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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夫?」等儀衛們離開,紅棉和紅杏把六福綁走,王府外只剩三人,夏樞才得空開了口。
他已經猜到元州去幹什麼了,加上剛剛收拾了六福,心情整體上非常好。
「十個。」元州眼底一片青黑,神情也很疲憊,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休息。
夏樞驚喜:「這麼多?」
他還以為最多就安縣醫館裡的三個大夫呢。
「晉縣九個,安縣一個。」元州倒也沒瞞他:「鄭大夫是自願去定南郡的,晉縣的九個都是半威脅半花錢搞定的。」
想了想,元州又補充了一句:「晉縣是你的封地,所以用的你的名義。」
夏樞:「……」
第190章
許多年以後, 安王府舊邸的人都難以相信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元大人竟然能發出那樣餘音繞耳的慘叫聲,如同上了殺豬台的豬一般,叫的要多悽厲有多悽厲。
不止八尺高的壯漢聽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深感同情, 就連被捆了扔在書房裡、自身難保的六福總管都忍不住灑下兩滴同情之淚, 離開安縣之後對元大人多有照拂親近,生怕元大人留下什麼陰影。
當然,私下裡安王妃的名聲就不太好聽了, 有說他就是個會在安王面前裝仁慈、大度的,安王一走, 他就原形畢露;也有說他和安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夫妻兩個都極度兇殘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傳言,安王舊邸眾人以及六福等人再見安王妃時, 那是一個比一個老實, 別說胡言亂語了, 就是開口說話都要小心瞧著他的臉色,生怕他下一瞬就變臉。
夏樞沒想到收拾個元州能搞出那麼大動靜, 更沒想到其後的效果。他收拾完了元州之後,把他扔給貓兒上藥就拍拍手去了書房。
六福正被反手捆了,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見他進來,頓時眼中含淚,瑟瑟發抖, 嗚嗚掙扎個不停。
夏樞揮了揮手, 示意紅棉取下他嘴裡塞的東西。六福嘴上一得自由,立馬哭嚎著求饒:「求王妃饒命啊!奴才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夏樞不耐煩聽他那尖細刺耳的聲音:「再哭嚎就把你剁了!」
六福嚇了一跳,趕緊閉上嘴, 雙眼含淚,驚恐地看著夏樞。
「本宮不想麻煩,你若是老實些本宮問什麼你回答什麼,王爺新打的那套仿大理寺詔獄的逼供刑具,本宮也就不搬過來了。但是……」夏樞眉毛一豎,冷聲狠厲道:「你若是不老實,那就別怪本宮把王爺傳授的逼供之法在你身上試驗一番。」
六福嚇的肥胖的身子抖如篩糠,趕緊哆嗦著保證道:「王妃想問什麼,奴才絕對知無不言。」
夏樞不置可否,眼神示意紅棉把他身上的繩子都解開。
六福頓時大喜。
不過他也不敢挑戰夏樞的耐心,待繩子解開,稍稍揉了揉手腕上的綁痕,便小心翼翼開口道:「不知王妃想知道些什麼?」
夏樞倒是毫無心機的模樣,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翹,便大咧咧地開口問道:「汝南候去歲回北地了嗎?」
六福還以為他要打探永康帝的消息,愣了一下,瞥見他眼神冷冷地看過來,趕緊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慌裡慌張地道:「尚未。」
頓了一下,他偷偷抬眼打量夏樞的神色,又詳細補充道:「汝南候為李朝鞠躬盡瘁,多年不辭辛苦帶兵打仗,身子暗傷無數、積勞成疾。去歲王爺和王妃離開京城後,汝南候舊疾復發,皇上念他為北地付出良多,就加封他為太師,留他在京城養病。本來奴才來之前,他身子已養的差不多了,還向皇上上了回北地的摺子,但沒兩日定南郡瘟疫爆發的消息傳到京城,他就又一下子病倒了。直至奴才離京,他都一直待在家裡養病,皇上的意思是他什麼時候養好病,什麼時候再提回北地的事情……」
說著,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夏樞的神色,試探著問道:「不知王妃為何會問到汝南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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