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鎖門了嗎?為什麼鄔言辭會站在家門口。
而且不太一樣的是,鄔言辭的手裡拿著不知從哪來的手機,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而手機的螢光照亮了他的側臉,顯得更加鬼氣森森,他精緻的臉上沒有絲毫神色,似乎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乎,直到門被打開,才感知到了外界似的,想要立刻做出一個笑容迎接門口的人。
但這個笑容還沒有展示出來,就立刻消失了,鄔言辭的聲音有些變形,上揚的語調陡然下墜:「……誰幹的?」
沒有在鄔言辭臉上看到任何嫌棄和驚嚇的表情,許然覺得少了點意思,躲開鄔言辭就要進去,卻被鄔言辭拉住。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不容反抗一字一句道:「誰幹的。」
許然抬起眼睫:「你說呢?」
他只去見了父母,還能是誰幹的。
鄔言辭黑色的眸忽然定住,就好像發現了目標的獵人,他的緩緩轉動脖子,輕柔地撫過許然臉上的傷口,然後又在那個巴掌印上按了一下,引起許然發出來「嘶」的呼聲。
「知道疼了?」鄔言辭寒聲道。
但說完,他神情又柔和下來,輕輕在傷口吹了兩下,眼眶蓄滿了眼淚,好像疼的人是他,聲音哽咽:「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小然,但是我好生氣好難過啊,為什麼你不願意聽我的話,為什麼要到外面去,為什麼要讓他們看到你,為什麼要讓他們傷害你,為什麼?」
他的語氣一句比一句重,說到後面整個人在發抖,但最後卻只說了一句很輕很輕的話,前後形成了強烈對比,讓人感到怪異和毛骨悚然:「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切傷害小然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雖然面前的怪物很不正常,但卻讓許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竟不再害怕,伸手抹掉鄔言辭臉上的淚痕:「你要幫我嗎?」
「當然要。」鄔言辭的手疊上許然撫摸自己的手。
「為什麼?」許然看著他的眼睛,低垂著睫毛問。
一個毫不猶豫的答案脫口而出:「因為我愛你。」
「……好,」許然想到那對狗男女,慢慢踮起腳尖,唇擦過鄔言辭的耳尖,引起鄔言辭的戰慄,他說,「我改變主意了,原本我說過,我回來的時候要給你獎勵,現在我打算給你一個更好的獎勵,你別他們弄出人命,給鬧大了就行。」
許然對抗不了那對賤人,但鄔言辭不一樣啊,鄔言辭夠瘋,夠殘忍,夠陰晴不定,而且他不是人,死不了,法律也沒法追究責任到一個鬼東西上面。
「都聽小然的,」鄔言辭的耳尖紅了,有些期盼地看著許然,「不過小然要先擦藥膏,傷口才會好起來。」
說完,他便引著許然坐下,然後給他一點點擦藥:「沒想到這麼快又要給小然上藥了,小然,你要記住,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接著,他便像是不經意一樣,幽幽道:「否則以後小然就再也不能出門啦,只能永遠待在家,看不到別人了,只能永遠永遠看著我,只能和我一個人說話,只能和我一起吃飯,和我一起睡覺……」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想到了什麼美好的未來,就連擦藥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許然:「……你好好擦。」
鄔言辭奇怪的笑了一聲,才恢復正常道:「好的,寶寶。」
許然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於是他便打算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鄔言辭似乎很想跟進來,但許然直接把門鎖了,鄔言辭便乖巧的沒有再作妖。
洗完出來的時候,鄔言辭已經不在了,許然下意識想打開客廳的門,出去看看鄔言辭是不是在小區附近瞎晃,他還真有點怕有人認出鄔言辭的臉的,結果發現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他竟是出去不了。
算了……他等鄔言辭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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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
劉麗娜在床上不斷流著冷汗,好像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境,她奮力登著手腳,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纏繞著她,讓她掙扎不得。
夢裡,自己正在廚房為許昌準備午飯,一個陌生的俊美男生走到自己旁邊,問她:「你在做什麼菜呀?」
這人長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全身上下氣度非凡,一雙黑色的水墨般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劉麗娜一時亂了手腳,又一些不好意思:「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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