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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種情況,葬禮不適合再拖下去,沒等親戚朋友齊聚,褚源和褚洵就一切從簡,把葬禮給幾日內操持了。

過程里,王夫人醒來過,發了一次瘋,哭求褚源去救侯爺和夏眉,還一頭撞向床柱,幸好夏娘給及時攔了一下,沒讓那一撞造成致命傷害,叫她當場殞命。

夏娘見她不怕冷臉威脅,也不聽溫聲勸說,只會自說自話進行自殘,沒辦法就找了繩子綁住她四肢,還在她床頭和里側塞了軟墊,安排人守著,以免她再次尋短見。

褚源在靈堂被下人通知匆匆趕到時,她被捆在床上,不停掙扎,已打翻了好幾碗藥,床上汁水淋漓亂成一團,她披頭散髮,尖叫的嗓音嘶啞,人都快要窒息了。無奈之下,他給了承諾,而她似乎只聽他的話,得到承諾後就安靜了下去。之後喝下夏娘餵的安神藥,睡了過去。

之後再醒來,人是不鬧了,坐在床上,呆滯地望著空氣,時不時的或哭或笑、自言自語幾句,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的同時,也只能無奈嘆息。

「我明日走後,阿娘就暫時麻煩大嫂和大哥了!」褚洵神色痛楚又疲憊,臨別前略帶愧疚的拜託兄嫂照顧阿娘。

從臨遠鎮來平遠鎮本是為參加花花圓圓的滿月宴,恭賀兄嫂,同時為兩個小生命的到來歡欣祝福,哪知道半路上會遇見自己本該在南邊的阿娘拖著阿爹的屍體踽踽獨行在北地。

人生從大喜到大悲,用天塌地陷形容再不為過。

雖然也想陪著阿娘,但阿娘仿若不認識他,只認準了大哥,不願跟他走,而異族人還未離開李朝疆域,他還有仗要打,不能離開太久,只能暫時把阿娘交給大哥和大嫂照顧。

而阿娘和大哥大嫂的關係,褚洵之前已經知道,難免愧疚。

「你安心的去忙。」夏樞道:「夫人這裡我們會想辦法幫她醫治與將養身體,不會再讓她傷害自己,你可以放心。阿姐那邊,夫人暫時未能說出誰人擄走阿姐,你大哥會安排人去查,一旦查到,就會想辦法營救。至於侯爺……」

夏樞頓了一下,放緩聲音:「你要節哀,保重自己的身體,切莫再如前幾日那般不眠不休的傷痛哀思了。侯爺慈愛,在天之靈也希望你珍重自己,這樣才能放心把褚家交給你,由你來代他照顧保護最在意的妻女與家族。」

褚洵幾日未曾休息,人熬得形銷骨立幾乎站立不穩,今日下午侯爺下葬時,心神大慟之下更是吐了幾口鮮血,差點暈過去。

褚源看不得他這樣,著人給他餵了藥,摁著他休息了幾個時辰,不過休息過後他的狀態也沒見好,眼窩深陷,神情頹然,才十八歲尚未弱冠的年紀就沒了生氣,身上只有沉重與黯然。

夏樞知道侯爺剛走,褚洵作為親子黯然痛苦很正常,走出喪父之痛也需要時間,但他不希望褚洵這般不顧忌自己的身體。

褚洵知道大嫂是為自己好,可身為親子從未孝順過阿爹一日,阿爹就如此慘死,褚洵心裡的痛和愧疚幾乎挖心噬肺。

而阿娘只認大哥不認他,可能是他從來不成器,阿娘下意識不認為他可以依靠,瘋了之後求助都不會對著他,更讓他無地自容。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已不是有阿爹頂著的無慮孩童了,侯府需要支撐,阿娘與阿姐需要照顧與尋找,自己不該躲在無盡蔓延的痛苦裡,把一切拋給大哥大嫂去解決,而是該像個男人一樣,成熟起來,擔起自己的責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以後進一步把家撐起來……

壓下對爹娘深深的愧意,褚洵垂下眼,退後一步,鄭重地朝夏樞鞠了一躬:「謝謝大嫂,褚洵謹記大嫂教誨!」

夏樞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去和你大哥告別吧。」

褚洵離開後,紅雪就進了門。

夏樞打量她鎧甲加身、利落幹練的著裝,玩笑道:「如果不是你我熟識,我還以為是哪家的英俊小將軍呢。」

紅雪面上有些羞澀,兩人閒話幾句後,她咬了一下唇,站起身來,朝著夏樞突然單膝跪下:「王妃往日待紅雪極好,紅雪本不該再拿自己的事煩擾王妃,只是異族人尚在李朝境內撒野,紅雪不甘他們踐踏過我朝百姓後還安然無恙,此次前來,是厚顏想請王妃再幫忙一件事情。」

夏樞稍有些意外,不過想想紅雪曾經閒聊過的夢想以及她現在眼中堅定的光芒,又覺一切順理成章。

他道:「你是想隨褚將軍一道前去臨遠鎮鎮殺敵。」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是!」紅雪的聲音鏗鏘有力,眼中迸發著極強的戰意,自信道:「經平遠鎮一戰,紅雪自認殺敵能力不弱於大多同袍,想要再上戰場,為王爺王妃,為軍中將士添一份助力。」

夏樞想說戰場上刀劍無眼,把危險擺一擺,讓她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但看著她自信的目光,昂揚的活力,再對比曾經那個黯然自艾的她,突然覺得什麼都不用說了。

不過平遠鎮之前情況特殊,他又有話語權,安排女子上戰場,其他人不能也不敢質疑什麼,其他鎮不一樣,若真安排女子去,軍中情況不好說。

再者女子雙兒沒有做官的例子,倘若紅雪掙了軍功,該如何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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