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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雙兒哭的那個悽慘樣褚源一直記得,少年褚源性子沉悶無趣、刻板保守, 但那一刻, 他鮮有的生出了憐惜之心,將禮法規矩拋到腦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雙兒的腦袋, 權作安慰。

之後找人卻找不到的年歲里, 少年褚源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雙兒有沒有被虐待, 會不會哭。在把京郊方圓百里的村子都翻了個遍都找不到人的時候,褚源也想過那雙兒是不是出了意外, 所以褚源有時候也後悔,後悔當時因為顧忌綁架案的背後之人,不想給雙兒引火上身, 就沒有立即派人跟他回去,記下他的居家地址。

後來被皇上賜婚夏樞,褚源心中也愧疚難當, 覺得自己失了言, 對不住那雙兒。

不過既然已經成婚,褚源也不會再做別的想法,只把愧疚壓在心底, 想著若是將來那雙兒真的找來了,他會好好補償他。

再說夏樞,因著上一世的記憶,褚源雖然對這一世的夏樞時不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喜歡上夏樞,和夏樞互訴衷腸之後,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成了罪惡。

他生性就是個嚴肅認真、要求嚴苛的人,不止對別人,對自己更是如此,其實用不好聽的話講,就是太過一本正經、一根筋、死板的緊,喜歡夏樞就喜歡夏樞,他承認自己變了心,但若是對夏樞的感情里夾雜了似曾相識,不用夏樞說什麼,他自己就會無數次質問自己是否對得起夏樞的感情。

這種種歷程,其中的糾結掛念、牽腸掛肚只有褚源自己知道。

然而現在告訴他,那雙兒根本就沒失蹤,夏樞也不是似曾相識,夏樞根本就是那個沒心沒肺和他做了承諾的雙兒。

只是小時候的承諾,人家根本沒在意,就他一個人當了真。

而且,夏樞明明就是那個雙兒卻裝不知道、不認識,耍著他玩,褚源能不心生怨氣嗎?

想想他就怨氣上涌,臉色發黑。

夏樞:「……」

他慫不嘰嘰地鬆開拉著褚源衣領的手,往後縮了縮,弱弱道:「……其實也沒玩夠呀。」

褚源臉都綠了,不敢置信道:「還沒玩夠?」

夏樞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擺了擺手,慌張解釋:「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玩的人不是我。」

褚源:「……」

褚源若是有鬍子,絕對要氣歪了:「……你還敢否認?不是你難道是我?」

夏樞:「……」

夏樞真的想拍桌子硬氣地道玩的人也不是我。

然而那個忘了約定,把褚源拋到腦後的「負心漢」就是他。

這件事無法否認,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理虧。

夏樞抿了抿唇,尷尬地抓了抓腦袋,都想哭了:「我只是不小心忘了……」

褚源毫不意外,呵了一聲:「……果然!」

夏樞:「……」

夏樞已經被自己氣成了河豚。

「其實也不是忘了……」他覺得那樣說好像不太對,試圖重新解釋,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主觀上並不想當褚源的負心漢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一鑽,無奈道:「反正你聽我說一句,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雙兒,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褚源沒料到他現在還敢否認,氣笑了,一手抱著他,一手伸到他頰邊,乾脆地點了點頭:「你說,我聽你狡辯。」

夏樞:「……」

他瞪著褚源那張掛著諷笑的臉,氣得只磨牙。

他怎麼不知道褚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陽怪氣能懟人了?

想他夏小樞不僅能打,還懟遍天下無敵手,不僅能把活人氣死,還能把死人給氣活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被懟的啞口無言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樞越想越氣,腦子一熱什麼都不管了,直接伸手捏住那諷笑的臉,氣呼呼地道:「你給我好好說話,不許陰陽怪氣,也不許做奇怪的表情!」

褚源:「……」

他難以置信,這小混蛋都這樣混帳了,還敢跟他理直氣壯地提要求?

誰慣的他!

夏樞沒發現他表情的危險化,以及自己臉頰旁那隻躍躍欲試的手,見他終於不氣人了,抓緊機會道歉外加找理由:「忘了是我不對,但是你道我想忘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褚源瞬間面無表情,冷淡道:「……呵!」

夏樞:「……」

想揍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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