冼天佐看向捂着肚子,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程双,再次勾起唇角,轻声回道:“不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说:“那说好了,我们家货一出手,不退也不换了。”

“嗯。”

程双听着他们两个目中无人的对话,情绪从脱缰的野马渐渐回归正常,又从正常变得有点低落,程春生这是在托付冼天佐。

拉住程春生的手,程双若无其事的道:“咱也别太黑心,谈个爱就想赖上人家,又不是结婚,退一万步来讲,结婚还有离的呢,要给人选择的自由,这一上来就赶鸭子上架,本来他就总觉得我是逼良为娼,感情咱们一家子土匪。”

程春生说:“很明显吗?我已经很克制了。”

程双认真的点了点头,冼天佐说:“不用克制。”

程双立马瞥他一眼,低声恐吓,“少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程春生说:“少欺负老实人。”

程双挑眉,“俩一伙的是吧?行,们等我把甜佔和姜西喊出来…”

程双想请他们吃饭,冼天佐说:“他们不在深城。”

“啊?”程双抬眼,诧异道:“他们去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汉城。”

程双更诧异,她白天还跟闵姜西通过电话,顿了顿,她很快道:“不会是小姨要生了吧?”

冼天佐如常回答:“不知道。”

程双下意识的说:“没问?”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冼天佐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果然,他开口回道:“没有。”

程双只怪自己多此一举,拿出手机打给闵姜西,电话通了,闵姜西的声音传来,“喂。”

程双激动的说:“是不是小姨要生了?”

闵姜西说:“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程双比自己生了还激动,“小姨太棒了!她不一直想要个女儿嘛,要什么来什么。”

闵姜西说:“她之前让所有人帮她一起祈祷生个女孩,现在如愿以偿,功劳是大家的。”

程双打趣道:“也别这么说,让小姨夫听见了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反应很快,“跟冼天佐在一起?”

程双余光瞥着左侧的人,“啊。”

闵姜西意味深长的说:“恭喜。”

程双不接话茬,故意转移话题,“还没飞呢?”

闵姜西说:“我在飞机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么狂,飞机上还接电话?”

“秦佔的飞机。”

程双顿时深吸一口气,抽了抽眼皮,“当我没问好吗?”

“可以,等我回来,请我去雍雅山房吃一个礼拜。”

程双瞪眼,“凭什么?”

“凭跟冼天佐和好,散伙饭不请都算了,和好饭还不请,说不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说:“妹妹取名字了吗?”

闵姜西道:“江恩。”

程双嘀咕,“江恩,恩,挺中性的。”

闵姜西道:“名字是早就定好的,无论男女都叫江恩。”

程双随口一问:“有什么说法吗?”

闵姜西道:“我小姨觉得这个孩子能来到世上不容易,认识江叔叔,孩子自己,包括江东同意,这些都是她要感恩的。”

程双轻声说:“小姨从来都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想到所有人,最后才是自己,好在小公主现在平安来到身边,就当好事多磨了,母女都很好吧?”

“嗯,刚打了电话,都好。”

程双说:“替我和我爸跟小姨说声恭喜。”

闵姜西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程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身边的人。”

程双后知后觉,云淡风轻的说:“我又不是他代言人…”

手机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男声:“跟说,阿佐很有钱,与其生闷气,不如敲他的竹杠,会有惊喜。”

程双乍听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道:“甜佔啊,吓死我了。”

秦佔说:“还有其他男人接西宝电话吗?”

程双赶忙赔笑,“没有没有,别想歪了,是我胆子小。”

秦佔道:“我跟说认真的,跟阿佐不用吵架,他又不爱说话,会被他气死,就敲他竹杠,开心,他也开心。”

程双皮笑如不笑,“真是深城好兄弟。”

秦佔说:“不客气,虽然我跟西宝不吵架,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程双马上道:“明白,放心,有我在,就算我冒着我跟姜西闹掰的风险,都必须让们地久天长。”

秦佔说:“好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讲义气。”

两人聊了几句,手机又回到闵姜西手中,她说:“别担心,等我到汉城再跟联系。”

程双道:“有空给我拍张妹妹的照片,之前一直不知道生男生女,我也没定礼物,等我这两天安排一下。”

闵姜西道:“要双份,还有身边那位。”

程双说:“知道了,我爸也会送的,就这样,挂了,拜拜…”

她火急火燎的挂断,做贼都没有她心虚。

闵姜西收起手机,自顾道:“冼天佐效率还挺快的,原本还担心他搞不定。”

秦佔低头玩数独,“还不是方针制定得好。”

闵姜西说:“主要看人,换一个软磨硬泡,程二说不定就报警了。”

秦佔说:“关键警察又不敢抓,她会更生气。”

闵姜西想到那副画面,一时间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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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汉城时已经是八号凌晨,江悦庭派人来接,闵姜西和秦佔一路顺利来到医院,拐进走廊时,看到长椅上坐着几个年轻男人,见惯了秦家保镖,闵姜西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普通人和保镖的区别,怕吵到闵婕休息,闵姜西没有敲门,轻轻推开,套间客厅里亮着灯,鞋子踩在地毯上,鸦雀无声。

套间一共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虚掩,有暖黄色的光透出来,闵姜西和秦佔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很低的对话声,既然有人说话,那就是还没有休息。

闵姜西推门往里走,很快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闵婕,江悦庭坐在床边,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搭在病床边的小床上,从闵姜西的角度,她看不见小床里的人。

闵婕先江悦庭看见门口进人,出声道:“西宝,阿佔。”

秦佔温声道:“小姨。”

江悦庭转身打招呼,闵姜西叫了声:“江叔叔。”

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轻声说:“这么快就到了,我刚还说出去接们。”

秦佔说:“路上车少。”

闵姜西来到小床前,垂目往里看,那是掌心大小的一张脸,本以为会像想象中一样皱巴巴的,实际上还挺饱满,五官也很清晰,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眼睛一定小不了,加之穿着白颜色的木耳边小衣服,倒也意料之外的不那么吓人。

对,闵姜西想象中的婴儿是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站在闵姜西身旁,屏气凝神的打量,闵婕观察两人脸上的表情,出声问:“怎么样?”

秦佔勾起唇角,“可爱。”

他怀中抱着两束花,一束粉玫瑰一束向日葵,看向病床上的闵婕道:“小姨,玫瑰送您,向日葵送妹妹。”

闵婕喜欢玫瑰,至于江恩,大家都希望她像阳光一样,温暖开心就好。

闵婕笑说:“我替她谢谢姐夫。”

一句姐夫,正说到秦佔心缝里,江悦庭从他手上接过花,让他和闵姜西坐下休息,秦佔对闵婕说:“小姨,我跟西宝也有个好消息跟您说。”

闵婕问:“什么好消息?”

秦佔想想都止不住笑,“我跟西宝领证了。”

看到闵婕脸上明显的错愕,以及江悦庭的侧目,秦佔心里舒坦了,所谓炫耀,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嘛。

短暂惊愕,闵婕说:“结婚证吗?”

秦佔笑着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当即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江悦庭赶忙上前,低声说:“不能起来,躺着说。”

闵婕又被生生按下去,激动又意外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秦佔说:“五月二十二号。”

不是五二零,也不是五二一,闵婕一头雾水,“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秦佔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临时决定的。”

闵婕一张脸上写满了错愕,就连笑都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而起,她出声解释:“阿佔,我不是不高兴,我就是…”

秦佔说:“太意外了。”

闵婕说:“是啊,这也太突然了,西宝从来没跟我提过。”

秦佔说:“她也没跟我提过。”

江悦庭先声说:“恭喜们。”

秦佔微笑,“谢谢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也把视线从婴儿床上移开,淡笑着道:“谢谢江叔叔。”

闵婕用了半分钟才逐渐适应,打量秦佔和闵姜西的面色,狐疑道:“们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闵姜西说:“逗个孕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闵婕说:“给我看看们结婚证。”

闵姜西说:“没带。”

秦佔说:“我带了。”

说着,他打开闵姜西的背包侧面,从里面拿出两个通红的小本,闵姜西暗暗傻眼,出声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秦佔道:“去换衣服的时候。”

闵姜西无语。

闵婕和江悦庭一人拿着一本看,脸上是同款的笑容,只是闵婕看着看着,突然就热泪盈眶,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掉,不等秦佔去拿纸,江悦庭先一步抬手给她擦,轻声说:“现在身体虚,别掉眼泪,对眼睛不好。”

秦佔递了纸巾,“小姨,以后我替照顾西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笑着点头,低声说:“好,我太开心了,谢谢阿佔。”

闵姜西很难适应这样的场合,很多年,都是她跟闵婕相依为命,习惯了只有两个人抱团取暖,如今闵婕身边多了江悦庭,她身边也有了秦佔,像是一个两口之家突然变成了四口之家,就算是温暖幸福,她也会本能不适,不在她一贯的处理范围之内。

因为尴尬,闵姜西不动声色的说:“谢他干什么,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闵婕说:“不是一定要结婚,我只是感谢有人这么爱,也有一个这么爱的人。”

闵姜西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些年,闵婕心里一直有愧,她觉得是自己没有把闵姜西带好,让闵姜西排斥异性,排斥爱情,更别提婚姻,如今她有了秦佔,还结婚了,某种程度而言,闵婕的高兴大于她。

心里都懂,闵姜西只字未说,秦佔笑着,低声道:“西宝说的没错,不是您谢我,是我谢您,谢谢您把她教的这么好,所以她能把我和秦嘉定都教好。”

闵婕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她比我好得多,从她上初三开始,就是她教我。”

秦佔故意开玩笑,“那西宝还挺早熟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有人敲门,护士从外面进来,看见秦佔和闵姜西,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而后走至病床边,礼貌的道:“您觉得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闵婕说:“没有。”

护士说:“您剖腹产,麻药会在术后四到六个小时消失,您要是疼得特别厉害,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来什么,闵婕几乎不敢看闵姜西的脸,硬着头皮摇头,说不疼,护士又嘱咐了一些剖腹产的术后注意事项,江悦庭跟她一同出去。

待到房里只剩三个人的时候,闵婕说:“阿佔,这有点心。”

“好。”秦佔也听出不对劲,只能装看不明白。

闵姜西问:“不是想顺产吗,怎么剖腹产了?”

闵婕故作淡定的说:“突然有点怕疼,就想还是剖了算了。”

闵姜西问:“我说了八号晚上就回来,就差这一天?”

闵婕道:“医生说七号没手术,八号排的比较多…”

闵姜西转身往外走,闵婕急得差点坐起来,“去哪?”

闵姜西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让我去问江叔叔,还是自己说。”

闵婕明显心虚,欲言又止,沉默片刻,看向秦佔,“能管住老婆吗?”

秦佔看了眼闵姜西,喉结微动,转而看向闵婕,低声道:“小姨,坦白从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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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看向一脸高压的闵姜西,低声说:“别这么凶嘛,当着老公我女儿的面,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闵姜西说:“趁我把老公也叫进来之前,我们还能好说好商量。”

闵婕看秦佔,秦佔别开视线,“小姨先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

“欸…”

闵婕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风飘走,短暂迟疑,随即眼睛一闭,赤裸裸的装睡。

闵姜西迈步上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约莫过了十几秒的样子,闵婕微微眯起眼,无一例外,看到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闵姜西,伸手摸了摸胸口,闵婕垮着脸道:“我是孕妇,能不能别这样吓唬我?”

闵姜西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产妇。”

闵婕道:“产妇也禁不住午夜惊魂啊。”

闵姜西问:“为什么剖腹产?”

闵婕主动过去拉住闵姜西的手,“那我说了,不能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出声,闵婕就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主,做不到的事从不承诺,也不用利诱,向来是威逼。

垂下视线,闵婕小声道:“我不小心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想着干脆剖了算了,也省的糟顺产的罪…”

说着,她抬眼打量闵姜西的表情,很快补道:“不是江叔叔照顾的不好,纯怨我自己,我趁着他去洗手间的功夫自己出去溜达,一不留神,也没有很严重,就是稍微有点闪到,看我没事,孩子也好好的,真没事…”

闵姜西道:“门口保镖怎么回事?”

闵婕眼球一飘,“门口有保镖吗?嗯……可能是防人偷拍吧。”

闵姜西再次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闵婕。

门外,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又在微信上回复了荣一京,抬眼,看到江悦庭从对面走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面带微笑,“怎么不进去坐?”

秦佔道:“姜西跟小姨在聊天。”

都是聪明人,什么聊不聊的,江悦庭秒懂,附和了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问:“小姨不是想顺产吗?怎么突然选择剖腹产了?”

江悦庭歉疚的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把她照顾好,我昨天出去接电话,她一个人下楼了,在楼下出了意外,幸好就在医院…”

秦佔问:“没人跟着小姨?”

江悦庭道:“她不让保镖跟。”

秦佔:“小姨一个人下楼干什么?”

江悦庭道:“她说孕妇都会心血来潮,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秦佔越听越觉得不大对劲儿,闵婕快四十了,高龄产妇,自打怀孕之后,所有人对她都像是对保护动物,决定留下孩子之后,闵婕自己也是十分小心,半个月前就住到医院养着,就算心血来潮,也不会赶在快要生的时候任性。

有些话,秦佔不方便多说,跟对方是不是江悦庭无关,反倒是江悦庭主动说:“我调了医院监控,确实是小婕自己出的病房,楼下监控我也看了,她下楼后直接往医院门口走,过马路的时候被个骑车的外卖员撞到。”

秦佔问:“肇事者现在在哪?”

江悦庭说:“在警察局,他是聋哑人,审讯有障碍,警察说要找专人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小姨住进来之后,有出过医院大门吗?”

江悦庭说:“没有,她就怕像之前一样被拍到,连下楼都很小心,所以我才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出医院大门,问她,她说想吃冰淇淋,怕我不让她吃。”

秦佔暗道,这种理由,闵婕要是敢跟闵姜西说,闵姜西就敢让她再感受一次生孩子的恐惧。

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门内已经半晌没有动静,江悦庭说:“等下劝劝姜西,别让她太逼小婕了,这件事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我们私下处理,她刚生完孩子,医生让她好好休息,她毕竟不是年轻妈妈,恢复元气也比其他人要慢,别给她太大压力。”

“嗯,我先把她带走,您跟小姨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过来。”

商量好,秦佔和江悦庭先后脚走近病房,正赶上闵姜西拿着包起身,面色如常,他们赶紧去看闵婕的脸色,还好,闵婕也还正常。

四人打好招呼,闵姜西和秦佔一同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秦佔道:“先别生气,小姨现在身体虚,她不想说,问她也是给她压力,我刚跟小姨夫聊了几句,这事我们私下处理。”

闵姜西说:“看监控了吗?”

“看了,小姨自己出的病房,也是自己出的医院大门。”

“说肇事者是聋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姨夫也这么说,想见,我陪去警察局。”

两人来到电梯前,乘电梯下楼时,闵姜西说:“查她昨天出事前的通话记录。”

秦佔侧头,“也怀疑有人故意叫她下楼?”

闵姜西绷着脸,“不仅有人故意叫她下楼,还是个熟人,熟到她宁可自己背上不负责任的骂名,也不能把那个人供出来。”

秦佔觉得这件事复杂了,什么人能一个电话把闵婕叫下楼,还让她主动不带保镖,哪怕出了事也要自己背黑锅,她在怕什么?怕大家会把责任归咎到那个人头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只是普通见面,闵婕何必背着人?

只是短暂一想,秦佔脑中立马蹦出一个人选,要是那个人,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他能想到,闵姜西不会想不到,但她什么都没说,秦佔也就不上赶着‘挑拨离间’,毕竟事关人命,还是两条,哪怕怀疑都是一种变相的攻击。

乘车回家,路上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低声安慰,“母女平安就是大家最大的愿望,其他事走脑就行,别上情绪,情绪影响判断。”

闵姜西的确生气,因为恐惧引发的愤怒,万一,万一闵婕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感受到秦佔的温柔,闵姜西试着收回倒刺,渐渐放平情绪,侧头看了眼车外,她说:“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还好,不饿,直接回家吧。”

闵姜西说:“我饿了,陪我吃点。”

车子临时改道,停在汉城最大的夜市区,两人下车,慢慢走进灯火阑珊处,隐匿在一片喧嚣当中,闵姜西请秦佔吃油焖大虾,戴着手套帮他剥虾,秦佔一度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异样。

正因为看不出来,他才说:“别不开心,我们这次回来多待一阵,该查的查,该清的清,这样我都吃不下了。”

闵姜西抬眼道:“我没不开心,非让我给笑一个吗?”

说着,她冲着秦佔扬起唇角,本就漂亮的脸上,立马绽开一个僵硬,但却仍旧好看的笑容。

秦佔哭笑不得,闵姜西放了个剥好的虾在他盘中,如常道:“之前很生气,现在没有了,说得对,情绪影响判断,不光影响判断,还影响身边人,我带回来玩,就是想让开心,没必要因为别人搞得我们集体抑郁。”

她剥虾的手法干脆利落,说话间又剥了一个,还是放到秦佔盘中,“不用担心我,来了汉城,吃好,喝好,玩好,之前来的季节不对,还说汉城不好,这次我就让见识一下我们汉城的好。”

秦佔夹起虾肉送到闵姜西唇边,她一躲,“自己吃。”

秦佔说:“自打当了汉城女婿,我看汉城比深城还顺眼,吃一个,都是自己剥的,让人看见还以为怕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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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一起塞给秦佔,光油焖大虾就点了三种口味,主食有四五样,怕他太干,又点了一荤一素两种汤,秦佔鲜少吃撑,起身要去结账,闵姜西说:“买过了。”

秦佔道:“老板心里肯定想,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出来吃饭,还是女方买单,我一定人格魅力超强,特别喜欢我,上赶着的那种。”

闵姜西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不是吗?”

秦佔当即笑出声,“太给面子了。”

闵姜西道:“有点自信,我就是特别喜欢。”

秦佔眼带打量,“怎么突然这么宠我?”

闵姜西说:“因为有在,我才没那么生气,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饭。”

秦佔懂她的言外之意,两人在一起这几年,不光他变了,闵姜西一样变了,眸子微挑,秦佔故意说:“感情不是空穴来风?”

闵姜西顺势回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秦佔道:“别当老师了,比我适合当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难道不是更适合当夫人吗?”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旁若无人的笑起来,一路往外走,不少年轻客人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两人坦坦荡荡,秦佔心心念念,怎么就没个有好奇心的人上来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好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老婆。

现如今闵姜西的女友身份已经满足不了秦佔,他好想逮谁跟谁炫耀,奈何汉城人民挺热情,就是不八卦。

两人到家已经凌晨三四点,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闵姜西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睁开眼睛,还没看时间,光看窗帘外透过来的亮光,就知道时间尚早,果然,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十九。

放下手机轻轻转身,怕吵醒秦佔,结果一转头,身边是空的,闵姜西一愣,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本能的下床去找人。

秦佔不在洗手间,闵姜西出了卧室,客厅里也没见人,她正要给他打电话,就见一抹高大身影从阳台方向闪现。

秦佔赤着上身,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夹着烟,看见闵姜西,微顿,“怎么起这么早?”

闵姜西说:“怎么起这么早?”

秦佔把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出声回道:“我昨晚让人查了小姨的通话记录,她出事前接到一个通话十五秒的号码,现在那个号码打过去是关机,我让人找机主,他们刚刚找到,机主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直住在养老院里,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闵姜西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快点睡觉吧,总共也没睡三个小时。”

秦佔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去趟医院,不用跟我一起去,好好在家睡觉。”

秦佔说:“我不困,跟一起过去。”

闵姜西心疼,“去也就看一眼,中午我给打电话再来。”

秦佔说:“我才不自己在家待着,在哪我在哪。”

他迈步往卧室方向走,要进去洗漱,闵姜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秦佔说:“摸摸,昨天那顿差点把我腹肌撑没了。”

闵姜西上下滑了几次,“明明还有。”

秦佔说:“这才来第一天。”

闵姜西说:“偶像包袱还挺重,平时也不露,给谁看?”

秦佔道:“不就是相中我的皮囊,被我的色相吸引了吗?”

闵姜西眼底含笑,嘴上道:“好看的皮囊多了。”

秦佔说:“有趣的灵魂仅此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是这么有钱的灵魂,仅此一个。”

秦佔始料未及,挑眉说:“我以为看上我的灵魂,原来看上我的钱。”

闵姜西说:“现在知道也晚了。”

秦佔道:“啧,果然让一个女人露出本质的最直接办法就是跟她结婚。”

闵姜西问:“后悔了?”

秦佔说:“后什么悔,喜欢的东西我有的是,不用羡慕任何人。”

闵姜西勾起唇角,“确实有的是。”

有的是可爱。

早上八点多,闵姜西跟秦佔来到医院,正赶上医生护士都在闵婕房里,她麻药劲过了,疼得不行,没想到闵姜西来得这么早,闵婕上一秒还在跟医生说疼,下一秒,立马改口说:“还行,没问题。”

医生一脸茫然,两秒后,闵姜西从身后走上前,“在医院还敢撒谎,我都听见了。”

秦佔叫了声:“小姨,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点头回应,闵婕忍着疼,微笑着打招呼,“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在家多睡一会?”

秦佔道:“睡好了。”

闵婕说:“们从医院走时都几点了,不是让们下午睡好了再来…”

闵姜西道:“别转移话题,如实跟医生反馈,一点折扣都不要打,要嫌我碍事,我先出去。”

闵婕惹不起闵姜西,老老实实回答医生的问题,医生让护士给她加止疼药,随后带着护士一同出去。

秦佔问:“嗯嗯呢?”

江悦庭说:“在隔壁,我带去看看。”

两人故意离开,闵姜西坐在椅子上,闵婕主动说:“身后桌子上有樱桃。”

闵姜西说:“不想吃,昨晚吃多了。”

闵婕问:“昨晚带阿佔去吃饭了吗?”

“嗯,带他去夜市里吃了小龙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他现在觉得汉城山美人美哪都美,回家看见路边的花,都说这的花比深城开的好看。”

闵婕笑道:“他是娶了汉城老婆,不敢说一句不好,前两年不还吐槽汉城哪哪都不好,跟他八字不合嘛。”

闵姜西说:“他最会见我下菜碟。”

闵婕说:“我昨晚睡不着就在想,结婚了,竟然都结婚了,要是妈妈和外婆知道,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闵姜西说:“等出院之后养好身体,我们带秦佔一起去看看她们。”

闵婕应声:“是要过去一趟,让她们看看女婿和外孙女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闵婕已经完放松下来,没想到闵姜西会突然问:“昨天谁给打电话,让下楼?”

闵婕脸上第一秒的楞冲是真的,因为始料未及,等到之后的茫然就是装的,她看向闵姜西,“啊?什么电话?”

闵姜西面色如常的说道:“我查了那个号码,是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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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企图死鸭子嘴硬,“什么江东,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闵姜西神色坦然,“不想聊就不聊,好好休息。”

闵婕一眨不眨的道:“要干嘛?”

闵姜西说:“我去跟江叔叔聊聊。”

闵婕明明慌了,还努力镇定的道:“等等,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道:“既然听不懂我的意思,我跟也说不清楚,我去找能听明白的人说。”

闵婕又想起身,闵姜西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臂,“急什么?”

闵婕说:“别去找江叔叔…”

闵姜西说:“躺好,别扯到伤口。”

闵婕拉着闵姜西的手,看着她道:“西宝,先冷静一点,不是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面不改色,“我很冷静,也别着急,反正通话内容不光一个人知道,说不说我都要去找江东。”

闵婕手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方向,而后低声道:“没跟江叔叔提过吧?”

闵姜西道:“目前还没有。”

闵婕道:“千万不能跟他说。”

闵姜西问:“为什么?江东跟说了什么?”

闵姜西身边有个神通广大的秦佔,闵婕就知道瞒不住,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她不是怕死,而是怕不说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闵姜西肉眼可见她的纠结,到底是于心不忍,出声说:“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背锅的反而是江东。”

闻言,闵婕立马看向闵姜西,这一刻觉悟顿起,暗道犯什么别犯法,遇见谁也别遇闵姜西。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闵婕神情复杂的说:“昨天晚上七点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我现在开心吗,我刚开始还没听出来是谁,后来想起是江东,我还听到他那边传来的背景音,就是医院对面那家海鲜城放的酬宾活动,不是他让我下楼,是我自己要下去的,我发誓,我拿我人品发誓!”

闵婕的重点都放在怕闵姜西把责任怪在江东头上,闵姜西却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看见江东本人了吗?”

闵婕明显一愣,慢半拍道:“没有…”

闵姜西说:“也就是只听声音,觉得给打电话的人是江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不敢乱说话,她只见过江东几面,虽然江东的声音挺特别,她昨天很快就反应过来,但这种话,她不能多说,思忖片刻,她开口道:“是我主观了,对方从来没透露身份。”

闵姜西这会儿也交了实底儿,“秦佔查了昨天给打电话的号码,机主是住在养老院很多年的老太太,身份证也一直放在养老院里保管。”

闵婕都懵了,茫然的看着闵姜西,闵姜西道:“这事没想的那么简单,以为扯两句谎话就能瞒得住江叔叔?越想替谁隐瞒,结果很可能把所有矛头都指到他身上,如果连都认定是他,其他人会怎么想,江叔叔会怎么想?”

闵婕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委屈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闵姜西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淡定的道:“把眼泪收回去,不然我们今天到此为止。”

闵婕连连点头,憋了一口气,硬生生忍住眼泪。

闵姜西道:“没人会怪,整件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更没人觉得故意往江东身上泼脏水,心里怎么想,大家都有数。”

闵婕点头,委屈却不敢哭,一脸认真的说:“我是什么智商,们更应该知道。”

闵姜西险些被闵婕给气笑了,“在自知之明这方面,一向领先,也不是没有优点。”

闵婕说:“什么自知之明,就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听着像江东的声音,就自作主张的跑下去,幸好嗯嗯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又悄无声息的沉下脸,“嗯嗯很重要,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嗯嗯?别说现在不确定给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就算是江东,也不是撒谎包庇的理由,他是别人的孩子,对他心软,嗯嗯就不是的孩子?的孩子凭什么就要比别人更不值钱?”

闵婕紧抿着唇瓣,明明想大哭,但是不敢,只能不停地拿纸擦眼泪,忍比哭还难受。

闵姜西道:“小时候保护我,我长大了保护,现在嗯嗯还小,她保护不了,她还需要的保护,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后怕跟后悔差的不是一个字,应该明白。”

闵婕乖乖点头。

中途秦佔和江悦庭想过来看看,才推开一条门缝,听见数落闵婕的闵姜西,秦佔赶忙给关上,往后退了一步,江悦庭眼底多少带着几分紧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秦佔面不改色的说:“还在聊天,小姨劝姜西结婚之后脾气要改改。”

江悦庭说:“我看姜西脾气挺好的,小姨还有点怕她。”

秦佔心说,闵姜西那脾气,谁不怕啊。

闵婕属于意外惊吓后剖腹生产,产后体虚,江悦庭也不想让她再费神,江恩直接交给专人喂养,刚喂完的小宝宝睁开眼睛到处看,江悦庭见秦佔站在一旁,出声问:“要不要抱抱?”

秦佔一口回绝:“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说:“跟姜西准备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秦佔说:“看她,我都随便。”

江悦庭说:“姜西是老师,们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教育的很好。”

秦佔眼底露出温柔神情,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婴儿床里的小东西,某一刻突然萌生了一股念头,“这么小能抱吗?”

江悦庭侧头回视他,“可以,我教。”

他小心轻柔,动作略显僵硬的把江恩抱起来,笑眯眯的说:“嗯嗯,快看,这是姐夫。”

说话间,他把手臂伸向秦佔,秦佔霎时如临大敌,有些慌张的说:“哪个手在前…”

育婴师从旁指导,秦佔浑身僵直的接过了江恩,怀中的小人儿朝他一咧嘴,秦佔惊讶的说:“她笑了。”

江悦庭道:“看来她更喜欢姐夫。”

闵姜西从闵婕房里出来,客厅中没人,她来到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的就是秦佔抱着江恩,和江悦庭并肩而立的画面,一瞬间,她有些出戏,谁能想到,有一天秦佔会跟江悦庭做了亲戚,江东会成了秦佔的大舅哥,想到江东……闵姜西鲜少的心里微酸,如果把秦佔换成江东,这幅画面应该更为和谐吧,一面是老来得女的喜悦,一面是谋害后妈的黑锅,不知道江东知道自己又当哥又背锅之后,到底哪个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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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进去看江恩,秦佔侧头道:“要不要抱抱?”

闵姜西意料之中的说:“不用,抱着吧。”

秦佔显摆自己刚学会几分钟的技能,“不用怕,很好抱,我教。”

闵姜西果断拒绝,“我看看就挺好。”

江恩朝着闵姜西抽了抽嘴角,秦佔说:“看看姐姐,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婴儿。”

江悦庭说:“姜西不喜欢孩子?”

闵姜西道:“没跟这么小的打过交道,她又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不是怕婴儿,我怕不讲理。”

江悦庭笑着说:“等她再长大一点,教她讲道理。”

闵姜西说:“我小姨惯孩子,您在旁边把控一下尺度,别把她养成个混世女魔王。”

江悦庭道:“我总说女孩子要宠,小姨还怕我把她惯坏了。”他盯着江恩的脸,眉眼含笑,可一瞬间却又像是透过江恩在看别人,“对孩子教育这一块,我是反面教材,没有发言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懂,秦佔自然不会接话,闵姜西短暂迟疑,出声问:“江东知道吗?”

江悦庭神色微变,“我还没跟他联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东说,不说像是不在乎,可说了,江东不会高兴。

侧头看向闵姜西,江悦庭问:“们最近有联系吗?”

闵姜西说:“前几天打过一次电话。”

江悦庭点点头,“他挺好的?”

闵姜西说:“我没看到他本人,听声音还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江悦庭微笑,五分欣慰,五分歉疚。

中午闵姜西和秦佔从医院离开,闵姜西掐算着时间打给秦嘉定,电话接通,里面人叫道:“二婶。”

闵姜西说:“突然听到这样的称呼,我还有点陌生。”

秦嘉定说:“习惯就好,我背地里叫过很多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好吧,们接到丁叮了吗?”

秦嘉定:“她在我身边。”

很快,手机递到丁叮手上,她出声道:“闵老师。”

闵姜西说:“不好意思,昨晚临时回汉城,今天没能陪一起考试。”

丁叮忙道:“没事,小姨和宝宝要紧,听嘉定说小姨生了个女孩,一定很可爱吧?”

“嗯……实话实说,就还好。”

丁叮忍俊不禁,“宝宝都是越长越漂亮,放心吧。”

闵姜西说:“又不是我女儿,要担心的也是我小姨。”

丁叮道:“我给小姨和宝宝都准备了礼物,等嘉定去汉城的时候,让他一起带过去。”

闵姜西笑说:“替我小姨和嗯嗯谢谢。”

丁叮问:“哪个en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大名是恩怨的恩,小名是口子旁的嗯。”

丁叮说:“嗯嗯,好可爱。”

闵姜西道:“希望她长大也能像名字一样可爱。”

秦佔心底腹诽,明明是祝福的话,但是从闵姜西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还带着一股挑衅。

闵姜西没问丁叮考得怎么样,是她主动说:“闵老师,我理综考得很顺利,不用担心,下午最后一科英语,我也一定好好考。”

闵姜西说:“我很放心,加油,等胜利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丁叮把手机还给秦嘉定,荣昊道:“今晚就去汉城?”

秦嘉定‘嗯’了一声。

荣一京说:“干嘛,舍不得嘉定走?”

荣昊瞬间绷起脸,连一个嫌弃的表情都不留给他。

丁叮替荣昊说:“我们都给小姨和宝宝准备了礼物,麻烦嘉定一起带去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还麻烦嘉定干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送。”

说话途中,他正在看手机,“正好,今晚七点零五有一班飞汉城的飞机,丁叮五点考完,来得及。”

闻言,荣昊咻的抬起头,“我们要去汉城吗?”

荣一京不答反问:“还有其他安排?”

荣昊说:“没有。”

荣一京又看向丁叮,“呢?”

丁叮明显眼带诧色,微顿,本能道:“我就不去了,们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就行。”

荣一京猜到她在顾虑什么,无外乎是去汉城的机票和其他费用,他说:“这一年备战高考辛苦了,我也一直不知道送什么好,正好,大家一起去汉城玩,之前去过汉城吗?”

丁叮先是摇头,紧接着马上道:“不辛苦,每个人的高三都这样,好好学习是应该的,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我不要礼物…”

她近乎慌张的拒绝,生怕再占荣一京更多的便宜,荣昊出声道:“丁叮姐,一起去嘛,我们一起过去给姜西姐个惊喜,差一个人都不齐,没意思。”

难得秦嘉定也开口说:“本来我二婶也想请大家一起过去玩,她不让我告诉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大家里面有我的份吗?”

秦嘉定说:“丁叮姐和荣昊肯定有,其他人我不知道。”

荣一京说:“我们今晚偷偷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能掉队。”

他不给丁叮拒绝的机会,荣昊也一直跟在她身旁念叨,中午四人一起吃饭,去的是海鲜城,要自己挑食材,荣昊和秦嘉定熟门熟路,刚一进门就没了人影,丁叮跟在荣一京身旁,荣一京问:“想吃什么,我带去选。”

丁叮说:“不用,我都行。”

荣一京道:“闽城人也喜欢吃海鲜。”

“是。”

两人走到展示海鲜的区域,荣一京让人选了只最大的帝王蟹,“下午最后一科,来个四平八稳。”

丁叮心里压力很大,低声道:“京哥。”

“嗯?”

