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門前,驚鵲一早便候著了。
看著一車廂的東西,眼睛都微微瞪大了,郡主這是和大公子和好了?
再一看折枝的表情,頓時知道自己猜中了,也跟著高興起來,「郡主,帶回來的東西都收進庫房嗎?」
「都收進……」
司鴻蔓剛要點頭,一轉眼瞥見驚鵲正瞧著她,眼神亮亮的,話音一轉:「你先去挑幾樣喜歡的,剩下的再收進去。」
驚鵲訝然,連連擺手,又高興又惶恐:「郡主,奴婢不敢。」
這些寶貝,往日裡郡主都不會讓她們碰的,把玩個幾日,膩了後便收進庫房。
「真不要?」司鴻蔓歪頭看她,狹促的笑了笑,道:「那我賞其他人了,你可不許吃味?」
驚鵲呆住了,剛要說些什麼找補,就聽郡主哈哈笑了起來,她臉一紅,跺了跺腳,羞惱道:「郡主!」
司鴻蔓笑了一陣,又去哄她:「好啦,好啦,不給旁人,就給你。」
說完,又道:「都是些小玩意兒,只是看著精巧,並不貴重,你和折枝一起去挑。」
兩人喜滋滋的應了。
「郡主,暖閣里備了果子甜湯,去乏解疲的。」
司鴻蔓剛想問問這兩天府上怎麼樣了,聞言立刻決定放一放,先回暖閣再說。
她從外面回來,進暖閣前,先經過隔壁的屋子。
司鴻蔓瞥了眼,見門扉合著,安靜無聲。
她驀然想起幾天前的事,臉上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彆扭的問道:「府上這兩日如何?」
驚鵲沒察覺出來其中意思,以為郡主不放心,飛快的說了一遍,最後道:「郡主放心,府上一切都好。」
司鴻蔓攏著身上的披風,沒聽到想聽的,又實在想知道,抿了下唇,索性直接問了:「謝惟淵醒了嗎?」
驚鵲聞言,也朝旁邊的屋子看了眼,想到上午的事,告狀道:「一早便醒了,謝大人好著呢,您不知道,你都回去兩日了,他才想起來問。」
司鴻蔓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話,眼睛一亮,腳下的步子都停了下來,「他問什麼了?」
驚鵲卡殼,半天才道:「說是想同您道謝。」
司鴻蔓悄悄咦了一聲,心道,兩日不見,謝惟淵這是把自己哄好了?還是終於知道她沒有害他的意思了?
「等會兒再回暖閣。」她腳步一轉,就往隔壁去,走了幾步又退回來,把肩上的披風解下交給驚鵲拿著。
走到隔壁,才叩了一下,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張陌生的臉,司鴻蔓呆了一呆,以為走錯了地方,剛要多打量幾眼,對方就垂下頭,行禮退了出去。
「郡主。」謝惟淵清冷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司鴻蔓轉頭,「剛才那個是?」
「郡主派來的小廝。」
「哦哦。」
她記起來了,走之前好像是吩咐過驚鵲挑個小廝來照顧對方,不過對方那個身量,當個伺候人的小廝似乎有些屈才。
但她沒多想,因為謝惟淵給她倒了杯溫茶,比起兩人前幾次見面,這一舉動堪稱示好。
司鴻蔓受寵若驚,菱唇忍不住往兩邊翹了翹,提著裙擺高高興興的坐到了謝惟淵對面。
屋子裡暖洋洋的,比起之前那處四處透風的地方,簡直天壤之別,總算不用挨凍了,對方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厚了不少,像是新做的。
司鴻蔓雙手捧著茶盞,小口小口的抿著,光明正大的打量對面的人。
謝惟淵端坐在桌旁,脊背筆直,一身肅然清俊之氣分毫未減,若不是她知道,此刻肯定看不出對方受了傷。
司鴻蔓想著書上對謝惟淵的描寫,自律嚴苛,內斂持重,她心想,恐怕對方唯有的幾次失控都是在她面前。
難怪會遭人忌憚,誰都想要弄死他,這樣的人,不能為自己所用,就不用ᴶˢᴳ留了。
其實,她心裡這會兒還是有點兒憷的,要不是穿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在郡主府了,她一定不接這個燙手山芋。
可惜,對方不僅在郡主府,還因為她被罰了兩次。
司鴻蔓想到這,心虛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她自個兒也受傷了,手腕上的淤青還沒消掉呢,頓時又放鬆下來。
她打量了半天,實在看不出謝惟淵傷勢如何,對方又不看她,只好故意清了清嗓子,等謝惟淵偏頭看過來,抓緊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她一雙杏眼澄澄明明,通透無比,眼底的情緒明晃晃的掛著,沒有一絲隱藏,直白且清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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