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如此對夏樞,這對夏樞不公平。
只是……
「你怎麼知道我把玉佩埋到了土裡?」
褚源突然想起這件差點兒叫他忽略過去的事。
難道夏樞真的……
褚源屏住呼吸,神情帶著不自知的緊張。
「初見那日,你手裡不是把玩著玉佩嘛。」夏樞嘿嘿笑:「說起來,咱倆真是緣分天註定,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日下午回家無事,我就去河邊玩耍,一屁股坐下去就覺得土不對勁,扒開一看,裡面一塊玉佩,正是中午你手裡的那塊。」
褚源:「……」
他面無表情:「……然後你就把它扒了出來?」
那是他對自己過往悸動的告別。
哪成想已經告別了的過去被跟前這貨扒了出來不說,還反將他一軍。
而且,夏樞不是那雙兒……
證明了這一點兒之後,褚源心中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
不過知道自己這種心態不對,他趕緊收拾了心情,裝作面無表情。
夏樞有些慫,嘿嘿笑:「我不是想以後見了你還你嘛。」
褚源給了他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呵!」
夏樞:「……」
真是太尷尬了!
「我說我沒想私吞它,我只是把它忘了,那個……」夏樞尬笑:「你相信嗎?」
褚源:「……」
他木著臉道:「那是我對過去的告別,是你自己扒出來的,還反將我一軍。」
夏樞:「……」
天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誤會誤會。」夏樞忙抱住他的胳膊,掛起討好的笑:「等我啥時候回娘家找找它,再把它埋回去。」
褚源嘴角抽了一下:「……這倒不必了。」
已經翻出來了,沒必要再埋回去了。
「好吧。」夏樞抓了抓腦袋,努力擺脫尷尬氣氛:「那個,那我就幫你保管吧,其實我挺喜歡那玉佩的,狗狗好可愛。」
他嘿嘿笑著蹭了蹭褚源。
褚源:「……」
不愧是小流氓。
佩服!
夏樞不知道褚源心中對他的吐槽,想起了一件一直想跟褚源說的事,趕緊轉移話題。
「夫君,洵兒的性子得改一改了。」他話題改的夠突兀。
不過褚源倒是沒介意。
他意外道:「怎麼,他又惹事了?」
「不是……」這件事在夏樞腦海里過了無數遍,他早就想說了,此時想起來,就沒有遮遮掩掩、語焉不詳,說道:「他的脾性越來越暴躁,一被人激一下,就上當,長此以往,對他絕無好處。」
先前褚洵沒跟他學武的時候,就是個暴躁性子,不過那個時候他武力值差,一直處於被人欺壓毆打的狀態,所以也不怎麼顯他性子的劣處,只讓人覺得他脾性剛烈,不怕死,不認輸,是個熱血少年郎。
但現在他學了武,人就顯得偏激了,遇見不喜歡的人,人家激他兩句,他就暴跳如雷,想憑藉著武力收拾對方。
這是得虧燕國公府那邊沒使什麼手段,日常雖然打打鬧鬧、吵來吵去,但都是明著來,但凡燕國公府陰損一點兒,褚洵都得折進去。
因為這貨根本一激一個準。
但是學武又哪裡是一兩個月、半年就能有所成的?
他練了十來年,真動起手來,不一定能打得贏元州。
「你也別生氣,我不是嫌他,我就是……」他小聲咕噥:「都說長嫂如母,我雖然不想當他阿娘,但也想讓他更好些。」
「我知道。」褚源摸摸他的腦袋。
夏樞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裡,才會把他褚源的親人當自己親人一般操心。
褚源早就知道他的好,哪裡會生氣呢,他只會高興。
只是褚洵的性子……
上一世的褚洵在永康十六年七月被挑斷了筋脈成了廢人,自此消沉,如王夫人所願做了一段時間紈絝,後來再振作起來時,淮陽侯府已經沒了。
褚源忙於公務,加上王夫人從中阻攔,他和褚洵的接觸其實不多。
不過褚洵依賴信任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和他說,他也察覺到了褚洵性子裡的燥和莽。
褚洵正是逆反沒受過挫折的年紀,越壓制他,他就越反抗,王夫人長期壓著他做紈絝,他就一個勁的想證明自己,日日早起鍛鍊身體,練習騎馬射箭,誓死不做紈絝,燕國公府那邊的元宵等人合夥毆打他,言語侮辱他,他就起了逆反心思,打就打,罵就罵,他絕對不認輸,拼著受傷也要證明自己不是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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