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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2章 只用了三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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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慌不忙的道:“我当谁是软柿子了?要想赢直接说,我让一局。”

岳圣仪当即嗤笑一声:“佔哥是敞亮人,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说,怎么找的女朋友还喜欢拐弯抹角呢。”

闵姜西道:“那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不用每句话都提秦佔,我不会去他面前告的状。”

她一句直接戳穿对方的心思,岳圣仪用更大的嘲笑去掩饰心底的尴尬,“我敢说就没怕告状,佔哥在这我一样敢说。”

闵姜西道:“他挺忙的,没空特地跑过来听人抱怨,直截了当的说,谁是软柿子,我捏谁了?”

岳圣仪头一侧,冷着脸道:“欺负慧珊姐了!”

闵姜西见过的黑脸多了,秦佔的,江东的,甚至楚晋行的,以为摆张黑脸就能吓唬住人,她心里想的是笑死人,所以没忍住唇角微微扬起,态度良好的说:“我怎么欺负她了?”

闵姜西确实是笑点低没忍住,可这副表情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十足的挑衅,女反一也就是这个剧本。

岳圣仪气不打一处来,更觉得闵姜西是个心机婊,蹙眉道:“敢做还不敢认?我不跟掰扯圈里都在传的视频是怎么来的,也不会承认,我就问,是不是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闵姜西来了兴致,三分认真的口吻道:“可以跟我掰扯视频的事,我没有邵逸文的电话,把他叫过来,要是江东有空,我也可以把他叫过来,让当事人面对面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姜西就是不怕事,甚至挑衅,她能一个电话把江东喊过来,完没避讳跟江东之间的私交,但话必须说的刺耳,不然打动不了一个只听片面之词的半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不待对方接话,闵姜西又自顾补了一句:“还有,什么叫我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我还想问,秦佔为什么一定要替荣慧珊出头?她自己没手没脚还是没有其他朋友?不也是她朋友吗,为什么不去出头?”

岳圣仪没想到闵姜西这么明目张胆,已经突破了直白的界限,直接是盛气凌人的地步,心底一急,她出声说:“邵逸文的错,们找邵逸文就好了,找慧珊姐的茬干嘛?慧珊姐跟江东根本不认识,我不信他平白无故为什么非要玩这么一出,佔哥跟慧珊姐多年的交情,现在竟然一点都不管,要说没人从中掺和,谁信?”

闵姜西道:“邵逸文惹的事,我是受害者,现在受害者都被无关紧要的人指着鼻子质问,更何况是荣慧珊,她跟邵逸文的关系,好歹比我近得多吧?”

岳圣仪跟她玩逻辑,闵姜西是她太奶奶,果然,岳圣仪又被噎了一下,明显卡了两秒才道:“有因才有果,我不是平白无故来找麻烦,因为太欺负人在先,也不用不承认,长个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我就不提视频的事,佔哥跟江东关系那么差,江东欺负人都欺负成这样了,还是欺负到慧珊姐头上,佔哥竟然无动于衷,敢说不是因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

闵姜西道:“我说了,不仅跟秦佔说过,我跟荣慧珊也说过,从今往后,不许邵逸文占秦佔半毛钱的便宜,当朋友就安安心心的当朋友,交情都是互相的,对我好,我才对好,秦佔对荣慧珊不差,但他不是荣慧珊爸妈,没道理什么事都替她善后,我不喜欢荣慧珊,荣慧珊知道,来找我之前没问问她吗?”

岳圣仪脸色突然一红,没想到闵姜西这么直白不留情面,直接问到她哑口无言,比刚刚打游戏连输三局还要耻辱,耻辱得恨不能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变了几变,岳圣仪强弩之末,垂死挣扎,“就因为不喜欢,就从中影响别人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不觉得过分吗?”

闵姜西道:“我跟熟吗?就因为想替荣慧珊打抱不平,突然跑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以什么分身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做?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还要经过同意?”

闵姜西几个连番的质问,一口气把岳圣仪压到谷底,岳圣仪脸色肉眼可见的从通红变成煞白,再到铁青,她心底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被闵姜西给欺负了。

没人给她台阶下,她只能自己找,“行,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闵姜西道:“我没资格管交朋友的喜好,也千万别来质疑我的人品,尽管回去跟荣慧珊说,我就是不喜欢她,请她以后管好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给我和秦佔添麻烦,秦佔兴许会念着多年友情得过且过,我跟她又没有交情,别到时惹到我,我翻脸还说我欺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骨子里想跟闵姜西辩上几句,总不能这样铩羽而归,可理智告诉她,再吵下去,怕是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会被抽走,闵姜西这人,何止像外面传得那样端着,她分明就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猖狂至极!

这一刻,岳圣仪没有想到秦佔,只是单纯地畏惧闵姜西,她以为自己很酷,实则很没出息的回了句:“放心,我会把今天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慧珊姐。”

闵姜西回了两个字:“去吧。”

岳圣仪心态彻底炸掉,闵姜西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像是在说狗。

闵姜西表情平和,不是她想把人当狗,实在是有些人不想当然,非要当传话狗,她除了说去吧,还能说什么。

岳圣仪转身离开,连同伴都没顾上,闵姜西在偌大的游戏城里找到荣一京,他正坐在一辆车里开赛车,闵姜西腿一迈,坐在他隔壁,荣一京余光一瞥,随后道:“玩完了?”

闵姜西应了一声,投币,“我们联机。”

荣一京好奇又忐忑,“没事吧?”

闵姜西道:“问我还是她?”

荣一京道:“说实话,我更好奇她。”

闵姜西说:“不知道,我说的很客气,只用了三成功力,而且不关她的事,她就是从中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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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多聪明的人,打从岳圣仪跃跃欲试的冲闵姜西使劲儿,他就猜出对方想干什么,但他更看出闵姜西没想把这事压下来,所以闵姜西让他走,他就先走了。

如今听闵姜西这话,更是完没避讳,荣一京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道:“她找给荣慧珊打抱不平?”

“嗯。”

“闲的,别搭理她。”

闵姜西说:“她一腔正义,我要是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回头憋坏了再赖上我。”

荣一京道:“她平时跟荣慧珊走得近,又没什么脑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闵姜西说:“是感觉脑袋不大好使,所有人都没说什么,只有她眼巴巴的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让秦佔替荣慧珊出头。”

两人联机赛车,说话的同时,眼睛都盯着屏幕,荣一京转动方向盘,出声说:“不是我偏袒荣慧珊说话,她来找,肯定不是荣慧珊授意,荣慧珊比她聪明多了,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闵姜西道:“说这个我信。”

但凡荣慧珊是个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人,也不可能在秦佔和荣一京的眼皮子底下待这么多年,荣慧珊的惯用伎俩是对所有人都好,好到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大好人。

闵姜西口吻如常,不辨喜怒,荣一京也吃不准她是真没生气还是装没生气,开口道:“归根到底都是邵逸文那碎催惹出来的祸,阿佔要是替荣慧珊出这个头,不管是不是冲着江东去,也总有人会说是冲着去,他肯定不会把推到为难的境地,至于荣慧珊那边,我们有时候真是有心无力,都不想说她,什么极品人渣都让她给碰见了,这回好,受了憋屈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

闵姜西道:“肯定有很多人觉得,因为我,荣慧珊才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别多想。”

闵姜西道:“我又不在乎,我当着秦佔和荣慧珊的面也敢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人规定跟一个人在一起,还非要对他的朋友爱屋及乌吧?”

荣一京当即勾起唇角,“这脾气,够酷,难怪阿佔被吃得死死的。”

闵姜西道:“不是我非要吃他,非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谁轻谁重,实在是事摆在这里,对方先让我难看,我也不好为难自己让他们身而退,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只能还一个彼此彼此。”

荣一京道:“这事一点毛病都没有,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不好开口,等下我找机会跟阿佔说。”

游戏屏幕里一个急转弯,闵姜西转动方向盘,一个漂移,嘴上道:“说什么?”

荣一京道:“今天这事,纯属躺枪,让他给出头。”

闵姜西不苟言笑的说:“我拿当朋友,明着骂我不好吧?”

荣一京下意识的侧头,“怎么了?”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我在心里就是那种随时随地要找秦佔哭鼻子求出头的柔弱形象吗?”

荣一京始料未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正因为不屑做这种事,我替做,让阿佔去敲打敲打那些拎不清的人,省得心里不舒服。”

闵姜西一脚油门,直接冲过终点线,与此同时,荣一京那头显示了GAMEOVER的字样,她侧头说:“我一直都是赢的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悔恨的拍了拍方向盘,侧头回道:“何止高风亮节,简直宰相肚里能撑船。”

闵姜西当即道:“别给我扣高帽子,我不是替刚才那人着想,更不是替荣慧珊着想,我不想让秦佔惹事。”

铭誉国际风波已过,网络跟大众都是善于遗忘的群体,可闵姜西不会忘,秦佔隐约说过有人要整秦家,她来回出门,身边保镖也只多不少,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一个危机过去,不代表整个毒疮清除,闵姜西管邵逸文是死是活,但她不能让秦佔冲动,给外人揪住他把柄的机会。

荣一京知道邝家的事,但他不清楚闵姜西知道多少,听到这话,认真的感慨:“家有贤妻啊。”

闵姜西更是一脸正经的开玩笑,“一般我能做到的事,从来不求别人。”

荣一京道:“有教他们,我就放心了。”

闵姜西问:“指荣昊还是丁叮?”

荣一京眸子一挑,“被某人带坏了。”

闵姜西说:“没记恨我让丁叮从奥园搬走吧?”

荣一京心底一激灵,赶忙明哲保身的回道:“不敢不敢,这是哪的话…”

闵姜西说:“我能教丁叮的,除了知识之外,就只有心狠手辣,温柔是不可能温柔的。”

荣一京说:“教得好,这年头人不狠站不稳,反正都要狠,不是自己对别人狠,就是别人对自己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但丁叮永远变不成我,她比我善良。”

荣一京想说这倒是,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比她勇敢。”

闵姜西说:“那也不见得,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缺什么都不缺勇气。”

荣一京道:“说的好像老了一样。”

闵姜西道:“我今年年底就二十七了,丁叮才二十,荣昊十八,嘉定还不到十五,前两年还不觉得比嘉定大一轮是多么恐怖的事,现在渐渐觉得了。”

荣一京道:“以前是姐姐,现在是二婶,毕竟长了一辈的人,有点岁数挺好,关键长得好看啊,以前是漂亮小姐姐,以后是漂亮大姐姐,美人在骨,不在皮,别怕。”

闵姜西看着荣一京,脸上没有丝毫被捧的五迷三道的笑容,只是感慨的说了句:“难怪丁叮会这么喜欢。”

荣一京当即趴在方向盘上,垮着脸求饶,“姜西姐,我求了,咱能不聊这个话题了吗?”

闵姜西问:“为什么不能聊?走心了?”

荣一京直接往方向盘上撞头,闵姜西说:“荣昊和嘉定来了。”

荣一京下意识的抬起头,回身去看,身后根本没人,他看向闵姜西,闵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哎呀,看错了。”

荣一京瘫靠在椅背上,彻底放弃抵抗,想找秦佔告状,但是转念一想,顶多就是被挫者联盟,起不到丝毫震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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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连考生带家长,外面人山人海,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等候在外的几人,除了秦佔之外,都在。

大家约好了不问考得如何,闵姜西说:“辛苦了,考完一科少一科。”

丁叮说:“下科开始们别来了,人这么多,天又这么热,我感觉考得不错,挺顺利的。”

闵姜西道:“我们也没在外面干等,附近有个游戏城,我们一直在里面玩,刚过来。”

荣一京说:“走,吃饭去。”

荣昊倍儿八卦,“丁叮姐,今年作文题目是什么?”

丁叮说:“关于梦想的。”

荣昊道:“老调重弹,我们老师都说今年有可能出这个。”

闵姜西说:“好像黄老师也给押了一篇关于梦想的范文吧?”

丁叮心虚的点点头,闵姜西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躲闪,没说其他,揽着她的肩膀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几人在一起吃饭,秦佔还特地抽空打了个电话,告诉丁叮下午的数学不用慌,遇到难题的时候想想他,荣一京说:“想有什么用,还真能附身啊?”

秦佔明着没说什么,荣一京转头就收到一条微信,秦佔发来的:当着丁叮的面,我给一次机会,少惹我,不让她想我,难道想吗?

荣一京暗自深呼吸,刚被闵姜西调侃完,又被秦佔揉捏,他就说,两口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吃完饭,闵姜西说:“我想给丁叮押几道题,也让她休息一会,们先走吧,我陪她就行。”

荣一京说:“我送小二和嘉定回去,晚上见。”

等到人走完,闵姜西出声问:“怎么了?今天提到作文的时候,感觉有点欲言又止。”

丁叮没跟闵姜西撒谎,如实回答,后面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今年的语文卷子不难,我没遇到不会答的题,有两个叫不太准的,前面九十分,保守估计,八十分我应该可以拿到,就是作文我不敢保证,但我没跑题。”

闵姜西说:“只要不胡编乱造,说些风马牛不相及,明显有问题的言论,零分首先排除,高考作文审批是三个人同时看,取平均分,像是字迹工整,段落分行舒服,这些都会相应加些印象分,毕竟审批老师几天之内要看成千上万份作文,很多时候都是过眼不过脑。”

丁叮点头,“嗯,黄老师跟我说过。”

闵姜西道:“作文分高分低,有时候还真是拼运气,是让老师眼前一亮,还是赶上他们心情正烦躁的时候,觉得在高考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还要玩叛逆,这些都是看几率的,写都写了,现在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专心考好之后的科目,毕竟往后的几科没有让临场发挥的余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脸上没有不安,反而是坦然居多,“我落笔之前就想过,这样的责任我承不承担得起,我能,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的,正常状态下,老师让我把作文估到四十五分,我写的那篇,最差也应该会给我二十分,这二十五分,可能会影响我考深大,如果深大上不了,我就报深大附属医科大学,也是一本,我之前查过资料,他们的儿科很好,无论深大还是深大医科,进去后我还是会一样认真读书,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丁叮,沉默数秒,缓缓勾起唇角。

丁叮见她不说话,有些忐忑的问:“闵老师,我让失望了吗?”

闵姜西摇摇头,“我刚刚想到佳佳,去年的这段时间,我总在跟她说,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就像中考,小考,现在连幼儿园都要考试,为什么偏偏要把高考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它甚至连未来都不能决定,决定未来的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闵姜西看着丁叮,眼带欣慰的说:“比起这一年内积累的知识,增长的分数,我更开心的,是开始学着选择人生,在考试之前,我从来不敢说,高考的时候我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面了解什么叫电位差,一面熟练的背诵各种化学方程式,可生活中我们连电闸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像人说的那样,化学学得好,分分钟就能配个毒出来,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学习没有用,对那些勤学苦读的学霸们特别不公平,毕竟我就是知识的最直接受益者,我可以把十几二十年的辛苦变现,但更多的人大学毕业后做着跟自己本职毫无关系的工作,更别说是高中时学的这点东西,两年不用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些年大家都早讨论应试教育,有人喊机械,有人喊悲哀,有人说高考是留给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最后一次的公平,这些声音或对或错,现实里也只能是对号入座,毕竟像秦佔和荣一京,他们甚至不用参加高考,人生一样前程似锦,楚晋行是典型的寒门,但觉得他能走到今天,只是因为高考考了省第一吗?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每一次都在力以赴,我们看到他的成功只是结果,他不是没有失败,只是没有倒下,我今天说开心,不是因为在考高作文上叛逆了一把,是因为告诉我,在叛逆的时候也是清醒留有底线的,并且心甘情愿为自己负责,这就够了。”

丁叮从闵姜西这番话里,不仅听到了嘉奖,也听到了批评,她认真的点头,“以后我会更小心,凡事三思后行。”

闵姜西道:“我的话听听就好,觉得有用的就试试,觉得没用的就左耳进右耳出,经历过的人总是希望亲近的人走捷径,恨不能丝毫差错都不出,一条大路通罗马,但我们都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又有谁是真的很听父母长辈老师朋友的话,日后要是遇见忠言逆耳的人,不要不高兴,因为他们是吃过走弯路的亏,希望好,自己也要时刻提醒自己,肆意和冲动是在相对实力的基础上,今天是深大和深大医科之间让选择,觉得哪个都行,如果是一本和二本之间,还这么做,那就是实力不够的鲁莽,我可能明面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瞧不起。”

闵姜西从不对丁叮说重话,但最后一句,丁叮心底咯噔一下,像是醍醐灌顶,也是悬崖边的警钟,她不想让闵姜西失望,更不想让她瞧不起,所以,是不是越努力,越有能力,能获得的肆无忌惮就更多一点?

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往后的这几科,她必须要考好,一定要考好,也许只有最终的成绩才能给出答案,她到底是实力之下的鲁莽,还是实力之上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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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先把秦嘉定送回去,而后送荣昊回家,刚一进门,欧阳卿就追着问:“丁叮考得怎么样?”

荣一京道:“说是挺好的。”

欧阳卿松了口气,“那就好…”

荣一京说:“有给求的符,考得能不好嘛。”

欧阳卿知道荣一京就是嘴甜,出声说:“还得是她自己努力,要是自己不想好,多厉害的老师,多厉害的菩萨也帮不上她的忙。”

荣一京甜话张口就来,“还是我妈通透。”

欧阳卿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等她考完试,带她回来吃饭,正好这两天爸也要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认亲宴办了。”

荣一京道:“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往门口方向去,欧阳卿扭头道:“成天有事,回来一趟沙发都坐不热…”

荣一京站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道:“骂我可以,别生气,时刻记着自己是大美女,美女不能发脾气。”

欧阳卿还是生气,但这气只剩三四成,根本成不了大事,佯怒,她嘴上道:“赶紧走吧,看见就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给买最爱的那家下午茶,等下叫人送来,走了,不要太想我。”

听到关门声,欧阳卿心底顿生想念,她亲生的儿子,长得帅,嘴巴又甜,又会赚钱,本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事实上她身边的朋友看见荣一京,也都会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句优秀,可要是拉亲家,免谈,荣一京就是圈内公认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

门当户对的,人家不会让女儿找个这么能玩的老公,一些成天花枝招展缠着荣一京,做梦想进荣家门的女人,欧阳卿又看不上,这些年欧阳卿已经被荣一京磨得没了脾气,一度觉得只要荣一京想结婚,女方家世干净就行,可就这么低的标准,荣一京都做不到。

说他不孝,他除了不结婚之外,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说他孝,算了算了,简直是笑话。

荣一京有点柳絮过敏,刚一下楼就觉得鼻子痒,想打喷嚏,迈开长腿迅速上车,他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面传来均匀的嘟嘟声,响了三声,对方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京哥。”

荣一京道:“今天跟闵姜西都说什么了?”

没错,手机另一头的人,正是岳圣仪。

闻言,岳圣仪顿了几秒,而后道:“她跟说什么了?”

荣一京道:“现在是我问。”

他声音没有波澜,乍听没有喜怒,但熟人都知道,他这种口吻不是在开玩笑。

岳圣仪又沉默了几秒,出声说:“我问她,是不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拿着手机,墨镜在头顶,他俊美的面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开口道:“不是脑子进水了,是根本没有脑子,谁让跑去闵姜西面前指手画脚的?”

岳圣仪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害怕了,大家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超过五年,平时也算熟,荣一京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没有真的翻过脸,最起码对她没有过。

心底恐惧比委屈大,她不敢出声,荣一京道:“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我拦都拦不住,一心求死说的就是这种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勇敢?打谁脸呢?闵姜西还是秦佔?”

帽子一顶比一顶大,岳圣仪低声说:“跟佔哥没关系…”

荣一京嗤笑,“吼,摘得可真清,找秦佔女朋友麻烦,还说跟他没关系,当时我还在呢,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岳圣仪被连骂带吓,眼泪掉下来,轻啜出声。

荣一京道:“别跟我这装可怜,我看就是平时安生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都敢掺和,什么人都敢试试,试了,结果怎么样,闵姜西的回答还满意吗?”

岳圣仪只是哭,荣一京道:“我告诉,还有身边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人,不想跟闵姜西做朋友,没人管们,但们要想去她那说三道四,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秦佔耳朵里,信不信他能让连哭都找不到调?”

岳圣仪哭声更大,“我跟闵姜西又没什么仇,就是看不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江东为什么非让邵逸文说那些话,还明目张胆的发在朋友圈里,这不摆明了借题发挥,冲着慧珊姐来的嘛,佔哥也不管,就任由江东这么欺负人,我就是看不惯!”

荣一京道:“看不惯找江东去,找闵姜西干什么?她让江东做的吗?”

岳圣仪说:“她今天都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承认跟江东走得近,说一个电话就能让江东去游戏城。”

荣一京眼底除了不耐,又多了几分厌恶,“是傻子吗?闵姜西说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别去招惹她,她要是真把江东喊去,能怎么样?的结果就是下一个邵逸文!”

岳圣仪道:“那她跟江东的事就不说了?”

“说什么,我跟还认识呢,没脑子,我也没脑子吗?”

岳圣仪也不知是被问住了,还是心底不满,只不过嘴上没敢反驳。

荣一京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提醒一句,秦佔不来找,不是他给面子,是闵姜西不想在背地里传话,想替慧珊姐出头之前,也掂量掂量会不会给她惹麻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没关系的事,往后少掺和。”

说罢,荣一京直接挂断,懒得听那些无脑的义气话,这事他私下里跟秦佔通过气,也知道部的事情经过,都说是邵逸文起的头,跟荣慧珊无关,可秦佔气得要死,气荣慧珊找了这么个碎催,有眼无珠。

荣一京也气,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主动给荣慧珊打电话,因为问也是白问,荣慧珊执意保邵逸文,别说秦佔,他都无语。

兴许在岳圣仪等人眼中,秦佔是重色轻友,连带着荣一京也跟着站队,可只有秦佔和荣一京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哀其不幸又怒其眼瞎,失望,只有失望能诠释内心的所有复杂感受。

另一边,被荣一京骂得狗血喷头的岳圣仪放下手机,一个没忍住,从轻声哽咽到嚎啕大哭,身旁人递上纸巾,温声道:“替我受委屈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荣慧珊抬起手,帮岳圣仪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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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圣仪哽咽:“傻子都知道江东为什么让邵逸文那么说,我不信佔哥不知道,他还听闵姜西的话不管不问,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她哭得眼泪模糊视线,没看见荣慧珊眼底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荣慧珊开口,依旧是温声细语,“不怪别人,是邵逸文主动惹的事,阿佔也很难做。”

岳圣仪声音陡然拔高,“邵逸文不就是去找了楚晋行嘛,怎么没人跟佔哥说,楚晋行一听是闵姜西让他来找的,立马就亲自接见,闵姜西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跟楚晋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荣慧珊还是压低声音道:“别胡说。”

岳圣仪委屈,边哭边道:“我说错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白了不就是闵姜西看不惯,借题发挥,揪住一点小事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她什么意思,逼佔哥在和她之间站队吗?她就算不为别人着想,难道也不为佔哥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佔哥怕了江东…佔哥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窝囊气都咽得下去……“

这种长个脑子就能看出来的事,真不需要别人多说,荣慧珊比任何人都清楚,岳圣仪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拿刀戳她的心口窝,是,闵姜西此举就是要秦佔站队,而秦佔的立场也很清晰,自打那天饭店里见过一面,两人再无交集。

闵姜西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把秦佔从她身边抢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小心翼翼守了近二十年的人。

闵姜西凭什么?

垂下视线,荣慧珊一言不发,岳圣仪发泄完,也开始顾及到身边人的状态,擦了擦眼泪,侧头道:“慧珊姐,我是这边的人,女朋友了不起啊,今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等佔哥不要她那天,她屁都不是,我们走着瞧。”

荣慧珊抬眼看向岳圣仪,温声道:“的情我都记着,包括今天受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红着眼睛说:“主要人太好了,不争不抢,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斗不过那些心机婊。”

荣慧珊垂眸,脸上带着苦笑。

岳圣仪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她才跟佔哥认识多久,不止我一个人对她不爽,只是我第一个忍不住说出来而已,就算佔哥为了她找我麻烦,我也敢把问闵姜西的话,当着佔哥的面再说一遍,我就受不了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荣慧珊拉着岳圣仪的手,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道:“我知道挺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闵姜西对我都能这样,对更不会留情面。”

岳圣仪想起今天在游戏城丢的脸,心底越发的气恨,黑着脸道:“她倒会做好人,还跟京哥说不告诉佔哥,两头讨好,搞得我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京哥又把我一顿骂,我现在都怀疑她怎么跟京哥说的。”

荣慧珊道:“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出去玩几天。”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看向荣慧珊,荣慧珊眼中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深长,真诚的说:“听我的话,找个地方散散心,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岳圣仪也不是傻子,很快道:“是说闵姜西会在佔哥那说我的坏话?”

荣慧珊说:“我不以恶意揣度她,但是没必要把也搅进来,仗义,我知道,我不想让被人当枪使,听我的,出去玩一阵,等到事情过去,我给打电话。”

其实岳圣仪心里也在打鼓,她没跟闵姜西深交过,抱着打抱不平的心冲上去,结果被闵姜西一顿打脸,刚刚荣一京也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要是让秦佔知道……秦佔,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大家也是怀着三分忌惮,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岳圣仪越想心越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都想捞个仗义的名声,可谁也不想落得个比当事人还惨的下场,划不来。

岳圣仪短暂思忖,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淡淡道:“我也不想给添麻烦,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我出去玩几天。”

荣慧珊说:“放心去,有我在。”

听到这话,岳圣仪心里还算有些安感,毕竟荣慧珊跟秦佔的交情还在,而且如今是因为闵姜西才闹矛盾,指不定哪天就分了,到时秦佔和荣慧珊还是一样交好,荣慧珊会记着她在这时挺身而出的情,至于秦佔,当然也不会计较。

小算盘打得倍儿响,岳圣仪打了声招呼后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荣慧珊接到岳圣仪发来的微信,说是已经在机场了,还有半个小时登机,荣慧珊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冷意,回复的话却是充满关心和温暖。

掐算着时间,岳圣仪已经登机,荣慧珊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打出去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着‘阿佔’的字样,手机中传来嘟嘟的连接声,一共响了十声,最后切换成人工,告诉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荣慧珊再打,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她秒懂,不是秦佔没看见,是故意不想接,她又打了一次,暗道以秦佔的脾气,如果是存心跟她较劲儿,肯定还是不会接,谁料电话竟然通了。

秦佔没出声,荣慧珊没听见嘟嘟声,看了眼屏幕上正在跳动的秒数才后知后觉,出声道:“还生气呢?”

秦佔不辨喜怒的说:“有事?”

荣慧珊说:“晚上出来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事?”

秦佔口吻淡到极致,不带任何情绪,荣慧珊心底衡量,认识这么多年,见过秦佔暴跳如雷,也见过他压根儿不接电话,但是像这样,搭理又很疏离,像是在应付一个陌生人,不对,秦佔可不会应付陌生人,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不得不应付她,没错,没人比荣慧珊更知道秦佔的软肋在哪,他会记别人的好,能记一辈子,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就凭这一点,秦佔就不可能轻易跟她翻脸。

沉默片刻,荣慧珊道:“非要这种方式说话吗?”

秦佔道:“我还有五分钟开会。”

荣慧珊顿了几秒,“今天岳圣仪碰巧遇见姜西,两人说了几句,我也不敢给姜西打电话,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给她添麻烦了。”

本以为秦佔会发脾气,最起码也会追问一些细节,谁料他那边还是淡漠的口吻:“还有事吗?”

荣慧珊一哽,没有马上说话,秦佔没等,两秒后便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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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打给岳圣仪,她关机,他没什么好耐性,转手打给冼天佐,“叫人找岳圣仪。”

冼天佐应声挂断,人已经走到小区门口,迟疑片刻,还是迈步往前,门卫处的保安已经看了他半天,见冼天佐走来,主动打开大门,笑着打招呼,“冼先生。”

冼天佐没有往里走,站在门口,伸手递过一个牛皮文件袋,出声道:“麻烦替我给程双。”

保安接过,点头说:“好的,我亲自给程小姐送过去。”

“谢谢。”

冼天佐转身往外走,保安就没见冼天佐笑过,托他成天面无表情的福,外人也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待他走远,另一名保安凑上前,出声说:“最近两天没见程小姐半夜出来遛狗了。”

拿着文件袋的保安说:“可能狗的生物钟调整过来了。”

说完,两人自顾笑笑,保安按了程家门铃,很快,可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声:“您好。”

保安说:“您好程小姐,刚刚冼先生过来,让我拿个东西给您。”

说着,他将牛皮袋往前晃了晃,程双微顿,而后道:“好,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下楼,跟保安打了声招呼,顺利拿到牛皮纸袋,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很薄,转身途中,她就忍不住打开,果然,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程双随意一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购买合同几个字,而后是更熟悉的字眼,‘半甜’冰淇淋店。站在原地,程双从一目十行到逐字逐句,篇看下来,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家她最爱的冰淇淋店,现在出售了,购买人那里,赫然写着程双二字。

脑袋嗡的一声,程双赶紧往后翻,同样的A4纸,第二张上面只有手写的几个字:别生气了。

要不是看见这四个字,程双都要觉得这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她人在家中坐,商铺从天上来,签名和手印都不是她的,关键她看见交易价格那一栏,个十百千万……百万,千万……一个人站在电梯口,程双微张着嘴,缺氧到伸手扶额,她再也不笑话韩剧里的夸张演绎,因为正常人无语到极致,确实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直到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意外的看着无语中的程双,程双这才回过神,顺势进电梯,回家。

刚进家门,客厅中的程春生问:“天佐给送什么了?”

程双用尽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波涛汹涌,面色无异的说:“不告诉。”

她故作轻松,混淆视听,见程春生没多想,她自顾回房,房门关上,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冼天佐,号码连着播出去五位,程双猛地停下,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把冼天佐给拉进黑名单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先服软跟他说话?

不行,她不能低这个头,别说一句话,她现在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可是一肚子的气,程双快要憋炸了,不能直接打给冼天佐,又不能跟程春生说,程双想来想去,还是打给闵姜西。

电话接通,程双先问:“干嘛呢?”

闵姜西那边有些吵,她说:“刚把丁叮送进考场。”

程双说:“身边有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没有,下午没让他们来,怎么了?”

闻言,程双一瞬间情绪失控,话没说出来,眼泪先出来了,她紧抿着唇瓣,忍着没出声。

闵姜西察觉不对,赶忙问:“出什么事了?叔叔哪不舒服吗?”

程双张嘴,深呼吸,而后说:“不是我爸。”

闵姜西微顿,“冼天佐?”

程双不置可否,闵姜西暗暗松了口气,“他又怎么惹了?”

程双红着眼眶,委屈的说:“我恨死他了。”

闵姜西意外,“都达到很的地步了,这么严重?”

程双说:“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闵姜西道:“别光说结论,把原因也说出来。”

程双把那天在冼天佐家里被小颜强行抢狗的经历一说,越说越来气,“这我也忍了,他的狗嘛,他想给谁就给谁,他刚刚又给我送来一份购买商铺的合同,说他什么意思?拿钱砸人啊?我是喜欢钱,可我不至于为了钱出卖尊严和脸面,别说一千万,这事儿就是几个一千万也摆平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觉得在秀恩爱?”

程双眼泪还没擦干,闻言,闷声说:“我秀什么恩爱啊,哪儿还有爱啊,我现在有的就是一腔怒火,吃不吃爆米花,我给表演个徒手爆花。”

闵姜西说:“最喜欢吃半甜家的香草冰淇淋,他没给买冰淇淋,直接整家店都买下来送给,这还不够浪漫吗?别挑人家把价钱标上去,合同,没价钱才是不合法,而且他那样的脾气,八成想不到用钱砸人,他要想伤,用拳头不好吗?”

程双道:“我的自尊受伤了,受伤了懂吗?这是一千万能摆平的事儿吗?”

闵姜西说:“钱未必能摆平,但是整家冰淇淋店可以。”

程双心底微动,但是不愿承认心软,嘴硬道:“跟冰淇淋没关系,十家冰淇淋店都不行。”

闵姜西道:“深城只有一家半甜,只有他家的香草冰淇淋,说吃一辈子都不会腻,以前总担心他家冰淇淋卖太贵,万一哪天倒闭了怎么办,现在不用担心了,恭喜程总,又多了一个新老板的身份。”

程双心焦,“我没跟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闵姜西道:“我现在很好奇,继续冷着他,他还会想出什么刁钻的哄人办法,还跟他说过喜欢什么?”

程双憋着嘴,不想回忆跟冼天佐在一起的画面,以前有多甜,那晚就有多伤,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她的东西呢,在他家里,光明长大的欺负她,他还不管。

去丫的,程双咽了咽口中的酸涩,“他以为他送什么我都会要?我这儿是破烂回收站吗?我给他寄回去,不仅寄回去,我再外带封个大红包给他,谢谢他这段时间陪我逗闷子,我开心的很,大家金钱交易,谁也别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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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打给秦佔,言简意赅,“岳圣仪订了去英国的机票,在飞机上。”

秦佔道:“叫人把她带回来。”

冼天佐说:“她二十分钟后在HK转机,我让那边的人过去一趟。”

电话挂断,秦佔给荣一京打过去,接通,荣一京惯常油腔滑调,“哎呦,正想呢,想佔佔佔佔到,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秦佔不接话茬,自顾说:“晚上我做东,老地方,七点,把所有人都叫上。”

荣一京闻言,狐疑道:“什么情况?”

“让叫就叫。”

荣一京问:“晚上不跟小闵一起吃饭?”

秦佔说:“我等下给她打电话。”

荣一京道:“我早答应跟小闵他们一起吃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后知后觉,“对了,今天丁叮考试。”

荣一京越不想提哪壶,秦佔越是提哪壶,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那晚上跟他们吃,不用来我这。”

荣一京从五分狐疑上升到十分狐疑,“想干嘛?”

秦佔道:“要不想跟丁叮他们一起吃,也可以来我这边。”

荣一京被秦佔搞得焦躁,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又气又没辙,“信不信我撺掇小闵跟离婚?”

秦佔忍不住眼露嘲讽,“快去,看她能不能把说得立地成佛。”

荣一京问:“好端端的干嘛请吃饭?”

秦佔道:“不总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我,说我现在不合群,今天把人都叫齐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落下。”

荣一京试探,“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秦佔说:“开会,挂了。”

“欸,叫不叫荣慧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随便,想叫就叫。”

“什么叫我想叫就叫,想不想叫?”

秦佔说:“通知她,她想来就来。”

荣一京担心的口吻问:“到底搞什么?”

秦佔说:“叙旧,聊天,要感兴趣就放丁叮的鸽子,我给留个位子。”

荣一京心底气得不行,嘴上偏云淡风轻的说:“谁乐意看那张臭脸,是小闵不好看吗?”

说罢,不等秦佔出声,他率先挂断。

下午五点十分,秦佔打给闵姜西,“接到丁叮了吗?”

闵姜西说:“真会卡时间,我们刚碰头。”

秦佔骄傲的道:“我是谁啊。”

闵姜西说:“普普通通一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眼底尽是笑意,出声问:“荣一京跟们在一起吧?”

“嗯,找他?”

“我找他干嘛,他长得好看吗?”

话音刚落,手机中隐约传出荣一京的声音:“别说我坏话,我听得见。”

闵姜西对荣一京竖起大拇指,其实两人隔着一米远,周围又乱糟糟,荣一京什么都听不见,纯靠第六感,他觉得秦佔肯定没说好话。

秦佔自顾对闵姜西说:“晚上让荣一京请们吃饭,我这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不能陪们了。”

闵姜西一如既往的爽快,“没事,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秦佔酸道:“回的这么干脆,像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闵姜西稍微走远一点,压低声音说:“忙完早点回家,我单独给开小灶。”

秦佔控制不住唇角上扬,说:“老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就想叫一声。”

闵姜西说:“不用觉得愧疚,更不用感谢我的大度,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去忙吧。”

秦佔轻笑出声:“老婆万岁。”

闵姜西说:“万岁不至于,长命百岁就挺好。”

秦佔道:“其实我想说理解万岁,嘴不听使唤。”

“肯定满脑子想的都是我。”

“可不是,想起气都消了大半,晚上等我回去。”

秦佔又是一时嘴快,果然,闵姜西问:“怎么了,谁惹生气了?”

秦佔顺嘴道:“公司里的人,干吃饭不干活。”

闵姜西劝道:“脾气好点,多跟我学学,生气也要解决,和颜悦色也要解决,何必落个脾气不好的名声。”

秦佔笑着,温声道:“老婆说得对,我们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拿着手机,一直走到要上车的地方,荣一京扬声道:“问他有完没完了,成天这么腻歪,也不嫌累。”

秦佔道:“问他,想不想让我跟丁叮聊聊。”

闵姜西憋着笑,“好了,我们要去吃饭了,好好工作,晚上见。”

电话挂断,荣一京无一例外的调侃秦佔,闵姜西说:“不是他不想挂,是我不想挂。”

“啧啧啧。”荣一京感慨,“小闵,为这段爱情牺牲太多了。”

闵姜西说:“但我有秦佔了啊。”

特别普通的一句话,没有一个字里带着爱,可丁叮和荣昊都听出了爱情的味道,有过喜欢的人,方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就是拥有对方,牺牲再多也无所谓。

秦嘉定突然勾起唇角,他没有笑出声,只是默默地在笑,可饶是如此,这画面落在荣昊眼里,也不亚于看见活得数码宝贝,他震惊,“笑什么?”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秦嘉定,秦嘉定竟然没有收回脸上的笑,坦然道:“高兴不行吗?”

荣昊要惊呆了,跟秦嘉定认识这么多年,从秦嘉定脸上看见笑容的次数,一如新闻里突然爆哪天能看见流星雨,别说他,其他人也都跟着傻眼,荣一京问:“哪让觉着很幽默了?”

秦嘉定说:“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二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眨了眨眼,慢半拍道:“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早上得知的消息,别人都已经震惊开心过,之前秦嘉定一点反应都没有,害的闵姜西提心吊胆,以为他老人家被瞒不开心,谁料他是憋在心里酝酿,如今终于发酵,坐在这里都一直笑个不停。

闵姜西忍不住说:“定哥,不要笑了,我现在有点芒刺在背。”

秦嘉定唇角落不下去,边笑边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闵姜西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嗯…当初说的很多,具体指哪一句?”

秦嘉定道:“早晚要写在我们家的户口本上。”

闵姜西视线微眯,“说过这句话吗?”

秦嘉定道:“我跟我二叔说过。”

闵姜西道:“我把当兄弟,把我当长辈,看来有所预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嘉定道:“我二叔说了,有些人,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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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的饭局,甭管什么事,一个电话,就算不在深城的人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参加,晚上六点五十,秦佔出现在饭店包间,里面早就坐好了一帮人,男男女女,见着他皆是笑着打招呼,“佔哥。”

“二哥。”

尚禹问:“嫂子怎么没一起来?”

秦佔道:“她晚上有约。”

秦佔走至主位处落座,身旁还留着两个空位,他随口说:“还有谁没到?”

尚禹没敢提荣慧珊,说了句:“京哥还没来呢。”

秦佔说:“他不过来。”

“啊?”尚禹意外,“京哥通知的我们,他不来?”

秦佔说:“他也约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招呼店员把身旁的两个座椅撤掉,旁人见他没提荣慧珊,自然也不敢多话,店员刚把椅子搬到门口,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出声打招呼,“荣小姐。”

闻言,众人抬眼的抬眼,转头的转头,只见穿着一条黑色过膝中长裙的荣慧珊迈步走进来,能有那么三秒钟的安静,不知谁率先叫了声:“慧珊姐。”

有人打头,其余人也都接二连三的打招呼,荣慧珊面带微笑,一如往常,漂亮还是漂亮,只不过看起来略显疲惫,可能是涂了裸色口红的缘故。

平日里毫无疑问,荣慧珊肯定是坐主位,如果秦佔和荣一京在,她也定是坐在他们旁边,可秦佔刚刚叫人把身边的椅子撤了,看见荣慧珊进门,脸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自顾抽烟,众人心思各异,不知道秦佔心里怎么想的,更不敢冒然给台阶,生怕马屁拍到马腿上。

荣慧珊已经快走到桌边,大家都坐着,没一个起身,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想着总会有人出头,轮不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是不明所以的店员开口说:“荣小姐,给您加把椅子,您坐哪?”

荣慧珊说:“坐哪都行,就这吧。”

她站在哪就是哪,恰好是尚禹和陆鸣中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椅子往两边搬,空出中间位置,店员添了把椅子,荣慧珊坐下。

整个过程,肉眼可见的尴尬,因为秦佔不出声,没人敢接话,原本很热闹的场合,突然就陷入了安静,荣慧珊左右看看,淡笑着道:“怎么我一来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心思各异,想着荣慧珊不会不请自来,今天是秦佔做东,肯定是秦佔让的,他们两个多年的交情,秦佔能为她进国外的警局,这种关系,不可能因为一点事情就闹掰,虽然视频的事在圈内都传开了,秦佔没有丝毫动作,大家都传,因为闵姜西,秦佔跟荣慧珊关系十分紧张。

场面实在是太尴尬,有女人忍不住笑着打圆场,“我们刚刚在点菜,慧珊姐也点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说:“我随便。”说着,她又补了句:“他家的椒盐帝王蟹和鲍鱼炖猪手点了吗?”

“点了,这是佔哥的回头菜。”

荣慧珊说:“点了就行。”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荣慧珊虽然没提秦佔半个字,可心里一直想着,接下来就看秦佔是什么态度了。

秦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没有看荣慧珊,不冷不热的说:“点们想吃的,不用管我。”

尚禹企图活跃气氛,一本正经的问:“佔哥是不是晚上还有安排?”

“嗯,回家还有一顿。”

秦佔云淡风轻,尚禹却瞬间如鲠在喉,有种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错觉,这话让他怎么接嘛,提到闵姜西,怕身旁的荣慧珊不高兴,不接,他起的话茬,不能让秦佔把话撂在地上。

正两难,只听得右侧传来陆鸣的声音,如常道:“这两天高考,嫂子可以放假了吧?”

秦佔说:“只有高三放假,高一高二都正常上课,她要休息得等到六月底七月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鸣道:“对,荣昊高二,嘉定才高一,我以为都放了。”

秦佔说:“荣昊和秦嘉定自己给自己放假,嫂子这几天也跟正式放假差不多。”

陆鸣笑说:“怪不得有空给做宵夜。”

秦佔道:“我的家庭地位,难道只有她放假才能吃上一顿宵夜吗?”

见他开起了玩笑,一帮人暗自松了口气,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尚禹见秦佔挺高兴的,又不着痕迹的往右偷看荣慧珊的脸色,她神色如常,他暗暗后悔,怎么就没有陆鸣的胆量,场子活活是被陆鸣给救起来的。

点餐簿传了一圈,最终落到店员手上,店员出声道:“我给大家确认一下菜单。”

秦佔说:“不用了。”

店员问:“现在就上菜吗?”

秦佔说:“再等等,还有人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应声往外走,尚禹问:“还有谁没到?”

秦佔拿起酒杯,自顾喝了口酒,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气氛突然又尴尬起来,尚禹想死的心都有,暗道是今天倒霉,还是他真的不会接话?

饭桌上,有女人主动跟秦佔说:“佔哥,我家在南湖那新开了一家温泉会所,有空可以过去玩玩。”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两张私人会员卡,递给秦佔。

要是给一张,秦佔就随手接了,但给的是两张,他说:“有时间我们过去玩。”

一句‘我们’,谁都知道指的是谁,打从荣慧珊进门到现在,秦佔没跟她说过一个字,打过一声招呼,甚至连荣慧珊有意示好,秦佔都没回应,这举动突然又让众人心底狐疑,既然秦佔喊荣慧珊来饭局,但是不理她又是什么情况?看不懂。

包间中还是有聊天声,但大家心里都绷着一根弦,所有的笑容和热闹都是假象,生怕哪句话一不小心就炸了火药库。

这样的气氛一共维持了十几分钟,某一刻,包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没有丝毫预兆,自然不是饭店的服务人员,有人正对门口,抬眼看去,是熟悉的身影,岳圣仪。

岳圣仪进门后就站在门边,别说脸色,她连头都不敢抬,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尚禹跟她关系不错,见状,诧异道:“干嘛?”

岳圣仪一声不吭,荣慧珊打从转头的第一秒,眼底已经闪过一抹意外,她就知道秦佔在这当口请客,不会是平白无故,但是岳圣仪上飞机都被找回来了,他就这么护着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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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看出不对,很快,包间中变得鸦雀无声,尚禹不是傻子,岳圣仪平时那么张扬一人,眼下突然变成了哑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房间里能让她忌惮成这样的人,只有主位处的秦佔。

虽然不晓得岳圣仪怎么会惹到秦佔头上,可如今这场面,也不能让大家看了笑话,几乎没有迟疑,尚禹第一个起身,迈步走到岳圣仪面前,挡住她跟众人的视线,出声道:“怎么回事?”

一瞬间,岳圣仪眼前变得模糊,耳听得低沉男声传出,“进来。”

是秦佔,岳圣仪生理性的微微发颤,尚禹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岳圣仪不敢耽搁,迈步往里走,站在距离桌边还有两米的距离,她小心翼翼的抬眼,低声叫道:“佔哥。”

秦佔说:“找还真不容易,都在等开席。”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秦佔跟荣慧珊闹了矛盾,跟岳圣仪又有什么关系?

岳圣仪在转机时被人从机场带走,整个过程秦家人只对她说过一句话,“二少让回深城。”

七个字,岳圣仪心都凉了,想过给荣慧珊发消息,可是保镖一直都在,她没机会,主要也想明白了,秦佔要是执意替闵姜西出头,她找荣慧珊也是白搭,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想到秦佔把闵姜西看得这么重。

现在想通了,也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不说,岳圣仪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种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对秦佔本身的恐惧,两者加在一起,让她心理防线面崩溃,当场就掉了眼泪,“对不起佔哥…”

此话一出,桌上人皆是神情各异,秦佔淡淡道:“哭什么,叫过来吃饭,又不让买单,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圣仪站在原地,哽咽出声,谁都不说话,包括荣慧珊在内,只有尚禹从旁搬了把椅子,就放在自己跟荣慧珊中间,低声道:“佔哥让坐下,赶紧的。”

岳圣仪被尚禹拽到桌边,荣慧珊这才起身帮她弄了下椅子,待到三人重新坐下,整个包间中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秦佔说:“人到齐了,上菜吧。”

店员陆续开始走菜,很快偌大的圆桌就被填满,但是无人动筷,开玩笑,这是吃饭的场合嘛,看戏都不敢把眼睛睁太大,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秦佔抬手拿酒瓶,岳圣仪心虚,吓到浑身紧绷,别说她,桌上其他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酒瓶子飞到谁那里,然而事实上,秦佔只是倒了杯酒,抬眼道:“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主要是好久没聚的这么齐,今天我做东,感谢大家给我面子,该来的都来了。”

秦佔这话,摆明了话里有话,一群人互相偷看其他人的脸色和举动,见没人举杯,也都静着不动。

秦佔拎起酒杯,“先喝一杯吧。”

闻言,一个两个纷纷拿起酒杯,包括荣慧珊和岳圣仪,别人喝酒还只是提心吊胆,她们两个,前者是无滋无味,后者是寸寸心凉。

秦佔放下酒杯,自顾道:“这半年很少一起出来玩,听说有人背地里埋怨我重色轻友,有这回事吗?”

众人纷纷垂着视线,无人接话,荣慧珊没低头,但也没看正对面的秦佔。

五秒过去,秦佔道:“一个个的干嘛呢,我不是教导主任,没想找们麻烦,难得有空,大家坐下一起聊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是无人回应,秦佔扯起唇角,淡笑着道:“感情每个都在背地里埋怨过我。”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率先出声:“没有。”

有第一个发声,就有第二个发声,众人都说着没有,秦佔道:“大家认识不是一年两年,没什么不能说的话,能背地里说,就能当面说,要真是我的毛病,我认。”

他这么一说,包间又恢复到落针可闻的状态,秦佔又点根烟,抽了一口才道:“岳圣仪,说。”

在人群中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的岳圣仪,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脸色都变了,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她本能摇头,“没有…”

秦佔道:“别说没有,要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会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岳圣仪闻言,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罪到秦佔头上,岳圣仪六神无主,本以为身旁的荣慧珊会替她出头说话,谁料荣慧珊一言不发,她心里怪荣慧珊,但更想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给秦佔的,荣一京肯定不会,他已经打过电话骂了她,会是闵姜西吗?是不是闵姜西在秦佔面前添油加醋,所以秦佔才会这么大动干戈。

在她思忖的过程中,秦佔道:“我问,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岳圣仪浑身鸡皮疙瘩泛起,赶忙摇头回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去找闵姜西的麻烦?”

“…我不是找她麻烦,我就是有些事弄不清楚……”

“什么事弄不清?”

岳圣仪人生第一次动了轻生的念头,不光是当众丢人,而是秦佔的咄咄逼人,她完招架不住,直到这一刻她才切身的体会到荣一京说过的话,关她什么事?轮得到她来出头打抱不平?

如今她被秦佔当众质问,荣慧珊就坐在她身边,怎么不见荣慧珊出来替她说话呢?

万语千言,岳圣仪只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大傻逼,现在骑虎难下,她怎么能把问闵姜西的话再当着秦佔的面说一遍,哑巴吃黄连,她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话没说明白之前,用不着道歉,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可能把怎么样,我们就事论事,有什么事弄不清楚,问我也是一样的,我跟好歹比闵姜西跟熟,问,我肯定告诉。”

岳圣仪像是一个被越压越狠的弹簧,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爆炸,秦佔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刨根问底儿,道歉都不行,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秦佔道:“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耐着性子跟聊天,别惹我生气。”

岳圣仪到底是扛不住,咬紧牙关,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荣慧珊眼皮一掀,出声说:“都是我的错,跟圣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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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中终于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本以为荣慧珊会让眼下的局势有所改观,但秦佔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岳圣仪道:“我最后问一遍,有什么事弄不清?”

他声音已经沉下来,又说了‘最后’,尚禹本能的在桌下踹了脚岳圣仪,提醒她不要再挑战秦佔的耐性,岳圣仪垂着头,被逼到死路,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不帮慧珊姐,是不是闵姜西不让。”

此话一出,众人暗暗心惊,尚禹更是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岳圣仪。

不等秦佔开口,荣慧珊先说:“圣仪就是一时冲动,不会办事,她没想…”

她话未说完,秦佔面无表情的打断,“我是没有脑子吗,还用别人告诉我怎么做事?闵姜西从来没说过半个字,包括今天去找她。”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抬起头,跟秦佔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没有那么多害怕,而是惊讶,不是闵姜西说的?那是谁说的?

荣慧珊心底跳漏了一拍,她太清楚秦佔这句话的背后含义,为了摘清闵姜西,他不惜把她推出去,从前他肯定不会,绝对不会。

桌上一众人直到现在才听明白,感情岳圣仪为了荣慧珊去找闵姜西了,虽然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肯定是闵姜西说了什么,可谁会真傻得跑去闵姜西面前说三道四啊。

岳圣仪也用仅有的理智迅速排除可疑人选,首先不可能是她身边的几个女人,她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也不敢把这种事捅出去,有害无利;荣一京也不可能,他下午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到此为止;秦佔亲口说不是闵姜西,他的表情不是在撒谎,那么……好像知情人就只剩下荣慧珊了。

岳圣仪很不愿意往荣慧珊身上想,毕竟她是为荣慧珊出头,荣慧珊出卖她有什么好处?但除了她没有其他人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沉默,岳圣仪道:“是谁告诉的?”

她豁出去了,今天就算秦佔要整她,她也认了,但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尚禹在桌下偷着踢她,让她别犯浑,岳圣仪置之不理,秦佔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回应。

时间一久,原本尴尬的气氛悄然间就变得微妙起来,毕竟秦佔可不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更不会撒谎去护一个人,所以,真的不是闵姜西,但他又不开口,那么,出卖岳圣仪的人,肯定是大家都认识的人,而且,说不定就在桌上,如此一来,渐渐的,众人心底仿佛有了答案。

果然,荣慧珊开口:“是我说的,这件事跟圣仪没关系,归根到底都是我惹出来的,要找就找我。”

岳圣仪垂下视线,恐惧被不正常的冷静所掩盖,一言不发。

秦佔说:“今天在这坐着的,最少也认识三四年以上,我当大家是朋友,自认为平时没有哪招待不周的地方,也或许我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让们对我心生成见。”

“没有…”

“没有二哥,我对一点成见都没有,也从来没在背地里说过半句不是。”

“我也是,我要是在任何场合说过任何不好的话,出门车祸。”

“我一辈子记着佔哥对我的好,佔哥平时说我几句也是为我好,我知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些年我在外地出事,是二哥赶过去捞得我,我爸妈都说,要没有二哥,他俩都没儿子送终,我心里想过二哥自从谈爱之后,很少出来跟大家一起聚,但二哥私下里跟我还是正常见面吃饭,我对二哥一点意见都没有,谁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就埋怨二哥,我第一个跟他绝交。”

秦佔一句话,成了众人纷纷表忠心的大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表明立场,尚禹脸色不好看,起身道:“佔哥,我嘴欠,当着大家伙的面开过几次玩笑,但我发誓,我心里从没埋怨过一秒,对嫂子更是没有半点意见,我这人是知道的,啥啥都不行,嘴炮第一名,有时候大家都来,就不在,我心里也怪怪的,总觉得少一个不成局……啧,说多了好像是解释,嘴贱就是嘴贱,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没说的,对不起了佔哥。”

他拿起酒瓶,连倒三杯,也连喝了三杯。

这会功夫,也没谁看谁的热闹,大家都是热闹,无一幸免。

酒杯不小,尚禹倒的满,喝的快,喝完脸色煞白,眼睛却是红的。

秦佔说:“坐下。”

他表情淡淡,口吻更淡,尚禹默默落座,脸上发烧。

秦佔说:“们觉得我今天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给闵姜西出头吗?是,我是要给她出头,且不说她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有,就算她错,她的头,我也替她出定了,就一个原因,她是我放在这的人。”

秦佔点了点心口窝的位置,“我这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连我妈都不行,们掂量掂量,凭什么招惹她?惹得起吗?谁给的勇气,让去招惹我放在心里的人?”

所有人都垂着视线,没看到比岳圣仪脸色更难看的是荣慧珊,她能控制面无表情,控制不住面色煞白,像是被抽干血的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在这里,秦佔句句替她出头,荣慧珊在这里,秦佔视而不见,她听见熟悉的低沉男声,用熟悉的口吻冷声说道:“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为什么没管视频的事,很简单,邵逸文先让闵姜西丢脸,也顺道打了我的脸,他这种人都有人护,我怎么不能护着闵姜西?自己的人自己管,在当别人朋友之前,我首先是闵姜西最亲近的人,任何人想跟她比,先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些年我对朋友什么样,大家心里有数,我也不想翻脸,更不想把事做绝,除非有谁不想处了,今天借着这次机会,我干脆把话一次性挑明了,闵姜西,们可以不处,但不能招惹,哪怕她哪里得罪们,别找她,找我,就记着一件事,惹她就是惹我,惹我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好说,要是惹了她,没完。”

岳圣仪知道自己找错人,到头来卖她的竟然是荣慧珊,她起身,拿起酒杯说:“佔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鬼上身,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亲自给嫂子赔礼道歉。”

秦佔坐着,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掀一下,淡漠的道:“要庆幸我不找麻烦,不是看在我跟认识的份上,而是闵姜西不愿意我因为她跟翻脸,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跟我,也就到此为止。”

岳圣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秦佔,其他人也皆是面露惊诧,尚禹更是情急之下叫了声:“佔哥…”

秦佔盯着岳圣仪,自顾道:“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桌上的其他人,们爱怎么处怎么处,跟我没关系。”

岳圣仪急了,慌着叫道:“佔哥,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犯了,我去给嫂子道…”

秦佔冷声打断:“再去找她一次试试。”

岳圣仪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眶含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本尚禹还想替岳圣仪求情,可秦佔的面色太难看,神情也太锋利,这种时候,没人敢说话,往常都还指望荣慧珊,但此时此刻,恐怕荣慧珊才是最尴尬的那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在秦佔面前告的状,如今岳圣仪落得这幅田地,她又在其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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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经上齐,满桌子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秦佔兀自倒了杯酒,面色坦然的说:“好久没聚,我也不想一露面就惹人心烦,还是那句话,愿意当朋友,我们一如既往,不愿意,大家好聚好散,要是还有什么膈应的地方,今天一次性说出来,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别跟心里憋着,背地里三五成群说三道四,没必要。”

包间鸦雀无声,只有岳圣仪压抑着哽咽道:“佔哥,我错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佔神情很淡,口吻更淡,“现在提交情,去找闵姜西的时候,怎么没看在我的面子上?”

岳圣仪眼睛通红,眼泪掉下来,主要是有口难言,她想说自己一时冲动替荣慧珊出头,可荣慧珊从来没让她去出头,她现在就是典型的枪打出头鸟,费力不讨好,关键代价太大了,大到她承受不起。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岳圣仪还是那句:“对不起佔哥…”

秦佔道:“别说了,就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才把气咽到肚子里,知不知道我现在看见就不爽?”

他话音落下,桌上好些人都吓得悄然屏住呼吸,岳圣仪更是直接脸色煞白,惊恐有之,丢脸有之,更多的,是绝望。

秦佔是什么样的脾气,在座的都了解,正因为了解,才知道没得商量。

看了看一桌子的人,秦佔问:“都没有想说的?”

无人回应,秦佔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出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往后谁再触霉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他起身,左右两边的人吓了一跳,抬眼看他,秦佔说:“我在这们也吃不好,先走了,改天再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径自往外走,一路上店员笑着跟他点头打招呼,他刚出大门口,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阿佔。”

秦佔听出是谁,转身,看见几米外的荣慧珊。

“有事?”秦佔脸上无甚表情,跟在包间中一样。

荣慧珊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眶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秦佔原地站了片刻,开口道:“没事我先走了。”

他欲转身,荣慧珊道:“要是不高兴,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佔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所有人。”

荣慧珊眼前蒙了一层厚重的水雾,眼泪却没有掉下来,沉默数秒,低声说:“我现在跟他们是一样的?”

秦佔毫不犹豫的回答:“是。”说完,他又补了半句:“在闵姜西的事情上,所有人都一样。”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荣慧珊眼中一直悬着的眼泪,终是没有抵得过重心引力,啪嗒一下坠落,视线清明了不少,她也如愿以偿看到了秦佔的脸,他的脸上没有怒意,有的只有冷静到极致的冷淡。

秦佔是性情中人,只要感情在,没有血缘的朋友也能当亲的兄弟姐妹,同理,对没有感情的亲人,像是他妈,他可以多少年不见一面。

对她,秦佔始终是不同的,这点不光荣慧珊自己感觉得到,身边人也都知道,可是如今,秦佔把她归类到人人平等那一栏里,她不知跟多少人一样,而她的对面,只有一个闵姜西,那个秦佔指着心口,说住在他那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不是一滴一滴,而是成串,可荣慧珊脸上却不见任何伤心或是难过,这种画面难免有些诡异,正常人看见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如果是演戏,观众都会觉得她戏不好,连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可是只有荣慧珊自己心里明白,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不曾真的在人前表露过真情,她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真的心疼,她早就把心锁在箱子里,挖最深的坑,埋最多的土,藏的严严实实,可是这一瞬间,什么都是白搭,其实秦佔不用多说,他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已经足够她肝肠寸断。

秦佔见状,开口道:“别哭了。”

这三个字不轻不重,荣慧珊一时恍惚,不确定秦佔是要哄她,还是……

不等她多想,秦佔再次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对着把放在心里的男人流,把眼睛擦亮一点,找个把当成唯一的男人,受了委屈,他会无条件替出头,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都有选择,不是第一,更不是唯一。”

说完,秦佔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荣慧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上了街边停靠的车,车子启动,几秒就远离她的视线。

抬手擦眼泪,荣慧珊想让自己停下,奈何泪水不止,她擦了一下,两下,越擦越多,她仍旧没有其他情绪,不会突然崩溃,不会嚎啕大哭,更没办法歇斯底里,她能看见心里的一把刀,刀尖对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狠狠地往下戳,哪怕秦佔走了,这把刀也没有放过她。

心如刀绞,荣慧珊脑子还在清晰的转动,秦佔说他心里唯一住着的人是闵姜西,那若是闵姜西消失了,秦佔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就顺理成章的空出来了?

没错吧?没错,不怪秦佔,他这么好,从小到大都这么好,他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闵姜西,她不配住在秦佔心里,不要说唯一,众多之一也不可以。

荣慧珊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时,眼泪也同时收住,眼底没有恨,无波无澜,她从来不怕丢脸,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她几岁时就懂,输只是暂时的,还没到最后,怎么知道谁才是最终住在秦佔心里的唯一。

暗自深呼吸,荣慧珊已经恢复如常,开车回家,进了家门,刚一开玄关处的灯,就见客厅地上一片狼藉,沙发垫,啤酒罐,红酒瓶,还有本该在茶几上的东西,如今都在地上,像是被人打劫过……

荣慧珊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而后便淡定的低头换鞋,高跟鞋才脱下来一只,耳听得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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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抬头,荣慧珊自顾脱下另一只高跟鞋,穿着拖鞋往里走,拎着酒瓶,一脸胡茬的邵逸文死死盯着旁若无人的荣慧珊,看她径直往主卧门口走,他几步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我跟说话呢。”

荣慧珊依旧没看他,淡淡道:“我给订机票,想去哪。”

邵逸文蹙起眉头,微眯着带血丝的眼睛说:“什么去哪?”

荣慧珊道:“离开深城,爱去哪去哪。”

邵逸文怒极反笑,“跟我开玩笑吗?”

荣慧珊道:“只要离开深城,躲得远远的,秦佔不会找麻烦。”

邵逸文打量荣慧珊的脸,慢半拍道:“跟秦佔见面了?”

荣慧珊拿出手机,“我现在给订,明天走,国内国外都可以。”

“为我跟秦佔吵架了?”

“欧洲还是美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哭还是假哭?”邵逸文抬手,摸了摸荣慧珊的脸。

荣慧珊不为所动,“法国吧,明天早上七点起飞,我给订头等舱。”

荣慧珊站在邵逸文面前,低头操作,某一刻,邵逸文忽然夺走她的手机,“我哪都不去,就在深城陪着。”

荣慧珊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唯有波澜不惊,淡定的问:“想死吗?”

邵逸文仰头喝酒,而后徒手捏瘪了空啤酒罐,看着荣慧珊,一字一句的道:“我信不过秦佔,说不定我前脚一走,他后脚立马派人整我,我哪都不去,只有身边最安。”

荣慧珊道:“我见了秦佔,这事了了。”

邵逸文问:“怎么了的?又在他面前装可怜了?”

荣慧珊说:“现在圈内人都知道得罪了秦佔,在深城的生意做不下去,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给两千万,走吧。”

邵逸文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两千万…哈……”

荣慧珊道:“在深城有多少资产,心知肚明,我开价很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说:“七千万。”

荣慧珊面无表情,“在开玩笑。”

邵逸文说:“今天我爸突然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楚晋行竟然给江城政府写了回信,说是因为沟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先行不能入驻江城,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江城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想荣归故里,结果现在落个无颜面对江城父老的下场……”

脸上的嗤笑混杂着悲哀,不甘,绝望,邵逸文压下所有的情绪,或者说,他将所有情绪合理转嫁到利益头上,看着荣慧珊,他不急不缓的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很多年的未来,五千万应该也很公道吧?”

荣慧珊道:“的以前和未来,轮不到我来买单。”

邵逸文嗤笑,“别啊,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日,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分手,七千万而已,对荣大小姐而言,应该就是指头缝里流出来的一点东西,痛快给,我痛快走,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是假的。”

最后一句话,赤裸裸的威胁,荣慧珊说:“三千万,我的极致,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同样不用我说,原本我只想找搪塞我家里人,现在搞得我到处给收拾烂摊子,计算过我的损失吗?”

闻言,邵逸文突然夸张的笑了笑,表情扭曲到像是台上的小丑,他忍不住问:“找我只是为了敷衍家里人吗?”

荣慧珊不语,邵逸文好笑的看着她,几秒后,开口道:“看不出来,原来真的喜欢秦佔,怪不得闵姜西看这么不顺眼。”

此话一出,荣慧珊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心里的冰像是被人一锥刺在当中,周围都是裂缝,缝隙中渗着惊讶,但更多的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逸文见状,微微挑眉,“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反驳,说我胡说八道?”

荣慧珊道:“含血喷人我见得多了。”

邵逸文站在原地笑起来,完看戏的样子,半晌才道:“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一次机会,现在谈还是七千,过了这村没这店,等想明白来找我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荣慧珊一言不发,绕过他推开主卧房门,随手上锁。

只有一个人在,荣慧珊绷着脸,直奔大衣柜,打开第三格柜门,她的手穿过众多垂着长尾的礼服裙,从最深处摸到什么东西,一把拿出来——那是个三四十厘米长的木盒,虽然被保管的很好,可是也能一眼就看出年代感,盒盖上有一串外文,不认识法语的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老牌巧克力的牌子,荣慧珊收到的,秦佔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觉得是礼物,但秦佔当年确实是随手一给,那年她十二岁,秦佔九岁。

打开盒子,里面的巧克力早就吃光了,只有一些照片和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这里面的东西,荣慧珊看过几万遍,哪个东西在什么位置,她如数家珍,小玩意没少,她马上拿起照片一一翻看,为数不多的几十张照片,基本都是她二十岁之前照的,里面的每一张都有秦佔在,秦佔在各种聚会上喝多被偷拍,或者清醒时被偷拍的背影,荣慧珊不用查总数,只是在该有的位置没有看到该有的照片,她脸色瞬间抽干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这是她的藏宝箱,每个女孩子小的时候都有,装各种饰品和最喜欢的东西,理智告诉荣慧珊,她不该留着这样的东西存在,可感性又告诉她,没有这个东西,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身边所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利用她,唯有秦佔,他就是最简单,最纯净的对她,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会对她摆脸色发脾气,可荣慧珊从没有一次真的生他的气,因为秦佔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哪怕连荣一京,也是因为大家都姓荣,所以平时才多照顾一二。

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秦佔,她唯一放在心底,小心翼翼想要藏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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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文靠在客卧床上喝酒,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荣慧珊来到床前,出声道:“给我。”

邵逸文吊儿郎当的说:“给什么?”

荣慧珊说:“七千万,我给。”

闻言,邵逸文勾起唇角,“怎么突然想通了?”

荣慧珊说:“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容我几天。”

邵逸文道:“没问题,我们什么关系啊,几十天都行,我在这待得挺舒服的。”

说着,他抻了个懒腰,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在客卧睡过觉吗?要不要一起?”

荣慧珊说:“把东西还给我。”

邵逸文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东西啊?吃的还是用的?”

荣慧珊面无表情的回道:“照片。”

邵逸文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道:“不急,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我们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眨不眨的站在原地,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邵逸文径自道:“原来暗秦佔,那他当初说要娶,怎么不嫁他?”

