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渾身都毛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冷血蛇類盯上的獵物,很不安全,很不舒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於是用不確定的語氣,開口詢問系統,「謝漱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難道是因為這些日子沒理他,讓他有了充分的時間去楚楚那裡碰壁,所以提前黑化了?
系統:「目前是50%,不過……」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了扎心的提示音,「檢測到謝漱目前好感度為49%,48%,47%,46%……」
辛夷:「……」
沒看見她的時候就悄摸摸地漲,多看她幾眼就往下跌是吧?而且還是跌起來沒完的那種。
這是什麼體質?欠虐?
還是說根本不需要她再多做什麼,讓他沉浸式的自我攻略就好了?畢竟實踐得出,越不理他他就越漲。
辛夷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乾脆不搞了。
腳步頓了頓,就想讓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過去,卻被攥住胳膊抵在身後的石壁上。
「你幹嘛!」她咬著唇怒瞪。
那雙漆眸湊得她很近,可能是天色太暗,有一瞬間變成危險的豎瞳。
不過辛夷沒看清,因為少年已經低下頭開始聞她,從鬢髮聞到耳側,再從脖頸聞到衣襟,好像在確認有沒有別人的味道,眼看著少年俊秀挺拔的鼻尖,就要碰到那繡著幾枝芍藥的藍色抹胸。
辛夷終於忍無可忍,狠狠將他推開。
對方茫然片刻,而後抿著唇,竟然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
他還有臉委屈,方才都快把她聞透了!
要不是她反應過來及時制止,他是不是要跟那條不要臉的小青蛇一樣,哪裡都鑽,哪裡都嗅?
以前主動勾他的時候,他各種嫌棄寧死不屈。
現在辛夷終於願意消停幾天了,這破蛇又堵著她在這兒嗅聞一通。
辛夷越想越氣,故意笑得嫵媚撩人,伸出蔥白的指尖點了點少年胸膛。
視線貌似不經意地與他對上,「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實是蕭成策的女人?整個將軍府上只有他一個男子可以親我碰我,而你,就連像這樣嗅聞的資格都沒有。」
「滾開。」辛夷逐漸不耐。
他還是不動。
濃黑的眸子死死盯住她。
辛夷只好說,「你再不滾開,我就喊人過來救命了,你是希望我把蕭成策和楚楚都喊過來麼?」
這條小徑,正好離雁水苑和東側院的位置不遠。
不知是這句威脅中的哪個字起到了作用,謝漱終於肯挪動擋在她面前的身子。
卻在她攏緊外裳打算離開的時候,將她簪在髮髻間的一支流蘇步搖順走。
辛夷一愣,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拿我步搖做什麼,是打算借花獻佛,送給楚楚麼?」
本來性格就已經非常的陰鬱孤僻,不怎麼討喜,現在更是莫名其妙,開始向瘋子靠攏了。
辛夷想要回自己的簪子,對方卻警惕後退,最後頭也不回的拿著簪子離開。
「……」
這到底是誰的東西?
*
夜裡的風柔柔的,雖然還是有些燥熱。
吹得牆角小花伶仃搖曳,狗尾巴草也跟著輕搖,讓人浮躁的內心都跟著安靜了幾分。
辛夷暗罵了謝漱一路。
但等她回到破敗的院子裡,看到香蘭捧出兩碗提前準備好的冰鎮酥酪,還是立刻舒坦了起來。
這種天氣,吃上兩碗冰酪才是最享受不過的事。
主要是古代也沒空調,而且她在府上還是失寵的狀態,所以消暑的方法實在有限,吃冰是最容易實現的。
辛夷端起一碗,把另外一碗遞給香蘭。
香蘭擺擺手,好像有些羞愧,「奴婢方才已經吃過三四碗了,現在有點撐。」
於是辛夷就不再謙讓,坐在庭院裡,看著趴在草叢間的蛐蛐慢吞吞地吃起來。
等到都吃完之後,發現離睡覺的時間還早,她就乾脆躺在旁邊的美人榻上吹風。
這個時候香蘭卻被管事嬤嬤叫走了。
對方告知香蘭,說別院有個小丫鬟臨近傍晚的時候就說要過來找她,結果現在都沒回去。現在誰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想叫香蘭也幫著一塊去找找。
小丫鬟跟香蘭算是同鄉,等香蘭陪嫁進將軍府之後,兩人一直相處得不錯。
於是香蘭聽完這些也跟著心裡著急,匆匆地跟辛夷打過招呼,就義不容辭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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