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她心裡如何不滿, 眼下也只能咬著牙恨恨道:「若是郡主怪罪下來, 有你好看!」
驚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有擔當的表示:「我一力承擔。」
說話時視線還一錯不錯的朝郡主和謝大人看,折枝跟她一起藏身在圓柱的影子後,進退不得,只好一齊跟著朝外看去。
那廂,司鴻蔓懷中抱著一隻,手裡提著一隻,她仰頭看謝惟淵,眼中閃著點點星光,「這些都是你做的?」
謝惟淵笑了起來,他道:「只有郡主懷中的這個是。」
他只做了這麼一隻,隨意擺在了院子中,就這麼湊巧被郡主選中抱在了懷中,一路朝他走過來。
司鴻蔓輕輕的呀了聲,臉上是驚訝的表情,難怪方才她就覺得這隻格外靈動,一眼便看上了,這才忍不住從草地上抱起來的。
她把提燈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後抱起兔子燈又仔細瞧了瞧,覺得自己大概是帶了濾鏡,居然能在一隻兔子臉上看出幾分似人的清秀可愛。
不知為何,她突然便想到了花朝節時,謝惟淵帶著面具的樣子,再低頭瞧時,只覺得有些相像,那時候她覺得違和呢,現在卻覺得對方刻兔子燈時一定又嚴肅又可愛,可惜沒能看到。
司鴻蔓滿心歡喜,想了想把人拉到院子裡的石凳前坐下,小心的把兔子燈擱在了石桌上,自個兒跑回屋裡,片刻後,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捏著兩隻杯子小跑著過來。
她道:「吶,以茶代酒,謝謝你。」
謝惟淵實在是不缺什麼,尤其對方重得皇上青睞後更是平步青雲,她大約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不過謝還是要謝的,哪怕只是個形式。
兩隻白瓷小盅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金桂茶帶著一股特有的芬香,縈繞在鼻尖,比起剛摘下時那份濃郁的香氣淡去了許多。
司鴻蔓一瞬間感覺這個畫面有些熟悉,像是此前經歷過一般,可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謝惟淵碰杯喝過酒啊,下意識的淺蹙了下眉,依舊沒能擺脫那股熟悉的感覺。
謝惟淵見她蹙眉,以為身體不適,臉色瞬間變了一變,急聲問道:「怎麼了?」
司鴻蔓搖了搖頭,拉住下一刻就要傳府醫的人,「沒事,我只是覺得剛才和你碰杯的畫面像是在哪裡發生過,不過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說完自己先笑了,嘟噥道:「沒發生的事自然記不起來的,我大概是暈了頭,好在沒有把茶錯拿成了酒,不然更暈了。」
謝惟淵ᴶˢᴳ在聽到第一句時身子便僵住了,之後聽對方說記錯了,眼神不由暗了一暗,語氣裡帶著深意問道:「郡主覺得熟悉?」
司鴻蔓根本沒往深里想,也完全沒察覺出謝惟淵語氣的不自然,支著腦袋想了想,兩眼一彎笑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做夢夢見跟你喝酒了?」
謝惟淵的視線在司鴻蔓的臉上停了片刻,長睫微垂,看向自己面前的酒盅,說道:「郡主夢見與我撞杯,或許是有在向我賀喜。」
司鴻蔓以為對方是在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也來了興致,心裡想著古人的四大喜事是什麼來著,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他鄉故知,久旱甘露,她腦袋轉了轉,抿下了唇,肯定道:「那大概是謝大人娶親吧!」
說完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推斷不錯,謝惟淵早就過了金榜題名的時候了,她也算不得對方的他鄉故知,至於久旱甘露也不太可能,那可不就剩下洞房花燭夜了麼,正好對方還沒成親呢,早晚的事,她肯定能喝上一杯喜酒的。
謝惟淵怎麼也沒料到司鴻蔓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恢復了自然。
他唇邊微微揚起,浮現出一抹隱秘的笑意,視線筆直的看向對方,猶如獵豹盯住了一隻毫無防備的兔子,低聲說道:「既是如此,我成婚之日定與郡主同飲一壺酒。」
司鴻蔓沒能意識到話中的不對,她對著謝惟淵實在是沒有戒心,於是一臉高興的點了點頭,「好啊,到時候我去討杯酒吃。」
月光的清輝灑在院子裡,四方天地坐著兩個人,可惜視角不對,銀盤一般的月亮被老樹遮去了大半,至於一角。
司鴻蔓有些可惜的收回視線,便聽對方問道:「郡主怕高麼?」
她心道,雲間寺後面的石塔她都上去過了,現在再問怕高是不是遲了點,顯然謝惟淵也想到了,剛問完就覺得多此一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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