荣慧珊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邵逸文沉吟片刻,“觉得他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不对啊,秦佔和前夫相比,谁是玉谁是瓦?不至于因为秦佔不是真心想娶,就负气嫁给前夫吧?要是这样,那脾气还真够大的。”

他完是戏谑的口吻,像是拿着尚方宝剑,为所欲为。

荣慧珊还是不出声,邵逸文饶有兴致的说:“别不说话嘛,好歹我们也谈过一段,分手前连句真心话都不能讲?”

荣慧珊终于开口:“把照片给我。”

邵逸文道:“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找我跟假装谈爱。”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片刻,荣慧珊说:“没错,我找不是为了敷衍我家里人,我是为了秦佔。”

邵逸文意料之中,“想看交了男朋友,秦佔有没有什么反应吗?”

荣慧珊不置可否,邵逸文笑容中掺着几分嘲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一旦涉及爱情,再聪明的女人也会露出愚蠢的一面,我说话直白,别不高兴,但凡秦佔对有一丝一毫的爱情,他会眼看着嫁人那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邵逸文收敛笑容,佯装认真的说:“对,他跑去加拿大把前夫打个半死是吧?嗯,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尤其对这种从小藏着人家照片,一单就单好多年的,我能想到,那一瞬间肯定恨不得前夫直接死了,好让光明正大的跟秦佔在一起,只可惜不凑巧,秦佔那会已经跟闵姜西在一起,心里一定又开心又难过吧?”

荣慧珊望着躺在她床上的邵逸文,脸上越是风平浪静,内心越是风起云涌,他肆无忌惮的剥开她的伤疤,又嘲弄得将伤口撕得更大,只一瞬间,荣慧珊心里便下了决定,她要他死。

“说说嘛,我对和秦佔的事挺好奇的。”邵逸文仗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掐住了荣慧珊的三寸,毫无顾忌的挑衅。

荣慧珊说:“我跟最大的不同,我有自知之明,私生子就有点私生子的觉悟,别总做异想天开的梦。”

此话一出,邵逸文脸上的笑容明显退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荣慧珊,五秒不止,他突然重新扯起唇角,出声道:“看来我戳到痛处了。”

荣慧珊说:“我今天的一切,都靠我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机会我给过,没用,不但驾驭不了,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只能靠偷偷摸摸再赚上一笔,的格局注定只能走到这里,犯不着拉着我跟一起倒霉,更不用从我身上找平衡,我们不一样。”

邵逸文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看着荣慧珊,他沉声问:“瞧不起我?”

荣慧珊道:“瞧得起瞧不起,有什么关系,用我瞧得起吗?”

邵逸文说:“怪不得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感情拿我当秦佔的替代品?”

荣慧珊说:“该感谢自己的外形跟他有几分相像。”

邵逸文脸色渐冷,某一刻,他突然从床上跨下,两步来到荣慧珊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咬着牙道:“别跟我提秦佔,就是因为他,我现在才一无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站在原地,脚跟都没挪一下,面不改色,她淡定的说:“把照片放好了,多一个褶,我一毛钱都不给。”

说罢,荣慧珊转身往门口走,才走了几步,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荣慧珊被拉得一个踉跄,还没等出声,人已经被邵逸文甩在墙壁上,始料未及,她的后脑磕了一下,眼前顿时一片白芒。

看不清人,她只听得邵逸文咬牙切齿的说:“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连秦佔的照片都不如。

荣慧珊不言不语,目中无人,邵逸文低头吻她,她没反应,他用力咬她的唇,他已经尝到了铁锈味,她还是没反应,他手往下一捞,提起她的裙摆往里摸,她依旧不为所动,番折腾下来,邵逸文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他妈是死人吗?”

“跟前夫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无论他做什么,骂什么,荣慧珊就安静的贴靠在墙壁上,眼皮一掀,出声说:“我前夫有病,最好离我远点。”

邵逸文酒精上头,又怒火攻心,“老子不怕得病,睡算是拿点利息钱。”

荣慧珊说:“不怕得病,怕不怕没钱?怕不怕跟我一起死?要是有种,现在就睡,不睡是狗娘养的。”

邵逸文跟荣慧珊离的很近,近到清楚看见她眼中的冷血和空洞,像是望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无尽的黑,女人疯起来命都不要,他可不想给她陪葬,更不想落得个为睡寡妇丧命的臭名。

缓缓松开手,邵逸文往后退了两步,面带微笑,而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晚安。”

荣慧珊走出客卧,回到主卧,把门反锁,一人多高的镜子里映照出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微肿,双目死水一样沉静,她心底想的只有一件事,照片,如果要不回,那就让它跟邵逸文一起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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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给闵姜西打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呼吸急促的打了声招呼,“喂…”

秦佔一愣,“在干嘛?”

闵姜西说:“打球。”

“打什么球?”

“跟嘉定,荣昊还有丁叮,2V2打篮球。”

秦佔说:“谁输了跟一伙?”

闵姜西道:“又不是踢足球,我篮球打得还行好不好?”

秦佔笑道:“等我,我马上回去,我跟一起挫他们。”

闵姜西问:“这么早就忙完了?”

“嗯,速战速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没在体育馆,在室外篮球场。”

“好,等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秦佔走进莱茵湾,迈步往篮球场方向走,隔着十米远就听到蓝球敲击篮板的声音,然后……竟然还有哨声。

荣一京吐出脖子上挂着的哨,出声道:“小二刚才阻挡犯规,丁叮罚球。”

荣昊呼哧带喘,“我犯规了吗?”

荣一京伸手比划,“都碰手腕了,还不犯规?质疑裁判,小心我加罚一球。”

荣昊撇嘴,丁叮站在二分线罚球,直接空心,闵姜西说:“好球。”

荣昊说:“姜西姐,哪伙的?”

闵姜西说:“坦然的欣赏对手,这是一种美德。”

荣昊心塞,队友队友不给力,裁判裁判吹偏哨,这球是没法打了,正暗暗吐槽,只见篮筐下拿着球的秦嘉定,突然大力把球朝他扔过来,不对,这角度和力道,分明是冲着他身后,果然,当荣昊转过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秦佔,他接过球,一个远距离三分,刷网入筐。

丁叮叫道:“佔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也出声道:“二哥。”

秦佔看向闵姜西,球场上的金卤灯照在他脸上,他眼睛闪着光,出声说:“快夸我。”

闵姜西竖起大拇指,“棒。”

荣一京看不下眼,吹了声哨,“欸,那个路人,让一让,别影响别人打球。”

秦佔走到长椅边,那里放着两壶果汁,一看就是从家里拿的,他抽了个新纸杯,倒了一杯,走回球场递到闵姜西唇边,闵姜西正好渴了,手心又脏,懒得去拿杯子,就着秦佔的手喝了大半杯。

荣一京见状,阴阳怪气的道:“嘉定,我要是,我可忍不了了。”

秦嘉定默不作声的走到长椅处,刚刚秦佔倒了杯草莓汁,他又倒了杯菠萝的,都以为他是自己要喝,谁料他走到球场中间,递给闵姜西,闵姜西喝饱了,还是拿起来,一口干了,“谢谢定哥。”

秦佔侧头看向荣一京,“看见了吗?这是家庭地位,算了,跟个光棍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荣一京气得心绞痛,出声喊道:“小二…”

荣昊说:“要喝自己倒。”

荣一京叹气,“家门不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再打十分钟,丁叮回家睡觉。”

四人重新回到场上,秦佔走到长椅处坐下,荣一京跟他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球场上声音很大,他低声道:“晚上什么情况?”

秦佔眼睛盯在闵姜西身上,淡淡道:“没情况。”

荣一京道:“七点吃饭,八点就回来了,算上路上时间,就去买了个单?”

闵姜西从荣昊那接了球,标准的三步上篮,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说了我做东。”

荣一京说:“总感觉错过了一场大戏。”

秦佔道:“谁让不去,宁可跟这吹哨。”

荣一京同样望着球场,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老了,看热闹都不积极了。”

秦佔说:“这不看得挺热闹的嘛。”

荣一京说:“小闵这三步篮上的,有点水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少拿我老婆当幌子。”

荣一京目不斜视,“也少往沟里带我。”

场上又是蓝球声,又是球鞋摩擦橡胶地面的咯吱声,场下秦佔和荣一京,乍看之下像是谁也不搭理谁,实则嘴巴一直没停过,正说着,荣一京突然吹了声哨,声音尖锐刺耳,直吵得秦佔本能蹙眉,想侧头骂他。

荣一京起身,“小二,进攻犯规,丁叮罚两球。”

荣昊心态崩了,“犯规就犯规,为什么要罚球?”

荣一京说:“已经第四次犯规,我按照国际蓝联规定判的,有什么异议?”

荣昊气闷,把球递给丁叮,丁叮连罚两球,两球都中,荣一京吹了声哨,“继续。”

待他坐下,秦佔道:“浪死算了。”

“我怎么了?”

“没这意思,就别给她想象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试过划清界限,在她回乌斯特,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好意非要用恶意来表达,那她感受到的伤害,算我的错,还是她脆弱?”

秦佔没说话,因为很多事确实不能用理论来解决,而且荣一京原本就跟他不一样,荣一京是骨子里的温柔,或者说是绅士,等闲不愿伤害别人,尤其是女人,更何况丁叮还是严宇的同父异母妹妹,这种关系就更难处理。

打完最后几分钟,场上四人都累得够呛,荣一京带荣昊回家,丁叮跟两人道别,荣一京说:“明天见。”

丁叮说:“真的不用来送我…”

荣一京道:“不用管,安心睡觉,安心考试,我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闵姜西说:“们慢点,我们送丁叮回去。”

几人在球场分道扬镳,闵姜西跟秦佔一路把丁叮和秦嘉定都送上楼,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两人手牵手,秦佔说:“辛苦了。”

闵姜西说:“有什么好辛苦的,玩了一整天。”

秦佔说:“中途不也受了窝囊气?”

闻言,闵姜西抬眼看向他,慢半拍道:“荣一京跟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荣慧珊说的。”

闵姜西转脸看向前方,如常道:“乍听意外,细想就是意料之中。”

秦佔道:“我晚上约了他们见面,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谁再跟面前说一句废话,直接弄她,不用给我面子。”

闵姜西侧头问:“不会说我们领证了吧?”

秦佔反问:“我教训他们,非得因为是我老婆?”

闵姜西说:“再忍两天,准确来说是一天,明天丁叮考完试,我们回汉城,等我吓唬完我小姨,之后随便跟人说。”

闵姜西就想让闵婕先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秦佔说:“就坏吧,没事憋着吓孕妇。”

闵姜西突然抬起秦佔的左手,看了眼他手上的腕表,“这个点她应该还没睡,我给她打个电话。”

闵姜西刚刚掏出手机,还没等拨号,屏幕上突然显示着‘江叔叔’来电的字样。

闵姜西本能诧异了一下,心想江悦庭这种时候打给她,不会是闵婕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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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接通键,闵姜西说:“江叔叔。”

江悦庭声音沉稳中隐隐听得出紧张,“姜西,小姨刚进手术室。”

虽是意料之中,可闵姜西仍忍不住握紧手机,“要生了吗?白天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要过几天,怎么这么突然?”

江悦庭说:“估计今晚就要生,看那边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一趟,小姨一定很想看见。”

闵姜西想都没想,“我现在就回去,麻烦您先替我照顾她。”

江悦庭说:“别着急,今晚回不来,明天回来也一样,这里有我。”

“好,谢谢江叔叔,您那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说话途中,秦佔已经在查回汉城的机票,最近一班民航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班是明天早上的,闵姜西肯定等不急,他走到一旁,给冼天佐打了个电话。

冼天佐接通,秦佔说:“我跟姜西要马上回汉城,民航飞不了,安排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几乎是同时挂断,闵姜西难得一见的紧张,秦佔说:“别慌,我让阿佐去安排,今晚一定能回去,先上楼收拾东西,这次回去多待几天,陪陪小姨。”

回到家,闵姜西摊开两个行李箱,一面装自己的,一面装秦佔的,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秦嘉定接通,“二叔。”

秦佔说:“姨姥姥要生了,现在跟我们去汉城,还是等明天丁叮考完试再去?”

秦嘉定忙问:“男孩还是女孩?”

秦佔说:“还不知道。”

秦嘉定道:“们先过去,我跟荣昊答应陪丁叮姐考完,明天下午我再过去。”

秦佔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不告诉丁叮,免得吵到她休息,等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说一声。”

秦嘉定应声:“知道,们放心先走,告诉二婶不要着急,她现在一定慌里慌张。”

秦佔瞄了眼正慌里慌张装行李的闵姜西,不动声色的回道:“她什么时候慌过,稳得很。”

秦嘉定道:“姨姥姥要是生了,告诉我,无论多晚我都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第一时间告诉。”

秦佔挂了秦嘉定的电话,无缝衔接,又打给荣一京,荣一京说:“这才刚分开多久,这么快又想我了?”

秦佔道:“明天负责接送丁叮。”

荣一京闻言微愣,“小闵怎么了?”

秦佔说:“我们要回汉城。”

荣一京更惊讶,“她小姨要生了?”

“嗯。”

“生没生?知不知道男孩女孩?”

“还不知道,我们随时走,明天接管他们三个。”

荣一京说:“江悦庭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没说话,荣一京压低声音调侃,“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吧?开心又郁闷,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同时,又不得不认个大舅哥……”

他越说越想笑,秦佔被准确狙击,当场嘲讽回去,“彼此彼此,也马上就要多个干妹妹了,明天好好送妹妹考试,我们要在汉城多待几天,什么时候办认亲宴,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参加。”

说完,不等荣一京回应,秦佔单方面把电话挂了。

闵姜西把两个行李箱拉好提起来,又给江悦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没等她叫人,江悦庭先激动的说:“生了,小姨生了个女儿,护士刚出来告诉我,是个女孩,我跟小姨都想要个女孩,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正要给打电话,就打来了……”

隔着手机,闵姜西都能感受到江悦庭的喜不自胜,她想笑,可却一瞬间鼻酸,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秦佔上前,一手揽着闵姜西的肩膀,另一手拿过手机,出声说:“小姨夫,恭喜您和小姨,也欢迎妹妹来到家里。”

江悦庭也哭了,强自镇定的说:“谢谢,跟姜西也别担心了,母女平安,小姨等下马上要出来,我先去看她…“

秦佔道:“好,您忙,我先挂了。”

秦佔挂断,伸手摸着怀中闵姜西的头,温声说:“别哭,这是好事,小姨想生个女孩,结果就来个女孩,求仁得仁。”

闵姜西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秦佔伸手帮她擦,“没事,小姨夫说了,母女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喉咙发紧,低声道:“她最怕疼了。”

秦佔说:“小姨想要,吃苦她也觉得值得,要是不想要,我们就不要孩子。”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但见他面色如常,完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她说:“我又不怕疼。”

秦佔道:“说实话,我还不想要孩子,医疗技术再好,也要遭罪。”

“就这?”

“不然呢?”

闵姜西说:“让家里人听到,小心被逐出家门。”

秦佔面色如常,“别人家不知道,我们家还真不会,要不要孩子是自己的事,如果非要传宗接代,还有秦嘉定,轮不着我把豁出去赚孝心。”

闵姜西张开双臂,抱住秦佔的腰,把脸贴在他肩膀处,秦佔轻声说:“干嘛?现在感动的点快要跟笑点一样低了。”

闵姜西说:“我是感慨自己眼光好,都说豪门难嫁,们家根本没门槛,都说高门大户在乎孩子,家别说男女,说不生就不生,们家有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猝不及防的被戳中笑点,边笑边道:“现在有没有怀疑我骗婚?”

闵姜西道:“我怀疑们家骗婚。”

秦佔道:“这话不能让我爷爷听到,说他不算有钱人都行,说他不真诚,他可能要跟讲讲道理。”

闵姜西终是勾起唇角,破涕为笑,秦佔哄着道:“别难受了,听说顺产生孩子,生完立马就不疼了。”

闵姜西抬起头,秦佔先一步道:“想问我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有过私生子?”

闵姜西道:“如实招来。”

秦佔道:“怪我知识面太广,我以后尽量少听说。”

闵姜西把他拉下来,主动吻他的唇,很认真,很缠绵,好久好久,喘不过气才放开,秦佔低声说:“我们坐私人飞机走,手续没那么快办下来…”

他明目张胆的暗示,闵姜西二话没说,直接把秦佔往床上一推,跨在他身上,解他腰间的皮带,秦佔说:“慢点儿…”

闵姜西说:“别动,我要给生孩子。”一个还不够,最少两个,最好三个,秦佔这男人,闵姜西多次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使计谋,让她感动之后再冲动,她该小心提防,可事实上,她只能做到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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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和秦佔正在‘计划生育’中途,冼天佐打来电话,说是两个半小时之后可以飞,秦佔‘唔’了一声:“一个小时后过来…”

接我,他话未说完,只见闵姜西对他摇了摇头,秦佔停顿片刻,出声说:“等下打给。”

他挂断,低声问:“怎么了?”

闵姜西搂着秦佔的脖颈,软绵绵的说:“不用他来接我们,程二正跟他闹别扭…”

秦佔边做边问:“为什么?”

闵姜西说不出来话,秦佔故意道:“我停下等一会?”

闵姜西毫不迟疑的拍了他一巴掌,秦佔立马老实,半小时后,两人在浴室洗澡,闵姜西把经过一说,秦佔道:“不用担心,阿佐不喜欢小颜,只把她当家人。”

闵姜西道:“我知道,冼天佐那样的性格,他要是喜欢别人,怎么会落到程二手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二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跟我说气得都想偷吃她爸的降压丸了。”

秦佔道:“小颜的确喜欢阿佐,阿佐也明确拒绝过,他们从几岁就认识,别说进同一个家门,就是进同一个洗手间我都相信,小颜抢程双的狗,理由只有一个,程双抢了冼天佐,所以她也要拿程双一样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迅速捋清逻辑,“合着冼天佐在小颜心里,就跟条狗一样?”

秦佔冲掉头顶的泡沫,睁开眼,“虽然但是,说的我无法反驳。”

闵姜西忍俊不禁,“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程二听见,骂冼天佐是狗,她八成会咬人。”

秦佔说:“不是十成吗?”

闵姜西说:“她正在气头上,端都要端出两分架子来。”

秦佔问:“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哄?”

闵姜西说:“在明目张胆给冼天佐要正确答案吗?”

秦佔抽了架子上的大毛巾,罩在闵姜西头上,边擦边道:“我给吹头发,换个标准答案行不行?不看我的面子,也不看阿佐的面子,单说不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正确答案,他找不到,伤心难过,气得要吃降压丸的人是程双,得给程双留条活路吧?”

闵姜西煞有其事,“好像有点道理。”

秦佔说:“还有,今天是妹妹来家里报道的日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在古代要普天同庆,给阿佐指条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妹妹,闵姜西心底百味杂陈,说高兴吧,好像又兴奋不起来,说不高兴,那自然也不可能,她说:“我现在心情好奇怪。”

秦佔说:“活到这么大,突然多了个亲人,谁心情都会奇怪。”

他一语中的,闵姜西瞬间了然,对,就是这种感觉,活了二三十年,本以为往后余生都要跟闵婕相依为命,结果中途突然冒出个有血缘的亲人,就算做了八个月的心理准备,她仍旧‘近亲情怯’。

秦佔擦拭着闵姜西的长发,云淡风轻的道:“还有一个原因,说了怕不高兴。”

闵姜西道:“说,恕无罪。”

秦佔道:“很多年,一直都是跟小姨两个人,只能把她当亲人,后来多了我,我不一样,我这么可爱,认同我是早晚的事,但没办法把江悦庭当亲人,最起码目前看还不能完没有芥蒂,对他只是因为小姨喜欢,所以当他是一家人,现在他们生了女儿,这个妹妹骨子里只有一半是小姨的血,所以对她,当然也只有一半的亲。”

闵姜西听后,心底的狐疑更加通透,她平静的道:“我就说……原来是骨子里的自私。”

秦佔很快道:“不是自私,是戒备心有点强。”

闵姜西道:“不用美化我,我没生气,要不说,我还以为自己天生冷血,对我小姨的亲生女儿都开心不起来。”

秦佔说:“现在还没看到,没交情的时候,看的都是人情,说不定亲眼看见,再相处几天就特别喜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抬眼看向秦佔,突然道:“还挺了解我的。”

秦佔眼底尽是得意,“那还用说。”

闵姜西道:“我身上的劣根性,也看得一清二楚。”

秦佔半真半假的道:“不许这么说自己,在我眼里没有缺点。”

闵姜西说:“我连血缘都在算计,不觉得很冷血吗?”

秦佔说:“这年头烂好人比有原则的坏人还讨厌,要是个仙女成天心怀天下,我可能不会觉得把我放在心里是个多神圣的事,反正阿猫阿狗都能被放在心里。”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异口同声,闵姜西说:“冼天佐是…”

秦佔说:“阿佐是狗。”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梗,闵姜西笑的不行,“不能让程二听见,也不能让小颜听见,不然我们会被她们两个合伙干掉。”

秦佔道:“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两人从浴室出去,闵姜西换衣服,秦佔给冼天佐打电话,冼天佐秒接,出声说:“我在莱茵湾门口。”

秦佔道:“不用送我们,去忙的,姜西让我给带句话……”

秦佔说完,冼天佐那边意料之中的没有声音,秦佔说:“不用谢,人情记着就好。”

挂了电话,两人收拾完一起下楼出小区,冼天佐没走,迎上前拿行李,秦佔说:“还不走,早知道这两天焦头烂额,我就不该找。”

冼天佐默不作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闵姜西说:“快去哄程双吧,不用送我们。”

冼天佐说:“先送们去机场。”

秦佔道:“要是话多,我们图个路上聊天,送还不如坐无人驾驶,赶紧走吧。”

秦佔和闵姜西到底也没让冼天佐送,他看着车辆驶离,心里想着之前秦佔跟他说过的话,程双脾气大,但是心软,哄她只能智取,不能强来,他今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快递,刚开始还怀疑,他向来只买实体物品的人,后来快递说了寄件人姓程,他才出面去拿。

快递是个文件袋,很薄,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他之前送过去的合同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配了张纸条,上面写道:谢谢百忙当中抽空陪我消遣,心情已好,深表感谢,家里有事,只能见字如面,祝好,勿念。

下面是六个阿拉伯数字,冼天佐研究了半天,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其他含义,最后某一刻突然后知后觉,这是银行卡密码,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利刀子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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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开车回家,快要进电梯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哥。”

转身,无一例外看见两米外一模一样的脸,冼天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冼天佑去外地办事,已经走了一个多礼拜,闻言,出声回道:“上午。”

两人一同进电梯,冼天佐问:“顺利吗?”

冼天佑应声,顿了几秒,开口道:“怎么了?”

冼天佐面无表情,“没怎么。”

冼天佑说:“出什么事了吗?”

冼天佐说:“没有。”

冼天佑余光瞥着那张旁人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慢半拍道:“跟程双闹别扭了?”

冼天佐一言不发,电梯在某层停下,冼天佑说:“我先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迈出电梯一步,身后传来冼天佐的声音:“等一下。”

冼天佑转头,两张完复刻下来的脸,神情却截然不同。

半分钟后,顶层,冼天佑跟着冼天佐一同上来,房门打开,两条高大的德牧犬快速从里面跑来,慢几秒,又跟上两个矮小的胖滚滚,一条金毛幼犬,一条德牧幼犬。

摸了摸大宝和二宝的头,冼天佐弯下腰,一手一个,提着鱼丸和血糕往里走,冼天佑同样揉了揉大宝和二宝的头,跟着往里走,冼天佐在厨房,开了两盒罐头,鱼丸和血糕一狗一个。

大宝和二宝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垂涎,动作又很克制,冼天佑打开抽屉,拿了两条零食分给它们,它们这才跑去别处。

回想起刚刚在电梯里,冼天佐叫住他,只说了四个字:“有事问。”

冼天佑大抵猜到是什么事,也猜到冼天佐肯定很难开口,所以他主动问:“跟程双吵架了?”

冼天佐背对冼天佑,淡淡道:“没有。”

冼天佑问:“程双跟吵架了?”

冼天佐:“嗯。”

冼天佑问:“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道:“小颜抢了鱼丸和血糕。”

冼天佑瞥着冼天佐脚边两只甩开腮帮子吃宵夜的小狗,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见面的?”

冼天佐说:“前几天。”

冼天佑问:“在哪?”

冼天佐说:“就在这。”

冼天佑有些意外,眸子微挑,“带程双回家了?”

“嗯。”

冼天佑慢半拍道:“小颜受伤还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

“现在好些了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早已习惯从冼天佐的惜字如金下整理信息,听后,出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那的胃药之前就被她吃完了,她平时也不会来这。”

冼天佐说:“她不接我电话,替我把狗送过去。”

冼天佑道:“不把话说清楚,程双怎么会要从小颜那拿回来的东西,我去也一样吃闭门羹。”

冼天佐道:“她不见我。”

冼天佑说:“人家生气了,当然不想见,别告诉我,打从们吵架到现在,俩一次面都没见过。”

冼天佐不言语,冼天佑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只剩无声叹息,兀自平复了半晌,冼天佑抬眼道:“程双为什么生气,总知道吧?”

这题冼天佐会,他说:“小颜抢了她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冼天佐自己检讨了几天,出声回道:“她不喜欢小颜。”

冼天佑道:“她跟小颜无冤无仇,干嘛平白无故的不喜欢小颜?”

冼天佐说:“她们以前见过,有过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十分好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冼天佐言简意赅,冼天佑倚在冰箱门处道:“那算是冤家路窄了。”

冼天佐道:“替我把狗给她,顺道跟她说一下小颜。”

冼天佑眼底五分惊诧五分慌,“还想让我去程双面前夸小颜?”

冼天佐回视冼天佑,两秒后道:“不是夸,实话实说。”

冼天佑强忍着哭笑不得的冲动,表情认真的道:“哥,是这么回事,可能对程双生气的点有所误会。”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冼天佑,此时无声胜有声。

冼天佑自顾道:“觉得程双生气,是小颜抢了她的狗,这当然是导火线之一,但这只是导火线,包括说她们两个以前就有过过节,那也顶多是火上浇的油,并不是油本身,才是导致所有事情的根源。”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再跟她解释,我跟小颜之间很清白。”

冼天佑道:“我当然知道们之间很清白,但程双一定会想,为什么小颜会突然打开家的门?跟她解释了吗?”

冼天佐微顿,而后道:“她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佑道:“如果在程双家里,周川突然推门进去,会怎么想?”

冼天佐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突然变暗,这画面,他想到都浑身难受。

冼天佑继续道:“周川不仅进去,还拿走了送给程双的东西,会先在意被拿走了什么,还是周川怎么进的程双家门,或者周川为什么知道程双家的密码,再往深一点,他为什么会来,来过几次,他们是什么关系,亲密到连家门都随便进的地步……”

冼天佑每说一句话,冼天佐脑中的画面感就更深更强烈,强到他原本已经忘记周川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却被冼天佑说的想去找周川,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进程双的家门。

冼天佑异样就看出冼天佐心中所想,马上道:“我举个例子而已,跟周川没关系,别当真。”

没有什么能比感同身受更让人顿悟,冼天佐突然弯腰捞起鱼丸和血糕,迈步往外走,冼天佑也没拦着,对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大宝和二宝熟悉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没了狗,程双和程春生下楼遛自己,程春生已经接受治疗一段时间,医生说效果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双今天在微信上还跟程佑礼聊了几句,程佑礼告诉她,不仅要患者心情放松,患者家属的心情更要放松,好的氛围是一个良性循环,程双一想到冼天佐,每次气得想哭的时候,就把程佑礼的话掏出来默念,不能哭,要心情好,她好程春生就好。

程春生是特别敏锐的人,感觉出程双和冼天佐之间肯定出了问题,但他一直没问,怕给程双压力,毕竟费力演戏太累了。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程春生知道程双在撒谎,程双知道程春生看破不说破,其实心里都挺难过,但都要装作没事人的模样。

走了五千步,程双说:“我有点儿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问:“想吃什么,我请。”

程双想了想,“嗯……我想吃乱炖,浴池今天在群里发了照片,说是找到一家特别地道的东北菜馆,我突然想吃他们在铁锅边上贴出来的小花卷。”

“知道在哪吗?”

“有点儿远,在南门路那边。”

程春生说:“又没什么事,走,也拍照片馋遇迟。”

程双挽着程春生的手臂,头往他肩膀上一靠,“果然还是我的金主爸爸最好了,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程春生说:“那是,我买单,能不好嘛。”

“嗐,要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啊。”

两人边往边往地下车库走,准备去取车,某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男声:“叔叔。”

程双还没反应过来,程春生先停下脚步,转头去看,等到程双也转过头,猝不及防的看见冼天佐,原本平静的心咯噔一晃,说不上是疼还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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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生微微挑眉,笑着打招呼,“天佐啊,什么时候来的?刚顾着跟程双说话,都没看见。”

冼天佐说:“刚到。”

他手中拉着牵引绳,鱼丸和血糕冲着程双的方向使劲,冼天佐顺势走上前,鱼丸立马跳起来往程双腿上扑,血糕闻了闻程双和程春生的腿,猛摇尾巴。

程双突然被戳泪点,拼命忍着,不敢在程春生面前露馅儿,她跟冼天佐生气,本不想再碰他的东西,可一看见鱼丸和血糕,心里又纠结的难受,他是他,狗是无辜的,而且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程春生肯定会看出端倪。

短暂权衡,程双蹲下去,佯装无意的跟两只小狗互动,“鱼丸,血糕,几天没见,们还记得我啊。”

冼天佐垂目看着程双,程春生笑着问:“天佐吃饭了吗?”

冼天佐如实回道:“没有。”

程春生说:“正好,我跟程双要去吃饭,一起去,们等两分钟,我把鱼丸和雪糕送回去。”

程双没抬头,兀自道:“他有事儿,别耽误他了。”

程春生问:“等下还有其他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都忙完了。”

程春生笑说:“行,我先把它们送回去,跟程双聊一会。”

程春生从冼天佐手中接过牵引绳,程双哑巴吃黄连,短时间内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能任由程春生牵狗离开,她看着程春生的背影,程春生很高兴,她听不见他嘀咕什么,八成在说回家给它们吃零食。

冼天佐站在程双面前,见她目中无人,待程春生走远,他主动开口:“对不起。”

他才说了三个字,程双开口道:“什么都不用说了,鱼丸和血糕我留下,我爸喜欢,多少钱,算我跟买的。”

她抬眼看着冼天佐,面色坦然,实则喉咙都酸得发疼。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我知道不是狗的问题,我跟小颜是家人,不是想得那种关系。”

程双说:“不用跟我解释,我们也不是情侣关系,跟谁当家人是的事儿,之前纸上忘记说,那天是我鲁莽了,我不该跟发脾气,本来就没有不高兴的资格,狗是的,爱给谁给谁,家也是的,爱让谁进让谁进,千万别跟我道歉,我会怀疑在故意寒碜我。”

冼天佐心里难受,脸上表现不出来,关键嘴也不好使,“别这么说。”

程双闻言,轻笑出声:“不想听我说话?好,那我不说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说罢,她抬腿要走,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臂,“程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鼻子都酸了,咬了下牙,强咽下口中的酸涩,“我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是我手欠嘴也欠,非要撩,其实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对…”

话未说完,她被拉得往前一冲,脸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冼天佐用力抱着她,力气大到她她有片刻的恍惚,是不是撞在墙上面。

熟悉的低沉男声从头顶传来,“别后悔……后悔也晚了,我不会放走。”

程双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从睫毛下汹涌而出,她越想干脆利落,他越要把她变得婆婆妈妈,这个挨千刀的死男人。

抱着程双,冼天佐说:“我不喜欢小颜,我喜欢的人是,可以生气,我哄,别说后悔。”

程双心里又疼又软,恨自己没出息,不想任由自己放纵,她试着挣脱,才一动,冼天佐立马收紧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从密不透风到动弹不得,她像是被人上了块夹板,气都喘不过来。

“放手。”

程双逼自己狠下心,冼天佐不回应,同样也没放手。

程双说:“觉得我们之间合适吗?我喜欢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她没撒谎,当初哈韩的时候,她都不记得换过多少任的老公,离婚速度跟上新速度成正比,万一再遇上哪个质量高的男团,用陆遇迟的话说: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身家扛得住,身体也扛不住啊!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微僵,紧接着,他更用力抱她,她被勒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呼,心里骂了声靠,这厮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以后不会让不开心,就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

程双本是带着怒气和防备而来,做足了准备,就没想给冼天佐任何机会,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的绕过层层防守,直接戳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程双心软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再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唯有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冼天佐更怕,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试着跟任何人解释过什么,眼下,他出声道:“我发誓,我没有喜欢小颜,除了之外,我没有喜欢任何人,小颜那天胃不舒服,去我那拿药,她没事不会来我家,要是不信,可以问阿佑,也可以问秦佔,我没有骗,她不该抢的东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程双没听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眼下却活像是她在逼良为娼一样,心里更难过,程双闭着眼睛,紧抿着唇瓣,不让酸涩溢出来。

冼天佐看不见程双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真怕她不喜欢他了,他又紧了紧手臂,程双顿时出声:“放开…”

“不放。”

“…放开……”

程双感觉内脏都受到压迫,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她抬起垂着的双手,用力朝冼天佐腰上掐去,谁料冼天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程双又没脸大声喊救命,情急之下,她手指往他裤链处探去。

冼天佐吓得一激灵,本能松手后退,程双张嘴原地喘气,眼睛狠狠瞪着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

小区里有人经过,程双已经视而不见,满眼喷火的看着冼天佐,这个企图谋杀她的狗男人,冼天佐定在原地,完不知所措,直等到路人经过,才动了动嘴,出声道:“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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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被冼天佐折磨到想仰天长啸,但现实中的确豁不出脸去,这口气郁结于胸,她感觉自己都要吐血了,冼天佐打哪儿看出她原谅他了?难不成……他以为她刚才是故意想摸他?

神经病吧!他才是变态,他们家都是变态!

气到极致,又发不出来,某一瞬间,程双没顶住,眼前突然就一片模糊。

冼天佐见状,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随即迈步上前,程双立马后退一步,“就站那儿…”

冼天佐没再动,程双压抑着哽咽道:“想干嘛啊?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吧?我都承认我以前嘴欠手也欠,撩扯谁不行,非要撩,我错了还不行吗?”干嘛报复心这么强,非要往死里整她。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说:“后悔了。”

他声音不同往常,除了一贯的淡漠之外,还有让她一听就心里揪痛的情绪。

程双知道冼天佐肯定想歪了,但她不想解释,狠心又往自己心口戳了一刀,“是,后悔了,趁着大家没怎么样之前,好聚好散行不行?”

眼泪汹涌,程双不想在冼天佐面前太过狼狈,伸手去擦,视线短暂清晰,她仿佛看到面前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板儿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复杂神情。

能在冼天佐的脸上看到复杂二字,程双觉得自己八成是看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自调节呼吸,程双想把眼泪憋回去,良久,她听到冼天佐说:“没怎么样。”

程双片刻晃神,一时间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懂,直到冼天佐再次开口:“我们没怎么样吗?”

程双心底咯噔一下,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后怕,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宗旨,她佯装淡定的说:“我是跟拉手了,也接吻了,我以为是自愿的,要是让为难了,我再跟说声对不起,或者想要什么补偿,我能做到的,不跟讨价还价。”

冼天佐一声不吭,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双,程双心虚,关键是害怕,她承认她怂,莫名的总怕冼天佐打她。

两人对立十秒有余,程双每一刻都在警惕冼天佐会突然冲过来揍她一顿,又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掉头一走了之,也许,他临走前会问一句:喜欢过我吗?

程双已经陷入无限的脑补模式,冼天佐突然开口:“我知道在生气,我不会哄人,能不能告诉我…“

只是这句话,程双就差点儿泪奔,结果冼天佐又低声补了句:“我不想不开心。”

忍!她要忍!程佑礼说了,家属的情绪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为了老程……

程双攥紧拳头,微张着唇瓣,呼—吸—呼—吐出了体内所有的空气,她突然嘴一瘪,哽咽出声:“唔…”

从哽咽到崩溃,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程双站在原地哭起来,这会儿也顾不得身边有没有路人经过,爱看看去吧,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管得着别人怎么样。

闭着眼睛,程双干脆来了个掩耳盗铃,她没看见冼天佐什么时候走过来,只觉得自己被重新揽入熟悉的怀抱,依旧很紧,这一次,她却完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怕冼天佐说:要是不开心,那我就离远远的。如果他真的这么说,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冼天佐抱着她,轻声道:“能别哭了吗?”

程双心焦,拔高调门道:“不能!”她以为自己会说的义愤填膺霸气十足,可现实中声音又低又闷,活像个哑炮。

冼天佐沉默片刻,“那少流点眼泪。”

程双懵了几秒,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家不流眼泪的哭还叫哭?”

冼天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二十年前,还是二十五年前,反正太久了,久到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哭的概念,平日里看见别人哭,他也是麻木无视的,唯有程双,别说哭,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会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

低下头,冼天佐把脸贴在程双头顶,轻声说:“教我,我快点学。”

程双会错意,一股恶气顶上来,一边推人一边道:“什么意思?”

冼天佐没松手,“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想哄开心。”

闻言,程双手上没了力气,准确来讲,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她还以为冼天佐暗讽她谈过很多次爱,说她经验丰富呢。

几番折腾下来,程双仅剩不多的战斗力也随着体力一起私奔了,心,只剩下柔软,还有生不起气的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动不动的任由冼天佐抱着,程双平静的道:“想清楚了,没谈过爱,以前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敢撩,所以觉得我挺特别的,其实我就一普通人,一般有钱,一般漂亮,性格更一般,大多数女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她们没有的,我兴许还有,掂量好,的肾上腺素能撑多久,别动不动就天长地久。”

冼天佐沉默半晌,“我有印象开始就跟着养父养母,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我在十二岁之前都做过,大多数男人有什么样的毛病,我不知道,但我做的,不能用毛病来形容……之前一直没有跟聊这个话题,怕听了之后会后悔,程双,别后悔行吗?我会对好,也会保护,我哪做得不好,告诉我,尽量让满意。”

“就是个王八蛋!”程双像是突然生气,气息都是颤抖的。

冼天佐收紧手臂,怕她下一秒就会挣脱离开,程双抬手搂住冼天佐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故意的吧?”

冼天佐用抱得更紧作为回应,程双在他怀里失声大哭,他用余光吓走企图凑近想看热闹的遛弯儿群众。

一分钟后,哭声变成很轻的啜泣,程双满脸湿漉漉的,有汗,有眼泪,也有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她闷声问:“带纸了吗?”

冼天佐从裤袋中掏出一包纸巾,程双想退出来擤鼻涕,他还抱着她不放,她挣了挣,没挣动,“松手…”

冼天佐稍微松开一些,没放,够程双把手拿到面前擤鼻涕,程双不是豁出脸能对着他干这种事,实在是没精力跟他磨,鼻涕快流下来了,她抽了纸,索性大力的擤,擤个痛快。

她刚擤完,冼天佐顺势把纸拿走,在程双的一脸茫然下,继续收紧手臂,抱着她。

程双一颗心被揉的细碎,只剩下叹气。

“冼天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那说一句能让我开心的话,我就原谅。”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绷了一下,她心底暗笑,吓不死丫的。

冼天佐半晌没出声,程双故意道:“无话可说?”

冼天佐说:“等一下。”

“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

“让我开心的话还要想这么久才说?”

“……我怕说错了又生气。”

“什么意思,我经常无理取闹吗?”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唔二一…”

冼天佐很快很低的嘟囔了一句,程双蹙眉,“说什么?”

冼天佐沉默片刻,清楚的说:“我爱。”

程双看不见冼天佐的脸,看不见他的脸有多红,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本命年陆遇迟非塞给她的红袜子,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子,保不齐都听过多少遍的我爱,程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竟然还会心动,疯狂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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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埋在冼天佐怀中,程双又想哭又想笑,整张脸上都是哭笑不得,就快抽筋了,冼天佐抱着她,又恢复到以往的哑巴模式,一声没有,良久,程双把心一横,出声说:“得,我也不挣扎了…”

冼天佐没说话,程双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就仗着我喜欢。”

冼天佐说:“我也是。”

“是什么?唔二一吗?”

冼天佐一言不发,平日里的白脸早就变成了大红脸。

程双挣了挣,“放开…”

“不放。”

程双翻了个白眼,“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冼天佐闻言,迅速将手臂松开几寸,但仍旧没放开,程双心底气恼,但更多的是甜蜜,她佯装严肃的开口:“冼天佐,我跟说个事儿。”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在一起吧。”程双说的云淡风轻。

冼天佐一顿,想放手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又怕她是故意骗他,所以手没松,警惕的问:“没骗我?”

程双道:“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冼天佐这才松了手,低头去看程双的脸,他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程双是故作深沉,绷着一张脸,两人四目相对,程双先一步道:“想清楚了,我…”

她话未说完,冼天佐道:“我同意。”

程双第一次见他说话说得这么利索,心底想笑,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那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男朋友了。”

冼天佐不敢相信,他赤手空拳而来,对哄好她这件事都没有任何信心,这怎么还有意外惊喜呢?

程双抬眼看着他道:“这什么表情?不乐意?”

冼天佐盯了程双几秒,突然一把将她抱起,程双始料未及,一瞬间双脚离地一米远,她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本能的抓住冼天佐的头。

正所谓站的高望的远,视线一好,程双竟无意中看见几米外站在树边的两个熟悉身影,都穿着小区保安的制服,对方短暂跟程双目光相对,紧接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掉头往别处巡逻。

程双欲哭无泪,心想继凌晨遛狗之后,她又有新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正闭眼怀疑人生,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哈哈,出来散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睁眼,看见从身后走过来的一家五口,跟她打招呼的人是楼上的邻居,跟她爸也是生意伙伴,身边还有他太太,儿子,儿媳,孙子……一家老小,整整齐齐。

程双顾不得这会儿是什么姿势,赶忙笑着回应:“李叔叔,张阿姨。”

对方儿子和儿媳也朝着她笑,程双尴尬的赔笑,手动掖了掖耳边的碎发。

小孩子今年两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候,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程双,突然原地停下来,咧嘴朝她摆手,出于礼貌,程双挥手回应。

整个过程已经进行了超过五秒,程双还被冼天佐举在半空,但凡过得去,她都不会这么想杀人,实在是冼天佐抬目中无人。

她面上堆笑,拍了拍冼天佐的头,“放我下来…”

冼天佐放她下来,中年男人问:“爸爸今天没在家?”

程双笑说:“他在,刚上楼把狗送回去,我们要出去吃饭。”

男人点头微笑,随之目光落在程双身边的冼天佐身上,“男朋友?”

程双点点头,随后给两边介绍,“冼天佐,这是李叔叔,张阿姨,哥哥嫂子,还有我们最可爱的嘟嘟。”

程双弯腰摸了摸小朋友帽子上的风车,如今只有跟小朋友对视,才能短暂的逃避这该死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冲着对面一大帮人点头,老两口都夸冼天佐很帅,程双笑说:“就还行…”

大家客套了几句,一帮人继续往前走,原地只剩下程双和冼天佐,程双脸上的笑容只维持到对方走出五米远,等到他们一拐弯,立马变得凶神恶煞,斜眼瞥向冼天佐。

本想数落他一顿,谁料,她看到了冼天佐的笑脸。

程双之前强迫冼天佐笑过,他也配合了,不过那笑容,比哭难看,但此时此刻,他唇角扬起明显的弧度,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程双说不上是心动还是心惊,恍惚还以为自己认错人,面前站着的只是跟冼天佐一模一样的冼天佑。

凶脸变成警惕脸,程双道:“发什么神经?”

冼天佐不说话,只看着她,默不作声的笑,程双恐吓,“别这么看我,把笑收回去……”

冼天佐刚一抬手,程双立马尖叫出声,弹簧似的往后跳了一步,冼天佐迈步往前,程双掉头,撒丫子就跑,她发誓,如果冼天佐敢追,她就敢喊救命,丢脸跟丢性命比起来,前者简直不值一提。

她玩命的跑,没多久就看见前面的一家五口,以及从对面而来的程春生,他们正在聊天,程双唯有悬崖勒马,一转头,冼天佐就在几米外,正朝着她走来,好在,他脸上已经没有令她浑身不适的笑容。

一家五口跟程春生话别,程春生往前走,看见路中间鬼鬼祟祟的程双,出声道:“干嘛呢?”

程双闻声跑到程春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道:“爸,快保护我,有人疯了。”

冼天佐走至程春生面前,微笑着叫道:“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也没在冼天佐脸上见过这么……嗯,温和的神情,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无波无澜的回道:“刚上楼又干了点别的事,耽搁了。”

冼天佐说:“没事。”

程春生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和好如初了,面不改色的说:“走吧,去吃饭。”

三人一起往外走,冼天佐站程春生左边,程双站他右边,路上,程双佯装无意,“爸。”

“嗯?”

“我答应他了。”

程春生看了眼程双,“答应什么了?”

程双不好意思看他,低头看着路,随口道:“他非要追我,成天磨磨唧唧,我嫌烦,刚答应他了。”

程春生一脸意外,“们才在一起吗?我以为们一直在谈爱。”

程双回给他一个人艰不拆的表情,示意他不要再说,程春生看向冼天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有受的,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我包退不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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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天佐说:“不退。”

程春生笑着道:“我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

程双蹙眉,“什么意思?我很重吗?”

程春生说:“以前是我一个人供着,现在有人帮我分担,我今晚睡觉可能会笑出声来。”

程双道:“我是祖宗吗,还需要人供着?”

程春生说:“不是吗?看都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欺负他什么了,是没看见他欺负我的时候……”程双提起来就一肚子邪火。

程春生道:“都给天佐欺负笑了,我猜他一定是哭不出来才笑。”

程家家风,揶揄人不带脏字,程双猝不及防,猛戳笑点,原来蓄势待发准备反驳一番,闻言,只剩下笑,笑到没力气走路,半挂在程春生身上。

程春生和冼天佐只能停下来看着她笑,前者还对后者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也看见了,这孩子脑子不怎么好。”

冼天佐看向捂着肚子,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程双,再次勾起唇角,轻声回道:“不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春生说:“那说好了,我们家货一出手,不退也不换了。”

“嗯。”

程双听着他们两个目中无人的对话,情绪从脱缰的野马渐渐回归正常,又从正常变得有点低落,程春生这是在托付冼天佐。

拉住程春生的手,程双若无其事的道:“咱也别太黑心,谈个爱就想赖上人家,又不是结婚,退一万步来讲,结婚还有离的呢,要给人选择的自由,这一上来就赶鸭子上架,本来他就总觉得我是逼良为娼,感情咱们一家子土匪。”

程春生说:“很明显吗?我已经很克制了。”

程双认真的点了点头,冼天佐说:“不用克制。”

程双立马瞥他一眼,低声恐吓,“少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程春生说:“少欺负老实人。”

程双挑眉,“俩一伙的是吧?行,们等我把甜佔和姜西喊出来…”

程双想请他们吃饭,冼天佐说:“他们不在深城。”

“啊?”程双抬眼,诧异道:“他们去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汉城。”

程双更诧异,她白天还跟闵姜西通过电话,顿了顿,她很快道:“不会是小姨要生了吧?”

冼天佐如常回答:“不知道。”

程双下意识的说:“没问?”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冼天佐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果然,他开口回道:“没有。”

程双只怪自己多此一举,拿出手机打给闵姜西,电话通了,闵姜西的声音传来,“喂。”

程双激动的说:“是不是小姨要生了?”

闵姜西说:“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程双比自己生了还激动,“小姨太棒了!她不一直想要个女儿嘛,要什么来什么。”

闵姜西说:“她之前让所有人帮她一起祈祷生个女孩,现在如愿以偿,功劳是大家的。”

程双打趣道:“也别这么说,让小姨夫听见了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反应很快,“跟冼天佐在一起?”

程双余光瞥着左侧的人,“啊。”

闵姜西意味深长的说:“恭喜。”

程双不接话茬,故意转移话题,“还没飞呢?”

闵姜西说:“我在飞机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么狂,飞机上还接电话?”

“秦佔的飞机。”

程双顿时深吸一口气,抽了抽眼皮,“当我没问好吗?”

“可以,等我回来,请我去雍雅山房吃一个礼拜。”

程双瞪眼,“凭什么?”

“凭跟冼天佐和好,散伙饭不请都算了,和好饭还不请,说不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说:“妹妹取名字了吗?”

闵姜西道:“江恩。”

程双嘀咕,“江恩,恩,挺中性的。”

闵姜西道:“名字是早就定好的,无论男女都叫江恩。”

程双随口一问:“有什么说法吗?”

闵姜西道:“我小姨觉得这个孩子能来到世上不容易,认识江叔叔,孩子自己,包括江东同意,这些都是她要感恩的。”

程双轻声说:“小姨从来都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想到所有人,最后才是自己,好在小公主现在平安来到身边,就当好事多磨了,母女都很好吧?”

“嗯,刚打了电话,都好。”

程双说:“替我和我爸跟小姨说声恭喜。”

闵姜西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程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身边的人。”

程双后知后觉,云淡风轻的说:“我又不是他代言人…”

手机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男声:“跟说,阿佐很有钱,与其生闷气,不如敲他的竹杠,会有惊喜。”

程双乍听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道:“甜佔啊,吓死我了。”

秦佔说:“还有其他男人接西宝电话吗?”

程双赶忙赔笑,“没有没有,别想歪了,是我胆子小。”

秦佔道:“我跟说认真的,跟阿佐不用吵架,他又不爱说话,会被他气死,就敲他竹杠,开心,他也开心。”

程双皮笑如不笑,“真是深城好兄弟。”

秦佔说:“不客气,虽然我跟西宝不吵架,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程双马上道:“明白,放心,有我在,就算我冒着我跟姜西闹掰的风险,都必须让们地久天长。”

秦佔说:“好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讲义气。”

两人聊了几句,手机又回到闵姜西手中,她说:“别担心,等我到汉城再跟联系。”

程双道:“有空给我拍张妹妹的照片,之前一直不知道生男生女,我也没定礼物,等我这两天安排一下。”

闵姜西道:“要双份,还有身边那位。”

程双说:“知道了,我爸也会送的,就这样,挂了,拜拜…”

她火急火燎的挂断,做贼都没有她心虚。

闵姜西收起手机,自顾道:“冼天佐效率还挺快的,原本还担心他搞不定。”

秦佔低头玩数独,“还不是方针制定得好。”

闵姜西说:“主要看人,换一个软磨硬泡,程二说不定就报警了。”

秦佔说:“关键警察又不敢抓,她会更生气。”

闵姜西想到那副画面,一时间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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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汉城时已经是八号凌晨,江悦庭派人来接,闵姜西和秦佔一路顺利来到医院,拐进走廊时,看到长椅上坐着几个年轻男人,见惯了秦家保镖,闵姜西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普通人和保镖的区别,怕吵到闵婕休息,闵姜西没有敲门,轻轻推开,套间客厅里亮着灯,鞋子踩在地毯上,鸦雀无声。

套间一共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虚掩,有暖黄色的光透出来,闵姜西和秦佔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很低的对话声,既然有人说话,那就是还没有休息。

闵姜西推门往里走,很快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闵婕,江悦庭坐在床边,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搭在病床边的小床上,从闵姜西的角度,她看不见小床里的人。

闵婕先江悦庭看见门口进人,出声道:“西宝,阿佔。”

秦佔温声道:“小姨。”

江悦庭转身打招呼,闵姜西叫了声:“江叔叔。”

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轻声说:“这么快就到了,我刚还说出去接们。”

秦佔说:“路上车少。”

闵姜西来到小床前,垂目往里看,那是掌心大小的一张脸,本以为会像想象中一样皱巴巴的,实际上还挺饱满,五官也很清晰,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眼睛一定小不了,加之穿着白颜色的木耳边小衣服,倒也意料之外的不那么吓人。

对,闵姜西想象中的婴儿是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站在闵姜西身旁,屏气凝神的打量,闵婕观察两人脸上的表情,出声问:“怎么样?”

秦佔勾起唇角,“可爱。”

他怀中抱着两束花,一束粉玫瑰一束向日葵,看向病床上的闵婕道:“小姨,玫瑰送您,向日葵送妹妹。”

闵婕喜欢玫瑰,至于江恩,大家都希望她像阳光一样,温暖开心就好。

闵婕笑说:“我替她谢谢姐夫。”

一句姐夫,正说到秦佔心缝里,江悦庭从他手上接过花,让他和闵姜西坐下休息,秦佔对闵婕说:“小姨,我跟西宝也有个好消息跟您说。”

闵婕问:“什么好消息?”

秦佔想想都止不住笑,“我跟西宝领证了。”

看到闵婕脸上明显的错愕,以及江悦庭的侧目,秦佔心里舒坦了,所谓炫耀,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嘛。

短暂惊愕,闵婕说:“结婚证吗?”

秦佔笑着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当即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江悦庭赶忙上前,低声说:“不能起来,躺着说。”

闵婕又被生生按下去,激动又意外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秦佔说:“五月二十二号。”

不是五二零,也不是五二一,闵婕一头雾水,“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秦佔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临时决定的。”

闵婕一张脸上写满了错愕,就连笑都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而起,她出声解释:“阿佔,我不是不高兴,我就是…”

秦佔说:“太意外了。”

闵婕说:“是啊,这也太突然了,西宝从来没跟我提过。”

秦佔说:“她也没跟我提过。”

江悦庭先声说:“恭喜们。”

秦佔微笑,“谢谢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也把视线从婴儿床上移开,淡笑着道:“谢谢江叔叔。”

闵婕用了半分钟才逐渐适应,打量秦佔和闵姜西的面色,狐疑道:“们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闵姜西说:“逗个孕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闵婕说:“给我看看们结婚证。”

闵姜西说:“没带。”

秦佔说:“我带了。”

说着,他打开闵姜西的背包侧面,从里面拿出两个通红的小本,闵姜西暗暗傻眼,出声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秦佔道:“去换衣服的时候。”

闵姜西无语。

闵婕和江悦庭一人拿着一本看,脸上是同款的笑容,只是闵婕看着看着,突然就热泪盈眶,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掉,不等秦佔去拿纸,江悦庭先一步抬手给她擦,轻声说:“现在身体虚,别掉眼泪,对眼睛不好。”

秦佔递了纸巾,“小姨,以后我替照顾西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笑着点头,低声说:“好,我太开心了,谢谢阿佔。”

闵姜西很难适应这样的场合,很多年,都是她跟闵婕相依为命,习惯了只有两个人抱团取暖,如今闵婕身边多了江悦庭,她身边也有了秦佔,像是一个两口之家突然变成了四口之家,就算是温暖幸福,她也会本能不适,不在她一贯的处理范围之内。

因为尴尬,闵姜西不动声色的说:“谢他干什么,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闵婕说:“不是一定要结婚,我只是感谢有人这么爱,也有一个这么爱的人。”

闵姜西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些年,闵婕心里一直有愧,她觉得是自己没有把闵姜西带好,让闵姜西排斥异性,排斥爱情,更别提婚姻,如今她有了秦佔,还结婚了,某种程度而言,闵婕的高兴大于她。

心里都懂,闵姜西只字未说,秦佔笑着,低声道:“西宝说的没错,不是您谢我,是我谢您,谢谢您把她教的这么好,所以她能把我和秦嘉定都教好。”

闵婕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她比我好得多,从她上初三开始,就是她教我。”

秦佔故意开玩笑,“那西宝还挺早熟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有人敲门,护士从外面进来,看见秦佔和闵姜西,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而后走至病床边,礼貌的道:“您觉得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闵婕说:“没有。”

护士说:“您剖腹产,麻药会在术后四到六个小时消失,您要是疼得特别厉害,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来什么,闵婕几乎不敢看闵姜西的脸,硬着头皮摇头,说不疼,护士又嘱咐了一些剖腹产的术后注意事项,江悦庭跟她一同出去。

待到房里只剩三个人的时候,闵婕说:“阿佔,这有点心。”

“好。”秦佔也听出不对劲,只能装看不明白。

闵姜西问:“不是想顺产吗,怎么剖腹产了?”

闵婕故作淡定的说:“突然有点怕疼,就想还是剖了算了。”

闵姜西问:“我说了八号晚上就回来,就差这一天?”

闵婕道:“医生说七号没手术,八号排的比较多…”

闵姜西转身往外走,闵婕急得差点坐起来,“去哪?”

闵姜西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让我去问江叔叔,还是自己说。”

闵婕明显心虚,欲言又止,沉默片刻,看向秦佔,“能管住老婆吗?”

秦佔看了眼闵姜西,喉结微动,转而看向闵婕,低声道:“小姨,坦白从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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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看向一脸高压的闵姜西,低声说:“别这么凶嘛,当着老公我女儿的面,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闵姜西说:“趁我把老公也叫进来之前,我们还能好说好商量。”

闵婕看秦佔,秦佔别开视线,“小姨先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

“欸…”

闵婕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风飘走,短暂迟疑,随即眼睛一闭,赤裸裸的装睡。

闵姜西迈步上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约莫过了十几秒的样子,闵婕微微眯起眼,无一例外,看到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闵姜西,伸手摸了摸胸口,闵婕垮着脸道:“我是孕妇,能不能别这样吓唬我?”

闵姜西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产妇。”

闵婕道:“产妇也禁不住午夜惊魂啊。”

闵姜西问:“为什么剖腹产?”

闵婕主动过去拉住闵姜西的手,“那我说了,不能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出声,闵婕就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主,做不到的事从不承诺,也不用利诱,向来是威逼。

垂下视线,闵婕小声道:“我不小心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想着干脆剖了算了,也省的糟顺产的罪…”

说着,她抬眼打量闵姜西的表情,很快补道:“不是江叔叔照顾的不好,纯怨我自己,我趁着他去洗手间的功夫自己出去溜达,一不留神,也没有很严重,就是稍微有点闪到,看我没事,孩子也好好的,真没事…”

闵姜西道:“门口保镖怎么回事?”

闵婕眼球一飘,“门口有保镖吗?嗯……可能是防人偷拍吧。”

闵姜西再次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闵婕。

门外,秦佔给秦嘉定打了个电话,又在微信上回复了荣一京,抬眼,看到江悦庭从对面走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秦佔道:“小姨夫。”

江悦庭面带微笑,“怎么不进去坐?”

秦佔道:“姜西跟小姨在聊天。”

都是聪明人,什么聊不聊的,江悦庭秒懂,附和了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问:“小姨不是想顺产吗?怎么突然选择剖腹产了?”

江悦庭歉疚的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把她照顾好,我昨天出去接电话,她一个人下楼了,在楼下出了意外,幸好就在医院…”

秦佔问:“没人跟着小姨?”

江悦庭道:“她不让保镖跟。”

秦佔:“小姨一个人下楼干什么?”

江悦庭道:“她说孕妇都会心血来潮,突然想一个人走走。”

秦佔越听越觉得不大对劲儿,闵婕快四十了,高龄产妇,自打怀孕之后,所有人对她都像是对保护动物,决定留下孩子之后,闵婕自己也是十分小心,半个月前就住到医院养着,就算心血来潮,也不会赶在快要生的时候任性。

有些话,秦佔不方便多说,跟对方是不是江悦庭无关,反倒是江悦庭主动说:“我调了医院监控,确实是小婕自己出的病房,楼下监控我也看了,她下楼后直接往医院门口走,过马路的时候被个骑车的外卖员撞到。”

秦佔问:“肇事者现在在哪?”

江悦庭说:“在警察局,他是聋哑人,审讯有障碍,警察说要找专人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小姨住进来之后,有出过医院大门吗?”

江悦庭说:“没有,她就怕像之前一样被拍到,连下楼都很小心,所以我才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出医院大门,问她,她说想吃冰淇淋,怕我不让她吃。”

秦佔暗道,这种理由,闵婕要是敢跟闵姜西说,闵姜西就敢让她再感受一次生孩子的恐惧。

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门内已经半晌没有动静,江悦庭说:“等下劝劝姜西,别让她太逼小婕了,这件事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我们私下处理,她刚生完孩子,医生让她好好休息,她毕竟不是年轻妈妈,恢复元气也比其他人要慢,别给她太大压力。”

“嗯,我先把她带走,您跟小姨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过来。”

商量好,秦佔和江悦庭先后脚走近病房,正赶上闵姜西拿着包起身,面色如常,他们赶紧去看闵婕的脸色,还好,闵婕也还正常。

四人打好招呼,闵姜西和秦佔一同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秦佔道:“先别生气,小姨现在身体虚,她不想说,问她也是给她压力,我刚跟小姨夫聊了几句,这事我们私下处理。”

闵姜西说:“看监控了吗?”

“看了,小姨自己出的病房,也是自己出的医院大门。”

“说肇事者是聋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姨夫也这么说,想见,我陪去警察局。”

两人来到电梯前,乘电梯下楼时,闵姜西说:“查她昨天出事前的通话记录。”

秦佔侧头,“也怀疑有人故意叫她下楼?”

闵姜西绷着脸,“不仅有人故意叫她下楼,还是个熟人,熟到她宁可自己背上不负责任的骂名,也不能把那个人供出来。”

秦佔觉得这件事复杂了,什么人能一个电话把闵婕叫下楼,还让她主动不带保镖,哪怕出了事也要自己背黑锅,她在怕什么?怕大家会把责任归咎到那个人头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只是普通见面,闵婕何必背着人?

只是短暂一想,秦佔脑中立马蹦出一个人选,要是那个人,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他能想到,闵姜西不会想不到,但她什么都没说,秦佔也就不上赶着‘挑拨离间’,毕竟事关人命,还是两条,哪怕怀疑都是一种变相的攻击。

乘车回家,路上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低声安慰,“母女平安就是大家最大的愿望,其他事走脑就行,别上情绪,情绪影响判断。”

闵姜西的确生气,因为恐惧引发的愤怒,万一,万一闵婕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感受到秦佔的温柔,闵姜西试着收回倒刺,渐渐放平情绪,侧头看了眼车外,她说:“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还好,不饿,直接回家吧。”

闵姜西说:“我饿了,陪我吃点。”

车子临时改道,停在汉城最大的夜市区,两人下车,慢慢走进灯火阑珊处,隐匿在一片喧嚣当中,闵姜西请秦佔吃油焖大虾,戴着手套帮他剥虾,秦佔一度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异样。

正因为看不出来,他才说:“别不开心,我们这次回来多待一阵,该查的查,该清的清,这样我都吃不下了。”

闵姜西抬眼道:“我没不开心,非让我给笑一个吗?”

说着,她冲着秦佔扬起唇角,本就漂亮的脸上,立马绽开一个僵硬,但却仍旧好看的笑容。

秦佔哭笑不得,闵姜西放了个剥好的虾在他盘中,如常道:“之前很生气,现在没有了,说得对,情绪影响判断,不光影响判断,还影响身边人,我带回来玩,就是想让开心,没必要因为别人搞得我们集体抑郁。”

她剥虾的手法干脆利落,说话间又剥了一个,还是放到秦佔盘中,“不用担心我,来了汉城,吃好,喝好,玩好,之前来的季节不对,还说汉城不好,这次我就让见识一下我们汉城的好。”

秦佔夹起虾肉送到闵姜西唇边,她一躲,“自己吃。”

秦佔说:“自打当了汉城女婿,我看汉城比深城还顺眼,吃一个,都是自己剥的,让人看见还以为怕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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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一起塞给秦佔,光油焖大虾就点了三种口味,主食有四五样,怕他太干,又点了一荤一素两种汤,秦佔鲜少吃撑,起身要去结账,闵姜西说:“买过了。”

秦佔道:“老板心里肯定想,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出来吃饭,还是女方买单,我一定人格魅力超强,特别喜欢我,上赶着的那种。”

闵姜西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不是吗?”

秦佔当即笑出声,“太给面子了。”

闵姜西道:“有点自信,我就是特别喜欢。”

秦佔眼带打量,“怎么突然这么宠我?”

闵姜西说:“因为有在,我才没那么生气,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饭。”

秦佔懂她的言外之意,两人在一起这几年,不光他变了,闵姜西一样变了,眸子微挑,秦佔故意说:“感情不是空穴来风?”

闵姜西顺势回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秦佔道:“别当老师了,比我适合当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难道不是更适合当夫人吗?”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旁若无人的笑起来,一路往外走,不少年轻客人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两人坦坦荡荡,秦佔心心念念,怎么就没个有好奇心的人上来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好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老婆。

现如今闵姜西的女友身份已经满足不了秦佔,他好想逮谁跟谁炫耀,奈何汉城人民挺热情,就是不八卦。

两人到家已经凌晨三四点,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闵姜西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睁开眼睛,还没看时间,光看窗帘外透过来的亮光,就知道时间尚早,果然,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十九。

放下手机轻轻转身,怕吵醒秦佔,结果一转头,身边是空的,闵姜西一愣,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本能的下床去找人。

秦佔不在洗手间,闵姜西出了卧室,客厅里也没见人,她正要给他打电话,就见一抹高大身影从阳台方向闪现。

秦佔赤着上身,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夹着烟,看见闵姜西,微顿,“怎么起这么早?”

闵姜西说:“怎么起这么早?”

秦佔把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出声回道:“我昨晚让人查了小姨的通话记录,她出事前接到一个通话十五秒的号码,现在那个号码打过去是关机,我让人找机主,他们刚刚找到,机主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直住在养老院里,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闵姜西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快点睡觉吧,总共也没睡三个小时。”

秦佔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去趟医院,不用跟我一起去,好好在家睡觉。”

秦佔说:“我不困,跟一起过去。”

闵姜西心疼,“去也就看一眼,中午我给打电话再来。”

秦佔说:“我才不自己在家待着,在哪我在哪。”

他迈步往卧室方向走,要进去洗漱,闵姜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秦佔说:“摸摸,昨天那顿差点把我腹肌撑没了。”

闵姜西上下滑了几次,“明明还有。”

秦佔说:“这才来第一天。”

闵姜西说:“偶像包袱还挺重,平时也不露,给谁看?”

秦佔道:“不就是相中我的皮囊,被我的色相吸引了吗?”

闵姜西眼底含笑,嘴上道:“好看的皮囊多了。”

秦佔说:“有趣的灵魂仅此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是这么有钱的灵魂,仅此一个。”

秦佔始料未及,挑眉说:“我以为看上我的灵魂,原来看上我的钱。”

闵姜西说:“现在知道也晚了。”

秦佔道:“啧,果然让一个女人露出本质的最直接办法就是跟她结婚。”

闵姜西问:“后悔了?”

秦佔说:“后什么悔,喜欢的东西我有的是,不用羡慕任何人。”

闵姜西勾起唇角,“确实有的是。”

有的是可爱。

早上八点多,闵姜西跟秦佔来到医院,正赶上医生护士都在闵婕房里,她麻药劲过了,疼得不行,没想到闵姜西来得这么早,闵婕上一秒还在跟医生说疼,下一秒,立马改口说:“还行,没问题。”

医生一脸茫然,两秒后,闵姜西从身后走上前,“在医院还敢撒谎,我都听见了。”

秦佔叫了声:“小姨,小姨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点头回应,闵婕忍着疼,微笑着打招呼,“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在家多睡一会?”

