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長輩還不服氣呢,高青俊一個大男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剝胡家姑娘的衣裳,這所作所為,分明就是奔著和胡家結下死仇而去。
兩家不歡而散,仇怨更深了幾分。
鄉試考三場,每場是三天。
三日之後,沈寶惜帶著人去接裴清策出門,巧得很,在門口看到了裴家母子。
裴清策渾身疲憊,但凡參加科舉,熬下來的人都要瘦一圈,有些人更是熬不過,在考場暈倒後被抬出來。看到那母子二人,裴清策疲憊地擺擺手:「即便你們是有天大的事,也等我這三場考完再說。」
裴繼宗原本是在哥哥回家的當天就想來找的,只是裴清策去了知府後衙赴宴,之後也一直沒逮著人。
「行,大哥,你考得如何?」
裴清策本也沒指望便宜弟弟能體貼自己:「回頭再說。」
然後,他倒在了沈寶惜的車廂中,很快沉沉睡去。
歇了三日,開考第二場。沈寶惜再次把人送去了考場。
前後半個多月里,城內的人都在談論鄉試,還有人在賭場開了局,押哪些會榜上有名,還押哪一位會考中解元。
直到最後一場考完,裴清策鬍子拉碴的,頭髮也有點亂,但眼神晶亮,整個人特別精神。
「惜兒,我考完了。」
沈寶惜看他的模樣,笑問:「先吃點東西,然後洗漱睡覺。」
「好,都聽你的。」裴清策情緒特別激動,但卻沒有伸手去抱沈寶惜。
沈寶惜抓住他修長的手指:「婚期要到了,你……後不後悔?現在退親還來得及。」
「不娶你,我才會後悔一生。」裴清策想要抱她,顧及著自己幾天沒洗漱,身上肯定有味兒,怕熏著她。
「惜兒,我的吉服做好了嗎?」
還有一個半月就是兩人的婚期,裴清策回來後就忙著準備鄉試,迄今為止,兩人成親事宜,他都沒來得及過問。
按理,兩家結親,兩個年輕人只需要準備自己的穿戴即刻,三書六禮都由兩家長輩操心。但裴清策親爹不管他,也不敢管。養父母對他又不上心,他只能靠自己。
沈大海沒跟他計較這些小節,連婚房都準備了,就是沈宅劈出去的三個院子,中間建了院牆,但也開了門,互相來往時,從新開的門就能走,不用走外頭的大門。
「做好了,回頭你去試,我讓人送到了新宅子,然後你順便看看院子,若是有不合適的,爹再讓人改。」
裴清策一臉感激:「惜兒,若不是為科舉,我就跟你姓了。」
當下的男子入贅,不光孩子要隨女方姓,就連男子自己,也要改成女方的姓氏才行。
沈寶惜面色古怪,當下許多男人視入贅為恥,這位可倒好,那一臉遺憾是何意?
裴清策看出了她的想法:「成親的東西都是岳父準備,我若是不入贅,怎麼對得起岳父的用心?」
沈寶惜忍不住笑了。
沈大海準備這些是心甘情願,他捨不得女兒出嫁,當初願意把閨女嫁給裴清策,即便是裴清策身後可能會有麻煩,他也不改心意,說到底,就是因為裴清策沒有一個像樣的家,女兒嫁給他,可以住在家裡。
女兒出嫁了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門婚事忒好了。
而且裴清策可不是那種自身沒有能力而破罐子破摔想著靠岳家過活的廢物,他本身就很厲害,這麼年輕的秀才,早晚可以考中舉人。若是能往上考就更好,若是不能,乾脆就捐一個官兒進衙門做事。
其實沈大海心裡也糾結,既希望女婿格外能幹,讓女兒面上有光,又希望女婿能幹之餘不要太能幹,不然,人心易變。
鄉試很累,裴清策還沒有到租住的小院就睡熟了。
小院外面,裴家父子早已等著了。
裴繼宗看到馬車停下,急切地上前:「大哥?」
春風掀開帘子:「裴秀才已經睡著了,幾位有事,還是改日再來吧。」
「不行!」裴繼宗再次上前一步,若不是顧及著馬車是沈家的,裡面還有沈寶惜,他都要掀帘子了。
裴清策在這時醒了過來,他悠閒靠在了車廂門上,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沒記錯,上次你定親時我有說過,二十兩的聘禮我出,以後家裡的大事小情我都不再管,也不要你們操心我的婚事。」
裴父有些尷尬:「老大,你弟弟前頭定的那戶人家不行,貪得無厭,才從我們家要了一大筆聘禮,沒多久,家裡有人生病,又堵上門來讓我們家出錢。你說這老人家生病讓家裡的兒子出錢是應該的,你弟弟只是他們的女婿……居然跟我們張嘴,這臉皮也太厚了。養兒是為了養老送終,生病了哪兒有讓女兒來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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