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凶意,甚至有些知道獵物一定逃脫不了自己掌心的理所應當。
若非要表述的話,帶著些死意。
只不過是——想,要,她,死。
葉珍金打了個寒顫,抱著孩子的手下意識又緊了幾分。
「有些人還真是不能給臉。」
這回,葉青釉終於緩緩將平舉的手放下,露出一個讓葉珍金有些毛骨悚然的笑意:
「你只記得你偷別人家的娃娃,就不記得自己的閨女還躺在醫館裡面?」
葉珍金陡然驚恐的表情中,葉青釉稍稍側過頭,冷聲說道:
「單叔,去把王秀麗給我拖過來!」
「我倒要看看,什麼見不得光的娼婦還敢一口一口姑母,來我面前擺威風?!」
原本準備找機會偷襲葉珍金的單拓不再隱藏身形,徑直從門口走出,走過已然開始發抖的葉珍金身旁,目不斜視的就往街口的方向走去。
葉青釉冷笑幾聲,葉珍金臉色一陣青紅交加,終是有一息,往單拓的方向追了幾步,攔住了單拓,又沖葉青釉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意:
「青丫頭,誤會,誤會.......」
「是我想岔了,本來也該露個誠意的。」
「這個就給你,沒事兒的,我哪兒還有不少呢。」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又威脅?
葉青釉冷笑一聲,接過葉珍金慌忙遞過來的孩子,先是摸了一把手腳和臉蛋,確認沒有什麼傷口和病痛,這才將孩子遞給身旁心急如焚的馬嬸子。
說來也是奇怪,那孩子原本嚎哭不止,但落入馬嬸子的懷抱,哭聲竟然緩緩平息了下來。
葉青釉多看了兩眼,這才轉過頭,沖現在已經有些臉色發白的葉珍金說道:
「什麼個事兒?」
許是孩子離身的原因,葉珍金下意識攬了攬胳膊後才說道:
「現在大伙兒都在傳瓷娘子的瓷器能賣到柳府,賣到京城去,如此......青丫頭應當是認識柳二公子的吧?」
葉青釉不置可否,葉珍金原本有些信誓旦旦,可瞧葉青釉這副模樣,又有些吃不准。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去告訴柳二公子,就說葉家人為了換掉麗丫頭的婚事,蓄意謀害麗丫頭,他們早就準備好幾日之後把老三家的那個賤丫頭推上花轎,嫁給柳二公子。」
葉青釉並沒有十分的驚訝,因為她原本就對葉家紛爭的事情有些推測,猜測是葉家人對王秀麗動的手。
如此一來,順著往下想也能知道,葉家和葉珍金母女鬧翻肯定有個大由頭。
銀錢或許是個緣由,但仔細想想,婚事,何嘗又不算是一個緣由呢?
王秀麗借用葉家葉婉兒的名字出嫁,對葉家不算有利,還要葉家出錢出力,怎麼想也知道並不是妥當的事。
黃氏和葉老爺子或許對閨女有些真心的疼愛,但葉老二和葉老三,那可真是雁過留毛的人,妥妥是不會答應的。
既然都是嫁閨女,而且還要葉老三打掩護,那為什麼不直接嫁葉老三家的閨女呢?
對他們而言,王秀麗嫁過去後能幫葉家多少不知道,但葉婉兒要是嫁過去,那可實打實的都是好處!
哪有閨女不向著娘家的?
這麼一來,兩方的衝突,不就已經十分明顯了嗎?
王秀麗只要死了,或是失蹤,那葉婉兒作為葉家現在唯一一個適齡的小娘子,肯定也只能是她嫁給柳二。
難怪,葉家人能統一上口徑。
難怪,為什麼井底只有王秀麗,沒有葉珍金。
葉珍金有錢,如果沒能找到閨女,又不想放棄富貴,沒準也會拿出原本攢給王秀麗的嫁妝......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葉家,還真就是蛇鼠一窩。
葉青釉聽到實打實的內情,也並沒有十分的驚訝,只是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按道理來說,葉家人應該會將這件事兒瞞的嚴嚴實實,不偷一點兒風聲。
葉珍金消失這些時日,一出現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顯然有些不對。
難不成,是葉珍金用自己給王秀麗攢的嫁妝去打聽了一些事兒?
可要是有那筆銀錢,為什麼把自己和王秀麗弄得這麼狼狽?
葉青釉也只是隨口一問,但這話好像是戳中了葉珍金的傷心處,葉珍金眼眶通紅,一時間有些站不穩的模樣,往後退了一步:
「天殺的,他們趁我不在,折磨我閨女,偷走咱們母女攢的嫁妝,能是什麼隱秘事兒!紙總有包不住火的時候!」
「我本是不方便出面拿回我閨女的嫁妝,才找了一個有本事的翻高頭,給了他......他一些東西,讓他摸進葉家去,帶出來我的東西,他卻趕巧聽到那狼心狗肺的兄弟倆在喝酒慶功,將他們如何謀害人的話給聽了個仔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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