秦佔道:“睡好了。”

闵婕说:“们从医院走时都几点了,不是让们下午睡好了再来…”

闵姜西道:“别转移话题,如实跟医生反馈,一点折扣都不要打,要嫌我碍事,我先出去。”

闵婕惹不起闵姜西,老老实实回答医生的问题,医生让护士给她加止疼药,随后带着护士一同出去。

秦佔问:“嗯嗯呢?”

江悦庭说:“在隔壁,我带去看看。”

两人故意离开,闵姜西坐在椅子上,闵婕主动说:“身后桌子上有樱桃。”

闵姜西说:“不想吃,昨晚吃多了。”

闵婕问:“昨晚带阿佔去吃饭了吗?”

“嗯,带他去夜市里吃了小龙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他现在觉得汉城山美人美哪都美,回家看见路边的花,都说这的花比深城开的好看。”

闵婕笑道:“他是娶了汉城老婆,不敢说一句不好,前两年不还吐槽汉城哪哪都不好,跟他八字不合嘛。”

闵姜西说:“他最会见我下菜碟。”

闵婕说:“我昨晚睡不着就在想,结婚了,竟然都结婚了,要是妈妈和外婆知道,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闵姜西说:“等出院之后养好身体,我们带秦佔一起去看看她们。”

闵婕应声:“是要过去一趟,让她们看看女婿和外孙女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闵婕已经完放松下来,没想到闵姜西会突然问:“昨天谁给打电话,让下楼?”

闵婕脸上第一秒的楞冲是真的,因为始料未及,等到之后的茫然就是装的,她看向闵姜西,“啊?什么电话?”

闵姜西面色如常的说道:“我查了那个号码,是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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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婕企图死鸭子嘴硬,“什么江东,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闵姜西神色坦然,“不想聊就不聊,好好休息。”

闵婕一眨不眨的道:“要干嘛?”

闵姜西说:“我去跟江叔叔聊聊。”

闵婕明明慌了,还努力镇定的道:“等等,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道:“既然听不懂我的意思,我跟也说不清楚,我去找能听明白的人说。”

闵婕又想起身,闵姜西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臂,“急什么?”

闵婕说:“别去找江叔叔…”

闵姜西说:“躺好,别扯到伤口。”

闵婕拉着闵姜西的手,看着她道:“西宝,先冷静一点,不是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面不改色,“我很冷静,也别着急,反正通话内容不光一个人知道,说不说我都要去找江东。”

闵婕手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方向,而后低声道:“没跟江叔叔提过吧?”

闵姜西道:“目前还没有。”

闵婕道:“千万不能跟他说。”

闵姜西问:“为什么?江东跟说了什么?”

闵姜西身边有个神通广大的秦佔,闵婕就知道瞒不住,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她不是怕死,而是怕不说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闵姜西肉眼可见她的纠结,到底是于心不忍,出声说:“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背锅的反而是江东。”

闻言,闵婕立马看向闵姜西,这一刻觉悟顿起,暗道犯什么别犯法,遇见谁也别遇闵姜西。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闵婕神情复杂的说:“昨天晚上七点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我现在开心吗,我刚开始还没听出来是谁,后来想起是江东,我还听到他那边传来的背景音,就是医院对面那家海鲜城放的酬宾活动,不是他让我下楼,是我自己要下去的,我发誓,我拿我人品发誓!”

闵婕的重点都放在怕闵姜西把责任怪在江东头上,闵姜西却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看见江东本人了吗?”

闵婕明显一愣,慢半拍道:“没有…”

闵姜西说:“也就是只听声音,觉得给打电话的人是江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不敢乱说话,她只见过江东几面,虽然江东的声音挺特别,她昨天很快就反应过来,但这种话,她不能多说,思忖片刻,她开口道:“是我主观了,对方从来没透露身份。”

闵姜西这会儿也交了实底儿,“秦佔查了昨天给打电话的号码,机主是住在养老院很多年的老太太,身份证也一直放在养老院里保管。”

闵婕都懵了,茫然的看着闵姜西,闵姜西道:“这事没想的那么简单,以为扯两句谎话就能瞒得住江叔叔?越想替谁隐瞒,结果很可能把所有矛头都指到他身上,如果连都认定是他,其他人会怎么想,江叔叔会怎么想?”

闵婕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委屈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闵姜西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淡定的道:“把眼泪收回去,不然我们今天到此为止。”

闵婕连连点头,憋了一口气,硬生生忍住眼泪。

闵姜西道:“没人会怪,整件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更没人觉得故意往江东身上泼脏水,心里怎么想,大家都有数。”

闵婕点头,委屈却不敢哭,一脸认真的说:“我是什么智商,们更应该知道。”

闵姜西险些被闵婕给气笑了,“在自知之明这方面,一向领先,也不是没有优点。”

闵婕说:“什么自知之明,就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听着像江东的声音,就自作主张的跑下去,幸好嗯嗯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又悄无声息的沉下脸,“嗯嗯很重要,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嗯嗯?别说现在不确定给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就算是江东,也不是撒谎包庇的理由,他是别人的孩子,对他心软,嗯嗯就不是的孩子?的孩子凭什么就要比别人更不值钱?”

闵婕紧抿着唇瓣,明明想大哭,但是不敢,只能不停地拿纸擦眼泪,忍比哭还难受。

闵姜西道:“小时候保护我,我长大了保护,现在嗯嗯还小,她保护不了,她还需要的保护,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后怕跟后悔差的不是一个字,应该明白。”

闵婕乖乖点头。

中途秦佔和江悦庭想过来看看,才推开一条门缝,听见数落闵婕的闵姜西,秦佔赶忙给关上,往后退了一步,江悦庭眼底多少带着几分紧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秦佔面不改色的说:“还在聊天,小姨劝姜西结婚之后脾气要改改。”

江悦庭说:“我看姜西脾气挺好的,小姨还有点怕她。”

秦佔心说,闵姜西那脾气,谁不怕啊。

闵婕属于意外惊吓后剖腹生产,产后体虚,江悦庭也不想让她再费神,江恩直接交给专人喂养,刚喂完的小宝宝睁开眼睛到处看,江悦庭见秦佔站在一旁,出声问:“要不要抱抱?”

秦佔一口回绝:“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说:“跟姜西准备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秦佔说:“看她,我都随便。”

江悦庭说:“姜西是老师,们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教育的很好。”

秦佔眼底露出温柔神情,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婴儿床里的小东西,某一刻突然萌生了一股念头,“这么小能抱吗?”

江悦庭侧头回视他,“可以,我教。”

他小心轻柔,动作略显僵硬的把江恩抱起来,笑眯眯的说:“嗯嗯,快看,这是姐夫。”

说话间,他把手臂伸向秦佔,秦佔霎时如临大敌,有些慌张的说:“哪个手在前…”

育婴师从旁指导,秦佔浑身僵直的接过了江恩,怀中的小人儿朝他一咧嘴,秦佔惊讶的说:“她笑了。”

江悦庭道:“看来她更喜欢姐夫。”

闵姜西从闵婕房里出来,客厅中没人,她来到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的就是秦佔抱着江恩,和江悦庭并肩而立的画面,一瞬间,她有些出戏,谁能想到,有一天秦佔会跟江悦庭做了亲戚,江东会成了秦佔的大舅哥,想到江东……闵姜西鲜少的心里微酸,如果把秦佔换成江东,这幅画面应该更为和谐吧,一面是老来得女的喜悦,一面是谋害后妈的黑锅,不知道江东知道自己又当哥又背锅之后,到底哪个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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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进去看江恩,秦佔侧头道:“要不要抱抱?”

闵姜西意料之中的说:“不用,抱着吧。”

秦佔显摆自己刚学会几分钟的技能,“不用怕,很好抱,我教。”

闵姜西果断拒绝,“我看看就挺好。”

江恩朝着闵姜西抽了抽嘴角,秦佔说:“看看姐姐,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婴儿。”

江悦庭说:“姜西不喜欢孩子?”

闵姜西道:“没跟这么小的打过交道,她又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不是怕婴儿,我怕不讲理。”

江悦庭笑着说:“等她再长大一点,教她讲道理。”

闵姜西说:“我小姨惯孩子,您在旁边把控一下尺度,别把她养成个混世女魔王。”

江悦庭道:“我总说女孩子要宠,小姨还怕我把她惯坏了。”他盯着江恩的脸,眉眼含笑,可一瞬间却又像是透过江恩在看别人,“对孩子教育这一块,我是反面教材,没有发言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懂,秦佔自然不会接话,闵姜西短暂迟疑,出声问:“江东知道吗?”

江悦庭神色微变,“我还没跟他联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东说,不说像是不在乎,可说了,江东不会高兴。

侧头看向闵姜西,江悦庭问:“们最近有联系吗?”

闵姜西说:“前几天打过一次电话。”

江悦庭点点头,“他挺好的?”

闵姜西说:“我没看到他本人,听声音还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江悦庭微笑,五分欣慰,五分歉疚。

中午闵姜西和秦佔从医院离开,闵姜西掐算着时间打给秦嘉定,电话接通,里面人叫道:“二婶。”

闵姜西说:“突然听到这样的称呼,我还有点陌生。”

秦嘉定说:“习惯就好,我背地里叫过很多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好吧,们接到丁叮了吗?”

秦嘉定:“她在我身边。”

很快,手机递到丁叮手上,她出声道:“闵老师。”

闵姜西说:“不好意思,昨晚临时回汉城,今天没能陪一起考试。”

丁叮忙道:“没事,小姨和宝宝要紧,听嘉定说小姨生了个女孩,一定很可爱吧?”

“嗯……实话实说,就还好。”

丁叮忍俊不禁,“宝宝都是越长越漂亮,放心吧。”

闵姜西说:“又不是我女儿,要担心的也是我小姨。”

丁叮道:“我给小姨和宝宝都准备了礼物,等嘉定去汉城的时候,让他一起带过去。”

闵姜西笑说:“替我小姨和嗯嗯谢谢。”

丁叮问:“哪个en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大名是恩怨的恩,小名是口子旁的嗯。”

丁叮说:“嗯嗯,好可爱。”

闵姜西道:“希望她长大也能像名字一样可爱。”

秦佔心底腹诽,明明是祝福的话,但是从闵姜西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还带着一股挑衅。

闵姜西没问丁叮考得怎么样,是她主动说:“闵老师,我理综考得很顺利,不用担心,下午最后一科英语,我也一定好好考。”

闵姜西说:“我很放心,加油,等胜利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丁叮把手机还给秦嘉定,荣昊道:“今晚就去汉城?”

秦嘉定‘嗯’了一声。

荣一京说:“干嘛,舍不得嘉定走?”

荣昊瞬间绷起脸,连一个嫌弃的表情都不留给他。

丁叮替荣昊说:“我们都给小姨和宝宝准备了礼物,麻烦嘉定一起带去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还麻烦嘉定干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送。”

说话途中,他正在看手机,“正好,今晚七点零五有一班飞汉城的飞机,丁叮五点考完,来得及。”

闻言,荣昊咻的抬起头,“我们要去汉城吗?”

荣一京不答反问:“还有其他安排?”

荣昊说:“没有。”

荣一京又看向丁叮,“呢?”

丁叮明显眼带诧色,微顿,本能道:“我就不去了,们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就行。”

荣一京猜到她在顾虑什么,无外乎是去汉城的机票和其他费用,他说:“这一年备战高考辛苦了,我也一直不知道送什么好,正好,大家一起去汉城玩,之前去过汉城吗?”

丁叮先是摇头,紧接着马上道:“不辛苦,每个人的高三都这样,好好学习是应该的,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我不要礼物…”

她近乎慌张的拒绝,生怕再占荣一京更多的便宜,荣昊出声道:“丁叮姐,一起去嘛,我们一起过去给姜西姐个惊喜,差一个人都不齐,没意思。”

难得秦嘉定也开口说:“本来我二婶也想请大家一起过去玩,她不让我告诉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大家里面有我的份吗?”

秦嘉定说:“丁叮姐和荣昊肯定有,其他人我不知道。”

荣一京说:“我们今晚偷偷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能掉队。”

他不给丁叮拒绝的机会,荣昊也一直跟在她身旁念叨,中午四人一起吃饭,去的是海鲜城,要自己挑食材,荣昊和秦嘉定熟门熟路,刚一进门就没了人影,丁叮跟在荣一京身旁,荣一京问:“想吃什么,我带去选。”

丁叮说:“不用,我都行。”

荣一京道:“闽城人也喜欢吃海鲜。”

“是。”

两人走到展示海鲜的区域,荣一京让人选了只最大的帝王蟹,“下午最后一科,来个四平八稳。”

丁叮心里压力很大,低声道:“京哥。”

“嗯?”

“我真的不去汉城了,们过去,替我把心意带到就行,还有…这两天一直请客吃饭,我心里过意不去,别花这么多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见丁叮是真被逼急了,怕影响她心情,轻声道:“这样,我知道考完试之后肯定还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去汉城玩几天,回头是打工也好,兼职也好,把机票钱给我。”

丁叮抬眼打量荣一京的脸色,他神色如常,依旧温柔,不敢与他对视,丁叮很快别开视线,轻声说:“没生气吧?”

荣一京莞尔,淡笑着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时候偷偷给我转账,别让嘉定和荣昊看见,省得他们心里不好受,他们都是花家里的钱花惯了,还没有自己挣钱的觉悟。”

丁叮说:“他们年纪还小。”

荣一京说:“嘉定勉强还能跟小沾点边,荣昊都多大了,他十二岁才知道信用卡还有上限一说,家里每个月给他零用钱,我还得再给他一份,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丁叮说:“那也是家里条件允许,荣昊已经很好了,对身边人都很照顾。”

荣一京说:“那倒是,他性格还可以,尤其这一两年跟闵老师混,又受教了不少,这样就行,我们家对他也没太高的要求。”

丁叮说:“谢谢京哥,我这一年也从闵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要不是,我见不到闵老师,以前我不懂事,说过一些幼稚的话,也做过很多不成熟的事,别跟我一般见识。”

荣一京闻言,侧过头,打趣道:“这不是感谢我,是借我跟闵姜西表白啊。”

丁叮说:“都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更感谢谁?”

他随口开玩笑,丁叮却特别较真儿,一时没回答上来,脑子里飞快的盘算。

荣一京见状,叹气道:“哎,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丁叮脱口而出,“也是真感谢。”

荣一京挑眉,“我都这么说了,还排第二?”

丁叮道:“说真话可能一时为难,为了客套说假话,可能难为一辈子。”

荣一京道:“闵老师跟说的?”

“嗯。”

荣一京放弃挣扎,点头说:“们几个一看就是她教出来的。”

丁叮不懂荣一京的言外之意,荣一京是想说,跟闵姜西一样的一丝不苟,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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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最后一科考完是五点,荣一京四点五十八打给欧阳卿,欧阳卿说:“考完了吗?我正要打给,晚上接丁叮回来吃饭。”

荣一京道:“我也正要跟说,我带小二嘉定和丁叮去汉城玩几天。”

欧阳卿问:“什么时候去?”

“马上,七点的飞机。”

欧阳卿忍不住提高调门儿,“今天就走?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荣昊也没跟我提过。”

荣一京道:“临时决定的。”

欧阳卿道:“我之前不就跟说了,丁叮考完试带她回家吃饭,爸明天回来,我们找个好日子把认亲宴办……”

“好了好了,这边打交卷铃了,我们又不去汉城定居,过去玩两天就回来了,先挂了,拜拜。”

荣一京挂断,从远一点的位置走到荣昊和秦嘉定身边,两手分别搭在两人肩膀上,“看见人了吗?”

荣昊说:“我是孙悟空吗?”

荣一京道:“想大师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斜眼瞪他,荣一京笑道:“我说是三师弟,想哪去了。”

荣昊一耸肩,企图甩到荣一京的手,荣一京不仅不放,反而手臂一揽,圈住荣昊的脖子,荣昊挣了几下没挣动,战术性放弃抵抗。

三人没有站在大门口第一排,纯仗着身高优势一览无遗,打铃过后不久,里面渐渐走出一个个身影,或男或女,或高或矮,但脸上清一色的稚气未脱,荣一京闲着没事往里瞄,那么多人,多到亲生父母隔着五米远都认不出自家孩子,说来也怪,荣一京竟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丁叮。

丁叮穿得并不显眼,荣一京也并不觉得她长得有多特别,但就是看见了,隔着几十米开外,她夹在人群之中,细看还不是一个人,身旁站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生,穿着白颜色的T恤,还挺帅,两人手臂快要挨到一起,在说话。

荣一京看见她超过五秒,身前的秦嘉定才说:“我看见丁叮姐了。”

荣昊问:“哪呢?”

秦嘉定说:“左边,穿黄裙子的女生身后。”

荣昊闻声望去,又过了一会儿才道:“看见了……欸?丁叮姐跟谁说话呢?”

丁叮从乌斯特来深城,一直在家补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认识附近几家小饭店的老板,看见她跟陌生人说话,荣昊也很好奇。

还有几米就到大门口,丁叮看见外面的几个人,荣昊朝她挥手,她笑着招手回应,她身旁的男生跟她一起出来,出声说:“我先走了,微信联系。”

丁叮点头,“好。”

男生走后,荣昊问:“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说:“他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叫我,我才知道他也来深城念书了。”

荣昊说:“那还真是巧。”

荣一京道:“先上车再说。”

马路对面,一辆香槟色宾利停在那里,看见四人身影,司机下车开门,荣一京坐副驾,三个小的坐后面,考试不能带手机,丁叮之前把手机放车上,这会儿荣一京从储物箱里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京哥。”

“不客气,终于考完了,一身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如果非要想,就想怎么玩。”

荣昊说:“我想吃油焖大虾,姜西姐之前给我们做过,她说汉城的比她做的还好吃。”

荣一京道:“吃,吃到让汉城的小龙虾一看见就闻风丧胆。”

荣昊看向秦嘉定,“之前不是去过汉城嘛,汉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秦嘉定道:“不是奔着吃去的,姨姥姥朋友开了家私房菜,带过去。”

两人聊天的功夫,丁叮开机,看到三分钟前,闵姜西给她发的微信,一个边哭边奔跑的表情包,配字是‘解脱了’。

她勾起唇角回道:闵老师,我突然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几乎秒回:讲来听听。

丁叮:除了作文不确定之外,其他科我都觉得考得很好,我是不是膨胀了?

闵姜西:没有实力的乐观才叫膨胀,这一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没人比自己更清楚,都觉得很好,肯定没问题,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上深大的礼物了?

丁叮很快回道:别别别,万一没考上,丢脸。

闵姜西:深大附属医科也很好。

丁叮:我现在心情很平静,都不想求佛祖保佑我一定能考上深大。

闵姜西:看来是保附属医科,争取深大。

丁叮始终扬着唇角,此时的心情就是轻松,平静,还有被自信填满的充实,从前很多年,她都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从来没体会过学习的快乐,更谬论掌控分数的自信,原来自信的感觉这么好。

手机屏幕突然变成了来电显示,是一串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丁叮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里传出男声:“我微信加了,看见了吗?”

丁叮微愣,“韩信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生笑道:“不会把我忘了吧?”

丁叮说:“没有,刚才有事耽搁了。”

男生问:“这两天有没有空?好多年没见,老同学叙叙旧。”

丁叮说:“我要去汉城,得过几天能回来。”

“去旅游吗?”

“嗯,算是吧。”

男生说:“羡慕,说的我也想去了。”

丁叮说:“有空过去玩。”

“招待我吗?”

丁叮说:“我也是第一次去。”

男生说:“是自己去,还是跟别人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其他朋友。”

男生说:“那好吧,玩得开心点,要是回深城,随时联系我,我请吃饭。”

“好,拜拜。”

丁叮挂断电话,坐在身旁的荣昊出声道:“他是不是要追啊?”

丁叮侧头,惊讶加茫然,“没有,我跟他从初中毕业就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荣昊道:“我看他挺殷勤的,是不是问跟谁一起去汉城?”

丁叮道:“可能老同学突然见面,说话没那么多顾及,想多了,他刚上初一就是我们班班草,学习又好,也会打篮球,我记得他还得过什么乐器的二等奖,忘了是小提琴还是钢琴,反正挺厉害的,后来直接一跃成了校草。”

荣昊道:“他有多帅多牛逼,跟他想约不冲突。”

丁叮笑得吃力,“我的意思是,他从小到大不缺人追,不会看上我,估计就是突然在深城看见以前在乌斯特一起读书的同学,觉得特别巧,他也是高二下班学期才转过来,忙着学习,在这边没有太多朋友。”

副驾处传来荣一京的声音:“小二说得对,他很好,也不差。”

丁叮心跳顿时跳漏了一拍,这是跟韩信阳在一起说多少句话都不会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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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闵姜西跟秦嘉定联系的时候,他也没说不是一个人来汉城,直到接机的时候,从里面鱼贯而出四张熟悉的面孔,晚上十点多,荣一京脸上还罩着一副茶色大墨镜,笑着挥手,“Hi,深城观光团来了。”

荣昊叫道:“姜西姐,二哥。”

闵姜西和秦佔走上前,丁叮微笑着道:“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说:“们几个竟然合起伙来骗我。”

荣昊叛变的最快,“我哥不让说。”

秦佔对荣一京说:“人都送到了,回去吧。”

荣一京说:“我不回去,在这,我哪都不去。”

话音落下,五张脸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除了丁叮,其余都是忍着嫌弃。

秦佔沉默片刻,沉声说:“要不想克死异乡,从现在开始最好当个哑巴。”

荣一京看向闵姜西,“这就是们汉城女婿的待客之道,还管不管了?”

闵姜西说:“带他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来汉城,主要是开心,他想怎么样怎么样,爱干什么干什么,等回深城我再帮主持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当即似笑非笑,“宠他,我怎么听出一股宠儿子的感觉?”

秦佔刚一抬手,荣一京立马往荣昊身后躲,荣昊也够大义灭亲,荣一京凑近的同时,他脚下生风闪开,搞得荣一京差点儿撞到丁叮身上,只好悬崖勒马,离她还有十公分处站定,自我调侃,“女生的身后不能躲。”

丁叮暗道,可以躲,只要他有需要,她可以保护他。

目视整个经过的秦佔面不改色,只是眼底闪过无语的嘲讽,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看我搭理吗?”

一行人迈步往外走,闵姜西问:“没在飞机上吃东西吧?”

提起这个荣昊就忍不住吐槽,“头等舱没位置,商务舱也没有,我们坐经济舱来的,给的什么东西,看着就不想吃。”

荣一京道:“临时买票,有位置就不错了。”

默默退掉头等舱,跟他们一起坐经济舱过来的秦嘉定,一声没吭,虽然他也觉得经济舱的条件确实可以吐槽。

闵姜西说:“没吃正好,请们去吃好吃的,饿了还能多吃一点。”

荣昊说:“都十点多了,我晚上七点之后什么都不能吃。”

秦嘉定说:“得了吧,之前七点之后还吃冰淇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吃了?”

“上个礼拜三,七点过了才把冰淇淋吃完。”

荣昊努力回忆起那天的画面,慢半拍蹙起眉头,“就说是不是闲的,还偷偷记我吃东西的时间。”

秦嘉定道:“为了打的脸。”

两人一路走一路呛,闵姜西说:“汉城比深城还热,们自己注意点,火气太大容易自燃。”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冷气十足的机场,一瞬间,热浪冲的人想原地后退,好在车就停在不远处,原打算接一个人,如今接到一个团,闵姜西很自然的对秦佔说:“我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们两个坐后面车吧。”

秦佔应声,荣一京从旁挑拨,“啧啧啧,看看这地位。”

秦佔道:“不想坐车,没人拦着走。”

荣一京说:“不可能,在哪我在…”

话未说完,秦佔突然转身出黑手,荣一京依旧是早有防备,堪堪躲开。表面上看,荣一京怕秦佔,但细看,秦佔也怕了荣一京,从他单独上了副驾就可见一斑。

荣一京一弯腰,坐进了后面,车上又是冷气十足,他在宽敞的后座伸了伸被蜷了三个小时的大长腿,秦佔开车窗抽烟,“现在民航生意这么好了,头等和商务都订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打开天窗说亮话,“丁叮自己出机票钱。”

秦佔闻言,顿时笑得意味深长。

荣一京道:“我要跟老婆告状,笑贫。”

秦佔说:“我笑娼。”

“谁是娼?”

回应荣一京的,是秦佔更嘲讽挑衅的笑声。

荣一京靠在椅背上,懒懒的道:“收起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嘉定要来汉城,小二眼馋,我能带他们两个过来,单把丁叮留下?严宇一天两三个电话打来磨叽,好像我是监考老师,能亲眼看见丁叮考什么样似的,他不敢见丁叮,让我替他当好人,我纯粹是替亲哥出征。”

秦佔道:“之前不还担心她误会,现在又不担心了?”

荣一京道:“她毕竟是严宇妹妹,我泡也不行,伤更不行,主要卡在她要高考,万一再因为我出个什么纰漏,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好在这孩子听劝,我跟她说过几次,她也都能听进去,老婆也说,她这一年很努力,正常发挥,一本没问题,能从个英语发音都发不好的半吊子,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要给点奖励,人不能一味地压榨,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触底反弹,尤其对女生,越夸越优秀。”

秦佔说:“现在她考也考完了,没有后顾之忧,万一哪天突然再跟表白,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忽悠她?”

后座的荣一京破天荒的没有马上口吐莲花,秦佔看热闹,“我就说满嘴的仁义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淡淡道:“幸好丁叮没事。”

他声音不大,秦佔一时间没听清楚,“叨叨什么?”

荣一京说:“我觉得她喜欢我,就是看我对她好,她初来乍到,身边没有熟人,没有安感,很容易对关心她的人产生好感,加上我又长得好,又有钱,这种喜欢很容易被替代,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给她介绍裴峥,亏我还觉得裴峥算个人,反正总比我好,结果险些阴沟里翻了船。”

秦佔道:“是今天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一京道:“我是很多年都没有反思过,是不是这些年活得太顺风顺水,很多事都爱想当然,尤其对丁叮这种,我从一开始就站在高处看她,没瞧得上她对我的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在哄,她相信我,才在她妈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打给我,我没让她明白出事了可以找信任的人,倒是教会她以后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我以为裴峥会对她好,结果裴峥把她当垫脚石,背地里欺负她,她没跟我说过一个字,半句抱怨都没有,这些都是我让她明白的,说的还真对,我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只会坑人。”

他还是自我调侃的口吻,秦佔却知道他认真了,朝着窗外吐了口烟,出声说:“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我嫌家里人没把我教好,我不是也没教好秦嘉定,想的永远比做的好,不是个每个人的存在带来的都是正面信息。”

荣一京不满,“什么意思,我是负能量吗?”

秦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严宇本来就是半个亲哥,到这,充其量算个没正式认亲的干哥哥,占着干哥哥的位置,操着当爸的心,拿她当女儿养?”

荣一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越来越像小闵,我不就说了一句她把当儿子宠嘛,记仇到现在。”

秦佔道:“那更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把丁叮当女儿。”

荣一京咝了一声,自己挖坑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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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直接停到夜市城门口,闵姜西照顾三个小的,同时也不忘问荣一京的意见,荣一京道:“的地盘,做主。”

闵姜西说:“那就去昨天那家,秦佔也觉得好吃。”

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有荣一京见缝插针的酸,“这明目张胆的哄老公就不好了吧?”

秦佔道:“是不是找抽,不去最好吃的那家,非选难吃的?”

荣一京笑得很欠揍,“不行吗?我怕连续两天吃腻了,我对才是真爱。”

荣昊都看不下眼了,蹙眉道:“俩快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他看看。”

秦佔说:“他配吗?”

荣昊一脸嫌弃,没出声,荣一京又来撩他,“嘿,他这么侮辱亲哥,还装聋作哑的…”

六月份的汉城,夜市里灯火通明,街上随处可见说着方言的本地人,一行六人十分乍眼,除了丁叮普通身高之外,皆是身长貌美,闵姜西和秦佔虽没手牵手,但是离得很近,就算不认识,也能一眼看出两人关系亲密。

一些年轻人已经认出来,不由得偷偷侧目,秦嘉定发现有人拿手机偷拍,他故意偏过头,只留下个戴着帽子的后脑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进了昨天那家店,门口收银台处的老板一眼就认出熟面孔,笑着打招呼,“今天带朋友过来了。”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是,您这里还有包间吗?”

老板说:“还有一间大的,平时都是给十几个人用,我让人带们过去。”

喊来店员带路,六人进了包间,闵姜西点了半个菜单的东西,荣一京虚情假意的抬手,“别点了别点了,我们不会挑的理。”

秦佔说:“五扎啤酒,们几个喝什么,自己点。”

店员迅速下单,荣一京道:“五扎,也太小看小闵了吧。”

秦佔说:“她不喝,远道过来,我招呼招呼。”

荣一京说:“咱俩喝?那别点多,一扎就够。”

店员眼带打量,像是不知道听谁的好,闵姜西说:“不用改,就这些,谢谢。”

店员走后,荣一京说:“别喝太多,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医院呢,让小闵小姨闻到我们一身的酒味,那多失礼。”

秦佔道:“没人让早上五点钟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说:“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状态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秦佔斜他一眼,“谁让舟车劳顿了?”

有些话,只有自己人才能一下子听懂,荣一京被秦佔掐着话把儿,顿时转移话题,“小闵,汉城什么地方最好玩?不用带我们去,小姨刚生,跟阿佔多陪陪她,我带他们几个到处转转。”

闵姜西也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她本以为闵婕是顺产,她陪个几天再请丁叮和荣昊一起过来,现在事都赶在一起,她也没客气,“看们想在市区内近一点的地方,还是想去远一点,近的欢乐谷,黄鹤楼,东湖,等下吃完饭们要是不困,我们一起去长江大桥,远的就是常美生态园,从这边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但是园区很大,玩个三四天都可以。”

荣一京说:“行,那我们明天先去医院看小姨,然后我带他们三个去生态园,省得我们在身边,还要抽空管我们。”

他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但为人处世向来舒服,闵姜西不是第一次发现,也不是第一次感慨,丁叮会喜欢上荣一京,再正常不过,荣一京除了女朋友换得勤快,至今为止,还没发现他其他地方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而且就算他女朋友换得勤,也跟任何局外人无关,除了他爸妈有权叨叨几句,秦佔敢拿来开涮,别人有什么权利指指点点,熟人不会,陌生人不敢,暗他的人,更没资格。

有人敲门,两个店员端着十几斤的小龙虾拼盘上来,闵姜西戴上手套,出声道:“丁叮和荣昊,们自己剥,我就不招呼了。”

丁叮说:“好,我自己来。”

荣昊也说:“小龙虾就得自己剥,别人剥的没灵魂。”

闵姜西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懂事,一个吃货,都是不会用她帮忙的人,至于秦佔和秦嘉定,叔侄俩同款的怪,都是嫌麻烦,宁肯不吃的人,她戴着手套,先剥了一盘给秦嘉定,再剥才是给秦佔。

席间,秦佔手机响,他接通,听里面的人说话,神色无意,听到最后才‘嗯’了一声,挂断,继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和荣一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想公开聊的话题才是这种态度,两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荣一京主动说:“今天大家都有点累,尤其丁叮,考了一天试,又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先休息,反正有的是时间,明天再去长江大桥。”

丁叮立马点头,“闵老师和佔哥,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闵姜西说:“我给们订了酒店,就在我家对面,一起过去。”

从饭店到酒店,目送几人上电梯,闵姜西和秦佔并肩往外走,出了酒店大门,秦佔说:“肇事的外卖员在警察局里,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警察调查的结果,就是表面那些,的确是聋哑人,背后有公司,外地人,单身,独居。”

闵姜西一听这话就是有后文,她问:“查到的呢?”

秦佔尽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他祖籍岄州,以前在深城跟雷坤,半年前才来汉城,他没结婚,但是有孩子,女孩,五岁,目前跟女方在岄州生活,除此之外,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刚刚查到的,他女儿白血病,女方账户里半年前有笔二百万的进账,雷坤给的。”

雷坤,闵姜西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一听脑子里就有了画面,当初秦佔把雷坤弟弟抓走,雷毅又抓了她,两边险些没闹大,雷坤,楚晋行的朋友。

秦佔道:“我只说查到的东西,怎么判断自己拿主意。”

闵姜西道:“原本我也不信是江东,他要不想让我小姨生这个孩子,不用等到现在,如今又牵扯到雷坤,现在我敢肯定,一定不是江东,他就算要做,也绝对不会找雷坤的人。”

因为江东绝不可能拖上楚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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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没有马上出声,闵姜西道:“在吃江东的醋,还是楚晋行的醋?”

秦佔被说中心事,死鸭子嘴硬,“从哪看出来的?”

闵姜西道:“我在用理智判断,不是盲目的相信江东和楚晋行。”

秦佔心底腹诽,江东满嘴跑火车,有什么好信的,至于楚晋行…张扬当初在国外怎么死的,至今还是个谜,他只是找不到雷坤做的证据,又不爱在闵姜西面前光靠一张嘴说。

面色无异,秦佔道:“那个外卖员的背景,要是警察不想深挖,自然就是表面这些,但小姨出事,无论还是江悦庭,都不可能轻易作罢,所以挖他的底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小姨出事前还接到疑似江东打来的电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东,太顺利,反而让人怀疑。”

说罢,秦佔又补了一句:“除非江东故意的,那他仗得就只有对他的信任,信他,就不是他做的,不信,他百口莫辩。”

这次轮到闵姜西没有回应,两人迈步往马路对面走,中途,闵姜西手机响,江悦庭打来的,秦佔也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两人心照不宣,大抵猜到是什么原因。

接通,闵姜西如常叫道:“江叔叔。”

江悦庭道:“姜西,还没休息吧?”

“没有,什么事您说。”

“我想明天回趟深城,明天有空来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有空,您有公事随时去忙,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陪陪我小姨。”

江悦庭说:“不是公事,我回深城找江东。”

聪明人之间说话,没必要太多拐弯抹角,闵姜西主动说:“您是查了那个外卖员的底吗?”

江悦庭说:“我猜也应该知道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们一个交代。”

他没有故作愤怒,反而十分理智,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闵姜西觉得,江悦庭是认真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做做样子。

闵姜西道:“您还没跟江东说嗯嗯的事吧?”

这个话题是江悦庭的软肋,不说,像是对不住闵婕,说了,激怒江东,他在事业上有多成功,在家庭上就有多失败,成功人士最难接受的就是自己失败的一面,他声音明显低落了几分,“还没有,我准备这次回去跟他说。”

闵姜西道:“我也正要给他打电话,要是您没其他事回深城办,我就直接在电话里跟他说。”

江悦庭一时间拿不准闵姜西的意思,“有些事在电话里未必说得清楚。”

闵姜西道:“说得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简单。”

江悦庭问:“相信他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信。”

江悦庭沉默半晌,说了句:“谢谢,姜西。”

这句谢谢不光是表面含义,闵姜西懂,秦佔也懂,电话挂断时,秦佔说:“江东疯起来乱咬人,小心点。”

闵姜西说:“我去问他,总好过他爸问他,他要是跟他爸发疯,倒霉的是我小姨。”

越亲近的人越不能接受被怀疑,哪怕来问,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如果这种伤害必须有,那总要有人出面把伤害降到最低,江悦庭又怎么会不明白闵姜西的用意,她去替他做坏人,但前提是,闵姜西相信江东。

秦佔说:“实在不行,我忍着恶心打给他。”

本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可闵姜西还是没能忍住笑,她嗤了一声,“要是打给江东,原本不是他做的,他可能会为了跟抬杠应下来。”

秦佔顺势吐槽,“真就一点都不怀疑他?”

闵姜西说:“怀疑,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回家,秦佔不乐意听江东的动静,径直去浴室里洗澡,闵姜西坐在客厅沙发上,拨通江东的号码,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响就是六七声,就在闵姜西以为很可能打不通的时候,里面传来江东的声音:“喂?”

背景音很吵,不用看也知道是夜店或者其他娱乐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能听见吗?”

“等一下……”

江东拎着手机去了分贝低的区域,嬉笑道:“什么风把给吹来了?”

闵姜西说:“猜。”

江东乐出声:“呦,还有兴致跟我逗闷子呢,看来心情很好啊。”

闵姜西问:“现在心情怎么样?”

江东道:“没打电话之前一般般,现在还行,干嘛,有事找我帮忙?”

闵姜西道:“我小姨生了。”

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江东听到耳中,刚开始的两三秒像是毫无感觉,但声音已经不自觉的放低了几分,“跟我说这个干嘛,还想让我说声恭喜?”

江东在心里骂闵姜西阴损,明明前面几句说的都还是人话,感情在这杀他个措手不及。

闵姜西道:“我都没说恭喜,要的恭喜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炫耀?”

闵姜西说:“我没这么无聊,要是缓过来了,我问个事。”

江东根本没有缓过来,反而是刚回神,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江悦庭又有孩子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嫌弃江悦庭,嫌弃他的所有,无论好还是坏,可在这一秒,他竟然疯狂的心酸,有些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酸到喉咙发紧,江东随口问:“什么事?”

闵姜西说:“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江东眉头一蹙,像是被刺到,他知道自己该维持理智,该漂亮的嘲讽,可事实上,他还是动了怒,“还真拿她当我后妈了,我没找她,她还想来找我?”

听到他这种反应,闵姜西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没事了,玩吧。”

江东道:“耍我?”

闵姜西说:“对不起,替我自己说的。”

江东敏锐的察觉出不对,“把话说清楚。”

闵姜西说:“我想问的,告诉我了,对不起,告诉我小姨生孩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想问什么?”

后知后觉,他重新掂量闵姜西之前问过的那句话,‘昨天给我小姨打过电话吗?’

他问:“小姨怎么了?”

秦佔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闵姜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道:“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小姨接了个声音很像的电话,诱导她一个人从医院里出去,她正常过马路,被个送外卖的聋哑人骑车撞了,这人半年前还在雷坤手下做事。”

江东故意道:“看来小姨身体挺好,被撞完还能顺利生孩子,生完孩子还不忘告我的状。”

闵姜西说:“我挂了。”

江东道:“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闵姜西道:“我没想说,自己问的。”

江东道:“整这出不就是想让我问。”

闵姜西道:“我要说百分百信,鬼都不信,过来探探口风,不是,还有什么好聊的。”

江东嗤了一声:“我还没承认,就替我做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长了脑子。”

江东说:“看来有人比我还急,不想让人分我家产。”

闵姜西说:“要想知道,我找到人告诉一声。”

江东突然说:“秦老二在身边吧。”

秦佔还真坐在闵姜西身边抽烟,闻声,缓缓侧头。

闵姜西问:“干什么?”

江东道:“这么信我,他心里作何感想?有没有想到上次疯狗一样冲进我办公室里咬我那回?”

秦佔瞬间沉下脸,闵姜西很快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说:“有空多想想自己吧,与其担心谁想分家产,不如担心谁想让直接扫地出门。”

说罢,闵姜西径自挂断,无缝衔接,侧头对秦佔说:“别理他,就当可怜他被迫多了个妹妹,不用跟他吵,他自己会烦死。”

她劝人劝在点儿上,秦佔不着痕迹的卸掉浑身戾气,沉声道:“活该他看着他爸和别人一家三口。”

闵姜西心说,秦佔才是真的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闵姜西通完电话,江东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比起被人在背后泼脏水的愤怒,他满脑子都是闵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他问不出口,反正无论男女,江悦庭都会很喜欢吧,因为不喜欢南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他,那么喜欢闵婕,无论如何都要跟她结婚,一家三口……

江东勾起唇角,明明心里不屑的很,可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有人从面前走过,江东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企图用理智压下这股汹涌的酸涩,心里嘲讽自己神经病,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刚出生的小崽子较劲儿,无所谓,爱谁谁,这世道缺了谁都能活。

心情不好,江东径直往外走,出了夜店坐进车里,打给楚晋行。

电话接通,淡漠男声传来,“喂。”

江东同样淡淡,“在哪?”

楚晋行几乎立即就听出江东情绪不好,“家。”

江东说:“我过去。”

半小时后,江东站在楚晋行家门口,自己输密码开门,三百多平的房子,入眼一片黑暗,要不是两人提前通过电话,饶是谁都会以为家里没人,江东跨进去,换拖鞋往里走。

主卧门口映出暖色暗光,江东走到门边,看到坐在床边的楚晋行,他手里拿着一副床头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心里突然酸涩,江东道:“外婆现在一定过得挺开心的。”

楚晋行没抬头,江东又道:“闵姜西说好人去世后上天堂,外婆她外婆,没准还能遇上,还能一起做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将相框轻轻放回到床头边,起身来到门口,没关灯,只是伸手带上房门。

跟孙常美生活的这些年,向来是孙常美睡主卧,楚晋行睡次卧,孙常美去世之后,主卧的灯从来没关过,这样楚晋行会觉得她一直都在,人是最会利己的动物,很多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宁愿自欺欺人。

两人来到书房,楚晋行波澜不惊的问:“怎么了?”

江东往沙发上一靠,“终于有人给我爸养老了,我不用怕再梦见我妈,她骂我不孝。”

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江东强迫自己说的云淡风轻。

楚晋行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淡淡道:“她小姨怎么样?”

江东侧过头,蹙眉,“这就是关心的重点?”

楚晋行道:“我该关心性别和名字吗?“

江东别开视线,“最关心闵姜西。”

楚晋行没回应。

书房陷入沉默,两人谁都不尴尬,毕竟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半天没话讲,不知过了多久,楚晋行合上电脑,“吃不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少爷口吻:“先做着吧,看心情。”

楚晋行煮了一碗面,咸菜肉丁的码子,江东一看就知道是孙常美生前做的咸菜,他拿着筷子,边搅拌边道:“不吃?”

楚晋行说:“本来就没剩多少,都让吃了。”

江东说:“我还不是怕睹物思人,又舍不得吃,放坏了又心疼。”

说完,他低头吃了一大口面,特别熟悉的味道,吃一口都是画面感,那是孙常美还活着的时候,老太太会站在厨台前煮面,他跟楚晋行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等开饭,老太太经常以为自己说的是普通话,实际上连汉普都算不上,江东从刚开始的听不懂,到后来的渐渐听懂,再到沟通无障碍,偶尔还能飙上几句汉城话。

不记得多少年了,就像是家人一样,如今就这么没了,哪怕存了一万张照片,触目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面孔,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声说半句话。

楚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有些事求不到就算了。”

江东心底咯噔一沉,紧接着抬起头道:“看我稀罕吗?”

楚晋行习惯性的做完饭,靠在厨台边开着排烟机抽烟,目不斜视的说:“对别人没有期待,轻松的是自己。”

江东道:“想多了,要说我心里唯一在乎的点,也是替我妈不值得,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用他喂饭还是用他给钱,他多关心我一句,我都觉得虚伪。”

楚晋行道:“这种人,我要是爸,我也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气到发笑,“我是不讨喜,学不会服软,更学不会虚情假意,所以他赶紧趁着能生时再生一个就对了,这是看出来我不会给他养老送终。”

楚晋行道:“也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和爸走得近,不喜欢就离远点。”

这话,江东无法反驳,门头吃面,嘴里吐槽,“是舍不得放料吗?这么一大碗面,就这点料。”

楚晋行淡淡道:“反正又不是真想吃,报复性吃饭,吃什么都无所谓。”

江东胃疼,气的,突然起身往外走,楚晋行视而不见,不多时,江东拎了瓶红酒回来,打开倒在醒酒器中,自顾吃面。

楚晋行连抽了几根烟,抬腿要走,江东说:“帮我联系一下雷坤。”

楚晋行说:“找他干什么?”

江东吃中餐面配红酒,喝了一口后,面色不辨喜怒的道:“有人打着我的旗号给闵婕打电话,把她骗出医院,撞她的人表面上是个外卖员,实际上在雷坤手下做过事。”

楚晋行没想到还有这桩事,沉默片刻后道:“人有没有事?”

江东道:“听闵姜西的态度,不像是有大事,不然早急了。”

楚晋行问:“她是什么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故意卖了个关子,“她啊……”眼皮一掀,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无条件相信我,说奇不奇怪,可能我个人魅力太强了?”

楚晋行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而后道:“我现在找雷坤。”

电话打到雷坤那里,雷坤很快接了,“阿晋。”

楚晋行问:“说话方便吗?”

雷坤说:“等一下。”

几秒后,雷坤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事?”

楚晋行开门见山,“认识一个叫杨涛的人吗?”

雷坤那边微顿,而后道:“我认识两个杨涛,说哪一个?”

楚晋行道:“他是聋哑人。”

雷坤说:“我认识,他怎么了?”

楚晋行道:“他在汉城撞了闵姜西的小姨,她小姨是孕妇,差点搞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坤跟闵姜西之间,交浅缘深,别的不论,他太知道闵姜西在楚晋行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微沉,紧接着道:“如果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底细我很清楚,他大名杨涛,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大家都喊他‘聋涛’,他双耳失聪是小时候发烧没钱治,硬烧坏的,至于不会说话,一年前他在外地让仇家抓到,把舌头割了一半,后来就不在这行混了。”

楚晋行道:“他有孩子?”

雷论说:“有,一个女孩,这行刀口舔血,挣得都是玩儿命钱,他不敢把老婆孩子带在身边,连结婚证都不敢领,当时也是出了这件事,他把他老婆孩子都送走了。”

楚晋行问:“给过他安家费?”

雷坤说:“我给了他老婆二百万,这是给孩子治病的钱,怎么了,有人查到我头上,怀疑我让聋涛去撞闵姜西的家人?”

楚晋行道:“闵姜西的小姨和江东他爸结婚了,她小姨出事前,有人以江东的身份诱导她出医院。”

一旁的江东闻言,悻悻的蹙了下眉,像是突然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雷坤闻言,明显沉默了几秒,想必也是意外,慢半拍道:“打着江东的旗号?那现在是怀疑江东叫我找人做的?”

楚晋行说:“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雷坤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白饭的,巧合成这样,再说偶然事件,鬼都不信,他说:“聋涛现在在哪?”

“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道:“我马上过去一趟。”

楚晋行说:“让江东跟一起去。”

正在喝红酒的江东突然掀了下眼皮,楚晋行没理他,又跟雷坤说了几句,自顾挂断。

江东放下高脚杯,“谁说我要去汉城?”

楚晋行道:“就这么怕闵婕和那个孩子。”

江东当即嗤笑,笑了好几声才说:“我发现现在是越来越幽默了。”

楚晋行不苟言笑,“有人一口气做两个黑锅,们两个不一起过去,对不住背后人的一片苦心。”

江东道:“我怎么觉得是三个黑锅呢,雷坤跟走得比较近吧,我又叫不动他,信不信,秦老二查到是雷坤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想躲,让我去汉城可以,也去。”

楚晋行看着江东,眼神淡漠,江东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痞样,他们心里都明白,江东拖着楚晋行去汉城,无外乎因为闵姜西在汉城。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不多时,楚晋行别开视线,边往外走边说:“订机票。”

江东眼底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楚晋行走了,偌大的饭厅只剩他一个人,面已经吃光了,平时他吃东西想剩就剩,遇到心情不顺的时候,看一眼就饱了,唯独在楚晋行这,他舍不得浪费,因为都是孙常美留下的,当真是吃一顿少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有句话说对了,他就是不敢去汉城,虽然他不想承认,深城是他的地方,他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让闵婕来,甚至不喜欢江悦庭回来,但汉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地方,他这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仰头,江东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酒是上好的酒,可酸也是真的酸。

……

隔天上午十点,闵姜西跟秦佔一起出小区来到对面酒店,还没到酒店门口,就看几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荣一京,荣昊和秦嘉定脸上都戴着墨镜,丁叮笑着挥手,“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特意没有早起,笑着说:“睡得好吗?”

大家都说挺好的,荣一京说:“汉城怎么比深城还热,天上像是下火了。”

秦佔说:“怕晒黑当不了小白脸?”

荣一京道:“要不怎么说这种人心术不正,想让所有人都陪一起黑脸?”

他一语双光,其实秦佔并不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当然,跟荣一京不能比,跟江东更不能比,不然深城也不会给俩人起‘黑白无常’的绰号。

室外温度三十五,荣昊站了几秒就嚷着要上车,秦嘉定说:“胖子都怕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可倒矮子晒不着。”

眼看着一米七六的秦嘉定就要翻脸,丁叮忙往两人身后的阴影处挪了半步,笑着说:“是有好处。”

闵姜西说:“上车再吵,省得把舌头晒黑了。”

半小时后,医院,推开病房门,闵婕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被江悦庭和护理搀着在地上走路,前一秒还疼得呲牙咧嘴,下一秒看见闵姜西,立马毫无痕迹的收回,再一看,闵姜西身后进来一帮人。

闵姜西打招呼,“江叔叔,小姨,大家过来看。”

秦嘉定叫道:“姨姥姥。”

荣昊也喊:“小姨。”

刚在车上纠结了半天,到底该跟谁一起叫的丁叮,温声道:“小姨,您好。”

闵婕被三个花样年华的孩子围住,顿时又惊又喜,“哎呀,定定,昊昊,这是丁叮吧,们什么时候来的?”

秦嘉定说:“昨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我们想昨晚来看您,怕影响您休息,只好现在来了。”

几人手里又是花又是礼盒,闵婕咬牙忍着疼,笑着招呼,“快来这边坐。”

往前走的时候,荣一京不紧不慢,温和的道:“您好,我是荣一京。”

闵婕笑说:“昊昊的哥哥,我知道,看,西宝也没提前告诉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帅哥美女,我也没化妆,太失礼了……”

荣一京道:“您要是化完妆,就是我们失礼了,您给我们留点面子。”

好听话闵婕听得多了,像荣一京这么好听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悦庭招呼大家落座,荣一京礼貌颔首,而后不着痕迹的朝秦佔挤眉弄眼,秦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懒得搭理他,荣一京笑得阳光灿烂,这八卦可真好看。

好在套间大,人都坐得下,一句我一句倒也热闹,闵姜西不是话多的,专心坐在一旁陪着,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程二’来电的字样,她接通,“喂。”

程双说:“医院不让我们进,下来接一下。”

闵姜西闻言,下意识懵了两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知道程双不会一个人来汉城,八成是跟冼天佐一起来的,结果到了楼下才看见,不光冼天佐,还有程春生,她忙快步上前,先声道:“程叔叔。”

程春生笑说:“姜西,没提前跟打招呼,我们大部队贸然来访了。”

闵姜西心底又感动又担心,“这么远,您还亲自过来…”

程春生道:“不光是冲,我跟小姨也是老交情了,她生孩子,我一定得过来看看。”

闵姜西笑说:“我小姨挺好的,我带们一起上去。”

程双说:“等一会儿。”

闵姜西看向程双,但见程双望着其他方向,她问:“怎么了?”

程双说:“浴池和丁恪去对面买花了。”

正说着,医院对面一家花店里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又是抱又是提,满身的花,活像是俩卖花的。

闵姜西又一次意料之外,怪不得程春生说大部队呢。

陆遇迟隔着半条街看见闵姜西,扬声说:“小姨生孩子都不告诉我,想等满月宴再通知我啊?”

走近,丁恪把手上的花篮递给程双,陆遇迟也分了两束花给程春生和冼天佐,在一片道谢声里,闵姜西道:“我也没告诉程双,她男朋友跟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男朋友,成功把程双和冼天佐给叫紧张了,程双眼神飘忽,不敢固定,冼天佐道:“是我说的。”

陆遇迟看了看程双,又看了看冼天佐,惊讶到当众用手肘拐了下程双,程双蹙眉,“干嘛?”

陆遇迟问:“什么情况?”

程双用泼辣掩盖尴尬,“什么什么情况,还不明显嘛,这我男朋友,们都见过,不用我再介绍了。”

闻言,陆遇迟当街笑得花枝乱颤,程双被笑毛了,侧头说:“笑屁笑?”

陆遇迟被点到笑穴,笑的不行,程双脸红脖子粗,“学长,看他了!”

丁恪站在原地,也是忍俊不禁,边笑边说:“好事儿,他替高兴。”

程双见丁恪不管,只好自己动手,要去掐陆遇迟的胳膊,陆遇迟躲得很快,故意往冼天佐身后闪,程双说:“抓住他。”

冼天佐站在原地没动,“不敢得罪朋友。”

别人说这种话也不见得多好笑,关键是冼天佐一脸正色,一本正经,连闵姜西都忍不住低头憋笑。

程双心力交瘁,血压飙升,“们自己玩儿吧,我不跟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她快步往前走,走太急,高跟鞋崴了一下,冼天佐动作超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干脆光明正大的牵住他的手,扭头说:“这我男朋友,怎么了?笑什么笑?小心他打们!”

陆遇迟小声念叨:“不就男朋友嘛,谁没有啊……”

身旁的丁恪说:“少找茬儿,我可打不过他。”

闵姜西跟程春生站在一起,六个人两两并肩往里走,上楼才发现病房中人也不少,又都是熟面孔,光打招呼就花了半分钟,秦嘉定和荣昊喊浴池哥,丁叮喊陆老师,秦佔和荣一京跟程春生问候,程春生又跟闵婕和江悦庭寒暄……场面一度让闵姜西透不过气来。

得知程双在跟冼天佐谈爱,以荣一京为首的震惊小团体又顺路吃了个瓜,还是个甜瓜,荣一京眼睛和嘴巴都合不上,一眨不眨的道:“阿佐竟然也会学人谈爱……要是阿佑我都觉得正常。”

冼天佐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就只安静的坐着,闵婕道:“俩人看着就登对,程大哥有福。”

程春生笑说:“才有福气,现在是两个女儿,姜西还给找了个这么好的外甥女婿。”

闵婕道:“外甥女婿当然没得挑,主要我还多了个帅外孙呢。”

秦嘉定正低头看手机,被荣昊偷着用胳膊碰了一下,慢半拍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他就是那个孙子。

一帮人在病房里坐了二十分钟,医护人员进来,大家就顺势提议要走,闵婕挨个道别,中午秦佔和闵姜西请吃饭,吃完荣一京直接原地组团,把秦嘉定荣昊和丁叮都带去常美生态园,程春生和程双现在都没上班,秦佔让冼天佐照顾他们,剩下陆遇迟和丁恪,两人更不用他们管,丁恪对汉城就挺熟。

下午三点多,闵姜西和秦佔回到家,一起进了浴室,微凉的水兜头浇下,闵姜西被秦佔抱在怀里,感受到的还是他滚热的皮肤,秦佔往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边,低头吻她,闵姜西闭着眼睛,吻着吻着快要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重新将她拉回花洒下,挤了沐浴露帮她涂,“快点洗完睡觉。”

从回来到现在,两人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迎来送往,连睡觉时间都没有,闵姜西头往前一垂,抵在秦佔锁骨处,秦佔揽着她,帮她洗后背。

闵姜西抬手抱住秦佔的腰,仰起头,秦佔低头睨着她的脸,闵姜西闭着眼睛,唇瓣粉红,他垂下去亲了她一下,闵姜西不为所动,保持这个姿势,秦佔又低头亲了一下,这一下比上次要重,闵姜西还是不动,秦佔手臂一紧,两人之间立马严丝合缝,他俯身,撬开她的唇齿。

浴室里的水一直在流,除了水声,还有难掩的轻啜,被秦佔放在床上那一刻,闵姜西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鱼,一条被抽了骨头的鱼,然而秦佔还在继续,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闵姜西有点冷,抱住秦佔的背,摸到他后背的一片湿润,不知是没擦干的水还是汗。

最后一秒,闵姜西用力抱紧秦佔,秦佔把头垂在她耳边,努力控制着气息,低声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闵姜西低声道:“都行。”

秦佔说:“那就都要。”

闵姜西心想,不说怕我疼不要孩子吗?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实在是太困,她没力气出声调侃他,只想睡觉,秦佔帮她善后,闵姜西眼睛一闭,很快就意识无。

再睁眼,天还是亮的,闵姜西摸到床头边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江东’来电的字样。

秦佔还贴在她后背处睡觉,闵姜西已经悄悄地整理好语气,划开接通键,“喂?”

熟悉的男声传来,“我来汉城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觉得她在深城认识的人,就快聚在汉城了,脑仁儿有一瞬间炸裂,迟疑片刻,她说:“在哪?”

江东说了地址,正是她之前带他去吃过饭的地方,不等闵姜西出声,江东又补了句:“一个人来,我看见某些人吃不下饭。”

闵姜西道:“想多了,他也不想看见。”

电话挂断,身旁的秦佔也醒了,睡眼惺冲,声音低沉:“谁?”

闵姜西说:“江东来汉城了。”说着,她掀开身上薄薄的空调被,起身的时候,露出后腰处的半边老鹰翅膀,“我一个人去,让人跟着我就行。”

秦佔靠在床头,问:“他一个人来的?”

闵姜西打开衣柜穿衣服,背对着秦佔说:“没问。”

秦佔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闵姜西下楼的时候,有人在楼下打开车门等她,她弯腰上车,来到熟悉的饭店,老板看见闵姜西很是惊喜,笑着打招呼,“欸,好久不见。”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刚休假。”

老板道:“是不是约了朋友?”

“是。”

“我就看他眼熟,最里面那个包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来到包间门前,敲门,门内传来男声:“进来。”

光听声音,闵姜西就知道是谁,推开房门,意料之中,她看到坐在正对面的一张精致面孔,怎么说呢,江东这张脸,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虽然相处起来很糟心,但每每看到还是会‘动心’。

江东看向闵姜西,本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临时勾勒出一个并不走心的笑容,“呦,来得还挺快。”

包间中不止江东一个人,背对门口方向的男人转头,闵姜西看到他的脸,晃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雷坤。

她走进来带上房门,雷坤坐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闵姜西说:“是有蛮久。”

江东说:“没看到阿晋?”

闵姜西看着江东,江东睁着眼睛说瞎话,“阿晋也跟我们一起过来的,他刚走。”

雷坤垂目点烟,心想楚晋行刚下飞机就走了,不晓得江东何意。

圆桌,闵姜西选了处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像是没听见,面不改色的说:“还没吃饭吧,先点菜。”

江东道:“俩嫌疑人都跟面前坐着了,没什么想说的?”

闵姜西看向雷坤,“是什么口味,我帮推荐几道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此之前,雷坤跟闵姜西有过一面之缘,他只知道楚晋行喜欢她,可以为她豁出命去,楚晋行是什么样的人,雷坤再了解不过,能让楚晋行放在心上,雷坤觉得闵姜西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果然,她很不一般,说无视江东就无视江东,关键对他,也是意料之外的态度。

“随便。”雷坤看似言简意赅,实则心里多了几分好奇。

闵姜西果真叫了店员进来,认真点单,她记得江东喜欢吃什么,又点了几道上次江东也没吃过的。

店员走后,雷坤主动道:“昨晚阿晋打给我,说了小姨的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闵姜西说:“有惊无险,幸好离医院近,没有生命危险。”

“呸。”身旁江东唾了一口,嫌弃的放下茶杯,“们继续。”

雷坤不知道江东和闵姜西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只觉得闵姜西能把旁若无人做的跟目中无人一样,也是门技术,他直言道:“撞小姨的人,以前确实跟过我,我也给他老婆孩子打过一笔钱,因为他小孩白血病,应该查得到。”

闵姜西说:“我没有怀疑江东,之所以给他打电话,也是想多个人一起生气,就多个人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江东眼皮一掀,蹙眉道:“利用我?”

闵姜西道:“别说的这么难听。”

江东道:“那形容形容?”

闵姜西说:“互相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嗤笑,“别有辱斯文了行吗?”

雷坤一看两人这状态,虽然句句冷嘲热讽,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他原本还以为江东不想来汉城,是被楚晋行硬给拽来的,正愁楚晋行走后,万一江东犯浑,他可管不了,如今一看,倒是他多虑了。

雷坤说:“杨涛现在在警察吧?等下带我过去,要是信得过我,我亲自问他。”

闵姜西道:“他在警察局里什么都不肯说,警察找了懂手语的人跟他交流,他说看不懂,通程只表达自己不是故意的,昨天有人交了保释金,他现在不在警察局。”

江东问:“什么人交的保释金?”

闵姜西说:“我。”

江东看着她,紧接着道:“他在秦老二那?”

闵姜西不置可否。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加害,虽然闵婕和江恩母女平安,但谁晓得这是肇事者的一时失手,还是闵婕自己傻人有傻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没的就不是一个人的性命。

肇事者摆明了装傻充愣,秦佔也懒得在警察局里浪费时间,干脆叫人交了保释金把人提出来,至于他用什么方法问,闵姜西心知肚明,却不想干涉,很多时候不是她不讲原则,而是背地里做这种事的人,先破坏规则。

妇人之仁,在她这里不存在。

气氛正僵持之际,店员敲门进来上菜,无论这一桌三个人坐在一起,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饭菜的香是真的,闵姜西道:“先吃饭吧,欢迎来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话是对雷坤说的,雷坤道:“汉城我来过几次。”

江东马上说:“跟阿晋一起来的吗?”

雷坤直觉这是个圈套,“不是。”

江东说:“这家饭店之前来没来过?”

“没有。”

“之前阿晋带我来过,是他和闵姜西上学时候常吃的一家饭店。”

江东故意说得让人想歪,雷坤一时间也不确定闵姜西跟楚晋行上学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段什么,直到闵姜西给江东夹了一筷子菜,江东也是受宠若惊,“干嘛对我这么殷勤?”

闵姜西说:“恭喜,老来得妹。”

闻言,江东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想凶,想气,想翻脸,但最终,只化作一个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问出了在他脑中盘旋了几十个小时的疑问:“叫什么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闵姜西回道:“大名江恩,小名嗯嗯,口字旁的嗯。”

江东半真半假的道:“得,我回去就琢磨琢磨改姓的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桌上,雷坤听着闵姜西和江东唇枪舌战,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心里堵得慌,别的不说,只感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闵姜西像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剜心不眨眼,杀人不见血,江东在她这里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吃饭中途,闵姜西手机响,秦佔打来的,“吃完了吗?”

“还没有。”

江东猜到是谁,头也不抬的说:“告诉他把人带过来,还等我们去找他?”

闵姜西拿着手机说:“雷坤也来汉城了,他想亲自问杨涛。”

秦佔就是想跟闵姜西说这事,“他刚被送去医院。”

闵姜西神色一变,“他怎么了?”

秦佔说:“自杀。”

包间中很安静,可江东和雷坤还是听不清楚秦佔说了什么,只感觉情况不对,直到闵姜西问:“在哪家医院?”

电话挂断,雷坤先声问:“杨涛出事了?”

闵姜西起身道:“他自杀,现在被送到四医。”

雷坤脸上不辨喜怒,同样起身准备走,江东最后一个站起来,意味深长的道:“是自杀还是被秦老二逼得活不起了?”

闵姜西一声不吭,三人很快出门,街边停着一排车,有秦佔的人,有江东的人,也有雷坤的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闵姜西的车打头,其余车辆紧随其后,来到医院门口,闵姜西刚下车就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秦佔穿着黑色的T恤,戴着黑色的墨镜,寸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整个人往那一站就特别乍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刚站到一起,后面两辆车的车门随之打开,雷坤和江东先后下车,江东讨厌汉城,顺带着连这里的太阳都厌恶,刺得人睁不开眼。

雷坤走到秦佔面前,不动声色的问:“他在几楼?”

秦佔说:“急诊,二楼。”

雷坤别开视线往前跨了一步,秦佔淡淡道:“没救活。”

闻言,雷坤脚步一顿,闵姜西心底不可抑制猛地一沉,像是漏了底儿,雷坤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江东来到秦佔面前,不冷不热的道:“干嘛,屈打成招没玩好,玩脱了?”

两人都是一八五以上的个子,面对面站着,别人看是养眼舒心,闵姜西却在失神和提心吊胆之间徘徊,站在他们身旁,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有一方突然动手。

秦佔破天荒的没有被激怒,而是同样的口吻回道:“来汉城看爸,还是看妹?”

江东怒极反笑,“看玩出人命,怎么收场。”

秦佔说:“一只鸡是杀,两只鸡也是宰,我顺道送一程?”

江东脸上尽是嘲讽,对闵姜西说:“听见了吧,还敢跟杀人狂谈爱,也不怕他哪天心血来潮把也给剁了。”

闵姜西面色平静的说:“这是我老公。”

江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呀,跟我显摆关键时刻的伉俪情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我们领证了,合法夫妻,要看结婚证吗?”

江东脸上的嘲讽有片刻僵住,虽然他很快调整,可秦佔还是看见了。

江东打量闵姜西,足有三五秒没说话,秦佔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这种喜悦就连看见江东都没有削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心情大好,他也就不吝啬话语,当着江东的面,跟闵姜西解释:“我没动他,他自己身上藏了药。”

闵姜西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低声说:“会不会牵连到?”

“不会。”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江东突然道:“算瞎了眼。”

闵姜西侧头时,江东已经从她面前走开,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突然就发了脾气。

雷坤以杨涛家属的名义跟医院接触,得知杨涛是服用化学剧毒,送到医院时还有口气,但最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他去停尸间,没有在尸体上发现明显虐待的痕迹,只是因为服毒,整张脸都呈现紫黑色,煞是骇人。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可身处这行的人才明白,一旦踏入这行,断条腿能走出去的都算是命好,金腰带没见过几人戴,可处处都是无名骸。

雷坤还记得当初杨涛说要退出这行,说想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赚点安心钱的画面,他当时就告诉杨涛,走不掉的,这条路从踏上开始,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杨涛说他明白,可他眼眶含泪,边笑边比划,说自己已经听不见,现在又不能说话,不想等到女儿长大,他连看都看不见。

他怕再继续下去,会被人把眼睛也给剜了,可是退出,躲到这么远的汉城,却还是没能保住命。

雷坤低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滴眼泪,默默地拉上白布盖上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坤从停尸间里出来时,正赶上两名警察过来,医院感觉雷坤不像是杨涛的家属,杨涛又是服毒而死,怕是谋杀,偷偷报了警,警察问:“好,请问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雷坤说:“朋友。”

警察道:“之前不是说家属?”

雷坤道:“没有血缘的兄弟,们还要检查DNA?”

警察被噎了一下,随即道:“朋友为什么服剧毒,知道吗?”

“不知道。”

“能联系上他直系家属吗?”

“不能。”

警察一看他这态度,再看整个状态,狐疑道:“麻烦跟我们回趟警局。”

江东走上前,雷坤不以为意,看着他道:“没事,我善后。”

雷坤跟警察走了,医院走廊里只剩江东一个人,秦佔和闵姜西根本没上来,急诊楼,人来人往,生死好像都是儿戏,有那么一瞬间,只一瞬间,江东突然觉得有点孤单,他折腾江悦庭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他跟别人一家三口;闵姜西,他一直想说服她甩了秦佔跟楚晋行,结果她说她跟秦佔领证了。

怎么他想的都事与愿违,他命里注定所有看重的,最后都得是别人的?如今就连想来汉城看一眼肇事者,肇事者都能突然横死……江东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走吧,都走吧,他谁都不稀罕,他就稀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把黑锅扣在他头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昨天闵姜西还对他恨之入骨,怀疑一个人是多坏的心才能故意去撞一个孕妇,现在她明白了,杨涛就没想活,但这肯定不是良心发现,她怕就怕在此处,一个人连死都不怕。

坐在车上,闵姜西掌心一片滑腻,秦佔过来拉她的手,侧头看着她,“不关的事,是我要把他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

闵姜西想都不想,马上握紧秦佔的手,“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逼的。”

秦佔说:“我疏忽了,没想到他早就想死。”

闵姜西道:“他这么做,不仅承认整件事不是偶然,还把也给拖累了。”

秦佔突然问:“真的相信江东?”

