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樞靜靜地靠在他胸前沒有說話,良久,才吸了吸鼻子,略帶些氣憤地小聲咕噥:「昨晚就應該把你的清白給取了,叫你腳軟腿軟,三日都下不了床。看你還敢到處跑!」
褚源:「…………」
直到坐到飯桌上,褚源耳根子還是一片通紅。
夏樞這個小流氓過足了嘴癮,又欺負了一下美人兒,心裡才算舒坦了些,一邊熱情給景璟、褚洵夾菜,一邊再次叮囑他們要小心謹慎。
兩人知道他心情不太晴朗,不敢多說話,只敢老實喏喏應是。
待吃過飯,銀月那邊傳來話,說牛都餵飽,套上車了。紅棉也來報,說快到卯時了,人基本到齊,都在校場那邊等著,夏樞才停了話頭。
「小樞哥哥,我好捨不得你。」待得褚源把褚洵叫到一邊叮囑事情,景璟便再也忍不住撲到夏樞懷裡。
夏樞也捨不得他,景璟脾性有些嬌氣,日常大多時候都是軟軟的、嬌嬌的,帶著一些富養出來的小任性。夏樞都難以想像他這樣一個脾性,日常來往的大都是雙兒和女孩子,如何能鎮著一群人高馬大的禁軍,穿過南地重重迷障,押送糧食到定南郡。同行的若是元州也還好,偏偏是比景璟還要小上三四個月的褚洵,夏樞咋會不擔心。
而更讓夏樞擔心的還有一個,他們這一行過去沒有大夫隨行。
原指望著京城會派御醫,再不濟徵調些大夫下來,誰知道永康帝竟是完全撒手,除了聖旨,什麼都沒給,還把褚源當初捐的萬兩銀子給眛下了。
夏樞想一想永康帝,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氣。
「早知道就該讓你和貓兒一起學些醫術了。」雖然褚源說到了當地再行徵調大夫,但夏樞還是忍不住擔心,定南郡那個情況,大夫哪裡是好徵調的,再者,景璟、褚洵包括那些禁軍都是京城人,南地那氣候他們又哪裡適應得了,一旦路上病了,不說任務了,人都有可能會沒。
夏樞愁這個愁的要死,可惜安縣剛穩定不久,縣裡五千多人也就兩三個大夫,日常都忙的不落腳,且這幾個大夫都是定南郡的災民,經歷那一場大災,驚魂甫定,根本沒法開口徵調。
想了想,夏樞到底不放心,拉著景璟就到了他和褚源的臥房。
「喏,這幾瓶藥你收著。」夏樞把永康帝給景璟的藥又放回到他手裡。
景璟紅通通的眼睛瞪大,神情微愣:「這?」
「阿娘檢查過……」夏樞看景璟神色微變,忙補充道:「她不曉得是永康帝給你的,我騙她說是元州給我的燕國公夫人珍藏。」
景璟:「……」
怪不得夏娘離開前會那般作弄元大哥!
估摸著是覺得元大哥太過分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給小樞哥哥。
而且,小樞哥哥這是在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元大哥扣了多少個黑鍋呀!
景璟禁不住給元大哥鞠了一把同情淚,抿了抿唇,心情好了許多。
夏樞見他神情好看了些,便捏了一下他的臉蛋,指著白色的那瓶道:「這是致幻的,會讓人看到想見的人,效用大概一夜。」
夏樞沒有明說,但景璟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為這瓶藥本就是永康帝為夏樞準備的,還說寡居的長公主也在用,想也知道是和閨房之樂有關的。
景璟臉頰有些紅,繃著臉沒有吭聲,夏樞繼續道:「藍色的這瓶可以讓人陷入沉眠,一粒三日,最多可以用五粒,也就是管半個月。超過五粒,人就會出現中毒症狀,暴斃而亡。」
景璟臉色有點兒白,夏樞捏了捏他的手指,知道是嚇住他了,畢竟這瓶藥永康帝可是讓他見機用給褚源的。
「紅色的這瓶是春/藥。」夏樞神情古怪地道:「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給人用。而且,一定要保存好,別叫熟悉的人誤用了。」
景璟也知道春/藥這玩意兒不能亂用,但夏樞的神色卻叫他忍不住好奇:「為何?」
「這藥對女子和雙兒倒是一般藥性,但對於男子,藥性太烈……」夏樞咳嗽了一下,心中第一萬次為元州感到慶幸:「之後怕是要不舉了!」
景璟:「……」
把三瓶藥丸交給景璟後,夏樞又拿出兩個嬰兒手心大的小盒子:「這裡面是紅顏的藥粉和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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