“我真的不去汉城了,们过去,替我把心意带到就行,还有…这两天一直请客吃饭,我心里过意不去,别花这么多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见丁叮是真被逼急了,怕影响她心情,轻声道:“这样,我知道考完试之后肯定还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去汉城玩几天,回头是打工也好,兼职也好,把机票钱给我。”

丁叮抬眼打量荣一京的脸色,他神色如常,依旧温柔,不敢与他对视,丁叮很快别开视线,轻声说:“没生气吧?”

荣一京莞尔,淡笑着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时候偷偷给我转账,别让嘉定和荣昊看见,省得他们心里不好受,他们都是花家里的钱花惯了,还没有自己挣钱的觉悟。”

丁叮说:“他们年纪还小。”

荣一京说:“嘉定勉强还能跟小沾点边,荣昊都多大了,他十二岁才知道信用卡还有上限一说,家里每个月给他零用钱,我还得再给他一份,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丁叮说:“那也是家里条件允许,荣昊已经很好了,对身边人都很照顾。”

荣一京说:“那倒是,他性格还可以,尤其这一两年跟闵老师混,又受教了不少,这样就行,我们家对他也没太高的要求。”

丁叮说:“谢谢京哥,我这一年也从闵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要不是,我见不到闵老师,以前我不懂事,说过一些幼稚的话,也做过很多不成熟的事,别跟我一般见识。”

荣一京闻言,侧过头,打趣道:“这不是感谢我,是借我跟闵姜西表白啊。”

丁叮说:“都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更感谢谁?”

他随口开玩笑,丁叮却特别较真儿,一时没回答上来,脑子里飞快的盘算。

荣一京见状,叹气道:“哎,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丁叮脱口而出,“也是真感谢。”

荣一京挑眉,“我都这么说了,还排第二?”

丁叮道:“说真话可能一时为难,为了客套说假话,可能难为一辈子。”

荣一京道:“闵老师跟说的?”

“嗯。”

荣一京放弃挣扎,点头说:“们几个一看就是她教出来的。”

丁叮不懂荣一京的言外之意,荣一京是想说,跟闵姜西一样的一丝不苟,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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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最后一科考完是五点,荣一京四点五十八打给欧阳卿,欧阳卿说:“考完了吗?我正要打给,晚上接丁叮回来吃饭。”

荣一京道:“我也正要跟说,我带小二嘉定和丁叮去汉城玩几天。”

欧阳卿问:“什么时候去?”

“马上,七点的飞机。”

欧阳卿忍不住提高调门儿,“今天就走?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荣昊也没跟我提过。”

荣一京道:“临时决定的。”

欧阳卿道:“我之前不就跟说了,丁叮考完试带她回家吃饭,爸明天回来,我们找个好日子把认亲宴办……”

“好了好了,这边打交卷铃了,我们又不去汉城定居,过去玩两天就回来了,先挂了,拜拜。”

荣一京挂断,从远一点的位置走到荣昊和秦嘉定身边,两手分别搭在两人肩膀上,“看见人了吗?”

荣昊说:“我是孙悟空吗?”

荣一京道:“想大师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斜眼瞪他,荣一京笑道:“我说是三师弟,想哪去了。”

荣昊一耸肩,企图甩到荣一京的手,荣一京不仅不放,反而手臂一揽,圈住荣昊的脖子,荣昊挣了几下没挣动,战术性放弃抵抗。

三人没有站在大门口第一排,纯仗着身高优势一览无遗,打铃过后不久,里面渐渐走出一个个身影,或男或女,或高或矮,但脸上清一色的稚气未脱,荣一京闲着没事往里瞄,那么多人,多到亲生父母隔着五米远都认不出自家孩子,说来也怪,荣一京竟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丁叮。

丁叮穿得并不显眼,荣一京也并不觉得她长得有多特别,但就是看见了,隔着几十米开外,她夹在人群之中,细看还不是一个人,身旁站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生,穿着白颜色的T恤,还挺帅,两人手臂快要挨到一起,在说话。

荣一京看见她超过五秒,身前的秦嘉定才说:“我看见丁叮姐了。”

荣昊问:“哪呢?”

秦嘉定说:“左边,穿黄裙子的女生身后。”

荣昊闻声望去,又过了一会儿才道:“看见了……欸?丁叮姐跟谁说话呢?”

丁叮从乌斯特来深城,一直在家补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认识附近几家小饭店的老板,看见她跟陌生人说话,荣昊也很好奇。

还有几米就到大门口,丁叮看见外面的几个人,荣昊朝她挥手,她笑着招手回应,她身旁的男生跟她一起出来,出声说:“我先走了,微信联系。”

丁叮点头,“好。”

男生走后,荣昊问:“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说:“他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叫我,我才知道他也来深城念书了。”

荣昊说:“那还真是巧。”

荣一京道:“先上车再说。”

马路对面,一辆香槟色宾利停在那里,看见四人身影,司机下车开门,荣一京坐副驾,三个小的坐后面,考试不能带手机,丁叮之前把手机放车上,这会儿荣一京从储物箱里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京哥。”

“不客气,终于考完了,一身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如果非要想,就想怎么玩。”

荣昊说:“我想吃油焖大虾,姜西姐之前给我们做过,她说汉城的比她做的还好吃。”

荣一京道:“吃,吃到让汉城的小龙虾一看见就闻风丧胆。”

荣昊看向秦嘉定,“之前不是去过汉城嘛,汉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秦嘉定道:“不是奔着吃去的,姨姥姥朋友开了家私房菜,带过去。”

两人聊天的功夫,丁叮开机,看到三分钟前,闵姜西给她发的微信,一个边哭边奔跑的表情包,配字是‘解脱了’。

她勾起唇角回道:闵老师,我突然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几乎秒回:讲来听听。

丁叮:除了作文不确定之外,其他科我都觉得考得很好,我是不是膨胀了?

闵姜西:没有实力的乐观才叫膨胀,这一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没人比自己更清楚,都觉得很好,肯定没问题,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上深大的礼物了?

丁叮很快回道:别别别,万一没考上,丢脸。

闵姜西:深大附属医科也很好。

丁叮:我现在心情很平静,都不想求佛祖保佑我一定能考上深大。

闵姜西:看来是保附属医科,争取深大。

丁叮始终扬着唇角,此时的心情就是轻松,平静,还有被自信填满的充实,从前很多年,她都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从来没体会过学习的快乐,更谬论掌控分数的自信,原来自信的感觉这么好。

手机屏幕突然变成了来电显示,是一串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丁叮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里传出男声:“我微信加了,看见了吗?”

丁叮微愣,“韩信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生笑道:“不会把我忘了吧?”

丁叮说:“没有,刚才有事耽搁了。”

男生问:“这两天有没有空?好多年没见,老同学叙叙旧。”

丁叮说:“我要去汉城,得过几天能回来。”

“去旅游吗?”

“嗯,算是吧。”

男生说:“羡慕,说的我也想去了。”

丁叮说:“有空过去玩。”

“招待我吗?”

丁叮说:“我也是第一次去。”

男生说:“是自己去,还是跟别人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其他朋友。”

男生说:“那好吧,玩得开心点,要是回深城,随时联系我,我请吃饭。”

“好,拜拜。”

丁叮挂断电话,坐在身旁的荣昊出声道:“他是不是要追啊?”

丁叮侧头,惊讶加茫然,“没有,我跟他从初中毕业就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荣昊道:“我看他挺殷勤的,是不是问跟谁一起去汉城?”

丁叮道:“可能老同学突然见面,说话没那么多顾及,想多了,他刚上初一就是我们班班草,学习又好,也会打篮球,我记得他还得过什么乐器的二等奖,忘了是小提琴还是钢琴,反正挺厉害的,后来直接一跃成了校草。”

荣昊道:“他有多帅多牛逼,跟他想约不冲突。”

丁叮笑得吃力,“我的意思是,他从小到大不缺人追,不会看上我,估计就是突然在深城看见以前在乌斯特一起读书的同学,觉得特别巧,他也是高二下班学期才转过来,忙着学习,在这边没有太多朋友。”

副驾处传来荣一京的声音:“小二说得对,他很好,也不差。”

丁叮心跳顿时跳漏了一拍,这是跟韩信阳在一起说多少句话都不会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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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闵姜西跟秦嘉定联系的时候,他也没说不是一个人来汉城,直到接机的时候,从里面鱼贯而出四张熟悉的面孔,晚上十点多,荣一京脸上还罩着一副茶色大墨镜,笑着挥手,“Hi,深城观光团来了。”

荣昊叫道:“姜西姐,二哥。”

闵姜西和秦佔走上前,丁叮微笑着道:“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说:“们几个竟然合起伙来骗我。”

荣昊叛变的最快,“我哥不让说。”

秦佔对荣一京说:“人都送到了,回去吧。”

荣一京说:“我不回去,在这,我哪都不去。”

话音落下,五张脸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除了丁叮,其余都是忍着嫌弃。

秦佔沉默片刻,沉声说:“要不想克死异乡,从现在开始最好当个哑巴。”

荣一京看向闵姜西,“这就是们汉城女婿的待客之道,还管不管了?”

闵姜西说:“带他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来汉城,主要是开心,他想怎么样怎么样,爱干什么干什么,等回深城我再帮主持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当即似笑非笑,“宠他,我怎么听出一股宠儿子的感觉?”

秦佔刚一抬手,荣一京立马往荣昊身后躲,荣昊也够大义灭亲,荣一京凑近的同时,他脚下生风闪开,搞得荣一京差点儿撞到丁叮身上,只好悬崖勒马,离她还有十公分处站定,自我调侃,“女生的身后不能躲。”

丁叮暗道,可以躲,只要他有需要,她可以保护他。

目视整个经过的秦佔面不改色,只是眼底闪过无语的嘲讽,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看我搭理吗?”

一行人迈步往外走,闵姜西问:“没在飞机上吃东西吧?”

提起这个荣昊就忍不住吐槽,“头等舱没位置,商务舱也没有,我们坐经济舱来的,给的什么东西,看着就不想吃。”

荣一京道:“临时买票,有位置就不错了。”

默默退掉头等舱,跟他们一起坐经济舱过来的秦嘉定,一声没吭,虽然他也觉得经济舱的条件确实可以吐槽。

闵姜西说:“没吃正好,请们去吃好吃的,饿了还能多吃一点。”

荣昊说:“都十点多了,我晚上七点之后什么都不能吃。”

秦嘉定说:“得了吧,之前七点之后还吃冰淇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吃了?”

“上个礼拜三,七点过了才把冰淇淋吃完。”

荣昊努力回忆起那天的画面,慢半拍蹙起眉头,“就说是不是闲的,还偷偷记我吃东西的时间。”

秦嘉定道:“为了打的脸。”

两人一路走一路呛,闵姜西说:“汉城比深城还热,们自己注意点,火气太大容易自燃。”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冷气十足的机场,一瞬间,热浪冲的人想原地后退,好在车就停在不远处,原打算接一个人,如今接到一个团,闵姜西很自然的对秦佔说:“我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们两个坐后面车吧。”

秦佔应声,荣一京从旁挑拨,“啧啧啧,看看这地位。”

秦佔道:“不想坐车,没人拦着走。”

荣一京说:“不可能,在哪我在…”

话未说完,秦佔突然转身出黑手,荣一京依旧是早有防备,堪堪躲开。表面上看,荣一京怕秦佔,但细看,秦佔也怕了荣一京,从他单独上了副驾就可见一斑。

荣一京一弯腰,坐进了后面,车上又是冷气十足,他在宽敞的后座伸了伸被蜷了三个小时的大长腿,秦佔开车窗抽烟,“现在民航生意这么好了,头等和商务都订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打开天窗说亮话,“丁叮自己出机票钱。”

秦佔闻言,顿时笑得意味深长。

荣一京道:“我要跟老婆告状,笑贫。”

秦佔说:“我笑娼。”

“谁是娼?”

回应荣一京的,是秦佔更嘲讽挑衅的笑声。

荣一京靠在椅背上,懒懒的道:“收起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嘉定要来汉城,小二眼馋,我能带他们两个过来,单把丁叮留下?严宇一天两三个电话打来磨叽,好像我是监考老师,能亲眼看见丁叮考什么样似的,他不敢见丁叮,让我替他当好人,我纯粹是替亲哥出征。”

秦佔道:“之前不还担心她误会,现在又不担心了?”

荣一京道:“她毕竟是严宇妹妹,我泡也不行,伤更不行,主要卡在她要高考,万一再因为我出个什么纰漏,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好在这孩子听劝,我跟她说过几次,她也都能听进去,老婆也说,她这一年很努力,正常发挥,一本没问题,能从个英语发音都发不好的半吊子,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要给点奖励,人不能一味地压榨,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触底反弹,尤其对女生,越夸越优秀。”

秦佔说:“现在她考也考完了,没有后顾之忧,万一哪天突然再跟表白,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忽悠她?”

后座的荣一京破天荒的没有马上口吐莲花,秦佔看热闹,“我就说满嘴的仁义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淡淡道:“幸好丁叮没事。”

他声音不大,秦佔一时间没听清楚,“叨叨什么?”

荣一京说:“我觉得她喜欢我,就是看我对她好,她初来乍到,身边没有熟人,没有安感,很容易对关心她的人产生好感,加上我又长得好,又有钱,这种喜欢很容易被替代,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给她介绍裴峥,亏我还觉得裴峥算个人,反正总比我好,结果险些阴沟里翻了船。”

秦佔道:“是今天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一京道:“我是很多年都没有反思过,是不是这些年活得太顺风顺水,很多事都爱想当然,尤其对丁叮这种,我从一开始就站在高处看她,没瞧得上她对我的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在哄,她相信我,才在她妈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打给我,我没让她明白出事了可以找信任的人,倒是教会她以后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我以为裴峥会对她好,结果裴峥把她当垫脚石,背地里欺负她,她没跟我说过一个字,半句抱怨都没有,这些都是我让她明白的,说的还真对,我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只会坑人。”

他还是自我调侃的口吻,秦佔却知道他认真了,朝着窗外吐了口烟,出声说:“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我嫌家里人没把我教好,我不是也没教好秦嘉定,想的永远比做的好,不是个每个人的存在带来的都是正面信息。”

荣一京不满,“什么意思,我是负能量吗?”

秦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严宇本来就是半个亲哥,到这,充其量算个没正式认亲的干哥哥,占着干哥哥的位置,操着当爸的心,拿她当女儿养?”

荣一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越来越像小闵,我不就说了一句她把当儿子宠嘛,记仇到现在。”

秦佔道:“那更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把丁叮当女儿。”

荣一京咝了一声,自己挖坑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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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直接停到夜市城门口,闵姜西照顾三个小的,同时也不忘问荣一京的意见,荣一京道:“的地盘,做主。”

闵姜西说:“那就去昨天那家,秦佔也觉得好吃。”

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有荣一京见缝插针的酸,“这明目张胆的哄老公就不好了吧?”

秦佔道:“是不是找抽,不去最好吃的那家,非选难吃的?”

荣一京笑得很欠揍,“不行吗?我怕连续两天吃腻了,我对才是真爱。”

荣昊都看不下眼了,蹙眉道:“俩快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他看看。”

秦佔说:“他配吗?”

荣昊一脸嫌弃,没出声,荣一京又来撩他,“嘿,他这么侮辱亲哥,还装聋作哑的…”

六月份的汉城,夜市里灯火通明,街上随处可见说着方言的本地人,一行六人十分乍眼,除了丁叮普通身高之外,皆是身长貌美,闵姜西和秦佔虽没手牵手,但是离得很近,就算不认识,也能一眼看出两人关系亲密。

一些年轻人已经认出来,不由得偷偷侧目,秦嘉定发现有人拿手机偷拍,他故意偏过头,只留下个戴着帽子的后脑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进了昨天那家店,门口收银台处的老板一眼就认出熟面孔,笑着打招呼,“今天带朋友过来了。”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是,您这里还有包间吗?”

老板说:“还有一间大的,平时都是给十几个人用,我让人带们过去。”

喊来店员带路,六人进了包间,闵姜西点了半个菜单的东西,荣一京虚情假意的抬手,“别点了别点了,我们不会挑的理。”

秦佔说:“五扎啤酒,们几个喝什么,自己点。”

店员迅速下单,荣一京道:“五扎,也太小看小闵了吧。”

秦佔说:“她不喝,远道过来,我招呼招呼。”

荣一京说:“咱俩喝?那别点多,一扎就够。”

店员眼带打量,像是不知道听谁的好,闵姜西说:“不用改,就这些,谢谢。”

店员走后,荣一京说:“别喝太多,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医院呢,让小闵小姨闻到我们一身的酒味,那多失礼。”

秦佔道:“没人让早上五点钟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状态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秦佔斜他一眼,“谁让舟车劳顿了?”

有些话,只有自己人才能一下子听懂,荣一京被秦佔掐着话把儿,顿时转移话题,“小闵,汉城什么地方最好玩?不用带我们去,小姨刚生,跟阿佔多陪陪她,我带他们几个到处转转。”

闵姜西也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她本以为闵婕是顺产,她陪个几天再请丁叮和荣昊一起过来,现在事都赶在一起,她也没客气,“看们想在市区内近一点的地方,还是想去远一点,近的欢乐谷,黄鹤楼,东湖,等下吃完饭们要是不困,我们一起去长江大桥,远的就是常美生态园,从这边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但是园区很大,玩个三四天都可以。”

荣一京说:“行,那我们明天先去医院看小姨,然后我带他们三个去生态园,省得我们在身边,还要抽空管我们。”

他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但为人处世向来舒服,闵姜西不是第一次发现,也不是第一次感慨,丁叮会喜欢上荣一京,再正常不过,荣一京除了女朋友换得勤快,至今为止,还没发现他其他地方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而且就算他女朋友换得勤,也跟任何局外人无关,除了他爸妈有权叨叨几句,秦佔敢拿来开涮,别人有什么权利指指点点,熟人不会,陌生人不敢,暗他的人,更没资格。

有人敲门,两个店员端着十几斤的小龙虾拼盘上来,闵姜西戴上手套,出声道:“丁叮和荣昊,们自己剥,我就不招呼了。”

丁叮说:“好,我自己来。”

荣昊也说:“小龙虾就得自己剥,别人剥的没灵魂。”

闵姜西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懂事,一个吃货,都是不会用她帮忙的人,至于秦佔和秦嘉定,叔侄俩同款的怪,都是嫌麻烦,宁肯不吃的人,她戴着手套,先剥了一盘给秦嘉定,再剥才是给秦佔。

席间,秦佔手机响,他接通,听里面的人说话,神色无意,听到最后才‘嗯’了一声,挂断,继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和荣一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想公开聊的话题才是这种态度,两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荣一京主动说:“今天大家都有点累,尤其丁叮,考了一天试,又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先休息,反正有的是时间,明天再去长江大桥。”

丁叮立马点头,“闵老师和佔哥,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闵姜西说:“我给们订了酒店,就在我家对面,一起过去。”

从饭店到酒店,目送几人上电梯,闵姜西和秦佔并肩往外走,出了酒店大门,秦佔说:“肇事的外卖员在警察局里,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警察调查的结果,就是表面那些,的确是聋哑人,背后有公司,外地人,单身,独居。”

闵姜西一听这话就是有后文,她问:“查到的呢?”

秦佔尽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他祖籍岄州,以前在深城跟雷坤,半年前才来汉城,他没结婚,但是有孩子,女孩,五岁,目前跟女方在岄州生活,除此之外,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刚刚查到的,他女儿白血病,女方账户里半年前有笔二百万的进账,雷坤给的。”

雷坤,闵姜西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一听脑子里就有了画面,当初秦佔把雷坤弟弟抓走,雷毅又抓了她,两边险些没闹大,雷坤,楚晋行的朋友。

秦佔道:“我只说查到的东西,怎么判断自己拿主意。”

闵姜西道:“原本我也不信是江东,他要不想让我小姨生这个孩子,不用等到现在,如今又牵扯到雷坤,现在我敢肯定,一定不是江东,他就算要做,也绝对不会找雷坤的人。”

因为江东绝不可能拖上楚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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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道:“在吃江东的醋,还是楚晋行的醋?”

秦佔被说中心事,死鸭子嘴硬,“从哪看出来的?”

闵姜西道:“我在用理智判断,不是盲目的相信江东和楚晋行。”

秦佔心底腹诽,江东满嘴跑火车,有什么好信的,至于楚晋行…张扬当初在国外怎么死的,至今还是个谜,他只是找不到雷坤做的证据,又不爱在闵姜西面前光靠一张嘴说。

面色无异,秦佔道:“那个外卖员的背景,要是警察不想深挖,自然就是表面这些,但小姨出事,无论还是江悦庭,都不可能轻易作罢,所以挖他的底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小姨出事前还接到疑似江东打来的电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东,太顺利,反而让人怀疑。”

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除非江东故意的,那他仗得就只有对他的信任,信他,就不是他做的,不信,他百口莫辩。”

这次轮到闵姜西没有回应,两人迈步往马路对面走,中途,闵姜西手机响,江悦庭打来的,秦佔也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两人心照不宣,大抵猜到是什么原因。

接通,闵姜西如常叫道:“江叔叔。”

江悦庭道:“姜西,还没休息吧?”

“没有,什么事您说。”

“我想明天回趟深城,明天有空来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有空,您有公事随时去忙,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陪陪我小姨。”

江悦庭说:“不是公事,我回深城找江东。”

聪明人之间说话,没必要太多拐弯抹角,闵姜西主动说:“您是查了那个外卖员的底吗?”

江悦庭说:“我猜也应该知道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们一个交代。”

他没有故作愤怒,反而十分理智,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闵姜西觉得,江悦庭是认真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做做样子。

闵姜西道:“您还没跟江东说嗯嗯的事吧?”

这个话题是江悦庭的软肋,不说,像是对不住闵婕,说了,激怒江东,他在事业上有多成功,在家庭上就有多失败,成功人士最难接受的就是自己失败的一面,他声音明显低落了几分,“还没有,我准备这次回去跟他说。”

闵姜西道:“我也正要给他打电话,要是您没其他事回深城办,我就直接在电话里跟他说。”

江悦庭一时间拿不准闵姜西的意思,“有些事在电话里未必说得清楚。”

闵姜西道:“说得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简单。”

江悦庭问:“相信他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信。”

江悦庭沉默半晌,说了句:“谢谢,姜西。”

这句谢谢不光是表面含义,闵姜西懂,秦佔也懂,电话挂断时,秦佔说:“江东疯起来乱咬人,小心点。”

闵姜西说:“我去问他,总好过他爸问他,他要是跟他爸发疯,倒霉的是我小姨。”

越亲近的人越不能接受被怀疑,哪怕来问,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如果这种伤害必须有,那总要有人出面把伤害降到最低,江悦庭又怎么会不明白闵姜西的用意,她去替他做坏人,但前提是,闵姜西相信江东。

秦佔说:“实在不行,我忍着恶心打给他。”

本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可闵姜西还是没能忍住笑,她嗤了一声,“要是打给江东,原本不是他做的,他可能会为了跟抬杠应下来。”

秦佔顺势吐槽,“真就一点都不怀疑他?”

闵姜西说:“怀疑,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回家,秦佔不乐意听江东的动静,径直去浴室里洗澡,闵姜西坐在客厅沙发上,拨通江东的号码,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响就是六七声,就在闵姜西以为很可能打不通的时候,里面传来江东的声音:“喂?”

背景音很吵,不用看也知道是夜店或者其他娱乐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能听见吗?”

“等一下……”

江东拎着手机去了分贝低的区域,嬉笑道:“什么风把给吹来了?”

闵姜西说:“猜。”

江东乐出声:“呦,还有兴致跟我逗闷子呢,看来心情很好啊。”

闵姜西问:“现在心情怎么样?”

江东道:“没打电话之前一般般,现在还行,干嘛,有事找我帮忙?”

闵姜西道:“我小姨生了。”

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江东听到耳中,刚开始的两三秒像是毫无感觉,但声音已经不自觉的放低了几分,“跟我说这个干嘛,还想让我说声恭喜?”

江东在心里骂闵姜西阴损,明明前面几句说的都还是人话,感情在这杀他个措手不及。

闵姜西道:“我都没说恭喜,要的恭喜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炫耀?”

闵姜西说:“我没这么无聊,要是缓过来了,我问个事。”

江东根本没有缓过来,反而是刚回神,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江悦庭又有孩子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嫌弃江悦庭,嫌弃他的所有,无论好还是坏,可在这一秒,他竟然疯狂的心酸,有些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酸到喉咙发紧,江东随口问:“什么事?”

闵姜西说:“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江东眉头一蹙,像是被刺到,他知道自己该维持理智,该漂亮的嘲讽,可事实上,他还是动了怒,“还真拿她当我后妈了,我没找她,她还想来找我?”

听到他这种反应,闵姜西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没事了,玩吧。”

江东道:“耍我?”

闵姜西说:“对不起,替我自己说的。”

江东敏锐的察觉出不对,“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说:“我想问的,告诉我了,对不起,告诉我小姨生孩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想问什么?”

后知后觉,他重新掂量闵姜西之前问过的那句话,‘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他问:“小姨怎么了?”

秦佔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闵姜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道:“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小姨接了个声音很像的电话,诱导她一个人从医院里出去,她正常过马路,被个送外卖的聋哑人骑车撞了,这人半年前还在雷坤手下做事。”

江东故意道:“看来小姨身体挺好,被撞完还能顺利生孩子,生完孩子还不忘告我的状。”

闵姜西说:“我挂了。”

江东道:“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闵姜西道:“我没想说,自己问的。”

江东道:“整这出不就是想让我问。”

闵姜西道:“我要说百分百信,鬼都不信,过来探探口风,不是,还有什么好聊的。”

江东嗤了一声:“我还没承认,就替我做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长了脑子。”

江东说:“看来有人比我还急,不想让人分我家产。”

闵姜西说:“要想知道,我找到人告诉一声。”

江东突然说:“秦老二在身边吧。”

秦佔还真坐在闵姜西身边抽烟,闻声,缓缓侧头。

闵姜西问:“干什么?”

江东道:“这么信我,他心里作何感想?有没有想到上次疯狗一样冲进我办公室里咬我那回?”

秦佔瞬间沉下脸,闵姜西很快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说:“有空多想想自己吧,与其担心谁想分家产,不如担心谁想让直接扫地出门。”

说罢,闵姜西径自挂断,无缝衔接,侧头对秦佔说:“别理他,就当可怜他被迫多了个妹妹,不用跟他吵,他自己会烦死。”

她劝人劝在点儿上,秦佔不着痕迹的卸掉浑身戾气,沉声道:“活该他看着他爸和别人一家三口。”

闵姜西心说,秦佔才是真的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闵姜西通完电话,江东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比起被人在背后泼脏水的愤怒,他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他问不出口,反正无论男女,江悦庭都会很喜欢吧,因为不喜欢南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他,那么喜欢闵婕,无论如何都要跟她结婚,一家三口……

江东勾起唇角,明明心里不屑的很,可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有人从面前走过,江东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企图用理智压下这股汹涌的酸涩,心里嘲讽自己神经病,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刚出生的小崽子较劲儿,无所谓,爱谁谁,这世道缺了谁都能活。

心情不好,江东径直往外走,出了夜店坐进车里,打给楚晋行。

电话接通,淡漠男声传来,“喂。”

江东同样淡淡,“在哪?”

楚晋行几乎立即就听出江东情绪不好,“家。”

江东说:“我过去。”

半小时后,江东站在楚晋行家门口,自己输密码开门,三百多平的房子,入眼一片黑暗,要不是两人提前通过电话,饶是谁都会以为家里没人,江东跨进去,换拖鞋往里走。

主卧门口映出暖色暗光,江东走到门边,看到坐在床边的楚晋行,他手里拿着一副床头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心里突然酸涩,江东道:“外婆现在一定过得挺开心的。”

楚晋行没抬头,江东又道:“闵姜西说好人去世后上天堂,外婆她外婆,没准还能遇上,还能一起做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将相框轻轻放回到床头边,起身来到门口,没关灯,只是伸手带上房门。

跟孙常美生活的这些年,向来是孙常美睡主卧,楚晋行睡次卧,孙常美去世之后,主卧的灯从来没关过,这样楚晋行会觉得她一直都在,人是最会利己的动物,很多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宁愿自欺欺人。

两人来到书房,楚晋行波澜不惊的问:“怎么了?”

江东往沙发上一靠,“终于有人给我爸养老了,我不用怕再梦见我妈,她骂我不孝。”

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江东强迫自己说的云淡风轻。

楚晋行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淡淡道:“她小姨怎么样?”

江东侧过头,蹙眉,“这就是关心的重点?”

楚晋行道:“我该关心性别和名字吗?“

江东别开视线,“最关心闵姜西。”

楚晋行没回应。

书房陷入沉默,两人谁都不尴尬,毕竟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半天没话讲,不知过了多久,楚晋行合上电脑,“吃不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少爷口吻:“先做着吧,看心情。”

楚晋行煮了一碗面,咸菜肉丁的码子,江东一看就知道是孙常美生前做的咸菜,他拿着筷子,边搅拌边道:“不吃?”

楚晋行说:“本来就没剩多少,都让吃了。”

江东说:“我还不是怕睹物思人,又舍不得吃,放坏了又心疼。”

说完,他低头吃了一大口面,特别熟悉的味道,吃一口都是画面感,那是孙常美还活着的时候,老太太会站在厨台前煮面,他跟楚晋行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等开饭,老太太经常以为自己说的是普通话,实际上连汉普都算不上,江东从刚开始的听不懂,到后来的渐渐听懂,再到沟通无障碍,偶尔还能飙上几句汉城话。

不记得多少年了,就像是家人一样,如今就这么没了,哪怕存了一万张照片,触目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面孔,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声说半句话。

楚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有些事求不到就算了。”

江东心底咯噔一沉,紧接着抬起头道:“看我稀罕吗?”

楚晋行习惯性的做完饭,靠在厨台边开着排烟机抽烟,目不斜视的说:“对别人没有期待,轻松的是自己。”

江东道:“想多了,要说我心里唯一在乎的点,也是替我妈不值得,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用他喂饭还是用他给钱,他多关心我一句,我都觉得虚伪。”

楚晋行道:“这种人,我要是爸,我也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气到发笑,“我是不讨喜,学不会服软,更学不会虚情假意,所以他赶紧趁着能生时再生一个就对了,这是看出来我不会给他养老送终。”

楚晋行道:“也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和爸走得近,不喜欢就离远点。”

这话,江东无法反驳,门头吃面,嘴里吐槽,“是舍不得放料吗?这么一大碗面,就这点料。”

楚晋行淡淡道:“反正又不是真想吃,报复性吃饭,吃什么都无所谓。”

江东胃疼,气的,突然起身往外走,楚晋行视而不见,不多时,江东拎了瓶红酒回来,打开倒在醒酒器中,自顾吃面。

楚晋行连抽了几根烟,抬腿要走,江东说:“帮我联系一下雷坤。”

楚晋行说:“找他干什么?”

江东吃中餐面配红酒,喝了一口后,面色不辨喜怒的道:“有人打着我的旗号给闵婕打电话,把她骗出医院,撞她的人表面上是个外卖员,实际上在雷坤手下做过事。”

楚晋行没想到还有这桩事,沉默片刻后道:“人有没有事?”

江东道:“听闵姜西的态度,不像是有大事,不然早急了。”

楚晋行问:“她是什么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故意卖了个关子,“她啊……”眼皮一掀,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无条件相信我,说奇不奇怪,可能我个人魅力太强了?”

楚晋行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而后道:“我现在找雷坤。”

电话打到雷坤那里,雷坤很快接了,“阿晋。”

楚晋行问:“说话方便吗?”

雷坤说:“等一下。”

几秒后,雷坤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事?”

楚晋行开门见山,“认识一个叫杨涛的人吗?”

雷坤那边微顿,而后道:“我认识两个杨涛,说哪一个?”

楚晋行道:“他是聋哑人。”

雷坤说:“我认识,他怎么了?”

楚晋行道:“他在汉城撞了闵姜西的小姨,她小姨是孕妇,差点搞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坤跟闵姜西之间,交浅缘深,别的不论,他太知道闵姜西在楚晋行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微沉,紧接着道:“如果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底细我很清楚,他大名杨涛,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大家都喊他‘聋涛’,他双耳失聪是小时候发烧没钱治,硬烧坏的,至于不会说话,一年前他在外地让仇家抓到,把舌头割了一半,后来就不在这行混了。”

楚晋行道:“他有孩子?”

雷论说:“有,一个女孩,这行刀口舔血,挣得都是玩儿命钱,他不敢把老婆孩子带在身边,连结婚证都不敢领,当时也是出了这件事,他把他老婆孩子都送走了。”

楚晋行问:“给过他安家费?”

雷坤说:“我给了他老婆二百万,这是给孩子治病的钱,怎么了,有人查到我头上,怀疑我让聋涛去撞闵姜西的家人?”

楚晋行道:“闵姜西的小姨和江东他爸结婚了,她小姨出事前,有人以江东的身份诱导她出医院。”

一旁的江东闻言,悻悻的蹙了下眉,像是突然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雷坤闻言,明显沉默了几秒,想必也是意外,慢半拍道:“打着江东的旗号?那现在是怀疑江东叫我找人做的?”

楚晋行说:“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雷坤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白饭的,巧合成这样,再说偶然事件,鬼都不信,他说:“聋涛现在在哪?”