闵姜西说:“他不是想不出这种损招一箭双雕,但他不会这么做。”

秦佔道:“就因为雷坤跟楚晋行走得近?”

闵姜西道:“很难讲,我要说是女人的直觉,是不是要说我不讲道理?”

秦佔淡淡道:“就是觉得这么相信他,心里有点不爽。”

“只是有点吗?”

“嗯,一点点。”秦佔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得意道:“他听说我们领证,脸都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笑不出来,只觉得无语,怎么男人的快乐来的这么简单。

秦佔越想越可乐,只恨当时自己怎么没雪上加点霜,直接把江东气死算了。

秦佔坐在身旁高兴,闵姜西问:“跟江东有一起得罪过什么人吗?”

秦佔微微侧头,“一起得罪我们两个,觉得这种人存在吗?”

闵姜西想想也是,得罪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得罪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秦佔见她心事重重,绞尽脑汁的模样,淡定的说道:“怀疑有人设局挑拨我和江东?我跟他还用挑?”

闵姜西道:“我相信不是他,和他现在才相安无事,但凡我信,我小姨说听到江东的声音,杨涛又是雷坤的人,现在又死在这里,哪一步不是逼们往死里掐的矛盾?”

秦佔不可反驳,的确如此,他至今没动江东的理由,也是因为闵姜西的一句相信,相信不是江东做的。

信任这种东西,特别虚无缥缈,求不得,赌运气。

闵姜西道:“现在杨涛死了,可以说他是提前被江东收买,江东同样可以觉得是故意让他背黑锅,们关系本来就差,不用煽风点火,往那一放自己就着了。”

秦佔说:“我不信江东,我信。”

闵姜西道:“别这样,我压力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能从众多人里选我当老公,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是凡人。”

闵姜西侧头说:“都多少天了,还没新鲜够?”

秦佔佯怒,“领证才几天就腻了?”

闵姜西说:“我们跟没领证之前有区别吗?”

秦佔想都不想的回道:“江东再也别想把从我身边忽悠走。”

闵姜西说:“我在心里,耳根子就这么软。”

秦佔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

闵姜西想起今天江东说,楚晋行也来了汉城,但他都没露面,有些人就是太知道分寸,太晓得避嫌。

车一路往前开,路上,秦佔道:“目前看,黑锅是江东在背,他查他的锅,我查谁拿小姨当枪使。”

男人之间的恩怨很难说清楚,秦佔跟江东之间的仇,更是小孩尿床,说来话长,他才不会担上给江东洗白的污名,他纯粹不能看有人伤害闵姜西的亲人。

另一头,背着黑锅的江东接到楚晋行的电话,楚晋行问:“怎么样了?”

江东道:“杨涛死了,服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问:“在警察局?”

江东说:“在秦老二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黑我……”

话虽如此,但情绪居多,心里也未必真这样想。

楚晋行停顿两秒,而后道:“他不会拿闵婕来坑。”

江东下意识的道:“还替他说话…”知不知道他已经跟闵姜西领证了?

后半句,江东突然就憋住了,没敢说,怕楚晋行会伤心。

好在他跟秦佔之间的矛盾基础打得十分坚实,楚晋行一时间也没听出哪里不对,淡定的道:“问题出在杨涛身上,查他就行了。”

江东郁闷,“雷坤说他善后,刚被当地警察带走。”

楚晋行说:“不用插手。”

江东问:“在哪呢?”

“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道:“去看外婆了?”

“嗯。”

“我也过去看看。”

楚晋行道:“不用来,我马上回去了。”

江东说:“到市区给我打电话,去老杨家吃饭,之前让闵姜西气得吃不下去。”

‘老杨饭店’是中午闵姜西请客的地方,也是江东每次来汉城,楚晋行都会带他去的地方,两人约好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起来到熟悉的饭店门口。

闵姜西跟秦佔刚从闵婕那出来,秦佔点名要去闵姜西最想去的地方,闵姜西也是下午没吃几口,想着好地方都带江东来过,不可能亏了秦佔,结果两人刚从车上下来,一侧头,就看见同样从车中下来的熟悉身影。

一瞬间,闵姜西想把秦佔推回车里,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江东和楚晋行,几乎同时侧头朝他们看过来。

江东活活被气笑了,闵姜西猜他此时的心情,肯定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汉城这么大,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人两两相望,神情各异,闵姜西勾起唇角,对楚晋行笑了笑,“这么巧。”

楚晋行说:“也特意来他家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应声:“我每次回汉城都要过来。”

搁着从前,江东肯定看热闹不嫌事,绝对要撺掇一起吃,但今天他格外低调,也不看闵姜西和秦佔,只淡淡道:“突然倒胃口了,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自顾掉头往另一边走,楚晋行看向闵姜西,“我们先走了。”

闵姜西微笑着点头,“好。”

短暂相遇,隔着几米远,一共说了不到三十个字,闵姜西看着楚晋行的背影,说心里无波无澜那是撒谎,那是她整个年少时期的偶像,当然,现在也是,原本他们可以当朋友,可现在只能这样,装作不尴不尬,实则心里都在避嫌。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往饭店门口走,“他下午也在?”

“没有。”

“算他有眼色。”

闵姜西道:“还让人家多有眼色,饭店都让先吃。”

秦佔说:“看见他就烦,尤其他看的眼神,不知道是有夫之妇?”

闵姜西突然被提醒,后知后觉,刚刚可是江东嚷着要走,以他的性格,他可不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人,难不成,他是害怕秦佔在楚晋行面前炫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遇迟突然接到程双的电话,说是闵婕生了,问他要不要去汉城,他还手里还带着几个初中生,没放假,原本只想请一天,丁恪听说后,出声道:“多请几天。”

陆遇迟诧异,丁恪又补了句:“我跟一起过去。”

陆遇迟说:“有事儿要去汉城?”

丁恪以为自己说的很直白,闻言,不由得瞪向陆遇迟,陆遇迟被他看了几秒,突然醍醐灌顶,“啊,是专门陪我去的,sorr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不容易把陆遇迟塞进计程车,丁恪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说了酒店地址,司机扣下空车牌,轻声嘀咕:“怎么喝这么多…”

丁恪马上道:“我看着他,不会让他吐在车里,他要是吐了,我给您出洗车钱。”

司机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但丁恪这么一说,他又赶忙道:“没关系,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们是刚从船上下来?”

丁恪应声:“是。”

他说普通话,司机道:“从哪过来的?”

丁恪说:“深城。”

陆遇迟哼唧着叫道:“鹏鹏…”

丁恪充耳不闻,自顾跟司机聊天,陆遇迟朝着丁恪伸出胳膊,要抱他,丁恪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腕,陆遇迟含糊着念叨:“鹏鹏…我有点儿恶心……”

司机马上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随时准备停车,丁恪问:“想吐吗?”

“嗯。”

“停车让下去?”

“……不用,我吐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道:“这么说师傅就放心了。”

司机说:“我慢点开,他要不舒服,我随时靠边停。”

陆遇迟歪下头,枕在丁恪肩膀上,丁恪没动,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后视镜中司机的下半边脸,同样,司机肯定也能看见后座上的两人,车内陷入静谧,等红灯的时候,司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是特意约朋友一起来汉城玩的?”

丁恪回答:“是。”

司机问:“都玩了哪些地方?”

丁恪说:“这两天天太热,我们刚出来。”

司机道:“从哪来的?”

“深城。”

“深城没有汉城热?”

“那边还没到三十七八度。”

“明后天更热,报的高温三十九,一般都要过四十。”

丁恪说:“那我们只能在酒店待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问:“们都是深城人?”

“我是蓉城人,他是冬城的。”

司机好奇,“这么远一起约着来汉城玩?”

丁恪说:“没有,我们在一起工作。”

司机笑说:“看们年纪都不大,要不说工作,我还以为们在上学。”

丁恪笑了笑。

回程的路最少半个小时,司机健谈,丁恪也一直陪着,许是聊顺了,司机出声问:“有女朋友吗?”

丁恪说:“有男朋友。”

司机一时没敢相信,明显疑问的口吻:“啊?男朋友?”

丁恪身边挨着熟睡的陆遇迟,声音如常道:“嗯,没听错,我有男朋友。”

司机没料到自己开夜车还吃了个大瓜,心底意外的同时,嘴上很快道:“都好,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大家都不在意性别,在一起还是合得来最重要。”

车窗开着缝,阵阵夜风吹过,两边是长江大桥的夜景,丁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可能有点吧,也可能是身处汉城,没那么多顾忌,但最重要的,他能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如果这个人是陆遇迟,那他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没再说话,丁恪以为这一路也不会再有什么交流,谁料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身边人,比如同事或者朋友,支持吗?我家里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今年大学刚毕业,女孩读初中,大的我们从小就没打下沟通的基础,像他长到现在这么大,我们都没单独聊过天,女孩也在叛逆期,我们想聊,她完不跟我们聊,家长也不知道孩子心里想什么,想关心都没处下口。”

丁恪说:“您怕他们也找个同性朋友谈爱?”

司机道:“嗐,您要说我们当父母害怕孩子怎么样,吃得饱不饱,住得好不好,受没受委屈,小的担心学习成绩,大的担心找工作,愁的地方多了,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开心,您说现在的社会压力多大啊,能过好这辈子多不容易,遇见那种父母能给座金山银山的行,像我们普通的小老百姓,不就努力过个温饱嘛,不瞒您说,前几天我在大学城附近拉了俩女孩子,刚开始我还没看出来,后来她俩坐在车上大哭,我一问才知道,俩人谈朋友,家里不同意,都闹到学校去了,非让她们退学,她们其中一个是外地人,俩人一起跑出来,要去江边,我哪敢带她们去啊,一通劝,找个平地给放下了,那两天我心里总不舒服,就害怕出事,我一想,这要有一个是我孩子,我什么都不想,好好的,活着就行。”

丁恪早过了十几二十岁,年少无知的时候,不会一时冲动,更不会寻死觅活,只不过在陌生的城市,听到陌生人的心里话,他心底深处还是会有波动,“有时候仔细想想,不是俩男的或者俩女的在一起惹的祸,是现实中本来就存在很多偏见,就算一男一女在一起,家庭,学历,外貌,性格,什么都能被人诟病,但这些东西放在两个同性身上,立马就只剩下一种声音,不正常,有病,恶心。有些开明的家长觉得无所谓,有些传统的家长,孩子还要顾及长辈的脸面,怕他们被骂没把孩子教好,制造困难的人,永远比正处于困难中的人多,原本不该被拿出来另眼相看的一件事儿,不知怎么就成了一个热议话题。”

司机说:“可能我们这辈人思想还是落后了,我们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平平安安过好这一生就行,不用经历太多挫折,也不用承受那么多压力。”

丁恪淡笑着道:“您不用太担心,不是叛逆的小孩就一定要找个同性谈爱,也不是看了身边有这样的人,自己也会有样学样,从小读了那么多名人轶事,也没看谁立马就乖巧懂事儿,有人不接受,就有人接受,您也说了,社会在变,只要合情,早晚都会变得合理。”

一路聊着天,车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司机主动下车帮丁恪把陆遇迟拉出来,还问需不需要送上楼,丁恪拉过陆遇迟的手臂,绕到自己肩上,微笑着道:“不用了,谢谢您,您是个好爸爸。”

司机笑着跟丁恪摆了下手,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很快融入夜色和车流,日子还要继续过,养家糊口的钱也要继续赚。

丁恪把陆遇迟弄到楼上,陆遇迟往床上一倒,手机从裤袋里溜出来,砸到地毯上,丁恪本能的弯腰去捡,看到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电光火石,他突然想起之前手机响个不停,陆遇迟把手机静音,一晚上都没拿出来。

知道自己不该看陆遇迟的手机,丁恪甚至努力说服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不能干这种没道德的事儿,可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输入密码,他就看一眼,不管有没有猫腻,等陆遇迟醒了,他都会如实告诉他。

点开微信,看见最上面的联系人,是个男人的头像,未读内容也只有一句话:回深城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无休,等。

丁恪还兀自冷静,直到点开头像的大图,不是网络图片,一看就是真人自拍,超帅,他瞬间就拉下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是女的,丁恪也许都不会动怒,但是个超帅的,陌生男人,而且一看这种回答,就不像是单方面撩闲,一定是陆遇迟前面说了什么,对方才会回这样的话,想起之前响个不停的手机,以及陆遇迟一晚上的欲盖弥彰,要不是心里发虚,他静什么音,还骗他说是陆宝。

大爷的!

冷眼瞥向面前床上死过去的陆遇迟,丁恪出声道:“起来。”

陆遇迟充耳不闻,丁恪不轻不重的踹了下他的脚踝,“起来。”

陆遇迟哼了一声,翻身,抱住被子,丁恪道:“少给我装,小豪是谁?”

陆遇迟只听到丁恪的声音,但完听不清他说什么,闭着眼睛,低声呓语,“鹏鹏…”

丁恪快要气死,真想狠狠地一脚踹过去,但在此之前,他还愿意再给陆遇迟一次机会。拿着手机,丁恪翻到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是串没存名字的号码,丁恪看着时间,就是之前他突然出现在门口,陆遇迟小声鬼鬼祟祟接的那个。

电话打过去,丁恪眼睛看的是床上熟睡的陆遇迟,他不记得现在是后半夜,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半天,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沙哑男声:“喂?”

丁恪问:“是小豪吗?”

里面明显顿了几秒,而后说:“不是,打错了。”

丁恪一言未发,对面却没有马上挂,又是几秒钟的停顿,非常微妙,最后还是对方先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本想给陆遇迟找个台阶,结果找来找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半夜陆遇迟突然惊醒,梦里面发现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他想跑过去通知丁恪,但一路上怎么跑都跑不动,双腿像灌铅一样,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房间里还亮着灯,但身边空无一人。

废了半天劲儿才从被子下脱身,陆遇迟瞥见床尾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凌晨三点五十二,下床下猛了,他还有点儿眼冒金星,但是急着去找丁恪,眼前还看不清东西,人已经凭着记忆走到门口。

客厅没开灯,陆遇迟刚开始也没注意,径直往另一间卧室走,连着走了好几步才猛然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抬眼看去,熟悉的轮廓,丁恪穿着出门时的一身衣服,胳膊横在额头处。

陆遇迟走过去,看见茶几烟灰缸里都堆满了,心底咯噔一下,他就怕丁恪突然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蹲下身,他轻轻拍了拍丁恪,“鹏鹏…”

他以为丁恪睡着了,结果丁恪闭着眼睛,声音清晰,“背着我干什么了?”

陆遇迟闻言,当场懵掉,“…我没干什么啊。”

丁恪道:“想清楚再说。”

陆遇迟酒劲儿还没醒,脑子又胀又疼,无法思考,他本能道:“我想清楚了,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强忍怒意,声音很平,“今天给谁打电话?”

陆遇迟顺着丁恪的思路想,半晌后道:“我今天没给人打电话…哦,对,我给我妈打了一个,让她好好跟陆宝说不买游戏机的事儿,我怕他俩吵架,我爸出差没在家…”

陆遇迟自顾说着,丁恪已经蹙起眉头,忍不住打断:“小豪是谁?”

陆遇迟突然没了动静,丁恪睁开眼,缓缓侧头,但见陆遇迟有点懵逼又有点躲闪,他瞬间心底一沉,不是愤怒,而是恐惧,陆遇迟的表情,分明是逃避。

短暂几秒,丁恪收回目光,他二话不说,翻身而起,迈步就要走,陆遇迟一把拉住他,“鹏…”

他话一出口,盛怒下的丁恪突然一脚踹过来,正踹在陆遇迟小腿骨处,他当即闷哼一声,本能松手,丁恪又往前走了一步,胳膊再次被人拉住,无一例外,还是陆遇迟,陆遇迟慌着道:“怎么了?”

丁恪气得脸都白了,想大声的骂,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遇迟见状,后知后觉,“等等,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丁恪怒极,“编,我给时间编!”

陆遇迟问:“看见什么了?”

丁恪险些被气到猝死,不答反问:“想让我看见什么?出门前跟谁在打电话,陆宝还是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一时语塞,丁恪心头猛地一疼,怎么绿帽子认准他一人儿了,换汤不换药的戴,万语千言,话到嘴边,丁恪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不想骂,不想叫个对错,更不想弄得狼狈不堪。

“松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陆遇迟二话不说,拖着他往房间方向走,丁恪被拉得走了几步,待到反应过来,大怒,“松手!我他妈让松手……”

丁恪最愤怒的就是这点,打不过陆遇迟,让他从心里到生理双重打击。

陆遇迟硬是把丁恪拽到房间里,眼看着他还要往床边走,丁恪更是气得脸都红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正准备动手之际,只见陆遇迟抄起床边的手机,没再动。

丁恪红着脸站在陆遇迟身旁,刹那间,有种被打脸的既视感,原来不是要睡他。

陆遇迟单手解锁,拨通最近联系人,开了外音,嘟嘟的连接声响起,一直到里面传来人工客服,说是暂时无法接通。

丁恪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要是没鬼,他从此信佛。

陆遇迟又打,还是一样,丁恪冷声道:“松开我,有意思吗?”

陆遇迟翻到微信,看见小豪给他回的那句话,按了语音:“有空把之前发的那些图片,再给我发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音过去,不多时,对方回道:“哥,之前有人给我打电话,不会暴露了吧?”

陆遇迟直接被气笑,“我给打电话,接。”

丁恪静静地看着陆遇迟表演,看他打过去,对方秒接,“哥。”

陆遇迟道:“都办好了吗?”

男人说:“办好了,订的墨绿款深城没货,查了一下,最近岄州店里有一辆,本来也是有人订的,但对方临时要改其他颜色,我让人把岄州那辆运回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车主要写别人的名字,我问了,这个确实要本人出面,看这样行不行,到时候先把车送人,惊喜有了,然后再抽空带人过来上本,这个是车管所那边的流程,我问了好多人,真不能直接办。”

陆遇迟明知故问:“车主谁的名字?”

他把对方问的一愣,明显狐疑,“不是丁恪吗?要改车主?”

陆遇迟看着身旁一脸复杂的丁恪,平静的说:“不改,我喝多了。”

男人说:“晚上十二点多有人拿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迷迷糊糊就接了,想起之前说的保密,赶紧说打错了,没被发现吧?”

陆遇迟一眨不眨的盯着丁恪的脸,“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开了外音的手机里,清楚传来男人的疑惑声。

陆遇迟看着丁恪,开口道:“我跟认识多久了?”

手机中的小豪如实回答:“三天前认识的…是不是朋友也在身边?”说罢,不等陆遇迟开口,他兀自说:“哎呦,我的哥哥啊,可千万不要误会遇迟哥,我跟他确实是刚认识,他来店里买车,我们店里视频都有的,没看我俩微信聊天记录吗?说的都是跟车有关的,遇迟哥在我们店里给订了辆奥迪R8,选中了墨绿色,我们店里没有这个颜色,白天我还给遇迟哥打电话,问他岄州有一辆,是别人订的,但是保证新车没开过,他要说行,我赶紧叫人运回来,哥,我有女朋友,要不等下我把我和我女朋友照片给们发过去?”

他说话途中,陆遇迟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恪,丁恪的面色由黑转红,又从红转到了白,走马灯都没这么热闹,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给陆遇迟使眼色,示意陆遇迟挂掉。

陆遇迟说:“谢谢帮我解释。”

小豪连忙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撒谎,就该早点说清楚。”

陆遇迟道:“不好意思打扰,早点休息。”

小豪客气的应声:“劝劝哥哥,别让他生我气,我先挂了,晚安。”

电话挂断,陆遇迟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看着丁恪,丁恪无颜面对,先发制人,“看什么看,怪谁?”

陆遇迟说:“怪我。”

他酒还没有完醒,眼尾微垂,声音暗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恼羞成怒,“怎么好好一东西,到这儿就变味儿呢?”

明明是惊喜,结果活脱玩儿成了惊吓,选个绿色的车,差点儿让他误以为又被戴了绿帽子。

陆遇迟说:“我不好,别生气。”

丁恪最生气的就是这点,陆遇迟太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这口气没处撒,生生憋成内伤。

丁恪想把手臂抽回来,陆遇迟紧抓着不放,丁恪借题发挥,“松开,不嫌…”

话未说完,陆遇迟突然一用力,又顺势一推,丁恪被按倒在床上,整个脖颈被人扣住,下巴抬起,吻,突如其来,带着浓浓的酒精和某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丁恪绷紧身体,无声挣扎,然而丝毫作用都不起,该被压还是被压。

一个很长很深的吻,到最后丁恪已经放弃抵抗,陆遇迟头一垂,贴在丁恪耳边,很低的声音道:“又惹生气了。”

丁恪心底突地一跳,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陆遇迟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歉疚,丁恪心里翻搅,忍不住道:“成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干嘛给我买车,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儿了?”

陆遇迟轻声说:“什么都没干,就想给换辆车,我都开A7,开A6,我心里难受。”

丁恪愣是被气笑了,笑了半晌才道:“是不是有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说:“选择困难症犯了,墨绿色和银色之间纠结了好久,想两辆都给买,又怕骂我。”

丁恪心底暖到发酸,连带着眼眶都是热的,偏偏嘴上叫狠,“信不信我打?”

陆遇迟叫道:“鹏鹏…”

丁恪没好声:“干嘛?”

陆遇迟道:“两个颜色的都买,好不好?”

丁恪以为自己会暴打陆遇迟,可事实上他完没力气,打从心里,服了。

动了动喉结,丁恪平静的道:“我不是买不起,不用买。”

陆遇迟说:“我就要给买,两个颜色都买,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丁恪道:“两三百万一辆,钱多了烧的?平时大手大脚,我也没见攒钱,是不是从家里要的?”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抢劫去了?”

“我之前买了铭誉国际的股票,刚套现,赚了五百多万,我都给花,喜欢什么,我都给买。”

丁恪被身上的大高个儿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沉又热,但他一点都不想推开,这个瓜皮,果然颜值都是用智商换的。

没听到丁恪说话,陆遇迟伸手摸了摸丁恪的脸,低声撒娇,“鹏鹏,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骗,我以后再也不跟玩儿浪漫了行吗?”

丁恪说:“不行。”

陆遇迟猛地一抬头,垮着张脸睨着丁恪,丁恪道:“说玩儿就玩儿,说不玩儿就不玩儿,耍我玩儿呢?”

陆遇迟憋着嘴道:“那怎么办?”

丁恪说:“刚认识三天就一口一个哥叫着,们很熟吗?”

陆遇迟眨了眨眼,缓了缓神儿,慢半拍道:“说小豪?”

丁恪道:“他没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道:“之前去店里的时候,他说过一次,没记住,加了微信,上面直接显示的小豪。”

丁恪还以为是陆遇迟搞得备注。

“他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丁恪问。

陆遇迟当即摇了摇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特意选了家离市中很远的4S店,他根本不认识我们是谁,我去店里的时候也是副武装,等买完车我就把他删了…”

他生怕丁恪觉得他成事不足,丁恪心里难过,一把将人拉下来,堵上他那张惯会戳人心的嘴,有些事,一触即发,有些火,一点就着,丁恪就是嫌这两天太频繁,才张罗出门转转,结果今天这顿还是没躲过去,只是时间象征性的往后推迟了几个小时而已。

两人都很凶,拿出了要把对方拆了的架势,结束后,丁恪不想睁眼,陆遇迟却是意外的醒了酒,趴在旁边念叨:“这醋吃得我好突然,还趁我喝多了解释不清打我,不能因为我是男的,打我就不算家暴吧?看看这腿,还怎么穿短裤,啧啧啧……”

丁恪只说两个字:“闭嘴。”

陆遇迟说:“我感觉到了,特别喜欢我,不然不会动不动就发飙,发吧,打是亲骂是爱,踹一脚才是谈爱。”

丁恪突然睁开眼,眼底略微泛着红血丝,陆遇迟咻的闭嘴,拿过手机,之前两人忙着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小豪发来一堆跑车图片,一共四十八张,丁恪心里舒坦了,细节见人品,如果不是四十八张,他还要怀疑之前中间是不是穿插了什么撩闲的话。

陆遇迟太好了,不光要防着女人动心,更要防止男人不轨,尤其是长得比他帅的男人,想起在车上,司机问会不会很难,丁恪心想,气质是难,太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春生来汉城探望闵婕之后,马上以约了老朋友为名,一溜烟闪得比谁都快,程双又不傻,这是又把她推给冼天佐了。

冼天佐继感谢闵姜西之后,又默默地记住了未来老丈人的人情。

只剩程双和冼天佐两人,程双表面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实则内心时刻翻江倒海,强忍着一不留神就笑出声的冲动。

上午九点多,两人坐在酒店餐厅里吃东西,冼天佐主动问:“想去哪玩?”

程双明知故问:“没事儿吗?不用马上回深城?”

“嗯,没事。”

程双道:“我都行。”

冼天佐没说话,心里默默地想着等下带她去哪里玩,程双也没说话,心里默默想着长日漫漫,她要怎么逗他才好。

早饭吃完,冼天佐问:“想好了吗?”

“嗯?想什么?”

“去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认真的想了下,然后说:“不知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去。”

冼天佐问:“怕不怕累?”

程双问:“哪种累?”

冼天佐说:“要流汗。”

程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激动到拿起面前的果汁,佯装淡定的回道:“不怕。”

冼天佐道:“外面太热,不适合户外,我带做室内运动。”

“咳…”正在喝果汁的程双,突然呛了一下,“咳咳……”

冼天佐动作迅速的抽了纸巾递过去,程双接过,擦了擦混合了果汁的口水。

冼天佐问:“没事吗?”

程双摇了摇头,紧接着抬眼看向他,“什么室内运动?”

冼天佐难得的‘浪漫’,“等下做了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心跳加快,怕自己想太多,更怕自己想对了。

冼天佐问:“吃完了?”

“嗯。”

“吃饱了吗?”

“吃饱了。”

冼天佐说:“多吃一点,等下会很费体力。”

程双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大白天的,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什么样的运动,大型多人还是自己玩儿自己的?”

冼天佐说:“我和。”

程双从芒刺在前改成了如坐针毡,抿了抿唇,正迟疑要不要再深入探讨一下,冼天佐已经站起来,“走吧。”

瞧他那迫不及待的样,程双起身,拿起旁边的小包跨在身上,她刚从餐桌里走出来,手,毫无预兆的被人牵住,心跳立马爆表,但她面上要佯装淡定,冼天佐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自打她答应当他女朋友之后,这两天,他随时随地都会牵,哪怕在程春生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他脸皮厚吧,他又不禁逗,说他脸皮薄吧,有时候又不红不白。

程双腹诽了几秒,不着痕迹的回握住。

进了电梯,程双特意注意了一下,看冼天佐按什么楼层,如果是住的那一层,怕不是她把他想的太单纯了,结果冼天佐按了一层,程双狐疑的同时,竟然还有点小失望,这是要去哪儿?不会守着酒店还去别处开房吧?

下楼,上车,坐了半个多小时,车停在一栋商业楼前,程双看到悦玺酒店的logo,本来放平和的心态陡然提起,什么意思?还真是酒店倒酒店?

下车,冼天佐拉着程双的手往酒店方向走,程双心里岂止揣了只兔子,还有小鹿,草泥马,髫龄,简直住了一整个动物园。

眼看着还有十几米就到酒店大门口,程双不由得放慢脚步,“去酒店干嘛?”

冼天佐说:“上去就知道了。”

程双干脆站在原地,“不是…是我想歪了,还是本来就歪,先说清楚,免得等会儿场面一度尴尬,咱俩总要有一个下不来台。”

冼天佐看着程双,目光清明,“我想带打拳,不喜欢吗?”

太阳刺目,程双眯起视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说:“楼上有拳馆,我想带过去玩,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选别的地方。”

室内,双人,流汗,需要吃饱了才能做的,激烈运动。

程双勾起唇角,笑着说:“喜欢,哈哈哈,我喜欢死了,可真浪漫。”

冼天佐被鼓励,眼底露出笑意,“我还以为不喜欢。”

程双当即撒了个娇,“别人带我来,我未必喜欢,但又不是别人,带我去哪儿我都喜欢。”

冼天佐明显被说的不好意思,别开视线,程双歪头凑过去看,“怎么了天佐欧巴,害羞?”

冼天佐躲无可躲,抬起另一只手,挡在程双眼前,不让她看,程双顺势装瞎,“哎呀,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有人却挡着我,不让我看帅哥。”

冼天佐唇角是上扬的弧度,程双没看见。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佑哥?”

冼天佐闻声转头,程双也慢半拍看去,但见一个理着平头的男人迈步走来,他穿着黑色T恤,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都是青色的纹身,男人一边走,一边用狐疑又打量的眼睛瞄着冼天佐和程双,走近后才道:“佐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显吃不准佐还是佑,冼天佐又恢复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淡淡开口:“嗯。”

男人吃惊,“佐哥?什么时候来的?”

程双看着他那张花容失色的黑脸,心想,他的潜台词应该不是什么时候来的吧?

冼天佐说:“昨天。”

男人道:“我刚刚还以为是佑哥…”他飞速的瞄了眼冼天佐身边的程双,如果是冼天佑,他也会觉得惊讶,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以为是天太热,中暑出现幻觉了。

冼天佐说:“他在深城。”

男人下巴一直没合上,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冲破天灵盖的好奇心,出声问:“这是…”

冼天佐说:“女朋友。”

程双明显看到男人没合上的嘴,又顺势往里吸了口气,卡了两秒才道:“原来是嫂子啊,嫂子好。”

男人冲着程双热情点头,虽然笑比哭难看,但是尽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同样笑着回应,“好。”

“嫂子叫我小磊就行。”

“我叫程双,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

“别别别,嫂子多关照我…”

一米八几,满胳膊纹身,看着就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在程双面前撒起了娇,搞得程双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得自己在江湖上好像很有地位。

小磊一看在酒店门口,有眼色的道:“佐哥嫂子有事先忙,有空联系,我请们吃饭。”

他一边挥手一边快步往里走,脚下生风,一转眼就消失在大楼门口。

待到程双和冼天佐乘电梯来到楼上拳馆,还没等进去,透过大片的玻璃门,看到熟悉的身影背身站在拳馆招待台,黑色的T恤,胳膊上青色的纹身,他正在打电话。

冼天佐推开门,听到小磊激动的说:“佐哥来汉城了,我刚在楼下碰到,他竟然交女朋友了……看,我还能没事拿这个跟逗闷子玩?真是佐哥,不是佑哥…”

前台之前短暂离开去拿饮料,回来后看见来了客人,笑着打招呼,“您好,欢迎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磊自顾道:“我跟佐哥说话了,真是佐哥,他着急带女朋友去酒店开…”

说话间,小磊余光一瞥,待看清是谁时,脸色咻的一变,“佐哥…嫂子。”

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拿我开涮呢?佐哥要是能有女朋友,我都能有男朋友!”

小磊脸都绿了,表情那叫一个欲言又止哭笑不得,想挂断,冼天佐伸出手,他低声说:“佐哥…”

冼天佐把手机接过去,里面除了哗啦啦的麻将机声,还有男人的喋喋不休,“不信,大家都不信啊,抽什么羊癫疯,敢编排佐哥。”

话音刚落,又一个男人扯着脖子道:“磊子,知不知道这谎差在哪?不是演得不够像,而是找错了对象,佐哥有女朋友?还在酒店门口打情骂俏?还不如直接说佔哥跟他女朋友结婚,请去做伴郎…”

里面闹哄哄的,一片笑声。

冼天佐一直安静的听,董磊无言以对,唯有伸手摸后脑勺,待到手机中笑声渐小,冼天佐说:“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吗?”

此话一出,对面明显没了声音,很快,像是电视按了暂停键。

董磊没辙,偷着给程双使眼色,双手合十求她,程双倒没觉得董磊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她程都在默默吃瓜,看冼天佐的热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冼天佐面无表情时确实很吓人,就是那种明明长得不丑,却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不寒而栗,程双接到董磊投来的求助目光,笑着道:“没事儿,他开玩笑。”

说着,她抬眼看向身旁的冼天佐,“要不要叫的朋友都过来,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冼天佐拿着手机道:“来不来?”

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说:“不了不了……和嫂子玩的开心。”

冼天佐又看向对面脸色黑绿的董磊,“还聊吗?”

董磊连连摇头,冼天佐挂断,把手机递回去,董磊抱着坦白从宽的心理,垮着脸道:“佐哥,我错了…”

冼天佐没出声,董磊看向程双,“嫂子,帮我劝劝佐哥,这事怪我,我三八。”

程双一脸的不以为意,笑着回道:“别说,我要是突然看见他跟女朋友在街上闹,我肯定要消息群发,让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吃瓜,没事儿,正常反应。”

董磊一边感谢程双递过来的台阶,一边忐忑的去瞄冼天佐的脸,冼天佐只是淡淡道:“我们要个单独训练间。”

董磊稍顿,马上转头吩咐前台准备,亲自带两人过去,笑着问程双,“嫂子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程双说:“不用客气,去忙吧,有事儿我们喊店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董磊爽朗的道:“在佐哥面前,我就是小弟,们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我,我就在外面。”

董磊把两人送到门口,不多时又敲门进来,送了两套训练服,水和各式各样的果汁饮料,水果点心,程双笑着道谢,董磊道:“玩的开心,我不打扰们了,嫂子加油,多跟佐哥学两手。”

房门关上,程双道:“看,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搞得我看见他胳膊上的老虎都像是HelloKitt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依旧不疼,但却摔碎了程双一颗充满粉红的爱心,她闭上眼睛,强忍着冲口欲出的脏话。

冼天佐还一本正经的从旁指导:“这种回击方式,浑身上下都是漏洞,我最少能攻击到五处软肋,制伏还是最繁琐的一种。”

程双缓缓睁开眼,勾起唇角,告诉自己要微笑,微笑,自己撩来的男朋友,倒着也要宠完。

冼天佐把人拉起来,程双说:“教我最狠的回击方式,就是一下子能让对方后悔的那种。”

冼天佐看着一脸笑意的程双,顿了几秒,“敢杀人吗?”

“哈哈哈哈,可真幽默……”程双当场笑出声,伸手连拍了几下冼天佐的肩膀,然后某一刻,一脸正色的道:“废话,当然不敢,让人后悔就一定要杀了他吗?”

冼天佐不置可否,当好一个做陪练的本分,少说,多做。

两人在训练室中见招拆招,每换一个新动作,冼天佐都会先让程双示范她的反击方式,因此,他看到了插眼,锁喉,踢裆,跺脚,甚至薅头发等一系列下三滥的套路。

程双被放倒在地,嘴上说着认输,结果冼天佐一松手,她立马扑向他的小腿,抱住的同时,张嘴咬下去,冼天佐吓了一跳,想躲,又怕弄疼她,抬脚的动作生生忍住,任由她耍无赖。

程双含糊着问:“我狠不狠?”

冼天佐说:“我认输。”

程双这才松开嘴,头发略显凌乱的坐在地上,用手背抹了下口水,“我都没下狠口,这要是实战,我狠狠一咬,对方一定疼的低头过来拽我,我就能用教我的第二招,直接把他打休克,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冼天佐伸出手,程双借力起身,“再来。”

冼天佐教她的都是实战经验,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花花套路,招招制敌,搞得程双本想哄冼天佐开心,结果一不留神,自己认真了,双手互拍一下,她嘴上念叨着:“等我出师的,满大街找流氓。”

冼天佐闻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程双‘啧’了一声:“开玩笑嘛,我又不是女流氓,我顶多拿来对付对付。”

冼天佐说:“我不会欺负。”

程双接的很快,“但我想欺负啊。”

冼天佐的脸,肉眼可见的突然变红,垂下视线,程双眼睛一瞪,“怎么了?”

冼天佐不说话,程双思忖片刻,突然眉心一蹙,“呀,往哪儿想呢?”

她不说还好,说完,冼天佐脸更红,连带着脖子都粉了,程双憋着坏逗他,又嫌弃又害怕的口吻道:“没想到是这种人,啧啧啧,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冼天佐脸红的像是酒精过敏,好几次程双都见他欲言又止,她又火上浇油,补充道:“看来我得跟保持点儿距离。”

冼天佐抬眼,脱口而出,“我能控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跟他目光相对,他通红着一张脸,目光真挚而灼热,下一秒,她也沦落到脸红的小部队里,连玩笑的话都说不出来。

冼天佐盯着程双,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次,“我能控制住。”

程双脸更红,冼天佐见她不说话,追问道:“不信?”

程双心跳快到像是心脏病发,血液涌到像是内分泌失调,心想我信个锤子,该控制的地方不控制,不该控制的地方瞎控制。

冼天佐想抱一抱她,又怕这种关键时刻,会让她误以为他说话不算话,思及此处,他忍耐着,低声说:“别害怕,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

程双问:“想做什么?”

冼天佐垂着的指尖微微一颤,不说话。

程双说:“我今天心情好,说三件想做的事,我都答应。”

冼天佐脑袋一热,“不用…”

程双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这儿就咱俩,说吧。”

路,她已经给他挖平了,上面还铺了红地毯,要是这样他都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用。”冼天佐言不由衷,“想做什么,我陪。”

程双勾起唇角,伸手拍了拍冼天佐的手臂,什么都不说,只是点头。

冼天佐有点感觉出程双在皮笑肉不笑,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get到,不懂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开心,上哪儿找这么听话懂事儿的男朋友去,我是开心。”

冼天佐道:“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

程双说:“我喜欢。”

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扬着头,冼天佐目光明显变了,但还在忍,程双说:“我同意。”

冼天佐低下头,扣着程双的后脑,张嘴吻下去,他这人,认识程双之前是心口如一,认识她之后,变得心口不一,但始终改不了的是身体永远忠诚内心,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吻却让程双招架不住,程双好几次走神不是因为别的,是怕万一冼天佐一时没忍住,这里是不是个好的作战场所。

要是这不行,楼下就是酒店,倒也近。

程双一边接吻,一边未雨绸缪,她知道冼天佐不扛撩,自控能力跟失控能力就在一线之间,每每觉得他要退开之际,他又更深,像是吻完这一下就会退开,可吻了,更舍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程双都被他撩得把持不住,抬手抱住他的腰。

冼天佐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硬,程双故意咬了他一下,意料之中,冼天佐一顿,紧接着失控似的回吻,没多久,冼天佐又单臂将她抱起,几步来到一米高的拳台边,将程双放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来得太快,程双心跳如鼓,冼天佐问:“可以吗?”

程双脑袋嗡的一声,动了动嘴,“问什么。”

冼天佐脸色爆红,额头上挂着一层很细密的汗珠,沉默片刻,低声说:“占便宜,不光接吻。”

程双有点耳鸣,第一次听到有人把gotobed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关键,她还无法拒绝,她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嗯…”

声音刚出,或者准确来说,是在她发声的同时,室内响起了手机铃声,程双不知道冼天佐心里怎么想,反正她是问候对方亲属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别人要做运动的时候来,什么人品吧。

手机不停地响,响到最后,程双忍不住道:“先接电话。”

冼天佐别开视线,松开卡在程双腰间的手,程双跳下拳台,走到放手机的地方,“不是我的,是手机,天佑弟弟找。”

冼天佐的手机正面放着,程双看见上面的来电人,冼天佐走近,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一模一样的男声:“说话方便吗?”

“嗯。”

“邵逸文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邵逸文死了。

秦佔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吟片刻,而后平静的问:“怎么死的?”

冼天佐说:“被人抹了脖子,身上钱包和贵重物品都拿走了。”

秦佔道:“跟他的人怎么说?”

冼天佐道:“他一直待在荣慧珊家里,很久没露头,前天晚上突然跑去DK闹,被荣慧珊身边的保镖给打了,他离开DK后回了自己的地方,我们的人没进小区,一直在外面守,今天有人在小区里面发现他的尸体。”

秦佔说:“他跑去DK闹?”

冼天佐道:“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邵逸文喝得很多,进荣慧珊的办公室没多久,荣慧珊就出来喊保镖进去,双方有肢体接触,邵逸文走前还叫荣慧珊等着。”

秦佔问:“荣慧珊身边的保镖是谁家的?”

之所以会这么问,因为秦佔没派人,荣一京因为上次的事儿,也在生荣慧珊的气,肯定也不是他。

冼天佐说:“没关注,我叫人问问。”

秦佔挂断电话,从客厅回到卧室,江恩一天睡二十几个小时,难得这会儿睁着眼睛,江悦庭和闵婕都围在床边看,闵姜西坐在沙发上,正在剥坚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怕婴儿,闵婕也不敢强迫她抱,倒是秦佔意外的对婴儿不排斥,他刚一进门,闵婕就说:“嗯嗯,看看这是谁,是姐夫啊。”

秦佔面带笑意,走近往小床里看,江恩遗传了闵婕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都是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的方向,秦佔说:“快点长大,姐夫带出去玩。”

江恩动了动小手,闵婕和江悦庭同时激动,像是看见一整套托马斯旋,秦佔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江恩的手指,婴儿也并不排斥,闵婕道:“喜欢姐夫吧?姐夫好温柔。”

闵姜西道:“在旁敲侧击,说谁很凶?”

闵婕抬眼道:“也太歪了吧,我没提名没提姓,就夸了阿佔一句,这种理也要挑。”

闵姜西说:“我男朋友,我自己夸就行。”

秦佔提醒,“是老公。”

闵婕看向秦佔,“平时辛苦了。”

秦佔很快道:“小姨,您别坑我,我没觉得辛苦,您觉得跟西宝相处很辛苦吗?”

对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秦佔说完,闵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开始解释,江悦庭不搀言,只程微笑着拿玩具逗江恩。

闵姜西面前放了个六宫格的零食盒,她剥了六种坚果,秦佔喜欢吃碧根果和杏仁,这两格几乎是满的,抽了纸巾擦手,闵姜西刚要喊秦佔过来吃,秦佔手机响,他看了一眼,转身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上门,秦佔接通,手机里传来荣一京的声音:“知道了吗?”

秦佔道:“说邵逸文。”

荣一京情绪比他明显,带着诧异,“怎么突然就死了?”

秦佔没出声,荣一京停顿片刻,“回深城吗?”

秦佔道:“不回。”

荣一京带着微微烦躁的口吻道:“我刚给荣慧珊打电话,她手机关机,问了深城那边的人,说是警察把她喊走了。”

秦佔淡淡道:“也就是例行公事。”

荣一京道:“这种人就是命里带衰,死活都要拖累人。”

秦佔平静的说:“也用不着这么快就回去,邵逸文是她男朋友,出事警察找她问话是情理之中,一回去,保不齐有些人心里又要怎么想。”

荣一京道:“我俩也有一阵子没联系了,总觉得出这种事还不露面,像是太生分了。”

秦佔说:“随,想回就回,我让人把他们几个接我这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小二我带他回去,丁叮我们昨天还聊了,她想回一趟乌斯特,我让她直接买票从汉城去,嘉定我给送过去,正好临走前再跟小闵吃顿饭。”

说罢,荣一京问:“小闵知道吗?”

秦佔说:“不知道。”

荣一京说:“要不想让她知道,我就找个别的理由。”

秦佔说:“没什么好瞒的,跟我们又没关系。”

荣一京都不用问,他知道秦佔不是故意在跟荣慧珊较劲,只是太失望,邵逸文打着闵姜西的旗号去找楚晋行,出了事之后,荣慧珊还力保他,这一招是在变相的逼秦佔在她和闵姜西之间做个选择,是更向着朋友,还是更向着女朋友。

风言风语传多了,有关闵姜西和荣慧珊不合的话,就连荣一京都听到不少,他以为荣慧珊是个会做人的人,闵姜西更不是不懂事,怎么这俩人就偏偏不对付了,把秦佔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闹到现在,到底还是逼秦佔跟荣慧珊疏远了,荣一京不清楚中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掺和,只是不想让闵姜西想多。

秦佔挂断电话,给闵姜西发了条微信:出来一下,我在外面等。

不多时,闵姜西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沙发处的秦佔,走近问:“怎么了?”

秦佔面色如常的说道:“邵逸文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眼底划过一抹诧色,慢半拍道:“怎么死的?”

“现场看身上贵重物品都被拿走了,像是抢劫。”秦佔没提抹脖子的事,怕闵姜西以后吃鸭脖子会有阴影。

闵姜西说:“要回深城吗?”

秦佔笑了下,“我回去干嘛,办后事也轮不到我。”

闵姜西说:“荣慧珊没事吧?”

秦佔道:“我没联系她,荣一京说她被警察叫走了。”

闵姜西道:“要回去随时走,这边没什么事。”

秦佔道:“谁说我要走了,荣一京要回去看看,他带小二一起回去,丁叮可能从汉城直接回乌斯特,他们正从生态园往回赶,晚上一起吃饭。”

闵姜西道:“也回去吧,哪怕露个脸,省的有人在背后嘀咕。”

秦佔道:“朋友是大家合得来才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有血缘的亲戚都能说断就断,更何况是因为血缘之外才走到一起的人,不知貌就冲出来站队的,我已经提醒过一次,既然选择站我对立面,那就不是朋友,我还在意陌生人怎么看?做事还要让他们看得顺眼?”

闵姜西想想,也是,秦佔就是朋友太多,才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个人都容易一心二用,更何况那么多人,出什么事都实属正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闵姜西秦佔和荣一京他们会合,三个大人都知道荣一京为什么要突然回深城,心照不宣的避着三个小孩,闵姜西说:“荣昊和丁叮再留下玩几天,我陪们。”

荣昊说:“不着急,暑假那么长,我有时间随时过来。”

丁叮也说:“谢谢闵老师,陪小姨吧,我要回乌斯特,已经答应了陈叔叔,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汉城玩儿。”

荣昊道:“那就等高考成绩下来,我们一起过来。”

荣一京说:“这个提议好,反正闵老师和二哥要在汉城待一段时间,等丁叮成绩下来,我们几个还组一个旅行团,再次观光。”

秦佔道:“总跟着凑什么热闹,有人欢迎吗?”

荣一京道:“我是冲来的吗,我冲小闵。”

闵姜西说:“汉城欢迎。”

一顿饭吃完,荣一京对着闵姜西秦佔和秦嘉定道:“不用送,我跟荣昊十点回深城,丁叮九点的飞机,先把她送走,们该干嘛干嘛,别折腾了。”

丁叮也说:“谢谢闵老师和佔哥的招待,拜拜嘉定,别送了,我到地方给们发微信。”

六人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三三一组上了各自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到机场,荣昊憋不住去找厕所,只剩荣一京和丁叮两人,荣一京说:“这次不好意思,本来想带们多玩几天,没想到临时有事。”

丁叮忙道:“没事,玩儿两天很好了,还吃了那么多好吃的。”

丁叮想淡定一点,可是一着急就脸红,心也没出息的跳得很快。

荣一京淡笑着道:“来日方长,回家陪陪家里人和朋友,我们过些天又能再聚。”

丁叮点头,怕说多错多,就简单的应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丁叮突然想到一件事,虽然很难启齿,但她还是不想等到上飞机才后悔自己为什么又当缩头乌龟。

“京哥,有个事,我想跟商量一下。”

荣一京眼底闪过轻诧,“什么事?”

丁叮这几天已经在心底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思前想后,想要妥善圆滑,可是面对荣一京,一切的预想都变成空想,她局促到脸色发红,“我,我不想当欧阳阿姨的干女儿,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没礼貌,不知天高地厚,但我真的不是不尊重欧阳阿姨,我知道阿姨对我很好,一直都很照顾我,还特意去求符让我考试顺利,在我心里,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

“没关系啊。”荣一京出声打断,丁叮忐忑的抬起头,对上的就是荣一京那张无比温柔,带着笑容的俊美面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笑说:“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知道是什么人,我妈也知道,认亲本来就是两方面都要互相同意的事,是当事人之一,不用任何原因,只要一句不想,没人会说什么。”

荣一京太过理所当然,丁叮反而更心里愧疚,她急着道:“阿姨很好,是我的原因,我不知道怎么跟阿姨说,又怕她伤心或者不开心,更怕一拖再拖,让阿姨觉得我是故意摆谱…”

荣一京笑容温和,口吻更是轻松,“替我妈跟说声对不起,平白无故给添这么大的压力,本来高考压力就够大了。”

丁叮连连摇头,生怕荣一京误会,“不是…”

荣一京说:“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丁叮有些鼻酸,心情复杂,荣一京说都知道,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想给欧阳卿当干女儿吗?如果真成了这种关系,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她都会觉得,喜欢荣一京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更是对欧阳卿关爱的背叛。

一面是欧阳卿的一片好心,一面是自己的一片私心,丁叮还是选择了后者,她犹豫纠结了好久,但是宁愿选择被别人讨厌,也不想最后落得自己讨厌自己的地步,闵姜西说过,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而人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丁叮解释不清楚,干脆不再解释,只硬着头皮,尴尬又坚定的说道:“嗯,我不想。”

荣一京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好,我去跟我妈说,这事不用管。”

丁叮抬眼道:“我回乌斯特之后给阿姨寄东西,到时会跟她打电话说清楚,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躲着不出声,阿姨就算本来没多想,估计心里也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有点小意外,但更多的是欣慰,她跟他想象中的那个人,已经不一样了。

两人站着说话,荣昊从远处走来,手里提了两个大塑料袋,上面印着周黑鸭的logo,递到丁叮面前,“丁叮姐,带回去。”

丁叮意外,“谢谢,不用了,们带回去吃吧。”

荣昊说:“拿着,我哥让我买的。”

荣一京说:“我们从生态园回来,一路上没空买汉城的特产,来玩一次,总不好空手回家,带点东西给陈叔叔和老家的朋友。”

丁叮想到之前聊天的时候,看到荣一京中途拿手机给谁发了消息,原来是给荣昊。

丁叮说:“那我拿一袋。”

荣昊说:“哎呀,都拿着,客气什么,我俩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登机,想吃就再买了。”

盛情难却,丁叮只好拿着,跟荣昊说回家寄好吃的给他,荣昊说:“要低卡路里的,这两天吃小龙虾都把我吃胖了。”

丁叮应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看了眼腕表,“进去吧,到了给我们发个消息。”

丁叮点头,面色无异的跟两人道别,转身的刹那,心中已经开始失落,这两天就像做梦一样,除了睡觉时间,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荣一京,美梦短一点也不要紧,她很满足。

送走丁叮,荣一京和荣昊去了回深城的头等舱休息室,同一机场,环境天差地别,这里不吵不闹不挤,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在做自己的事,荣昊玩着手机,像是突然想到,侧头说:“哥,妈不是要认丁叮姐当干女儿嘛,什么时候?”

荣一京低头看手机,淡淡道:“八字没一撇。”

荣昊眉头一蹙,“怎么没一撇?不都说好了吗?”

荣一京道:“一直都是妈在单方面决定,她什么时候问过丁叮同不同意?”

荣昊眨了眨眼,“丁叮姐不同意吗?”

荣一京说:“为什么一定要同意?”

荣昊更费解,“为什么不同意?”

荣一京大抵猜到原因,那个看他一眼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女孩,那个并不聪明却一直在努力变得更好的女孩,现在已经学会拒绝,并且敢承担后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和秦佔的二人行,多了个秦嘉定,变成了三人行,吃完晚饭还早,闵姜西带他们去江边转,路上,秦嘉定说:“我明天回深城。”

闵姜西很快道:“哪个动物又要生了吗?”

“没有,在汉城又没什么事做。”

闵姜西说:“回深城就有事做了?”

秦佔说:“我俩不是度蜜月,也不是电灯泡,太爷爷去夜城了,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在这多玩几天。”

闵姜西说:“就算我俩度蜜月也带着,三个人还能斗地主,两个人多没意思。”

秦嘉定说:“我都没给我爸当拖油瓶,反倒拖累们,那我不恩将仇报了?”

他语气不冷不热,只是实话实说,闵姜西心底微酸,不敢露出丝毫怜悯的模样,面色如常的道:“觉得是电灯泡,被照了两三年,我跟二叔不但没散伙,反而领证了,这个电灯泡当的一点都不合格。”

秦佔也说:“想的真多,白天跟我们在一起,晚上还能跟我们一个房间睡觉?”

闵姜西:“嗯……话糙理不糙。”

秦嘉定敏感又懂事,被俩人连番上阵劝了半天,才打消要回深城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停好,三人下来在江边溜达,闵姜西站中间,左边是秦嘉定,右边拉着秦佔的手,外人都以为秦佔和秦嘉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冷,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见闵姜西,才知道原来有个人,对着她能说出那么多的话,偏偏闵姜西又不是个话多的人,很奇怪。

聊起小时候的事,秦嘉定从小就喜欢动物,他说:“我第一只宠物是我爸送我的,叫柴可夫斯基。”

秦佔从旁补充,“一只柴犬。”

闵姜西说:“我还以为是柯基,名字真好。”

秦佔道:“我取的。”

闵姜西侧头道:“真棒。”

秦嘉定说:“现在家里的柴犬,有六只都是柴可夫斯基的后代。”

闵姜西:“这么厉害。”

秦嘉定:“有点敷衍。”

闵姜西:“没有,也知道,教数学和理化的都是直女,我一时间想不到比厉害更传神的词汇。”

秦佔从旁提醒,“牛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忍住笑出声:“他替我说了。”

秦嘉定不以为意,“连这种事都要找老公支援,之前谁说的,靠人不如靠己?”

闵姜西道:“我没想靠他,他嘴快。”

秦佔道:“这没酒,不然我就自罚三杯了。”

闵姜西和秦嘉定异口同声:“有江水。”

秦佔侧过头,闵姜西和秦嘉定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看他,前者说:“看那边,景色怎么样?”

秦嘉定道:“嗯,挺好。”

秦佔的小时候,闵姜西听说过,特别乖,三好学生本生,以他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在秦嘉定面前说这些,闵姜西也不提这茬,只是道:“这两天没事,我带们去桥南吧。”

秦嘉定朝她看来,秦佔说:“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嗯,外婆老家的房子,我上初中之前都住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好啊,我们都没去过。”

闵姜西道:“先跟们提个醒,那边是小镇,不像这里,到处都是饭店,去哪都是娱乐场所,我们要是在那住几天,们就要远离城市喧嚣,说不定叫醒们的不是闹钟,是鸡叫。”

秦佔说:“我没问题。”

秦嘉定也说:“我又不怕鸡。”

一路走,一路闲聊,漫无目的,闲话家常,三人同时感受到幸福,打从心里的安稳,踏实,满足,觉得一辈子这样就很好。

江边有大学,有学校就有商业街,闵姜西本是随便带他们过来转转,谁料秦嘉定突然站在某处不走了,闵姜西看向他,他下巴一抬,示意旁边的量贩KTV,“我们去唱歌吧。”

“大可不必。”

“好啊。”

闵姜西跟秦佔同时出声,完相反的两种态度,秦嘉定道:“少数服从多数。”

秦佔说:“我买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凶秦嘉定,只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秦佔眼带笑意,“不让唱,我们给唱。”

秦嘉定嫌秦佔啰嗦,直接拽着闵姜西的包带,“走了,说我想玩什么就陪我玩什么,说话不算数是大忌。”

闵姜西就这样被两人前拉后赶的弄进了KTV,眼下正值高考结束,学生的狂欢期,KTV前台处都是学生打扮的男男女女,三人排了半天队,等到他们,前台都没空正眼看人,直接说:“豪包大包中包都没有了,只有小包。”

闵姜西马上道:“走吧,没地方了…”

秦佔和秦嘉定做了同一个动作,掏出手机,又一样的声音说:“要。”

前台迅速收款开票,闵姜西脸上鲜少露出上刑场的表情,被秦佔拉着手往里走,三人走出几步远,前台里开始骚动,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欸,那是不是那谁…”

“谁啊?”

“秦佔和他女朋友,闵什么来着?”

收银员抬头望去,只见三个高高的身影,秦佔脖颈处的老鹰翅膀纹身,分外刺目。

后知后觉,收银员瞪眼,“秦佔和闵姜西!他们身边那个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看着年纪不大,长得也好看,刚才我在下面踢,也不看。”

“我刚才腿站麻了,没知觉…”

“给他们开了哪个房间?等会我过去偷听一下。”

“1208.”

在进包厢之前,秦佔去自助店里点了三扎啤酒,一堆零食和果盘,两个店员把东西送过来,小包的桌子都放不下,待到外人出去,秦佔拿着一瓶起开的啤酒说:“谢谢姜总热情招待。”

闵姜西皮笑肉不笑的说:“们开心就好。”

秦佔说:“开心的时候很多,像这么温馨的时候太少。”他左右看了看,房间精致到他从这边一伸腿,都能够到对面沙发,从沙发到门口,躺不下两个他。

闵姜西说:“一小时六十八呢,别浪费时间了,请开始们的表演。”

秦嘉定把话筒递给她,“是东道主,唱一首欢迎我们的歌。”

闵姜西不接,认真的问:“不怕我一开口就给们送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和秦嘉定谁也没忍住,前者赤裸裸的笑出声,后者抽了抽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才难得的露出小孩脾气,带着两分撒娇耍赖的口吻道:“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我们没那么好送走。”

闵姜西坐地讨价还价,“先唱,唱我就唱。”

秦嘉定立马出卖秦佔,“让我二叔陪唱。”

闵姜西说:“他也跑不了。”活活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架势。

争了半天,还是秦佔道:“快点,六块八就这么没了。”

闵姜西有的是耐心,淡定自若的看着秦嘉定,到底是秦嘉定年轻,一时松口,“我唱就唱是吧?”

闵姜西豁出去,点点头。

秦嘉定过去点歌,很快熟悉的旋律在‘精致’的包间中响起,他递给闵姜西一支话筒,“我前半段,后半段。”

是《千里之外》,秦嘉定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悄然走开……”

闵姜西平时很少能听到秦嘉定唱歌,他最近变声期,声音明显比之前低沉沙哑了一些,尤其是唱歌的时候,闵姜西暂时放下话筒,双手海豹式鼓掌,一脸认真的打Call。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拖了个稍微长一点的尾音,KTV液晶屏幕上切换了费玉清一脸小骄傲的的画面,他示意闵姜西接,闵姜西明显的不情愿,死到临头还想再挣扎一下,秦佔帮她把画筒拿起来放到唇边,闵姜西跑调归跑调,进节拍倒还是准的,开口唱道:“我送离开千里之外……”

真的只一嗓子,秦佔和秦嘉定同时低头的低头,别开视线的别开视线,在这种时候憋笑,简直就是挑战人体极限,关键两人心里同一句潜台词:话别说的太满,谁说送不走?

闵姜西眼睛大,左右眼分别能看到秦嘉定和秦佔的状态,人最怕的就是开始,脸一旦丢出去,也就无所谓是丢一秒还是丢一分钟,她像是个面无表情的杀手,看脸还是美艳的那种,用自己的方式将这首歌演绎到极致,才唱到第二句,秦佔就彻底忍不住了,伸手捏着脸。

秦嘉定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忍到背脊挺直,中途插话说了句:“Rap,最擅长的。”

闵姜西放弃抵抗,也扔掉包袱,刚唱完自以为是的抒情,又无缝衔接流行模式:“问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在天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能把费玉清那段唱得像二胡拉断了,把Rap唱的像诵经,秦佔觉得,闵姜西唱歌还是自成一派,有自己的风格,就是保死包埋,顺带着还送一场法事。

秦佔把脸都掐疼了,越想忍越忍不住,热泪盈眶,最后还是笑出声来,秦嘉定也在笑,笑得毫无招架之力,闵姜西眼看着下一段又来了,得,人还得靠自己,她把一首歌包了,她在中间唱,秦佔和秦嘉定在两边笑,怕笑得太大声会吵到她,主要怕惹恼她,她要突然说不唱了,他们两个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一首歌唱完,秦佔和秦嘉定不约而同的热情鼓掌,秦佔说:“好厉害。”

闵姜西侧头,面色淡淡的问:“好听吗?”

秦佔眼前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想笑,但是要忍住,慢半拍点头,“嗯,很有自己的风格。”

闵姜西说:“送葬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抽了抽嘴角,闵姜西淡定的道:“想笑就笑,程二和浴池早年就对我有此评价,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像我这种人,在哪都能发光发热,哪怕在殡葬行业,只要死人有贡品,我就有口饭吃。”

秦佔又想笑又窝心,五脏六腑都憋得微微发疼,伸手摸了摸闵姜西的头,“他们两个太缺德,程双等我下次遇见她,我替报仇,浴池那,我回深城就去先行给丁恪穿小鞋,他欺负我老婆,我就欺负他男人。”

闵姜西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一本正经的接道:“刁难冼天佐,程二能疯。”

秦佔道:“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

闵姜西左边发出微微轻叹,她侧头一看,是秦嘉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虚脱刚缓过来的样子,她问:“还撑得住吗?我还准备再唱几首欢迎们的歌,别吃不消。”

秦嘉定刚刚平复一会儿,闻言又捂住肚子,他都不敢睁眼看闵姜西。

闵姜西很诚挚的发问:“我唱歌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秦佔拉着她的手道:“我是一看就笑,跟唱歌没关系。”

要不是秦嘉定在旁边,闵姜西一定开口怼秦佔,男人还真敢顺口胡说啊。

拖了闵姜西的‘福’,包厢里都是笑声,每次秦佔和秦嘉定都说搭档她一起,结果等到她一开口,他们两个立马鸣金收兵,闵姜西说他们两个耍赖,秦佔很认真的解释,“不是,的声音太有穿透力,就像…像唢呐,我们这种平平无奇的乐器根本合不上。”

闵姜西又不傻,面无表情的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说我要给人送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百口莫辩,他当真不觉得闵姜西唱歌难听,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短板,他只觉得可爱,当然,也有几分可笑。

闵姜西是从不吃亏的人,秦佔和秦嘉定憋着要看她的笑话,她也不能让他们两个当兔荪看,拿起一瓶啤酒,她说:“再次欢迎们来汉城,我干了,们随意。”

都知道闵姜西千杯不醉,可谁又能仗着这点欺负她呢,秦佔和秦嘉定陪着干了一瓶,基本唱个两首歌,闵姜西就带头举瓶一次,很快,秦嘉定先举了白旗,从不停地跑厕所开始,后来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本来就短,他一个人占了一大半,剩下闵姜西和秦佔紧挨着坐,秦佔也有几分醉意,这点从他刚开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后来逐渐演变成《白龙马》就可见一斑。

包间中都是秦佔的声音:“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的如意棒,护送师徒朝西去……“

闵姜西四十首如一首的拍手捧场,秦佔放下话筒,突然说了句:“太难了…”

闵姜西侧头,“难吗?我看唱得行云流水。”

秦佔说:“十万八千里,取经太不容易了。”

闵姜西道:“突然这么感慨,心疼白龙马了?”

秦佔说:“心疼我自己,还好追上了。”

他侧过身,抱住闵姜西,低声道:“老婆。”

闵姜西说:“冷静一点,墙上贴着,禁止淫秽活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TV工作人员打着拖地的旗号,一直在1208号包厢门口轮流转悠,荒腔走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刚开始谁都不信,还以为是隔壁,待到确认之后,特地跑开大笑,一传十,十传百,半个KTV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闵姜西唱歌跑调的事,正当感慨老天给了精致的皮囊就不会再给好听的歌声,人生是公平的时,再一听到秦佔的歌声,瞬间又觉得,有些人就是老天的宠儿。

不过大家都是统一的想法,闵姜西敢在秦佔面前唱歌,秦佔也忍了,可能都是真爱。

秦嘉定出局之后,闵姜西和秦佔又一人喝了一打啤酒,秦佔喝醉后的酒疯就像潘多拉的盒子,鬼知道会出什么戏码,他今天很爱碎碎念,“西宝,老婆,知道吗,我最近太开心了,不是一般的开心,是想想都会乐出来的开心。”

闵姜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佔道:“我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不高兴吗?”

闵姜西想敷衍他一句,可话到嘴边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惊喜。”

秦佔明显停顿,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说:“我没那么有信心,以前一直不同意,刚开始我以为不够爱我,后来我以为我做的还不够好,我都做好一辈子跟谈爱的准备了……”

闵姜西跟秦佔拉着手,心底动容,可嘴上偏说不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来,只实话实说:“我以后一定对好一点,不惹生气,也不让伤心。”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大不了吵架我先哄,五次,不管任何原因。”

秦佔过来抱她,呢喃着:“西宝…”

闵姜西顺手摸了摸秦佔的头,本想叫他克制点,临时改成:“头发长长了,我们来的时候忘记带剃头的,明天带去理发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我不让别人给我剪。”

闵姜西说:“那我再买一个,就放在汉城,以后过来随时都能用。”

“嗯。”

秦佔已经醉到无力唱歌,闵姜西怕再耗下去,他也要睡在KTV,赶在他还有些意识的时候,她去叫醒秦嘉定,秦嘉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闵姜西轻声说:“走了,我们回家。”

秦嘉定有些楞冲,闵姜西以为他还没醒酒,左手抓着他的手臂,右手拉着同样喝多的秦佔,三人出门的时候,不远处站着五六个服务人员,见状,两个人同时去抢拖布,两个人同时去抢水桶,那场面,说一句慌不择路都毫不为过。

闵姜西倒没想他们是来偷听她唱歌的,只以为认出了秦佔,想八卦一下,三人出了KTV上车,秦佔坐副驾,闵姜西陪秦嘉定坐后面,秦嘉定上车后就倚着靠背闭着眼睛,闵姜西问:“哪不舒服吗?”

