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也不是。
方才已經嘴對嘴的教過他一次了,還教得很熱忱,或許她也這麼教過其他人,比如蕭成策。
辛夷正在努力討好著,忽然被人冷冷拍掉手背。
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抗拒被她這麼叫,辛夷於是問,「這是我給你起的愛稱,不滿意嗎?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被叫大蟒?」
「……」
好在她的主動示好並沒有白費,謝漱除了縝著臉很不想理她之外,似乎並沒有打算繼續傷害她的苗頭。
當然,在此過程中,辛夷不斷地作出保證,說會幫他保守秘密。
對方可能信了,也可能沒有全信。
因為最後已經能控制住不化出蛇尾的謝漱,從匣子裡拿出一個淺紫色的繭蛹,遞給她,意思是讓她吃了。
辛夷有點愣,「這是什麼,絕命蠱蟲?」
少年沒辦法開口說話,但那冷漠睥睨的眼神仿佛在說:沒錯,你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又將那淺紫色的繭蛹遞得近了些,意思是無論如何,也要看著她吃下去才會放心。
還是系統在旁邊跟她解釋,「放心吧宿主,這個東西沒毒,也不會控制你的神志。這是苗疆特有的一種果實,偶爾可以拿來餵養蠱蟲,他就是用來故意嚇唬你的。」
在它話落的瞬間,耳邊那道檢測到好感度變化的提示音,忽然響起。
「叮咚~恭喜宿主!檢測到謝漱好感度上漲為20%!!」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好感度又重新跌回-200%。
辛夷:「……」
知道那淺紫色的東西不是蠱蟲之後,她沒再抗拒,乖乖接過來吃進嘴裡。
然後這個下午,她的耳邊就聽到謝漱的好感度在不斷的反覆:先漲到20%,再怒跌回-200%,再漲到20%,再怒跌回-200%。
好在經過不停的「+++」和「---」之後,她的好感度終於穩定下來,勉強維持在了正數的位置。
真是不容易,算是質的突破。
夜深了,庭院中竹影搖晃,還有紫薇花的芬芳。
外面靜幽幽的,唯有那道合攏的朱漆木門,將屋內屋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辛夷還沒睡,她畏熱似的穿著月白色的單薄褻衣,趴在墊得柔軟厚實的地鋪上。
烏髮潦草地編起來,然後被一根細窄的紅綢收攏在而後,白嫩頰側垂落幾縷碎發。
她最近這段時日,都是睡在謝漱的房間裡,不過不是同一張床榻。
剛開始的時候他表現出了萬分抗拒,後來大概是習慣了,便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於是辛夷更加來去自如。
而這除了房間主人的被動默許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將軍府上的處境尷尬,從明面上來看,就是徹底失寵了的意思。
所以她的破院子除了香蘭之外,自然沒有其他僕婢侍候。而香蘭雖然膽小怕事,卻時常主動或被迫地與她同流合污。
只要她滿不在乎地說一句「被人發現紅杏出牆又怎麼了」,香蘭就算勸不動她,也會努力地幫她遮掩。
謝漱則是性情孤僻又不會開口說話,而且還養了一院子嚇人的毒蛇蠱蟲,自然也沒人敢來。
所以她就算每夜都溜到謝漱的院子裡睡覺,也不會被人發現。
這夜也是一樣,她趴在被子上,陪著那條過分黏人的竹葉青玩兒。
通體翠綠的小傢伙纏住她的皓腕,在她掌心的撫摸下乖得不像話,恨不得把自己擰成一個打結的愛心給她看。
辛夷覺得可愛,忍不住在它翠綠髮光的小腦袋上親了一下。
然後很羨慕地問,「你是怎麼長得,真可愛,比阿漱好看多了。」
不遠處的少年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的。
她卻不知收斂,竟然將竹葉青從白嫩的腕間解下來,放在柔軟被子上,伸手去扒拉它的鱗片,嘴裡念念有詞,「你的主人正在發情期,你也會發情麼?給我看看……」
下一秒,手上的竹葉青被搶走。
謝漱的漆眸
在燭台下透著凜冽怒火,無聲指責她方才那過於不知羞恥的行為。
辛夷卻笑了,眼波瀲灩,眉眼間都是風情。
她跪坐起身子,撐著胳膊與他對視,湊近了,嫵媚的杏眼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在吃醋,我只親它,不親你呀?」
這種好不要臉的話,也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問得出來!
少年剛要冷著俊臉起身離開,就被她噘著香軟的紅唇親在了臉頰上,「啵——」
他眸光猛然顫動,竹葉青都沒握穩,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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