“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道:“我马上过去一趟。”

楚晋行说:“让江东跟一起去。”

正在喝红酒的江东突然掀了下眼皮,楚晋行没理他,又跟雷坤说了几句,自顾挂断。

江东放下高脚杯,“谁说我要去汉城?”

楚晋行道:“就这么怕闵婕和那个孩子。”

江东当即嗤笑,笑了好几声才说:“我发现现在是越来越幽默了。”

楚晋行不苟言笑,“有人一口气做两个黑锅,们两个不一起过去,对不住背后人的一片苦心。”

江东道:“我怎么觉得是三个黑锅呢,雷坤跟走得比较近吧,我又叫不动他,信不信,秦老二查到是雷坤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想躲,让我去汉城可以,也去。”

楚晋行看着江东,眼神淡漠,江东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痞样,他们心里都明白,江东拖着楚晋行去汉城,无外乎因为闵姜西在汉城。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不多时,楚晋行别开视线,边往外走边说:“订机票。”

江东眼底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楚晋行走了,偌大的饭厅只剩他一个人,面已经吃光了,平时他吃东西想剩就剩,遇到心情不顺的时候,看一眼就饱了,唯独在楚晋行这,他舍不得浪费,因为都是孙常美留下的,当真是吃一顿少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有句话说对了,他就是不敢去汉城,虽然他不想承认,深城是他的地方,他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让闵婕来,甚至不喜欢江悦庭回来,但汉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地方,他这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仰头,江东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酒是上好的酒,可酸也是真的酸。

……

隔天上午十点,闵姜西跟秦佔一起出小区来到对面酒店,还没到酒店门口,就看几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荣一京,荣昊和秦嘉定脸上都戴着墨镜,丁叮笑着挥手,“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特意没有早起,笑着说:“睡得好吗?”

大家都说挺好的,荣一京说:“汉城怎么比深城还热,天上像是下火了。”

秦佔说:“怕晒黑当不了小白脸?”

荣一京道:“要不怎么说这种人心术不正,想让所有人都陪一起黑脸?”

他一语双光,其实秦佔并不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当然,跟荣一京不能比,跟江东更不能比,不然深城也不会给俩人起‘黑白无常’的绰号。

室外温度三十五,荣昊站了几秒就嚷着要上车,秦嘉定说:“胖子都怕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可倒矮子晒不着。”

眼看着一米七六的秦嘉定就要翻脸,丁叮忙往两人身后的阴影处挪了半步,笑着说:“是有好处。”

闵姜西说:“上车再吵,省得把舌头晒黑了。”

半小时后,医院,推开病房门,闵婕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被江悦庭和护理搀着在地上走路,前一秒还疼得呲牙咧嘴,下一秒看见闵姜西,立马毫无痕迹的收回,再一看,闵姜西身后进来一帮人。

闵姜西打招呼,“江叔叔,小姨,大家过来看。”

秦嘉定叫道:“姨姥姥。”

荣昊也喊:“小姨。”

刚在车上纠结了半天,到底该跟谁一起叫的丁叮,温声道:“小姨,您好。”

闵婕被三个花样年华的孩子围住,顿时又惊又喜,“哎呀,定定,昊昊,这是丁叮吧,们什么时候来的?”

秦嘉定说:“昨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我们想昨晚来看您,怕影响您休息,只好现在来了。”

几人手里又是花又是礼盒,闵婕咬牙忍着疼,笑着招呼,“快来这边坐。”

往前走的时候,荣一京不紧不慢,温和的道:“您好,我是荣一京。”

闵婕笑说:“昊昊的哥哥,我知道,看,西宝也没提前告诉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帅哥美女,我也没化妆,太失礼了……”

荣一京道:“您要是化完妆,就是我们失礼了,您给我们留点面子。”

好听话闵婕听得多了,像荣一京这么好听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悦庭招呼大家落座,荣一京礼貌颔首,而后不着痕迹的朝秦佔挤眉弄眼,秦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懒得搭理他,荣一京笑得阳光灿烂,这八卦可真好看。

好在套间大,人都坐得下,一句我一句倒也热闹,闵姜西不是话多的,专心坐在一旁陪着,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程二’来电的字样,她接通,“喂。”

程双说:“医院不让我们进,下来接一下。”

闵姜西闻言,下意识懵了两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知道程双不会一个人来汉城,八成是跟冼天佐一起来的,结果到了楼下才看见,不光冼天佐,还有程春生,她忙快步上前,先声道:“程叔叔。”

程春生笑说:“姜西,没提前跟打招呼,我们大部队贸然来访了。”

闵姜西心底又感动又担心,“这么远,您还亲自过来…”

程春生道:“不光是冲,我跟小姨也是老交情了,她生孩子,我一定得过来看看。”

闵姜西笑说:“我小姨挺好的,我带们一起上去。”

程双说:“等一会儿。”

闵姜西看向程双,但见程双望着其他方向,她问:“怎么了?”

程双说:“浴池和丁恪去对面买花了。”

正说着,医院对面一家花店里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又是抱又是提,满身的花,活像是俩卖花的。

闵姜西又一次意料之外,怪不得程春生说大部队呢。

陆遇迟隔着半条街看见闵姜西,扬声说:“小姨生孩子都不告诉我,想等满月宴再通知我啊?”

走近,丁恪把手上的花篮递给程双,陆遇迟也分了两束花给程春生和冼天佐,在一片道谢声里,闵姜西道:“我也没告诉程双,她男朋友跟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男朋友,成功把程双和冼天佐给叫紧张了,程双眼神飘忽,不敢固定,冼天佐道:“是我说的。”

陆遇迟看了看程双,又看了看冼天佐,惊讶到当众用手肘拐了下程双,程双蹙眉,“干嘛?”

陆遇迟问:“什么情况?”

程双用泼辣掩盖尴尬,“什么什么情况,还不明显嘛,这我男朋友,们都见过,不用我再介绍了。”

闻言,陆遇迟当街笑得花枝乱颤,程双被笑毛了,侧头说:“笑屁笑?”

陆遇迟被点到笑穴,笑的不行,程双脸红脖子粗,“学长,看他了!”

丁恪站在原地,也是忍俊不禁,边笑边说:“好事儿,他替高兴。”

程双见丁恪不管,只好自己动手,要去掐陆遇迟的胳膊,陆遇迟躲得很快,故意往冼天佐身后闪,程双说:“抓住他。”

冼天佐站在原地没动,“不敢得罪朋友。”

别人说这种话也不见得多好笑,关键是冼天佐一脸正色,一本正经,连闵姜西都忍不住低头憋笑。

程双心力交瘁,血压飙升,“们自己玩儿吧,我不跟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她快步往前走,走太急,高跟鞋崴了一下,冼天佐动作超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干脆光明正大的牵住他的手,扭头说:“这我男朋友,怎么了?笑什么笑?小心他打们!”

陆遇迟小声念叨:“不就男朋友嘛,谁没有啊……”

身旁的丁恪说:“少找茬儿,我可打不过他。”

闵姜西跟程春生站在一起,六个人两两并肩往里走,上楼才发现病房中人也不少,又都是熟面孔,光打招呼就花了半分钟,秦嘉定和荣昊喊浴池哥,丁叮喊陆老师,秦佔和荣一京跟程春生问候,程春生又跟闵婕和江悦庭寒暄……场面一度让闵姜西透不过气来。

得知程双在跟冼天佐谈爱,以荣一京为首的震惊小团体又顺路吃了个瓜,还是个甜瓜,荣一京眼睛和嘴巴都合不上,一眨不眨的道:“阿佐竟然也会学人谈爱……要是阿佑我都觉得正常。”

冼天佐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就只安静的坐着,闵婕道:“俩人看着就登对,程大哥有福。”

程春生笑说:“才有福气,现在是两个女儿,姜西还给找了个这么好的外甥女婿。”

闵婕道:“外甥女婿当然没得挑,主要我还多了个帅外孙呢。”

秦嘉定正低头看手机,被荣昊偷着用胳膊碰了一下,慢半拍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他就是那个孙子。

一帮人在病房里坐了二十分钟,医护人员进来,大家就顺势提议要走,闵婕挨个道别,中午秦佔和闵姜西请吃饭,吃完荣一京直接原地组团,把秦嘉定荣昊和丁叮都带去常美生态园,程春生和程双现在都没上班,秦佔让冼天佐照顾他们,剩下陆遇迟和丁恪,两人更不用他们管,丁恪对汉城就挺熟。

下午三点多,闵姜西和秦佔回到家,一起进了浴室,微凉的水兜头浇下,闵姜西被秦佔抱在怀里,感受到的还是他滚热的皮肤,秦佔往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边,低头吻她,闵姜西闭着眼睛,吻着吻着快要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重新将她拉回花洒下,挤了沐浴露帮她涂,“快点洗完睡觉。”

从回来到现在,两人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迎来送往,连睡觉时间都没有,闵姜西头往前一垂,抵在秦佔锁骨处,秦佔揽着她,帮她洗后背。

闵姜西抬手抱住秦佔的腰,仰起头,秦佔低头睨着她的脸,闵姜西闭着眼睛,唇瓣粉红,他垂下去亲了她一下,闵姜西不为所动,保持这个姿势,秦佔又低头亲了一下,这一下比上次要重,闵姜西还是不动,秦佔手臂一紧,两人之间立马严丝合缝,他俯身,撬开她的唇齿。

浴室里的水一直在流,除了水声,还有难掩的轻啜,被秦佔放在床上那一刻,闵姜西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鱼,一条被抽了骨头的鱼,然而秦佔还在继续,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闵姜西有点冷,抱住秦佔的背,摸到他后背的一片湿润,不知是没擦干的水还是汗。

最后一秒,闵姜西用力抱紧秦佔,秦佔把头垂在她耳边,努力控制着气息,低声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闵姜西低声道:“都行。”

秦佔说:“那就都要。”

闵姜西心想,不说怕我疼不要孩子吗?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实在是太困,她没力气出声调侃他,只想睡觉,秦佔帮她善后,闵姜西眼睛一闭,很快就意识无。

再睁眼,天还是亮的,闵姜西摸到床头边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江东’来电的字样。

秦佔还贴在她后背处睡觉,闵姜西已经悄悄地整理好语气,划开接通键,“喂?”

熟悉的男声传来,“我来汉城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觉得她在深城认识的人,就快聚在汉城了,脑仁儿有一瞬间炸裂,迟疑片刻,她说:“在哪?”

江东说了地址,正是她之前带他去吃过饭的地方,不等闵姜西出声,江东又补了句:“一个人来,我看见某些人吃不下饭。”

闵姜西道:“想多了,他也不想看见。”

电话挂断,身旁的秦佔也醒了,睡眼惺冲,声音低沉:“谁?”

闵姜西说:“江东来汉城了。”说着,她掀开身上薄薄的空调被,起身的时候,露出后腰处的半边老鹰翅膀,“我一个人去,让人跟着我就行。”

秦佔靠在床头,问:“他一个人来的?”

闵姜西打开衣柜穿衣服,背对着秦佔说:“没问。”

秦佔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闵姜西下楼的时候,有人在楼下打开车门等她,她弯腰上车,来到熟悉的饭店,老板看见闵姜西很是惊喜,笑着打招呼,“欸,好久不见。”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刚休假。”

老板道:“是不是约了朋友?”

“是。”

“我就看他眼熟,最里面那个包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来到包间门前,敲门,门内传来男声:“进来。”

光听声音,闵姜西就知道是谁,推开房门,意料之中,她看到坐在正对面的一张精致面孔,怎么说呢,江东这张脸,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虽然相处起来很糟心,但每每看到还是会‘动心’。

江东看向闵姜西,本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临时勾勒出一个并不走心的笑容,“呦,来得还挺快。”

包间中不止江东一个人,背对门口方向的男人转头,闵姜西看到他的脸,晃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雷坤。

她走进来带上房门,雷坤坐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闵姜西说:“是有蛮久。”

江东说:“没看到阿晋?”

闵姜西看着江东,江东睁着眼睛说瞎话,“阿晋也跟我们一起过来的,他刚走。”

雷坤垂目点烟,心想楚晋行刚下飞机就走了,不晓得江东何意。

圆桌,闵姜西选了处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像是没听见,面不改色的说:“还没吃饭吧,先点菜。”

江东道:“俩嫌疑人都跟面前坐着了,没什么想说的?”

闵姜西看向雷坤,“是什么口味,我帮推荐几道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此之前,雷坤跟闵姜西有过一面之缘,他只知道楚晋行喜欢她,可以为她豁出命去,楚晋行是什么样的人,雷坤再了解不过,能让楚晋行放在心上,雷坤觉得闵姜西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果然,她很不一般,说无视江东就无视江东,关键对他,也是意料之外的态度。

“随便。”雷坤看似言简意赅,实则心里多了几分好奇。

闵姜西果真叫了店员进来,认真点单,她记得江东喜欢吃什么,又点了几道上次江东也没吃过的。

店员走后,雷坤主动道:“昨晚阿晋打给我,说了小姨的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闵姜西说:“有惊无险,幸好离医院近,没有生命危险。”

“呸。”身旁江东唾了一口,嫌弃的放下茶杯,“们继续。”

雷坤不知道江东和闵姜西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只觉得闵姜西能把旁若无人做的跟目中无人一样,也是门技术,他直言道:“撞小姨的人,以前确实跟过我,我也给他老婆孩子打过一笔钱,因为他小孩白血病,应该查得到。”

闵姜西说:“我没有怀疑江东,之所以给他打电话,也是想多个人一起生气,就多个人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江东眼皮一掀,蹙眉道:“利用我?”

闵姜西道:“别说的这么难听。”

江东道:“那形容形容?”

闵姜西说:“互相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嗤笑,“别有辱斯文了行吗?”

雷坤一看两人这状态,虽然句句冷嘲热讽,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他原本还以为江东不想来汉城,是被楚晋行硬给拽来的,正愁楚晋行走后,万一江东犯浑,他可管不了,如今一看,倒是他多虑了。

雷坤说:“杨涛现在在警察吧?等下带我过去,要是信得过我,我亲自问他。”

闵姜西道:“他在警察局里什么都不肯说,警察找了懂手语的人跟他交流,他说看不懂,通程只表达自己不是故意的,昨天有人交了保释金,他现在不在警察局。”

江东问:“什么人交的保释金?”

闵姜西说:“我。”

江东看着她,紧接着道:“他在秦老二那?”

闵姜西不置可否。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加害,虽然闵婕和江恩母女平安,但谁晓得这是肇事者的一时失手,还是闵婕自己傻人有傻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没的就不是一个人的性命。

肇事者摆明了装傻充愣,秦佔也懒得在警察局里浪费时间,干脆叫人交了保释金把人提出来,至于他用什么方法问,闵姜西心知肚明,却不想干涉,很多时候不是她不讲原则,而是背地里做这种事的人,先破坏规则。

妇人之仁,在她这里不存在。

气氛正僵持之际,店员敲门进来上菜,无论这一桌三个人坐在一起,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饭菜的香是真的,闵姜西道:“先吃饭吧,欢迎来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话是对雷坤说的,雷坤道:“汉城我来过几次。”

江东马上说:“跟阿晋一起来的吗?”

雷坤直觉这是个圈套,“不是。”

江东说:“这家饭店之前来没来过?”

“没有。”

“之前阿晋带我来过,是他和闵姜西上学时候常吃的一家饭店。”

江东故意说得让人想歪,雷坤一时间也不确定闵姜西跟楚晋行上学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段什么,直到闵姜西给江东夹了一筷子菜,江东也是受宠若惊,“干嘛对我这么殷勤?”

闵姜西说:“恭喜,老来得妹。”

闻言,江东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想凶,想气,想翻脸,但最终,只化作一个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问出了在他脑中盘旋了几十个小时的疑问:“叫什么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闵姜西回道:“大名江恩,小名嗯嗯,口字旁的嗯。”

江东半真半假的道:“得,我回去就琢磨琢磨改姓的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桌上,雷坤听着闵姜西和江东唇枪舌战,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心里堵得慌,别的不说,只感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闵姜西像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剜心不眨眼,杀人不见血,江东在她这里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吃饭中途,闵姜西手机响,秦佔打来的,“吃完了吗?”

“还没有。”

江东猜到是谁,头也不抬的说:“告诉他把人带过来,还等我们去找他?”

闵姜西拿着手机说:“雷坤也来汉城了,他想亲自问杨涛。”

秦佔就是想跟闵姜西说这事,“他刚被送去医院。”

闵姜西神色一变,“他怎么了?”

秦佔说:“自杀。”

包间中很安静,可江东和雷坤还是听不清楚秦佔说了什么,只感觉情况不对,直到闵姜西问:“在哪家医院?”

电话挂断,雷坤先声问:“杨涛出事了?”

闵姜西起身道:“他自杀,现在被送到四医。”

雷坤脸上不辨喜怒,同样起身准备走,江东最后一个站起来,意味深长的道:“是自杀还是被秦老二逼得活不起了?”

闵姜西一声不吭,三人很快出门,街边停着一排车,有秦佔的人,有江东的人,也有雷坤的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闵姜西的车打头,其余车辆紧随其后,来到医院门口,闵姜西刚下车就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秦佔穿着黑色的T恤,戴着黑色的墨镜,寸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整个人往那一站就特别乍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刚站到一起,后面两辆车的车门随之打开,雷坤和江东先后下车,江东讨厌汉城,顺带着连这里的太阳都厌恶,刺得人睁不开眼。

雷坤走到秦佔面前,不动声色的问:“他在几楼?”

秦佔说:“急诊,二楼。”

雷坤别开视线往前跨了一步,秦佔淡淡道:“没救活。”

闻言,雷坤脚步一顿,闵姜西心底不可抑制猛地一沉,像是漏了底儿,雷坤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江东来到秦佔面前,不冷不热的道:“干嘛,屈打成招没玩好,玩脱了?”

两人都是一八五以上的个子,面对面站着,别人看是养眼舒心,闵姜西却在失神和提心吊胆之间徘徊,站在他们身旁,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有一方突然动手。

秦佔破天荒的没有被激怒,而是同样的口吻回道:“来汉城看爸,还是看妹?”

江东怒极反笑,“看玩出人命,怎么收场。”

秦佔说:“一只鸡是杀,两只鸡也是宰,我顺道送一程?”

江东脸上尽是嘲讽,对闵姜西说:“听见了吧,还敢跟杀人狂谈爱,也不怕他哪天心血来潮把也给剁了。”

闵姜西面色平静的说:“这是我老公。”

江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呀,跟我显摆关键时刻的伉俪情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领证了,合法夫妻,要看结婚证吗?”

江东脸上的嘲讽有片刻僵住,虽然他很快调整,可秦佔还是看见了。

江东打量闵姜西,足有三五秒没说话,秦佔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这种喜悦就连看见江东都没有削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心情大好,他也就不吝啬话语,当着江东的面,跟闵姜西解释:“我没动他,他自己身上藏了药。”

闵姜西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低声说:“会不会牵连到?”

“不会。”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江东突然道:“算瞎了眼。”

闵姜西侧头时,江东已经从她面前走开,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突然就发了脾气。

雷坤以杨涛家属的名义跟医院接触,得知杨涛是服用化学剧毒,送到医院时还有口气,但最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他去停尸间,没有在尸体上发现明显虐待的痕迹,只是因为服毒,整张脸都呈现紫黑色,煞是骇人。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可身处这行的人才明白,一旦踏入这行,断条腿能走出去的都算是命好,金腰带没见过几人戴,可处处都是无名骸。

雷坤还记得当初杨涛说要退出这行,说想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赚点安心钱的画面,他当时就告诉杨涛,走不掉的,这条路从踏上开始,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杨涛说他明白,可他眼眶含泪,边笑边比划,说自己已经听不见,现在又不能说话,不想等到女儿长大,他连看都看不见。

他怕再继续下去,会被人把眼睛也给剜了,可是退出,躲到这么远的汉城,却还是没能保住命。

雷坤低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滴眼泪,默默地拉上白布盖上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从停尸间里出来时,正赶上两名警察过来,医院感觉雷坤不像是杨涛的家属,杨涛又是服毒而死,怕是谋杀,偷偷报了警,警察问:“好,请问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雷坤说:“朋友。”

警察道:“之前不是说家属?”

雷坤道:“没有血缘的兄弟,们还要检查DNA?”

警察被噎了一下,随即道:“朋友为什么服剧毒,知道吗?”

“不知道。”

“能联系上他直系家属吗?”

“不能。”

警察一看他这态度,再看整个状态,狐疑道:“麻烦跟我们回趟警局。”

江东走上前,雷坤不以为意,看着他道:“没事,我善后。”

雷坤跟警察走了,医院走廊里只剩江东一个人,秦佔和闵姜西根本没上来,急诊楼,人来人往,生死好像都是儿戏,有那么一瞬间,只一瞬间,江东突然觉得有点孤单,他折腾江悦庭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他跟别人一家三口;闵姜西,他一直想说服她甩了秦佔跟楚晋行,结果她说她跟秦佔领证了。

怎么他想的都事与愿违,他命里注定所有看重的,最后都得是别人的?如今就连想来汉城看一眼肇事者,肇事者都能突然横死……江东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走吧,都走吧,他谁都不稀罕,他就稀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把黑锅扣在他头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昨天闵姜西还对他恨之入骨,怀疑一个人是多坏的心才能故意去撞一个孕妇,现在她明白了,杨涛就没想活,但这肯定不是良心发现,她怕就怕在此处,一个人连死都不怕。

坐在车上,闵姜西掌心一片滑腻,秦佔过来拉她的手,侧头看着她,“不关的事,是我要把他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

闵姜西想都不想,马上握紧秦佔的手,“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逼的。”

秦佔说:“我疏忽了,没想到他早就想死。”

闵姜西道:“他这么做,不仅承认整件事不是偶然,还把也给拖累了。”

秦佔突然问:“真的相信江东?”

闵姜西说:“他不是想不出这种损招一箭双雕,但他不会这么做。”

秦佔道:“就因为雷坤跟楚晋行走得近?”

闵姜西道:“很难讲,我要说是女人的直觉,是不是要说我不讲道理?”

秦佔淡淡道:“就是觉得这么相信他,心里有点不爽。”

“只是有点吗?”

“嗯,一点点。”秦佔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得意道:“他听说我们领证,脸都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笑不出来,只觉得无语,怎么男人的快乐来的这么简单。

秦佔越想越可乐,只恨当时自己怎么没雪上加点霜,直接把江东气死算了。

秦佔坐在身旁高兴,闵姜西问:“跟江东有一起得罪过什么人吗?”

秦佔微微侧头,“一起得罪我们两个,觉得这种人存在吗?”

闵姜西想想也是,得罪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得罪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秦佔见她心事重重,绞尽脑汁的模样,淡定的说道:“怀疑有人设局挑拨我和江东?我跟他还用挑?”

闵姜西道:“我相信不是他,和他现在才相安无事,但凡我信,我小姨说听到江东的声音,杨涛又是雷坤的人,现在又死在这里,哪一步不是逼们往死里掐的矛盾?”

秦佔不可反驳,的确如此,他至今没动江东的理由,也是因为闵姜西的一句相信,相信不是江东做的。

信任这种东西,特别虚无缥缈,求不得,赌运气。

闵姜西道:“现在杨涛死了,可以说他是提前被江东收买,江东同样可以觉得是故意让他背黑锅,们关系本来就差,不用煽风点火,往那一放自己就着了。”

秦佔说:“我不信江东,我信。”

闵姜西道:“别这样,我压力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能从众多人里选我当老公,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是凡人。”

闵姜西侧头说:“都多少天了,还没新鲜够?”

秦佔佯怒,“领证才几天就腻了?”

闵姜西说:“我们跟没领证之前有区别吗?”

秦佔想都不想的回道:“江东再也别想把从我身边忽悠走。”

闵姜西说:“我在心里,耳根子就这么软。”

秦佔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

闵姜西想起今天江东说,楚晋行也来了汉城,但他都没露面,有些人就是太知道分寸,太晓得避嫌。

车一路往前开,路上,秦佔道:“目前看,黑锅是江东在背,他查他的锅,我查谁拿小姨当枪使。”

男人之间的恩怨很难说清楚,秦佔跟江东之间的仇,更是小孩尿床,说来话长,他才不会担上给江东洗白的污名,他纯粹不能看有人伤害闵姜西的亲人。

另一头,背着黑锅的江东接到楚晋行的电话,楚晋行问:“怎么样了?”

江东道:“杨涛死了,服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问:“在警察局?”

江东说:“在秦老二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黑我……”

话虽如此,但情绪居多,心里也未必真这样想。

楚晋行停顿两秒,而后道:“他不会拿闵婕来坑。”

江东下意识的道:“还替他说话…”知不知道他已经跟闵姜西领证了?

后半句,江东突然就憋住了,没敢说,怕楚晋行会伤心。

好在他跟秦佔之间的矛盾基础打得十分坚实,楚晋行一时间也没听出哪里不对,淡定的道:“问题出在杨涛身上,查他就行了。”

江东郁闷,“雷坤说他善后,刚被当地警察带走。”

楚晋行说:“不用插手。”

江东问:“在哪呢?”

“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去看外婆了?”

“嗯。”

“我也过去看看。”

楚晋行道:“不用来,我马上回去了。”

江东说:“到市区给我打电话,去老杨家吃饭,之前让闵姜西气得吃不下去。”

‘老杨饭店’是中午闵姜西请客的地方,也是江东每次来汉城,楚晋行都会带他去的地方,两人约好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起来到熟悉的饭店门口。

闵姜西跟秦佔刚从闵婕那出来,秦佔点名要去闵姜西最想去的地方,闵姜西也是下午没吃几口,想着好地方都带江东来过,不可能亏了秦佔,结果两人刚从车上下来,一侧头,就看见同样从车中下来的熟悉身影。

一瞬间,闵姜西想把秦佔推回车里,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江东和楚晋行,几乎同时侧头朝他们看过来。

江东活活被气笑了,闵姜西猜他此时的心情,肯定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汉城这么大,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人两两相望,神情各异,闵姜西勾起唇角,对楚晋行笑了笑,“这么巧。”

楚晋行说:“也特意来他家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应声:“我每次回汉城都要过来。”

搁着从前,江东肯定看热闹不嫌事,绝对要撺掇一起吃,但今天他格外低调,也不看闵姜西和秦佔,只淡淡道:“突然倒胃口了,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自顾掉头往另一边走,楚晋行看向闵姜西,“我们先走了。”

闵姜西微笑着点头,“好。”

短暂相遇,隔着几米远,一共说了不到三十个字,闵姜西看着楚晋行的背影,说心里无波无澜那是撒谎,那是她整个年少时期的偶像,当然,现在也是,原本他们可以当朋友,可现在只能这样,装作不尴不尬,实则心里都在避嫌。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往饭店门口走,“他下午也在?”

“没有。”

“算他有眼色。”

闵姜西道:“还让人家多有眼色,饭店都让先吃。”

秦佔说:“看见他就烦,尤其他看的眼神,不知道是有夫之妇?”

闵姜西突然被提醒,后知后觉,刚刚可是江东嚷着要走,以他的性格,他可不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人,难不成,他是害怕秦佔在楚晋行面前炫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遇迟突然接到程双的电话,说是闵婕生了,问他要不要去汉城,他还手里还带着几个初中生,没放假,原本只想请一天,丁恪听说后,出声道:“多请几天。”

陆遇迟诧异,丁恪又补了句:“我跟一起过去。”

陆遇迟说:“有事儿要去汉城?”

丁恪以为自己说的很直白,闻言,不由得瞪向陆遇迟,陆遇迟被他看了几秒,突然醍醐灌顶,“啊,是专门陪我去的,sorr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不容易把陆遇迟塞进计程车,丁恪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说了酒店地址,司机扣下空车牌,轻声嘀咕:“怎么喝这么多…”

丁恪马上道:“我看着他,不会让他吐在车里,他要是吐了,我给您出洗车钱。”

司机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但丁恪这么一说,他又赶忙道:“没关系,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们是刚从船上下来?”

丁恪应声:“是。”

他说普通话,司机道:“从哪过来的?”

丁恪说:“深城。”

陆遇迟哼唧着叫道:“鹏鹏…”

丁恪充耳不闻,自顾跟司机聊天,陆遇迟朝着丁恪伸出胳膊,要抱他,丁恪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腕,陆遇迟含糊着念叨:“鹏鹏…我有点儿恶心……”

司机马上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随时准备停车,丁恪问:“想吐吗?”

“嗯。”

“停车让下去?”

“……不用,我吐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道:“这么说师傅就放心了。”

司机说:“我慢点开,他要不舒服,我随时靠边停。”

陆遇迟歪下头,枕在丁恪肩膀上,丁恪没动,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后视镜中司机的下半边脸,同样,司机肯定也能看见后座上的两人,车内陷入静谧,等红灯的时候,司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是特意约朋友一起来汉城玩的?”

丁恪回答:“是。”

司机问:“都玩了哪些地方?”

丁恪说:“这两天天太热,我们刚出来。”

司机道:“从哪来的?”

“深城。”

“深城没有汉城热?”

“那边还没到三十七八度。”

“明后天更热,报的高温三十九,一般都要过四十。”

丁恪说:“那我们只能在酒店待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问:“们都是深城人?”

“我是蓉城人,他是冬城的。”

司机好奇,“这么远一起约着来汉城玩?”

丁恪说:“没有,我们在一起工作。”

司机笑说:“看们年纪都不大,要不说工作,我还以为们在上学。”

丁恪笑了笑。

回程的路最少半个小时,司机健谈,丁恪也一直陪着,许是聊顺了,司机出声问:“有女朋友吗?”

丁恪说:“有男朋友。”

司机一时没敢相信,明显疑问的口吻:“啊?男朋友?”

丁恪身边挨着熟睡的陆遇迟,声音如常道:“嗯,没听错,我有男朋友。”

司机没料到自己开夜车还吃了个大瓜,心底意外的同时,嘴上很快道:“都好,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大家都不在意性别,在一起还是合得来最重要。”

车窗开着缝,阵阵夜风吹过,两边是长江大桥的夜景,丁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可能有点吧,也可能是身处汉城,没那么多顾忌,但最重要的,他能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如果这个人是陆遇迟,那他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没再说话,丁恪以为这一路也不会再有什么交流,谁料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身边人,比如同事或者朋友,支持吗?我家里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今年大学刚毕业,女孩读初中,大的我们从小就没打下沟通的基础,像他长到现在这么大,我们都没单独聊过天,女孩也在叛逆期,我们想聊,她完不跟我们聊,家长也不知道孩子心里想什么,想关心都没处下口。”

丁恪说:“您怕他们也找个同性朋友谈爱?”

司机道:“嗐,您要说我们当父母害怕孩子怎么样,吃得饱不饱,住得好不好,受没受委屈,小的担心学习成绩,大的担心找工作,愁的地方多了,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开心,您说现在的社会压力多大啊,能过好这辈子多不容易,遇见那种父母能给座金山银山的行,像我们普通的小老百姓,不就努力过个温饱嘛,不瞒您说,前几天我在大学城附近拉了俩女孩子,刚开始我还没看出来,后来她俩坐在车上大哭,我一问才知道,俩人谈朋友,家里不同意,都闹到学校去了,非让她们退学,她们其中一个是外地人,俩人一起跑出来,要去江边,我哪敢带她们去啊,一通劝,找个平地给放下了,那两天我心里总不舒服,就害怕出事,我一想,这要有一个是我孩子,我什么都不想,好好的,活着就行。”

丁恪早过了十几二十岁,年少无知的时候,不会一时冲动,更不会寻死觅活,只不过在陌生的城市,听到陌生人的心里话,他心底深处还是会有波动,“有时候仔细想想,不是俩男的或者俩女的在一起惹的祸,是现实中本来就存在很多偏见,就算一男一女在一起,家庭,学历,外貌,性格,什么都能被人诟病,但这些东西放在两个同性身上,立马就只剩下一种声音,不正常,有病,恶心。有些开明的家长觉得无所谓,有些传统的家长,孩子还要顾及长辈的脸面,怕他们被骂没把孩子教好,制造困难的人,永远比正处于困难中的人多,原本不该被拿出来另眼相看的一件事儿,不知怎么就成了一个热议话题。”

司机说:“可能我们这辈人思想还是落后了,我们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平平安安过好这一生就行,不用经历太多挫折,也不用承受那么多压力。”

丁恪淡笑着道:“您不用太担心,不是叛逆的小孩就一定要找个同性谈爱,也不是看了身边有这样的人,自己也会有样学样,从小读了那么多名人轶事,也没看谁立马就乖巧懂事儿,有人不接受,就有人接受,您也说了,社会在变,只要合情,早晚都会变得合理。”

一路聊着天,车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司机主动下车帮丁恪把陆遇迟拉出来,还问需不需要送上楼,丁恪拉过陆遇迟的手臂,绕到自己肩上,微笑着道:“不用了,谢谢您,您是个好爸爸。”

司机笑着跟丁恪摆了下手,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很快融入夜色和车流,日子还要继续过,养家糊口的钱也要继续赚。

丁恪把陆遇迟弄到楼上,陆遇迟往床上一倒,手机从裤袋里溜出来,砸到地毯上,丁恪本能的弯腰去捡,看到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电光火石,他突然想起之前手机响个不停,陆遇迟把手机静音,一晚上都没拿出来。

知道自己不该看陆遇迟的手机,丁恪甚至努力说服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不能干这种没道德的事儿,可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输入密码,他就看一眼,不管有没有猫腻,等陆遇迟醒了,他都会如实告诉他。

点开微信,看见最上面的联系人,是个男人的头像,未读内容也只有一句话:回深城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无休,等。

丁恪还兀自冷静,直到点开头像的大图,不是网络图片,一看就是真人自拍,超帅,他瞬间就拉下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是女的,丁恪也许都不会动怒,但是个超帅的,陌生男人,而且一看这种回答,就不像是单方面撩闲,一定是陆遇迟前面说了什么,对方才会回这样的话,想起之前响个不停的手机,以及陆遇迟一晚上的欲盖弥彰,要不是心里发虚,他静什么音,还骗他说是陆宝。

大爷的!