秦嘉定没睁眼,沉默片刻后说:“我刚才看见我爸了。”

闵姜西心底猝不及防的一沉,她没喝多,只能是秦嘉定喝多了,她没有马上开口,秦嘉定又说:“他送了只柴犬给我,是柴可夫斯基,我以为他们都回来了,结果是做梦……”

车内昏暗,可闵姜西看见眼泪从秦嘉定浓密的睫毛下滚落,她想到很久之前有一次,秦嘉定喝糯米鸡汤喝多了,也提起过秦仹,他平时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说一句想他,也从来不流眼泪,不是喝多后酒壮怂人胆,只是喝多后可以暂时忘记脸面。

车内一片静谧,司机不出声很正常,副驾处的秦佔也没有回应,闵姜西知道他不是没听见,也不是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万语千言,话到嘴边,也只有最简单的一句:“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该吵醒秦嘉定的美梦。

到家时,秦嘉定又睡着了,秦佔一路把他背上楼,待到回隔壁卧室的时候,拿起手机要给秦仹打电话,闵姜西拦了一下,“现在别打了。”

秦佔没有把不悦写在脸上,还佯装淡定的说:“没事,我不跟他吵。”殊不知这话已经暴露心底的真实想法。

闵姜西道:“不是不能打,不要现在打,现在也不清醒,就算控制情绪也保不齐会说一些不理智的话,发怒不解决任何问题,等明天起来,清醒的时候再打。”

敢在秦佔气头上跟他唱反调的人,也就只有闵姜西,偏偏一物克一物,秦佔就是听她的,手机扔在一旁,秦佔说:“洗澡,睡觉。”

躺下不久,秦佔就睡沉了,闵姜西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丁叮发来的微信,说她已经到乌斯特了,闵姜西刚回完她,正准备安心睡觉,又进来一条微信,是闵婕发来的:西宝,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江东,哪怕让他见江叔叔一面,之前我快生的时候,江叔叔不肯回深城,说要留下照顾我,现在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他照顾,这些天我一直让他回深城,他找各种理由不回去,还说跟江东通过电话,江东让他留在汉城,我知道他肯定在骗我,一定是江东很生气,不理他,他最近吃不好也睡不好,又怕我看出来有想法,在我面前总是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我都知道,江东是他儿子,他哪能不在乎江东的想法,这次出事,幸好有点醒我,不然我都乱了,有些话我也不敢跟江叔叔说,但这么信任江东,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还不错,能不能想点办法,我实在不想他们父子两个闹得这么犟。

凌晨一两点,闵姜西看见这么长的一段话,瞌睡瞬间就没有了,第一反应就想恐吓闵婕,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或者如实回,江东原不原谅江悦庭,那是他的事,他们父子俩的恩怨,别人别掺和,而且病根摆在这里,根不处,光治本有什么用?

但是想到秦佔说的话,江东和江悦庭之间本就有矛盾,闵婕肯定是火上浇油的爆炸点,但却不是促使他们闹成这样的本因,为什么要让一个单纯想结婚,又没做错其他事的人,去承担多余的责任,哪怕承诺过不生孩子,现在生了,也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天生资格,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江东和江悦庭之间也不会冰释前嫌。

秦佔成天在闵姜西耳根子底下劝,让她不要用自己的那套去教育闵婕,一个人一个活法,闵姜西心软了,是啊,何苦难为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关键对方还是闵婕。

闵婕根本不知道闵姜西想了多少,只收到一个字的回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还在汉城,闵姜西很顺利的约到他见面,一家饭店的包间,闵姜西推开房门进去,江东正百无聊赖的拿着手机打游戏,余光瞥见是闵姜西,头不抬眼不睁的说:“我也正要找。”

闵姜西问:“找我干什么?”

江东道:“结婚证。”

要是别人,闵姜西肯定觉得对方无聊,但这个人如果是江东,她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结婚证在秦佔那,照片看不看?”

江东说:“谁知道是不是P的。”

闵姜西道:“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可爱的人吗?”

江东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还有点自知之明。”

闵姜西主动问:“雷坤没事吧?”

江东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口吻一如往常,“看说的是哪种事,杨涛又不是他害死的,他去收个尸,警察还能硬扣他个杀人的罪名?”

闵姜西道:“杨涛老婆在他进警察局当天,收到一张里面存了五百万的银行卡,她还给杨涛发过一条微信,叫他不用担心,杨涛隔天就自杀了。”

秦佔在查,江东这边也在查,他说:“雷坤刚开始不想找杨涛家里人,也是查到他女人手里多了五百万,叫人去问怎么回事,那女的说杨涛给的,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雷坤打电话说杨涛死了,那女人没哭也没闹,就让雷坤帮忙收个尸,当地火化,连骨灰盒钱都没提。”

闵姜西沉默,不多时,听到江东手机中传来‘GAMEOVRE’的声音,他今天手不顺,干脆关了不玩,淡淡道:“也不用打那女人的主意,她事不关己的确是猜到杨涛肯定死了,但不是知道内幕,干他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老婆老婆不敢娶,孩子孩子不敢认,就算以前有感情,成天担惊受怕的也给磨光了,一面是结婚证都没领的孩子爸,一面是五百万,换要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这么说,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死了,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江东看向闵姜西,“就一点都没怀疑过我?”

闵姜西如实道:“但凡这件事不扯上雷坤和楚晋行。”

江东似笑非笑,“感情不是咱俩的交情,是看在阿晋的面子上,还说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闵姜西不苟言笑,“谁说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我相信他会拦着,不会让做这么蠢的事。”

江东说:“我要是背着他做呢?”

闵姜西看着江东,忽然眼带怜悯的说道:“没人坑都自己往沟里掉,背后坑的人要是知道智商这样,一定后悔干嘛费这个闲工夫。”

江东不怒反笑,“承认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我,有这么难吗?”

闵姜西道:“太自以为是,很容易受伤。”

江东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我都怀疑是不是暗我。”

闵姜西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很好看,哪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讽刺。

江东说:“点菜吧,今天我心情好,想吃什么随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喊了店员进来,点完菜,站起身,江东问:“去哪?”

闵姜西说:“买单。”

江东想当然的以为她是要去洗手间,笑了笑,并未在意,闵姜西走了,约莫半分钟的样子,房门被人推开,江东低头看手机,“买完单…”

话没说完,他就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闵姜西,果然,抬起头,他脸色刹那间就冷下去。

江悦庭见到江东前一秒还毫无防备的样子,所以才更难过他此时的翻脸不认人,原来江东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

江悦庭迈步往里走,江东原位坐了几秒,某一刻,突然起身,动作太直接,椅子都差点儿被撞翻了。

江悦庭挡在门口,冲口而出,“就说两句话,耽误不了几分钟。”

江东站住,强压着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让自己神色淡漠,江悦庭很后悔,他明明想跟江东好好聊聊,怎么一开口就说了这样的话?

江东没耐性,等了半天也没见江悦庭开口,主动问:“说什么?”

江悦庭说:“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江东说:“没空。”

江悦庭道:“我们不吵架,好好坐下聊一聊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江悦庭也是个暴脾气的人,此前多年,聊到此处父子二人总要有一个先翻脸,但是渐渐的,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江悦庭不想吵架,所以宁愿避开,但他最近总是想到江东,尤其每次看到江恩的时候,总晃神看到江东小时候。

默默咽下所有的不快,也忍住被儿子伤自尊的丢脸,江悦庭好声好气的说:“有段时间没见,陪我坐一会。”

那句想念,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江悦庭唯有态度诚恳,希望江东可以答应,可江东却面不改色的说:“这是第三句。”

江悦庭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明显带着诧色,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说就说两句话。

江东以为江悦庭这下肯定要翻脸,平时都是说不过三句半,江悦庭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的人,不可能让他一直压着,谁料江悦庭沉默片刻,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就当我出尔反尔,二十分钟,时间一到,马上走。”

不知是江悦庭的突然软弱,还是他看起来比想象中老了一点,江东心口突然就窝了一下,他很愤怒,愤怒江悦庭怎么就认怂了呢。

他太想乘胜追击,在对方软肋上狠踩一脚,可事实上,江东一把拖出最近的椅子,坐下,看表。

江悦庭暗自松了口气,在江东对面坐下,问:“最近怎么样?”

江东:“最近是多近?”

江悦庭说:“我这两天才知道来汉城。”

江东低头看手机,干脆不接话,江悦庭沉默片刻,兀自道:“不知道谁在背后拿做文章,我找人查,不会让背黑锅,闵婕也不信是做的,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一股火顶上来,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要是为了帮她说好话,趁早算了,她是老婆,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她就算觉得是我又能怎么样?我害怕她恨上我?”

江悦庭很快解释,“能不能别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她从来都是说的好话,刚开始出事,她怕我想多,连有人装的声音给她打电话都没说,就怕我…”

江东打断:“她好,娶她不就完了,怎么还非逼我认她当后妈?”

江悦庭火已经顶上来,生生又压下去,尽量平静的说:“可以对我有意见,但做人要讲道理,闵婕不欠什么。”

江东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吊儿郎当,“她是不欠我,她还给生个女儿呢,大功臣,恭喜老来得女,江家祖坟又冒青烟了,以后不用指望我,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好好教小的,让她以后听的话,毕竟都这岁数了,她要是长大还气,未必扛得住。”

江东已经做好江悦庭把杯子砸过来的准备,他就是故意的,比起什么父子促膝长谈冰释前嫌,他这么多年拿到的剧本就是冤家路窄死我活,温馨,煽情,快得了吧。

江悦庭的确被气到了,脸色变了几变,也握了握手边的杯子,可他最后还是放开了,改为把手中一直提着的袋子拿起来,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淡淡道:“这份是财产继承权公证,闵婕跟我结婚的时候,她主动要求签的,她和江恩不会继承我名下的任何财产,我死了,我的都是的。”

说罢,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比手掌长的透明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五颜六色的小汽车,江东乍看还有点懵,直到江悦庭说:“我记得小时候喜欢看这个动画片,不知道还喜不喜欢。”

往事如潮水,汹涌而来,江东连口腔都是酸的,一眨不眨,冷声道:“说呢,三十岁的时候拿到三岁时想要的东西,觉得还有意义吗?”

说罢,他拿起盒子,直接甩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起身道:“没人稀罕的财产,们一家三口留着花吧。”

他径直走出包间,差点撞到迎面端菜的店员,店员看见他眼眶通红,吓了一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出了饭店,上了街对面的私家车,秦佔坐在里面,看见之前江悦庭跟闵姜西说了几句话,听不见也猜得到是什么,无外乎是感谢的话。

闵姜西上车后什么都没说,脸色也没有明显的喜怒,可秦佔跟她在一起久了,还是觉察出微妙的不同,他说:“用不着纠结,答应小姨没什么错,她成天看着江悦庭有心事,不是逼不得已不会来找,她能不知道江悦庭和江东父子关系有多差?她把这些错都怪在自己头上,总想让他们父子关系缓和一点,就算跟她讲再多的道理,她也还是会觉得只要沟通就会有希望,更何况江悦庭想见江东,她能怎么办?她不能把说的话再跟江悦庭说一遍,所以要做的,就是让小姨和江悦庭心里舒服,她刚生完孩子还要成天琢磨这些,不答应她,她保不齐要钻牛角尖,至于结果怎么样,跟没关系。”

闵姜西说:“我刚才看江叔叔手里拿了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预感不会有好结果。

秦佔不愿她为这些事心烦,故意酸溜溜的口吻道:“在担心江东?”

闵姜西不置可否,她跟江东的关系太复杂,曾经一度她防贼似的防着他,哪怕时至今日,她每次见他也都吊着一口气,他们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他以前常挑衅的喊她妹妹,现在反而不喊了。

闵姜西不愿承认,她的确在担心江东,所以口是心非的说:“他们聊的不好,回头又要怪到我小姨头上。”

秦佔道:“一个人真不在乎的表现,不是一点就着,只有在意才会耿耿于怀,江东也未必不想见江悦庭,但他嘴上肯定不会承认,就是提供了一次机会,约会不成功,也不能怨见面地点,更何况又不是他们的介绍人,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没出生。”

闵姜西道:“成功,皆大欢喜,就是明知道不会成功,到时大家都会失望。”

秦佔道:“江悦庭活到这个年纪,自然明白该感谢谁该怪谁,至于江东……”秦佔一脸忍着难以下咽的表情道:“做好他来跟发疯的准备。”

秦佔从个人角度出发,肯定不想闵姜西管江东的事,可关键现在不是江东一个人的事,还有闵婕和江悦庭,人要真能活得六亲不认,也就没那么多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心情是真的不好,打从见江东开始,她就有些后悔没有提醒江东一句,哪怕提前看到他不爽的样子,好歹也让他有点心理准备,“他要是能来找我发疯就好了。”

她声音很淡,秦佔侧头,闵姜西说:“他跟我发疯,说明他只是生气,他要是不来,八成走心了。”

秦佔鲜少看见闵姜西这么纠结,甚至有些后悔,他说:“之前在夜店出事,我强忍着没跟程双发脾气,当时我是因为才忍下来,因为她是朋友,后来跟我说,错的人是司徒宁,跟程双没关系,我觉得对又不对,要是程双没撺掇过去,就没有那晚的事。之前我问秦嘉定,在学校怎么样,他说语文老师很讨厌,有一天上课迟到,明明是她来晚了,结果站在讲台上说了三分钟别人的不对,从早上出门前小孩书本找不到,孩子爷爷奶奶忘性大,没有帮忙记住,到老公没发现车没加油,她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地铁站,在地铁上又把钱包和手机给丢了,秦嘉定说他听得耳朵长茧火冒三丈,明明就是她自己迟到,还非要扯这么多,不是不能解释,是她又把情绪带到课堂上,一整节课都拉着脸,他说最烦迁怒。”

“没劝动我,反倒秦嘉定的话让我改变了想法,我们总会因为在乎的人和事去迁怒其他人,说程双没错,因为夜店正常开张,们正常消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不能因为一次偶然概率就迁怒到程双头上,同样的事现在落到头上,江悦庭和江东之间的矛盾在和小姨之前就有,小姨心疼她老公,天经地义,心疼小姨,无可厚非,江悦庭和江东是父子,不是见面就拿刀互砍的仇人,他们要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必须死一个,让他们见面,那是不对,在蓄意谋杀,现在只是让他们见一面,说白了,他们今天谈的是好是坏,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谈好了,他们会记的情,谈不好,有人会记的仇。”

道理,闵姜西不会比秦佔懂得少,她只是有一刹那间的茫然,“我以前一直不想找男朋友,甚至不想让我小姨找男朋友,我觉得两个人挺好的,好坏都是自己担着,被人在背后说冷漠无情,也比成天因为一些家长里短费力不讨好的强,我小姨总说人世间走一遭,没道理不活的热热闹闹,现在好了,她的生活不仅热闹,还每天数不尽的烦心琐碎,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秦佔问:“后悔跟我结婚了?”

闵姜西道:“可能是我敢于面对人情世故的唯一理由。”

秦佔原本就是在开玩笑,可闵姜西随口的认真,还是让他刹那间心软,软成了一片不再轻易翻涌的平静海面。

他说:“我一直觉得,人情世故就不该是世界的世,应该是事情的事,有人情,就有事故,不然为什么要说于理不合,但于情可以,不要担心自己变了,还是以前的,在心里小姨最重,只不过人也会变,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在担心他。”

这个‘他’,指的是江东,闵姜西终于明白自己烦躁在哪,如果只是单纯的满足闵婕的愿望,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今天见面的结果,很可能会让江东失望,所以她做了,可是又有些后悔。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语气轻松的说:“别想这么多,江东以前也没少刺激,跟他本来走的就不是温情路线,比起让他跟江悦庭见面,他更会记得几乎无条件相信杨涛不是他指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和秦佔回家接秦嘉定,中午三人一起吃饭,下午去医院看闵婕,闵姜西特地留意了一下江悦庭和闵婕的表情,两人皆是看着面色无异,中途江悦庭带秦佔和秦嘉定去隔壁看江恩,闵婕对闵姜西说:“们不用每天来医院,江叔叔暂时不回深城了,有他在这照顾我,带阿佔和定定到处转一转玩一玩。”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问:“江叔叔和江东见面聊得怎么样?”

闵姜西道:“说是挺好的,挺好我就放心了。”

闵姜西从闵婕脸上看不出异样来,不知道是闵婕演技精湛,还是她真的好骗,不过不管哪一种,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他们父子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对江东而言永远是外人,有些事不是好心就有好结果,现在的身份,注定多做多错,就算不在意江东怎么想,也要顾及江叔叔的感受,太好,他会觉得在受委屈,他夹在中间更难做。”

闵婕是什么性格,闵姜西再了解不过,打蛇打七寸,果然,闵婕急着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闵姜西心底一酸,“点到即止就可以,对于一些盼望,就当是愿望,能实现最好,实现不了也不是的错,用不着钻牛角尖,大多数再组家庭都是各过各的,做好亲妈就够了。”

闵婕忍着鼻酸,不敢轻易在闵姜西面前掉眼泪,点头说:“知道了。”

闵姜西沉默片刻,轻声道:“是不是越见识过勾心斗角,体会过人情冷暖的人,就越喜欢这种头脑简单四肢聪健的人?”

闵婕抬眼看着闵姜西,慢半拍道:“什么意思,说我傻吗?”

闵姜西说:“光是傻还不够,江叔叔看上,一定还图了点别的。”

比如心善,乐观,知世故却懒得世故,闵婕这小四十年走过来,也是什么沟沟坎坎都趟过,什么奇葩人渣都见过,可她依旧信仰爱情,就没在怕这一点,已经足够闵姜西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看不见这些东西,想也不想的说:“那当然,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他能看上我?”

闵姜西顺势道:“请把对外貌的自知之明也活学活用到其他地方,管不了的事不要管,操不完的心也不要操,外人知道只会嘲讽多管闲事。”

说到此处,闵姜西临时问:“知不知道江叔叔找江东谈了什么?”

闵婕意料之中的摇头,“不知道,我也不好多问。”

闵姜西道:“就记住一点,人家是一个姓的亲父子俩,就算有隔夜仇,也不会恩断义绝,不一样,但凡经的手,性质就变了,以后江东的任何事,都不要插手,江东也不会冒然来找的麻烦,他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承担照顾义务,跟江叔叔结婚,生孩子,也改变不了江东是他儿子的事实,别做其乐融融的美梦,把各过各的当做常态,大家心里都会舒服一点。”

要是秦佔在,肯定要偷着给闵姜西使眼色,让她别把话说太重,可闵姜西忍得住昨天,忍不住今天,尤其江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骂她,她心里也不舒服,有些话还是趁早打招呼,免得日后再有闵婕什么事,江东的脾气,翻脸不认人。

秦佔秦嘉定和江悦庭从隔壁过来,闵婕问:“嗯嗯睡了吗?”

江悦庭点头,走去冰箱里给秦嘉定拿甜点,秦嘉定礼貌的说:“谢谢姨姥爷。”

江悦庭微笑着跟他聊天,“明年就要上高二了吧?”

“嗯。”

“学习累不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

“有好基因,又有名师在旁,说不定用不着上高三,直接跳读就考大学了。”

秦嘉定道:“我高二的数理化已经快学完了,不是不能考。”

江悦庭说:“想再学一年考个特别中意的大学?”

秦嘉定:“不也不是。”

不等江悦庭问,秦佔从旁道:“他想再跟姜西混一年。”

江悦庭笑着说:“这样啊,难得他们关系处的这么好。”

闵婕道:“我刚还跟西宝说,让他们不用每天往医院跑,又没什么事,每次来就是说说话看看孩子,难得阿佔和定定都有空,叫西宝带们在汉城各处玩玩。”

秦佔客气,“没事,我们什么时候都能玩。”

闵姜西说:“我想带他们回桥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婕微顿,紧接着道:“也可以,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外婆那里什么都有,们过去就带几套换洗的衣服,我打个电话,让人提前帮们收拾一下。”

闵姜西说:“不用,我自己收拾。”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外婆的东西。

闵婕说:“现在时间也不晚,们想过去,今天就去吧,到那天还是亮的,太晚了走夜路我不放心。”

秦佔以为闵姜西好歹客气一下,说明天,结果她答应的很爽快,“嗯,那我们回家收拾行李。”

闵婕要下床送,江悦庭说:“躺着吧,伤口还没恢复好,我去。”

几人在病房里打好招呼,江悦庭送人出门,到了门口,江悦庭抽空说:“姜西,谢谢。”

闵姜西微顿,而后道:“您说上午的事,不客气。”

秦佔道:“小姨夫,们先聊,我去打个电话。”

秦佔找机会走,秦嘉定也是有眼力见的,两人走后,江悦庭问:“江东之后没找吧?”

闵姜西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悦庭微微点头,轻声说:“其实江东心眼不坏,他平时说什么做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多担待。”

闵姜西一听这话就知道,谈崩了,短暂迟疑,她开口道:“江叔叔,我有一点私人的小建议,可能不太成熟,我随口说,您也随便听,其实不一定非要见面,毕竟您跟江东都挺忙的,有空多发发消息就行,就算他不回,也会看到。”

江悦庭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眼眶明显湿润了一层,慢半拍点头,“好,谢谢。”

闵姜西说:“不用提我小姨和嗯嗯,说您自己就行。”

江悦庭再次点头,闵姜西跟他告别往前走,有一点懊恼,自己终究还是搅进了家长里短这出大戏里面,但是不后悔,因为刚刚跟江悦庭说的那几句话,不光为了闵婕,更多的,是为了江东。

秦佔说他不愿意承认,她就是在担心江东,闵姜西比他更不乐意承认,可事实偏就如此,谁能想到有些人,‘黑着黑着’,还黑出感情来了。

三人离开医院回家收拾行李,秦佔嘴上说闵姜西不跟闵婕客气,可心情明显比在医院时好了很多,闵姜西还能不知道他,谁乐意成天往医院跑,还操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闵姜西是没办法,没必要还拖着秦佔和秦嘉定。

闵姜西在卧室里收拾,秦佔在客厅接了个电话,荣子昂打来的,看见来电显,秦佔就预感没有好事,“喂?”

手机中传来男人声音:“阿佔,在忙吗?”

秦佔看了眼卧室中闵姜西的背影,故意态度不明的回道:“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子昂问:“说话方面吗?”

“嗯。”

“阿佔,慧珊惹上麻烦了。”

秦佔波澜不惊的回道:“我听说了,邵逸文死了。”

荣子昂说:“邵逸文死在自己家小区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警方刚开始判定是抢劫,结果调查了两天,现在怀疑到慧珊雇的保镖身上,把她保镖给抓了,原本慧珊昨天去了趟警察局,只是例行公事配合调查,完事已经回家了,刚刚我才知道,警察又把她叫过去了,我去警察局,警察还以嫌犯的名义,不让我见慧珊,跟警方这块有交情,能不能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怎么还突然把人抓走不让见呢。”

秦佔听完,没有像荣子昂一样急躁,只是问:“知不知道她雇的保镖是什么来头?”

荣子昂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邵逸文之前跑去DK闹,慧珊找了保镖,好像是新都公司的吧?”

秦佔说:“新都公司的幕后老板是雷坤。”

秦佔昨天让冼天佐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他心里异样,却也没马上有动作,果然,今天就出事了。

荣子昂闻言也是一愣,几秒后才试探性的口吻道:“跟雷坤,好像有过节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说:“我在汉城,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荣一京在深城,让他问问。”

这种事就看想不想管,跟在不在哪没关系,荣子昂立刻就听出秦佔的态度,想到圈内都传荣慧珊跟他闹掰的事,想必是真的了。

微顿,荣子昂很快说:“行,在汉城好好玩,我回头跟阿京联系。”

秦佔挂了电话,发了个消息给冼天佐:查荣慧珊身边保镖。

从前无论电话还是信息,无论几点,冼天佐都是秒回,但今天过了十秒钟都没反应,秦佔不由得脑补出一副腾不出手的旖旎画面,有女朋友的人了,一些时候是会分身乏术。

从客厅起身去卧室,秦佔说:“还有什么要带的,我帮收拾。”

闵姜西刚刚隐约听到一些字眼,出声问:“谁找?”

“荣子昂。”

“邵逸文的事?”

“嗯,我让他去找荣一京了。”

对于荣慧珊这个人,闵姜西不想再多提半个字,毕竟秦佔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她说她识人不清自作自受,还是说她遇人不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落井下石,没必要。

三人下楼上车,秦佔直接奔驾驶门走,闵姜西说:“我开,从这过去要三个多小时,路不熟,开着累。”

秦佔说:“没事,把导航打开,等会俩困了在车上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导航导的都是国道和省道,我走小路能快不少。”

秦佔说:“到时候提前告诉我。”

闵姜西:“倒还麻烦…”

两人因为谁开车的问题互相battle了几轮,早已坐在后座的秦嘉定降下车窗,稍稍探出头,“要不我开?”

秦佔和闵姜西齐齐转头看向他,秦嘉定又把脸收回去,欺负他未成年。

伴随着先后响起的关车门声,闵姜西坐在驾驶席上系安带,坐在副驾的秦佔说:“累了我换。”

闵姜西说:“在深城都没有开车的机会,难得过把瘾。”

秦嘉定很快道:“让我二叔给买车。”

秦佔故意微微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能不能把这句话留给我说?”

秦嘉定没出声,秦佔旁若无人的问:“喜欢什么车,跑车,SUV还是吉普?选好了我让人给上牌,回去就开。”

闵姜西说:“莱茵湾到先行,我把车开进地库的时间都比我走过去的时间长。”

秦佔说:“那就搬得稍微远一点。”

闵姜西道:“成熟了,没说让先行搬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说话中途,秦佔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一看,是冼天佐回他:知道。

秦佔暗暗在心中调侃,这要是等他来救,估计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深城,荣一京打给处理邵逸文案件的分局副局,副局跟荣一京有私交,直言道:“我们当然不会故意为难荣小姐,实在是现在案情分分钟都有新的变化,本来以为就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抢劫,但死者所在小区的监控,在事发当天下午突然出现问题,小区保安只是例行公事跟物业说了一声,物业说找人来检查,还没等查就死人了,我们的人问过,在此之前,他们的监控从来没出现过问题,我这刚回来的消息,专业人员检测,说监控属于人为干扰导致的失灵,单从这点,就不可能是普通的抢劫,凶手可能从最开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拿走身上贵重物品,不过是掩人耳目。”

“还有事发前一天,很多人都看见死者跟荣小姐发生过冲突,还被荣小姐身边的保镖给打了,隔天死者出事,荣小姐于情于理都要来警局协助调查。”

荣一京道:“昨天问完让她走,今天又把她叫过去,还说要扣留四十八小时,不让家属保释,这不是从协助调查到嫌疑人级别了?”

副局道:“我正要跟说…”说着,他稍微压低了几分音量,“警方办案,第一点就是勘察案发现场,要是在现场没有发现明显嫌疑人留下的证据,紧接着我们就要甄选有动机的的可疑目标,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而荣小姐的保镖张宇,他在当晚的零点五十七分,乘电梯离开,又在两点过五分时出现在荣小姐小区的监控视频中,从荣小姐所住的小区,到死者的小区,正常开车大概二十五分钟左右,来回五十分钟,与死者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吻合的,保镖说他突然胃痛出去买药,跟荣小姐打了招呼,我们问过荣小姐,她说的确接过保镖的电话,我们事前了解过荣小姐签的雇佣合同,保镖是以一天三万的价格聘用,二十四小时随身制,就这么突然离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不在这段时间的去向。”

荣一京闻言,心底明显沉了一下,这种巧合,连他都会多想,更何况是警察,他出声问:“邵逸文的死亡时间还能更细致吗?”

副局听出荣一京的言外之意,解释道:“现在是夏天,温度高,尸体的尸变速度很快,我们局没有法医,从别的局里调来的,如果是冬天,时间反而不好推算,但夏天肯定不会出现纰漏,最起码不会有太大的误差,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人去查一查那个法医,我等下把他信息给。”

荣一京说:“不是不放心,办案们肯定是专业的,就是外面风言风语太多,我也想们早点抓到凶手。”

副局淡笑着道:“荣小姐我会叫人多照顾,不用担心她在我们这里受委屈,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跟二少都多多担待啊。”

都知道荣慧珊跟荣一京和秦佔走得近,很多事圈内人知道,圈外人未必尽知,还怕因为荣慧珊在得罪了两尊大佛。

荣一京也很客气,“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该配合当然要配合。”

挂了电话,荣一京收起脸上客套的微笑,第一时间就叫人去查张宇的背景,看他跟邵逸文之间是否存在私人恩怨,除此之外,他也在想,荣慧珊跟邵逸文之间为何突然闹得这么僵,僵到她要雇保镖的地步;还有,偏偏是雷坤公司的保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开了半小时,闵姜西突然说:“带们去看我外婆和我妈吧。”

闻言,副驾处的秦佔侧过头,后座正静音打游戏的秦嘉定也抬起头,闵姜西说:“别害怕,只是去陵园见一面。”

秦佔回过神,“我们都没提前准备。”

闵姜西说:“洗脸就行了,犯不着化妆。”

秦佔说:“第一次去见外婆和岳母,总不能空着手,找个地方,我们先买花。”

闵姜西也是临时起意,就是突然想让外婆和闵仪看一看秦佔,三人把车停到陵园门口,拿着花和祭品往里走,老太太和闵仪的墓挨着,闵姜西走在最前面,还没停下的时候,秦佔扫见墓碑上的照片,已经确定了哪个是闵仪,闵姜西跟她长得很像,都是特别明艳的人。

闵姜西没有在闵仪的墓碑前停下,而是站在隔壁墓碑前,碑上有一张黑白照片,一看就是老一辈人年轻时的拍照风格,唯一不变的,依旧是被封印的芳华,不能否认,美貌是需要基因的。

碑中间刻着老人的名字,梁晚珍,右边几行小字,长女闵仪,二女闵婕,长孙女闵姜西敬,只不过闵仪的名字周围加了框。

两座墓碑前都还算干净,闵婕生产前一个月还来看过,闵姜西如常蹲下来用毛巾擦拭,嘴上说:“外婆,看我带谁来了。”

秦佔经过闵仪的墓碑前,先是深鞠躬,而后站在梁晚珍的碑前,鞠躬,放下花,“外婆,初次见面,我是秦佔。”

秦嘉定同样的举动,“太姥姥,我是秦嘉定。”

闵姜西摆着祭品,语气如常的说道:“我结婚了,带他过来给们看看,满不满意也就是他了,退不了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外婆,您放心,我人很好的,随和又幽默,不会跟姜西吵架,又能哄她开心,她也舍不得退货。”

秦佔说话途中,秦嘉定拿了干净毛巾去擦闵仪的墓碑,闵姜西说:“没事,等下我来擦。”

秦嘉定道:“们先跟太姥姥聊天吧,我陪陪姥姥,别让她一个人。”

闵姜西心里是甜的,舌底却在泛酸,秦佔点了三根香,插好之后又屈下膝盖,闵姜西意外,下意识的扶住,“不用,我跟小姨都很多年不跪了。”

秦佔还是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时说:“不一样。”

闵姜西抿着唇,什么都没说,眼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站在闵仪碑前,秦佔敞亮的叫了声:“妈。”

他中气十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愣是把闵姜西喊得侧头憋笑,秦佔不以为意,又叫了一声:“妈。”

“妈。”

他连叫三声,一声比一声叫的瓷实,闵姜西终是忍不住,“干嘛?”

秦佔说:“女婿见丈母娘,不嘴甜一点怎么行?”

一股强烈的笑意涌上,闵姜西强忍着,不动声色的说:“是真仗着这里就咱们三个大活人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当着谁的面我也敢说。”一侧头,他看向面前的墓碑,“妈,我说的对不对?”

闵姜西无语,点头附和,“对,都对…”

秦佔道:“可以占我的便宜,别趁机占妈的便宜。”

秦嘉定从旁道:“怎么听着这么像骂人啊?”

闵姜西说:“二叔疯了。”

秦佔一个人站闵仪碑前说了五分钟的单口相声,闵姜西数次怀疑他是不是偷着喝了假酒,最后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说:“妈,别担心,我一定照顾好她,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三人出了陵园再往桥南去,中间耽搁了一个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闵姜西给闵婕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了,我手机快没电,打不通不用担心。”

闵婕应声,紧赶慢赶的嘱咐了几句,车在一座三栋小楼门前停好,除了他们的车,后面还跟着四辆车,跟他们保持了几米远的距离,靠边停下。

同样的夏夜,远离了城市里的喧嚣,没有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也没有色彩斑斓的广告霓虹,周围家家门口都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偶尔也能听到小孩子的玩闹声,呼吸里,满满都是香甜的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果然,秦佔下车时看到路边种着茂密的栀子花,闵姜西在深城养了那么一小株都很香。

闵姜西要去后面拿行李,秦佔和秦嘉定已经拿好了,她说:“们等一下,我去隔壁拿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壁门口,一个精神还很好的老太太坐在那里摇扇子,已经看了闵姜西半天,闵姜西走近,笑着叫道:“陈奶奶,您最近身体怎么样,鼻子还过敏吗?”

老太太抬眼看着她,似是有些楞冲,闵姜西笑着说:“我是西西啊。”

老太太摇扇子的手突然停住,慢半拍说:“西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拉住闵姜西的手,闵姜西扶着她起身,跟她聊了几句天,老太太看向车边的两个人,“带朋友回来玩?”

闵姜西微笑着道:“我结婚了,那是我老公和他侄子。”

老太太又意外又开心,愣是走近了多瞧秦佔和秦嘉定几眼,她这一上前,周围邻居也都跃跃欲试的靠近,其中老一辈的人闵姜西都认识,其中也不乏一些中年人,闵姜西看了陌生,但大家无一例外的热情,听说是梁晚珍的外孙女回来了,还叫他们去家里吃晚饭。

有人笑眯眯的问秦嘉定,“多大啦?”

秦嘉定说:“十五。”

“哎呦,十五岁就长这么高了……来,拿着。”

对方递给秦嘉定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看着像某种水果,他不要,对方硬要给,他摇头真的不要,对方抓住他的手腕,硬塞给他。

还没等进家门,先在门口开了个招待会,几分钟的功夫,秦嘉定手里多了好几样东西,就连秦佔手里都拿了一串五岁小女孩送的栀子花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开门让他们进去,关门的时候,有种谢幕的既视感,上楼,她先给秦嘉定收拾房间,把秦嘉定安顿好,又去隔壁整理,秦佔坐在沙发上,身边是几摞老相册,他看到一张浓妆艳抹,抱着玩具兔子咧嘴笑的小女孩照片,扑哧一声笑出来:“一看摄影师就不懂的心,又不爱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笑得好假。”

闵姜西转头看了一眼,“那是我妈。”

秦佔脸上笑容登时僵住,“是妈?长得好像。”

闵姜西说:“后面有日期。”

秦佔把照片翻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时间显示1975年6月1号。

闵姜西铺床单,口吻如常的说:“裤子脱下来。”

秦佔抬眼看向她,慢半拍道:“这么突然,怪不得急着换床单。”

闵姜西说:“裤子不干净,陵园地上常年都是灰,脱下来换一条。”

身后传来簌簌声响,不多时,秦佔从后面贴上来,险些把闵姜西压倒,闵姜西说:“去洗澡。”

秦佔低声说:“一起。”

闵姜西视线微垂,轻声问:“为什么要下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微顿,紧接着道:“我拜外婆和妈妈不是天经地义?”

闵姜西说:“我从来没见跪过谁。”

秦佔被戳到笑点,边笑边道:“我平时没事干嘛要给人下跪?”

闵姜西不说话,秦佔搂着她道:“原来这么心疼我,我跪外婆和妈都不行?”

闵姜西说:“就是没想到。”

秦佔说:“我们家还是挺传统的,尤其我从小跟我爷爷一起长大,妈对有生恩,外婆对有养恩,少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有今天的,不光因为她们是长辈,因为她们是的长辈。”

闵姜西抬起胳膊抱住秦佔,房门被人敲响,秦佔想也不想的说:“进来。”

秦嘉定推门而入,“这能连网…”

话未说完,他看见床上没穿裤子的秦佔,半秒都没等,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听见关门声,闵姜西抬头狠狠地给了秦佔一下,秦佔倒吸一口凉气,“我忘了……秦嘉定又不是外人,看就看呗。”

说罢,不等闵姜西出声,秦佔又说:“看在我今天已经下过跪的份上,别再让我跪了。”

闵姜西抬手,秦佔闭上眼睛,没有等到落下来的拳头,闵姜西重新抱住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去洗澡,闵姜西整理行李箱,床上的手机响,她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程双’来电的字样,她跟秦佔同款手机,要不是存名不一样,闵姜西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的手机。

接通,不待闵姜西出声,里面先传来熟悉的声音:“Hello甜佔,你老婆跟你在一起吗?”

闵姜西说:“有何贵干?”

程双马上换了副口吻,“你手机怎么关机啊?我找你半天都找不着。”

闵姜西道:“我带他们来我外婆这,手机没电了,还在冲。”说着,她走到床头边看了一眼,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程双念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闵姜西后知后觉,想起闵婕前两年提过一次,她房间里有个插座坏了,默默地把手机换个位置充电,闵姜西道:“能让你吓死的不是我丢了,是手机丢了。”

程双说:“赶紧上微信聊,别浪费我话费。”

说罢,不待闵姜西应声,她那边直接挂了,要是普通人,肯定要被程双给抠死,但于闵姜西而言,麻木了。

很快,秦佔的手机响了,有人发语音通话,闵姜西接通问:“你固话套餐每个月赠送五百分钟,给我一分钟都舍不得?”

程双马上道:“我刚刚给你的这一分钟可不是免费的。”

闵姜西说:“这才月中就全聊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那你看…热恋期间,难免费点话费嘛。”

闵姜西懒得冷哼,直接鄙视,“他配你花钱,我就只配免费?”

程双说:“你现在都是秦太太了,怎么还越来越抠门儿了?”

闵姜西说:“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让秦佔给你欧巴穿玻璃鞋。”

“啧啧啧啧啧…最毒妇人心啊,蛇蝎毒妇,说的就是你这种长得美若天仙的人,别纠结,也别动摇,我就是在夸你,你长得最好看!别让甜佔给我欧巴穿玻璃鞋,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好女不光怕郎缠,也怕会撒娇耍赖的女人缠,闵姜西算是明白,为什么冼天佐那种人都会喜欢上程双,她故意不耐烦的口吻道:“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程双顺势就撒了个娇,“人家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别以为你结婚了就是别人的女人,门儿都没有,我想来找你,你随时随地都得应酬我!”

闵姜西道:“我好久没送你鹤顶红,嗓子又开始痒了?”

程双无缝衔接,模仿杨坤的烟嗓,“我无所谓,我无所谓……”

闵姜西撑着半边脸,“我要不是心疼这是秦佔手机,我连手机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在电话里面哼哼唧唧,闵姜西说:“闲着没事就去骚扰你欧巴,折磨我干嘛?”

程双道:“我倒是想,撩他不比撩你有意思多了,他也要有空才行。”

闵姜西冷哼,正要嘲讽,只见标注了‘阿佐’的头像突然出现,冼天佐给秦佔发了微信,闵姜西从来没想偷看秦佔的隐私,他微信聊天记录里特别空,除了备注‘老婆’的她之外,还有秦嘉定,闵姜西没有把跟程双的聊天页面放大,因此毫无预兆的看见冼天佐发来的内容,其实也不是全部,但她看见了荣慧珊几个字。

心底难免异样,太过突如其来,文字几乎是硬照进她眼睛里,闵姜西不仅看见荣慧珊,还看到了保镖,不点开细看,是闵姜西自己的教养,她把和程双的聊天页面放大,若无其事的闲侃。

浴室不在卧室里,秦佔从外面进来,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穿着四角裤,嘴里说着:“突然明白为什么女人喜欢穿裙子了,你小时候不是挺胖的嘛,还有没有小时候的大号裙子,给我找一条穿?”

不等闵姜西出声,程双的声音传来,边笑边道:“我给你买裙子,你能不能拍张照片给我?”

秦佔这才发现闵姜西在跟程双语音,走过去趴在闵姜西身旁,坦然道:“那要看你买多少钱的,少八位数我不穿。”

程双一秒都不迟疑,“打扰了,斯密妈散,告辞。”

闵姜西说:“退下吧,我们还没吃晚饭,秦佔和秦嘉定都不扛饿。”

程双酸溜溜的说:“有异性没人…”性字还没说完,就被闵姜西给挂了,她用实际行动为程双呼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笑道:“她肯定要在背后吐槽你重色轻友。”

闵姜西道:“她主要来跟我吐槽天佐欧巴很忙,她闲的没事做只好来骚扰我,对了,我刚刚没把聊天页面放大,冼天佐给你发了消息,我去洗澡,你别忘了看。”

说完,闵姜西起身准备下床,秦佔本能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解锁打开微信,冼天佐发来的消息还显示着红色未读,秦佔说:“一起看。”

闵姜西本能道:“我不看。”

秦佔抓得更紧,把手机放到她面前,闵姜西垂下视线,“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一点,不是故意的,你的私事真不用跟我说,我没生气。”

秦佔把微信上的内容读给闵姜西听:“荣慧珊雇的保镖叫张宇,今年25,七岁时父母意外事故身亡,吃百家饭长大,曾经拿过榆林武术节冠军,十六岁时有过重伤他人记录,后来考警校没被录取,三年前入职新都,现任女友年雨萌,26岁,平面模特,两人交往超过两年,一个月前两人在澳门赌场输了三百多万,为翻本又从钱庄借了二百万,血本无归,雷坤手下一个外号‘钱三’的人,几天前帮张宇平了五百万的赌债。”

“还有,警方现在怀疑张宇杀了邵逸文,荣慧珊也是可疑对象。”

秦佔把手机上的字读完,低头打量闵姜西的面色,“我不是背着你帮荣慧珊,荣慧珊雇的保镖是雷坤公司的人,我觉得太巧了,让人查查怎么回事。”

闵姜西抬起头,没马上接话,显然也是意外,秦佔道:“你觉得呢?”

闵姜西慢半拍道:“刚刚冼天佐说雷坤的人帮荣慧珊雇的保镖还了五百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闵姜西再次沉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无话可说,不管那个保镖和钱三私下里是什么关系,在这种时候帮平赌债,饶是谁都会多想,最重要的,杨涛的事还没查清楚,这会儿又来了个跟雷坤有关的人。

秦佔见闵姜西沉默,主动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多想,觉得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故意针对雷坤,或者想插手荣慧珊的事,我让阿佐查那个保镖,单纯因为他是雷坤公司的人,我觉得太巧了,查回来的这些东西我也是刚看见,不瞒你说,我现在很难不多想。”

闵姜西秒懂秦佔的言外之意,如果说杨涛撞闵婕,会让秦佔联想到江东做的,那么张宇连累荣慧珊成了嫌疑犯,马上会让人联想起前阵子江东发的那个视频,他不仅公然羞辱邵逸文,还毫不避讳的打了荣慧珊的脸,再往深处想,那件事跟楚晋行也有关系,楚晋行又跟雷坤走的特别近。

看似一模一样的套路,短短时间内,两次上演,只不过一次伤害了闵姜西,第二次,矛头直指荣慧珊。

闵姜西可以肯定的说一次,不是江东做的,可荣慧珊不会这么想,秦佔,八成也不会这么想。

沉默片刻,闵姜西道:“有想法还是弄清楚的好,毕竟是杀人,黑锅谁也不敢背。”

秦佔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因为荣慧珊才怎么样,做朋友,我不欠她的,但救命的情我一直没有机会还,如果有人故意叫她背黑锅,还是要命的黑锅,我肯定要帮她,如果真是她做的,那我无话可说,警察会处理。”

闵姜西说:“你不用解释,这点道理我还是懂,不至于连人命关天的醋也要吃,你该怎么查怎么查,不管跟荣慧珊有没有关系,也算是还了当年她救过你的人情,省得你心里总不平衡。”

闵姜西已经看穿了秦佔的软肋,他就是只许别人欠他的,不能他欠别人的,不然总觉得亏欠,她跟秦佔认识几年就摸出了规律,更何况荣慧珊,怕是早就抱住了免死金牌,这些年不停地在索取的边缘疯狂试探,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秦佔会因为半路出现的闵姜西,而跟她翻了脸,断了联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警方怀疑邵逸文的死跟张宇有关,张宇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胃药,并且指出了当时购买的地点,时间在凌晨一点四十到五五分之间,不过这个购买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并不能作为不在凶杀案场的直接证据。

警方调查张宇跟邵逸文此前并无交集,更没有私人恩怨,如果有杀人动机,那么动机也一定在荣慧珊这里。

荣慧珊第二次被带回警局,警察给她录口供,出声问:“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荣慧珊面色平静的回道:“按我的想法,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可能们更想听到前男友这种回答。”

警察知道她的身份,例行公事中也很在意态度,不动声色的说:“据我们所知,跟死者之前是爱关系,们是什么时候分的手?”

荣慧珊说:“六月初左右,具体哪天没注意。”

警察说:“和平分手还是过程中有矛盾?”

荣慧珊道:“我提了分手,他一直不同意,还跑去我工作的地方骚扰我,我就是觉得人身安受到威胁,所以才雇了保镖。”

警察问:“什么原因导致的分手?”

荣慧珊回:“什么原因跟们查案有关吗?如果只是单纯好奇,我不想回答。”

警察道:“调查显示,在邵逸文死亡的前两天,他还一直住在的私人住宅里,如果是六月初左右就提了分手,那他为什么还在家里住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直视着警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回道:“们的调查里应该还知道,我已经有阵子没回自己家里住。”

警察说:“谈爱分分合合很正常,他鸠占鹊巢,逼得连家都不敢回,就没想过向谁寻求帮助?”

荣慧珊道:“指的是哪种帮助?怀疑我把他杀了?”

警察马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没想过报警处理?他这种行为已经属于侵犯他人私人财产,警察可以抓他。”

荣慧珊说:“认识一场,我没想过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警察又把话题扯回来,“既然还有感情,为什么提分手?”

荣慧珊跟警察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躲闪,沉默半晌,开口说:“他得罪我朋友,我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

警察明显带着疑问的语气:“就因为这个?”

“嗯。”

“朋友比男朋友还重要?”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邵逸文会不会是出于嫉妒和不甘,所以才迟迟不肯同意,还跑去找的麻烦?”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在我心里,谁最重要。”

警察问:“他做了什么得罪朋友?”

荣慧珊马上道:“我希望们警察办案是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凭空猜测,现在是不是又要怀疑到我朋友头上?”

警察没想到荣慧珊会突然反应这么大,很快说:“先别激动,我没有要怀疑朋友的意思,现在毕竟出了人命,刑事案件,是近期跟死者有相对频繁往来的人,我们例行公事,不要过于紧张。”

荣慧珊脸色不好看,显然还是余怒未退,一言不发。

警察整理了一下桌上纸笔,继续问:“近期邵逸文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或者争执,再或者跟提到过什么负面消息?”

荣慧珊很快道:“他就去DK找过我,我的保镖还打了他,很多人都看见了。”

警察道:“听闻邵逸文曾经录过一段比较有攻击性的语音,不知道听过没有?”

荣慧珊眼皮一掀,慢半拍回道:“听过。”

警察问:“对这件事,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他跟我说,有人逼他这么做。”

“谁逼他?”

“我不清楚。”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不想提那个名字,警察倒也能理解,谁敢在这种地方提江东,他也是本职如此,不得不说:“是江东吧,那段视频第一个发出来的人是他。”

荣慧珊还是那句话:“我不清楚。”

警察问:“邵逸文和江东有什么过节?”

荣慧珊:“不知道。”

警察问:“说江东逼邵逸…“

不等他说完,荣慧珊迅速打断,“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警察微顿,随即改口:“跟江东之间有过矛盾吗?”

荣慧珊说:“我自己觉得没有,他怎么想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审讯室里的问话还在进行,有专人负责监听并且记录,荣子昂和新都都派了律师过来,四十八小时马上就到,他们随时准备把各自的人带走,警方也是抢占最后的扣留时间,尽量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律师们都掐着表,秒针一到,片刻不等,跟警方交涉咬人,警方把荣慧珊和张宇带出来,一行人刚走到警局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张宇不能走。”

众人转身,只见一名警察快步从里面走来,张宇律师抢先道:“四十八小时已经过了,为什么不能走?”

警察出声回道:“我们刚刚查到新线索,跟张宇有关,需要他继续配合调查。”

说罢,他伸手去拉张宇的胳膊,律师说:“除非们有直接证据证明张宇跟本案有直接联系,不然警方无权继续扣留。”

“我们有。”警察言简意赅,示意同事上来帮忙,就这样把即将跨出警察大门的张宇重新留下,张宇看向律师,律师道:“我要求警方立即出示新证据。”

警察道:“我不负责这块,找负责相关信息的同事聊。”

荣慧珊的律师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头:“可以。”

荣慧珊戴着墨镜,跟律师一同出门,街边停着几辆私家车,她上了其中一辆,车上坐着荣子昂,荣子昂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出声问:“怎么就自己,那个保镖呢?”

荣慧珊说:“临出门之前又被扣下了,说是找到新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新证据?”

“警方不说。”

荣子昂道:“我刚听到一些消息,邵逸文家里应该已经知道他出事了,之前说他爸是江城二把,那这次他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警方不会无缘无故硬扣人,如果不是真的找到新证据,八成是邵家打了招呼,这边的警方迫于压力。”

荣慧珊道:“现在警方抓着张宇不放,看着好像没我什么事,实际对外散发的信号,还是跟我有关,我疯了会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

荣子昂道:“有些人活着就是祸害,死了照样不消停,关键他死之前还跑去那闹,搞得跟他之间好像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跟他有仇的多了去了。”

荣慧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车前后挡着隔音板,饶是如此,她还是低声说:“刚刚在警察局,警察提到了江东。”

荣子昂侧头看来,“警方也怀疑他?”

荣慧珊道:“他们说话套路多,一下想让我提阿佔,一下又把怀疑江东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说我不清楚,不知道,反正什么都没说,我又不是警察,我只知道我没杀人,其他人的事,我不敢乱说。”

荣子昂眼底划过一抹诧色,“想让提阿佔?”

荣慧珊道:“他们问我为什么跟邵逸文分手,我说他得罪我朋友,说完我就后悔了,再给阿佔惹麻烦。”

荣子昂道:“跟没关系,那帮人精得很,以为不说他们就查不到?他们连江东都敢提,估计没提阿佔也是上头提醒不让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我自找麻烦,自己倒霉不能再粘连到其他人。”

荣子昂见她泥菩萨过江还在惦记秦佔,忍了再忍,还是道:“跟秦佔怎么回事?”

荣慧珊随口说:“我们没事啊。”

荣子昂说:“别骗我。”

“我骗干什么,我俩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吵过架闹过矛盾,没事……”

她越是这样粉饰太平,荣子昂心里越是不舒服,他说:“荣一京回来了,上午我们还通过电话,他怕在里面吃亏,特意跟副局打了招呼。”

“阿京也知道了?”

荣子昂道:“原本我先找的秦佔,他说他在汉城,让我找荣一京,荣一京当晚就从外地赶回来了。”

荣慧珊脸色骤然一白,像是盖死人的白布,荣子昂见状,突然有些后悔,下意识补了一句:“他在汉城,估计也是有女朋友在,走不开。”

荣慧珊垂下视线,怕荣子昂看见她眼底收不回去的杀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在汉城见完江悦庭之后,气得给楚晋行发了条消息就自己跑回深城了,楚晋行打不通他电话,见怪不怪,大抵猜到出了什么事,回深城后直接去了江东家里,好在两人进对方家门都是如履平地,楚晋行换鞋往里走,因为悄无声息,所以直到推开游戏室房门时,江东才知道有人来了。

江东从小爱玩游戏,五十平的房间里堆满各种专业设备,光电脑都有四五台,楚晋行抬脚跨过地上的跑车模型,径直往前走,江东穿着亚麻色的休闲裤和白T,闭目躺在沙发上,手边茶几上堆满了红酒瓶和啤酒罐,他不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狂喝酒。

楚晋行有轻微洁癖,重度整理癖,平时来江东家里,从不进他游戏室,看了心里不适,这会儿也是没辙,解开袖扣挽起衬衫,拎了垃圾桶过来,垃圾桶里很干净,只有一辆五彩斑斓的小车模型,楚晋行刚要把啤酒罐往里扔,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江东无意间提过一句,说他很喜欢看某部动画片,里面有很多车……楚晋行没看过,就是突然想到这。

“车还要吗?”楚晋行问。

江东没睁眼,声音低沉,“扔了。”

下一秒,他听见空啤酒罐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声音,楚晋行把茶几收拾好,拎着垃圾袋出门,十几分钟后,江东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晋行正在做饭,腰间系着一条没拆吊牌的长袖T恤,江东说:“可真会挑,这件我等了一个月,身还没上。”

楚晋行道:“谁让不买围裙。”

江东说:“除了没人会在我家里做饭。”

他拉开椅子坐下,头疼,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白得像张纸。

冰箱里只有鸡蛋,楚晋行给江东煎了鸡蛋卷,蒸了鸡蛋羹,还煮了蛋花汤,扯下身上T恤随手搭在挂围裙的地方,楚晋行站在沥水池前洗手。

江东心情差得像是刚参加完葬礼,空腹喝酒难受了一夜,端起碗喝汤,楚晋行说:“我等下还有会,把手机打开,别等到警察找找不到,回头也来敲家门。”

闻言,江东也不甚在意,眼皮都没抬,懒洋洋的道:“警察找我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说:“邵逸文死了,警方已经把荣慧珊和她雇的保镖关了四十八小时,听说现在荣慧珊出来了,保镖还在继续扣留中,整邵逸文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不排除警察会找到头上。”

江东面不改色的说:“警察怀疑荣慧珊买凶杀人?”

楚晋行说:“保镖是从雷坤公司里雇的。”

江东被江悦庭气狠了,如今遇到一般的愤怒,他连嘲讽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嗤声道:“这是有人故意找茬,搞雷坤还是搞我?”

楚晋行道:“雷坤说荣慧珊雇的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这点他可以保证。”

江东道:“警方现在扣人是什么意思,有证据证明是保镖杀的?”

楚晋行道:“警方没对外公布原因,雷坤派去的律师还在交涉,本来今天都要放人了,临时又说要扣押。”

江东说:“这不可着软柿子捏呢嘛,没证据又不放人,警察局谁家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等下叫人去交涉。”

他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楚晋行说:“别人躲都躲不及,还上赶着往上凑,警局家开的?”

江东慢条斯理的吃着鸡蛋卷,不以为意的道:“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无私人恩怨,排除杀人动机,如果非要扣留,超过四十八小时调查期之外,必须拿出实质性证据,要是怀疑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关荣慧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买?她不是比保镖更值得怀疑?我去警察局又不是找事,就是去讲讲道理,他们还能因为讲不过道理就把我也给抓了?”

楚晋行道:“如果不是雷坤公司的人,跟我们没关系,现在不光荣慧珊可以买,可以,我可以,雷坤更可以。”

江东拿起勺子吃了口鸡蛋羹,“那正好,叫上雷坤,我们三个一道过去,也省得警察找到我们头上,我们积极一点,争取宽大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知道江东在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做得出来。

“两件事儿挨得这么近,摆明了有人故意设的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对方可能是冲着去,也可能是冲着我跟秦佔。”

江东突然扯起唇角笑了笑,“雷坤听见估计要哇的一声哭出来,关我什么事?”

楚晋行不苟言笑,“我只是觉得,如果单纯为了挑秦佔和雷坤之间的矛盾,不值当。”

江东说:“当然不值当,秦老二死记仇,雷坤的人抓过闵姜西,他明面上没把事情闹大,是怕闵姜西觉得他睚眦必报,就说他这两年背地里少给雷坤添堵了?包括,他给穿了多少次的小鞋?的货从雷坤那走,他难为雷坤不就是难为?我说我去闵姜西那给告一状,还死活不让…“

江东是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蹙眉,自己嫌弃自己,“别提那女人,她跟秦老二就是狼狈为奸,都是白眼狼。”

楚晋行说:“没人要提。”

江东拿起勺子想吃鸡蛋羹,堵得心口难受,放下勺子不吃了。

楚晋行说:“我之前在夜城出事,原来只想要张扬当个残废,雷坤把他杀了,我估计秦佔可能猜到是雷坤做的,只是没有证据。”

江东终是眼皮一掀,沉默片刻后道:“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楚晋行表情淡淡,“没必要说。”

江东问:“现在怎么又想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道:“秦佔跟雷坤之间的过节,说白了是因为我结下的,他们本身没有恩怨,秦佔看见雷坤,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江东道:“这么说我有点印象,当初因为张扬的事,张家没轻闹,据说是党家出面压下来的。”

楚晋行说:“我没想嫁祸他,但黑锅他确实背了,他看我不顺眼很正常。”

江东眉头轻蹙:“到底想说什么?”

楚晋行垂着视线弹烟灰,声音淡淡:“没有狼狈为奸,也不是白眼儿狼。”

江东眉头蹙的更深,半晌才道:“拐了这么大个弯,就想替闵姜西说话?”

楚晋行说:“做人要讲道理。”

江东拔高声音:“合着我胡搅蛮缠了?”

楚晋行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把烟灰缸清洗干净,起身往外走,江东看他手里拎着垃圾袋,出声道:“扔那吧,用不着倒。”

楚晋行穿上鞋,走前说:“车在茶几下面。”

房门关上,只剩江东一个人,他在厨房坐了半天,回到游戏室的时候,果然在茶几下面看见那辆五颜六色的小车,他喝多后无数次扔进垃圾桶里,又无数次的捡回来,一如在汉城,他亲手扔掉,后来又舔着脸回去拿。

望而却步,江东就搞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人要这么贱,明明求不到,却又舍不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知道张宇是雷坤手下的时候,雷坤还在汉城处理杨涛的后事,深城那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没有及时通知他,所以导致一步晚步步晚,待他查到钱三帮张宇平了五百万赌债,想要找钱三的时候,钱三凭空消失了,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也在两天前。

江东和楚晋行也一直关注着,闻讯,江东说:“他就算自己想跑,也不会跑得悄无声息,十有八|九是秦老二先下手了。”

雷坤很是不爽,这不是秦佔第一次动他的人,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就算要清理门户,也用不着外人动手。

楚晋行说:“最起码,现在可以排除秦佔。”

江东道:“排除他,他可没那么好的心眼排除我们,指不定现在把两件事都算到我们头上。”

雷坤说:“我叫人把荣慧珊抓了,她也是嫌疑人,凭什么我的人在里面,她什么事都没有?”

江东立马从旁附和,“嗯,我同意,抓回来我亲自审她。”

楚晋行说:“现在本就一锅粥,只能顺着一个方向搅,有一个动的就够了,秦佔总不至于为了找茬绕这么大个弯子,如果钱三在他手上,他也会仔细查,我们就当省事儿了。”

江东撇嘴嘀咕,“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那个白眼狼。”

楚晋行道:“别忘了,她小姨出事儿,她无条件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脱口而出,“她是无条件吗?她是信和雷坤!”说完,江东气得嗤笑,“真有意思,她跟雷坤是什么交情,把雷坤都摆出来了,生怕我觉得她是信我。”

楚晋行懒得跟他掰扯,江东这种人,就是讨人嫌的代表,心里明明念着闵姜西的好,但嘴上偏不承认,如果对方稍有哪里得罪,好,他马上能把对方摁死,像是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掩饰自己的认真,不认真,就不会受伤。

雷坤当年在监狱里受过楚晋行的帮助,这些年也很欣赏楚晋行的为人处世之道,他主动说:“我可以不动秦佔身边的人,前提是他不能把脏水泼在我们头上,尤其是头上。”

楚晋行沉默,他也不确定秦佔会怎么想怎么做。

江东敛起几分玩笑之意,正儿八经的说:“我的道德能允许我做的最大让步,就是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也别总替闵姜西着想,当朋友已经够意思了。”

江东在暗示楚晋行,不想再让他付出更多,因为没有回报,楚晋行是极其敏感的人,江东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推着他往前再走一步,哪怕闵姜西有了秦佔,也鼓励他撬秦佔墙角,这会儿突然说了劝退的话……

托了楚晋行平时就话不多的福,此刻他不讲话,也没显得十分突兀,江东佯装无意,其实都看在眼里,心底不爽,不爽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他,不爽闵姜西怎么就看上了秦佔,不爽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不爽这一桌子人,再加上那个该死的秦老二,都是平日里树敌颇多的人,不然也不会连个怀疑目标都确定不了,还在相互猜忌。

不爽来不爽去,江东先给自己找了个小目标,荣慧珊,是她找了邵逸文当男朋友,才搞出后面这么多事,现在邵逸文死了,还是她雇的雷坤公司的保镖,貌似怎么看,丫都跑不掉吧?

当天晚上,江东请了一帮人去DK玩,深城谁不知道江东跟秦佔的关系,江东也不会没事去秦佔的地盘触自己霉头,因此DK的人看见江东突然出现,皆是绷紧了神经。

江东点了最贵的包房,六位数的酒一点就是二十瓶,他们一行不到十个人,公关叫了二十几个,好在包房足够大,沙发这头到那头,打招呼要靠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在办公室里,打从江东踏入DK大门,她这里就收到消息,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多事之秋,果然没多久,经理慌里慌张的敲门。

荣慧珊抬眼,“怎么了?”

经理意料之中的回答:“楼上贵宾1出了点事,我们处理不了,客人点名让老板过去。”

荣慧珊不慌不忙,起身往外走,经理压低声音道:“老板,要不要通知二少和京少?”

“不用,以后也不要随便找他们的麻烦,大家都很忙。”

经理点头,心底还得佩服荣慧珊外弱内强,殊不知荣慧珊巴不得江东找上门来,闹得越大越好,她也想看看,秦佔会不会一直无动于衷。

推开包间房门,偌大的空间,里面鸦雀无声,液晶屏上静音放着MV,里面的光照亮对面沙发上众人的脸,女公关们都噤若寒蝉,向荣慧珊投去求助的目光,荣慧珊看到空地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垂着头,已经完不知所措,她对面的人,正是低头玩手机的江东。

荣慧珊站到女公关身旁,出声问:“出什么事了?”

女公关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敢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啪的掉下来一滴。

荣慧珊转而看向对面,“请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头不抬眼不睁,像是没听到,其余人也都不说话,看热闹的看热闹,害怕的依旧害怕。

荣慧珊沉默几秒,再次说:“无论酒水还是人,不满意随时都能换,不需要任何理由。”

说着,她拍了下身边女公关的肩膀,“先出去吧。”

“她敢。”一个没有任何愤怒,特别随意的男声响起,荣慧珊身旁的女公关立马吓得定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

荣慧珊问她:“做了什么?”

女公关摇头,她什么都没做,正因为什么都没做,才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江东推出来针对。

荣慧珊看向江东,“江先生,没必要跟个女孩子一般见识,她哪做的不对,直接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江东抬起头,“道德绑架吗?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能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荣慧珊道:“她哪里做的不对,可以直说。”

江东道:“没听过有种恶心叫有口难言吗?我已经被恶心到了,还让我再给重复一遍……不是,我发现这个人坏得很,我跟有仇吗?明目张胆的触我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厢中的人都知道没任何事发生,就是江东突然翻脸,推了个女公关出去,经理来也解决不了,如今看到荣慧珊,方知什么叫借题发挥,欲加之罪。

荣慧珊当然不傻,不动声色的道:“那江先生想怎么处理?”

江东说:“的地方,出了事问我,果然仰仗男人习惯了,见个男人就想靠,看看清楚,我是谁,我让靠,敢吗?”

深城谁不知道荣慧珊背靠谁,江东就这么赤裸裸的讽刺,听得一众人等心惊肉跳。

荣慧珊就是想激怒江东,所以面不改色的说:“江先生误会了,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靠,毕竟有些人算不上男人。”

江东的朋友们闻言,皆是眼带愠怒的看着荣慧珊,觉得她不自量力狗仗人势,当着江东的面挑衅,怕真是不想在深城混了。

江东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脸皮真厚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一样优秀?大腿抱得心安理得,男人靠得如鱼得水。”

荣慧珊说:“要是也想靠一靠,我帮介绍。”

江东眸子微挑,“业务很熟练嘛,不光做女人生意,现在连男人的主意也打起来了。”

荣慧珊道:“算男人吗?”

沙发上一男人看不顺眼,当即开口:“跟谁说话呢?”

荣慧珊目不斜视,完没把他放在眼里,男人正欲发飙,江东说:“怎么跟荣‘小姐’说话呢,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品种的,我最常见。”

江东刻意把‘小姐’二字咬重,说话间拿起手边酒杯,举起面向对面的荣慧珊,“别怕,今晚我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接也不说话,江东说:“怎么,非得让我把台阶递到面前?”

荣慧珊沉默,江东起身,“行,谁让我怜香惜玉呢。”

走到荣慧珊面前,江东垂目睨着她,抬起手,酒杯置于荣慧珊头顶,手一斜,红色液体瞬间从荣慧珊头顶汩汩流下,像是血,荣慧珊身旁的女公关吓坏了,头快要插进胸腔里,忍不住发出很低的一声呜咽。

荣慧珊还是原地不动,只有在红酒流到睫毛上的时候,才微微眯了下眼睛,江东吹了记响亮的口号,“原来好这口,敬酒不吃吃罚酒。”

荣慧珊抬起头,“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两人四目相对,江东看了她几秒,脸上不辨喜怒,某一刻突然扯住荣慧珊的胳膊,准确来讲,是衣服,拽着她往洗手间方向走,江东发起疯来,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沙发上有人下意识叫他,“东子…”

江东头也不回的说:“放心,我不打女人,也不睡寡妇。”

推开洗手间的门,江东扯着荣慧珊一同进去,外面只听得关门声,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江东扯着荣慧珊胳膊的手,直接变成卡着她脖子,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咚’的一声响,荣慧珊立马懵了一下,本能的抬起双手去拉脖颈处的钳制。

江东根本没收力,荣慧珊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很红,微微带着黑紫的红,这种突如其来的瞬间恐惧,让她忘记了原本想要激怒江东的打算,出于人求生的本能,她挣扎,想要出声。

江东看见她额上青筋凸起,瞳孔从黑色变成深褐色,他又突然松开手,荣慧珊第一反应是双手护住脖颈,往回吸了一大口气,贴着墙壁滑下去,两秒后开始猛咳。

江东蹲下,荣慧珊下意识的蜷起,想要避开,江东一脸神色如常,“干嘛啊,我又没打,我不打女人的。”

荣慧珊此前从没直接跟江东打过交道,知道他恶,没想到恶到这种地步,像是神经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刚刚那一瞬间,她怀疑江东真的想掐死她。

空气穿过喉咙,又痒又疼,荣慧珊还在咳嗽,脸上有红酒的痕迹,也有泪痕,她不看江东,江东歪着头看她,“欸,邵逸文是杀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手间阴凉,后背瓷砖冰冷,但都不及面前的江东,他让人头皮发麻,荣慧珊心底咯噔一沉,不过胜在心理素质好,也习惯了皮肉之苦,外面那么多人,江东不可能真的杀了她,心里有底,她干脆一声不吭。

江东兀自道:“聊聊嘛,就咱们两个,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我的话秦老二也不会相信,警察更不会信,嗯?深城那么多保镖公司,为什么偏偏找雷坤的公司?”

荣慧珊不说话,江东继续道:“闵姜西小姨,也是叫人搞的?”

他说这句话,荣慧珊着实心虚了一把,她还以为江东拿到了什么证据,知道当初爆料闵婕和江悦庭在一起的消息是她放的,可江东随后又说:“搞我就搞我,两次都找雷坤背黑锅,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荣慧珊始终垂着视线,闻言,心底立马生疑,江东在诈她?她找人去跟闵婕和江悦庭,怎么会找雷坤的人。

江东道:“要搞就搞大一点,闵婕什么事都没有,母女平安,合着花几百万,就是帮她买了个剖腹产?关键还打着我的旗号,我不要面子的吗?背黑锅我都忍了,但让我丢脸,我们必须要讲道理,我很不高兴。”

荣慧珊听蒙了,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闵婕在汉城出事了,还跟雷坤的人有关系,恰好深城这边邵逸文又死了,两桩事摞到一起,让江东误以为都是她做的。

江东道:“懂不懂什么叫聊天啊,一个人不叫聊天,好歹给我点回应,是不是嗓子不好用,我帮治治?”

