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起身從案前離開,故意站得離他遠了點兒,語氣也很堅決,「殿下若是再開玩笑,以後我都住在偏殿好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融光仍舊像之前那樣去靈泉沐浴了。
只不過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辛夷就換好衣裙溜出門,興許是對方今日心情好,原本設在殿閣四周的結
界禁制被盡數撤了去,倒是省去她不少功夫。
她按照傳聲玉簡上的提示,在夜色里飛身輕掠,不消片刻就來到了玉荒的院落。
推開院門的時候沒看到人影,她駐足尋望,四處察看,從這間廂房找到那間廂房。
忽然聽到一陣嘩啦水聲,仿佛近在咫尺。
燭火映襯著鮫綃簾帳,青年的聲線就從不遠處的亭子後面傳來,隱約有些寵溺嘆息,「娘子的那雙招子,除了好看之外,當真是沒什麼別的用處。」
辛夷:「……」
她循聲走過去,饒是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後還是沒忍住微怔。
青年姿容俊美,就那麼衣袍半濕地坐在華池中,風騷到不行又雍容華貴,「小辛夷,過來。」
更要命的是那九條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此刻正晃動著散開在夜色里,慵懶搖曳,讓人移不開視線。
很像傳說中的孔雀開屏……不對,還是比孔雀開屏好看多了。
辛夷懷疑自己中了媚術。
否則怎麼會毫無戒備地朝著對方走過去,還猝然被青年拉進池中,掐著腰抱坐在自己身上。
玉荒見她僵硬,喉嚨間發出戲謔的輕笑。
濕透的白色尾巴也纏上來,一道道箍緊著難以逃脫,「這幾日有沒有想我?」
想過。
越是做虧心事的時候想得越多。
昨夜在榻上一遍遍地望進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時,想的次數最多。
「當然,想過很多次。」
池水濕冷,她被抱得太緊很不舒服。
於是細白手指攥在對方胳膊上,試圖從華池中站起來,然後失敗了,因為玉荒根本沒打算鬆手,托腮含笑瞧著她的模樣像是在逗弄一隻狸奴。
辛夷本來就在之前被融光折騰得腿軟,現在被對方摟著,更是使不上什麼力氣。
只能乖順地坐在他膝上,手掌撐在青年衣襟微敞、烏髮散落的胸膛上。
「娘子那麼矜持做什麼?」
比起融光的頑劣秀氣,玉荒明顯更像是一個男人。
他這張臉就是溫柔多情的長法,狹長眼尾不經意間勾起,望過來的時候很容易就讓人臉上升溫。嗯,風騷到骨子裡的一隻狐狸。
辛夷抬眼覷他,表情有些羞赧,只是她身體某處酸脹未褪,隨便動一動便牽扯到被磨破的疼。
在過來之前她特意梳了個能用烏髮遮掩的髮髻,因為頸側的鳳凰印旁邊,有一個被咬出血漬的牙印兒,也不知道融光是怎麼弄的,她試著用治癒術也沒有消掉。
玉荒本來也沒留意到,但她掙扎著要從他懷裡起身間,濕透的幾縷烏髮貼在白嫩頸側,就著朦朧月光正好能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枚艷麗齒痕,一看就是被咬出來的。
他呼吸驀然僵住,原本含笑的眼睛也一點點冷下來,而他的妻子對這一切仿佛毫無所覺,還紅著臉跟他羞赧撒嬌,「你先放開我。」
「玉荒……」她伸出手推他,力道柔柔的。
可惜不僅沒有等來桎梏的力道鬆懈,下一秒,貼在頸側的濕漉烏髮被撩開,他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唔!!!」
新傷疊加著舊傷,剛結痂的地方被再次咬出血跡,饒是辛夷再想忍,還是疼得腦子裡空白了一下。她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外衫要被扯掉,連忙伸手攥住對方手腕,阻止他繼續往下。
不行。
她現在身上都是被小鳳凰弄出來的痕跡,真要給他看見了,那不就完蛋了?
玉荒見她如此,倒是沒有強硬繼續。
咬在她脖子上的力道漸漸輕了,然後變成了道侶間的舔舐,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這個齒痕,究竟是誰咬的?」
他再次打量懷中道侶,看到她粉頸酥。胸,一副勾人心癢的妍麗姿態。
尤其是現下衣裙被池水浸濕之後,嚴絲合縫地貼在肌膚上,更是美不勝收。想到那個荒唐的可能,玉荒心裡竟然憑生出幾分妒火,甚至是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戾氣。
辛夷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濕漉漉的泛紅杏眼望著他,過了許久才開口,「狐族早就將鳳凰族得罪死了,說是宿仇也不為過,小太子又是那般睚眥必報的性子……」
「夫君當日狠心丟下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會被當做階下囚羞辱磋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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