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李樂詩一怔,心臟迅速塌軟下去。
本來只是想逗逗他的,這下好了,她有點喜歡上這種征服的感覺了,莫名爽快。
於是她歪了歪頭:「那你再叫我一聲姐姐。」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忍不住低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怪離譜的,居然逼自己大的溫亭深叫自己姐姐。
——雖然小時候沒少想讓他喊姐姐吧,但溫亭深每次都是冷冷一瞥,沒有一次叫過。
話音剛落,他突然跪著上前了兩步。
尖銳冷冽的氣息完全刺激到了她。
李樂詩下意識後退,最後反被扣住了手。
大約看出她的表情有緩和,他的神色也浮現一抹依戀,輕叼起她指尖吮了吮,又蹭了蹭她的掌心。
「……姐姐。」
她愣了一下,心臟像炙烤的黃油,甜膩的融化了。
一個瘋子、一隻野獸,能夠為了她收斂鋒利,最大程度釋放柔軟,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他又俯下身,將毛絨絨的腦袋擱置在她膝蓋上,闔上眼睫,充滿懷念地深吸了一口氣:「讓我留下吧,好不好?」
他看起來太乖了。
李樂詩順勢
想去摸摸他。
然而他額角的傷疤赫然刺了一下她的視線,她回憶起這個男人曾經想要瘋狂地殺死她然後再自裁,又耍心機騙了她這麼久……心底鬆軟的塌陷又一點點找回堅硬。
不行,輕易原諒一個隨時會發瘋的人,會讓自己處在被動狀態。
她的指尖懸在他的臉頰上空,頓了頓,還是收回了手。
「行吧,你留下,不過只能睡地上。」她硬起聲線。
他已然得到了滿足,點頭。
晚上十點,李樂詩簡單洗了個澡,被溫亭深扶著回到床上。
他特意搬了個椅子進去,讓她坐著洗,然後關上門守在旁邊。
將濕透的椅子拿出來後,他也進去洗澡,玻璃門上映出一個高挑的身影。
困意上涌,李樂詩打了個呵欠,將頭埋在被子裡。
半夢半醒間,她感受到散著熱氣的男人走到床邊。
李樂詩想起曾經裝醉被某人親過,一下驚醒,警惕地看著他。
溫亭深看她一眼,關掉她床頭的夜燈,在黑暗中開口:「怎麼這麼看我?」
她搖了搖頭。
「睡吧。」他擦著頭髮轉過身。
李樂詩夜視能力不好,看不清他去了哪裡,這時來了個電話,驟然亮起的屏幕光照著他走向玄關的背影。
又要縮成一團睡在牆角嗎?
她在猶豫要不要提醒他可以睡沙發,然後接通電話。
「餵媽,這麼晚了有事嗎?」她用手指抵唇,眼神警告某人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溫亭深擦頭髮的動作一頓,看向她,身影定在牆角。
李樂詩背過身去接。
夜深人靜,姜玲玲又是個大嗓門,傳出來的聲音很清晰:「詩詩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就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男生,挺想見見你的,你哪天回來,我好安排你們見個面啊。」
背後的注視感陡然強烈,森冷得快要刺穿她的臟腑。
溫亭深沉默著走了回來。
她還沒來及躲,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條長腿蜷起抵在床鋪,姿勢像從背後抱住了她。
然後,低下頭,將耳朵貼在她的手機背面,認真聽著。
他的呼吸又熱又重,打在她肩膀上像沾水的鞭子一樣。
李樂詩有點受不了,本能閃躲。
處在機警時刻的野獸是最經不起獵物逃脫的,這一舉動直接觸發了他的應激機制——他用力攬過她的腰腹,胸膛緊壓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完全捕獲了她。
姜玲玲根本不會知道此刻的二人有多曖昧,還在說:「怎麼不說話啊?又不想見是不是,不行,這次這個你必須見一面知不知道?媽媽都是按照你喜歡的類型找的,我也跟人家說好了,等你回來就見面。」
李樂詩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嗯嗯啊啊敷衍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身體貼著她,輪廓分外明顯,此刻他呼吸變亂變重,一起一伏,無端令她小腹生出幾分異樣。
「你要去和哪個男人見面?」他轉過頭,嘴唇使勁貼在她的耳朵。
李樂詩耳根燙起來,大腦空白:「……我不知道,是我媽找的。」
他沒有說話了。
似乎在昭示不滿,修長的手指牢牢掐緊她的腰腹,疼得她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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