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和紅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們想跟著少夫人。」
夏樞撓了撓腦袋:「我也想把你們帶走,用你們用慣了,我也不捨得。不過……」
他有些為難,就實話實說了:「你們也知道,夫君淨身出戶離開京城,新的落腳點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清楚,然後買了地之後,我們手頭的銀錢估計也不夠雇丫鬟的月錢……」
「我們可以不要月錢!」紅杏和紅棉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激動:「我們可以不要月錢的,少夫人!」
紅棉道:「只要管我們一口飯吃、一身衣穿就夠了,我和紅杏可以下地幹活兒,還可以幫著照顧家裡,我們爹娘本身就是農人出身,這些活計都是可以乾的。」
夏樞一愣。
他是萬沒想到紅棉和紅杏為了跟著他,竟然連月錢都可以不要。
「但是你們總是要嫁人啊!」夏樞誠懇道:「京城裡遇到才俊的可能性要比窮鄉僻壤大多了。」
不然他阿姐也不會住進侯爺給的宅子。
紅杏和紅棉兩人都長得如花似玉,在侯府里也培養了些姿儀氣度,不比京城裡小商戶家裡的小姐們差,若是嫁妝豐厚些,秀才,甚至舉人老爺都是可以配的。
畢竟侯府里的丫鬟,氣度和眼界比小門小戶的小姐們還是要高些,不論是管家還是處事,都是有優勢的。
「奴婢們不想嫁人。」紅杏眼眶通紅:「奴婢們就想跟著少夫人,照顧少夫人。」
夏樞:「……」
紅棉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聲道:「奴婢爹娘已經去了,奴婢孑然一身,在京城也沒什麼牽掛,紅杏爹娘待她猶如仇人,恨不得對她抽骨扒皮,她是萬不能一個人留在京城的,若是叫他爹娘抓住,說不得會將她賣於什麼人……少夫人待奴婢們溫善,奴婢們自也斗膽把少夫人當成自己的親人,希望少夫人能把奴婢們一起帶走,奴婢們不要月錢,只要每頓有些吃的就滿足了。」
夏樞只聽紅杏說過她爹娘重男輕女的事,還不知道竟有這麼一隱患。
見兩人跪在地上,垂頭低泣,夏樞到底沒能直接拒絕。
他想著先看看情況,若是過了年,紅杏和紅棉還是決定跟他走,也不是不能帶她們一起走。
兩人做了這麼久丫鬟,手裡總有些積蓄,到時候可以在他們鄰近住下,買些地來種。
人生地不熟的皇陵,相互之間也能照應。
於是他道:「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幾個月,到年過完,你們若是還想跟我走,那就一起離開京城。」
「真的嗎?」紅杏和紅棉頓時大喜,忙跪伏下去:「謝謝少夫人!」
夏樞笑了笑:「明兒夫君去大理寺應卯,寅時就要起來,你們去休息吧,明兒早點過來服侍。」
「是。」紅杏和紅棉對視一眼,歡歡喜喜地退了下去。
夏樞揉了揉眼睛,拿起帳本邊看,邊繼續等褚源。
也不知道褚源和侯爺商量的怎麼樣了!
實際上,褚源已經從侯爺那邊回來了。
此時的他正坐在書房裡,身前站著高景。
高景一臉不贊同:「恕下屬多言,少主是打算放棄先前的計劃了嗎?」
褚源沒回答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口問道:「高行那裡有消息了嗎?」
高景一頓,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低了頭,回道:「人還沒有找到。不過現在已確定了,興隆三十二年,確實有一個滿臉燒傷疤痕的女人帶著個女嬰在北地的望京鎮出現過。」
「望京鎮?」褚源眉頭微蹙。
「距離夏家所在的靖遠鎮大約百里,不過之後就失去了蹤跡。」高景道:「要不下屬去問問少夫人?」
「不必。」褚源擺了擺手:「小樞不是夏家親生的,他是岳丈在尋找岳母的路上撿到的,從來沒到過靖遠鎮。」
「少夫人是夏家養子?」高景愕然。
「不然你以為夏家怎麼會捨得叫他嫁入侯府?」褚源嗤笑。
他並沒有多說,但高景已經聯想到了少夫人嫁入侯府卻沒被侯府欺辱,之後夏家二叔、二嬸還有姐姐做的那一系列事情。
他有些反感,但身份所在,他不會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剛剛的話題:「那下屬叫高行繼續查?」
「繼續吧。」褚源捏了捏眉心,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這是初代『隨心』解藥的藥方,你拿去給宋大夫。」
「解藥藥方?」高景頓時大喜,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是怎麼得到的……那少主你的眼睛……」
「小樞從元家的毒經上背誦下來的,先讓宋大夫看看。」
上一世宋大夫研究了「隨心」解藥的諸多藥方,但無論如何都缺一位藥引,所以最終也沒能徹底解掉褚源身上的毒,他的眼前始終霧茫茫的,若不是靠的極盡,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實際上,褚源猜測,就算有藥引,那些解藥還是不能徹底解掉他身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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