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是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知是不是巧合。」陸映昭露出討好的笑容,「這不是該用到太女殿下的人手了,我在豐陵勢孤力薄的,查不出什麼了。」
元徽容被陸映昭逗笑,「陸將軍都發話了,我只有聽從的份兒。」
突然,外面有手下來報,元徽容聽完手下的匯報後,眼帶笑意地瞧了陸映昭一眼,說道:「你家陸二爺還真是不同尋常啊,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女子在街上縱馬,民間都傳開了。」
「啊?」陸映昭拿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混小子,等我回去就教訓他。」
「男大當嫁,教訓他做什麼。」元徽容好不容易才瞧到了陸映川的熱鬧,「他要是真喜歡那個柳憶安,不如我幫他一把,求母皇賜個婚。」
「倒也不急,等殿試後再說吧。」
提到殿試,元徽容臉色沉了下來,悶聲道:「映昭,母皇近日越來越聽信那個國師,何事都要向國師問上幾句。我聽屬下匯報說,母皇有意讓神侍決定殿試名次。」
陸映昭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這…有些不妥吧?」
「何止是有些,科舉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怎能任由這些神棍說了算。」元徽容憤憤道,「定是那些神棍蠱惑了母皇。」
「你不信國師?」
元徽容搖搖頭,「所謂神意,不過是給百姓的一個慰藉,如何當真?若真是事事都被她說中,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些原是母皇講給我的,可是如今她自己卻…」
房間裡陷入了沉默,能讓一個原本不信鬼神的人變得事事皆要過問天意,那個國師一定不簡單。
最後還是陸映昭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我真得回家教訓教訓那個渾小子了,做事沒輕沒重,搞出這些個熱鬧讓人瞧。他也不想想,殿試在即,萬一這些傳言影響到柳女君該如何。」
「哎呀,關心則亂,別教訓狠了。」元徽容一邊暗自偷
笑,一邊同陸映昭揮手道別,「你多保重。」
***
陸映川一路縱馬,不過片刻便回到了陸府,他小心地將柳憶安撫下馬,想送她回房,卻見對方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多謝映川。」柳憶安作揖謝道,「現下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若再被人瞧見你我舉止親密,恐污了陸二爺清譽。」
「隨你。」見柳憶安疏離自己,陸映川心裡雖有些不快,但終究沒有表現出來,默默牽著馬往馬廄走去。
柳憶安想知道昨夜自己在牢里時陸府發生了什麼,便跟在陸映川後面問道:「你能同我講一遍昨晚府里發生了什麼嗎?那個花燈你們是怎麼做的?竟然一模一樣。」
提到昨晚,陸映川腦海中閃過方輕塵一針一線拼好的花燈,心頭微微一滯,心裡有些糾結是否要將此事告知柳憶安。
「不過是找了幾個手藝精湛的制燈匠,連夜趕製罷了。」
回答完,陸映川終究是過不去心裡那一關,將方輕塵的所作所為如實交代了出來。
「你之前贏來的那盞燈,撞碎後被方公子拾起來了,他縫補好了那盞燈,一直放在隨身的包裹里。」
柳憶安心裡一驚,她還記得那燈被車碾後的殘破模樣,難以想像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復原。
見柳憶安遲遲沒有回應,陸映川回來看了她一眼,看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心裡有些發酸。
被陸映川瞥了一眼,柳憶安驚覺自己不應在這個時候走神,連忙回應道:「原是如此,也多虧了陸將軍和陸二爺出手救我,在下一定銘記二位的恩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你若真想感謝……算了,不需要你感謝,你幫姐姐好好查案吧。」
陸映川終是不好意思說出心裡話,有些惱火地加快了腳步。
柳憶安被他的喜怒無常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他,不過她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知道陸映川看似冷漠,實則比誰都在意身邊之人。
見陸映川不想搭理自己,柳憶安也不再自討沒趣,轉身回了臥房,方輕塵正候在那裡。
「憶安!你沒事吧。」方輕塵聽到了柳憶安的腳步聲,起身迎了上去。
「多虧陸將軍和陸二爺,我沒什麼事。對了,我想問你,那個花燈為何會在你那裡。」
一個花燈,一個古籍,這兩個被人用來誣陷自己謀反的東西,都在秋家人手裡。
此事有些過於巧合,柳憶安不禁懷疑起來。
那個花燈被撞壞的時候,已經支離破碎,費那麼大功夫將它復原,會不會是別有所圖。
方輕塵輕輕一笑,話里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因為……那是姑娘贏來的花燈,即使它變成碎片,對輕塵來說仍然是難得的寶物。」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