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
永康帝差點兒沒吐血。
「來人啊!」永康帝大吼一聲:「把王長安給朕押入大牢。把馮二給……」
他說了一半,才想起來還沒給馮二判決。
但大怒之下,哪裡還會有理智,直接給了個最重的處罰:「誣陷朝廷忠良,挑撥大皇子和朝臣的關係,即日起,革除官職,流放三千里!」
王長安一聽這話,瞬間老實,什麼都沒說,聽憑侍衛們把他拖了下去。
而馮二驚恐萬狀地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與跋扈,一臉慌張:「皇上,臣冤枉啊!」
大皇子一黨也心驚不已,紛紛求情:「皇上,汝南候鎮守北地,勞苦功高,馮顯是他唯一的嫡子……」
永康帝卻不耐煩地喝斷:「教子無方、結黨營私、挑撥皇子與朝臣的關係,朕沒有尋他的不是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你們還敢替他求情?」
永康帝四十多歲,正是精力下滑、頗感不濟的年紀,兒子們一個兩個的全都盯著他屁股下面的位置,虎視眈眈,騷操作不斷,叫他覺都睡不好。
但是除了不停地在後宮播種,以求老年再得一子外,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兩個已經長大成人、野心勃勃的兒子。
然而因著褚源這個更讓他睡不著覺的存在,無論如何,他都得留住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以期將來若是沒有小皇子,他們也能把褚源踩死在腳下。
馮二和王長安兩個沒長腦子的卻紛紛給褚源遞把柄,還毀壞兩個皇子本就不堪的名聲,可以說,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他沒把馮二判處斬立決,已經是他夠寬容了。
大皇子一派的人一看皇上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敢再吭聲,只求朝會趕緊結束,去信北地,通知汝南候這一發生在京城的意外。
馮二哪裡想得到不過是去淮陽侯府逛了一圈,說了兩句話,就要被流放,人已經嚇癱在地上,慌亂無助地大喊著:「阿爹救命,快救救我啊!」
然而這個檔口,他阿爹正在北地,哪裡能聽得到,更遑論來救他了。
皇帝聽了心煩,揮了揮手,侍衛們便利落上前,無情地將馮顯拖出了大殿。
「皇上。」永康帝本來想找個藉口,把免死金牌的事揭過,韓延卻在此時站了出來,冷麵無私道:「皇上的家事臣本不應該管,但皇家沒有家事,家事即為國事。二皇子因鹽鐵案和褚源結下仇怨,彼此之間本已不和,如今二皇子外家因誣陷淮陽侯府以及貪污而落馬,廢后又因設計除掉淮陽侯府二公子不成而自食其果,二皇子和褚源之間已結成死結。大皇子和褚源之間本無仇怨,但大皇子為嫁禍二皇子,背地裡刺殺褚源,最終自食其果,至今圈禁,今日大皇子因設計褚源而受杖刑,外家表弟因誣陷褚源而流放外地,以大皇子的心胸,自然不會放過褚源。」
韓延在永康帝越來越沉的目光下,絲毫不懼,悍然直諫道:「皇上,自古明君皆為忠義孝悌之人。臣懇請皇上賜予褚源一枚免死金牌,保他免受無妄之災,同時,要兩位皇子寫下承諾書,若對褚源背後出手,必無資格繼承大統。」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第101章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韓延。
連沈太傅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眼神不解。
韓延雖然剛正不阿,但都是在處理公務上,眼裡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而在朝堂權力角逐上, 他是堅定的保皇派, 皇命所指,他心所向。
他怎麼會站出來為褚源說話?
正在眾臣疑惑不解,永康帝也搞不清該怎麼處置眼前情況時, 燕國公世子、禮部侍郎元定站了出來:「皇上,褚大人既已確認為皇室血脈, 其冊封儀式還需儘早定下。」
「皇上。」元州也緊跟其上, 「此次淮陽候府二公子褚洵擒拿懷揣龍袍的逆賊、維護皇室血脈有功,還請皇上給予嘉獎。」
眾臣:「……」
永康帝:「……」
大家的表情都很詭異,目光轉向淮陽侯府幾人。
褚洵正和褚霖、王夫人在夏樞和褚源身後位置上站著, 外祖父的一系列操作讓他既迷惑又羞愧, 看著大哥的背影, 他有些心不在焉。
此時聽到元州的話,他眉頭瞬間就皺成了死疙瘩:「我不需要嘉獎, 擒拿逆賊不過是為了還我淮陽侯府清白,維護大哥更是應該的,我只求皇上讓汝南侯府當著京城所有人的面向我淮陽侯府道歉。」
淮陽候褚霖也馬上道:「皇上, 無功不受祿,小兒受不得這嘉獎。」
馮二和王長安已經被押下去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還在殿外受杖刑, 殿上的大皇子、二皇子兩派群龍無首, 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竟空前地達成了一致,紛紛躬身上奏:「請皇上冊封褚源, 給予褚洵嘉獎。」
「保護皇家血脈,就是有功,需得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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