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髮上的步搖絹花貼著他脖頸蹭了蹭,仿佛在耳鬢廝磨,把席令儀弄得滿面通紅。
席令儀看到少年走過來,愣神一瞬,然後把他當成了辛夷的弟弟。
少年是那種綺麗妖秀的長相,若是忽略他眸底的沉寂幽冷,單看樣貌的話甚至有些天真。
「辛夷。」謝漱喊她。
因為惱怒而顫抖克制的聲線,明顯已經來到了發瘋邊緣。
辛夷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努力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少年聲線。
於是她順從本能,鬆開了攬住席令儀脖頸的手,極為嫻熟地對著少年撒嬌,「阿漱。」
謝漱咬著牙將她從青年懷裡接過來,胳膊卻箍得用力,弄得她生疼。
辛夷掙扎
了兩下,然後仰起臉在他下巴上「啵唧」親了口,「我好想你,阿漱……」
這個舉動瞬間給少年順毛,卻將探花郎看得怔在當場:所以,他們其實不是姐弟。
而是那種比姐弟更親密的關係?
謝漱冷淡抬眼,沒心情繼續欣賞對方的失魂落魄。
抱著懷中女子掀開車攆簾帳,踏了進去,很快馬蹄轆轆的聲音便在巷道里響起。
走出宮牆之後,謝漱垂眼望著懷中面色酡紅的女子,卻怎麼也沒辦法完全消氣。
問她,「你覺得剛才抱你的人長得好看是不是?」
辛夷喝醉了,誠實點頭,「對。」
謝漱就被她氣得咬牙,連呼吸都變得冰冷。
她總是這樣。看到喜歡的、生得俊俏的就撩撥,根本不管他會不會難過。
少年望著她那張沒心沒肺的臉,眼底浮現出濃重惡意與戾氣,他將手指放在腰間的朱紅綬帶上,緩緩解開……
然後湊近她的臉,擰著下巴,視線落到她的紅唇上,「張開嘴,辛夷。」
異常奇異的觸感杵在她頰邊。
辛夷雖然醉著,但還是潛意識的抗拒,掙扎著把壓在唇邊的東西拍掉,疼得少年面色發青。
謝漱不僅身體疼,心裡也疼,他從來沒嫌棄過她分毫,每次都是把她侍候舒服了才開始。
現在不過是換了下位置,她就嫌棄成這樣。
「阿漱……」她滿臉醉意,語調委屈。
謝漱冷著臉看她良久。
終於還是選擇認命,將她重新抱回到自己懷中,悶頭咬住她頸側,「你早晚會願意。」
*
宮宴之後,又過了兩天。
辛夷卻發現謝漱好像愈發奇怪,時時刻刻都要跟她待在一起,好像隨時擔心她反悔變卦。
辛夷沒辦法,只能更加縱著他。
然後數著成親的日子,安慰自己也沒幾天了,或許等到成親之後他就能消停下來,自己的好感度也可以刷滿。
所以不管謝漱對她提什麼要求,她都儘量滿足。
不過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摻雜對他的愧疚,就連辛夷自己也說不清楚。
燭火噼剝間,當她再次悶哼著陷在綢被裡,仰頭撞上少年情慾濃重的豎瞳時,腦海中卻浮現出她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
——等她從這個世界抽離之後,他會娶別的姑娘嗎?也會愛她愛到患得患失嗎?
還有此刻正在做著的事,他們是不是也會做?
但只是想想,就好像難受得喘不上氣,辛夷只好儘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去想。
簾帳搖晃,床榻也不斷發出「咯吱」的聲音。
到了最後她整個人躺在泥濘里,啜泣哽咽著水眸迷離,已經被折磨得不行了。
謝漱停下來,親她唇瓣,「換一個。」
「……什麼換一個?」她哭腔艱難。
「另一個,也想嘗嘗辛夷的味道。」
「……」
滾,滾啊。
數日倏忽而過,離良辰吉日越來越近。
可惜這樣疲憊而周而復始的生活,卻沒有持續到成親那天。
這夜她像往常那樣,在謝漱的陪伴下去茶樓買點心,沒想到回來途中,在巷子口被一群身著黑衣的蒙面刺客團團圍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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