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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被愚弄了?

永康帝臉一下子比鍋底還黑,對褚源怒道:「你竟然騙朕?」

褚源神色淡定:「臣從未騙過皇上。」

「你還敢說你沒騙過?」永康帝氣的青筋直冒:「你騙朕說賜婚之前你有心儀之人,還騙朕重新給你賜婚……」把他完全給套了進去, 永康帝從未被人這般戲弄過,氣的恨不得殺人。

「臣沒說謊。」褚源直「視」永康帝,絲毫不懼:「賜婚之前, 夏樞確實是臣的心儀之人, 臣也確實向他允諾過婚事。賜婚時,臣不知他就是當年救臣之人,心裡自然不願, 只是經過慢慢相處才又喜歡上他……」

「你這話漏洞百出,他既然救了你,又是你的心儀之人,你還向他允諾了婚事,為何還說,賜婚的時候,你不知他是當年之人?」元州比永康帝還生氣,怒道:「你說謊。」

永康帝本來氣的想掀桌,可是看著元州憤怒的一幕,心情竟然詭異的好了許多。想到外界關於夏樞和元州的傳言,永康帝心裡微微一動,看著褚源:「你最好能跟朕解釋清楚元州的問題。」

褚源沒有搭理元州,而是直接問永康帝:「皇上可記得臣年前說過感激皇上給臣和夏樞賜婚的話。」

永康帝自然記得,不過不知他又要搞什麼名堂,心中戒備:「怎地?」

「臣沒有說謊,臣當時以及現在的心情都是對皇上無盡的感激。」褚源說罷,轉頭「看」向夏樞,夏樞忙抓住他的手,上前一步,看著他,兩人手牽手,一起面向永康帝。

褚源道:「當年夏樞為救臣,寒冬臘月跳進冰水裡,臣回到侯府後,有太醫診病,有大量珍貴藥材治病,不過風寒一場,身子幾日便好。夏樞回到家中,只有村大夫和最便宜的藥材,他高燒不退,一度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退了燒,沒過兩天就又復發高燒,陷入昏迷,幾次三番的高燒昏迷,攪混了他的記憶,最終他熬了幾個月,熬過大病,活了下來,卻也忘了有關臣的記憶。」

褚源「看」向夏樞,摸了摸他的腦袋,夏樞依賴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褚源神情一瞬間溫柔下來,他「看」向永康帝,神情恢復先前的冷淡,繼續道:「因為想殺臣的人躲在暗處,臣不知道那人是誰,是否當時就躲在附近看著臣沉屍惠河,臣害怕夏樞救了臣之後,會被連累,所以不敢詢問他的名字和住址,只叮囑他若是有事,就去京城淮陽侯府找臣。之後臣就先離開了,打算把暗處的人引走,讓他安全回家。只是後來,他就再無音信。臣私下打探過,卻因不知他姓名、長相、家庭住址,翻遍了京城方圓百里的戶籍信息,都未將他找出來。若不是皇上賜婚,臣可能這輩子都要錯過他,所以臣的感激是真心的。」

褚源說的話真真假假,可夏樞聽了之後,只覺得鼻子一陣酸澀,他抿了抿唇,有些小愧疚:「我不該生那麼大的病……」

「是我不該把你丟下,應該把你帶回淮陽侯府。」褚源自從知道他差點兒沒熬過那場大病,後來熬過大病,身子也毀了,心裡真是追悔莫及。

「你都說不知道他的信息,他也忘了記憶,怎麼確定那個救你的人是他?」元州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看著夏樞,無比希望過去的事情沒有發生,他沒有為了出一時之氣,將褚源敲暈,扔在露天荒野里,那樣褚源可能就不會遇上綁匪,也就不會遇上夏樞,叫夏樞生那麼一場大病……

「年前廢后設計的那一場,你記得嗎?」褚源終於「看」向了他。

元州皺起眉,他已經隱約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心裡更難受了:「小樞恢復記憶了?」

褚源道:「為救洵兒,小樞又經歷了一場生死,醒來之後,他記起了曾經的記憶。」

元州嘴巴張了張,再也說不出話來。

夏樞經歷的兩場生死之劫,他們燕國公府都逃不了干係。

一次是他,一次是元宵……

明明是淮陽侯府為給褚源謀劃篡位,勾結異族、殺他二叔、毒他阿娘、搶他小弟,他們不對褚家人以及褚源這個吃盡元家人血饅頭的背地裡下毒手,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寬容,可是,怎麼會兜兜轉轉,讓小弟承擔了一切……

元州突然就很迷茫,不知道這麼些年來的恨意是否還有堅持的意義。

永康帝眼皮微垂,將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全部納入眼中。

他沉吟半晌,看向褚源:「這麼看來,你和夏樞倒也真是天註定的緣分。」

殿中大部分人今晚上本是打著看笑話的心思,看褚源和夏樞這一對類淮陽候及其夫人的小夫妻,如何被皇上玩弄於股掌之中。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也是眾人沒有預料的。

不過瞧這小夫妻跌宕起伏的經歷以及仿佛上天都給安排好的姻緣,心中還是不免生出一些感嘆。

「皇上。」除了公務,一向不喜摻和閒事的大理寺卿韓延站了出來,說道:「安王及夏樞乃佳偶天合,冊封夏樞為安王妃怕是上天的意思。」

永康帝見孤家寡人、冷情冷性的韓延都出來說話,心道可能真的是天意。

他一直以來都迷信怪力亂神,此時經褚源一番解釋,又見韓延出面說話,心中已基本認定天意叫夏樞做褚源的王妃。

就像他認為自己是真龍天子,燕國公府的小雙兒該是他天命的皇后一樣,他認為天命不可違,只有遵從老天的意思,他的皇位才能長長久久,穩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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