冷眼瞥向面前床上死过去的陆遇迟,丁恪出声道:“起来。”

陆遇迟充耳不闻,丁恪不轻不重的踹了下他的脚踝,“起来。”

陆遇迟哼了一声,翻身,抱住被子,丁恪道:“少给我装,小豪是谁?”

陆遇迟只听到丁恪的声音,但完听不清他说什么,闭着眼睛,低声呓语,“鹏鹏…”

丁恪快要气死,真想狠狠地一脚踹过去,但在此之前,他还愿意再给陆遇迟一次机会。拿着手机,丁恪翻到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是串没存名字的号码,丁恪看着时间,就是之前他突然出现在门口,陆遇迟小声鬼鬼祟祟接的那个。

电话打过去,丁恪眼睛看的是床上熟睡的陆遇迟,他不记得现在是后半夜,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半天,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沙哑男声:“喂?”

丁恪问:“是小豪吗?”

里面明显顿了几秒,而后说:“不是,打错了。”

丁恪一言未发,对面却没有马上挂,又是几秒钟的停顿,非常微妙,最后还是对方先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本想给陆遇迟找个台阶,结果找来找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半夜陆遇迟突然惊醒,梦里面发现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他想跑过去通知丁恪,但一路上怎么跑都跑不动,双腿像灌铅一样,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房间里还亮着灯,但身边空无一人。

废了半天劲儿才从被子下脱身,陆遇迟瞥见床尾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凌晨三点五十二,下床下猛了,他还有点儿眼冒金星,但是急着去找丁恪,眼前还看不清东西,人已经凭着记忆走到门口。

客厅没开灯,陆遇迟刚开始也没注意,径直往另一间卧室走,连着走了好几步才猛然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抬眼看去,熟悉的轮廓,丁恪穿着出门时的一身衣服,胳膊横在额头处。

陆遇迟走过去,看见茶几烟灰缸里都堆满了,心底咯噔一下,他就怕丁恪突然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蹲下身,他轻轻拍了拍丁恪,“鹏鹏…”

他以为丁恪睡着了,结果丁恪闭着眼睛,声音清晰,“背着我干什么了?”

陆遇迟闻言,当场懵掉,“…我没干什么啊。”

丁恪道:“想清楚再说。”

陆遇迟酒劲儿还没醒,脑子又胀又疼,无法思考,他本能道:“我想清楚了,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强忍怒意,声音很平,“今天给谁打电话?”

陆遇迟顺着丁恪的思路想,半晌后道:“我今天没给人打电话…哦,对,我给我妈打了一个,让她好好跟陆宝说不买游戏机的事儿,我怕他俩吵架,我爸出差没在家…”

陆遇迟自顾说着,丁恪已经蹙起眉头,忍不住打断:“小豪是谁?”

陆遇迟突然没了动静,丁恪睁开眼,缓缓侧头,但见陆遇迟有点懵逼又有点躲闪,他瞬间心底一沉,不是愤怒,而是恐惧,陆遇迟的表情,分明是逃避。

短暂几秒,丁恪收回目光,他二话不说,翻身而起,迈步就要走,陆遇迟一把拉住他,“鹏…”

他话一出口,盛怒下的丁恪突然一脚踹过来,正踹在陆遇迟小腿骨处,他当即闷哼一声,本能松手,丁恪又往前走了一步,胳膊再次被人拉住,无一例外,还是陆遇迟,陆遇迟慌着道:“怎么了?”

丁恪气得脸都白了,想大声的骂,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遇迟见状,后知后觉,“等等,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丁恪怒极,“编,我给时间编!”

陆遇迟问:“看见什么了?”

丁恪险些被气到猝死,不答反问:“想让我看见什么?出门前跟谁在打电话,陆宝还是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一时语塞,丁恪心头猛地一疼,怎么绿帽子认准他一人儿了,换汤不换药的戴,万语千言,话到嘴边,丁恪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不想骂,不想叫个对错,更不想弄得狼狈不堪。

“松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陆遇迟二话不说,拖着他往房间方向走,丁恪被拉得走了几步,待到反应过来,大怒,“松手!我他妈让松手……”

丁恪最愤怒的就是这点,打不过陆遇迟,让他从心里到生理双重打击。

陆遇迟硬是把丁恪拽到房间里,眼看着他还要往床边走,丁恪更是气得脸都红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正准备动手之际,只见陆遇迟抄起床边的手机,没再动。

丁恪红着脸站在陆遇迟身旁,刹那间,有种被打脸的既视感,原来不是要睡他。

陆遇迟单手解锁,拨通最近联系人,开了外音,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直到里面传来人工客服,说是暂时无法接通。

丁恪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要是没鬼,他从此信佛。

陆遇迟又打,还是一样,丁恪冷声道:“松开我,有意思吗?”

陆遇迟翻到微信,看见小豪给他回的那句话,按了语音:“有空把之前发的那些图片,再给我发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音过去,不多时,对方回道:“哥,之前有人给我打电话,不会暴露了吧?”

陆遇迟直接被气笑,“我给打电话,接。”

丁恪静静地看着陆遇迟表演,看他打过去,对方秒接,“哥。”

陆遇迟道:“都办好了吗?”

男人说:“办好了,订的墨绿款深城没货,查了一下,最近岄州店里有一辆,本来也是有人订的,但对方临时要改其他颜色,我让人把岄州那辆运回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车主要写别人的名字,我问了,这个确实要本人出面,看这样行不行,到时候先把车送人,惊喜有了,然后再抽空带人过来上本,这个是车管所那边的流程,我问了好多人,真不能直接办。”

陆遇迟明知故问:“车主谁的名字?”

他把对方问的一愣,明显狐疑,“不是丁恪吗?要改车主?”

陆遇迟看着身旁一脸复杂的丁恪,平静的说:“不改,我喝多了。”

男人说:“晚上十二点多有人拿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迷迷糊糊就接了,想起之前说的保密,赶紧说打错了,没被发现吧?”

陆遇迟一眨不眨的盯着丁恪的脸,“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开了外音的手机里,清楚传来男人的疑惑声。

陆遇迟看着丁恪,开口道:“我跟认识多久了?”

手机中的小豪如实回答:“三天前认识的…是不是朋友也在身边?”说罢,不等陆遇迟开口,他兀自说:“哎呦,我的哥哥啊,可千万不要误会遇迟哥,我跟他确实是刚认识,他来店里买车,我们店里视频都有的,没看我俩微信聊天记录吗?说的都是跟车有关的,遇迟哥在我们店里给订了辆奥迪R8,选中了墨绿色,我们店里没有这个颜色,白天我还给遇迟哥打电话,问他岄州有一辆,是别人订的,但是保证新车没开过,他要说行,我赶紧叫人运回来,哥,我有女朋友,要不等下我把我和我女朋友照片给们发过去?”

他说话途中,陆遇迟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恪,丁恪的面色由黑转红,又从红转到了白,走马灯都没这么热闹,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给陆遇迟使眼色,示意陆遇迟挂掉。

陆遇迟说:“谢谢帮我解释。”

小豪连忙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撒谎,就该早点说清楚。”

陆遇迟道:“不好意思打扰,早点休息。”

小豪客气的应声:“劝劝哥哥,别让他生我气,我先挂了,晚安。”

电话挂断,陆遇迟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看着丁恪,丁恪无颜面对,先发制人,“看什么看,怪谁?”

陆遇迟说:“怪我。”

他酒还没有完醒,眼尾微垂,声音暗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恼羞成怒,“怎么好好一东西,到这儿就变味儿呢?”

明明是惊喜,结果活脱玩儿成了惊吓,选个绿色的车,差点儿让他误以为又被戴了绿帽子。

陆遇迟说:“我不好,别生气。”

丁恪最生气的就是这点,陆遇迟太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这口气没处撒,生生憋成内伤。

丁恪想把手臂抽回来,陆遇迟紧抓着不放,丁恪借题发挥,“松开,不嫌…”

话未说完,陆遇迟突然一用力,又顺势一推,丁恪被按倒在床上,整个脖颈被人扣住,下巴抬起,吻,突如其来,带着浓浓的酒精和某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丁恪绷紧身体,无声挣扎,然而丝毫作用都不起,该被压还是被压。

一个很长很深的吻,到最后丁恪已经放弃抵抗,陆遇迟头一垂,贴在丁恪耳边,很低的声音道:“又惹生气了。”

丁恪心底突地一跳,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陆遇迟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歉疚,丁恪心里翻搅,忍不住道:“成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干嘛给我买车,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儿了?”

陆遇迟轻声说:“什么都没干,就想给换辆车,我都开A7,开A6,我心里难受。”

丁恪愣是被气笑了,笑了半晌才道:“是不是有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说:“选择困难症犯了,墨绿色和银色之间纠结了好久,想两辆都给买,又怕骂我。”

丁恪心底暖到发酸,连带着眼眶都是热的,偏偏嘴上叫狠,“信不信我打?”

陆遇迟叫道:“鹏鹏…”

丁恪没好声:“干嘛?”

陆遇迟道:“两个颜色的都买,好不好?”

丁恪以为自己会暴打陆遇迟,可事实上他完没力气,打从心里,服了。

动了动喉结,丁恪平静的道:“我不是买不起,不用买。”

陆遇迟说:“我就要给买,两个颜色都买,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丁恪道:“两三百万一辆,钱多了烧的?平时大手大脚,我也没见攒钱,是不是从家里要的?”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抢劫去了?”

“我之前买了铭誉国际的股票,刚套现,赚了五百多万,我都给花,喜欢什么,我都给买。”

丁恪被身上的大高个儿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沉又热,但他一点都不想推开,这个瓜皮,果然颜值都是用智商换的。

没听到丁恪说话,陆遇迟伸手摸了摸丁恪的脸,低声撒娇,“鹏鹏,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骗,我以后再也不跟玩儿浪漫了行吗?”

丁恪说:“不行。”

陆遇迟猛地一抬头,垮着张脸睨着丁恪,丁恪道:“说玩儿就玩儿,说不玩儿就不玩儿,耍我玩儿呢?”

陆遇迟憋着嘴道:“那怎么办?”

丁恪说:“刚认识三天就一口一个哥叫着,们很熟吗?”

陆遇迟眨了眨眼,缓了缓神儿,慢半拍道:“说小豪?”

丁恪道:“他没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道:“之前去店里的时候,他说过一次,没记住,加了微信,上面直接显示的小豪。”

丁恪还以为是陆遇迟搞得备注。

“他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丁恪问。

陆遇迟当即摇了摇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特意选了家离市中很远的4S店,他根本不认识我们是谁,我去店里的时候也是副武装,等买完车我就把他删了…”

他生怕丁恪觉得他成事不足,丁恪心里难过,一把将人拉下来,堵上他那张惯会戳人心的嘴,有些事,一触即发,有些火,一点就着,丁恪就是嫌这两天太频繁,才张罗出门转转,结果今天这顿还是没躲过去,只是时间象征性的往后推迟了几个小时而已。

两人都很凶,拿出了要把对方拆了的架势,结束后,丁恪不想睁眼,陆遇迟却是意外的醒了酒,趴在旁边念叨:“这醋吃得我好突然,还趁我喝多了解释不清打我,不能因为我是男的,打我就不算家暴吧?看看这腿,还怎么穿短裤,啧啧啧……”

丁恪只说两个字:“闭嘴。”

陆遇迟说:“我感觉到了,特别喜欢我,不然不会动不动就发飙,发吧,打是亲骂是爱,踹一脚才是谈爱。”

丁恪突然睁开眼,眼底略微泛着红血丝,陆遇迟咻的闭嘴,拿过手机,之前两人忙着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小豪发来一堆跑车图片,一共四十八张,丁恪心里舒坦了,细节见人品,如果不是四十八张,他还要怀疑之前中间是不是穿插了什么撩闲的话。

陆遇迟太好了,不光要防着女人动心,更要防止男人不轨,尤其是长得比他帅的男人,想起在车上,司机问会不会很难,丁恪心想,气质是难,太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春生来汉城探望闵婕之后,马上以约了老朋友为名,一溜烟闪得比谁都快,程双又不傻,这是又把她推给冼天佐了。

冼天佐继感谢闵姜西之后,又默默地记住了未来老丈人的人情。

只剩程双和冼天佐两人,程双表面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实则内心时刻翻江倒海,强忍着一不留神就笑出声的冲动。

上午九点多,两人坐在酒店餐厅里吃东西,冼天佐主动问:“想去哪玩?”

程双明知故问:“没事儿吗?不用马上回深城?”

“嗯,没事。”

程双道:“我都行。”

冼天佐没说话,心里默默地想着等下带她去哪里玩,程双也没说话,心里默默想着长日漫漫,她要怎么逗他才好。

早饭吃完,冼天佐问:“想好了吗?”

“嗯?想什么?”

“去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认真的想了下,然后说:“不知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去。”

冼天佐问:“怕不怕累?”

程双问:“哪种累?”

冼天佐说:“要流汗。”

程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激动到拿起面前的果汁,佯装淡定的回道:“不怕。”

冼天佐道:“外面太热,不适合户外,我带做室内运动。”

“咳…”正在喝果汁的程双,突然呛了一下,“咳咳……”

冼天佐动作迅速的抽了纸巾递过去,程双接过,擦了擦混合了果汁的口水。

冼天佐问:“没事吗?”

程双摇了摇头,紧接着抬眼看向他,“什么室内运动?”

冼天佐难得的‘浪漫’,“等下做了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心跳加快,怕自己想太多,更怕自己想对了。

冼天佐问:“吃完了?”

“嗯。”

“吃饱了吗?”

“吃饱了。”

冼天佐说:“多吃一点,等下会很费体力。”

程双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大白天的,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什么样的运动,大型多人还是自己玩儿自己的?”

冼天佐说:“我和。”

程双从芒刺在前改成了如坐针毡,抿了抿唇,正迟疑要不要再深入探讨一下,冼天佐已经站起来,“走吧。”

瞧他那迫不及待的样,程双起身,拿起旁边的小包跨在身上,她刚从餐桌里走出来,手,毫无预兆的被人牵住,心跳立马爆表,但她面上要佯装淡定,冼天佐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自打她答应当他女朋友之后,这两天,他随时随地都会牵,哪怕在程春生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他脸皮厚吧,他又不禁逗,说他脸皮薄吧,有时候又不红不白。

程双腹诽了几秒,不着痕迹的回握住。

进了电梯,程双特意注意了一下,看冼天佐按什么楼层,如果是住的那一层,怕不是她把他想的太单纯了,结果冼天佐按了一层,程双狐疑的同时,竟然还有点小失望,这是要去哪儿?不会守着酒店还去别处开房吧?

下楼,上车,坐了半个多小时,车停在一栋商业楼前,程双看到悦玺酒店的logo,本来放平和的心态陡然提起,什么意思?还真是酒店倒酒店?

下车,冼天佐拉着程双的手往酒店方向走,程双心里岂止揣了只兔子,还有小鹿,草泥马,髫龄,简直住了一整个动物园。

眼看着还有十几米就到酒店大门口,程双不由得放慢脚步,“去酒店干嘛?”

冼天佐说:“上去就知道了。”

程双干脆站在原地,“不是…是我想歪了,还是本来就歪,先说清楚,免得等会儿场面一度尴尬,咱俩总要有一个下不来台。”

冼天佐看着程双,目光清明,“我想带打拳,不喜欢吗?”

太阳刺目,程双眯起视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楼上有拳馆,我想带过去玩,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选别的地方。”

室内,双人,流汗,需要吃饱了才能做的,激烈运动。

程双勾起唇角,笑着说:“喜欢,哈哈哈,我喜欢死了,可真浪漫。”

冼天佐被鼓励,眼底露出笑意,“我还以为不喜欢。”

程双当即撒了个娇,“别人带我来,我未必喜欢,但又不是别人,带我去哪儿我都喜欢。”

冼天佐明显被说的不好意思,别开视线,程双歪头凑过去看,“怎么了天佐欧巴,害羞?”

冼天佐躲无可躲,抬起另一只手,挡在程双眼前,不让她看,程双顺势装瞎,“哎呀,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有人却挡着我,不让我看帅哥。”

冼天佐唇角是上扬的弧度,程双没看见。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佑哥?”

冼天佐闻声转头,程双也慢半拍看去,但见一个理着平头的男人迈步走来,他穿着黑色T恤,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都是青色的纹身,男人一边走,一边用狐疑又打量的眼睛瞄着冼天佐和程双,走近后才道:“佐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显吃不准佐还是佑,冼天佐又恢复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淡淡开口:“嗯。”

男人吃惊,“佐哥?什么时候来的?”

程双看着他那张花容失色的黑脸,心想,他的潜台词应该不是什么时候来的吧?

冼天佐说:“昨天。”

男人道:“我刚刚还以为是佑哥…”他飞速的瞄了眼冼天佐身边的程双,如果是冼天佑,他也会觉得惊讶,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以为是天太热,中暑出现幻觉了。

冼天佐说:“他在深城。”

男人下巴一直没合上,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冲破天灵盖的好奇心,出声问:“这是…”

冼天佐说:“女朋友。”

程双明显看到男人没合上的嘴,又顺势往里吸了口气,卡了两秒才道:“原来是嫂子啊,嫂子好。”

男人冲着程双热情点头,虽然笑比哭难看,但是尽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同样笑着回应,“好。”

“嫂子叫我小磊就行。”

“我叫程双,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

“别别别,嫂子多关照我…”

一米八几,满胳膊纹身,看着就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在程双面前撒起了娇,搞得程双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得自己在江湖上好像很有地位。

小磊一看在酒店门口,有眼色的道:“佐哥嫂子有事先忙,有空联系,我请们吃饭。”

他一边挥手一边快步往里走,脚下生风,一转眼就消失在大楼门口。

待到程双和冼天佐乘电梯来到楼上拳馆,还没等进去,透过大片的玻璃门,看到熟悉的身影背身站在拳馆招待台,黑色的T恤,胳膊上青色的纹身,他正在打电话。

冼天佐推开门,听到小磊激动的说:“佐哥来汉城了,我刚在楼下碰到,他竟然交女朋友了……看,我还能没事拿这个跟逗闷子玩?真是佐哥,不是佑哥…”

前台之前短暂离开去拿饮料,回来后看见来了客人,笑着打招呼,“您好,欢迎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磊自顾道:“我跟佐哥说话了,真是佐哥,他着急带女朋友去酒店开…”

说话间,小磊余光一瞥,待看清是谁时,脸色咻的一变,“佐哥…嫂子。”

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拿我开涮呢?佐哥要是能有女朋友,我都能有男朋友!”

小磊脸都绿了,表情那叫一个欲言又止哭笑不得,想挂断,冼天佐伸出手,他低声说:“佐哥…”

冼天佐把手机接过去,里面除了哗啦啦的麻将机声,还有男人的喋喋不休,“不信,大家都不信啊,抽什么羊癫疯,敢编排佐哥。”

话音刚落,又一个男人扯着脖子道:“磊子,知不知道这谎差在哪?不是演得不够像,而是找错了对象,佐哥有女朋友?还在酒店门口打情骂俏?还不如直接说佔哥跟他女朋友结婚,请去做伴郎…”

里面闹哄哄的,一片笑声。

冼天佐一直安静的听,董磊无言以对,唯有伸手摸后脑勺,待到手机中笑声渐小,冼天佐说:“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吗?”

此话一出,对面明显没了声音,很快,像是电视按了暂停键。

董磊没辙,偷着给程双使眼色,双手合十求她,程双倒没觉得董磊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她程都在默默吃瓜,看冼天佐的热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冼天佐面无表情时确实很吓人,就是那种明明长得不丑,却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不寒而栗,程双接到董磊投来的求助目光,笑着道:“没事儿,他开玩笑。”

说着,她抬眼看向身旁的冼天佐,“要不要叫的朋友都过来,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冼天佐拿着手机道:“来不来?”

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说:“不了不了……和嫂子玩的开心。”

冼天佐又看向对面脸色黑绿的董磊,“还聊吗?”

董磊连连摇头,冼天佐挂断,把手机递回去,董磊抱着坦白从宽的心理,垮着脸道:“佐哥,我错了…”

冼天佐没出声,董磊看向程双,“嫂子,帮我劝劝佐哥,这事怪我,我三八。”

程双一脸的不以为意,笑着回道:“别说,我要是突然看见他跟女朋友在街上闹,我肯定要消息群发,让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吃瓜,没事儿,正常反应。”

董磊一边感谢程双递过来的台阶,一边忐忑的去瞄冼天佐的脸,冼天佐只是淡淡道:“我们要个单独训练间。”

董磊稍顿,马上转头吩咐前台准备,亲自带两人过去,笑着问程双,“嫂子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程双说:“不用客气,去忙吧,有事儿我们喊店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董磊爽朗的道:“在佐哥面前,我就是小弟,们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我,我就在外面。”

董磊把两人送到门口,不多时又敲门进来,送了两套训练服,水和各式各样的果汁饮料,水果点心,程双笑着道谢,董磊道:“玩的开心,我不打扰们了,嫂子加油,多跟佐哥学两手。”

房门关上,程双道:“看,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搞得我看见他胳膊上的老虎都像是HelloKitt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依旧不疼,但却摔碎了程双一颗充满粉红的爱心,她闭上眼睛,强忍着冲口欲出的脏话。

冼天佐还一本正经的从旁指导:“这种回击方式,浑身上下都是漏洞,我最少能攻击到五处软肋,制伏还是最繁琐的一种。”

程双缓缓睁开眼,勾起唇角,告诉自己要微笑,微笑,自己撩来的男朋友,倒着也要宠完。

冼天佐把人拉起来,程双说:“教我最狠的回击方式,就是一下子能让对方后悔的那种。”

冼天佐看着一脸笑意的程双,顿了几秒,“敢杀人吗?”

“哈哈哈哈,可真幽默……”程双当场笑出声,伸手连拍了几下冼天佐的肩膀,然后某一刻,一脸正色的道:“废话,当然不敢,让人后悔就一定要杀了他吗?”

冼天佐不置可否,当好一个做陪练的本分,少说,多做。

两人在训练室中见招拆招,每换一个新动作,冼天佐都会先让程双示范她的反击方式,因此,他看到了插眼,锁喉,踢裆,跺脚,甚至薅头发等一系列下三滥的套路。

程双被放倒在地,嘴上说着认输,结果冼天佐一松手,她立马扑向他的小腿,抱住的同时,张嘴咬下去,冼天佐吓了一跳,想躲,又怕弄疼她,抬脚的动作生生忍住,任由她耍无赖。

程双含糊着问:“我狠不狠?”

冼天佐说:“我认输。”

程双这才松开嘴,头发略显凌乱的坐在地上,用手背抹了下口水,“我都没下狠口,这要是实战,我狠狠一咬,对方一定疼的低头过来拽我,我就能用教我的第二招,直接把他打休克,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冼天佐伸出手,程双借力起身,“再来。”

冼天佐教她的都是实战经验,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花花套路,招招制敌,搞得程双本想哄冼天佐开心,结果一不留神,自己认真了,双手互拍一下,她嘴上念叨着:“等我出师的,满大街找流氓。”

冼天佐闻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程双‘啧’了一声:“开玩笑嘛,我又不是女流氓,我顶多拿来对付对付。”

冼天佐说:“我不会欺负。”

程双接的很快,“但我想欺负啊。”

冼天佐的脸,肉眼可见的突然变红,垂下视线,程双眼睛一瞪,“怎么了?”

冼天佐不说话,程双思忖片刻,突然眉心一蹙,“呀,往哪儿想呢?”

她不说还好,说完,冼天佐脸更红,连带着脖子都粉了,程双憋着坏逗他,又嫌弃又害怕的口吻道:“没想到是这种人,啧啧啧,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冼天佐脸红的像是酒精过敏,好几次程双都见他欲言又止,她又火上浇油,补充道:“看来我得跟保持点儿距离。”

冼天佐抬眼,脱口而出,“我能控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跟他目光相对,他通红着一张脸,目光真挚而灼热,下一秒,她也沦落到脸红的小部队里,连玩笑的话都说不出来。

冼天佐盯着程双,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次,“我能控制住。”

程双脸更红,冼天佐见她不说话,追问道:“不信?”

程双心跳快到像是心脏病发,血液涌到像是内分泌失调,心想我信个锤子,该控制的地方不控制,不该控制的地方瞎控制。

冼天佐想抱一抱她,又怕这种关键时刻,会让她误以为他说话不算话,思及此处,他忍耐着,低声说:“别害怕,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

程双问:“想做什么?”

冼天佐垂着的指尖微微一颤,不说话。

程双说:“我今天心情好,说三件想做的事,我都答应。”

冼天佐脑袋一热,“不用…”

程双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这儿就咱俩,说吧。”

路,她已经给他挖平了,上面还铺了红地毯,要是这样他都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用。”冼天佐言不由衷,“想做什么,我陪。”

程双勾起唇角,伸手拍了拍冼天佐的手臂,什么都不说,只是点头。

冼天佐有点感觉出程双在皮笑肉不笑,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get到,不懂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开心,上哪儿找这么听话懂事儿的男朋友去,我是开心。”

冼天佐道:“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

程双说:“我喜欢。”

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扬着头,冼天佐目光明显变了,但还在忍,程双说:“我同意。”

冼天佐低下头,扣着程双的后脑,张嘴吻下去,他这人,认识程双之前是心口如一,认识她之后,变得心口不一,但始终改不了的是身体永远忠诚内心,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吻却让程双招架不住,程双好几次走神不是因为别的,是怕万一冼天佐一时没忍住,这里是不是个好的作战场所。

要是这不行,楼下就是酒店,倒也近。

程双一边接吻,一边未雨绸缪,她知道冼天佐不扛撩,自控能力跟失控能力就在一线之间,每每觉得他要退开之际,他又更深,像是吻完这一下就会退开,可吻了,更舍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程双都被他撩得把持不住,抬手抱住他的腰。

冼天佐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硬,程双故意咬了他一下,意料之中,冼天佐一顿,紧接着失控似的回吻,没多久,冼天佐又单臂将她抱起,几步来到一米高的拳台边,将程双放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来得太快,程双心跳如鼓,冼天佐问:“可以吗?”

程双脑袋嗡的一声,动了动嘴,“问什么。”

冼天佐脸色爆红,额头上挂着一层很细密的汗珠,沉默片刻,低声说:“占便宜,不光接吻。”

程双有点耳鸣,第一次听到有人把gotobed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关键,她还无法拒绝,她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嗯…”

声音刚出,或者准确来说,是在她发声的同时,室内响起了手机铃声,程双不知道冼天佐心里怎么想,反正她是问候对方亲属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别人要做运动的时候来,什么人品吧。

手机不停地响,响到最后,程双忍不住道:“先接电话。”

冼天佐别开视线,松开卡在程双腰间的手,程双跳下拳台,走到放手机的地方,“不是我的,是手机,天佑弟弟找。”

冼天佐的手机正面放着,程双看见上面的来电人,冼天佐走近,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一模一样的男声:“说话方便吗?”

“嗯。”

“邵逸文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邵逸文死了。

秦佔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吟片刻,而后平静的问:“怎么死的?”

冼天佐说:“被人抹了脖子,身上钱包和贵重物品都拿走了。”

秦佔道:“跟他的人怎么说?”

冼天佐道:“他一直待在荣慧珊家里,很久没露头,前天晚上突然跑去DK闹,被荣慧珊身边的保镖给打了,他离开DK后回了自己的地方,我们的人没进小区,一直在外面守,今天有人在小区里面发现他的尸体。”

秦佔说:“他跑去DK闹?”

冼天佐道:“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邵逸文喝得很多,进荣慧珊的办公室没多久,荣慧珊就出来喊保镖进去,双方有肢体接触,邵逸文走前还叫荣慧珊等着。”

秦佔问:“荣慧珊身边的保镖是谁家的?”

之所以会这么问,因为秦佔没派人,荣一京因为上次的事儿,也在生荣慧珊的气,肯定也不是他。

冼天佐说:“没关注,我叫人问问。”

秦佔挂断电话,从客厅回到卧室,江恩一天睡二十几个小时,难得这会儿睁着眼睛,江悦庭和闵婕都围在床边看,闵姜西坐在沙发上,正在剥坚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怕婴儿,闵婕也不敢强迫她抱,倒是秦佔意外的对婴儿不排斥,他刚一进门,闵婕就说:“嗯嗯,看看这是谁,是姐夫啊。”

秦佔面带笑意,走近往小床里看,江恩遗传了闵婕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都是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的方向,秦佔说:“快点长大,姐夫带出去玩。”

江恩动了动小手,闵婕和江悦庭同时激动,像是看见一整套托马斯旋,秦佔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江恩的手指,婴儿也并不排斥,闵婕道:“喜欢姐夫吧?姐夫好温柔。”

闵姜西道:“在旁敲侧击,说谁很凶?”

闵婕抬眼道:“也太歪了吧,我没提名没提姓,就夸了阿佔一句,这种理也要挑。”

闵姜西说:“我男朋友,我自己夸就行。”

秦佔提醒,“是老公。”

闵婕看向秦佔,“平时辛苦了。”

秦佔很快道:“小姨,您别坑我,我没觉得辛苦,您觉得跟西宝相处很辛苦吗?”

对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秦佔说完,闵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开始解释,江悦庭不搀言,只程微笑着拿玩具逗江恩。

闵姜西面前放了个六宫格的零食盒,她剥了六种坚果,秦佔喜欢吃碧根果和杏仁,这两格几乎是满的,抽了纸巾擦手,闵姜西刚要喊秦佔过来吃,秦佔手机响,他看了一眼,转身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上门,秦佔接通,手机里传来荣一京的声音:“知道了吗?”

秦佔道:“说邵逸文。”

荣一京情绪比他明显,带着诧异,“怎么突然就死了?”

秦佔没出声,荣一京停顿片刻,“回深城吗?”

秦佔道:“不回。”

荣一京带着微微烦躁的口吻道:“我刚给荣慧珊打电话,她手机关机,问了深城那边的人,说是警察把她喊走了。”

秦佔淡淡道:“也就是例行公事。”

荣一京道:“这种人就是命里带衰,死活都要拖累人。”

秦佔平静的说:“也用不着这么快就回去,邵逸文是她男朋友,出事警察找她问话是情理之中,一回去,保不齐有些人心里又要怎么想。”

荣一京道:“我俩也有一阵子没联系了,总觉得出这种事还不露面,像是太生分了。”

秦佔说:“随,想回就回,我让人把他们几个接我这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小二我带他回去,丁叮我们昨天还聊了,她想回一趟乌斯特,我让她直接买票从汉城去,嘉定我给送过去,正好临走前再跟小闵吃顿饭。”

说罢,荣一京问:“小闵知道吗?”

秦佔说:“不知道。”

荣一京说:“要不想让她知道,我就找个别的理由。”

秦佔说:“没什么好瞒的,跟我们又没关系。”

荣一京都不用问,他知道秦佔不是故意在跟荣慧珊较劲,只是太失望,邵逸文打着闵姜西的旗号去找楚晋行,出了事之后,荣慧珊还力保他,这一招是在变相的逼秦佔在她和闵姜西之间做个选择,是更向着朋友,还是更向着女朋友。

风言风语传多了,有关闵姜西和荣慧珊不合的话,就连荣一京都听到不少,他以为荣慧珊是个会做人的人,闵姜西更不是不懂事,怎么这俩人就偏偏不对付了,把秦佔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闹到现在,到底还是逼秦佔跟荣慧珊疏远了,荣一京不清楚中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掺和,只是不想让闵姜西想多。

秦佔挂断电话,给闵姜西发了条微信:出来一下,我在外面等。

不多时,闵姜西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沙发处的秦佔,走近问:“怎么了?”

秦佔面色如常的说道:“邵逸文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眼底划过一抹诧色,慢半拍道:“怎么死的?”

“现场看身上贵重物品都被拿走了,像是抢劫。”秦佔没提抹脖子的事,怕闵姜西以后吃鸭脖子会有阴影。

闵姜西说:“要回深城吗?”

秦佔笑了下,“我回去干嘛,办后事也轮不到我。”

闵姜西说:“荣慧珊没事吧?”

秦佔道:“我没联系她,荣一京说她被警察叫走了。”

闵姜西道:“要回去随时走,这边没什么事。”

秦佔道:“谁说我要走了,荣一京要回去看看,他带小二一起回去,丁叮可能从汉城直接回乌斯特,他们正从生态园往回赶,晚上一起吃饭。”

闵姜西道:“也回去吧,哪怕露个脸,省的有人在背后嘀咕。”

秦佔道:“朋友是大家合得来才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有血缘的亲戚都能说断就断,更何况是因为血缘之外才走到一起的人,不知貌就冲出来站队的,我已经提醒过一次,既然选择站我对立面,那就不是朋友,我还在意陌生人怎么看?做事还要让他们看得顺眼?”