说话间,他朝着荣慧珊的脖子伸出手,荣慧珊本能瑟缩避开,“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东笑道:“呦,这么句水词儿,不知道怎么有勇气说出来,敷衍也得尽量走点心吧?”

荣慧珊道:“我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闵姜西小姨的事。”

她看着江东的眼睛,假话说惯了,突然说真的,自己还有点儿不适应,不知道表情够不够真诚。

江东看着她,不管她是什么表情,他都不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荣慧琳还好吗?”

江东看着荣慧珊,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荣慧珊一声不吭,浑身上下都带着防备,江东看着她,不辨喜怒的道:“知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

荣慧珊本能的不想看江东的眼睛,他长得明明很好看,可却让人想到一只吐着信子的蛇,还是白色的蛇。

江东说:“们两个不愧是姐妹,背地里耍阴招的爱好如出一辙,不过巧了,我专克们这种人,们可以借刀杀人还不留把柄,我恰好欲加之罪不用证据,当初我跟荣慧琳说过一句话,我盯上她了,现在同样的话我送给,我们赌一赌,的下场会不会比荣慧琳还惨。”

的确,江东不提荣慧琳这茬,荣慧珊差点忘了,她还有个至今都在服药的堂妹,对于荣慧琳,荣慧珊只觉得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喜欢秦佔,别说落得个精神不好的下场,就是死了,也无所谓。

但荣慧珊忘了,江东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人,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他自己觉得不爽。

心底五分畏,荣慧珊表演出八分,“我昨天才知道新都公司的老板是谁,说是我买凶杀人,见过买凶买到自己一身骚的吗?至于闵姜西小姨,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

江东终于等到她开腔,饶有兴致的道:“要不怎么说比荣慧琳聪明呢,正常人诬陷,都是把黑锅甩给别人,是把自己也拖进来,恶人先告状,营造出一副也是受害者的模样,瞎子可怜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问我动机,我就好好跟掰一掰杀人动机,我利用邵逸文羞辱,所以前脚让我在汉城背黑锅,后脚马上又把邵逸文给弄死,他死了,我的嫌疑跟一样大,一箭双雕,一次性想除了两个羞辱的人,逻辑上有不对吗?”

荣慧珊说:“不是所有的逻辑严谨都是真相,不然警方查案也不用找证据。”

江东直视着荣慧珊的眼睛,见她完没有紧张和慌乱,暗道她的心理素质不知道比荣慧琳强多少倍,别说女人,男人也不见得有几个能做到她这样。

心理素质越好,越能说明杀人不眨眼,江东就这逻辑,他就认准了这事跟荣慧珊脱不了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停顿,江东道:“看这态度,我是没说到关键,事肯定是做的,但理由八成没猜中,我再猜猜……”

他当真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荣慧珊在心底暗骂一声变态,江东这种缠人又伤人的体质,着实让她不适。

荣慧珊心底已在盘算,怎么才能摆脱掉江东,让他消失基本不可能,那要怎么办?

她短暂晃神,江东已然开口:“秦佔,既然不是因为我,肯定是因为秦老二。”

人不是机器,猝不及防下,荣慧珊眼底的神色没有完控制住,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被守株待兔的江东给捕捉到了,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慧珊说:“这回猜对了。”

荣慧珊知道江东在诈她,可心是虚的,她不知道说话好,还是不说好,想来想去,干脆沉默应对。

江东说:“秦老二因为闵姜西,不仅没给邵逸文面子,就连我那么对,他都一声没吭,啧啧啧……”江东感慨的摇了摇头,“是不是恨死闵姜西了啊?恨到拿她唯一的亲人撒气,顺带着再让我背个黑锅,想看闵姜西对我恨之入骨,我俩互咬,从旁看热闹,说不定还能趁虚而入安慰安慰秦老二,劝他别要闵姜西了,省的麻烦。”

荣慧珊唇角勾起微微嘲讽的弧度,冷笑着道:“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江东盯着她的脸,略有激动的说:“急了,都开始冷嘲热讽了,我要是没戳中心事,应该还像之前那么敷衍我,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闵婕的事的确不是荣慧珊做的,她完坦然,不怕江东查,毫不躲闪的回道:“只有一点猜对了,我是很讨厌。”

江东问:“不讨厌闵姜西吗?”

荣慧珊说:“只要她是秦佔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东很快补道:“这么说,还在等她不是秦老二女朋友的那天。”

荣慧珊面色淡淡,干脆不解释,江东白皙面孔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有两个消息可以跟分享,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荣慧珊垂下视线,无声反抗,江东最会自娱自乐,“先说好消息吧,让开心一下,闵姜西已经不是秦老二女朋友了。”

荣慧珊心底一动,马上有个声音在说,别信,一个字都别信,他在骗。

江东道:“给点反应,别不信啊,我拿我人格保证。”他信誓旦旦,就差举手,荣慧珊不看他,也不给任何回应,江东赶忙又补了一句:“谁撒谎死家,我刚从汉城回来,闵姜西亲口跟我说的。”

荣慧珊知道不该信江东的鬼话,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诱人,她太好奇,根本抵抗不住,她再次迟疑,到底装漠不关心更像是真的,还是配合他的表演更能显示出无所谓,思前想后,某一刻,荣慧珊抬起头,口吻淡淡的道:“坏消息是什么?”

江东黑色的瞳孔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不是姜太公,走的不是愿者上钩的套路,他是在认真选饵,如今终于看到鱼钩动,他本该忍着笑出来的冲动,可又实在憋不住恶趣味,边笑边道:“真这么好奇吗?我要说没有坏消息,是不是要高兴死了?”

荣慧珊意料之中,早该知道,秦佔怎么会和闵姜西分手呢,面不改色,她说:“高兴就好。”

江东撇了下嘴角,状似无意的道:“我这人啊,就是心眼太好了,看不得别人伤心难过,原本不想跟说,可又让我高兴就好……”

他兀自念叨,荣慧珊早已在心底对他屏蔽,以为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谁料……

“他们结婚了。”

咚的一声,荣慧珊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的砸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东眼睛都不眨,紧盯着荣慧珊,生怕错过丝毫可看的热闹,荣慧珊除了第一秒的心沉之外,紧随而至的就是空白,从头到心,一片空白。

江东饶有兴致的模样,微微歪着头道:“们荣家怎么回事,男的女的都爱围着秦老二转,们是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家训吗?”

荣慧珊回视江东,面无表情的回道:“如果是真的,那我要说声恭喜。”

江东当即轻笑,“就咱们两个,演给谁看啊,没必要。”

荣慧珊别开视线不讲话。

江东腿长,蹲久了不舒服,起身走到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道:“我就说,没见过哪个正经朋友会跟人家女朋友争风吃醋,原来不是友情,是奸情,不就想搅黄了他们嘛,早说啊,我还能搭把手,本来我们可以当队友,现在好了,非要跟我当对手。”

关上水龙头,江东抽了纸巾擦手,不拿正眼瞧靠在墙边的荣慧珊,口吻云淡风轻,“正式通知,从今天开始,我盯上了,张宇的事还没完,想好下一步棋怎么走,走得好,我送跟荣慧琳一样的姐妹套餐,走得不好……”

江东一抬手,手中的纸团正中荣慧珊的脸,不疼,只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听到他说:“我送去投胎。”

江东就没想给荣慧珊活路,说完,他推开洗手间房门,旁若无人的跨步往外走,包厢中还是之前的那帮人,期间没有一个女公关敢起身出去,更谬论通风报信,江东的朋友也没有去推开那扇根本没上锁的门,直到看见他‘心情舒畅’的出现,“走,换个地方,这地太丧气。”

等人都走干净后,女公关们才一窝蜂的往洗手间方向扎,争先恐后,生怕被荣慧珊误会自己不够担心。

荣慧珊站在盥洗台前低头洗脸,身后聒噪的声音,一个个的问着:“没事吧?”

“老板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这样啊,ViVi什么都没做,故意找茬嘛……”

荣慧珊用冷水洗脸,满脑子都是江东那句‘他们结婚了’,他们结婚了,结婚了,荣慧珊强迫自己冷静,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可唯一漏算的就是江东,江东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被他盯上,她得想办法把这个大麻烦甩开。

所以……秦佔和闵姜西到底怎么回事?江东一定是骗她的,结婚这么大的事,秦家怎么可能草率,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就连荣一京都没说过,江东又怎么会知道?

闭着眼睛,荣慧珊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背后人看不见她的脸,还以为她在哭,试探性的说道:“老板,通知二少吧,太欺负人了…”

胆子大的女公关也就只敢说到这,连江东的名字都不敢提。

荣慧珊又想起荣子昂在车上说,秦佔在汉城,知道她出了事,直接说不回来,让他去找荣一京,事出到现在,她没接过一个秦佔打来的电话,连条消息都没有,他什么意思,真因为一个闵姜西就跟她闹成这样?

眼睛灼热,荣慧珊从心酸到鼻酸,不知谁撩起她垂在盥洗台里的头发,看见她脖颈处一排明显的青红指印时,顿时吓了一跳,“老板…”

众人纷纷上前观看,一个个嘴里喊着找秦佔和荣一京,荣慧珊烦死这股恼人的喧闹,像是在提醒她秦佔不会来了,不仅不会来DK,他甚至连深城都不想回。

“够了!”某一刻,荣慧珊突然出声,音调高到直接让满室的聒噪静止。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见过荣慧珊这样,她不是不会生气,但每次都是克制的,刚刚显然是压抑到极致,直接爆发了。

闭目片刻,荣慧珊直起身,转头,“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更不准找秦佔和荣一京,让我知道谁多嘴,别怪我翻脸,ViVi等下去找经理,领三倍台费,就说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ViVi刚被江东吓过,这会儿又被荣慧珊的样子吓到,人生第一次不想见钱眼开,本能的摇头,“我不要了。”

荣慧珊脸上还挂着水珠,面无表情,声音也不辨喜怒,“要,这是用尊严换来的,凭什么不要?该是的东西,不要也没人夸高风亮节,只会嘲窝囊又傻,要时刻记着自己做了多少,又得到多少,不为自己争,还指望别人拱手送给?”

ViVi看着荣慧珊,准确来讲,她的视线一直不受控制的偷瞄荣慧珊脖颈处的指痕,那痕迹太过刺目,左边一指,右边一排指印,这么短的时间就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可见动手的人有多狠。

洗手间里鸦雀无声,包括站在门口,没挤进来的人,皆是不敢搭腔,荣慧珊作势往外走,一排人闪出一条路,荣慧珊出了包厢,外面还有一群人,经理,副经理,保安侍应生,大家看到荣慧珊以及她脖子上的刺目指痕,无一例外的露出吃惊又躲闪的神情。

荣慧珊说:“都站这干什么,没事了,去忙自己的。”

她从DK离开,手机关机,荣慧珊知道,这个世界可以阻止任何流行病的传播,唯独阻止不了八卦,她不用开口,也不用今晚在场的任何人开口,总有人会替她把话带到。

开车回家的路上,荣慧珊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秦佔和闵姜西,他们是不是真的结婚了,秦佔说过他不会结婚,他说过爱情也就这么回事,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新鲜,就算有,也不会长久……

秦佔说的每一句话,荣慧珊都记得,所以她连他谈爱都忍住了,早晚都要分的,可江东说,他们结婚了。

荣慧珊突然理解到,这世上最毒的折磨人方法,就是不确定,她好想亲口问问秦佔,是不是真的,可惜他不在深城。

回家,荣慧珊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放下包,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打开一瓶安眠药,从里面拿出五六片,其余的冲下马桶,一片药,一杯红酒,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雪白,脖颈处的指痕更加青紫。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都会自己去争取,想见秦佔,也一定会见到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好多年没回老房子住过,这边一直都是闵婕偶尔回来打理,或者托邻居照应,之前是床头边的插座不好用,后来秦佔半夜翻来覆去,闵姜西也没睡着,问了句:“怎么了?”

秦佔说:“热不热?”

闵姜西说:“是有点。”

秦佔坐起来开了灯,遥控器上显示空调开到二十五度,但室内温度绝对不止二十五度,秦佔试着又把温度降低,过了一会儿,房间温度不变,秦佔坐着都在流汗。

闵姜西说:“之前开还好用,是不是坏了?”

秦佔说:“我去秦嘉定那边看看。”

他穿上拖鞋就要走,闵姜西说:“穿上裤子。”

秦佔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四角裤,闻言不以为意的回道:“我不进去,不让他占我便宜。”

出了房间,秦佔走至隔壁,门缝下没光,现在凌晨两点多,估计秦嘉定也睡了,他没敲门,只是轻轻推开一条缝,都不用走进去试温度,迎面飘来的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凉气,看看,这才是二十五度!

关门,秦佔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嘉定房里的空调好用。”

闵姜西穿着黑色吊带背心和白色短裤,坐在床上问:“会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家里有没有修空调的工具?”

闵姜西说:“我把工具箱拿来,看看。”

赶在她要下床之前,秦佔忙说:“别去,我逗玩呢。”

闵姜西略显茫然的看着他,秦佔说:“我哪会修空调。”

闵姜西后知后觉,“真够鸡贼的,我要说没有,就顺势赖在没有工具上了。”

秦佔笑说:“总要挣扎一下,万一混过去了。”

闵姜西说:“我就多余问。”

秦佔道:“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崇拜我的事实,在心里我肯定什么都会,百项能。”

闵姜西道:“怪我,我指望一个洗菠萝皮的人会修空调,我不如把秦嘉定叫醒问问他,他都比可能性大。”

秦佔说:“他会反过来问会不会修,不会他还要侮辱,连鬼都不怕,竟然不会修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一不小心就被戳中笑点,坐在床上笑起来,秦佔也憋不住乐,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越笑越热,今天外面温度格外高,夜里都是三十三度,加上位置靠河,不开空调就像憋在一个大蒸笼里。

秦佔怕冷又怕热,但条件如此,他又不能难为闵姜西,说去冲个澡,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只见桌上摆了一个洗脸盆,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小冰块,闵姜西手里拿着瓶花露水,正在对着桌上的创可贴喷。

秦佔问:“干什么?”

闵姜西说:“坐下。”

秦佔乖乖坐在床边,闵姜西把创可贴粘在电风扇上,对着盛满冰的脸盆一吹,秦佔坐在下风向,瞬间,觉得冰箱大门朝他敞开了。

闵姜西看着他的脸问:“凉快吗?”

秦佔点头,表情一半惊讶一半惊喜,神情还带着满满的崇拜,闵姜西被他的模样逗笑,“凉快就行,幸好今天冻了这么多小冰块,不然只能让去嘉定房里凑合一晚。”

秦佔抱住闵姜西的腰,“我老婆真棒!”

闵姜西说:“这还叫棒,我连空调都不会修。”

秦佔说:“给我报个修理班,但凡家里有的电器,我都学,要保持好在心里的完美形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习惯性的摸着秦佔的寸头,自我调侃,“要报也是我报,我不要形象的吗?”

秦佔说:“那就一起报,没准俩人还能打个折。”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重新躺在床上,一时间没有睡意,黑灯瞎火的聊天,闵姜西说:“我刚才做梦梦见我外婆和我妈,我们三个在家里准备饭菜,好像是等过来,第一次登门。”

秦佔说:“我昨天确实第一次登门,外婆和妈说没说对我满不满意?”

闵姜西道:“梦里都按门铃了,我还没等给开门就醒了。”

秦佔懊悔的口吻道:“早知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我热死都能再忍忍。”

闵姜西笑说:“可能她们想现场给布置个难题。”

秦佔秒懂闵姜西的点,“把工具箱找出来,我试着修一下。”

闵姜西边笑边道:“这空调是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外婆斥巨资给我买的,我们整条街就只有我在用,要是修不好,别说我外婆翻脸。”

秦佔道:“那还是算了,让外婆再等等,明天我给她换个最贵的,务必让她老人家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大活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带着两个已故的人一起聊天,闵姜西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梁晚珍和闵仪的离开,顶多是遗憾,不再是耿耿于怀的伤痛,她的人生里多了一个存在,那个人永远代替不了外婆和妈妈,可他会永远陪着她,不怕失去,也可以平静面对从前的遗憾。

秦佔也是第一次觉得,空调不是必须的,必须得是那个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舒服的人。一盆冰块不知何时融化成一盆水,天也逐渐大亮,秦佔睁眼时身边没人,房门开着,室内温度刚好,他下床找人,没看见闵姜西,也没看见秦嘉定,隔壁房间开着门,整层都靠秦嘉定房里的空调带动。

重新回房时,秦佔才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闵姜西的字迹:我们去后院摘水果。

秦佔来到窗边,打开窗帘,小楼后面就是一片不小的果园,昨天太晚了,闵姜西只带他们看了一眼,他只看到很多树,如今居高临下看得更清,他很快就发现骑在梯子上的秦嘉定,手里还抱着个盆,里面装的都是黄橙橙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有人影从树下走出来,不是闵姜西,是保镖,保镖手里同样拿着个盆,里面都是桃子。

秦佔点了根烟,饶有兴致的从楼上往下看,一会儿就发现好几个保镖,拿盆的,拿桶的,他一个人忍不住扬起唇角,心说哪还有保镖的样子,一个个的赶上过来休闲度假,体验生活的。

桌上手机响,秦佔走过去,看见屏幕上显示着‘阿佐’的字样,好心情被影响,秦佔不是看见冼天佐心烦,是猜到他可能因为什么事来找他。

接通,秦佔口吻如常,“喂。”

手机中传来冼天佐一贯没有感情的声音:“荣慧珊昨晚在家吃安眠药自杀,刚被发现送到医院。”

有时候秦佔觉得自己有些冷血,一如对丁娴,亲妈都能说烦就烦,对荣慧珊,他也早就一忍再忍,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底任何波澜都没有,风平浪静的问:“死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荣慧珊当然不会死,最起码不会死于自杀,但她早已在实践中掌握了最精准的比例,吃多少片安眠药,配多少量的红酒,能让人看起来最像在鬼门关前被拉回来,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她觉得没必要,要做就做的逼真,而且,她太想见秦佔了,他不能躲着她,更不能因为别的女人疏远她。

灌药,洗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荣慧珊知道自己还活着,当她睁开眼睛时,隐约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她不自觉的眼眶湿润,还以为是秦佔来了,可是那人开口叫她的名字,分明不是秦佔的声音。

荣慧珊努力让自己看清楚,原来床边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刚刚喊她的人是荣子昂,荣一京也来了,包括尚禹,陆鸣,很多熟悉的面孔,荣慧珊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唯独没有秦佔。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荣慧珊自己没有感觉,还是荣子昂抽了纸巾替她擦了一下,沉声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非要干这样的傻事?”

荣慧珊苍白着脸,沉默半晌,出声问:“几点了?”

她声音十分沙哑,是多次洗胃的后遗症,有人回道:“一点五十八。”

荣慧珊垂下视线,很低的声音道:“我就是睡不着,多吃了几片药,不用担心。”

荣子昂又气又急,“一共吃了多少片?那是正常失眠的药量吗?不知道吃安眠药不能喝酒?不知道…”

他话未说完,荣一京从旁打断,“别说了。”

荣一京脸上没有明显喜怒,平静的道:“让她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一提走,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让荣慧珊休息,说是方便再来看她,荣子昂送荣一京出门,再回来的时候,荣慧珊闭目躺在病床上,微微侧着头,脖颈处的淤青十分刺目,他知道她没睡着,径自道:“江东找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荣子昂道:“不让人告诉秦佔和荣一京,连我也不能说?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哥,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

荣慧珊睫毛微颤,紧接着眼泪从睫毛下涌出,荣子昂见状,当即泄气,低声说:“我知道爸妈这些年亏欠,我也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补偿,别什么事都自己憋在肚子里,还……连自杀都想到了,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我,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江东跟说了什么,能让连命都不想要了?”

荣慧珊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荣子昂抽了纸巾递到她手里,沉声道:“不说,我就直接去找江东问清楚,以前慧琳不懂事,落得今天这幅下场,怨不得别人,二叔二婶就是有心替她出头也不占理,怎么了?做错什么了?江东凭什么把逼成这样?”

荣慧珊睁开眼,手抓住荣子昂的手腕,摇头,“我没事,别去……”

荣子昂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到底发生什么事?”

荣慧珊说:“江东问我为什么偏偏找雷坤的人,我说我不认识雷坤,他不信,他还说闵姜西小姨在汉城出事,也跟雷坤有关,他把两件事都算在我头上,说是我做的。”

嗓子是真的疼,说话像是用锯在上下拉扯,荣慧珊开始咳嗽,咳得眼眶都红了,荣子昂赶紧把她扶起来递水,待她稍微平静后,沉着脸说道:“他有什么证据?”

荣慧珊道:“他说看不顺眼,没有理由。”

荣子昂直接被气笑了,“他确实是这种人,别人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连借口都懒得找。”

荣慧珊哑着嗓子说:“哥,别去找他,江东翻脸不认人,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招惹他。”

荣子昂确实得罪不起江东,可怒火攻心,他脱口而出,“不用担心,这事秦佔和荣一京不管,我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心底一跳,慢半拍开口,不着痕迹的试探,“我不让人跟他们说的,跟他们没关系。”

荣子昂果然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人都知道昨晚江东去DK闹事,再看看脖子,荣一京过来之后一句都没问,秦佔更是连个电话都没打,他们摆明了不想管。”

荣慧珊一颗心沉下去,却说不上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打从她睁眼问几点开始,她就猜到这个时间,不是秦佔不能从汉城回来,应该就是没回来,可他竟然连问都不问。

垂着视线,荣慧珊一句话都没说,她越想做到面不改色,脸色越是苍白如纸,荣子昂看着她的脸色如抽干血一样白,轻声劝道:“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秦佔我知道他为什么不管,不是说闵姜西小姨跟江东他爸在一起了吗,这种关系,他也确实不好找江东,荣一京向来跟秦佔站一队,秦佔不管,他也不会管,我就是觉得出这么大的事,秦佔好歹打个电话,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当初在加拿大,他为能把谢友邦打进ICU,现在……算了,说这些给添堵,就好好养着,别总替别人着想,无论什么时候,在身边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万箭穿心,荣慧珊不动声色下尽是不敢置信,她自杀,进医院,秦佔非但不回来,还连通电话都不打,他是不是在汉城出了什么事?还是闵姜西不许他回来?

一定是闵姜西,不然秦佔不会的,被子下的手死死的攥着,荣慧珊必须要把所有的因由都推到闵姜西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呼吸,秦佔不会不管她,是不是闵姜西藏了他的手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越恐惧,眼泪反而掉不下来,荣慧珊就这样一动不动,一眨不眨,荣子昂看了难受,轻声道:“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荣慧珊没有回应,荣子昂迈步往外走,站在走廊,他打给樊美昇,待到接通时说:“妈,什么时候来医院?”

樊美昇道:“给爸打电话。”

荣子昂蹙眉,压低声音道:“我爸忙着开会,又没什么事,慧珊已经醒了,赶紧先过来一趟。”

樊美昇不以为意的道:“她有脸自杀,我可没脸去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她了,不就给她介绍个朋友嘛,又没说非让他们在一起,她倒好,转头找了男朋友,现在死了还惹一身腥,她就天生克夫的命,这回不用我给她介绍,她这辈子都难找下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深城吃惯了帝王蟹,闵姜西带秦嘉定去菜场,他第一次看见‘一元蟹’,蟹壳比一元硬币大不了多少,卖家用红色的大盆装着,密密麻麻,见他目不转睛,用当地话说:“五块一斤,炸着吃炒着吃都可以,来不来一些?”

闵姜西说:“想吃这个?”

秦嘉定说:“有点可爱,能家养吗?”

闵姜西说:“做熟了更可爱……老板,帮我装十斤。”

十斤螃蟹,装了一大袋,秦嘉定拎着,时不时低头往下看,闵姜西说:“别想着能把它养大,泰迪不是巨贵。”

秦嘉定悻悻,“真的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闵姜西说:“就像没有做饭天分一样。”

秦嘉定回击:“不知道我二叔除了图长得好看,还图什么。”

闵姜西说:“反正我除了图他脸,还图他身材好。”

“切。”秦嘉定侧面宣布无语。

两人大采购,买的不是三个人的菜量,而是十几个人的,闵姜西不好意思让保镖餐餐在外面解决,每天都会做些当地的特色菜分给大家,不说吃的多好,总归尝个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时闵姜西上楼,还没等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对话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当地口音道:“娶了我们汉城姑娘,觉得怎么样?”

秦佔说:“现在看汉城比看深城还顺眼。”

男人笑说:“我们汉城姑娘性格泼辣,老婆脾气大不大?”

闵姜西故意慢走两步,听到秦佔一本正经的撒谎,“我老婆脾气超级好,长得漂亮又懂事,我们家都喜欢她。”

闵姜西一直以为自己是甜言蜜语反胃体质,遇到秦佔之前,谁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肯定要被她拉进黑名单,可秦佔说,她完止不住唇角上扬的冲动,明知他在说假话,可她真有某个瞬间误以为自己就是秦佔说的那样。

房内传来男人的声音:“好了,打开试试风。”

闵姜西往里走,看见卧室中站着两个人,秦佔拿着遥控器开空调,旁边站着修理师傅。

“修完了吗?”闵姜西问。

两人同时转头,秦佔说:“刚修完。”

不过十来秒,房间中明显多了一股冷空气,秦佔拿手机转账,师傅道谢,秦佔又递了盒烟过去,“辛苦了。”

师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这么热的天,麻烦您跑一趟。”

闵姜西也说:“您拿着吧,咱们这夏天没空调,等于命没了半条,多谢您救命之恩。”

师傅半推半就,接过那盒比修理费还贵几倍的烟,笑着说:“谢谢了,我们汉城姑娘不用说,人美心善,刚刚聊了几句,深城女婿也很好,祝们新婚快乐。”

秦佔高兴,“中午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师傅忙着拒绝,一边道谢一边往门口走,自己下楼了。

楼上开着两个空调,很快温度就降下来,秦佔心情甚好,人走了还不忘夸,“师傅手艺挺好的。”

闵姜西问:“偷师学艺了吗?”

秦佔说:“缺制冷剂了,我准备下一步学学制冷技术。”

闵姜西勾起唇角,打趣道:“干嘛跟外人撒谎说我脾气好?”

秦佔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这是外婆的地盘,又是找来的人,谁知道们是熟人还是远方亲戚,万一闲话传到耳朵里呢。”

闵姜西挑眉,“这么谨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点了点太阳穴,“智商问题。”

闵姜西终是忍俊不禁,感觉秦佔来了汉城之后,整个人都切换了和蔼可亲模式,可能这边不像深城,人人都认识他,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在汉城的深城女婿。

闵姜西说:“嘉定在楼下,先下去吧,我洗个澡就来。”

秦佔说:“我也要洗澡。”

闵姜西说:“那先洗。”

秦佔盯着闵姜西,语气意味深长:“突然这么客气干嘛,一起洗。”

闵姜西嗔了他一眼,“等会还要洗螃蟹…”

秦佔缠上来,“我还不如个螃蟹?”

闵姜西气笑了,好声哄着道:“下面那么多人都在等,来不及,晚上再说,反正空调修好了。”

秦佔低下头,俯在闵姜西耳边,低声说:“我很快…”

闵姜西又不是好骗的小姑娘,信邪都不会信秦佔的鬼话,两人正谈判,只听得外面传来秦嘉定的声音,“二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第一反应就是弹开秦佔,“怎么了?”

有了前车之鉴,秦嘉定没有直接进门,站在外面道:“隔壁奶奶说螃蟹一个一个洗太麻烦,让我拿个大盆,她教我怎么洗,家里有大盆吗?”

闵姜西打开门,“有,我给拿。”

两人要下楼,秦佔从门内走出来,“不洗澡了?”

闵姜西说:“先洗吧。”

秦佔说:“我洗完了,告诉我在哪,我去找。”

闵姜西背着秦嘉定,偷偷瞪了眼秦佔,说了位置,秦佔和秦嘉定一起下楼,闵姜西去洗澡,快洗完的时候听到门外手机响,她赶紧裹了浴巾出来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江东’来电的字样。

接通,闵姜西‘喂’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钱三在秦老二那吧?让他把人看好了,别跟上次一样,不声不响交个尸体出来,我找了荣慧珊,跟她说警察那里再有动静,我杀了她,她但凡惜点命都不敢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听说钱三收了人一千万,五百万给张宇还了赌债,剩下的钱他自己吞了,对方通过他找张宇,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不想让张宇知道雇主是谁,要么就是还有命令让钱三继续往下传达,现在张宇在警察局,钱三是最有可能知道雇主信息的人,别把他弄死,到时候又来个死无对证。”

江东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却不像从前一样谈笑调侃,像是打这个电话过来,纯属例行公事,半点私交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还有一种可能,钱三也是雷坤的人,出了事,张宇只是枪,钱三才是背后用枪的人,雷坤还是洗不清。”

江东道:“去跟秦老二说,估计他现在还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为荣慧珊洗清嫌疑。”

闵姜西突然说:“对不起。”

江东没出声,闵姜西沉默片刻,自顾说:“不用原谅我,说完之后我自己心里会好受一点。”

江东的确带着不爽而来,闻言,心里的火气竟然奇异的平顺了,好受一点,证明她还难受过,不是完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江东挺烦的,烦自己对人的要求就这么低,做错事难受就行。

心软嘴不能软,江东停顿几秒后,语气惯常的尖酸刻薄,“不用人原谅就能自我释然的心境,我还真得跟学学,这都不是脸皮的问题,是人品问题了吧?”

闵姜西听后,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江东不爽,“有毛病?”

闵姜西说:“在大人有大量这方面,我确实要跟学学。”

江东被噎了一下,这会儿真的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午闵姜西分两个锅炒了十斤的香辣蟹,三人留了小份,其余都分给随行的保镖,饭后三人组团打游戏,又是一顿披荆斩棘,午休各回各房,房间中冷气十足,秦佔惬意的往床上一趟,感慨道:“这地方我能待一辈子。”

闵姜西说:“就一点都不想回深城?”

秦佔说:“有机会带我爷爷过来,没事钓钓鱼钓钓虾,后院又有花草果树,实在闲着无聊就租个船去江上漂几个小时,到处都是玩的,比疗养院有意思多了。”

闵姜西道:“深城只有爷爷让惦记?”

秦佔反问:“不然呢?荣一京?他就适合养在花花世界里,让他来这种地方修身养性,他估计没两天就得走火入魔。”

闵姜西觉得好笑,边笑边道:“他又无辜躺枪了。”

秦佔侧头看向闵姜西,“那说谁?”

闵姜西收回脸上的笑,神色如常道:“听说荣慧珊自杀住院,真不回去看看?”

秦佔表情微沉,“谁跟说的,江东?”

闵姜西道:“他这次没有挑拨离间,问钱三在不在手上。”

秦佔说:“他想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他说钱三一共拿了一千万,五百万给张宇平了赌债,还有五百万他自己私吞了。”

秦佔说:“他一共拿了一千三百万,第一次对方给了他一千万,点名叫他派张宇去杀邵逸文,后来又给了他三百万,说后面还有事让他帮忙。”

闵姜西说:“邵逸文真是张宇杀的?”

秦佔应声:“嗯,张宇欠了高利贷,一百多万,一个月滚到五百万,他再不还就得被利滚利压死,钱三问他做不做,他没多犹豫就接了。”

闵姜西说:“查到钱三上面是谁了吗?”

秦佔说:“撬了几天,把转账记录都交代了,不知道上面人是谁,他们这行有规矩,钱给的足够,买家可以不露面,风险下面人背。”

闵姜西问:“后面还有事让他帮忙,说没说什么事?”

秦佔回:“没说。”冼天佐审人,那是道上听见就打怵的存在,钱三落到冼天佐手里,还没怎么样就交代了,冼天佐就怕其中有诈,还‘问’了两天,钱三想死又不敢死,直接拿家里老小发誓,如果撒一句谎,不怕祸及家人。

秦佔补了一句:“钱是从海外账户划过来的,幽灵账户,地点在加拿大。”

加拿大?

闵姜西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关联词,荣慧珊,她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自顾道:“江东去找荣慧珊,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了吗?”

闵姜西如实回答:“江东也没有证据,他跟荣慧珊说,如果张宇在警察那里有任何不好的动向,他就杀了她。”

秦佔很快接道:“他想让我看钱三有没有反应。”

闵姜西暗道,秦佔反应好快,关键是……

“早就知道江东去找荣慧珊?”

“嗯。”

“荣慧珊自杀也知道?”

“嗯。”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闵姜西问出了心底所疑。

秦佔面色平静,“我该有什么反应?”

闵姜西说:“最讨厌江东,现在荣慧珊自杀,不该有点反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她又没死。”

这个回答,着实在闵姜西的意料之外,她沉默也不是因为想到什么而不好说,而是完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佔侧过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闵姜西,轻声道:“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觉得我冷血,还是翻脸比翻书快?”

闵姜西说:“我就是有点意外。”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其实不是有点,是很意外。”

秦佔别开视线,看着头顶的简易吊灯,声音平静的说:“我不是突然翻脸,只是突然觉得,不该太自以为是,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但我们也有很多年不在一起,我不能像相信荣一京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她,我怀疑江东,江东怀疑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直觉,要说我翻脸比翻书快,我也不能反驳,我很少在所谓朋友的越线上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我都是突然单方面告诉他们朋友没得做,我就没想过给人重新改过的机会。打从荣慧珊跟邵逸文在一起,我就觉得她没事找事,她就算眼光再差,也不至于找个这种靠她上位的软饭男,越近距离接触,我越觉得她跟我想象中不一样,跟她前夫在一起,可以说年少无知没得选,现在有的选还这样,是不是她自己有问题?”

“江东借着邵逸文打她的脸,我不是一点气都没有,不去找江东,一来为了,二来,我也想让她明白,我不可能无时无刻无理由的罩着她,既然是她的选择,她自己也要负责任。”

“很多人以为我跟荣慧珊疏远是因为,我就是给荣慧珊留面子,没好意思公开说,我跟她疏远不是任何人的原因,只能因为我们两个本身相处出了问题,岳圣仪为她出头找麻烦,荣一京没跟我提,也没提,是荣慧珊自己说的,她知道我是什么脾气,这种话说出来,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跟岳圣仪有任何瓜葛,她有没有为岳圣仪想过?那天饭桌上岳圣仪看她的表情,完就是刚知道自己被出卖,我不知道荣慧珊在那一刻心里想了什么,尴尬?后悔?还是没想到我会点出来?可能那天我比她还要尴尬,因为我也是突然意识到,原来她跟我想的不一样。”

秦佔用最平静的口吻,像是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闵姜西却突然感同身受,心里酸了一下,她握住秦佔的手,出声说:“别难过,也说了,这么多年不在一起,心里想的还是小时候,她变不变,变成什么样,不是能控制的,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我是朋友少,概率小,没看浴池和程二上学的时候,也成天因为这些所谓的朋友糟心,交朋友没错,朋友多点也没什么错,合得来就在一起玩,合不来就分开,认识很久的朋友闹掰,就当结场婚又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侧头看向闵姜西,闵姜西跟他四目相对,后知后觉,很快道:“我没暗讽以前想娶荣慧珊的事,想多了。”

秦佔半真半假的说:“我现在很敏感,说话注意措辞。”

闵姜西哄着道:“是我不好,不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

秦佔眉头一蹙,闵姜西翻了个身抱住他,“啧,开个玩笑都不行,我想逗开心,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秦佔伸出手臂搂住闵姜西的腰,低声道:“不用担心我承受不了,外人有时候对我的评价也很中肯,六亲不认,我会一直念着别人的好,但也不代表我没脾气,没有喜怒哀乐,感受不到别人是怎么对我的,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冷漠,不但不提醒对方让我不爽,还在等一个彻底让我受不了的点,这样我就能毫无愧疚的切断这段关系,荣慧珊已经踩中我的底线。”

闵姜西好奇,“对她的底线在哪?”

秦佔道:“江东去DK找她麻烦,她受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直接告诉我她有多不爽,让我去江东那找场子都行,她偏偏不打,然后来了出自杀,她什么意思?根本没想到我,还是没把我当朋友?既然她宁愿自杀都不来找我,那我也没必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回去看她,江东怀疑她不是空穴来风,我也在想,她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就找了雷坤的公司,如果她这次自杀真闹出什么大动静,我一定替她报仇,谁逼死她我就逼死谁,但她没死,一切就得另说。”

闵姜西听着秦佔的话,他故意把自己说的翻脸不认人,其实心底还是难过,曾经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处处都在算计,就连让他出面都不是正大光明的叫,而是用尽心机的逼,还是以死相逼,明知道秦佔欠她一条命,她还用这种方式,于秦佔而言,不光是羞辱,还是赤裸裸的扎心。

闵姜西抱着秦佔,轻声道:“不用怀疑自己,没错做,更不欠她,本来就不是所有真心实意都能换来问心无愧,婚姻都未必能天长地久,更何况是朋友。”

秦佔当即看向闵姜西,蹙眉道:“我们就能天长地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双撑着伞,戴着墨镜站在小区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银色跑车停在面前,她刚开始没有正眼看,还在低头看手机,直到副驾车窗降下,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欸。”

程双抬头,把墨镜往下推了两公分,一眨不眨的看着驾驶位的人。

陆遇迟说:“赶紧上来,这儿不能停车。”

程双收伞上车,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方向盘上的标志,保时捷,她问:“的车?”

陆遇迟说:“我租的。”

程双道:“什么时候买的车?”

陆遇迟随口道:“丁恪买的。”

程双下意识道:“不是刚给丁恪买了R8嘛…”说到一半,她后知后觉,瞪眼道:“这是丁恪给买的?”

“嗯。”

“靠!俩也太过分了吧?有们这么秀恩爱的吗?给他买R8,他回手就给买91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一点激动的样子都没有,握着保时捷的方向盘比握着自行车把还淡定,不以为意的道:“我就想送他点儿礼物,我花三百万,他就非得花四百万,像是生怕我吃亏,关键我还想跟他开情侣车呢,谁想开什么保时捷。”

程双坐在副驾上砸吧嘴,“啧啧啧啧啧,听听说的是人话嘛,就许花钱买礼物,不许人家送,人家送就是拿钱砸,谁让直接把奥迪买到头了,丁恪想送更好的,当然要选别的牌子,没看他特意选的银色嘛,送他的也是银色,不是情侣车是什么?”

丁恪今天出差不在深城,让他一个人去提车,陆遇迟憋了一路的气,闻言,像是恍然大悟,“是这个意思吗?”

程双道:“不然他也光明正大的送一辆R8,最好是银色的,俩一起开去先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们是一对儿!”

陆遇迟后反劲儿,唇角止不住上扬,“本来我还闹心,原来大家都开奥迪,他这是不想让我跟他开情侣车。”

程双狠狠地白了一眼,“不想开给我,我还没开过911呢。”

陆遇迟心情突然变好,语气又恢复到以往的欢快,“找欧巴呀,他连一千多万的店铺都能随便送,让他给买918.”

程双唉声叹气,“别提了,拒绝那家店铺,我到现在还在肉疼。”

陆遇迟出声讽刺:“重色轻友就说重色轻友,这要是我给的,保准儿双手接过,立马锁家保险箱里,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反悔的机会,到天佐欧巴这儿就变了,谁让他是自家人呢,不能让自己男人吃亏。”

程双靠在副驾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旁边的车沿,“懂什么,我这是以退为进,放长线钓大鱼,等我俩结婚了,他的什么不是我的?他的人,他的房,他的钱,都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完完说出了一种恶毒女配的既视感,陆遇迟只回了一句:“万一俩结不成婚怎么办,不是竹篮打…”

话未说完,程双咻的瞪向左边,“找死啊?信不信我让新车立马报废?”

陆遇迟挑眉道:“让我报废可以,别碰我爱车,我跟急啊。”

程双道:“也是,说我什么都行,不能说我继承不了天佐欧巴的万贯家财。”

陆遇迟问:“到底是图他的人还是图他的钱?”

程双道:“说呢?”

陆遇迟故意道:“那铁定是图钱啊,人设不能崩。”

程双大大方方的承认,“知道就好,要命可以,要钱不行。”

上午程春生例行检查,程双跟程佑礼聊了一会儿,程佑礼说程春生现在恢复的不错,比预期要好,程双高兴,在公司群里喊大家晚上一起吃饭,一来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群龙无首还能不用扬鞭自奋蹄,二来,冼天佐很忙。

主要是第二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饭店的路上,程双说:“顺道去一趟半糖,带去看看本宫的江山。”

陆遇迟问:“现在去那儿买东西要钱吗?”

程双道:“我最近还真没去过,估计员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哎,一想到要买十几份的甜点,早知道就厚着脸皮答应好了。”

陆遇迟道:“说的好像平时脸皮很薄一样。”

程双一个字都没反驳,只是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一管口红,拧开,作势要在真皮的车门上划,陆遇迟见状,立马道:“错了错了,我错了双姐,原谅我…”

程双道:“我最近缺支香奈儿的新款口红呢。”

陆遇迟道:“买!买它!”

程双这才抬手打开副驾化妆镜,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抿抿唇,说:“丁恪不会吃我的醋吧?”

陆遇迟本能嗤笑,程双侧头道:“笑什么,瞧不起我?”

陆遇迟摇头,“没有,是我配不上,不敢高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说:“跟认识这么多年,也不说送我辆跑车。”

陆遇迟道:“我要是送了,估计天佐欧巴可能会默不作声的让我消失。”

程双没忍住笑出声:“放心,他会直接送我消失。”

十几分钟后,跑车靠路边停下,陆遇迟跟程双先后下车,程双下车就打伞,还好心把陆遇迟也给罩上,两人进了甜品店,店员下意识的出声打招呼:“欢迎光临。”

待看清是程双时,店员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您有些天没过来了。”

程双笑着道:“最近有点儿忙。”

店员道:“还是香草冰淇淋吗?”

程双说:“我打包带走,每种口味都要两份。”

店员说:“您稍等一下,我去里面叫同事。”

程双微笑点头,待到店员走后,陆遇迟打趣,“好像没有老板娘的待遇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叹气,“还说什么呢,怪我一时心慈手软呗。”

陆遇迟说:“人不狠站不稳,现在假装单纯的小白兔忍一时,以后天佐欧巴偌大的家产都是的,想想以后。”他拍了拍程双的肩膀。

程双顺势道:“我要不是为了他的家产,我能忍他?陪我来买冰淇淋的是,开车送我的是,马上要送我口红套装的也是……”

陆遇迟说:“我什么时候要送套装了?”

程双单纯的眨了眨眼,“就刚刚啊,在那辆心爱的911上面。”

她赤裸裸的威胁,陆遇迟等会儿还要送她一程,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待到两个店员一起从工作间出来,忙了几分钟,打包了几大袋冰淇淋,结账时说:“一共985,您的会员卡已经打了九折。”

陆遇迟习惯性的付账,程双从旁假惺惺的说:“欸,看,我来,别…”

陆遇迟说:“要想给,随时微信。”

“啧,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还背着我男朋友出来的呢。”程双开玩笑开惯了,店员也知道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笑了笑,说着‘欢迎下次光临’,目送们离开。

两人走后不到一分钟,墙背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纤细身影,她径直往门口走,店员不以为意,依旧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银色跑车在饭店门前停下,程双和陆遇迟一起下车,她买了好多甜品,陆遇迟怕她一个人拿不了,正准备送她进去,结果刚一下车,只听得一个女声喊道:“老板!”

程双闻声望去,身后几米开外,计程车中下来好几个人,都是熟面孔,喊人的是阿玲,程双笑着回应:“来来来,‘半甜’家的冰淇淋,见者有份,手慢无。”

几人上前,一边跟陆遇迟打招呼,一边接过外卖袋,陆遇迟对程双说:“那我走了。”

程双知道今晚丁恪回来,没留,如常道:“直接回家,别到处撒野,被抓到又死定了。”

“知道,赶紧进去吧。”

“别忘了给我买口红。”

陆遇迟已经坐进车中,忽略程双,跟其他人笑着摆手,几人皆是笑着回应,目送陆遇迟离开,程双见陆遇迟的车尾灯已经消失在车流中,身边几人还在意犹未尽的望着,不由得撇嘴道:“有这么好看吗?女孩子看看也就算了,们几个大男人看什么看?”

阿玲感慨道:“像浴池哥这么好的人,男人也会喜欢吧?”

程双努力管理着面部表情,心说阿玲看人还真准,铛铛问:“老板,跟浴池哥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什么什么阶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俩还在假谈爱吗?”

程双瞥眼看过去,“想说我俩在真谈爱?”

铛铛道:“像浴池哥这种,又帅,又有钱,性格又好,关键对和身边人都好的男人,我一男的都找不到不喜欢的理由。”

程双一脸正色,“我警告啊,这种话不要在我男朋友面前乱说,他会吃醋的。”

话音落下,几人同时朝她看来,表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奇和打量,程双说:“们什么眼神儿,我不配拥有男朋友吗?”

阿玲眼带狐疑,“真的假的,别总骗我们。”

程双说:“我已经过完二十七的生日,奔二十八去了,们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不成熟的我吗?我现在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一言既出…”

铛铛打断:“咱们还是聊聊男朋友的事。”

阿玲道:“什么样的人能入您老法眼?”

程双边走边道:“184,74,111,74,118.”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听得一脸懵逼,“前面是身高和体重吗?后面是什么?”

铛铛道:“三围。”

阿玲一脸震惊,“连三围都知道了,了不起啊,我刚还以为电话号码呢。”

铛铛道:“姐夫长什么样,哪种风格的?”

程双唇角一勾,“长在我心上。”

几人一脸被吓到和腻到的样子,恨不能离程双远一点,可敏锐的人不难发觉,“不是吧?们看老板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

“还真有男朋友吗?”

程双道:“都说了没骗们。”

“谁谁谁,快跟我们说说姐夫的事,原来这段时间不来公司,是闷声谈爱去了,亏得我们还头悬梁锥刺股玩儿命的努力工作……”

程双道:“我谈不谈爱跟们努不努力工作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我不务正业,们就能打鱼晒网了?公司倒闭我大不了回去继承亿万身家,们呢?换个老板比我还心黑的地方,别说请们吃甜品,不喂们吃砒霜就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边几人都比程双年纪小,但又差不了几岁,程双既是老板,又是心黑嘴毒的姐姐,成天拿继承家产气他们,一边拿着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剧本,一边做着后妈做的事,用程双的话讲,人还得活得现实一点儿,谁有不如自己有。

一行人唠唠叨叨的往饭店里面走,推开包间房门,里面更闹腾,他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吵,程双说:“我还没来们就把房盖儿掀开了?”

桌上已经坐了十几人,大家都是有阵子没见到程双,女孩子直接过来拥抱,男孩夸程双又瘦了,漂亮了,然后赶紧去找自己口味的冰淇淋。

程双扫了一眼,“周川呢?”

杰仔道:“刚打完电话,他马上过来,让我们别等他。”

程双说:“留一个原味和一个香草的给他。”

杰仔噘嘴道:“川少待遇就是不一样。”

程双说:“吃的香橙和巧克力吧。”

Miko道:“老板别的不行,就是记性好,用这招拿她,拿不住。”

程双道:“什么叫别的不行,我哪儿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玲说:“我作证,老板连男朋友都能找到,哪不行了?”

此话一出,满桌子人清一色的看向程双,程双‘啧’了一声:“低调,都说了低调。”

铛铛还是半信半疑,“骗四个人可跟骗十四个人不一样,想想清楚,后果可否承担。”

程双说:“不用恐吓我,程某人行得正坐得端,我确实有男朋友了。”

提到男朋友三个字,程双不由自主的弯起眼睛,像是家里突然多了座金矿,打从心眼儿里高兴,她这副小女儿模样,着实惊呆了桌上一众人等,大家从十分不信变成了五分怀疑。

接下来的场面又跟之前在饭店门口一样,追问,逼问,好奇七连问,程双也没想藏着掖着,突然挺直背脊,清了清嗓子,“是不是老规矩,听者有份?”

杰仔道:“要是真的,今天这顿大家请了。”

程双道:“爽快,等的就是这句话,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佐欧巴。”

她前面都说的气势如虹,唯有后面四个字,故意小声,说的温柔又轻。

果然,桌上有离得远的人没听清楚,“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程双身边的Miko道:“天佐欧巴?我没听错吧?”

程双认真的,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去!”

“真的假的?”

“不会吧?别跟我们开玩笑,我可认真了啊。”

“老板,必须用的钱途发誓。”

程双想解释自己没撒谎,奈何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诓了他们太多次,搞得老板说话还得举起两根手指,“真的,我拿我的钱途,我家里的钱途,我所有身家发誓,我真的有男朋友了,内人姓冼,名天佐,我欧巴,不是同名同姓,就是们知道也见过的那个男人。”

桌上体震惊,半晌才有人说:“俩什么时候假戏真做的?”

程双道:“不好说,我喜欢他很久了,但他太难追,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程双握了下去拳头,示意们懂得。

阿玲说:“震惊我家!我的妈呀,我好想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ko去跟她握手,“我也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杰仔道:“老板终于有男朋友了,想哭很正常,我都有点热泪盈眶。”

“还是追得天佐欧巴?”有人问。

程双大方点头,“我太喜欢他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起哄,程双脸皮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们知道我平时的为人处世吧,我竟然想给他花钱,吓不吓人?”

桌上震惊的震惊,拍手的拍手,摇头的摇头,齐齐表示太吓人了。

程双吃着冰淇淋,旁若无人的说:“更吓人的,我喜欢他的时候,竟然根本没care他有没有钱。”

众人表情更上一层楼,程双又说:“就是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我甚至有点儿希望他没钱,这样他要什么我都能买给他,花钱就能让他高兴,还省得我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哄他高兴。”

“快别说了,这爱的酸臭味,我冰淇淋都酸了。”

包间中太闹腾,没人听见房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因为有一面装饰墙挡着,也没看到人进来,周川就这样在门口听了半分钟,每一秒都觉得自己该进去,又怕打扰到大家聊天,出去,好像更不合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后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周川心底微跳,听到里面传来同事的声音:“请进。”

店员推开房门,与此同时,周川走在前面,绕过装饰墙,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间的程双,她穿着件Gui的猫头T恤,前阵子见还是卷发,现在拉直了,随意梳了个马尾,脸上也没化浓妆,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气色不错。

周川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想来程春生最近身体还不错,加上…加上冼天佐的缘故。

众人都以为周川跟店员一起进来的,没有多想,纷纷出声打招呼,程双也笑着说:“快来,就等了。”

往常集体聚餐,大家都有自己熟悉的座位,程双身边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位置留给周川,不是他资历深,也不是他长得最帅,而是大家都知道,周川喜欢程双,男未婚女未嫁,周川人又好,大家嘴上不敢明说,背地里都在暗搓搓的使劲儿,如今程双有了男朋友,同事也不好扎周川的心,Miko主动坐在程双左边,杰仔也打着想念程双的旗号,‘非要’坐她右边。

周川走到空位,程双起身去旁边小冰箱里拿出之前留好的冰淇淋,放在他面前,“快吃,狼多肉少,铛铛已经虎视眈眈半天了。”

铛铛说:“川少,就咱俩的交情,一个球可以让吧?”

周川强打精神头,面色如常的回答:“可以,明天替我见个客户。”

“什么地方?”

“新海。”

铛铛抬手做了个手势,“您请,我吃不起。”

程双道:“那,别说我亏待们,大家忙完这个月,我们直接去半甜搞团建好不好?杰仔号称能吃他家口味,阿玲之前说大姨妈也能为冷饮让步,们都准备准备,不吃出痛风别想出来。”

杰仔侧头道:“这么豪,是偷偷把半甜买下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心底叫苦,暗说名义上是我的,可店员不知道,抿抿唇,她意味深长的回道:“这么费钱的事儿我做不出来,当然了,谁要是送我,我可能直接嫁了。”

桌上有人一时嘴快,“姐夫知道吗?”

话一出口,但见桌上众人明显尴尬了一下,说话的人也十分后悔,咬舌自尽的心都有,程双第一反应也是去偷瞄周川的表情,人心是很复杂的存在,很多时候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可还是会产生负罪感。

正当程双想要努力挽救的时候,周川已经朝她看来,神色如常,甚至面带微笑,“已经官宣了吗?”

程双跟周川四目相对,单从两人的关系而言,她是被喜欢的那个,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突然感受到了心酸,喜欢一个人,哪怕一丁点儿也不愿意让对方难做的心酸。

如鲠在喉,程双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桌上有人道:“川少早就知道姐夫的事?”

周川顺势别开视线,“是,之前无意间知道的,老板恐吓我,不让我说,我也不敢私下里八卦,终于等到官宣,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八卦了。”

他的笑容太真诚,语气也太随意,一下子就破了之前的尴尬气氛,但同事也不会傻到继续聊冼天佐的话题,都在想尽办法扯七扯八,周川身为被‘保护’的那个,心里最不好受,他不愿意因为自己,搞得大家连话都没法说,只能硬着头皮问程双:“姐夫怎么没一起过来玩?”

拼演技的时刻,程双同样神色如常的回道:“他最近挺忙的。”

周川道:“是不是还得组个姐夫做东的局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顿饭我们一定要吃的。”

周川吃着冰淇淋,跟在座的每一个人一样,插科打诨,见杠就敲,他已经把台阶铺成这样,既是成程双,也是成自己,程双怎么可能不下,笑着回道:“我同意,等我问问他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大家想去哪儿吃,别客气,反正不是我花钱。”

杰仔撇撇嘴,“别一转头给我们穿小鞋哦。”

程双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谁能把那双四十四号的大脚塞进小鞋里,我给他买两双AJ。”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桌上登时站起四五个男生,都嚷着要把杰仔的脚给剁了,周川说:“我再搭两双。”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公司小也有小的好处,没那么多人情世故,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年轻人在抱紧饭碗之余,图的就是一精神放松,不怕拼命工作的累,就怕维系人际关系的烦,不图大家能穿一条裤子,不出往裤裆里塞手榴弹的人就行。

一顿饭除了刚开始的短暂尴尬,很快就渐入佳境,之后就如火如荼,程双喝到兴头上,又被人架着当众拍视频保证,年终奖给大家发个五厘米厚的大红包,周川望着面向手机一脸正色,说着自己绝不反悔的程双,低声跟身旁人吐槽,“视频最好备份,不然等她清醒,估计手机保不住。”

程双真有点喝多了,结账时看到比预期贵两倍的账单都没有太过肉疼,只想着回头跟冼天佐哭诉一下,这帮小崽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以前都是周川送程双回家,没人会跟他抢,今天他没提要送,程双自然也不会叫他送,Miko男朋友来接她,顺路送程双回家。

车停在小区门口,程双下车,打招呼往里走,从包里掏出手机,没有未接电话,未读消息也没有冼天佐的,她正打字:还没忙完……

消息都没编辑完,只隐约觉得身后没什么安感,正欲转身,后脖颈一麻,眼前瞬间就黑了。

像是做了一个空洞的梦,梦里只有无边的黑,直到迎面一泼冷水,程双猛然惊醒,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慢半拍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眼睛也被蒙上了。

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现实,程双试着张了张嘴,“爸?”

能说话,这感觉还很清晰,程双扭了扭手腕,确实被绑住了,但是比起莫名其妙的捆绑,她宁愿相信自己还在梦里,所以扯着脖子,更大声的喊道:“爸!”

能不能听到老程的回应,是她迅速分辨情形的最快方式。

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程双喊了几声之后,改口道:“阿佐?天佐欧巴?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也正找他。”

一直无人回应的空间里,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程双头皮都竖起来了,本能噤声,半晌才问:“是谁?”

男人道:“我找冼天佐。”

程双毛骨悚然,这会儿酒已经彻底醒了,哪是闭眼的噩梦,这分明是睁眼的噩耗,她被人绑架了!

她不说话,对方也不急着开口,程双输在什么都看不见,脑中分分钟脑补出一百种危险靠近的可能,五秒,十秒,更久,程双实在是扛不住这份压力,主动开口:“抓我干什么?”

“我找冼天佐。”

程双努力辨别声音的方向和距离,约莫对方就在她五米之内,这种距离……忍着恐惧,她好声好气的说:“要钱吗?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不用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说吧,要多少。”

男人说:“给不起。”

程双道:“能把我抓来,也应该知道点儿我的背景,我家太多没有,多少也能给凑点儿,和气生财,主要是图财,我们把风险降到最低,看见我手机了吧,我现在就能给转钱,我有五张银行卡,一两千万肯定没问题…“

以前跟闵姜西和陆遇迟开玩笑,都说舍命不舍财,如今真的应验了,事实证明,钱算个屁,命最重要。

男人道:“我不要的钱,只要叫冼天佐过来,我放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心底咯噔一沉,怕什么来什么,她怕对方是冲她来的,更怕对方是冲着冼天佐来的。

心底飞快盘算,程双嘴上小心翼翼的道:“大哥,想要多少,说个数,别吓我行吗?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点儿哮喘…”

程双说话带着几分呼吸不顺畅的劲儿。

男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口吻,平静的说:“不叫他来,我就当想替他死。”

话音落下,程双当即开口:“别别,别,大哥,有话好商量,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没谈拢的价码,图财,我图平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冲突,先说要多少,不说怎么知道我一定给不起?”

男人说:“我不要钱。”

程双闻言,心都凉了,她最怕的就是钱都摆平不了的事。

她沉默,男人兀自道:“叫冼天佐过来,我保证毫发无伤的离开。”

程双沉默数秒,出声道:“一亿,大哥,只要点头,今晚的事儿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要是跟第三个人说半句,随时抓我回来,要我命都行。”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短短片刻,程双身上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别看她每句都在拖延耍赖,实则是顶着未知的风险在赌,她太怕哪句没说好,一下子惹怒了对方,分分钟一把刀子,或者直接一枪子儿就落她身上,哪怕碰她一下,她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突然抵在了脖子上,程双本能出声:“啊~”声音不是尖叫,而是恐惧的颤抖。

她根本不知道有人走过来,更不知道挨着她脖子的是什么东西,眼泪在下一秒自然落下,她强忍着哆嗦道:“大哥,我是真心实意想给钱,撒一句谎天打雷劈,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要是哪儿说的不好不对,再打我也不迟……”

程双故意没用‘杀’字,心理暗示太重要了,别动不动就杀人灭口,打她一顿也行啊。

脖颈处的东西一直没有撤走,但也没有进一步的伤害,程双用力吞下恐惧,好声好气的说:“首先我知道肯定是讲道理的人,不然不会一直说要放我走,从始至终都没想对我怎么样,所以我也跟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先别生气,可能我不知道跟冼天佐之间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也许有人命官司,但人这辈子不光要争一口气,而是要活着,拿着很多钱选个世外桃源,大口大口的呼吸最干净的空气,气不顺的时候肯定有,上来眼红的时候,也肯定想跟对方同归于尽,但这样一直恶性循环,们两边都没善终,说句难听的,死了也还要见面,何不拿一笔能让气顺的钱,下辈子都别再见面的好?”

“我知道现在的心情,多少钱都买不来气顺,有些事儿确实只能用命偿,但再仔细想想,想替他报仇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愿意看到替他以身犯险?要是我,我不愿意,无论亲人朋友还是爱人,我都希望好好活着,活得越开心越自在才好。大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场合,说想跟做朋友,肯定也不会信,我拿出点儿诚意来,我爸刚给了我十亿,账户密码我现在就告诉,十亿买不了人命,但它能让更好的活着,人活一世不容…“

“账户,密码。”

程双太害怕了,尤其当她感受到抵在脖子处的东西是什么时,她不敢让自己停下,说掏心窝子是真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男人突然开口,她本能停下,人是懵的。

过了几秒,男人沉声道:“账户,密码。”

程双暗暗吞咽口水,准确报出十几位数的账户和密码,“我没撒谎,看了就知道。”

很细微的声音,程双猜对方一定在拿手机查看,不久,横在她脖颈处的东西移开,程双正暗暗松气,只听得男人道:“我还是要见冼天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差点儿骂脏话,丫黑吃黑!

深呼吸,她还是语重心长的说:“大哥…”

这回才开口,男人便出声打断:“我说过不要的钱,硬要给,我找冼天佐,叫他过来,我放走。”

程双说:“我怎么叫他来?这是哪儿?”

男人道:“用手机发个语音给他,叫他一个人来,其余的不用管。”

程双平静的问:“要杀他吗?”

“不关的事。”

程双更加平静,“我要是不叫,会杀了我吗?”

“会。”

“十个亿买不了我一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要的钱。”

程双勾起唇角,很轻的笑了一声,笑自己蠢得可怜,真以为能遇到新闻里把劫匪劝退的奇闻异事,她尽力了,钱都给了,谁料这厮软硬不吃。

得,就这样吧,遇到悍匪能怎么办,真把冼天佐喊来,他能不能活不知道,反正她这辈子是没脸活了。

许是她脸上笑容维持的太久,男人沉声问:“笑什么?”

程双说:“人生想不到的事儿太多了,没想到我爸身体越来越好,我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本想高高兴兴谈个爱,结果爱没轰轰烈烈,死的倒挺轰轰烈烈,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我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跟冼天佐有仇,跟我没仇,没必要折磨我,我喊一声大哥,给我个痛快,对了,十个亿拿走吧,别找冼天佐了,让他发现,一定死得很惨,要怕他找,我给录个遗言,让他别找,一边死一个,也算公平。”

程双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才,死到临头还想着虚晃一枪,没错,她在想后面这番话,能不能打动一个敢绑架的凶徒,打动不了也没关系,她前半段说的也不是假的,不就死嘛,别遭罪就行,她挺怕疼的。

有什么东西顶在了程双头顶上,硬硬的,不是很大,她一秒就想到枪口,说一点不怕是假的,心里想到程春生,想到冼天佐,想到闵姜西,陆遇迟,还有公司里的那群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来不及,算了。

男人道:“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

程双听见类似枪松保险的声音,她被绑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滚烫的眼泪掉下来,哽咽道:“其实我不想死,我死了很多人都会伤心,但让我杀我男朋友,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忍心叫他过来送死,就算只是朋友,我也不能这么做,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够贪生怕死,舍命不舍财,但现在我发现我就是个好人,我对得起冼天佐,就是对不起我爸,冼天佐要是长点儿心,一定要对我爸好,给他养老送终,老程也不要想我,我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值得他骄傲……来吧!”

程双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绷紧身每一寸肌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枪比刀好,又是爆头,一下子就完,估计没等知道疼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程双憋住气,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爷们儿。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越长,恐惧越深,程双差点冲口欲出,还杀不杀了?

眼前的黑布被人扯掉,程双本能蹙眉,眯起视线,才看到一个人影,立马把眼睛闭紧,“我什么都没看见。”

“还想不想走?”

程双心说,当然想,等等……女声?

缓缓睁开眼,程双看到蹲在面前,一身黑衣黑裤,戴着黑色帽子的清秀面孔,两人四目相对,小颜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弹簧刀,弹开伸向程双,程双一动不动,一眨不眨,身上的绳子无声断开,小颜起身就走。

程双颤声道:“站住。”

小颜停下,转过头,程双想飒爽的起身,可是腿不听话,浑身发软,几乎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面前比自己还矮一点的女人,开口道:“怎么是?刚才那人呢?”

小颜抬起手中捏着的变声器,一言不发,程双又惊又怒,“怎么这样啊?”她想象中的自己是雷霆震怒,可事实上颤声带着哭声,冷像是在撒娇。

小颜冷淡的看着她,“想怎样?”

程双气得心梗,她想怎样,她不能怎么样……眼泪在眼眶打转,程双强忍着不掉下来,压着嗓子说:“讲不讲道理?我怎么得罪了?”

小颜道:“要是敢耍冼天佐,我随时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瞪眼,“我什么时候耍他了?”

小颜说:“该庆幸今晚做了正确选择。”

程双听不明白,“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冼天佐了?凭什么把我抓到这儿来?”还这么吓唬她,她没死都要老十岁。

小颜道:“陆遇迟喜欢的人叫丁恪,以后说话小心点,别给朋友惹麻烦。”

程双本能蹙眉,“提他们两个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灵光乍现,“听见我跟陆遇迟说话了?”

小颜不置可否,程双刹那间的无语,紧接着就是愤怒,“这人怎么回事儿?偷听人说话都算了,做事儿之前能不能把话问清楚?懂不懂什么叫开玩笑?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就算这些都不懂,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小姐!”

小颜面不改色的说:“想让我跟道歉?”

程双气到脱力,直接笑了,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她有苦难言,无语道:“是小孩子吗?一句对不起就能善后一场恶作剧?”

小颜盯着程双的眼睛,从身后抽出一把枪,程双原本没在意,直到她手一指,砰地一声,桌上水杯四分五裂,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程双倒吸了半口凉气,连失声惊呼都做不到,唯有本能的缩起脖子,瞠目结舌。

小颜眼皮都没挑一下,淡定的说:“我从来没想跟玩恶作剧。”

程双想到之前就是这把真枪抵在自己头上,后知后觉,骨头都软了,浑身一层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颜把枪别回后腰,“自己走,还是叫冼天佐来接?”

程双动了动嘴唇,明显想说话,但是声音迟了半拍才发出,“我…自己走。”

小颜转身往门口走,走了几米远还是没听到脚步声,转头,发现程双还站在原地,程双赶忙解释,“不是我不想走,我腿没知觉了。”

不是麻了,是吓木了,根本不知道怎么使劲儿。

小颜几步走回来,拉住程双手臂,程双不是装的,上半身往前,脚还钉在原地,眼看着就要倒,小颜顺势将她往肩上一扛,程双双脚离地,往外走的过程,程双整个人都是懵的,比之前还像噩梦,如果这一切都是噩梦,她醒来之后能跟人吐槽三年。

这里是一座闲置的独栋老楼,小颜扛着程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下了二楼,好几次程双都想说让她放自己下来,被一个比自己还消瘦的女孩子扛着,她好怕小颜一不小心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码头仓库,冼天佐从某个房间里出来,脸上干干净净,就连表情都没有,可两只手背上却布满红点,是血,有眼力见儿的人上前递过湿毛巾,冼天佐边擦边往办公室走,所谓办公室,也就是那个秦佔看一眼都会产生呼吸不畅感的小屋。

关上门,冼天佐给秦佔打了个电话,“说了,翁家派来的。”

有人想在码头来往的货物上做文章,还正赶在上面下令严查之际,一集装箱的货里,哪怕只有一根头发是走私的,那也是违法,更何况这是秦家的码头,一根头发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秦家不止这一个码头,冼天佐和冼天佑最近几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寸步不离,到底还是把货顺利出了,对方狗急跳墙想浑水摸鱼,又让冼天佐逮了个正着。

秦佔道:“留活口。”

冼天佐道:“死了一个,其余的都活着,其中有一个叫韩立,我们很多年前打过一次交道,他还说了一件事,在汉城买凶撞闵姜西小姨的也是翁家,翁伟民,这次派他们来深城的人是翁伟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邝党之争,邝家故意设了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套,企图让党家在左膀和右臂之间取一,没想到秦佔顶着铭誉国际股票跌停的压力,也要跟邝家死磕,最后的结果就是虞家没事,秦家也没事,而邝振舟的大女婿,南海省二把翁伟立,受到处分,明着看官职没动,可实际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往上升,白白浪费了邝振舟十几年的心血,而翁伟立的亲弟弟翁伟民,原滨海教育局一把,直接撸了。

邝家第一次打秦家的主意,岂止是出师不利,完就是损兵折将,不用党家提醒,秦佔一直很小心防范,果然还是被他给抓到了。

秦佔问:“对韩立了解吗?”

