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褚源正在看夏樞擬的禮單,夏樞和他說起了褚洵丁憂的事。
夏樞知道褚源一直希望褚洵留在北地,別摻和京城的事情,現在褚洵被要求丁憂,王夫人又葬在京郊,褚洵留在京城守喪板上釘釘,也不知道褚源現在是個什麼想法。
褚源倒是很平靜:「收到夫人去世的消息,就預料到了可能會有這一遭。」
不過當時想的是褚洵扶棺去北地,在北地守喪,就能躲開京城的麻煩事。
誰知道王夫人對自己身後之事的安排,反而叫褚洵意外留在了京城。
褚源捏了捏眉心:「我已叮囑他守喪期間,儘量低調,多待在家中,少摻和外界之事了。」
「哦。」夏樞表示知道了。
見他對著自己擬的單子看了半晌沒說話,不由得湊近了,手指指著,試探著問道:「怎麼樣,還行吧?」
褚源無奈地瞥他一眼,想吐槽兩句,但對上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瞧他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喉結上下劃了劃,又把話吞了下去。
咳了一聲,笑道:「還行,有兩成看著是能用的。」
夏樞得意的笑剛翹起唇角,露出端倪,就僵在臉上。
然後既囧又有些急眼,一把抓過冊子,從上到下快速瀏覽兩遍,不敢置信道:「才兩成?」
褚源見他表情豐富,覺得好笑,逗他:「兩成怎麼了,兩成也是成,不要看不起兩成!」
夏樞:「……」
他懷疑褚源在笑話他,但沒證據。
既想上去咬他一口,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他哼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想證明自己:「我和紅杏可是辛苦了很久的,還借了侯府的冊子參考了,我們可用功了,連不小心睡著了都把彼此叫醒,繼續搞。」
褚源心道,看來自家小流氓是真的不太擅長且對管家不感興趣。
之前要他學看帳,他雖然堅持住了,後面還能看懂,但也是一看就打瞌睡。
而叫他練功,他三更都能起,眼睛亮的像星星,耍刀武武生風。
還有之前他練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也是眼神晶亮,滿面好奇,一坐就是半天,完完全全的沉迷其中。
當然,讓他正兒八經翻醫書治病,他雖然也能比旁人學的快,但明顯興致缺缺,主動性不強。
他將禮單推開,手攬住夏樞的腰,一用力將人帶到腿上。
夏樞忙抱住他的脖頸,維持住身體側坐的平衡,眨了眨眼:「怎麼啦?」
褚源胸貼著他後背,下巴搭在他肩上,笑了笑:「在考慮再招一批宮官的事了。」
紅雪擅打鬥殺人,景璟擅管理交際,紅杏擅收集傳遞消息,亦或者罵人?銀星、銀月按他的標準還差些,不過都有野心和忠心,假以時日自然也能成長起來,成為得力助手。
不過人到底是少了些,而且其中一些一旦成婚,精力移到家族中,主持中饋,管理家族內務,就不適合再用。
夏樞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有些不好意思,也有點忐忑:「我之前沒學過管家,所以……」
「無妨。」褚源抱著他,聞著他身上好聞又溫暖的氣息,只覺渾身都舒坦了,閉上眼睛,舒服地蹭了蹭,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這些瑣碎。」
夏樞驚訝地回頭看他。
「不過作為主子,一些事情可以不喜歡,安排給下屬去做,但也得懂得其中的門道,別被糊弄了。」褚源道:「過了年,我尋幾個在宮中做過的老嬤嬤,你跟著她們學上一段時間。和看帳一樣的,不必精通,但得懂些門道。」
「哦。」夏樞鬆了口氣,心裡的壓力輕了很多,皺了皺鼻子,道:「我之前還怕你因為我不會這個嫌棄我呢。」
褚源好笑:「那你是不是也要因為我不會製藥,學東西不如你快,待人不如你寬容和善,還自己不喜歡瑣碎就撒手內院的事不管,而嫌棄我呢?」
夏樞聞言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著他。
褚源笑了笑:「你瞧,我也不是完美萬能的。」
夏樞鼻子一下子酸了,轉身撲進他懷裡,人緊緊抱住他脖頸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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