闵姜西想想,也是,秦佔就是朋友太多,才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个人都容易一心二用,更何况那么多人,出什么事都实属正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闵姜西秦佔和荣一京他们会合,三个大人都知道荣一京为什么要突然回深城,心照不宣的避着三个小孩,闵姜西说:“荣昊和丁叮再留下玩几天,我陪们。”

荣昊说:“不着急,暑假那么长,我有时间随时过来。”

丁叮也说:“谢谢闵老师,陪小姨吧,我要回乌斯特,已经答应了陈叔叔,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汉城玩儿。”

荣昊道:“那就等高考成绩下来,我们一起过来。”

荣一京说:“这个提议好,反正闵老师和二哥要在汉城待一段时间,等丁叮成绩下来,我们几个还组一个旅行团,再次观光。”

秦佔道:“总跟着凑什么热闹,有人欢迎吗?”

荣一京道:“我是冲来的吗,我冲小闵。”

闵姜西说:“汉城欢迎。”

一顿饭吃完,荣一京对着闵姜西秦佔和秦嘉定道:“不用送,我跟荣昊十点回深城,丁叮九点的飞机,先把她送走,们该干嘛干嘛,别折腾了。”

丁叮也说:“谢谢闵老师和佔哥的招待,拜拜嘉定,别送了,我到地方给们发微信。”

六人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三三一组上了各自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到机场,荣昊憋不住去找厕所,只剩荣一京和丁叮两人,荣一京说:“这次不好意思,本来想带们多玩几天,没想到临时有事。”

丁叮忙道:“没事,玩儿两天很好了,还吃了那么多好吃的。”

丁叮想淡定一点,可是一着急就脸红,心也没出息的跳得很快。

荣一京淡笑着道:“来日方长,回家陪陪家里人和朋友,我们过些天又能再聚。”

丁叮点头,怕说多错多,就简单的应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丁叮突然想到一件事,虽然很难启齿,但她还是不想等到上飞机才后悔自己为什么又当缩头乌龟。

“京哥,有个事,我想跟商量一下。”

荣一京眼底闪过轻诧,“什么事?”

丁叮这几天已经在心底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思前想后,想要妥善圆滑,可是面对荣一京,一切的预想都变成空想,她局促到脸色发红,“我,我不想当欧阳阿姨的干女儿,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没礼貌,不知天高地厚,但我真的不是不尊重欧阳阿姨,我知道阿姨对我很好,一直都很照顾我,还特意去求符让我考试顺利,在我心里,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

“没关系啊。”荣一京出声打断,丁叮忐忑的抬起头,对上的就是荣一京那张无比温柔,带着笑容的俊美面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笑说:“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知道是什么人,我妈也知道,认亲本来就是两方面都要互相同意的事,是当事人之一,不用任何原因,只要一句不想,没人会说什么。”

荣一京太过理所当然,丁叮反而更心里愧疚,她急着道:“阿姨很好,是我的原因,我不知道怎么跟阿姨说,又怕她伤心或者不开心,更怕一拖再拖,让阿姨觉得我是故意摆谱…”

荣一京笑容温和,口吻更是轻松,“替我妈跟说声对不起,平白无故给添这么大的压力,本来高考压力就够大了。”

丁叮连连摇头,生怕荣一京误会,“不是…”

荣一京说:“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丁叮有些鼻酸,心情复杂,荣一京说都知道,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想给欧阳卿当干女儿吗?如果真成了这种关系,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她都会觉得,喜欢荣一京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更是对欧阳卿关爱的背叛。

一面是欧阳卿的一片好心,一面是自己的一片私心,丁叮还是选择了后者,她犹豫纠结了好久,但是宁愿选择被别人讨厌,也不想最后落得自己讨厌自己的地步,闵姜西说过,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而人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丁叮解释不清楚,干脆不再解释,只硬着头皮,尴尬又坚定的说道:“嗯,我不想。”

荣一京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好,我去跟我妈说,这事不用管。”

丁叮抬眼道:“我回乌斯特之后给阿姨寄东西,到时会跟她打电话说清楚,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躲着不出声,阿姨就算本来没多想,估计心里也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有点小意外,但更多的是欣慰,她跟他想象中的那个人,已经不一样了。

两人站着说话,荣昊从远处走来,手里提了两个大塑料袋,上面印着周黑鸭的logo,递到丁叮面前,“丁叮姐,带回去。”

丁叮意外,“谢谢,不用了,们带回去吃吧。”

荣昊说:“拿着,我哥让我买的。”

荣一京说:“我们从生态园回来,一路上没空买汉城的特产,来玩一次,总不好空手回家,带点东西给陈叔叔和老家的朋友。”

丁叮想到之前聊天的时候,看到荣一京中途拿手机给谁发了消息,原来是给荣昊。

丁叮说:“那我拿一袋。”

荣昊说:“哎呀,都拿着,客气什么,我俩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登机,想吃就再买了。”

盛情难却,丁叮只好拿着,跟荣昊说回家寄好吃的给他,荣昊说:“要低卡路里的,这两天吃小龙虾都把我吃胖了。”

丁叮应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看了眼腕表,“进去吧,到了给我们发个消息。”

丁叮点头,面色无异的跟两人道别,转身的刹那,心中已经开始失落,这两天就像做梦一样,除了睡觉时间,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荣一京,美梦短一点也不要紧,她很满足。

送走丁叮,荣一京和荣昊去了回深城的头等舱休息室,同一机场,环境天差地别,这里不吵不闹不挤,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在做自己的事,荣昊玩着手机,像是突然想到,侧头说:“哥,妈不是要认丁叮姐当干女儿嘛,什么时候?”

荣一京低头看手机,淡淡道:“八字没一撇。”

荣昊眉头一蹙,“怎么没一撇?不都说好了吗?”

荣一京道:“一直都是妈在单方面决定,她什么时候问过丁叮同不同意?”

荣昊眨了眨眼,“丁叮姐不同意吗?”

荣一京说:“为什么一定要同意?”

荣昊更费解,“为什么不同意?”

荣一京大抵猜到原因,那个看他一眼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女孩,那个并不聪明却一直在努力变得更好的女孩,现在已经学会拒绝,并且敢承担后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和秦佔的二人行,多了个秦嘉定,变成了三人行,吃完晚饭还早,闵姜西带他们去江边转,路上,秦嘉定说:“我明天回深城。”

闵姜西很快道:“哪个动物又要生了吗?”

“没有,在汉城又没什么事做。”

闵姜西说:“回深城就有事做了?”

秦佔说:“我俩不是度蜜月,也不是电灯泡,太爷爷去夜城了,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在这多玩几天。”

闵姜西说:“就算我俩度蜜月也带着,三个人还能斗地主,两个人多没意思。”

秦嘉定说:“我都没给我爸当拖油瓶,反倒拖累们,那我不恩将仇报了?”

他语气不冷不热,只是实话实说,闵姜西心底微酸,不敢露出丝毫怜悯的模样,面色如常的道:“觉得是电灯泡,被照了两三年,我跟二叔不但没散伙,反而领证了,这个电灯泡当的一点都不合格。”

秦佔也说:“想的真多,白天跟我们在一起,晚上还能跟我们一个房间睡觉?”

闵姜西:“嗯……话糙理不糙。”

秦嘉定敏感又懂事,被俩人连番上阵劝了半天,才打消要回深城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停好,三人下来在江边溜达,闵姜西站中间,左边是秦嘉定,右边拉着秦佔的手,外人都以为秦佔和秦嘉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冷,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见闵姜西,才知道原来有个人,对着她能说出那么多的话,偏偏闵姜西又不是个话多的人,很奇怪。

聊起小时候的事,秦嘉定从小就喜欢动物,他说:“我第一只宠物是我爸送我的,叫柴可夫斯基。”

秦佔从旁补充,“一只柴犬。”

闵姜西说:“我还以为是柯基,名字真好。”

秦佔道:“我取的。”

闵姜西侧头道:“真棒。”

秦嘉定说:“现在家里的柴犬,有六只都是柴可夫斯基的后代。”

闵姜西:“这么厉害。”

秦嘉定:“有点敷衍。”

闵姜西:“没有,也知道,教数学和理化的都是直女,我一时间想不到比厉害更传神的词汇。”

秦佔从旁提醒,“牛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忍住笑出声:“他替我说了。”

秦嘉定不以为意,“连这种事都要找老公支援,之前谁说的,靠人不如靠己?”

闵姜西道:“我没想靠他,他嘴快。”

秦佔道:“这没酒,不然我就自罚三杯了。”

闵姜西和秦嘉定异口同声:“有江水。”

秦佔侧过头,闵姜西和秦嘉定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看他,前者说:“看那边,景色怎么样?”

秦嘉定道:“嗯,挺好。”

秦佔的小时候,闵姜西听说过,特别乖,三好学生本生,以他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在秦嘉定面前说这些,闵姜西也不提这茬,只是道:“这两天没事,我带们去桥南吧。”

秦嘉定朝她看来,秦佔说:“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嗯,外婆老家的房子,我上初中之前都住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好啊,我们都没去过。”

闵姜西道:“先跟们提个醒,那边是小镇,不像这里,到处都是饭店,去哪都是娱乐场所,我们要是在那住几天,们就要远离城市喧嚣,说不定叫醒们的不是闹钟,是鸡叫。”

秦佔说:“我没问题。”

秦嘉定也说:“我又不怕鸡。”

一路走,一路闲聊,漫无目的,闲话家常,三人同时感受到幸福,打从心里的安稳,踏实,满足,觉得一辈子这样就很好。

江边有大学,有学校就有商业街,闵姜西本是随便带他们过来转转,谁料秦嘉定突然站在某处不走了,闵姜西看向他,他下巴一抬,示意旁边的量贩KTV,“我们去唱歌吧。”

“大可不必。”

“好啊。”

闵姜西跟秦佔同时出声,完相反的两种态度,秦嘉定道:“少数服从多数。”

秦佔说:“我买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凶秦嘉定,只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秦佔眼带笑意,“不让唱,我们给唱。”

秦嘉定嫌秦佔啰嗦,直接拽着闵姜西的包带,“走了,说我想玩什么就陪我玩什么,说话不算数是大忌。”

闵姜西就这样被两人前拉后赶的弄进了KTV,眼下正值高考结束,学生的狂欢期,KTV前台处都是学生打扮的男男女女,三人排了半天队,等到他们,前台都没空正眼看人,直接说:“豪包大包中包都没有了,只有小包。”

闵姜西马上道:“走吧,没地方了…”

秦佔和秦嘉定做了同一个动作,掏出手机,又一样的声音说:“要。”

前台迅速收款开票,闵姜西脸上鲜少露出上刑场的表情,被秦佔拉着手往里走,三人走出几步远,前台里开始骚动,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欸,那是不是那谁…”

“谁啊?”

“秦佔和他女朋友,闵什么来着?”

收银员抬头望去,只见三个高高的身影,秦佔脖颈处的老鹰翅膀纹身,分外刺目。

后知后觉,收银员瞪眼,“秦佔和闵姜西!他们身边那个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看着年纪不大,长得也好看,刚才我在下面踢,也不看。”

“我刚才腿站麻了,没知觉…”

“给他们开了哪个房间?等会我过去偷听一下。”

“1208.”

在进包厢之前,秦佔去自助店里点了三扎啤酒,一堆零食和果盘,两个店员把东西送过来,小包的桌子都放不下,待到外人出去,秦佔拿着一瓶起开的啤酒说:“谢谢姜总热情招待。”

闵姜西皮笑肉不笑的说:“们开心就好。”

秦佔说:“开心的时候很多,像这么温馨的时候太少。”他左右看了看,房间精致到他从这边一伸腿,都能够到对面沙发,从沙发到门口,躺不下两个他。

闵姜西说:“一小时六十八呢,别浪费时间了,请开始们的表演。”

秦嘉定把话筒递给她,“是东道主,唱一首欢迎我们的歌。”

闵姜西不接,认真的问:“不怕我一开口就给们送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和秦嘉定谁也没忍住,前者赤裸裸的笑出声,后者抽了抽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才难得的露出小孩脾气,带着两分撒娇耍赖的口吻道:“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我们没那么好送走。”

闵姜西坐地讨价还价,“先唱,唱我就唱。”

秦嘉定立马出卖秦佔,“让我二叔陪唱。”

闵姜西说:“他也跑不了。”活活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架势。

争了半天,还是秦佔道:“快点,六块八就这么没了。”

闵姜西有的是耐心,淡定自若的看着秦嘉定,到底是秦嘉定年轻,一时松口,“我唱就唱是吧?”

闵姜西豁出去,点点头。

秦嘉定过去点歌,很快熟悉的旋律在‘精致’的包间中响起,他递给闵姜西一支话筒,“我前半段,后半段。”

是《千里之外》,秦嘉定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悄然走开……”

闵姜西平时很少能听到秦嘉定唱歌,他最近变声期,声音明显比之前低沉沙哑了一些,尤其是唱歌的时候,闵姜西暂时放下话筒,双手海豹式鼓掌,一脸认真的打Call。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拖了个稍微长一点的尾音,KTV液晶屏幕上切换了费玉清一脸小骄傲的的画面,他示意闵姜西接,闵姜西明显的不情愿,死到临头还想再挣扎一下,秦佔帮她把画筒拿起来放到唇边,闵姜西跑调归跑调,进节拍倒还是准的,开口唱道:“我送离开千里之外……”

真的只一嗓子,秦佔和秦嘉定同时低头的低头,别开视线的别开视线,在这种时候憋笑,简直就是挑战人体极限,关键两人心里同一句潜台词:话别说的太满,谁说送不走?

闵姜西眼睛大,左右眼分别能看到秦嘉定和秦佔的状态,人最怕的就是开始,脸一旦丢出去,也就无所谓是丢一秒还是丢一分钟,她像是个面无表情的杀手,看脸还是美艳的那种,用自己的方式将这首歌演绎到极致,才唱到第二句,秦佔就彻底忍不住了,伸手捏着脸。

秦嘉定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忍到背脊挺直,中途插话说了句:“Rap,最擅长的。”

闵姜西放弃抵抗,也扔掉包袱,刚唱完自以为是的抒情,又无缝衔接流行模式:“问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在天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能把费玉清那段唱得像二胡拉断了,把Rap唱的像诵经,秦佔觉得,闵姜西唱歌还是自成一派,有自己的风格,就是保死包埋,顺带着还送一场法事。

秦佔把脸都掐疼了,越想忍越忍不住,热泪盈眶,最后还是笑出声来,秦嘉定也在笑,笑得毫无招架之力,闵姜西眼看着下一段又来了,得,人还得靠自己,她把一首歌包了,她在中间唱,秦佔和秦嘉定在两边笑,怕笑得太大声会吵到她,主要怕惹恼她,她要突然说不唱了,他们两个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一首歌唱完,秦佔和秦嘉定不约而同的热情鼓掌,秦佔说:“好厉害。”

闵姜西侧头,面色淡淡的问:“好听吗?”

秦佔眼前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想笑,但是要忍住,慢半拍点头,“嗯,很有自己的风格。”

闵姜西说:“送葬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抽了抽嘴角,闵姜西淡定的道:“想笑就笑,程二和浴池早年就对我有此评价,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像我这种人,在哪都能发光发热,哪怕在殡葬行业,只要死人有贡品,我就有口饭吃。”

秦佔又想笑又窝心,五脏六腑都憋得微微发疼,伸手摸了摸闵姜西的头,“他们两个太缺德,程双等我下次遇见她,我替报仇,浴池那,我回深城就去先行给丁恪穿小鞋,他欺负我老婆,我就欺负他男人。”

闵姜西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一本正经的接道:“刁难冼天佐,程二能疯。”

秦佔道:“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

闵姜西左边发出微微轻叹,她侧头一看,是秦嘉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虚脱刚缓过来的样子,她问:“还撑得住吗?我还准备再唱几首欢迎们的歌,别吃不消。”

秦嘉定刚刚平复一会儿,闻言又捂住肚子,他都不敢睁眼看闵姜西。

闵姜西很诚挚的发问:“我唱歌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秦佔拉着她的手道:“我是一看就笑,跟唱歌没关系。”

要不是秦嘉定在旁边,闵姜西一定开口怼秦佔,男人还真敢顺口胡说啊。

拖了闵姜西的‘福’,包厢里都是笑声,每次秦佔和秦嘉定都说搭档她一起,结果等到她一开口,他们两个立马鸣金收兵,闵姜西说他们两个耍赖,秦佔很认真的解释,“不是,的声音太有穿透力,就像…像唢呐,我们这种平平无奇的乐器根本合不上。”

闵姜西又不傻,面无表情的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说我要给人送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百口莫辩,他当真不觉得闵姜西唱歌难听,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短板,他只觉得可爱,当然,也有几分可笑。

闵姜西是从不吃亏的人,秦佔和秦嘉定憋着要看她的笑话,她也不能让他们两个当兔荪看,拿起一瓶啤酒,她说:“再次欢迎们来汉城,我干了,们随意。”

都知道闵姜西千杯不醉,可谁又能仗着这点欺负她呢,秦佔和秦嘉定陪着干了一瓶,基本唱个两首歌,闵姜西就带头举瓶一次,很快,秦嘉定先举了白旗,从不停地跑厕所开始,后来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本来就短,他一个人占了一大半,剩下闵姜西和秦佔紧挨着坐,秦佔也有几分醉意,这点从他刚开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后来逐渐演变成《白龙马》就可见一斑。

包间中都是秦佔的声音:“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的如意棒,护送师徒朝西去……“

闵姜西四十首如一首的拍手捧场,秦佔放下话筒,突然说了句:“太难了…”

闵姜西侧头,“难吗?我看唱得行云流水。”

秦佔说:“十万八千里,取经太不容易了。”

闵姜西道:“突然这么感慨,心疼白龙马了?”

秦佔说:“心疼我自己,还好追上了。”

他侧过身,抱住闵姜西,低声道:“老婆。”

闵姜西说:“冷静一点,墙上贴着,禁止淫秽活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TV工作人员打着拖地的旗号,一直在1208号包厢门口轮流转悠,荒腔走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刚开始谁都不信,还以为是隔壁,待到确认之后,特地跑开大笑,一传十,十传百,半个KTV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闵姜西唱歌跑调的事,正当感慨老天给了精致的皮囊就不会再给好听的歌声,人生是公平的时,再一听到秦佔的歌声,瞬间又觉得,有些人就是老天的宠儿。

不过大家都是统一的想法,闵姜西敢在秦佔面前唱歌,秦佔也忍了,可能都是真爱。

秦嘉定出局之后,闵姜西和秦佔又一人喝了一打啤酒,秦佔喝醉后的酒疯就像潘多拉的盒子,鬼知道会出什么戏码,他今天很爱碎碎念,“西宝,老婆,知道吗,我最近太开心了,不是一般的开心,是想想都会乐出来的开心。”

闵姜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佔道:“我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不高兴吗?”

闵姜西想敷衍他一句,可话到嘴边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惊喜。”

秦佔明显停顿,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说:“我没那么有信心,以前一直不同意,刚开始我以为不够爱我,后来我以为我做的还不够好,我都做好一辈子跟谈爱的准备了……”

闵姜西跟秦佔拉着手,心底动容,可嘴上偏说不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来,只实话实说:“我以后一定对好一点,不惹生气,也不让伤心。”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大不了吵架我先哄,五次,不管任何原因。”

秦佔过来抱她,呢喃着:“西宝…”

闵姜西顺手摸了摸秦佔的头,本想叫他克制点,临时改成:“头发长长了,我们来的时候忘记带剃头的,明天带去理发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我不让别人给我剪。”

闵姜西说:“那我再买一个,就放在汉城,以后过来随时都能用。”

“嗯。”

秦佔已经醉到无力唱歌,闵姜西怕再耗下去,他也要睡在KTV,赶在他还有些意识的时候,她去叫醒秦嘉定,秦嘉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闵姜西轻声说:“走了,我们回家。”

秦嘉定有些楞冲,闵姜西以为他还没醒酒,左手抓着他的手臂,右手拉着同样喝多的秦佔,三人出门的时候,不远处站着五六个服务人员,见状,两个人同时去抢拖布,两个人同时去抢水桶,那场面,说一句慌不择路都毫不为过。

闵姜西倒没想他们是来偷听她唱歌的,只以为认出了秦佔,想八卦一下,三人出了KTV上车,秦佔坐副驾,闵姜西陪秦嘉定坐后面,秦嘉定上车后就倚着靠背闭着眼睛,闵姜西问:“哪不舒服吗?”

秦嘉定没睁眼,沉默片刻后说:“我刚才看见我爸了。”

闵姜西心底猝不及防的一沉,她没喝多,只能是秦嘉定喝多了,她没有马上开口,秦嘉定又说:“他送了只柴犬给我,是柴可夫斯基,我以为他们都回来了,结果是做梦……”

车内昏暗,可闵姜西看见眼泪从秦嘉定浓密的睫毛下滚落,她想到很久之前有一次,秦嘉定喝糯米鸡汤喝多了,也提起过秦仹,他平时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说一句想他,也从来不流眼泪,不是喝多后酒壮怂人胆,只是喝多后可以暂时忘记脸面。

车内一片静谧,司机不出声很正常,副驾处的秦佔也没有回应,闵姜西知道他不是没听见,也不是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万语千言,话到嘴边,也只有最简单的一句:“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该吵醒秦嘉定的美梦。

到家时,秦嘉定又睡着了,秦佔一路把他背上楼,待到回隔壁卧室的时候,拿起手机要给秦仹打电话,闵姜西拦了一下,“现在别打了。”

秦佔没有把不悦写在脸上,还佯装淡定的说:“没事,我不跟他吵。”殊不知这话已经暴露心底的真实想法。

闵姜西道:“不是不能打,不要现在打,现在也不清醒,就算控制情绪也保不齐会说一些不理智的话,发怒不解决任何问题,等明天起来,清醒的时候再打。”

敢在秦佔气头上跟他唱反调的人,也就只有闵姜西,偏偏一物克一物,秦佔就是听她的,手机扔在一旁,秦佔说:“洗澡,睡觉。”

躺下不久,秦佔就睡沉了,闵姜西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丁叮发来的微信,说她已经到乌斯特了,闵姜西刚回完她,正准备安心睡觉,又进来一条微信,是闵婕发来的:西宝,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江东,哪怕让他见江叔叔一面,之前我快生的时候,江叔叔不肯回深城,说要留下照顾我,现在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他照顾,这些天我一直让他回深城,他找各种理由不回去,还说跟江东通过电话,江东让他留在汉城,我知道他肯定在骗我,一定是江东很生气,不理他,他最近吃不好也睡不好,又怕我看出来有想法,在我面前总是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我都知道,江东是他儿子,他哪能不在乎江东的想法,这次出事,幸好有点醒我,不然我都乱了,有些话我也不敢跟江叔叔说,但这么信任江东,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还不错,能不能想点办法,我实在不想他们父子两个闹得这么犟。

凌晨一两点,闵姜西看见这么长的一段话,瞌睡瞬间就没有了,第一反应就想恐吓闵婕,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或者如实回,江东原不原谅江悦庭,那是他的事,他们父子俩的恩怨,别人别掺和,而且病根摆在这里,根不处,光治本有什么用?

但是想到秦佔说的话,江东和江悦庭之间本就有矛盾,闵婕肯定是火上浇油的爆炸点,但却不是促使他们闹成这样的本因,为什么要让一个单纯想结婚,又没做错其他事的人,去承担多余的责任,哪怕承诺过不生孩子,现在生了,也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天生资格,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江东和江悦庭之间也不会冰释前嫌。

秦佔成天在闵姜西耳根子底下劝,让她不要用自己的那套去教育闵婕,一个人一个活法,闵姜西心软了,是啊,何苦难为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关键对方还是闵婕。

闵婕根本不知道闵姜西想了多少,只收到一个字的回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还在汉城,闵姜西很顺利的约到他见面,一家饭店的包间,闵姜西推开房门进去,江东正百无聊赖的拿着手机打游戏,余光瞥见是闵姜西,头不抬眼不睁的说:“我也正要找。”

闵姜西问:“找我干什么?”

江东道:“结婚证。”

要是别人,闵姜西肯定觉得对方无聊,但这个人如果是江东,她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结婚证在秦佔那,照片看不看?”

江东说:“谁知道是不是P的。”

闵姜西道:“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可爱的人吗?”

江东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还有点自知之明。”

闵姜西主动问:“雷坤没事吧?”

江东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口吻一如往常,“看说的是哪种事,杨涛又不是他害死的,他去收个尸,警察还能硬扣他个杀人的罪名?”

闵姜西道:“杨涛老婆在他进警察局当天,收到一张里面存了五百万的银行卡,她还给杨涛发过一条微信,叫他不用担心,杨涛隔天就自杀了。”

秦佔在查,江东这边也在查,他说:“雷坤刚开始不想找杨涛家里人,也是查到他女人手里多了五百万,叫人去问怎么回事,那女的说杨涛给的,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雷坤打电话说杨涛死了,那女人没哭也没闹,就让雷坤帮忙收个尸,当地火化,连骨灰盒钱都没提。”

闵姜西沉默,不多时,听到江东手机中传来‘GAMEOVRE’的声音,他今天手不顺,干脆关了不玩,淡淡道:“也不用打那女人的主意,她事不关己的确是猜到杨涛肯定死了,但不是知道内幕,干他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老婆老婆不敢娶,孩子孩子不敢认,就算以前有感情,成天担惊受怕的也给磨光了,一面是结婚证都没领的孩子爸,一面是五百万,换要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这么说,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死了,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江东看向闵姜西,“就一点都没怀疑过我?”

闵姜西如实道:“但凡这件事不扯上雷坤和楚晋行。”

江东似笑非笑,“感情不是咱俩的交情,是看在阿晋的面子上,还说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闵姜西不苟言笑,“谁说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我相信他会拦着,不会让做这么蠢的事。”

江东说:“我要是背着他做呢?”

闵姜西看着江东,忽然眼带怜悯的说道:“没人坑都自己往沟里掉,背后坑的人要是知道智商这样,一定后悔干嘛费这个闲工夫。”

江东不怒反笑,“承认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我,有这么难吗?”

闵姜西道:“太自以为是,很容易受伤。”

江东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我都怀疑是不是暗我。”

闵姜西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很好看,哪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讽刺。

江东说:“点菜吧,今天我心情好,想吃什么随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喊了店员进来,点完菜,站起身,江东问:“去哪?”

闵姜西说:“买单。”

江东想当然的以为她是要去洗手间,笑了笑,并未在意,闵姜西走了,约莫半分钟的样子,房门被人推开,江东低头看手机,“买完单…”

话没说完,他就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闵姜西,果然,抬起头,他脸色刹那间就冷下去。

江悦庭见到江东前一秒还毫无防备的样子,所以才更难过他此时的翻脸不认人,原来江东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

江悦庭迈步往里走,江东原位坐了几秒,某一刻,突然起身,动作太直接,椅子都差点儿被撞翻了。

江悦庭挡在门口,冲口而出,“就说两句话,耽误不了几分钟。”

江东站住,强压着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让自己神色淡漠,江悦庭很后悔,他明明想跟江东好好聊聊,怎么一开口就说了这样的话?

江东没耐性,等了半天也没见江悦庭开口,主动问:“说什么?”

江悦庭说:“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江东说:“没空。”

江悦庭道:“我们不吵架,好好坐下聊一聊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江悦庭也是个暴脾气的人,此前多年,聊到此处父子二人总要有一个先翻脸,但是渐渐的,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江悦庭不想吵架,所以宁愿避开,但他最近总是想到江东,尤其每次看到江恩的时候,总晃神看到江东小时候。

默默咽下所有的不快,也忍住被儿子伤自尊的丢脸,江悦庭好声好气的说:“有段时间没见,陪我坐一会。”

那句想念,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江悦庭唯有态度诚恳,希望江东可以答应,可江东却面不改色的说:“这是第三句。”

江悦庭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明显带着诧色,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说就说两句话。

江东以为江悦庭这下肯定要翻脸,平时都是说不过三句半,江悦庭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的人,不可能让他一直压着,谁料江悦庭沉默片刻,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就当我出尔反尔,二十分钟,时间一到,马上走。”

不知是江悦庭的突然软弱,还是他看起来比想象中老了一点,江东心口突然就窝了一下,他很愤怒,愤怒江悦庭怎么就认怂了呢。

他太想乘胜追击,在对方软肋上狠踩一脚,可事实上,江东一把拖出最近的椅子,坐下,看表。

江悦庭暗自松了口气,在江东对面坐下,问:“最近怎么样?”

江东:“最近是多近?”

江悦庭说:“我这两天才知道来汉城。”

江东低头看手机,干脆不接话,江悦庭沉默片刻,兀自道:“不知道谁在背后拿做文章,我找人查,不会让背黑锅,闵婕也不信是做的,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一股火顶上来,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要是为了帮她说好话,趁早算了,她是老婆,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她就算觉得是我又能怎么样?我害怕她恨上我?”

江悦庭很快解释,“能不能别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她从来都是说的好话,刚开始出事,她怕我想多,连有人装的声音给她打电话都没说,就怕我…”

江东打断:“她好,娶她不就完了,怎么还非逼我认她当后妈?”

江悦庭火已经顶上来,生生又压下去,尽量平静的说:“可以对我有意见,但做人要讲道理,闵婕不欠什么。”

江东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吊儿郎当,“她是不欠我,她还给生个女儿呢,大功臣,恭喜老来得女,江家祖坟又冒青烟了,以后不用指望我,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好好教小的,让她以后听的话,毕竟都这岁数了,她要是长大还气,未必扛得住。”

江东已经做好江悦庭把杯子砸过来的准备,他就是故意的,比起什么父子促膝长谈冰释前嫌,他这么多年拿到的剧本就是冤家路窄死我活,温馨,煽情,快得了吧。

江悦庭的确被气到了,脸色变了几变,也握了握手边的杯子,可他最后还是放开了,改为把手中一直提着的袋子拿起来,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淡淡道:“这份是财产继承权公证,闵婕跟我结婚的时候,她主动要求签的,她和江恩不会继承我名下的任何财产,我死了,我的都是的。”

说罢,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比手掌长的透明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五颜六色的小汽车,江东乍看还有点懵,直到江悦庭说:“我记得小时候喜欢看这个动画片,不知道还喜不喜欢。”

往事如潮水,汹涌而来,江东连口腔都是酸的,一眨不眨,冷声道:“说呢,三十岁的时候拿到三岁时想要的东西,觉得还有意义吗?”

说罢,他拿起盒子,直接甩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起身道:“没人稀罕的财产,们一家三口留着花吧。”

他径直走出包间,差点撞到迎面端菜的店员,店员看见他眼眶通红,吓了一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出了饭店,上了街对面的私家车,秦佔坐在里面,看见之前江悦庭跟闵姜西说了几句话,听不见也猜得到是什么,无外乎是感谢的话。

闵姜西上车后什么都没说,脸色也没有明显的喜怒,可秦佔跟她在一起久了,还是觉察出微妙的不同,他说:“用不着纠结,答应小姨没什么错,她成天看着江悦庭有心事,不是逼不得已不会来找,她能不知道江悦庭和江东父子关系有多差?她把这些错都怪在自己头上,总想让他们父子关系缓和一点,就算跟她讲再多的道理,她也还是会觉得只要沟通就会有希望,更何况江悦庭想见江东,她能怎么办?她不能把说的话再跟江悦庭说一遍,所以要做的,就是让小姨和江悦庭心里舒服,她刚生完孩子还要成天琢磨这些,不答应她,她保不齐要钻牛角尖,至于结果怎么样,跟没关系。”

闵姜西说:“我刚才看江叔叔手里拿了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预感不会有好结果。

秦佔不愿她为这些事心烦,故意酸溜溜的口吻道:“在担心江东?”

闵姜西不置可否,她跟江东的关系太复杂,曾经一度她防贼似的防着他,哪怕时至今日,她每次见他也都吊着一口气,他们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他以前常挑衅的喊她妹妹,现在反而不喊了。

闵姜西不愿承认,她的确在担心江东,所以口是心非的说:“他们聊的不好,回头又要怪到我小姨头上。”

秦佔道:“一个人真不在乎的表现,不是一点就着,只有在意才会耿耿于怀,江东也未必不想见江悦庭,但他嘴上肯定不会承认,就是提供了一次机会,约会不成功,也不能怨见面地点,更何况又不是他们的介绍人,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没出生。”

闵姜西道:“成功,皆大欢喜,就是明知道不会成功,到时大家都会失望。”

秦佔道:“江悦庭活到这个年纪,自然明白该感谢谁该怪谁,至于江东……”秦佔一脸忍着难以下咽的表情道:“做好他来跟发疯的准备。”

秦佔从个人角度出发,肯定不想闵姜西管江东的事,可关键现在不是江东一个人的事,还有闵婕和江悦庭,人要真能活得六亲不认,也就没那么多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心情是真的不好,打从见江东开始,她就有些后悔没有提醒江东一句,哪怕提前看到他不爽的样子,好歹也让他有点心理准备,“他要是能来找我发疯就好了。”

她声音很淡,秦佔侧头,闵姜西说:“他跟我发疯,说明他只是生气,他要是不来,八成走心了。”

秦佔鲜少看见闵姜西这么纠结,甚至有些后悔,他说:“之前在夜店出事,我强忍着没跟程双发脾气,当时我是因为才忍下来,因为她是朋友,后来跟我说,错的人是司徒宁,跟程双没关系,我觉得对又不对,要是程双没撺掇过去,就没有那晚的事。之前我问秦嘉定,在学校怎么样,他说语文老师很讨厌,有一天上课迟到,明明是她来晚了,结果站在讲台上说了三分钟别人的不对,从早上出门前小孩书本找不到,孩子爷爷奶奶忘性大,没有帮忙记住,到老公没发现车没加油,她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地铁站,在地铁上又把钱包和手机给丢了,秦嘉定说他听得耳朵长茧火冒三丈,明明就是她自己迟到,还非要扯这么多,不是不能解释,是她又把情绪带到课堂上,一整节课都拉着脸,他说最烦迁怒。”

“没劝动我,反倒秦嘉定的话让我改变了想法,我们总会因为在乎的人和事去迁怒其他人,说程双没错,因为夜店正常开张,们正常消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不能因为一次偶然概率就迁怒到程双头上,同样的事现在落到头上,江悦庭和江东之间的矛盾在和小姨之前就有,小姨心疼她老公,天经地义,心疼小姨,无可厚非,江悦庭和江东是父子,不是见面就拿刀互砍的仇人,他们要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必须死一个,让他们见面,那是不对,在蓄意谋杀,现在只是让他们见一面,说白了,他们今天谈的是好是坏,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谈好了,他们会记的情,谈不好,有人会记的仇。”

道理,闵姜西不会比秦佔懂得少,她只是有一刹那间的茫然,“我以前一直不想找男朋友,甚至不想让我小姨找男朋友,我觉得两个人挺好的,好坏都是自己担着,被人在背后说冷漠无情,也比成天因为一些家长里短费力不讨好的强,我小姨总说人世间走一遭,没道理不活的热热闹闹,现在好了,她的生活不仅热闹,还每天数不尽的烦心琐碎,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秦佔问:“后悔跟我结婚了?”

