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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聽得失笑:「也對,竟是我忘了。」

寧復還便是聲名在外的,若是論名將……大概朝中是沒有人能夠比的過他的,西域三十六國無不是聽聞他的威名,只可惜,他是在西北的沙州,而不是在帝京這處。

朝中能比得過的,只怕沒有。

只是……

裴昭道:「那他講與你聽了麼?那寧寧可曾認真聽了麼?」

寧離:「……」

寧離」咳「了一聲:「我多多少少還是聽了那麼點兒的,不然說出去,我得多沒面子啊!」

「是麼?」裴昭失笑。

寧離鄭重點頭:「陳先生亂講,我懶得聽,但是阿耶的場,我定然是要捧的。」雖然阿耶也沒怎麼講便是了。

但是這番話,不需教行之知曉。

兵書有什麼好看的,兵法又有什麼好聽的,都是些紙上談兵。

他眼見裴昭笑著,頓時目光警惕:「我不去!說好的,點個卯我就能走人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行之是頂頂厲害的君子,不能抓我去!」

裴昭當真聽得無奈:「是,我不會迫你。」

那下午他要做什麼呢?

裴昭道:「既然如此,寧寧不如替我念會兒書罷。」

寧離:「……」

81.2.

校場。

寧離沒有找到人,才知道都去了崇文館。他對這地方實在是敬謝不敏,於是也避開了,只使了內侍,教他們去等人。

楊青鯉下了課便被捉住了,出了崇文館後,便見寧離在外邊兒等著。

「怎麼,今兒個有事麼?」

寧離說:「青鯉,你很通音律的罷。」

楊青鯉笑道:「略懂,略懂,都是些山野的調子。」

寧離道:「我有首曲子,想請你幫我辨認。」

是什麼曲子,教他這樣念念不忘?

寧離摘下了一片葉子,輕輕卷折,湊到了唇邊,回憶那一日聽到的曲調,斷斷續續吹了起來。

他吹得不快,一會兒停,一會兒止,他本以為自己全部都忘記了,沒想到還能記得起來。只是這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實在是七零八落……很難聽得出來的罷?

如果裴昭一曲彈罷,是餘音繞樑,那他的這一曲子吹下來,連樹上的雀兒都要驚走了。

仔細回憶下一個章節時,忽然見到了楊青鯉神情有些奇異,那還朝著他擠眉弄眼了,滑稽很好。寧離沒忍住,被他逗的一跳,頓時曲子也吹不下去。

「你做甚要逗我笑!」寧離怒斥他。

就算……就算他這曲子吹得折磨人耳朵,也不能這樣打斷他吧。

「哪有,我才沒逗你笑哩!」楊青鯉立刻澄清,他望著寧離,語氣里頗有些感慨的意思,「我只是沒想到,咱們寧世子,竟然也少年思|春了。」

寧離:「……」

寧離頓時大怒:「你胡說些什麼,我哪裡有什麼思|春的?我不過覺得這曲子好聽,隨意吹吹罷了。」

楊青鯉就看他瞎胡扯,還說什麼曲子好聽,哼,這麼多琴曲,哪首不好聽?

「是是是,你沒有,你就只是隨便吹吹。」楊青鯉敷衍道,「隨便一吹就挑了首《鳳求凰》罷了。」

寧離愕然。

楊青鯉輕輕唱道:「……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1]

他有一把好嗓子,清澈透亮,教人聽得也怔怔望。

一曲唱罷,竟也是餘音不絕,歌聲繞樑。

楊青鯉悠然道:「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你總是聽說過的罷?」

寧離如何不曾聽說過?可是他從前只聽過故事,卻不聞其音。

那天行之賠罪時彈給他的曲子,那首輕緩的,纏綿的,悠長的,婉轉的曲子。那樣濃烈的,幽徊的,款款動人而又欲語還休的心意……

原來竟是《鳳求凰》!

「司馬相如於桌家做客,在堂上彈了這一曲《鳳求凰》,以表自己傾慕之意。桌家的女郎卓文君在簾後聽罷,怦然心動。兩人月下夜奔,成就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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