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太多,她眼睛浮腫,模樣肯定不好看,他卻一副著了迷的樣子。
盛時起身,按著酸痛的後頸,昨夜又是攀岩,又做了幾次,他也不是鐵人,有些吃不消。
他就維持著這個微微偏頭的姿勢回答她:「看某個吃自己醋的人。」
桑兮渺反駁不了,她確實吃了他「初戀」的醋。
但那也是在他的刻意引導下。
「逗我很好玩嗎?」她佯怒,「你那是趁火打劫。」
「脾氣變大了啊,我的渺渺。」他走近,一手撐著桌,一手揉她的發,「那你想怎麼算帳呢?」
桑兮渺氣勢洶洶,抓過他的手,牙都亮出來了,正要咬下去,注意到無名指上的戒指,頓住。
昨晚還沒有,只能是他剛戴上的。
她不太確定地問:「我送你的那枚?」
盛時從喉腔里發出一聲「嗯哼」。
她摩挲著戒圈,「你什麼時候找到的?」
「昨晚回來的路上。」
他反手插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誰會把戒指放香囊里,笨不笨啊,丟了怎麼辦?」
「我暗示過你的。」
桑兮渺送他的時候,留了一句「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而前面有一句是,「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在古代,香囊就有表達愛戀之意。
而且,她還在上面鏽了她的專屬標誌。
盛時愣了下,他沒想到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只是後來,」她的聲音低下來,「我覺得我們走不下去了,你沒發現也好,乾脆就沒提醒你。」
卡地亞款式最普通的一枚素戒,戒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便已經用光她當時的全部積蓄。
雖然盛時很低調,她也不窮,但和他相處久了,從他的吃穿用度也看得出來,他們經濟差異有多大。
出門旅行的所有開銷他從不讓她知道,可她又不傻,背地裡偷偷查過,是她負擔不起的價格。
那時她前途不明,沒有和父母對抗的底氣,甚至於對自己也缺乏信心,他對她的好,才成了莫大的壓力。
但……
桑兮渺眼眶泛酸,仰起臉,才沒讓淚落下來。
她笑著說:「我現在有錢了,我可以給你買更好的了。」
像是嫌棄二十二歲,兩手空空的自己。
「我不要,」盛時想也不想,「我就要這枚。」
他把她抱起,占據她的位置,讓她坐自己腿上,語氣玩味:「不過,我不介意吃你的軟飯。」
她破涕而笑,輕「哼」一聲:「我哪養得起『Minutes』老闆。」
「不會啊。」他湊過來,幾乎是依著她的唇說話,「我很好餵飽的。」
話音落下,立馬偷了個香。
桑兮渺一恍惚,仿佛又看到了當年在私下喜歡跟她耍賴,撒嬌的盛時。
她嘟囔:「明明之前那麼冷淡,還老是陰陽怪氣。」
這真是同一個人嗎?
盛時振振有詞:「被你毫不留情甩了,我心裡有氣不是很正常?」
桑兮渺「哦」了聲:「所以你把我留下來,讓我給你打工,好百般折磨我,叫我後悔,愧疚?」
他挑了挑眉,「我有折磨你?」
她笑:「是沒有,不僅把喝多的我送回家,送我酒,唔,還有——」
不想再聽她細數他那些口不對心的事,盛時索性堵住她的嘴。
心意相通後的吻接得格外纏綿悱惻。
桑兮渺的後腦勺落在他掌中,她摟著他的脖頸,與他相貼,另只手猶和他交握著。
盛時耐心地,遲緩地吞沒她的呼吸,舌一進一退,始終與她的糾纏。
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咂咂水聲。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寬鬆得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的手探入。
他放了她的唇舌,吻到她耳後,隔著纖薄細滑的皮膚,摸到她一節節的脊椎骨。
太瘦了。
「桑兮渺,你欠了我好多。」
聲音太近,即使他刻意壓低,也高強度地鼓振她的耳膜。
躲又躲不掉。
「嗯……」
桑兮渺被他親得意亂神迷,不知怎麼回應他的控訴。
而且,而且。
他以前說話有這麼性感嗎?
是因為他當CV嗎?
她不由得想到廣播劇里,他配的床戲,那一段彈幕全是「啊啊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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