闵姜西道:“可能是我敢于面对人情世故的唯一理由。”

秦佔原本就是在开玩笑,可闵姜西随口的认真,还是让他刹那间心软,软成了一片不再轻易翻涌的平静海面。

他说:“我一直觉得,人情世故就不该是世界的世,应该是事情的事,有人情,就有事故,不然为什么要说于理不合,但于情可以,不要担心自己变了,还是以前的,在心里小姨最重,只不过人也会变,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在担心他。”

这个‘他’,指的是江东,闵姜西终于明白自己烦躁在哪,如果只是单纯的满足闵婕的愿望,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今天见面的结果,很可能会让江东失望,所以她做了,可是又有些后悔。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语气轻松的说:“别想这么多,江东以前也没少刺激,跟他本来走的就不是温情路线,比起让他跟江悦庭见面,他更会记得几乎无条件相信杨涛不是他指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和秦佔回家接秦嘉定,中午三人一起吃饭,下午去医院看闵婕,闵姜西特地留意了一下江悦庭和闵婕的表情,两人皆是看着面色无异,中途江悦庭带秦佔和秦嘉定去隔壁看江恩,闵婕对闵姜西说:“们不用每天来医院,江叔叔暂时不回深城了,有他在这照顾我,带阿佔和定定到处转一转玩一玩。”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问:“江叔叔和江东见面聊得怎么样?”

闵姜西道:“说是挺好的,挺好我就放心了。”

闵姜西从闵婕脸上看不出异样来,不知道是闵婕演技精湛,还是她真的好骗,不过不管哪一种,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他们父子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对江东而言永远是外人,有些事不是好心就有好结果,现在的身份,注定多做多错,就算不在意江东怎么想,也要顾及江叔叔的感受,太好,他会觉得在受委屈,他夹在中间更难做。”

闵婕是什么性格,闵姜西再了解不过,打蛇打七寸,果然,闵婕急着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闵姜西心底一酸,“点到即止就可以,对于一些盼望,就当是愿望,能实现最好,实现不了也不是的错,用不着钻牛角尖,大多数再组家庭都是各过各的,做好亲妈就够了。”

闵婕忍着鼻酸,不敢轻易在闵姜西面前掉眼泪,点头说:“知道了。”

闵姜西沉默片刻,轻声道:“是不是越见识过勾心斗角,体会过人情冷暖的人,就越喜欢这种头脑简单四肢聪健的人?”

闵婕抬眼看着闵姜西,慢半拍道:“什么意思,说我傻吗?”

闵姜西说:“光是傻还不够,江叔叔看上,一定还图了点别的。”

比如心善,乐观,知世故却懒得世故,闵婕这小四十年走过来,也是什么沟沟坎坎都趟过,什么奇葩人渣都见过,可她依旧信仰爱情,就没在怕这一点,已经足够闵姜西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看不见这些东西,想也不想的说:“那当然,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他能看上我?”

闵姜西顺势道:“请把对外貌的自知之明也活学活用到其他地方,管不了的事不要管,操不完的心也不要操,外人知道只会嘲讽多管闲事。”

说到此处,闵姜西临时问:“知不知道江叔叔找江东谈了什么?”

闵婕意料之中的摇头,“不知道,我也不好多问。”

闵姜西道:“就记住一点,人家是一个姓的亲父子俩,就算有隔夜仇,也不会恩断义绝,不一样,但凡经的手,性质就变了,以后江东的任何事,都不要插手,江东也不会冒然来找的麻烦,他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承担照顾义务,跟江叔叔结婚,生孩子,也改变不了江东是他儿子的事实,别做其乐融融的美梦,把各过各的当做常态,大家心里都会舒服一点。”

要是秦佔在,肯定要偷着给闵姜西使眼色,让她别把话说太重,可闵姜西忍得住昨天,忍不住今天,尤其江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骂她,她心里也不舒服,有些话还是趁早打招呼,免得日后再有闵婕什么事,江东的脾气,翻脸不认人。

秦佔秦嘉定和江悦庭从隔壁过来,闵婕问:“嗯嗯睡了吗?”

江悦庭点头,走去冰箱里给秦嘉定拿甜点,秦嘉定礼貌的说:“谢谢姨姥爷。”

江悦庭微笑着跟他聊天,“明年就要上高二了吧?”

“嗯。”

“学习累不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

“有好基因,又有名师在旁,说不定用不着上高三,直接跳读就考大学了。”

秦嘉定道:“我高二的数理化已经快学完了,不是不能考。”

江悦庭说:“想再学一年考个特别中意的大学?”

秦嘉定:“不也不是。”

不等江悦庭问,秦佔从旁道:“他想再跟姜西混一年。”

江悦庭笑着说:“这样啊,难得他们关系处的这么好。”

闵婕道:“我刚还跟西宝说,让他们不用每天往医院跑,又没什么事,每次来就是说说话看看孩子,难得阿佔和定定都有空,叫西宝带们在汉城各处玩玩。”

秦佔客气,“没事,我们什么时候都能玩。”

闵姜西说:“我想带他们回桥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微顿,紧接着道:“也可以,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外婆那里什么都有,们过去就带几套换洗的衣服,我打个电话,让人提前帮们收拾一下。”

闵姜西说:“不用,我自己收拾。”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外婆的东西。

闵婕说:“现在时间也不晚,们想过去,今天就去吧,到那天还是亮的,太晚了走夜路我不放心。”

秦佔以为闵姜西好歹客气一下,说明天,结果她答应的很爽快,“嗯,那我们回家收拾行李。”

闵婕要下床送,江悦庭说:“躺着吧,伤口还没恢复好,我去。”

几人在病房里打好招呼,江悦庭送人出门,到了门口,江悦庭抽空说:“姜西,谢谢。”

闵姜西微顿,而后道:“您说上午的事,不客气。”

秦佔道:“小姨夫,们先聊,我去打个电话。”

秦佔找机会走,秦嘉定也是有眼力见的,两人走后,江悦庭问:“江东之后没找吧?”

闵姜西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微微点头,轻声说:“其实江东心眼不坏,他平时说什么做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多担待。”

闵姜西一听这话就知道,谈崩了,短暂迟疑,她开口道:“江叔叔,我有一点私人的小建议,可能不太成熟,我随口说,您也随便听,其实不一定非要见面,毕竟您跟江东都挺忙的,有空多发发消息就行,就算他不回,也会看到。”

江悦庭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眼眶明显湿润了一层,慢半拍点头,“好,谢谢。”

闵姜西说:“不用提我小姨和嗯嗯,说您自己就行。”

江悦庭再次点头,闵姜西跟他告别往前走,有一点懊恼,自己终究还是搅进了家长里短这出大戏里面,但是不后悔,因为刚刚跟江悦庭说的那几句话,不光为了闵婕,更多的,是为了江东。

秦佔说他不愿意承认,她就是在担心江东,闵姜西比他更不乐意承认,可事实偏就如此,谁能想到有些人,‘黑着黑着’,还黑出感情来了。

三人离开医院回家收拾行李,秦佔嘴上说闵姜西不跟闵婕客气,可心情明显比在医院时好了很多,闵姜西还能不知道他,谁乐意成天往医院跑,还操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闵姜西是没办法,没必要还拖着秦佔和秦嘉定。

闵姜西在卧室里收拾,秦佔在客厅接了个电话,荣子昂打来的,看见来电显,秦佔就预感没有好事,“喂?”

手机中传来男人声音:“阿佔,在忙吗?”

秦佔看了眼卧室中闵姜西的背影,故意态度不明的回道:“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子昂问:“说话方面吗?”

“嗯。”

“阿佔,慧珊惹上麻烦了。”

秦佔波澜不惊的回道:“我听说了,邵逸文死了。”

荣子昂说:“邵逸文死在自己家小区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警方刚开始判定是抢劫,结果调查了两天,现在怀疑到慧珊雇的保镖身上,把她保镖给抓了,原本慧珊昨天去了趟警察局,只是例行公事配合调查,完事已经回家了,刚刚我才知道,警察又把她叫过去了,我去警察局,警察还以嫌犯的名义,不让我见慧珊,跟警方这块有交情,能不能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怎么还突然把人抓走不让见呢。”

秦佔听完,没有像荣子昂一样急躁,只是问:“知不知道她雇的保镖是什么来头?”

荣子昂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邵逸文之前跑去DK闹,慧珊找了保镖,好像是新都公司的吧?”

秦佔说:“新都公司的幕后老板是雷坤。”

秦佔昨天让冼天佐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他心里异样,却也没马上有动作,果然,今天就出事了。

荣子昂闻言也是一愣,几秒后才试探性的口吻道:“跟雷坤,好像有过节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说:“我在汉城,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荣一京在深城,让他问问。”

这种事就看想不想管,跟在不在哪没关系,荣子昂立刻就听出秦佔的态度,想到圈内都传荣慧珊跟他闹掰的事,想必是真的了。

微顿,荣子昂很快说:“行,在汉城好好玩,我回头跟阿京联系。”

秦佔挂了电话,发了个消息给冼天佐:查荣慧珊身边保镖。

从前无论电话还是信息,无论几点,冼天佐都是秒回,但今天过了十秒钟都没反应,秦佔不由得脑补出一副腾不出手的旖旎画面,有女朋友的人了,一些时候是会分身乏术。

从客厅起身去卧室,秦佔说:“还有什么要带的,我帮收拾。”

闵姜西刚刚隐约听到一些字眼,出声问:“谁找?”

“荣子昂。”

“邵逸文的事?”

“嗯,我让他去找荣一京了。”

对于荣慧珊这个人,闵姜西不想再多提半个字,毕竟秦佔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她说她识人不清自作自受,还是说她遇人不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落井下石,没必要。

三人下楼上车,秦佔直接奔驾驶门走,闵姜西说:“我开,从这过去要三个多小时,路不熟,开着累。”

秦佔说:“没事,把导航打开,等会俩困了在车上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导航导的都是国道和省道,我走小路能快不少。”

秦佔说:“到时候提前告诉我。”

闵姜西:“倒还麻烦…”

两人因为谁开车的问题互相battle了几轮,早已坐在后座的秦嘉定降下车窗,稍稍探出头,“要不我开?”

秦佔和闵姜西齐齐转头看向他,秦嘉定又把脸收回去,欺负他未成年。

伴随着先后响起的关车门声,闵姜西坐在驾驶席上系安带,坐在副驾的秦佔说:“累了我换。”

闵姜西说:“在深城都没有开车的机会,难得过把瘾。”

秦嘉定很快道:“让我二叔给买车。”

秦佔故意微微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能不能把这句话留给我说?”

秦嘉定没出声,秦佔旁若无人的问:“喜欢什么车,跑车,SUV还是吉普?选好了我让人给上牌,回去就开。”

闵姜西说:“莱茵湾到先行,我把车开进地库的时间都比我走过去的时间长。”

秦佔说:“那就搬得稍微远一点。”

闵姜西道:“成熟了,没说让先行搬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说话中途,秦佔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一看,是冼天佐回他:知道。

秦佔暗暗在心中调侃,这要是等他来救,估计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深城,荣一京打给处理邵逸文案件的分局副局,副局跟荣一京有私交,直言道:“我们当然不会故意为难荣小姐,实在是现在案情分分钟都有新的变化,本来以为就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抢劫,但死者所在小区的监控,在事发当天下午突然出现问题,小区保安只是例行公事跟物业说了一声,物业说找人来检查,还没等查就死人了,我们的人问过,在此之前,他们的监控从来没出现过问题,我这刚回来的消息,专业人员检测,说监控属于人为干扰导致的失灵,单从这点,就不可能是普通的抢劫,凶手可能从最开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拿走身上贵重物品,不过是掩人耳目。”

“还有事发前一天,很多人都看见死者跟荣小姐发生过冲突,还被荣小姐身边的保镖给打了,隔天死者出事,荣小姐于情于理都要来警局协助调查。”

荣一京道:“昨天问完让她走,今天又把她叫过去,还说要扣留四十八小时,不让家属保释,这不是从协助调查到嫌疑人级别了?”

副局道:“我正要跟说…”说着,他稍微压低了几分音量,“警方办案,第一点就是勘察案发现场,要是在现场没有发现明显嫌疑人留下的证据,紧接着我们就要甄选有动机的的可疑目标,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而荣小姐的保镖张宇,他在当晚的零点五十七分,乘电梯离开,又在两点过五分时出现在荣小姐小区的监控视频中,从荣小姐所住的小区,到死者的小区,正常开车大概二十五分钟左右,来回五十分钟,与死者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吻合的,保镖说他突然胃痛出去买药,跟荣小姐打了招呼,我们问过荣小姐,她说的确接过保镖的电话,我们事前了解过荣小姐签的雇佣合同,保镖是以一天三万的价格聘用,二十四小时随身制,就这么突然离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不在这段时间的去向。”

荣一京闻言,心底明显沉了一下,这种巧合,连他都会多想,更何况是警察,他出声问:“邵逸文的死亡时间还能更细致吗?”

副局听出荣一京的言外之意,解释道:“现在是夏天,温度高,尸体的尸变速度很快,我们局没有法医,从别的局里调来的,如果是冬天,时间反而不好推算,但夏天肯定不会出现纰漏,最起码不会有太大的误差,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人去查一查那个法医,我等下把他信息给。”

荣一京说:“不是不放心,办案们肯定是专业的,就是外面风言风语太多,我也想们早点抓到凶手。”

副局淡笑着道:“荣小姐我会叫人多照顾,不用担心她在我们这里受委屈,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跟二少都多多担待啊。”

都知道荣慧珊跟荣一京和秦佔走得近,很多事圈内人知道,圈外人未必尽知,还怕因为荣慧珊在得罪了两尊大佛。

荣一京也很客气,“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该配合当然要配合。”

挂了电话,荣一京收起脸上客套的微笑,第一时间就叫人去查张宇的背景,看他跟邵逸文之间是否存在私人恩怨,除此之外,他也在想,荣慧珊跟邵逸文之间为何突然闹得这么僵,僵到她要雇保镖的地步;还有,偏偏是雷坤公司的保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开了半小时,闵姜西突然说:“带们去看我外婆和我妈吧。”

闻言,副驾处的秦佔侧过头,后座正静音打游戏的秦嘉定也抬起头,闵姜西说:“别害怕,只是去陵园见一面。”

秦佔回过神,“我们都没提前准备。”

闵姜西说:“洗脸就行了,犯不着化妆。”

秦佔说:“第一次去见外婆和岳母,总不能空着手,找个地方,我们先买花。”

闵姜西也是临时起意,就是突然想让外婆和闵仪看一看秦佔,三人把车停到陵园门口,拿着花和祭品往里走,老太太和闵仪的墓挨着,闵姜西走在最前面,还没停下的时候,秦佔扫见墓碑上的照片,已经确定了哪个是闵仪,闵姜西跟她长得很像,都是特别明艳的人。

闵姜西没有在闵仪的墓碑前停下,而是站在隔壁墓碑前,碑上有一张黑白照片,一看就是老一辈人年轻时的拍照风格,唯一不变的,依旧是被封印的芳华,不能否认,美貌是需要基因的。

碑中间刻着老人的名字,梁晚珍,右边几行小字,长女闵仪,二女闵婕,长孙女闵姜西敬,只不过闵仪的名字周围加了框。

两座墓碑前都还算干净,闵婕生产前一个月还来看过,闵姜西如常蹲下来用毛巾擦拭,嘴上说:“外婆,看我带谁来了。”

秦佔经过闵仪的墓碑前,先是深鞠躬,而后站在梁晚珍的碑前,鞠躬,放下花,“外婆,初次见面,我是秦佔。”

秦嘉定同样的举动,“太姥姥,我是秦嘉定。”

闵姜西摆着祭品,语气如常的说道:“我结婚了,带他过来给们看看,满不满意也就是他了,退不了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外婆,您放心,我人很好的,随和又幽默,不会跟姜西吵架,又能哄她开心,她也舍不得退货。”

秦佔说话途中,秦嘉定拿了干净毛巾去擦闵仪的墓碑,闵姜西说:“没事,等下我来擦。”

秦嘉定道:“们先跟太姥姥聊天吧,我陪陪姥姥,别让她一个人。”

闵姜西心里是甜的,舌底却在泛酸,秦佔点了三根香,插好之后又屈下膝盖,闵姜西意外,下意识的扶住,“不用,我跟小姨都很多年不跪了。”

秦佔还是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时说:“不一样。”

闵姜西抿着唇,什么都没说,眼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站在闵仪碑前,秦佔敞亮的叫了声:“妈。”

他中气十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愣是把闵姜西喊得侧头憋笑,秦佔不以为意,又叫了一声:“妈。”

“妈。”

他连叫三声,一声比一声叫的瓷实,闵姜西终是忍不住,“干嘛?”

秦佔说:“女婿见丈母娘,不嘴甜一点怎么行?”

一股强烈的笑意涌上,闵姜西强忍着,不动声色的说:“是真仗着这里就咱们三个大活人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当着谁的面我也敢说。”一侧头,他看向面前的墓碑,“妈,我说的对不对?”

闵姜西无语,点头附和,“对,都对…”

秦佔道:“可以占我的便宜,别趁机占妈的便宜。”

秦嘉定从旁道:“怎么听着这么像骂人啊?”

闵姜西说:“二叔疯了。”

秦佔一个人站闵仪碑前说了五分钟的单口相声,闵姜西数次怀疑他是不是偷着喝了假酒,最后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说:“妈,别担心,我一定照顾好她,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三人出了陵园再往桥南去,中间耽搁了一个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闵姜西给闵婕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了,我手机快没电,打不通不用担心。”

闵婕应声,紧赶慢赶的嘱咐了几句,车在一座三栋小楼门前停好,除了他们的车,后面还跟着四辆车,跟他们保持了几米远的距离,靠边停下。

同样的夏夜,远离了城市里的喧嚣,没有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也没有色彩斑斓的广告霓虹,周围家家门口都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偶尔也能听到小孩子的玩闹声,呼吸里,满满都是香甜的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果然,秦佔下车时看到路边种着茂密的栀子花,闵姜西在深城养了那么一小株都很香。

闵姜西要去后面拿行李,秦佔和秦嘉定已经拿好了,她说:“们等一下,我去隔壁拿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壁门口,一个精神还很好的老太太坐在那里摇扇子,已经看了闵姜西半天,闵姜西走近,笑着叫道:“陈奶奶,您最近身体怎么样,鼻子还过敏吗?”

老太太抬眼看着她,似是有些楞冲,闵姜西笑着说:“我是西西啊。”

老太太摇扇子的手突然停住,慢半拍说:“西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拉住闵姜西的手,闵姜西扶着她起身,跟她聊了几句天,老太太看向车边的两个人,“带朋友回来玩?”

闵姜西微笑着道:“我结婚了,那是我老公和他侄子。”

老太太又意外又开心,愣是走近了多瞧秦佔和秦嘉定几眼,她这一上前,周围邻居也都跃跃欲试的靠近,其中老一辈的人闵姜西都认识,其中也不乏一些中年人,闵姜西看了陌生,但大家无一例外的热情,听说是梁晚珍的外孙女回来了,还叫他们去家里吃晚饭。

有人笑眯眯的问秦嘉定,“多大啦?”

秦嘉定说:“十五。”

“哎呦,十五岁就长这么高了……来,拿着。”

对方递给秦嘉定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看着像某种水果,他不要,对方硬要给,他摇头真的不要,对方抓住他的手腕,硬塞给他。

还没等进家门,先在门口开了个招待会,几分钟的功夫,秦嘉定手里多了好几样东西,就连秦佔手里都拿了一串五岁小女孩送的栀子花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开门让他们进去,关门的时候,有种谢幕的既视感,上楼,她先给秦嘉定收拾房间,把秦嘉定安顿好,又去隔壁整理,秦佔坐在沙发上,身边是几摞老相册,他看到一张浓妆艳抹,抱着玩具兔子咧嘴笑的小女孩照片,扑哧一声笑出来:“一看摄影师就不懂的心,又不爱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笑得好假。”

闵姜西转头看了一眼,“那是我妈。”

秦佔脸上笑容登时僵住,“是妈?长得好像。”

闵姜西说:“后面有日期。”

秦佔把照片翻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时间显示1975年6月1号。

闵姜西铺床单,口吻如常的说:“裤子脱下来。”

秦佔抬眼看向她,慢半拍道:“这么突然,怪不得急着换床单。”

闵姜西说:“裤子不干净,陵园地上常年都是灰,脱下来换一条。”

身后传来簌簌声响,不多时,秦佔从后面贴上来,险些把闵姜西压倒,闵姜西说:“去洗澡。”

秦佔低声说:“一起。”

闵姜西视线微垂,轻声问:“为什么要下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微顿,紧接着道:“我拜外婆和妈妈不是天经地义?”

闵姜西说:“我从来没见跪过谁。”

秦佔被戳到笑点,边笑边道:“我平时没事干嘛要给人下跪?”

闵姜西不说话,秦佔搂着她道:“原来这么心疼我,我跪外婆和妈都不行?”

闵姜西说:“就是没想到。”

秦佔说:“我们家还是挺传统的,尤其我从小跟我爷爷一起长大,妈对有生恩,外婆对有养恩,少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有今天的,不光因为她们是长辈,因为她们是的长辈。”

闵姜西抬起胳膊抱住秦佔,房门被人敲响,秦佔想也不想的说:“进来。”

秦嘉定推门而入,“这能连网…”

话未说完,他看见床上没穿裤子的秦佔,半秒都没等,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听见关门声,闵姜西抬头狠狠地给了秦佔一下,秦佔倒吸一口凉气,“我忘了……秦嘉定又不是外人,看就看呗。”

说罢,不等闵姜西出声,秦佔又说:“看在我今天已经下过跪的份上,别再让我跪了。”

闵姜西抬手,秦佔闭上眼睛,没有等到落下来的拳头,闵姜西重新抱住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去洗澡,闵姜西整理行李箱,床上的手机响,她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程双’来电的字样,她跟秦佔同款手机,要不是存名不一样,闵姜西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的手机。

接通,不待闵姜西出声,里面先传来熟悉的声音:“Hello甜佔,你老婆跟你在一起吗?”

闵姜西说:“有何贵干?”

程双马上换了副口吻,“你手机怎么关机啊?我找你半天都找不着。”

闵姜西道:“我带他们来我外婆这,手机没电了,还在冲。”说着,她走到床头边看了一眼,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程双念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闵姜西后知后觉,想起闵婕前两年提过一次,她房间里有个插座坏了,默默地把手机换个位置充电,闵姜西道:“能让你吓死的不是我丢了,是手机丢了。”

程双说:“赶紧上微信聊,别浪费我话费。”

说罢,不待闵姜西应声,她那边直接挂了,要是普通人,肯定要被程双给抠死,但于闵姜西而言,麻木了。

很快,秦佔的手机响了,有人发语音通话,闵姜西接通问:“你固话套餐每个月赠送五百分钟,给我一分钟都舍不得?”

程双马上道:“我刚刚给你的这一分钟可不是免费的。”

闵姜西说:“这才月中就全聊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那你看…热恋期间,难免费点话费嘛。”

闵姜西懒得冷哼,直接鄙视,“他配你花钱,我就只配免费?”

程双说:“你现在都是秦太太了,怎么还越来越抠门儿了?”

闵姜西说:“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让秦佔给你欧巴穿玻璃鞋。”

“啧啧啧啧啧…最毒妇人心啊,蛇蝎毒妇,说的就是你这种长得美若天仙的人,别纠结,也别动摇,我就是在夸你,你长得最好看!别让甜佔给我欧巴穿玻璃鞋,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好女不光怕郎缠,也怕会撒娇耍赖的女人缠,闵姜西算是明白,为什么冼天佐那种人都会喜欢上程双,她故意不耐烦的口吻道:“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程双顺势就撒了个娇,“人家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别以为你结婚了就是别人的女人,门儿都没有,我想来找你,你随时随地都得应酬我!”

闵姜西道:“我好久没送你鹤顶红,嗓子又开始痒了?”

程双无缝衔接,模仿杨坤的烟嗓,“我无所谓,我无所谓……”

闵姜西撑着半边脸,“我要不是心疼这是秦佔手机,我连手机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在电话里面哼哼唧唧,闵姜西说:“闲着没事就去骚扰你欧巴,折磨我干嘛?”

程双道:“我倒是想,撩他不比撩你有意思多了,他也要有空才行。”

闵姜西冷哼,正要嘲讽,只见标注了‘阿佐’的头像突然出现,冼天佐给秦佔发了微信,闵姜西从来没想偷看秦佔的隐私,他微信聊天记录里特别空,除了备注‘老婆’的她之外,还有秦嘉定,闵姜西没有把跟程双的聊天页面放大,因此毫无预兆的看见冼天佐发来的内容,其实也不是全部,但她看见了荣慧珊几个字。

心底难免异样,太过突如其来,文字几乎是硬照进她眼睛里,闵姜西不仅看见荣慧珊,还看到了保镖,不点开细看,是闵姜西自己的教养,她把和程双的聊天页面放大,若无其事的闲侃。

浴室不在卧室里,秦佔从外面进来,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穿着四角裤,嘴里说着:“突然明白为什么女人喜欢穿裙子了,你小时候不是挺胖的嘛,还有没有小时候的大号裙子,给我找一条穿?”

不等闵姜西出声,程双的声音传来,边笑边道:“我给你买裙子,你能不能拍张照片给我?”

秦佔这才发现闵姜西在跟程双语音,走过去趴在闵姜西身旁,坦然道:“那要看你买多少钱的,少八位数我不穿。”

程双一秒都不迟疑,“打扰了,斯密妈散,告辞。”

闵姜西说:“退下吧,我们还没吃晚饭,秦佔和秦嘉定都不扛饿。”

程双酸溜溜的说:“有异性没人…”性字还没说完,就被闵姜西给挂了,她用实际行动为程双呼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笑道:“她肯定要在背后吐槽你重色轻友。”

闵姜西道:“她主要来跟我吐槽天佐欧巴很忙,她闲的没事做只好来骚扰我,对了,我刚刚没把聊天页面放大,冼天佐给你发了消息,我去洗澡,你别忘了看。”

说完,闵姜西起身准备下床,秦佔本能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解锁打开微信,冼天佐发来的消息还显示着红色未读,秦佔说:“一起看。”

闵姜西本能道:“我不看。”

秦佔抓得更紧,把手机放到她面前,闵姜西垂下视线,“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一点,不是故意的,你的私事真不用跟我说,我没生气。”

秦佔把微信上的内容读给闵姜西听:“荣慧珊雇的保镖叫张宇,今年25,七岁时父母意外事故身亡,吃百家饭长大,曾经拿过榆林武术节冠军,十六岁时有过重伤他人记录,后来考警校没被录取,三年前入职新都,现任女友年雨萌,26岁,平面模特,两人交往超过两年,一个月前两人在澳门赌场输了三百多万,为翻本又从钱庄借了二百万,血本无归,雷坤手下一个外号‘钱三’的人,几天前帮张宇平了五百万的赌债。”

“还有,警方现在怀疑张宇杀了邵逸文,荣慧珊也是可疑对象。”

秦佔把手机上的字读完,低头打量闵姜西的面色,“我不是背着你帮荣慧珊,荣慧珊雇的保镖是雷坤公司的人,我觉得太巧了,让人查查怎么回事。”

闵姜西抬起头,没马上接话,显然也是意外,秦佔道:“你觉得呢?”

闵姜西慢半拍道:“刚刚冼天佐说雷坤的人帮荣慧珊雇的保镖还了五百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闵姜西再次沉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无话可说,不管那个保镖和钱三私下里是什么关系,在这种时候帮平赌债,饶是谁都会多想,最重要的,杨涛的事还没查清楚,这会儿又来了个跟雷坤有关的人。

秦佔见闵姜西沉默,主动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多想,觉得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故意针对雷坤,或者想插手荣慧珊的事,我让阿佐查那个保镖,单纯因为他是雷坤公司的人,我觉得太巧了,查回来的这些东西我也是刚看见,不瞒你说,我现在很难不多想。”

闵姜西秒懂秦佔的言外之意,如果说杨涛撞闵婕,会让秦佔联想到江东做的,那么张宇连累荣慧珊成了嫌疑犯,马上会让人联想起前阵子江东发的那个视频,他不仅公然羞辱邵逸文,还毫不避讳的打了荣慧珊的脸,再往深处想,那件事跟楚晋行也有关系,楚晋行又跟雷坤走的特别近。

看似一模一样的套路,短短时间内,两次上演,只不过一次伤害了闵姜西,第二次,矛头直指荣慧珊。

闵姜西可以肯定的说一次,不是江东做的,可荣慧珊不会这么想,秦佔,八成也不会这么想。

沉默片刻,闵姜西道:“有想法还是弄清楚的好,毕竟是杀人,黑锅谁也不敢背。”

秦佔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因为荣慧珊才怎么样,做朋友,我不欠她的,但救命的情我一直没有机会还,如果有人故意叫她背黑锅,还是要命的黑锅,我肯定要帮她,如果真是她做的,那我无话可说,警察会处理。”

闵姜西说:“你不用解释,这点道理我还是懂,不至于连人命关天的醋也要吃,你该怎么查怎么查,不管跟荣慧珊有没有关系,也算是还了当年她救过你的人情,省得你心里总不平衡。”

闵姜西已经看穿了秦佔的软肋,他就是只许别人欠他的,不能他欠别人的,不然总觉得亏欠,她跟秦佔认识几年就摸出了规律,更何况荣慧珊,怕是早就抱住了免死金牌,这些年不停地在索取的边缘疯狂试探,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秦佔会因为半路出现的闵姜西,而跟她翻了脸,断了联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警方怀疑邵逸文的死跟张宇有关,张宇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胃药,并且指出了当时购买的地点,时间在凌晨一点四十到五五分之间,不过这个购买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并不能作为不在凶杀案场的直接证据。

警方调查张宇跟邵逸文此前并无交集,更没有私人恩怨,如果有杀人动机,那么动机也一定在荣慧珊这里。

荣慧珊第二次被带回警局,警察给她录口供,出声问:“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荣慧珊面色平静的回道:“按我的想法,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可能们更想听到前男友这种回答。”

警察知道她的身份,例行公事中也很在意态度,不动声色的说:“据我们所知,跟死者之前是爱关系,们是什么时候分的手?”

荣慧珊说:“六月初左右,具体哪天没注意。”

警察说:“和平分手还是过程中有矛盾?”

荣慧珊道:“我提了分手,他一直不同意,还跑去我工作的地方骚扰我,我就是觉得人身安受到威胁,所以才雇了保镖。”

警察问:“什么原因导致的分手?”

荣慧珊回:“什么原因跟们查案有关吗?如果只是单纯好奇,我不想回答。”

警察道:“调查显示,在邵逸文死亡的前两天,他还一直住在的私人住宅里,如果是六月初左右就提了分手,那他为什么还在家里住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直视着警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回道:“们的调查里应该还知道,我已经有阵子没回自己家里住。”

警察说:“谈爱分分合合很正常,他鸠占鹊巢,逼得连家都不敢回,就没想过向谁寻求帮助?”

荣慧珊道:“指的是哪种帮助?怀疑我把他杀了?”

警察马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没想过报警处理?他这种行为已经属于侵犯他人私人财产,警察可以抓他。”

荣慧珊说:“认识一场,我没想过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警察又把话题扯回来,“既然还有感情,为什么提分手?”

荣慧珊跟警察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躲闪,沉默半晌,开口说:“他得罪我朋友,我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

警察明显带着疑问的语气:“就因为这个?”

“嗯。”

“朋友比男朋友还重要?”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邵逸文会不会是出于嫉妒和不甘,所以才迟迟不肯同意,还跑去找的麻烦?”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在我心里,谁最重要。”

警察问:“他做了什么得罪朋友?”

荣慧珊马上道:“我希望们警察办案是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凭空猜测,现在是不是又要怀疑到我朋友头上?”

