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正殿的方向看去,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比起其他皇子,這個答案才更讓人信服。
大概用不了多久,謝惟淵就不用住在郡主府了,如此算一算時間,倒是和原書中差不了多少,只是中間沒了陸冀修。
出宮門的時候,司鴻蔓把玉骨扇給了正要下值的護衛,讓對方路過時轉交給陸崧明。
對方小心的捧著扇子,問道:「郡主可有話需要屬下轉達?」
「嗯——」難得遇上個辦事體貼又講究的護衛,司鴻蔓沉吟了下,沒辜負對方的多問一句,她道:「就說我等著四殿下的謝禮。」
今日在鳳儀宮的事,司鴻蔓沒瞞著她爹,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不過有關陸崧明的事還是省略了一點兒。
司鴻長印這麼些年的相國不是白做的,只一耳朵就聽出了這背後的算盤,這是既不想他閨女做太子妃,又不想他閨女嫁給其他的皇子。
他當著司鴻蔓的面不好失儀,在心裡罵了一回,等到了晚上,月上中天,司鴻長印略顯魁梧的身體在塌上來回翻了兩個面,床榻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猶如每一個操心兒女婚事的老父親,心裡頭忍不住開始琢磨,這招婿的事確實得提上日程了。
幾日之後,司鴻蔓從她爹那收到了一打畫像,她原以為是什麼大家之作,正喜滋滋的想著放在庫房的那兒,等打開一卷,看清畫作下方的幾排小字後,驚住了。
身高几尺,年歲幾何,官居何職,家財之厚,籍貫之所……
連折枝都忍不住呀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第45章
司鴻蔓和折枝還有驚鵲把畫卷全翻了一遍, 她磕了一下午的瓜子仁,聽著兩個丫鬟講皇城裡頭的八卦。
在大戶人家做家僕的,有各自的渠道能打聽內宅裡頭的消息, 比她爹還要靈通, 比如有的公子十二歲就被長輩在房中塞人了, 有的好男風,身邊小廝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她津津樂道聽了好幾日, 然後把畫像全塞進了箱子裡, 拍拍手,當無事發生。
司鴻長印也不是要閨女立刻就挑個人出來, 見閨女有在看畫卷,欣ᴶˢᴳ慰的摸了摸鬍子,也不催, 只等閨女看中了來和他說, 殊不知那些畫卷都被用當樂子解悶了。
不過,就算司鴻長印知道了, 也暫且沒空管。
因為,五月, 皇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先是雲間寺里的僧人犯了事, 私囚男童,虐打□□,佛門淨地,罪加一等,被判了個秋後問斬,連帶著太子受累, 因為修繕寺廟一事一直由太子負責, 聽聞被皇上訓斥監察不利, 禁足半個月,以示反省。
緊跟著便是何家的一門旁支姻親,被查出了侵占民田、勒索官員之事,之後又牽扯出何家干涉選官,抗旨不准,意圖結黨……
皇上震怒,下令徹查,嚴刑拷打之下,那何家的旁支爆出了一份行賄的名單,所涉人員之廣令人咋舌,一時朝中人人自危。
何家是世家之中最鼎盛的一個,不同於之前風光無兩的謝家,靠著幾人的功績撐起一個家族,何家從不缺人才,家族中的子弟涉足大周各行各業,且皆是根基深厚。
皇上想要整治何家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遲遲未下手,一是顧慮頗多,二是難以抓住把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世家深諳此理,因此想要撬開一角,難上加難。
何家的老爺子是先帝臨終前所託的顧命大臣,年事已高,雖說幾年前已辭了官,但門生故吏遍布朝黨,想要全數拔盡幾乎不可能。
故而,皇上此次並沒有動何家所有人,而是分而治之,一半予以安撫,一半革職抄家,恩威並施,雨露雷霆,皆是皇恩。
但如此一來,何家的氣數終究是去了大半,根基被毀,傷筋動骨,這皇城第一世族的名號再也擔不起了,猶如力竭的龐然大物,被斬斷了腿,傷雖不至要害,卻只能趴伏在地上喘氣,看著依舊壯大,內里已然腐壞。
不過,何家現任的家主,何清池的父親依舊在朝中為官,雖被皇上敲打斥責,卻並未受到太深的牽連,故此何家在外的旁支仍抱著翻身的期望。
鳳儀宮,皇后坐在妝檯前,朝銅鏡看去。
身後,兩個宮女小心翼翼的挽著發,比著珠翠,待皇后點頭後再一一簪上。
一旁候著的嬤嬤道:「娘娘,何貴妃昨日下午在勤政殿外跪足了三個時辰,直至暈過去也沒能見到皇上,醒來後又哭了一宿,怕是早哭腫了臉,不能見人了。」
皇后眉梢微微動了下,漫不經心的道:「哦,她兄長已經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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