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的少主,師緹雪。
羨慕師緹雪的人不在少數。
她原本只是師家旁系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姐,有父母兄長的珍視寵愛,過得自在無憂。
師緹雪對修行一事也沒多大追求,能擁有令同輩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實力,全靠哥哥師青彥從小就看不得她偷懶浪費天資,整天逮她一起練習術法,絲毫不許她偷懶,常常讓她氣得跺腳。
師家家主,即天武之主的位置原本落不到她頭上,然而在一個細雪紛紛的除夕夜,天武沉睡了一百餘年的神樹尋木給出指示,明確擇定師緹雪為師家未來的家主。
尋木擇定家主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但實在稀奇。
更何況還是擇定一位出自旁系的,看起來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天武對尋木充滿骨子裡的敬畏,師家掌管天武,對其敬畏尤甚。
但不服、質疑等目光不會因為敬畏就不出現,天武內部拉幫結派的痼疾也不會因為隨著家主的更換而自然消停。
老家主公正忠厚,接受了尋木的指示,妥善處理了手中未盡的事務,就決定挑一個好日子把家主之位傳給師緹雪。
那拍拍屁股輕輕鬆鬆去養老的模樣,讓師緹雪意識到這不是個好活兒,說什麼也不肯立刻就當這個家主,和老家主約定好了,要等她成親之後才把家主之位正式傳給她。
她被師家接回了天武本都,虞淵,從此被當成家主培養。
老家主的確沒傳位給她,但她卻已經趕鴨子上架般接手了天武的所有事情,也很快就發現了兩個難題。
一個倒是用一種可謂慘烈的方式解決了,另一個卻困擾至今,看不到盡頭。
華盈原本想幫師緹雪拿點東西,想到她的性格有時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對剛到手的新鮮玩意的獨占意識很強,看得緊,守得嚴,不輕易給別人碰,於是放棄,邀請道:「緹雪,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看看煙花?」
「好啊,正好我還想問問你怎麼早沒告訴我你是北荒江家人,還要跟林之凇成親——你倆是真的互相喜歡嗎?哦對了,這上面的幾支茉莉和紅山茶本就是要送給你的,自己拿。」師緹雪說完,扭頭瞪了蒼雲息和林之凇一眼,嫌棄地搖搖頭。
華盈笑得不行,拿了花枝,拍拍她的胳膊:「行了行了,我們走。」
蒼雲息都看愣了:「你還跟華盈很熟?」
「不行嗎?我的朋友,那可遍地都是。」師緹雪的語氣跟她的長髮一樣輕輕揚起,說不出的活潑明快,一眨眼就拉著華盈走得沒影了。
酒樓最高層的包廂外帶有一個露天的平台,是觀賞煙火的好位置,平台上面擺了飯桌,造了古樸的山水院景,還用木架和鮮花扎了鞦韆。
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師緹雪已經吃過飯了,特意點了一碗百果酒釀圓子,端走坐在鞦韆上慢慢吃。
煙火表演的時間快到了,華盈看了看飯桌上的人,原本最期待的蒼雲息卻心不在焉的,話也不怎麼說。
林之凇的寸心簡罕見地閃爍不停,他偶爾吃幾口菜,更多時候是在處理消息。
華盈扭頭問師緹雪:「你這次也是為了靈蘊來的?」
師緹雪坐在鞦韆上晃悠著雙腿,酒釀圓子的味道十分稱她心意,撫過臉龐的夜風也溫柔,讓她舒服得微微眯眼:「什麼靈蘊,昭明圖,天地之主,我可不感興趣,也不想參與你們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搶奪紛爭,這可是我親自定下的規矩。」
華盈明白了:「你是出來玩的。」
師緹雪猛一睜眼,板著臉為自己解釋,否認:「天武之主有鎮守桑嶺,修補封印之責,豈能輕易離開天武?我雖還沒正式把那位置接過來,這些年做的可都是這些活兒,怎麼可能出來玩。」
華盈笑了笑,不說破,卻又想聽聽她的藉口:「那你是?」
師緹雪說:「我來找蒼雲息啊。」
埋頭夾菜,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蒼雲息連吃飯都徹底沒心情了。
師緹雪盯著他生無可戀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天武在大陸邊緣,對外界來說十分神秘。因為有封印的緣故,天武的人也有不成文但嚴苛的規定,不可隨意離開這片土地。
師緹雪從小每年離開天武去外面玩的時間,零零散散加起來,兩三個月。
要去外面還得找藉口,與她指腹為婚的蒼雲息就是藉口。
師緹雪每次去外面都嫌玩得不盡興,快到了與家中約定的時間,也絲毫不急著回,但師青彥急,生怕自己的妹妹在大陸受傷了走丟了被欺負了,於是直接一道傳文向蒼雲息要人。
那會正值林之凇收攏權勢剷除異己的時候,在青要山忙得焦頭爛額的蒼雲息收到傳文就頭皮
發麻,才知道師緹雪打著看他的名號出了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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