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說戴上眼鏡比較配發色。」
凌遙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把人從懷裡鬆開,雙手捧起她的臉,幫她擦乾了淚,眸光深深地注視她:「這兩年,想我嗎?」
不問還好,一問,眼淚又要湧出來。
在她垂眸的瞬間,下巴被抵住,讓她抬起了頭,眼鏡後的雙眸閉闔,旋即熾熱的唇攫住了她的,重而深的吻碾過,二人之間只剩下唇舌攪動的吮聲,以及急促的喘息。
在親吻中,不知不覺,人已經被他抱起,走進了屋裡。
他的金絲薄邊眼鏡在轟轟烈烈的親吻中,不知被扔在了客廳哪處,上樓梯時已經不見。
她躺在床上,任他支配。
在他身下被深深採擷時,凌遙的手摸在他胸前,感受著他心跳的振動,並且分明看見了他眼尾細細的紋。
心下一酸,眼淚自眼角滑落,滴在淺灰色枕套上。
她抱緊了他的背,讓他的臉埋在自己頸間,哽咽地叫他名字。
「沈青黎——」
「嗯。」低啞的回應從喉嚨發出。
「沈青黎——」她又叫了一聲。
沒有旁的話語,只是一遍一遍喊他名字。
聲音似乎可以擊碎這兩年來幾百個孤單憂心、悵然無邊的夜。
她哭成了淚人兒。
他溫柔幫她拭淚,說她好乖。
凌遙看他嘴角莫名漾起很淺的笑,伸手摸他的臉頰。
真的瘦了好多。
他抱她去浴室,按捺不住,哄著她在浴室里繼續折騰。
……
後來,他躺在床上,摟著她的腰,說道:「陪我睡會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凌遙點點頭。
他秒入睡,凌遙卻睡不著,看他清瘦後更明顯的臉部線條,看他染成菸灰銀白的頭髮。
手指忍不住撫摸他這一頭銀色,捻上幾根頭髮,細細觀看。
總覺得換了造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
或者沒變,只是成熟了些。
可,當她第N次看他頭髮時,終究還是看出了端倪。
髮根處新長出不足一毫米的頭髮,有的呈烏色,有的呈白色。
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生出白髮。
不是一根兩根,而是很多。
所以他才索性全部當染成了白色。
凌遙緊緊咬住了唇,咬得紅唇泛白。
沈青黎,這兩年,你是不是,過得很不好很不好?
頭髮都白了這麼多。
她輕手輕腳下床,跑去無人的房間,痛哭了一場。
……
沈青黎在睡夢中想抱她,結果身邊一空,驚得醒來。穿好衣服下樓,站在廚房門口,見到她忙碌的身影。
凌遙正在翻炒鍋中的菜,腰已經被他長臂一攬,單手圈住。
另一隻手握住她拿鍋鏟的手,說道:「我來吧,你還去買了菜?」
「是讓人送貨上門的,怕你醒來找不到我。」
他笑:「很了解我。」
凌遙把灶台交給了他,把半個西瓜切成了塊,裝在玻璃碗中。忽又想起還有個魚食碗沒拿進來,忙完後去了一趟院子裡。
水池中活水流動,水質清澈,一如往昔。
凌遙把剩下的魚食撒進池中,鯉魚歡快游過來。她笑了笑,小聲地說:「我回來了。」
確實回來了,但又還不算完全回來。
吃飯時,凌遙看著他:「我下午的飛機。」
沈青黎眸光一閃:「今天還要走?」
凌遙點點頭:「回去處理完事情就回來,回來陪你。」
沈青黎舀湯的手停頓在空中,半秒後才舀著湯往她湯碗裡倒:「要幾天?」
凌遙沒答,反問:「你呢?還要出國嗎?」
他很輕微地點頭:「8月中旬得過去,下次回來,就可以過很久才去一趟了。」
凌遙算了算時間:「今天星期三,我周末就能回來,陪你一直到中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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