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淵察覺到了她的走神,極為不滿的她唇瓣上被重重咬了一下,把那一點零零碎碎的嗚咽壓回了喉嚨,直到身下的人再無暇胡思亂想。
謝惟淵失控的時間並不長,原本粗暴的吻在片刻後變得綿長,終於有了幾分旖旎,夾雜著情/欲,蓬勃的熱意隨著呼吸噴灑在頸間,外衣上卻帶著晚間的寒意,對方顯然沒有在篝火旁坐太久,一冷一熱間兩相交疊,司鴻蔓身子不受控的打了個顫。
她像是突然生出一點防抗心的幼貓,不願被人壓在掌下任意搓揉,於是鼓足勇氣反咬了一口,謝惟淵的動作頓了下,下一瞬,唇齒間的動作愈發兇猛,帶著一股子鎮壓的味道,強勢,不容退避。
司鴻蔓終於停下了那點無用的掙扎,乖乖的仰著頭,任憑對方在她唇間肆虐,偶爾吃疼了,才會嗚咽一聲,她被困在對方胸前,腦袋抵在樹幹上,卻並不硌人,即便是這般氣勢洶洶之下,謝惟淵仍不忘身後為她墊了下後腦。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司鴻蔓以為自己要呼吸不上來暈死過去前,謝惟淵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然後只是移開了唇,身體卻沒有往後退,兩人靠得極近,幾乎鼻尖抵著鼻尖。
司鴻蔓氣息不穩的朝謝惟淵看去,望進了一片如墨的眸色中,怒氣消散,餘下的便是常人難以看見的溫和。
其實除了一開始有過誤會外,之後謝惟淵幾乎從未跟她生過氣,更不要說這般帶著懲罰性質的吻了,中秋那日,也只是克制的在額前印了一吻,一觸即分。
她眼裡不知何時蓄了層薄薄的霧氣,像是被欺負了狠了,委屈又無辜,卻知道無處聲張,只能乖乖受著,嬌嫩的唇瓣平日裡何曾受過這麼苛待,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似乎在也承受不住哪怕一絲觸碰。
她只是不那麼用力的抿了唇,便發出了嘶呀一聲,旋即綿密的刺痛一陣疊著一陣襲來,仿佛被有人用極其細小的針扎過。
但她現在卻無暇顧及自己的唇瓣,表情僵硬,像是被雷擊中了腦袋,整個人愣怔住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上一回,在司鴻府,她醉酒醒來後,唇瓣上也是一樣的刺痛。
司鴻蔓幾乎在一瞬間想起了那時候的事,她睫毛抖得厲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謝惟淵難道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她了嗎,可為何事後又不告訴她,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喉嚨發緊,聲音是抖著的,「那,那……那天,我喝醉了,你親過我。」
謝惟淵不曾想一個吻會讓司鴻蔓記起幾個月前的事來,他看著被自己困在胸前的人,碾上對方滾燙的耳垂,倏然不輕不重的笑了下,說道:「郡主記起來了?」
「我那個時候便喜歡郡主了。」他並不用司鴻蔓回答,問完便自顧自說了起來,「不過,郡主若是要問我從何而起,我也無法說出一個確切的時間,等發覺的時候,早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謝惟淵望著眼前似乎被他驚到的人,看了會兒,突然鬆開了禁錮,往後退了小半步,他捉住對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問道:「郡主不是從三年前就想要我了麼,為何如今卻一再退縮?」
司鴻蔓前一刻還沉浸在謝惟淵很早就喜歡自己的真相中不可置信,下一刻又聽對方毫無徵兆的提起三年前的事,一顆心七上八下幾乎要從胸腔中飛出去。
她蜷了蜷手指,想把手收回來,可被謝惟淵按著,只能覆在對方的心口上,她看向對方的眼眸,然後像是被燙到一般,嗖一下避了開來。
她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說尋香樓的事,那是他們此前唯一的交集,倘若對方問得更細一點,就會發現她對那天的事一無所知。
司鴻蔓細微的發著抖,好似只狼狽逃竄的兔子,在漆黑的箭矢下無所遁形,下一刻就要被捉住,扼緊咽喉。
謝惟淵不可能再讓她躲過去,他眼底暗了下,說道:「郡主,你在怕什麼?怕我知道你不是司鴻蔓?」
他語氣堪稱溫和,可司鴻蔓卻生生出了一層冷汗,有那麼一兩分鐘,她連呼吸都忘了,瞪大眼睛看向對方,那一瞬間,眼中什麼都有,驚懼惶恐,慌張無措,藏在最深處的秘密就這麼被猝不及防的挑破開來,擺到了明面上。
謝惟淵狠狠一皺眉,直接把人裹進自己懷裡,像是哄小朋友一樣細細哄道:「郡主,別怕。」
他原先只是猜測,直到此刻看到司鴻蔓的反應,才完全確定這是真的,他之前讓人調查過司鴻蔓的行蹤,並沒有發現異常,就像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突然之間發生了轉換,毫無破綻又匪夷所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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