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目盲不能視物,等待的時候,一時不妨,被人背後偷襲,暈了過去。」褚源道:「再醒來,是在惠河邊,偷襲的人不見身影,卻有兩個綁匪確認了臣的身份之後,聲稱是燕國公出手幾萬兩銀子,叫他們把我沉屍惠河。」
眾人:「!!!」
眾人怎麼都沒料到話題會扯上燕國公,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連永康帝都眼神驚訝:「燕國公?」
燕國公老神在在沒有吭聲,元定眉頭微蹙,元州則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指褚源:「你這是污衊,我阿爹若是想下手,還用得著偷偷摸摸?」
不知道為什麼,夏樞總覺得他臉上有一瞬間的心虛,當即怒瞪:「若不是燕國公幹的,你急什麼急?」
元州:「……」
他嘴巴幾下開合,指了指自己胸膛,又指了指夏樞,氣道:「你……」
「小二,坐下。」元定瞥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褚源:「你可有證據?」
元定出身燕國公府,年不過三十,就已是從三品的禮部侍郎,他面相溫和,性格沉穩,做事穩妥老練,老一輩的保皇官員們將他視為接班之人,年輕一代的保皇官員們隱隱以他馬首是瞻。
他一開口,殿上的嗡嗡聲就停了下來。
夏樞知道褚源沒有證據,因為褚源曾說燕國公不會如此行事,他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夏樞雖然不知道褚源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燕國公給牽扯進來,樹立靶子,但這個時候,元家兩個兒子對戰褚源,他肯定是無條件支持褚源的,於是也不客氣,對著元定凶道:「若是有證據,還用你問嗎?」
這是沒有證據也理直氣壯咯?
眾臣這才回過味來,打量著他們兩方,一陣無語。
元定也沒計較的意思,他嘴角勾了一下:「那你以後有證據了,儘管來找我們。」
夏樞登時一腔怒氣無處使。他抓了抓腦袋,一臉懵逼,這人脾氣也太好了吧?
他還以為元定要和他大吵三百回合呢。
褚源捏了捏他的手指,沒有接元定的話,繼續道:「臣落入冰冷的河水中,正以為要葬身惠河時,一個雙兒不顧冬日寒冷,跳進冰河中,將臣救起。那雙兒俠肝義膽、無私無畏,臣對他一見傾心,向他允諾等他年歲大些,就向他提親。」
夏樞抓了抓臉,有些臉紅,明明是他臉皮厚,見色起意,挾恩圖報,要褚源以身相許,褚源才允諾的……
不過就算他意圖不軌,他也沒有成功不是嗎?是永康帝為一己私慾給他和褚源賜婚,他們兩個才真正認識,和他挾恩圖報沒關係,褚源喜歡他,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夏樞臉紅褚源的用詞,頗不要臉地給自己找藉口。
說到這裡,眾臣這才反應過來,褚源為何要提七年前的事情,原來他心儀的雙兒竟是在七年前對他有救命之恩。
那不喜永康帝賜婚也是很正常的,任何一個重諾的男子都應該不喜。
也由此可見,褚源應下和夏家的賜婚,心中是有多折磨。
眾臣不由得對他有些同情。
吏部尚書周良道:「這雙兒有情有義救你性命,確實不該毀諾。如今皇上願意為你和他重新賜婚,也為時未晚。」
說著,他笑了笑:「說起來,安王也算幸運,這雙兒至今未曾婚嫁,可見天意要你們在一起,你可莫要拒絕皇上的好意了。」
夏樞:「???」
他懵逼地湊近褚源,小聲問:「他是什麼意思?」
褚源眉頭微蹙,他也不知道周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就道:「那雙兒就是夏……」
「是我家景璟,是吧?」周良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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