警察没想到荣慧珊会突然反应这么大,很快说:“先别激动,我没有要怀疑朋友的意思,现在毕竟出了人命,刑事案件,是近期跟死者有相对频繁往来的人,我们例行公事,不要过于紧张。”

荣慧珊脸色不好看,显然还是余怒未退,一言不发。

警察整理了一下桌上纸笔,继续问:“近期邵逸文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或者争执,再或者跟提到过什么负面消息?”

荣慧珊很快道:“他就去DK找过我,我的保镖还打了他,很多人都看见了。”

警察道:“听闻邵逸文曾经录过一段比较有攻击性的语音,不知道听过没有?”

荣慧珊眼皮一掀,慢半拍回道:“听过。”

警察问:“对这件事,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他跟我说,有人逼他这么做。”

“谁逼他?”

“我不清楚。”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不想提那个名字,警察倒也能理解,谁敢在这种地方提江东,他也是本职如此,不得不说:“是江东吧,那段视频第一个发出来的人是他。”

荣慧珊还是那句话:“我不清楚。”

警察问:“邵逸文和江东有什么过节?”

荣慧珊:“不知道。”

警察问:“说江东逼邵逸…“

不等他说完,荣慧珊迅速打断,“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警察微顿,随即改口:“跟江东之间有过矛盾吗?”

荣慧珊说:“我自己觉得没有,他怎么想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审讯室里的问话还在进行,有专人负责监听并且记录,荣子昂和新都都派了律师过来,四十八小时马上就到,他们随时准备把各自的人带走,警方也是抢占最后的扣留时间,尽量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律师们都掐着表,秒针一到,片刻不等,跟警方交涉咬人,警方把荣慧珊和张宇带出来,一行人刚走到警局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张宇不能走。”

众人转身,只见一名警察快步从里面走来,张宇律师抢先道:“四十八小时已经过了,为什么不能走?”

警察出声回道:“我们刚刚查到新线索,跟张宇有关,需要他继续配合调查。”

说罢,他伸手去拉张宇的胳膊,律师说:“除非们有直接证据证明张宇跟本案有直接联系,不然警方无权继续扣留。”

“我们有。”警察言简意赅,示意同事上来帮忙,就这样把即将跨出警察大门的张宇重新留下,张宇看向律师,律师道:“我要求警方立即出示新证据。”

警察道:“我不负责这块,找负责相关信息的同事聊。”

荣慧珊的律师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头:“可以。”

荣慧珊戴着墨镜,跟律师一同出门,街边停着几辆私家车,她上了其中一辆,车上坐着荣子昂,荣子昂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出声问:“怎么就自己,那个保镖呢?”

荣慧珊说:“临出门之前又被扣下了,说是找到新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新证据?”

“警方不说。”

荣子昂道:“我刚听到一些消息,邵逸文家里应该已经知道他出事了,之前说他爸是江城二把,那这次他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警方不会无缘无故硬扣人,如果不是真的找到新证据,八成是邵家打了招呼,这边的警方迫于压力。”

荣慧珊道:“现在警方抓着张宇不放,看着好像没我什么事,实际对外散发的信号,还是跟我有关,我疯了会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

荣子昂道:“有些人活着就是祸害,死了照样不消停,关键他死之前还跑去那闹,搞得跟他之间好像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跟他有仇的多了去了。”

荣慧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车前后挡着隔音板,饶是如此,她还是低声说:“刚刚在警察局,警察提到了江东。”

荣子昂侧头看来,“警方也怀疑他?”

荣慧珊道:“他们说话套路多,一下想让我提阿佔,一下又把怀疑江东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说我不清楚,不知道,反正什么都没说,我又不是警察,我只知道我没杀人,其他人的事,我不敢乱说。”

荣子昂眼底划过一抹诧色,“想让提阿佔?”

荣慧珊道:“他们问我为什么跟邵逸文分手,我说他得罪我朋友,说完我就后悔了,再给阿佔惹麻烦。”

荣子昂道:“跟没关系,那帮人精得很,以为不说他们就查不到?他们连江东都敢提,估计没提阿佔也是上头提醒不让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我自找麻烦,自己倒霉不能再粘连到其他人。”

荣子昂见她泥菩萨过江还在惦记秦佔,忍了再忍,还是道:“跟秦佔怎么回事?”

荣慧珊随口说:“我们没事啊。”

荣子昂说:“别骗我。”

“我骗干什么,我俩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吵过架闹过矛盾,没事……”

她越是这样粉饰太平,荣子昂心里越是不舒服,他说:“荣一京回来了,上午我们还通过电话,他怕在里面吃亏,特意跟副局打了招呼。”

“阿京也知道了?”

荣子昂道:“原本我先找的秦佔,他说他在汉城,让我找荣一京,荣一京当晚就从外地赶回来了。”

荣慧珊脸色骤然一白,像是盖死人的白布,荣子昂见状,突然有些后悔,下意识补了一句:“他在汉城,估计也是有女朋友在,走不开。”

荣慧珊垂下视线,怕荣子昂看见她眼底收不回去的杀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在汉城见完江悦庭之后,气得给楚晋行发了条消息就自己跑回深城了,楚晋行打不通他电话,见怪不怪,大抵猜到出了什么事,回深城后直接去了江东家里,好在两人进对方家门都是如履平地,楚晋行换鞋往里走,因为悄无声息,所以直到推开游戏室房门时,江东才知道有人来了。

江东从小爱玩游戏,五十平的房间里堆满各种专业设备,光电脑都有四五台,楚晋行抬脚跨过地上的跑车模型,径直往前走,江东穿着亚麻色的休闲裤和白T,闭目躺在沙发上,手边茶几上堆满了红酒瓶和啤酒罐,他不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狂喝酒。

楚晋行有轻微洁癖,重度整理癖,平时来江东家里,从不进他游戏室,看了心里不适,这会儿也是没辙,解开袖扣挽起衬衫,拎了垃圾桶过来,垃圾桶里很干净,只有一辆五彩斑斓的小车模型,楚晋行刚要把啤酒罐往里扔,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江东无意间提过一句,说他很喜欢看某部动画片,里面有很多车……楚晋行没看过,就是突然想到这。

“车还要吗?”楚晋行问。

江东没睁眼,声音低沉,“扔了。”

下一秒,他听见空啤酒罐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声音,楚晋行把茶几收拾好,拎着垃圾袋出门,十几分钟后,江东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晋行正在做饭,腰间系着一条没拆吊牌的长袖T恤,江东说:“可真会挑,这件我等了一个月,身还没上。”

楚晋行道:“谁让不买围裙。”

江东说:“除了没人会在我家里做饭。”

他拉开椅子坐下,头疼,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白得像张纸。

冰箱里只有鸡蛋,楚晋行给江东煎了鸡蛋卷,蒸了鸡蛋羹,还煮了蛋花汤,扯下身上T恤随手搭在挂围裙的地方,楚晋行站在沥水池前洗手。

江东心情差得像是刚参加完葬礼,空腹喝酒难受了一夜,端起碗喝汤,楚晋行说:“我等下还有会,把手机打开,别等到警察找找不到,回头也来敲家门。”

闻言,江东也不甚在意,眼皮都没抬,懒洋洋的道:“警察找我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说:“邵逸文死了,警方已经把荣慧珊和她雇的保镖关了四十八小时,听说现在荣慧珊出来了,保镖还在继续扣留中,整邵逸文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不排除警察会找到头上。”

江东面不改色的说:“警察怀疑荣慧珊买凶杀人?”

楚晋行说:“保镖是从雷坤公司里雇的。”

江东被江悦庭气狠了,如今遇到一般的愤怒,他连嘲讽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嗤声道:“这是有人故意找茬,搞雷坤还是搞我?”

楚晋行道:“雷坤说荣慧珊雇的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这点他可以保证。”

江东道:“警方现在扣人是什么意思,有证据证明是保镖杀的?”

楚晋行道:“警方没对外公布原因,雷坤派去的律师还在交涉,本来今天都要放人了,临时又说要扣押。”

江东说:“这不可着软柿子捏呢嘛,没证据又不放人,警察局谁家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等下叫人去交涉。”

他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楚晋行说:“别人躲都躲不及,还上赶着往上凑,警局家开的?”

江东慢条斯理的吃着鸡蛋卷,不以为意的道:“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无私人恩怨,排除杀人动机,如果非要扣留,超过四十八小时调查期之外,必须拿出实质性证据,要是怀疑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关荣慧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买?她不是比保镖更值得怀疑?我去警察局又不是找事,就是去讲讲道理,他们还能因为讲不过道理就把我也给抓了?”

楚晋行道:“如果不是雷坤公司的人,跟我们没关系,现在不光荣慧珊可以买,可以,我可以,雷坤更可以。”

江东拿起勺子吃了口鸡蛋羹,“那正好,叫上雷坤,我们三个一道过去,也省得警察找到我们头上,我们积极一点,争取宽大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知道江东在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做得出来。

“两件事儿挨得这么近,摆明了有人故意设的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对方可能是冲着去,也可能是冲着我跟秦佔。”

江东突然扯起唇角笑了笑,“雷坤听见估计要哇的一声哭出来,关我什么事?”

楚晋行不苟言笑,“我只是觉得,如果单纯为了挑秦佔和雷坤之间的矛盾,不值当。”

江东说:“当然不值当,秦老二死记仇,雷坤的人抓过闵姜西,他明面上没把事情闹大,是怕闵姜西觉得他睚眦必报,就说他这两年背地里少给雷坤添堵了?包括,他给穿了多少次的小鞋?的货从雷坤那走,他难为雷坤不就是难为?我说我去闵姜西那给告一状,还死活不让…“

江东是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蹙眉,自己嫌弃自己,“别提那女人,她跟秦老二就是狼狈为奸,都是白眼狼。”

楚晋行说:“没人要提。”

江东拿起勺子想吃鸡蛋羹,堵得心口难受,放下勺子不吃了。

楚晋行说:“我之前在夜城出事,原来只想要张扬当个残废,雷坤把他杀了,我估计秦佔可能猜到是雷坤做的,只是没有证据。”

江东终是眼皮一掀,沉默片刻后道:“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楚晋行表情淡淡,“没必要说。”

江东问:“现在怎么又想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道:“秦佔跟雷坤之间的过节,说白了是因为我结下的,他们本身没有恩怨,秦佔看见雷坤,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江东道:“这么说我有点印象,当初因为张扬的事,张家没轻闹,据说是党家出面压下来的。”

楚晋行说:“我没想嫁祸他,但黑锅他确实背了,他看我不顺眼很正常。”

江东眉头轻蹙:“到底想说什么?”

楚晋行垂着视线弹烟灰,声音淡淡:“没有狼狈为奸,也不是白眼儿狼。”

江东眉头蹙的更深,半晌才道:“拐了这么大个弯,就想替闵姜西说话?”

楚晋行说:“做人要讲道理。”

江东拔高声音:“合着我胡搅蛮缠了?”

楚晋行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把烟灰缸清洗干净,起身往外走,江东看他手里拎着垃圾袋,出声道:“扔那吧,用不着倒。”

楚晋行穿上鞋,走前说:“车在茶几下面。”

房门关上,只剩江东一个人,他在厨房坐了半天,回到游戏室的时候,果然在茶几下面看见那辆五颜六色的小车,他喝多后无数次扔进垃圾桶里,又无数次的捡回来,一如在汉城,他亲手扔掉,后来又舔着脸回去拿。

望而却步,江东就搞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人要这么贱,明明求不到,却又舍不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知道张宇是雷坤手下的时候,雷坤还在汉城处理杨涛的后事,深城那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没有及时通知他,所以导致一步晚步步晚,待他查到钱三帮张宇平了五百万赌债,想要找钱三的时候,钱三凭空消失了,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也在两天前。

江东和楚晋行也一直关注着,闻讯,江东说:“他就算自己想跑,也不会跑得悄无声息,十有八|九是秦老二先下手了。”

雷坤很是不爽,这不是秦佔第一次动他的人,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就算要清理门户,也用不着外人动手。

楚晋行说:“最起码,现在可以排除秦佔。”

江东道:“排除他,他可没那么好的心眼排除我们,指不定现在把两件事都算到我们头上。”

雷坤说:“我叫人把荣慧珊抓了,她也是嫌疑人,凭什么我的人在里面,她什么事都没有?”

江东立马从旁附和,“嗯,我同意,抓回来我亲自审她。”

楚晋行说:“现在本就一锅粥,只能顺着一个方向搅,有一个动的就够了,秦佔总不至于为了找茬绕这么大个弯子,如果钱三在他手上,他也会仔细查,我们就当省事儿了。”

江东撇嘴嘀咕,“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那个白眼狼。”

楚晋行道:“别忘了,她小姨出事儿,她无条件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脱口而出,“她是无条件吗?她是信和雷坤!”说完,江东气得嗤笑,“真有意思,她跟雷坤是什么交情,把雷坤都摆出来了,生怕我觉得她是信我。”

楚晋行懒得跟他掰扯,江东这种人,就是讨人嫌的代表,心里明明念着闵姜西的好,但嘴上偏不承认,如果对方稍有哪里得罪,好,他马上能把对方摁死,像是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掩饰自己的认真,不认真,就不会受伤。

雷坤当年在监狱里受过楚晋行的帮助,这些年也很欣赏楚晋行的为人处世之道,他主动说:“我可以不动秦佔身边的人,前提是他不能把脏水泼在我们头上,尤其是头上。”

楚晋行沉默,他也不确定秦佔会怎么想怎么做。

江东敛起几分玩笑之意,正儿八经的说:“我的道德能允许我做的最大让步,就是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也别总替闵姜西着想,当朋友已经够意思了。”

江东在暗示楚晋行,不想再让他付出更多,因为没有回报,楚晋行是极其敏感的人,江东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推着他往前再走一步,哪怕闵姜西有了秦佔,也鼓励他撬秦佔墙角,这会儿突然说了劝退的话……

托了楚晋行平时就话不多的福,此刻他不讲话,也没显得十分突兀,江东佯装无意,其实都看在眼里,心底不爽,不爽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他,不爽闵姜西怎么就看上了秦佔,不爽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不爽这一桌子人,再加上那个该死的秦老二,都是平日里树敌颇多的人,不然也不会连个怀疑目标都确定不了,还在相互猜忌。

不爽来不爽去,江东先给自己找了个小目标,荣慧珊,是她找了邵逸文当男朋友,才搞出后面这么多事,现在邵逸文死了,还是她雇的雷坤公司的保镖,貌似怎么看,丫都跑不掉吧?

当天晚上,江东请了一帮人去DK玩,深城谁不知道江东跟秦佔的关系,江东也不会没事去秦佔的地盘触自己霉头,因此DK的人看见江东突然出现,皆是绷紧了神经。

江东点了最贵的包房,六位数的酒一点就是二十瓶,他们一行不到十个人,公关叫了二十几个,好在包房足够大,沙发这头到那头,打招呼要靠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在办公室里,打从江东踏入DK大门,她这里就收到消息,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多事之秋,果然没多久,经理慌里慌张的敲门。

荣慧珊抬眼,“怎么了?”

经理意料之中的回答:“楼上贵宾1出了点事,我们处理不了,客人点名让老板过去。”

荣慧珊不慌不忙,起身往外走,经理压低声音道:“老板,要不要通知二少和京少?”

“不用,以后也不要随便找他们的麻烦,大家都很忙。”

经理点头,心底还得佩服荣慧珊外弱内强,殊不知荣慧珊巴不得江东找上门来,闹得越大越好,她也想看看,秦佔会不会一直无动于衷。

推开包间房门,偌大的空间,里面鸦雀无声,液晶屏上静音放着MV,里面的光照亮对面沙发上众人的脸,女公关们都噤若寒蝉,向荣慧珊投去求助的目光,荣慧珊看到空地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垂着头,已经完不知所措,她对面的人,正是低头玩手机的江东。

荣慧珊站到女公关身旁,出声问:“出什么事了?”

女公关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敢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啪的掉下来一滴。

荣慧珊转而看向对面,“请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头不抬眼不睁,像是没听到,其余人也都不说话,看热闹的看热闹,害怕的依旧害怕。

荣慧珊沉默几秒,再次说:“无论酒水还是人,不满意随时都能换,不需要任何理由。”

说着,她拍了下身边女公关的肩膀,“先出去吧。”

“她敢。”一个没有任何愤怒,特别随意的男声响起,荣慧珊身旁的女公关立马吓得定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

荣慧珊问她:“做了什么?”

女公关摇头,她什么都没做,正因为什么都没做,才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江东推出来针对。

荣慧珊看向江东,“江先生,没必要跟个女孩子一般见识,她哪做的不对,直接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江东抬起头,“道德绑架吗?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能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荣慧珊道:“她哪里做的不对,可以直说。”

江东道:“没听过有种恶心叫有口难言吗?我已经被恶心到了,还让我再给重复一遍……不是,我发现这个人坏得很,我跟有仇吗?明目张胆的触我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厢中的人都知道没任何事发生,就是江东突然翻脸,推了个女公关出去,经理来也解决不了,如今看到荣慧珊,方知什么叫借题发挥,欲加之罪。

荣慧珊当然不傻,不动声色的道:“那江先生想怎么处理?”

江东说:“的地方,出了事问我,果然仰仗男人习惯了,见个男人就想靠,看看清楚,我是谁,我让靠,敢吗?”

深城谁不知道荣慧珊背靠谁,江东就这么赤裸裸的讽刺,听得一众人等心惊肉跳。

荣慧珊就是想激怒江东,所以面不改色的说:“江先生误会了,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靠,毕竟有些人算不上男人。”

江东的朋友们闻言,皆是眼带愠怒的看着荣慧珊,觉得她不自量力狗仗人势,当着江东的面挑衅,怕真是不想在深城混了。

江东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脸皮真厚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一样优秀?大腿抱得心安理得,男人靠得如鱼得水。”

荣慧珊说:“要是也想靠一靠,我帮介绍。”

江东眸子微挑,“业务很熟练嘛,不光做女人生意,现在连男人的主意也打起来了。”

荣慧珊道:“算男人吗?”

沙发上一男人看不顺眼,当即开口:“跟谁说话呢?”

荣慧珊目不斜视,完没把他放在眼里,男人正欲发飙,江东说:“怎么跟荣‘小姐’说话呢,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品种的,我最常见。”

江东刻意把‘小姐’二字咬重,说话间拿起手边酒杯,举起面向对面的荣慧珊,“别怕,今晚我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接也不说话,江东说:“怎么,非得让我把台阶递到面前?”

荣慧珊沉默,江东起身,“行,谁让我怜香惜玉呢。”

走到荣慧珊面前,江东垂目睨着她,抬起手,酒杯置于荣慧珊头顶,手一斜,红色液体瞬间从荣慧珊头顶汩汩流下,像是血,荣慧珊身旁的女公关吓坏了,头快要插进胸腔里,忍不住发出很低的一声呜咽。

荣慧珊还是原地不动,只有在红酒流到睫毛上的时候,才微微眯了下眼睛,江东吹了记响亮的口号,“原来好这口,敬酒不吃吃罚酒。”

荣慧珊抬起头,“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两人四目相对,江东看了她几秒,脸上不辨喜怒,某一刻突然扯住荣慧珊的胳膊,准确来讲,是衣服,拽着她往洗手间方向走,江东发起疯来,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沙发上有人下意识叫他,“东子…”

江东头也不回的说:“放心,我不打女人,也不睡寡妇。”

推开洗手间的门,江东扯着荣慧珊一同进去,外面只听得关门声,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江东扯着荣慧珊胳膊的手,直接变成卡着她脖子,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咚’的一声响,荣慧珊立马懵了一下,本能的抬起双手去拉脖颈处的钳制。

江东根本没收力,荣慧珊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很红,微微带着黑紫的红,这种突如其来的瞬间恐惧,让她忘记了原本想要激怒江东的打算,出于人求生的本能,她挣扎,想要出声。

江东看见她额上青筋凸起,瞳孔从黑色变成深褐色,他又突然松开手,荣慧珊第一反应是双手护住脖颈,往回吸了一大口气,贴着墙壁滑下去,两秒后开始猛咳。

江东蹲下,荣慧珊下意识的蜷起,想要避开,江东一脸神色如常,“干嘛啊,我又没打,我不打女人的。”

荣慧珊此前从没直接跟江东打过交道,知道他恶,没想到恶到这种地步,像是神经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刚刚那一瞬间,她怀疑江东真的想掐死她。

空气穿过喉咙,又痒又疼,荣慧珊还在咳嗽,脸上有红酒的痕迹,也有泪痕,她不看江东,江东歪着头看她,“欸,邵逸文是杀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手间阴凉,后背瓷砖冰冷,但都不及面前的江东,他让人头皮发麻,荣慧珊心底咯噔一沉,不过胜在心理素质好,也习惯了皮肉之苦,外面那么多人,江东不可能真的杀了她,心里有底,她干脆一声不吭。

江东兀自道:“聊聊嘛,就咱们两个,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我的话秦老二也不会相信,警察更不会信,嗯?深城那么多保镖公司,为什么偏偏找雷坤的公司?”

荣慧珊不说话,江东继续道:“闵姜西小姨,也是叫人搞的?”

他说这句话,荣慧珊着实心虚了一把,她还以为江东拿到了什么证据,知道当初爆料闵婕和江悦庭在一起的消息是她放的,可江东随后又说:“搞我就搞我,两次都找雷坤背黑锅,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荣慧珊始终垂着视线,闻言,心底立马生疑,江东在诈她?她找人去跟闵婕和江悦庭,怎么会找雷坤的人。

江东道:“要搞就搞大一点,闵婕什么事都没有,母女平安,合着花几百万,就是帮她买了个剖腹产?关键还打着我的旗号,我不要面子的吗?背黑锅我都忍了,但让我丢脸,我们必须要讲道理,我很不高兴。”

荣慧珊听蒙了,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闵婕在汉城出事了,还跟雷坤的人有关系,恰好深城这边邵逸文又死了,两桩事摞到一起,让江东误以为都是她做的。

江东道:“懂不懂什么叫聊天啊,一个人不叫聊天,好歹给我点回应,是不是嗓子不好用,我帮治治?”

说话间,他朝着荣慧珊的脖子伸出手,荣慧珊本能瑟缩避开,“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东笑道:“呦,这么句水词儿,不知道怎么有勇气说出来,敷衍也得尽量走点心吧?”

荣慧珊道:“我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闵姜西小姨的事。”

她看着江东的眼睛,假话说惯了,突然说真的,自己还有点儿不适应,不知道表情够不够真诚。

江东看着她,不管她是什么表情,他都不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荣慧琳还好吗?”

江东看着荣慧珊,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荣慧珊一声不吭,浑身上下都带着防备,江东看着她,不辨喜怒的道:“知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

荣慧珊本能的不想看江东的眼睛,他长得明明很好看,可却让人想到一只吐着信子的蛇,还是白色的蛇。

江东说:“们两个不愧是姐妹,背地里耍阴招的爱好如出一辙,不过巧了,我专克们这种人,们可以借刀杀人还不留把柄,我恰好欲加之罪不用证据,当初我跟荣慧琳说过一句话,我盯上她了,现在同样的话我送给,我们赌一赌,的下场会不会比荣慧琳还惨。”

的确,江东不提荣慧琳这茬,荣慧珊差点忘了,她还有个至今都在服药的堂妹,对于荣慧琳,荣慧珊只觉得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喜欢秦佔,别说落得个精神不好的下场,就是死了,也无所谓。

但荣慧珊忘了,江东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人,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他自己觉得不爽。

心底五分畏,荣慧珊表演出八分,“我昨天才知道新都公司的老板是谁,说是我买凶杀人,见过买凶买到自己一身骚的吗?至于闵姜西小姨,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

江东终于等到她开腔,饶有兴致的道:“要不怎么说比荣慧琳聪明呢,正常人诬陷,都是把黑锅甩给别人,是把自己也拖进来,恶人先告状,营造出一副也是受害者的模样,瞎子可怜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问我动机,我就好好跟掰一掰杀人动机,我利用邵逸文羞辱,所以前脚让我在汉城背黑锅,后脚马上又把邵逸文给弄死,他死了,我的嫌疑跟一样大,一箭双雕,一次性想除了两个羞辱的人,逻辑上有不对吗?”

荣慧珊说:“不是所有的逻辑严谨都是真相,不然警方查案也不用找证据。”

江东直视着荣慧珊的眼睛,见她完没有紧张和慌乱,暗道她的心理素质不知道比荣慧琳强多少倍,别说女人,男人也不见得有几个能做到她这样。

心理素质越好,越能说明杀人不眨眼,江东就这逻辑,他就认准了这事跟荣慧珊脱不了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停顿,江东道:“看这态度,我是没说到关键,事肯定是做的,但理由八成没猜中,我再猜猜……”

他当真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荣慧珊在心底暗骂一声变态,江东这种缠人又伤人的体质,着实让她不适。

荣慧珊心底已在盘算,怎么才能摆脱掉江东,让他消失基本不可能,那要怎么办?

她短暂晃神,江东已然开口:“秦佔,既然不是因为我,肯定是因为秦老二。”

人不是机器,猝不及防下,荣慧珊眼底的神色没有完控制住,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被守株待兔的江东给捕捉到了,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慧珊说:“这回猜对了。”

荣慧珊知道江东在诈她,可心是虚的,她不知道说话好,还是不说好,想来想去,干脆沉默应对。

江东说:“秦老二因为闵姜西,不仅没给邵逸文面子,就连我那么对,他都一声没吭,啧啧啧……”江东感慨的摇了摇头,“是不是恨死闵姜西了啊?恨到拿她唯一的亲人撒气,顺带着再让我背个黑锅,想看闵姜西对我恨之入骨,我俩互咬,从旁看热闹,说不定还能趁虚而入安慰安慰秦老二,劝他别要闵姜西了,省的麻烦。”

荣慧珊唇角勾起微微嘲讽的弧度,冷笑着道:“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江东盯着她的脸,略有激动的说:“急了,都开始冷嘲热讽了,我要是没戳中心事,应该还像之前那么敷衍我,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闵婕的事的确不是荣慧珊做的,她完坦然,不怕江东查,毫不躲闪的回道:“只有一点猜对了,我是很讨厌。”

江东问:“不讨厌闵姜西吗?”

荣慧珊说:“只要她是秦佔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很快补道:“这么说,还在等她不是秦老二女朋友的那天。”

荣慧珊面色淡淡,干脆不解释,江东白皙面孔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有两个消息可以跟分享,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荣慧珊垂下视线,无声反抗,江东最会自娱自乐,“先说好消息吧,让开心一下,闵姜西已经不是秦老二女朋友了。”

荣慧珊心底一动,马上有个声音在说,别信,一个字都别信,他在骗。

江东道:“给点反应,别不信啊,我拿我人格保证。”他信誓旦旦,就差举手,荣慧珊不看他,也不给任何回应,江东赶忙又补了一句:“谁撒谎死家,我刚从汉城回来,闵姜西亲口跟我说的。”

荣慧珊知道不该信江东的鬼话,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诱人,她太好奇,根本抵抗不住,她再次迟疑,到底装漠不关心更像是真的,还是配合他的表演更能显示出无所谓,思前想后,某一刻,荣慧珊抬起头,口吻淡淡的道:“坏消息是什么?”

江东黑色的瞳孔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不是姜太公,走的不是愿者上钩的套路,他是在认真选饵,如今终于看到鱼钩动,他本该忍着笑出来的冲动,可又实在憋不住恶趣味,边笑边道:“真这么好奇吗?我要说没有坏消息,是不是要高兴死了?”

荣慧珊意料之中,早该知道,秦佔怎么会和闵姜西分手呢,面不改色,她说:“高兴就好。”

江东撇了下嘴角,状似无意的道:“我这人啊,就是心眼太好了,看不得别人伤心难过,原本不想跟说,可又让我高兴就好……”

他兀自念叨,荣慧珊早已在心底对他屏蔽,以为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谁料……

“他们结婚了。”

咚的一声,荣慧珊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的砸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眼睛都不眨,紧盯着荣慧珊,生怕错过丝毫可看的热闹,荣慧珊除了第一秒的心沉之外,紧随而至的就是空白,从头到心,一片空白。

江东饶有兴致的模样,微微歪着头道:“们荣家怎么回事,男的女的都爱围着秦老二转,们是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家训吗?”

荣慧珊回视江东,面无表情的回道:“如果是真的,那我要说声恭喜。”

江东当即轻笑,“就咱们两个,演给谁看啊,没必要。”

荣慧珊别开视线不讲话。

江东腿长,蹲久了不舒服,起身走到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道:“我就说,没见过哪个正经朋友会跟人家女朋友争风吃醋,原来不是友情,是奸情,不就想搅黄了他们嘛,早说啊,我还能搭把手,本来我们可以当队友,现在好了,非要跟我当对手。”

关上水龙头,江东抽了纸巾擦手,不拿正眼瞧靠在墙边的荣慧珊,口吻云淡风轻,“正式通知,从今天开始,我盯上了,张宇的事还没完,想好下一步棋怎么走,走得好,我送跟荣慧琳一样的姐妹套餐,走得不好……”

江东一抬手,手中的纸团正中荣慧珊的脸,不疼,只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听到他说:“我送去投胎。”

江东就没想给荣慧珊活路,说完,他推开洗手间房门,旁若无人的跨步往外走,包厢中还是之前的那帮人,期间没有一个女公关敢起身出去,更谬论通风报信,江东的朋友也没有去推开那扇根本没上锁的门,直到看见他‘心情舒畅’的出现,“走,换个地方,这地太丧气。”

等人都走干净后,女公关们才一窝蜂的往洗手间方向扎,争先恐后,生怕被荣慧珊误会自己不够担心。

荣慧珊站在盥洗台前低头洗脸,身后聒噪的声音,一个个的问着:“没事吧?”

“老板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这样啊,ViVi什么都没做,故意找茬嘛……”

荣慧珊用冷水洗脸,满脑子都是江东那句‘他们结婚了’,他们结婚了,结婚了,荣慧珊强迫自己冷静,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可唯一漏算的就是江东,江东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被他盯上,她得想办法把这个大麻烦甩开。

所以……秦佔和闵姜西到底怎么回事?江东一定是骗她的,结婚这么大的事,秦家怎么可能草率,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就连荣一京都没说过,江东又怎么会知道?

闭着眼睛,荣慧珊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背后人看不见她的脸,还以为她在哭,试探性的说道:“老板,通知二少吧,太欺负人了…”

胆子大的女公关也就只敢说到这,连江东的名字都不敢提。

荣慧珊又想起荣子昂在车上说,秦佔在汉城,知道她出了事,直接说不回来,让他去找荣一京,事出到现在,她没接过一个秦佔打来的电话,连条消息都没有,他什么意思,真因为一个闵姜西就跟她闹成这样?

眼睛灼热,荣慧珊从心酸到鼻酸,不知谁撩起她垂在盥洗台里的头发,看见她脖颈处一排明显的青红指印时,顿时吓了一跳,“老板…”

众人纷纷上前观看,一个个嘴里喊着找秦佔和荣一京,荣慧珊烦死这股恼人的喧闹,像是在提醒她秦佔不会来了,不仅不会来DK,他甚至连深城都不想回。

“够了!”某一刻,荣慧珊突然出声,音调高到直接让满室的聒噪静止。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见过荣慧珊这样,她不是不会生气,但每次都是克制的,刚刚显然是压抑到极致,直接爆发了。

闭目片刻,荣慧珊直起身,转头,“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更不准找秦佔和荣一京,让我知道谁多嘴,别怪我翻脸,ViVi等下去找经理,领三倍台费,就说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ViVi刚被江东吓过,这会儿又被荣慧珊的样子吓到,人生第一次不想见钱眼开,本能的摇头,“我不要了。”

荣慧珊脸上还挂着水珠,面无表情,声音也不辨喜怒,“要,这是用尊严换来的,凭什么不要?该是的东西,不要也没人夸高风亮节,只会嘲窝囊又傻,要时刻记着自己做了多少,又得到多少,不为自己争,还指望别人拱手送给?”

ViVi看着荣慧珊,准确来讲,她的视线一直不受控制的偷瞄荣慧珊脖颈处的指痕,那痕迹太过刺目,左边一指,右边一排指印,这么短的时间就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可见动手的人有多狠。

洗手间里鸦雀无声,包括站在门口,没挤进来的人,皆是不敢搭腔,荣慧珊作势往外走,一排人闪出一条路,荣慧珊出了包厢,外面还有一群人,经理,副经理,保安侍应生,大家看到荣慧珊以及她脖子上的刺目指痕,无一例外的露出吃惊又躲闪的神情。

荣慧珊说:“都站这干什么,没事了,去忙自己的。”

她从DK离开,手机关机,荣慧珊知道,这个世界可以阻止任何流行病的传播,唯独阻止不了八卦,她不用开口,也不用今晚在场的任何人开口,总有人会替她把话带到。

开车回家的路上,荣慧珊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秦佔和闵姜西,他们是不是真的结婚了,秦佔说过他不会结婚,他说过爱情也就这么回事,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新鲜,就算有,也不会长久……

秦佔说的每一句话,荣慧珊都记得,所以她连他谈爱都忍住了,早晚都要分的,可江东说,他们结婚了。

荣慧珊突然理解到,这世上最毒的折磨人方法,就是不确定,她好想亲口问问秦佔,是不是真的,可惜他不在深城。

回家,荣慧珊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放下包,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打开一瓶安眠药,从里面拿出五六片,其余的冲下马桶,一片药,一杯红酒,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雪白,脖颈处的指痕更加青紫。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都会自己去争取,想见秦佔,也一定会见到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好多年没回老房子住过,这边一直都是闵婕偶尔回来打理,或者托邻居照应,之前是床头边的插座不好用,后来秦佔半夜翻来覆去,闵姜西也没睡着,问了句:“怎么了?”

