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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寧離立刻帶著雅蘇下樓,只怕蕭九齡跑了,而蕭九齡仍負手立在原處,並不曾離開。

彷佛正是在等他們的。

寧離腹誹著,這位大統領不在宮中拱衛陛下,怎麼還有閒心在外面亂逛,還正巧把他們給撞上?

卻見蕭九齡目光越過了他:「蕭九容是你什麼人?」

那竟然是問的他身後的雅蘇!

雅蘇茶色的眼眸中浮現幾分茫然:「蕭九容?我不認識什麼蕭九容。」

是麼?

蕭九齡端詳著眼前這位異族的王子,他的發色淺褐,也不如其餘鐵勒侍衛那般蜷曲,五官也略略柔和些,或許是傳承自母族的血脈。使團進京前那數據早已是熟諳於心的,鐵勒王幼子的母親,是大雍流放過去的罪奴。

那茫然不像是假的。

可他在樓下聽到的曲子也不是假的。

稚弟擎盤,蕉葉裹鹿,嬉撒崖霜屑。舊時音調,他本以為此生再不會聽見。

蕭九齡緩緩道:「誰教你的這首《永遇樂》?」

寧離入宮後,閒來無事,先去了校場。果然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們都齊聚在一處,鬧哄哄的,似乎在爭吵著什麼事務,大統領不在,沒了管束,一個個都都放鬆得很。

遠遠有人將他瞧見,招手喊他:「阿離!」

也不管其他人了,親親熱熱的跑過來:「你居然還過來了?我以為今天你又溜了呢。」

寧離「咳」了一聲:「我在天子近前侍奉,怎麼能算逃班呢。」

楊青鯉點頭:「是,是,我都知曉的,你在侍奉陛下。」

寧離:「……」這語氣怎麼聽著怪怪的呢。

他先前在想以音律入道的法門,說不得可以向楊青鯉請教一番,只是看著當時在湖邊的場景,恐怕已經是用不上的了。

他說:「你聽過《永遇樂》這曲子麼?」

楊青鯉道:「自然。」

寧離又道:「那這曲子可有與蕉葉相關的?」

楊青鯉冥神細思,隨即作罷,誠懇道:「不若你去崇文館問問?」

寧離:「……」可別!他對崇文館敬謝不敏!

來奉辰衛之前裴昭還又問過他一次,要不要去崇文館上學,這樣不必當差,只考校些功課……寧離連忙拒絕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也似。

楊青鯉道:「崇文館裡也有厲害的琴藝先生,你可以去請教一番。我雖然懂些音律,但敘州的調子,都是我們那邊唱傳的,到底和建鄴不一樣。」

寧離說:「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罷了。蕭九齡說向他借借雅蘇,想必那借,應是很有一些淵源的,這不,寧離將雅蘇借出去,自己又一個人了。

「你們倆在這兒說什麼悄悄話?」旁的那些少年郎君們湊了過來,笑吟吟的也給寧離打招呼,「我們正在演練雁形陣,寧世子一會兒要來麼?」

「雁形陣?」寧離有些糊塗。

楊青鯉道:「唔,今日是要演練陣法的,也不拘著人數,你來之前我們剛演完一節,正好歇歇。上午演練就算結束了,下午要去讀兵法……」他朝湊來的人搖頭道,「去去去,邊兒去,一會兒該去用午膳了,哪兒還有力氣再來演練。」

顯然,楊青鯉在奉辰衛里過得不錯。寧離本是與他一道過來,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人影也不見。楊青鯉卻沒撤,勤勤懇懇的上職,虧得他脾性好,天生外向,很快就和這些年輕人打成一團。

奉辰衛里雖然有許多世家子弟,但一入宮城,便是天子侍衛,並不許再叫人伺候。從前前呼後擁,此刻卻只得自力更生。

冬日雖然晴朗,但校場空曠,一陣陣風撲刮過來,吹得麵皮發冷。

「唉,今兒風怎麼還這麼大……」

「今年雪下得久哩!冬天來得晚,這不去得也遲。」

「下午兵法是哪位先生來講?」剛有人問,立刻有人笑道:「你 怕是半點沒聽!哪兒有什麼先生過來,是要我們去崇文館的!」

「先填填肚子罷,不知道今天膳房又做了些什麼菜。」

「甭管,鐵定沒滋味!」

一群年輕人嚷嚷著,結隊朝著校場外走去,笑笑鬧鬧。寧離覺得新鮮,便也跟在一路,他自來了奉辰衛後,還是頭一遭和眾人一道去用膳。然而出去了卻見笑鬧聲微靜,寧離正奇怪,轉眼看見一個深青衣服的內侍,正候在道旁。

那臉目並不陌生的,寧離認了出來,是在式干殿裡當差的內侍。

小內侍張望著,似乎在尋什麼人,見得他時,面上頓時一喜,連連喚道:「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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