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所有後果,包括無上者之怒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幸運的是,計劃成功了。
葉桑忍住哽咽的聲音:「不辛苦,多謝少主出手,大恩大德,屬下就是下輩子也要赴湯蹈火以報。」
「先把上次交代給你的事情弄清楚,再說下輩子。」林之凇留下一隻細長的盒子放在桌上,轉身往外走,「安心休息。」
武夢打開那隻盒子一看,哇的一聲發出了由衷的感嘆:「少主人可真好,這是把他自己私庫里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吧,哎!是萬春果!這東西吃下去,你過兩天就能活蹦亂跳了,修為還能長一大截!我長這麼大,也就小時候在祖父的那裡見到過,還只有這么小的一枚呢。」
她比劃了一下,然而卻發現葉桑伸著脖子往外看,露出驚嘆的表情。
武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聽得一聲齜牙咧嘴的慘叫,她不滿地皺皺眉:「你看什麼呢,一段時間不見,連少主的背影都覺得稀奇?」
葉桑擠眉弄眼道:「是稀奇啊!你沒瞧見少主拎著一袋東西急匆匆是要出門嗎?剛才我嗅到一點香味,肯定是少主親手做的吃的,你說他能帶著它去找誰?哎,一個月沒見少主,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葉桑邊說邊想,越想越滿意,「少主樣樣都好,我以前就覺得千家百門之中根本沒有配得上他的女子,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二小姐不一樣,更何況還是他自己主動挑的姑娘,將來一定是一對佳偶。」
武夢輕聲一哼,隨手把盒子拋到他懷裡:「可是二小姐是北荒的人。」
葉桑奇怪道:「那又怎麼了,他二人一個敢娶,一個敢嫁,自己都不在乎什麼身份立場,咱們這些外人還瞎操什麼心。」
「可我覺得這親事不像是真的,成不了。」武夢悶著頭,一句話剛說完,立刻就被葉桑捂了嘴。
她煩悶地把人推開,哎呀一聲表示不滿,突然想到什麼,扭頭湊近他面前,「少主剛才說交代了你什麼事?」
「哦,霧……」葉桑到了嘴邊的話快速打了個彎,又咽了回去,隨口把話題扯開,伸出手指頭抵在武夢的額頭上,把人推遠,「就是一些公事,別打聽。」
好險,少主交代的事情可不能說漏嘴。
杏仁薄餅還帶著剛出鍋的熱氣,隱約聞到一口都能感覺到它的酥脆與香甜。
林之凇快步走在兩側海棠樹灑下的陰涼中,腰間令牌上刻著的一道傳影咒的紋路突然閃爍出淡淡光澤。
他低頭看了眼令牌,停下腳步,抬手降下一個結界,隔絕一切視線與聲音。
一道虛影出現在半空中。
那是一張布滿細細皺紋卻依舊端莊富態的面容,滿頭霜發被盤成了一絲不苟的髮髻,幾支紫玉簪子點綴其上,簡單卻不失貴氣。
「祖母。」林之凇微微頷首。
慈愛,和緩,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少主,你猶豫了?」
林之凇說:「沒有。」
嚴庭蘭點點頭:「那就請少主下一道令,開啟納珍庫,讓人把裡面的萃露給我送來,有了它,我才能繼續下一步最關鍵的實驗,否則剝離靈血的辦法只會永遠停止在我目前的猜想之中,能否成功,永遠得不到驗證。」
林之凇卻帶來了另一個話題:「祖母,有一件事或許有些冒昧,但我不得不請教您,您身上的氣運在成為無上者前後,有沒有什麼變化?」
嚴庭蘭對於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修行者對自己的氣運看得尤其重要,強者更不會輕易暴露這種私密的話題。
但她如實回答了林之凇:「沒有。」
林之凇目光變得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嚴庭蘭從他這陣不同尋常的深思中察覺到一個重大秘密即將揭曉。
林之凇抬眸注視半空中的虛影,簡潔道:「大陸這些年再也沒有誕生過無上者的原因,或許是修行者們的氣運都不夠摸到那個門檻。」
嚴庭蘭準確理解了他的意思,不是指現在的修行者們差了幾分破無上境的好運氣,而是把氣運二字當成諸如體術、洞察、身法等等基礎能力,本該強化至巔峰的東西,卻斷在了半路上。
嚴庭蘭神色嚴肅下來,掠奪他人氣運的術法,是邪術。
她話中指向明顯:「少主是否要做兩手準備?」
林之凇說:「身處千家百門之中,誰都做不到清清白白,但青要山的底線絕不變,無論是歷代家主還是我,都不會允許青要山所屬之人沾染邪術。大陸明令禁止之事,不做。」
嚴庭蘭欣慰地點點頭,眼神一動,掃過他拎在手裡的油紙袋:「那麼青要山依舊只剩靈血這一條選擇。」
林之凇心裡清楚,沒說話。
嚴庭蘭把他潛意識裡拒不承認的猶豫看得一清二楚,於是沒說剝奪靈血的環節中,最不可或缺的幾味靈藥已經被人全部收購一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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