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舟話未說完,視線猛地轉向朱序後方,神色一凜,迅速去拉車門,餘光見駕駛位的鄭治已先一步沖了出去。
自樓棟口飛來一道黑影,即將揪住朱序頭髮。卻不及鄭治身手利落,先一步抓緊那人手腕子,慣性將他輪了半圈,甩出幾步遠。
朱序原本背對著樓棟口,感覺到腦後髮絲的拉扯感,驚懼轉身,向後跌了兩步,被隨後下車的賀硯舟扶住肩膀。
靜止片刻。
梁海陽忽地笑了:「老婆,幹什麼去了?現在才回來?」
朱序沒出聲,身體不可抑制地發著抖。
梁海陽盯著對面靠在一起的兩人,目露凶光。
他往前走。
鄭治上前一步,攔住其去路。
梁海陽抬頭,面前這人人高馬大,手臂肌肉發達,寒冷天氣身上竟只穿一件貼身短袖。他再次嘗試向前。
鄭治一頂。
梁海陽不得不停在原處,朝朱序招招手,聲音放輕:「過來,回家吧。」
朱序很想控制自己打抖的身體,但這種恐懼來自本能,任她指尖陷進掌心也無法抑制。
她冷聲:「你來幹什麼。」
「我是你老公,你說呢?」
她毫不猶豫地大聲吼:「我們在辦離婚。」
梁海陽表情一點點沉下去,從牙縫擠出兩個字:「賤人。」
朱序抿住嘴唇。
「你非要跟我離婚,原來是為了這個人。」他伸手指向賀硯舟,半晌:「你看他有錢還是看上這副皮相了?你們還他媽要不要臉,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勾引有夫之婦。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面胡搞,狗男女……」
鄭治愣一瞬,忽然想到前些天賀硯舟在車裡同他說那番話,難道真有其事?
可現在不是聽老闆八卦的時候,他指著那人鼻子:「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梁海陽收聲。
賀硯舟兩手一直插在兜里,看著對面那人發瘋,自始至終沒有太大反應。他早已在朱序站穩的下一秒鬆開手,回手開車門,取來擱在扶手上的大衣,很隨意地搭在朱序身上。
他低聲問:「我送你進去,還是你有更好的去處?」
朱序語塞。莫大的無助感再次襲來,臨城很大,此刻卻沒有一個容身之所。
賀硯舟垂眼看了她幾秒,拉車門,幫她決定:「先上車吧。」
車子向小區門口駛去,梁海陽的叫罵被關在外面,終於不那樣刺耳。
他說她除非別回來,否則不會放過她。
車內比來時更安靜。
朱序沉默著,心中已有決定。
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她今晚暫時住在這裡。
下車後朱序想道謝,又覺得實在過於蒼白,索性不說。
當那輛賓利融於夜色,她才想起身上還披著他的大衣。
另一邊,鄭治直接朝賀硯舟在東邊的別墅開去。
他說:「您眯會兒吧,快到了我叫您。」
賀硯舟撐著頭,已是十分睏乏,想起什麼,交代鄭治說:「剛才坐我旁邊的女孩叫朱序,序言的序,查查他老公,就站外面發瘋那位。」
鄭治自內視鏡中瞧了他一眼。
賀硯舟補充:「看他是做什麼的,抓不抓得住短處。」
「好。我明天就去辦。」鄭治欲言又止:「您是要……」
夜色中,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想離婚,幫幫她。」
鄭治咳嗽兩聲,暗自清清嗓,身上像有幾隻小蟲爬來爬去,老想用手去撓。
賀硯舟瞧過去一眼,扯了下嘴角:「你想問什麼?」
鄭治:「那天您在車上說的就是這女孩吧?」
「好奇?」
鄭治嘿嘿笑。
「我不告訴你。」
鄭治:「。…..」
玩笑歸玩笑,賀硯舟還是叮囑他:「這點小事,別驚動三叔那邊了。」
「放心。」
賀家上一輩三兄弟,老大也就是賀硯舟的父親繼承家業,老二早逝,最小一個房地產、娛樂、金融等行業都有涉及。
老大賀誠是個正經生意人,做事循規蹈矩,錦圖靠他苦心經營,一直穩步前行。直到賀硯舟完成學業,再經過幾年曆練,才將公司真正交到他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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