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慌,我是信你的,只是這件事疑點頗多,我得問仔細一些。」見秋川白幾近失態,柳憶安試圖平息他的情緒。
淚珠從秋川白的眼角滾落,他啜泣道:「我,我不是怨你,你不信我,這很正常,我知道這場禍事是由我引起的。我,我只是恨自己,恨自己輕信了她人,反而害了你。」
「不用自責,若她人想要害我,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餘的手段。」柳憶安拿出帕子,輕輕地將秋川白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隨後繼續問道,「你還記得那本古籍的書首寫著什麼嗎?」
秋川白努力回憶著書的樣子,回答道:「好像什麼都沒有寫。」
柳憶安見從秋川白這裡再問不出別的信息,想先同方輕塵聊一聊。
「我明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接下來同輕塵表弟聊一聊,你能替我將他叫進來嗎?」
秋川白點點頭。
「好,我去叫他進來。」
說完,便出了書房,見到方輕塵正在書房門口等候。
「輕塵表弟,妻主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麻煩你將你記得的事情同她講一下。」
說完,秋川白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方輕塵一把拉住,被他再次帶到了書房內。
「柳女君,關於這本古籍,我有事要同你,還有川白表兄說明。」方輕塵合上了門後,鄭重地開口道,「柳女君,你收到的那本《論語》,是我放進去的。」
「《論語》?」
秋川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秋川白不知道匣子中裝的是冊《論語》。
「你將我放進去的書調換成了《論語》?」秋川白驚訝不已。
「是的,川白表兄,這件事我之前未曾向你提及,多有抱歉。」方輕塵鄭重地向秋川白致以歉意,「顧女君莫名拿出一本書,我覺得事有蹊蹺,那日你換衣服的時候,我便趁機打開翻閱了一下。」
說完,方輕塵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向兩人展示。
「這便是你原本放入匣中的書。」
隨後,方輕塵將書翻到後面幾章。
「這幾章的內容,乍一看並沒有問題,不過若是取每一章章名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便有很大問題。」
柳憶安從方輕塵手中接過書,直接翻到後面幾章,目光迅速掃過章節名,只見幾章的名字分別是《除患》《裕邦》《興農》《順本》。
除裕興順?
柳憶安按順序將每章的第一個字拼在一起,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裕朝開國後,有不少順朝的遺臣餘黨伺機而動,她們暗中籌謀復國,多次掀起兵亂,是裕朝歷代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四個字若是落入朝廷的耳目中,柳憶安恐怕會被認為是順朝餘黨,整個柳家恐怕不會留有一個活口。
「川白,你看一下,這本書是顧允給你的嗎?」
柳憶安將書遞到秋川白面前,讓他仔細分辨。
秋川白看了看,確認道:「好像就是這本。」
「此事事關重大,你務必仔細分辨。」柳憶安叮囑道。
秋川白接過書,同記憶里模糊的印象仔細對比,確認了此書就是顧允所謂的古籍。
確認這本書確實是顧允交給秋川白的後,柳憶安轉向方輕塵,問道:「既然你在翻閱這本書時已發現其有問題,為何當時不將此事告知秋川白?而且,那時你手邊為何恰好有一本《論語》可以替換?」
「前些時日,鄰家幼童哭鬧著不願做功課,將書從圍牆另一側扔了過來。我拾起後原打算歸還,奈何敲門無人應答,便將書暫時留在了身邊。那日發現書問題,情急之下,便以這本書替換了匣子裡的古籍。」
方輕塵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未與川白表兄商議,是因為當時我無法確定他是否參與了這件事,擔心貿然提起反而會打草驚蛇。」
說到這裡,方輕塵對著秋川白拱手行禮,以示歉意。
「川白表兄,很抱歉一開始懷疑了你。經過昨日的觀察,我已經斷定表兄與此事毫無關聯。表兄對柳姑娘一片赤誠,絕不可能與她人勾結陷害柳姑娘。」
聽完方輕塵的回答,柳憶安陷入沉思,其餘兩人也不敢出聲驚擾,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秋川白才小聲說道:「妻主,昨夜官兵也搜查了柳府,沒搜到什麼後便撤離了。」
柳憶安一聲冷笑道:「想必是在書院沒搜到,便去家裡搜了。」
她再次翻看了那本暗含了謀逆之語的書,將每一頁內容仔細確認了一遍,隨後走到燭台前,將書一頁頁燒成了灰燼。
「妻主,我們不用留著書報官嗎?」見柳憶安將書燒毀,秋川白不解地問道。
柳憶安搖搖頭,那天來搜查的官兵拿的令牌並非是來自本縣,若貿然報官,恐怕只會被人倒打一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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