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志低了頭,何萍兒就滿意了,婚約照舊。
而謝承志怕婚事有變,提出在年底前完婚,藉口還很完美:「我娘去合了八字,說今年完婚大吉,明年是大凶。若是沒去問道長,什麼時候成親都可,可問都問了,這……我娘的意思是,能避還是要避開。開春後,我還要專心讀書,怕是沒空操心婚嫁之事。何姑娘以為呢?」
何萍兒低著頭,此時的她心情特別好,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如今許多姑娘的春閨夢裡人在她面前低了頭,還表示要儘快完婚,一副怕她跑了的架勢……也就是姑娘家需要矜持,不然,何萍兒嘴角的笑早就憋不住了。
如今再看,她和沈寶惜因為這個男人而決裂,她並沒有虧。
「婚期之事,得和長輩商量,你跟我說不著。」
既然沒拒絕,那就是贊同。
謝承志立刻去找了媒人。
有人歡喜,就有人失落。
婚期定在臘月初九,許多姑娘又哭了一場,難受歸難受,卻不妨礙她們與家世相當的公子相看婚事。
沈寶惜倒是不急著成親,最近她很忙,她制出的清透脂粉傳出了名聲,名聲還越來越大,不光城裡的人趨之若鶩,外地的客商還在排隊見她。
不用她主動降價,就按原價,許多人都定不到。
沈寶惜順勢又推出了桃花妝,珍珠妝,半個月後又推出了落梅妝。
每有一種新的妝容,出來就會搭配新的脂粉和配飾,又將風華樓那邊的衣物和首飾搭配起來,讓城裡都女眷又買了一堆。
一時間,沈寶惜賺了個盆滿缽滿,名聲越來越盛,因為她長得美,更是讚譽如潮。
好多人都知道沈大海的獨女很擅長做生意,又得夫妻倆寵愛,更說她每日出行和身上穿戴華美富貴,還有人猜測她一身穿戴就要值幾百兩銀子。
這倒不是沈寶惜故意張揚炫富,而是風華樓新出的衣裳總得有人穿出去,如今好多女眷跟著她學穿衣打扮,她想要做生意,自然不能低調。
各種消息沸沸揚揚,然後,沈府出事了。
這日,沈寶惜坐著馬車從外面回府,剛到門口就聽說方才有人來尋親,第一個女人帶著十七歲的龍鳳胎,口口聲聲說那對龍鳳胎是沈家的血脈。
沈寶惜先是驚訝,隨即有些擔憂沈母。
如今沈大海沒有妾室,但之前是有的,還有不少丫鬟伺候,是他受傷後發覺自己再不能生孩子,加之年紀越來越大,才把那些女人給打發了。
因此,這找上門來的龍鳳胎,搞不好還真是沈大海的血脈。
於沈母而言,好好的日子過著,突然冒出兩個人來添堵,不生氣才怪。
沈寶惜急匆匆趕去了正院。
傷筋動骨一百天,沈母最近都沒怎麼出房門,偶爾會讓下人抬她出來曬曬太陽。
她不願意在屋子裡見母子三人,今日外面冷風吹得厲害,她也還是讓人將自己抬到了廊下。
沈寶惜進門看到母子三人小可憐一樣站在廊前,微微皺眉,上前站在了沈母的旁邊:「娘,外頭風大,小心著涼。」
沈母看到女兒臉上的擔憂,笑道:「我沒事。」
有丫鬟送來了披風,沈寶惜伸手接過,給說沈母披上。
母女倆身上穿的都是當下最時興的
料子和樣式,首飾也貴重,一舉一動,真就如一幅畫般。沈寶惜給母親綁披風的繩子時,察覺到了面前婦人的眼神。
那眼神中滿滿都是嫉妒之意。
「這幾位是誰?」
沈母還沒出聲,她身邊的管事娘子已經接話:「這位是翠芳,母親是咱們東家的乳母,當年伺候過老爺,只是母女倆犯了事,被老爺攆了出去。」
大家公子的乳母若是運氣好,奶出的孩子做了家主,那除了在幾位主子面前需要謙卑恭順一些,可以說能滿府橫著走。
翠芳母女卻落了個被攆出去的下場,多半是看不清自己身份,做了錯事。
此時翠芳站在寒風裡瑟瑟發抖,出聲道:「太太,奴婢當年是做錯了事,做錯事就要受懲罰,奴婢怎麼樣都不要緊,但這兩個孩子是東家的血脈。偌大沈府只有一位姑娘,子嗣實在太單薄了些,您身為沈家的主母,應該大度一些,接納兩個孩子。」
沈母從來就沒說過自己不接納孩子,而是在認孩子之前,得先確定他們是沈府的血脈。
反正,乍一看,容貌上還真有幾分相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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