秦佔说:“热不热?”

闵姜西说:“是有点。”

秦佔坐起来开了灯,遥控器上显示空调开到二十五度,但室内温度绝对不止二十五度,秦佔试着又把温度降低,过了一会儿,房间温度不变,秦佔坐着都在流汗。

闵姜西说:“之前开还好用,是不是坏了?”

秦佔说:“我去秦嘉定那边看看。”

他穿上拖鞋就要走,闵姜西说:“穿上裤子。”

秦佔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四角裤,闻言不以为意的回道:“我不进去,不让他占我便宜。”

出了房间,秦佔走至隔壁,门缝下没光,现在凌晨两点多,估计秦嘉定也睡了,他没敲门,只是轻轻推开一条缝,都不用走进去试温度,迎面飘来的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凉气,看看,这才是二十五度!

关门,秦佔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嘉定房里的空调好用。”

闵姜西穿着黑色吊带背心和白色短裤,坐在床上问:“会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家里有没有修空调的工具?”

闵姜西说:“我把工具箱拿来,看看。”

赶在她要下床之前,秦佔忙说:“别去,我逗玩呢。”

闵姜西略显茫然的看着他,秦佔说:“我哪会修空调。”

闵姜西后知后觉,“真够鸡贼的,我要说没有,就顺势赖在没有工具上了。”

秦佔笑说:“总要挣扎一下,万一混过去了。”

闵姜西说:“我就多余问。”

秦佔道:“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崇拜我的事实,在心里我肯定什么都会,百项能。”

闵姜西道:“怪我,我指望一个洗菠萝皮的人会修空调,我不如把秦嘉定叫醒问问他,他都比可能性大。”

秦佔说:“他会反过来问会不会修,不会他还要侮辱,连鬼都不怕,竟然不会修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一不小心就被戳中笑点,坐在床上笑起来,秦佔也憋不住乐,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越笑越热,今天外面温度格外高,夜里都是三十三度,加上位置靠河,不开空调就像憋在一个大蒸笼里。

秦佔怕冷又怕热,但条件如此,他又不能难为闵姜西,说去冲个澡,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只见桌上摆了一个洗脸盆,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小冰块,闵姜西手里拿着瓶花露水,正在对着桌上的创可贴喷。

秦佔问:“干什么?”

闵姜西说:“坐下。”

秦佔乖乖坐在床边,闵姜西把创可贴粘在电风扇上,对着盛满冰的脸盆一吹,秦佔坐在下风向,瞬间,觉得冰箱大门朝他敞开了。

闵姜西看着他的脸问:“凉快吗?”

秦佔点头,表情一半惊讶一半惊喜,神情还带着满满的崇拜,闵姜西被他的模样逗笑,“凉快就行,幸好今天冻了这么多小冰块,不然只能让去嘉定房里凑合一晚。”

秦佔抱住闵姜西的腰,“我老婆真棒!”

闵姜西说:“这还叫棒,我连空调都不会修。”

秦佔说:“给我报个修理班,但凡家里有的电器,我都学,要保持好在心里的完美形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习惯性的摸着秦佔的寸头,自我调侃,“要报也是我报,我不要形象的吗?”

秦佔说:“那就一起报,没准俩人还能打个折。”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重新躺在床上,一时间没有睡意,黑灯瞎火的聊天,闵姜西说:“我刚才做梦梦见我外婆和我妈,我们三个在家里准备饭菜,好像是等过来,第一次登门。”

秦佔说:“我昨天确实第一次登门,外婆和妈说没说对我满不满意?”

闵姜西道:“梦里都按门铃了,我还没等给开门就醒了。”

秦佔懊悔的口吻道:“早知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我热死都能再忍忍。”

闵姜西笑说:“可能她们想现场给布置个难题。”

秦佔秒懂闵姜西的点,“把工具箱找出来,我试着修一下。”

闵姜西边笑边道:“这空调是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外婆斥巨资给我买的,我们整条街就只有我在用,要是修不好,别说我外婆翻脸。”

秦佔道:“那还是算了,让外婆再等等,明天我给她换个最贵的,务必让她老人家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大活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带着两个已故的人一起聊天,闵姜西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梁晚珍和闵仪的离开,顶多是遗憾,不再是耿耿于怀的伤痛,她的人生里多了一个存在,那个人永远代替不了外婆和妈妈,可他会永远陪着她,不怕失去,也可以平静面对从前的遗憾。

秦佔也是第一次觉得,空调不是必须的,必须得是那个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舒服的人。一盆冰块不知何时融化成一盆水,天也逐渐大亮,秦佔睁眼时身边没人,房门开着,室内温度刚好,他下床找人,没看见闵姜西,也没看见秦嘉定,隔壁房间开着门,整层都靠秦嘉定房里的空调带动。

重新回房时,秦佔才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闵姜西的字迹:我们去后院摘水果。

秦佔来到窗边,打开窗帘,小楼后面就是一片不小的果园,昨天太晚了,闵姜西只带他们看了一眼,他只看到很多树,如今居高临下看得更清,他很快就发现骑在梯子上的秦嘉定,手里还抱着个盆,里面装的都是黄橙橙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有人影从树下走出来,不是闵姜西,是保镖,保镖手里同样拿着个盆,里面都是桃子。

秦佔点了根烟,饶有兴致的从楼上往下看,一会儿就发现好几个保镖,拿盆的,拿桶的,他一个人忍不住扬起唇角,心说哪还有保镖的样子,一个个的赶上过来休闲度假,体验生活的。

桌上手机响,秦佔走过去,看见屏幕上显示着‘阿佐’的字样,好心情被影响,秦佔不是看见冼天佐心烦,是猜到他可能因为什么事来找他。

接通,秦佔口吻如常,“喂。”

手机中传来冼天佐一贯没有感情的声音:“荣慧珊昨晚在家吃安眠药自杀,刚被发现送到医院。”

有时候秦佔觉得自己有些冷血,一如对丁娴,亲妈都能说烦就烦,对荣慧珊,他也早就一忍再忍,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底任何波澜都没有,风平浪静的问:“死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荣慧珊当然不会死,最起码不会死于自杀,但她早已在实践中掌握了最精准的比例,吃多少片安眠药,配多少量的红酒,能让人看起来最像在鬼门关前被拉回来,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她觉得没必要,要做就做的逼真,而且,她太想见秦佔了,他不能躲着她,更不能因为别的女人疏远她。

灌药,洗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荣慧珊知道自己还活着,当她睁开眼睛时,隐约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她不自觉的眼眶湿润,还以为是秦佔来了,可是那人开口叫她的名字,分明不是秦佔的声音。

荣慧珊努力让自己看清楚,原来床边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刚刚喊她的人是荣子昂,荣一京也来了,包括尚禹,陆鸣,很多熟悉的面孔,荣慧珊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唯独没有秦佔。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荣慧珊自己没有感觉,还是荣子昂抽了纸巾替她擦了一下,沉声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非要干这样的傻事?”

荣慧珊苍白着脸,沉默半晌,出声问:“几点了?”

她声音十分沙哑,是多次洗胃的后遗症,有人回道:“一点五十八。”

荣慧珊垂下视线,很低的声音道:“我就是睡不着,多吃了几片药,不用担心。”

荣子昂又气又急,“一共吃了多少片?那是正常失眠的药量吗?不知道吃安眠药不能喝酒?不知道…”

他话未说完,荣一京从旁打断,“别说了。”

荣一京脸上没有明显喜怒,平静的道:“让她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一提走,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让荣慧珊休息,说是方便再来看她,荣子昂送荣一京出门,再回来的时候,荣慧珊闭目躺在病床上,微微侧着头,脖颈处的淤青十分刺目,他知道她没睡着,径自道:“江东找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荣子昂道:“不让人告诉秦佔和荣一京,连我也不能说?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哥,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

荣慧珊睫毛微颤,紧接着眼泪从睫毛下涌出,荣子昂见状,当即泄气,低声说:“我知道爸妈这些年亏欠,我也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补偿,别什么事都自己憋在肚子里,还……连自杀都想到了,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我,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江东跟说了什么,能让连命都不想要了?”

荣慧珊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荣子昂抽了纸巾递到她手里,沉声道:“不说,我就直接去找江东问清楚,以前慧琳不懂事,落得今天这幅下场,怨不得别人,二叔二婶就是有心替她出头也不占理,怎么了?做错什么了?江东凭什么把逼成这样?”

荣慧珊睁开眼,手抓住荣子昂的手腕,摇头,“我没事,别去……”

荣子昂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到底发生什么事?”

荣慧珊说:“江东问我为什么偏偏找雷坤的人,我说我不认识雷坤,他不信,他还说闵姜西小姨在汉城出事,也跟雷坤有关,他把两件事都算在我头上,说是我做的。”

嗓子是真的疼,说话像是用锯在上下拉扯,荣慧珊开始咳嗽,咳得眼眶都红了,荣子昂赶紧把她扶起来递水,待她稍微平静后,沉着脸说道:“他有什么证据?”

荣慧珊道:“他说看不顺眼,没有理由。”

荣子昂直接被气笑了,“他确实是这种人,别人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连借口都懒得找。”

荣慧珊哑着嗓子说:“哥,别去找他,江东翻脸不认人,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招惹他。”

荣子昂确实得罪不起江东,可怒火攻心,他脱口而出,“不用担心,这事秦佔和荣一京不管,我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心底一跳,慢半拍开口,不着痕迹的试探,“我不让人跟他们说的,跟他们没关系。”

荣子昂果然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人都知道昨晚江东去DK闹事,再看看脖子,荣一京过来之后一句都没问,秦佔更是连个电话都没打,他们摆明了不想管。”

荣慧珊一颗心沉下去,却说不上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打从她睁眼问几点开始,她就猜到这个时间,不是秦佔不能从汉城回来,应该就是没回来,可他竟然连问都不问。

垂着视线,荣慧珊一句话都没说,她越想做到面不改色,脸色越是苍白如纸,荣子昂看着她的脸色如抽干血一样白,轻声劝道:“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秦佔我知道他为什么不管,不是说闵姜西小姨跟江东他爸在一起了吗,这种关系,他也确实不好找江东,荣一京向来跟秦佔站一队,秦佔不管,他也不会管,我就是觉得出这么大的事,秦佔好歹打个电话,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当初在加拿大,他为能把谢友邦打进ICU,现在……算了,说这些给添堵,就好好养着,别总替别人着想,无论什么时候,在身边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万箭穿心,荣慧珊不动声色下尽是不敢置信,她自杀,进医院,秦佔非但不回来,还连通电话都不打,他是不是在汉城出了什么事?还是闵姜西不许他回来?

一定是闵姜西,不然秦佔不会的,被子下的手死死的攥着,荣慧珊必须要把所有的因由都推到闵姜西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呼吸,秦佔不会不管她,是不是闵姜西藏了他的手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越恐惧,眼泪反而掉不下来,荣慧珊就这样一动不动,一眨不眨,荣子昂看了难受,轻声道:“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荣慧珊没有回应,荣子昂迈步往外走,站在走廊,他打给樊美昇,待到接通时说:“妈,什么时候来医院?”

樊美昇道:“给爸打电话。”

荣子昂蹙眉,压低声音道:“我爸忙着开会,又没什么事,慧珊已经醒了,赶紧先过来一趟。”

樊美昇不以为意的道:“她有脸自杀,我可没脸去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她了,不就给她介绍个朋友嘛,又没说非让他们在一起,她倒好,转头找了男朋友,现在死了还惹一身腥,她就天生克夫的命,这回不用我给她介绍,她这辈子都难找下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深城吃惯了帝王蟹,闵姜西带秦嘉定去菜场,他第一次看见‘一元蟹’,蟹壳比一元硬币大不了多少,卖家用红色的大盆装着,密密麻麻,见他目不转睛,用当地话说:“五块一斤,炸着吃炒着吃都可以,来不来一些?”

闵姜西说:“想吃这个?”

秦嘉定说:“有点可爱,能家养吗?”

闵姜西说:“做熟了更可爱……老板,帮我装十斤。”

十斤螃蟹,装了一大袋,秦嘉定拎着,时不时低头往下看,闵姜西说:“别想着能把它养大,泰迪不是巨贵。”

秦嘉定悻悻,“真的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闵姜西说:“就像没有做饭天分一样。”

秦嘉定回击:“不知道我二叔除了图长得好看,还图什么。”

闵姜西说:“反正我除了图他脸,还图他身材好。”

“切。”秦嘉定侧面宣布无语。

两人大采购,买的不是三个人的菜量,而是十几个人的,闵姜西不好意思让保镖餐餐在外面解决,每天都会做些当地的特色菜分给大家,不说吃的多好,总归尝个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时闵姜西上楼,还没等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对话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当地口音道:“娶了我们汉城姑娘,觉得怎么样?”

秦佔说:“现在看汉城比看深城还顺眼。”

男人笑说:“我们汉城姑娘性格泼辣,老婆脾气大不大?”

闵姜西故意慢走两步,听到秦佔一本正经的撒谎,“我老婆脾气超级好,长得漂亮又懂事,我们家都喜欢她。”

闵姜西一直以为自己是甜言蜜语反胃体质,遇到秦佔之前,谁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肯定要被她拉进黑名单,可秦佔说,她完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明知他在说假话,可她真有某个瞬间误以为自己就是秦佔说的那样。

房内传来男人的声音:“好了,打开试试风。”

闵姜西往里走,看见卧室中站着两个人,秦佔拿着遥控器开空调,旁边站着修理师傅。

“修完了吗?”闵姜西问。

两人同时转头,秦佔说:“刚修完。”

不过十来秒,房间中明显多了一股冷空气,秦佔拿手机转账,师傅道谢,秦佔又递了盒烟过去,“辛苦了。”

师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这么热的天,麻烦您跑一趟。”

闵姜西也说:“您拿着吧,咱们这夏天没空调,等于命没了半条,多谢您救命之恩。”

师傅半推半就,接过那盒比修理费还贵几倍的烟,笑着说:“谢谢了,我们汉城姑娘不用说,人美心善,刚刚聊了几句,深城女婿也很好,祝们新婚快乐。”

秦佔高兴,“中午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师傅忙着拒绝,一边道谢一边往门口走,自己下楼了。

楼上开着两个空调,很快温度就降下来,秦佔心情甚好,人走了还不忘夸,“师傅手艺挺好的。”

闵姜西问:“偷师学艺了吗?”

秦佔说:“缺制冷剂了,我准备下一步学学制冷技术。”

闵姜西勾起唇角,打趣道:“干嘛跟外人撒谎说我脾气好?”

秦佔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这是外婆的地盘,又是找来的人,谁知道们是熟人还是远方亲戚,万一闲话传到耳朵里呢。”

闵姜西挑眉,“这么谨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点了点太阳穴,“智商问题。”

闵姜西终是忍俊不禁,感觉秦佔来了汉城之后,整个人都切换了和蔼可亲模式,可能这边不像深城,人人都认识他,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在汉城的深城女婿。

闵姜西说:“嘉定在楼下,先下去吧,我洗个澡就来。”

秦佔说:“我也要洗澡。”

闵姜西说:“那先洗。”

秦佔盯着闵姜西,语气意味深长:“突然这么客气干嘛,一起洗。”

闵姜西嗔了他一眼,“等会还要洗螃蟹…”

秦佔缠上来,“我还不如个螃蟹?”

闵姜西气笑了,好声哄着道:“下面那么多人都在等,来不及,晚上再说,反正空调修好了。”

秦佔低下头,俯在闵姜西耳边,低声说:“我很快…”

闵姜西又不是好骗的小姑娘,信邪都不会信秦佔的鬼话,两人正谈判,只听得外面传来秦嘉定的声音,“二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第一反应就是弹开秦佔,“怎么了?”

有了前车之鉴,秦嘉定没有直接进门,站在外面道:“隔壁奶奶说螃蟹一个一个洗太麻烦,让我拿个大盆,她教我怎么洗,家里有大盆吗?”

闵姜西打开门,“有,我给拿。”

两人要下楼,秦佔从门内走出来,“不洗澡了?”

闵姜西说:“先洗吧。”

秦佔说:“我洗完了,告诉我在哪,我去找。”

闵姜西背着秦嘉定,偷偷瞪了眼秦佔,说了位置,秦佔和秦嘉定一起下楼,闵姜西去洗澡,快洗完的时候听到门外手机响,她赶紧裹了浴巾出来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江东’来电的字样。

接通,闵姜西‘喂’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钱三在秦老二那吧?让他把人看好了,别跟上次一样,不声不响交个尸体出来,我找了荣慧珊,跟她说警察那里再有动静,我杀了她,她但凡惜点命都不敢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听说钱三收了人一千万,五百万给张宇还了赌债,剩下的钱他自己吞了,对方通过他找张宇,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不想让张宇知道雇主是谁,要么就是还有命令让钱三继续往下传达,现在张宇在警察局,钱三是最有可能知道雇主信息的人,别把他弄死,到时候又来个死无对证。”

江东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却不像从前一样谈笑调侃,像是打这个电话过来,纯属例行公事,半点私交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还有一种可能,钱三也是雷坤的人,出了事,张宇只是枪,钱三才是背后用枪的人,雷坤还是洗不清。”

江东道:“去跟秦老二说,估计他现在还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为荣慧珊洗清嫌疑。”

闵姜西突然说:“对不起。”

江东没出声,闵姜西沉默片刻,自顾说:“不用原谅我,说完之后我自己心里会好受一点。”

江东的确带着不爽而来,闻言,心里的火气竟然奇异的平顺了,好受一点,证明她还难受过,不是完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江东挺烦的,烦自己对人的要求就这么低,做错事难受就行。

心软嘴不能软,江东停顿几秒后,语气惯常的尖酸刻薄,“不用人原谅就能自我释然的心境,我还真得跟学学,这都不是脸皮的问题,是人品问题了吧?”

闵姜西听后,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江东不爽,“有毛病?”

闵姜西说:“在大人有大量这方面,我确实要跟学学。”

江东被噎了一下,这会儿真的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午闵姜西分两个锅炒了十斤的香辣蟹,三人留了小份,其余都分给随行的保镖,饭后三人组团打游戏,又是一顿披荆斩棘,午休各回各房,房间中冷气十足,秦佔惬意的往床上一趟,感慨道:“这地方我能待一辈子。”

闵姜西说:“就一点都不想回深城?”

秦佔说:“有机会带我爷爷过来,没事钓钓鱼钓钓虾,后院又有花草果树,实在闲着无聊就租个船去江上漂几个小时,到处都是玩的,比疗养院有意思多了。”

闵姜西道:“深城只有爷爷让惦记?”

秦佔反问:“不然呢?荣一京?他就适合养在花花世界里,让他来这种地方修身养性,他估计没两天就得走火入魔。”

闵姜西觉得好笑,边笑边道:“他又无辜躺枪了。”

秦佔侧头看向闵姜西,“那说谁?”

闵姜西收回脸上的笑,神色如常道:“听说荣慧珊自杀住院,真不回去看看?”

秦佔表情微沉,“谁跟说的,江东?”

闵姜西道:“他这次没有挑拨离间,问钱三在不在手上。”

秦佔说:“他想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他说钱三一共拿了一千万,五百万给张宇平了赌债,还有五百万他自己私吞了。”

秦佔说:“他一共拿了一千三百万,第一次对方给了他一千万,点名叫他派张宇去杀邵逸文,后来又给了他三百万,说后面还有事让他帮忙。”

闵姜西说:“邵逸文真是张宇杀的?”

秦佔应声:“嗯,张宇欠了高利贷,一百多万,一个月滚到五百万,他再不还就得被利滚利压死,钱三问他做不做,他没多犹豫就接了。”

闵姜西说:“查到钱三上面是谁了吗?”

秦佔说:“撬了几天,把转账记录都交代了,不知道上面人是谁,他们这行有规矩,钱给的足够,买家可以不露面,风险下面人背。”

闵姜西问:“后面还有事让他帮忙,说没说什么事?”

秦佔回:“没说。”冼天佐审人,那是道上听见就打怵的存在,钱三落到冼天佐手里,还没怎么样就交代了,冼天佐就怕其中有诈,还‘问’了两天,钱三想死又不敢死,直接拿家里老小发誓,如果撒一句谎,不怕祸及家人。

秦佔补了一句:“钱是从海外账户划过来的,幽灵账户,地点在加拿大。”

加拿大?

闵姜西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关联词,荣慧珊,她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自顾道:“江东去找荣慧珊,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了吗?”

闵姜西如实回答:“江东也没有证据,他跟荣慧珊说,如果张宇在警察那里有任何不好的动向,他就杀了她。”

秦佔很快接道:“他想让我看钱三有没有反应。”

闵姜西暗道,秦佔反应好快,关键是……

“早就知道江东去找荣慧珊?”

“嗯。”

“荣慧珊自杀也知道?”

“嗯。”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闵姜西问出了心底所疑。

秦佔面色平静,“我该有什么反应?”

闵姜西说:“最讨厌江东,现在荣慧珊自杀,不该有点反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她又没死。”

这个回答,着实在闵姜西的意料之外,她沉默也不是因为想到什么而不好说,而是完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佔侧过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闵姜西,轻声道:“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觉得我冷血,还是翻脸比翻书快?”

闵姜西说:“我就是有点意外。”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其实不是有点,是很意外。”

秦佔别开视线,看着头顶的简易吊灯,声音平静的说:“我不是突然翻脸,只是突然觉得,不该太自以为是,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但我们也有很多年不在一起,我不能像相信荣一京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她,我怀疑江东,江东怀疑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直觉,要说我翻脸比翻书快,我也不能反驳,我很少在所谓朋友的越线上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我都是突然单方面告诉他们朋友没得做,我就没想过给人重新改过的机会。打从荣慧珊跟邵逸文在一起,我就觉得她没事找事,她就算眼光再差,也不至于找个这种靠她上位的软饭男,越近距离接触,我越觉得她跟我想象中不一样,跟她前夫在一起,可以说年少无知没得选,现在有的选还这样,是不是她自己有问题?”

“江东借着邵逸文打她的脸,我不是一点气都没有,不去找江东,一来为了,二来,我也想让她明白,我不可能无时无刻无理由的罩着她,既然是她的选择,她自己也要负责任。”

“很多人以为我跟荣慧珊疏远是因为,我就是给荣慧珊留面子,没好意思公开说,我跟她疏远不是任何人的原因,只能因为我们两个本身相处出了问题,岳圣仪为她出头找麻烦,荣一京没跟我提,也没提,是荣慧珊自己说的,她知道我是什么脾气,这种话说出来,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跟岳圣仪有任何瓜葛,她有没有为岳圣仪想过?那天饭桌上岳圣仪看她的表情,完就是刚知道自己被出卖,我不知道荣慧珊在那一刻心里想了什么,尴尬?后悔?还是没想到我会点出来?可能那天我比她还要尴尬,因为我也是突然意识到,原来她跟我想的不一样。”

秦佔用最平静的口吻,像是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闵姜西却突然感同身受,心里酸了一下,她握住秦佔的手,出声说:“别难过,也说了,这么多年不在一起,心里想的还是小时候,她变不变,变成什么样,不是能控制的,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我是朋友少,概率小,没看浴池和程二上学的时候,也成天因为这些所谓的朋友糟心,交朋友没错,朋友多点也没什么错,合得来就在一起玩,合不来就分开,认识很久的朋友闹掰,就当结场婚又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侧头看向闵姜西,闵姜西跟他四目相对,后知后觉,很快道:“我没暗讽以前想娶荣慧珊的事,想多了。”

秦佔半真半假的说:“我现在很敏感,说话注意措辞。”

闵姜西哄着道:“是我不好,不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

秦佔眉头一蹙,闵姜西翻了个身抱住他,“啧,开个玩笑都不行,我想逗开心,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秦佔伸出手臂搂住闵姜西的腰,低声道:“不用担心我承受不了,外人有时候对我的评价也很中肯,六亲不认,我会一直念着别人的好,但也不代表我没脾气,没有喜怒哀乐,感受不到别人是怎么对我的,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冷漠,不但不提醒对方让我不爽,还在等一个彻底让我受不了的点,这样我就能毫无愧疚的切断这段关系,荣慧珊已经踩中我的底线。”

闵姜西好奇,“对她的底线在哪?”

秦佔道:“江东去DK找她麻烦,她受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直接告诉我她有多不爽,让我去江东那找场子都行,她偏偏不打,然后来了出自杀,她什么意思?根本没想到我,还是没把我当朋友?既然她宁愿自杀都不来找我,那我也没必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回去看她,江东怀疑她不是空穴来风,我也在想,她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就找了雷坤的公司,如果她这次自杀真闹出什么大动静,我一定替她报仇,谁逼死她我就逼死谁,但她没死,一切就得另说。”

闵姜西听着秦佔的话,他故意把自己说的翻脸不认人,其实心底还是难过,曾经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处处都在算计,就连让他出面都不是正大光明的叫,而是用尽心机的逼,还是以死相逼,明知道秦佔欠她一条命,她还用这种方式,于秦佔而言,不光是羞辱,还是赤裸裸的扎心。

闵姜西抱着秦佔,轻声道:“不用怀疑自己,没错做,更不欠她,本来就不是所有真心实意都能换来问心无愧,婚姻都未必能天长地久,更何况是朋友。”

秦佔当即看向闵姜西,蹙眉道:“我们就能天长地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双撑着伞,戴着墨镜站在小区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银色跑车停在面前,她刚开始没有正眼看,还在低头看手机,直到副驾车窗降下,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欸。”

程双抬头,把墨镜往下推了两公分,一眨不眨的看着驾驶位的人。

陆遇迟说:“赶紧上来,这儿不能停车。”

程双收伞上车,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方向盘上的标志,保时捷,她问:“的车?”

陆遇迟说:“我租的。”

程双道:“什么时候买的车?”

陆遇迟随口道:“丁恪买的。”

程双下意识道:“不是刚给丁恪买了R8嘛…”说到一半,她后知后觉,瞪眼道:“这是丁恪给买的?”

“嗯。”

“靠!俩也太过分了吧?有们这么秀恩爱的吗?给他买R8,他回手就给买91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一点激动的样子都没有,握着保时捷的方向盘比握着自行车把还淡定,不以为意的道:“我就想送他点儿礼物,我花三百万,他就非得花四百万,像是生怕我吃亏,关键我还想跟他开情侣车呢,谁想开什么保时捷。”

程双坐在副驾上砸吧嘴,“啧啧啧啧啧,听听说的是人话嘛,就许花钱买礼物,不许人家送,人家送就是拿钱砸,谁让直接把奥迪买到头了,丁恪想送更好的,当然要选别的牌子,没看他特意选的银色嘛,送他的也是银色,不是情侣车是什么?”

丁恪今天出差不在深城,让他一个人去提车,陆遇迟憋了一路的气,闻言,像是恍然大悟,“是这个意思吗?”

程双道:“不然他也光明正大的送一辆R8,最好是银色的,俩一起开去先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们是一对儿!”

陆遇迟后反劲儿,唇角止不住上扬,“本来我还闹心,原来大家都开奥迪,他这是不想让我跟他开情侣车。”

程双狠狠地白了一眼,“不想开给我,我还没开过911呢。”

陆遇迟心情突然变好,语气又恢复到以往的欢快,“找欧巴呀,他连一千多万的店铺都能随便送,让他给买918.”

程双唉声叹气,“别提了,拒绝那家店铺,我到现在还在肉疼。”

陆遇迟出声讽刺:“重色轻友就说重色轻友,这要是我给的,保准儿双手接过,立马锁家保险箱里,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反悔的机会,到天佐欧巴这儿就变了,谁让他是自家人呢,不能让自己男人吃亏。”

程双靠在副驾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旁边的车沿,“懂什么,我这是以退为进,放长线钓大鱼,等我俩结婚了,他的什么不是我的?他的人,他的房,他的钱,都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完完说出了一种恶毒女配的既视感,陆遇迟只回了一句:“万一俩结不成婚怎么办,不是竹篮打…”

话未说完,程双咻的瞪向左边,“找死啊?信不信我让新车立马报废?”

陆遇迟挑眉道:“让我报废可以,别碰我爱车,我跟急啊。”

程双道:“也是,说我什么都行,不能说我继承不了天佐欧巴的万贯家财。”

陆遇迟问:“到底是图他的人还是图他的钱?”

程双道:“说呢?”

陆遇迟故意道:“那铁定是图钱啊,人设不能崩。”

程双大大方方的承认,“知道就好,要命可以,要钱不行。”

上午程春生例行检查,程双跟程佑礼聊了一会儿,程佑礼说程春生现在恢复的不错,比预期要好,程双高兴,在公司群里喊大家晚上一起吃饭,一来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群龙无首还能不用扬鞭自奋蹄,二来,冼天佐很忙。

主要是第二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饭店的路上,程双说:“顺道去一趟半糖,带去看看本宫的江山。”

陆遇迟问:“现在去那儿买东西要钱吗?”

程双道:“我最近还真没去过,估计员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哎,一想到要买十几份的甜点,早知道就厚着脸皮答应好了。”

陆遇迟道:“说的好像平时脸皮很薄一样。”

程双一个字都没反驳,只是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一管口红,拧开,作势要在真皮的车门上划,陆遇迟见状,立马道:“错了错了,我错了双姐,原谅我…”

程双道:“我最近缺支香奈儿的新款口红呢。”

陆遇迟道:“买!买它!”

程双这才抬手打开副驾化妆镜,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抿抿唇,说:“丁恪不会吃我的醋吧?”

陆遇迟本能嗤笑,程双侧头道:“笑什么,瞧不起我?”

陆遇迟摇头,“没有,是我配不上,不敢高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跟认识这么多年,也不说送我辆跑车。”

陆遇迟道:“我要是送了,估计天佐欧巴可能会默不作声的让我消失。”

程双没忍住笑出声:“放心,他会直接送我消失。”

十几分钟后,跑车靠路边停下,陆遇迟跟程双先后下车,程双下车就打伞,还好心把陆遇迟也给罩上,两人进了甜品店,店员下意识的出声打招呼:“欢迎光临。”

待看清是程双时,店员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您有些天没过来了。”

程双笑着道:“最近有点儿忙。”

店员道:“还是香草冰淇淋吗?”

程双说:“我打包带走,每种口味都要两份。”

店员说:“您稍等一下,我去里面叫同事。”

程双微笑点头,待到店员走后,陆遇迟打趣,“好像没有老板娘的待遇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叹气,“还说什么呢,怪我一时心慈手软呗。”

陆遇迟说:“人不狠站不稳,现在假装单纯的小白兔忍一时,以后天佐欧巴偌大的家产都是的,想想以后。”他拍了拍程双的肩膀。

程双顺势道:“我要不是为了他的家产,我能忍他?陪我来买冰淇淋的是,开车送我的是,马上要送我口红套装的也是……”

陆遇迟说:“我什么时候要送套装了?”

程双单纯的眨了眨眼,“就刚刚啊,在那辆心爱的911上面。”

她赤裸裸的威胁,陆遇迟等会儿还要送她一程,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待到两个店员一起从工作间出来,忙了几分钟,打包了几大袋冰淇淋,结账时说:“一共985,您的会员卡已经打了九折。”

陆遇迟习惯性的付账,程双从旁假惺惺的说:“欸,看,我来,别…”

陆遇迟说:“要想给,随时微信。”

“啧,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还背着我男朋友出来的呢。”程双开玩笑开惯了,店员也知道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笑了笑,说着‘欢迎下次光临’,目送们离开。

两人走后不到一分钟,墙背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纤细身影,她径直往门口走,店员不以为意,依旧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银色跑车在饭店门前停下,程双和陆遇迟一起下车,她买了好多甜品,陆遇迟怕她一个人拿不了,正准备送她进去,结果刚一下车,只听得一个女声喊道:“老板!”

程双闻声望去,身后几米开外,计程车中下来好几个人,都是熟面孔,喊人的是阿玲,程双笑着回应:“来来来,‘半甜’家的冰淇淋,见者有份,手慢无。”

几人上前,一边跟陆遇迟打招呼,一边接过外卖袋,陆遇迟对程双说:“那我走了。”

程双知道今晚丁恪回来,没留,如常道:“直接回家,别到处撒野,被抓到又死定了。”

“知道,赶紧进去吧。”

“别忘了给我买口红。”

陆遇迟已经坐进车中,忽略程双,跟其他人笑着摆手,几人皆是笑着回应,目送陆遇迟离开,程双见陆遇迟的车尾灯已经消失在车流中,身边几人还在意犹未尽的望着,不由得撇嘴道:“有这么好看吗?女孩子看看也就算了,们几个大男人看什么看?”

阿玲感慨道:“像浴池哥这么好的人,男人也会喜欢吧?”

程双努力管理着面部表情,心说阿玲看人还真准,铛铛问:“老板,跟浴池哥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什么什么阶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俩还在假谈爱吗?”

程双瞥眼看过去,“想说我俩在真谈爱?”

铛铛道:“像浴池哥这种,又帅,又有钱,性格又好,关键对和身边人都好的男人,我一男的都找不到不喜欢的理由。”

程双一脸正色,“我警告啊,这种话不要在我男朋友面前乱说,他会吃醋的。”

话音落下,几人同时朝她看来,表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奇和打量,程双说:“们什么眼神儿,我不配拥有男朋友吗?”

阿玲眼带狐疑,“真的假的,别总骗我们。”

程双说:“我已经过完二十七的生日,奔二十八去了,们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不成熟的我吗?我现在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一言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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