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滾一邊去。」王夫人一把將他推開,夏樞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褚源趕緊扶住他,同時臉也沉了下來。
王夫人才不怕他的臉色,指著他的鼻子就大罵起來:「別說不是你這個白眼狼設計的,你故意調換東西,害得王嬤嬤被抓……」
夏樞實在聽不下去了,怒道:「你怎麼那麼糊塗,就算是褚源設計的又怎樣?如果不是他事先把別人挖的坑埋了,淮陽侯府一大家子現在早就沒了。」
「我又沒說不讓他埋坑。」王夫人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他明明可以在發現不對的時候,警告王嬤嬤,阻止王嬤嬤動手,然後把事情掩藏過去,但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愣是讓王嬤嬤踩進坑裡,被送上斷頭台,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王嬤嬤是我的奶嬤嬤,跟了我一輩子,是我僅剩的最親的長輩,他故意要害死王嬤嬤,讓我一輩子痛苦,他狼心狗肺,不是人!」
夏樞從來沒遇到過這般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人,整個都給氣無語了。
「你怎麼不想想,若不是抓住這次機會將計就計,淮陽侯府還要面對多少層出不窮的陷害和圖謀?誰知道你爹發現陰謀敗露之後,會不會想出其他惡毒計謀來迫害淮陽侯府?到時若是褚源和侯爺沒發現,整個侯府難道都要為你的嬤嬤陪葬嗎?」
「那也是怪他,如果不是為了護著他,淮陽侯府怎麼會陷入到現在這個境地!」王夫人眼睛血紅:「如果不是他這個災星,我的女兒她現在肯定會好好地活著,陪在我身邊,被我護在心窩裡。」
「現在……」王夫人眼神中的恨意猶如利劍射向褚源,咬牙怒道:「都是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白眼狼,忘恩負義,不僅害了我的女兒,還故意害死了我的嬤嬤,我告訴你,我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安寧,不得好死!」
一瞬間,夏樞的心都揪了起來,趕緊回頭去看褚源,慌張地安慰他:「她說的話都是放屁,別聽他的,你會長命百歲,幸福無憂……」
他急的都有些語無倫次,手腳也不安地扒拉著褚源,試圖去推他,讓他離開。
褚源卻神色平靜垂下眼,手握住他不安的手掌,緊了緊,示意他別擔心。
再抬眼時,臉上已經一片陰云:「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樣?」
夏樞和王夫人同時一愣。
夏樞是不解褚源為何這麼說,在他記憶中,褚源和王夫人的交鋒從來都是閉口不言,冷漠避開,從未像今日這般,竟似帶著惡意。
王夫人眼中已幾乎留下血淚,恨不得撕了褚源:「果然是你這個……」
不待王夫人說完,褚源就諷刺地笑了一聲,神色譏誚地反問道:「你覺得自己對我有恩?」
「你這個……」王夫人再也憋不住了,張口就要大罵。
褚源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再次打斷了她的話,眼神冷的幾乎掉冰碴子:「以你女兒的名譽和褚洵的命發誓……」
他的聲音里瀰漫著讓夏樞都有些心驚的恨意:「你若敢以他們兩個來發誓說自己對我有半絲恩情,我現在就去牢里把你那個王嬤嬤給撈出來。」
「你說,我聽著。」褚源冷冷地「看」著她:「此次若是不敢發誓,以後再敢如此放肆,就別怪我不念淮陽侯府地收拾你。」
夏樞愣愣地看著褚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褚源是個什麼意思,但他能感覺出來,褚源的身子都在打顫,很顯然,他根本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靜無情。
夏樞只好緊緊挨著他,反握住他的手,給他一絲溫暖和支持。
王夫人本該大發雷霆的,此時卻出乎夏樞意料的安靜。
她神情驚疑不定地看著褚源,越看越驚恐,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喃喃道:「你知道了?」
她一臉的難以置信:「是那個糟老頭子告訴你的?」
「哪個糟老頭子!」正在三人僵持的這一節骨眼,褚洵臉皮子通紅,氣沖沖地跑了來,他身後還跟著侯爺褚霖。
褚洵氣的不行,大聲道:「那是我的先生!」
「先生?」似是褚洵的到來叫王夫人鬆了一口氣,她不再扯著褚源,反而抓著褚洵就是一頓臭罵:「你這個蠢東西,他算個屁的先生,他就是個偏心眼子,從小到大不許你叫他一聲舅公,甚至為了維護那個畜、人,把屬於你的淮陽侯府都給弄沒了……」
「阿娘!」褚洵煩躁地掙開她的手:「你能不能別這麼偏激,先生他又不想這樣。」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這樣,啊?」王夫人幾乎失去理智,大吼道:「他就是故意的,想讓你失去一切,來藉此報復我。」
褚洵一下子愣住了,同時愣住的還有夏樞。
「報復你?」褚洵懷疑自己聽錯了,手指挖了挖耳朵,難以置信道:「先生要報復你?」
王夫人冷笑一聲,指著褚源:「若不是今日,我還不知那糟老頭子說話不算話……」
「夠了!」侯爺褚霖黑著臉打斷了她的話,怒不可遏地道:「你再不尊長輩,挑起事端,就別怪我淮陽侯府就容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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