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要送他汗血寶馬?
景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他當然不能收,忙道:「不用,這太貴重了,使不得。」
夏樞哈哈大笑著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不用客氣,以後就是朋友了,你挑一匹,等以後夫君忙沒時間陪我的時候,咱們就一塊來騎馬。到時候,我教你武藝,你教我騎馬,咱們也不用請師傅來了,還省了一筆銀子呢。」
他看著景璟圓潤的小臉,趁機捏了一下,故作生氣道:「當然,你要是客氣,就說明沒把我當長久處下去的朋友,那我就隨你了。但是,你要是把我當朋友,你就去挑一匹馬,咱們別的不多說,灑脫豪氣一點,以後也能處的長長久久的。」
景璟從未見過夏樞這般豪氣、不扭捏的雙兒,聽夏樞說要長長久久地做朋友,當即心中一陣激盪。
乾脆地一拍手,身上迸射出一股豪氣,爽快地應了下來:「好!」
想了想,他又道:「那你有空就來找我,我教你騎馬。」
夏樞想著以後離開京城去皇陵又帶不走他,他一個人留在京城,身後又有心性狠毒、防不勝防的繼母,哪裡是容易的,就道:「我日日都有空。索性景府和淮陽侯府距離近,你早晨無事的話可以騎馬到淮陽侯府來教我,到時候我騎馬,你和洵兒一起在侯府的校場練武。白日我們去上學,你忙你的事,等休沐的時候,咱們再一起約著來這個馬場騎馬。」
景璟覺得收了人家那麼一匹好馬,確實不能只休沐的時候教騎馬,於是就果斷應了下來:「好。」
夏樞立即笑眯了眼,推了推他的肩膀:「去選一匹吧,選完之後,咱們就騎上試一試。」
景璟既已應了下來,就不再扭捏,反身抱了他一下,便高興地朝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匹馬跑了去。
夏樞見景璟跑遠,便湊到褚源跟前,壞心眼地道:「景政估計要氣壞了。」
褚源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提到他,他得罪你了?」
剛剛一堆事,夏樞差點把景璟告訴他的事給忘了,此時提到景政,他立馬就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告訴褚源。
他高興的心情瞬間被擔憂替代,人也沉鬱下來。
褚源敏感地感受到他的變化,神色一正:「可是有什麼要事?」
他猜測道:「和景政有關?」
「是,也不是。」夏樞抓了抓腦袋,話到嘴邊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掃了一圈四周,馬棚開闊,此時除了馬夫們在遠處照料馬匹,附近並沒有人。
也無人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褚源。」夏樞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景政讓景璟告訴我,周青那裡有夫人娘家通敵的信件。」
褚源瞳孔猛地一縮:「王家,通敵?」
夏樞見他一臉震驚,心裡也是既難受又氣憤,點了點頭:「景璟沒見過信,他說可能在他阿爹手裡。」
他忍不住氣憤地嘀咕道:「都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姓王的吃了幾十年的俸祿,還敢通敵賣國,簡直不是人。還有,景政那人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天天防我們防的,我們要是想把景璟認回侯府早就認了,他又何必接二連三的搞這些事情。」
褚源思緒未定,卻搖了搖頭:「他不是防我們。」
夏樞一愣:「不是防我們?」
「他是在提醒我們早做打算。」褚源伸手捏了捏眉頭,思緒有些混亂。
上一輩子,幾年後李朝連年戰亂,之後瘟疫、地動、洪澇災害,連年不斷,百姓們民不聊生、流離失所,淮陽侯府被祭天,褚源流落民間,不再清楚朝堂之事,但他在朝堂多年,又在民間清楚情況,知道李朝還有挽救的餘地,只要有燕國公府鎮守,就算李朝搖搖欲墜,只要君臣合力度過眼前的難關,就能把國祚延續下去。
但怎麼也沒想到,淮陽侯府覆滅不過一年,北地防線潰敗,異族入侵,李朝國祚就這麼走向了盡頭。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有能臣老將在,李朝為何會走向滅亡。
今兒聽到這個消息,他想,他明白了。
李朝從根子上就爛了!
這哪裡是王家通敵?
根本就是皇族通敵!
夏樞和景政不清楚情況,褚源對褚家、王家和李朝皇族的那點兒破事兒門清。
就是給王家家主王長安十個腦袋,他也沒那個膽子去通敵。
通敵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背後之人,當年殺父弒兄登位的二皇子,也就是今上!
為了和世家貴族爭權奪利,李朝皇族竟已荒唐至此,這是褚源怎麼也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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