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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王爺的難處,所以一切也只是想一想,以為定南郡之事要一步步穩定各方,拖上很久才能解決。沒想到王爺竟不畏強權致斯,果斷選擇了讓他在朝堂上眾矢之的的那條路,卻也讓定南郡以最快速度被拯救。

徐壽等人眼眶通紅,情緒激動的難以自控:「王爺他……」

夏樞輕嘆一口氣,沒有回應,而是看向王衍:「王校尉,禁軍的盔甲需要制起來了。」

此話一出,原本感動非常的徐壽等人卻是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僵硬,既震驚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眼神驚疑不定地看著夏樞,拳頭緊握,渾身戒備。

王衍也是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下意識瞥了一眼敞開的書房大門,明明已經入秋,天也涼了下來,可他卻是一瞬間滿頭冷汗,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似的。

現場頓時很安靜,包括紅杏和銀月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你們在亂想什麼。」夏樞掃了一圈人,目光移向王衍,皺著眉頭道:「禁軍都快兩年沒換過武器裝備了。你們留在家裡的,裝備消耗自是幾近於無,但那些外出運糧、運藥材的,跟著王爺在定南郡辦事的,辛辛苦苦在外大半年,你要他們回來也成天穿著破破爛爛的盔甲操練嗎?外人不知道也罷了,若是知道,豈不罵本宮占著晉縣,卻壓縮你們的軍費開支?」

「還有元州……」夏樞說到元州,就是一副咬牙切齒模樣:「他日常和王爺最不對付了,若是王爺真的被招進京,叫他看見禁軍們都穿的不像模樣,豈不會在朝堂上參王爺一本,把本宮占用你們軍費的罪名扣到王爺頭上?」

「王妃沒有、沒有的事……」王衍頓時臉上大汗,趕緊道:「多謝王妃心繫我等,屬下這就去安排。」

夏樞點了點頭:「你先預估一下銀錢數目,確定之後,尋本宮處拿錢。」

王校尉歷來穩重之人,但走的時候卻有些落荒而逃,徐壽等人相比於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等人都走了之後,銀月看著門外擔憂道:「他們真的不會亂想嗎?」

若王爺無事,王妃提出給禁軍們更換裝備自然無礙,因為禁軍的軍費、軍餉、糧草都是王妃的封地來出,王妃若是不提,禁軍們說不得私下還會有什麼想法,但現在上面對王爺的態度不明,王妃提出製作盔甲……就難免讓人多想。

夏樞卻抬眼看著書房門外的天空,沒有說話。

晚上夏樞半躺在床上看書看到半夜,即將入睡時,下人來報:「徐舉人求見。」

銀月正在幫夏樞把被子上的書收起來,聞言眉頭一皺:「這大晚上的……」

「行了。」夏樞掀開被子,穿上衣裳:「他今日不來,過幾日也會來,去書房裡罷。」

八月十六的晚上,月輝如光箭,亮的驚人,刺的人心底發寒。

徐壽半坐在書房的靠背椅上,目光望著搖曳的燈光,心卻猶如一泉寒潭。沉默良久,他看著燈光,冷冷地開了口:「王妃叫我等採購糧食,不是為了定南郡罷。」

「不是。」夏樞坦然承認了。

徐壽一下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握緊拳頭:「是王爺?」

夏樞懂他的意思,卻搖了搖頭:「是我的意思。」

徐壽一愣,難以置信地把目光移向他:「你的意思?」

「制盔甲也是我的意思。」夏樞繼續為他解惑:「王爺臨走之前除了交代拿下晉縣以及修路外,沒交代其他事。採購大宗糧食、制盔甲均是我的意思。」

徐壽一向行止優雅、姿態從容,但此時他卻眉頭緊的幾乎能夾死蒼蠅,憤怒道:「你在瞎折騰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有……之嫌,會連累死王爺啊!」

「造反」兩個字太過可怕,叫他本能地略了過去,但話說出來,他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銀月雖然被王妃的「大膽妄為」驚的幾乎忘了說話,但徐壽一大小聲,她就立馬回神,怒斥道:「放肆,不得對王妃無禮!」

她才十六七歲,不止長相稚氣,聲音也脆生生的,沒甚氣勢,但徐壽卻是一噎,氣的臉紅通通的,卻別開臉,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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