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平了些:「誰讓你們來的?」
「是大人。」護衛首領急忙為主子分辨,「大人很擔心您的安慰,派了人到處打聽您的行蹤,好不容易得知您在此處,立刻就讓屬下過來接您了。」
白紫煙還在氣頭上,想說自己不回去。還沒能開口,柳府的護衛先出聲:「那柳姑娘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又對著白紫煙一禮:「屬下還要回去給夫人報平安,姑娘還有其他吩咐麼?」
白紫煙有些泄氣,知道柳夫人這是不願意再收留自己。或者說,柳尚書要接她回家,無人敢與尚書府搶人。
尚書府做事要妥貼一些,來的人中,不光有護衛,還有僕婦。
眼看白紫煙被捆了太久,手腳不聽使喚,立刻有兩個婦人上前扶她,看她站不穩,說了一聲得罪,乾脆將她背了起來。
白紫煙垂下眼眸,無論尚書府的人有多貼心,來遲了是事實,她不會原諒的。
回到尚書府,已是傍晚。
尚書夫人眼睛都哭腫了,看到白紫煙平安歸來,抱著女兒又哭了一場。
白紫煙一點都沒感動,因為柳寶珠就站在尚書夫人旁邊,一副貼心女兒的模樣,一會兒遞帕子,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倒水。
其實她和尚書府之間一直都有隔閡,壓根不用挑撥,只看柳寶珠這個假貨在她回府後還做著尚書府嫡女,婚約也是以尚書府嫡女的身份與人定下,甚至還處處給她挖坑,私底下不止一次挑釁於她。此時也一樣,跟前跟後在尚書夫人身邊做貼心女兒,不就是想表明她和尚書夫人的母女情分更深麼?
「我沒事。」
心裡怨歸怨,白紫煙面上卻一副乖巧模樣:「有驚無險,那些人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準備砍斷我的手腳,好在嬸娘的護衛趕到得及時,不然,我可能已經變成殘廢了。」
這話讓尚書夫人又哭了一場。
「回頭準備厚禮給柳家送去,下個月咱們家辦的賞花宴,也給柳府一張帖子。」
柳寶珠眉眼間帶著幾分擔憂之意:「妹妹被嚇著了吧?畢竟,那些歹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依我看,此事還是要瞞下來,不能傳出一字半句,不然,若是讓人知道姐姐被歹人擄走,名聲怕是要受損。」
「是你想毀了我的名聲吧?」白紫煙忍無可忍,「你少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除了你在這裡懷疑我被歹人欺辱,壓根沒人提!你是生怕我的名聲沒毀乾淨……」
「明珠!」尚書夫人一臉不贊同,「寶珠是擔心你,你怎能……」
白紫煙正在氣頭上,打斷了母親的話:「真心還是假意,我還是分辨得出的。」
尚書夫人長長吐了口氣。
「你這丫頭,脾氣太硬了。」她側頭吩咐,「寶珠,你先回去歇著。」
柳寶珠善解人意地道:「妹妹受了驚嚇才發脾氣,您別責備她。」
尚書夫人胡亂點點頭,看著養女出門,她打發了屋中伺候的人,等到只剩下母女二人時,才悠悠嘆了口氣。
「傻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
白紫煙垂下頭:「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她對我的針對。」
「我看得出來。」尚書夫人將手溫柔地放在女兒的發上,「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得到天底下所有人的喜歡,金子那麼好的東西,也還有人不喜呢。誰不能保證身邊的所有人都對自己抱有善意,可那又如何?不討人喜歡,被人討厭針對,這日子就不過了嗎?」
白紫煙眼淚唰就下來了:「明明知道她在針對我,卻還是留她在我眼前晃。你真是我娘嗎?真的疼我嗎?」
尚書夫人幫女兒擦淚:「我們養她這麼多年,她還有一門不錯的婚事,若是攆她出門,過去的付出就白費了。這人活在世上,無論做什麼事,其實都是和做生意一樣,付出的錢財和精力都必須要有回報,否則就是虧!」
白紫煙眨了眨眼:「所以,您是想說,您對她只有利用?」
即便是這個意思,可這話也太難聽了。
尚書夫人嘆氣:「人是有腦子的,人心也複雜。咱們活在世上面對旁人,不管是喜歡你的人,還是討厭你的人,你都得應付。要學會迂迴婉轉,和她做姐妹,自有你的好處。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求人呢?」
白紫煙懂得這些人情世故,可她就是討厭柳寶珠。
「我絕不求她!」
尚書夫人又想嘆氣了:「凡事沒有絕對。就像你這一次被抓走,若當時你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寶珠,你張不張嘴?」
白紫煙心情煩躁:「反正我無論做什麼都是錯,即便我是您親生女兒,您也打心眼兒里輕視我,看不起我。從來都不會管我心裡怎麼想,你們總會將你們認為對的事強加在我身上,還要逼著我認同你們的所作所為。」
她情緒激動之下,心底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尚書夫人都驚呆了。女兒回來這麼久,在她面前從來都乖順聽話,還是第一回情緒如此激動。
她忽然想起大人說女兒性子歪得厲害,又特別能忍,一般不會表露自己的想法,但內里特別倔強,認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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