冼天佐说:“他以前没有明确为谁做事,他自己说,近三年才开始替翁家做事,他还有个亲妹妹,很少人知道,我答应不动他家里人,他才吐口说是谁派他来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佔道:“货已经出了,也好几天没休息,找人替和阿佑,们回家吧。”

从前冼天佐无所谓,回家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在码头在家都一样,可现在……

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第一时间打给程双,嘟嘟的连接声响起,没多久,程双的声音传来,“hello欧巴。”

她一如既往,冼天佐不自觉的放松,出声道:“我现在过去找。”

程双说:“哎呀,真不凑巧,我今晚约了我爸一起看《英雄本色》,是忙完了吗?”

“嗯。”

“总算忙完了,累不累?”

“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今天也忙不完,已经答应了我爸…”

冼天佐说:“没事。”说完,他突然问:“没生气吧?”

“啊?”程双狐疑,“我什么要生气?”

冼天佐说:“我这几天很忙,没时间陪。”

程双道:“嗐,我还当什么事儿,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要是跟我在一起之后连工作都不认真,甜佔一定在背后跟姜西吐槽我,这个锅我可不背。”

冼天佐问:“晚上跟同事聚餐开心吗?”

程双说:“开心,花了我小三万,我开心的都要哭了。”

冼天佐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把这三万多给程双补上,不敢明着说给她钱,迟疑片刻,出声道:“开心就好。”

两人聊了快十分钟,程双主动要挂,冼天佐不舍,还是没有坚持,挂断后往外走,刚一出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脸色难看。

冼天佐狐疑,这是他派去平日里保护程双的人,一眼扫过去,他问:“在这干什么?”

男人脸色瞬间更是难看,但不说死的更惨,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低头道:“佐哥,今天小颜去找嫂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三十四度,程双没开空调还裹在被子里,一点都不热,浑身发冷,打从心里觉得冷,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哪怕她有丁点儿的行差踏错,那今晚回家的就不是人,而是孤魂野鬼了。

太害怕,程双开着灯,连眼睛都不敢闭,困得不行还不能睡觉,精神和心理双重折磨,半夜三更,她突然听到门铃响,突兀的声音直接让她心底一沉,本能恐慌。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程双怕吵醒程春生,还是掀开被子下床,不撒谎,她伸手敲了敲膝盖才勉强站稳。

门铃是楼上的,程双来到门边,透过猫眼看清外面的人,随即打开房门,惊讶的问:“怎么来了?”

冼天佐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程双觉得他脸色不大好看,跟平常的难看不一样,果然,几秒过后,冼天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力抱住,一瞬间,程双抓紧冼天佐背后的衣服,视线顿时就模糊了。

冼天佐抱得很紧,程双浑身都在发抖,委屈到极致,她将所有情绪淹没在无声里,一声不吭,她越是这样,冼天佐越是心里揪得发紧。

程春生从卧室出来,先是看了眼开着房门的次卧,紧接着看到门口处紧紧拥抱的两人,下意识的低声念叨:“呦,我回去睡觉了,们聊吧。”

怎么出来的,又怎么进去了。

程双不敢哭出声,不敢让程春生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一直在忍,冼天佐干脆将她抱出家门,把房门关上。

两人来到楼梯间,冼天佐仍旧抱着程双,低声说:“对不起。”

程双终是抽泣出声,拽着他身上的T恤,眼泪把他前襟都打湿了,冼天佐习惯了随身放着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程双擦眼泪,程双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用力抱着他,只有这样才能无限接近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一手揽着她,另一手帮她擦眼泪,低声问:“别哭了行吗?”

程双竟然乖乖的点头,然后努力忍着眼泪,冼天佐见状,心口骤然一疼,更低的声音说:“想哭就哭吧。”

程双摇摇头,生生咽下嗓子眼的酸涩,“我哭完了,没事儿了。”

冼天佐帮她把脸上眼泪擦了,拉着她的手,“走。”

程双被他拉出楼梯间,眼看着不是送她回家的方向,闷声问:“去哪儿啊?”

电梯门打开,冼天佐拉着程双进去,程双猜出来,出声说:“我没事儿,陪我在楼下走走就行。”

冼天佐一言不发,到了楼下,拉着她的手往大门方向走,程双用力往回拉,“我不去…”

冼天佐暗暗用力,没有拽疼程双,但她的脚根本不听使唤,被他拉着往前走,冼天佐往前使劲儿,程双拖着往后使劲儿,她脚上还穿着拖鞋,身上还穿着睡裙,见冼天佐铁了心,赶忙道:“我不去见小颜,放开我。”

冼天佐沉着脸说:“我在。”他在,没人敢动程双一根手指头。

程双死拉着冼天佐的胳膊,站在原地道:“我不是害怕她,先听我把话说完…”

冼天佐看着程双,程双还是有一刹那的委屈,眼眶含泪,顿了几秒才道:“今天浴池送我去饭店,路上我俩去半甜买东西,我开玩笑说了一些对不好的话,具体说什么我也忘了,反正就是只看上的钱,没看上的人之类的,小颜当真了,把我叫过去说了几句,我跟她把误会说清了,她也没把我怎么着,还让人送我回来,别去找她,本来没多大的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目不转睛,眼里没有一贯的冷漠,而是直白的心疼,程双不敢看他眼睛,怕一不小心哭出来。

冼天佐说:“不用骗我,我都知道了。”

“我没骗。”

“小颜亲口告诉我,她绑了,还拿枪指着的头。”冼天佐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像是在咬着什么东西。

程双嘴里是酸的,嘴上道:“她说就信?她故意说这种话气,想看是什么反应,没翻脸吧?要翻脸她心里肯定很难过,我跟认识多久,她跟认识多久?”

冼天佐本就不爱讲话,此时更是看着程双,一言不发,程双晃了晃他的手,“没事儿的,看我不是好好的,小颜要真想收拾我,我能站这儿跟说她的好话,她给我钱了?”

冼天佐还是一声不吭,眼底的心疼让程双揪心,主动上前抱住冼天佐,她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无声掉眼泪,冼天佐抱着她,第一次感受到万语千言却无从说起的滋味。

程双收回眼泪,又拍了拍冼天佐的后背,尽量如常口吻道:“没事儿了,别去找小颜,朋友本来就不多,她又不光是朋友,也不会说话,这里面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冼天佐收紧手臂,程双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意,原来默契是不说话也能猜到对方心里想什么,她故意逗他,“我知道爱我,我也爱。”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很好哄,当即勾起唇角,“说点儿好听话。”

冼天佐说:“我喜欢。”

“嗯。”

“我想跟结婚。”

程双眼前又湿了,笑着道:“那可得多准备点儿聘礼,少了我不嫁。”

冼天佐问:“多少?”

程双说:“部身家吧。”

冼天佐答应的毫不犹豫,“好。”

程双说:“我当认真了,不能反悔。”

“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颜总怕我诓,她可没说要是诓我怎么办,她那么厉害,我也不敢找人揍。”

“我不管。”夜里,原本只有程双一个人的声音,冼天佐本就很少说话,结果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女声,程双顿时吓得头皮发麻,从冼天佐怀里抬头,闻声望去,但见几米外,不知何时站着一抹小巧纤细的身影。

小颜连衣服都没换,还是之前那身,程双看见她就打怵,本能的拽紧冼天佐的衣服。

冼天佐搂着她,小颜望着程双说:“我来跟道歉。”

她脸上跟冼天佐一样,同款的面无表情,说道歉也没说对不起,程双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小颜道:“以后们两个的事,我不管,但的事,我管。”

说完,不等程双回应,她兀自掉头离开。

黑色很容易被黑夜淹没,小颜的声音转瞬不见,程双懵着,抬眼问冼天佐,“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盯上我了?”

冼天佐温声道:“别害怕,她不会再伤害。”

程双被吓得惊弓之鸟,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之后才明白,有些人天生跟正常人不一样,那些偏执,极端,冷漠,甚至恐怖,如果倒过来,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永远不存在的背叛,安,甚至炙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跟秦佔在老家住了一个多礼拜才回深城,回来的原因很简单,秦予安叫闵姜西来家里玩,并不是因为警方查到证据,证明张宇杀了邵逸文,而张宇在辩驳了两天之后,突然改口承认,同时指证是荣慧珊收买他。

警察突然出现在医院,聊了一会儿之后,荣慧珊办出院跟警察一起走了,消息一出,整个深城圈内迅速传遍,荣一京给副局打电话问什么情况,副局说:“现在情况很复杂,张宇一口咬定是荣小姐叫他做的,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五百万,荣小姐说没有。”

荣一京道:“他说荣慧珊指使的,有证据吗?”

副局道:“难的就在这,张宇除了实名指证之外,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但他本人跟邵逸文又没有任何私人恩怨,不存在杀人动机,荣小姐在邵逸文出事前一天,还跟他发生过矛盾,很多人也都知道他们感情破裂,最后那段时间闹得很僵,从作案动机上,荣小姐有嫌疑。”

荣一京说:“警察办案讲证据,如果是这种情况,们通常怎么处理?”

副局低声道:“正常来讲,谁都知道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就是血口喷人,荣家派人来过警局几次,但我实话告诉,现在谁来了也不能把人接走,上头给我们递话了,这件事必须继续往下查。”

荣一京很敏锐,直言道:“查确定是荣慧珊指使的证据,还是洗清荣慧珊的证据?”

副局打哈哈,“我当然希望荣小姐没事……”

荣一京说:“邵家还没那么大本事,能把手伸到深城来吧?”

他一语道破,副局知道混不过去,唯有低声说:“邵家肯定也想要个说法,但给我们打招呼的人不是邵家,这个圈子的事,谁跟谁,最难的就是一眼就能看明白,但偏偏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别为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我怎么会难为,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吃饭。”

副局笑了,“我请,放心吧,荣小姐我帮照顾着,说不定现在跟我们这待着,比在外面还安些。”

晚点秦佔叫荣一京出来,两人在雲山馆碰面,荣一京如常调侃,“呀,红光满面,感觉整个人都滋润了不少。”

秦佔说:“汉城水土养人。”

荣一京挑眉,“以前不是说汉城跟八字不合吗?”

秦佔看了荣一京一眼,“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

荣一京似笑非笑,“那赶紧给我准备封口费,价钱到了,什么都好谈。”

秦佔不苟言笑,“安家费要不要?”

荣一京挑衅,“我上有老下有小,亏说得出口。”

秦佔说:“我帮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悻悻道:“我想听的是帮我养家人吗?”

秦佔拿起面前茶杯,淡淡道:“想好了再说。”

荣一京那句‘我要的是养我’,到底没敢说出口,两人闲聊了几句,秦佔主动道:“我让人去查了。”

荣一京正低头喝茶,闻言,抬眼看向秦佔,慢半拍道:“我上午跟警察局的人联系,听他的意思,他上头有人不想让荣慧珊轻易出来,他没直说是谁。”

秦佔说:“陈康年,今年警察总局刚提上来的二把。”

荣一京问:“他跟邵家什么关系?”

秦佔说:“跟邵家没关系,他背靠邝家。”

荣一京闻言,神色立马变得意味深长,迟了几秒后道:“官场上的事,比我懂。”

秦佔道:“之前铭誉国际的事,把邝振舟大女婿赔进来,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前两天还有人去码头找事。”

荣一京问:“没让他们钻空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这是深城。”

四个字,荣一京本能的勾起唇角,笑得春风得意,半晌,他收起笑容,出声说:“按的意思,陈康年替邝家办事,知道荣慧珊跟的关系,自然不会轻易让她出来,我在想那个保镖,他被警察关了有一阵,外人根本见不到,现在突然承认是他杀的,还一口咬定是荣慧珊指使,有没有可能,警察局里有人给他递了话?”

秦佔说:“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荣一京盯着秦佔,秦佔完不急,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邵逸文的确是张宇杀的,警察没诬陷他,他也不是替人顶罪,只不过有人提前花钱雇他而已。”

“谁?”

“一个叫钱三的,也是雷坤的人。”

荣一京蹙眉,没有马上接话,秦佔自顾道:“有人拿了一千二百万给钱三,钱三花了五百万雇张宇杀邵逸文,给他转账的账户在加拿大。”

荣一京眉头蹙的更深,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佔,低声道:“怀疑她?”

秦佔神色如常,“我不能怀疑她?”

荣一京心底顿时五味杂陈,什么叫朋友,朋友之间不会轻易怀疑对方,最起码好朋友不会,秦佔已经在心里给荣慧珊重新定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安静的喝了一会儿茶,荣一京主动道:“其实我也早就有感觉,以前总想着让她回国,可她真回来了,反而跟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小闵背地里说了什么,所以不常出来,后来这一件件事……”

荣一京露出无语的表情,“她为什么非得跟小闵争风吃醋?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秦佔说:“我也总想着小时候,能忍的我都在忍,这次看见了,她自杀,什么意思,打我脸?”

荣一京当然看出来了,荣慧珊就是在逼秦佔回深城,思忖片刻,他试探道:“她不会喜欢吧?”

本以为秦佔听到这种话要翻脸,结果他还是很淡定,波澜不惊的说:“她怎么想我没兴趣,也管不着,钱三我放了,现在应该在雷坤那,雷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我那就扒层皮,能不能在雷坤手下活命,看他自己的本事。”

荣一京说:“加拿大那个账户查不到更多信息?”

秦佔道:“幽灵账户。”

荣一京道:“行,剩下的我查,别管了。”

秦佔不冷不热的说:“现在有人要她的命,我以前欠她,早晚都要还,不如趁这次查清楚。”

荣一京靠在椅子上,很轻的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唉声叹气的干嘛?”

荣一京说:“长大了真烦……”

秦佔想也不想的说:“烦不是因为长大,而是因为长大了还是单身狗,我就不觉得烦,不仅不烦,每天还很开心。”

荣一京万万没想到秦佔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太过无语,只剩欲言又止又万念俱灰的表情看着他,秦佔唇角止不住的勾起,眼含笑意的拿起茶杯喝茶,嘴上道:“从汉城带了点特产,叫人送家里了。”

荣一京说:“我嫌恶心,我不吃。”

秦佔突然和颜悦色的说:“尝尝,没吃过的。”

荣一京来气,“什么东西我没吃过?”

秦佔说:“从老婆娘家带来的,吃过吗?”

荣一京扶住把手,深呼吸,准确来讲,空气只进不出,噎的心肝儿疼。

秦佔高兴,终于体会到炫耀的乐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叮十九号晚上从乌斯特回深城,闵姜西跟秦嘉定和荣昊约好了一起去接她,原本秦佔说有空送他们去,结果临出门之前接了个电话,而后跟闵姜西说:“我先让人送们过去,荣一京找我,晚点我们直接去饭店。”

闵姜西无所谓,“我们本来也没想带。”

秦佔说:“我看不但一点失望都没有,还挺开心。”

闵姜西道:“不在,我才能跟荣昊吐槽某些人连茄子长在地上都不知道,亏还喜欢吃茄子。”

秦佔故作不满,“已经点名道姓了,用不着说某人。”

闵姜西也是一时没留神,忍着笑说:“赶紧走,别耽误我们时间。”

秦嘉定和荣昊走在前面,秦佔跟闵姜西并肩走在后面,走着走着,秦佔突然伸手掰过闵姜西的脸,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闵姜西本能推开,抬眼瞪他。

秦佔笑说:“我走了。”

几人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闵姜西带着秦嘉定和荣昊去火车站,秦佔上了私家车,往反方向开。

在火车站接到人,闵姜西带队来之前订好的饭店,正要进饭店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闵姜西。”

不光闵姜西,身边几人都闻声转头,闵姜西看见街边停着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驾驶席位的男人戴着墨镜,一张脸比九十以上的女人还要白。

秦嘉定绷着脸,目光不善,闵姜西说:“们先进去,我等会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迈步往街边走,闵姜西站在车边,江东一如既往,笑得特别不真诚,“就们几个,怎么没见老公啊?”

闵姜西道:“又要挑拨什么,赶紧挑,挑完了我好进去吃饭。”

江东脸上笑意变浓,“上车。”

闵姜西站在原地不动,江东道:“放心,我对寡妇和有夫之妇没兴趣。”

闵姜西说:“巧了,我对和的车也都没兴趣。”

江东瞥了瞥人来人往的街头,“确定要在这聊荣家大丫鬟和老公的那点事?”

闵姜西觉得数日不见,江东的嘴好像比从前更毒辣了,她明知没有的事,可这样的出场顺序,仍旧让她心里排斥。

不动声色,闵姜西说:“要嫌人少,我给借个锣,先敲一会儿。”

江东笑说:“我敲锣,敢不敢在旁边吹个唢呐?”

闵姜西说:“等结婚的时候,我给安排。”

江东没皮没脸,“一言为定,为今天的话,我都必须结个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今天不是要给我发结婚请柬吧?”

江东手臂搭在车门上,吊儿郎当的道:“今天就算了,死人的日子,结婚不吉利。”

闵姜西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看着江东,江东说:“不会还不知道吧?张宇死了。”

闵姜西心底一跳,没有表现在脸上,声音如常,“他不是在警察局吗?”

江东道:“说是突发心脏病,没救回来。”

闵姜西不置可否,江东问:“信吗?”

闵姜西说:“我信不信他也活不过来。”

“啧啧啧啧,还是一贯的冷心冷肺,别说没有女人味儿,身上连人味儿都很淡,不知道秦老二看上什么了,难不成他喜欢X冷淡风?”

闵姜西说:“也可以试试走这种风格,看他会不会喜欢。”

江东嗤笑一声:“我要他这种脚踩两条船的人喜欢?每次看跟他侄子在一起,我都有种错觉,他找是不是就图能帮他管小孩啊?”

说罢,不等闵姜西回答,他兀自道:“其实我有点心疼,在这边帮他带孩子,他现在可能正在医院里看荣慧珊,大丫鬟也是有本事,指证她的人在警察局里都能猝死,之前说她克夫不准确,应该说她克异性,让男人离她远点,小心哪天也被她给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她克不了,阴气重。”

江东笑出声:“看来很了解我,算大丫鬟命大,这次又没死了,不过好在还有我,我会负责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闵姜西问:“她怎么了?”

江东马上说:“好奇?”

闵姜西说:“诚心诚意送上门给我听,我不听不是很没有礼貌?”

江东眼底带着几分没有温度的笑,不答反问:“说实话,想没想过让她死?”

闵姜西说:“她死对我有什么好处?”

江东笑说:“是真傻还是装傻?”

闵姜西不置可否,江东道:“我之前跟说的,还记得吧。”

闵姜西回视江东,无声回应,两人目光相对,江东说:“提防点她,会咬人的狗不叫,有些狗就算咬完人也会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闵姜西说:“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刹那,闵姜西觉得江东是走心的,真的在关心她,可念头起了还不到两秒,只听得江东说:“知道男人要替她撑腰吗?”

心底的微微星火顷刻熄灭,闵姜西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秦佔吗?因为他从来不辜负别人,我做不到宁可天下人负我,他比我好太多,比我有人情味儿一千倍一万倍,我没有女人味儿,但他很爷们儿,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感,祝早点找到一个能给安感的人,无论女人还是男人,能让不用成天这么尖酸刻薄口轻舌薄。”

江东笑着说:“急了,看来我戳到软肋了。”

闵姜西说:“有软肋挺好,说明我有在意的人,犯不着无坚不摧,真出事的那天,有人陪我一起扛。”

江东脸上的笑已经有几分勉强,“秦老二又不在这,说这些话给谁听?”

闵姜西眸子微挑,难得在外露出几分俏皮模样,“这就是不懂了,爱情就是拿来给单身狗炫耀的,秦佔早就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不知道,我就给说一遍。”

江东眉头轻蹙,瞥着闵姜西说:“疯了吧?”

闵姜西微笑,“真心祝早日找到的软肋。”

江东:“神经病……”

闵姜西说:“这样就不用总是被那一个人扎心,不是独一无二,就没那么难受。”

说罢,不等江东回答,闵姜西转身就走,江东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闵姜西还是闵姜西,这辈子都变不了,冷心冷肺的白眼狼,说什么祝福的话,还是要往他伤口上撒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叫闵姜西他们不用等,闵姜西带着三个小的点菜先吃,桌上,荣昊说:“丁叮姐上大学,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在莱茵湾住了?”

丁叮说:“深大要求第一年必须住校,深大附属医科要求必须住校两年。”

荣昊有些失落,“听起来好像大学比上高中还严。”

丁叮道:“只是住校,白天或者周末我还是能出来,到时候给们打电话,我们一起出来吃饭。”

荣昊说:“等着,我明年就去找。”

丁叮说:“还没出成绩,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荣昊道:“必须能!”

秦嘉定淡淡道:“想去深大是奔着丁叮姐吗?”

荣昊瞥了秦嘉定一眼,丁叮在线吃瓜,出声道:“孙韩熙也想考深大吗?”

提到自己心上人,荣昊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吃菜,佯装无意的道:“嗯,她上初中的时候,目标就是深大,从来没变过。”

丁叮说:“那也要加油,我运气的好的话,先在深大等们,帮们把哪个食堂好吃,哪个地方好玩儿都摸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考深大,还准备怂恿我哥给学校捐个楼,把我塞进去,后来姜西姐跟我说,对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和东西都不能力以赴,那还谈什么喜欢,别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就连说喜欢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丁叮姐也给我做了个好表率,大家都这么努力,我想颓废都不好意思。”

丁叮道:“不算嘉定,我们两个原来都是学渣联盟的忠实会员,渣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崛起了。”

荣昊拿起手边杯子,跟丁叮碰了一下,丁叮看向秦嘉定,“嘉定,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秦嘉定说:“夜大。”

荣昊悻悻道:“他最不仗义了,我们都去深大,他偏偏要去夜大,不合群。”

丁叮说:“夜大是闵老师母校,要是有分身术就好了,累点儿不要紧,都想读。”

几人聊天途中,闵姜西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搭话,她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可秦嘉定还是隐隐感觉到她跟平时不同,主动问:“我二叔和京哥什么时候过来?”

闵姜西心里想着别的事,面上不动声色,“他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们。”

秦嘉定不着痕迹的打量闵姜西的脸色,闵姜西察觉秦嘉定在观察她,又补了一句:“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秦佔很快就接了,闵姜西问:“们还要多久?”

秦佔说:“快到了,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好,等下我让人准备上菜。”

秦佔道:“们还没吃?”

闵姜西说:“大家执意要等们来了一起吃,点了几个凉菜和甜品。”

秦佔道:“小孩饿饿肚子没什么,别饿着,都怪荣一京,等会过来让他当面忏悔。”

手机里隐约传来荣一京的声音:“太狗了,怎么不说让我刨腹自尽?”

秦佔道:“我跟我老婆说话,少插嘴。”

闵姜西淡笑着说:“等们过来。”

她把电话挂断,秦嘉定见她跟秦佔之间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心继续跟其他人聊天,闵姜西暗暗心疼,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她跟秦嘉定一样,都是敏感又没有安感的人,太容易感受到外界的风吹草动,又太在意身边人的感受,这是病,病人本身也很讨厌,可又没什么特效药,除非真的出现一个能给予百分百安感的人。

不多时,包间房门被人推开,秦佔和荣一京先后走进来,大家互相打招呼,荣一京率先说:“临时有事耽误了,让大家久等,今天这顿我买单,都别跟我争。”

秦佔说:“看出谁想跟争了?”

荣一京说:“就没人跟我客气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开口:“我买吧。”

荣一京当即笑起来,“开玩笑的,别当真。”

丁叮一本正经的说:“我才是在开玩笑,别当真。”

话音落下,桌上人皆是笑起来,就连秦嘉定都明显勾起唇角,荣一京脸上笑容不减,眸子微挑,“这个玩笑到位了,怪我没接住。”

桌上气氛一如既往,三个年纪小的一起聊天,闵姜西跟秦佔和荣一京聊天,中途随意穿插,谁跟谁说话都不尴尬,秦佔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荣一京有片刻晃神,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跟秦佔在一起很正常,跟荣昊和秦嘉定在一起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桌上多了闵姜西,秦佔跟她结婚了,桌上还有个丁叮,他竟然跟一个暗自己一年多的女孩子同桌吃饭,谈笑风生,关键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关系。

饭后,几人出门,闵姜西对丁叮说:“我们先送。”

荣一京马上看过去,眼带疑色,“丁叮去哪?”

丁叮说:“我应聘了一家卖场的夜间收银员,不远,就在深空大厦背面,我自己过去就行。”说话间,她朝着大家摆手,迈步就要往街边走。

荣一京把她喊住,“等会,我送。”

“不用了,们走吧,拜拜。”

她初来深城时有多客气,现在依旧,荣一京不能跑过去抓她,给荣昊使了个眼神,荣昊上前拉住丁叮的包带,“没事丁叮姐,我们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顺势道:“们送吧,我们先走了。”

闵姜西,秦嘉定和秦佔上了同一辆车,丁叮被荣昊按头塞进荣一京车里,荣一京见丁叮轻手利脚,除了送给大家的礼物之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包,他出声问:“没带行李回来吗?”

丁叮道:“我在家里打包了一些行李,想等入校时直接让陈叔叔帮我寄到学校,深城这边还有衣服,而且我答应了卖场今晚上班,带行李不方便。”

荣一京道:“刚回来就马不停蹄的打工,暑假还有两个多月,不差这几天,应该先休息休息。”

丁叮说:“我坐火车一路睡过来的,就为了晚上熬夜,一点都不累。”

荣昊问:“晚上时薪会高一点吧?”

丁叮应声:“嗯,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十二点之前一小时六十,十二点后八十。”

荣昊平日里大手大脚,对钱没概念,吃个几块钱的雪糕也可以,买个上万的模型也无所谓,但他特别会照顾别人的情绪,出声道:“要是一个人无聊随时找我,实在不行我也过来,跟搭个伴。”

丁叮笑说:“没事,我有认识的人在这打工,就是他介绍我来的。”

荣昊问:“谁啊?”

丁叮说:“初中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昊反应很快,“就是之前在考场上碰见的那个男生?”

“嗯。”

“他靠不靠谱啊?”

“我跟卖场招聘的人直接联系的,他们让我第一天早点过去,教我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开车的荣一京说:“手机放身边,有事随时打电话,找我,找荣昊没用。”

“咝…我怎么没用了?”荣昊不高兴。

荣一京说:“睡着了打雷都打不醒,找,黄花菜都凉了。”

荣昊一时间无法反驳,丁叮说:“我会小心,闵老师让我把大家设置成快捷键,有事第一时间打电话。”

荣一京说:“把我也加上。”

丁叮知道荣一京就是单纯的好心,他人好,可她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舍不得说不用两个字,因为光明正大把他的号码添加到快捷键里,想想都让人心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莱茵湾,秦佔和闵姜西先把秦嘉定送回去,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里面牵手闲逛,走着走着,闵姜西说:“荣一京找是因为张宇的事吗?”

秦佔侧头说:“怎么知道?”

闵姜西说:“去饭店的时候碰见江东了。”

秦佔口吻嘲讽,“他还有闲工夫来这报备。”

闵姜西闻言,“张宇的事跟他有关?”

秦佔道:“张宇突然死在警察局里,警方对外宣布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实际上是中毒导致的心脏骤停。”

闵姜西沉默片刻,“荣慧珊没事吧?”

秦佔表情淡淡,“她饮食里也被动了手脚,下药的人没想要她的命,送到医院洗胃,没什么事。”

“怀疑江东?”

秦佔不咸不淡的道:“他下毒我信,动荣慧珊我也信,张宇是雷坤的人,他杀张宇图什么?”

闵姜西就怕秦佔跟江东八字不合,先入为主,闻言暗暗在心底夸了他一顿,没有被陈年恩怨蒙蔽了双眼,可以理智思考,不愧是她老公。

秦佔侧头,“我发现出了事,一个想的就是江东,生怕我误会他,俩关系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夸不过三秒,程双就不该给他起甜佔,明明是酸的。

闵姜西道:“我没有向着江东说话,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秦佔道:“那是觉得我会不公不正,硬往他身上泼脏水?”

闵姜西说:“跟他吃什么醋,他跟能比吗?是我老公,他算老几?”

秦佔不是好哄,只是忍不住心花怒放,表情也和颜悦色了一些,低声提醒,“别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他,我心里不舒服。”

闵姜西道:“就算世界的人都喜欢我,江东也绝对不可能,我们就是彼此踩在对方死穴上的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包容他,就像他讨厌,现在又多了个理由,因为是我老公。”

明明是一段充满黑暗色彩的陈述,秦佔偏偏从里面听出了甜,心情好了几分,连带口吻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他要是敢喜欢,我还能让他活到现在?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我说出来都怕脏了嘴。”

江东心里想,如果闵姜西能跟秦佔分开,跟楚晋行在一起就好了。

他的心思几乎是司马昭之心,也不能怪秦佔看见他就眼红,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是遇见个要帮别人偷东西的贼,秦佔不爽江东,因为他随时都会偷,秦佔更不爽楚晋行,因为他喜欢闵姜西。

讨厌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闵姜西不想在既定事实上多做讨论,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现在张宇死了,警方准备怎么安置荣慧珊?”

秦佔道:“在警察局里出了这样的事,警方不能对外公布真正死因,又想拉个人垫背,今天荣一京给我打电话,他在医院守着,我去找了总局的人,他们要是还没有任何证据强行留人,就别怪我把张宇的真正死因捅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态度强硬,口吻坦然,闵姜西心里没有丝毫异样,因为他知道秦佔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荣慧珊当年的救命之情。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温声道:“别多想,我帮她不是无缘无故,除了还人情之外,我也不想再欠她人情。”

闵姜西看向秦佔,眼带疑色。

秦佔低声说:“我不怀疑江东,除了张宇是雷坤的人,其实还因为我有其他怀疑对象,一些事我不想跟细说,怕担心,可我不说,可能更担心,我最近刚知道一件事,杨涛是翁家收买的。”

闵姜西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秦佔也站在原地,“上面人争来争去,有时候连口角都不犯,落到下面就是人命案,铭誉国际的事只是开始,有人想针对秦家,明着不行,就背地里玩阴的,就像之前说的,故意找了雷坤的人,又让我和江东甚至和楚晋行互相猜忌,我们中间但凡有一个人先动手,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汉城的事是翁家背地里做的,邵逸文又突然死了,虽然现在没证据证明是谁搞的鬼,但是最明显的一点,有人通过邵逸文的死,想乱中牟利,警察局已经不安,荣慧珊再进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我不想再心怀歉疚,哪怕只是万中之一的机会,是因为我才连累到她,我也不想。”

秦佔说了很多,就怕闵姜西想多,而闵姜西只回了三个字,“我知道。”

秦佔打量闵姜西的面色,仔细确认,“不是说反话?”

闵姜西说:“朋友之间不怕互相欠人情,只有不想再继续接触的人,才一点都不想亏欠。”

秦佔道:“我老婆深明大义。”

闵姜西道:“谢谢,没说我明察秋毫。”

秦佔勾起唇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准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又怕吃醋,又想吃醋。”

闵姜西瞥着秦佔,无语都写在眼神里,秦佔道:“谁让平时都是我在吃醋,我记得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还是吃栾小刁醋的时候,猴年马月的事了,第一次觉得洁身自好也是把双刃剑。”

闵姜西说:“的意思,我不洁身自好?”

秦佔当即改口,“不是洁身自好的级别,认识我之前就是青灯古佛,荣一京背地里说,想给送个木鱼。”

闵姜西道:“我也没见多洁身自好,从冯婧筠到荣慧琳,从栾小刁到荣慧珊,这还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怕是比DK女公关还要多吧?”

秦佔一脸正色,“招人喜欢也是我的错了?就说认识我这几年,我有没有乱玩过,有没有跟任何女人暧昧过,除了。”

闵姜西仔细想了想,“也是。”秦佔这话说的还算中肯。

秦佔道:“我是不是很可怜?连让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闵姜西道:“我就算吃醋,也不会吃荣慧珊的醋,我一直都说她对的感情让我不舒服,没说对她哪里有问题,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我会觉得喜欢我都是一种变相的打击,难道我跟她像是一种人吗?”

秦佔心底感慨闵姜西损人不带脏字,嘴上很快接道:“看我有多喜欢,就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她。”

闵姜西说:“知我知,可能她还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叮找了晚间兼职,荣一京吩咐不同的人每隔半小时进去一次,时刻确定她的安,直到她下班安回家。

今年深城考生统一二十号早上九点开始填报志愿,闵姜西特意早点去公司打了卡,回莱茵湾后直奔丁叮那里,刚一进门,闵姜西就发现家里不同往日,收拾过,不是正常清扫的收拾,更像是为搬家做准备。

闵姜西问:“熬了一夜,困不困?”

丁叮笑着道:“还好,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有点困,过了就精神了。”

闵姜西说:“回来后没睡一会?”

丁叮说:“没有,想等着填完之后一起睡。”

两人走到客厅,闵姜西试探性的说:“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

丁叮道:“我正想等今天过来的时候跟说,我准备月底之前搬出去,这两天把房子收拾干净,要是忙就把房东联系方式给我,我去退房。”

“怎么了,为什么要搬家?”

丁叮连连道:“没怎么,以前跟我说,这边的房子按月租的嘛,我月底腾出来,也省的再交下一个月的房租,我找到比较便宜的地方。”

说罢,不等闵姜西回答,她紧跟着又补了一句:“等一下闵老师。”

丁叮走进卧室,不多时出来,手里拿了张银行卡,双手伸手递给闵姜西,“闵老师,这里面是七十五万,谢谢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又要操心我学习,又要操心我生活,太多的话我也不会说,就是谢谢,我先还给一部分,剩下的钱我慢慢还,无论还多久,我一定会还,我知道不着急,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没有马上接,而是问:“哪来这么多钱?”

丁叮努力维持着面色如常,甚至轻轻勾起唇角,可眼眶却瞬间湿润了,“我这次回家才知道,我妈生病的时候就在托陈叔叔帮忙卖房子,这是卖房子的钱,还有一部分存款,我自己也留了一些学费和生活费,不用担心我。”

说着,丁叮将卡塞到闵姜西手上,眼泪掉下来,她迅速擦掉,努力微笑,“我妈一直不想让我回乌斯特,她生病的时候就想过治不好怎么办,把房子卖了,不给我留念想,这样我想回去都回不成…”

越想云淡风轻,眼泪越是滚滚而下,丁叮别开头,酸意终是战胜了强颜欢笑。

闵姜西抽了纸巾递给她,“卡我拿着,什么时候搬家告诉我,我陪一起。”

丁叮喉咙酸到发疼,讲不出来话,唯有点头。

闵姜西不用说太多劝慰的话,因为没人比亲身经历的人更能体会,无论是孤立无援还是穷困潦倒,都能迅速让人明白这个世界的很多规则,还有所谓的‘道理’,不经清贫难做人,不被打击永天真,这两点,丁叮都已经经历过了。

闵姜西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丁叮的尽力。

两人边收拾东西边聊天,丁叮定了九点的手机闹钟,时间一到,她开电脑登录网站,输入身份证号,页面是空的,她顿时紧张起来,闵姜西淡定的说:“没事,可能同一时间太多人登陆,过两分钟就好了。”

丁叮一直在刷新,果然在九点零四分时登陆上了,她还没等进行下一步,闵姜西手机响,有微信进来,秦嘉定问:丁叮姐报完了吗?

闵姜西回:网站很卡,刚登陆。

这边刚回完,荣昊也发了条微信:姜西姐,丁叮姐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回了一样的话。

丁叮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每一步都仔细操作,中途低声感叹,“我考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闵姜西说:“考都考完了,现在可以淡定一点,还有很多时间,仔细想好,到底深大还是附属医科。”

丁叮已经来到最后一步,没有迟疑,她选择了深城大学,自己检查了几遍,看得中文字都快不认识了,她对闵姜西说:“闵老师,再帮我看一下。”

闵姜西一直在瞄着,闻言还是认真审核,“嗯,深大。”

丁叮点了确认,提交,利落的叉掉页面,合上电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莫名的,闵姜西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去群里说一声,嘉定和荣昊快急死了。”

丁叮拿起手机,短短几分钟,掌心中都是汗,打开‘精鹰补习班’,她先是发了个我来了的表情包,而后说:第一志愿,深大。

荣昊:丁叮姐牛逼!

秦嘉定:我昨晚做梦,Donke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卖场,凌晨三点之后就很少有客人来了,晚间只开放几个收银台,经理人很好,允许员工在没有客人的情况下原位休息,也供应一顿宵夜。

丁叮正低头看书,眼前突然多出一只包子,抬眼望去,韩信阳站在对面,自己正吃着一个,另一个递给她,丁叮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吃过了,谢谢。”

韩信阳把手拿回去,顺势瞥了眼丁叮腿上很厚的一本书,“在看什么?”

丁叮把封皮露给他看,是医科书,韩信阳很是诧异,“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丁叮道:“都说学医很难,要看的要背的比人还高,早点下手,笨鸟先飞。”

韩信阳道:“原本我以为我就很努力,这样突然给了我很大的危机感。”

丁叮说:“我接受能力慢,们看两遍就能记住的东西,我可能要看十遍八遍。”

韩信阳道:“努力就很让人敬佩,非常努力会让人产生敬畏。”

丁叮笑说:“现在已经不存在龟兔赛跑了,现实中的兔子跳一下就够乌龟走五分钟,特别努力的人,其实都有点笨。”她越说声越小,像是生怕被人听见。

韩信阳正好吃完一个包子,几下咽进去,出声道:“现在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丁叮眼带疑色,韩信阳道:“上初中的时候,基本不怎么说话,我以为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女生,我第一次看发脾气,还是隔壁班一男生欺负我们班的女生,本来大家谁都没管,只有站出来保护那个女生。”

丁叮记得,因为看不过眼站出来替人说话,她还被隔壁班的男生私下里堵过,反倒后来知道她是单亲,对方没有再为难她,八成因为那些年乌斯特不太平,时不时就传出少年犯案例,对方也怕把她逼急了再六亲不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那时的事,丁叮淡笑着道:“毕竟是班花,总要有人保护。”

韩信阳闻言,帅气的面孔上同样露出笑容,“我们应该早点认识,早点熟悉。”

丁叮说:“现在也不晚,感谢老同学介绍我这么好的兼职机会。”

韩信阳道:“希望我们能一起上深大,再当几年同学。”

丁叮突然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嘀咕,几秒后抬眼道:“我许了愿。”

两人聊了几句,韩信阳回到自己的工作位,漫漫长夜,客人不多,熬的就是时间,而时间就是金钱,丁叮预留了两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其余的凑了凑都还了闵姜西,这一年上了多少节课,房租,水电,杂七杂八,闵姜西从来没跟她细算过,她心里有本帐,不管还多久,总归要还清。

早上六点,白班员工准时过来换岗,丁叮和韩信阳一起往外走,两人去的方向不同,出门,韩信阳打招呼,“走了,拜拜。”

丁叮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对面走来一个高大男人,乍看见裴峥的脸,丁叮险些没认出来,两人有阵子没见,裴峥瘦的厉害,准确来讲,是憔悴的厉害,以前明明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八十的人,现在眼睛没神,下巴上也带着一圈青色胡茬。

他直愣愣的奔着丁叮而来,丁叮有些害怕,第一反应就是叫人,“韩信阳。”

正巧韩信阳才走了两步,闻声转头,丁叮站到他旁边,不等韩信阳反应过来,裴峥已经走近,“丁叮…“

他过来就要拉丁叮,韩信阳回神,挡在丁叮身前,“欸,别动手,有话说话。”

裴峥被韩信阳隔着,急声说:“丁叮,别躲我,我们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站在韩信阳身后,心跳很快,他既怕裴峥,又怕裴峥伤到韩信阳,裴峥说:“丁叮,出来,我不会对怎么样,我就想跟好好聊聊,别躲我行吗?”

他口吻焦急,几次手都差点穿过韩信阳,丁叮一夜没睡,清早被这么一吓,头皮都麻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强装镇定的道:“我跟没有什么好聊的。”

裴峥道:“丁叮,不能不管我,只有能帮我了……”

他嫌韩信阳烦,两人逐渐从肢体接触变成肢体碰撞,裴峥不耐烦,某一刻突然翻脸,对着韩信阳说:“走开,关什么事?”

两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高个,但裴峥身上散发出的,明显是成年男人的压迫感,韩信阳一看就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大男孩,兀自维持着理智,“我是她朋友,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裴峥眉头一蹙,“我跟丁叮说话,闪远点。”

丁叮道:“我跟没话说,走吧。”

裴峥歪头,换了副口吻,“丁叮,我真的有事跟说,这次只有能帮…”

话还没等说完,两个穿着休闲装的陌生男人小跑着过来,其中一人直奔裴峥,拉住他的胳膊,另一人则站在了韩信阳身旁,挡住丁叮。

裴峥火气本就很大,突然又被陌生人碰触,他本能的一甩胳膊,“他妈谁…”同样的话音未落,骂人话变成了闷哼,“啊…”裴峥被来人扭着胳膊,一脚踢在膝弯上,直接按跪下去。

丁叮吓了一大跳,身前男人转身,淡定的道:“荣先生让我们来的,您不用管,我送您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信阳闻言,看了看丁叮,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裴峥。

裴峥兀自喊道:“丁叮,替我跟京哥求求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让他放我一马。”

丁叮脸色煞白,站在原地,保镖道:“我们善后,先送您回家。”

裴峥越喊声越大,“丁叮,只有能帮我了,我求求,别见死不救……”

凌晨六点十分,卖场门口人不多,但也有行人驻足看热闹,丁叮低声说:“麻烦们先把他放开吧。”

按着裴峥的保镖闻声松手,裴峥胳膊疼腿疼,慢半拍才从地上撑起来,转过身的时候,丁叮看见他额头磕红了一大块,他浑然不觉,隔着保镖望着丁叮,这会儿身上没有戾气只有急,“丁叮,帮帮我,我求求…”

丁叮想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如此狼狈,不管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接近她,总归是过去的事了,她不想当街让裴峥出丑,神色淡淡,但口吻又很坚定的说:“走吧,别再来找我,我会跟京哥说我没生的气,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管不了。”

说罢,丁叮对韩信阳道:“我们走吧。”

她不能扔下韩信阳,不然谁晓得裴峥会不会把气撒到韩信阳身上,有保镖在,裴峥近不了身,丁叮和韩信阳一起上了街边的私家车。

车上气氛很微妙,不能单用尴尬来形容,保镖先声说:“我们先送您回莱茵湾,再把您朋友送回去。”

“不用了。”车内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丁叮和韩信阳异口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信阳道:“您下个路口靠边停一下就好,我自己回去。”

丁叮道:“也不用送我。”

保镖道:“那我们先送您朋友。”

韩信阳依旧说不用,保镖道:“不用客气。”

人在车上,车不停,犹如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好在不远,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韩信阳跟丁叮打招呼下车,保镖送丁叮回家。

路上丁叮给韩信阳发消息,今天谢谢,不好意思把扯进来。

不大一会儿,韩信阳回复,保护班花的人,值得保护。

韩信阳还反过来劝丁叮不要在意,完没问裴峥是谁,没问保镖是谁,更没问京哥是谁。

丁叮回到莱茵湾,刚开始心里忐忑不安,以为保镖会跟荣一京说,估计荣一京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结果等了几个小时,手机一直没响,丁叮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丁叮看到手机上有未读微信,荣一京发来的:起来给我打电话。

荣一京早知道,怕影响丁叮睡觉,一直等到晚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叮很快给荣一京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里面传来荣一京的声音:“丁叮。”

“京哥。”

“刚睡醒?”

“嗯,我刚看见给我发消息。”

“晚上还是八点上班吗?”

“是。”

“现在刚六点,还有时间,出来吧,一起吃饭。”

丁叮猜荣一京要跟她说裴峥的事,没拒绝,荣一京道:“我在莱茵湾附近,差不多十五分钟后到,到了给打电话。”

“好。”

挂断电话,丁叮下床洗脸刷牙,穿衣服,现在生物钟整个黑白颠倒,一般人肯定要难受几天,她倒没觉得有什么。

荣一京把车开到莱茵湾门口,隔着几米外就看见站在路边的丁叮,她穿着白色T恤和背带牛仔裤,背了双肩包,一看就是学生打扮。

车停在丁叮面前,荣一京降下副驾车窗,丁叮笑着打招呼,“京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面带微笑,“上车。”

丁叮把背包拿下来,拉开车门上去,荣一京没像往常一样问她吃什么,而是道:“吃闽城菜?”

丁叮意料之中的没有拒绝,点头,“好。”

到饭店,进包间,点菜的时候,荣一京让丁叮点,美其名曰她更懂,其实丁叮已经很多年没回过闽城,反倒荣一京,平时什么菜系都吃,最近几个朋友又都开的闽城菜饭店,他反而吃的比较多。

丁叮点完菜,店员微笑着道:“需要酒水饮料吗?”

不等丁叮回答,荣一京先说:“不用了,谢谢。”

店员颔首离开,荣一京瞥了眼丁叮的背包,“拿出来吧。”

丁叮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大瓶酸奶,试探性的道:“这里可以外带饮品吗?”

荣一京一本正经的打趣,“这里老板开其他饭店的时候,我就总捧场,怎么也算老主顾了,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丁叮给荣一京倒满一杯,同样面不改色的打趣,“等会儿有人进来,我把酸奶藏在桌子下面。”

有了之前的经验,荣一京知道丁叮也是会开玩笑的,附和道:“那我赶紧把这杯先喝了。”

等上菜期间,丁叮主动开口:“京哥,找我是因为裴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裴峥去找了。”

“嗯。”

“不用理他,他以后不会在面前出现。”

丁叮看着荣一京云淡风轻的脸,莫名的心底还有些害怕,出声道:“他没对我做什么,好像有事想让我求帮忙。”

荣一京道:“以前是我疏忽了,没看清人品就介绍们当朋友,他伤害到,我也要负责任。”

丁叮没想到荣一京会提这件事,尴尬的同时,下意识的摇头,“没有,跟没关系…”

荣一京说:“怎么没关系,擅自给别人介绍朋友,本来就是挺逾越的事,介绍的人又不怎么样,我理应负责,裴峥那里不用管,他让我难看,我肯定也不会让他好看。”

丁叮努力不想让荣一京担责,出声说:“也是为我好。”

荣一京笑了,笑容中带着自嘲,“这件事也给我上了一课,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本来就是很自以为是的行为,人好,没跟我计较。”

丁叮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真的没有怪过他,恨不能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看看,摇着头道:“京哥别这么说…我分得清好歹,是为我好才给我介绍朋友,至于裴峥怎么想,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他的行为跟没有任何关系,我什么都没想,也别多想。”

荣一京淡笑着道:“行,我们都别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点头,思忖片刻,试探性的道:“京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种话,但我还是挺想说的,裴峥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吗?”

荣一京道:“占一部分原因,他不该欺负,我私人原因也有,怎么了?”

丁叮道:“的私人原因我不能插手,但我的那部分原因……能不能算了。”

荣一京道:“人善被人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善良。”

丁叮说:“我知道,关键我不觉得裴峥欠我什么,跟他认识的那段时间,他帮过我,照顾过我,甚至鼓励过我,哪怕都是假的,但我是受益者,就算后来闹过不愉快,顶多算是我们扯平了。”

荣一京道:“他想骗感情。”

丁叮神色坦然,“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他,所以他也基本没有伤害到我,大不了再也不见面就好了,我不太想把事情闹大,不然他心里也会不平衡,不能保护我一辈子,说实话,我还有点怕他会报复我。”

在荣一京面前,丁叮已经放弃了拐弯抹角,不聪明就不要装八面玲珑,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荣一京听下来,只对一句话有反应,不能保护我一辈子。

原来在丁叮心里,她是这样想的。

面不改色,荣一京莞尔,“怕我给招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赶忙道:“不是,我就想说本来也没多大事,我没少一块肉,以前也收过他东西,早上看到他那样,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荣一京问:“心疼吗?”

丁叮说:“不是心疼,就是有点遗憾,本来他看着挺阳光的,最起码对外给人的感觉是意气风发,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落魄,我在想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让他记恨我一辈子,最好连记都不要记住。”

荣一京但笑不语,丁叮有些紧张,“我说错话了吗?”

荣一京微微摇头,几秒后道:“遇到,算他运气好。”

丁叮闻言,慢半拍才回神,荣一京这是打算放过裴峥了。

吃饭中途,荣一京拿公筷给丁叮夹菜,丁叮道谢,他问:“好像没胃口,不好吃吗?”

丁叮说:“好吃。”就是最近考完试,反而压力有些大,没什么食欲。

荣一京说:“考完了压力还这么大?”

丁叮道:“考完的时候有八分信心,填志愿的时候有六分,现在越想越害怕。”

荣一京问:“要是考不上深大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叮倒是爽快,“我第二志愿填的深大附属医科,都是我喜欢的学校,上哪个都高兴,没有遗憾。”

“心态这么好?”

“嗯,自己考的试,自己买单。”

荣一京问:“要是第二志愿也没考上呢?”

丁叮抬眼道:“按道理应该不会,附属医科往年六百分左右就能上,我保守估分六百三,除非今年报附属医科的人突然暴涨。”

荣一京看到丁叮眼底的坚定,那是有底气后的笃定,不想再逗她,让她担惊受怕,他语气如常的道:“别担心,不用上附属医科。”

丁叮渐渐察觉出不对劲,盯着荣一京看,荣一京眼含笑意,“恭喜,深大欢迎。”

丁叮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一眨不眨,完茫然,“啊?什么…意思?”

荣一京说:“考上深大了,654分。”

丁叮呆愣的表情,不敢相信,兀自道:“别跟我开玩笑。”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五号才出成绩……”今天二十三。

荣一京说:“成绩二十号就下来了,对外二十五号公布,我叫人问了深大招生办,被录取了。”

丁叮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荣一京,“……真的吗?”

荣一京笑道:“骗人是小狗,大概二十六号能接到深大的电话。”

丁叮的眼眶在两秒内蓄满眼泪,她双手捂住脸,压抑着突如其来的惊喜和瞬间的崩溃,荣一京抽了纸巾递过来,笑着说:“好事,别哭了。”

丁叮把手移开,绷着一口气道:“真的没骗我?”

荣一京笑说:“真的。”

丁叮忍不住眼泪,失控大哭,荣一京知道她会开心,也猜到她会哭,唯独没想到丁叮会在某一刻哽咽着道:“京哥,我能抱一下吗?”

荣一京心底一愣,面上不动声色,一秒后道:“可以啊。”

他主动起身走到丁叮身旁,丁叮抱住他,不敢用力,荣一京也松松的环起手臂,拍着丁叮的后背,温声说:“恭喜,辛苦了。”

丁叮闭上眼睛,咬着牙,没让自己把太多的眼泪洒在荣一京的胸口,他很温暖,愿意包容她,可她不能肆无忌惮,这样就好,让她轻轻的,又重重的感受一下这份得来不易的喜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叮二十六号上午十点多接到了深大招生办的电话,告诉她已被深大录取,注意查收录取通知书,即便早知道,丁叮还是挂断电话就哭了一场,紧接着打给陈海峰,然后又打给闵姜西,在精鹰补习班里跟秦嘉定和荣昊聊完,大家纷纷表示祝贺之后,丁叮最后一个发了微信给荣一京。

她不敢打电话,怕打扰荣一京,更何况这个消息荣一京早就知道,微信内容也是言简意赅:京哥,我刚才接到深大打来的电话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超级开心。

荣一京没有马上回,丁叮也不急,回想起前几天在饭店的那个拥抱,她八成高兴疯了,不知道怎么宣泄内心的情绪,所以才会对荣一京提出那样的要求,她在他怀里,她能感受到荣一京的绅士,身体有距离,手臂同样有距离,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却不敢久闻,片刻后便主动退出。

荣一京说:“这个好消息还是等通知大家,到时候一起出来吃饭。”

丁叮满脑子都是荣一京,人生第一次享受到努力带来的回报和惊喜,原来越努力越幸运是真的,最起码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喜欢的人提一个要求,而不是落榜后对方礼节性的关慰。

努力!加油!可能她越努力,就会离他越近……

此时荣一京正在秦佔办公室里,两人聊正事,他把手机静音了,秦佔说:“我终于知道翁家为什么会派人对姜西小姨下手,听说他们最近一直偷偷在给先行抛橄榄枝,想拉先行入驻南海。”

荣一京道:“真够阴的,拐这么大的弯,就想让和楚晋行起冲突,要是彻底闹掰了就更好,冲楚晋行使劲,他们给楚晋行抛橄榄枝,楚晋行要是被挤兑的没路走,就算不想去南海都不行了。”

秦佔满脸写着嘲讽和鄙视,“他想拉谁过去,我就偏不让谁过去。”

荣一京道:“翁伟立想背水一战,看绝路能不能缝生,拉背景小的肯定不行,他在南海主抓教育这一块,教育这块除了铭誉国际只有先行可能让他打翻身仗,只要看死先行,就能捏住他七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不置可否,荣一京兀自道:“就是楚晋行怎么想,我们暂时也打听不到,先行总部里面口风都很紧,我之前听说翁伟立的女儿跟他走得有点近,知道吗?”

秦佔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

荣一京说:“舍不得女儿套不着狼,这是下血本了。”

秦佔意味深长的道:“我希望翁伟立梦想成真。”

荣一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想借翁家人的手,除了自己的情敌啊。”

情敌二字一出,秦佔眼皮一掀,隔着老远盯得荣一京坐立不安,他很快改了口:“情敌算不上,根本不是对手,顶多算是……觊觎者?”

秦佔冷冷的道:“找死?”

荣一京嬉皮笑脸,“都结婚了还怕什么?”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现在还惦记小闵吗?”荣一京十足的八卦。

秦佔轻蔑的瞪了一眼,懒得回,荣一京道:“跟小闵什么时候正大光明的把婚礼办了,现在圈内人很多都不知道,估计楚晋行也不知道吧?想宣誓主权很容易,一句这是我老婆,准保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认真道:“戒指还没回来,早知道这么慢,就该早点订做。”

荣一京笑的无奈,“还想多早?打从见她第一面就着手准备?”

秦佔道:“只怪我们认识的太晚。”

荣一京:“差不多行了。”

秦佔问:“试过跟一个人相见恨晚吗?”

“试过,跟,我恨不能从一出生就守在家门口,那样我们就不是认识二十三年,而是二十八年。”

秦佔不理他,自顾道:“这次去汉城我还在想,我十一二岁的时候也去过汉城,怎么就没遇见姜西……”

荣一京不安的摸了摸沙发扶手,硬转话题,“说小闵小姨是翁家找人做的,那邵逸文会不会也是翁家做的?”

秦佔敛起眼底的温柔,出声道:“阿佐抓了一批翁家派来的人,对方只提了汉城的事。”

荣一京反应很快,“如果都是翁家做的,对方没道理只承认一件。”

秦佔不做声,荣一京问:“心里有目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淡淡道:“张宇死了,钱三回雷坤手里也只剩下一口气,没人要钱不要命,他应该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谁。”

荣一京道:“之前说查到幽灵账户的地址,在加拿大开的户。”

“嗯。”

荣一京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半晌没做声。

办公室内响起电话铃声,秦佔接通内线电话,里面传来邵靖伟的声音:“老板,荣小姐来了。”

荣一京看向办公桌处的秦佔,秦佔面色如常的说:“让她进来。”

电话挂断,荣一京起身,“我走了。”

秦佔说:“再坐坐,等会跟聊我和姜西婚礼的事。”

荣一京嗤了一声:“我不是俩家长,用不着跟我商量。”

荣一京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助理敲门,推开房门,请荣慧珊进来,荣慧珊跟荣一京走了个对脸,她微顿,紧接着勾起唇角,“阿京。”

荣一京微笑,“慧珊姐,怎么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道:“没事了,我不知道在这,们聊完了吗?”

“嗯,我先走了,们聊。”

两人打了招呼,一出一进,荣慧珊往里走,看到办公桌后正低头看文件的秦佔,秦佔也不刻意忽略她,见她来了,抬头说:“喝什么,让阿伟给拿。”

荣慧珊说:“不用麻烦,忙不忙?”

秦佔不答反问:“什么事?”

荣慧珊不着痕迹的打量秦佔的面色,见他脸上竟然没有丝毫不爽,她以为他不想见她,可他又背地里帮她,把她从警察局那帮人手里要出来。

荣慧珊有些看不透秦佔,他不主动找她,她只能过来找他了。

拎着手上的盒子走到办公桌前,荣慧珊说:“做了些点心,拿过来给尝尝。”

秦佔道:“就这事?”

荣慧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顿了几秒后道:“还在跟我生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本秦佔挺心平气和的,听到这句话,莫名的戳到了肺管子,越气越不动声色,秦佔平静的道:“我为什么要跟生气?”

荣慧珊看了他几秒,随即垂目去开蛋糕盒,“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对。”

秦佔道:“能不能别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给我道歉,做错什么了,就要给我道歉?”

荣慧珊把盒子打开,“我做了千层蛋糕,六种口味,都是喜欢吃的,先吃哪一块?”

秦佔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一言不发。

荣慧珊说:“我没带刀,等一下,我出去拿。”

她旁若无人,刚要转身,秦佔说:“这样不累吗?”

荣慧珊转脸看向秦佔,淡笑着道:“我没事,出院好几天了,闲着也是闲着,动动还好一点。”

秦佔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慧珊,神色与其说愠怒,不如说是匪夷所思,荣慧珊被他看了几秒,自顾别开视线,“我去拿东西。”

秦佔道:“用不着,我不吃。”

荣慧珊道:“有鲜奶,巧克力,蓝莓,橙子,还有葡萄和香草,没一个想吃的?”

秦佔看着眼前睁眼装糊涂的荣慧珊,突然一股浓浓的失望感,这种感觉几乎压过怒意,让他连发脾气的欲望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起桌上的烟盒,秦佔点了一根,荣慧珊看着他,沉默半晌后道:“怎么越大越难哄了。”

秦佔淡淡道:“我用不着哄,就算哄也只能闵姜西哄,其他女人哄我算怎么回事?”

这话来的太突然,也太直白,荣慧珊没有心里防备,刹那间就被戳了一刀,原地站着,她着实停顿了几秒才勾起唇角,“果然是有女朋友的人,她这么厉害吗,搞得一副家教很严的样子。”

秦佔说:“不然呢,今天来哄,明天她来哄,谁哄都行,当我什么人?”

荣慧珊听出秦佔口吻中的挑衅,也知道他在生气,生气好,证明他在乎,荣慧珊道:“在心里,我跟其他女人都一样,都是有了女朋友就要避嫌的人?”

秦佔说:“想让我回什么?是还是对?”

荣慧珊眼底湿润,低声道:“原来是这么想的。”

秦佔面不改色的说:“既然聊到这,我也好奇,为什么非要跟闵姜西比?”

荣慧珊不说话,泫然若泣的望着秦佔,秦佔非但没有心软,反而更加心焦,继续问:“们之间的可比性在哪?我是哪对不住朋友,还是什么时候不讲义气了?我自问没有哪处亏欠,如果有,直说,做不到是我的事,为什么非要揪着闵姜西攀比,她不是我朋友,是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将来要给我生孩子的人,没见过谁家当干妈的,非要跟亲妈比。”

荣慧珊脸上没有血色,“说白了,在心里,闵姜西更重要。”

秦佔毫不迟疑的回答:“是。”

荣慧珊脸色更白了几分,如鲠在喉,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转身要走,秦佔说:“等一下。”

荣慧珊没回头,秦佔道:“当初找张宇,谁给推荐的?”

几秒后,荣慧珊转身,脸上只有一片平静,完看不出喜怒,淡定的说:“没人给我推荐。”

“自己找的新都公司?”

“是。”

“行,我知道了。”秦佔轻飘飘的说了五个字。

荣慧珊问:“什么意思?”

秦佔道:“问清楚,免得有误会。”

“是怕误会,还是直接怀疑我?”荣慧珊盯着秦佔,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秦佔不辨喜怒的说:“张宇是找的,邵逸文是他杀的,他们两个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私仇,我要说从来没往身上想过,信吗?”

荣慧珊眉头一蹙,“我为什么要杀邵逸文?我还明目张胆的雇张宇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秦佔道:“确实有人买通张宇杀邵逸文,账户地址在加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慧珊不知道秦佔查到了多少,仗着他查到账户地址也查不到她头上,视线一眯,眼眶里充斥眼泪,声音也带着几分压抑的哽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现在跟我说这个。”

秦佔淡淡说:“自己太敏感,我又没说是,男朋友是自己选的,要是买凶杀人,我也纳闷,邵逸文怎么得罪了?”

荣慧珊心如刀绞,不是因为秦佔怀疑她,而是跟她说话的态度,如果在乎一个人,怎么会用云淡风轻的方式,句句往对方软肋捅刀子。

她宁愿秦佔发很大的脾气,宁愿他翻脸,宁愿他暴跳如雷,他不该是现在这种样子。

原本要走的,荣慧珊折回来,拉开客椅坐下,两人中间隔着宽大的办公桌,荣慧珊道:“原来我一直不知道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这样,还找人把我从警察局里捞出来干嘛?就该让他们继续审,没准真能审出什么来。”

秦佔道:“我想查什么,用不着从警察那里知道,早年救过我,现在我帮,理所应当。”

荣慧珊看着秦佔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良久才说:“跟我谈交易。”

秦佔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经地义。”

眼泪从荣慧珊眼底滑落,猝不及防,她一眨不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在这就是交易?”

秦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平静的回道:“这话应该我问,从小到大,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住的事?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是不是永远站在最前面?我不会成天把救命恩情挂在嘴边,但我能记一辈子的好,只要有我在,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做朋友,我脾气坏,这些年们难免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但是当弟弟,做家人,这是一辈子的事,忍我,我也在忍,那些个让我不爽的地方,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怎么对闵姜西的,是不是当我傻?欺负我老婆,还指望我在们两个之间抉个轻重,那我今天就告诉,跟她比不了,别再用任何方式来试探我,我部的耐心都被耗光了,这次帮不为别的,我不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人说秦佔脾气火爆,有人说秦佔翻脸不认人,都对,只不过鲜少有人见到秦佔平静发火是什么样子,荣慧珊也没见过。

心底猛地一沉,荣慧珊突然后知后觉,她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揣摩秦佔的心理,不敢轻易给出反应,秦佔先一步道:“就这样吧,今天把话说开,也省的以后不清不楚的麻烦。”

荣慧珊心更沉,“什么意思?”

对比她的脸色煞白,眼含热泪,秦佔显得十足的冷漠,“朋友做了这么多年,没必要说以前那些都是假的,就是没必要再继续,再继续就假了。”

荣慧珊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无声绝望。

秦佔面不改色,“不用担心,不做朋友而已,之前的那些生意还是照旧,我让人跟接手,跟其他人我也不会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荣慧珊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硫酸泡过,用尽力才发出声音:“就因为闵姜西?”

秦佔道:“可能没搞清楚,在我这,她比我重要,惹她还不如直接惹我。”

荣慧珊一刹那破涕为笑,那笑容中有无语,但更多的是嘲讽。

秦佔难得好脾气,像是没看见一样,“蛋糕我留下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目张胆的逐客令。

荣慧珊觉得这辈子受过的所有苦加在一起,也不敌现在的万分之一,秦佔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割断他们之间多年的羁绊?

爱一个人,就会让人变傻,饶是荣慧珊,此时也不由得执迷不悟,“江东来找我,知道?”

秦佔回的坦然,“知道。”

荣慧珊万箭穿心,还是要问:“又是因为闵姜西?”

秦佔不傻,荣慧珊在他面前做到这样,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骗自己,说她对他只是朋友关系。

脸一沉,秦佔道:“是,但凡跟闵姜西沾亲带故的人,我都得顾及,但凡伤着她的人,我也都要替她报仇。”

荣慧珊闭上眼睛,笑起来,不是哭笑不得,是真的想笑,眼泪也是真的止不住。

秦佔干脆不看她,低头看文件,等她哭完了自己走,荣慧珊渐渐收起笑容,又渐渐收起眼泪,良久,她缓缓起身,转头往门口方向走,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我最烦被不喜欢的人喜欢,朋友做不做无所谓,别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相识快二十年,这是秦佔给荣慧珊的最后一句忠告。

荣慧珊脚步没停,径直走出办公室,晚一点邵靖伟进来汇报工作,特别小心翼翼,荣慧珊哭着出去的,他也没见过这阵仗,生怕捅了秦佔肺管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事汇报完,正准备往外走,秦佔叫住他,“东西拿出去。”

邵靖伟提心吊胆,第一反应就是什么东西,猜不到秦佔的心思,死定了,好在他也不是第一天在秦佔面前当差,瞥见办公桌处打开的蛋糕,悄无声息的上前,不敢问是扔了还是怎么,先拿走再说。

秦佔又补了一句:“找个人跟荣慧珊联系,以后专门负责和她的生意这块。”

邵靖伟点头,“好,我马上办。”

他拿着蛋糕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一众人见状,皆是一眨不眨,待到房门关上,一窝蜂的上前,连连问:“怎么回事?”

“老板发脾气了吗?”

“什么情况?”

邵靖伟拿着蛋糕,犹如烫手的山芋,扔了总归不好,他把蛋糕递给旁边三助,“等会儿给大家分了。”

现在大家对蛋糕没兴趣,对荣慧珊为什么哭着从办公室里出来有兴趣,邵靖伟道:“这么好奇,进去问老板?”

二助道:“伟哥,进去问老板是死,好奇也是死,舍得我们死吗?”

三助也说:“是啊老大,求了,快跟我们通个风吧,下次荣小姐过来,我也好知道怎么招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邵靖伟沉默片刻,而后道:“估计不会再来了。”

众人一脸惊诧。

……

中高考结束后的日子,是初三和高三学生的假期,于其他学生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学习,每到寒暑假是教育行业的旺季,闵姜西休了一个小长假,现在又开始正式上班。

深城里太多人关注着闵姜西的一举一动,得知她带的学生已经考上大学,马上有人紧锣密鼓的希望接棒,闵姜西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客户资料,丁恪私下里问她:“跟秦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闵姜西问:“干嘛?”

丁恪说:“现在就像豪门阔太太下来体验生活的,我也不敢冒然给安排客户。”

闵姜西道:“想说我挂着A级家教还不带学生?”

丁恪马上半真半假的说:“不敢,现在是先行的活招牌,往这儿一座就够了。”

闵姜西道:“不用催我,我是要选新客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说:“客户资料都收到了,让老公帮忙筛选一下。”

闵姜西眼皮一掀,“让公司外的人看客户资料,是秦佔派来的卧底吧?”

