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瀾驀然發出一聲輕笑,然後愈笑唇愈彎,過了許久才溫柔親了親妻子睡夢中汗濕的面頰。
等到白藤藤條從她裙裾間退出來的時候,可以聽到少女發出細弱的哽咽,凌亂的葉子似乎都被洗過一樣通體翠綠。
他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有些失神地望著藤條上面的水痕。
好半晌,伸手摸了摸自己濕漉的葉子。
*
翌日,天將破曉。
清脆的鳥鳴在屋檐下響起,銅爐中的檀香裊裊,透著沁人心脾的安心氣息。
辛夷揉著被自己壓到發酸的手腕,坐在床榻上發呆。
說實在的,她有些後悔自己昨晚睡覺之前喝的那兩盞桂花釀了,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不說,醒來之後身體還有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而且更驚悚的是,她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有被捆過的痕跡,尤其是腰腹和雙腿之間,除了沒磨破皮之外簡直是泛紅一片。
當下疑惑之餘,忍不住輕輕痛嘶著起來:難道她昨夜醉酒睡著之前,拿綢帶或者樹枝用力勒過自己?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扉「吱呀」一聲。
是微生瀾從外面晨起練劍回來了,他臉上的銀面摘下,被那樣清貴隨意地捏在指間,俊美得似瓊枝玉樹。
辛夷先是被他的美貌晃了一下,然後在心底嘖嘖感嘆著:天才劍修也不是白當的,微生瀾不僅天賦強得可怕,骨子裡更是有卷王的基因,自從傷勢好轉之後,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動的勤加練習。
平心而論,要是換成她肯定做不到。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辰起床出去的,反正自從她睜眼那刻起,床榻旁邊就是空的。
辛夷努力忽視身體某處傳來的異樣。
理了理裙裾從榻邊坐起來,同時彎起眼睛,朝他莞爾一笑,「早上好呀,夫君。」
青年的反應卻有些古怪,似乎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愣住,甚至耳根有些泛紅。
但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淡漠,只不過語氣柔軟了不少,「嗯,早上好。」
辛夷沒覺得有什麼,她有些口渴,於是就走到案邊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邊喝邊想著自己昨晚做的夢,思索著自己這具身體是不是對卿衡積怨太多,所以才會將往事化作夢境碎片讓她看到。
或許她應該再做些什麼。
比如,想辦法讓卿衡倒霉一點。
她輕輕咬著茶盞邊緣,安靜垂著眸,有些亂七八糟的想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側青年投注在她臉上的目光,一寸寸撫過,密不透風好像吃人的藤蔓。
杯沿在她緋唇上磕出一個深印兒。
等到辛夷拿開茶盞的時候,青年也跟著默不作聲的移開目光。
但半日下來,她還是隱約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微生瀾好像更加不能忍耐她的靠近,每當她想要藉機進行肢體接觸的時候,都能看到對方幽深的眼眸,和陡然僵滯的神色。
辛夷:「……」
難道是察覺到了她的陰謀詭計,知道她想要故意刷好感度?
不應該啊。
她明明以前也是這麼個人設,除了日常誇誇,就是撒嬌求抱,怎麼睡了一覺之後,對方就忽然變成「貞潔烈夫」了?
等等……
睡了一覺。
辛夷伸著懶腰的動作戛然而止,然後艱難而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不會吧?不會這麼慘吧?總不能是她昨天晚上說夢話的時候,不小心喊出卿衡的名字了?
雖然很抗拒這個事實,但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她昨晚的大部分夢境都是關於狗比前夫的。
作為怨種師妹,被卿衡渣了又渣。
她沒辦法,只能在用午膳的時候旁敲側擊。
心不在焉地咬了口蘿蔔糕,然後假裝不經意地提起,「那個,我昨天晚上好像做夢了。」
微生瀾身形驟然一僵,停下摩挲劍鞘的動作。
聲音里不辨喜怒,只是雕刻著梅花紋飾的銀面下漆眸幽深,靜靜盯住她,「是嗎?」
辛夷被看得愣住,莫名地緊張忐忑起來,心道這莫不是要打心理戰?
她努力維持鎮定,然後點點頭,「是的,貌似還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被人嚴刑逼供捆起來打,我都要恨死夢裡那個人了!」
她故意把卿衡形容得很差,就算不小心喊了他的名字,也是當成仇人喊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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