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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乾脆都懶得回應,雙手攏到袖裡,輕蔑地笑了一下,便不再吭聲。

「皇上。」一直對這個話題反應冷淡的褚源開口應了這個話題:「王長安此人誣陷淮陽侯府偷龍轉鳳,不過是私下牽涉鹽鐵案,貪污賑災巨款,怕臣追查到底,故意針對淮陽侯府罷了。臣在淮陽侯府生活二十多年,從未聽家父說過臣不是他的親生子,且臣十四歲的時候,家父就上折為臣請封世子,雖然最終因臣突然失明而作罷,但若說家父偷龍轉鳳,且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他何必多此一舉給臣請封世子?」

「反而是王大人這一招打的好算盤……」褚源冷笑,神色陰鷲地道:「據臣所知,興隆三十二年東宮大火,一應人員均葬身火海,王大人此舉是要給淮陽侯府按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來個死無對證嗎?」

「呵。」王長安嘴上毫不相讓:「皇子皇孫的尊貴身份,褚大人都不願認下,看來淮陽侯府不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所圖不小啊!」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連皇上都是臉色一變。

就在眾人心思隱隱有些動搖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王長安,你給老子閉嘴!」

吼聲之大,震的屋檐上的雪都簌簌落下!

眾人心中一驚,轉頭看向外面。

然後就愣住了,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沈太傅?」

太和殿門外,一個衣擺綁在腰上的中年男人背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顯然,他們是聽到皇帝召見後一路狂奔過來的。

那中年男人正是褚霖,而他背上的老頭兒……

坐在上首的皇帝牙根子一咬,暗地裡握緊了拳頭。

第93章

王長安坐上戶部尚書位置十餘年, 手握李朝錢糧,又是皇帝親信,朝中哪個人敢對他大聲說一句話?就是燕國公這驃騎大將軍, 天下兵馬大元帥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女婿褚霖的那一句喝罵讓他難以相信的同時, 臉面全無,胸中頓時怒火衝天:「褚霖,你目無法紀, 侮辱尊長,殿前喧譁, 是想要造反嗎?」

「我呸!」褚霖遠遠聽到王長安那句話, 氣的恨不得扒了這個小人的皮,此時已到近前,猶是怒不可遏, 這個小人還敢血口噴人, 褚霖氣的直接什麼都不管了, 指著王長安就是破口大罵:「老子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岳父,丟盡我褚家十八輩子的臉!」

淮陽候褚霖和他那兩個在疆場上浴血過的兄弟不同, 他出生在京城,長在京城,沒去過北地, 更沒接觸過兵營,從小接受的是天地君親師的儒家教育,來往的都是學識淵博、涵養極高的儒生名士, 行為做事一板一眼, 和人爭論卻動輒氣短。

他的兄弟們一個威嚴端肅,一個性烈似火,均是行事豪邁的英雄好漢, 在京城武將中人緣極好,頗受推崇。唯有他血性不足,口條不順,日常表現的甚至可以說是文弱可欺。文臣們看不上他,武將們也瞧他不起,誰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存在感極低,看著溫善軟弱的人物竟然敢在大殿上破口大罵。

罵的粗俗無比,對象還是他自個兒的岳父。

皇帝和群臣均是目瞪口呆。

連褚源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遠遠輟在褚霖身後,被禁衛帶過來的王夫人則是神色怔然,一臉蒼白。

王長安要氣死了,想他一生好臉面,現在竟然當眾被女婿抽臉,只覺得大殿上根本沒法待了,「噗通」一生跪在地上,怒急進言:「淮陽候這是狼子野心、無法無天了啊!」

眾臣看著翁婿兩人殿前開撕,已隱居很久的太傅沈昀也被帶了來,心裡這才回過味來,褚王兩家不是小打小鬧,今日怕是要鬧個你死我活了。

於是收了看笑話的心態,謹慎起來。

褚霖罵過王長安之後就解了氣,也沒搭理他,整了整衣裳,回過身恭敬地扶著沈昀,待王氏到跟前後,三人一起在殿前規規矩矩地跪下行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傅,你怎麼來了?快快請起,六福,給太傅看座。」不管皇帝心中如何做想,行為上倒是很恭謹謙和,從龍椅上站起,快走兩步將沈太傅從地上扶了起來。

六福極有眼色地使人搬來椅子,放置在皇帝下首。

沈太傅也沒推辭,拱手謝過以後,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皇上。」沈太傅拱手道:「臣今日前來是為褚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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