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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甚幸。

兩個彼此互相試探,愣是和空氣鬥智鬥勇的人心裡都是實打實鬆了一口氣。

單拓攥緊的手慢慢鬆開,葉青釉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可懶得跪這群惡親戚,說來不怕單叔笑話,我覺得他們活著,吃自作自受的苦頭,將我們家原先受到的痛一一吃回去,得一個悲慘的下場,對我來說才算是痛快。」

「殺人......不好,不對。」

一旦突破了最後的底線,那就真的是覆水難收。

葉青釉只想做奸商,並不想有朝一日真的成為讓年少時心有感念的自己都唾棄的人。

單拓單手作拱,深深朝著葉青釉行了個禮:

「是我剛剛說錯話了,葉小娘子。」

葉青釉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沒有,我爹娘也說過我氣性很大,有些時候就是會有些胡言亂語,單叔不用放在心上。」

兩人都以一種彼此愧疚的心態表達歉意,葉青釉有意轉移話題,閒聊道:

「剛剛單叔說的那群人......」

單拓臉上的歉意不減反增:

「是從前和我們一個軍營的兄弟。」

「其實大伙兒都挺好的,只是老天爺薄待他們,家中老爹娘妻兒基本上死的死,分離的分離,所以才走上這條路子,就求些金銀財寶,用命換了銀錢,把自己喝醉......再見一見往日的親眷。」

在邊塞,最貴的就是酒和傷藥。

一群手上早已經沾過血,且對生沒有什麼念想的人,選擇用這種方式換錢買酒『再見一眼親眷』,其實再正常不過。

甚至,這群人還相當不少。

葉青釉原先想岔開話題,哪裡能想到越岔越岔不開,立馬再次說道:

「我看剛剛單叔的身手真的是很厲害,以後咱們家可都靠你了!」

單拓更加面露愧色,原本黝黑的一張臉幾乎要垂到地下去:

「那也沒有.....身手都是原先營里的兄弟們一招一式教的,只是我有一把子力氣,所以才能勉強在弟兄們面前贏個一兩招。」

「我們當年是一支特別些的軍伍,靠著在商道上裝商賈賣貨,來和各路人馬打探消息,大家平日裡不用太守軍伍裡面的規矩,都處的和親兄弟一般。」

「而且對我也是真不錯,我年紀最小,當時成親也是弟兄們給我湊了銀錢,沒想到我和媳婦生的兩個孩子,現在他們反倒是孤家寡人,我的孩子反倒比他們孩子的年紀還要大.......」

畢竟,除了金大哥這樣撐著一口氣晚娶妻生子的,其他人的孩子,永遠都留在了長不大的年紀。

葉青釉聽完也是大驚——

難怪當時很多人說金威是同異族做買賣。

難怪金威說話做事之間總有些難言的匪氣,可頭腦和心思卻是十分正派。

難怪,明明單拓叫金威一聲金大哥,可單拓的孩子聽起來明顯比金威的孩子大。

原來萬般種種,早有原因。

葉青釉恨不得打剛剛的自己兩下,連忙再次調轉話題:

「剛剛隔壁說什麼來著,我有點兒沒聽到......」

這回,這回總可以了吧?!

單拓能活這麼多年,靠的就是令自己也有幾分自傲的眼力和耳力,聽葉青釉這麼說,立馬將剛剛分神聽到的動靜複述了出來:

「......又在吵。」

「剛剛叫罵最大聲的老婦人聲音在哭喊,問有沒有誰看到是誰砸了門,另有一個和婦人一樣的碎嘴男人一直在說『指定是因為秀丫頭的事兒,讓一家子都倒霉』.......」

單拓隨口複述了一些,也算是讓葉青釉有些明白了到底是出了啥事情。

葉青釉隔著牆縫朝著隔壁葉家看了一眼:

「狗咬狗,一嘴毛。」

「原先還因想著攀上柳府的富貴,所以一家子還能做做樣子,現在知道錢財得花出去,好處不一定能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急了。」

葉家最像是婦人的嘴碎男人其實也只有葉老二葉守錢一人。

聽剛剛這話的意思,現在葉老二的意思,顯然是衝著王秀麗去了。

不過這樣倒也好,葉家內里斗的越凶,越不可能去找葉青釉一家說三道四。

或者說,讓這一家子能齊心來葉青釉家搗亂,討錢,短期看來,是不可能了。

葉青釉鬆了一口氣,正想回頭去和單叔說可以走了,一扭頭,就見單叔瞧著院落內的一處,面色頗有些凝重。

葉青釉下意識的朝著單叔看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他們慌亂中進的院落,正是原先葉青釉曾經的閨中好友,春紅的家。

而單叔所看的方向,赫然是一間沒有亮燈的側屋。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剛剛入夜,大多數普通人正是待在家中用飯的時候,可春紅的家中卻又是一片漆黑,也沒有任何的人聲和動靜......

奇怪,葉青釉心頭微微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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