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樞還以為他是在等夏娘的藥,無語的同時,只好放開他:「行吧,你可別捂壞了!」
太陽熱了起來,不過他們坐在樹蔭下,又時不時有小風吹過,整體上還算愜意舒適,帶著冪籬把風都擋住了,可不就捂得慌。
「嗯嗯。」景璟小聲應是,夏樞便也不再管他,正打算問問他最近半個月的過得怎麼樣,元州和褚源就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小樞,你出來,我有事問你。」元州咕咚咚喝下半杯茶,便拎起吃的,背上包裹,就朝院門外走去。
夏樞愣了一下,看向褚源,褚源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夏樞便跟著元州出去了。
院門外的桂花樹下,元州將包裹繫到馬身上,便轉過身來,單刀直入:「你和褚源沒圓房?」
夏樞:「……」
他怎麼都沒想到元州會問出這個問題,登時臉一紅。
想來,他調戲褚源的話肯定被聽了去。
太尷尬了!
元州也不怎麼好意思,不過他們沒有娘親,他這個兄長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自然得問一問。
「為何成婚近一年,至今未圓房?是他不喜雙兒,還是……」元州頓了一下,眉頭微蹙:「他真的不行?」
夏樞:「!!!」
「不是!」夏樞連忙反駁:「不是他的原因!」
「那是誰的原因?」元州不滿道:「你千萬別說是你的原因!」
夏樞:「……」
「……是我身子不太好。」夏樞聲音有些艱難,他摳了摳手指頭,低著頭道:「大夫說我不宜過早行房,不然萬一懷了崽崽,有可能會保不住……」
懷孕生子,不管是對女人還是雙兒,都是去鬼門關里走一遭,崽子保不住,大人也得丟半條命。夏樞身子本就不好,他承受不起這種意外。
元州看著他低垂的腦袋,突然就非常後悔,當年真不該憑一時之氣把褚源扔到河邊。
儘管他知道,就算他沒有戲弄褚源,旁人也會對褚源下手,甚至有可能旁人早就做好了對付褚源的計劃,他在其中只是橫插一腳。可如果沒有他橫插一腳,褚源可能就不會在惠河那個地段出現,也不會遇到小弟,讓小弟大冬天的跳入冰水中救他,從而毀了身子。
更別說元宵和褚洵的事情,小弟又經歷了一次同樣的摧殘……
元州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翻騰的愧疚與後悔。
不管怎樣,有一件事,他一定要搞清楚:「那他自己吃的那些藥,以及給你吃的那些藥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什麼藥?」夏樞下意識問了一句,等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瞬間氣成河豚:「廢后壽辰那日,我袖袋裡的藥是不是你摸走的?」
元州:「……」
雖然有些心虛,但元州還是強裝硬氣道:「你就說那藥是不是他弄來給自己,以及讓你吃的吧?」
夏樞一聽他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這貨給摸走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藥是廢后和馮貴妃賜的,我還沒來得及處理,就被你摸走了。而且你都沒搞清楚是不是我們吃的,就在朝堂上胡說八道?」
「我也只是詐他一詐,他自己都沒反駁,怎麼能說我胡說八道?」元州強詞奪理:「再者,若不說他不舉,皇上還不得給他後院塞個百兒八十個美人兒?你以為他口頭承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做一些犧牲,就能做到啊?」
夏樞想說那也不用這樣犧牲啊!
男人們最在乎舉不舉的事情,一聽到褚源這般情況,哪個背地裡不笑話他。
那些從京城過來的禁軍們剛開始還表面上給一些尊重,現在估摸著褚源不舉的消息在隊伍中人盡皆知,他們連表面的尊重都不給褚源了,褚源一個命令,他們乾脆裝沒聽見。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而且污衊褚源的是他的兄長,得便宜的還是他,儘管他是後來才猜到身份,但此時再開口,就有些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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