丁恪说:“现在太火,深城请得起A级家教的人,有谁不想跟老公攀攀关系?这会儿没孩子都得想方设法借个孩子过来,我也的确没能力帮筛选谁是奔着来,谁是奔着的能力来,这个锅我背不动,破例允许把客户资料透露给老公,们两口子内部决定。”

丁恪跟闵姜西说话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转了转手上的笔,闵姜西说:“到底让浴池给带坏了。”

丁恪一愣,紧接着顺着闵姜西的目光看到手中的笔,有些烦躁的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不用急。”

两人正跟办公室里说话,有人敲门,丁恪说:“进来。”

门口处的人是Sa,出声道:“老板,有客户过来,想见闵老师。”

丁恪问:“什么人?”

Sa道:“说是姓翁。”

闻言,闵姜西转过头,下意识的问:“女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a说:“男的。”

丁恪问:“认识?”

闵姜西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姓翁,是个女的。

Sa试探性的问:“闵老师要见吗?不见的话我叫人先推掉。”

闵姜西起身,“我过去一下。”

从办公室来到会客室,闵姜西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声:“进。”

推门走进去,她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以往来先行的客户,基本都是正装打扮,眼前的人却是一身潮牌,脖子上,手腕处,手指上,皆有装饰,一身的鸡零狗碎,闪闪发光。

闵姜西的第一反应,男人年龄不大,虽然长得挺显老,但估计比她还要小。

她出声打招呼,“您好,我是闵姜西。”

男人抬起头,肆无忌惮的打量闵姜西,从头到脚,几秒后道:“就是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两年闵姜西在先行什么奇葩没见过,面不改色的说:“我就是。”

她来到沙发处,坐在男人面前,男人假模假式的往沙发后一靠,意味深长的盯着闵姜西,闵姜西老神在在,丝毫不为所动。

会客室里沉寂半晌,终是男人主动开口:“男朋友不是秦佔嘛,怎么不去铭誉国际,非要待在先行?”

这个开场白,闵姜西确实没有想到,心底狐疑,面上不动声色的回道:“应该没有谁规定,一定要在自己人手下工作。”

男人特别讨嫌的口吻说:“舍近求远,总要图点什么吧?”

闵姜西说:“先行离我住的地方比铭誉国际更近。”

“跟我装糊涂?”

闵姜西淡笑,“如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能有点真糊涂。”

她笑得越云淡风轻,男人越觉得她目中无人,年轻气盛,他问:“知不知道我是谁?”

闵姜西一听这话,更觉好笑,“抱歉我只知道姓翁。”

男人道:“翁贞贞是我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闻言,“哦。”

翁洵洵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很牛逼吗?”

闵姜西说:“我没觉得。”

翁洵洵蹙眉道:“男朋友知道楚晋行喜欢吗?”

闵姜西原本只当他是笑话,可是听到这话,还是不免踩到雷区,声音淡漠中多了几分冷漠,“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当面问问他?”

“吓我?”

“害怕?”

翁洵洵第一次跟闵姜西打交道,心想一个女人而已,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又被秦佔给金屋藏娇了嘛,还能怎么样?

可真跟闵姜西面对面过招,他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闵姜西已经不能用牙尖嘴利来形容,完就是尖酸刻薄。

翁洵洵用冷笑来掩饰一时接不上话茬的尴尬,几秒后才说:“第一次见着把脚踩两条船玩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给秦佔当女友,给楚晋行当员工,两头讨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平静的道:“是替秦佔打抱不平,还是替楚晋行喊冤?”

翁洵洵被她噎得气不顺,黑着脸道:“楚晋行因为为难我姐,说这事怎么解决?”

闵姜西想也不想的说:“我又不认识姐,她受不受委屈,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太义正言辞,杀得翁洵洵措手不及,明显顿了两秒才道:“承认欺负我姐了?”

闵姜西本来很是无语,跟这种有头无脑的人说话都是浪费感情,可是想到秦佔说,闵婕出事是翁家人做的,她没去找他们,有些人倒是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翁洵洵,开口回道:“我很好奇跟姐的是非观到底遗传谁,追不上喜欢的人,除了怪自己之外,我想不到怪其他人的任何理由,们倒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泼一身的脏水,这种见人就咬的风格,没有特殊的环境熏陶,一般还不好养成。”

翁洵洵脸色陡然一沉,“谁说,有种再说一遍。”

闵姜西道:“回去问家。”

翁洵洵腾一下子站起来,他身材高大壮硕,加上一脸凶相,着实能唬住一些人,怪就怪在闵姜西见过太多比他凶的人,她坐着,心平气和的提醒,“这是深城,不是南海,这里是先行,也不是家,想找茬直说,拐弯抹角,除了让我知道楚晋行看不上姐之外,还想表达什么?让我从中帮姐说两句好话吗?”

翁洵洵脸色由黑转红,刚抬手指向闵姜西,还不等他开口,闵姜西起身,兀自道:“我身边常年跟着秦家保镖,先行也偶尔遇到胡搅蛮缠的客户,安保都是练家子,看在年纪比我小的份上,我提醒,别在这里闹事,丢面子的人肯定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特质,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比起暴跳如雷,她这种‘礼貌’的警告,明显更让人忌惮。

翁洵洵真就没敢对闵姜西动手,闵姜西说的没错,这里是深城。

气得脸红脖子粗,翁洵洵点了点头,“跟我叫板是吧?咱们走着瞧,我倒想看看能狂到时什么时候。”

闵姜西站在原地,“慢走,不送。”

翁洵洵气急败坏的出了会客室,闵姜西隔了一会儿出去,丁恪喊她进办公室,问:“什么人?”

闵姜西道:“找茬的。”

丁恪表情一言难尽,闵姜西自顾道:“还说我是活招牌,我真怕哪天因为我连累到公司。”

丁恪知道闵姜西不会轻易惹事,背后肯定牵连着秦佔,他没问具体缘由,出声道:“以后来公司找的人,还真要慎重选择见不见面,又不能把保镖带进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都不好交代。”

不光跟秦佔,还有楼上那位。

闵姜西道:“我之前想过,等丁叮考上大学之后,我也考虑换个工作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心底略有意外,脸上倒没有过多惊讶,“家教这块儿,深城做得最好的就是先行,不想做家教了?”

闵姜西道:“秦嘉定和荣昊都在铭誉国际上学,他们也想让我过去。”

丁恪一语道破,“他们早晚都要上大学,也不能跟到大学去,因为秦佔吗?”

闵姜西想想今天的事,翁洵洵之所以会找到她头上,脑子进水是肯定的,当然,她在先行工作也是事实,楚晋行心里怎么想,她不敢贸然揣度,但秦佔一定会多想。

“我不能在先行有困难的时候走,现在离开,也算是不给先行添麻烦。”

闵姜西离开公司时,给秦佔发了条微信:在忙吗?

秦佔几乎立刻把电话打过来,声音透露着高兴,“想我了?”

闵姜西道:“我给惹事了。”

秦佔好奇,“什么事?”

闵姜西把今天翁洵洵来公司找她的事说了,“我看见翁家人就不爽,没忍住,刺激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翁洵洵肯定不会善了,闵姜西不是铜皮铁骨,又不会舞枪弄棒,还得靠秦佔罩。

秦佔闻言,“我还以为什么事,骂得过瘾吗?”

闵姜西说:“还可以,会客室就我们两个,我也怕发挥太好惹得他丧心病狂,随便说说。”

秦佔道:“这算什么事,要没解气,我让人安排当面再挫他一次。”

闵姜西眼底尽是笑意,语气假意埋怨,“我是老师,能不能劝劝我,还拱火。”

秦佔说:“是我老婆,让憋着火,我的脸往哪放?”

闵姜西没忍住笑出声:“自己当恶霸不够,现在还要拉着我跟一起,那我们真是一家子没一个好人了。”

秦佔道:“这世上好人很多,不缺我,我们就当恶人,谁惹就弄他。”

闵姜西心情彻底舒畅了,气一消,理智的道:“别去找他,他看起来就不太聪明,八成连家里跟闹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他就想替他姐出口气。”

秦佔道:“这么说,楚晋行根本没搭理翁贞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要不是气急败坏,也不会狗急跳墙。”

秦佔心里琢磨着翁家想拉先行入驻南海的事,思忖楚晋行到底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没看上翁贞贞,还是压根儿就不想答应去南海?

翁家一直有意拉拢楚晋行,翁贞贞已经明示的不能再明显,楚晋行不厌其烦,终是跟翁贞贞翻脸,发了好大的火,让她闪远点,翁贞贞被他挫得跑回南海,跟家里一通抱怨,不好意思说自己追不上他,只能说跟楚晋行之间隔了个闵姜西,因为闵姜西,楚晋行才不接受她,这才有了翁洵洵来深城的事。

当晚恰好楚晋行跟丁恪一起吃饭,丁恪无意间提起闵姜西想走,楚晋行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说完,看到丁恪一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有点大,但他的心思,丁恪大抵是知道的,也不用掩耳盗铃。

丁恪说:“今天有人来公司找茬,姜西担心给公司惹事儿,但她也不会马上就离职,估计也是事赶事碰到一起。”

楚晋行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像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东西流走,虽然他从来就没拥有过。

他问:“什么人?”

丁恪说:“姓翁,具体的我也没问。”

楚晋行闻言,淡漠的眼底蒙了一层暗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翁贞贞自小娇生惯养,还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楚晋行当面警告闪远一点儿,他本就冷漠,平日里不说话也就算了,可一旦把心情写在脸上,当时翁贞贞就一个感觉,她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楚晋行就敢像之前在电梯里一样,一把掐死她。

她要面子,不会把这种话跟任何人说,家里又一个劲儿的催他跟楚晋行走近一些,尤其她妈,邝美月一直在她耳根子底下念叨:“现在家里紧张,爸什么情况,我也跟说了,他要不赶在今年做几个大政绩出来,我们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弟弟指望不上,现在只能靠多跟楚晋行走动走动,什么时候耍脾气都行,就现在不行,忍着点儿,等把楚晋行哄到南海来就好了。”

翁贞贞心底有怨不能说,憋着一口气,“我还怎么忍?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那么多好处摆在他面前,我这算上赶着巴结他吧,他给脸不要。”

邝美月道:“妈也知道受委屈了,搁着平时,我们犯得着跟他好说好商量,现在情况特殊,爸这边很着急,有些事儿不是钱能解决的,差的就是楚晋行这块砖,好宝宝,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嘛,妈又不是逼去找个老头儿或者其貌不扬的,楚晋行出身肯定是配不上,好在现在混得还不错,俩要真能在一起,爸和他互相帮衬,以后差不了。”

翁贞贞的确喜欢楚晋行,就他那副爱答不理的劲儿,都能把她吃得死死的,可楚晋行……

翁贞贞没法把楚晋行说的那些难听话讲出来,只能愤愤的道:“这不还有个闵姜西嘛,有她在中间搅合,楚晋行犹豫不决。”

其实根本就没有犹豫,楚晋行很坚决的拒绝了翁贞贞。

邝美月闻言,蹙眉道:“闵姜西?她不是跟秦佔在一起吗?跟楚晋行还有关系?”

翁贞贞终于找到出气点,也给楚晋行压根儿看不上她寻了个完美理由,“我就没见过这么有心机的女人,好几次我去找楚晋行,都在楚晋行那儿看见她,她胆子也真大,已经搭上了秦家,还敢光明正大的去撩楚晋行。”关键到现在都没翻车,她就纳闷儿秦佔和楚晋行都是死的?

邝美月听到这话,本能的神色一变,她不是小女孩心态,凡事儿都想着情情爱爱,她第一反应,闵姜西是秦佔的人,但未必向外界所知道的那样,是人,保不齐秦佔拿她当棋子,故意放到楚晋行身边。

美人计是俗,但架不住百试不爽。

如果真是这样,那秦家老二确实有些本事,而闵姜西,必须得除。

翁贞贞见邝美月沉默半晌都不说话,出声问:“爸现在真有这么难吗?我看他位置坐得稳稳的,而且有外公在,谁能难为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邝美月脸色不是很好看,沉声道:“外公又不止我一个女儿,他会帮爸,同样也会帮大姨小姨,大姨夫和小姨夫,大家都要帮忙,外公有多大精力能帮每个人善后?最后还不得各凭本事。”

翁贞贞撇了撇嘴,“外公也是,都是自己家里人还搞什么饥饿营销,今天帮这个不帮那个,明天帮那个不帮这个,搞得跟大姨小姨关系都没以前好了。”

邝美月闻言也是唏嘘,邝振舟上位七年,外人只见邝家风光无限,三个女婿皆是混得风生水起,但不见背地里付出的代价,像是野兽抢食,狼多肉少,越接近利益中心,风暴越大,她们用割舍手足亲情的代价,换取各自的利益最大化。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邝美月淡淡道:“就算生在普通家庭里也一样,但凡家里不是独生子女,就势必要分手心手背,二十几岁名下就有几十套房产,从来没因为钱愁过,没听说因为一点儿棺材本,或者一个小破房,闹得家里四分五裂妻离子散的?就算不跟别人争,别人也要跟争,舅舅走的早,不然外公的一切都是准备给舅舅留着的,也轮不着爸和两个姨夫争。”

垂下视线,邝美月也是重男轻女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感悟感悟,感受到才会领悟。

翁贞贞没有体会过重男轻女带来的伤害,只本能道:“我也没见外公多喜欢林敬和洵洵,外公最喜欢沈姣。”

林敬是邝美云的儿子,沈姣是邝美星的女儿,说到此处,邝美月笑了笑,笑容中七分无奈,三分轻嘲,“是啊,外公以前最喜欢男孩儿,小时候舅舅抢我们的玩具,外公从来都是让我们靠边儿站,让舅舅先玩儿,舅舅比我和小姨都大,我们也得让着他。”

收回脸上笑容,邝美月继续道:“后来舅舅家出车祸,一口都没留下,外公受了很大打击,老话都说,偏儿不得偏儿祭,他也是好多年才缓过来,大姨家生的儿子,我们都以为外公肯定会很喜欢林敬,但说来也怪,外公竟然更喜欢沈姣,也难怪大姨心里不平衡,本来以为生了儿子就能继承皇位呢。”

翁贞贞道:“大姨跟小姨这些年关系不好,也是因为外公更喜欢沈姣吧?”

邝美月道:“大姨本来就心高气傲,她是家里老大,林敬又是长外孙,她想当然的觉得外公一定会偏向他们家,可说眼缘这事儿,外公就喜欢沈姣,尤其沈姣还不是个讨喜的脾气,林敬让大姨教得八面玲珑,那么小的年纪就跟老油条一样,但外公是谁啊,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滑,大姨也是没把劲儿用对地方。”

翁贞贞道:“小姨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呗,生个女儿比生个儿子还金贵。”

邝美月道:“我得说实话,小姨这些年没跟我们争过什么,包括跟大姨那边儿,也是大姨太强势,有时候咄咄逼人,逼得小姨不得不往前走一步,外公喜欢沈姣,本来一直想把沈姣放在眼皮子底下,结果沈姣在夜城上完高中,突然大学就出国了,我还以为是小姨安排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沈姣自己的主意,也是她去跟外公说的,不然外公那脾气,谁敢上他面前惹他不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女二人聊着家长里短,再有权有势,也逃不过人性二字,所有的矛盾皆因不均而起,邝美月道:“人就是这样,不患寡,患不均。”

翁贞贞道:“反正外公对我和洵洵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我也不去他面前露脸,也不指望他能像喜欢沈姣一样喜欢我。”

邝美月想说点儿让她争气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争气如林敬,邝振舟说不爱还是不爱,她小时候也没被邝振舟偏爱过,凭什么要求自己的孩子能得到重视呢。

翁贞贞手机响,她随意拿起来一看,然后整个人从躺靠在沙发上,变成惊坐起,邝美月问:“怎么了?”

翁贞贞把手机屏幕一侧,“楚晋行。”

邝美月也是一顿,紧接着道:“快点儿接。”

翁贞贞惊了,不知道楚晋行为什么会主动打给她,心跳如鼓,她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中传来淡漠男声:“我是楚晋行。”

翁贞贞故意不冷不热的道:“听出来了。”

楚晋行问:“在哪儿?”

翁贞贞又酥又麻,旁边是一脸紧张的邝美月,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背字儿走到底,开始触底反弹了,之前的那些丢脸,好似瞬间烟消云散,她说:“干嘛?找我有事儿?”

楚晋行道:“出来,我们见一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楚晋行的一句话,翁贞贞当天从南海飞到深城,楚晋行没在电话里面说见面的原因,翁贞贞也曾狐疑过,楚晋行冷了她这么久,不会突然就想通改了主意,应该不是谈情说爱的事儿,但是碍着邝美月在场,她打肿脸充胖子,没问。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翁贞贞刚开机,收到楚晋行在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告诉她见面地点。

翁贞贞越发纳闷儿,理智告诉她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可感性又忍不住自作多情,说不定楚晋行就突然想开了呢。

带着不安又悸动的心,翁贞贞推开包间房门,看到桌边熟悉的身影,她心跳止不住加快,关门,边往里走边道:“不是说让我离你远点儿嘛,怎么又想见我了?”

楚晋行瞥向她,那一眼,翁贞贞心底本能的咯噔一沉,所有关于楚晋行后悔的幻想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果然人还是要相信理智,不能自欺欺人,翁贞贞甚至有点儿想往后退。

她爸是翁伟立,妈妈是邝美月,外公是邝振舟,翁贞贞自己胆怵,但是不能丢了全家人的面子,硬着头皮坐到楚晋行面前,她眼带警惕的说:“找我干嘛?”

楚晋行道:“我有没有说过,离我远点儿,离闵姜西远点儿。”

翁贞贞被他一句话弄得心底又冷又火,沉下脸道:“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想说这个?”

楚晋行面无表情,眼神不光冷,还淬了让翁贞贞害怕的狠,“早知道你听不懂人话,我就不该跟你废话。”

翁贞贞脸色当即一变,以往楚晋行也挫她,可从来没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她红着脸道:“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

楚晋行说:“是你让人去找闵姜西的?”

翁贞贞一顿,随即扬声:“谁找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弟弟。”

闻言,翁贞贞蹙眉,“我哪个弟弟,你把话说清楚。”

“翁洵洵。”

话音落下,翁贞贞明显一愣。

楚晋行道:“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让他去的。”

翁贞贞跟楚晋行面对面,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楚晋行脸色有多差,输人不输阵,她故意板着脸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楚晋行没说话,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过几秒,翁贞贞就犹如芒刺在前,几乎坐立难安,脱口而出:“闵姜西怎么了?”

楚晋行依旧一言不发,翁贞贞快疯了,第一次有种担心闵姜西出事儿的错觉,沉默数秒,她开口说:“你这是替闵姜西出气来了,你以什么身份替她出气?别说她是你员工,你是她老板。”

她用嘲讽掩饰尴尬,楚晋行看着翁贞贞,削薄的唇瓣轻轻一动,“你找死。”

他声音淡到发轻,翁贞贞却是瞬间头皮一麻,想到楚晋行在人前的疏离,感觉他是个清高的人,可他会在电梯里突然掐着她的脖子,下死手。

杀人不眨眼,翁贞贞突然想到这么句话,平常说只是形容,可是套在楚晋行身上……貌似是句客观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翁贞贞骄纵,但也不是傻子,这会儿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她不动声色的改口:“我没有闲工夫让人去找闵姜西,我弟弟对她做了什么,劳你亲自出面解决?”

楚晋行不说话,翁贞贞只敢在心底骂他是哑巴,她掏出手机,打给翁洵洵,手机中传来均匀的嘟嘟声,可一直没有人接,打了一次不接,第二次不接,打第三次的时候,翁贞贞心底莫名的开始不舒服。

坐在对面的楚晋行同样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开的是外音,翁贞贞见状,眼底狐疑变成警惕。

不多时,手机中传来颤抖男声:“喂?喂?”

翁贞贞一听,脸色忽变,“洵洵!”

“姐?姐,是你吗?”

“洵洵,你怎么了?”

“姐,救我,快让爸妈救我……”

翁贞贞抓着手机,慌得手都在发抖,“洵洵,你在哪儿?受没受伤?”

翁洵洵哭着说:“我不知道……姐,你快来救我,姐……”

他一口一个姐喊着,喊得翁贞贞心都碎了,抬眼看向面前默不作声的楚晋行,她眼前有些模糊,咬着牙道:“楚晋行,你把弟弟弄哪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一言不发,只淡漠的看着她,翁贞贞又恐又怒,“你是不是疯了?”楚晋行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知不知道他绑的人是谁,又知不知道他自己是谁。

楚晋行听出翁贞贞的言外之意,眼皮不眨一下的回道:“我本来可以正常跟你沟通,是你非要选择用这种方式对话,我早跟你说过,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爸妈是谁,外公是谁,离我远点儿,离闵姜西远点儿,是我太好说话了吗?”

“姐,救我,他们…唔……”手机中翁洵洵的求救突然就没了声音,不是谁挂了电话,屏幕上还在显示着通话继续,可翁洵洵就是没了动静。

翁贞贞瞳孔缩小,连声道:“洵洵,洵洵?”

正在通话的手机,传来的却是一片寂静,这种折磨,简直就是活剐,翁贞贞脸色煞白,瞪红了眼睛,“楚晋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晋行开口,淡淡道:“让你难受。”

翁贞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可置信,楚晋行朝她伸出手,翁贞贞心底一颤,刚开始还不明白他要干嘛,直到他说:“手机。”

翁贞贞有股冲动,想砸了手机,可事实上,她毫不反抗的把手机递回到楚晋行手上,她以为楚晋行会吩咐手机另一边的人,结果他只是平静的挂断,收起。

翁贞贞大脑一片空白,忍着恐惧道:“我弟弟做了什么?”

楚晋行这次回答了,“他去先行找闵姜西。”

翁贞贞还在等后续,发现楚晋行没有后续,她硬着头皮说:“闵姜西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心口突然一揪,闵姜西……她想走。

翁贞贞只看到楚晋行抿着唇瓣,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好像不光是压抑的怒火。

“为什么去骚扰她?”楚晋行不答反问。

翁贞贞做贼心虚,翁洵洵会去找闵姜西,肯定跟她在家里发的那通脾气有关,目光微微躲闪,她出声说:“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儿…“

没等说完,楚晋行便开口:“他懂不懂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是他爸妈,教不了他怎么做人,顶多告诉他怎么承担。”

翁贞贞心惊肉跳,原本还想拿身份来压楚晋行,可看楚晋行这态度,他压根儿就没把翁家放在眼里,甚至连邝家都不忌惮。

人还在他手上,翁贞贞不敢冒然叫狠,只能道:“是我没管好我弟弟,我们的事儿跟他无关,你把他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楚晋行道:“谁跟你是‘我们’,你们翁家脸皮有多厚,才会单方面宣布谁是谁的人?橄榄枝可以抛,不能硬塞,女人一样,我说了不要,再一再二,我已经拒绝的恶心想吐。”

翁贞贞腾一下子站起来,“楚晋行!”

楚晋行面不改色,“你说喜欢我,你爸妈也喜欢我,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看不看得上你们家?明明在等我打翻身仗,还要一副给我机会入赘的态度,你爸妈卖女儿就算了,出来卖的还不摆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无脑,你弟弟更蠢,谁给你们的脸,让你们冲闵姜西去?”

楚晋行心好疼,一想到闵姜西要因为面前的蠢货离开,他就止不住的想要报复,疯狂报复,为什么要让他连最后的念想也留不住,他可以不见她,只要知道她在楼下就好,怎么就这一点点都不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翁贞贞看着楚晋行,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从他身上看出了比愤怒更多的情绪,像是受伤。

女人都很敏感,尤其对喜欢的人,翁贞贞喜欢楚晋行不假,也知道他喜欢闵姜西,只是没想到,他敢为了闵姜西动翁家人。

如今人在楚晋行手上,翁贞贞敢怒不敢言,被损得脸色又红又白也只能忍气吞声,她问:“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弟弟?”

楚晋行不答反问:“我怎么样才能离我远点儿?”

翁贞贞所有的自尊尽数被楚晋行碾在脚下,眼眶发红,她咬着牙说:“放了我弟弟,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来找。”

楚晋行把桌上手机调成录音,翁贞贞本能蹙眉,楚晋行道:“说吧。”

翁贞贞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要不是翁洵洵人在他手里掐着,她脏话都要冲口欲出,屏幕上秒数一直在跳,翁贞贞不确定此时此刻的翁洵洵有没有备受煎熬,不敢纠结太久,她豁出去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

楚晋行淡淡道:“带上姓名。”

翁贞贞攥紧拳头,“……我翁贞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楚晋行,要是撒一句谎,出门被车撞死。”

她现在就想死,拉着楚晋行一起死。

楚晋行淡定的拿起手机,边保存边道:“我从来不信报应,要是撒谎,我顶多让国人民认识。”

翁贞贞透心凉,所有的爱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好像现在才看清楚晋行的本来面目,不对,准确来讲,是他的另一面,他可以很冷淡,也可以很暴躁,可以是深城三神之一,也可以背地里绑架威胁。

楚晋行完颠覆了她印象中对他的认知,或许,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能放人了吗?”

楚晋行道:“机场。”

翁贞贞愣神,似是没明白,楚晋行起身说:“他在机场,带着他回们自己的地盘儿,别来深城碍眼,还有,抓弟弟的人是我,看清楚,跟闵姜西没关,要秋后算账别找错人,再敢惹她一次,我保证,们会后悔。”

楚晋行神色依旧淡漠,口吻也没有故意加重,通程云淡风轻,可却听得翁贞贞后脊梁一凉,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楚晋行离开饭店,乘车回家,对于绑翁洵洵和见翁贞贞,他丝毫感觉都没有,更没想翁家和邝家,他满脑子挥之不去的只有丁恪的那句话:姜西可能要离开先行。

他知道闵姜西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她说对他只是崇拜,敬重,拿他当偶像,哪怕她跟秦佔闹得不开心,也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不喜欢,是啊,她怎么会喜欢他呢,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回想起这两年跟闵姜西的点滴,楚晋行记得两人见面的每一个细节,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们待在一起最久的一次,竟然还是被张扬绑架的时候。

回家,空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孙常美去世之后,他把家里阿姨也辞退了,不是不念旧,更怕睹人思人,江东说让他换个地方住,他换不了,怕把孙常美留下的最后一点儿气息也给弄丢了。

惯例连灯都不开,楚晋行径直进了主卧,开了床头灯,坐在床边拿着孙常美的相框看,成年人了,楚晋行知道这世上没有鬼神,人死如灯灭,可他依旧会不厌其烦的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他觉得,孙常美可能会知道他在陪她。

或者说,是孙常美在陪他。

今天心情格外的差,楚晋行在主卧一坐就是几小时,累了就顺势往后一躺,没想到睡着了。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楚晋行没带伞,背着书包跟同学搭伴儿撑一把伞回家,同学想把他送到家门口,离着还有几米远,楚晋行就听到半掩的木门里传来熟悉的叫骂声,瞬间,他止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也听见了,十岁的孩子不知如何准确表达情绪,只能顿了顿,然后道:“我就送到这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同学撑伞跑开,楚晋行也快步往门口跑,其实他很害怕,可是他不得不进去。

木门一推就开,骂声变得清晰刺耳,“钱呢?老子刚给的工资,说没有,钱去哪了?”

红砖地面上一片狼藉,锅碗瓢盆,衣服被子,那些本不该在这里的东西,统统都在这里,楚晋行看到他妈妈缩在墙角,头发凌乱,一个劲儿的摇头,而楚万家手里攥着铁锹把,牙呲欲裂,站都站不稳,楚晋行隔着两米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

女人的软弱更助长了楚万家的暴力,他想都不想,直接抡起铁锹,楚晋行扑上去,把楚万家推了个踉跄,他回手就是一下,楚晋行直接被他掀翻在地。

女人喊着楚晋行的小名,爬着过来护他,被楚万家一脚踹在肋骨上,整个人像瘫了一样趴在楚晋行身上,楚晋行喊道:“妈!”

他想要保护她,可是根本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看着楚万家凶神恶煞的嘴脸,他口中骂出的那些话,根本没拿他们娘俩儿当人看,畜生都不如。

一妇一幼,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楚晋行唯有用力抱紧挡在身前的女人,楚万家不知打哪儿拽起一条皮带,皮带落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抽到楚晋行胳膊上,火辣辣的疼,一两下尚且如此,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咬着牙做到一声不吭的。

混乱中,楚晋行看到疾步从后门进来的孙常美,他意外她还如此年轻,孙常美见状,跑上前拦着男人,口中说着:“万家,别打了,别打了……”

楚万家骂骂咧咧的说:“老子刚给她的钱,她现在说没有,我不打她打谁?谁知道她把钱藏哪去了?”

孙常美道:“别打了,要多少钱,我给。”

楚万家说:“五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常美不安又惶恐,“这么多…我没有这么多,我这有一百多…”

话没说完,楚万家已经来气,一脚踢在女人腿上,这一脚踹得实打实,女人没忍住,失声惨叫,孙常美上来拉楚万家的胳膊,他一耸,孙常美瞬间像是纸片一样飞出去,后脑勺着地。

楚万家见状,一脸悻悻,嘴里含着脏话走了,女人从楚晋行身上爬起来,嘴里喊着:“妈……”

楚晋行明明没挨多少打,可却四肢瘫软,同样是爬到孙常美身旁,跟他妈妈合力把人扶起来,孙常美脸色很差,却一直摇头,“没事,没事。”

楚晋行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余光瞥见地上落着一把砍稻草的镰刀,他抓起来,软着腿就往外冲,孙常美瞪大眼睛,“小行!”

楚晋行跑出十来米,被他妈妈拦腰抱住,他一声不吭,咬着牙往前挣,后来孙常美也跑来了,两人合力拖着他,孙常美苦声哀求,“小行,小行,外婆求了,别犯傻,别扔下妈妈行吗?妈妈没有活不了啊……”

他妈妈腿受伤,刚才拼着一股劲儿从家里追出来,现在几乎是跪下抱着楚晋行,她一个字都没说,可楚晋行透过她抓紧自己衣服的手,清晰感觉到她的绝望。

雨不知何时下大了,祖孙三人在雨中互相拉扯,最后也不知是谁先没了力气。

南方的夏天经常下雨,还会打很响的雷,楚晋行默默地收拾家里的烂摊子,一如往常,孙常美从里屋出来,“家里没盐了,我去买点盐。”

不是家里没盐,是每次楚万家赌输了发酒疯,家里的一切都无一幸免,楚晋行说:“我去买。”

他撑着把伞出门,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风还大,他手里的伞必须要顶着风,不然随时都会被掀翻,买盐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楚万家,顿时,楚晋行停下脚步,留意着楚万家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要回家。

风把楚万家手里的什么东西吹跑了,他快步去追,路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边密密麻麻都是荷叶,许是天黑,楚万家一不留神儿,一脚就踏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晋行缓步来到池塘边的时候,楚万家还在里面扑腾,他越想抓住荷叶,人飘的越远,眼看着越来越往池塘中心靠,他的头也是深一下浅一下,嘴里喊着:“救命……救……命……”

雨势渐大,尤其打在荷叶上,噼里啪啦,像是新年里放爆仗,楚晋行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放过了,小时候还会玩儿,后来家里的钱还不够楚万家败的,就算他妈妈和孙常美偷着塞给他零花钱,叫他去买点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都不想要了,他有多贪吃,多贪玩儿,才能把自己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甚至是一顿毒打上。

在楚晋行印象中,楚万家会狗刨,小时候还带他去河边玩儿过,撑伞站在池塘边,楚晋行等着看楚万家什么时候自己刨上来,可看着看着,楚万家就飘到了池塘中间,他徒劳的向上伸手,眼睛望着楚晋行的方向,“救……救……”

一连好多声,都是有上文没下文,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暗到楚晋行只能隐约看清楚万家的脸,但是他敢保证,楚万家一定能看清他,因为楚万家喊了一声:“小行……”

楚晋行站在原地,一手握伞,一手拿着包盐,从楚万家求救到彻底消失在水面,整个过程差不多一分钟,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没有过想呼救的冲动,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池塘水面上只有雨滴激起的涟漪,楚晋行在原地站了十分钟,不是害怕,不是后悔,更不是缅怀,只是确定楚万家不会突然从某处爬上来。

转身回家,刚一进门,孙常美和他妈妈皆是焦急,“你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楚晋行神色如常,“雨下太大,看不清路。”

孙常美接过他手中的盐,努力营造一种没事发生的氛围,“家里还有条鱼,我给你烧鱼吃。”

楚晋行心情莫名的轻松,说了句:“我想吃糖醋的。”

他已经很多年没跟家人提过任何要求,尤其在吃喝方面,孙常美和他妈妈皆是一愣,不过很快,孙常美还是说:“好,外婆给你烧,你先去写作业吧,晚点你爸要是回来,又耽误你学习。”

楚晋行想说,不会了,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再打扰到任何人。

缓缓睁眼,看到纯白的天花板,楚晋行很快就从梦里抽离,他很多年没有梦到过十岁的那天晚上,就像他也从来没梦见过楚万家做鬼也不放过他的画面,兴许他太坦荡,坦荡到没有任何愧疚,甚至还有些雀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万家是他亲爸,这点他跟他妈和孙常美确认过不止一次,可他能亲眼目睹亲爸被溺死的全过程,那种挣扎,无助,绝望,还有对他冷眼旁观的惊诧。

他不是不会水,他水性很好,当然也不是哑巴,不能求救,他只是单纯的,想让一个人消失,不管那个人是谁。

一般人对陌生人见死不救都会产生负罪感,更何况是对骨血至亲,可楚晋行冷漠到连场噩梦都懒得做,从十岁开始,楚晋行就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当一个正常人了,他有血有肉,可血是冷的。

他不仅可以眼睁睁看着亲爸当面溺死,还能转头劝亲妈改嫁,在他印象里,他妈妈的怯懦也是造成楚万家暴力的原因之一,为什么一味忍让?为什么甘于忍受?为什么要让妈妈和儿子跟着一起受罪?

对于他妈妈的那点儿骨血亲情,也早已在一次次的家暴被牵连下消磨殆尽,楚晋行时常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是他爸妈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对至亲是宁可不要,也不想看着心烦?

正常人应该不会像他这样吧。

梦醒时天还黑着,楚晋行再也没睡着,睁眼等天亮,他让人盯着翁家姐弟,得知他们乘今天最早的航班离开深城回了南海,他心里毫无波澜,翁家会不会轻易作罢,包括邝家怎么想,楚晋行通通不在意,能被他装进心里的人和事本就少得可怜,一些人不配。

如常去公司上班,上午九点多,楚晋行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号码特别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接通,如常道:“喂,楚晋行。”

“叫你的人离我老婆远点。”

手机中传来低沉男声,带着浓浓的嫌恶和居高临下,是秦佔。

楚晋行沉默片刻,“翁家人可能会找她麻烦。”

秦佔道:“用你告诉我,我老婆不会跟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口一个老婆,在楚晋行听来不光刺耳,还很可笑,像是急着向他宣誓主权,他淡淡道:“那你保护好她,别再让她遇到危险。”

秦佔不爽,“你拐弯抹角的揶揄谁?翁家人为什么会找上我老婆,你心里没数?”

楚晋行道:“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向我暗示,我的事我善后,既然你不让我派人保护她,你就把她保护好,别让人钻空子。”

秦佔冷哼,“我觉得翁家人没有你会钻空子。”

楚晋行趁他跟闵姜西吵架的时候表白,这事儿秦佔还没跟楚晋行算账,都说趁虚而入,没见过时机抓得这么准的,什么网都能让他钻过去。

楚晋行冷淡的说:“你还有事?”

秦佔突然换了副口吻,轻蔑中夹杂了几分假的不行的和颜悦色,“你毕竟救过我老婆的命,按道理你也是我的半个恩人,要不是冲着这层关系,我俩婚礼,别指望我会给你留个座位。”

闻言,楚晋行突然心跳停止,一言不发。

秦佔看不见楚晋行脸上的表情,兀自道:“我跟姜西在商量婚期,到时候请柬给到你手上,你别推辞不来参加,姜西一直把你当偶像,心里还是很尊重的,我做不到爱屋及乌,最起码能忍着让你来观礼,她也会高兴。”

楚晋行觉得自己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脑子短暂一片空白,竟然脱口而出:“她要是想请我,会亲自告诉我。”

秦佔听出楚晋行的言外之意,他不信,秦佔故意意外的口吻道:“我跟姜西早就领证了,江东嘴那么碎,这事竟然没跟你说?”

听到这话,楚晋行心底唯一的那点希冀,也尽数支离破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月底的一天,程双在群里呼喊:“帅哥美女们,出来玩儿啊。”

闵姜西回道:“你请客?”

程双意外:“秒回,稀奇啊。”

闵姜西说:“我现在闲人一个。”

程双也想起来,“对啊,丁叮马上上大学了,嘉定和荣昊也在学校,你现在一周就十几节课,羡慕。”

闵姜西说:“你一个礼拜才去公司一次,我羡慕你了吗?”

程双道:“我跟你能一样吗?你是随时离婚就能分走甜佔一半身家的人。”

闵姜西:“我截图发给他。”

程双:“别别别,你看你,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闵姜西问:“心情这么好,因为叔叔还是天佐?”

程双说:“我刚陪我爸从医院回来,程佑礼说第一阶段治疗结束,效果比预想中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闻言也是高兴,很快道:“那是没事了吗?”

程双说:“淋巴很复杂,往后还要保守治疗,就是没有之前那么遭罪,主要靠吃药,也有一些其他辅助,彻底治愈还要看第二阶段是什么情况。”

闵姜西道:“第一阶段都过来了,往后会越来越好,浴池这会儿应该在上课,晚上出来吃饭,我请。”

程双破天荒的没有见坡下驴,而是道:“不用,让我欧巴请客,把你家甜佔和浴池家丁恪都叫上。”

闵姜西说:“秦佔不在深城,昨天就走了,丁恪在,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呀,你现在独守空房中?”

闵姜西说:“想趁虚而入?”

程双笑说:“那不能,我得帮甜佔看着你,看看有什么人胆敢对你图谋不轨,我好第一时间上报立功。”

闵姜西:“我就说,我独守空房,你又不是寂寞深闺,哪有空来找我。”

程双叹气,“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是甜佔不在深城,被迫独守空房,我跟某人呼吸着同一片天的空气,愣是活成了牛郎织女,今天要不是我爸去医院,他硬挤出的时间过来,我现在想看他一眼都得靠偶遇。”

闵姜西知道冼天佐为什么会这么忙,因为邝党两派的争斗,导致秦家一直处在树大招风的状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秦佔平日里虽然从不主动跟她谈及这方面的事,可闵姜西又不是迟钝的人,秦佔忙不忙,她看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不愿闵姜西知道太多,闵姜西同样不愿程双担心,口吻如常道:“叔叔的经典台词,男人不一定非要很忙才能显示自己的价值,但如果非常闲,肯定没有价值。”

程双道:“别提了,他时不时的敲打我,像是生怕我跟天佐欧巴生气似的,我是那样人吗?”

闵姜西说:“你跟别人不容易生气,跟你欧巴确实很爱生气。”

程双软糯的口吻道:“那人家不是想撒个娇嘛,要男朋友干嘛用的,当然希望他哄我了。”

闵姜西突然发了一排‘哈哈哈哈’过去,程双说:“你什么意思,解释清楚。”

闵姜西:“我想象不到冼天佐哄你的样子。”

程双:“切,你根本就不懂,直男哄人才有意思呢,哪像你家甜佔,高段位,骚操作,三八妇女节送你上热搜,**裸的告诉全天下女性同胞,我最爱我老婆,我老婆是最牛逼的。”

程双仗着语音不能转发,肆无忌惮的酸,谁知闵姜西把语音变成文字,截图发给了秦佔,程双跟闵姜西聊天途中,突然进来一条新消息,她还以为是冼天佐,结果退出来一看,是秦佔。

秦佔打了一段字过来:【我说实话有错吗?】

程双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复了一个问号,【发错了?】

秦佔:【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连发一串问号,【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秦佔干脆利落的甩了截图,程双脑袋嗡的一声,跑去隔壁群里骂闵姜西,“欸,你是不是人,怎么还背地里打小报告呢?你家甜佔来找我了!”

闵姜西说:“你们聊,小姨找我。”

程双就这样被闵姜西抛弃,又不得不去应付秦佔,她对秦佔是骨子里的有点胆怵,哪怕秦佔一直对她不错,她也知道秦佔的严肃是在跟她开玩笑,但还是狗腿的一顿吹捧,把闵姜西夸得天花烂坠,这事儿才算过去。

晚上吃饭,饭店包间,陆遇迟推门进来的时候,桌边只有三个人,闵姜西,程双和丁恪,他故意问:“不是说好天佐欧巴请客的嘛,不会又诓我来买单吧?”

程双蹙眉:“哎呀,放心,他等会儿就来,诓不着你……这不还有丁恪学长呢嘛。”

陆遇迟说:“那你还是诓我吧。”

程双撇撇嘴,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丁恪笑着道:“程总男朋友来了,也可以我请,谢谢程总前阵介绍的朋友,合同昨天刚走完,我正说要请你出来吃饭。”

“嗐,客气,你家浴池前阵还送我一套口红呢,你别吃醋,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答应的。”

“他跟我报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跟程双互相调侃,闵姜西跟陆遇迟聊工作,陆遇迟今天给人上英语课,学生顺道问了他几道物理题,他高中物理都忘得差不多了,也没解释的很清楚,正好问问闵姜西。

四人聊天中途,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陆遇迟看见,下意识的扬起唇角,“天佐欧巴,就等你了。”

门口人面带微笑往里走,闵姜西和程双皆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出不对,前者没说话,后者干脆眼带诧色,叫了声:“天佑?”

冼天佑跟大家打招呼,然后道:“我哥有点事,可能还要耽误二十分钟,我正好在附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陆遇迟惊着了,“天佑啊,我还以为你是你哥。”

冼天佑淡笑着道:“很多人都会认错。”

陆遇迟道:“我们认错不要紧,程二别认错了。”

程双瞥了眼陆遇迟,“你看丁恪要是十胞胎,你会不会认错。”

不等陆遇迟回答,丁恪先说:“一个长不高就算了,还想十个都长不高,太过分了。”

闵姜西被戳中笑点,程双赶忙一脸真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考虑到颜值基因,我的错,我只看脸了,你在我心里一米八!”

闵姜西有一阵儿没跟几人聚在一起,只觉得还是原来的配方,不管她结没结婚,程双找没找男朋友,丁恪到底是学长,还是陆遇迟的男朋友,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冼天佑过来就是让几人先点菜,不用等冼天佐,交代完就要走,程双说:“一起吃吧,之前我问你哥你有没有空,他说你在忙,我就没叫你。”

冼天佑淡笑着道:“我还有事,改天再约,你们聊,我先走了。”

程双起身出去送他,等到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包间中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在背后嘀咕她了,眼带警惕,程双问:“笑什么笑?”

丁恪和闵姜西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程双蹙眉看向陆遇迟,“不用问,肯定是你说的。”

陆遇迟一脸真诚,“欸,我特好奇,以前咱们上学的时候,隔壁班那对双胞胎你死都认不出来,他们还没有天佐和天佑长得像,怎么到天佐和天佑这儿,你跟突然修炼了火眼金睛似的?”

程双道:“学长,我要是你,我就立马翻脸,他问这话等同于问怎么能认出男朋友来。”

丁恪笑着道:“其实我也好奇,他们长得实在太像了,你刚才要不开口,我真以为是你男朋友。”

程双说:“他们两个除了长得像,哪儿都不像。”

陆遇迟似是突然找到秘诀,“刚才天佑进来的时候笑了,天佐欧巴不爱笑,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看出来的?”

程双说:“他不笑我也能认出来。”

“啧,是不是真的?”陆遇迟表示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包间房门被人推开,几人闻声望去,当看见门口处的来人时,四张脸统一的表情,没有表情。

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穿着休闲裤和带有米奇涂鸦的白色t恤,干净的面孔上没有丝毫情绪,许是包间中几人的突然安静,也或许是几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惊讶,门口处的人视线略有闪躲,好似尴尬。

陆遇迟率先出声,语带试探,“天佑?”

虽然明知不太可能,冼天佑之前来过,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可陆遇迟更不敢往冼天佐身上猜,宁愿当做这是冼天佑的玩笑。

来者迈步往里走,拉开程双身边的椅子坐下,淡定的回道:“我是天佐。”

陆遇迟明显张嘴吸了口气,闵姜西和丁恪也是暗自狐疑,怎么了这是?

果然,程双侧头看向冼天佐,眼带惊恐,“你怎么了?”

冼天佐回视她,明显不知怎么回答,程双单刀直入,一边扫着他胸前的米奇,一边道:“出什么事儿了?”

冼天佐神情不自然,低声道:“你说我总是穿得死气沉沉。”

程双脑袋嗡的一下,想起之前他来找她,小区里的泰迪见到他都绕路走,她随口说了句:“你看你成天穿得死气沉沉,小动物看见了都害怕,能不能穿得活泼一点儿?”

很显然,冼天佐往心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两人小声嘀咕,陆遇迟那边已经受不了笑起来,“我第一次看见天佐欧巴这种打扮,感觉我们都要喊弟弟了。”

冼天佐血溅一脸都不眨眼,但此时着实坐立难安,一不小心就红了脸,丁恪见状,不着痕迹的瞄了眼陆遇迟,这一眼,陆遇迟get到诸多含义,立马闭嘴,心想委屈啊,他这是调侃,不是调戏。

程双没往陆遇迟和丁恪那里看,只情不自禁的去拉冼天佐的手,“欧巴,你也太可爱了吧,我太喜欢了。”

她**裸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冼天佐比看米奇还可爱,冼天佐平日里不是没听过这些好听话,关键这还有其他人在,他连耳根子都红了,陆遇迟太想见缝插针的打趣,奈何丁恪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他快憋死了。

闵姜西道:“差不多行了,不是我们听不了,我怕天佐受不了,有些话你们背地里说。”

陆遇迟向闵姜西投以一记‘好样的’目光,程双道:“甜佔要是在深城就好了,就差他一个。”

闵姜西道:“你俩要是今天宣布结婚,我就让他回来。”

程双立马侧头看向冼天佐,“想结吗?”

冼天佐脸色爆红,没有迟疑多久,回道:“想。”

陆遇迟忍无可忍,笑着道:“欧巴的表情好像被程二求婚,就差说一句我愿意了。”

程双道:“婚呢,早晚都得结,其实我也不是急着非得在今天就看见甜佔,一个好的小弟,要知道不打扰老大工作,我今天已经被甜佔教育过了,他说他不在,不让我在姜西面前秀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往椅背处一靠,感慨道:“比甜,是没人能比过甜佔。”

程双道:“别人家的男朋友嘛。”

两人一如既往的一唱一和,只有闵姜西发现,丁恪和冼天佐都有几分隐隐的酸,似是想要较劲儿。

饭快吃完的时候,程双给程春生打电话,听那意思,程春生又跑了,没在家,还劝程双也别早回家,不要总盯着他。

电话挂断,陆遇迟道:“叔叔又甩人了?”

程双无语,“一眼没看住,再想找回来都难。”

丁恪道:“男人需要自己的空间。”

陆遇迟说:“我就不需要,我巴不得一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

丁恪向他投去‘你闭嘴’的眼神,程双说:“你们也都没事儿吧,请你们去唱歌。”

闵姜西道:“告辞。”

程双央求,“欸,别这样嘛,我们好久没一起去唱歌了,你猜我爸在哪儿呢,他说跟朋友听戏去了,难得我俩今天心情都好,你就满足我这点儿小愿望吧,姜西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想起秦佔,秦佔磨起人来也是六亲不认,她被磨怕了,惯性答应,“行了,你收回去。”

程双一秒换成笑脸,“姜西姐姐最好了。”

五人出饭店,程双叨叨着去哪儿,按道理深城最火的就是dk,但以闵姜西跟荣慧珊的关系,程双在心里就把这里pass掉了,其他几家各有所长,程双跟陆遇迟正在筛选中,冼天佐道:“去hawk吧,那里还没对外营业,但是东西都全了。”

程双问:“哪儿?”

冼天佐说了个地方,然后道:“秦家的产业,准备八月份才正式营业。”

陆遇迟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之前不就说要建深城最大的娱乐场所,一直没报名字,原来是甜佔开的。”

程双看向闵姜西,“老板娘不知道这事儿?”

闵姜西摇摇头,“没关注。”

陆遇迟道:“你刚刚说叫什么?不会是鹰的英文吧?”

冼天佐干净利落的回了个‘嗯’。

话音落下,程双和陆遇迟皆是一脸兴奋的朝着闵姜西‘哇哦’,闵姜西也是头一回听说,没觉得多露脸,只觉得秦佔真是够够的,好好一娱乐场所叫什么鹰,他怎么不叫大鹏展翅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冼天佐带一众人来到HAWK,车才停到门口,程双心里就憋了一句话,这句话终于等到进了包间里面,她才叫闵姜西,“陪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就有内置洗手间,程双不会无缘无故喊她,闵姜西一猜就是程双有话要跟她说,两人一起走进去,程双关上门,闵姜西问:“干嘛?”

程双压低声音道:“甜佔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这家店,能有DK五个大,还装得这么好,一旦营业,保准成深城下一个最炙手可热的娱乐场所,关键这名字起得有学问了,HAWK,就差把名字光明正大的写上去,是不是故意打荣慧珊的脸?”

闵姜西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之前只听说这里有个大工程,我都不知道要开什么。”

程双说:“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之前不是说跟荣慧珊打开天窗说亮话,彻底不用再虚与委蛇了,甜佔在这儿开这么大的店,肯定要抢DK的生意,深城年轻人是多,但在娱乐方面有固定消费的群体也是有数的,不在家消费就在我家消费,大家从来都是去最火的地方,没人在乎第二,我看甜佔是摆明了没想给荣慧珊留面子。”

闵姜西在程双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事实很明显,她说:“估计以前碍着面子,不想跟她争。”

程双道:“那现在就是不想顾着面子了。”说罢,她撇了撇嘴,“最烦这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瞎蹦跶的人,跟人女朋友吃醋,不是找抽呢嘛,原本她老老实实做人,又不会找她的麻烦,有甜佔罩着,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要不说人呐,真不能心术不正,我拿当朋友,想挤走我女朋友,活该。”

闵姜西道:“我之前还担心秦佔心里会难过,毕竟他心比我软多了,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说是踩到他软肋,划清界限反而轻松,我还真知道他是个这么有原则的人。”

程双马上道:“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发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淡淡道:“觉得我当他面说,他能把我怎么样吗?”

程双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熄灭,“行,牛,甜佔都怕,我能把怎么样?”

闵姜西说:“知道就好,有些话我能说,不能说。”

她一脸正色的教程双做人,程双双膝微曲,“喳。”

两人正在洗手间里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程双问:“谁?”

“我。”陆遇迟的声音。

程双打开门,陆遇迟看到不远处的闵姜西,探头道:“俩干嘛呢?”

程双道:“我们还能在洗手间里吃饭啊?”

“什么事儿?”

“都聊完了,喝粥都赶不上热乎的。”

陆遇迟压低声音道:“说完了赶紧出去,欧巴太难聊了,他都快把我和丁恪聊抑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冼天佐,程双一本正经的说:“他是什么人都能撩得动的嘛,我让他在外面少说话,少给不良分子钻空子。”

陆遇迟眼睛翻到天上去,程双推开他,秒变笑脸,沙发上的冼天佐朝她看去,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他也不想继续跟丁恪聊股票和茳川菜了。

几人回到沙发上坐好,程双拿着话筒:“喂,喂,同志们,想唱什么?我给们点。”

闵姜西不开口,冼天佐不出声,丁恪不搭茬,陆遇迟道:“先来一首热热场。”

程双太知道那几个不开口的死鸭子是什么脾气,与其费力跟他们沟通,她真不如当麦霸,点了一首《值得》,不吵不闹,低调的秀了把高音,众人捧场拍手,程双看向陆遇迟,“跟学长唱什么,我给们点。”

丁恪很快道:“我不唱,们唱吧。”

程双说:“一共五个人,三个不唱的,那就别怪我跟浴池包场了。”

丁恪说:“我乐意当听众。”

闵姜西也跟着敷衍的点点头,“知道我,没必要刚来就走。”

程双憋不住乐,不敢硬拱闵姜西,跟陆遇迟商量着唱什么,两人去到点唱机前,很快就选了一首,当包间中响起熟悉的旋律,闵姜西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看来两人是不打算在各自男朋友面前留有神秘感了。

程双站着,拿着话筒唱:“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故意模仿草原音,闵姜西忍不住偷着打量冼天佐的表情,他一贯淡定,目前看好像也还好。

到了男声那里,陆遇迟拿起话筒,自信的Rap,“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大雪飘扬oh.www.loushuwu.cc.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没等坐直,就听得前座传来保镖的声音:“闵小姐程小姐小心。”

话音未落,车内响起锁门声,闵姜西和程双回神后定睛看,只见车前和车侧都停了辆黑色私家车,此时车门已经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一群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其中一个直接来拉后座车门,程双慌着往闵姜西身旁靠,对方见车门落锁,紧接着抬起手,程双看见一个套了黑布的东西对准玻璃,本能的,她扭身抱住闵姜西,用背后对着玻璃。

砰地一声,程双浑身一紧,牙都咬木了,闵姜西同样紧紧的抱住她,“没事…”

程双没感觉到疼,僵着脖子回头一瞧,车玻璃上明显有块蛛网似的裂纹,可刚才站在那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整个人处于惊呆状态,身体都动不了,闵姜西则目睹了刚刚一瞬间的全经过,男人举起的黑色套子下藏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在他开枪的一瞬间,一把弹簧刀从斜面飞来,直接扎在他脖子上,意外的,没有溅出一滴血来。

闵姜西现在出门,保镖都是随时跟着,多事之秋,人手更是平时的几倍,秦佔就担心她出事,车外两伙人已经碰上,程双吓蒙了,完全丧失了看热闹的本能,闵姜西尚且还能维持理智,提着心留意周遭发生的一切。

对方摆明了冲她来的,一个倒下,下一个还是会继续攻击,隔着玻璃把手对准她,短短时间,车玻璃上已经有了四五个蛛网裂纹,前座保镖打了求助电话,却不是报警,闵姜西不知道秦家会如何处理这种事,同样不敢冒然求助。

混乱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后门,抬手一拍玻璃,闵姜西定睛一瞧,是小颜。

保镖反应很快,当即打开车锁,小颜拽开门,大声道:“出来!”

闵姜西坐在更靠车门的位置,门打开之后,打斗声更是成倍的灌进来,她什么都不看,不假思索,抬脚就往外跨,整个人从车里出来时,手还抓着程双的胳膊,很沉,没拽动。

程双哪见过这种场面,魂儿都没了,双腿又是不听使唤,几乎半趴在后座上,闵姜西不松手,硬要把她拉出来,程双绝望的抬起头,想让闵姜西松手,但是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和灵魂仿佛拆散了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瞳孔一缩,程双想提醒闵姜西小心,她看见有人过来了,结果声还没等发出来,亲眼看见小颜是怎么在一秒之内扣住对方抬起的手腕,又逼着对方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从移动迅速的活人,顷刻间成了个松手就倒的麻袋,程双脸上血色全无,小颜跨前一步,握住程双的胳膊,用力一扯,程双整个人被她从后座中拖出来,小颜一手拽着程双,一手拽着闵姜西,身旁是其他秦家保镖替她掩护,几人刚离开车不到十米远,只听得‘轰’的一声,之前她们坐的那辆车被弹起半米多高,虽然没有翻,但可想而知,如果人在里面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来者人数众多,小颜把闵姜西和程双塞进另一辆车里,她坐驾驶席,冷着张脸道:“安全带!”

闵姜西迅速系好安全带,程双手抖,闵姜西又帮她系上,几乎是在安全带系上的刹那,后面一辆车猛地撞上来,两人惯性前倾,腰都被勒得生疼。

小颜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头撞开前面一辆企图挡路的车,生生挤出一条道来,程双攥紧发抖的手指问:“报警吗?”

小颜冷声说:“闭嘴。”

程双闭上眼睛,不是害怕小颜,是怕这种场面。

闵姜西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最少跟了两辆车,对方人数比想象中还要多,在如此激烈的时刻,密闭空间中传来手机铃声,三人均是没有反应,程双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可她哪有心思接。

不多时,又一个手机响起,这次是闵姜西的,闵姜西拿起来一看,是冼天佑。

电话接通,手机中传来冼天佑带着急切的声音:“喂?没事吧?”

闵姜西道:“我跟小颜在一起,刚过怀宁路,后面有车在追我们。”

冼天佑说:“我们的人马上就到,程双跟你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在一起。”

“你们受没受伤?”

“没有。”

“注意安全,放心,不会有事的。”

闵姜西不是没被人追杀过,也不是没被人绑架过,可能她天生心冷,就算遇到这种场面,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之前被张扬抓走的那次,她坐在车上,甚至可以理智的想,怎么死才最体面。

这次她也没有慌不择路,只是……心里会害怕,不想死,除了闵婕之外,她多了特别记挂的人,如果她死了,秦佔怎么办,想想秦佔会疯,闵姜西就特别怕出事。

后面的车穷追不舍,小颜把车开到一百四五十码,闵姜西去握程双的手,发现程双把拳头都攥僵了,想起有人朝着车里开枪的一瞬,程双本能的抱住她,闵姜西心里愧疚,程双胆儿小,但之前夜城地震,程双从上铺窜下来也要带着她一起跑,自打那次闵姜西就知道,人不用永远活得小心翼翼,这世上总有人把你放在最特殊的位置,生死关头还能拉你一把的人,就是一辈子的亲人。

程双感觉到闵姜西掌心的温度,松开拳头握住她的手,闵姜西通程睁着眼睛,因此第一时间看到迎面而来的一排车,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因为都是逆行,小颜看见车牌号,逐渐减速停车,程双睁开眼睛就看见对面冲过来一群人,小颜打开车门,程双呼吸停滞,本能道:“小颜小心…”

小颜下车,没有人对她怎么样,她自顾往车后走,有人打开后车门,程双一把抱住闵姜西,男人弯腰道:“闵小姐,程小姐,没事吧?”

闵姜西摇摇头,“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手臂是僵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陌生面孔,后知后觉,这是自己人,她以为自己会感动的大哭,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呆若木鸡。

保镖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席,程双扭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马路,什么都没有,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动了动嘴,声音慢半拍发出:“小颜……”

闵姜西看见了,追她们的车突然掉头,小颜上了其他车去追,保镖如实道:“小颜姐善后,我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十几辆车护送,车开到半路又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里下来一抹颀长身影,熟悉的面孔,车门打开,冼天佐第一眼看的就是程双,冼天佑已经告诉过他没事,可是亲眼看见人之后,那份忐忑不仅没有消散,心疼反而接踵而至。

程双看见冼天佐,也是瞬间视线模糊,闵姜西夹在两人中间,想想还是下了车,对冼天佐道:“你坐这辆吧,我坐其他的。”

冼天佐见闵姜西完好无缺,轻声道:“谢谢。”

他安排闵姜西坐了另外一辆车,自己弯腰坐进程双所在的车里,闵姜西在车上接到秦佔的电话,显然他还不知道深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如常:“在干嘛?”

闵姜西被人用枪指着都没想哭,可是听到秦佔的声音,心里刹那间翻江倒海,酸涩几乎涌到喉咙,沉默片刻,她同样平常的口吻回道:“刚玩完,正在回家的路上。”

秦佔轻轻叹了口气:“趁着我不在家聚会。”

闵姜西眼眶有点热,“大家都在,我们又跑不了,等你回来再聚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别人跑不跑我管不着,你不跑就行。”

闵姜西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勾起唇角回道:“我能跟谁跑,你在深城,我哪都不去。”

秦佔迟疑片刻,“你喝酒了?”

闵姜西很快擦了下眼睛,“没有。”

秦佔狐疑,“你到家了吗?”

“还在路上。”

秦佔道:“车上有人你会这么说话?”

车上的确有人,但闵姜西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过分,“我实话实说,证都领了,再离很麻烦。”

秦佔正高兴,冼天佑打来电话,他没接,短信问了句:【怎么了?】

冼天佑说:【刚刚有人半路劫车,有备而来,还动了枪,闵姜西和程双都没事,小颜抓了活口,我等下去警局善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盯着屏幕上的字,一字一句都看懂了,脑袋却是短暂的一片空白,闵姜西在手机里问:“这么晚才忙完,累不累?”

秦佔听着她如常的声音,想到她之前经历过的事,突然就如鲠在喉。

“喂?”闵姜西看了眼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喂?听得见吗?”

闵姜西突然很害怕,怕他有事,急声道:“秦佔…”

“我在。”秦佔声音很低,几近压抑。

闵姜西刚想问他怎么了,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了。

两人拿着手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闵姜西顷刻间的舌底泛酸,很快就过去,轻声道:“没事,一点伤都没受,程双跟天佐在一起,我现在很安。”

秦佔不是故意不讲话,是完张不开嘴,从前遇到这种事,他会心急,会愤怒,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对方的命,但是现在,他会懊悔,会伤心,会恨自己,怎么出事的不是他。

闵姜西知道秦佔软肋在哪,顾不得前面还有保镖在,轻声哄道:“想什么呢,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叫人保护好我,我现在没事,不用后怕,也不用庆幸,更不用自责,我们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一天,无论他们来,还是我安,都是意料之中。”

秦佔声音很低,“……我现在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不怕,我等。”

秦佔道:“别挂。”

闵姜西眼眶湿润,声音完听不出任何异样,“今天天佐带我们去HAWK,那么大的店,起名能不能稍微走点心?”

秦佔心里翻搅,又酸又疼,同样在忍,轻声说:“喜欢什么?”

闵姜西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名字一出来会被群嘲。”

秦佔说:“那想,想好了再开业。”

他平时跟她说话就这样,但是很奇怪,闵姜西今晚心特别软,秦佔说着话,她眼泪就掉下来,佯怒道:“能不能正经一点?天佐说八月份就要营业,拿出点商人该有的嗅觉和敏锐。”

秦佔道:“自己家里的生意,家里人说了不算,还谁说了算?”

他声音始终平平的,无悲无喜,闵姜西知道他难过极了就是这样,心一酸,慢半拍道:“以前当我是自己人时还没这样,怎么当了老婆反而更矫情了?一家人,还非要客客气气的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再老泪纵横的回一句没关系才行?”

秦佔不会跟闵姜西说对不起,因为对不起没用,但闵姜西的话已经堵住了他想说的一切,他对着手机沉默,闵姜西说:“快点回来就行……我想了。”

可能跟今晚发生的劫持相比,让闵姜西当着外人的面撒娇,更让她倍感压力,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秦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声音都有些哑了,“等我,我很快。”

闵姜西没被送回莱茵湾,而是半山的秦家别墅,同样程双也没回家,她现在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实在没把握能在程春生面前演出喝醉的状态,干脆给程春生发了条消息,说是今晚要通宵,亏她还编了一堆天花烂坠的借口,什么秦佔不在深城,要陪闵姜西之类的,结果程春生只回了两个字:收到。

冼天佐把程双带回自己家,下车的时候他先出来,程双试着往外下,无一例外,心在车外,人在车里,冼天佐见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出来。

他们身后还停着一排车,程双把脸扎进冼天佐怀里,掩耳盗铃,心里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也想像闵姜西一样云淡风轻,通程连声音都没变过,可她做不到,她就一凡夫俗子,一只老鼠都能把她吓得当场去世。

冼天佐一路抱她上楼,进电梯的时候,程双抬手,主动按了楼层,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进家门,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程双鞋都没脱,不好意思直接踩在一尘不染的地毯上,抬着脚。

冼天佐弯腰给她脱鞋,程双本能的一收脚,“我自己脱。”

冼天佐握着程双的脚踝,拿掉她脚上的鞋,一声不吭的转身往外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双女士拖鞋,还有一个药箱。

程双正想说自己没受伤,冼天佐已经来到面前,从药箱中拿出一瓶喷雾,又轻轻的拉过她的手臂,对着她肩膀往下一手长的地方喷,程双这才看到,她胳膊上清楚的一排痕迹,像是指痕,轻的地方发红,严重处已经微微泛紫。

脑中电光火石,有谁拉着自己往前跑,程双道:“小颜呢?她在哪儿?”

冼天佐放下喷雾,上手给程双揉胳膊,开口道:“在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双眼底浓浓的担心,“她没事儿吧?”

“没事。”

“今晚怎么回事儿?他们是冲着姜西来的吗?”

冼天佐沉默片刻,“嗯。”

程双眉头蹙得更紧,“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还动枪了?”

冼天佐不说话,程双试探性的问:“跟秦家有关吗?”

冼天佐垂目,盯着程双胳膊上的青红指痕,低声道:“跟我在一起,以后可能也会遇到这种事。”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不是可能。”

程双也沉默,冼天佐握着程双的胳膊,她手臂纤细,他感觉一不留神就会握空,不知道等了多久,程双依旧没有出声,冼天佐面无表情的说:“考虑清楚。”

程双道:“我要是不跟在一起,会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冼天佐心头猛地一锥,如果程双够仔细,她会发觉冼天佐的手都跟着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如常淡漠的回道:“不会怎么样。”

程双微顿,而后道:“不会怎么样就好。”

冼天佐听不出喜怒,只觉得心越来越沉,隐约觉察出程双好像不高兴了,果然,在他又要喷药之际,程双说:“还是送我回家吧。”

冼天佐抬眼看向她,程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平静的道:“看不见我爸,我心里还惦记,有事儿就先忙,找人送我就行。”

说罢,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腿还是软,可是骨头硬,程双迈步往外走,冼天佐拉住她的手臂,“程双。”

程双转脸看他,神色坦然,没有丝毫怒意,“嗯?干嘛?”

冼天佐看着她,半晌才道:“在这住吧。”

程双说:“别了,让人误会。”

冼天佐道:“有房间。”

程双说:“没身份,好朋友才不能孤男寡女,既然不想谈就给人留话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冼天佐神情微变,程双企图把胳膊从他手中抽走,冼天佐突然握得很紧,叫了声:“程双…“

程双依旧是那副稀疏平常的表情看着冼天佐,冼天佐又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份上,当然知道她在生气,可他不知怎么开口,唯有拉着她,不让她走。

程双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在不在一起,对你而言无所谓,那还谈个什么劲儿,合着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我自己逗自己玩儿呢。”

冼天佐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不是。”

程双道:“不是什么?是什么?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不对,是小颜也挺可笑的,她要是知道你对跟我谈恋爱这事儿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何必费这个力气试探我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是…”

“你不提醒我还没发现,我这种人吧,真不适合刀尖上舔血,我连拿刀都打怵。”说着,程双突然打开随身挎着的小包,从里面一拎就拎出一把三寸小刀,准确来讲,她拎的是刀上挂着的黑绳,绳子一端坠着小刀,另一端缀着桃花扇,程双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真是吃饱了闲的才会偷偷跑去饰品店里弄了这么个东西,在她想来,她就要把冼天佐拴住,都说刀有血光之灾,她用桃花压一压总好吧,以柔克刚,震一震他的血光。

东西递到冼天佐面前,程双说:“还给你,绳子剪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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