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樞氣的不行,要是面對旁的不講理的人,他早就一百八十條難聽話懟出去了,但夏娘人其實挺好的,就只是想做他的乾娘而已……
就挺不好意思的。
他只能氣成鵪鶉樣,木呆呆地瞪著夏娘。
夏娘被他的模樣逗的心底發笑,但面上卻依舊強硬:「你不做我的干雙兒,我就算從元州給的醫書中找到隨心解藥的藥引子,也不管王爺,只給李留一個人解毒。」
夏樞:「!!!」
他顧不得拍手上摸柴摸到的灰,一把抓住夏娘的手,一改剛剛的拒不接受態度,親切又熱情地喊道:「阿娘,我尋了你好久啊,你就是我的親娘!」
夏娘:「……」
貓兒:「……」
許久之後,在故人墳頭灌了一口烈酒,夏娘拿著酒囊,斜依著墓碑,瞧著碧藍無雲的天空,終於悠悠說出了心裡話:「你這個雙兒,可真是太像你了,喜好顏色又極不靠譜,還有那臉皮,厚度是我平生僅見,嘆為觀止。」
第175章
夏娘不僅收了夏樞做干雙兒, 她還大手一揮,把貓兒也收了。
貓兒對此的反應是,嗷嗚一聲抱住了夏娘的大腿, 感動的涕泗直流, 恨不得叫夏娘在淚水鼻涕裡面洗澡。
然而夏娘接下來兩個月的操作叫他哭都哭不出來。
「小樞哥哥,好累哦,手腕都要斷啦!」
「小樞哥哥, 嗚嗚嗚眼睛都要瞎啦!」
「小樞哥哥,阿娘好兇哦嗚嗚嗚嗚, 屁股好疼!」
「小樞哥哥, 不想學啦,阿娘太壞啦,身體好酸好疼嗚嗚嗚!」
……
夏樞聽著貓兒日日在他面前的哭嚎, 半句話都不想說, 不是懶得搭理, 是累的!
累的一點兒話都不想說。
自認了乾娘,夏娘就對他倆揭開了真面目, 先前那種冷若冰霜的凶根本就不算事兒,夏娘對他倆開展了慘無人道的酷訓。用夏娘的話來說就是兩人從小懶散慣了,特別是夏樞, 每日練武時間太少,刀法又不適合,根骨都生鏽了。
「你阿爹這刀法大開大合, 剛猛無比, 適合身高體壯、力氣巨大的人,若是日訓不輟,在戰場上自是可以以一敵百。」夏娘道:「你和貓兒都是雙兒, 身材單薄,力量不足,用這剛猛刀法和人比試,時間若短,倒也挺能唬人,但時間若長些,你們氣力不足,便容易被人尋了破綻,將你們擊敗。」
她道:「我的刀法適合雙兒和女子,重巧力,只要是身姿輕盈靈活的女子和雙兒都能學,熟練了,不說怎樣克敵,至少和武功高強之人鬥起來,也能拖延些時候,不至於力氣不足而落敗。」
貓兒沒見過夏娘動手,夏樞可是瞧見過的,他用阿爹的刀法不過幾招就被虎背熊腰的圖塔給掀翻了,夏娘身受重傷,卻可以憑藉靈活的身姿和靈巧的刀法,在重重圍攻下,閃躲挪騰,堅持好些時間。
所以對於夏娘的刀法,夏樞是極為感興趣的。
只是沒想到夏娘要求那麼嚴格。
從他六月中旬說想學夏娘的刀法開始到八月中秋,他們建王府、建學堂、建各種宿舍、倉庫、接收從晉縣甚至外縣遷過來的百姓、準備秋收、開始秋收,此間種種事情,夏娘一點兒不叫他插手,全部交給景璟和紅棉處理。他則被夏娘提溜著,日日晚睡早起,綁著沙袋扎馬步、練刀法,和禁軍們對戰,和褚源對戰,夏娘若是得閒了,也要每日和他戰上些時候,一旦發現他哪裡有不足,第二日就會嚴加訓練,搞的夏樞苦不堪言,每日渾身酸痛地躺在床上,被褚源按摩的哇哇大哭。當然,哭是不可能真哭的,夏樞只是乾打雷不下雨,叫的聲音大些,想博取夏娘的同情,叫他少受些苦,然而夏娘鐵石心腸,根本不為所動,第二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把夏樞練的累成了狗。
貓兒年紀小,夏娘訓練他的強度倒是沒那麼大,但也每日得有半天跟著夏樞一起綁沙袋扎馬步、練刀法,另半天則得背誦醫書。夏娘跟恨不得叫貓兒一日學會書上全部字似的,沒教他練字、寫字,直接把基礎的千字文教他讀過一遍,第二日就讓他開始背醫書。貓兒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懵了,後來還是夏樞這個難兄難弟好心,把夏娘給貓兒安排的任務提前背了,一邊扎馬步,一邊教貓兒背,只把貓兒這個文盲背的是頭昏腦漲,晚上夏娘檢查時,屁股沒少挨巴掌。
倆人吃了兩個月的苦,一院子的人迫於夏娘淫威,全當做沒看到。為此夏樞晚上沒少哼唧著從美人兒身上要補償。好在美人兒也知道他辛苦,溫言軟語的,叫夏樞心中好一陣舒坦,這才一直堅持到八月中秋。
中秋這日,闔家團圓,所有人都放了假,夏樞和貓兒才得以休息。兩人也不怕嘲笑,前一日晚上商量好了,要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因此早上起床後,發現家裡除了褚源,竟沒旁人,連腿傷還沒好的元州都不在,也沒驚訝。
吃過鍋里留的飯,兩人把鍋刷了之後,貓兒出去找朋友玩,夏樞把褚源扶到院子裡,才問起其他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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